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la)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封神榜逆天成圣》全集 作者:锁城  一曲封神榜英雄皆断肠, 成仙成佛听凭后人书写, 成神成魔又与谁人诉说, 此天地不仁我便逆天改命, 这世界混沌我便另开乾坤, 我为帝辛偏要做第一明皇, 我为蝼蚁却要逆天而上, 这封神世界看我帝辛逆天成圣! 第一章纣王墓 公元二一四零年,淇县城东八公里河口村北,淇河口大桥北侧淇河大堤内,忽得一道青光冲天而起,紧接着漫天雷电倾覆而下,整片天空具是一片暗紫,原本便荒芜的纣王墓,更是被雷电轰开一道大口,淇水不要命一般的往里灌…… “这该死的任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那人一边说着,把手中湿漉漉的衣服用力的拧了拧,如柱的浑浊黄水又浩浩荡荡的滴落在水面之上,由于整条淇水都往纣王墓里灌,尽管一连三日努力排水,葬室之内的水,依旧漫过了脚裸。 说话这人便是张帝辛,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如何想的,偏偏取了这样一个“不详”的名字,好在时间太过久远,也没人太过注意他的名字竟然与昏庸无道的商纣王一样。 张帝辛是中华地区天干特警队的队长,在二一四零年,一块板砖掉下来,都可以砸死一片科学家的年代,像他这样靠“体力劳动的肌**子”倒算是一份特别的工作。 天干特警队成立之初还能做些像是反恐、救援、暗杀这样的任务,可现在是**高度发达社会,在家享乐还来不及,谁又会去做那些危险的高收益违法项目,像是张帝辛这样的队长,也只能做着帮大妈拎菜、和大叔下棋一样无聊的工作,本以为接到上级通知,说有一项重要任务,却没想到,是到这纣王墓来做保安…… “不向高岗建玉茔,却不潭窟作佳城;波涛滚滚如雷吼,疑是当年咈谏声。”张帝辛嘴里喃着纣王墓石碑上的文字,心中也不由的为纣王叹息,一代帝王,被人抹黑、唾骂不说,现在埋了三千多年,天道却依然不肯放过。 天命不可违,虽然张帝辛平日里不敬神,也不信命,可见到纣王墓的惨状还是不由得感叹,若是纣王知道会落得现在的境地,估计也会应嫦娥一般,应悔偷灵药,碧水夜寒心。 “老大!老大!这里有一个漩涡!”忽得远处的一个人大喊,张帝辛也不敢丝毫大意,直接赶了过去,在纣王墓还没有开掘之前,所有纣王墓的事情,都需要他负责,这好比责任包产到户,想偷懒都不成。 张帝辛走过去的时候,墓道之外已经出现了一个两米见方的空洞,黑黝黝的看不到边际,葬室的水正不停的往这里汇聚,倒有意番百川东到海的意思。 “这似乎有些麻烦……”张帝辛看着黑黝黝的大洞,眉头紧锁成川字型,若是大洞后面就是纣王的墓室,那此时里面岂不是要水漫金山了,若真是那样,纣王墓里的东西,恐怕已经毁坏了大半,按照这个节奏,自己的饭碗恐怕也就…… 张帝辛猛得摇了摇头,恢复清明:“快把外面的人都叫进来,要是保不住里面的东西,我们也要结业了!” 那人一听,点点头,转身便跑,张帝辛一人留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到墓门之上,漆黑的石门之上,隐隐勾画的痕迹,经历了太久的沧桑,已经显得有些模糊,隔着两米多距离,只能隐约辨认出大鸟的形状,好像是孔雀,又好像不是…… 张帝辛看得出神,忽然背后听得轰隆隆的闷响,那种感觉,好像是大水漫灌的声响。 水?!张帝辛猛得一怔,低头一看,不知何时,水已经漫道了自己的膝盖,那闷响正是水落下黑洞的声响,怎么会突然这样!难道外面塌方了,淇水一涌而进! 人呢!怎么现在还见一个人来,张帝辛本能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却发现距离那人出去,已经足足过去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仅仅一晃的功夫而已,怎么会一个小时!张帝辛额头之上,已经是一层细汗,更是不敢在纣王墓之中停留,拼着命往外赶。 可张帝辛越是往外走,脚下却越是被东西绊住了一般,腿更好似灌了铅一般,每移动一步,都困难至极! 靠!见了鬼了!张帝辛心中暗骂,进葬口的轰鸣声却是越来越响,顷刻之间,一股巨大的水浪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要是被这水冲到墓门上,不是死也是半残!张帝辛看了一眼黑黝黝的大洞,也顾不上多想,直接跳了下去! 黑洞下方,似乎有一种巨大的吸引力,张帝辛在水流之中,身子好似狂风中飞舞的树叶一般,根本难以掌控,就连以前学到的那些所谓的保命的技能,也在这一刻,同时失效,周围根本就没有一点可以受力的空间。 张帝辛在水柱之中,只感觉身体被撕扯的厉害,脑海之中,更是一片空白,这个时候的他,只有一种要求,赶快停止这无休止的撕扯,让他落地,哪怕一刻钟也好! “嘭!”得一声闷响,张帝辛身子好似炸弹一般,直接扑在了水面之上,整个人好似撞到了铁板上一般,瞬间便是一种骨肉都要纷飞的感觉! “爽……爽!”张帝辛嘴中大叫,以此来缓解周身的疼痛,声音却在黑暗之中,反复的回响。 张帝辛这才注意到,这里好似一方山洞,穹顶之上,已经破开了一个大洞,刚才席卷着自己下来的水柱,此时正飞流直下,落在深潭之中发出轰鸣的声响。 这是什么地方?张帝辛挣扎的站起身来,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石岸之上,整片空间之中,仅有的一片陆地,也顾不上那么多,张帝辛直接躺在石岸之上大口的喘息,就在这时,四周却猛得一亮,数到火盏猛得升起,照亮了阴暗的穹洞。 这是……张帝辛眯着眼睛,头顶之上,却又是先前所见的那只怪鸟,周身黑色,翅膀好似升腾而起的火焰一般,霎时俊美,身子之后,一扇扬起的尾翼,尽显高傲、尊贵,精致到极点的雀首,眼眸之中,却是一斑赤红,头顶之上,三道翎毛同出一脉! 玄鸟!难道这里就是纣王的墓室?!玄鸟是殷商的图腾,更是商朝始祖,在《诗经》中就有:“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的句子,没想到竟然能在纣王墓中见到! 环顾四周,便是黑色,即便画作的龙撵也是一团墨黑,隐隐的可看清画面,硕大的穹顶之上,具是殷商的画作,或宫廷管乐,或钟鸣鼎食,或战鼓铮铮,一幅幅殷商画面,在壁画之上雕刻齐全。 张帝辛虽然没有研究过历史,可也大概明白,穹顶上记录的,便是纣王一生的大事,古代帝王,似乎都有这样的习惯,都喜欢把一生的功绩全部绘制下来,以便后人凭吊。 只不过,张帝辛却没有闲心观赏这些画幅,走到墙壁之上,上面已经结出了一层透明的釉质,别说是人,恐怕壁虎到了上面都要打滑,更不用说在墙壁之上凿洞出去,上千年的时间,墙壁早已经硬如顽石,根本难以撼动分毫! 难道自己就要留在这里了?张帝辛望着挂瀑而下的空洞,也是一阵的无语,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张帝辛环望四周,目光不由的落在了穹顶中间,一人多高的石像之上,那人身着华袍,华袍之上,具是画风雕龙,腰间一块雕龙黑圭,手中一把脱鞘虎刀,头上配戴九龙吐珠华冠,君临天下的气势,一瞬之间散发出来! 张帝辛看着石像,不由的挪动几步,却见那人的面貌并非寻常电视剧中所写的那般,张扬跋扈、不可一世,反而甚是英武,甚至眉宇之间,还带了一丝儒雅之气,这……难道就是纣王的雕像?! “长巨姣美,天下之杰也;筋力超劲,百人之敌也。”《荀子·非相篇》形容纣王帝辛的话果真不假!没想到沉迷酒色之中的纣王竟还有这样的一面,若是纣王墓就此开掘,恐怕会有无数的美女粉丝为之倾倒! “嗡!”就在这时,石像腰间的黑圭却是猛得一阵颤动,顷刻之间,整片穹顶之下,便是一片飞沙走石,黑烟之中,一只狰狞的兽头猛得出现,张开大嘴,一阵猛吸! 那兽头好似黑洞一般,竟是来者不拒,就连穹顶之上飞落的水瀑,竟然也被兽头吸进了嘴中! 这是什么东西!张帝辛大惊,一把抱住石像,却没想,巨大的吸力,直接把他与石像一齐吸了进去! 巨大的风暴让张帝辛根本睁不开眼睛,耳中具是一片狂风呼啸的怒吼! 难道就要这样死了么……张帝辛心中一万个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整个身体都被狂风撕碎,无助的朝着黑洞飞去……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张帝辛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天花板上,却是古老而又奇怪的图案,而此时的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之上! 这是哪里?自己不是在黑洞之中么?难道自己死了? “殿下!您醒了!”床边一女子的声音想起来,“您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殿下?什么殿下?张帝辛一脸疑惑的看着那女子,周身的倦意席卷上来,又缓缓的躺下…… 第二章殿下?寿王? 张帝辛第二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那位相貌清秀,身着奇怪服饰的女子,见张帝辛醒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殿下饶命,是奴婢惊扰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那女子说着,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张帝辛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一把拉起那人:“这是哪里?我是谁?!” “殿……殿下,饶命啊!饶命!”那女子脸上此时更是梨花带雨,就连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饶命?!殿下?!张帝辛听这人一直这么说,这才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饰和周围的摆设,心中的疑惑更盛:“饶你不死!饶你不死!快说这是哪里,我是谁!” 一听张帝辛如此说道,那女子顿时止住了哭腔,一脸吃惊的望着张帝辛:“殿下,您的酒难道还没醒吗?这是沫邑城寿王府,您是寿王殿下啊!” 沫邑城?!寿王?!张帝辛感觉这些有些耳熟,这些词汇,好像……好像不久之前,自己刚刚看到过:“难道自己竟是回到了古代?!” “殿下贵体是否有恙?”那女子听张帝辛说起这些自己根本听不懂的话,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真是穿越了?!张帝辛心中激动,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激动得大声问道:“告诉我,这是什么年代?皇帝是谁!” “皇……皇帝,奴婢不知道什么是皇帝啊!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一见张帝辛又是如此,那女子直接跌倒在地上,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声。 靠!怎么会这样!下跪还成了习惯不成!张帝辛心中责怪这人怎么如此胆小,心中更是对自己的身份确定了三分,按照古代的礼仪,下人便是那些所谓大人的工具而已,想杀便杀,根本不用丝毫的在意,也更加不用担心,会有人半夜来查你水表。 稳定下情绪来,张帝辛把那女子拉起:“当今的天子是谁?” “殿下莫非糊涂了,当今天子是帝乙圣君,正是您的父王啊!” 帝乙?!张帝辛一时还没有确定这到底是哪位君主的时候,却看到墙壁自上,黑色玄鸟纹案,屋中摆设,也是青铜事物,上面镌刻得尽是甲骨文的时候,终于确定下来——自己根本没有死,而是阴差阳错的穿越到了殷商! 虽然在二十五世纪,有很多人在研究时空穿梭或者空间虫洞,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只能出现在穿越小说中的情节,竟然直接落在了张帝辛自己头上! 是纣王墓空间突变,还是那狰狞的巨兽把自己带到了这里?张帝辛隐约记起,那石像的面容,看上去很是熟悉,没想到,石像的面容,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女子见张帝辛竟然对着屋顶发呆,嘴中还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顿时大惊,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大喊到:“不好了!来人啊!来人啊!寿王殿下出事了!” 这一声大喊,倒不要紧,四周具是一片躁动,安静下来的张帝辛也在这时才想到,自己“殿下”的身份,非同小可,若是一个不小心,恐怕会有杀身之祸,当下也只能思考如何应对,若是现在就被拉出去斩了,岂不是太过可惜! 逃?这个想法,刚刚才张帝辛的脑海之中萌芽,就被他掐灭,自己刚到商朝,别说在这皇城之中逃不出去,就算逃出去了,文字、风俗什么一概不知,就算打杂,恐怕也没人敢要,万一被抓去做了奴隶,那可就是悲催到不能在悲催了。 现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如何利用这个新的身份,能够让自己如何愉快的活下去…… 片刻的之后,一行人便走了进来,为首的两貌美女子,一身的绫罗缎绸,华美至极。 其中一人年纪稍大一些,见到张帝辛先是皱起了眉头,一脸的紧张的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还没有醒酒么?” 另外一人更是坐在一边,端着一壶玉皿:“殿下,这是醒酒汤,您先服下吧。” what?!张帝辛不由得一阵头大,眉头一皱:“你们是谁?” “殿下竟然连我二人都不识得了!”两人女子具是一惊,相互对望了一眼,便知道张帝辛现在的情况非同小可,当下冲着下人责问到:“当日殿下到底去了哪里,你们又是怎么照顾不周的!” 下面的人,一听这话,更是齐齐跪倒在地,嘴中大呼不敢:“两位娘娘,前日殿下去武间殿饮酒,回来……回来便是这样了……” 两人一听张帝辛在武间殿饮酒,倒也是习以为常,寿王很长的时间就在武间殿中,无论饮酒、武斗还是……都很少回到自己的宫里,也让自己两人难免受了冷落。 倒是略微年长的那人,听出了下人嘴中的隐瞒,可碍于张帝辛在场,自己也不好开口询问,也只好另人下去,就在这时,一人却是风风火火的赶来,长袖阔袍之上,条条银纹飘扬蜿蜒,袍子之后,一只黑色的玄鸟,更好似活了一般。 见那人来了,一众人纷纷跪下:“恭迎天子。” 这人便是帝乙?张帝辛一听到这称呼,刚要下床,却被帝乙扶住:“王儿如何了?身体尚有不适?” 张帝辛看着帝乙的样子,威严之中,多了一丝慈祥,语气倒不像帝王,反而像是一个普通父亲一般。 “王儿,你不识得妻子,可识得为父?”帝乙这边对张帝辛和颜悦色,对着下人,却有换了一副语气,“寿王仅仅是去了武间殿吗!” 帝乙如此问,听下人的回答,却是让张帝辛都差点吐血!天下怎么能有这样的皇帝,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原来,三日之前,恰逢天下大雨,雷闪交加,寿王在武间殿饮酒大醉,却非要回自己的宫寝,路过化龙池的时候,不知什么何人,遗落了一条黄色丝带,飘落在了化龙池中,寿王嘴中却嚷着那是一条金龙,非要下池打捞上来不可! 下人见寿王如此,哪里肯依,纷纷阻拦,可寿王何等大力,直接把手下的十几人一同扔到了水中,自己更是直接跳了下去!没想到这寿王却不会游泳,在化龙池中喝了一肚子的水,直接憋晕了过去! “荒唐!简直荒唐!”帝乙听之大怒,“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看住寿王的!做出这等贻笑大方的行径!” 说完这话,帝乙却又再后面加了一句,此事万万不可泄露,这倒是让张帝辛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心中更是一暖,都说帝王无情,没想到,帝辛竟是如此的有爱,这也算是自己的福气了…… “陛下,御医已经在外等候了。”这时,一人急匆匆的走了近来,身后站着三位六十上下,须发皆白的老者。 帝乙一见众人,摆摆手便让众人与张帝辛医病,张帝辛心中一阵的无奈,也只能配合着捂着头,一脸的虚弱的样子,时而还会**着说疼,嘴中更是说什么也想不起来,面上露出沉痛之色,一旁的帝乙和两位女子见张帝辛如此,更是紧皱眉头。 庸才!实在是庸才!张帝辛心中暗骂,这样小说、电影中,上演的“失忆症”都不知道,真是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在皇宫里混了这么长时间的! “王儿啊!前些日你还在飞云阁托梁换柱,怎料现在却病如斯!这可如何是好啊……”帝乙一见张帝辛竟然连自己这个父亲都认不清楚,更是苦从心来,不由的哀叹。 “父亲……我好像隐约中记起子辛,我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张帝辛也不想自己的“老父”帝乙这样难过,支支吾吾的说道。 至于说自己名叫子辛,张帝辛也是有意为之,现在的帝王才叫帝乙,若是自己说出自己叫帝辛,估计话刚出口,便被帝乙直接拉出去五马分尸了!帝这个词,在等级森严的商朝,可不是乱用的! 帝乙一张帝辛如此说话,面色顿时一喜:“你还想起什么来了?快点告诉为父!” “呃……我……我一想,便感头疼欲裂……”张帝辛捂着头,紧皱着眉头,装作头疼的样子。 “好,好!能记起自己什么名字来就好,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帝乙见张帝辛头疼,瞬间心软了下来,“这些时日好好服侍殿下,若是一个不小心……” 没等帝乙说出后面的话,刚刚站起身来的下人,有立马的跪下,嘴中称呼“不敢”。 待帝乙以及那两位陌生的妇人走后,张帝辛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装头疼也是没有办法,若是再被帝乙问下去,难免会露出马脚,更何况自己“大病初愈”,又怎么能说太多的话。 不过,这次“得病”也倒给了张帝辛一个好的理由,一个人整天在皇宫之内闲逛,寻找那失去的“记忆”,结合着自己对于商朝历史的一些了解,花费了一个多月的功夫,终于是把寿王的情况,摸得基本清楚,和诸人也开始变得熟络起来。 帝乙听说寿王见好,也是愁眉大展,倒是张帝辛心中多了些许的疑惑,化龙池自己跌入水中位置,栏杆明显松动,似乎是别人有意而为…… 第三章蝼蚁之志 张帝辛还未来得及仔细查看化龙池跌水事情,就被别人告知了另外一个重磅消息:闻太师讨逆大捷,正在班师途中! 闻太师?闻仲!这个名字让张帝辛更加确信,自己所在的商朝,似乎不知那个历史上的商朝,而是一个似乎《封神榜》一般的神怪世界,若是闻仲回来自己,看出自己的马脚,恐怕会有麻烦! 这可如何是好?自己现在是寿王,以后还会是纣王帝辛,若是被闻仲等截教、阐教的大神通者看出破绽,且不论自己的王位,这殷商的历史恐怕会因为自己而改变,因为原本的帝辛,早已经死了…… 即便《封神演义》中有纣王托梁换柱、午门大战黄飞虎和一人独占诸侯的记载,而且后面两起还是纣王在酒林肉池、夜夜笙歌的状态下完成的,由此可见纣王确实非同凡响,更加上自己穿越而来,本身的实力没有退步,反而有加强的趋势,若是一个普通的商朝,凭借自己先进的战斗理论,还有所掌握的冶炼技术,保住成汤江山绝对不是问题。 可即便张帝辛比纣王还要勇武,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凡人却终究还是烦人,碰到那些仙人的法宝,恐怕会被打得连渣渣都剩不下,那所谓的百万雄狮,在仙人眼中,只不过是蝼蚁而已!而自己将要面对的,终究还是那些翻天覆地的仙人,甚至还有超凡脱俗的圣人! 张帝辛此时感觉自己好像是苍茫宇宙中的一颗沙粒,沧海之中的一点水珠,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好似洪水一般,翻涌而至,一瞬间便把他淹没得不见踪迹。 难道自己穿越过来,就是为了的当十几年地昏庸天子,尝尽天下珍馐美味,享尽四方美女如云,最后落得一个朝歌鹿台**,去天宫做一个无职无权的天喜星? 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张帝辛第一次产生这样的疑问…… 刚刚见好的殿下,忽然又在宫中发愣,这可是吓坏了服侍张帝辛的下人,帝乙说过,若是寿王没有服侍好……这可是要人命的祸事,在世家大族眼中,下人奴役,只不过是一只蚂蚁而已,想让三更死,你便活不到五更! 下人见此,哪里还敢怠慢,急匆匆的朝着外面跑去…… 过了好一会,两位美貌妇人,急匆匆的赶到了寿王宫,却见张帝辛依旧在一旁出神,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殿下可是有恙?” “恩?没……没事……”张帝辛猛得缓过神来,对着两人一笑,这些日子里,他已经知道了两人的身份,稍长的那人便是姜文蔷,面如白玉,神色清丽,远远的便是给人一种寒冬腊梅的高洁之气,后面那一身淡青色绫罗的便是杨玖,此人相貌自不必多说,虽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却也是万众无一的相貌。 杨玖的长兄便是当朝中大夫杨任,《封神演义》中曾写道杨任因进谏关于鹿台的事,被挖去了眼睛,致死,遭到弃尸。怨气不散冲了道德真君的足下之云,获救,用金丹放在他的眼中,使其眼中长手,手中长眼。 可惜杨任跟随闻太师讨逆尚未班师,所以张帝辛还没有见到这样的异人。姜文蔷,其父乃是殷商的东伯侯姜恒楚,身份背景更是非凡,要知道在商朝,一方诸侯,就等于本地的土皇帝,即便是天子,对于大的伯候,也要给三分面子,更有甚至,还有一分忌惮。 见张帝辛无事,姜文蔷与杨玖这才放下心来,两人刚要告退,却被张帝辛拉住:“夫人,可否陪我往御园一行?” “这是……”姜文蔷与杨玖何曾得过寿王如此的称呼,当下心中大喜,平日里寿王不疏远两人便已经是极好,现在竟然主动要求带两人去御园,御园虽然两人常去,此次却难得寿王陪同,自是心中欢喜,口中慌忙称“是。” 张帝辛在王宫之中,总是前呼后拥,实在感觉不适,更有甚者,一出神,就要被一遍一遍的问“殿下是否有恙”按照现代的人的话就是说“你是不是有病?”,一直被这样询问,饶是谁,也难免不耐烦。 二者则是,姜文蔷、杨玖两人,毕竟是自己的妻子,虽然有名无实,可游园联系一下感情,还是必要的。 御园距寿王宫本是不远,张帝辛又不喜乘轿,干脆徒步而行,姜文蔷、杨玖两人,有寿王陪伴,已是喜不自胜,自然不再多提要求。 只不过,一路之上,张帝辛心烦“命运”之事,也无心情赏景,一人只顾低头前行,姜文蔷、杨玖两人只得在后跟随,不知不觉间,却已经拉开不少的距离。 走了许久,张帝辛忽得停驻了脚步,脚下一个黑点正在地上缓慢的移动,张帝辛好奇的低下身子,那小黑点,却是一块不知何人遗落的肉末,此时却成了对蚂蚁的馈赠,小小的蚂蚁,在肉末下抬起头来,两只前爪不断的抹着自己的触角,倒像是劳累的人,抹着自己的额头上的汗水。 肉末似乎太重,蚂蚁每走一段,就要休息一会,即便如此,不一会的功夫,肉末也已经移动了半米的距离,以前的时候,张帝辛就听说过蚂蚁搬虫子的故事,那时还不甚在意,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看到,却别有一番感受,小小的蚂蚁都能如此,更何况是人,一个在二十五世纪,都可以活得很好的人! 忽的一阵风吹来,肉末连同蚂蚁一起翻滚出去一米多远,张帝辛心中一紧,急忙跟上,被狂风袭击了的蚂蚁,头晕脑胀的在原地转了许久,才又搬起那肉末,循着刚才的痕迹前进! 在仙人眼中,张帝辛又何尝不是这蚂蚁一般,那肉块,便是殷商,只须一口气,就可以改变整个世界,毁掉这偌大的殷商,可这蚂蚁却从未放弃,依旧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若生如此,又有何憾!张帝辛原本抑郁的心情,竟是放明了起来,既然天要逆我,那我便逆天,便落得失落江山,朝歌**,那又如何?至少,自己如这蚂蚁一般,逆天而为,蝼蚁如此,帝王如何不行! “云逸飘渺揽众山,羽扇轻摇小舟帆,醉眼还看风景好,独酌清酒待真仙!哈哈哈,好诗,好诗!”听到他人吟诗的声响,张帝辛不由抬头观看,却见御龙池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位懒散道人,一身暗青色褴褛道袍,手持一只小孩般大小的紫金葫芦,正在斜倚于水面之上,畅快饮酒。 “云揽真仙仙揽云,无舟无叶水中游,若道世间还清明,一葫清酒待醉愁!”见那人在水中如此逍遥,自是飘飘如仙,张帝辛正巧心中郁闷抒发,当下也是回诗一首。 那道人听得有人吟诗,单手一招,张帝辛便觉脚下一阵白雾升腾,整个人只觉一轻,便是恍惚之间,就已落在御龙池中,张帝辛望着那人,虽近在眼前,却看不清这人面容,好似远隔千山,仔细一看,又觉便在眼前,无有玄通,自知此人非凡,施礼道:“子辛眼拙,不知是何处仙府的道长?” “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即无仙府地,何须道人名?”那道人说话语气平淡,口气却是非凡,即便如此,张帝辛心中反而没有一丝轻蔑升起,反倒心中对着道人更为钦佩。 “见道长如此逍遥,若加上这身装扮,倒合不羁!”张帝辛已视天为无道,自己更要逆天而为,心中自不会在意这一道人,当下只觉口渴,一手拿过那道人酒葫,开口便饮! 一口下肚,却感觉酒壶之中,似是无物,一道清气直通肺腑,整个人更是顺畅七分,又似有千斤烈酒,直如心肠,便觉身如火酌,且疼切痒,一壶之中,竟有如此感受,倒是让张帝辛惊异不已。 那道人见张帝辛如此,却不料到此人如此作为,不由多看了几眼,开口笑道:“相遇便是缘,也罢,我便赐你一气,也算是谢过你予名之恩。” 那道人说着,手轻轻一指,张帝辛便眼见一泓清气从那人手中飞出,清气在空中呈火焰之状,缓缓没入眉心,便是顷刻之间,张帝辛便感觉世界清明,心中更感觉豁然开朗,心知所受非凡,即刻施礼:“一字之师,便可为师,一气之师,更是上师!” 张帝辛本想下拜,却感觉身子难动,那道人却说道:“你赐我一名,我还你一气,只是道友相交,何来师之一字?” “既是不羁,又何在师之一字?”张帝辛返口问道,那道人却是笑而不语,起身便走,一步之间,便已经不知了去向,半空之中,响起那人的声音:“天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一亦无情,一亦有情……” 一亦无情,一亦有情,张帝辛自知玄妙心中虽有不解,却也牢牢记下,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玉簪,里面一道血骨横贯其中,触之则是遍体阴凉,更觉怪异。 “殿下!殿下!”忽听得外面有人叫喊,张帝辛方才想起与自己一同前来的姜文蔷、杨玖两人,也来不及多做观赏,收起簪子,便往外走去…… 第四章闻仲班师,三王暗战 张帝辛见到姜文蔷、杨玖两人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在御园中呆了许久,两人寻之不到,才急匆匆回府,叫人寻找。 张帝辛自是不能把不羁道人的事说出,随便编纂理由讲两人搪塞过去,刚要回府,却听两人说闻太师凯旋而归,需向午门迎接! 闻仲乃殷商三朝元老大臣,文武双全,威仪并重,擅长行军,是商朝军队中最重要的人物,这人虽非截教一流人物,却是见多识广,与截教中颇有人缘,张帝辛听闻此人来了,却是七分喜,两分奇,一分忧。 殷商太师闻仲辅两朝君主,殚精竭虑;东征西讨,镇朝歌江山、稳殷商气数,为人刚正不阿,甚有威望,对商朝忠心耿耿,俗语“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国”中的“文”指的就是闻仲。 有这样的重臣回归,张帝辛自是欣喜,那两分好奇,却是闻仲额间那第三只眼,《封神演义》中曾说闻仲头生三眼,中间一目神通,白光数寸,可辨奸邪忠肝、人心黑白,这目力堪比现代的激光透视仪,会是怎样的神通? 然而这第三只眼,也正是张帝辛所担忧的,毕竟闻仲有些神通,对寿王又甚是熟悉,自己一定得小心翼翼,以免露出破绽。 “寿王殿下速行,太师军以至午门之外。”下人此时却慌张通报,张帝辛也来不及多想,匆匆而去。 这是自身为寿王以来,张帝辛第一次参加如此重大的仪式,尚未到午门,就已感到肃威之气弥漫开来,远远望去,更是旗帜冗立,井然有序,一条雕花红毯,自宫中显庆殿一路铺至午门,两面精武之侍,手持旌旗,巍巍而立。 午门之外,早已是百官汇聚,当今天子帝乙圣君为首而立,一身黑色华服,服纹展翅欲飞玄鸟,更是神采飞扬。帝乙之后,却是清瘦两人,眉宇之间,与帝乙有些许相似,亦是一身的华袍。 “太师凯旋,三王弟竟然不来迎接,呵呵,我看这人又不知在何处酒醉了。” “不来倒好,这样王兄的天子位……呵呵……” 这两人便是寿王的两位王兄,先前说话的那人,便是微子启,后面附和那人便是微子衍,现在帝乙年盛,还未立储,张帝辛与两位皆有成为太子的可能,可帝乙却偏爱寿王,却是让这两位王兄对张帝辛愤恨不已。 微子启与寿王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只是微子启是身为帝乙妾室所生,被扶为皇后之后,方才生下了寿王,微子衍则是另一妾室所生,依照商朝礼法,微子启、微子衍两人皆属于妾室之子。 也正是由于“妾室之子”的身份,就连寿王的亲哥哥微子启对寿王也是深有忌惮,微子衍本就无甚机会窥窃天子之位,又不满寿王平日嚣张跋扈、酒池肉林,自然站到了微子启的队伍。 远处忽得一阵喧嚣,便是鳞立的旌旗飘扬而至,一队人马飞奔而至,兵士具是黑衣玄袍,战马踏步,原地激起无数烟尘,配合天空流光溢彩,更是雄壮非常。 忽的天空之中,一片五彩耗光亮起,墨麒麟凌空便现,一人身着龙虎亮精披挂,身后素色雕纹长袍,手执雌雄双鞭,冗立半空之中! 墨麒麟迎风而落,那人顺势一翻,双鞭子摆在身前,便跪倒在地,后面军马见那人如此,具是行施大礼,口呼“万岁!” “承蒙天恩,此征五方,幸不辱命!” “皇兄多礼,快快请起。”闻仲曾辅佐太丁,立下赫赫战功,更是与帝乙自**好,因为年纪稍大,所以称呼他为皇兄。 中原商朝把它的附属国称为“方”,帝乙即位以后,四出征伐,对鬼方、土方羌方、人方、虎方等方国进行征讨,都为建功,却是闻仲一次功成,心中自是感慨良多。 闻仲起身,这才发现此人身材甚是魁梧,虽已年过五旬,却是神采奕奕,嘴角之下,胡须长落及胸,额间竖之三目,微微闭合,颇有一番后世武圣风采! 闻仲起身,目光却落在了张帝辛身上,不由皱眉:“寿王殿下一身戎装,当是为何?” 微子启、微子衍一听闻仲询问,心中自是暗暗发笑,张帝辛毕竟是穿越而来,更是不喜商朝宽衣长服,索性就在宫中一身戎装打扮,一来方便,也显得干练,商朝本就尚武,宫中之人见寿王如此,也觉得奇怪,只是,今日闻仲班师,却显得有些不适。 “兵不解甲,武不放弛,太师远征而来,尚有一身盔甲,我在深宫之中,又岂能怠慢。”张帝辛却也无奈,来的匆忙,竟忘了更换朝服,当下急中生智,如此应答。 闻仲本是军旅出身,见寿王如此尚武,心中自是大喜,冲着张帝辛微微点头,便是一笑了之。 微子衍见张帝辛化解危机,变色一冷,心中自是不快,暗中思忖,这寿王一向鲁莽,今日怎会巧舌如簧? 众人进殿,张帝辛还特意寻找了一下姐夫杨任,却没有发现这人的踪迹,不过却打听到了另外一位殷商重要人物的消息,那便是武成王黄飞虎,这次征讨五方,立下赫赫战功,却也不甚受伤,此时正在界牌关黄滚处修养。 黄飞虎,可以称得上大商第一猛将,跨下五色神牛更是神物,若非纣王无道,逼死其妻贾氏,他也不会反出朝歌,相助西周! 张帝辛暗忖若是寻得空闲,一定要去界牌关走一趟,免得这武成王反出五关,最后灭了自己,就算实在不能留,也只能先下手为强,把这位灭纣大将,消除在萌芽之中! 张帝辛到达显庆殿的时候,帝乙正在宴会之前例行发言,言语之中,无非是感谢上天与成汤先祖的庇佑,使得霍乱平息,感谢完这些看不到的仙神之后,才终于落到了太师闻仲与重将的身上,得到甚多奖赏与应有的褒奖。 帝乙发言完毕,司仪宣告宴会开始,一众乐师、乐奴才在青铜制作的鼓钟之上,敲击起一些古朴的乐声,身着彩服的宫女们,这才把酒食逐一端了上来,盛放食物的器皿材质也分玉器、青铜、陶器不一,不过样式与花纹倒是略显简陋,食物则是牛、羊、猪、鱼为主,辅助一些新鲜菜蔬。 须臾之间,显庆殿外,齐声的口号响起,众人望去,却是四位赤身大喊,抬一尊两米多高的大鼎,进去殿中,大鼎之中,先将做好的肉食放置在内煮熟,在由凸刀(即是我们所说的太监)或者侍者取出,蘸着各种调料,进奉给天子以及大臣,这便是商朝的“鼎食”。 不过商朝的“鼎食”却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天子为九鼎,诸侯为七鼎,大夫为五鼎,其余的则是三鼎,如果出现误差,便可视为谋逆,那可是极大的罪责。 张帝辛吃了些许,倒是感觉新鲜,绝对是纯天然无公害的那种,可那味道,却着实差了许多,远比不上自己在寿王府所调制的东西,不过,也难怪,商朝发展滞后,作料不全,也在情理之中。 “早就听闻王弟豪饮,今日在显庆殿怎会如何拘谨?莫不是这饭菜不合口味。”微子启心中不满早先张帝辛在午门的表现,见寿王无心吃食,自是调侃一番,“还是前些日的病症还未痊愈?” “呵呵……莫不是在化龙池中,喝水喝得有些多了,现在却饮酒不下?”微子衍横插一句,却是给张帝辛提了个醒,顿时寒眉冷树:“二皇兄为何知皇弟落水?” 寿王大醉失足落水这件事情,早先帝乙已经一再声明,不许再番提起,现在微子衍说出这话,自然说明,化龙池此事,与他脱不开干系,微子启一听这话,面色也是一冷,白了微子衍一眼。 就这智商,还想暗害我?真是难为了你们两位“智者”了!张帝辛心中嘲讽道,却是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多谢王兄关怀,愚弟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复原,自是不宜多饮,还请王兄见谅。” “早就听闻三王弟一病,就好似换了个人一般,今日一见,果真是非同凡响。莫不是大病之下,连这性子也转了?”微子启见张帝辛一再示弱,心想这寿王必定旧病未复,言语之中,更是出言挤兑,“三王弟武功卓绝,我这里有几位不成器的武师,倒是想向王弟学习一番,不知王弟何意?” “这……”一听微子衍的话,张帝辛故作踌躇之状,眼眸却不瞟向帝乙与闻仲,这两人也是想看一下两位王子的优劣,自然不想多加管理,在一旁无事一般,交谈甚欢。 “呵呵……早就听闻王兄最近习武甚勤,不如愚弟与王兄一斗如何?”张帝辛说着,一手握住微子启的手,便要往席间而去,“适逢闻太师新归,也好让太师为你我指点一二,倒也是不小的福缘。” 第五章九鼎案 微子启本就以贤德闻名,喜好宁静,对那些所谓武修根本没有丝毫兴趣,更何况如他这般地位,亦无需动武,平时里,更不会有什么练习,腰间的佩剑,也只不过是装饰而已,哪里有什么实际用途。 张帝辛就是看重要了这点,拉住微子启非要分个高下,暗中单手用力,狠狠的捏了微子启一把,寿王本身就身具神力,再加上张帝辛科班出身,自是懂得力道,一捏之下,竟是让微子启疼得龇牙咧嘴,口中大呼“王弟放手!” 化龙池事件明知是微子启捣的把戏,张帝辛哪里肯轻易放开,手中力道反而加大,直捏得微子启面色发白,方才松手,面色佯装吃惊道:“王兄!你这是为何?不想与愚弟比武,也不用这般瘫倒在地啊!” 微子启吃痛,眼中愤恨更加一层,手指着张帝辛:“寿王,如你这般莽夫如何理国!” “哦?王兄可是说,我等习武之人具是莽夫?”张帝辛开口反问道,又指着显庆殿上正在饮酒的闻太师,“闻太师乃是我朝第一猛士,王兄如此说,恐怕……” 殿中众人的目光,本就被两人吸引过来,再加上这般的动静,两人更是处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帝辛心中暗笑,想和我抢天子位,你还嫩得很:“王兄如此说,岂不是让凯旋而归的将士心寒!” “你……你!”微子启这才意识到方才口中失言,自知又被张帝辛摆了一道,又见殿台之上,帝乙、闻仲的面色,都有些改变,脸色更是白得难看,心中更是惊悸! 身为微子启铁杆拥护的微子衍见此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跟着面色一阵发白一阵发红,心想今日寿王开了壳不成,竟能如此雄辩? 商朝本就尚武,方才微子启的话,却显示对武者的不屑,众大臣虽然观而不语,心中却对微子启侧目而观,若是这人做了天子,岂不是动摇了国之根本,那还了得! “大殿下醉了,还请陛下莫要怪罪。”说话这人一身黑袍,头戴额冠四十岁中年模样,下颌一顺黑须甚是俊美,虽是赔罪,说起话来,却是字字铿锵。 说话这人便是比干,比干是商王太丁次子,也就是帝乙亲弟,照辈分,便是张帝辛、微子启、微子衍三人的叔父,他既然开口,自然无人反对。 《封神演义》中,帝辛(纣王)暴虐荒淫,横征暴敛,滥用重刑,比干叹曰:“主过不谏非忠也,畏死不言非勇也,过则谏不用则死,忠之至也”。遂至摘星楼强谏三日不去。纣问何以自恃,比干曰:“恃善行仁义所以自恃”。纣怒曰:“吾闻圣人心有七窍信有诸乎?”遂杀比干剖视其心。 张帝辛不是纣王,所以对皇叔替微子启求情这事,也甚是理解,毕竟纣王不肖,若是微子启为王,大商也不会落到灭国的地步,更何况,比干乃忠义之人,那七窍玲珑心可全是为国为民。 见比干求情,微子启哪里还敢怠慢,即刻“醉”了起来,口中支支吾吾不知说着些什么,被下人扶了下去。 帝乙看了微子启一眼,迟疑片刻,却始终没有开口,倒是一旁的闻太师站起身道:“殿下不胜酒力,说些戏言而已,不必当真。” 帝乙见事了,也不好多做追究,只得坐下饮酒,微子衍见微子启离去,心中自是高兴,原本不见的光阴,也开始渐渐的显露出来,若是微子启势弱,岂不是给了自己机会,当下开口道:“吾曾听传闻,三王弟在飞云阁托梁换柱,甚是了得,愚兄自是不及,方才王兄失言,也是扫了众人兴致,倒不如三王弟一显身手,乘兴举鼎?” 果真豪门无情义,微子启前番刚走,这里微子衍的井下石就已经落下,说话之时还把自己摘了干净,以免微子启一般,被张帝辛弄得如此狼狈。 张帝辛看了一眼铜鼎,顿时计上心来,当下站起身来,走到铜鼎一旁,众人只知寿王力大,却从未见过真景,此时更是起身观之,就连太师闻仲都不由站起身来! 铜鼎造型宏伟古朴,鼎口之上竖立双耳,底部三足如兽蹄一般,显得沉稳坚实,上纹黑色兽纹,品转蜿蜒,围鼎三圈,三面各有一只兽头,狰狞至极。 张帝辛扶在铜鼎之上,双腿岔开,臂膀随之青筋暴起,面色更是猛得变红,露出吃力之状! 微子衍本就想张帝辛出丑,见此更是欣喜不已,此时张帝辛却是一笑,眼中露出对微子衍极致的不屑与嘲讽,双手松开,右手放在铜鼎之下,猛得一声大喝,铜鼎竟是闻声而动,缓缓的升动起来! “好!” “寿王果真神力!” “真乃天人也!” 先前众人还以为寿王气力不济,将要出丑,却没料到,张帝辛单手扛鼎,犹有力待,顿时大声叫好! “来人取食!第一食,献与帝乙圣君,愿我大商国运永昌,万古绵延!”侍者张帝辛喊话,哪里还敢怠慢,急匆匆取食送与帝乙,帝乙顿时龙颜大悦,大口称“善!” “第二食,献与闻太师和大商众将,祝我大商疆土永固,不兴刀兵!”闻仲听之大喜,为帅者,自不惧战,可更愿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张帝辛这话,却是打到了闻仲心坎之中! “第三食,献与满朝文武,祝我大商文开武继,英才连绵!”众人一听还有自己的份,自是倍感光荣,心中对于张帝辛的评价更是高了许多,忠君爱士怜文武,这样的王子,必是大商一福! “陛下盛恩,殿下浓情,我等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众大臣此时纷纷跪拜在地,众口一身,帝乙自是大喜,吩咐众人起身,享着“三愿”之食! 众人欢乐,却让本想让张帝辛出丑的微子衍甚至恼火,没想到此举竟是让寿王出尽了风头,心中不悦,自是颓然做于席前,不再说话。 侍者送食至微子衍席前,却是面露恐惧之色,就连手中的托板,也颠落在地上! 微子衍本就恼怒,眼见一下人也敢在自己面前摔翻了托盘,更是心中不悦:“狗奴才,没……” 话未说完,微子衍的面色忽变,遍身冷汗簌簌而落,竟是直接瘫坐在地,手指着席桌,满脸惊恐:“这……这是为何!这是为何?!” 众人惊异,往微子衍席间望去,却见席桌之上,巍然而落九道食鼎,纷纷瞪大了眼睛,顿时愣住! 商朝阶级分明,只有帝王才可享用九鼎,现在微子衍的桌席之上,却出现了九鼎,自是大逆不道! “荒唐!简直荒唐!”帝乙大怒,随即拂袖而去,闻仲、比干两人见微子衍席上之物,面色也是一变,却不敢怠慢,紧随帝乙而去。 “许是下人无心,错置了食鼎,来人,还不赶快重开此席!”张帝辛在一旁大喝,心中却是暗喜,想与我争王位,你们还嫩了些,倒不如早早的发配边地,好让众人省心。 这事自然是张帝辛所为,铜鼎本就离微子衍桌席甚近,张帝辛单手执鼎,背后长袖一甩,便把邻桌食鼎来了个无中生有,落在了微子衍席上,这招本打算用在微子启的身上,却不料他如此不堪,一会的功夫,竟然“吃醉”,这天大的好事,也只能落在微子衍身上,也算是物尽其用。 “九鼎案”顿时震惊朝野,短短几个时辰之后,此事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朝中对于此事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微子衍实属愿望,怕是有人陷害与他,还有人说,微子衍意图谋反,九鼎就是最好的见证,更有人说,微子衍何止谋反,更是想弑父兄,那九鼎便是号令,只需举起,便是一场动乱! 还有一种猜测,则更为可信一些,说是微子启策划谋反,让同党微子衍在殿中内应,自己在外主持,若不然,微子启怎会酒宴之中忽然借故离开?两人约定,以九鼎为号,鼎动便动手,连同闻仲、比干、寿王在内,一网打尽,这样大商的天下便是两人的了! 听闻此事的微子启更是彻底抓狂,没想到自己的离开,反而给了他人借口,自己现在就算跳进淇水也洗不清了! 冤枉!简直是天下大的冤枉!微子衍更是欲哭无泪,席间,自己根本不知如何便多出了一鼎,便是有心谋反,也不可能这般大胆,直接摆在明面之上,可现在事实如此,便是微子衍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至于“九鼎案”的始作俑者,咱们的寿王殿下,此时却是愁眉紧缩,看着摆在茶桌之上的黄簪发愁,虽然知道这簪子不是凡物,可却不知道这簪子如何使用,难不成,拿着这簪子背后阴人? 张帝辛越想越是觉得无趣,干脆把簪子扔在一旁,躺在床上,刚刚沉静了一会,却感觉全身一颤,脑海之中,更是浮现出一副奇异的场景,一半透明的人体漂浮再半空之中,体内横贯无数条白线,好似人全身的经脉一般。 一束蔚蓝色清气,自眉心一点竟是缓缓的移动开来,清气所过,经脉便是一闪,一段奇异的文字,便在张帝辛脑海之中浮现,可他一眼望去,却是一字不知…… 第六章梅山猎,袁洪出场 清气环绕一周天,张帝辛便觉百骸四肢通畅。神光内宁,化为道道精气,精气冲出丹田之窍,流入丹田之中,而自然炼化精气,尔后清气循环与三脉七轮,欲念平息,精神牢固。 没想到清气竟有如此妙用,张帝辛自知这是修炼之法,只是就算百千年之后,才爆发商周战争,自己的修为也无法与那些仙人相睥睨,只要对方法宝一亮,就只剩下逃命的份,更不用提三教的圣人教主。 不过,张帝辛却可以凭借自己所学,把冷兵器强化,甚至弄出直到宋朝才有的火炮,在加上,三十六计、孙子兵法等纵横、奇谋之术,便是阐截两教之中的仙人,也大有文章可做。 张帝辛修炼一周天,便感觉难以为继,那蔚蓝色清气,又归于眉心处,不再移动。那道人是什么人,怎么会平白的给自己这些好处?寻常仙人,哪一个不是道袍飘逸,仙风道骨,那道人却甚是邋遢,张帝辛思考了许久,也没有想到,封神演义中,何时还出了这样一位。 十日之后,九鼎案“真相”终于水落石出,原始小人昏惑,误放了食鼎,才酿成如此大祸,当日显庆殿众侍皆在午门斩首! 张帝辛没想到自己的嫁祸,竟会害了这些人的性命,急匆匆赶往午门,看到的却是数十人鲜血淋漓的场面,在帝王眼中,这些所谓下人,不过是工具而已,便是杀十人、百人,也仅凭一时兴致而已! 甚至就连比干、闻仲这样“爱民”的重臣,都没有出言反对,为了两位王子,死这几十人,又能算是什么? 因为这些人涉及“九鼎案”,死去的尸骨竟是无人敢动,只能任由黑鸦啄食,留下累累血骨,做着无力的抗争。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张帝辛不由感叹,若是仙人如此,自己岂不是也如这般?可是张帝辛不信命,自己的命,永远都在自己手中!既然天要杀我,我便要和天斗上一斗,这天无道,我便要再开一片乾坤! 张帝辛暗中让人收拾了骸骨,找一处隐蔽地掩埋,在清气的指引下,自己的修炼,也是越发顺畅,半月的功夫,丹田之中,便已经有一颗蔚蓝色的珠子缓缓而动。 “传帝乙圣君命,今秋肃爽,正是围猎之时,着寿王梅山同行,共享猎场。” 商人尚武,这狩猎之事,更是平常,张帝辛却不认为如此简单,狩猎正值“九鼎案”之后,微子启、微子衍两王势必不肯罢休,众多大臣更是认为,这是帝乙对三位王子最后的考验。 威势浩荡,旌旗冗立,自是不必多说,帝乙更是神彩焕发,一身戎装雕龙,背后玄鸟飞腾,闻仲手持雌雄双鞭,胯下墨麒麟,立于一侧。 闻仲身后,一人眼中长手,手中长眼,形貌非凡,手中一杆长枪,腰间一柄短剑,自是神武非常。 杨任!张帝辛一眼便认出了此人,当即拍马赶到,杨任见寿王到来,当下便要施礼,却被张帝辛拉住:“你我连襟,又何须如此多礼。” 杨任却是面色依旧,冷眼看了寿王一眼,不再说话,张帝辛自然知道为何,原是前寿王嫌弃杨任样貌怪异,常出言挤兑,更是不允杨任去寿王宫见杨玖,杨玖又是寿王妃,更是没有机会出宫,两人本就相依为命,却因寿王不得相见,哪里还能有好脸色。 “杨大夫,杨王妃托我带书信一封。”张帝辛说着,把早先让杨玖写好的信件拿出,“此间事毕,还请往寿王宫一聚,你我好叙连襟之情。”张帝辛说完本想离开,心中却忽得生出不详之感,眼睛望向梅山山林之中,更觉不对,当下在杨任耳边嘱托几句,起身离去。 众人开拔,自是一路策马飞腾,直至梅山林中。 忽得远处一只梅鹿闪过,微子衍见是表现良机,搭弓便射,哪之梅鹿闪过,箭头定在树干之上! “呔!”微子衍没想到第一法就是这样的空炮弹,心中难免不适,一旁的帝乙,却是满面笑容,弯弓搭箭之时,却见一匹黑马,从边上斜刺而出,梅鹿闻之惊跑,却不了那人手中一绳飞出,直落梅鹿脖颈! “梅鹿增寿,见血岂不可惜?”那人说着,手猛得用力,便把梅鹿提在半空,“来人,收了这东西。” “寿王威武!” “寿王威武!” 那人除了张帝辛还能是谁,众将士皆听闻寿王飞云阁托梁换柱,显庆殿单手扛鼎,心中已是钦佩不已,再见寿王骑术如此了得,更是忍不住喝彩! “寿王果是非凡!”闻仲见张帝辛生擒梅鹿,开口赞叹,目光与帝乙交合,两人具是高兴不已,一旁的微子启脸色却是越发难看,与微子衍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这一切,张帝辛自然尽收眼底,心中更是轻蔑,想和我斗,你们还差的远! “陛下!看那白狐!”就在这时,忽得一人大喊,手指着远处,正是一只雪白狐狸,似是身收重伤,极力挣扎,却也难以移动分毫。 “着!”微子启本就恼火张帝辛威风,见这样的活靶子,怎能不表现一番,手松箭出,直冲白狐而去! 那箭尚未触及,却凭空折断,远处忽得阴风大盛,正片天地之间,一片飞沙走石! 靠近的人马,被那黑风一个触碰,便是人仰马翻,直接被吸向半空,只要落下,便是一片血雾升腾! “保护陛下!”闻仲见多识广,经历大战无数,当下大喊,拍马向前,将帝乙护在身后! “吼!”黑风之中一声大吼,猛得地面一阵颤动,自黑风为中心,便是一片塌陷! “孽畜!还不现行!”闻仲大怒,手中雌雄双鞭一扬,便祭了出去,半空之中,双鞭竟化作两条金龙,呼啸而下! 黑烟之中,却突得伸出两手,一手一龙,直接把双龙按将在地,沙包大拳头按住便砸! “嘭!”“嘭!”仅两声闷响,那金龙便失去化形,原地留下两根毫无光彩的铜鞭! 此时,黑烟中那人,终于显出形来,身材如山岳一般,全身银毛树立,前臂好似通天巨柱一般,直落地面,面露狰狞,猩红的脸上,一张青色大嘴,嘴中四个獠牙外漏而出! 众人见此怪物,纷纷后撤,闻仲见雌雄双鞭失效,心中也是大惊,慌忙命令众人结成阵势。 梅山!这里是梅山!张帝辛心中猛得一颤,这此处岂不是梅山七怪物的领地!这通天白猿,岂不是就是身具**玄功的袁洪! “吼!”白猿大吼一声,便是整片山林,都震颤起来,张帝辛但见白猿身上血污,自知其受重伤,若非如此,对战众人也无需如此,当下定下心神:“天地间有四大灵猴……” 岂料张帝辛话未说完,白猿的拳头已经砸至,若非杨任激谨,张帝辛早已是一滩肉泥! 我靠!张帝辛原打算,把如来评四灵猴的话原盘复制,却没想到,袁洪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收手便打! 时间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心急之下,张帝辛哪里还敢废话,直接喊道:“通臂猿,住手!” 那白猿一愣,没想到这人竟能识破自己真身,心中自是大惊,张帝辛见有效果,继续说道:“天地间有四灵猴,你乃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又身具**玄功,怎能不知此乃王驾,妄造杀孽!” 张帝辛本想再弄玄虚,把周天事件说与袁洪听取,再进行一番爱国主义教育,好让劝其早日改邪归正,回归正途,却摄于实力悬殊,不敢多加评价,要知道猴子都是生有反骨的,比如那只打闹天宫的猴子,若是疯起来,可就麻烦! “哼!那又如何?”袁洪嘴上虽然不平,身材却已恢复寻常大小,身材颇为瘦小,相貌激灵,双目炯炯,却有些失神,一身血污,更是略显狼狈。 张帝辛刚想开口,却见天边一道光华闪过,直奔这厢而来,又见袁洪面露惶恐,自知是他仇家来了,袁洪见走无可走,方才施礼:“求殿下护住小人妻子,小人这将那人引开,日后若得生还,毕竟厚报!” 张帝辛思索一阵,见袁洪言辞恳切,为了妻子竟能舍命,心中也是佩服不已,至于袁洪,将那人引开,恐怕也是小命休矣,心中也想好事做到底,便点点头答应下来:“你在我身后便好,我在你夫妻性命便在!” 袁洪也不迟疑,抱起一旁的白狐,便隐到张帝辛披风之上,顷刻之间,那道华光便落了下来,来人一身素衣,手执玉瓶,面容姣好,饶是姜文蔷、杨玖二女都要输之三分:“你再此处,可曾看到一只白猿?” 张帝辛见此人语气甚是倨傲,心中也是不满,可灵觉之中,也感到这人厉害至极,必定身怀翻天之能,当下稽首道:“方才一只丈高巨白猿,惊扰了天子驾,前番恶战,那妖却忽得消失,现在已不知去处,望道长神通,速去收了此妖!” 第七章赚慈航,帝乙遇险 那道人见此处却有打斗的痕迹,正待开口,目中忽然火光灼灼,落在在张帝辛身后披风之上,眉毛一挑,似是发现了什么。 “金灵圣母门下闻仲,拜见慈航师叔。”就在这时,却是闻仲拍马赶到落于张帝辛身前又道,“太子受惊。” 慈航!张帝辛一听这道人的名字,心中一惊,这人乃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道行精深,是与文殊、普贤两位大能者一般,肉身成圣的强者! 金灵圣母是通天教主座下四大弟子之一,若论资排辈,当是比慈航更上一些,闻仲为金灵圣母徒弟,虽然阐、截并非一教,却也关系甚密,故此闻仲称呼慈航真人师叔。 慈航真人见闻仲赶来,脸色顿时变了一变,再后来听闻仲对张帝辛口称太子,面色也柔和了起来,慈航道人虽是方外之人,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虽然修炼,可也算是大商子民,所以对于人界帝王,也不好多有失礼:“说来惭愧,贫道久居深山,许久不曾出世,还请太子见谅。”慈航真人口称惭愧,脸上却没有丝毫惭愧的意思,张帝辛知道此人不善,施礼道:“原来是原始圣人门下慈航道长,今日一睹仙颜,也是小王之幸。” 慈航道人微微一笑,却见远处微子启、微子衍面色变化,方才张帝辛隐匿袁洪,两人具是看到,此时若是说出,必能陷张帝辛于死地,故而面露非常之色。 张帝辛一见两人形状,心中暗叫不妙,好在杨任渐渐的隐到两人身后:“那白猿甚是可怖,两位王兄方才被吓不轻,这厢失态,在真人面前失理了。” “闻道友可知白猿去处?”慈航道人似是心急袁洪行踪,也没太过在意微子启、微子衍两人动作,便开口问道。 “往……应是往东方去了。”闻仲回答时,却见张帝辛暗中不断施眼色,虽不知为何寿王要救白猿,只能开口说谎。 慈航道人人看看闻仲,又看看张帝辛,嘴角一扬:“多谢告知。”话音刚落,便身化长虹,飘然而去。 “呼……”张帝辛见慈航道人远去,不由长舒一口大气。在封神演义中慈航出主意让赤精子收伏殷洪,这是条毒计,赤精子用太极图收了殷洪后殷洪求饶,赤精子是有留恋之意的,慈航催促他说:“莫误了他上封神台的时辰”,逼得赤精子含悲忍泪以太极镜将殷洪化为脓血。 这般行径,有怎么配得上“慈航”二字,更是不知,后世又如何把道人描绘得救苦救难! 殷洪,张帝辛不由的皱眉,自为寿王以来,自己尚未见过殷洪、殷郊两人,不知尚未出世,还是已经拜师。 “多谢太子救助,他日必当厚报!”袁洪此时现出身来,在张帝辛面前拜了三拜,有冲闻仲施了一礼,朝西方遁去。 闻仲此举,也甚至无奈,他如何不知自己这慈航师叔狠毒,怕张帝辛遭遇不测,才谎称太子,人间天子,便有神明护佑,修炼之人,自然不想因此沾染因果。 张帝辛转过头来,眼眸阴冷的望着微子启、微子衍两人,心中恨意更加一分,这两人不杀之,便如毒蛇在侧,难以安睡! “天……天子不见了!”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人惊呼,众人这才发现,刚才一阵慌乱,帝乙已经不知去向! “不好!”闻仲一拍脑门,招呼墨麒麟而过,狂奔而出,张帝辛一听心中也是一阵猛得不安,帝乙虽然不是自己的父亲,可却是这世上唯一没有还己之人的人,也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当下也顾不上微子启、微子衍二人,拍马便走! 且说帝乙的马匹见白猿受惊,竟是一路狂奔而去,此时已不知四方为何,便是迷失在梅山之中,四面安静,更是危机四伏,不知何处而来的黑衣人,已经追了他一路! “你们是谁!”帝乙喝道,肩膀之上,此时已是数到血口,冠冕也不知丢与何处,整个人甚是狼狈。 黑衣人却更不答话,直接冲帝乙而去,帝乙本就受伤,此时更是体力不支,片刻之间,身上便中了数剑! “逆贼大胆!”忽得天空一人大喝,一匹墨色巨兽冲撞而来,所到之处,更是披靡而行,眨眼之间,便已经掀翻了众人! “嘶~~!”山林之中,一声马鸣,却是一剽军赶到,胯下一匹漆黑骏马,手中一柄雕龙长刀,直杀入人群之中:“太师救我父皇!” 帝乙失血过多,此时已是衰弱至极,闻仲见天子如此,也不敢多做停留,腾云便走! 黑衣人见帝乙走脱,自是恼火,又听张帝辛口称父皇,更是齐齐举刀相迎,张帝辛单手勒马,黑马飞扬,凌空便是一刀! 来不及回看战果,张帝辛忽觉身下一空,便腾摔出去! 张帝辛顺势一滚,退避一旁,黑衣人见状,更是一拥而上,长刀如电,身形如风,人群中穿梭来回,电光火石之间,已是数到血雾喷涌! 那黑衣人却仿佛不知痛一般,任由身上血流如注,依旧砍杀张帝辛!死士!张帝辛原以为这种没有痛觉的东西,只出现在小说当中,却没有想到今日竟能亲自碰上! 一路砍杀,张帝辛手中的长刀已是凹槽无数,与其说手中一把长刀,倒不如说一把铁锯! “杀!”听得一人大喊,众黑衣人皆冲向前,张帝辛长刀一甩,最前一人,直接被长刀钉在树上! 张帝辛一手抓起一人,直接当做武器使用,便在手中上下翻飞,一时打到黑衣人无数! “还愣着干什么,收押!”张帝辛大喝一声,把手中之人,直接扔在士兵脚下! 方才士兵早已看呆,众人跟随闻仲南征北战,武斗场面,自是见过无数,却没见过张帝辛这般雄武,一人独战数十人,这是何等武力,简直天神也! 张帝辛随手抓过一人,扯下蒙面:“谁派你来的!” 那人挣扎着,口中支支吾吾,所出之声,却是听不真切!不说,身为特警的张帝辛什么犯人没有见过,当下手脚齐下,一顿暴打! 直至把那人打晕,张帝辛也没收到任何效果,心中还以为古代人就是嘴硬,什么秘密都能保守,查看之后才知道,黑衣人的舌头,已经尽数被割! 由于担心帝乙安危,张帝辛顾不上许多,随手拉过一匹马,直奔沫邑城而去…… 刚进沫邑城,张帝辛就被姜文蔷、杨玖两人拉住,二人说闻太师已送帝乙回宫,现在应该无事,两人已经心忧张帝辛安危,所以早就在此等候,张帝辛拗不过两人,只得先回寿王府。 张帝辛心急一路狂奔,竟是没有注意身上的伤口,胸前、臂膀之上,两道数尺深的刀口,彼时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衫。 张帝辛本是军人出身,自然不甚在意,这样的伤口,自己身上没有几十道,也有十几道,却是姜文蔷、杨玖二人,见寿王如此,甚是心痛,一边小心包扎,一边眼中含泪,责怪为何这般粗心。 张帝辛自知以前对两位夫人多有冷落,见到两人伤感,心中也是感觉愧疚,既有夫妻之名,自己却这般暴殄天物,着实是委屈了两人,当下拉住姜文蔷的手:“倒是辛苦两位贤妻了。” 自从嫁给寿王以来,寿王从未说过如此的话,姜文蔷一听,心中自是感动:“殿下如此……真是……真是叫妾身好生欢喜。” 张帝辛心中感慨,把姜文蔷、杨玖两人揽入怀中,两女心中感慨,竟是眼中含泪,哭啼起来,寿王殿下左拥右抱,自是言语安慰,岂不料两人哭声更甚,梨花带雨一般,似将往昔的收的委屈,全部发散出来…… 王宫之中,帝乙侧身在卧,气色虽有回缓,面色却依旧苍白:“二位皇兄,吾三子,何人更合天子位?” “陛下正值壮年,怎么如此说话!”比干在一旁急忙回答道,听到此处,帝乙却是缓缓摇头,目光望向闻仲。 闻仲自之帝乙年老体衰,今日又受如此重伤,恐怕是命不久矣,这是命数,怕是无法改变,只是看着与自己亲近之人逝去,心中却如何也不是滋味:“陛下珍重龙体,千万不可再出此言。” “你们不必安慰寡人了。”帝乙听之却是摇头,望着台上微微烛火道,脸上浮现一丝倦意,“寡人自知寿命无几,怕是时日无多了,若立储,还请两位皇兄多多辅照……” 闻仲、比干听言,皆是跪倒在地,齐声说道:“老臣必当尽心竭力,肝脑涂地!” 帝乙说完微微点头,便觉周身疲乏,示意两人退下…… 闻仲比干二人出寝,正遇一宫女进去送药,目光汇集,那人慌忙施礼:“太师、丞相。” 比干与帝乙关系最密切,心情也最为沉重,摆手示意那人进去,闻仲一时也未在意,两人步行出宫,见天边一颗斗大流星划过,当下大叫“不好!” ps:新人不易,求推荐、求打赏,另外谢谢观看我书的朋友,我一直认为,有读者,就算是很大的成功了,真的谢谢你们,能够看夏夏写的东西,夏夏会继续努力的 第八章帝乙崩,宫中霍乱 闻仲声音刚落,身形便消失在比干面前,比干见此,忽然想起今日的宫女,不由得心中一颤,帝乙贴身侍女,自己具是想识,那宫女却甚是陌生! 不好!比干心中暗叫,此匆匆冲往王宫,众侍卫见王叔刚走,却又急匆匆而归,皆不敢阻拦! 进入九间殿,比干只见地上倒着一名宫女,药壶打翻在地,汤药撒了一地,闻仲一人立于窗前,神情落寞。 比干心知不善,匆匆走到床前,却见帝乙面色发白,鼻息之间,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大商天子帝乙圣君已然驾崩! “这……这可如何是好……”便是久经沙场的闻仲,也不由心慌,早先储君未立,今番有遭行刺,若是传将出去,这天下恐怕大乱! “殿……殿下!天子令,殿下进宫!”张帝辛温柔乡还未享受太久,就听到外面传讯,声音几近颤抖,行为甚是慌张,想必是急匆匆赶来,一刻也没有歇息。 张帝辛不敢怠慢,便是连姜文蔷、杨玖两人,也来不及告知,便急匆匆往九间殿赶。 难道帝乙出了什么事情?张帝辛心中越想,越感觉不好,一路之上,但见帝星衰落,已是摇摇欲坠。 彼及张帝辛赶到之时,微子启、微子衍两人也正好赶到,三人相见,均是冷目相待,只是,微子启、微子衍两人神情情闪烁,似是患得患失,又好似大悲大喜,众人急忙而来,当下也没有太多在意。 三人至九间殿内,帝乙床上已经升起一道帷幔,似乎甚是疲惫,闻仲、比干立于床前,面色往常一般。 “今日之事,寡人已知……”帝乙在帷帐之中缓缓说道,声音甚是徐缓,落入微子启、微子衍两人耳中,却感觉后脊发凉,犹如针芒在背,额头之上,瞬间一层冷汗,“天子位……真就这般重要?” “父皇!孩儿错了!孩儿都是受别人蒙蔽!还请父皇饶恕儿臣……”帝乙话刚说完,微子衍便磕头如捣蒜一般,更是哭了一个泪眼模糊,却不料微子启忽然发疯,腰间长剑抽出,直插微子衍后背! 闻仲等人哪里料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微子启竟会突然发难,情急之间也是来不及阻拦,张帝辛距离最近,本能的用力一推,长剑直插而入,横贯微子衍大腿,一簇血花升腾而去,喷了微子启一脸! “哈哈哈……好一个寿王!好一场大病!你不过一武夫而已!凭什么要我的王位!”微子启好似疯了一般,一把撤掉头上的发冠,手指指着张帝辛,“你算什么东西!你我一母所生!凭什么你是嫡出,我是庶出!凭什么!” 闻仲等人见微子启胡言,具要阻止,却是张帝辛拦住众人,让微子启继续说下去。 “哈哈哈……这天下都说我仁德!我仁德却敌不过你一个武夫?笑话!简直笑话!哈哈哈……这成汤江山,完了!完了!”微子启大笑,整个人笑得眼中带泪,分不清是悲喜,还是癫狂,“我微子启!才是大商的天子!你子辛算是什么东西!” 待微子启说完,张帝辛才缓缓站起身来,一手拉起微子启:“你可知我大商处境!现在大商内忧外患你之多少!外有五方、东夷、犬戎,内有四方八百诸侯!哪一个不是狼子野心,且不说东南北三大诸侯,便是以贤德著称的西伯侯姬昌,才是我大商的心腹大患!” 微子启一听西伯侯姬昌的名字,眼中一道精光闪过,随即又发起疯来,张帝辛心中自知单是微子启一人所为,绝对不敢动弑君的念头,所以才提起西伯侯,竟没想到,果真如此! 还以为先是纣王无道,才有武王伐纣,却没想到,在帝乙时期,西伯侯就已经开始筹算阴谋,好一个人中圣人,好一个西伯侯姬昌! 闻仲、比干身为朝中重臣,跟随帝乙多年,自然深知天下形势,心中自知张帝辛所言非虚,自太丁以来,商朝国势渐衰,四方诸侯却是佣兵独肥,军力大涨,渐渐已不将天子放在眼中,八百诸侯如此,四方诸侯更是如此! 这才有帝乙嫁妹与西伯侯姬昌,寿王迎娶东伯侯之女的事情,帝乙四次征战五方,也是为了彰显大商军力,用以震慑诸侯,这已经是帝乙为大商做出的最后努力! 试想,又有哪一个天子,喜欢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可帝乙无奈,也没有办法,只能如此!一个天子能做到如此委屈,全是为了天性百姓免与更大灾祸! 张帝辛说完,帷幔忽然之间升起,床底之间,帝乙已经咽气多时,方才开口问话,不过是闻仲的法术,没想到却骗处了这样的内鬼。 事已至此,闻仲、比干两人齐齐跪拜在地:“参见陛下,此事还请陛下定夺。” 帝乙身死,张帝辛本就哀伤,又见微子启似傻如狂,微子衍万念俱灰,形同木人,心中自是感慨万千,生于帝王门,便做恩怨人:“两位王兄已是如此,杀之无意,权且贬为庶民,永世不得朝商……” 闻仲、比干听之,具言曰“善”,帝乙驾崩,此时更是不能泄露机密,第二天闻仲便传天子旨意:寿王天性良善,文武兼备,立为当朝太子,微子启、微子衍两人不逆不道,但念上天隆恩,贬为庶民,永世不得朝商。 “糊涂!简直糊涂!你怎能做出如此行径!”西岐城中,一鹤发童颜的老者,冲下跪之人责骂道,“行刺天子!你可知道是怎样的罪责!若是被发现,我姬氏一族将何存!” “侯爷!帝乙一死,寿王登基岂不更好!那人莽而无智,这天下……”殿下跪拜之人话语还未说完,就被老者何止,过了许久,老者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你且下去,以后万万不可如此莽撞!” 那青年出门,却是一脸的不屑,嘴中不服道:“若非如此,这天子之位,岂不是要等到天荒……” 帝王驾崩,按商朝礼仪,本应守孝百日,尔后新王登基,张帝辛知道此时为非常时候,对于帝乙驾崩消息,只能延期宣布,丧事百日之后再发,先行守孝之礼,闻仲、比干知此事不可宣扬,也便同意了他的提议。 为掩人耳目,张帝辛白天依旧,夜晚就在九间殿守孝,至于那些知道实情之人,比干本想杀之,却被张帝辛制止,软禁于寿王府中。 “龙体乃护国之本,殿下万不可过多劳累。”帝乙驾崩之后,张帝辛已经在寿王宫中,数日未出,姜文蔷心中担忧,这才来询问,“妾身为殿下炖了参汤,需趁热引用才好。” 张帝辛一听参汤便不觉头疼,古人喝的东西,除了鸡汤便是鸡汤,这已经是今日喝得第三杯了,早先杨玖便已经送来一杯。 姜文蔷见张帝辛皱眉,当下也不敢说话,只能立在一旁,姜文蔷贤良淑德,温文尔雅,虽然很好,可却太过鲜亮,反而少了一种女性身上该有的灵气,张帝辛自知态度不好,心中也甚是歉疚:“近日心情烦躁,有劳妇人了,你这便把玖儿叫来,一同陪我出去走走。” 三人一行而出,早知张帝辛喜欢步行,姜文蔷两人还特意换了一身简装出行,不知不觉间,就见前方方人头攒动,喊叫声不绝于耳,放知是到了市集。 姜文蔷、杨玖两人本就身处内宫,平时更是少有走动,此时见到这些民间的风筝、布虎,心中顿觉新鲜,手中收物不断,渐渐竟忘了陪来散心的张帝辛。 张帝辛心中喜欢两人如此,却也不加阻拦,干脆坐在柳荫之下慢慢等待。 “哈哈哈,小妞,这便陪我如何?跟着我,包你有享不尽的荣华!”这时远处却是猛得一阵聒噪,里面一身高七尺的汉字,在市集之中,好似竹竿一般,分得十分显眼! “你知道我是谁!竟敢出言不逊!”人群之中的两名美貌女子出言呵斥,那人却越是一脸淫笑,眼眸之中,已经冒出森森的绿光,手中的折扇一打:“哈哈哈……越是贞烈的姑娘,越是有意思!” 那人说着,手便要朝着那姑娘伸去,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那人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冲到了一边,动手之人,正是张帝辛,那大汉吃了一惊,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来,目光看着他身上的黑色衣服,惊异之色,瞬间变成冷笑:“我乃飞廉大夫家的家将飞刚,你是何人!蝼蚁一般的人物,还敢来摸虎须!” 商朝的服色有等级之分,白色最为尊贵,贵族大家则常常是黄红之色,张帝辛身着一身黑袍,自然不会是什么达官贵人,因此也就放下心来,气焰更加嚣张起来! 张帝辛前些时候,本就郁闷,又见一旁边花容失色的两女,顿时怒发冲冠:“蝼蚁?!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蝼蚁!” 话音刚落,张帝辛直挺挺一拳冲飞刚而去,飞刚没想到张帝辛竟然会忽然发难,当下把双手护在胸口,张帝辛却是一拳直接打在飞刚脸上,只是一拳,便直把飞刚打飞出去,飞刚眼前,便是红的、黄的、紫的各色光彩,混成了一片! 第九章太乙真人 “一个小小的家将,也敢这般猖狂!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张帝辛嘴中骂着,快步走过去,提起飞刚,有是沙包大的一拳,便是这一拳,直砸得飞刚脑袋发懵,颧骨之上直拱青紫的一块大包,整个人更是瘫软在地上,嘴中大喘这粗气。 飞刚的手下,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平时在这沫邑城中,只见飞刚欺负过别人,那里见过飞刚这般被人蹂躏,当下胆寒不已,哪里还敢靠前! “好!打得好!”众人见此,却是纷纷叫好,更有甚至,直接鼓起掌来,飞刚平日仗着飞廉家的背景,没少做了恶事,便是沫邑城的巡守,也不敢多加阻拦,若是飞刚不高兴,便是在飞廉哪里一句话,便可叫你生死不如! “殿……”姜文蔷身居深宫,哪里见过如此的血腥的场面,刚要开口阻拦,却被张帝辛摇头止住,飞刚刚才调戏的人,正是姜文蔷、杨玖两位王妃,这两人怎么说也是自他的夫人,见此自然恼火,更触虎须的是,飞刚好巧不巧的说出蝼蚁一词,更是让张帝辛怒火中烧! “好!好!你……你给我等着!”趁着张帝辛走神的空当,飞刚慌忙的从地上爬起,也不顾上颜面,留下狠话趔趔趄趄的往外跑去! “公子,你赶快走吧,飞刚此去,一定是寻军官去了!”一旁的老者见飞刚逃走,立即出言提醒,周围的人见状,也是出言提醒,也纷纷附和,张帝辛却是不为所动,顺手拉过一条长凳,端坐于大街之上。 姜文蔷、杨玖见此,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乖乖的立在一旁,回想起刚才张帝辛暴打飞刚雄姿英发的样子,心中更是一喜,面色也随之一红,不知在羞些什么。 众人见张帝辛如此,更是着急劝阻,心道这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难道非要把命搭在这里不成?! “无须担心,那人便是来了,贫道略施小计,便可保这公子周全。”张帝辛还未开口,就听到身后一人说道。 张帝辛转头一看,却是一个六旬道人,这人长得相貌堂堂,虽是须发皆白,却是满面精彩,一身淡黄色道袍,上着八卦纹案,右手执一柄银丝拂尘,倒好似世外仙人。 张帝辛本就不想逃走,又见这道人气质非凡,心中自知这人非是等闲之辈,连忙施礼,开口说道:“多谢道长美意,只是怕飞刚此去来人众多,倒不好伤了道长,还请道长速速离去。” 那道人微微一笑,却是稽首道:“贫道乃乾元山练气士太乙真人,方才见公子仗义相救两位姑娘,甚是钦佩,愿略施小计,助公子脱身。” 乾元山!太乙真人!张帝辛没有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碰到的第一位仙人,竟然是哪吒的师傅,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在封神榜中,虽然戏份不多,可也是阐教顶级的金仙,这道人更是出了名的护短,这点倒是颇和元始天尊相似,当初哪吒用震天弓、穿云箭,杀死了石矶娘娘的弟子,不道歉不说,反而带哪吒直接杀上石矶洞,灭了石矶。 到后来,哪吒大闹东海,太乙碍于天界面子不得出手,就暗嘱哪吒半路拦截东海龙王,差点要了敖广那老泥鳅的命,弄得四海龙王大怒,水淹陈塘关,逼得哪吒只能削肉还母,削骨还父,落得个惨死。 好在太乙医术惊人,以莲花为哪吒重塑肉身,后又传授哪吒三头八臂,并传授给他乾坤圈、混天绫、九龙神火罩、火尖枪、金砖、风火轮、阴阳剑等许多厉害的法宝,使哪吒成为西周伐纣的主力。 张帝辛不由暗忖,太乙有这般的能耐,若是能为自己所用,以后也给自己弄一个莲花化身,在给个十样八样的法宝,自己岂不是要发了! 太乙见张帝辛神色怪异,心中还以为他不信,拂尘一扬:“公子认为贫道所说虚假?” “呃……哪里,哪里……”张帝辛面色一红,若是让他知道了的想法,岂不是太过丢人,当下正了正语气,“道长一看便是德才兼备之人,又是原始圣人门下,怎会相戏与我。我自有脱身之法,不敢有劳道长,倒是在下一向仰慕道德之人,这厢事毕,还请道长不弃,到陋舍一行,在下也好聆听教诲。” 太乙真人见张帝辛说话自信满满,又这般的谦虚有礼,也不多说,微微含额。 话刚聊了没有几句,就听到外面一阵马蹄喧嚣,一队人马飞奔至张帝辛面前,一人身材瘦高,正是刚刚被暴打的飞刚,飞刚一见张帝辛,手指着张帝辛大喊:“是他!就是他!” 马上那人看着张帝辛却是面色一正,微微挺胸:“你这人怎这般不肖!飞廉大夫家的奴婢也敢拐带,真是不想活了?” 这边没等张帝辛说话,那人又说道:“来人啊!把这人给我擒了!” 人嘴两张皮,张帝辛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有钱有势,自然什么都好说,姜文蔷与杨玖听那人如此说,更是生气:“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没有王法了!” “王法!你两人皆是奴役,猪狗一般的人物,哪里来的王法!”有人帮拳,飞刚更是嚣张跋扈,冲着卫队大叫,“愣什么愣!给我抓人啊!尤其是那个杂种!千万不可放过!” 卫士一听,皆围上前来,张帝辛面露愠色,自己所在的年代,就是官比民大,没想到到了这里,还是一样,从袖子中摸出一道令牌,直接扔在地上:“叫飞廉亲自去寿王府走一趟!” 马上那人一见张帝辛甩出的令牌,面色顿时一白,整个人直接跌下马来,跪倒在地:“殿下!寿王殿下恕罪啊!” 众人一听这行侠仗义的公子,竟然是寿王殿下,纷纷跪倒在地,口中大呼“千岁。” 果真是好面皮!张帝辛暗骂,面色却是丝毫不改,指着姜文蔷、杨玖两人说道:“我与两位王妃,何时成了飞廉家的奴婢?” “这……这……这……”听张帝辛如此问道,飞刚已是汗如雨下,没想到今天调戏,调戏到寿王头上了!世人都知道,当今天子,最宠爱的便是这位寿王,自己的小命,恐怕是要到头了! “殿……殿下……小人陈塘关李铭,不知是寿王殿下……”落马的那人心中更是惶恐,飞刚惹谁不好,偏偏惹上寿王!若是还能有命,一定先把飞刚打个半死不可! “陈塘关,现在的总兵可是李靖?”张帝辛问道,心中顿时多了一个主意,既然太乙都已经来了,恐怕哪吒降世的日子也要不远了,消除祸患,最好是在萌芽之中,即便哪吒不为自己效力,也不能便宜了西周,“李靖现在有几个儿子?” 李铭虽然不知张帝辛所问何意,可也不敢怠慢:“总……总兵只有两子,长子名金吒,次子木吒。” 哪吒还未出生,没出生就好,张帝辛心中暗爽,见太乙真人在此,也不好多做停留,当即便带李铭回府,原地留下已经吓晕过去的飞刚,也被众人抬走…… 回到王府,张帝辛直接带太乙真人来到书房,奉上香茶果品,太乙还是首次见到茶叶,闻之只觉清香,轻抿一口,便是香醇四溢,让人神清气爽,不由的赞叹:“此物清香,果非凡品。殿下,这是何物?” 茶叶是从唐朝才开始盛行的,商朝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茶叶的功效,张帝辛一笑:“此乃小王研制以古方研制的仙茶,虽非仙品,倒也是罕见。既然道长喜欢,稍后自当奉送一二,还望笑纳。” 这些茶叶哪里是什么珍品,张帝辛更是不懂什么古方,这仅仅是闲来无事在外闲逛的时候,发现的野茶,采摘了茶叶,稍作烘焙而已。太乙自然不知如此,心中对张帝辛的评价有高了几分:“多谢寿王美意,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 “道长喜欢就好,倒是小王礼薄了。”张帝辛见太乙心生欢喜,心中窃喜,日后为了这人脉关系,这野茶树倒是应该搬回府中一些,到时候稍加工艺,便是这天下罕见的极品。 “殿下过谦了,倒是贫道在市集之中多此一举了。”太乙真人说道,手中的茶杯却又端起,轻抿一口,闭眼享受。 “道长说笑,若是早知道长在此,小王也不就不敢插手了。”张帝辛说着,又为太乙斟满一杯,“可那两人是自己的夫人,我夫妻恩爱,见有人猥亵,自是心中着急,所以下手也就重了一些,万望道长不要见怪才是。” 太乙真人本来只想出于礼让,与张帝辛客套几句便走,却没想到,才聊了一会的功夫,便发觉这寿王十分博学,天文地理具是通晓,而且很多东西还是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事,当下也来了兴致,与张帝辛攀谈起来。 张帝辛一边投其所好,一便旁敲侧击的打探封神榜和仙人有关的事情,也算是获知良多…… 第十章张帝辛的算计 让张帝辛稍微心安的是,现在三教似乎还没有签押封神榜,这就意味着,原本的世界都还没有太多的改变,自己的还有准备和改变的机会。 至于太乙真人说所的关于修炼的事情,什么修真修仙亦或是元神渡劫之类的,更是晦涩难懂,即玄又妙,听得张帝辛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好在张帝辛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又延伸询问了一些,倒也没有让太乙感觉对牛弹琴,两人聊了许久,也甚是投机,张帝辛见时机差不多了,立即施礼道:“小王与真人果是有莫大的缘分,承蒙真人教诲,更如醍醐灌顶,愿真人不弃,收子辛做个看门弟子,也好聆听教诲。” 现在三教还未签押封神榜,意味着阐、截教两教会还未彻底的撕破脸皮,凭借自己想要解决圣人,简直如痴人说梦,现在唯一的能做的就是抓住一切机会,与仙人搞好关系,即便阐教没有截教势大,可阐教却有一个脸皮厚,又及其护短的师尊———元始天尊。 要知道,当初三仙岛三霄娘娘摆下九曲黄河大阵,阐教十二金仙在阵中,皆被削去了顶上三花、胸中五气,原始天尊闻之,竟是勃然大怒,不顾对辈分差距,直接对三霄出手,才使得三霄香消玉殒。 八景宫圣人道德天尊,更是多次帮助阐教门人,更有甚者,诛仙大阵,原始天尊竟然联合接引、准提两位外人,一同破了通天教主的诛仙大阵,至使截教大衰,天下也归了西周。 若是能找到这样一个护短的师尊,想必也是极好的!抱紧了阐教大腿,到时候无论是从中挑拨,还是下迷药、打闷棍,都是有可乘之机的,甚至还能坐收渔翁之利!张帝辛提出的拜师要求,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可惜,太乙真人对此却毫不知情。 太乙真人也没想到张帝辛忽然有拜师的请求,见他面色殷切,语气诚恳,也不由的一皱眉头:“贫道观殿下也是有缘之人,只是,教主原始圣人在玉虚宫曾经提到,殷商之势渐衰,兴运当属西方。我阐教之事,也当放在西方之上,未来气运往西方而去,我阐教也当兴盛,所以眼下,宜当韬光养晦,潜心修炼。” 太乙真人顿顿了语气,又说道:“我观殿下聪慧,当是收徒的绝佳人选,倒是你我未有师徒之缘,且你是殷商寿王,若有一日登及大宝,为天理,恐怕不何……” 太乙真人的想法也是没错,张帝辛虽然根骨不错,可毕竟是人间帝王,若是修得真仙,这天下岂不是多了一个长生的帝王,岂不是与天理不合! 更重要的是,若以现在寿王的天资,当一世的明君,这西周该如何昌盛,西周若是没有气运,阐教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关系到阐教兴衰的大事,太乙真人又怎能马虎! 不就是不想收徒吗?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张帝辛暗中骂道,面皮之上,依旧满是笑意:“真人所说缘分,今日来朝歌岂不是缘分?有恰巧遇到小王,岂不是缘分?能在这书房之中,与小王相谈甚欢,岂不更是缘分?这些许的缘分,真人却道与小王无缘,倒是让小王困惑了。” 缘分,张帝辛从不相信什么缘分,既然你来了,又怎么能够轻易放你离开,还不快给本王,到这碗里来! 太乙真人一听张帝辛如此说话,眉头的不由的紧锁,思索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道:“贫道见殿下真诚,收徒也可,只不过,需殿下收了这凡尘之心,随贫道往乾元山修行,待杀劫来时,自可保殿下无余,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往乾元山修行?保自己无余?你逗我呢!封神榜就是因为你阐教十二金仙犯下红尘劫而起,你们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一般,又怎么能护佑我的周全! 张帝辛心中否认,表面之上,却依旧是沉思之状,其间还不由的叹气,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小王虽然有心向道,可这天下苍生、黎民疾苦,又怎么能轻易放下,况且父皇帝乙,年岁也上,若是追随真人,恐怕无法尽孝,这……” “实不相瞒,殿下确与贫道无师徒之缘,不过……既然相见,那便帮你点化一东西也好。”太乙真人见张帝辛乃是至善至孝之人,心中生愧,也不好一再隐瞒。 点化一东西?是不是要给我宝贝?张帝辛一听太乙真人如此说话,心中大喜,随便给个风火轮、火尖枪的就好,千万不要太过珍贵啊,哈哈哈…… 太乙真人说着,手中一道金光闪过,直接落在了张帝辛腰间的黑圭之上,那黑圭一阵颤抖之后,便如往常一般:“殿下,饕餮乃不详之物,贫道帮你封住,算是你我今日的缘分吧。” 饕餮?一听这个名字,张帝辛心中不由得一惊,若是太乙真人所言非虚,自己在纣王墓中,所见到的黑色兽头便应是饕餮! 饕餮四凶之一,古书《山海经》介绍其特点是: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齿人爪,有一个大头和一张大嘴。十分贪吃,见到什么就吃什么,由于吃得太多,最后被撑死。 太乙真人,你好歹也是大教的直接弟子,就送出这样的“补偿礼物”?这……这也太差劲了啊!你怎么可以抠成这样,简直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啊!给哪吒就有,给我张帝辛怎么就没有了! 张帝辛心中大骂太乙真人小气,表面上还要恍然大悟的样子,拱手作揖谢道:“多谢真人,若非真人相助,小王恐怕会被这恶兽暗害。” “这也是殿下的福缘,贫道只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太乙开口回应道。 茶水也是喝了一壶又一壶,两人却是相谈甚欢,丝毫没有注意到时间流逝,直见日头偏西,太乙真人才起身告辞,张帝辛一再挽留,却无论如何也挽留不下,也只好送上香茶,目送太乙真人远去。 “真尼玛抠门啊!”望着太乙真人远去的方向,张帝辛不由的大骂。《封神演义》中,那些所谓的仙人,不是只要有缘,便会慷慨的赠送一些宝物吗?为何碰到了太乙真人,却是如此的铁公鸡,自己颗粒无收不说,还搭上了自己辛辛苦苦制作的“仙茶”! “抠门啊!真是抠门啊!”张帝辛一路絮叨着返回寿王宫,下人见寿王回来,急忙告知,李铭已经奔赴陈塘关,约莫着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 张帝辛微微点头,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还好老子早有准备,让李铭直奔陈塘关,告之天子令,无论哪吒出世与否,千万不要相信收徒的道人,尤其是身着黄色道袍的神棍,见到直接乱棍轰出即好! 太乙真人一见天色,方知今日在寿王府耽误的时辰太多,摸摸了百宝囊中的“仙茶”到也心知此行非虚,便化作长虹,直奔陈塘关而去…… 太乙真人到达的陈塘关的之时,却见一黑马狂飙而过,直奔李靖府中,李靖毕竟是陈塘关的总兵,来客自然不少,太乙真人也不甚在意,投上名帖之后,便在李府外等候。 忽听得李府内一阵喧嚣,太乙真人还以为李靖出来迎接,当下整理来了衣冠,却不料一群士兵,直冲自己而来,手中更是刀剑齐下,一见太乙真人便砍! 太乙真人甚是恼火,可见李家这般反应,也不好多做停留,直接驾云而去,思考离灵珠子出世,还有三月时间,倒也着急不得,只得先回乾元山静等。 先前骑黑马那人,自然便是李铭,得了寿王的命令,直奔陈塘关,果真见到了张帝辛所说的黄衣道人,心中自是钦佩不已,李靖本就胆小,当初为了讨得四海龙王欢心,这人竟然要砸了哪吒的祠堂,害的哪吒大怒,追杀了这货许久,若不是燃灯道人及时出现,估计早就化作青烟,登上封神榜了! 见寿王传令,李靖哪里还敢怠慢,就是见太乙真人,也不敢见一眼,直接派兵,刀剑招呼…… 张帝辛送走太乙真人,见天色已晚,想到晚上还要守灵,便急匆匆往九间殿而去。 张帝辛一进九间殿,就见比干在内来回踱步,手持一方竹简,不断在手中拍打,面色焦虑,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皇叔这是为何?” “太子殿下!北海袁福通反了!”比干一见张帝辛到来,匆忙跪下行礼! 袁福通造反,这不是应该纣王七年才出现的事情,怎么现在就发生了!张帝辛心中虽然吃惊,却也不甚慌乱,自己都要逆天而为,别人造反提前又怎么不能! “北海袁福通携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自号应天,此时已至山海关外,北伯侯崇侯虎奋力抵抗,恐也难以为继!”比干也顾不得张帝辛表情,一面说着,一面把北伯侯所传军情文书,一并送到张帝辛手中。 所谓加急文书,不过是战事紧急,请求支援一类的话,张帝辛也是见怪不怪,奋力抵抗,难以为继?一方小诸侯若说这话,张帝辛还信,至于崇侯虎,哼! 第十一章北海乱,张帝辛一战显威 四方诸侯,哪一个不是手握重权、兵强马壮,袁福通刚刚造反,就说奋力抵抗、难以为继,岂不是笑话!这不明摆着要韬光养晦,保存自己实力么! “逆臣贼子!敢不敬天!”张帝辛喝道,北海一战,无论如何也要打,至于你想韬光养晦,那是万万不可能,“诸侯之中,西伯侯姬昌距北海甚近,着其带兵前往,另宣告天下,本王要亲征北海!” “殿下!太子殿下慎重啊!天子新亡,若太子……还请太子殿下三思啊!”比干一听张帝辛要亲征,立马开口阻止,“朝中闻太师尚在,殿下不能冒险啊!” “太子亲征,将老臣置之何地?老臣不才,愿领兵前往,一平北海之乱!”比干话音刚落,一人便开口说道。 来人自是闻仲,张帝辛知他护国心切,忠肝义胆,可此战却是非自己亲去不可:“太师乃子辛左膀右臂,又岂能轻看?成汤立国已久,国事日微,八百诸侯各怀鬼胎,五方、东夷、西戎更是虎视眈眈,想要扭转,非旦夕之功,若寡人亲征,一可平叛立威,二可震慑诸侯,三可广布天恩,此一举三得,如何不去!” “殿下雄心!老臣定当全力辅佐,助殿下大展宏图,立不世之功勋!”闻仲见张帝辛心意已定,也不再劝阻,“不过此去凶险,还请殿下允老臣通行!” 张帝辛先前所说,不过是临时起意而已,此去的真正目的,却是想勘测下诸侯实力,更重要一点是,见一见那天下“圣人”西伯侯姬昌! “寡人此去,沫邑不免空虚,还请皇叔与老太师坐镇,以免宵小得逞。”张帝辛知道闻仲辅助之心甚诚,又开口说道,“寡人凯旋之日,便是登基之时,还请老太师费心!” 见张帝辛如此,闻仲、比干亦无话可说,闻仲本想提点几人同去,却不料张帝辛当先开口:“界牌关黄滚之子黄飞虎,我便带去,还请老太师知会佳梦关四人,随寡人一行!” 闻仲本就想举荐这几人,却不想张帝辛早已知道,心中更是大喜,开口说道:“殿下知人善任,当是非凡明主!” “对了,陈塘关总兵李靖,武艺非常,又善统兵,这番也应叫来,另李靖夫人殷氏,怀甲在身,怕是陈塘照顾不周,这便接进寿王府,以除后顾之忧!”末了,张帝辛又加上一人,既已决定逆天,这哪吒,是万万不能交与太乙真人手中! 既已决策,自是不能怠慢,闻仲连夜派人前往三关,通知众人…… 三日之后,黄飞虎大军调遣完毕,佳梦关四人、李靖也一应赶到军中,张帝辛别过闻仲、比干等人,大军出征! 北伯侯听闻太子亲征,旌旗挂设漫天,红毯铺设数十里,沿途之中,迎接之人,便已是千人有余,崇侯虎口称“讨贼不利”,跪拜迎接,张帝辛心知崇侯虎侯伯身份,也不好多有责难,简单安抚两句,便直入前线大营,了解北海情况。 北海之地,甚是苦寒,袁福通等七十二路诸侯,手下之兵,却是凶悍至极,时常半月之余,不下马匹,吃、战、休、眠,皆于马上,军队续航能力之强,天下无敌。 张帝辛一听,这种战法,好似后世大蒙古军的作战方式,在加上北军体态雄壮,身披后甲,寻常刀剑难以穿透,所以北路军所向披靡,一路打到山海关外,虽然崇侯虎有保存实力的念头,却也是实力不济,敌不过北海军! 既然来了,不成功便不能返回,张帝辛自知收买人心,也不如行宫,率大军,奔赴山海关,一路之上,拜访诸侯,问候残军,自是不再话下,寻常诸侯倒也罢了,众多将士一见太子亲来慰问,无不感激流泪,称颂太子恩德。 “报!袁福通派人在山海关外叫阵!”翌日清晨,便有下人来报,张帝辛心中自是大喜,便要出战,崇侯虎得之消息,急匆匆赶往天子营,以求稳扎稳打,徐缓图之,却不料天子早就亲率三千轻骑,冲了出去! “什么!直接冲出来了?”袁福通接到战报不由的皱眉,“崇侯虎深知我大军厉害,一向用兵谨慎,今番为何如此?” “哪有什么!我领军直接杀了便是!”说话这人正是袁福通手下恶毕,此人身高八尺有余,手持一根丈三狼牙棒,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袁福通手下第一悍将! “恶将军小心,对方此来,恐是……”袁福通手下一黑衣老者,说话未毕,恶毕已经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袁福通知道恶毕本事,又心道商方来人不过,恶毕此去,正好一探虚实,当下也没有阻拦。 “哪里来的黄须小儿!竟敢如此猖狂!”山海关外,两君对垒,恶毕挺马向前,大声问道。 “嘶!”大商军中,尚是无人应答,一匹黑马,已经直冲恶毕,此人手持长枪,身披白甲,形容甚是英武! “来人可通……”恶毕话为说完,长枪已直挺而入,只一枪,便直中恶毕肩部,那人顺势一挑,便是一块血肉飞起! 恶毕哪里吃过这样的亏,举起狼牙棒便砸! 那人却是面不改色,胯下战马嘶鸣,双腿迎风而起,便是“噗!”得一声,直接把恶毕踹下马来! “殿下威武!”商军之中,见张帝辛一招得势,战鼓奏鸣,齐声呐喊! 恶毕被甩下在地,只觉羞愤难当,哪里顾得上胸口疼痛,举棒便砸,张帝辛不敢大意,拨马便走! “贼人!纳命来!”恶毕见张帝辛逃走,哪里肯依,大吼一声,开步便追! 张帝辛只觉背后一道黑影袭来,胯下便是一空,整个人直接甩了出去,商军队见此,具是心惊! 好快的速度!张帝辛没有想到恶毕体型庞大,行动却如此迅速,险些吃下暗亏! 恶毕一狼牙棒把战马轰到,口中大笑:“黄毛小儿也敢出战,今日便送你回家!” 恶毕高举狼牙棒,迎头便砸,张帝辛长枪一挺,“嘭!”得一声闷响,银枪竟深入狼牙棒数尺,把狼牙棒活生生架住! 恶毕勇武,手中所持兵器,毕竟是青铜一流,而张帝辛手中的长枪,却是自己私下打造的精钢所制,自然难以抵挡! 张帝辛趁恶毕惊愕,翻身向前,腰间佩剑出鞘,抬手直刺胸口,恶毕反应不及,长剑直贯胸口而透! 血液顺着长剑簌簌落下,恶毕此时心知不敌,弃棒便逃,张帝辛哪里还肯放过,快行几步,凌空便是一脚,直落恶毕后心! 恶毕只觉背后一沉,脚下顿时一软,瘫倒在地! “杀!”北海军见恶毕晕却,哪里还敢停滞,大军呼啸而至! 张帝辛单手提起恶毕,翻身上马,拍马便走,北海军哪里肯放,在后穷追不舍! 张帝辛一路疾行,见北海军距离己已如百丈之内,口中大喝:“放箭!” 商军听令,具是弯弓搭箭,顷刻之间,半空之中,箭如蝗失,便是铺天盖地,直落而下! 北海军本就身披重甲,视之如无物,依旧狂奔不止!此时张帝辛却猛得拍马跃起,此一去,便是数丈之远! 箭羽落在北海军身上,却是收效甚微,见此北军更是狂妄,直冲而落,岂料前部地面,忽得一沉,数百人马直接跌入其中! 北军人高马重,本就速度及快,此时更是难以停止,全兵如落汤饺子一般,直落陷坑之中! “退!快退!”北海军见又埋伏,哪里还顾得上恶毕,纷纷后撤! “贼人哪里逃!黄飞虎来也!”就在这时,北海军之后,一剽军杀到,为首一人,胯下五色神牛,手中揽月长戈,率先奔至! 北海军本就慌乱,自相践踏者甚多,见黄飞虎袭来,哪里有还有心抵抗,便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商军擒杀,更如杀羊宰鸡一般。 待崇侯虎来人前来,张帝辛早已率众返回,黄飞虎更是兴奋不已,这场大战,不但打得痛快,更是所获极丰! 崇侯虎得之太子以三千之中,去五千余敌,心中甚是吃惊,当下跪拜:“太子神威!真乃奇人也!” “什么!恶毕死了?!”原本在大帐内敬候佳音的袁福通,听到战况,顿时大惊,“来将是谁,怎会有这般本事?” “袭击之人便是闻太师座下黄飞虎,还有……还有一人……”下人禀报到此,却忽的停住,袁福通见此,更加心急:“还有谁,你倒是说啊!” “还有……还有便是当朝太子殿下……”袁福通一听当朝太子,顿时皱起眉头:“传闻寿王池酒肉林,虽有托梁换柱、力能扛鼎之能,却无甚计谋,甚是莽撞,今番怎会如此?” “袁侯爷,此事恐有蹊跷,不宜再行用兵。”黑衣老者见袁福通如此,在一旁劝诫道。 袁福通失去爱将,心中更是着急报仇,哪里还能听进那人之话,当下大喝:“来人!收拾军马!三日后大破山海关!” “侯爷!侯爷!此事不可啊!侯爷!侯爷……”任由那黑衣老者再三劝谏,袁福通却充耳不闻,转身拂袖而去…… 第十二章战北海,姬发勤王 对于崇侯虎的推崇,张帝辛一笑了之,这仅仅是北海的第一战而已,袁福通能造反,实力又怎能小觑。 “报!太子殿下,恶毕身死。”众人刚在营帐内坐下,就听军士来报,张帝辛眉头一皱,本打算生擒恶毕,探听一下北海军的虚实,却没想到一路颠簸,恶毕血流不止,彼及到大商营地,此人已经气息全无。 “恩,知道了,这就把恶毕葬了吧。”张帝辛话刚说完,那军士却又说道:“回太子殿下,恶毕首级,此时已被侯爷之弟悬于辕门之上!” 把敌将首级悬于辕门之上,为了炫耀军威,鼓舞士气,本无可厚非,可这二侯爷,没有经过张帝辛允许,就这般做,却有不敬之嫌,所以下人这才来报。 张帝辛眉毛一挑,起身便往营帐之外走去,一众军士此时正围于辕门之外,其中一人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其间一个赤金红葫芦,形容甚伟。 那人见张帝辛前来,拱手道:“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还请殿下恕罪。” 甲胄在身,不便行礼,我看你是不想行礼吧?原著中,崇黑虎为了北伯侯之位,把亲兄一家尽数杀灭,更为讨好西周,把崇侯虎绑了直接献与西周,张帝辛又见崇黑虎此人长了一副反骨之相,心中不悦,开口说道:“你便是崇侯虎之弟曹州候崇黑虎?” “殿下清明,正是在下!”崇黑虎拱手道,又手指着辕门之上的恶来首级,口气甚是桀骜,“此贼却是死得太早,若再待一时,吾必将此人斩于马下!” “呵呵……侯爷英武,倒是与死恶来,斗得风生水起。”张帝辛见崇黑虎狂妄,言语之间,好似自己抢了这人功勋一般,心中不满,留下一句,拂袖而去。 无知小儿!若非侯爷不允,非要你了你的小命不可!崇黑虎面色一沉,手指着众人道:“给老子挂高一点……” 两日之后,探子来报,西伯侯姬昌重病,不便领兵,特遣二子姬发前来勤王! 姬发西周武王!张帝辛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能见到自己的“一生之敌”! 张帝辛恨不得这位西周武王早点人间蒸发,可现在除掉姬发,依然无法解除西周对大商的威胁,尤其是,万一姬发亡故,西伯侯姬昌大怒之下,以此为起兵动机,恐怕得不偿失! 姬发勤王,张帝辛心中虽恨,也不好怠慢,领人出来迎接,姬发身长八尺有余,虽是领军前来,却是一身素色云纹长袍,此人二十岁上下,相貌清秀中带有些许英气,言语温润,谦虚得体,看起来倒是极好相处。 “西周姬发拜见太子千岁。”姬发见张帝辛亲迎,率众俯身施礼,“父王姬昌新病,不能领军,特着小子领军十万,前来勤王,还请殿下宽恕家父未能亲至之罪。” 好一个西周武王,说起话来果真是密不透风!张帝辛心中暗忖,越是纯天然无害的人,野心也就越大,这一层儒雅的伪装,果真非凡:“将军此来辛苦,还请略作休息,此战还需仰仗西周出力。” “报!北海战书到!”就在此时,探子却急匆匆而入,手中持一纸战帖,交与张帝辛手中,张帝辛看了一眼,直接给予众人观看:“北伯侯战之许久,兵士已乏,先前寡人虽是小胜,却也身受小恙,北海军此来觅战,该派何人抵挡?” 崇侯虎见太子有意护持自己,不让北方军出战,心中甚喜,在一旁,只皱眉头,做沉思状,却不言语。姬发听张帝辛言语,心知这是要自己出战,可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北海军势大,这谁都知道,也在一旁,心里明镜一般,却在一旁装傻! 靠!什么时候,这里的人都这么聪明了!张帝辛暗骂,要是没人出战,自己岂不是白费了口舌。 “殿下勿扰!我曹州军愿意出战!”崇黑虎先前被张帝辛嘲讽只能与死人作战,心中压了一口气,此时见有战果可图,当下请愿。 张帝辛闻之,却是眉头紧皱,思考良久,才缓缓说道:“北海军势大,曹州军怕是不足应敌,恰逢西周军新到,一并与你如何?” 自己刚到,就要剥夺西周军权,姬发一听自知不可,当下挺身而出:“微臣愿与崇黑虎将军出战!” “这……世子新来,路途辛劳,恐怕……”张帝辛故作忧虑的说道,心中却道,不战?跑得了谁,也跑不了你! 明知张帝辛故作姿态,姬发却不得不赶紧应承,心中着实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殿下无需忧虑,微臣必当马到功成,不辱军命!” “好!”张帝辛大喜,命人拿上锦帛,在上书一个狂放的“战”字,直接扔于北海使者,“此是战书!拿与袁福通那叛贼!” 是夜,崇黑虎往姬发处商讨军情,许久放归…… 翌日,北海与西周两军对垒,姬发立于六马辇车之上,身着银亮虎兽锁甲,发束九云双龙飞升冠,手持一柄赤红雕纹长剑,直指袁福通:“大商天子待你不薄,为何不识天恩,却做反贼!” 袁福通眉头一皱,心道此人甚是面生,两军阵前,尚未通报性命,便开口责问,怕就是太子本人:“天恩自有圣人承,殷商不仁,我便代天讨之!” 姬发只道多说无益,便使眼色,一人拍马而出,胯下火眼金睛兽,手持两把湛金斧,大声喝道:“我乃大商曹州候崇黑虎!何人来站!” 崇黑虎话音刚落,北海军中,一人跃马而出,口中却不通名号,狼牙棒直袭崇黑虎门庭! 崇黑虎举斧相迎,湛金斧与狼牙棒一碰,只能“铛”得一声金属鸣响,两人具是后退几步! 若是遇见寻常之人,崇黑虎一斧之下,定能打飞对方兵器,不料北海军来人竟然能与自己斗一个旗鼓相当,当下战意大涨,双斧挥舞如疾风一般! 那人也毫不含糊,狼牙棒亦是舞动如风,两人招式具是大开大合,相战更如对砍一般,直劈得火星四溅,尘土飞扬! 猛然间,崇黑虎手腕一颤,手中便是一松,湛金斧“噹”一声,直接落在火眼金睛兽之下! 崇黑虎见此,拨马便走,那人哪里肯舍,拍马便赶! 崇黑虎见那人追来,心中却是暗喜,手不由摸向腰间赤金红葫芦,就在这时,北海军中,一黑衣山羊胡的老者忽然叫道:“恶顺小心!” 恶顺一听,猛得一愣,转身便走,崇黑虎大笑,手一拍葫芦,只见赤金红葫芦裹边一道黑气冲出,放开如网罗大小,黑湮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咬来! 恶顺躲闪不及,被铁嘴鹰啄飞眼睛,眼前便觉一红,直接栽倒在地,火眼金睛兽脚快,一嘴叼起恶顺便往商军中赶! “来人!救下恶顺!”袁福通见恶顺被擒,哪里肯放,大声呼喊,手下两员大将策马而出,却不料崇黑虎故技重施,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全凭铁嘴神鹰,便将两人拿下! “杀!”袁福通见两人不行,顿时怒火中烧,你崇黑虎一人会妖术,总不能每个人都会妖术吧,手中长剑一挥,直接下令冲杀! 数千匹战马嘶鸣,战马之上具是身着皮甲的战士,手持长弓,精于骑射,北海军马快,顷刻之间,便已冲至商军百步之内! 北海军到此,纷纷搭弓射箭,一时之间,半空之上,竟是黑压压一片箭羽! 西岐军从未与北海军有过交战,此战又是匆匆而来,一时间更是反应不及,随着一声声马匹的惨嘶,西岐军纷纷倒地,肩膀、头、胸口,多数中箭! 更有甚者,直接连人带马被活活钉死在地上,一时间血雨纷飞,尸野纵横,场面更是惨不忍睹! “撤!快撤!”崇黑虎纵使厉害,铁嘴神鹰也仅仅是数人敌而已,面对千军万马,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得以,大喊撤退! 谁知崇黑虎扭头之间,却见姬发早就不见了踪影,空空的帅车之上,只剩下一面大鼓! “混账!简直不要面皮!”崇黑虎破口大骂,自己在前面与敌将拼死拼活,姬发见势不妙,早就溜之大吉,真不知西伯侯满嘴的仁义道德,怎么会教出这样的不肖之人! “杀!”袁福通见一战见威,心中大喜,下令全军出击! “侯爷!不可冒进啊!”方才提醒恶顺的那人又喊道,可此时已经杀红眼的袁福通哪里肯听:“仓借!你再胡言,休怪我杀你!” 袁福通马下生风,话音刚落,就已冲出百丈,仓借心道不好,暗令自己护卫莫动,自己仅仅跟随而去,别人可以死,袁福通可是万万不能出事! “杀!”就在这时,斜刺里忽然杀声大噪,一人身着银亮锁子甲,手持赤红雕纹长剑,带领数万铁骑从北海军背后汹涌而出! 第十三章姬发败,佳梦关四将战封豨 姬发!来人竟是姬发!袁福通一见背后有人偷袭,那里还能不慌,急忙勒马回身。 原来,姬发趁着崇黑虎与恶顺大战之时,已经悄悄派遣军士迂回包抄,原地只剩下旗帜林立,却并无多少军马。 崇黑虎回头之时,姬发早已经迂回而去,故而不见踪迹,此时见西岐军杀至,顿时战意大盛,大喝众军回援,与姬发形成夹击之势! “姬发果真的与众不同。”一人身着白袍,负手立于山海关城墙之上,此人正是张帝辛,姬发能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之上,抓住敌人破绽,事先预伏,并能果断出击,的确出乎了他的料想。 “恭喜太子殿下,此战西岐军必是大胜!”张帝辛身后一人,见战况如此,当先报喜,“若是此时众将冲击出去,必能夺其大功,假日太子威势,也必可四海扬名,万古流芳!” 张帝辛斜眼看了一眼那人,心中却不由得生出厌恶之心,姬发虽是敌对,现在却为大商之臣,此人奉承也就罢了,竟还想夺其功名:“李将军大智,这功名与你如何?” “这……臣下不敢……臣下不敢……”那人便是陈塘关李靖,一听太子话中另有深意,自然明白张帝辛已然看透了自己的小心思,身后不由生出一层冷汗,赶忙伏倒在地,口称不敢。 张帝辛一侧四人,个个面如活蟹,须如铜线,生得异相,见李靖如此,顿生鄙夷之色。 北海军本占优势,却不想姬发忽然袭击,顿时乱了阵脚,大军交战,一时间死伤无数! 更是甚者,因为战地狭小,竟被拥下马来,自相踩踏成肉泥! “仓军师救我!”袁福通自知轻敌受伏,也顾不得先前对仓借的一番言语,开口求援。 仓借见此场景,自知多说无益,也无法责难与袁福通,手中一束蔚蓝旗帜,甩与地面之上,旗帜迎风便涨,瞬间百尺林立! 旗帜之中,阴风道道嘶吼,一团黑烟从中升腾而起,四面兵士,触之瞬间身化齑粉,不见一滴血污! 众人见之,纷纷后撤,仓借于四旗周围,缓缓而行,口中不知叨念着何种咒语,只见旗阵之嫩,黑烟竟是越来越浓郁,一股腥臭之气,也自里丛生而出! “轰”得一声,旗阵之中猛得陷落下去,黑烟之中,一座小山似的怪物升腾而起,那动物,全身赤红,生数尺长倒刺,背脊之上,一扇赤金色硬骨直达尾末,颈生双头,头间皆生一束银角,嘴边两只青色獠牙,更好似擎天巨刃,身材更好比巍峨山岳! “吼!”那怪物大吼一声,赤红色的眼眸中,竟冒出花火,也不分身旁何人,见人便吃,遇人便踏,顷刻之间,偌大的战场之上,竟被他踩出一条血滩! 姬发见此情形,哪里敢战,大呼撤退,可西岐军本就在北海军身后,又岂是容易撤出。 怪物大凶,一见血气,更是狂躁起来,眼见一道赤红冲着山海关狂奔而去,哪里肯舍,硕大獠牙插入土中,猛得一掀,那赤红连同地面,迎风而起! 赤红飞起,却是一人一兽,兽体本来庞大,遇到这怪物,却是小巫见大巫,直接落入那物口中,人刚要坠落,却见一只黑影袭来,叼着那人便往山海关逃窜! 这人自然是崇黑虎,怪兽所吞那物,便是他坐下火眼金睛兽,众军之中,崇黑虎最为显眼,那怪兽自然紧盯这挑衅之人,幸好铁嘴神鹰返回及时,放才得救升天! “封豨!北海军怎会有此物!”说话这人,相如白面,手中一杆银枪,背上一面碧玉琵琶,正是佳梦关墨家四将之一的魔礼海。 张帝辛看着那怪物,也不由心惊,封豨本是上古奇物,本为后羿所伏,却没想到此时竟出现在北海军中! 封豨见崇黑虎遁走,心中大怒,四只脚落地,直冲山海关而来,所过途中,亦是一片血滩! 崇黑虎一路狂奔,只觉背后一道黑影遮天盖地袭来,心道休矣,却不料一到青光飞出,为首一把混元珠伞,伞上有祖母绿,祖母印,祖母碧,有夜明珠,碧尘珠,碧火珠,碧水珠等各式珠宝,混元伞迎风便长,伞口撑开,更如遮天黑云一般! 魔礼红立于混元伞上,口中占咒,伞中竟生出道道旋风,直吸封豨如伞! 封豨力大,四脚踏入泥土之中,竟是纹丝不动! 魔礼寿不敢怠慢,单手一扬,一条赤带飞出,在半空之中,忽得身形倍长,化作一条赤红长龙,直扑封豨而去! 封豨大吼一声,也不惧怕赤龙,张口便咬,赤红体长,被封豨直接压与体下,双头齐下,顿时一片血雾升腾,赤红鳞片飞舞! “着!”魔礼青见势不妙,青锋宝剑祭出,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风”,此中风字忽得变大,一道黑风席卷而出,直落封豨面门! 封豨吃痛,脚下一送,赤龙立即腾飞出去,返回魔礼寿手中,化为一到赤带,不复原形。 “噹!”一声琵琶声响,封豨便是头脑一晃,魔礼海手持琵琶,立于混元伞之上,拨动弦声,风火齐至! 封豨困于混元伞下,本就行动不便,有遇这琵琶、黑风,自只有挨打的份! 四人一兽正僵持不下之时,却见封豨脚下黑烟升起,恍惚之间,竟是不见了踪影,原是袁福通见封豨如此,不忍继续战斗,索性北海军已经撤退,便交仓借收了神通。 封豨一收,仓借原本殷红的脸色,顿时煞白,一时竟难以支撑身体,瘫倒在地上…… 北海军虽退,西岐军、曹州军,却是伤亡惨重,崇黑虎自不必多说,封豨踩踏之下,已是去了大半,姬发本就深入敌后,北海军一心撤退,不要命地冲击,再加上西岐军自相踩踏,兵荒马乱,十万之众,返回之人,竟是不足五万,且都是伤痕累累,不复旧观。 回到大营之中,姬发、崇黑虎两人具是跪拜谢罪,张帝辛亲眼观战,自知封豨厉害,也不好责备,安慰两人几句,便匆匆回营。 “吾观此物虽巨,恐不能持久,若是坚持一时不败,趁其衰弱,便可灭之。”魔礼海见张帝辛进来,直接开口说道。 “敢问四位,可否坚持?”张帝辛一问,却见墨家四将的面色皆是变了一变,魔礼寿开口答道:“合我四人之力,虽能抵抗一时,却绝不是封豨对手,此时赤龙受伤,已不能再战,若是北海军来,恐怕……” 张帝辛闻言,心中虽是失望,却也知魔礼寿所言属实:“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 魔礼寿闻言只是摇头,却是魔礼青回道:“封豨旧时为大神后裔所擒,若是得到后裔所使射日弓、破天箭或可奏效。” 射日弓!破天箭!一听有机会,张帝辛顿时大喜,可转念之间,又不免失落,后裔是上古之神,这两样东西,早已不知落于何处,一时间想要找来,谈何容易! 过了修旧,张帝辛脑间猛得一闪:“射日弓、破天箭倒是没有,不过,另一件法宝不知道可不可以?” “殿下所说何物!”墨家四将闻言,心中大喜,具是开口询问,张帝辛手一指东南方向:“轩辕黄帝遗之,陈塘关镇关之宝:震天弓、穿云箭!” 张帝辛带李靖来山海关,仅仅是为了打哪吒的主意,却没有想到此人还有这样的用处,命下人速召李靖前来,心想无论那套弓箭能不能用,先拿来研究一番再说。 毕竟是轩辕黄帝留下的宝贝,总不会太差,对于法宝一向热爱的张帝辛有了获取的正当理由,更是不会放弃! 魔家四将一听轩辕黄帝的遗下的瑰宝,自是口中称“善”。 李靖听闻太子召见,又想今日所见之事,心中一寒,哪里还敢怠慢,衣服没有穿好,就速速来见。 李靖前来,言震天弓、穿云箭皆在陈塘关中,众人皆喜,张帝辛马上命令李靖星夜赶往陈塘关,取来弓箭,末了又害怕弓箭被人截胡,让魔礼青、魔礼海两人随行。 “醒了!醒了,侯爷!仓军师醒来了!”早已经困倦不堪的袁福通听到下人通报,瞬间精神了起来,整理了下衣冠,急匆匆赶往仓借房内:“仓军师,如何了?身体可见好?” 仓借卧在床榻之上,虽是面色有所改观,却依旧泛白无力:“臣下无事,我……我军中情况如何了?” 袁福通一听仓借之言,顿时面露贪婪之色:“此战人马颇多伤亡,不过料想商军也是如此,不过,今夜只要军师再把那东西召唤出来,我们趁夜偷袭……” “侯爷,封豨三日之内,恐不能再行召唤了,还请侯爷先行撤军,三日之内,只能袭扰,不能大战。”袁福通话未说完,仓借开口说道。 一听仓借如此说话,袁福通面色顿时冷了下来,站起身来,叹口气道:“若是如此……仓军师所言极是,来人,命夜袭军回营,还请军师好好养伤,他日必杀得商军丢盔弃甲,心胆俱寒。” 第十四章宝弓至,张帝辛智陷封豨 夜色阑珊,一轮新月挂于天际,边角下树木的枯枝之上,一端叉木鸟巢,里面的鸟儿,已经熟睡了许久。 送走李靖一行人后,张帝辛在床榻之上,却久久难以安睡,今天封豨的出现,给了他太大的震撼,一个上古巨兽已是难以阻挡,若是真碰到太乙、慈航一类高深莫测的仙人,自己的大商军队,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纵使人有逆天之志,却无逆天之实力,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报,太子殿下,山海关外,已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准备!”张帝辛听到下人来报,紧皱的眉头,才略有缓和,吩咐军士下去,好好休整一日。 虽然已经吩咐李靖等人赶回陈塘关取震天弓、穿云箭前来,张帝辛心中却依旧放心不下,令众人做好防范准备,以免北海军袭营。 北海军势大,张帝辛初临太子之位,手下兵士虽多,却大多不是亲信,若为以后打算,自己不组建一只自己的队伍,恐怕与战不利,心中所想亲正之人,已准备妥当,待日后登基,军队的事情需得抓紧,民乃国之本,军乃国脊梁! 张帝辛思虑许久,眉心却是一颤,当下稳下心神来,那道人给予他的一道蔚蓝清气,似乎计算好了时间,每到一定时刻,便自行运转,两月有余的时间,张帝辛这清气,已经从原来的一周天,运行到七七四十九周天,丹田之中,那一团鸡蛋大小的蔚蓝色气团,不知何时,已经缓缓的显出人形,好似婴儿一般。 一开始张帝辛也甚是惶恐,一个大男人,腹中生出一个小孩,那还了得,后仔细观看,却知道这婴儿,仅仅有其形貌,无其生命,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的婴儿已如果子般大小,张帝辛只觉得丹田之中,气越强大,自己越是清新凝神,自知好处,修炼也就越发用心,当下盘坐与床榻之上,开始吞吐气息…… 张帝辛不知道,此时他便已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了元婴期的修为……一连三日,商军与北海军,均是相安无事,崇黑虎本就属地曹州,便在本地休整,西岐军伤亡惨重,姬发本打算带残军返回,往太子营帐,却被通知太子殿下似是入定了,还未醒来。 入定这事,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已属正事,魔礼寿、魔礼红两人,惊异太子也是修炼之人,当下不敢大意,守在大帐之前,不许任何人打搅,无奈姬发只能返回等候。 “报!两位将军,李靖将军到!”通报之人话音刚落,就见李靖已急匆匆赶到,就连身后魔礼青、魔礼海两人也是一脸疲惫,满目风霜,山海关距陈塘关何止万里,三人能如此速度返回,已是极快。 “李将军!太子有要事,暂时不见任何人,还是请回吧!”魔礼寿立于门前,开口说道。 “这……末将是奉旨行事,现在……敢问魔……魔将军,太子殿下何时能召见末将?”李靖本一脸喜气赶来,听魔礼寿如此回答,心中不由失望,便开口问道。 “李将军,太子殿下……”魔礼寿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太子营帐内传出张帝辛的声音:“让李将军进来吧。” 李靖听闻,心中大喜,急匆匆往大帐内走,心道自己星夜兼程,一路之上的功夫,终究是没有浪费。 震天弓形容甚俊,两条黄龙分雕于弯弓之上,鳞牙清晰,栩栩如生,双龙交汇之处,便是一颗鸽卵大小赤金色明珠,后弓之上一道毫光若隐若现,连接两处龙尾,便是震天弓弦。 李靖随后呈上三支暗银色雕龙长箭,上书轩辕二字,张帝辛拿在手中,只觉遍体通凉,目中多出一丝惊艳之色:“轩辕黄帝遗宝,果真不同凡响!” 却是魔礼寿见弓心切,双眼一亮,立即拿起震天弓,奋力便拉,却不料那弓竟是纹丝不动! 魔礼寿吃了一惊,自已生而有力,臂可挽龙,却不料弄不开这小小的震天弓,心中一急,手中气力加大,反复拉动数次,终是颓然放下,叹息道:“此物非凡,吾使用不得。” “竟然如此厉害?那寡人也是试上一试。”张帝辛虽知魔礼寿力大,心中却不服,万事不试怎么能知道结果,双手放于震天弓之上,双臂青筋暴起,一条清气顺流而下,直落弓上。 震天弓猛得颤动,一股强悍的力量,却逆流而上,张帝辛反应不及,竟被震天弓直接震了一个趔趄! 震天弓落在地上,一阵剧烈颤动,发出“嗡嗡”的金属鸣响,张帝辛心中不甘,手又拿起穿云箭,依旧是同样的感觉。 这……众人见此,均是面面相觑,心中均是叹息不已,张帝辛望着震天弓心中更是叹息,难道真要等到哪吒出世,才能运用此弓箭不成,若是等到那个时候,北海军恐怕早已长驱直入沫邑城而去! “报!北海……北海军打来了!”就在这时,却听到大帐之外,军士呼喊,张帝辛眉头一皱,也顾不上震天弓、穿云箭,大步流星的跨出帐去:“来人!备马,应战!” 山海关外,北海军已经列成阵势,袁福通当先而立,身后一座八角丈高祭坛,仓借一身黑色八卦道衣,立在祭台之上,祭台之前,跪伏浩浩荡荡九百奴役。 先前北海军也吃了封豨不少暗亏,此次更是有备而来,袁福通意气风发,立于战车之上,手握战刀,身后长袍剌剌作响。 崇侯虎听闻北海军到,早已派军在外对峙,张帝辛急匆匆赶到军前:“袁福通!你食我大商俸禄,却要不尊天命,逆上不敬,是何缘由!” 一战之后,袁福通早已知晓说话这人便是殷商太子,单手抽出长刀:“竖子而已!何妄天意!” “哈哈哈……好一个天意!袁福通,可敢与我一战!”北海军来势甚急,商军甚至没来得及布好阵势,张帝辛之希望多拖延一些时间,邀袁福通单独对战。 袁福通早知张帝辛单枪匹马灭了恶毕,哪里还敢来站,却是一扭头,看着仓借:“军师!开始!” 仓借闻言,长袖一甩,一束青色旗帜迎风而起,仓借口中喃呢,只见黑烟渐起,腥气愈浓! 这丫不要脸啊,一开始就放大招!张帝辛心中大骂,殷商军队,早就吃过封豨的亏,自然知道那怪物又要出来,竟是心中胆寒,纷纷后撤! “噹!”一声琵琶声响,却是魔礼海早已升到半空,开始弹奏,殷商大军一听,具是心间一震,安定不少。 “吼!”一声大吼,封豨破烟而出,出来之时,便是一片腥风血雨,顷刻之间,九百奴役,便消失了踪迹! 仓借口中占咒,封豨赤红眼睛,望着殷商军中,口中呼出一股白气,直奔商军而来! 忽的天空中一张打伞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封豨却毫无惧色,猛得一跃,一对獠牙,直透伞面,惊得魔礼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次出现,封豨的力量,比上次,又不知强悍了多少!魔礼寿、魔礼青,不敢怠慢,纷纷施法,天空中顿时一片阴霾,顷刻之间,风火雷电齐下! 封豨眼睛四人眼红,自然更是愤怒,脚下不停,直冲四人而去,四人站立于此,却不躲闪,只听“轰”得一声闷响,封豨竟脚下踏空,直接跌落下去! 陷阱硕大,封豨落在里面竟把陷阱填得满满当当! 陷阱之中,尖锐钢枪自是埋下不少,封豨体重,腹部又是最软之地,当下被划开数到血口,血如泉涌! 张帝辛早就料想震天弓、穿云箭不能使用,花费三天时间,让军士在夜里偷偷在山海关前,挖下陷阱,原本还打算一再引诱,却没想到,封豨竟然如此容易便落入陷阱之中! 封豨吃痛,在陷阱内来回拱动,张帝辛见状,口中大喝:“放箭!” 商军闻言,箭羽冲天而起,顷刻之间便如雨下,封豨在陷阱之中,本就难以动弹,再加上体积庞大,简直就是一个活靶子,刹那间,便如刺猬一般! 仓借此时立于祭台之上,已经急出了一身的冷汗,袁福通见此,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自己反商,最大的依仗便是封豨,若是这物死了,北海早晚被灭! “还愣着干嘛!给我冲啊!”袁福通大急,下令全军冲锋,就算拼着全军覆没,也要救下封豨! 大商军见北海军冲来,却是纷纷后撤,天空之中,一道暗影铺天盖地显现出来,众人一看,却是一座大山在空中横移而来! 山下四人,正是魔家四将,张帝辛早就计划好,只要封豨一落入陷阱之内,便合四人之力,搬来山海关附近的长寿山,射不死你,就是砸,也要砸死封豨! “放!”张帝辛见时机已到,大喝一声,长寿山便如陨石一般,直冲封豨而去,“嘭”得一声闷响,长寿山直落而下,竟瞬间把坑填平,地面之上,只露出微微几丈山尖! 第十五章虎魄出,北海乱平 “冲啊!”袁福通一声令下,北海军万马齐出,马蹄声轰鸣而响,山海关外,整片大地,都伴随着呼啸声,颤动起来! “太子殿下!撤啊!”见北海军势大,张帝辛尚未发言,却感觉衣袍被人拽住,用力的往后牵扯。 天下竟还有这样的将军?眼前这人真的是后世称赞的托塔李天王?张帝辛瞥了一眼李靖,心中不由怀疑,这人……简直就是巨怂! “战!”张帝辛大喝一声,商军之中,一人纵身而出,手持揽月长戈,胯下五色神牛,带领数万精骑直面北海军冲去! 商军虽出兵浩大,却皆是战骑,一路冲锋只管呐喊,行军队帐却是蜿蜒而出,分为数道! 本为军者,集其强者击其弱,遇其强者避其锋,张帝辛此行却是犯了兵家大忌,袁福通见此,心中暗喜,此子不通兵法,徒有勇力而已! 北海军长驱直入,黄飞虎顶峰而上,两军只一交接,商军顷刻之间,便溃败而走,数万铁骑急匆匆后撤而返! “太子殿下,北海军势大!还请速撤啊!”李靖此时已是老泪纵横,一幅忧国忧君之态,若不是此处人多,恐怕早已跪拜而下,抱住张帝辛的大腿,便要跑路! 崇侯虎虽对李靖行为有所不耻,见北海军势大,也开口劝道:“太子殿下,敌人锋芒正盛,还请……” “战,何惧哉!”张帝辛大手一挥,一手拿过擂鼓之人鼓槌,奋力擂起,“大风起兮,云风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话音刚落,大风忽起,张帝辛一人立于战马之上,战袍剌剌作响,散发随风而舞,长剑遥指着北海:“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一语落下,众将皆惊,太子此语果是惊为天人!此情此景,此景此情,简直再合适不过! 当然,众人不知,这是从汉高祖刘邦《大风歌》中“借鉴”而来的句子,至于这风,也是托了魔礼红的光,就是要制造这样的场景,你,不服不行! 众人见张帝辛,好似战神一般,心中热血瞬间被点燃起来,齐声高呼:“战!战!战!” 声震平原,舞动天际,呐喊之声,在战场之上,激荡而起! 就在这时,战场之中,忽得一声马叫嘶鸣,北海军大部追杀黄飞虎军队,却不料一路行走,所过之地,竟是陷阱无数! 那些坑道,对于封豨来说,或是不算什么,但对与普通军马来说,却是极大的杀伤! 万马奔腾之景固然雄伟,遇到这陷阱坑地,却是没有丝毫办法,黄飞虎早先得到张帝辛命令,此战许呗不许胜,心中甚是不满,此时见北海军吃了暗亏,又对太子殿下,倾佩不已! “杀!”张帝辛大喝一声,一马当先,大商军士,早受鼓舞,见太子殿下身先士卒,更是打了鸡血一般,如潮水一般,呼啸而至! 大军来战,黄飞虎拨马便回,率军迎头痛击,誓要好好出一口方才的恶气! 悲乎,大势去矣!袁福通哪里还能不知中计,心中暗毁一再轻敌,却也知,势气所向,北海无论如何也是败了! 张帝辛杀得兴起,干脆下马,与北海军战在一起,长刀所向,具是一片血雨,身影所至,均是一片腥风! 仓借立于祭台之上,心中更是焦急,情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拿起青色旗子,插入臂膀之中,眼见之下,臂膀竟急速收缩,一条血线,顺旗杆一路冲至顶头,上面一颗深蓝色珠子,猛得颤抖起来! 就在此时,放才封被封之处,猛得隆起数百丈,一道冲盈而起的山脊,直冲张帝辛而去! 张帝辛本就深入敌军,等山脊冲至他面前,他只觉身子一轻,便迎空而起! “吼!”一声嘶吼,一巨兽从地下冲天而起,一张血盆大口,直冲张帝辛张开! “救殿下!”魔家四将搬来长寿山,已耗费极大真气,此时更是强弩之末,哪里还能使出一丝气力,只能口中大呼! 众人距张帝辛甚远,一时更是难以达到,张帝辛身在半空之中,就见脚下一片血红,手中的长刀,不知何时已经折断,身体更是难以自控,犹如石块一般,直直坠落! 忽的一道黑影冲天而起,刚要接近张帝辛之时,却被封豨一口吞如腹中,远处崇黑虎不由大恨,铁嘴神鹰,那可是老子的铁嘴神鹰啊! 张帝辛顺势而落,便是地面,也被砸起数尺的坑洞! 张帝辛只觉身体如散架了一般,肺腑震荡,难以自持,喉咙之处便是一甜,一口鲜血吐出! 封豨见一击不中,更是恼火,顾不上地面如何,血盆大口直冲张帝辛咬下! 张帝辛心中不由苦笑,胡乱摸索了全身,却没有丝毫的可以抵抗之物,唯一的东西,便是不羁道人所赠的血黄长簪! 靠!鸡蛋碰石头,也要砸你一身腥!张帝辛拿起手中唯一的倚靠,猛得插入封豨嘴前! 封豨先是一愣,随后竟痛苦得嘶吼起来! 那簪子插入封豨嘴中,一股巨大的吸力,油然而生,封豨一再甩脱,那东西却好似长在了那里一般,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开! 封豨只觉全身血液,疯狂一般,朝簪子汹涌而去,簪子越是吸血,越是涨大,顷刻之间,血黄长簪,竟长成一把长刀! 封豨越是挣扎,长刀的吸食越是厉害,众目睽睽之下,封豨小山一般的身体,竟是急剧收缩,顷刻之间,便只剩下一副枯骨! 这……这果真他妈的不是凡品!张帝辛看得眼睛都直了起来,心中对那不羁道人的身份,更是好奇起来! 一束黄光,缓缓而落,置与张帝辛手中,光华消散,一把双手长刀显现出来,剑体通透精黄,一条不知名脊梁背骨,从剑柄直落刀口,内里一条血线,时隐时现,握之冰冷异常。 张帝辛不知为何,与这兵器,竟是感觉甚是熟悉,体内那股蔚蓝清气,竟顺着手臂,缓缓没入兵刃之中,回缓片刻,已是情切至极。 虽不知名讳,张帝辛也知此物绝非凡品,单手轻抚,更是基金欢喜:“此物晶莹如魄,威势似虎,当之虎魄之名,方可配之。” 长刀听到此名,竟是颤动不已,上好兵刃,大多有灵,张帝辛心中自知,收起到来,未及张口,一人却大声喊道:“北海军众,降者不杀!”北海军还未从刚才的震撼之中走出,又听李靖如此喊道,皆之大势已去,纷纷落兵投降…… “北海深受天恩,却为何倒行逆施?”山海关中,张帝辛开口问道,台下站立两人,便是袁福通与仓借,兵败之际,两人本想自杀,却早早的被黄飞虎拿住,生擒而来。 袁福通一脸颓唐,本以为此次被擒,少不得羞辱一番,再行处决,却不料张帝辛竟是好生相待,丝毫没有轻视一意,当下也放下心来,皱起眉头许久,才缓缓说道:“殿下……北地苦寒,一岁之中,只夏秋两季可做生活,其他皆是困苦,这岁……这岁有蒙旱灾大起,草原之上,更是……更是寸草无生……” 北海大旱?此事张帝辛却是初次听闻,目光不由的转向崇侯虎,北海旱事,理应由北伯侯负责,此事隐瞒,北伯侯自然有摆脱不了的干系! 崇侯虎一见张帝辛冷峻目光,额头之上,顿生一层冷汗,袁福通看着北伯侯,面色却忽得一冷,眼眉之中,更多了许多恨意:“我本预之天子,却被崇侯虎一再驳回,对于北海之事,更是一再推脱,至使北海民不聊生!” “北海预借山海关之粮,以解民困,北伯侯却道北乃蛮人,不与商人同列!”仓借在一旁继续说道,眼眸之中,自是无限恨意,若非张帝辛在场,恐两人会直接扭打起来! “崇侯虎!你可知罪!”张帝辛闻言大怒,这哪里是北海叛乱,简直就是官逼民反,这场霍乱起因竟是如此! 崇侯虎一听,更是腿如抖糠,面如黄土,直接跪倒在地,嘴中大呼:“殿……殿下!臣……臣有罪啊!” 张帝辛一脚把崇侯虎踹在一边,这天下,就是因为这些蛀虫而毁掉的:“好一个北伯侯!好一个崇侯虎!” “殿下……殿下……臣知罪,还请殿下饶臣一命!饶臣一命啊!”崇侯虎此时已是痛哭流涕,整个人跪伏再地,就是抬头,也不敢抬起。 “来人,收押起来!三日之后问斩!”张帝辛大怒,下令收监,心中更是血气上涌,难以自制,“滚,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见此,知道张帝辛正在气头上,自是不敢多呆,纷纷告退而去,却是姬发走到大帐门口,回头看了数眼,才缓缓而去。 姬发心中自然不甘,自己此来,名为勤王,却不道此次不但折损了兵力,又没有捞到丝毫的好处,最后一战,西岐军更是一人未动,此次北海之行,恐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待众人走后,张帝辛观察许久,才拿出仓借悄悄塞与他的锦帛,锦帛之上,一个“西”字,煞是惹眼! 第十六章北方定,哪吒出 西伯侯,又是西伯侯!张帝辛看着锦帛,不由得皱起眉头,好一个人间圣人,原以为天子无道,西周才会伐纣,却没料到,姬昌如此老奸巨猾,竟从宫中一路影响到周郡诸侯,果真是天下倾服地“贤人”! 如此姬昌,若是见不到,岂不可惜,张帝辛暗暗叹息,心中对于这位西周文王的评价,又高了几分,既能得天下,又能享盛名,天下间,仅此一人而已! 张帝辛思索半天,对于仓借的话,却又不敢轻信,此时狼烟四起,众侯不免各怀鬼胎,这中间,须有一折中的办法,既不能放任自由,又不能失去管制。 是夜,太子殿下召崇侯虎、崇黑虎、袁福通等人觐见,翌日,宣旨如下:北海袁福通虽是作乱,却也有不得以之情,念其为民,且不计过,是岁,朝贡减免,算作民酬,待丰获之年,双倍还朝。 北伯侯崇侯虎,见邻危难,一再阻拦,至使生灵涂炭,虽北海乱平,却也是大过,曹州侯救驾有功,特着崇黑虎升北定侯,与北伯侯共治北方。 西周姬发不辞辛劳,万里勤王,自是忠君之臣,着西平侯称号,择吉日加冕。 作乱必死,早已是天下定理,袁福通听闻消息,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是带领北海上下,叩谢隆恩。 崇侯虎虽然心中不悦,却只能是哑巴吃黄连,索性崇黑虎终究是崇家之人,也没有太多抵触,当下同意下来。 姬发本就非西岐世子,听闻封侯,自是大喜过望,星夜带兵返回西岐,准备加冕一事。 做完众事,张帝辛自是心中暗爽,袁福通经此一战,已是兵力大损,非十几载不能回缓,就算不做重罚,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况且此时北地贫乏,正是收买人心的时候,这样的机会错过,岂不可惜。 至于崇侯虎、崇黑虎两人,一门两侯看似荣耀,暗地之中,却是削弱了北地实力,两侯共治,就一定有分歧,有分歧就一定不能统一,而这种情况,便是张帝辛最想看到的结果。 姬发的情况更是如此,让你做平西侯,你就做不得西伯侯,西周武王,哼,先断了你的念想! 至于回到西岐,西伯侯与平西侯之间的矛盾,那可不关我张帝辛的事情,这是家庭内部矛盾,你们还是私下解决的好! 商民听闻张帝辛旨意,皆道太子仁慈,他日登临大宝,必可大兴成汤基业,上比先贤三皇,下作少太双康,一时间寿王威名,传扬四海,万民称颂。 交代好北方事宜,三日之后大军班师回朝,张帝辛却早已经率领黄飞虎、李靖、佳梦关四将等人狂奔沫邑而去,不为其他,只因一重磅消息传出:李靖夫人殷氏产子,哪吒出世! 张帝辛一路火急火燎,倒是让跟随的黄飞虎与佳梦关四将想入非非起来,殷夫人产子,太子这么着急,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早就道殿下风流,看来…… 当然,五人也仅仅是想着而已,却不敢多说,倒是李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那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你着的什么急?! 早在出征之前,便把李靖一家人接到寿王府居住,张帝辛急匆匆返回,便要往殷夫人住处赶,却被姜文蔷拦下:“太子爷,你这也不看看时辰,这半夜三更的如何去得了妇人房。” 听姜文蔷如此说,张帝辛这才缓过身来,朝窗外望去,天空之上,已是月朗星稀,时间已到子时。 “这……”张帝辛心中虽然不舍,却也知道此去拜访殷夫人,恐怕不合情理,又知李靖新归,两人久未相见,自然少不了一叙别离,情到浓处,更少不得做些儿童不宜的事情,这才止住脚步,“哪吒出世,那道人可来了?” 姜文蔷一听张帝辛询问,不由得柳眉上扬,嘴角翘起:“你可真行,那道士前些时候,还在助你,现在你却要算计人家,这天下哪里有这般的道理?” 张帝辛嘿嘿一笑,见姜文蔷如此秀色,一把将美人揽过:“防火防盗防太乙,爱国爱美爱文蔷,嘿嘿,你且说来,那道人如何?” 姜文蔷虽不知张帝辛从哪里淘换来的句子,却也知这人诚心调戏,面色羞得一红,好似天边红锦一般:“呔,你个浪子,那道人一来就是刀枪相向,哪里还能说得上半句话,倒是你,哪里有半分太子的样子……”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张帝辛大笑,想要从我手中抢人,不拿出点真本事怎么能行…… 翌日清晨,张帝辛早早整理好衣物,姜文蔷却因连夜征伐,身心疲惫难以起身,无奈只能推说有恙,躺在床内。 “太子殿下到!”李靖与妻殷氏刚刚起身,衣物尚未完整,听闻张帝辛来临,只能把妻子落于闺中,李靖匆忙迎接:“太子恕罪,微臣……微臣尚未……” 李靖话说到一半,却不知如何继续,见太子衣冠不整,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张帝辛自知来时尚早,也不多加怪罪,只是问道:“听闻李总兵添丁,特来探望,贵公子现时可在?” “公子?公子呢!快把三公子喊来!”李靖一听张帝辛的话,急忙喊道,一旁下人却说,三公子一大早就直奔化龙池而去了! 张帝辛一听化龙池,额头无数条黑线落下,自己落水的地方,难道就这么招人喜欢? “殿下稍等,我这就召回犬子!”李靖一听三公子出去了,心中不由恼火,这货在自己妻子的腹中呆了三年不说,太子召见,还出去游玩,若是长大了,恐怕也是一纨绔子弟! 张帝辛急忙拦住李靖,转身便往化龙池而去,口中却笑道:“小孩子而已,何必动怒。” 李靖、张帝辛一路疾行,寻了一路,却未见哪吒的身影,李靖不由皱眉,更是暗骂儿子不肖! 张帝辛与李靖并行而走,却发觉近处化龙池中,一出有些许异动,心中自是明了,忽见一汪湖水冲起,便迅速躲开! 李靖本就着急,哪里还能注意到湖中扬起的水,直接被溅了一身,全身上下,洗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凉水澡! “咯咯咯……好玩,好玩!”水中忽得冒出一孩童出来,胸前只一抹红色肚兜,手腕之上,一轮湛金色雕纹手镯,面孔更是粉雕玉砌一般,甚是可爱。 以常理论,小家伙只能算是月大的婴儿,却因为在殷氏腹中呆了三年有余,一出生便能跑能言,此时哪吒更在莲叶之上,捧腹大笑。 “逆子!还不快来拜见太子!”李靖见是自己公子,也顾不得清理身上水渍,直接喝道。 小家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张帝辛,面露出好奇之色,脱口说道:“方才若不是你躲得快,你早已经是落汤鸡了!” “逆子,逆子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恕罪啊!”李靖听三公子如此说道,自知是大不敬之罪,直接跪拜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满面惶恐。 对于李靖这般行径,张帝辛早已见怪不怪,反而把他晾在一边,直接伸手把小家伙抱上岸来:“你长兄金吒,次兄木吒,今日便赐你哪吒之名可好?” 李靖在外征战未归,商朝女人也仅仅贵族才有名有姓而已,自然不会给予小家伙名字,张帝辛此举,倒是太子赐名,以后便是天子赐名,在古代,这简直是莫大的荣耀! 听闻太子赐名,李靖自是喜不自胜,跪拜之礼更甚,倒是哪吒,嘟着小嘴,思考了许久,才缓缓的说道:“名字倒也不错,那我就收下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和你交个朋友啊!” 听闻哪吒此语,原本大喜的李靖,心中猛得咯噔一下,逆子啊,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没大没小的儿子,这……这简直…… 大喜大悲太快,李靖胸口竟是一闷,直接晕倒过去! 这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一点吧!张帝辛有了哪吒这样的宝贝,哪里还顾得上李靖,吩咐下人把总兵抬下,自是抱着小家伙,去一旁玩耍。 却道殷夫人见李靖归来,已是不省人事,心中自以为不妙,料想自己那不省心的儿子,恐怕惹出了祸事,也顾不上许多,急匆匆便往化龙池而去…… 第十七章宋家庄捉鬼,姜大师or姜子牙 夜色明朗,苍穹星光璀璨,一道紫色微光缓缓而落,忽的又一道青光升腾而起,占据了原本紫星的位置,愈发的明亮闪烁。 “噹”的一声脆响,三枚铜钱应声而落,在地面滚动许久,却迟迟不肯落下,最后竟不分正反,立于桌几之上。 一老者长袖一甩,将三枚铜钱尽收手中,原本便紧皱的眉头,此时更纠结成了“川”字型,过了良久,才缓缓的开口道:“太子封你做西平侯?” “这……此次北海之战,儿臣虽功末,却也是鞠躬尽瘁,想必是天子……”下首姬发的话尚未说完,就见那老者面色越来越难看,心中一紧,不敢再说下去。 “太子还有何话说?”那老者抿了一口清茶,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鼻翼之间不由的深吸一口,“这茶清香淡雅,可知是何人所赠?” 姬发听那人问话,慌忙回答:“这茶……好像是沫邑城之人所赠,至于何人,却是不得而知。” “哦?那便不必追究了。”老者眉毛一挑,手指着天空道,“三月之间,忽的群星无光、天际紊乱,想必天下有变,我观三载之后,方是登侯吉时,若为大志,可待那时。” 姬发听得老者所说,点头称是,谢过恩典方才缓缓退下,三载之后,三载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平西侯……平西候!呵呵呵……这个倒是有些意思……” 若不是李靖妻殷氏急寻哪吒,张帝辛几乎忘记了时间,经过一日的相处,两人皆是以为相见恨晚,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只不过,这好些的情谊却比不过母亲大人一声回府用餐,张帝辛再三挽留,殷氏只怕哪吒惹祸,哪里肯依,死活带走了小家伙…… 送走哪吒,张帝辛却没有返回寿王宫,而是偷偷去了一无人处,打开锦囊,从中摸出一支深蓝色的旗子。 旗子之上,道道银线好似星斗一般,星斗连接成片,似漫漫天河,又似河流大川,且纹路好似鲜活一般,拿捏在手,竟觉之在缓缓流动,定睛看去,却又难以分明。 手持那旗,张帝辛却感觉置身汪洋之中,一瞬广阔宁静,一瞬波涛澎湃,一瞬安逸祥顺,一瞬水流波荡,自是有千百种感觉,却不能一一评说。 果真是好东西!张帝辛拿捏这旗子,虽不知这是何物,心中却不由大喜,仓借这旗子,果真不是凡品。 早先北海之战,张帝辛虎魄灭了封豨,仓借手中的控兽之旗,竟化作一道蔚光,直落在他的手中。 天赐的宝贝,张帝辛岂有不收之礼,仓借虽见落于太子之手,却不好再来索取,自己本是罪君之臣,不好索要,更何况,修炼之人,交手宝物被夺,技不如人,更是不能厚颜索要。 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给,就算你要了,我也不一定给,张帝辛心中早已经盘算好措辞,自然不肯把旗子送还,到嘴里的肉,咱们的太子殿下,绝不肯送出一块! 观望了许久,张帝辛却不由得皱起眉头,虽知这旗子是宝物,却不懂如何运用,这点着实头疼。 虎魄再差,也是一把神兵,这旗子却只有一掌大小,总不能拿出去砸人吧? 一想到这里,张帝辛不由摇头,心中不由埋怨起不羁道人来,你来都来了,怎么就不留下些修炼法门什么的,害得自己连现在的修为都不清楚,更加不知道自身实力几何。 就在这时,一阵清风拂过,却是一队人马,匆匆而来,前面步行之人,面色甚至慌张,一面走一面催促:“大师速走,大师速走啊!” 后面那人一身八卦道袍,手持一杆拂尘,端坐于马匹之上,面色微红,似是刚饮过酒,脸上颧骨凸起,酒糟鼻下一锭黑痣,痣上一根长毛,正随人颤抖:“莫急,贫道去的地方,何愁鬼怪不平?” “是……是,大师说的是!”那下人听得道士言语,急匆匆附和道,脚步却没有丝毫减缓,只令众人加快脚程。 道士?鬼怪?难道这人也是大师不成?若真是大师,自己恐怕可以学习一二,张帝辛匆匆收起旗子,行至路中:“哎,小哥,为何形色如此匆匆?” 带路那人看了张帝辛一眼,见他衣着非凡,似是大家公子,心中虽急,却也不好唐突,只能耐心回答。 张帝辛这才知道,原来这是沫邑城南,自称南郊宋家庄之主,宋异人的下人,近几日,宋庄主建造新屋,却不知为何,建造七、八次余,均是房梁无故起火。 宋异人心中甚惊,遂派人查看,一众好手,却被五色疾风打了出来,恰巧这时一道人经过,说是有精怪作祟,当晚便开坛做法,却不料一夜之后,房屋被烧,那道人也不知去了何处。 如此这般,宋异人请了数人,不但未见效果,所请法师也是一个比一个狼狈,时至今日,已经是第是一人了。 宋异人!张帝辛一听着名字,便觉耳熟,头脑中急剧思索,才想起,这人便是《封神演绎》中,不死小强姜子牙的大哥,为人极重义气,曾给予姜尚无数帮助。 那精怪,恐怕便是小说之中宋异人花园之中的五路神,这无妖没什么本事,也只能被姜子牙收了去做修旧封神台的苦役。 “这位法师可是姓姜?”张帝辛望着马上那人,开口问道。 那道人一听“姜”字,顿时一喜,哈哈一笑,手指着张帝辛道:“看你还算知人,这便随我而去,少不得你的好处!” 靠!这就是姜子牙?!张帝辛心中吃了一惊,相传姜子牙出山之时,已是六旬有余,虽不是大能者,却也是一派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样子,今日一见,却怎会生得这般模样! 难道是后来的周史把姜子牙美化了?这……这长相也……也太猥琐了一些吧?想到这些,张帝辛脑海中不由得闹补了一下这位封神台封神的场景,不由背后一颤,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象! “走了,走了!都快点,庄主还在等着呢!”下人在前面催促道,张帝辛心中好奇,紧紧的跟在队伍之后,一行人急匆匆赶往宋家庄。 “姜大师!哎呦,姜大师啊!您总算是来了!”一行人刚刚到宋府,一年逾花甲的老者,便捧着托盘,急匆匆迎了过来。 那道人一看银子,脸面瞬间绽放开一朵菊花,黑痣上的毛都跟着颤抖起来,一手扶住老者:“宋庄主客气,宋庄主客气啊!” “姜大师高义,快快请进啊!”那老者自然是宋异人,将银子送上,便拉那道士往府内走,“姜大师,小老儿知路途遥远,特意备上了酒食,还请大师不弃啊!” “呵呵呵……那鬼怪,不过土鸡瓦狗尔,何足道哉!”那道人一笑,身子却挺在宋异人之前,“宋庄主费心了,待贫道酒足饭饱,定还宋府一个安宁。” 宋异人只想这道人必有本事,心中自不怀疑,口中慌忙称是,叫下人在前引路,一行人往府中走去。 见姜子牙如此,张帝辛不由摇头,这分明是个吃货草包,哪里有一点指点江山的意思! 一行人行至后花园,见花丛之间,几处尚未竣工的房子,那道人定睛一看,说道:“果然好风水,此处造楼,按风水有三十六条玉带,金带有一升芝麻之数!” 这货果真是姜子牙?!张帝辛一听这道人吟诵原著中的语句,不由吃惊,这……这姜子牙……也太出乎意料了…… “大师果真高明!”宋异人早请人观察过风水,听他说得不错,心中对姜大师的信任又多了一份,恭恭敬敬施上一礼,“这妖物甚是厉害,还请大师费心。” 姜大师一笑,只道小事尔,却不停住脚步,直往大厅而去,宋异人早把一应饭菜准备完毕,姜子牙自然是大快朵颐。 这……简直难以想象……张帝辛从未料到,真实的姜子牙,竟是这般作为,若是放在后世,如此形容姜尚,恐怕会被人说是疯子,可现实是,一个活生生的姜太公,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 酒足饭饱之后,已是日薄西山,花园之中,祭台早已准备妥当,姜大师打着饱嗝,一抹嘴上的油,一把抄起桃木剑,嘴中不知嘟囔着什么,只朝燃烧的蜡烛一指,便是一片火焰升腾! 火焰落处,便是一片黑烟升腾,姜大师手猛得插进炉鼎,一道烟尘升起,落于血碗之中,一道黄幔飞起,木剑便在步上,深描勾画,顷刻之间,一张灵符,便飞腾出去! 宋异人哪里见过这场景,只道姜大师厉害,自以为来了道深法师,心中顿时大喜,暗道此次请对了人,散出去的那些银子,也算是没有浪费…… 这……张帝辛看着姜大师做法,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这是祭台施法,怎么倒感觉像是后世装神弄鬼的,至于那些动作,好像……好像东北那嘎达跳大神的?! 第十八章降五路神,知修炼道 灵符飘然而起,姜大师大喝一声,一道火光飞起,直落符上,顷刻之间,宋府之中狂风大作,漫天飞沙走石,远处尚未建成的楼房之上,又无端燃起火来! 火光大作,一片黑烟升腾而起,其间一阵阴风裹挟,阵阵寒意铺面而至,五道魅影,颜色各异,相貌古怪,顷刻间呼啸而至! 宋异人一见这景,哪里还敢多留,被下人拥着,急匆匆朝远处躲避,姜大师口中占咒,一把桃木剑纷飞而起,剑上一抹殷红,自剑柄升腾而起,一团血雾,直冲五鬼而去。 桃木剑威势虽盛,张帝辛却感觉姜大师这招,实在是空虚至极,未有什么实用,果不其然,那剑落入黑烟之中,如落入泥淖一般,只不停颤抖,却只能被缓缓吞噬! “孽畜!看招!”姜大师眉头紧皱,手中扬起一串灵符,具有各种纹案,在半空中辗转回环,化作一团火球,朝五鬼飞去! 五鬼见之却是哈哈大笑,大嘴一张,那火球便没入其中一人腹中,便如泥牛入海,没有丝毫动静。 “小子,一个人来送死不成!”五鬼一合占优,气焰更盛,五人化作一张狰狞大脸,朝张帝辛嘶吼道。 一个人?张帝辛不由一怔,回头一看方才知道,姜大师灵符一甩,整个人趁乱早已跑路,现在已冲到宋府门口! 这尼玛,这真是姜子牙?!在这一刻,张帝辛深刻感觉到自己世界观在崩塌! 原本李靖被张帝辛认为是封神世界最怂的人,没想到的,没想到,才第一面,就被姜子牙深深的折服,这人简直是个极品! 五鬼见张帝辛发愣,还道这人早已吓傻,一阵黑风席卷,直冲姜大师而去,可怜的道士,前脚刚出宋府,又被拽了回来。 姜大师回缓不及,只觉眼前一阵眩晕,脚下一空,便飞腾而起,一声声杀猪般惨叫,在宋府回荡开来! 一阵鬼哭狼嚎只好,姜大师虽是一脸狼狈,衣衫褴褛,五鬼似乎并没有要他命地意思,见其无趣,仍将在一旁,冲张帝辛缓缓而来。 越是靠近,张帝辛越是感觉,这五鬼修为实在羸弱,方才那神通,更多得是一种障眼法,若不然,姜子牙恐怕早被撕扯开来。 念及此处,张帝辛心中大定,未等五鬼出手,一抹刀锋,横伫而出,整个宋府,顿时被一片煞气淹没,其间狂风呼啸,比先前过之甚多! 黄光飞旋,铿锵一声落于地上,四面风气猛得静止,随后竟疯狂朝中奔涌,中间光华好似漩涡一般,五鬼身体竟然难以自控,渐渐被光束吸缚!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啊!”五鬼见此甚是惊慌,哪里还能不知踢到了铁板之上,张帝辛心中更是惊异,虎魄何时竟有了这般威力? 一念虎魄,张帝辛猛得感觉心神有些晃动,一丝戾气,悄悄丹田升腾起来! 五鬼见张帝辛面色有变,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慌忙跪拜在地:“上仙,上仙!小畜无知,还请上仙饶命啊!” 怎会如此!张帝辛心中大惊,方才自己根本没有杀心,虎魄一出,却感觉心神激荡,刚刚竟然动了杀念,心间怒火也是猛得涨大! “上仙!上仙饶命啊!我等虽是精怪,可并无害人之心,还请上仙饶恕我等性命!”五鬼哪里知道张帝辛想法,只道这人紧皱眉头,似是思索,更是磕头如捣蒜,求饶声不断。 张帝辛示意五人起来,心中却道,这虎魄虽威,日后也要少用才好,五鬼见状,以为哀求见效,匆忙起身,立在他身前,低声问道:“不知上仙名讳,我等日后也好孝敬一二。” “我姓……”张帝辛话刚出口,却又改了主意,若是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恐怕与自己不利,更多一种可能是,现在自己修为不济,少不得一个身份行走众仙怪之间,太子的身份恐不合适。 张帝辛心想这五人为鬼,干脆也取个鬼字,又想周末确有一大能者名曰鬼谷,此人虽不见经传,坐下却有:孙膑、庞涓、苏秦、张仪四位弟子,饶是哪一位,都是惊世骇俗之人! 鬼谷之机,可测天意,可无所不窥,诸门无所不入,六道无所不破,众学无所不通,正有翻天之能,张帝辛长袖一甩:“贫道鬼谷子,尔等既伏,还不献上本命元神。” 张帝辛只在先前小说中,知道本命元神一说,心中又担心五鬼叵测,才开口喝道,却不料他这一喝,五鬼竟是面露难色,纷纷跪拜在地:“上仙,上仙!不是小神不肯,而是……而是我等元神,均已被收啊!” 本命元神被收?张帝辛心中惊异,没想到还真有本命元神一说:“混账!你等还要投机不成!” 五鬼此时更是欲哭无泪,只求赐时释解,张帝辛见五鬼不似骗人,又见天色已晚,心想毕竟别地,也不是说话之地,便要离去。 张帝辛刚要转身,就感觉脚下羁绊,难以行动,低头一看,却是姜大师抱住自己的小腿,狠狠拉扯着不放:“上仙!上仙!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恕罪啊!” 这人,忒得不要面皮!张帝辛心中虽然不悦,却还是开口问道:“你可是昆仑山玉虚门人?” 姜大师一听,先是一愣,而后才战战兢兢的说道:“小子姜环,并……并不是昆仑山人氏……” 靠!竟然不是!张帝辛一听姜环的名字,不由皱眉,心中骂道,你丫姓什么不好,偏偏姓姜! 姜环见张帝辛摇头,心中以为有所触犯,急忙低头认罪,这样的仙人,可不是在哪里都能遇到,怎能不好生对待。 姜环巧舌如簧,叽里咕噜说了许久,见没有人回应,才缓缓抬头,确见张帝辛等人早已不知去向:“妈的!还真以为你是上仙了不成!” 却说张帝辛带着五路神早早离开,一路上这才得知,五人先前被一道人,早已收去了本命元神,着在此等候一名白发道人,说是天将大任,可安渡天劫。 听五路神说,那道人面容姣好,倒好似女人一般,手持一盏玉瓶,看似世外高人,下手却极为狠毒,强行削去了五人修为,抽走了本命元神,只能在宋府等候,不得离开。 玉瓶?女人?难道是慈航真人?张帝辛眉头一皱,慌忙问道:“你们所等那人,可有什么暗号?” “这……”五路神相视片刻,心中想不说肯定少不得一个死字,说了或许还可多存片刻,才开口道:“那人走前,曾告知我等,来人修为不高,但以三声雷响为号,若是遇见,则听命于他,若不是上仙神通,我等也……” 果真是慈航真人!这丫埋的伏笔可是够深的,姜子牙还未出山,就找好了封神台工匠,还真是事半功倍。 原著中,姜子牙修为不过尔尔,莫说是众仙,就算是末流的小角,这丫都不是对手,五路神修为虽弱,对付这人也绝对足矣,没想到,就连这点小事,也要事先安排,果真是服了原始天尊护短的心思。 “行了,你们以后便听从我的安排吧。”既然五路神送上门来,那我便收了这五人,至于封神台,爱谁谁,你自己再找建筑工人去吧,张帝辛念此,回缓说道,“你等便在这化龙池中修行,若有机会,定当还予你们自有之身。” 五路神听之皆是拜谢,无论张帝辛说的是真是假,此时命在人家手中,便是不听也是不行的。 “对了,你等可知这修炼等级之分?”过了一会,张帝辛才抛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自己修炼许久,却不知何种境界,着实疑惑。 五路神一听问话,个个面面相觑,虽觉得此问题简易,也未敢露出半点烦意,只能一一皆是道。 张帝辛这才知道,原来所谓修炼,分为修真与修仙两种,修真之前,还有炼气、筑基,这只能算是修者,不算入修炼之列,修真则分为金丹、元婴、化身、炼虚、合体五层,待到合体大成,便要渡劫,渡劫成功之人,方才进入修仙之列。 修仙也分五道,分是地仙、真仙、金仙、玄仙、大罗金仙,先前四仙自不必多说,只是最后大罗金仙,却是难以企及,所成之人,也是屈指可数,所以更称之为圣人,圣人不惹尘埃,超脱世外,当是仙中之首。 按照这样划分,张帝辛才知道,自己修为不过元婴,若不是虎魄之威,恐怕根本震不住眼前五人,当下心中有虚,又道:“若是圣人境,可知多久?” “这……”五路神听之,皆面露难色,唯唯诺诺道,“圣人大能,我等恐终生难以望及,若能到金仙境,已是承蒙天恩。” 听到“终生难以望及”几字,张帝辛心中不免失望,便又开口问道:“那到金仙境,几时可以?” “这……恐怕……恐怕非百万年不可……”张帝辛一听如此,顿时心气泄了一半,别说是百万年,就算是十几年,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第十九章张帝辛喜得三子,震天弓疑似非真 第十九章张帝辛喜得三子,震天弓疑似非真 “呃……好,你……你们退下吧。”张帝辛踌躇了许久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另五路神退下。 五路神见张帝辛的样子,也不好多做停留,只是末了,又留下一句:“上仙,今日所见那物戾气甚重,还请……” “恩,多谢。”张帝辛回答道,心中又满了一层疑惑,不羁道人,到底为何帮自己,而这人的身份又是为何,给予自己的那道清气与虎魄,到底又是何物? 一连串的问题,在张帝辛脑海之中徘徊缠绕,其间好似有百万只无头苍蝇乱蹿,已经乱得不能再乱! “师傅,师傅!哎呦……师傅,师傅好消息啊,师傅!”却说姜环自宋家庄出来,急匆匆拍马便走,此间已到沫邑城外黑山之处,一路疾行,等赶到洞前,脚下竟一个趔趄直接摔在地上。 此洞不大,四面黄竹紧蹙,一条溪水蜿蜒而下,西面便是一片碧水清潭,环境尚算优雅,洞口之上,数条藤兰坠落,化作一门幽帘,内里盘坐一中年之人,面色凄青,骨瘦如柴。 那人听得姜环呼唤,手中拂尘一甩,搭落臂上,眉角微微一扬,开口道:“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岂不辱了我黄龙洞的名声!” “师傅啊!师傅!你是不知,今日我在宋家庄……”姜环见这道人开口,俯身向前,赶紧把今日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么说,那宝贝找错了主人?”那老道听完姜环所言,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眉角睁开,泛起幽幽绿光,似是无限贪婪,心道,若是寻得此宝,待老师生辰,也好孝敬一番,若是得以亲近师母,那岂不是…… “哈哈哈……”老道一时心喜,竟是哈哈大笑,弄得姜环一头雾水,却又猛得停止,嘴角一瞥,“你可查看清楚了,只有一人?” “查看清楚了!的确只有一人!”姜环见有门道,慌忙跪拜在地,“此宝本属徒儿,今却被强人所得,还请师尊做主啊!” 那老道正了正身子,一捋嘴角的胡须,一本正经道:“既是师门遗物,为师自当巡回,你且好生等待。” 姜环闻之大喜,叩首道:“多谢青龙师尊……” 比及张帝辛返回寿王宫,已是子时,某浪子原打算去往姜文蔷闺中一享鱼水,却不料被人早早的候着,见他归来便道:“太子神威,平定北海,当是大商之福!” “呵呵……太师客气,太师客气!”不能温存,张帝辛心中虽然不爽,也不好驳了老太师面子,“太师请坐,来人,备些茶点来。” 坐下一聊,张帝辛才知道,自己今晨刚走,闻太师便匆匆而来,得知太子外出,便在此等候,这一等,便是一天。 姜文蔷有心规劝晚些在来,或让下人通报,却不料老太师根本不听,直言静候,整个朝野都知闻仲脾气,哪里还敢劝阻,只能任由他在大厅等候。 “太师辛劳,今日便与寡人同眠可好?”张帝辛见时候已晚,又不好赶人,只能委婉说道,“寡人离宫甚久,还想与老太师秉烛而谈,想来也是一番乐趣。” 张帝辛的话,意思再明了不过,我要睡觉了,麻烦您老赶快走吧,寻常人听到这话,早就告辞,却不知闻太师今日哪里不对,竟没有听出丝毫不对,直接叩谢天恩:“承蒙太子倚重,老臣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去,您还真不走啊!张帝辛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大嘴巴子,让你嘴大,让你说话,该啊!活该啊! “殿下,登基之事,恐是不能迟缓了,若再推延,四方恐有动静。”褪去闲话,闻太师这才把此来之意说清,“北海乱平,太子威名广布,更宜举大事,享天位啊!” 张帝辛本就答应闻太师,凯旋之日便是登基之时,面上也不好执拗,只能开口:“太师所言及是,一切听从您的安排便是。” 闻仲一听张帝辛从谏,心中大喜,满面倦意一扫耳光,嘴巴张开,更好似悬河一般,许久为停…… 张帝辛昏昏沉沉一夜,翌日醒来之时,闻太师早已不知去向,后听姜文蔷说,老太师一早,便下了命令,公告天下,太子半月之后登基,届时普天同庆。 至于庆祝之事,张帝辛倒不怎么在乎,他在意的是,自己一登基,便是名副其实的纣王,逆天之命,就再也无法更改,仰望苍穹,渺如蝼蚁,这一去,不知成功成仁…… “报,太子殿下,李总兵三子在外求见!”张帝辛还在发愣,忽听到下人回报,一扯红绫,已经飞了进来,红绫漫卷,穿梁过幔,一孩童直接落在大殿之中。 这就是混天绫?相传哪吒乃是灵珠子转世,混天绫与乾坤圈乃为圣人女娲娘娘所传,自其出生之时便有,只是前日匆忙,未来得及询问,今日见此,张帝辛不由睁大眼睛,比起虎魄、青旗,这可是真真正正的仙家之物。 “哼,看什么看!看也不给你!”哪吒一见张帝辛瞪大两只绿油油的眼睛,一双小手,紧紧的把混天绫护在身后,生怕被抢夺一般。 “咳!咳!哪里,哪里!”被哪吒这么一问,张帝辛自之失态,眉角一抖,从百宝囊中取出一把金黄弓箭,“哪吒,你看这物如何?” 哪吒见猎新奇,一把夺过弓箭,竟是爱不释手,抱在怀里,不肯轻易放开。 “哈哈哈……小鬼,我知道你喜欢,要是你能拉开此弓,我便予你如何?”过来许久,等哪吒心气稍下,张帝辛才开口说道,这弓便是陈塘关镇关之宝:震天弓。 “你说的,可不许耍赖啊!”哪吒顿时大喜,手持震天弓,放手便拉! 张帝辛一脸笑意的看着哪吒,震天弓本就只有这小家伙才能拉开,此次也算做个顺水人情,换予这小主人。 却不料,哪吒第一把,竟没有把震天弓拉开,张帝辛面色一变,怎会如此?心中还道,怕是第一把没准备妥当,便再让其试一次。 哪吒见一拉未开,小小年纪,却知丢面,肉嘟嘟的小手,撸了撸手臂,涨红了脸色,奋力开啦! 见哪吒如此,张帝辛眉头更加紧皱,震天弓竟是纹丝不动! 难道是哪吒气力太小?这个想法一冒出,就被张帝辛否定,若单论气力,整个商朝,能胜过自己的也寥寥而已,根本不可能是力道的问题。 震天弓在原著中,便由灵珠子拉开,此弓不开,绝非人之祸,那么这问题便出在弓上,难道……这不是震天弓?! 可是李靖似乎没有必要欺骗自己,张帝辛念此,原本紧皱的眉头,更加锁到一起,哪吒却以为太子不悦,把震天弓放在地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脚丫,不再说话。 “这是怎么了?”姜文蔷进来,见这一大一小均在发呆,还以为张帝辛欺负了哪吒,一把揽过小家伙,“看把小家伙委屈的,你怎么……怎么欺负我儿子了!” 哪吒自出生便在寿王府中,姜文蔷更是对他喜爱非常,私下之中,便把哪吒收为义子,自是疼爱非常。 “儿子?!哪里来的儿子?!”张帝辛新归,不知其中缘由,听得儿子之名,不由得开口问道,“可是殷洪、殷郊?” 姜文蔷一听张帝辛说名,却猛得一愣,疑惑一会之后,面色骤然黯淡下来:“这两孩子,说是被仙人收去,此去已是十余年,不知是否尚在人间……” 被仙人收走十余年?自己果真有这么两个儿子,张帝辛一听,心中顿时惊奇,阐教怎会收徒如此之早! 姜文蔷见张帝辛面色失去常,又见哪吒粉雕玉砌,顿时哀伤起来,哭诉道:“两位王儿走时,也是这般大小,若是他俩尚在,此时……此时……”姜文蔷说道这里,却早已泣不成声,张帝辛知她念子心切,心中恻隐,却无从安慰,只能将她揽在怀中,细声劝慰。 怪不得姜文蔷对哪吒之事如此上心,见太乙真人收徒,更是刀剑相加,比张帝辛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是母性在小家伙身上绽放,自己早已失去两位孩子,如今又怎肯再去一子! 哪吒虽小,却甚至懂事,知姜文蔷心伤,也不挪动,只依偎在娘娘怀中,轻声安慰。 不过,比姜文蔷更加心伤的却是张帝辛自己,咱们的太子殿下,来到商朝一事未作,却凭空的多出三个宝贝儿子,简直让人苦笑不得! 更有甚者,三个儿子,都有可能是日后的大敌,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不是仇家,不进门! 女人总是容易伤感,张帝辛与哪吒两人安慰许久,姜文蔷才收拾了情绪,往御厨而去,说要亲自下厨,好好吃喝一番。 此时大殿之中,只剩下两位男子,张帝辛目光紧紧盯着震天弓,开口道:“哪吒,你我往陈塘关一行可好?” “呃……”哪吒一听陈塘关三字,顿时支吾起来,在原地踌躇了许久,才一本正经的对着张帝辛说道,“回去也可,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二十章轩辕庙,祸患忽至 条件?这小子人小鬼大的,竟然还要和自己谈条件,张帝辛饶有兴致的看着小家伙:“你说出来,本太子考虑一下。” 哪吒嘴角一扬,倒背起双手:“不是考虑,而是答应,你懂不懂,我的天子老爹?” 天子?老爹?张帝辛忽然发现这人小鬼大的哪吒,着实招人喜欢,人生若有这样一子,又夫复何求! “好!我答应你!”张帝辛一把抱住哪吒,起身便走,却不料脚下一空,一道红绫冲天而起,直接把两人带飞! 即便在张帝辛生活的年代,凌空飞翔,也是一种奢望,飞,对于人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愿望,一种梦想! 当梦想照进现实,张帝辛却禁闭双眼,张嘴大叫,方才一瞬的失重,确实感觉不好,彼及张开眼睛,便身处一片星河之中,往下望去,更是一片荒芜,太子殿下又怎能不慌! “哈哈哈……哎呦,哎呦,怕了吧!胆小鬼,胆小鬼啊!”哪吒见张帝辛如此,也顾不上许多,捂着肚子,躺在混天绫之上,大笑开来,一边笑,还不忘冲某人做个鬼脸,着实把某人气了个七荤八素。 飞翔,飞翔好像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啊!张帝辛面色苍白,心脏好似兔子一般,砰砰跃动,只需一个契机,便可脱口而出。 “慢……慢点啊……”张帝辛真是不知,为何无数次梦想飞行的自己,面对愿望照进实现,竟是这般不堪,居然开口求饶起来。 “切!”哪吒白了张帝辛一眼,却不管这位太子殿下,速度不降反升,混天绫猛烈震动,好似过山车般直冲云霄! “不!不要啊!”张帝辛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丢人,更没有想到,飞行的感觉,竟是如此的惊心动魄,心中慌张,眼睛闭上,竟是再也不敢睁起…… 张帝辛一路之上,只觉耳中呼呼风向,脚下棉花般柔软,恍惚之间,好似神游天际一般,不觉得脚下一实,却道已经落在地上,哪吒歪着脑袋,拍拍他的肩膀:“天子老爹,陈唐关到了!” 到了?这么快就到了?张帝辛心中大喜,本能睁开眼睛,却发现四面一片明亮,八方具是星朵,往下一望,顿时背脊生出一层冷汗,整个人魂魄都要散了一般,颤抖如糠! “臭……臭小子!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张帝辛几乎带着哭腔,喊出这么一句,哪吒见此,却是十分无奈,见过怂的,没见过这么怂的,只能令混天绫折下。 “喂,到了!喂!”一到地面,哪吒就开始大吼,却不见应答,回头一看,张帝辛此时却早已不争气的瘫倒在地,身子好似烂泥一般,如何也难以扶起! 呔!怎么找了这般父亲!哪吒不由皱眉,见四下无人,也只能收了混天绫,将张帝辛抗在肩上,往轩辕庙而去。 轩辕庙位于陈塘关难,比邻九湾河,此支流虽名曰河,却恢弘无比,好似江水一般,滚滚波涛,直达东海。 更有相传,九湾河水,自西昆仑直流而下,又见河道弯曲多折,似盘龙在地,故又称盘龙江。 张帝辛醒来之时,已是日上南竿,哪吒小子更是不知去向,晃了晃了昏昏沉沉的脑袋,对于昨日之事,却已遗忘过半。 这是哪里?张帝辛挣扎的站起身来,方才发现,眼前一尊丈高塑像,这人坐在台前,手中一柄带鞘长剑,落于腿边,身上雕绒黄袍,额前吊坠锱铢,面貌清晰俊美,一扯长胡直落骸前,甚是肃穆庄严。 那人身后,一条黄龙盘旋而起,四方盘亘,好似腾云驾雾,两者结合,直感觉栩栩如生,生灵活动,张帝辛在下观望,一时竟然失神。 轩辕黄帝,果真非同凡响,张帝辛心中赞叹,却猛地听到祠堂内一声惊呼! 不好!张帝辛心中一紧,急匆匆冲进祠堂,却见哪吒瘫倒在地,嘴边一缕血迹,面色苍白的望着轩辕台。 张帝辛慌忙扶起哪吒,摸起他的经脉,方知受了震颤,这才放心心来:“这是怎么回事?” 哪吒指着弹落一旁的震天弓,语气虚弱道:“我……我刚把震天弓放回去,却……却不知为何,一道金光暴起,将……将我弹了回来……” 轩辕台不识震天弓,怎会如此?张帝辛心中怀疑,一手拿起震天弓,却觉手中冰凉,一股寒意顺经脉直刺心脉,恍惚之间,天地好似都暗了一般,一道黑影,在氤氲中,似是隐隐颤动。 张帝辛顾不得一探究竟,抄起震天弓,缓缓靠近轩辕台,可越是靠近,越是两者之间阻力越大,越是靠近,越感到两者之间排斥。 待张帝辛走到轩辕台前,不仅仅震天弓,就连轩辕台上的弓架都开始颤动起来! 轩辕台上,一股金光猛得闪亮起来,震天弓也毫不示弱,一道紫气氤氲而起,两者相互撞击,两不相容! 张帝辛奋力放置,只觉手中抗力越来越大,越来越重,饶是用尽全力,却也无丝毫效果。 怎会如此?张帝辛眉头紧锁,轩辕台上,猛得一道精光颤动,光幕之中,一头黄龙喷涌而出! “吼!”一声龙吟震天,便把耳膜震得几乎失聪,张帝辛只觉脚下一软,竟被弹飞出去! 纵使先前有了哪吒前车之鉴,张帝辛依旧没能好到哪去,身子石头一般,直挺挺砸在庙墙之上! 那弓不是震天弓!到了此时,张帝辛哪里还能不知真相,呼吸之间,庙堂之中,却见一条黄龙升腾而起,“震天弓”也不甘示弱,一阵紫烟升起,氤氲之中,一条紫色怪蛇缓缓显出形来。 黄龙张帝辛自然认识,尤其在轩辕庙中,更不用怀疑,此物必是当年黄帝飞升,所乘之黄龙,至于那怪蛇,却是无从知晓。 怪蛇出现,通体黑紫,一条血线,自头部直达尾翼,蛇头之上,眼睛血红,颧间隆起一束,好似三角。 怪蛇脖颈缓缓而动,每移一处,竟多出一狰狞蛇头,一瞬之间,竟竟有九头之多! 见此九头蛇,黄龙却是丝毫无惧,五爪舞动,直落蛇头而去! 两者相见,似仇敌一般,分外脸红,竟是没有丝毫虚招,开始便是近身搏战! 九头蛇胜在头多,九头舞动,数根獠牙,更是黄龙肌里! 黄龙不甘示弱,盘旋在半空之中,嘴爪齐下,所到过之处,便是一片血雾纷飞! 黄龙与九头蛇盘亘一起,一时竟分不清条理,只见头互交加,鳞片飞舞,怒嚎不断! 黄龙与九头蛇,可谓棋逢对手,难分伯仲,一时间竟打得昏天暗地,鳞牙漫飞! “老爹,老爹?”张帝辛不知观看了多久,只觉心旷神怡,浩瀚无比,却不觉听到有人叫自己,低头一看,正是哪吒,“老爹,你想什么呢?” “恩?你没有看到……”张帝辛话说到一半,却猛地隔断,看看手中的震天弓,再看一眼纹龙的轩辕台,心中怀疑,莫不是刚才的场景,仅仅幻觉而已? “看到什么啊?看到什么啊?”哪吒见张帝辛面色奇怪,更忍不住追问起来,“你说啊,你看到什么了?” “没……没什么……一时失神而已。”张帝辛顾不上哪吒兴致,草草的回答道,“走吧,我带你回李府一行。” “李府不用去了,免得浪费我时间。”就在这时,轩辕庙外,走进一青衣道人,手持一把拂尘,面容清瘦,“鬼谷子道友,你前些时日去宋家庄,可是拿错了东西?” 鬼谷子,宋家庄,张帝辛一听便知不是好人,悄悄将哪吒掩在身后:“不知道友是……” “你拐了贫道东西,岂不知青龙之号?”青龙道人说道,眼眸之中猛得一亮,“小徒姜环与道友好似有些许纠葛,今日贫道便替那不争气的徒儿,讨一个公道。” 拐了贫道东西,讨还一个公道,张帝辛眉头一皱,自知所来非善,轻轻推开哪吒,“倒是我徒儿误事,先让其打些酒食来,我也好与青龙道友讨教一二。” 青龙道人,张帝辛翻遍脑海,却从未听过这人名号,虽然对此人不知,又见他修为非凡,言语自然不敢得罪。 哪吒如此聪慧,哪里还听不出张帝辛之意,这厢话音刚落,一条红绫已破空而出! “恩?”青龙道人一见混天绫,眉角猛得一扬,“我观此子根骨非常,此一面之缘,岂不可惜?” 果真难缠,张帝辛此时也顾不上许多,直接遁出,口中大喊:“徒儿快去,为师自有脱身之策!” 青龙道人闻言,哪里肯放,长袖一甩,凌空长处数尺,便朝张帝辛而去:“小小元婴修为,也敢与我儿戏!” 此人已知自身修为,若是停下,恐小命休矣,张帝辛念此,更不敢停,脚下漫步如飞,便向庙外狂奔! 长袖速快,顷刻之间,便已经冲到张帝辛身后,青龙真人看之,只觉可笑,蝇屎般微末修为,也敢要此宝贝,此行,果是非虚! 张帝辛只觉背后一黑影袭来,也顾不上观看,虎魄出手,回头便是一刀! 第二十一章帝辛难,赵公明秒灭青龙 青龙道人早听姜清说张帝辛有一湛金兵宝,心中早有防范,长袖一甩,绕过刀锋,直接拦住去路。 张帝辛只见眼前一黑,却也顾不上许多,挺刀向前,“哧啦”一声脆响,便穿了过去! “道友,何必枉费心机!”青龙道人见一招未成,手中祭出一道青光,直袭张帝辛背面。 青光出手,豁然开朗,在半空中,盘旋而起,化作一条青蟒,张开血盆大口,直向前去! 张帝辛大惊,脚步更是不敢放松,可跑得哪有飞得快,顷刻之间,青蟒便已冲至身前! “此物与我有缘,你若予我,贫道便饶你一命。”青龙道人见时机成熟,在半空中,缓缓而道,青蟒双眼紧盯着张帝辛,若是一个不合,少不得身死道消! “我若予你,当可活命?”张帝辛边退边说,猛得手中一道紫光射出,直袭青龙面门,“这便给你好了!” 青龙只道张帝辛示弱,当下眉毛一送,伸手便迎那紫光,却不料一袭红练不知何处而出,顷刻之间,便把道人围卷起来! 紫光不止,直透青龙而去,一道光口,迎天便亮! “老爹好技法!”张帝辛身后,却是哪吒开口赞道,那红练自是混天绫无疑,“一条小青蛇,还敢称上仙?” 哪吒走过去,便是一脚,直踢在青龙道人小腹,直痛得他捂住小腹,满额细水! “哪吒,快走!”张帝辛大喝一声,却见混天绫猛得缩小,一条青蛇自混天绫中,滑落而出。 外面那条青蟒,见青龙得脱,直袭而来,哪吒大意,竟是回缓不及,张帝辛顾不上许多,凌空而起,一把将人推出! 蟒口血腥,已冲鼻而闻,张帝辛在只觉眼前一黑,便是“嘭”得一声闷响,直接被扫了出去! 这一击,直打得张帝辛头昏脑胀,脏腑震颤,顺地面翻滚数丈,方才止住身形:“分开走!” 此时若与哪吒一起,两人命具休矣,若分开,尚有一线生机,青龙道人此来为己,张帝辛自是深知不已,挣扎起身,见路边跑! 哪吒见此,也不敢停留,扯起混天绫,朝西方便逃,青龙道人一见如此,又想刚才吃了暗亏,自是两人都不肯放,一指青蟒:“追!” 青蟒紧随哪吒而去,青龙道人穷追张帝辛不舍,相比于混天绫,虎魄的诱惑,显然更大! 张帝辛狂奔于路,专找狭小地带出没,青龙道人在空,自己在地,此方已是最好的法子,若在空地之上,此刻恐早已被擒! 青龙道人跟随张帝辛,却也是有苦难言,山野草丛中,视野受阻,即便速度略胜,也架不过如此折返。 该死的鬼谷!青龙道人心中暗骂,脚下不由加快速度,直冲而去,却不料面前一黑影袭来,迎面撞了个满怀! 混蛋!我若抓住必让你死无全尸!青龙道人摆开胸前的树枝,虽无大碍,可终究是面皮受损,对张帝辛的杀意,也就更盛。 张帝辛一路狂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逃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若气力未殆,终究逃不过青龙法眼。 一路飞奔不知多久,青龙道人见前方一片碧草,方停住脚步,此子狡猾,竟失去了这人踪迹。 清风微拂,草叶似波涛起伏,接碧连天,不见草原边际,张帝辛躲藏其中,甚是得意,在此处,进可偷袭,退可逃命,四面八方,皆是佳地,正是潜伏时机。 可张帝辛却没有料到,自己的算计在当代或是良机,但在商朝却是大错特错! 青龙道人眼睛张帝辛冲向此方,此时却不见人影,眉头一皱,手中升腾起一团火焰:“鬼谷道友,还是出来一见的好。” 张帝辛自以为隐藏得当,那可还肯回应,心中暗骂青龙,想让老子出来,做你的春秋大梦! 青龙道人连喊三声,却不见人影,眉头一皱,手中升起一团火焰,直落入碧草丛中,火焰迎风便涨,青草在其中烧得“噼啪”直响,道道白烟,似海浪般升腾起来。 草丛之中,热浪瞬间蔓延,青草之中,本含水分,如此一烧,汁液全落,落在何处,便是一处滚烫! 我去你的仙人板板!张帝辛心中大骂,火势蔓延甚快,片刻之间,便可到自己面前,等到那时,便是没被打死,也被烧死! 这样丢了小命,岂不是太丢人了!打死总比烧死好,张帝辛主意已定,起身便走! “鬼谷子,我看你往哪里逃!”张帝辛猛然抬头,却见青龙道人正在半空,又看身后层层之火,自知已无退路,便说道:“青龙道友,你我无仇无怨为何赶尽杀绝!” “哈哈哈……人本无罪,怀碧其罪!”青龙道人大笑,一道青光射出,直接将张帝辛绑起,“我本打算留你一命,可惜……” 青龙道人话刚说完,却不料张帝辛口中吐出一物,直射他喉咙之处!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直接袭来,青龙道人自知不妙,却躲闪不及,直接被那金光透体而过! “啊!”青龙道人一声惨叫,只感觉身体之中,元气急剧减少,方才破开的洞口,竟好似黑洞一般,不断吸收自己! 青龙道人面露凶光,着其一掌,直冲张帝辛而去! 张帝辛本就身体被缚,一时更是反应不及,此掌落实,便是不死也难!吾命休矣!张帝辛心中暗叫,却觉自己面前忽的一阵风动,便再无动静,猛得睁开眼睛,却见一人黑面浓须,骑黑虎,一手持如意,腰挂金鞭,全副戎装,立在自己身旁。 “道友小心!”张帝辛自知此人救了自己,又见一百丈巨蟒,直扑那人而来,出口提醒! 那人微微点头,身子却是不动,猛得手中一点毫光飞出,直击巨蟒头颅,只一下,便是血花四溅、脑浆纷飞! 那巨蟒吃此一击,“噗”一声落在地上,只扭动一分,便不再动静,已然去了性命! 呆住了,彻底呆住了!张帝辛一脸吃惊得望着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友……这……这……” “举手之劳尔,何必答谢。”那人却是不以为然,云淡风轻的说道,张帝辛心中大惊,心知此人必有大神通,当好生交往,当下施礼道:“小道多谢真人救命之恩,尚不知真人名讳?” “贫道自峨眉山而来……”那人说完“峨眉”二字,张帝辛脑海中一声炸雷想起,难道真是那人,急忙施礼道:“敢问可是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赵真人?” 那人一听张帝辛说出自己名讳,面色一怔,笑道:“却是在下,道友如何知在下名讳?” 如何知?整个封神榜,就你是峨眉山人士,我怎么能不知,生得如此伟岸,又如此神通,天下间哪还有第二人! “赵真人慷慨义助,四海贤名,皆如雷贯耳,小道得见真仙,着是三生有幸!”张帝辛开口感谢,却猛得想起一件事情,急忙改口:“还请仙人救人到底,助我将哪吒孩儿也一同救下!” “哪吒?可是身着红兜,手腕一粹金钢镯的三岁孩童?”张帝辛一听形容,顿时称是,赵公明却是一笑:“且不急,此子与我甚是有缘,不知可教养一二?” “有何不可!有何不可!还请真人速速救下孩儿啊!”张帝辛心中着急,哪里还顾得上赵公明所说之话,慌忙回应道。 赵公明闻言却是一笑:“此子甚好,老夫便带道友照料,若学所所成,定当立下不世功名!” “多谢真人!多谢真人!”赵公明话已至此,张帝辛哪里还能不知哪吒定被他所救,自是感激非常。 自己拐跑了哪吒,却不能予他一身武艺,此事一想,张帝辛便觉对之有愧,此时遇到赵公明,也终是了了自己一番心愿,此人比太乙真人,简直强上不知多少! “多谢真人,若有时日,还请放哪吒回家探望。”张帝辛开口道谢,抬头却不见赵公明人影,只在半空之中,一声回应:“贫道记下。” 哪吒,赵公明!这两个名字合到一起,虽然有些怪异,却终究放下心来,此时再望青龙道人,却只剩一散蛇皮,便是清风一吹,便落入火海之中…… 夜色微凉,清风浮动山岗,树木静影,随风舞动,张帝辛盘坐其下,已是数个时辰。 一股清气,自经脉中收回丹田,张帝辛口中吐一口浊气,才缓缓睁开眼睛,赵公明走得太急,自己竟忘了索要些疗伤的丹药,现在一动,便是周身撕裂般的疼痛。 今日好运,有赵公明解围,若是他日封神大战,任谁人能护住自己,今日之事,给张帝辛又一次震撼,赵公明灭青龙道人,仅仅举手之劳,他日难免对上其他仙人,修为若是不济,恐直接抹杀。 自己虽有天子之命,不到遇极大危机,万万不能表明身份,张帝辛心知此,眉头更锁如川流,此事任重道远…… 待张帝辛返回王府,已是三日之后,沫邑城距陈塘关实在太远,一路又无快马,故此耽误许久。 张帝辛久未归来,刚到宫中,却发现朝内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第二十二章婚庆,生祭之争 张帝辛一进宫门,便被比干拉住:“我的殿下啊,您这是干嘛去了您,娶亲的大事都忘了不成!” 娶亲?!张帝辛一听便觉得脑袋变大:“皇叔……皇叔,哪里来的亲事?我要娶的是哪家姑娘?皇叔……喂……皇叔……” 比干哪里还有时间跟张帝辛解释,直接命人将太子推进房里,距离吉时还有半个时辰,新郎官竟是如此,简直荒唐! “娶亲?我这是要娶哪家的亲啊?”张帝辛稀里糊涂的被下人换着衣服,忍不住问道,却不料下人具是充耳不闻,匆忙帮太子殿下收拾,却是一语不发,“喂!哑巴了?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喂,说句话啊!”张帝辛拿这些下人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赌气道,“不说话,全部拉出去斩了!” 闻听有性命之危,领头一宫女直接跪倒在地:“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太师与皇叔要求不要与殿下言语,若不然……若不然便是杀头之罪……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啊……” 怎么哪里都有这两个人!张帝辛心中不耐,起身便走,一众下人紧紧跟随,伸手推门,却不知何时门早已被锁死,就连窗子也是如此! 闻仲、比干,你俩行啊,你俩真行!张帝辛此时苦笑不得,来到商朝什么也没做,就白捡三个媳妇,这……这恐怕才是真的荒唐…… 收拾妥当,张帝辛被当做大姑娘般迎了出去,四面军士开道,一路黑毯铺地,过显庆殿、宣和殿,直达午门,这阵势,比当初闻仲班师,还要隆重许多。 黑色玄鸟旗鳞次栉比,黑毯之上便是浓花,四面香炉鼎盛,八方朝臣跪拜,自是威势尽显,漫天华丽。 “太子到,乐起!”忽得一声大喊,十几排青铜编钟齐鸣,一缕缕红锦自半空中飘落,张帝辛行走其中,顿感精神倍涨。 迎到午门之外,领队之人一身素色云锦,胯下五色神牛,短髯多须,一脸英武,正是界牌关黄滚之子黄飞虎。 黄飞虎见太子至,下牛跪拜:“太子圣恩,娘娘已到。” 张帝辛看着黄飞虎,却不知如何是好,商朝的婚礼,自己之见过一次,还是在自己身上,可是真正的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这……”张帝辛眉头一皱,将目光转向闻仲,这是你丫出的主意,你倒是说话啊! 闻仲一本正经,原打算看好戏,却见张帝辛目光闪烁,自知遇到难处,悄悄隐过身来:“殿下何事?” 张帝辛也不说话,私下递过一张锦布给闻仲,闻太师一看,脸色猛得一变,瞪大眼睛望着太子,太子殿下却将头一甩,当看不见。 众人伏跪,却不听太子号令,具不敢起身,闻太师见情况不对,也只好清清嗓子,开口道:“众卿平身!” 众人起身,黄飞虎自十八台黄辇中,领出一红衣女子,送予太子手中,这一摸,张帝辛却顿感奇怪,这人手,虽是女子般纤细,手掌出却生出一层硬茧,似是常年修炼所得。 张帝辛低头一看,那女子脚下,却不是龙凤呈祥的纹鞋,而是黑色锦帛的武鞋,难道自己娶了个女汉子?! 张帝辛一时思索,竟愣了神,闻仲见此直摇头,这色性果真难改,一手拍他的手肘:“祭天,行礼!” 闻仲话音刚落,午门之前,身着红衣的五百刽子手率先出列,五百奴隶紧随其后,数百道银光闪闪,便是数百道头颅飞血! 生祭!张帝辛看之不忍,想要劝阻,却为时已晚,众人看之,竟没有丝毫变色,眼眉之中,喜笑如常,更有甚至,对着屠场,指指点点。 “拜天!”生祭完毕,闻仲大喊一声,鼓乐齐鸣,震耳欲聋,张帝辛手挽新娘,一步步踏上数丈高台,一旁下人递上三根胳膊粗信香。 信香之上,雕龙画凤,自是不必多说,张帝辛一一插入焚鼎之中,心中却是猛得一沉,闻仲、比干这般有名的贤臣,见此生祭,竟也习以为常,人命果真草芥一般。 “礼……”闻仲话为说完,张帝辛招手示意停下鼓乐,手指着生祭之人问道:“这是何人?” 这……众人一听,顿时议论纷纷,几百个奴隶而已,还能是什么,生祭之法,本在商朝盛行,若遇盛举,更不论千百之人,此时张帝辛发问,众人却是不知所以。 “此虽奴役,却也是我大商臣民,为何如此屠戮商民?”张帝辛此语一出,却引得众臣议论纷纷。 “太子这是为何?” “此制以延续数百年岁,如何这般大逆?” “太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就连当朝丞相比干,都忍不住皱眉,刚要开口说话,却见一须发皆白的老臣站起身来,缓缓道:“奴役生来蝼蚁,土鸡瓦狗尔,何有商民之称,殿下如此说话,可是有损天威。” 众人一听,皆道丞相所说有理,说话这人便是商朝三代老臣商容,此人素以直谏闻名,不惧天威,不怵王术,是天下有名的贤人,深得百姓推崇,听太子如此大逆,更是怒火中烧,直言不讳! 张帝辛亦没有料想,如此场合,商容竟敢公开唱起反调,心中自是不耐烦,指着天道:“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此处可是我大商之地?” 商容点头称是,张帝辛怒气更盛,手指着奴隶到:“既是王土,可是王臣?” “太子所言极是,丞相所言,却是微有偏颇,若这奴隶不是我大商子民,这地……又该是何人的呢?”张帝辛话音刚落,一身材虚胖之人,站起身来反问道。 “费仲!休要胡言!”若照费仲所言,便是谋逆之罪,商容自是不敢,慌忙跪拜在地,“太子休要信了小人胡言,成汤礼法,怎可忤逆!” 费仲?张帝辛一听这人之名,便不由得升起一丝杀意,若不是这人阳奉阴违,阿谀奉承,做了那腐梁之臣,商朝又怎么会如此快灭亡! 费仲自以为出了风头,面色也潮红起来,望着太子的目光,更多了一丝殷切,张帝辛冷竖了费仲一眼,却开口道:“费仲,你何等的身份,也敢忤逆丞相,来人,拖下去重打!” 费仲一听太子开口便是喊大,顿时面如土色,全身汗如雨下,众臣只道此人平时投机倒把,做了不少坏事,听张帝辛言,具是面露喜色。 “殿下,此日良辰,不易动怒。”闻仲怕事情闹大,于情理不合,开口劝道,张帝辛见此,也只能收了气火:“费仲,你现人身居何职?” “小……小人……为朝堂……下……下大夫……”费仲胆战心惊的回道,眉头都不敢抬起一下,“殿……殿下……饶命啊!” “下大夫?来人,日后便让费仲往御马监伺候!”张帝辛自然不知下大夫是何官职,直接开口令道。 费仲不解太子所说为何官职,又听“御马”二字,心中自知不是好官职,张帝辛见众人没有动静,才想起商朝恐怕还没有御马一说,又改口道:“就是让你去喂马,来人,日后宫中马匹,皆归此人管理。” 马夫!第一次见太子,竟然就要去做马夫!我那三箱沉甸甸的银子啊!费仲一听此意,只觉胸口发闷,双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殿下,祖宗礼法,当以尺寸为界,不可越之分毫。”商容见费仲吃亏,语气也缓和不少,却依旧对张帝辛谏道。 还有完没完了!成个亲,也如此麻烦!张帝辛心中暗骂,却扶起商容:“丞相所说有理,此事暂且押后,待来日商议。” 对待商容这种直性子,就得用软的来,若来硬的,他会更硬,明知鸡蛋碰石头,他也要撞你一身的腥才肯罢休。 “礼成!”闻仲见事情间歇,哪里还敢停顿,若是再过一会,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接话便喊道。 声音刚落,乐声便起,众人如先前一般喜庆,这场风波,自动遗忘抹去,商容跟在吊在队尾,想着张帝辛所说之话,心中越想,越担心,越想越着急,显庆殿宴会也不赴了,转身便走,太子说稍后再议,此事要抓紧才好,万不要破了祖宗礼法…… 显庆殿酒席自不必多说,张帝辛草草应付下来,已是月色阑珊,一人摇摇晃晃的摆着身子,便往喜宫走去,刚进入宫内,却见房门紧闭,门口六名女子对面而立,手中各持一把长剑。 “嘿嘿……还想吓唬本太子不成?”张帝辛笑道,也不管众人,径直往里走去,彼及到女子面前,却是“噹”得一声,一道银光亮起,直刺胸前!不好!张帝辛猛得一惊,全身的酒气顿时消了一半,身子急速后退,那六人见他后退,竟是持剑而出,将他围了起来! “这是为何!”张帝辛喝道,那六人却是不语,只管进攻,一时间月色之下,竟是一片银光闪烁,人影纷舞! 张帝辛本以为试探,尚不在意,却不料当前一剑,直透胸前新裳,“嗤啦”一声,便挑去一块! 第二十三章帝辛惨,如此婚夜 靠,来真的!张帝辛猛得一退,哪里还敢松懈,脚下行进如风,身形晃动如电,一手便顶在宫女手肘之上,便是“啪”得一声脆响,长剑便落下地来。 好快的身法!众人心中吃惊,却不料张帝辛直冲人群而来,便是电光火石之间,尽数收了兵器! 这些宫女的武艺,若放在普通人中,已是上乘,在张帝辛眼中,却仅仅是花架子而已,顾不上众人吃惊,太子推门便往喜宫中去,还没触及,门却自动弹开! 一道亮光水银泻地般袭来,张帝辛脚下虽快,却也被削去了一缕衣衫,门口那人,一身劲装,手持一挽朴刀,样貌甚是俊美,见他躲开,那女子笑道:“原来太子殿下的勇武,都用在了逃命上!” 张帝辛望着那女子,心中却是一颤,此女子秀气中多了一丝英武之气,此时手持朴刀,当有一种盖世英豪的气概,若是放在后世,必是梁红玉、花木兰之巾帼英雄! “好一个女子!”张帝辛一声赞叹,一脚挑起地上长剑,长剑如风,舞动似火,伶俐至极,那女子见之欣喜,一手提起朴刀,便迎上去! 朴刀势大,开合毕已,浩浩汤汤如大河之水,连绵不绝,长剑灵动,如蛟似龙,其势如电,如奔走激流,锐不可当!两人交战,自是银光乱舞,精彩非常,四面所观之人,具是看得目瞪口呆! 此人武艺,似在大将军黄飞虎之上,果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张帝辛心中赞叹,于之交战甚酣,那女子毕竟女儿之身,又手持朴刀,交战一会,眉角更多出一层细汗,气力也有不济。 “姑娘小心!”张帝辛一声大喝,弯身一剑横扫,那女子见他收势甚慢,以为良机,刀口一挺,直刺而入! 嘿嘿……看你还不上当,张帝辛却不起身,就地一滚,顺手一甩,将刀势撇出。 那女子见张帝辛如此,如何不恼,一声嗔怒,回刀便砍! “姑娘小心!”张帝辛先前一喊,那女子便已吃了暗亏,又一听言,心中竟是不由一紧,刀势会还,却是慢了一步。 张帝辛一个侧身,便绕到女子身前,手腕一翻,便将那女子手中朴刀打落:“姑娘,你败了。” 那女子一笑,嘴上称是,暗中却将一物落入袖中,反手一挺,直顶在张帝辛腰际。 张帝辛刚要起身,却觉腰间一尖锐物体顶住,低头一看,却是一把银光发亮的匕首,直定在小腹之上。 “我便要往下一划,你觉得会怎样?”那女子哂笑道,“太子殿下神威,却始终不是小女子的对手啊。” 女子话音刚落,便一拳将张帝辛推开,脚下不松,直接迎上! 这……这哪里是洞房花烛,简直就是武场嘛!张帝辛叫苦不迭,这是谁家的姑娘,这……这简直是奇葩啊! 不过,张帝辛没有想到的是,这还不是最奇葩的,因为最奇葩的商容老爷子,已经命人抬来数车竹简,星夜往喜宫而来,一路走,老丞相还不断催促:“快点,快点!太子殿下想必已等心急了!” 喜宫之外,众宫女见房门闭上,便早早的退去,商容来时,之听房内一声声娇喘,不时还有更大的生音传出,自是面红,刚要命众人离去,却听得房内“咔嚓”一声脆响,随即便是一女子的惨叫! “护驾!赶快护驾!”商容顿时大惊,有人在新婚夜行刺太子,这还了得,“快!快通知闻太师!” 一众兵士听了商容之令,哪里还顾得上通报,直接破门而入! 眼前的场景,却是让众人大跌眼镜,喜宫之内,一片狼藉,所有贡品,悉数打碎,就连喜床,也出了一个大大的空洞,塌陷之处,床单鼓动,所盖之人,一手扯下床单:“这次不算,再来!” 那女子说完,却见张帝辛吃惊的望着门外,这才转头,却见一众人等,手持刀枪,站满了房门! “太子恕罪,老臣护驾……”商容急匆匆冲进来,见到眼前一幕,话都没有说完,就目瞪口呆起来,张帝辛也没有料到,众人会忽然进来,饶是脸皮再厚,也不由得泛起躁红:“咳,咳!老丞相何事?” “包围喜宫,不许一人进出!”张帝辛话音刚落,便听得宫外闻太师大喊,一众兵士似潮水一般,呼啦一声,涌进喜宫。 那女子虽然英气,也没有见过这等场面,顿时花容失色,急忙躲在张帝辛身后。 这……这……张帝辛简直是苦笑不得,原本的香艳大戏没有上演不说,自己与妃子,还演了这么一出宫廷斗,围观的,还都是众军卫,这下丢人,可是丢到太平洋去了! “呃……众……众爱卿,无……无事了啊……都退下吧!”张帝辛见此场景,不由头大,只能哂笑道,令众人下去。 闻仲下了墨麒麟,见张帝辛无恙,才放下心来,有见喜宫中一片狼藉,目光转向那女子:“混账!燕儿,新婚怎可如此,还不快快认罪!” 那女子一听闻仲言语,直接跪拜下来:“小……小女黄……黄飞燕知罪了!” 黄飞燕?界牌关总兵黄滚之女,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之妹!一家都是打仗的,就连生个女儿,也是如此,张帝辛不由得感叹遗传基因的强大,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殿下!老臣教女无方,还请责罚!”闻仲见此,立即伏跪在地,“燕儿自幼便跟随老臣,孰不通礼数,还请殿下莫怪!” “爹爹……不是我,是他……”黄飞燕听闻太师请罪,却是不服,嘴角还在狡辩,闻仲瞪了她一眼,急忙说道:“小女无知,还请殿下莫怪,若有罪责,老臣一并承担,还请饶了小女性命!” 张帝辛此时才是真正的哭笑不得,黄家一门虎将,本就男子气盛,又偏偏找了闻仲这样的义父,怪不得如此男人! “无妨,无妨!果真是将门虎女!”张帝辛只想让观众赶快离场,好消除这场尴尬,只能大度的说道,“众卿退下吧,此时已晚,尚需早些休息。” “谢太子隆恩!”黄飞燕一听夸奖立即起身,对着一下人说道,“此殿下封将门虎女四字,承天恩浩荡,还不抓紧时间书了,送至界牌关!” 下人一脸惶恐的望着太子,张帝辛本意羞羞黄飞燕,却不料这人反以为荣,对于此等不要面皮的人,也只能气得直摇头:“还愣着干嘛,太子妃的话,还不照做!” 下人惶恐称是,急匆匆退下,行至宫外,却不由得捧腹大笑,这太子的婚庆,也太匪夷所思! “老丞相、闻太师,还请就坐。”众人散去,张帝辛才开口说道,商容与闻仲一看宫内几无落脚之地,只能作罢。 “殿下,祖宗礼法,乃立世之本,若动根本,恐失天意。”商容一开口,便说出所行目的,招手令众人抬上竹简,“殿下,此乃成汤礼法,皆是治世良言,还请殿下读之,若有不解,当可询问老臣。” 靠!张帝辛望着抬进喜宫的竹简,不由得皱眉,小山一般满满三大堆东西,这得何日才能看完! “老丞相,已至寅时了,还不觉乏么?”张帝辛没想到商容如此耿直,竟直接弄出如此一出,又不想伤了丞相之心,只能如此说道。 张帝辛话音刚落,商容尚未说话,闻仲却开口道:“殿下所言极是,微臣年老,确有些乏了,这便告退。” 闻仲没等张帝辛回答,起身便走,手中不自觉得一抹头上的汗水,幸好出来了,若不然,商容这个老家伙,说不定会说些什么! “多谢太子关心,微臣随老,精力尚可。”商容待闻仲出门,才开口道,手指着小山一般的竹简道:“礼法,天下之本,国之昌盛,唯礼而已,万民之治,规在方圆……” 接下来,从寅时到辰时的三个时辰(凌晨三点至早上九点,大约六个小时),商容的嘴巴,如疾风骤雨般猛烈泼起,更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在以前,张帝辛以为只有月光宝盒里的唐僧会是如此,却没想到商容更胜一筹! 张帝辛只感觉时间好似过了一个世纪,数千只苍蝇,在自己耳边胡乱飞舞,整个人的世界观在一瞬间崩塌了…… “天子殿下,这便是第三篇,还有六篇……”三篇就已是数个时辰,若是听完,那还了得! 张帝辛一听还有,瞬间头大如斗,恨不得此时冲上去掐死商容,今晚可是老子的新婚夜啊,就这么被你浪费了! 第二十四章孔宣威,一力战三仙(上) “报太子殿下,费仲觐见!”一听下人通报的姓名,商容顿时皱起眉头,“殿下,费仲那厮乃是弄臣,望殿下以大事为重,万不可……太子,太子殿下!” 张帝辛听有人找,哪里还顾得上是谁,起身便往外走,至于商容,这个老家伙,您想说什么就说去吧,恕小爷我不再奉陪! “啊……恩?老丞相,太子呢?”张帝辛一夜未眠,相比之下,太子妃却是一夜好梦,黄飞燕醒来,便往外走,却只见到商容一人,不由奇怪。 “啊?咳!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商容一见黄飞燕,蓬头散发而来,衣装都不曾更换,就不由跺脚,堂堂太子妃,怎能如此模样! “这老头,得了失心疯不成?”黄飞燕王者商容离去的背影,嘴中喃喃道,横刀立马的坐在位子上,“来人,这个时辰,为何晨餐还未来上?” 却说那日费仲被贬之后,心中不忿,自己分明替太子说话,却落得个马夫下场,煌煌厅堂,众大臣均在伍列,这面子可是丢到渭河中去了! 这不第二日一早,费仲便领了数十位精挑细选的美女,偷偷送入寿王府中,张帝辛来时,一列美女列队欢迎,却让咱们的太子殿下好生吃惊:“费仲,这是为何?” 费仲一听张帝辛询问,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顾不得地一身肥肉颤抖,附身说道:“这是殿下三月之前所要之人,莫不是太子政务繁忙,反把这事忘了?” 三月之前?三月之前,老子还在家里吹着空调享冷风呢,哪里会来这么个鬼地方! 费仲所带来的这些人,虽然不是庸脂俗粉,可相比姜文蔷、杨玖两人,也差了不少,张帝辛所在的年代,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对于这些粉蝶,自然没有什么兴趣:“哦,是么,既是三月之前的事,那便是旧事,旧事便不用在提了。” 费仲一听张帝辛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更盛,手中呈上一方锦盒:“太子醉心政事,这等玩物不要也罢,倒是这物,殿下需留意才是。” “轰!”张帝辛还未接过锦盒,就听一声鸣响,顷刻之间,整片天际一片红光闪烁! 什么东西!张帝辛随手将盒子放在桌上,快步而出,却见天边一斗大火球,急速而落,顷刻之间,便在地上激起一束红光! 那边红光尚未落下,就见一道白光转折便起,方向正是寿王宫!这是何物,张帝辛紧皱眉头,却见一道人连滚带爬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此人衣衫褴褛,手持一根短棍,口呼:“太子救我!太子救我!” 张帝辛一听声音,顿觉耳熟,又见那道人摸样,自知是谁,却强忍笑意,抬头道:“来者何人,为何到我寿王宫来?” 那道人见张帝辛如此做派,心中不由苦笑,本想说上一句,却见天边一道红光冲来,自知情急:“太子殿下!是贫道啊!贫道是太乙真人啊,事隔不久,贵人竟连我也不识得了?” “哦,太乙仙长?”张帝辛嘴中喃喃道,却连眉毛也不抬一下,“太乙仙长乃是得道高人,怎会如你这般狼狈,小王曾与真人有过一面之缘,亦见过真人九龙神火罩,不知……” 张帝辛话说到一半,却不再说下去,让你丫抠门,老子非得从你身上套出点东西不可! 九龙神火罩是太乙真人的独门法宝,未曾与外人看过,更不用提什么太子,这岂不是摆明敲诈! “太乙!那物何在,还不速速还予我来!”太乙真人这边还未说话,那红光却飞速而至,显出身来,却见那人一身碧甲,身后数条尾翼,身高七尺有余,虽是如此身材,面貌却清秀异常,一双剑眉英武,额间青翎一抹,更是多上数分彩色! “殿下请看!”太乙真人顾不上那人说话,手中升腾起一道火光,顷刻之间,漫天便冉,九龙飞腾而出,在半空中成琉璃罩形,正是九龙神火罩!果真是好东西啊!张帝辛心中赞叹,还未来得及细细观赏,那人身后却一道青光闪过,九龙神火罩便不见了踪迹! “孔雀!你……你……”那人速度太快,太乙真人竟未来的及将九龙神火罩收起! 孔雀!张帝辛一听此名,顿时大惊,又想刚才拿到青光,猛得心中一开,难道此人便是有圣人之下第一人之称的孔宣! “太乙!我不想为难与你,快快教出那珠子,若不然,今日便留你在此!”孔宣似甚是着急,说话之间,已冲至太乙真人面前,“你交是不交!”“孔宣,你乃商臣,见太子不拜是何道理!”太乙真人衣领被抓,急忙开口说道,双眼不停的挤眨,手还要拉扯张帝辛衣物! 太乙真人都不是孔宣的一招之敌,这人果真牛x,圣人之下第一人的称谓,果真不是盖地!张帝辛心中赞叹,顺势一甩长袖,躲过太乙之手,一身云淡风轻:“那边起火却是为何?” 费仲本就在旁观看,如此斗法,又怎敢掺和,见张帝辛如此,自知此时应当如何:“殿下,殿下,微臣方才观……” 太乙真人本想与太子有一面之缘,可让孔宣收敛,放才一路从三山关狂奔到沫邑城,却不料张帝辛这般作为,顿时心中一凉,吾命……吾命休矣!“你交是不交!”孔宣见太子不观,自是心中感激,一手提起太乙真人,顺势便是一脚! 这一脚,直踢得太乙真人,眼冒金星,分不清哪边是天,哪边是地! 太乙一声狼嚎还未结束,孔宣又补上一脚,便是这一下,太乙眼前红色、青的、紫的,便凝成了一片,只感觉天也非天,地也非地! 孔宣心中恼火,跟上又是一张,太乙真人便觉眼前一片漆黑,身子分散一般,朝地面砸去,便是翻云覆雨,天翻地覆一般! 疼啊,看着都疼!一边的张帝辛与费仲两人,看着都不由缩起脖子,这一脚若是落在自己身上,啧啧啧…… 太乙真人落地,好似陨落星石一般,在地面滑出十丈长的深痕,方才停止,此时望去,此仙人怕是已经没有半条命! 太乙毕竟是玉虚门下,若是杀死,恐有麻烦,张帝辛见孔宣不解气,又要上前,刚要阻止,却见一条绳索飞来! 绳索所来甚急,孔宣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捆了个正着,两人立于云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皆是一身八卦道袍,那矮胖道人大笑道:“孽畜,还不授首就擒!” “师友救我,师友救我啊!”太乙真人被孔宣打怕,哪里还能顾得上颜面,见两人来,竟开口大叫起来! “惧留孙、清虚道德真君,你两人来得倒是迅速!”孔宣见两人前来,却没有丝毫惧意,“若太乙还我之物,便可离去,若太乙不还,哼!” “道友莫信!那物若得,你两人便与我平分!”太乙真人急忙吼道,惧留孙一听便笑:“孔道友,那物既与太乙道友有缘,你又何必强夺,此是天意,怎可违逆?” 惧留孙说话倒还客气,清虚道德真君却是横眉冷竖,喝道:“孽畜,念你修炼不易,此番便饶你一命,还不速速离去!” 孔宣停止便怒,刚要上前,却听背后有人说道:“真仙之战,凡人本不应参与,可若你两人战之,恐胜之不武。” 众人闻言具往后看,却见张帝辛衣襟飘摆,缓缓踏步而来:“孔道友先前已与太乙仙长大战一番,若此时战,怕是有乘人危乱之感,还请两位仙长三思。” 惧留孙、清虚道德真君两人闻言,皆是一愣,望着张帝辛,却不知此人是谁,心道,能叫孔宣道友,此人恐不是凡人:“不知道友是何名讳,在何处修行?” “放肆!此乃是当今太子!”如此良机,费仲岂肯错过,壮了壮声势,直接吼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修炼之人,虽是方外之人,却也是商朝子民,惧留孙、清虚道德真君两人见张帝辛身上隐隐有天子气,也不好怠慢,拱手道:“太子殿下,此事属我等私事,还请方便则个。” “私事?此人乃是我大商三山关总兵,你等欲要找我商人麻烦,岂能说与本殿下无关?”张帝辛早就料到两人说辞,故而回道。 惧留孙、清虚道德真君一听张帝辛言论,不由面面相觑,太子日后便是天子,若是伤害,恐占惹大因果,若是不做,又啪孔宣走脱,着实是两面为难。 “太子休要护短,若是孔宣肯降,我那九龙神火罩便赠与殿下!”太乙真人报仇心切,狠狠心急忙说道。 “可……你这空口无凭,你又是仙人,若是你等走了,我岂不是……”张帝辛一听太乙真人之话,估计装作为难道。 果真不是省油的灯!太乙真人不忿张帝辛趁火打劫,却是哑巴吃黄连,只能咬牙道:“陛下,这是一方金砖,算是先礼!” 太乙真人说着,随手一甩,一道金光便冲张帝辛而去:“此物已给,还请殿下速速让开,莫要再行阻拦!” 第二十五章孔宣威,一力战三仙(下) 金砖到手,却只有巴掌大小小一块,张帝辛在手中掂量一下,收在囊中,开口道:“多谢太乙仙长厚赐!” 太乙真人点头,却不料张帝辛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殿下,那金砖可到你手?” “到了,方才仙长赐予,莫不是要收回不成?”张帝辛故作经疑道,太乙真人见此,只能直说:“太子殿下先前不是答应,收了金砖,便不再干扰小道私事,此时,却为何……” “我答应的可是九龙神火罩,可不是什么金砖啊!”张帝辛故作惊异道,“两位仙长也在此,太乙道友你可不能诓我啊!” 诓你,这哪是诓你,而是被诓啊!太乙真人一脸忿恨的盯着张帝辛,眼中都要喷出火来,正欲起身辩解,却听背后一阵狂风呼啸,一硕大玉瓶,凌空而现! 玉瓶倾斜而下,口中一道华光涌出,万物顷刻朝斜,吸力猛得收缩,便是仙人也难以稳住身形! “两位道友,还不动手!”忽得天空中一声大喊,确是一道人显出身来,一身云缕素衣,身后祥光无数,手中一翠竹,凌空一甩,便是无数雨滴落下,瞬间化作千万利剑,簌簌落下! 慈航真人!张帝辛大惊,却没想到他会忽然出现,此人面善心狠,却如长尾毒蝎一般,前日若不是闻仲在前,便是大商天子,也休想有半分薄面! 孔宣被缚住身形,却不料慈航忽然发难,一时间躲闪不及,竟被玉瓶收到半空! 清虚道德真君一见如此,手中五火七禽扇祭出,道道火焰升腾而起,大有雷火之势!惧留孙捆仙绳已出,手中一挽,抽出背后长剑,直袭孔宣面门! 捆仙索专绑仙人,诺大诺小,张弛有度,紧紧拧贴,孔宣一再挣脱,却不得丝毫空隙! 若此危矣!孔宣心中大急,怎耐身子被缚,便是有通天本领,也难以施展分毫,利剑、烈火纷扬而至,便是整个沫邑也亮了半边,漫天红光闪耀! 正在此时,忽的一道金光闪耀,一次利刃倾斜而出,直向孔宣而去,慈航真人只道太乙真人趁次偷袭,也未加阻拦,却不料,那金光一闪而落,竟把捆仙绳直接划开! 孔宣松绑,背后青、黄、赤、黑、白各色神光,急速闪耀,顷刻之间,漫天光彩,先前所现雷火、利剑均不见了踪迹! 太乙真人一见捆仙绳被解,以孔宣强援来临,心中一惊,也顾不上搭救自己三人,化作一条银光,直盾西方而去! 慈航真人见此,不由皱眉,却见孔宣凌空便起,金光猛得一颤,便将那物收在手中,孔宣脚下一点,扭转惧留孙而去! 惧留孙失了捆仙绳,本就气大,见孔宣朝自己而来,更是大为光火,举起剑便迎,却不料一个交接,只听一声脆响,手中长剑,竟从中折断! 不仅惧留孙,便是慈航真人、清虚道德真君也不由得一惊,那物为何,竟是如此锋利! 孔宣眉角一挑,身后一道青光亮起,方在半空玉瓶,猛得颤抖一下,便消失了踪迹! “孔宣!还我宝物!”慈航真人见玉瓶被收,顿时怒火中烧,却不敢再施法宝,翠柳一挺,化作一柄长剑,直袭而下。 清虚道德真君单手一招,也收了五火七禽扇,袖中一挺碧色透明长剑,落在手里,紧随慈航真人而去! 孔宣以一敌三,却是毫无惧意,手中金光闪耀,行动游刃有余,却是慈航、惧留孙、清虚道德真君三人,应对略显慌乱,四人对战,虽已是尽力收缩威势,依旧战得铿锵齐鸣,电光闪耀! 孔宣身随意动,手中金光舞动得密不透风,背后猛得一道赤光闪耀,惧留面前一闪,便觉不好,彼时身退,袖口已放开一道划口:“惧留孙,捆仙绳还你,若再如此,休怪我手下无情!” 惧留孙心中虽恨,却是学艺不精,已是败军之将,退出战圈,冲孔宣打了个稽首:“若是有缘,他日定当一会。” 惧留孙说罢,起身便走,战圈之中只剩下慈航真人、清虚道德真君,三人联手已不是孔宣对手,如今去一,两人更是险象环生,疲于应付,败之一字,已不远矣! “住手!”见胜负已定,张帝辛急忙开口大喊,“孔道友,两位仙长,你们本在伯仲之间,若是相斗,怕是三天三夜也难分胜负,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闻张帝辛言语,孔宣率先停手,凌空立在一旁,却不说话,慈航真人收起柳枝,正色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若非怜悯众生,此时恐沫邑已毁,姑念天恩,此番权且记下。” 慈航真人此言虽是平淡,却也是服了软,孔宣之力,恐非众人能及,若此时不顺台阶而下,落败之时,恐更羞人。 “这……此事乃太乙道兄所起,却还需……”清虚道德真君却是实在之人,目光转向台前,哪里还能看到太乙真人所在,眉头顿时一皱,“这……” 方才相战甚是激烈,众人竟没有注意到太乙真人踪迹,此时再寻,哪里还能望到! “我与太乙之业果,还需两人解决,两位道友还是不要参与为好,若不然这天大的缘分,恐伤了和气……”孔宣见两人收手,也不想在此时血拼,慈航、清虚毕竟是碧游宫门人,若真杀了,那护短的圣人出来,也是个麻烦。 慈航真人望着太乙真人处,不由得皱眉,又望了一眼孔宣,眉头更如“川”字一般:“太乙道友与孔道友之事,我便不再插手,此事虽了,我那玉瓶却是圣人老爷所赠,如此离去,恐无法交代……” 圣人老爷所赠,笑话!堂堂圣人之宝,怎会如此不堪,张帝辛心中暗笑,孔宣见此,自知其中缘由,也不多做解释,手腕一抖,一道白光冲慈航真人而去。 慈航真人见那白光便喜,转身便走,又看了一眼太乙先前所处,面色顿时一冷…… 送走三人,张帝辛终于松了一口大气,若不是怕沫邑城被夷为平地,你四人爱如何战如何战,战死一二才好,也好省了老子的力气。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待慈航三人走远,孔宣才下拜道,“若非此物,今日我孔宣,怕是危矣。” “孔道友客气。”先前那道金光,自然是张帝辛所放,孔宣乃他心中极重之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损失,再加此处正是沫邑,若由慈航乱来,恐怕于众人不利,这才出手相助,“若非道友,此城恐怕早已不见,为表谢意,还请进宫一叙。” 太子相邀,孔宣怎能不从,也不推辞,便往寿王宫而走,彼及落座,才开口问道:“却不知殿下,从何处得此凶兵?” 凶兵?张帝辛闻言猛得一愣,拿出虎魄:“孔道友道是凶兵,可是知道此物来历?” “此物乃是上古蚩尤凶兵虎魄。”张帝辛闻言,眉头紧皱,不羁道人所予之物,怎会是蚩尤凶兵! 张帝辛听孔宣解释,方才知虎魄来历,原始蚩尤与黄帝转战百年,被迫得节节败退,深深不忿。某夜见有异物从天而降,连忙追查,发觉乃一条天外异妖。 异妖凶残无比,嗜食人肉,而且能够吞皮化骨,蚩尤心中暗喜,知道炼制此物,必成神兵,于是不断以人喂食,最后连亲生骨肉亦成为饲料。 异妖噬食万人后,积聚无穷怨气,终于化为奇石,蚩尤欲将它炼成兵器,谁知异妖竟然反噬,蚩尤坐骑战虎救主心切,将异妖一口吞噬。但蚩尤一心只怕神兵受损,竟无视战虎忠义,一手将战骨连同异妖抽出,其时异妖与战骨已连成一体,变成凶中之凶的虎魄。 张帝辛听到这里,不由得心惊,好一个蚩尤,好一个战虎,果真是凶兵不假,没想到自己所取之命,竟与先古一致,却也是不小的缘分。 张帝辛观之虎魄,其中一道脊骨横贯而落,想必便是那战虎脊梁,复又问道:“蚩尤既然得此宝物,本应一统天下,为何却又落败与黄帝?” 孔宣闻言,轻叹一口长气:“万物盛极必反,蚩尤得到虎魄后,进攻黄帝,黄帝以太虚迎战,一正一邪展开天崩地裂之战,虎魄越战越邪,越用越凶,蚩尤满以为胜券在握。” “却不料虎魄之邪不但伤敌,更能伤主,蚩尤最后被邪气入体,经脉尽碎,被黄帝击落万丈深渊而淹没人间,虎魄从此被称为最邪恶的兵器!”孔宣抿一口清茶,复又说道,“此物甚邪,乃是妖族圣物,却不知殿下从何得之?” 张帝辛听之,不由得背后升起一层冷汗,虎魄对旧主尚且如此,更何况自己,心中所想封豨当日,更是身子一颤:“此物不祥,可有缓解之法?”孔宣也不说话,拿起虎魄,在手中温润许久,眉心数到光彩划过,却如泥牛入海一般,不见任何踪迹。 张帝辛见久未反应,心中不免焦急:“孔道友,此物为先前一道人所赠,却不知道友认识此人否?” 第二十六章别样心思,张、孔义结金兰 张帝辛详细描述了不羁道人摸样,孔宣听之,却只是摇头:“小道所学匪浅,委实不能撼动此物,此人修为,恐已至玄仙一流。” 玄仙一流,张帝辛听此四字,眉头更加紧缩,如此修为的仙人,整个封神世界,恐怕也找不出几个,这人却又为何相助自己? “此人恐是妖族大圣,想必隐匿,一时兴起便将虎魄予了殿下,此物之缘,却是妙不可言。”孔宣见张帝辛眉头紧皱,在一旁安慰道,眼中却紧盯着虎魄,此内似蕴藏大力,恐怕非常。 若是妖兵也就罢了,那一道蔚蓝清气却是为何,张帝辛心中有意隐瞒清气一事,也不多提,而是从手中拿出一把深蓝旗子:“不知孔道友可识得此物?” 张帝辛以为孔宣本是大能者,却不料孔宣见那旗子,观赏数时,却只摇头:“殿下瑰宝,小道着实不识。” “这……”张帝辛不由重新审视这旗,此物怕是所来非凡,当下收起,手持虎魄道,“孔道友,却不知此物当如何使用?” 孔宣听张帝辛言语,先是一愣,思索良久,却终究没有开口,只拿起虎魄,在手中缓缓而动,每动一下,便是一阵空蒙氤氲,一阵氤氲,便是一片空间震动。 孔宣行动姿势甚慢,张帝辛自知用意,目不转睛的盯着招式,恨不得一一刻在脑海之中。 孔宣舞动修旧,方才止住身形:“此物之用,却不能外言,此间一式,还谢陛下救命之恩。” 孔宣话音刚落,虎魄凌空而起,在半空中猛得扩大,金光大胜,光色之中,一插翅斑斓大物,出于氤氲之中。 那物全身通透,骨骼清晰,本是虎身,却生了一张龙头,背上虽有虎纹,遍体便是鳞片,一出现,便是金光闪耀,光彩耀人。 “吼!”一声吼叫,竟是似龙似虎,声音虽弱,威势却大,一甩龙尾,挂于那物身后,尾翼之上,便是一抹殷红,霎时惹眼。 “此物便是战虎。”孔宣说着,收了神通,放于张帝辛手中,“修为越盛,此物越锋,却少不得保养心神,面得虎魄噬主。” 张帝辛点头称是,将虎魄收于手中,心惊之余,更多了一丝欣喜:“此番多谢孔道友指点,虽无师徒之名,却有指教之实,还望不弃……” “殿下言重,你所说之事,却是万万不可!”张帝辛话未说完,孔宣便打断道,“吾三山小小总兵,又怎敢收于陛下。” 张帝辛这边如意算盘还未打响,就被孔宣打断,此人可是圣人之下第一人,此番相见,又怎能错过,背靠大树好乘凉,如此粗壮的大腿,咱们的太子殿下,自然打起了主意。 “道友可是嫌我不肖,资质太差?”张帝辛尚未死心,又在问到,孔宣急忙口称不是,“既非如此,孔道友又是为何……” 孔宣踌躇许久,才开口道:“吾为商臣,却终是妖族之人,此事有缘,也是兄弟相称,却不知殿下意欲如何?” 兄弟相称,正合张帝辛心意,若是拜师,还平白矮了一辈,倒不如金兰之谊,平辈之交,也好少了那层阻碍:“如此甚好!来人,备上酒案!” 孔宣闻言,却道繁琐,弹指一挥,便落下三杯仙酒:“天地在上,今孔宣与太子,便结成异性兄弟,望上苍垂青,愿吾永结。” 张帝辛听到,也照此说道,两人拜天完毕,孔宣却如何不受那兄长之衔,只道太子天威,乃是绝顶,怎可僭越。 张帝辛无奈,也便做了皇兄,两人成礼,却是孔宣先开口道:“王兄,你虽修炼,却不通此道,待我疏通一番,必教你日月新篇。” 孔宣话毕,张帝辛便觉脚下一空,眨眼之间,却在半空之中,身下一片彩色光晕,光晕中生出数道翎羽,却如眼睛一般,栩栩如生。 翎羽每动一下,张帝辛便觉身体舒适一分,彩光每闪一毫,便觉经脉畅通一分! 翎羽舞动,彩光闪耀,张帝辛四肢百骸好似贯通一般,难得通透,身子置身空明之间,回望竟可自视,全身经脉、调理,悉数现于眼前,便是每次一心动,亦是清晰微末…… 不知过了多久,张帝辛才睁开眼睛,一动身形,便是一声声清脆鸣响:“多谢贤弟!” 张帝辛话音落下,却不见孔宣人在,只见桌上一封信笺,上书王兄亲启:“承蒙天恩,得幸金兰,但吾终是妖族之人,与魔、鬼等具是异族,恐与天皆不同道,此番天惠,却承之有愧,若王兄悔之,当可不计。” 好一个孔宣,好一个重情重义的第一人!张帝辛读到此处,便心感惭愧,结交孔宣,虽无恶意,却始终是另有居心,与之相比,终是落下三分! “斯人如此,夫复何求!”张帝辛不由喟叹道,嘴中更是唏嘘,“若孔宣知是逆天道,不知作何感想,此一事,却已把他拖下浑水。” 张帝辛手持信笺,踱步许久才将其读完,看桌上金砖、九龙神火罩,心中自是感慨良多,此人忠义,便是卖了这条性命,也要交定! “吾此去甚久,此翎羽便做信香,燃之,一时三刻必到。”张帝辛眼见桌边一尾碧羽,持于手中,却有一抹清凉,“他日登基,贤弟便与我一同上去!” “恭喜殿下!此是天将祥瑞啊!”忽闻有人大喊,张帝辛才注意到跪拜一旁之人,臃肿的身材,都颤抖起来,又大声道,“此漫天辉煌,四面皆彩,当是大吉之兆啊!” 张帝辛自知费仲方才记忆,已被孔宣抽去,也放下心来:“才乃天恩,天降祥瑞,是利我大商!” “报,殿下!闻太师求见!”下人话未说完,闻仲便大步流星的走入宫中,也顾不上施礼,直接开口道:“我观天色明暗非常,却不知寿王宫出了何事?” “太师多心,此天降祥瑞,哪里有是什么事情。”张帝辛笑道,不留痕迹的收起桌上之物,顺手拿起费仲先前所带木盒,“费仲报喜有功,此物便予你了。” “多谢殿下!”费仲自是叩谢大恩,欢天喜地抱起木盒而去,待他离去,张帝辛才缓缓而言道:“此事非常,乃是仙人之战,却也是五光之色,若好利用,便是天赐之名。” 闻仲一听此言,自知此事不可多闻,也不再下问,眼睛望着张帝辛却不由一怔:“殿下何时修炼,竟已至化神之境?” “此事稍后再提,倒是登基之事,还请太师多加在意。”张帝辛故作而言他,闻仲乃是三朝老臣,自知君王之事,不可多得听闻,急匆匆告退而出,安排登基事宜。 第二日,沫邑城四处便张满告示,言:天降祥瑞,赐福大商,太子宏德,感动上苍,此命不凡,当晋天子,顺天之命,万世永昌! 张帝辛自然深谙君王登基之理,无论如何,先制造舆论,只要天下相信,此人顺天应命,万心所向,便是成功之先决条件。 只要舆论制造完美,谁人知道真相,纵使仙人大战,也能说是祥瑞落地,众人所见之物,不过表象尔! 此八句箴言,一时间传诵无两,万民皆道太子登基,已是映照天命,此事不争,便在大商之中传诵开来! “顺天之命,万世永昌?”西岐城内,一老者手持告示,扔之于地,“你等观此事如何?” “禀父王,此流言尔,帝乙圣君尚在,传太子登基,恐非善解,怕是旁人所为。”台下一人,身长七尺,面如白玉,亭亭而立座旁,“若是多了一个反上之名,便多一个勤王之机。” “哦?你如何知帝乙未崩?三月之前,紫微星暗亏,已有隐落之势,时至此时,却又大明,你当真不知为何?”那老者缓缓而道,手中一枚铜钱落地,“平西侯,此事你作何观想?” 自封侯归来,西伯侯便有意疏远,平时更是少有问话,姬发虽然不说,心中却难免不满,听侯爷问话,悻悻答道:“父王大才,想必已有知晓,儿臣若多加揣测,岂不扰乱众听。” “二哥此言差异,父王此问,必有难事,无论若何,我等兄弟当好生治理西岐,免生后顾之忧,也休枉了天恩,做了那早现之鸟,出头之椽。”姬发话音刚落,身后一人便起身说道,手指着天道,“天不变,西岐亦不变。” “罢了,都下去吧。”姬发刚要辩解,那老者却拂袖说道,众人听此,自是不敢多呆,纷纷起身而去。 留下老者一人,手中仅仅捏着三枚铜钱,放在半空之中,却久久未曾放下,良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口中喃喃道:“沫邑城,此番却是不得不去了……” ps:推荐的第一天,还请给位看官不吝,看小弟辛苦,给小弟点点支持,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回家取钱捧个钱场(小弟玩笑,各位支持,就是小弟写书的最大动力,还请多多收藏,多多推荐)! 第二十七章四侯来京,张帝辛智服文焕 十日之后,太子登基大典终于准备妥当,各路诸侯从四面八方朝沫邑而来,此番朝贺,自是极为重要,四大诸侯行动虽早,却物资繁重,来时比及众人,便是慢了一些。 先前所谓八百诸侯,张帝辛自然没有精力接待,直接交与闻仲、比干、商容等人,自己所要等的,是诸侯中的四大首领——东伯侯姜桓楚,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 四侯之中,北地新挫,南方贫苦,自是难以成患,西面野心,东向虎视,却是不得不重视。 最先往沫邑而来的便是北伯侯崇侯虎,张帝辛上前慰问一番,便把众人接往驿馆,随后便是南伯侯,南地湿暖,北方干寒,未及鄂崇禹觐见张帝辛,此人便已病倒,匆匆进驻沫邑之中。 “报,太子殿下,东伯侯已到城门。”这日,张帝辛正安排封禅事宜,却听下人来报,眉角一扬,东地距沫邑城甚远,为何来之如此迅速? 张帝辛带人出迎,却见蔚旗冗立,百马齐喑,阵鼓甚是浓重,为首一人,跨家枣红烈马,相貌英武,形容甚是伟岸,见太子出迎,急忙施礼道:“东伯侯姜桓楚,拜见殿下。” 张帝辛见东伯侯施礼,连忙搀住:“侯爷乃是泰山,岂能如此施礼?”姜桓楚见此,心中自是大喜,遇天子不拜,这便是难得殊荣,起身之际,更觉腰间气魄多了一分:“小侯来此,遣一二使者便好,哪敢劳烦太子大驾。” 姜桓楚说完,却未听到回应,抬头一看,却见张帝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身后那人,此人英气勃发,身上湛蓝七宝虎头甲,胯下西风追烈马,手持一挽长戈,腰间龙虎佩剑,眉宇虽是英俊,更多一丝豪气,正是仪表堂堂,自然非凡! 那青年望着张帝辛也不住上下打量,眉角一挑,却不施礼,开口问道:“早闻太子英武,飞云阁托梁换柱,显庆殿力能扛鼎,小臣不才,还望殿下指教一二。” “放肆!此乃太子,九五之尊,哪里是你能冒犯的,还不快快赔罪!”姜桓楚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不肖之子,竟会如此莽撞,直接提出要和张帝辛比试。 “指教不敢当,倒是此处非常,待稍后,必足了你的念想。”不用旁人说,张帝辛也知此是谁,大商军中,早有闻黄姜焕的称号,所谓的黄便是闻太师座下黄飞虎,那姜便是东伯侯姜桓楚之子姜文焕,也便是太子妃姜文蔷的亲弟。 “多谢殿下!”姜文焕闻之大喜,施礼道谢,姜桓楚见张帝辛并无怒意,便把此事揭过,一众人往沫邑城去。 四方诸侯统御四方多年,所属二百诸侯,也都尽力听命,所在之地,更是根深蒂固,难以撼动,若想瓦解他们势力,却不是朝夕之功,更不必说杀了四人便能解决问题。 若非前史费仲的馊主意,将四方诸侯邀来朝歌,一一杀之,惹得四方大怒,起兵反商,商朝便不会灭亡,这样的历史,张帝辛万万不想再来一次。 姜文焕与姜文蔷本是姐弟情深,两人又许久未见,此番刚落好住处,便急匆匆往寿王府赶去。 一路之上,姜文焕心想太子殿下亲迎,必是对姜家之人,极为重视,眉宇见喜色更多一分,待见到姜文蔷,两人更是泪眼婆娑,交谈甚久,彼及姜桓楚至,已是酉时,张帝辛见天色已晚,便在宫中设宴,为两父子接风洗尘。 酒席之间,张帝辛早知姜文焕为军中数一数二的大将,自是有意拉拢,天文地理、人文军事,更是卖弄了不少,却不料自己小舅子,根本不吃这套,只是饮酒,却少言语…… “报!殿下!姜文焕求见!”翌日清晨,张帝辛还在酣睡,便听到下人通报,姜文焕不是对自己不感兴趣么,今日怎么反倒找来? “太子殿下,昨日你假借醉酒,可是怕我?”张帝辛刚一露面,姜文焕便出口挑衅,顺手将长剑扔了过去,“盛名之下,可有勇夫?” 张帝辛一听,不由哂笑,昨夜见姜家之人,所谈甚欢,姜文焕又多次不为理睬,咱们的太子殿下才“不胜酒力”提早离席,却没有想到,在这人眼中,竟成了“畏战”! 别的说张帝辛不行,还可以忍,但是畏战,岂不是辱没了军人的身份! 张帝辛一脚踢起长剑,收在手间,也不开窍,只等姜文焕来攻,姜文焕眉头一皱,也不客气,长剑一挺,直杀而来。 张帝辛见长剑袭来,却不躲闪,只端起剑鞘顺势一拨,便将剑锋躲开,姜文焕来势甚猛,却不料轻轻一拨,便失去了方向,脚下趔趄,方才止住身形。 “太子小心!”姜文焕心中自然不服,回手便是一剑,却不料剑未落下,便感觉腰间一硬物顶住,却是一挽剑柄,剑的那头,张帝辛正满脸笑意的盯着他:“你这一剑,却是慢了。” 姜文焕自认骄子,在军中更是没吃过如此之亏,见屡攻不中,心中自然羞恼,退后一步,长剑武功如花,脚下步伐行云,紧逼张帝辛而来。 姜文焕武艺虽然不凡,却远远没有到大师风范,在张帝辛眼中,更是破绽百出,自是站立原地,也不动作分毫,任由长剑挺刺。 姜文焕步步紧逼,见张帝辛不攻,也不防守,步步进攻之下,竟是难以伤到分毫,却己身消耗巨大,额头多出一层细汗。 张帝辛见时机已到,长剑一挺,剑鞘直落姜文焕小腹! 姜文焕本以为张帝辛不会反击,却没料到突然来这么一下,自是难以躲闪,被剑鞘打了一个正着。 “世子小心!”张帝辛大喝一声,脚下闪动,直逼得姜文焕步步后退,待他惊慌,猛得往后一退,背对便将长剑甩出! 长剑如风,“噗!”得一声,直透衣袖而过,姜文焕心中一慌,脚下一落,便跌倒在地。 “兵者,诡道也,敌虚击其实,敌实击其虚,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方为诡道。”张帝辛一边说着,一边将姜文焕拉起,“你尚年幼,当多加磨练,待日后必有大成。” “多谢殿下教诲!”姜文焕见张帝辛学识渊博,心中更为服气,“太子所言虚虚实实,却不知虚实之间如何看之真假?”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张帝辛长袖一甩,也不管姜文焕,边说边走。 姜文焕看听之,只觉大悟,脑海中,更多思路,却如泉流般,急流入心,太子非凡,真乃神人也! 待转弯绕过姜文焕,张帝辛不由得一抹额头之汗,方才所说“诡道”,也仅仅是咱们的太子殿下,知道这么一句而已,至于更层深意,却是一窍不知。 若被姜文焕问住,岂不丢人,张帝辛随口诌了一句,便赶快逃离现场,电影小说之中,真正的高人,好像都应这样。 “殿下,殿下!西伯侯来了!”张帝辛刚出来不久,就听到下人急匆匆来报,身子一怔,该来的终于来了! 仇敌相见,到不知怎样一番场景,张帝辛心中默默思考这西周文王会是如何模样,“文王有四乳,二十四妃,生九十九子”这是原著中对于姬昌的描写,别的不说,这四乳却是难以置信,不知是否为真。 张帝辛出午门外迎,却见一袭车程由远而来,数十之众,既无旌旗冗立,也无军马开道,更无笙箫齐鸣,一路风尘仆仆往沫邑而来。 为首一人,须发皆白,虽领队在前,却乘了一条黑驴,脚程甚慢,众人跟在身后,自是不敢僭越。 这人便是姬昌?张帝辛望着那人,不由皱眉,西周文王竟是一堪堪近倒的老头? “殿下来迎,自是天恩浩荡,便是黎天万民,也深感太子厚德。”那老者一边说,一边跪拜在地,“西伯侯姬昌,便见太子千岁。” “侯爷客气,快快请起。”张帝辛靠上前去,却觉此人身材不高,模样古稀上下,一身粗布长衣,生得慈眉善目,怎么看,也不像有野心之人,“却不知平西候,如何未来?” “殿下恕罪,小子进染重疾,邑考在家照料,故二子未曾前来。”姬昌回答,却根本未提姬发之名,一副忧虑的样子,“却不知害了什么病,何时才能痊愈……” 痊愈,哼!怕是姬发根本没病吧!张帝辛早知此人如何,姬昌此话自是相蛮不过,好好先生一般的人,往往才是最要命的毒蛇,你如此低调,让我可怎生放心! “平西候此恙,必当不久便好,方请侯爷不必在意。”姬昌听此连连点头,刚要感谢,却不料张帝辛又继续说道,“便是危矣,西岐一百之子,自可优中选优,坐那世子之位。” 一百子,他是如何得之?姬昌闻之,心中不由一颤,自己所生之子,从未与他人说起,却不知张帝辛如何知道如此清楚:“殿下所言极是,小侯膝下有子,自然不忧西岐。” 第二十八章登基,不做纣王做武王 子嗣多,也是一种依仗,更何况姬昌膝下百子,其中更是有伯邑考、姬发、姬旦等德才兼备之人,此来沫邑,西伯侯却是一子未带,想必做了十足准备,正是自信满满,心中不慌。 “哈哈哈……西伯侯尚在壮年,自当亲治西地,哪里容得别人插手。”张帝辛大笑道,言语之中,更是讽刺,却不料姬昌更不上当,也不反驳,反而低头称是:“西岐虽是亲治,却也是大商之地,天若至此,又有何别人。” 好一个文王姬昌,果真是八面玲珑,张帝辛心中感叹,脑中却灵光一现:“早先听闻,西伯侯能掐会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寡人登基,还不为我大商卜算一卦?” “这……”听此,姬昌却面露难色,缓缓从袖中伸出双手,却见手指之上,紧紧缠了一束丝绵,将手掌包裹的严严实实,“殿下有命,本当顺从,奈何小臣前些时候烫伤了手掌,如此,还请太子恕罪!” 姬昌说完,急忙跪拜在地,张帝辛白了他一眼,也不好多做难为,遣人将西伯侯送回。 落在驿馆,姬昌早早的便将早先三位诸侯,一一拜访,会面之后,方才回至馆中,眼睛盯着双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此番幸好早有准备,不做便少了一个借口,自己便更安一分。 西周文王,果真是老奸巨猾,张帝辛回至寿王宫,心潮依旧难平,此番一再试探,却始终抓不住老狐狸的尾巴,此贼果真狡黠,留之必是大患。可张帝辛却不敢轻举妄动,姬昌在此,所行不过数十人,就算将他留在沫邑,对于西岐来说,依旧不会有什么损失,反而是加快了姬发掌权的时间,到时候恐怕得不偿失。 翌日,太子登基,比干于沫邑城中,主持修建了封禅高台,此台高百丈有余,四面皆是楼台,台阶共分三层,每层满九之极数,两侧黑旗林立,上纹殷商玄鸟,长风吹动,旗幌飘扬,更是一派庄严之景。 “太子至!”忽的凸刀一声大喊,众人簇拥之下,张帝辛身着九纹玄鸟白袍,脚下龙云敞亮银靴,手持一柄兽头玉圭,脚步缓缓落在赤金红毯之上,四面八百诸侯在四大诸侯带领下,分立封台两侧,见太子出,纷纷跪拜。 张帝辛还是首次接受如此排场,不由砰然心动,脚下更如棉花一般,竟是有些虚浮,姜文蔷紧跟在后,见夫君如此,不由暗笑,悄悄扶住胳肘,缓缓随行。 有人搀扶,张帝辛心中已然安定不少,面带笑意,冲两旁跪拜之人,微微点头,一路编钟想起,自是鼓乐齐鸣,红毯之上,忽得阵阵香气,恍惚之间,片片花瓣从空而落! 诸侯闻香,纷纷侧目而视,心中不由思忖,此乃天恩,今王登记,亦是天意使然,大商又遇明主! 众侯皆服,红毯两侧,却各有一个站立,一人是东伯侯姜桓楚,此乃国丈,封禅之前,太子特别传译,说不必跪拜,另外一人,则是鹤发童颜的西伯侯姬昌。 姬昌满脸堆笑,眉角却闪出一丝不屑,此小道尔,模糊众听尚可,却逃不过他的法眼,那五小鬼,在半空中兴风弄雨,又如何能逃。 闻仲见五鬼作怪,方要动作,却被比干扯住衣角,暗示摇头:“此天子道,神鬼之说,恐有别意。” 闻仲只是点头,额间第三只眼张开,却不在闭合,若是五鬼反常,即可拿了这人。 一会的功夫,张帝辛便已至封禅台上,转身回望,身后却已是一层细汗,如此众人围观,就连走路,都不自在起来:“诸侯平身,大商承蒙天恩,至寡人,已延续八百有余……” 寻常宴会,天子都要发言一番,更何况登基大事,其中鸣谢上苍,感谢成汤先祖的话,更是不少,通篇读下,张帝辛只觉口干舌燥,不耐非常。 “祷天祭,天子登基!”太子说完,凸刀又喊,话音刚落,所出之祭,却不是奴役,而是猪、牛、羊三牲之首,盛与玉盘之上,缓缓放在封禅台。 诸侯见之皆是一愣,尔后便是议论纷纷,“天子禅,如何这等寒酸?” “如此祭祀,岂不是对天不敬!” “太子如何这般,竟能弃祖宗礼法与不顾!” “如此为之,成汤恐遭大祸祸啊!” 众人议论,早在张帝辛预料之中,商朝“人祭”已近千年,一时之间,诸侯恐难以接受,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今日“人祭”,明日“人祭”,忍一时方可,若是长久,便寻已契机,必会出现陈胜、黄巢一类,若待此时,国无民心,民无安日,便是大朝覆灭,已是命中定数。 “寡人曾闻天命,言我大商戾气,若……”张帝辛刚刚开口,却见下面一阵骚动,却是一老者,匐跪在地,顺坡道,跪拜而行:“天子明鉴,祭祀天事,怎可坏了成汤礼法!” 靠,怎么又是这人!张帝辛心中不由大恼,先前婚庆,便已给足了此人面子,今番登基,又要如此,怎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众人闻商容言,纷纷跪拜,纷纷开口劝慰,更有甚至,一把将腰间长剑拔出,放于脖颈之上,求天子按礼法行事,若是不从,便自裁做了这“人祭”,以全成汤礼法! “商容!天子行事,自有天意,何用你等说指!”张帝辛从未料想,在这等时候,第一个为自己说话之人,竟是刚刚被贬的奸臣费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爱民,岂是破了成汤礼法!”费仲口若悬河,言语之间,也是越来越激动,“你不道天子仁德,反说坏了祖宗之法,莫不是有不臣之心!” “费仲!你个奸佞小人!若不是太子身边,有你等弄臣,又怎会枉费了祖宗礼法!”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也!商容大怒,也顾不上老臣礼仪,对费仲口大骂,“今日便是死,也不能废了成汤之礼!” “你……你!”费仲气得肥肉直颤,却不好开口还击,其一,商容乃三朝老臣,便是先王,也须得敬让三分;其二,此人乃是丞相,若论职位,朝野之上,便没有比他更高,职位悬殊,实不能僭越! “难道天子登基,便要弃我等老臣与不顾么?”商容身后,一老者疾呼,张帝辛自然认得此人,梅伯与丞相一般,也是难以咬动的硬骨头,“天子不敬天,岂不要万民不敬孝!” “殿下,若不然……”比干见事情闹大,在一旁劝道,张帝辛本就火大,一听此话,心中更是不愤:“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等岂不晓得此理!” “奴役如狗,如何算得商民!”商容在下疾呼,竟有数百人响应! 丫的,要不是看你年迈,老子早下去揍你了!张帝辛心中怒火更盛,大喝道:“来人!将老丞相给我请下去!” 张帝辛虽然盛怒,却依旧没将“匹夫”二字出口,言中只道请字,在商容耳中去如雷鸣,抽出腰间长剑,架在脖颈之上:“天子不肖,老臣只能以死谢罪!” 王八蛋,给你脸不要脸了!张帝辛怒发冲冠,快步冲下,一把将剑夺过:“都聋了是不是!还不快将丞相请出!” “殿下,此乃……”靠,忍了商容也就罢了,你还在这里喋喋不休,不能动丞相也就罢了,你丫凑什么热闹! 张帝辛快步向前,一手将梅伯提起,直接甩到地上,众人虽然言语,却无人敢上前来! 张帝辛抄起手中长剑,顺势一甩,直透梅伯华裳:“若再提此,不用你动手,寡人直接送你一程!” 剑刃插入地面数尺,反射的寒光,直接落在梅伯脸上,便是脸色更加苍白一份,背后皆是冷汗! “天子顺天爱民,岂非明主,如此仁德,乃是我成汤之福!”姬昌观望许久,这才说话,率身后两百诸侯,纷纷跪拜,口呼万岁。 事已至此,商容也无力回天,只能颓唐的瘫在一旁,卫士见天子怒,哪里还敢不从,急忙将丞相抬下。 众人见西伯侯姬昌下跪,也不再装强,纷纷跪拜在地,口称天子仁德,张帝辛站在封禅台上,心中却是感慨良多,此一事,已是难上加难,若再行改革,恐怕乱子更大。 “祭祀礼成,天子进香!”凸刀见是如此,哪里还敢怠慢,也顾上礼节匆忙,只求赶快结束。 张帝辛拜天三叩,上进三香,封禅台腰间,忽得九鼎齐燃,一时香火大盛:“寡人登基,当可造福万民,兴我成汤祖业!” 闻仲见礼毕,上前宣诏,旧城沫邑,改名朝歌,太子号“武”,是为大商武德天子! 先前,此“武”字一出,闻仲便言不吉,道四海臣服,八方安宁,怎可用之一字,张帝辛却不认同,说“武”乃国之脊梁,武功不兴,何以拯救天下,闻太师争将不过,只得认同,只不过名字之后,加上一个“德”字。 你姬发想做武王,想得美!西周武王?这个字老子先占用了,至于你以后自号,自己想去吧!张帝辛站在封禅台上,不由心绪激动,今日登基,便正式承接了帝辛之命,逆天之路,便再也没有回环余地! ps:今天夏夏科目二考试,跪求通过啊,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第二十九章哪吒祸,乾元山帝辛战石矶 诸侯见三朝元老商容都被“请”了出去,对于太子“武”之一字,心中虽有念想,却也不敢多说,倒是下首而立的姬昌,不由得眉毛一挑,武?哼,不知此武为何武…… 寿王长妻姜文蔷,被封中宫王后,杨玖封文德宫贵妃,刚刚结婚的黄飞燕,被封尚武宫贵妃,只不过,这名字却是这武妃自己所要求的,探讨修旧,张帝辛执拗不过,也只得同意,若不然,每夜上演宫廷武戏,天子也怕永无宁日。 哪吒虽是李靖之子,甚得王后欢心,认为义子,时天子膝下,尚无一子(殷郊、殷洪不在许久,众人早以其丧),封为太子,因其位列第三,故称哪吒三太子。 闻仲依旧持太师位,手中雌雄双鞭为定国双鞭,上可打天子侯伯,下可责大夫卿士,凡是先斩后奏,不必过问君主,这是自商朝一来,最大的权力,闻太师自是高兴不已,用心臣服,誓要帮天子开创一番盛势。 界牌关黄滚之子,黄飞虎征北海有功,封镇国武成王,统朝歌军权,众诸侯也各有封赏,自是不再多提,却是东伯侯姜桓楚之子,被封镇国将军,出乎众人意料。 姜桓楚听此,不由皱眉,自己儿子留于朝歌任职,多少有些“质子”的味道,可天子恩赐,更无推辞之理,只得答应下来。姜文焕听此,自是喜不自胜,心中对这位姐夫的评价,又高上一分。 封赏完毕,自是少不得鼎食之礼,张帝辛少陪片刻,听得下人急报,顿时喜意全无,急匆匆往九间殿赶去。 进入九间殿,却见黄飞燕焦急在宫中踱步,下首一人虽跪拜在地,却是一脸虚汗,张帝辛快步向前:“快予我说,哪吒如何了!” “殿……殿下,小子不肖,恐是……”李靖一见天子至,一抹头上汗水,急匆匆说道,“还请天子救命啊!” “啰嗦什么!还不快快说来!”张帝辛亦是着急,哪吒随不是亲子,却胜比亲子,便是少了一根汗毛,也要担心非常! 更有甚者,哪吒在峨眉山罗浮洞修行,若是出了事情,赵公明哪能不护,此番有难,莫不是赵公明也……张帝辛不敢多想,只得命李靖速速说来。 李靖自知天子登基,更知张帝辛对哪吒喜爱,心中想要讨好,半月之前,便派人前往通知哪吒速回。 哪吒接到消息,自是大喜,匆匆辞了赵公明,便往朝歌而来,原本算计时日,当到朝歌,却不料久久未得消息。 李靖心急,慌忙派人打听,却不料接到乾元山白骨洞彩云童子通告,说哪吒惹出祸事,限三日之内,赶往乾元山赔罪! 乾元山?石矶娘娘?张帝辛一听便不由头大,这丫不是该在骷髅山么,何时搬的家? 石矶娘娘乃是截教门人,太乙真人为阐教金仙,二者怎会公用一山?这两人本是仇敌,如何这般亲近? 张帝辛心急哪吒安危,也顾不上这许多,令李靖急去三山关寻孔宣前来,若是无人,便折返去佳梦关,让四将直接赶往乾元山,自己则借闻太师墨麒麟,急匆匆驾云而去。 乾元山距朝歌甚远,饶是墨麒麟脚快,也走了半日放到,时至九月,乾元山上,漫野通红,一挂枫叶生于整片山边,上面倒坠赤红枫果,下方青石窄道,羊肠而入深山之中,自是别有一番风趣。 青石之侧,一蜿溪水潺潺而落,清冽之中,上腾一抹雾气,蜿蜿蜒蜒直如山林之中,此处山景,自是美不胜收。 张帝辛下墨麒麟来,却无心欣赏美景,急匆匆踏石阶而上,约莫半个时辰,却见前方一片空地,空地四面,具是赤色修竹,修竹侧掩,一方停驻高石,上书乾元山骷髅洞,几个大字。 “那人是谁,来我乾元山为何?”忽得一声石门响动,却是一童子出山门而来。 “哦,贫道鬼谷子,特来拜会石矶娘娘,劳烦彩云仙童通报一声。”石矶只有两徒,碧云童子已被哪吒杀死,这人是谁,自然可知。 彩云童子见张帝辛竟知自己名讳,心中不由大喜,眉角一挑道:“劳烦鬼谷道友稍等,小童这就通报。” 白骨洞内,石矶娘娘正为碧云之死心伤,听彩云童子通报鬼谷子求见,直接摆手道:“哪里出来的什么劳什子鬼谷,赶快打发了便是,另外,再去陈塘关催促一番,若还不来人,休怪本娘娘不给李靖面子!” 石矶娘娘也是无奈,纵然李靖不才,可也是阐教燃灯道长的弟子,依照辈分,自己还当称一声师兄,若非如此,便是有一千一万个哪吒,也早已被生吞活剥了! 彩云童子外出,张帝辛急忙迎上前来:“道友辛劳,不知石矶娘娘可在府中?” “娘娘外出不在,今日便不见客,鬼谷道友还是早早回府吧。”听石矶娘娘不知鬼谷之名,彩云童子更是不甚在意,先前一份亲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作冰冷言语道,“既已说不在,你还留此作甚,若不离开,休怪我白骨洞无待客之道。” 张帝辛本就焦急,强压心中之火,向彩云童子问道,却不料此人竟翻脸便是这话,顿时大怒:“石矶,贫道来了,还不快放了哪吒!” 彩云童子见张帝辛大喊,心中顿生厌意,手中生出一把青剑,抬手便刺! “好你个道童,竟然这般无礼!”张帝辛一把躲过长剑,回手长袖一甩,直接推开,“我不欲为难与你,还不快快闪开!” “呔!你这狂徒,纳命来!”彩云童子听言,却道挑衅,心中更是恼火,将手中长剑祭,直朝张帝辛砸去! 此人,竟是如此不知好歹!张帝辛一指将青剑打断,刚要上前,却见白骨洞洞门打开,一道白练凌空而起,将彩云童子拉回。 张帝辛抬头,却见一九珠宝钗美妇,身披八卦云缕衣,手持殚精银光拂尘,彩云童子一见,赶忙伏跪在地:“娘娘!我劝此人离去,此人不停,却要硬闯山门,小童这才动武!” 果真不是面皮,竟还来一番恶人先告状!张帝辛自知解释无意,怕是石矶也不肯相信,施礼道:“不知小徒如何惹了娘娘,竟被收押起来?” “你是哪吒师傅?”石矶一听张帝辛言语,自是关系,又看他甚至面生,似未曾相识,心中道不是什么要紧人物,更不将他放在心上,“哪吒欺我洞中无人,占我洞府,杀我孩儿,这账当如何结算!” 果真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竟能如此颠倒黑白,哪吒虽然顽劣,却万万做不出杀人占府的勾当! “石矶,你修要太过!”张帝辛怒嗔道,“小徒随劣,却万万做不出此事,你修要颠倒了黑白!” “即是如此,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石矶大喝一声,手中扬起一物,却是一八卦银帕,此物升空,颓然放大,一道白光升起,便在地上落出一黄巾石人,“徒之责,师之过,今番,便让你尝尝我八卦云光帕的厉害!” 去你大爷的!若是见了赵公明,你敢如此说话?张帝辛心中大骂,石矶心中也在算计,化神修为的小道,胆敢挑地仙一流,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黄巾石人,迎风便长,顷刻直接,已是数丈有余,身体便如小山一般,每走一步,便是一番地动山摇! 张帝辛不敢怠慢,虎魄直接收在手中,顺势一道阴风袭起,顺势迎面而上,石矶见此,心中大笑,此人今日必死! 黄巾石人见张帝辛来袭,硕大的拳头,迎风而下,便是呼啸风声,已将要张帝辛压过一头! 此一拳,便教你四肢俱散,去做那孤魂野鬼!石矶暗想,却见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却是猛得手中一声巨响,斗大的石块,直接落于地面之上! “石矶,对付本道,还需拿出真本事才好!”张帝辛立于枫叶树巅,对下嘲道,背后却暗暗操起一物,准备偷袭。 “不过化神修为,竟如此嚣张,今日贫道便收了你!”石矶收了黄金石人,直朝张帝辛而去,“你手中之物,却是与我有缘,今日便留在乾元山吧!” 张帝辛眉角一扬,身形便退,化神修为,哪有地仙之速,石矶顷刻之间,便已追至面门,方要动手,却感背后一阵破风,扭身一身,却见一巴掌大小光点,从后方而至! “金砖!”石矶大呼一声,却是已经躲闪不及,一砖直接砸在背脊之上,便是“噗”得一声,吐出一口心血,“鬼谷子,你是太乙何人!” 太乙?张帝辛一听此名,自知石矶误会,却佯装被看透一般,大怒道:“既然水落,必让石出!” 闻言,石矶哪里还能不怕,她本是一顽石成精,采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得道数千年,方来此地修行,见被识破真身,更是心慌,大呼道:“太乙道友,此事必有误会,何不探查清楚!” 太乙道友?石矶果真上当!张帝辛心中大喜,既然你把我视为太乙真人,这黑锅,自然让那老道来背! 第三十章石矶灭,太乙破四将 “太乙道友,我乃……”石矶话未说完,忽见张帝辛手中一道火光升起,九龙神火罩迎风便起,顷刻砸落! 石矶被罩,张帝辛双手一拍,只见罩内腾腾烟起,烈烈光升,九条火龙盘亘而起,顷刻之间,便罩得内里,一片火光,不能视物! 内里三昧真火烧得石矶难以自持,便是顷刻之间,一声雷响,将娘娘真形炼出,乃是一块顽石。此石生于天地玄黄之外,经过地水火风,炼成精灵;今日天数已定,合于此地而死,故现其真形。 无当,什么无当?张帝辛心中想着石矶在这九龙神火罩中,所述嘴形,却实在想不错,何人名叫无当,或是看错,难道是武当? “啊!娘娘!”一旁彩云童子见是如此,一声大叫,竟是晕了过去,张帝辛不想再造杀孽,也便不与理睬,朝白骨洞走去。 白骨洞中,无甚雕饰,只一片顽石,数堆白骨,里面火光颤耀,隐隐寒意丛生,张帝辛行走其中,不多久,便看到一面如白纸的孩童,此时正绑在洞内石柱之上,正是哪吒! 好一个石矶,竟连孩子也不放过!张帝辛心中大火,急匆匆将哪吒放下,一摸脉象,虽然虚弱,却无性命之忧,也就放下心来,一把火燃了骷髅洞,骑墨麒麟便往朝歌而去! “啊!放开我!放开我!”张帝辛在外踱步,忽听得一声惨叫,急匆匆往屋中赶去,却见哪吒抱着被角,躲在一旁喊叫。 “乖啊,哪吒,乖啊,没事了,没事了……”姜文蔷在床边守护多时,见哪吒如此惊慌,心中更是发疼,一把将小家伙拥入怀中,悉声安慰。 哪吒见是姜文蔷,顿时大哭起来,刚刚擦净的小脸,更是一团梨花带雨,张帝辛看在心里,心中怒气更盛,石矶,若是哪吒有个好歹,我便拼了这条性命,也要灭了你截教道统! “那人……那人要取我心神……好疼……好疼……”哪吒躲在姜文蔷怀里,哭诉起来,想必前些时候,定是被吓得不轻,饶是张帝辛堂堂七尺男儿,也忍不住掩面而出,这场景,实在见不得。 过了大半个时辰,张帝辛才缓缓走近宫殿中,此时哪吒哭累了,早已经歇息下来,姜文蔷摆摆手,示意侍人退下,这才缓缓说道小家伙之事。 原是那日哪吒接到李靖通知,心中大喜,匆匆别了赵公明,便往朝歌城赶,途经乾元山,见此地赤竹好奇,便想采一两株,权做礼物。 却不料碧云童子出来阻拦,又见哪吒手腕乾坤圈好一宝物,竟直接动手,一旁彩云童子,也曾相助。 哪吒本无辩解之机,又见两人咄咄相逼,心中哪能不恼,一乾坤圈砸出,却不料直接要了碧云童子之命,石矶在白骨洞内,听闻外面打斗,急匆匆赶了出来,见弟子丧命,当下火冒三丈,直接擒了哪吒。 石矶知此子身份不凡,也不敢要了哪吒性命,却私下采去哪吒精血,权作修炼之用。 “好一个石矶!这般孩童也不放过!”张帝辛闻言,一掌拍在石桌之上,石桌受力,顿时化作齑粉,“若非今日救人心切,非好好收拾一番不可!” 却说李靖急匆匆赶往三山关,却未见到孔宣,只得急匆匆往佳梦关而去,四将一听天子早已出发,尽是吃惊,驾云狂奔乾元山而去! 魔家四将到乾元山,却见白骨洞外,一片焦土,空地之上,只一块顽石,白骨洞内,更是空无一物,心中顿时着急,若是天子有何不测,四人罪过可就大了。 四人刚欲返回,却听得背后一道破风声响,众人回头,却是一道火光冲来,魔礼红反应不及,竟被火光贯体而过,登时只有出来的气,便没有进去的气! “何人如此卑鄙,害我魔家四兄弟!”魔礼青顿时大怒,手持青锋宝剑,上出“地、水、风、火”四大字,朝火光所出之处祭去,一时间,狂风呼啸,水落入柱,火、石齐飞! “如此小道,也敢狂妄!”赤竹林中,一声大喝,却是一方长袖升起,直接将青锋宝剑收于手中,“我乾元山,可是容你等放肆的地方!” “太乙老道!你与我四兄弟远日无冤,近如无仇,如何和我兄弟性命!”太乙如此行径,着实让众人不耻,魔礼红自然不会客气,开口质问到,“你虽是金仙,可也不能如此无礼!” “哼!你等灭我石矶道友,还问我如何!”太乙真人,早先吃了孔宣大亏,连九龙神火罩、金砖,都落在朝歌城中,心中自然不爽,今日回乾元山,又见石矶被打出原型,更是怒气冲天,见寻到“凶手”,哪里还会客气!灭了石矶!一听这话,魔礼青等人,具是一怔,天子何等修为,竟能灭了地仙? 思量之间,太乙真人一道火光却已打来,魔礼海玉面琵琶迎声而起,便是道道黑风如刀,泯泯众声如剑,在半空中,化作漩涡,直扑而去! 太乙真人眉角一挑,手中拂尘一抖,在空中便化作道道银灰,负手之间,便已将琵琶绑起! “大哥带四弟快走!”魔礼海自知不敌,口中猛得吐出一道光晕,太乙见此,猛得一惊,急速后退,却听“轰”得一声巨响,乾元山都是震上三分! 层层烟雾蓬勃而起,太乙真人啐出一口血水:“王八蛋!别以为自爆,那两人就能逃走!” 魔礼青、魔礼寿两人顾不上魔礼海自爆,只能速度逃跑,众人都明白,自己四人加起来都不是太乙真人对手,此时能逃一人,便是万中之幸! “四弟,我用青锋宝剑将你束缚,你躲藏起来,万万不要说话,若日后修炼有成,方可为我等报仇!”魔礼青见远处一道华光冲来,也顾不上许多,将魔礼寿缚起,扔进海中。 青锋宝剑本事蛟龙,落入水中,便缠着魔礼寿急速下潜,便是说话的空隙,也没有留下一丝。 “道友为何如何着急?莫不是我乾元山款待不周?”顷刻之间,太乙真人便已冲至魔礼青前,“道友天资难寻,我金光洞尚少一门徒,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太乙老匹夫,即便是死,你也休息!”魔礼青大声喝道,心中更是恼火,太乙真人若存心放自己一马,怎么又门徒只说,如此般羞辱,又如何能忍,“老匹夫!今日你我不死不休!” 听得魔礼青破口大骂,太乙真人哪里还能忍受,手中拂尘一扬,举手便砸,便是气势,在海面之上,就掀起凌空波浪! 魔礼青青锋宝剑不在,只能以法对之,一条火光升起,便如金蛇狂舞,呼啸直冲而去,太乙真人哂笑,敢在我面前玩火,简直不要命了,长袖一甩:“今日便让你看看如何玩火!” 太乙真人话音刚落,手中抖出一火龙而来,身形比魔礼青先前所施火蛇,长出数倍不止,两者相遇,簌簌鳞火落下,海面也因火光映衬,红了半便! “师叔,师叔手下留人!”李靖修为甚地,脚程自然赶不上魔家四将,放才赶上,就见如此场景,顿时大喊。 太乙真人听之未闻,手腕一抖,却教三昧真火,席卷了魔礼青一身,一道火球升起,便如失落石块一般,直匆匆落如水中,李靖气喘吁吁赶到,见此场景,顿时傻了眼:“师……师叔……这……” “唉!你如何不早喊一声!”太乙真人顿足到,面色更是一紧,朝海中稽首,“我与魔礼青道友切磋,一时竟是下重了手,这……着实是贫道之错啊!” “唉!师叔……这……”李靖见此,也是没了办法,人都死了,哪里还能救回,却是太乙真人,立即收敛了神情,一手扬起拂尘:“师侄,我知你心善,却不知人心难测,你……唉,终究是我之错,却不知燃灯老师,最近如何了?” “呃……师侄久未归山,已有数年未见师面,若寻得空隙,定要好好侍奉一番。”李靖虽修为不济,却也是师出名门,燃灯道人乃是阐教首屈一指的大仙,故此太乙真人才这般客气,“此番有事,就此辞别师叔,若得空闲,还请往陈塘关一去,师侄也好尽孝。” 太乙真人一听陈塘关三字,面色顿时一变,尽压着心中怒火:“却不知公子何时出世?可曾拜师?” “小子已拜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赵真人为师,却不知师叔如何得之此消息?”先前太乙真人去陈塘关,便被李家人直接轰出,李靖并不知被轰之人,便是自己师叔,若是知道,此时恐怕早已吓瘫在地。 “即使如此,也是莫大的缘分……”太乙真人说道,却不由得叹气,赵公明何等人,便是再有缘分,也抵不过拳头硬气。 李靖与太乙真人聊叙一番,得之石矶已死,便往朝歌而去,张帝辛在九间殿等候多时,见李靖来,匆忙向前:“为何就你自己回来,佳梦关四将何在?” 李靖闻言,跪拜在地不敢起身,只能将太乙之事说出,张帝辛闻四将皆死,顿时怒发冲冠,大喝道:“太乙老王八蛋,不杀你,我张帝辛誓不为人!” ps:今天已经两更,求三更的动力啊!!! 第三十一章安知天意 张帝辛与佳梦关四将虽相交时日甚短,却是他敬重之人,此四人虽然不是一等一的仙人,却是一等一的重义,此番太乙真人所为,已是彻底惹怒了张帝辛。 李靖虽不知张帝辛是何人物,见天子如此气愤,也不敢多问,只能伏跪在地,口中颤道:“陛下息怒,还请陛下保重身体。” 张帝辛也知,人已死道消,便是再多感慨,也不复用,稍稍定了下心神,指着内庭:“哪吒正在休息,你好生探养。” 李靖闻言,具是欣喜,谢过天恩,起身便往内庭而去,张帝辛叹息一声,便往外走去,念及今日之事,不由烦恼,今日一地仙石矶,尚且能偷袭取胜,若是真的对上太乙这般仙人,岂不只能送命? 先前心盛,只道逆天便可,却不知逆天一途,竟是如此难料,张帝辛观看天际,见西方一星格外闪亮,隐隐有与北方紫微星争亮之势,更是不由苦笑,人之事尚未决,仙之事,当如何? 仙之一途,行之甚难,当一开步,便再无回头之路,张帝辛仰望星空,心中不觉一丝苦涩袭过,而后便感一丝冰凉,抬眼望去,却是一道华光,从天上缓缓而落。 “你便是大商天子?”华光隐没,却见一白衣银发之人,立于当空,那人手持一婉锦卷,上下打量着张帝辛,“倒是有几分帝王之气,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接旨?” 接旨?什么旨?张帝辛一听便皱起眉头,这人明知自己是大商天子,言语之中,却无丝毫敬意,更多的是一种轻视,好似高高在上的帝王,观看蝼蚁般奴役。 “你是何人,如何对寡人如此说话?”此人甚是倨傲,怕是有非凡背景,张帝辛心中对此人虽然不满,却也想摸清对方底细,故此稳下心神问道。 “哼!”那人闻言,轻哼一声,眉宇中不屑更盛,“让你接旨,便接旨,哪里来这繁琐的疑问!” 狗仗人势,张帝辛心中暗骂,见此人如此,面色一冷道:“你这话可是对我说的?” “是又……”那人话为说完,就见一金光袭来,顷刻之间,便觉后颈一阵生疼,整个人便是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你……你!帝辛,你……”那人没想到天子会突然偷袭,心中自是不曾防备,被击中一下,更是怒火大盛,“帝辛!莫不要以为你是人皇,我便不敢动你!” 好!我管你是什么鸟人,只要你惹怒了老子,老子一样让你扒层皮!张帝辛更不答话,手中虎魄祭起,若是战,便要疾风骤雨,打的就是你措手不及! 那人本以呵斥一声,便退了人界天子,却未想张帝辛如此,当时反应,胸前白衣,已是划开数到利口! “混账!寡人之名,岂是你可以叫的!”张帝辛得手,嘴中却不饶人,手中金砖,又一次砸出,那人见太子竟有修为,心中着实吃惊,当下不敢怠慢,手中道道银光飞舞,将自己护在中间。 “嘭!”得一身闷响,那人银光收到如此撞击,竟是颤抖起来,此一下,张帝辛便知此人修为虽远胜自己,比及石矶,却有很大不足,趁此人吃惊,紧接便将九龙神火罩祭出。 九龙神火罩一出,整片天空,便是一道火光升腾,九条赤龙凌空而起,顷刻之间,就将那人罩在里面! “陛下住手!此人乃是天界银元天将!”张帝辛方要引出三昧真火,忽听得宫内李靖大喊,“此时必有误会,必有误会啊!” 银元天将本就被九龙神火吓得不轻,又听李靖求情,顿时放下心来,一抹头上的汗水:“李靖道友救我,此天子乃是假冒的!” 人间天子,本是常人,若是修炼,天下岂不是多了一位长生帝王,于常理不合,于天理也不顺,故此,若为天子,便不行修炼之道,便是行了,也大部是窥探一丝真理,达到金丹修为而已,更不用说,如张帝辛这般,还有如此宝贝。 “银……银元天将,这确是大商天子啊!”李靖急匆匆赶过来,心中却怨道,为何走到何处,何处便是麻烦,人怎会如此不济。 银元天将一听如此,本就技不如人,心中自是羞愧,此时为了性命,也故不上这许多,直接行礼道:“小将银元,拜见人皇。” 这世界,还是拳头大了管用,张帝辛心中笑道,也便收了九龙神火罩,此人乃是天界之人,若伤了,恐怕于大商不利:“上仙客气,却是小王,不懂事实,反倒少了教养。” 银元天将一听,自知张帝辛含沙射影,可技不如人,也只能陪笑道:“陛下神威,岂是小道可比!” 一阵寒暄之后,两人皮笑肉不笑的进宫中就坐,过了许久,李靖见天色甚晚,便要告辞,两人也不相留,任由他去了。 “上仙此来何意?”张帝辛倒上一碗清茶,心不在焉的问道,银元天将一笑,道:“陛下新登不久,怕是不知商朝每岁朝天界上礼,也是为了保民万福,赐江山长青。” 感情此人来是收礼来了,这世道,却没想到自现在就有了,张帝辛心中不爽:“却不知此礼当多重?” “哈哈哈……大商承运天命,自是不得马虎,但天子仁德,却也只手少数,还请陛下观之。”银元天将说着,便将一副锦帛交上,张帝辛一看开头几字,便皱起眉头,上面所书之物,虽是常见,可重量大,便是耗尽国库,也难以齐全。 银元天将见张帝辛表情,轻抿了一口茶道:“此乃草芥尔,便是劳作三五载,也当有了,陛下何故皱眉?” “草芥生前绿,枯木数载春,何为畜生吵,便扰天下民。”劳作三五载便可,这三五载对于仙人来说,或许是闭眼之间,可对于寻常之人而言,却是恒久之远,张帝辛一听,方才平复下的心情,又起波澜。 银元天将一听便知道张帝辛责骂,面色也冷了下来,起身道:“此乃昊天上帝之命,历代商臣,皆从之,陛下此言,恐是于天不敬,若上帝责怪,四方黎民,怕是也难以承受。” “哦?既然如此,那寡人便不受了。”果真是属老鼠的,记吃不记打,方才一番收拾,竟连三句话的功夫,都不能持久,张帝辛眉毛一挑,闭眼道,“我等贱民,怎么可把贱食予天,倒不如给牲畜,待到收时,还可有一二两薄银,也少了贱物聒噪。” “你……好你个帝辛!好你个大商天子!莫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走了帝乙老路!”银元天将话刚出口,便知出口失言,张帝辛一听帝乙之名,猛得起身:“你且说如何!” 银元天将一怔,强挤出笑道:“帝乙归天,昊天上帝亦是大悲……” “住口!你且说先王如何!”张帝辛伸手便要将银元天将擒住,却不料手中一滑,原地只留一件衣物,那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帝辛!你若交了也罢,若是不交,可怨不得天道不佑!”半空之中,传来银元天将之声,张帝辛更是气愤,好一个天道,好一个上帝,下界灾难不见众人显危,掠物却是一点不少,果真一个好天庭,果真一个好上帝! 银元天将先前所道,莫要走了帝乙老路,却是让张帝辛出乎意料,难道先王丧命,还与天庭有说不清的关系? 若是天不佑,那便自佑,我帝辛不信天道,便换了一方天地又能如何!张帝辛主意已定,此番天礼,便是不想再献。 “陛下,却不知宫中出了何事?”这番银元刚走,闻仲便匆匆而来,张帝辛将先前之事,一一告知,心中却道闻太师马后炮,每次事情完毕,方才赶到。 闻仲思索一番,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陛下所做,或是太过,自先祖圣汤,便极重礼仪,先前祭祀,已是反了天意,若再若此,恐怕……” 闻仲所言,张帝辛却不甚在意,若说天意,那封神榜岂非天意,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三教并谈,才立了此榜,本为仙人之战,却扯上地上万民,其中杀戮,更由无辜之人承担,若此乃天明,便不要了这不仁之天也可! “子非天,安知天意,昊天不为天,安知天不意?”张帝辛套用《庄子?秋水》的话回答,闻仲听之,只觉深奥非常,一时间难以回答,只得紧锁眉头,“所谓天意,不过一人意,真正天意,又有何人知晓。” 闻仲虽然不懂,却也点头称是,张帝辛知多说无益,也不指望闻太师能理解自己想法,又问道:“老太师,不知先前子辛所托之事如何?” “陛下所托之事,昨日便已完成。”闻仲听此,赶忙回答道,“若非陛下提及,老臣险些忘了,今番来此,便是想请陛下移步,往教场一观。” “好!好!好!”张帝辛大叫三声好字,闻仲虽然马后炮,办起事来却是非常迅速,此事,便算作自己逆天的第一后备! 第三十二章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闻仲知天子心切,便邀其通行,张帝辛也好奇闻太师所选之材如何,便不顾星天,乘风而往。 适逢子夜,四面具是寂静,此番历事太多,饶是张帝辛如此心宽,也不免感觉疲乏,一路之上,虽是乘风,却是慢行,闻仲见此,以为天子忧心今日之事,也不好提醒,只能跟随在后。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张帝辛、闻仲两人,便已出朝歌,一路往西,却见层峦渐起,云雾愈浓,便是山林,也层叠起来,四面寂静,似是无人之处。 寻常修者,便已能视黑夜无物,张帝辛行走云间,却见脚下峰峦迭嶂,山岚雾霭,往远一望,便是云蒸霞蔚,气象万千! 此地甚美,若有闲暇,当在此地过活,张帝辛落如山中,便觉心旷神,泉水潺潺不绝于耳,百花争艳芬放路旁:“此处果真仙境,不知太师,此山何名?” “此山于朝歌城西难,其间卫河水过,故称卫山。”张帝辛一听此明,便觉不好,思索了一会,说道:“我观此处薄雾如云,美景似梦,卫山却少了一层意境,不如起云梦二字如何?” “云梦……云梦山!此名甚好,天子洪恩啊!”天子赐名,便是极大荣幸,更何况闻仲自属之山,“老臣叩谢陛下。” 张帝辛所来时日甚短,不知云梦山乃闻仲属地,见他叩谢,却是一头雾水:“太师何来谢意?” “呃……此处乃老臣私地,殿下莫不是忘了?”靠!你丫的,倒是选了个好地方,张帝辛心中嫉妒,脸皮一厚道:“老太师,此地甚美,若寻得佳地,予寡人可好?” 见过天子赐地,却从未见过天子索地的,闻仲听言,却不敢忤逆,直言天子隆恩,便是将云梦收回,也是极当,张帝辛要了这偌大的山头,也无甚用处,自然不会收回。 张帝辛搀起闻太师,两人并行,往山中进发,走了许久,其间过数十处屏障,方才进一林荫小道,小道之上,只有碎石,倾斜而上,便望不见踪迹。 “殿下,这便到了。”闻仲说着,快步走上前去,张帝辛紧跟在后,还未跟上,就感山路一阵颤抖,上面喊叫声不断! 张帝辛快步上前,却感豁然开朗,数百丈空地之上,篝火闪亮如昼,众人之间,两赤膊大汉正在群中战斗,其中一人二十出头,手持木剑,挑衅道:“老小子,今天不把你打趴下,小爷便不姓姜!” “那你便跟我姓黄好了!”对面那人也不甘示弱,言语一出,伸手便缚住了少年腰际,少年知其手快,手腕一抖,便向下刺来,对面青年,猛得一闪,脚下一甩,却是“噗”得一声闷响,便将少年踢倒在地,“怎么样小子,服不服?” “服!再来!”那少年嘴中虽服,却依旧觅战,青年人呵呵一笑,让出道到,让少年进攻,只不过,没有十回,又是“啪”得一声脆响,少年便摔了出去,华丽丽的扑在石地之上。 “混账,见天……”闻仲话未说完,张帝辛早已跳入战圈之中,也效众人一般,去了衣服,“小将不服,请求一战!” “哪里的毛蛋,打你还用黄大哥,我这便来收拾你!”刚被摔了一个狗啃屎的少年,一吐嘴上的尘土,冲张帝辛招手道,“来,来,来!看你年少,老夫便教你一招。” “哈哈哈……姜文焕你多大年纪,还敢枉称老夫!”先前所战之人,自然是黄飞虎、姜文焕,听姜文焕如此说,一旁的黄飞虎自忍不住嘲笑一番,众人闻言,具是哈哈大笑。 “你……你!哼,黄小子,待我收拾完这货,再来……”姜文焕话未说完,便感腿下一阵升腾,身子便是一慌,直接摔倒在地! 军营之中,就是少不得这种气氛,张帝辛心中大喜,一脚放倒姜文焕,斗大的拳头,便朝黄飞虎而来:“将军小心!” 黄飞虎也没想到,此人竟突然偷袭,这边还在大笑,就听到一声提醒,胸前便是一闷,“踏、踏、踏”后退数步,方才止住身形。 “你小子忒不要面皮,还敢偷袭!”姜文焕在众人面前丢了脸,心中自然不爽,喊叫一声,为自己壮胆,抬腿便是一脚。 张帝辛见之不由摇头,这招式,真是花架,身子一低,便隐到姜文焕身下,更不用大力,只需轻轻一点,姜文焕便感血气翻涌,周身血疼,好似虾米一般,蜷在地上,只有哀嚎之声,却无讨战之力! 黄飞虎见之,裆下猛得一凉,不由的心中庆幸,还好不是自己,张帝辛微微一笑,势如闪电,拳如疾风,顷刻之间,便将镇国武成王打得毫无脾气,步步后退,却只有招架之力! 此子果真非凡,不愧大商第一武将,张帝辛心中赞叹,眉间更多一丝喜色,黄飞虎退步之间,也感慨此人手脚之快,气力之足,当在自己之上,便猛地一瞪,便感甚是眼熟:“陛下,陛下如何来了!” 众人听此,均是大惊,纷纷伏跪在地,口呼万岁,张帝辛本想趁乱与众人打个痛快,却不料被黄飞虎提早认出,便不好再战,只得收了身形:“众将如此,寡人甚安,却不知……” 张帝辛话未说完,便感背后一阵火辣辣生疼,眼前更是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姜文焕!你闯了大祸了!”闻仲在一旁观看,本还得意,却未想姜文焕这莽撞货,竟然如此,也顾不上多说,一众人便将要张帝辛抬起,急匆匆送往营中。 “嘶……疼……疼啊……”张帝辛醒来,不由得摸头,一碰却是碗大的包,自是疼痛难忍,那酸爽简直难以想象! “殿下恕罪啊!殿下恕罪!小臣知错了!小臣知道错了啊!”姜文焕早就一身忐忑,在一旁等候多时,见张帝辛醒来,更是伏跪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殿下恕罪啊,殿下恕罪,小臣实在不知是你啊!” 原是方才,张帝辛一招猴子偷桃,偷得姜文焕一阵热,一阵疼,便是感觉世界崩塌,冷汗如雨! 这种招式,在军中本就是不行,待姜文焕反应过来,自知吃了大亏,心中更是恼火,头脑一热,便将一旁圆木抄起,便是“嘭”得一声,便差点要了张帝辛小命。 “混账!简直混账!此乃天子,哪里还是陛下!”闻仲本示意姜文焕待天子一醒,便来谢罪,却不料此人话一出口,便是殿下,这下可是伤了老太师之心,你丫的,这样都能说错,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自己了! “混账!还不快称天子!”黄飞虎心中更急,一脚将姜文焕踢倒,差点就直言“竖子不足与谋”,慌忙跪倒在地,“天子恕罪,文焕也是无心之失,还请陛下宽宏,少些责罚!” 姜文焕一听说错,心中更是自悔不迭,口中大呼道:“还请陛下看在王后娘娘的面上,饶微臣一命!” 张帝辛方才醒来,就听到一系列轰炸般的喊叫,心中回想今日之事,却不由苦笑,古话说的果真不假,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 若不是自己偷袭,姜文焕也不会恼羞成怒,张帝辛自知理亏,面色一红,脸皮一厚,说道:“都起身吧,此事偶然,索性寡人无甚大碍,不过文焕下次能不能轻点?” “哈哈哈……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姜文焕一听张帝辛言语,自知没事,胸口一张大石,也终究放下,黄飞虎在一旁瞪了他一眼,又是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混账!还敢有下次!” “呃……是……是……”姜文焕在一旁嗫嚅道,张帝辛晃晃脑袋,却不能忘了正事:“此地有多少军马,可足三千之数?” “回陛下,此地七千有余,个个都是百炼精钢,先前所求三千之数,自会在内挑选。”张帝辛听闻仲言语,心中大喜,此人数,已经多出自己预算甚多,若是如此,当可成一支虎狼之师,黄飞虎继续说道,“此人甚良,却是难以舍弃,不知陛下可否宽松一二?” 张帝辛本就高兴,宽松一二,又怎么不可,人数越多了才是越好,前朝纣王,便长征东夷,至使朝歌兵力不知,匆忙召集奴隶应战,才使西周有机可乘,一举灭了殷商。 未雨绸缪,事半功倍,张帝辛自北海归来,便想组一支铁军,直到现在方才雏形,却已经为战西周,做了第一份准备:“人可多,但兵不可懈,人之数字,三万为顶,若多一草包,你便提头来见。” 张帝辛心中甚喜,还是出言警告,黄飞虎、姜文焕两人听知大喜,叩谢天恩,言自当鞠躬,死而后已。 张帝辛本想扶起两人,刚一起身,却感觉眼前一阵眩晕,脚下更如踩在云端一般,全然用不上丝毫气力:“靠,不会是脑震荡吧!” 一众人闻天子言,皆不知“脑震荡”为何物,面面相觑之后,对此病症更是无从下手,张帝辛头晕目眩,只能趴下(袭击部位在后脑,不能躺下,可怜猪脚趴几天了):“闻太师,朝歌之事,先交与你,七日之内,寡人怕是回不了朝歌了……” 第三十三章姜文焕夺刀,云梦山福地 闻仲见此,只得点头称是,当夜见张帝辛好转,也不便多呆,急匆匆返回朝歌,可怜天子陛下,在云梦山威势未显,先卧病在床,真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显威未成脑震荡。 一连三日,张帝辛均卧病在床,每次站起,便是头晕目眩,胸闷欲吐,只得爬在床上,心中自是恨透了姜文焕,此子倒也知趣,几日间,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踪影,便是天子想骂人,也找不到目标。 不过军务之事,张帝辛却并为耽搁,一面令不可放松训练,一面派人将朝歌上好的铁匠往云梦山请,在山林之中,打造图纸神兵。 商朝所使兵器,多为青铜长戈,使用不便,且造价昂贵,往往用及不久,经猛烈激荡,便断裂开来,断开之后,由其材质特殊,更不可再续,往往废弃。 兵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张帝辛为此,特别教人炼制了直到西汉才大规模应用的铁,虽然材质比不上后世之物,但相比青铜已经有了很大进步,所造之物,本着经济适用的原则,便改为朴刀。 朴刀刀长3尺5寸,刀柄长7寸,后有环,挺长2尺8寸,宽4寸,背后4分,有六环,每隔3寸5分有一环,形体相较戈、钺、斧,已是极为精简,且分量更轻,更易操作。 更为重要之事,却是张帝辛自我改良,朴刀刀兵之上,留有穿孔,若在马上,则安上木柄,两者相加,虽没有戈长,却也不会太短,更胜一点在于,此刀灵活,极易马战。 所谓兵贵神速,在商周,马匹已是最快战力,若作为骑兵,定可立不世功勋,姜文焕本就好奇,待朴刀一出,便拿在手中,入手只觉比长戈轻了许多,舞动起来,更是感觉舒适,当下习练一番,自是把众将羡慕得眼红起来。 “来,来,来!小黄,与我一战!”姜文焕手握朴刀,自是得意非常,见黄飞虎在一旁练兵,便出言挑衅。 众将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云梦山虽美,却是苦地,众人只能以打斗取乐,黄飞虎、姜文焕两人自是军中英豪,相斗之中,更是乐趣极多。 黄飞虎对此,亦是习以为常,挑起长戈,挥手便落:“小子,不给你见识一下,你不知道虎字怎么写!” 长戈落刀,便一相接,就是“噹”一声清脆声响,朴刀直破戈身而过,便是用刀的姜文焕也不由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盯着断戈道:“奶奶的,这么厉害!” 黄飞虎与众将更是吃惊,这朴刀竟然如此锋利,不愧削铁如泥,若是拿这物作战,便这兵器,已是最大利好! “哈哈哈……哈哈哈……”姜文焕欣喜,抱着朴刀竟开始傻笑起来,便是口水,也落了一地,“嘿嘿……这是我的,你们都不准……喂!喂!” 姜文焕“抢”字尚未出口,便被一众军士压倒在地,数十人抢夺一物,还能好到哪去,自是拳脚飞舞,尘土飞扬,不少军士还未明白何事,稀里糊涂的便加入了战圈。 张帝辛出来之时,外面已战得如火如荼,众人不动兵器,拳脚却是毫不客气,数十人已是衣衫褴褛,身上一青一紫,便是这样,也在人群之中,伺机而动。 “陛下!陛下来了!”姜文焕最先做那出头之鸟,自然被修理得最惨,见张帝辛前来,更如见到亲生父母一般,破口大叫,“陛下救命,陛下救命啊!” 众人见张帝辛来,具是面色一红,纷纷站起身来,只留下在战圈之中,险被压成肉饼的姜文焕。 “嘿嘿……陛下,陛下!”姜文焕一抹嘴上的血丝,心道宝刀终于保住,起身便走,却不料脚下一空,直接将朴刀甩了出去,这边上,一人大笑,单手抄起,拱手道:“既然贤弟不肯要,那为兄便帮你收起了!” “黄飞虎,无耻!”姜文焕万万没有想到,煮熟的鸭子,竟然还能呢飞走,刚要上前,又自知不敌黄飞虎,只能气得原地跺脚,“陛下,陛下你看,堂堂镇国武成王,这般不要面皮!” “切!”黄飞虎不屑一瞥,却将朴刀抱在手中,再也放,“你这镇国将军,不也是这般?” “你……你……”姜文焕被黄飞虎噎了一道,也不知说何是好,只能眼巴巴望着朴刀,似是望穿秋水,也难再得,“陛下,你看这人,怎么能这样,陛下你看!” 争抢不过,姜文焕竟在一旁撒起娇来,惹得众人一片哄笑,张帝辛本还心念此人乃是自己小舅子,不可太过,却见一莽汉如此,顿觉腹中翻滚,自是面色一冷:“胡闹!有本事自己夺来,若没本事,还说这作甚,平白丢了皇家之脸。” 张帝辛训斥,虽是平常,却也夹杂了对姜文焕报复,让你丫打我,让你丫打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姜文焕听此,脖子一怂,慢慢吞吞退到张帝辛身后,不再言语,黄飞虎见此事已了,刚要说话,却见一下人匆忙来报:“禀陛下!后山云水瀑处,发现一奇景!” 奇景,云梦山还能有甚奇景?张帝辛心中好奇,带领众人急匆匆赶往,还未至云水瀑,水落之声,便轰鸣而起,愈是靠近,声响愈大,彼及百丈,耳中便听不清言语。 丛林之上,一断崖凌空矗立,一瀑数十丈水流,喷泄而出,激流落在山间石块之上,激起层层水雾,在半空之中,凝成道道彩虹。 彩虹落出,便是水雾一团,朦朦胧胧,其下潭水,看不真切,水流奔泻而出,过山巅,落于卫河之中。 过潭石台,具是青色顽石,上生层层青苔,已经及尽湿滑,方才路上,下人便将奇物说出,张帝辛来此,便往那走,却见石壁之上,不知何时破开一方洞口,里面一物,晶莹剔透,好似虎魄,上书各种色彩,虽是斑斓,却径直有序。 钟乳石?此处怎么会有此物?张帝辛自然识得此物,古人少见,自不加多怪:“此物甚妙,却是天生之物,不可动摇,速速将物掩了,一面天意不测。” 众人听令,纷纷掩盖,张帝辛眼看水瀑,却是微微一笑,自是回营中去,不再言表。 深夜寂静,云水瀑边,只留些轰鸣一片,层层水雾叠嶂,便将山色都隐藏在内,一黑影自远处悄悄而至,也不寻路,爬上树去,从背后拿出一四方木盒,便是一扣,一箭头如点横穿,直透水瀑而过。 便是“噗”的一声,那人便是一喜,此处果真别有洞天,捆绑好这边绳索,身子一挺,顺绳而动,只觉全身一疼,便是透体之凉,那人便冲入瀑布中去。 那人过瀑,便觉眼前一亮,顺势翻滚进去,便感脚下一滑,直接冲了进去,便是“噗通”一声,直接落入水中! “嘶……好凉,这水好凉!”那人不由大叫,口中大呼着,爬上岸来,此时再看,却见山顶奇形怪状,光怪陆离彩色四溢,洞中钟乳石比比皆是,如珠似玉的水珠顺着钟乳滴落石上,如坠玉盘,叮咚有声,犹如古人抚琴开筝。 “果真福地!”那人不由大呼,心道我张帝辛此来果然值得,又看洞口,却见串串水珠恰似珠帘悬于洞口,“碧水为帘山头挂,红桃似锦洞口开,此处真乃妙地!” 白日之时,张帝辛便已发现洞口,为避闲,方才夜间赶来,却也没有料到,此洞中竟别有一番天地,自是欣喜非常。 洞中似无人居住,地面具是石乳,便上面结成一层滑石,每走一步,都得小心非常,没去一点,便要身过石钟。 若不是虎魄在手,可以刻画一二,张帝辛还真不知如何走过这片湿地,走之不久,便见前方一阵七彩氤氲,其上白雾升腾,一束银光,自山顶倾泻而下,便在光中,也别有一番奇景。 过着非凡,张帝辛心中赞叹,脚下忍不住一快,便是一个趔趄,直接跌入潭水之中! 张帝辛跌入水中,却发现此处水只到腰间,四面见岸,不过五六丈的平方:“咦,怎会如此?” 张帝辛如水,这才发现在,谭中之水,虽不见日光,却是温润异常,水质也不如透明一般,却是乳白之色,身在其中,便感漂浮在空,全身舒爽异常,便是那头疾,也去顿时消失! 盘坐其中,张帝辛眉间清气,悄悄升腾而出,经脉之中,那道蔚蓝之气,瞬间活跃起来,行走之速,胜往昔数倍有余! 张帝辛自视而下,见丹田中化婴的小人,脚下竟升腾起一朵青莲,青莲由气化形,虽然势若,却隐隐约约可见其形,小人盘膝而坐,竟是微微睁开眼睛,见此青莲,便开始集聚起来。 清气流动,直同四肢百骸,一时间张帝辛竟感觉好似出了身体一般,竟能看到自己盘膝而坐,全身经脉玲珑剔透,可见元气缓缓而动,到了此时,他哪里还能不知得了极大好处,自是稳下心神,好生参悟…… 第三十四章水仙洞,又现青龙 修炼其中,最开始便觉通畅,可张帝辛愈是修炼,愈是感觉身后发凉,背后好似一双冷眼望着盯着自己一般,便是背脊一道冷汗流出,猛得回头,却见一颗青丹,在氤氲中缓缓颤动。 青龙道人!张帝辛心中一惊,当初赵公明秒杀青龙,便留下此物内丹,交予他手,言可日后服用。 可张帝辛那里懂得服用之法,孔宣也是来去匆匆,问题尚未来得及询问,便不知去了何处,所以服用之事,也便耽搁下来,却没想到,在这灵泉当中,此物竟然复苏过来! “鬼谷子!没想到你我还能再见吧!”青丹颤动,一道白烟升腾,显出青龙道人身形,“那日若不是赵公明,你便再有百十条命,也不是我的敌手!” “你……你如何未死!”赵公明何等修为,又怎么会加害自己,张帝辛自知此人必有秘法,边说边退道,“若你杀我,如何瞒得过峨眉赵大真人,倒时怕你自身难保!” “哈哈哈……鬼谷子,你休要讹我!”青龙道人大笑,手指灵泉道,“此地泉灵甚茂,定可助我破真仙之境,若得你之宝物,再加吾师,莫说是赵公明,便是燃灯师伯,也要高看一眼!又何来性命之危!” 青龙道人话音刚落,手中祭起一颗碧珠,直朝张帝辛打去:“该死小辈,休要多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张帝辛早已准备好的台词,未及出口,就见青光打来,也顾不上许多,扬起虎魄挡在胸前,抬腿便走。 碧珠打在虎魄之上,便是“噹”的一声,张帝辛身形爆退,如陨石一般,直破石岩,被打出数丈,青龙道人眉角一挑:“若此宝贝,在你身上岂不可惜,本仙人倒也鸿福,适逢此宝!” 鸿福你个仙人板板!张帝辛心中大骂,顾不上周身疼痛,翻身便走,青龙道人哪里肯舍,急忙追赶。 张帝辛见其追来,金砖落在手中,猛得一甩,青龙道人见一金光袭来,已是躲闪不及,定定心神,头顶青光大盛,整个人如同子弹一般,紧贴地面而行。 青龙道人虽快,那青光一碰金砖,却是“啪”得一声,化为齑粉,张帝辛顺手一甩,有将九龙神火罩祭出! 青龙道人青珠已碎,自是吃了大亏,又见九龙神火罩袭来,心中一紧,自是不敢停留,身子化作一道青光,直接遁闪。 “呼……这人倒是比石矶强上不少!”见青龙道人退走,张帝辛终于松了一口冷气,刚要收起九龙神火罩,却猛然间觉得一道巨大引力袭来,回头观望,却是一血盆大口,正在猛吸! 青龙道人虽名为青龙,实际却为青蛟,他本大泽中一条青蛇,得日月精华,修炼百年成精,又五百年,遇莫大机缘,才修得蛟身,那青珠本是他精元,亦作为珍宝。 青龙道人若想修为再进,便离不开青珠,张帝辛金砖一击中,青光碎裂,便决了他的精进之路! 若非大机缘,恐修为不得寸进,对修炼之人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青龙道人愤恨非常,自是不是饶了张帝辛:“小子,你坏我大道,我又岂能容你!” 青龙道人吞下张帝辛,也不远离,在原地盘膝而坐,默默运起玄功,想要速度收帝辛,还有那神器虎魄。 时间分走,张帝辛终于费力的睁开眼睛,却感周遭冰寒刺骨,四面一片血红,道道壁垒之上,流下墨绿色浓液,只呼吸之间,便觉腥臭难闻,浑噩难耐。 这是何处?张帝辛想起先前所见之物,顿时打了一个冷颤,莫非是在青龙道人腹中! 张帝辛向前一步,却忽感脚下疼楚,低头一看,却见脚下白烟缭绕,鞋子已被腐去了底子,这是墨绿之物,竟然有如此强的腐蚀作用,若是再不出去,恐怕再也不用出去了! 守望四面,张帝辛却是无从下手,四面**距自己甚远,攀爬更是难上加难,四面空气,自从他醒来,便越来越少,约莫不足一炷香的时间,便会缺氧。 张帝辛顾不上这许多,只得把虎魄拿出,也不挪动,便在身后,用刀身挖起坑洞,外面青龙道人,本在调息,却忽感腹中绞痛,似腹部被凿开一般,便是一身热汗! 青龙道人自知张帝辛捣鬼,强行稳定下心神,口中撵咒,顷刻之间,张帝辛便感觉四面**收缩,头顶之上,只留一方天井,其上腥臭气息越来越重,恍惚之间,一瀑绿液从天而降! 张帝辛拿出金砖顶在头上,却感觉自身所受之重,越来越大,更有溅落的绿液,直接烧到衣上,落点便是穿洞,自是灼热难忍! 若是如此,早晚命丧,张帝辛心中大惊,却无丝毫办法,虎魄虽威,却只能施展一二,似孔宣那般召出战虎,自己还未有这般修为。 站不多时,张帝辛只觉力脱,顶上金砖,也承受不住腐蚀,化为原形,那绿液便如水瀑一般,直坠而落。 仅一碰绿液,张帝辛周身衣物,便多出大小数洞,原本华衫一时尽成褴褛! “鬼谷子!看你不死!哈哈哈……”外面青龙道人大笑,张帝辛在内更是苦不堪言,眼看一边渐渐而起的绿液,心中更是不由苦笑,本以为是福地,却没想到是葬地,吾命休矣…… 青龙道人见腹中疼痛渐渐消失,心道张帝辛终于死了,终于松了一口大气,方要行走,忽感腹中胀气,一股火热从胃中传来! 这是为何!青龙道人大惊,欲要运功压制,却发现腹中之气,竟是越是越涨,那股热浪,也是越来越重。 青龙道人体中骨骼好似都要化开一般,整个人面色通红,渐渐狰狞起来,仿佛置身火海一般,体内一颗硕大火球,肆意而动! “鬼谷道友!鬼谷道友饶命啊!”青龙道人此时才知,吞了一个祸患,开口大喊,张帝辛此时已经眩晕过去,根本不知发生何事,又怎能做出回应,便是醒着,也一定不会饶过此人! 顷刻之间,火光大盛,一缕蔚火从眼中喷出,紧接着,遍体熊熊而燃,青龙道人甚至还未来得及喊叫一声,便化作一滩飞灰,不见了踪影! 青龙道人便是死,也不知自己是为何死的,不过吞了一小小的修真,又怎会如此? 这边上,青龙道人消失,张帝辛身子出现在水洞之中,周身蔚蓝火焰戛然而逝,化作渺小蔚火,缓缓没入眉间…… “可寻到陛下了?”云梦山大帐之中,黄飞虎见姜文焕回来,急匆匆开口问道。 姜文焕听之,却只摇头,叹息道:“陛下从三日之前,便不见了踪影,云梦山中本就险峻,多日不见,恐怕……” “混账!住嘴!”黄飞虎虽闻言喝止,心中却也着急,天子在这云梦山中出事,自己七千余众,还能看丢一人,若让闻太师知晓,莫说是保命,能不株连九族已是极好,“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寻找!” “黄……唉,罢了,我去,我去!”姜文焕本想反驳,见黄飞虎着急,也便收了话语,低头朝外走去,“这陛下,可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呃……我这是死了么?”张帝辛只感觉好似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周身疲乏不堪,此番睁开眼睛,却已不知过了多久。 张帝辛挣扎起身,见四周石乳已经干涸,自己所在一地,更是石柱尽毁,石质湿滑之地,竟被生生抹平。 不知青龙道人去了何处,张帝辛晃晃脑袋,只觉腹饥饿难耐,缓缓倚到泉边,挽起一剖,便往嘴中送起。 “呼……爽……呃!”水饱之后,张帝辛终觉清明不少,神与心合,心与神合,自是新感大盛,整个人都好似修理一番,舒适非常,“莫不是修为大盛,又有精进?” 张帝辛自视而下,却发现丹田中婴儿已与座下青莲化为一体,自是难得一统,已至合体阶位! 合体往上,便是仙人之位,若得渡劫,便可长生,张帝辛心中大喜,此番虽遇险恶,终究是因祸得福。 休息一时,张帝辛便感觉精力充沛,自知出来时久,恐众人心忧,拿出玉瓶,收拾了不少灵泉,便往外赶。 彼及洞门,张帝辛见水瀑滑落,如珠似帘,心中对此地更生欢喜,便拿出虎魄,在上刻画“水仙洞”三字,此处,以后便做仙府,依照此地灵气,若是修行,必可事半功倍。 “陛下!” “陛下可在!” 张帝辛方才出洞,便听到众人呼喊,这才想起,在水仙洞中,有水瀑阻隔,自是听不到声响,想必黄飞虎、姜文焕两人已寻自己多时,也不应答,直接赶往营中。 “你又回来做甚!还不快去寻找!”黄飞虎听得有人推门,还以为姜文焕又回,开口呵斥道,“你这不肖之子,我当如何说你,陛下若危,你我安有命在!” “寡人若危,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欢喜才是。”张帝辛边走边回答道,横刀立马的坐在桌子之上,“寡人甚饥,还不速速取来酒食!” 第三十五章费仲送马,朝歌病疫 “陛下!”黄飞虎见张帝辛回来,自是欣喜,一时激动难耐,走路之时,一脚将桌椅踢开,便是疼痛也不在意,“陛下,你可回来了!来人!准备饭食!” “劳将军费心,辛苦这些时日。”说话间,酒菜便已备好,张帝辛自是少不得与黄飞虎饮用一番,时过不久,忽听得外面声声马匹嘶鸣,下人匆匆来报,北海军马到了! “速去迎接!”早先闻仲离去,便已告知,云梦山所需军马,不日便至,军中之人,多于马匹生死与共,黄飞虎闻言,自是高兴非常,“陛下,可随末将一观?” 这么快?张帝辛一听军马到,便皱起眉头,北海至朝歌,便是驾云也要三天脚程,这上万马匹,若至云梦,非十天半月不可! “嘿嘿……武成王,你看这战马如何?”一见黄飞虎出来,一胖成圆滚的人急速跑来,一身的肥肉几乎落地,跑出十步,已是气喘吁吁,汗流如雨,“这一趟,可是累死小臣了!” 黄飞虎不管费仲,直接上前观看,此马甚是高大,结构匀称,头部小巧而伶俐,眼大明眸,头颈高昂,四肢强健,此时阳光暗举,映衬毛色光泽,更是俊美异常,一袭长鬃,飘飘如仙,好似马踏飞燕。 “此马匹甚好,可……”黄飞虎见之不由失望,此中马匹虽为俊美,却不是军马好种,马高,速度虽快,却少了冲击,且一旦起来,人在马上,便不易控制,相战之时,更易被长戈针对,便是回缓也做之不及,此马勘察甚好,若是作战,却是累赘。 “恩?”闻仲见黄飞虎面露不悦之色,一抹嘴角长须,轻哼道,“陛下言此马甚良,武成王不谢天恩,反倒面露辞色,岂不是对天不敬,我若回朝言此,不知众卿如何!” “费仲……你……”黄飞虎心中虽气,却也不好反驳,此乃天子命,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赏赐马匹,乃是荣幸,只得跪拜下来,“谢天子隆恩,小臣必鞠躬尽瘁。” 费仲见状,本就不大的眼睛,更眯成了一条缝,黄飞虎接旨,自己的油水,便是落实了。 费仲此前还在埋怨天子将自己贬为御马总管,却没料到此处竟有如此油水,这一趟军马生意,已是赚得盆满钵盈! “费总管,这可是北海之马?”费仲正独自高兴,却听得有人询问,开口便道:“此马俊美,哪里还能有假,若非天子命,哪能得?” “来人!将费仲拖下去斩了!”张帝辛听之便怒,北海之马,身躯粗壮,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有力且被毛浓密,毛色复杂,绝不是眼前这种。 费仲方才欣喜,一听斩首,顿时大惊,睁开眼睛,却见张帝辛在前,急忙伏跪在地:“陛下!陛下!此确是北海良马,还请陛下明察啊!” “还敢狡辩!北海马为何,寡人哪能不知!”费仲亦欲蒙混过关,张帝辛却冷笑道,“此马俊美,乃是西地马匹,如何是那北海之马,今番还想狡辩!” 费仲一听张帝辛道出自己所领马匹出地,面色猛得一白,更是痛哭流涕:“陛下,陛下饶命!这……这是在怨不得臣下啊!” “前番行至北海,袁福通道北海之马,已被西岐买去,小臣这才前往西岐,买了回来交差!”闻仲见张帝辛给自己申辩机会,眼珠一转,继续说道,“西岐所言北海马,便是此种,小臣实在不知啊!” 好一个巧舌如簧的费仲!张帝辛心中暗恨,抽取身侧之人佩刀,便砍在地上:“朝歌到北海几多路程,你且行了几日,若能说出,寡人便放了你,若再不说,莫要让寡人再见到你!” “这……陛下啊……是……是小人贪财,小人直接……直接从西岐进的马……”闻仲见刀,自知已经泄露,便不再说谎,直接叩首道,“西平王闻言陛下需马,便赠了些许……小臣……小臣补了余数,方才到此,还……还请陛下饶命!” 西平王,果真又是西岐捣的把戏,张帝辛心中大恨,费仲见天子如此,心中更慌张,继续诉道:“此马……此马乃是西岐所赠,陛下……给臣活命,臣便往北海买马,一应所出,不需朝歌调度……” “你倒是会做调度,莫不是想把这军马收了,卖向他地,好从中得利?”这个费仲,果真是好算计,若是放在后世,便是有名的奸商,张帝辛心中虽恼,却并不想杀了此人,有些事情,官方不便出面,还是这类人去的比较好,“一月之内,可能将军马送至?” “陛下……臣……臣不敢倒卖,此物便当孝敬,一月之内,臣定会将军马送到!”闻仲心思又被拆破,心中对天子更多一分敬畏,再不敢扯谎,此事只求破财保命。 “你虽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想将你重打,又怕误了国事,云梦山半载之内供养,便交与你,如此可好?”如此财主,若不让你吐些心血,岂不是枉费良机,张帝辛自认牛虻,只吸一次,便要吸收个饱。 费仲把柄在张帝辛之手,哪里还能不从,心道云梦山仅数百人尔,费不得什么经费。 一众事毕,张帝辛出来日久远,也不可多呆,便辞了众人,往朝歌而去,一行路上,却见行人甚少,便是遇见,也是面黄肌瘦,心中不由生疑。 彼及赶到朝歌,已是深夜,张帝辛回到武德宫(即先前寿王宫,天子登基,改名武德,此处便不多表),见宫内灯火阑珊,人气甚少,匆匆进入宫内,却被姜盈(姜文蔷侍女)拦住:“陛下如何才归,娘娘已病多时了!” “病了?武德宫中如何生病,你等且说如何看的?”张帝辛一面责怪,一面往宫中走,“还不快传太医,若娘娘有个好歹,我看你等如何!” “陛下且慢!陛下且慢!娘娘患的染病,不可轻进啊!”染病?朝歌一向甚安,何时出了染病,张帝辛不由皱眉,也不管姜盈劝阻,迈步便如门来。 一入门,便觉扑鼻药味,殿中虽有新香,却遮拦不住一分,姜文蔷在卧榻之中,听张帝辛进门,急忙喊道:“陛下止步,此病甚毒,陛下怜爱,在门边说话便可!” “这是为何!”姜文蔷虽不是张帝辛所选之妻,却是他甚重之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前。 姜文蔷见此,深怕张帝辛染病,哪里肯倚,一手扶在床栏之上:“陛下再进,我这便……” 姜文蔷话为说完,就感一阵目眩,身子一软,便张了下去,张帝辛急忙向前,见她面色甚白,额头微微发青,身上不曾温暖,多了一层凉意:“文蔷,你如何这般?” “陛下……陛下糊涂,妾身已是这般,你又归来作甚?”姜文蔷强抹出一丝笑意,手无力的推着张帝辛,“陛下……快些离去,若染病,妾身罪过便大了……” “这……”张帝辛握住姜文蔷只手,只感脉搏时有时无,却不知是何病症,“可请了御医?” “陛下稍安,还是先去看看飞燕妹妹吧,她想你想的吃紧。”张帝辛听此,不由一怔,原只道姜文蔷染病,却不想黄飞燕也是这般:“你休要担心,我这便去。” 好生安慰姜文蔷睡下,张帝辛便往尚武宫去,一路之上,所想今日所见之人,眉头更是紧缩,宫中本无杂症,如何冒出这些病痛,此事,怕是有人故意而为。 彼及到尚武宫中,黄飞燕早已睡去,此人身体本就比姜文蔷好,病情也略轻一些,不过,面色依旧惨白,让人看着着实难受。 张帝辛不忍打扰,只能退出,心想此事非凡,闻仲怎不早生通报,也顾不上天晚,急匆匆往太师府赶。 “陛下……老臣,老臣无能啊……”这便闻太师早已重兵在床,见张帝辛前来,强忍着病痛下拜,“前些时日,从云梦山回来,朝歌便已如此,臣子虽略通医术,却只能缓解,不能根治此病。” “太师小心……”张帝辛也没想到,短短十日功夫,朝歌便已至此,“太师可知此病,可予我一条明路,也好及早脱困。” 闻仲闻言,却只摇头:“此病斑驳,不知何理,我已令杨任回府,他熟知医理,应有破病之策,若是不行,也可求之师尊清虚道德真君,此人医术高明,应有解救之策。” 清虚道德真君?张帝辛一听名字,便觉耳熟,仔细思之,才知先前与孔宣战斗之人,其一便是,心中不由打怵,若是寻得此人,此人记恨不愿相帮,当可如何。 念及如此,张帝辛不免头大,此病甚急,却拖不长久,若是无法,便是绑,也要将清虚道德真君绑才是,闻仲见此出言安慰道:“陛下,此事非一日之功,安心等待才是。” 张帝辛虽然心急,也是无法,只能点头称是,闻仲见此,也不再多劝,手中拿一方盒说道:“此物乃是幻形珠,为三太子去时所留,拖老臣交给陛下。” ps:求各位读者大大,多给些推荐、有钱的话就给点打赏,锁城今天多更,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第三十六章天官命,上帝德行 幻形珠,张帝辛曾经向哪吒提过此事,毕竟不能总拿着大商天子的身份,出去晃悠,若有一宝贝,可以改变面容,不被众人发现,才是最好不过。 哪吒拜师赵公明,未忘询问,打听之下,便带来朝歌,本想亲手送给张帝辛,却没想到,早先乾元山遭困,醒来之后,张帝辛又不见了踪影,奈何归期将至,只能留予闻仲转交。 张帝辛结果此物,打开盒子,见一牛眼大小珠子躺在盒内,混光映衬下,发出淡淡幽蓝之光,拿捏在手,却是一股暖意升腾,自是难得珍宝:“闻太师,此物当如何使用?” “放在身上便可,意念一动,便可转化形貌。”闻仲只说作用,却不问做何,一则少去谤主之贤,二则伴君伴虎,事情不必处处都知,天子欲说,自会告知,天子不说,便是知也为不知。 张帝辛欣喜幻形珠,并未在意闻仲所想,拿在手中,脑海见忽然闪出费仲之样,只觉身体变胖,顷刻之间,一贼眉鼠目的胖子,便出现在闻太师面前:“太师如何,可辨真假?” 闻仲端详甚久,并未发觉异样,心中却以为张帝辛考验自己,当下额中一目张开,便是一道金光出现,将天子罩在其中,一会之后还不见效,闻太师只得摇头:“若是寻常幻珠,老臣自能看透,观看陛下,却是如坠云里,不能分清真貌。” “闻太师,莫要欺骗与我!”张帝辛虽如此说,心中却对哪吒所带幻形珠大为信任,有了此物,日后行动,自可方便许多。 闻仲自是不敢欺瞒,两人交谈甚久,见太师精神不振,张帝辛方才离去,一路之上,心想朝歌之事,不由心结,朝中重臣尚且如此,朝歌城数万民众,又当如何。 “天子不尊天意,天道自然惩罚,帝辛,还不知错?”猛然之间,天边一金一白两道光落,当先一人,却是先前遁去银元天将,身后那人,一身抹黄八卦道袍,头戴额羽高冠,腰间白练环绕,手中一柄金色羽扇。 张帝辛虽不识得此人,却也感这人修为非凡,远远胜过眼前银元天将:“先前离去,尚不知仙人再来,原是寻到主人,方才来此。” “帝辛!你……”银元天将早先离去,便被张帝辛嘲讽畜生,此番带人而回,倒是应了先前言语,此时怎能不气。 那道人见此,却是微微一笑,起步站在银元天将身前:“陛下,天将大任,辅育万民,天子上承天恩,如何不敬?” “三香拜天,遇节奉贡,何有不敬之礼,倒是银元,不尊天子,却道天意,岂不是逆天而为?”张帝辛不顺那道人话意,却返要银元天将一口,“苍下万民,皆是天子,此人道草芥,不知当不当罚?” “帝辛!你莫要颠倒黑白!”银元天将听之大怒,气得吹胡瞪眼,可张帝辛所说却道道有理,自是难以反驳,“下商自成汤之日,便交岁贡,到你年纪,却如此拒,岂不将上帝不放眼中!” “呵呵呵……拳头硬,方是王道,若非小王修有小成,那日吃亏的岂不是在下?”张帝辛见银元天将又欲扯虎谋皮,直接讽道。 银元天将自知理亏,更不欲自己之败,传闻太广,只得闭嘴,令一方道人,见是如此,心中暗恨,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武王。 “陛下所言甚是,却不知当想如何?”那道人一甩拂尘,面色愠道,“你为天子,我等练气之人,自是不能如何,却不知朝歌万民如何,是否也有陛下之运,不被疫病所伤?” 果然是天庭把戏!事已到此,张帝辛哪里还能不知疫情来源,心道好个天帝,好个天意,原是把万民为草芥,将生命如蝼蚁! 威胁,那道人此话,便是**裸的威胁,张帝辛心中虽怒,也只得稳定心神,开口道:“此昊天上帝之命,还是你等之命?” “哈哈哈……上帝亦为天子,天子自传天意,陛下何必多问?”那道人手腕一抖,拿出一抹黄绢,“陛下若解此危,便顺天而为,待十五日期满,金德便来此去祸。” 金德、银元,我必不饶你!张帝辛心中大恨,却知此时不能动作,一则为了朝歌万民,若是轻举,恐瘟疫更盛,到时救治莫及,二则,天子身份,不能再多暴露:“天子辛接旨,若来日寻得机会,必登门拜谢。” 金德道人、银元天将,一听张帝辛话,顿时大笑,一小小帝王,如何找仙人晦气,此一时口快之话,更是不足为惧,浅笑一声:“如此,我等便在皓庭霄度天竟候陛下。” “如此甚好,还以为要在三十三天之上,未想距离如此之近。”皓庭霄度天,张帝辛自不知是哪一层天,只是口中不服,传道教有三十六天,三清个占一天,如此回答,也是为了脸面。 金德道人、银元天将一听三十三天之上,顿时变了面色,那三天,便是圣人居处,如何可在之上,这小小帝王,却明知故说,有意羞辱:“哼,陛下言近,自可上去,小道时时恭候!” “恭送仙长!”金德道人、银元天将,话刚说完,便驾云而去,张帝辛在嘴中恭敬,心中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今番你两人,便不得再回天庭! 张帝辛放欲动身,却见一人手中张眼,眼中张手,驾云而至,此人正是杨任! 张帝辛不由欣喜,有了此人,心中把握便更多一分…… “此天子如此不识时务,若待来时,依圣人老爷所言,这气如论如何也要出上一番。”银元天将一路行走,心中总觉气氛,凡界之人若见神将,那一个不是殷切相待,如此而为的,却只有帝辛一人,“那人先前偷袭与我,所用之物,倒是非凡,应当有些依仗,却不知何处仙府,竟罔顾天明,暗助此人。” 金德道人听此,心想今日所见情况,放要言语,面前却忽得阴风大气,便是天星,都要去了半边。 阴风之中,五色鬼头隐隐若现,似有大凶之相,银元天将吃了张帝辛瘪,本就生气,见此五鬼障眼,心中大喜:“何等孽畜,竟敢拦仙人去路!” 五色风气,一副硕大鬼脸凌空便起,银元天将迎头便上,手中一道黄符打出,却见火光冲起,鬼脸吃痛,自知不敌,席卷狂风便逃。 “妖孽,哪里走!”银元天将见此,哪里肯舍,身化作银光,紧跟而去,金德道人知此五鬼不过小道,也不阻拦,任由他去。 这边银元天将刚走,就见一道人身着八卦纹案长袍,手持银丝光领拂尘,在远处缓缓而来,金德道人见他,不由皱眉,如此时候,这人怎往朝歌来了:“太乙道友,这是何往?” 太乙真人目光稍抬,见是金德道人,捋起拂尘,缓缓道:“吾观天象,知我徒已降,特来收徒,不知金德道友,缘何到此?” 金德道人早听众人说起过太乙真人,在人界有一师徒之缘,却不知是在何地,见他如此回答,也放下心来:“恰是天庭琐事,扰了我九曜山清修,哪里有真人这般自在。” 太乙真人呵呵一笑,手指掐算,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倒是贫道心急,早来了几日,那些琐事,不知可帮一二。” 金德道人见太乙如此亲近,心想天庭、阐教虽是两家,却也早有暗约,此人是原始圣人门下成名金仙,自不会出什么问题,这便同意下来:“如此便多谢太乙道友了。” 两人一路相谈甚欢,金德道人所出之问,太乙一一对答无物,防御也松懈下来:“帝辛终是天子,如不是怕那因果,早便了解了此人,也好少去麻烦。” 太乙真人听言,只是点头,身形却悄悄隐到金德身后,手中偷偷摸起一物,举手便刺:“天子之命,岂能亲取,那因果,可不是你我能承受得起!” 金德道人只听太乙言语,背后却感生痛,一股凉意钻心刺骨,全身血脉,更开始急速起来! “太乙道友,这是为何!”金德道人猛得拔向后背,那东西却好似活了一般,直接没如体内,全身气脉,立即紊乱起来! 太乙真人听金德呵责,却是嘿嘿一笑,手中更不停手,扬起金砖便砸! 如到此时,金德道人心中已是追悔莫及,心知太乙乃成名金仙,自知如何也战之不过,也不还手,化风便跑! “金德道人,哪里走!”金德道人刚一转身,却见眼前一道光大盛,回头之间,已是三昧真火席卷而来! “你是何人!如何偷袭于我!”金德道人回缓不及,三昧真火便已灼身而起,“轰”得一声,凌空便多出一燃火球,此话刚毕,金砖侵袭便至,便是“嘭”得一声闷响,那火球好似炸开一般,在空中化作纷纷烟火,一瞬便落! 可怜金德道人,还未知何人偷袭,便已身死道消!太乙真人低看一眼,口中喃道:“天道逆我,我便逆天!” 第三十七章寻疫源,九龙岛周信、李奇 太乙真人自然是张帝辛所化,若不然,也不会使用偷袭伎俩,倒是杨任,虽然出手,却面露难色,收起五火七禽扇,说道:“陛下,此事是不是太……” 张帝辛自然知道杨任顾忌,他乃是清虚道德真君门下,太乙真人若论辈分,当叫一声师伯,此时却反过来侮了太乙名声,心中着实过意不去。说来也是太乙真人合该倒霉,张帝辛无甚法宝,便是有的,也是金砖、九龙神火罩,不让太乙背黑锅,谁还能背黑窝,就是帝辛再恨慈航道人,也无法弄来那玉净瓶,便是想让他背,也背不上。 张帝辛本想为太乙真人默哀三分钟,却见一五色光彩,朝自己狂奔而来,背后追赶那人,正是银元天将! “呔!妖物,哪里逃!”张帝辛大喝一声,长袖一甩,五光见此,不待施法,便冲进袖中,大口喘息着粗气,埋怨天子为何忘了众鬼。 想来也是张帝辛大意,只教五鬼引走银元天将,却忘了救援,以至五鬼不要命的逃了回来,却也是元气大伤。 “金德道友,此物我追了多时,倒是你抢了便宜!”银元天将这便落下冲张帝辛说道,目光转向杨任,“却不知此道友是?” “小道乾元山太乙真人门下,今番偶遇师叔,特来拜会。”杨任倒也聪慧,见太乙黑锅背定,也便更随扯谎,倒让张帝辛惊异,此人看似木讷,也有这般智慧,当是人才啊! 金德道人虽为天庭效力,却也是玉虚门下,阐教三代弟子,见之自然要尊称一声师叔,银元听此,也不在意,反而笑到:“此子相貌甚异,待日后,必有一番作为。” 张帝辛在一旁点头称是,心中却算计,先前灭金德道人,便把虎魄用了,此时未来得及收回,手中自是空无一物,便是银元天将在前,也不好动手,只能暗朝杨任使眼色。 杨任知此行,便没有回头之路,索性也大胆起来,悄悄引到银元天将背后,手中一物,偷偷拿出,便趁其不易,一掌钉在银元后心! “这……金德……你……你……”银元天将笑容还未收起,就觉心中绞痛,全身修为好似散了一般,竟提不起一丝仙力! “攒心钉!你是清虚……”银元天将道德二字尚未出口,便已体力不支,直接瘫倒在地,魂魄登时便去了七分,在无回环之力。 “此事不可留丝毫痕迹。”杨任说着,手中火出,便将银元身体分化,在天地间,只就一团清气,顷刻间,便散在天地之间。 杨任处事冷静,不留痕迹,虽是为天子着想,却也是为了自己,银元天将能说出此物为何,若让其走脱,恐山门有危,张帝辛知其难处,也不好再做阻拦,任其为之。 金德、银元虽死,张帝辛却知,此两人虽是魁首,却不知施毒之人,杨任顾不上舟车劳顿,连夜查找宫中之物,却无甚发现。 “陛下,莫不是此人下毒本领太高,我竟勘察不到?”杨任几乎将武德宫翻了个遍,却一无所获,不由皱起眉头,“这毒,无色无味,当是在何处呢?” 无色无味!张帝辛听此,脑见猛得一亮,无色无味这世间除了空气,便是水源! 张帝辛也不多说,急匆匆拉着杨任外走,寻至宫中水井,方才停驻脚步:“你看水中如何,若我料想不错,必是水源之祸。” 杨任点点头,探出些许井水,在鼻间轻嗅,却不由皱起眉头:“陛下英明,当是水中之物,此物虽无色,却有淡淡腥气。” “只是,怕是找到了病因,也无法意治,朝歌城水,大川便有淇、卫两河,细流更是不计其数,便是宫中之水,少说也有上千来源。”杨任闻清,心中也不免担忧,若是一条一条勘察下去,等寻到源头,非一年半载不可,若至那时,朝歌城恐怕早已荒凉。 “这个倒是不急,你且做好准备,我自有妙法。”张帝辛说着,化作金德模样,“你说见本仙人,他们是出来呢,还是不出来呢?” “哈哈哈,陛下聪慧,倒是微臣愚钝了!”杨任一见张帝辛形貌,哪里还能不知用意…… 翌日一早,张帝辛便早早的化作金德道人模样,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只让杨任远远跟着,自己一人在前,四处寻找。 朝歌城西面为云梦山,北面为古灵山,地势很自然呈西北高,东南低之状,早先张帝辛刚从云梦山归来,那里尚无疫情,此番去处,当先选在古灵山。 古灵山峰峦拱翠,远远望之,两座山脉盘亘而出,一方似虎,一方如龙,相互相应,中间一瀑水挂直落而下,远隔数里,便已听到水落之声。 其山青松翠竹,枫红柳绿,因时尚早,山中云雾弥漫,绕绕不清前方,倒多了一丝仙境之感。 张帝辛那有心思欣赏山景,脚步匆匆,遇流便上,遇到水便过,彼时已行了多时,依旧无所收获,难道自己想错,那源头不再此山之中? “金德道友,如何到此?”张帝辛尚在苦闷,却不想有人问话,“前番相见未隔数日,几天如何又来了?” “呵呵……这可是折煞贫道了,恰好我寻得一美酒,可与道友共饮。”张帝辛抬起头来,却见那人身着绿袍,面色湛蓝,额头一抹血红,自是异种模样。 “金德道友客气,我这便将我师弟叫来,共享此酒。”张帝辛听之便喜,还想试探一番可有其他人,既然你直接说出,那我便从了你,这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人见张帝辛笑意,也不甚在意,口中捻咒,一会功夫,便见一赤发银须之人赶到:“师兄,唤我何来?” 绿袍道人一笑,开口说道:“金德道友来知山中疾苦,特来探望你我,这瑶池美酒,你我兄弟不同引岂不可惜?” “嘿嘿……还是金德道友心善,哪似银元那厮,便是铁公鸡拔不出一根毛羽。”赤发银须之人便说,便大大咧咧坐下,“金德道友,差人送来酒食便好,何妄亲来一趟,如此劳苦。” “不劳苦,不劳苦,却不知布疫之事如何?”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帝辛才缓缓提到,“方才去朝歌,却未见众人疾病,莫不是疫源出了问题?” “金德道友此话何意!”那绿袍之人,一听便恼,斜跨上石头道,“我九龙岛,岂是浪得虚名!我周信,虽修为不济,却也是有名之士,这点小事如何做之不好!” 九龙岛?那不是瘟神吕岳的仙山!张帝辛心中一惊,又见两人如此面貌,自知两人乃是这吕岳弟子,一为周信,一为李奇,此瘟疫必是两人所布。 “呵呵呵……周信道友说笑,此番只为询问,却不知这瘟疫,可有解救之法?”张帝辛有心套出救人之法,方才问道,却不料李奇长袖一甩:“此等病疫,却是小事,能解之人甚多,若非家师叮嘱少伤性命,我等怎么会用次小疫,丢我九龙岛名声!” 一旁周信见张帝辛如此发问,眉角一挑:“金德道友先前所带之物,可曾带回?” 鬼才知你所要何物!张帝辛闻言大笑,装醉酒状:“此番来的甚急,却将道友之物忘了,下次,下次必定记住!” “嘿嘿,道友好生健忘……”周信一边回答,一边将李奇拉起,跳出三丈之外,举手便是一鞭! 张帝辛本想再问一番,却不料周信忽然发难,彼及望到,已是躲闪不及,一血红鞭子,夹杂滚滚血气,已落胸膛! “我何曾要金德一物,说,你是何人!”周信早先便怀疑张帝辛身份,金德道人前日方走,说数日已为试探,这番说话,又是漏洞百出,哪里还能不知! “啊!”鞭子落身,便是绿烟升腾,张帝辛便感身上疼痛,鞭落之处,好似生了千百跗骨之蛆一般,顿时疼痛难忍! 张帝辛本想算计别人,却不想反被算计,周信大笑道,扬手又是一鞭:“此乃散瘟鞭,你身死此处,也便对得上你!” 鞭子尚未落下,周信身边,忽一道风起,便是一道火光从中而出,直接将散瘟鞭挡出:“周信!休伤我道友性命!” “我道是谁!原是你杨任!”吕岳行瘟疫道,清虚道德真君却行救医道,两人之师便是不合,周信与杨任,自然也及其不睦,“今日你要救人,那便分个高下!” 周信话音刚落,便听一声钟鸣,却是李奇祭出一物,那东西迎风便涨,顷刻间便是丈高,上纹毒草毒虫,周身墨绿之气萦绕,眨眼之间,便朝杨任砸去! “瘟疫钟!”杨任大喊一声,此物乃是吕岳珍宝,莫说是碰,便被那气轻扰一下,也是毒气漫身,顷刻之间,便可化作一具干尸! “知道便好!今日你二人,便留在这里,与古灵山作伴吧!”李奇声喝道,嘴中捻咒,那钟旋转更盛,四面黑烟,顷刻之间,便散漫出来! ps:今天七夕,祝大家七夕快乐,有男女朋友的好好玩耍,没男女盆友的好好过光棍节,祝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开玩笑的,祝大家和和美美)! 第三十八章古灵山灭敌,紫云洞求医 杨任见此,不敢怠慢,五火七禽扇在手中化作兵器,直冲李奇而去,便是扇中生火,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间火五火其出,顷刻间,便映红山林,自是焰海一片! 李奇未料五火七禽扇竟有如此威力,心中大急,口中捻起咒语,那瘟疫钟猛然晃动,化作一条蛟蛇,蛟蛇吐信,却是一团黑气弥漫,只在当时,便是一股腥风大起! 蛟蛇在火中狂舞,所到之处,便是一片飞沙走石,杨任怕久持不下,手中拿出一物,刚要打出,却见周信散瘟鞭,直接袭来,心中一慌,差点将五火七禽扇落在地上。 “杨任!我看今日谁可救你!”周信自是大喜,清虚道德真君灭不得,此人之徒,今天便留下,也算出了一口恶气,至于张帝辛,哼,一个送死的小人,杀了也便杀了。 想起张帝辛,周信猛得回头,却见方才张帝辛所在之地,已是空无一人:“李奇,鬼谷子哪里去了!” 李奇放要回头,却见暗处一道金光打来,当时已是提醒不及,便是“嘭”得一声闷响,直落周信后心! “道爷在此,叫之为何!”早先张帝辛却受散疫鞭之苦,难受其间,眉心一团蔚火生出,顷刻间便将疫毒清出,便早已恢复全力之身,趁李奇不意,这才出手。 周信便后心一颤,腹中便是血气滚滚,便是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出:“好你个鬼谷子,看你如何破我道法!” 周信那边发狠,张帝辛一手将虎魄抽出,举刀便砍,直落蛟蛇七寸,蛟蛇在火中,本就难奈,有逢虎魄神威,登时便折成两半! “且慢,道友且慢!”杨任急忙劝阻,却已经晚了,蛟蛇折成两段,瘟疫钟便已碎裂,当时片片暗光滑落,便在也无修复可能。 瘟疫钟虽不是至宝,却是吕岳珍爱之物,此番周信拿来,已十分不易,没想到折在这里,却是恼羞成怒:“鬼谷子!还我法宝!” 周信也不使用法宝,抬手便冲,张帝辛又有何惧,手持虎魄,迎面便往,顷刻之间,两人便已战做一团。 周信的修为本就与张帝辛相若,如今又去了法宝,手中长剑自抵不上虎魄,方才战了一会,便已是凶险迭出! 张帝辛与银元斗、与金德斗,具是偷袭得手,虽是成功,其间却凶险万分,只要自己稍有失误,顷刻便可做那手下冤魂,今番与周信斗,却是旗鼓相当,心中自是大喜,手中虎魄更是舞动如风,长攻如电,打得漫天闪光,四面无声! 周信早先还能坚持一二,却未想张帝辛武艺如此高超,一时之间,竟被逼得毫无还手之力,疲与应付之间,更多了几道伤痕! 若寻常伤痕,以周信毒体,自然顷刻痊愈,可虎魄之伤,却不知为何,血口长流,难以制止,自然越战越是胆寒,越战越是心惊。 “呔!周信看刀!”张帝辛大喝一声,凌空便起,却并未出击,而是祭出九龙神火罩,直接将之罩起来! 张帝辛双手一拍,口中念咒,九龙神火罩内,自是一阵赤火升腾,九条火龙盘亘而起,罩中火光盘绕甚疾,顷刻之间,里面已是火光冲天,便不能再视一物! 李奇见此,哪里还敢缠斗,散疫鞭一甩,将杨任退开,施了避水术,起身便没入水中! 杨任见此,却是不急,手中拿出一物,正是飞电枪,将之祭出直追而去! 飞电枪速快,没如水中,更势如蛟龙,直冲便往,李奇未行多远,便被枪头挑起,张帝辛解决周信,迅速赶到,抬手便是金砖一块,这一击,便直接要了李奇之命。 “陛下,你却是太过心急,瘟疫钟一散,吕岳知事小,倒是钟碎所产疫源,当如何解!”灭了两人,杨任却无丝毫喜悦之感,先前周信所施之毒,虽一时难解,却不会立马要了众人性命,如此瘟疫钟碎,待万疫其出,便是神仙,也难以解救! 张帝辛这才注意,四面生树此时皆一枯黄,片片腐叶,风一吹,便散了出去,地面之上,河水,顿时成乌黑之色,其间气味,更是腥臭难闻! 张帝辛不由顿足,自己却是太过着急,需得赶快寻良方,才能解此恶疾,此下古灵山却不容有失,只能先做延缓,再谋出路。 两人先除断此处外流,又将滚木屯聚四周,虽无太大效果,却也能缓迟一二,万事做毕,张帝辛又将九龙神火罩祭起,将疫病之源困处,又命杨任借五火七禽扇主持。 照两人算计,便是九龙神火罩迅猛,也之有三日功夫,三日之外,恐万事休矣,杨任熟知医理,修为更比张帝辛深厚不少,自当留在此地,堂堂天子,此时只剩跑腿一命。 “陛下此去甚急,还是乘骑此物而去,也好省些路途。”杨任说着,嘴中不知念何咒语,云端忽的风起云动,却是一黑点自远方急速而来,“此物乃老师所赠坐骑云霞兽,虽无法力,速度却可。” 云霞兽乃天空云霞孕育而生,踏云而现,霞光万道,自是神彩非常,说话间,便已至杨任面前,此事甚急,张帝辛也顾不上客套,乘骑便走。 云霞兽果非凡物,乘骑之上,如履平地,如坠云里,便是再多行动,也无顾忌,张帝辛此时终于明白,为何众仙成道,都要寻一宝骑,原是如此享受,方才为之。 若是自己有缘,得此一物,也算心足了,张帝辛乘骑云霞兽上,心中对杨任自是羡慕,哪怕无此物,便是有闻太师墨麒麟也是好的(墨麒麟终是龙之杂种,论阶位,自然比不上云霞兽)。 依照杨任先前所指,方才半日不到的功夫,便见前方一山拔地而起,其形直冲天际,好似剑锋伫立,剑锋之上,自是一片青翠。 山顶之上,却是猛得削去一方,却是中间婉低,四面围拱而落,好似莲花一般,其中一抹淡紫,好似花萏,自是美妙非常。 此处,便应是青峰山了,张帝辛牵兽而走,其间巨石矗立,四方山环相连,林中曲径幽邃,直通一出古刹,上书“紫云洞”三字。 紫云洞却是古刹,清虚道德真君倒是好享受,张帝辛还未到门前谢礼,就见一十岁左右少年,立于门庭一侧,手中持一支竹笛,正在轻轻吹奏。 笛声悠扬,婉转多姿,好似泉山迎落,又似山风轻浮,忽而缓寻清脆,转而云卷云舒,自是多景相加,美妙非常,张帝辛拾石而上,拍手称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道友好乐艺。” 那少年一听张帝辛称赞,却是面色一红,急忙跃下门庭,施礼道:“道友妙赞,却不知道友来此为何?” “你可是黄飞虎之子,黄天化?”张帝辛故作而言他,反而套起了近乎,见那少年欣喜,又说道,“你父黄飞虎可是我的老友,若回界牌,当与你父痛饮一番。” 清虚道德真君只有两徒,一是杨任,现在古灵山,这少年,更是根骨非常,自然是黄天化无疑。 “先生所言及是,却不知家父如何?”黄天化一听张帝辛乃是黄飞虎故交,心中自是开心非常,就连称呼,也从道友换为了先生。 黄天化自八岁出家学艺,此时已三年未归,对家人又怎能不念,说话之间,双眼之中,竟是盈盈出泪,张帝辛心中怜爱,自是言一切都好,并将黄飞虎封镇国武成王,黄飞燕做了尚武宫娘娘之事诉说。 两人相谈甚久,自是其乐融融,稍了片刻,黄天化听得府内声询问,方才止住:“天儿,却是何人在外?” “禀师尊,是我父故人,路过此处,方来探望。”黄天化却也聪慧,直接回答,张帝辛这才想起重事,方才自己失神竟忘了时间,不由心急:“贫道鬼谷子,有要事特来求助真人。” “有何要事,你且说来。”黄天化带张帝辛入紫云洞中,清虚道德真君一身八卦白袍,头戴赤红云纹冠,坐与蒲台之上。 “却是朝歌瘟疫,还请真人发善,劳苦走上一遭,好救万民水火。”张帝辛也不落座,张口边说,清虚道德真君一听“朝歌”二字,却是皱起眉头,双眼微微睁开,上下打量起张帝辛来:“你可是朝歌人士?” “这……”张帝辛还以为清虚道德真君与朝歌道人有怨,自然失口否认,“小道非朝歌人士,只是朝歌病疫甚重,若有迟缓,恐怕生灵涂炭,还请真人慈悲。” “既不是朝歌人士,便莫趟这片浑水,你之一求,却是不能相助。”清虚道德真君低头思考许久,才缓缓说道,“若你是朝歌人,家眷有碍,我予你丹药,当可救治,也不碍你白走一遭。” “真人如何不善,如此良缘,真君当要错过?”张帝辛一听便急,心想如此仙人,却置万民与不顾,哪里有半分慈悲,这修炼之人,可都是铁石心肠,“真君若不亲往,在下携救治之法去之也可,此善缘当说真君名讳,莫要负了此天良机啊!” 第三十九章道友请留步,申公豹登场 “此虽善缘,却无善果,你且去吧,不必再言。”清虚道德真君心中对张帝辛所言之事,虽然意动,却出言婉拒,“天儿,送鬼谷道友下山。” 张帝辛也没有想到清虚道德真君竟会之言拒绝,心中顿时恼火:“清虚道人!此天下不救,你如何修道!” “念你是黄飞虎之友,我才不予你计较,若在多言,休怪贫道不客气!”清虚道德真君也不是好惹之辈,听一合体境人质问,自是恼火,“我好声叫你一声道友,已是给你薄面,如何这般无礼!” “师尊稍怒,师尊稍怒。”黄天化在一旁伺候,见两人言辞激烈,眼见就要动手,急忙出言劝阻,“先生少气,何话不能当面说清?” “仙人不仁,修仙为何!若这等仙人,不做也罢!”张帝辛心中气恼,哪里肯听劝慰,清虚道德真君见此,手持拂尘,便指道:“既然如此,便少不得做过一场!” “哼!道友如此,小道认输便是!”清虚道德真君乃是金仙修为,张帝辛仅仅合体修为,怎能敌过,心中转念一想,倒也有了主意,“若道友真斗,便赌赛一场如何?” “好!如你所言,便赌斗一场!”在青峰山,一修真之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清虚道德真君甚至不屑与张帝辛争斗,怕落了个欺负小辈的名声,张口便答应下来。 “你我各出一物,比之锋刃,谁之利刃,便算谁赢,不知道友意下如何?”黄天化一见张帝辛说出这话,顿时摇头,可清虚道德真君在侧,又不能出言相告,只能暗使眼色。 “好!那便让你输个心服口服!”清虚道德真君一口答应下来,手中扬起一器,此物一出,房内便青光闪耀,一声龙吟呼啸而起,落于地上,便隐没青光,只见一剑柄,剑刃隐约可寻一条银线,“此物名为莫邪,若道友能断,这赌斗我便是输了!” 莫邪宝剑,乃天地成名宝器,其之锋利,怕是金仙也难以抵挡,黄天化知其之利,心中更急,急忙劝阻:“先生,便算了吧!” “此言一出,如何能算!”清虚道德真君所出莫邪,早已在张帝辛算计之中,先前他与孔宣之战,便不敢拿莫邪硬碰,想必品列不及虎魄,此番虽是赌斗,却也多了一层把握! 张帝辛长袖一甩,半空中便是一声虎啸,一道黄光冲出,自是虎魄无疑,一旁莫邪猛得颤动,一道青光冲起,便与黄光纠缠一块。 神兵有灵,遇强则战,如此更好,也好少了宝器损伤,张帝辛静立一旁,只让两物颤抖。 青、黄两道光束,缠斗甚紧,交呼相应,盘亘而上,便是四周,只听刀剑鸣语,却不见刀光剑影。 两气战斗数时,青光隐隐呈下落之势,就在这时,猛得一声龙吟,一五爪青龙,自青光中,呼啸而起,压住黄光紧紧打压! 黄光步步撤退,猛得拉开距离,便生出一吊额赤金战虎,此虎背生两翼,身披鳞甲,却是难得异种。 战虎一吼,拱起身子便扑,青龙躲闪不及,便被扑在身下! 战虎口爪齐下,一时咬得青龙难以自持,虽鳞爪子反抗,却已是片片飞舞,血肉外露! 清虚道德真君见此大惊,莫邪虽不是先天至宝,也算是一等一的仙家利器,如今不敌战虎,着实说不过去。 战虎越战越勇,爪落之处,便是数到血痕,青龙战之不过,化作一条青光没入莫邪剑中,再也不肯出来。 战虎长啸一声,化作黄光,没入虎魄之中,此战已出分晓,张帝辛将之收起,开口道:“还请道友往朝歌一行,早日解了万民之苦。” 清虚道德真君闻言,却也不恼,只是叹气:“既然败了,便将此物予你,不过,切不可言此物于我之手。” 清虚道德真君说完,便将一青蓝之物予张帝辛:“此物用完,还请道友速还,莫不要因此沾染因果。” “这……”张帝辛话还未说,却见清虚道德真君之处,升起一团白雾,登时不见了踪影,“黄道友,这是为何?” 黄天化见清虚道德真君离去,四下无人,也便开口说道:“前些时候,天界来人,言紧闭山门,不得见客,想必与此事有关。” “青峰山乃修炼之地,为何听天庭之语?”清虚道德真君乃是阐教十二金仙,当不怕天界之人,怎可这般听命,张帝辛心中不解,更是眉头紧皱,“难道尊师……” “先生莫要胡言,却是圣人老爷与昊天上帝……”黄天化这便话为说话,忽听得清虚道德真君呵斥:“天儿,还敢胡言,还不速速送鬼谷道友下山!” 黄天化面色一红,自是不敢多言,口中称是,便将张帝辛送至紫云洞外,施礼送行。 元始天尊与昊天上帝,两者之间,莫不是有什么大阴谋?张帝辛心中疑惑,却不好再问,心想朝歌之事甚急,只得速速而回。 因为云霞兽乃是清虚道德真君之物,张帝辛为免麻烦,只能将之留下山腰,此时下山,虽一路美景,却无甚心思观赏。 张帝辛只顾一路疾行,猛得眼前一黑,却不知撞在什么东西上,便是一个趔趄,跌倒在石阶之上,对面那人本是上山,如此一碰,便如雪球一般,直滑而落! 不好!此番却是坏了事情!张帝辛甚急,放要补救,却见一道黑影蹿出,直接将那人承了,往自己而来:“抱歉,抱歉,却是小道心急,不曾注意道友上山。” “哎呦,哎呦,我的头啊!”那人一身黑色八卦长袍,背上一挺竹剑,袖口三道闪亮云纹,此时正用力的掰着自己头颅,便是“咔嚓”一声脆响,生生将头颅从颈后掰了回来,“你这道人,这偌大的人,也看不到么?” 张帝辛正眼看到此人,心中却不忍发笑,此那道人一身道袍,甚是松散,斜挎的道袍敞开,可以看到内里一堆排骨,面上更是消瘦,颧骨高高隆起,怎么看,都有一种难民的即视敢。 “道长受累,小道这里赔礼了。”张帝辛急忙施礼,向那道人上下打量几眼,却见那道人身后,一只黝黑猛虎,仅额间一束金纹,甚是俊美,难道方才那道黑影便是这黑虎,“道长受累,小道还有急事,日后定当门谢罪。” 张帝辛实在心急朝歌之事,草草道歉,便要走,那道人便盯着张帝辛上下打量,不知不觉间,脖颈竟已扭到身后,忽得冒出一句:“道友请留步!” 恩?!道友请留步?!这人难道是申公豹!张帝辛脑间猛得一声炸雷,这位申公道长,虽然是阐教门人,却凭借一张伶牙俐齿,与截教之人打得火热,伐商路上,此人一句“道友请留步”不知将多少人送上了封神台。 若是封神榜封神是姜子牙的功劳,那名单上的大部人马,都要感谢申公豹,若不是此人,榜上之人,殊不知要凑到何时。 这人在书中简直就是乌鸦,走到何处,何处便是灾难,张帝辛这才明白,为何此道人能将头颅翻转,这简直就是申公豹的专利,全天之中,仅此一人而已! 听申公豹挽留,张帝辛脚下更快,此人好比煞星,惹不起,我躲起来还不行么! 申公豹见张帝辛不停反走,心中盘算,自己玉言岂会失灵,莫不是此人耳背,直接跳到前方:“道友请留步。” 这……这人怎么跟上来了!张帝辛心中无奈,只能说道:“小道方才冲撞了道长,已经道歉,道长又无事,如何不放小道离开?” “呵呵呵……我观道友与我甚是有缘,怎么会在意先前冲撞。”申公豹在玉虚门下,本就不得元始天尊看重,门下弟子,也多对之施以白眼,这才多往截教门处游走。 今番张帝辛冲撞之后,反而施礼道歉,申公豹终觉玉虚门中有人看重,心中自然高兴:“道友此番疾行,莫不是有要事,可否说与我一听,也好多一分力。” “道友客气,道友客气,此易事尔,便不劳烦道友了。”张帝辛话刚说完,申公豹便一笑道:“道友客气,你我同出一脉络,自当相助,尚不知道友名讳?” “呃……小道贫贱,名不提也好,道友日后有缘,再来相见!”张帝辛哪里还敢多呆,叫下云霞兽乘上便走,申公豹见他着急,在后大喊道:“贫道复姓申公,道友若是寻我,便可到九黎山!” 丫的,幸好走的快,要不然又不知被拉着何处去做炮灰了!张帝辛一抹额头之汗,手中拿出清虚道德真君所赐之物,那物一出,便化作白玉提篮,且其中放五色之花,五花颜色多异,模样甚是俊美,却说不清是何种类。 若不出所料,此物便是春风白玉篮,张帝辛只知黄天化第一次下山,便用它收了陈桐的火龙标,却不知此物还有收瘟之用,倒是好生心奇,拿之细细观看…… 第四十章四德真仙,六昧真火 ps:感谢“太上逍遥心”每天的支持,作为一名小作者,有这样的读者,真的很知足,锁城对每一个支持的人,感激不尽。 “嘶!”张帝辛一路骑行,虽是疾行,却也稳当,却不料云霞兽猛得一声嘶鸣,速度便飞快起来! 异兽往往有灵,云霞兽更跟随杨任多年,其中感情,自不多表,此番嘶鸣,莫不是杨任有难? 张帝辛还在思考之间,胯下猛得一空,便觉山林后退,云海翻腾,却是云霞兽猛冲起来! “杨任,还不快说出,谁人害我金德道友!”古灵山上,一道人身着八卦云纹碧袍,一手持拂尘,凌空一甩,便生出一碧色虬龙,“念你师清虚道德真君之面,方才留你一线生机,莫要辜负了贫道好意!” “师兄!如何叨念这番,此人害我道友,便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惜!”那道人身旁,却是三人同样服饰,只不过换了黄、赤、蓝三种服色,说话这人,正是黄袍之人。 这边杨任,被黄色土山,紧紧压制,便是手中五火七禽扇,也去了三翎,只剩凤凰翎,青鸾翎,大鹏翎,孔雀翎,相间而立,至于那九龙神火罩,早已被四人破掉,不复旧时摸样。 杨任也未想到,木、水、火、土四人,竟会如此不顾颜面,直接对自己出手,此四人修为皆到真仙下阶境地,杨任仅仅地仙修为,本就不及,若不是凭五火七禽扇之威,万难坚持到此。 便是如此,杨任也万万不能说出天子名讳,开口便道:“那人修为高深,岂是我能说出,你等明知故问,岂不识得先前之物!” 木德道人一想九龙神火罩,顿时明白三分,冲其他三人微微点头:“那人之仇,我等自会相报,你为帮凶,若是留下五火七禽扇、九龙神火罩,见清虚道人之面,方可放你。” “既然如此,那少不得与众位道友,做过一场!”九龙神火罩乃天子之物,五火七禽扇乃清虚至宝,两者皆是旁人之物,杨任素来重义,自然不肯给予此命可休,但骨气万万不可丢! “好,贫道便与你一斗!”水德道人眉角一挑,直接出手,便是一道水练飞出,在空中化作道道冰刃,直冲杨任而来! 杨任被土山束缚,本就难以施展,水德道人修为又高出他甚多,五火七禽扇还未施展,冰刃便已冲至胸口,便是“啪”得一声脆响,一道金光闪过,却是一道云霞,俯冲而至:“休伤我杨任道友!” 水德四人,还以为强敌来源,登时只顾观看,却见云霞兽驮骑一人而至,那人手中一甩,土山竟不知了去处,便是束缚杨任的藤蔓,也从中斩断开来:“快走!” 张帝辛一手揽起杨任,也不回头,拍马便走,这个世界,能战便战,战不过便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呔!无知小辈,还敢冒犯道爷虎威!”木德道人一见来人仅合体修为,心中自是羞恼,“还愣着作甚,还不速追!” 云霞兽乃天生之物,在天中速度,更是极其迅疾,奈何与木德等四人修为,相差太远,不多时,便已快迫近! 先前能灭金德道人,尚不觉得真仙仙人何等厉害,如今对战,放知先前乃是侥幸,张帝辛心中虽急,却无甚办法,只能急催云霞兽快奔。 方行了不久,却听背后一声龙吟,却是一青影划过,险些将云霞兽撞翻,张帝辛定睛一看,却见一虬龙,回环而落! 该死!张帝辛暗骂一声,将虎魄持在手中,凌空便起,虬龙不知虎魄锋利,舞动而下,一方利爪还未触及,一道金光闪过,便从中斩断开来,后方木德真人,不由瞠目,这是何物,怎能如此锋利! 虬龙吃痛,长尾一甩,横扫而来,张帝辛起身跃,落在龙身之上,也不迟疑,直插便是一刀,金光透体而过,便是一道窟窿! 张帝辛本以为建功,却未想到,虬龙挣扎,直接将云霞兽甩了出去,杨任在兽背上,更是飞了出去! 不好!张帝辛咯噔一下,却见远处一方土山,直落杨任而去! 杨任本就受伤,此山来的甚急,只得祭出飞电枪暂抵,身子急速撤出,飞电枪势如闪电,直穿土山而过,穿过瞬间,便是尘土非常,一片落黄! 张帝辛救人心急,手持虎魄,直划而落,虬龙吃痛,更是挣扎起来,越是挣扎,龙身竟是越小,越是挣扎,虬龙生命越弱! 此竟是虎魄,直吸了虬龙之力,木德道人看之心惊,放要将虬龙召回,却不料虬龙硕大身躯,竟以肉眼可见速度,急剧萎靡,眨眼之间,已化作一杆枯木,不复旧观! “混账!还我法宝!”虬龙被灭,木德道人顿时大怒,口中捻咒,便是数万藤条,直冲张帝辛、杨任而来! 杨任手中五火七禽扇猛得变大,在空中一扇,三昧真火顺藤蔓急速燃起,水德道人见此,手中扬起一碧玉海纹钵,倾斜之下,便是一冲巨浪,直接将火熄了。 “呔!纳命来!”张帝辛与杨任不敢恋战,退了藤蔓转身便走,却不料两条火龙袭来,直接将两人卷起! 杨任本就身上有伤,此时被火龙卷起,更是全身黑焦,整个人瞬间便隐没在火中! “哼!杨任,先前予你生机,你却不要,枉做了这孤魂野鬼!”火德道人话音未落,却见一金光袭来,便是“嘭”得一声,直透火龙而过,在半空中溅起硕大花火! 火花簌簌而落,顷刻间便染红了半边之天,云霞兽一见杨任解围,急速奔至,接了杨任,便往云中而去! 呔,怎生还跑了!木德道人心中叹息,云霞兽生于云霞,落入云中,便如隐匿,若非除去朵朵云霞,便是再也寻之不见,此人已是虎归山林,蛟龙入海,便再难寻找! 见杨任走脱,张帝辛终是放下心来,方才那道金光便是手中虎魄,如此一放,手中更是空无一物,在这火龙之中,恐怕只有命丧一途! 火德道人见困住张帝辛,口中捻咒,便是拂尘一甩,火龙轰然而起,瞬成火海一片,一束火球在中升腾而起! 张帝辛在火中,只感觉四面红光,不能视物,自身却无影响,低头一看,方见身边蔚蓝旗子生出,在身旁不断转动,火焰竟是靠之不及! 果真好法宝!张帝辛心中赞叹,没想到以为最没用的法宝,竟然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一命! “此火一燃,便是大罗金仙,也难以活命!”火德道人见火升腾,不由笑道,其余三人见此,皆称呼是,自是欢喜非常。 时间过了一会,火光依旧,丝毫未见火减,木德道人不由皱眉:“火德道友,这是为何?” 火德道人也为见过如此怪景,不由摇头,水德道人、土德道人,不由上前围观,方想一探究竟,却不料火光大起,更盛以前,一团火球,直朝众人而来! “这……这是为何!”众人之中,木德道人最惧火种,见火球袭来,顿时慌乱,“火德道友,你这六昧真火,如何不听使唤!” 心者君火,亦称神火也,其名曰上昧;肾者臣火亦称精火也,其名曰中昧;膀胱即脐下气海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此为三昧真火,寻常仙人,若得道便可修习,不算厉害之法,便是太乙真人、杨任,皆可用之。 可将火升之六昧,却是难上加难,需得至阳紫火、至阴黑火、中和青火,三火合一,置于眼、鼻、口中,方可修行,其中凶险,便是稍有不慎,便灰飞烟灭。 火德道人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习得此术,此六昧真火,除金仙真水、乾坤雨露,根无所解,木德道人见此场景,如何不惊! “快快止住此物!”水德道人虽是水性,可凡水,怎敌得过神火,自是热浪难当,急速后撤! “这……这……我……我也无法!”火德道人大叫,六昧真火虽自己所处,可也只能负出,却难收回,若不小心,便有引火烧身之嫌,“众位速撤,待真火退去,再杀不迟!” 张帝辛在火球之中,自然听清个人言论,更是放肆起来,让你丫的追着老子屁股打,老子现在就还给你,让你们知道,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 火球四方而动,四仙见之便如老鼠见猫般,四处躲藏,张帝辛修为不及众人,自然追究不上。 若是长耗,也不是办法,张帝辛心中暗忖,此火终有熄的时候,若到那时,自己恐怕小命难保。 下定主意,张帝辛身子猛冲木德道人而去,木德道人见之恐惧更甚,只顾躲藏,便是朝面都不敢触碰一下!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张帝辛冲出道路,哪里还敢多呆,带着六昧真火,狂奔而去,木德道人舒缓多时,见火球远去,猛得一拍额头:“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快去追!” 却说杨任被云霞兽救了,直奔青峰山而去,彼及到达,杨任早已昏却过去,黄天化见师兄如此,自是不敢擅动,匆匆往紫云洞禀报,清虚道德真君先见五火七禽扇残破不堪,又见爱徒重伤昏迷,顿时恨道:“何人这般心狠,如此伤我爱徒!” 第四十一章九黎得救,女娲诞辰 “师尊莫气,赶快救治大师兄才是。”黄天化心急杨任安危,急忙劝到,情清虚道德真君暗中掐指,眉角不由皱起,一扬拂尘将杨任托起,缓缓往紫云洞中走去…… 却说张帝辛一路狂奔,经脉中,真气竟渐渐难以为继,身上所染六昧真火,也渐渐有熄灭之势,后方四人请追不舍,却是最为让人头疼! “六昧真火一熄,便是此人丧时!”木德道人心中愤恨异常,一个小小的合体境修真,竟追着真仙境仙人打,虽然无甚损伤,但若传出去,这名声却是极大的损害。 “酌!”一旁水德道人,猛见六昧火熄,手中祭出一物,却是碧蓝定水珠,那物一出,便是一道青光闪过,直落张帝辛背脊。 六昧真火熄,那墨色旗自然消失,张帝辛见之心急,方要逃脱,却不料定水珠速快,便是“嘭”得一声闷响,直接打在后肩之上! 张帝辛便觉后背一阵生疼,腹中血气翻滚,口中一甜,一口心血吐将出来,木德道人见之欣喜,长袖一甩,一道绿光打出,直袭而来! 张帝辛眼见绿光袭来,全身却好似枯木一般,难以提起丝毫的真气,心中不由叹道,吾命休矣! 绿光转瞬而至,距张帝辛方有数丈,面前却忽得一道黑光闪过,落下一名骨瘦嶙峋道人,胯下黝黑斑虎:“不知道友为何动怒,要害了鬼谷道友之命?” 申公豹!张帝辛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此时刻,伸出援手的竟然是自己惶恐躲藏的申公道长! 原来,申公豹自青峰山离开之时,心念鬼谷道友好癖性,思来想去,也觉缘分极好,便紧跟在后,云霞兽狂奔,这才将之甩开。 申公豹原以为鬼谷子有意躲藏,本欲离开,却不想这边张帝辛竟与四德道人大战起来,心想鬼谷道友,原是为我着想,不欲我趟这滩浑水,放才疾走,这下更是热血沸腾,前来相助。 张帝辛若知申公豹因此相助,必定一口老血吐出,搞什么,这……这也太狗血了吧! “申公道友,此人与我四人有劫,你如何挡我!”申公豹游历甚广,所识之人,更是不胜枚举,便是三教之人,海外散仙,一见这黑虎,也知是谁,木德道人见之,也不好强上,只能客气道,“申公道友,待此人伏法,我四人再与你痛饮。” “呵呵呵……道友说笑,鬼谷道友与我有缘,我怎能不救?”申公豹这边说着,将张帝辛扶在黑虎之上,“还请众道友予贫道薄面,此事一笔带过如何?” “申公豹!此人杀我金德长兄,怎可轻易放之!”水德真人闻之便恼,“此人今日非杀不可,申公道友若再行阻拦,莫怪我九曜山不给面子!” “水德道友说笑,我鬼谷道友,修炼虽有小成,仅仅合体之境,金德道友法力高深,数年前便已至真仙境地。”申公豹一便说话,一边冲张帝辛使眼色,“你且告我,合体境如何杀你真仙境?若能说出一二,我便将鬼谷道友交予你又何妨?” “这……”一听这话,水德道人也不由皱眉,合体境杀真仙境之人,这绝对是天大的笑话,便是真仙立此不动,便是合体人有如何法宝,想破体也难,更何论杀之! “金德道人?金德道人是谁?”张帝辛受申公豹眼色,更是眉头紧锁,“先前若不是此四人追杀我杨任道友,我又怎会出手,事到如此,便是搭上这条性命,也好让申公道友,还我一个公道!” 张帝辛这便字字铿锵,四德道人不由面面相觑,木德道人一双目紧盯,却是忽然动手:“无论如何,不能丢了我九曜山的名声!” 修仙之道,名比命重,木德道人心中对张帝辛记恨,自然不肯轻放,土、水、火四人,见兄弟动手,具要发难! 妈的,堂堂真仙,还做起偷袭的勾当!张帝辛心中大骂无耻,申公豹这边却不慌不忙,缓缓而道:“木德道友,你休要忘了,此是何处!” 申公豹这边话音刚落,却见远处仙山,九道华光闪过,不虚多时,九位道人,便出现在四德面前,此九人衣着各异,面色虽是常人,发色却是黑、黄、蓝、白、紫、赤、粉、绿、橙九色不同:“天界之人,如何不知此乃九黎仙岛,还敢在此动武!” 九黎岛!木德道人一听这名,脸色却变,自己一路追踪,竟不想追到此处,此乃昊天上帝所立禁地,天界之人,俱不得入,此是天规,不得违逆。 “不知九黎重地,我等这便告退。”木德道人连忙稽首道,其余三人见此,也不好多说,便驾云远去。 张帝辛见此,顿时松了一口大气,还未对众人说声感谢,就感眼前发昏,随即晕了过去…… “申公道友,不知为何救了此人?”其中白发道人问道,申公豹也不多言,手中拿出一盏黄簪:“此物乃这人所有,你九黎岛如何不护?” 九黎岛人一见黄簪,均面露异色,急忙将张帝辛送往医治,待张帝辛醒来,已是数日之后。 九黎岛乃是海外仙山,与众山不同,此道乃是悬浮岛,每日随海浪微移,先前九黎岛人,还用仙力固定,到后来,反而习惯了如此漂泊,也便随之而动,任意遨游四海,自是逍遥自在。 岛中自中心有一山岳,称为九黎山,山岳高耸,释下道道湾流,直落山脚,山下四面密林,八方海水,自是难得佳地,海面风冷,岛上却温柔和煦,四季如春。 行走山林之间,自是有别样享受,先前所来九人便是九黎岛修炼之人,此九人,按天地九气为名,分为天、地、风、雨、雷、电、火、泽、山,名前加一巫字,算作姓氏。 “先前道友所托之事,雷、电二人已经去了,约莫三日便回。”张帝辛醒来多时,在岛上修养多时,近来无事,这便同巫风在岛上闲游,“在下却另有一事相询,不知道友可否告知?” 张帝辛一醒来,便要回古灵山去,奈何身体不济,便只能托巫雷、巫电二人去朝歌收疫,这边才放下心来,在九黎岛小住:“风道友但说无妨。” “却不知虎魄,你是从何而得?”张帝辛一听此话,不由一怔,虎魄之名,能一语说出之人,只是孔宣,却不想此人也识得,巫风见他面露疑色,急忙说道,“道友若有难言,我也不便强求。” “道友说笑,此物乃是恩师赠与。”张帝辛受人救命之恩,又知此人并非恶徒,自然开口说道,“只是老师云游四海,早已不知去向,若得空闲,也邀他前来九黎。” 不羁道人便是张帝辛也只见过一次,可此人恩惠,却是受用终生,便是叫一声老师也不为过,后面相邀,只是客语,巫风一听如此,迟疑片刻,开口问道:“却不知道友老师,如何样貌?” “这……”张帝辛努力回想,却不料脑间全无不羁道人形象,只是一身破装,一挽紫金葫芦而已,“这……说来惭愧,小道……小道已然忘了尊师面容。” 张帝辛本料对方听之不信,却不料巫风眉角一挑,直接笑道:“道友这般记性,着实让人钦佩,吾观道友渡劫之日不远,待劫过之日,方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友答应与否?” “不知风道友所言何事,我也好准备一二。”九黎众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便是赴汤蹈火,张帝辛也会答应。 “道友只管答应便好,此时无须准备。”巫风边走边说道,“还请道友,三月之后,再来九黎一叙。” 见是如此,张帝辛自然应允,正巧申公豹此时从山上下来,众人自是饮酒一番,酒醉方归。 又是三日,待巫雷、巫电两人回来,张帝辛一并道别,这才往朝歌而去,九黎众人本打算相送,却被婉拒,一番别离之情,自不多表。 朝歌城中虽是瘟疫新去,但也恢复了不少生机,张帝辛在外勘察一番,这才去往青峰山,一面将春风白玉蓝送归,一面查看杨任伤情,见其无事,方才回归。 九间殿中,朝政之事数日未理,案牍之上文简已是堆积如山,饶是闻仲、比干连夜催赶,也是难以为继,张帝辛归来之时,望之案牍,不由心念,若是如此,还不如做个昏君的好,至少,不必如此劳神。 “陛下,老臣有事启奏。”待事情做之完毕,比干才缓缓说道,“瘟疫之事,已托天恩,再有七七之数,便值女娲娘娘诞辰,陛下需得亲往降香祈福,须得早作准备。” 女娲乃上古神女,修有圣德,公共当初怒撞不周仙山,天地倾覆,更有天河肆虐,幸得女娲神通,采五色石,斩巨鳌肢,方才修补青天,已至万民得幸,大难不兴。 众人感念天恩,需得每十二地支一祭,便逢十天干十二地支,满甲子之数,便合六十时载,须得大庆一番,七七之后,便是三月十五,正是甲子女娲大庆之日! 第四十二章渡天劫,心魔出 女娲诞辰!此四字好似炸雷一般,在张帝辛脑海响起,没想到殷商国势的转衰点竟会来的如此之快,原书中,正是纣王女娲庙进香,动了斜念,在行宫粉壁上作诗一首: 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这才惹怒了女娲娘娘,用金葫芦招来轩辕坟三妖,迷惑纣王,这才葬送了殷商大好河山,使得一代帝王,落得个摘星楼**的下场。 “陛下,那朝歌祀此福神,则四时康泰,国祚绵长,风调雨顺,灾害潜消,此福国庇民之正神,陛下当往行香。”比干见张帝辛眉头紧皱,还以为天子不意,急忙劝道。 若是见到女娲,当如何应对,张帝辛一想此处,便感头疼,女娲娘娘乃混元圣人,自己身份特殊,若是识破,当是如何,若要问话,又当如何,那一番兴周灭商的天命,又当如何逆转? “陛下,女娲娘娘乃是人母,此番进香,却是不容马虎。”闻仲见此,心怕天子再做出登基祭祀之事,微微提醒道,“进香之事,关系成汤国运,还请陛下慎之再慎。” “好了,好了!不必再说了,寡人知晓!”张帝辛一听闻仲之言,不由烦躁,“女娲娘娘之事,自然不会马虎,若无别事,就退下吧!” 闻仲、比干在天子身边多时,见天子神色不悦,也不好再做言语,只能退步而下,张帝辛一人坐在桌前,看一盏黄灯,缓缓颤抖,身影被灯光拉长,倚照在屏风之上。 忽的旁边一飞蛾而来,潇潇洒洒直接落入烛火之中,便是一阵焰火升腾,那东西便不见了踪影,张帝辛望之,不由哂笑,便是飞蛾,尚有一光之耀,自己为人,如何不得? 第二日,天子下旨,自今至三月十五,朝歌城中,家家焚香设火,户户结彩铺氈,天子为众人表率,即日起素食沐衣,各应官员,亦为女娲进香之事,早做准备。 将古灵山女娲庙修缮一番,重塑娘娘丈六金身,自今日起,庙堂之前,摆九鼎之礼,往续香火需得日夜生辉,不得中断,令遣道德之士,往前颂经,每早晚三次,倾心而道,不得有误。 天子旨意一下,比干、闻仲俱以陛下听从自己建议,自是心中欣喜,称道天子圣明,就连时常与张帝辛唱返调的老古董商容,也大呼天子英明,大有浪子回头之感。 张帝辛这边挂着修身自醒的名号,却悄悄前往云梦山,早先费仲往北海运马,这胖子倒也神速,仅仅十旬便将马匹带回,有先前之鉴,此次自是不敢在耍猫腻,所应之马,具是良品。 云梦山中,所用兵器也在急速打造之中,有黄飞虎在旁监工,张帝辛自然放心,安排好一应事谊,这才往水仙洞而来。 水仙洞早先经张帝辛无意焚烧,已成一片枯洞,唯有里面灵泉,还有一方湿处,其余地方,经过一番修饰,倒也有了些仙府味道。 此处,便选做渡劫之地吧。张帝辛心中暗忖,这便盘膝而下,早先离开九黎岛,巫风便言天劫将至,让之尽早寻一妙地,好生修习。 若是让女娲娘娘见一仙人天子,也算是一个惊喜吧?张帝辛心中暗忖,这便安下心来,少时便已如定。 “这天,怕是暴雨将至。”半月之后,黄飞虎正在演戏操练,方才骄阳普照,一瞬之间,却见滚滚黑云天际而至,顷刻之间,便已遮天蔽日。 黑云翻墨,便如黑幕一般,在空中氤氲而起,层层叠叠将八方一并围拢,便留一空白,如青天白日般,落于水仙洞顶。 张帝辛盘坐洞中,却见一道天光猛得坠落,直落洞顶,便是“轰”得一声鸣响,好似千军万马奔腾,又似群虎海啸,一道白光破天而落,一点白雨落在帝辛额间,雷劫来了! 只这一点,好似天河泄洪,水银落地,便是雷闪齐鸣,风狂雨兴,漫在云梦山上,便是一面瓢泼大雨! 雷闪纷呈异彩,霹雳一般,直投水仙洞顶,落在张帝辛额头之上! 张帝辛眉间猛得一道黑影袭出,却是一暗灰人影,看不清其中面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张帝辛,还不快快醒来!” 饶是张帝辛眉心紧锁,不想入耳,却不料那声音,好似从丹田中升腾而出一般,便是想不听,也震得心胸激荡,好似层层烈火,踊跃不停! “你是何人,为何阻我修行!”张帝辛见那人甚是奇怪,看不清如何面容,却有一种难得熟悉之感,更奇这人如何知晓自己姓名,要知道,在这个世界,此名字他从未跟任何人在任何时候提起! “桀桀桀……修要一本正经模样!”那人却一呲牙,身形变幻成不羁道人摸样,“徒儿,这大好江山,享受如何?” 这……张帝辛见不羁道人,心头猛地一怔,放欲开口,却见那道人缓缓褪去衣物,化作一赤身**,此人面貌身材修长,面容闭月羞花,便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陛下,让臣妾侍奉你可好?” “燕儿,你如何来了!”黄飞燕,这人竟然是黄飞燕!张帝辛明知此时幻象,却不由自主的挪动脚步,往前走去,却见黄飞燕面容忽便,化作一美妇人,在一旁殷殷哭泣,“文蔷,你如何这般心伤,却不知何人欺辱与你?” 张帝辛手放于姜文蔷肩膀之上,刚欲安慰,却不料姜文蔷抬起头来,眼中只有一团血水,其中却是空无一物! “啊!”张帝辛不由大惊,步步后退,直接跌倒在地,“文蔷,文蔷,你如何……你如何这般模样!” “哈哈哈……陛下不是喜欢这般模样么?”姜文蔷一声轻笑,长袖一甩,便化作杨玖模样,含羞带笑在一旁,喑喑而语。 张帝辛心刚放下,杨玖却是越笑越开,越笑越开,猛然之间,那最终竟然蹿出一条毒蛇,便是杨玖的身子,瞬间也被毒蛇环绕,满满一堆蛇身,簌簌飞扑而来! “啊!啊!”张帝辛大叫,眼前却是一黑,便见不得一丝光亮,周身寒冷,好似置身冰窖之中,远处却是猛得一道白光亮起,其间之人,一身血衣,手中提着一挽东西,缓缓朝自己而来。 张帝辛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孔宣,手中所提之物,正是自己头颅! 紧接着,赵公明、黄飞虎、姜文焕、杨任一一出现,便是浑浑噩噩,张帝辛眼前不知过了多少场景,那人影才缓缓退去,忽得一阵清风吹过,却见黑暗之中,那道人影出现:“桀桀桀……张帝辛,此种滋味如何?你不是要逆天么,逆天的代价便是你众叛亲离,所识之人,不得好死!” “不……不……不会这样的,不会这样的!”张帝辛紧抱头颅,失声喊道,那人影却是缓缓蹲下身子,抚着张帝辛脊梁缓缓一道冰凉:“你若顺天而为,这便是一片晴朗,不但他们,便是你,也有神位,便永享受天恩,活之逍遥如何?” “你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只需要好好享受便可,想想美女如云,岂不是男人的梦想,想想夜夜笙歌,你如何不喜欢,是不是如此?”那黑影话语,似乎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张帝辛缓缓抬头,那人继续说道,“人生在世,不就图一享乐,这般享受,不费吹灰之力,便唾手可得,不要……不要岂不可惜。” “我……我……”张帝辛身旁,不知何时,多出一副如花美眷,四面美女如云,长婉绫罗中,便是众美嬉戏,苑琼美池见,更是瑶池仙露,一声声陛下,一阵阵嬉笑,都极尽诱惑,让人难以自拔。 张帝辛置身其中,自感一身恍惚,却不知远处一点火光渐渐隆起,火焰之中,似一个美丽世界,正向自己招手,那种美妙,自是漂浮无力,及尽幻美:“来吧,我的天子,只要你听话,便是富贵荣华,来吧,我的纣王……” “不,不!此非我命!”张帝辛一听“纣王”二字猛得惊醒,大声喝道,“我今生不是纣王,日后也不做纣王,我命由我,不由天!” “来……”那黑影还欲引诱,张帝辛却脑海中猛得一阵清明:“此天地不仁,我如何能从,我之命,便在我手,便是谁,也不能夺走!” “发生了何事?”昆仑山玉虚洞中,一双通天彻地的眼睛猛得张开,露出深邃精光,朝着东方眺望,眼中只见一片白雾,不能分辨何物,过了一会,才缓缓而道,“此天,怕是要变了。” 碧游宫中,一道人正在参禅,面色顿了一顿,掐指便算,良久之后,才缓缓收起心神:“人界之事,全凭人为。” 水仙洞上,一衣衫褴褛道人,面带微笑,看着天上黑云:“小小天劫,不想如此动静,莫不是替你掩去,岂不是大祸临头。” 那道人说完,身形在虚空中渐渐隐退,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天上黑云依旧…… 第四十三章凤鸣岐山,姬昌之虑 猛得空中一道清明,便是一道白光直落水仙洞中,四面黑云,好似覆水一般,缓缓往中灌涌,长云旋转直落,在山顶形成一硕大沙漏,漏口之处,正对张帝辛眉心。 恰如天漏而落,又似大厦将倾,心藏神,后天为识神,先天为礼,空於哀,则神定,南方赤帝之火气朝元;肝藏魂,后天为游魂,先天为仁,空於喜,则魂定,东方青木之木气朝元;脾藏意,后天为妄意,先天为信,空於欲,则意定,中央黄帝之土气朝元;肺藏魄,后天为鬼魄,先天为义,空於怒,则魄定,西方白帝之金气朝元;肾藏精,后天为浊精,先天为智,空於乐,则精定,北方墨帝之水气朝元。 此乃胸中五气,有此五元,便已至仙人境地,便是长古之寿,不受天时所控,万载长青,不理世间杂尘! 那黑影见此,竟是缓步而退,身形渐渐弥散,张帝辛长舒一口大气,猛得睁开眼睛,却是一道蔚光直通天际,将天空要耀成一片青蓝! 张帝辛便觉得心宁气静,眼中视物比往昔更清一分,胸中之气比往昔更多一丝,便是经脉之中,所转清气,也比往常慢下许多,自行周天遭数,却比往昔流畅,更顺三分。 “啪!”西岐城中,姬昌正演算天时,却不料手中龟甲,方透知一点,却从中间折开,断作两片。 此中一片,合天文圆满之相,姬昌自知其百子之数将满,另一面,却是坎坷丛生,顺天之脉从中折断,一方坑洼,横处枝变,自是混沌之相,难以分明。 “天意难测,天意难测啊……”姬昌见此卦象,不由喟叹,“此卦象大吉大凶,却不知天意如何……” 过了许久,姬昌才掩起龟甲,缓缓起身道:“众王儿可在府中?” “禀侯爷,除西平侯在外,众王爷具在府中。”姬昌一听,便皱起眉头,方欲说话,又叹了口气,良久方才一声长叹,走进房中,不复出来。 却说此时节正值春猎,万物复苏,百草伸绿,四面青翠生机,八方清风习习,整片天地间,具是一片风景良辰。 河水初动,一湾清冽缓缓而流,浸润春土款款颜深,碧水青岸,一行马骑自河头策奔而来,为首一人,金盔银甲,素华披风,自是一骑青葱俊匹来,漫岸具是五光彩,若问所来人为何,西岐城外西平霭! “侯爷,时候不早,该当回府了。”停驻歇马,姬发身后一人,一袭冰裂纹袍,头上冲天白玉高冠,跨下的卢白马,出言提醒,此人便是西岐重臣散宜生。 散宜生乃西岐大族,便是侯爷府中,也少不得散家资助,西伯侯早年发际便得了散家不少恩惠,姬昌感念其德,将之认为挚友,便在西地,行上大夫之事。 “你这等袖酸之人,如何这般扫兴,你若回去,便自行回去好了,休要在此喋喋不休!”姬发外出射猎许久,一日未见所获,心中本就烦躁,方欲开口,一旁骑枣红马,满脸络腮胡之人,当先开口道。 “南宫适,一派胡言,若侯爷身边都如你等,岂不是声色犬马!西岐兴盛,何从谈起!”散宜生听之便怒,直接将国兴大事班了出来,姬发本就心烦,闻言更是皱眉。 南宫适更烦这些所谓贤臣,一个个天下兴亡,不过是纸上谈兵,无甚用处:“西岐兴盛,西岐兴盛是你用嘴说出来的不成!” “南宫适,你……你一派胡言!”散宜生气得直打哆嗦,这边南宫适也气氛非常,若不是顾及身份,早就下马,将散大夫拽下,打上一顿! “两位文治武功,散大夫为朝堂肱骨,南宫将军为西岐军帅,怎可因之失睦,具是小王之错,这厢回府便是,两位大事为重,切莫争吵。”姬发对散宜生、南宫适两人,也是颇为无奈,此两人具是西岐重臣,朝政内外对他们颇为仰仗。 不过,若有十分情绪,这无奈只能占之三分,另外七分则是欣喜,这两人不合,倒好互相牵制,若这两人沆瀣一气,那才是麻烦。 散宜生闻言,只能收敛了情绪,长袖一甩,转过脸去不再说话,南宫适本想言语,却被张帝辛瞪了一眼,也耸耸肩膀,不再言语。 姬发摇摇头,这一日,出来便是如此,日后若再出游,还是将两人分开的好,以免扰了兴致,这边下人,见西平侯示意,方扭马回府,就在这时,却见西面一道红光陡然升起! 红光如幕,便是千万缕光辉倾斜而来,映衬天边云霞,更是多了一层光彩,层层叠叠乳白之云,在此一刻,也化作道道铺红,延续绵绵,挂满西天,此下岐山,正被此霞光笼罩。 猛然之间,岐山在众人眼中,竟开始缓缓挪动起来,一股股热浪,自山中冲起,一道火光冲天,便是天幕都要映红了一般,滚滚热浪,将天上层云从中断开,直冲霄汉! 这是……姬发望之天际,不由一怔,脚步不由向前,便见岐山一道七彩云霞升起,紧接一声鸣呖,七彩霞光猛得大盛,其间一七色神鸟,冉冉而起,此鸟身如鸳鸯,翅似大鹏,腿如仙鹤,嘴中衔赤红血珠,身后七彩尾翼,凌空而舞! 那鸟盘旋与半空之上,嘴中不停鸣呖,一条七色隆起,便洒整片天空,四面彩光飞溢,八方流光耀美,整座岐山,都照耀其中,顾盼生姿,更美如画卷,便将众人心神,都萦绕其中。 莫非……这便是玄鸟!姬发心动其中,更是不由往前,步履将近,却见七色红光直收山中,方才绚丽画卷,竟都不见了踪影! 散宜生、南宫适等人自大鸟一出,便跪拜而下,见刚才消失,这才抬起头来,却见一道彩光直落侯爷手中,姬发低头,见手中多一七彩玉璧,玉璧一尺见方,中间刻画八字:殷商势衰,姬氏当兴! 殷商势衰,姬氏当兴,这……难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姬发见之内心久久不能激动,便是手中一抖,差点将玉璧坠于地面之上,散宜生见此,冲旁边使一颜色,南宫适先前随与之不快,心中却也知此事不能泄露,缓缓拔出腰间长剑…… “父王,此乃天兆,我西岐当领先而起,做着天下明主!”姬发回府,便将今日之事一一告知,姬昌闻言,手持血璧,思索良久,才缓缓开口道:“胡闹,此天之祥瑞,如何妄动刀兵!” 姬发一听此言,便低头不语,心道侯爷为何如此胆小,天兴姬氏,怎生不顺天命! 一旁伯邑考见姬发如此,心中不由哂笑,西平王又当如何,这天下得了,不还是自己的,当下开口道:“父王,二弟所言甚是,只不过,此事需寻得时机,万不可操之过急。” 姬昌听之,却只是摇头,摆手道:“天不应时,发儿你留下,你等这便退下吧。” 姬发自封西平王之后,姬昌便有意疏远,如今单独留下,姬发自是喜不自胜,一旁伯邑考心中不服,却也无可奈何,暗恨自己今日如何不去岐山春猎,反让此人得了便宜。 伯邑考退下,姬昌只是望着手中玉璧发呆,良久也不说话,姬发不知西伯侯如何用意,心中虽然不耐,也只得好生等待。 “发儿,这玉璧你如何看待?”待屋中盏起夜灯,外面月朗星稀,姬昌才缓缓开口问道。 “这……”西伯侯之问,向来不易回答,姬发一听,便皱起眉头,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此乃天命,那玄鸟之七彩,预示我西岐昌盛,殷商日衰,假以时日,便是父王登基之时。” 姬昌听之,面色却是一半欣喜,一半忧愁,辨不明如何用意,长叹一口气:“此乃天明,奈何时不予我,我且问你,若你为天子,应当如何?” “当为民请命,解天下之大祸,扶万民之贫苦,管叫四海升腾,黎民享乐!”姬发闻言,立马回答道,心道姬昌甚得民心,素有贤明,如此回答,已是投其所好,尽善尽美。 姬昌闻言,长叹一口气,只是摇头,良久才缓缓言道:“你若掌天下,定要好好善待兄弟,若是……若是……” 姬昌说道此处,却不再说下去,掌定天下,善待兄弟,姬发却不知西伯侯为何提如此要求,便是一头雾水,也不好多问,只能听之要求,口称谨记,这便退去。 “凤凰出世,虽是大兴,也少不得大难……”姬昌手握玉璧,思索良久,方欲将之打碎,却又收住手脚,喟叹许久,只能将之好生存放,不复再观。 不知名出,一全身火衣的妖艳女子,跪在一道人身前,那道人眉角微微睁开,开口问道:“吩咐的事,可都做好了?” 那女子点头称是,那道人微微点头,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对那人赐出一物,摆手道:“此事甚好,你且去修地静候,若有凡事,自会有人寻你。”“多谢老师美意,小女子这便告辞……”那女子说完,便化作一道红光,不知消失何处…… 第四十四章姬昌百子数满,云中子下山收徒 张帝辛自视而下,便感全身温润如玉,早先留之伤痕,更是痕迹全消,这便是仙人的好处,未免太少了一些。 地仙,只是修仙的第一阶段,进入这个阶段,才算初入修仙门角,万里长征的第一步,现在方算是开始,若想进阶,怕是难上加难。 张帝辛收拾一番,方才出洞,由于在水仙洞中修炼甚久,早已忘了时间多久,方遇找人询问,却见天边一道红光划过,一道白光紧随其后,两光速度极快,疾冲北面而去。 修炼完毕,就有此等好戏,张帝辛又岂肯错过,身化长虹,紧追而去……“妖孽,哪里走!”白光一闪而逝,在空中化作一道人摸样,那道人一身流云八卦长袍,额凸少发,脑后只一发髻,一双浓眉长留及颊,见红光奔走,手中扬起一物,却是一柄黑白相间宝剑,宝剑一出,急速而落,刷得一声,直透红光而过! “噗!”这一剑,便将前面之人锁骨穿透,却见一妖娆美人,一袭贴身红衣,便将那人身材凸显出来,便是少一分嫌瘦,多一份嫌肥。 那女子容貌甚美,如精玉在岸,好似天外飞仙,好一张精致面孔,上面一双柳叶弯眉,上挑一双明眸善睐,便如水中明月,即使面色稍白,嘴角丝血,却更多一丝韵味,观之一眼,便觉神旷神宜,观之两眼,便感失魂落魄,若是三眼,便是周身酥麻,再无行动之力! “哎呀,道长好生凶狠,却是吓坏了奴家。”那女子一声娇嗔,便是柳下惠也要动容三分,一旁偷偷观看的某人,即便尽力克制,心跳更加三分。 “妖孽,休要多言,你作恶多端,碰到贫道,算你时运不济,应当绝命!”那道人却丝毫不给那红衣女子面子,直接喝道。 “道长,奴家虽是妖身,却也……”那女子见道士呵斥,却也不怕,腰身轻扭,洋洋洒洒朝前方走去,便是一动,便可倾城,再动,便可倾国! “妖孽!看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那老道士却不受此女蛊惑,便是一动,将黑白剑祭起,那女子一惊,身子齐齐后退:“臭道士!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哼!”那道人白了女子一眼,黑白剑祭出,在半空中,化作太极图案之盘,直落红衣女子! 那女子长袖扬起,天空中便是一红,道道火焰升腾,化作条条火蛇,直冲太极图案而去,便是“嘭”得一声,半空中簇火燃起,爆出无数光彩! 这女子好生修为,张帝辛心中暗叹,原本以为这女子,仅仅会些妖术,却不料还有这般本事,那道人微微一笑,起身向前,便将太极图案翻转,便是一道白光打出,直落女子身上:“现!” 只这一声,在太极镜中,出现一血红之鸟,此鸟一身火翼,却生出九之头颅,声声呖鸣,便听得人心中发颤,难以凝身! 那道人眉角一挑,这便罩住那女子,这便却祭出一物,那无迎风便涨,好似柱子一般,直接将女子罩在其中! 那女子此时自之不敌,匆忙俯下身子,口中喊道:“仙长恕罪,仙长恕罪!小妖不知真仙,却不知何处冒犯仙长,非要取我性命!” 那道人却不说话,只是闭目道:“此乃天明,也是你之命数。”话音刚落,就见通天柱中,斑斑紫色氤氲生出,氤氲一连,便是紫火猛得升腾而起! 紫火越燃越盛,越燃越盛,顷刻之间,便如通天神柱一般,贯通天地,任由那女子在火中如何求饶,那道人眼皮却也不抬一下,只是口中捻咒,静等紫火汹燃。 不多时,光柱之中,紫火渐渐隐退,先前那女子,早已身形俱灭,化作一团黑灰,留在远处,那道人收了法宝,道一声善哉,却不曾走远,而是对着远处道:“道友观看数时,不知有何见教?” 张帝辛自知被看透行藏,也不好再做躲避,自能悻悻的站出身来,稽首道:“道友果真非凡,却不知道友如何追杀此妖?” “却非他事,此妖甚喜食人,吾杀之,也算为民除害,此为我修炼之人,多应做的。”那道人却也不摆仙人架子,会了礼道,“此相见便是缘分,吾当下有一善缘,当在西方,不知道友去向何处?” 朝歌以西,出五关便是西岐属地,张帝辛神经一直紧绷西面,又见此道人修为非凡,心中更想一探究竟,便说道:“巧有善缘,贫道也欲往西面行事,劳道友不嫌,也便一同如何?” 那道人也不料事情如此凑巧,嘴角一笑,当先而走,张帝辛紧跟其后,一路自是不再详表…… “侯爷,此去朝歌,一路小心。”西岐城外,西伯侯姬昌见女娲降香之日快到,便早早准备,今日便赶往朝歌。 西岐城外,伯邑考、姬发率领众子以及散宜生、南宫适等重臣,一路送行,此时以出城外三十余里。 散宜生一路小心嘱托,话语未断,却让伯邑考、姬发、南宫适等人侧目,这话都让你说了,我等说何,总不能如木桩一般,只管送,不再言语:“侯爷,家中有太任贤母(太任,亦称大任,周室三母之一,她是季历之妻,姬昌之母)还有长少爷,以及众臣,此番去了,且放宽心。” “兄长所言及是,此番送出许久,这便回吧,回去之后,好生关照西岐子民,上敬孝道,下顺民心,方是我西岐之本。”姬昌好言说道,众人具是点头称是,言侯爷爱民。 天色不早,姬昌这便要走,刚转身,却似有事放心不下,又回头道:“发儿,好好修习仁德之道,好生治理西平属地。” “是,孩儿定当谨记!”姬发也不知为何,凤鸣岐山之后,姬昌对自己的关怀,忽然多出许多,此番提点,心中更是欣喜非常,“父王一路顺风,儿臣待父王,早归故里。” 姬昌点头,朝西岐之臣施上一礼,这才钻入马车之中,行拜之队,缓缓起行,岐山纵横百里,行至傍晚,马队这才出了西岐属地。 众人赶马多时,此间已经疲惫,姬昌令众人休息,放一出头,却见天色阴沉,墨云翻滚,好似大雨将至。 “轰!”一声雷鸣,便是一道金光闪过,直劈在姬昌身前,这边金光刚逝,却见闻一声啼哭,其声通透,好似雷鸣,正躺在路中泥污之中! 姬昌近身前看,却见那孩童面如青靛,发似朱砂,眼睛暴湛,牙齿横生,出于脣外,形容甚是可怖,心中一惊,差点跌倒在地:“这……这……” 众人一见姬昌如此,纷纷凑上前围观,之间更是侧目,姬昌虽早已算计,自己有百子之命,却也未想这孩童生得如此,心生怯意,便要后退,却不料往后一动,便是一道青雷落下,那孩子哭声更大起来。 咳,此乃天命啊!姬昌心中不悦,却也不敢违了天明,只能将孩童抱起,那孩子一如西伯侯怀抱,开嘴便笑,这一笑不要紧,本就可怖的脸,更加难看! 姬昌侧目而观,更是难以接受,心想收了此子赶快撤退,却不料脚下一滑,直接将婴儿仍将出去! “不好!小心此子!”姬昌大喊,却见一道白光袭来,直接将那孩童抱如怀中,拂尘一扬,施礼道:“贫道乃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拜见侯爷。” 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张帝辛一听,便是一怔,云中子乃是阐教有名金仙,随不再十二金仙之列,可修为却较之不弱,更有隐隐一线之上的感觉,手中照妖镜更是难得至宝! 念及此处,张帝辛回想起方才云中子所用之物,必是通天神火柱无疑,原著之中,闻太师便是死在此人手下,却不料自己竟会机缘巧合下识得此人! “原是云中子上仙,小侯这边有理了。”姬昌在一旁回礼,目光却转到张帝辛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却不知此仙长是……” “哦……哦……侯爷,我乃一介散修鬼谷子是也。”张帝辛这知自己方才失神,急忙回到道,心中却在算计,既然云中子、姬昌俱在此处,那云中子怀中所抱之人,必是雷震子无疑! 张帝辛这边方才确定,就听云中子说道:“侯爷,贫道与此子尚师徒之缘,预带往终南山修行些许时日,待学业有成,再行下山,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姬昌一见此子便吓得不轻,听云中子要收徒,更是求之不得,心中如此,面色却一闪道:“此子与我有缘,乃我一百之子,如今见之一面,便要万里相隔,我这心中……唉……” 靠!好一个姬昌!好一个人贤!先前一切,便为云中子安排,张帝辛在一旁自然看在眼中,此时见之如此,心中鄙视之意更盛,方欲开口,却不料姬昌争先在前道:“可……既然仙长如此,那便随了仙长心意,只是此子生来命苦,还望仙长好生照料。” 云中子只是点头,却笑而不语,姬昌见此,面上不舍之情更盛:“此子出生之时,雷电将送,其声更如雷鸣,便取命雷震子如何?” 第四十五章女娲庙进香,帝辛提亵诗 “如此甚好,也了了贫道择名之苦。”云中子微微含额说道,手中施法,朝雷震子一点,便一道紫光落入眉心中去,“如此便多谢贤侯,贫道这便告辞,若是有缘,他日再见。” 云中子话音刚落,拂尘一甩,脚下生出一团祥云,便升腾而去,姬昌暗中欣喜,若由此攀上如此真仙,定是西岐之福,当下朝云中子去处,行跪拜之礼:“仙人显灵,西岐当兴!” 众人听西伯侯言语,具是随声附和,一旁张帝辛冷眼而观,暗中算计,顿时计上心来,行走至姬昌面前道:“云中子道友与雷震子有缘,贫道却是与你有缘,你可知此次朝拜,诸多不晦?” “三月十五日乃女娲娘娘诞辰,仙长何言不晦?”姬昌语气虽是反问,脚步却不由向前,张帝辛见之,心中自有主意,挪步在前,缓缓而言道:“你所忧之事,不在朝歌,而在西岐。” 姬昌闻言,示意众人退后,一人向前,却不说话,张帝辛见之自然知晓自己说对,又开口道:“可是西岐前途,众子如何?” “仙长说笑,西岐深受天恩,如何盘问前途,商兴则西岐兴,商衰我等商民,也当衰落。”姬昌闻言,先是一怔,尔后才缓缓说道,张帝辛看在眼中,心中却已知当初离间奏效。 封姬发为西平侯,大虽有一家双侯的名声,子嗣辖地,却是直接从姬昌封地分补,两人虽名为父子,心中却也有些阻隔,姬昌有意疏远姬发便是为此。凤鸣岐山之事,张帝辛路上也有耳闻,心中更是明了,古之帝王上位,必有异相,此番姬发之运,却是青云直上,经此一事,朝中看好之人更重,可伯邑考毕竟嫡长子,心中自有不满,却也不好声张,两人罅隙更盛。 姬昌深知众子癖性,伯邑考、姬发两人虽有贤名,却都是近利之人,惟有三子姬旦,一直不语,却深得喜爱,这边两人无论何人登基,必有一死一得,亲兄不睦,却是西伯侯最不想看到的。 “西岐一途,皆在贤侯手中,若是商命,倒是贫道妄语,还请侯爷莫要见怪。”张帝辛见点道其中,便要离开,姬昌皱眉不语,良久才开口道:“还请先生教我!” “此虽天机,却也天命,我这便告之一二……”张帝辛踌躇许久,方才缓缓言道,将朝歌一应事宜,尽数说给姬昌听闻,教之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却说云中子所灭之人,在通天神火柱下化为飞灰,黑灰经风一过,便升腾起一束火焰,那火焰缓缓跃动,竟化出一人形模样,正是先前那名红衣女子:“这道人好生厉害,若不是我有秘法,今日怕是休矣……” 转眼之间,三月十五女娲诞辰便至,天子协众臣,出朝歌南门,往古灵山便赶,一路铺袭红毯,绵延百里之数,四面鼓乐不断,所到之处,具是鲜花侧芳,流金铺地。 驾出朝歌,家家焚香设火,户户结彩铺氈,三千铁骑铿锵开道,八百御林护驾而行,天子乘九龙车辇,左边三朝元老闻仲闻太师保驾,右边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护行,自是旌旗招展,军威大显。 大军之后,八百诸侯一律黑马缓行,还未祭拜,手中便燃起手腕粗新香,一路缭绕而行,行之不久,便见古灵山中,一顺白玉石阶,直通女娲庙中,天子拾阶而上,走九百九十九道台阶,方至女娲庙门。 女娲庙前,设九只丈高铜鼎,上绘金彩祥云图案,四脚皆为龙头,便是比天子鼎,规格也要高上三分,天子九鼎上香,众诸侯紧随其后,宫门之间,顿时香烟缭绕,四面馨香,朦朦胧好似仙境,轻飘飘如坠云中。 若是来,便来吧,张帝辛心神稍定,便往女娲殿中走去,却见殿中华丽,五**妆,金童对对执幡幢,玉女双双捧如意。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 张帝辛早先安排众人将女娲宫修饰一番,却也未想如此精致,富丽堂皇便是龙德殿、显庆殿也难以比及,忽一阵狂风,卷起幔帐,现出女娲圣像,容貌端丽,瑞彩翩跹,国色天姿,婉然如生;真是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 好生容貌,倒好似国色生香,张帝辛见之虽美,却远未到痴迷之景,这边厢心中却在称赞费仲,如此环境下,能修建此等宫殿,也算是天宫巧匠。 女娲像前,便是一金**,张帝辛依礼跪拜于下,口中诵祭祀之词,四面诸侯,也纷纷跪拜下来:“成汤承蒙天恩,享六百天下福缘,娘娘圣德无量,天下万民,皆尽心尽孝,恳请天恩再赐,佑我大商……” 这边见礼刚完,却见殿中五色花伞齐下,绫罗云气冉冉而起,张帝辛一笑,众人见之纷纷面露异色,却见簌簌花落,一声音由远及近响起:“陛下虔诚,若顺天意,便有善果。” 这……张帝辛一听着话,便不由皱眉,自己事先只是安排五鬼散花,用来欺骗众人,以显天恩浩荡,大商永兴,却根本未让五鬼言语! 难道真是女娲娘娘显灵?张帝辛心中着急,暗中牵引五鬼,却发现根本无一丝联系,众鬼已不知去了何处! 若顺天意,便有善果,张帝辛心中叨念此句,私下甚是不愤,若顺天意,岂不要做几年败家天子,然后落到摘星楼**下场,白白葬送了成汤六百年基业,做了那千古罪人,受尽世人唾骂。 “却不知如何顺天意,如何得善果?”张帝辛心中虽然不忿,却也定下语气,低头问道,那边声音听此,却是一顿,尔后缓缓说道:“顺天从命,享天下之敬上,受天下之礼遇,得万民之修养,便是无为,便是天命。” “若是无为,这天下将是如何?”无为而治,顺天从命,岂不是让自己认命,张帝辛听之便恼,抬头问道。 这一抬头,张帝辛便感一阵木眩,眼前凌站一人,便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形容之美,倾国倾城、国色天香都稍逊三分,那种美难以描绘,更生一种诱人之美,看之一眼,便再舍不得离开! 不好,上当了!张帝辛暗叫不好,这边杂念却蔓生开来,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便不可收拾! 张帝辛极力克制,却不由面红耳赤,这边邪念更盛,身子竟不由向前,朝那美道人走去,那人见天子走来,却是微微一笑,一条绫罗滑落,便是一阵女子幽香。 这……张帝辛此时甚至感觉,身子不是自己的一般,迷幻之象越来越重起来,甚至脑海之中,竟多出一幅幅微火阑珊场景,便是运功抵御也无甚效果! 那美道人一见如此,竟是缓缓落下身来,衣袖飘扬,在近处缓缓而舞,一移一动,尽显妩媚之色,一颦一笑,皆是万古柔情,张帝辛用心克制,便是将舌尖咬破,也无法逃出幻象! “你且这般如何?”那美道人,缓缓舞动,手中却持一支金笔,轻轻伏在张帝辛耳边说道,“这便予你如何?” 不行,不行!此笔一落,便再无回环余地!张帝辛心中大叫,灵台穴一阵清明,这便皱起眉头:“你是何人,如何扰乱寡人心神!” 那美道人一见天子恢复清明,眉头一皱,暗中捻起咒语,长袖舞动,身姿更加缭绕,便在张帝辛面前一抹,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张帝辛刚刚回复的清明,瞬间便消,只觉脑中一片浑噩,手足更不受控制,好似木偶一般,竟是缓步上前,对众人说道:“取笔墨来!” 侍驾不知天子欲何,更不敢忤逆,只能匆匆取来献上,张帝辛手持紫毫,心中大叫不好,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动笔,那美道人眉头紧皱,心道却不料此人间天子如此心性,看来还需费些功夫。 那美道人身形一闪,落于张帝辛身后,身子一晃,便消失了身形,张帝辛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却精致走向墙前,在侧墙壁上,挥毫泼墨! 众人见之纷纷侧目,却不易天子会题写此诗,闻仲、比干两人快步向前,遇将张帝辛拉回,却不料身形被锢,竟是动弹不得! “荒唐!简直荒唐!”比干看之,拍案便叫,手指天子道,“女娲乃上古之正神,岂能如此亵渎!如此作为,便叫天下之人,见天子无德,便于祖礼,更有违背,陛下如何不知!” 张帝辛商容大喊,猛得收神,不由得看向墙壁,脑间顿如炸雷一般: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自己万般防范,却不料这亵渎之诗,终究还是提了! 第四十六章商容直谏,姬昌落凶 那美道人见张帝辛在墙壁之上,书写墨文,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身形渐渐消失在众人之中。 “那道人何在!”张帝辛心中大急,自己万般谨慎,却未料终究着了别人的道,天命难违,难道这真的是天命? 张帝辛第一次如此怀疑心中信念,如此费尽心思想要逆天改命,却殊不知,冥冥之中,竟然又走回了辛纣本有道路,天道疏密,恢恢不露,命之一途,终究难言。 众臣听张帝辛言论,具是吃惊,方才天子明明自己向前,要了笔墨书写此诗,如今这般询问,又是为何? “女娲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请驾拈香,祈求福德,使万民乐业,雨顺风调,兵火宁息。”商容见天子失色,依旧言到,情道浓处,更是跪拜而行,“今陛下作诗亵渎圣明,毫无虔敬之诚,是获罪于神圣,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愿主公以水洗之!” 张帝辛此时心烦意乱,哪里还听得下商容劝谏,心中依旧怀疑,便又开口问道:“你等真未看到一女道人?” 众人闻之具是摇头,闻仲见张帝辛言语真切,似不像说谎,偷偷将眉间三眼睁开,四面视物,却见四面隐隐约约香缕弥漫,似是引情之物,心中疑惑顿解,此番必是有人暗中陷害,只是手法高深,根本难以发现! 谁会想到,有人竟敢在天子进香之日,犯下如此祸患,此事一经细推,便知其中端倪。 闻仲见事已至此,引情香之事更不能说出,免得朝野震荡,众心生疑,当即跪拜在地道:“陛下爱美之心可善,世人爱美,天子何外,莫不如择选良机,选天下佳丽,以充实后宫之数。” 天子后宫,被就正宫娘娘姜文蔷、文德宫娘娘杨玖两人,算上新进后宫的武德宫娘娘黄飞燕,也仅仅三人而已,距离历代天子三夫,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女御的数字差之良多。 天子择妃,本是皇家大事,若得荣幸,便是皇亲国戚,飞黄腾达之时,便指日可待,早先便有众臣往姜文蔷处甄送,奈何张帝辛长时不在宫中,此事就耽搁下来,如今闻太师一提,众人注意力自然转移,私底下竟开始议论纷纷。 众人这边议论,姬昌却不由紧皱眉头,先前鬼谷道人所言之事,三千铁骑、八百御林,尽数为真,便是天子所上香数,台前鼎中插法,也一一对应,这边却未曾告知,天子会提写此诗,更未想会出此祸事,心中踌躇便多一分,此时是否照那道人所言而为,还是静观其变,不再动作。 张帝辛心知闻太师为自己解围,心中虽是焦躁,也只能稳下心神,行跪拜之礼,放要往外走去,却听一人疾呼:“陛下,万不可如此啊!女娲娘娘乃是人母,怎可言语轻薄!还请陛下万万三思啊!” 靠你大爷!张帝辛心中大骂,这边刚把众人注意力转移,商容又惹出祸事,这个老顽固,怎这般不长记性! “来人,将商容拿下!”张帝辛心中恼火,却不好多说,一旁闻仲深谙天子心思,心中也想,此时若天子发怒,恐有损君威,这黑脸之事,便只能由自己来做,“天子进香,还胆敢这般胡言,莫不是嫌弃命长了!” 商容一听闻仲训斥,先是一愣,心中难以想象,一向赤胆直谏的闻太师,今番怎么如此反常! 比干生有七窍玲珑之心,知闻太师所言,必有深意,心中实不忍商容如此推出,起步向前,拉出便劝:“陛下,老丞相想是舟车劳顿,怕是有些乏了,还请陛下恕罪,微臣这便扶老丞相下去。” 商容本就如此癖性,虽言语冲撞,却终究是为国而想,张帝辛心中虽然愤怒,却也不好多做追究,只能暂且按下,示意比干将之落下。 这边比干见天子同意,拉着丞相便往外走,却不料商容这把年纪,经还有一股子力气,直接挣开:“昏君!你心迷酒色,荒乱国政;独不思先王,克勤克俭,聿修厥德,乃受天明命,今番又不听忠言逆耳,我大商若此必亡!” “混账!来人,将这匹夫拉出去!”张帝辛本就在气头上,被商容如此咒骂,心中更恼! 闻仲、比干见此,暗中顿足,心道商容,你如何这般不识大体! 姬昌在一旁侧眼观看,心中暗喜,转眼之间,便生一计:“老丞相,你这是为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便是陛下的,又如何在乎一人?” 姬昌这话,一面为天子遮掩,实则暗讽天子无德,令一面,则为了激怒商容,朝野之臣,具为天子顺言,就你如此忠臣,看你如何收拾此处残局! “老丞相,不可再说,不可再说了!”闻仲、比干深怕商容上当,直言劝阻,心道姬昌好生算计,此一句,便是两面三刀,便是防不胜防! 商容此时正在气头之上,哪里还能听进言语,立在一旁大声喝道:“昏君!眼见祸乱将兴,灾异叠见,不久宗庙邱墟,社稷易主。可惜先王栉风沐雨,道为子孙万世之基,金汤锦绣之天下,被你这昏君断送了个乾乾净净;你死於九泉之下,将何颜见你之先王!” “混账!还不将这匹夫拿下!”张帝辛听此言语,更是怒发冲冠,直接拍案而起,“愣着作甚,还不动手!” 张帝辛如此生气,也是为了保护商容,叫之千万不要再横生枝节,却不料这老顽固,竟然大喝道:“谁敢拿我!我乃三世之股肱,托孤之大臣!” “吾不怕死!帝乙先君老臣,今日有负社稷,不能匡救於君,实愧见先王耳!你这昏君!恐怕这成汤天下,数载便送予他人之手!”商容口中急呼,身形一闪,直冲女娲宫中龙盘石柱之上撞去! 你这匹夫,怎生不知好歹,这便寻死,怎么不知姓名宝贵!张帝辛心中大急,手中挽起一条幕帘,直向商容袭去。 商容觉眼前一黑,便感身子被长布仅仅裹住,不能动弹,更不能视物,口中更是难以言语,老丞相心知做不得“烈士”,更是拼命挣扎,却敌不过这边数名军士,直接将之抬了出去。 闻仲、比干见之,均松了一口大气,商容虽然执拗,却也与两人同是三代为臣的老友,在此撞石柱而死,枉费了一世英名不说,还白白浪费了性命。 姬昌为表关心,这便向前阻拦,身子刚近商容,却不料“噹”的一声脆响,一寒光匕首落地! 众人眼光本就在商容出集中,姬昌所落之物,自然更为显眼,张帝辛在外一看,眉头稍舒,黄飞虎本职便是守卫天子安全,见此匕首一把将西伯侯伏按在地:“你携此凶器,却是为何!” 若是平时,莫说是匕首,便是腰间佩剑,众官也是习以为常,商朝尚武,白不放剑,夜不解胄,已成一种常态,可女娲庙进香,乃是商朝大庆,又逢甲子之术,其之重要,更是不必言语,就是天子本人,也未敢携带兵刃,铁骑、御林军,距女娲宫十里之外,便已停驻,便是黄飞虎等守护之将,也不得携带利刃。 今番姬昌不意之遗,便是一把寒光冷匕,众人见此,怎能不惊,便是闻仲、比干两人,也不由皱眉,西伯侯一向缜密,今日怎么会犯下如此之错! “陛下,陛下!小臣冤枉啊!小臣……小臣确无携带兵刃啊!”姬昌见那匕首,更是错愕,自己素来不带兵刃,此番进香,先前更将发簪换成玉质,如何会带这锽锽银匕! “那这物,莫不是从天而降!”黄飞虎闻言便怒,手中劲力更盛,姬昌一介文生,哪里能忍受如此皮肉之苦,脚下一软,直接趴下地上,口中大呼:“啊……陛下……陛下,小臣确实不知啊!” “飞虎,你且松手,看西伯侯如何说。”张帝辛示意黄飞虎松手,便走上前去,姬昌闻言,心中稍定:“陛下,小臣却未携带此物,只是刚才武成王过来,方才见到此物坠地,还望陛下明察!” “你之意思,是武成王要行刺寡人?”张帝辛一听便不由皱眉,手指着黄飞虎道,“黄将军随寡人日久,此来之前,还在宫中与寡人叙事,如何携带此物,侯爷此语,可是有嫌!” “西伯侯,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为天子亲卫,如何傻如这般,会选此场合行刺!”黄飞虎之言,甚得众人之心,若是武成王想行行刺之事,便在寻常,也有无数时机,如何能愚傻到在女娲庙行刺! 姬昌自知方才所说失言,心中暗悔,却不料此事张帝辛忽然问道:“西伯侯,你是想行刺寡人,还是想行刺丞相!” “老臣怎会行刺陛下!”姬昌情急之下,急忙答道,这话一出口,心中毁意便生,“怎会行刺丞相……不……不……怎么会行刺陛……不……不……怎会……怎会……” 张帝辛之问,本就是陷阱,若依寻常,西伯侯自有解决良策,奈何方才情急,一时口误,越说越乱,越说越糟,此时已是难以回缓! 第四十七章祸事临,娲皇宫三妖拜圣 “来人,还不将西伯侯拿下!”黄飞虎见姬昌一时语塞,顿时下令道,四面亲信一听命令,口中称诺,齐齐朝西伯侯拥了过来。 西伯侯先前暗忖,商容虽然古板,始终是大商重臣,如此境地,将老丞相驱逐,日后若是编纂一二,定有奇效,却不料本欲表演一番忠君形象,反而飞来横祸,落得有口难辩! 姬昌见众人过来,自是慌乱非常,情急之下,忽想起先前鬼谷道人之语,从袖中拿出一盏信香,撵之便着,一阵沁人香气,猛得四散开来! 姬昌一放此香,顿时面如土色,口中急呼:“那道人害我!” “**香!”众臣闻之皆是皱眉,闻仲大喝一声,长袖一甩,将香气驱散,手指姬昌道,“还愣着作甚,天子题写此诗,定是受了此**患,还不速速拿下!” “陛……”姬昌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一众军士扑倒在地,不由分说,直接裹将出去! “混账!简直混账!如此大事,却出这般不祥,你们欺辱寡人不成!”张帝辛更是大怒,一脚将身旁几案踹翻,甩袖便走! 众臣也为想到,今番大庆,会出现如此波折,见天子气恼,更不敢来劝,只能讪讪耸肩,恭送张帝辛离开…… 张帝辛先前去诓姬昌,心想以前纣王曾在女娲宫题淫诗,这才早先准备好**香,好引诱西伯侯上当。 早在西岐,张帝辛便已将天子迎帐,所经礼仪,众多琐事,一并告知,言若是属实,便可行换天之举,便是不成,有此信香,也可保他平安无事。 姬昌暗忖此人跟随上仙云中子而来,想必也是得道高人,实不应骗己,心中虽有疑惑,却也答应下来,所行一路,一一按照鬼谷道人之言发生,便是楼车罗列,也一并相同,心中更信一分。 却是天子题诗,商容进谏之事,完全扰乱的计划,姬昌本想按下不发,却不料祸之将至,便是躲也躲不过,这便点燃信香,闻仲本就心忧引情香之事,见有机会保天子声誉,自是起声大喝。 姬昌一时慌张,点燃信香,却是落入天子圈套,便是想推脱,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束手就擒,张帝辛本就心怨商容破坏自己计划,这下有了台阶,自然佯怒出宫,一番后事不再理会。 夜色渐深,女娲宫中依旧灯火通明,张帝辛站在粉璧之前,久久凝视,良久方才开口:“今日之事,若不是太师,寡人……” “陛下声誉,乃是国之根本,臣不维护,何人来维?”闻仲对于今日演唱黑脸背锅之事,却是认得彻底,只不过,话锋一转,却不由担忧道,“陛下,今日飞虎之事,怕是有些过了,若是西岐起兵,恐怕殷商遭难。” 张帝辛对此也是实为无奈,若不是天之大事,四面诸侯根本无需朝商,便是十几二十载不见,也属正常,除了新皇登基、女娲大庆,根本再难见到西伯侯这个老狐狸,此时不囚,在有十载,西岐国力大兴,倒是尾大不掉,更为麻烦。 “西岐之事,派人安抚,姬昌收押即可,切不可害之性命。”黄飞虎之事,自然张帝辛早先授意,要其见机行事,今番才擒了西伯侯。 张帝辛也不想逼得西岐狗急跳墙,直接挑动天下大战,朝歌积贫日久,国库之中,自武乙之时,便以难余钱粮,历经太丁、帝乙两帝,到了帝辛手中,其中更是入不敷出,手中无粮,四面虎视,这仗现在若打,必输无疑。 “谨遵陛下旨意。”闻仲一边回答,双眼望着墙壁所题之诗,不尽皱眉道,“进香如此大事,怕是有仙家暗算,陛下日后还需多多警惕,今日所持**香,虽然极品,却也是凡品,不似今日宫中香气,倒像是仙家品类。” 张帝辛点头,那**香本是自己所做,品类之差自然知晓,比干在一旁思索良久,才缓缓开口:“陛下,西伯侯之事,怕也是遭人暗算,虽是冤枉,也也可做些文章,让西岐收些心性。” “此事寡人知晓,皇叔不必劳心。”张帝辛摆摆手道,心中更忧墙上之诗,此壁便已派人清洗,便是如何也消弭不掉,便是用虎魄生刮,也难以下之分毫,“倒是此事,还需太师费心。” 闻仲点头,私下中却在自责,自己枉是修炼之人,此一小事,也解决不好,比干见事已至此,方要离开,到了门口,却又转身道:“陛下,商容之事……” 商容虽然古板,终究是忠君爱国之人,张帝辛对之喜忧掺半,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苦笑道:“老丞相进谏有功,赏锦帛百匹,仆役三千。” “谢陛下……”商容、闻仲原以为商容能保命便是不错,却未想还有封赏,心中欢喜,叩谢天子恩情,这便退出。 张帝辛一人望着粉壁,心想此事已成,便无改动之机,也便让这开敞也好,免去文过饰非之嫌。 待众人离去,数到黑影潜入女娲宫中,为首一人,身材圆滚,对着旁人令道:“赶快,赶快,记住,一定画得相像,一定要真的一样,记住没!” 众人点头,在女娲像前铺开锦帛,绘笔而动,待众人忙完,那胖子一看墙上诗文,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来,安排下人如此如此…… 却说女娲娘娘降诞,三月十五日便往火云宫朝见伏羲、炎帝、轩辕三圣,论道数久方才回归,回宫路上,偶遇瑶池金母,见之兴起,又耽搁了数日,这才返回凤栖山娲皇宫中。 “圣人娘娘,人间甲子,此番朝圣香火,比往昔更盛。”女娲放下了青鸾,一云纹白衣童子,急忙上前迎接。 甲子之数,如何这般快了,倒是我未曾注意,女娲娘娘心中暗忖,恰好又收了几颗天界所赠蟠桃,也无甚用处:“白矖童儿你这便走上一遭,若见贤良,便将这桃子予了那人。” 蟠桃可延年益寿,在众仙眼中,或许视为珍馐,但在女娲娘娘眼中,如草芥而已,若不是正值诞辰,不好驳了天界的面子,这物便是给上几株,也要看圣人心情。 白矖童子得女娲旨意,口中称是,这便往下界都去,出去数时,便已返回,只见其额头满汗,面色苍白,女娲娘娘此时正盘坐于宝殿之中,见其如此,开口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禀报娘娘,那天子……那天子……”猥亵圣人是何等的罪过,白矖又怎么能不知,这便说道一般,却不知如何叙说,只能在空中划出一团白云,白云缓缓而动,竟在其中滑出一面镜子,镜像之中,却是古灵山女娲宫之景。 此物便是娲皇镜,除去天下大圣,可照四方之物,知四方之事,端得一方好宝,女娲娘娘看之,内里却见九鼎炉香冉冉而腾,斗大黄金刺字“女娲庙”挂于庙宇之上,内里六丈女娲近身,身后团荷紧蹙,祥云瑞生。 忽得镜中画面一转,粉壁之上,多出几行诗文,女娲娘娘见之便怒,大骂道:“殷受无道昏君,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今反不畏上天,吟诗亵我,甚是可恶!我想成汤伐桀而王天下,享国六百余年,气数已尽;若不与他个报应,不见我的灵感。” 说罢,女娲娘娘掐指便算,却不料天子顶上王气正盛,两道红光好似擎天,隐隐大涨,这才往下观看,放知殷商还有二十八载国运,也不好再行造次,以免乱了天机。 思之许久,女娲娘娘尚感余怒未消,对白矖童子道:“童儿,你且将金葫芦拿出。” 白矖童子听旨,将金葫芦取来,放在丹墀之下,揭去芦盖,用手一指。葫芦中有一道白光,其大如线,高四五丈有余! 白光之上,悬出一道幡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名曰“招妖幡”,此幡乃是上古奇物,天下群妖感恩女娲娘娘救世恩德,汇聚精血于此,随时听候差遣。 不一时,悲风飒飒,惨雾迷漫,阴云四合,风过数阵,天下群妖俱到行宫听候法旨,女娲娘娘俯视众妖怪,见前方蒲团空了一人,皱皱眉头,说道:“天下将变,三载之后,杀劫便起,你等可避山修行,以免沾染劫难,有心应劫者,需见机行事,早作准备。” 众妖一听,虽不敢私语,心中却也有各自计较,齐齐跪拜道:“多谢圣人娘娘提点之恩。” 女娲娘娘吩咐完毕,白矖童子台前说道:“各处妖魔且退,只留轩辕坟中三妖伺侯。” 轩辕坟三妖,一个是千年狐狸精,一个是九头雉鸡精,一个是玉石琵琶精,三人听女娲娘娘召见,均是欣喜不已,心道圣人相留,必有幸事。 三人拜倒在娲皇宫外,见四面绫罗玉滴,翡翠成流,丹柱碧檐之下,一方彩帆凌空飞舞:“圣人娘娘万寿无疆,轩辕坟三妖求见。” “女娲娘娘叫你等进去。”这边白矖童子出门相请,三妖自觉荣幸非常,脚下更轻快不少,进入宫门,三人未及行礼,上首女娲娘娘便开口问道:“你等可知那猴儿去处?” 第四十八章寻九黎,偶遇慈航、金光 一听女娲娘娘如此发问,那狐狸精却面露悲泣之色,掩面道:“那猴儿为救小妖,已然身陨!” 雉鸡精、琵琶精两人一听狐狸精此言,顿露吃惊之色,心道还猴儿一向机警,如何遭了毒手! 上首女娲娘娘秀眉一皱,那猴儿天资甚高,根骨极佳,本欲收为弟子,却无奈他自由良缘,也便由他去了,今番听闻他身遭噩耗,心中尤为关心,掐指一算,良久才道:“你且安心修炼,猴儿之事,我自有定夺。” “多谢娘娘,小妖叩谢圣恩。”那猴儿对手,来头甚大,狐狸精便是修炼万年,也不是敌手,这番有了女娲娘娘助手,大仇自然可报,“只是小妖为脱性命,已失了妖身,怕是难为娘娘犬马。” 女娲娘娘这才注意,下首狐狸精、雉鸡精皆去了肉身,心中更为诧异,还未及时询问,雉鸡精当先开口道:“先前遇一道人,修为甚高,若非小妖聪慧,有祖赐秘术,怕是见不得娘娘了。” “如此也好,也省去不少麻烦。”女娲娘娘瞥了一眼两人,“如今一事,若是为好,便可助你等重修仙道,重造肉身,亦是不再话下,却不知你等可愿?” 女娲娘娘召唤本就是天赐圣意,如今这般询问,三妖哪里还能拒绝,在地又叩首道:“圣人旨意,小妖哪敢不从。” “如此便好,三妖听吾密旨:成汤望气黯然,当失天下;凤鸣岐山,西周已生圣主。天意已定,气数使然,你三妖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俟西岐伐商,以助成功,不可残害众生,事成之后,使你等亦成正果。”女娲娘娘在上说完,见三人之状,担忧众妖性命,便又说道,“你等今后便在凤栖山好生修行,随时听候差遣。” 三妖闻言,具是感恩非常,谢过圣恩,这便化作长虹,退出娲皇宫外,女娲娘娘见三妖离去,又缓缓开口道:“那猴儿虽生性顽劣,却有未了之缘,白矖童儿,你且去好生守护,只保其性命无虞。” 白矖童儿虽然不知女娲娘娘何意,也不敢多问,这便下了凤栖山,朝西面而去…… 却说距九黎岛三月之期将至,张帝辛将一众事物交付比干、商容两人负责,比干还好,商容听闻天子召唤,心中记恨女娲庙之事,居然拒不商朝,以正天下之观。 张帝辛知其癖性,可闻太师为寻妙法去了粉壁之诗,外出多时,朝中便再无信任之人,也就只好往丞相府拜见一番,请老丞相出山,待商容脾气顺了,这才叩谢出山。 将宫中一切事宜安排完毕,张帝辛这才往九黎岛而去,途经青峰山,还去紫云洞探望杨任一番,其中自不多表。 九黎岛乃是漂浮岛屿,巫风先前只言九黎相会,却忘了此事,这番张帝辛寻路找寻,原处却已是一片海水,早已不见了九黎岛屿。 这……张帝辛望着一片汪洋不由挠头,这巫风忒不靠谱,搬了家,也不来告知一声,这般如何是好。 张帝辛正迟疑之际,却闻远处打斗之声渐起,放才凑过身去,就见一巨浪铺垫盖地席卷而来,一时躲闪不及,险些被打翻过去。 好厉害的浪头!张帝辛心中赞叹,这便化作长虹飞了过去,却见一白衣道人,手持玉净瓶,与一黄衣金发之人交战甚紧,先前那浪,正是两人打出。 “金光道友,你我有缘,如何这般推脱,此是天意,你怎可不从天命!”那白衣道人劝道,招式却丝毫不减,一手将一物祭出,那物迎风便长,片刻之间,便化出紫金项圈。 紫金项圈之上,条条云纹波荡,处处点金勾晶,上面生有三只铃铛,铃铛周身,不知何种刻画,片片奇怪图案,铃铛之里,分用红、黑、黄三色锦帛堵住:“金光仙,你再如此,休怪贫道不给面子。” 张帝辛定睛一看,心中顿生厌意,怎么又是此人,真是阴魂不散,到了何处都能遇到! 一副仁义道德摸样,下起手来,却毫不留情的还能有谁,自然是大名鼎鼎的慈航道人! 金光仙一听此语,更是恼火非常,指着慈航道人破口大骂:“狗屁慈航,你且与我战来,你如赢了,悉听尊便,你若输了,便不得纠缠与我可好!” “呵呵呵……道友此言差矣!你我乃是一家之缘,如何能这般见外,这便遵从天命,也好少了一番纠葛。”在张帝辛眼中,此时慈航道人形象,与正在拿着糖果拐卖幼年儿童的人贩子差不到那去,都是要人的主儿! 可……可这金光仙明显是男性,难道慈航道人还有这般品味,心中不由赞叹,阐教十二金仙果真非凡,就连取向,都是这般不同! “你若从我,便可修无上大道,日后成大神大圣,便是寻便天界,也是莫大机缘,道友如何这般枉费我一片苦心!”慈航道人这边继续说道,金光仙哪里能忍,口中大骂:“呸!你个泼才!你这话拐骗小妖尚可,老子才不想修你那无上大道!” “孽障,敬酒不吃吃罚酒!”慈航真人一声大喝,手一扬起,便将紫金铃上红锦挪开,那金铃猛得变大,口中道红光生出,便是浓浓火焰,喷涌而出! 金光仙见便退,长袖一甩,便在身前祭起一道水墙,这边火焰却不受海水阻碍,直接穿透而去! 火焰穿透,激起层层水浪,便是漫天海面,好似下雨一般,海水簌簌而落,溅起白雾更是朦胧一片。 慈航真人却不信迷帐,一手拿了紫金铃,摘下黄锦,顷刻之间,天地间一片飞沙走石,直接将水墙吹散了而去! 水墙退去,却不见金光仙人影,慈航真人见此,不由紧张三分,这边还未将紫金铃收起,却见天空一道金光闪过,好似重剑一般,从天而落,直破慈航真人头顶而来! 慈航真人背后忽得生出一层冷汗,这便往一旁闪去,金光落水,如长龙入海,群闪冲水,金光所过之处,愣生生将海水分为两半! 好厉害的法宝!张帝辛在一旁不由赞叹,若有此物偷袭,不知比手中金砖强上多少! 金光一落,端得定位一般,直朝慈航真人而去,慈航见此,一把将玉净瓶中绿竹拿出,瓶口倾斜,对着那金光道:“收!” 慈航真人话音刚落,就见玉净瓶猛得放大,口中吸里更盛,便是海水凝成一条水龙,直落瓶口而去! 那金光见此,方想后退,却不料玉净瓶吸收甚紧,一时间竟难以退出! “来,来,来!”慈航真人口中大呼,便是全身的仙力,都凝结在玉净瓶上,可那金光也非凡品,奋力抵抗之下,两人竟战了一个平手,双方僵持起来,无一放松。 “道友助我!”双方僵持时久,具是力不从心,纷纷向张帝辛开口求援,慈航道人直接开口道:“我乃阐教玉虚门下,道友助我,他日必有厚报,日后普陀山便是道友居处。” 金光仙见慈航真人如此拉拢,也不含糊,对张帝辛喊道:“道友稍歇,助小道一臂之力,小道感激不尽!” 两位堂堂成名金仙,竟然跟自己求援,张帝辛一时感觉受宠若惊,心中却在埋怨金光仙嘴笨,一声“感激不尽”,哪里有“普陀山居住”来的实在,若真是路人,便凭话语,也会相助慈航道人。 只不过,张帝辛本就讨厌慈航真人这般心狠手辣之徒,这番倒是金光仙占了便宜,心中道,今日之事毕了,可要此人好生感谢一番。 “呃……两位道友道法高深,小道只是路过,别无掺和之意,这便去了,还请两位道友莫怪!”张帝辛心中下定主意,面上却装置身事外之态,“道友道法高深,便是帮了任何一个,也得罪一位大仙,此事小道确实不知,还请两位道友海涵!” “喂……喂……”慈航道人还想出口挽留,却不料眼前道人如此胆小,话刚说完,便往远处遁去,无丝毫窥探之意。 金光仙虽然摇头,心中也知,此事无论帮谁,也是得罪上仙,他日遇见,必有一方寻仇,对于刚刚修炼有成的地仙来说,置身事外,两不相帮,已是最好的选择。 “如此也好!便看你我两人谁先毙命!”金光仙大喝一声,身子竟有后退之势,这边慈航真人施用法宝,仙力终不是如一,中途耗损甚大,这便更加心惊,若是此难有生,必先灭了那人! 两人僵持之际,却见金光仙背后,忽得一道金光大盛,此光甚亮,一时竟让人难以睁眼,金光仙便听“嘭”得一声脆响,顿感身前吸力全消,睁眼一看,却见慈航真人手中玉净瓶,已然破碎开来,只剩一瓶底! “天不助我,道友来日再会!”慈航真人一见玉净瓶碎,哪里还敢再战,也顾不上颜面,身化长虹,远遁出去! “慈航老道,哪里走!”金光仙一声大喝,却并未出击,反而对着远处海面行礼,口中道,“多谢道友美意,却不知道友名讳,在何处仙山修行?” 第四十九章误会,帝辛战金光 “咳……咳……人间一散仙而已。”张帝辛笑道,一旁出来,手腕一抖,将金砖收入袖中,“慈航道人修为精湛,方才在下也是为求自保,还请道友莫要介意。” “哪里!道友何出此语。”金光仙谢张帝辛恩情还来不及,哪里还能得罪,又施上一礼道,“道友助我,此番便与慈航道人沾染了因果,道友若是不弃,这便随我往八仙山暂居,那处虽小,却能保道友周全。” 八仙山?难道是东游记里面的八仙,不应该是吕洞宾、张果老、蓝采和一行人么,如何冒出一个金光仙! 见张帝辛迟疑,金光仙却是眉头一皱:“道友可是刚出山不久,若不是,可是闭关甚久,不知我八仙之名?” “这……”张帝辛一阵头大,鬼知道你八仙乃是何人,若不是看你对手是慈航道人,老夫帮谁还指不定呢,“小道刚出山不久,却不知八仙岛在何处,若得空闲,须得走上一番。” “原是如何。”金光仙看了张帝辛一眼,略做点头,言语之中,却多了一丝怀疑,“不知道友,往这沧海来,却是为何?” 张帝辛本想探路,听金光仙询问,心中自是高兴,急忙回道:“金光道友,你可知九黎岛去处?” “你去九黎岛何干!”金光仙一听“九黎”之名,面色顿时拉了下来,张帝辛在一旁也甚是吃惊,自己先前方救了此人,如何面皮变化如此之快,这便冷漠起来。 “道友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此番我也不好多问,你这便速速离去,莫要再提九黎之事。”不知为何,金光仙对九黎之事极为秘密,张帝辛听此言语,更是心中不爽,按下心性,开口道:“金光道友,我只是寻路而已,如何这般语气?” “让你离去,便是为你好,如何这般啰嗦!”金光仙不想与张帝辛纠缠,直接出呵道,“若在做纠缠,休怪贫道不给面子!” 丫的!你属老鼠的是吧,翻脸就不认人!要是早知如此,便相助慈航道人,直接打死你得了,也好省了如此闷气!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张帝辛暗骂,心中自是不平,开口道:“你这道人,忒不讲理,我问路而已,这便换了颜色,若是请你予物,岂不是要杀了贫道!” “大道可测,人心不可测!”金光仙大喝一声,手中扬起一物,张帝辛便觉眼前金光闪耀,再也不能视物,便是闭上眼睛,也觉光线耀眼,自是难受非常,“你若再不离去,休怪贫道手下无情!” 便是欺负人,也不能这般欺负!张帝辛心中更怒,这金光道人,怎能如此霸道,手臂挡在眼前,凌空便是祭出一物,直冲金光仙而去! 金光仙知此物厉害,放才慈航道人便是一招不慎,着了这东西的道,弄得宝碎琉璃,这便虚手一扬,收了金光,直朝天空跃上! 哪里走!张帝辛战意大盛,放要起身,却不料一束金光投下,直接将他罩在其中! 不好!张帝辛心中大惊,方才自己便见过这招,金光落下,便是开天破地之势,自己地仙修为,如何能挡! 须臾之间,金光大盛,一束锋刃从空浩荡而落,便是云气也要去上三分,海水更中开七分! 张帝辛先前只道此招威势逼人,却不料竟有这般威压,金仙果真是金仙,心中对慈航、太乙等人也不由高看一分! 不过,事已至此,便再无退路,张帝辛心意一横,手中一道华光冲天,凌空现出一只吊额赤金战虎,口中呼啸,便是风起云涌! 张帝辛手持虎魄迎难而上,其势如刃,竟直接将金光劈开,好似破竹一般,直冲天际! 不好!金光仙见之大惊,却不料一地仙境人,也有如此至宝,见张帝辛奔上极快,自知此物难以匹敌,这厢刚要退却,正见一道黑光奔来,口中大呼:“道友误会,还不快快住手!” 金光仙一听此语,自是收敛金光,长光一晃,斜刺如水中,直将海水倾斜,簌簌而起一方水瀑,冲向西去! 张帝辛顿感压力大减,反手收了虎魄,朝那黑管看到,却见一黑袍骨瘦道人下黑虎而来,面色慌张道:“你两人如何打起了?有什么缘由不能好好说话!” “这人直问九黎岛去处,我如何不拦!” “这人不说九黎去处,却欲加害与我!” 张帝辛、金光仙两人各执一词,抢先说道,这便申公豹却是猛得一拍脑门,拉起两人便道:“却是贫道马虎,忘了将此信物予鬼谷道友!” 申公豹说着,手中拿出一方石印,此印通体黑亮,辨不清何种质地,触之便一半觉透寒如冰,一般感通烫如火,其上纹风、雨、雷、电各式雕纹:“先前你去之甚急,玉虚宫中,又有要事,这才将此物忘了,鬼谷道友莫要责怪。” 这……见之如此,金光仙哪里还能不知一场误会,心中思忖好在方才未下狠手,若是伤人,这厢便不好见面。 张帝辛心中不由怨恨申公豹,这等事情,如何能忘,若是你晚来一时半刻,吾命可就休矣! “先前贫道言语甚急,还请道友莫怪。”金光仙自知失礼,这便稽首道歉,手中拿出一面圆镜,交予张帝辛道,“此物乃是金光镜,虽无大用,却可须臾晃眼,若配以道友金砖,当可好生利用,此物一作小道赔礼之歉,二做救命恩情报答。” 金光仙乃是情意之人,此事虽是他之过错,却也不好轻受,张帝辛只能推让,却不料申公豹见此,也是极力赠与,一时争讲不过,只能权且手下。 九黎岛乃是漂浮岛屿,此三月间隔,早已不在原处,申公豹想起先前之约,方才回来寻找,其中误会解除,三人自然往九黎岛而去。 一路行走,自是交谈甚广,先前八仙之事,也终于有了了解,八仙山乃是东海之上一处仙岛,其岛奇特,海水四面纵横,将岛屿分成七片开来,八位仙人,便以此处为仙府。 修炼之人,虽有八数,却有一位习惯逍遥自在,不在岛屿之中,所以名为八仙,岛中却只有七仙之数,分别是:金光仙、乌云仙、灵牙仙、毗(pi)卢仙、金箍仙、虬首仙、长耳定光仙,另外一逍遥浪子,虽是众人之末,却也实力最强,唤作羽翼仙,行踪飘忽,难以寻觅。 张帝辛听之仔细,猛得听长耳定光仙之名,却是不由一震,此人根性极劣,虽是截教门徒,却主动背叛截教唯一二代弟子,他逃到西方佛教,被准提、接引列为定光欢喜佛。 佛陀之位,比之罗汉、菩萨尚有高位,便是慈航道人,也仅仅菩萨而已,此人一去便是佛祖,其中端倪,自然值得思忖。 想前金光仙、虬首仙、灵牙仙等人,一一被阐教、西方教收服,做了那胯下座骑,其中定然有所猫腻,却不知是否为长耳定光仙所为。 “鬼谷道友如此沉思,莫不是对我等有何听闻?”金光仙见张帝辛思虑失神,这才开口问道。 “没……没……”张帝辛心中所想,却未与金光仙诉说,反而脑间忽想起一事,开口说道,“却不知慈航道人与道友何故,如何战之下手凶狠,却处处留情?” “唉……此事……此事……唉……”金光仙话未开口,却已开始叹气,良久方才缓缓说道,“慈航那斯,不知听何人谗言,非要我做之骑宠,奈何小道修为不济,被此人纠缠许久,战之不过,逃之不走,每每念此,便觉头疼。”骑宠……果真是坐骑啊!张帝辛听此便明,反而继续问道:“不知岛中灵牙仙、虬首仙,可是如此?” “你是如何知晓此事!”金光仙听之便惊,此事乃是家丑,八仙岛之人,如何肯将此事外扬,便是隐秘不发,想将此事解决,奈何修为不济,被追落魄至此。 “这……”张帝辛低头沉思,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总不能说,你们三人便是他等坐骑,我从书中看来的,只能言道,“此事小道也是从某道友口中得知,不知真假,方才一问。” 张帝辛话刚说完,金光仙目光却不由的转向一边骑虎之人,申公豹一看金光仙看他,额头猛得一阵汗水,连忙摆手道:“你休得胡想,此事不是我说的!” 申公豹平时便四处云游,所知辛秘自然不少,此人结交又广,若是相遇,自然少不得寒暄一番,加上张帝辛先前所言为某道友,金光仙自然以为张帝辛有意维护,不愿透露姓名,如此一弄,更是将盆子扣在了申公道长身上! “申公豹!你且与我说个一二!若是不明,今日便要了你的狗命!”金光仙大声呵道,一把将申公豹拽下虎来,抬手便打。 “此事真不是我说的!”申公豹口中大喊,猛得一退,将衣袍散去,骑虎便走,“金光仙,此事真不是我说的!” 金光仙见申公豹逃走,更是火冒三丈:“此事不是你申公豹,还能是谁!” 第五十章封神榜立,南海争端 申公豹见此,哪里还敢停留,脚下更是生风,化作长虹直飞而去,金光仙紧跟在后,张帝辛见两人如此,也不着急,缓缓跟在身后(实际情况是,张帝辛修为较之两人太弱,便是想跟,也难以跟上)。 不过,所行路上,张帝辛却不由猜想,九黎之人邀请金光仙前来,此人毕竟是金仙修为,而自己仅是地仙境地,甚至见巫风之时,仅仅合体修为,却不知此人是何用意。 三人一路疾行,遇一片沧海,方才停住脚步,申公豹将令牌祭出,便见一阵五色光晕打开,凭空中,海出一岛屿,正是九黎岛! 果真是宝岛福地,张帝辛心中赞叹,此岛想现则现,想隐便隐,倒是一出修炼福地,九黎岛现,巫风、巫天率众人迎接,其间自是少不得一些寒暄,这便不多表。 众人落座,巫风方才开口:“多谢鬼谷、金光两位道友相助,此去古境,当是为了一先天至宝,其中凶险,恕小道这才告知,若是两位不愿冒此险境,留在九黎也好。” “如此来了,何有再去之理。”张帝辛回道,金光仙与其同一,自然点头称是,却是巫风正色道:“那地凶险异常,三教之人、西方教以及天庭之人,具会参与,到时须各自小心,若得至宝,速速退去,若不得,万不可再多纠缠,休要枉送了性命。” 如何要紧之事,竟要这般保密,又是何种至宝,惊动人、阐、截三教不说,还能将西方教、天庭也弄括其中? 天庭修士,张帝辛早已见识,先前金德道人便是天庭之人,西方教倒是第一次听说,原书之中,西方教接引、准提两位圣人,只是引人西去,不逢大战,绝不出场,却未想到,此事重大,竟把西方教众也引到那处而去。 如此动静,怕是此宝绝不简单,张帝辛暗中盘算,放要开口询问,却听金光仙大大咧咧说道:“此事无妨,圣人老爷言杀劫将至,普天之人,都不能置身事外,又何况我等!” 杀劫!张帝辛听此二字,便是一个激灵,又来时听申公豹说玉虚宫会,适才晚至,难道三教之人,已签押封神榜?! “此中杀劫,圣人老爷可有言明?”张帝辛急忙问道,此时金光仙却知一时口快,怕是走漏了风声,面色顿时一红,唯唯诺诺不敢言语,巫风听之,神情也凝重起来:“金光道友,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细细道来。” 金光仙见张帝辛、九黎岛众人,都是可信之人,当下结了屏障,缓缓而言道:“碧游宫圣人老爷并八景宫道德天尊、玉虚宫原始天尊及上界昊天上帝,在大罗天有些计较,商讨数日才散,小道适时正在玉虚宫,听多宝师兄言众圣会面,稍时便有大命,这便在宫中等待。” “彼多时,圣人老爷归来,方才对我等言语,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人、阐、截三教并谈,商议天界封神之事。”金光仙说道此处,有四处观望一番,此时声音更小,“此番乃是天大的杀劫,三教修炼之士无一外免,圣人老爷言我等,须得闭洞关府,在原处好生静修,不得轻出山门,免遭红尘厄难。” 张帝辛听之便感脑间一声霹雳,封神榜,封神榜果真是出现了! 阐教十二金仙之厄,却要世人承担后果,众仙之争,与常人何干,非要得天下战戈不止,血流成河,才算完了杀劫之数! 普天百姓,从安居乐业到家破人亡,不过仙人一念之间;堂堂大商,从国昌荣盛到战火纷飞,不过仙人一念之间;世间万众,从和谐共处到血流成河,不过仙人一念之间! 说到底,无论是仙人,还是凡人,都是圣人的棋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若天有恩情,倒不如召天下上榜之人,直接引颈就好,也好省得生灵涂炭,无数凡人家亡国破,流离失所,苍生之命,却不能由苍生掌控,这是何等可笑,又是何等无奈! 张帝辛只觉胸中一腔怨愤难以抒发,心中更如千刀万剐,好似热火中烧,便是涨到极点,拳头紧紧攥起,不知不觉,竟已隐隐出血! “鬼谷道友,鬼谷道友……”申公豹见张帝辛神色异常,眼中好像燃起熊熊火焰一般,竟是难以自控,轻声提醒道,“鬼谷道友,为何如此?” “呃……”听申公豹言语,张帝辛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回道,“无事……无事……” “却不知,此劫难中,有何结果?”巫风见张帝辛无事,这才开口问道,此番回答之人却是申公豹:“圣人老爷曾言,福缘、根基深厚之人,当可肉身成圣,窥得天道,得长生自由之身;次之可得神道,受昊天上帝之命,在天界受命;若是……若是再浅薄一些,恐怕唯有化为飞灰,不存于世的结果。” 巫风等九黎岛人,听完此语,具是大笑:“圣人言语,又当如何,生死祸福全在己身,若只为活命,你我修炼又有何种意义!” “此生痛快便好,此杀劫中,自有弄潮之人,你我各修天命,便是圣人言语,也不能面面俱道!”张帝辛未想巫风等人,竟和自己想法一般,心中大喜,顿时回答道,“若为安逸,与猪狗何异,雄鹰、飞鱼,才是我等天地!” “鬼谷道友妙言!”巫风大喜,心中对张帝辛认知又深一分,众人听之,亦是大喜,酒席初开,自然少不得一番畅饮,待两日之后,张帝辛与巫风才出九黎岛,往南面而去。 一路之上,巫风只道雷、电等人已事先前往南海,此事重大,早做准备理所应当,张帝辛自然理解,两人行走数时,脚下陆地慢慢舒缓,迎面之风也多了一丝水气,待远处天与海水连成一片,便知南海已到。 “海水连天平,大世一时新!”张帝辛感受海风吹拂,全身甚是舒爽,话音刚落,却见远处光华闪耀,似有人争斗,这便同巫风前往一观。 “你这女子,忒得无礼,如何伤我徒儿性命!”张帝辛、巫风两人未及那处,便听到一人呵斥,往前一看,才见那道人一身八卦青色长袍,手持一柄青剑,伙同另外黄、红、绿道人正在围攻一黑衣蓝发道人! 本以为争宝之战,尚未开始,却不料此时便已有人争斗,张帝辛心中暗惊,此宝还未出世,便已是如此,若是出来,恐怕是一场空前大战。 张帝辛仔细一看,眉角顿时一挑,露出惊讶之色,果真冤家路窄,便是在此处,有缘也能碰在一起! 那四名道人便是先前天界木、土、火、水四德道人,此四人倒是好生团结,对付合体境人,便是群殴,对付一女子,还是群战,果真是“男人之中的男人”! 这边火德道人一甩手中长剑,便生出一团火焰,包裹住刺眼火光,便朝那女子要害处刺去,另一边,水德道人仗剑直入,手中寒剑,尽冲眉心招呼,那女子倒着实不简单,手中持一把墨色弯剑,在人群中闪转腾挪,一时竟占据了上风。 木德道人、土德道人见僵持不下,心中更是着急,纷纷架出长剑,直袭那女子而去,可四人哪知,这女子武艺如此高超,便是将手中长剑挥舞似电如风,身形更比灵蛇漫步,以一敌四,尚是游刃有余! 这女子好生武艺,张帝辛心中赞叹,火德道人见如此不是办法,踱步便退,将手中长剑祭起,便在空中颓然生出一赤色火蟒! “道友小心!此火蟒乃是六昧真火!”张帝辛先前见过此物,自然知其厉害,急忙出言提醒,那火蟒一出,便是整片海面,都映红了三分,蟒身舞动,更如蛟龙入水,直冲那女子而去! 那女子见之,却并无慌张,身后猛得一阵蓝光亮起,便将火蟒直接吞如腹中! 火德道人大惊,自己所炼之火,如何这般易破,不由皱眉道:“好你个妖孽,竟有此等本事!” 那女子依旧面色铁青,一指土德道人道:“若不是此人出言不逊,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你等无礼在先,又多方纠缠,真当贫道无能!” 张帝辛这才注意木德道人,右臂已断,一抹右袍,正在半空中无助飘舞,心想这女子倒是有能,竟能斩了此人臂膀,还能力敌四人。 “你断我右臂,还说我等不是,此天理昭昭,没了王法不成!”木德道人听之便怒,那女子眉毛一挑,轻哼一声,却并不服输:“若你再纠缠,下次落下的,便是你项上人头!” “你,你……”木德道人心中大怒,奈何四人拿之也无甚办法,真就是打也打不过,骂还骂不过,其中之苦,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中咽,便是不不吃气,也得吃气! 果真,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张帝辛心中感慨,放要上前,却感海面猛得颤动起来,一股强势至极的威压,从天边,奔涌而来! 第五十一章南海乱,腾蛇战长生 此气势非凡,便是先前那名女子,也不由正色起来,天边排浪似海潮般奔涌而来,扬起数道水龙,直扑那女子而去! 那女子步步后退,手中扬起一紫色毫光,水龙直入其中,便不见踪影:“你这道人如何偷袭与我!” 那女子话音刚落,却见一华袍道人落下身来,此人相貌无奇,衣着却甚是古怪,好似利刃从中间隔开一般,一面雪白,一面乌黑,便是首上之发,也是阴阳分明! 四德道人见到来人,具是面露欣喜之色,急忙上前稽首道:“恭迎长生道友!” “如此缠斗,岂不是落了我天庭威信!”长生道人厉色道,眼眉转向那女子,“你惹了上界之人,便与我等结下因果,非要做过一场,方能解了此厄难。” 长生道人来此,便不问青红皂白,要与这女子做过一场,原本张帝辛只道阐教之人护短,却没有想到,天庭之人也似如此,护短能护到此种程度,也忒得不要面皮! 长生道人话音刚落,手中便祭出一物,那物使出,却是一片七色光彩,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出之有序,耀得四面一片光亮,张帝辛本欲上前相助,却见那女子无丝毫惧意,心想此人必有计较,也便稳下心神,在一旁静观。 却是巫风见那七彩之色,眯起眼睛:“七彩琉璃镜,不想此物落与天庭之手。” 却说四面一片光彩,耀得众人一时难以视物,长生道人一声长喝,光彩猛得收敛,化作七道光剑,直冲那女子而去! 那女子反应过来,光剑却已至眉心,身形急忙后退,手中却不停歇,又是一道紫色毫光生出,那七彩光刃,竟不见了踪影! “妖孽!快快还我法宝!”长生道人见之便惊,七彩琉璃镜乃瑶池金母所赠之物,其中七彩乃是天地灵气所结,寻常之时便在瑶池供养,每逢天地齐雨,瑶池中便七色光彩闪耀,自是宝贝非常。 瑶池金母也是费了极大气力,方才将七彩孕育之石,修成宝镜,此番为那至宝方才拿出,却不料此番刚一出世,便被那女子收了起来! 宝物到手,那女子又怎肯轻释,一手将七彩琉璃镜掂起:“你修为不济,如何怪我?若要这宝贝,便将木德道人头颅来换!” 长生道人何等人物,便在天庭,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仙,莫说是如这等女子般威胁,便是不顺之言,也未有人敢言,如此一听,更是怒火中烧:“今日便让你见识何为天高地厚!” 须臾之间,长生道人又从手中拿出一物,此物祭出,便有黑白两抹云气出现,其中相互缠绕,风云刚要升起,却不料忽得又是一道紫光闪出,将那两道云气,直接收了回去! “呵呵呵……长生道人!若想收我,你如此法宝怎生够用!”那女子笑言,却将一旁长生道人气得面色铁青,自己此来,本是为了炫耀天威,却不料出师未捷,便将七彩琉璃镜与乾坤阴阳鱼与旁人收走。 此行,乃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女子在一旁露出讥笑之色:“长生道人,你且去借些宝物,若不然,如何与我斗法?哈哈哈……” “孽畜!休要得意!”长生道人大怒,自己金仙修为,今日栽在意真仙手中,此事若是传扬出去,自己面子将往何处置放! 长生道人忌惮那女子紫光,便也不敢将法宝祭出,只在袖中滑出一柄黑白分明长剑,往前挺身,直冲女子而来! 那女子倒也不惧,举剑相迎,一柄青鳞剑自是舞动如风,这边厢长生道人本就恼火,攻势更为犀利,也不寻破绽,举剑便是大开大合! 那女子修为本就不如长生道人,阵阵仙力激荡之下,直震得虎口发麻,青鳞剑不知不觉中,也多出数条裂纹! 长生道人见之便喜,心念遂动,若是斩杀此人,莫说七彩琉璃镜、乾坤阴阳鱼,便是此人手中紫光,也可收之,若能如此,日后作战,对方法器收了便好,不知省去多少麻烦。 “妖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心念已定,长生道人攻势更是不减,黑白剑挥舞如电,直往那女子要害处招呼。 那女子仙力比之长生道人相距甚远,先前又与四德争斗一番,自是仙力损耗甚巨,与之相战,时间不久,便已落下风,周身上下,被挑开数到血口,露出其中血肉,自是模糊一片! “落!”长生道人大喝一声,黑白剑直落青鳞剑上,便是“嘭”得一声脆响,直接将女子之剑,震碎开来! 长生道人嘴角一扬,手中一颤,明得将手中之剑分开两段,斜侧一柄黑剑挪出,直刺那女子心府! 那女子暗叫不好,可此时已是躲闪不及!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却见一道金光划过,直落长生道人肩头,便听“嘭”得一声闷响,那道人便是“啊”的一声大叫,直接将黑剑坠落! 四德注意力皆放在战圈之中,却也未料有人偷袭,彼及反应过来,却见长生道人嘴角一抹血迹,肩膀直凹陷一块,气急败坏道:“何等匹夫,竟敢偷袭本道!” 那女子本以性命休矣,却未料长生道人受袭,这便睁开眼睛,却见一年轻道人,一身褴褛道袍,在一旁抱肩道:“你一等围攻此道友一人,当是大丈夫所为?” “卑鄙之徒,此番相遇,便是你的缘法,若不悔改,这便要了你之性命!”长生道人如此吃过此等大亏,此伤虽无性命之忧,却是真真切切酸麻胀痛,无些许时日,恐怕难以痊愈! 一旁四德道人一见褴褛道人摸样,具面露惊异之色,木德道人心中更是记恨,当初被此人追着打耻辱,便是永生铭记,开口便道:“鬼谷子!先前九黎岛让你逃脱,此番你必魂丧此地!” 九黎岛之事,四德返回天庭之时,曾与长生道人谈起,如此遇见苦主,自是不肯轻放,四人围上,这便要动手! 巫风见情况不对,放要上前,却见一道白光倾照,便见四德道人眼中瞬间失了神彩,三魂不知何处去,七窍具留殷血痕,登时便失去控制,直直坠落下去! “赤精道友住手,此乃天界之人,休要伤了和气!”长生道人见此,也怕那白光袭来,急忙大喊。 “哦,这边原是长生道友。”却说来人,身披八卦紫绶仙衣,手中持一面红白仙镜,一派仙风道骨之样,此人正是阐教十二金仙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 赤精子身旁,却是一面露凶相之人,人首之上,竟有两副面皮,一面慈眉善目和尚摸样,一面青面獠牙恶人之状,一身抹红宝坠袈裟,腰间一束黑菩提挂珠,脖颈间一幅青蛇轮纹,此时正将青面对着长生道人:“我教之人,岂是易欺之辈!” 长生道人一见那人模样,虽然不知此人是谁,心中也猜出是何教之人,又见此人与赤精子通行,亦是金仙修为,哪里还敢张狂,急忙施礼道:“不知贵教之人,如何与我那四位道友起了争执,这便来调和,却不想无端得惹出此等麻烦。” 好一个不要面皮的长生道人,果真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此番言语功夫,倒是登峰造极,张帝辛心中惊叹之余,目光便落在赤精子身上,若不出所料,此人手中便是阴阳镜,此物端得厉害,有阴阳两面,阴面为白,阳面为红,白的一晃是死路,红的一晃是生门。 当初殷洪不知用此物伤了多少阐教门人,也便是无有肉身的哪吒,方才免此厄难,便是赤精子本人,也不是手持阴阳镜殷洪敌手! 此番哪吒尚在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处修行,莫说是**,便是毫发也未曾伤及一根,此天地之人,恐再无克制阴阳镜之人! “龙众腾蛇拜见军荼利明王!”那女子见两面之人,便稽首道,军荼利明王变了慈眉善目一面,冲腾蛇回礼:“道友凶险,若不是赤精道友,怕是性命忧矣。” “明王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赤精子笑道,收了阴阳镜,此番却是来南海途中与军荼利明王相遇,两人早在玉虚宫中便有相识,如今一见,相谈更觉投机,正好此番凶险,少不得众人相助,也便一同前来,却不想遇到修蛇之事,便出手相助。 “小道长生,见过赤精、军荼利两位道友,此番相遇南海,却是难得缘分,小辈之事,万望莫怪。”长生道人见赤精子、军荼利明王相谈甚欢,却将自己甩在一边,心怕腾蛇再说不利言语,急忙插上话语。 军荼利明王一见腾蛇身上之伤,顿时换了青面獠牙之面,手指着长生道人说道:“却是此人伤你?” “误会,此事实在是误会啊!”军荼利明王话语不善,更有动怒之势,若七彩琉璃镜与乾坤阴阳鱼,长生道人倒也不惧,可现在两宝皆被腾蛇收去,自身修为有相差明王甚远,心中怎能不惧,急忙张口申辩。 ps:写书不易,求推荐,求打赏啊~~~ 第五十二章阴阳镜,张帝辛计诓长生 “长生道人,哪里来的误会!”腾蛇听之便怒,放欲言语,却又面色一红,指着木德等四人尸首道,“若不是木德道人起了歹念,我又怎会卸下他一般臂膀。” 木德等四人此时已死得不能再死,长生道人眉角一扬,心中顿时有了主意:“腾蛇道友,不是贫道不信你,只是此四人一向品端良好,不曾做下恶事,现众人已丧,仅听你一面之辞,却有偏颇,若不依贫道之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腾蛇在长生道人手中,几近丧命,如何肯轻易罢手,心中又埋怨赤精子为何下手如此之很,竟将此四人打死,弄得死无对证。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众人最为口紧,那便是四人,张帝辛自知长生道人算计,又见赤精子面露喜色,自然知道他要相助,嘴角一扬,便走上前来:“先前之事,却是贫道亲眼所见,长生道人追杀腾蛇道友不止,才有了这番业障。” “你,你……如何这般血口喷人!天界之人丧命,已经悲戚,你却还在此挑拨我天庭与阐教关系,这是何种居心!”长生道人正愁无人顶缸,见张帝辛说话,随即斥责,将挑拨两家的关系的帽子,扣了上去。 此番正值天劫之时,便是赤精子也担不起挑拨两家关系的责任,更合论一个小小的地仙,张帝辛却是不慌不忙,开口说起:“贫道不才,若借得一物,方可令四德道人复活,到时再说清不迟。” 此四人性命已丧,便是三魂去了两魂,七魄走了六分,如何可以得救,便是金仙一流,也难以挽救,张帝辛仅仅地仙修为,如何救治四人,长生道人心中顿生轻视之意:“若你能救治四人,也算是一场缘法,我愿将乾坤阴阳鱼相赠。” 长生道人倒是好打算,救活救不活当是另说,便是救活了,乾坤阴阳鱼也在腾蛇手中,反正此物予你了,至于你要到要不到,会不会用,那便看你造化了。 此事一举两得,一方面解了自己之难,另一方面也好堵住腾蛇之嘴,自己所许之无,也是珍宝,更显诚意,如此情真意切的邀请,可算是长生道人最大诚意,也好让赤精子、军荼利明王高看天庭一眼。 这边张帝辛的算盘也是打得啪啪直响,本想问你要上一物,此你送礼上门,岂有不收之礼,一旁赤精子放要劝阻长生道人,哪知此人口快,已将话语说满,便已没有回缓之地。 张帝辛眼眉飘向赤精子,方要说话,心中又想戏弄长生一番,这便上前,拿出匕首道:“此番请命,需德高望重之人精血,长生道长为人刚正,自是浩然大气,却是再合适不过。” 古之请命,多用精血,张帝辛要求也不过分,长生道人心中虽是不愿,可前有军荼利明王虎视眈眈,后有腾蛇杏目圆瞪,也只好从之。 可长生道人却未料到,旁人取之精血,划一小口便可,张帝辛一手将之胳膊揽起,便是说也不说,一刀划落,顿时鲜血外涌,顷刻之间,便已数两有余,便是一旁军荼利明王也不由皱眉,人之精血如此,若再放,恐有性命之危。 “你……你这道人……”长生道人如何不恼,将手臂急忙收回,张帝辛却是嘿嘿一笑,施礼道:“长生道友莫怪,倒是贫道失手,多取了些,还望仙长莫怪。” 腾蛇只道张帝辛为自己出气,嘴角一扬,心道此人倒是好心机,不费吹灰之力,便取了此人精血,长生道人见之更恼,却不好在此发作,只能一头黑线道:“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快救治!” “长生道友莫急。”张帝辛缓缓答道,转身冲赤精子施礼,“贫道久闻太华山云霄洞赤精道友仙名,今日一见,自是荣幸。” 赤精子虽是成名金仙,却并不识得张帝辛,转尔问道:“不知道友在何处仙山修行,如何识得贫道?” “贫道鬼谷子,乃一无名散仙。”张帝辛随口答道,袖角落出一块金砖正现于赤精子眼中,“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活四德之人,需得借道友阴阳镜一用。” 赤精子上下打量张帝辛,见袖中金砖,自染识得是同门之物,心道此子非凡,太乙真人不知从何处收了此种佳徒。 自有同门之谊,何有不助之礼,赤精子又听张帝辛道出阴阳镜之名,心中信任更多一分,此子虽有投机之闲,可自家人终究是自家人,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乾坤阴阳鱼既然与阐教如此有缘,岂有错过之礼。 赤精子心念于此,便将阴阳镜拿将出来,张帝辛微微一笑,暗中点头谢礼,转过身去,口中胡乱叨念着什么,情要浓处,一手将精血豁出,长生道人在一旁看得七窍生烟,此人在消遣自己不成! “活!”张帝辛眉角一抖,便将阴阳镜红面向人,一道约缸口粗细光华落于木德等四人头上,须臾之间,那四人便睁开眼睛,一旁长生道人不知此镜之妙,还以为此人法术有效,心中只是吃惊。 四德道人一见张帝辛手持奇怪镜子在前挥舞,还道此人挑衅,举手便打,行至一半,却被赤精子用仙术定住,四人均是动弹不得,面面相觑之下,对长生道人露出诧异之色。 “你等且如实说来,若在胡言,便让你四人在去一趟。”赤精子一捋长须,在一旁说道,四德道人先前身子如坠冰窟一般,便觉眼前一黑,就不知了踪迹,虽有意识,却难言、难动,那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四人如何肯将前番感受再来一遍,木德道人看了一眼阴阳镜,颤颤巍巍说道:“此前……此前我四人往……往南海而来,中途过一小岛,见……见腾蛇道友在那处修炼,有心庇护,这才下了岛来,却不料惹怒了道友,落得这般祸患。” “当真是有心庇护!”军荼利明王听之便怒,一声大喝,直教四人心神荡漾,震得齐齐后退。 火德道人见军荼利明王厉害,心中一慌,顿将实情说出,原是四人自朝歌办事不利后返回天庭,受瑶池金母呵责,这便心情郁闷往南海而来,途中又遇腾蛇一人。 木德道人见之容貌,色心顿起,四人见其虽是真仙上阶修为,可凭四人之功,如何拿之不下,这便动手,却不料腾蛇厉害,一剑将木德道人手臂卸下,众人与之缠斗,方才出现最先一幕。 “阿弥陀佛,你等既已惹下因果,我便了了此番因果。”军荼利明王知晓前情,却扭转那佛陀之脸,开口说道,长生道人知其理亏,此时更不敢多言,却是赤精子见出血性,心想此四人虽行为不端,却始终是天界之人,如此相欺,似有不妥,这才长袖一甩,将四人打飞出去:“如此恶性,如何得忍,今番压了四人修为,三月之内,与地仙无异,便回天庭好生思过,若再寻衅,定斩不饶!” “谢赤精道友!”木德等四人虽压了修为,却始终保住了必死之命,此已算是赤精子极大恩情,若是军荼利明王出手,四人早已命丧,长生道人口中道谢,自是相当殷切。 军荼利明王见赤精子动手,也不好驳了他之面子,摇身一动,化作一慈眉善目佛陀之样,对张帝辛施礼道:“此番多谢鬼谷道友相助,若是有缘,当往西方一观,贫僧自当答谢。” “道友客气,举手之劳,怎敢劳烦大师恩谢。”张帝辛回道,心中却又生出一主意,“若他日寻得机缘,小道便往西方,到时望明王多多提携。” 西方贫瘠,除五大明王、八部天龙,便再无修行高深之人,军荼利明王此来目的,却不是为了那密地至宝,而是为了寻那有缘之人,一同往西地而去,听张帝辛此语,心中亲近更多一分,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鬼谷道友聪慧,当是难当慧根,若去西方,必有大佛之缘。” 慧根?如此一句便有慧根,这慧根倒是天下间极易寻找之物,张帝辛心中暗笑,此西方教果真会蛊惑众生,此大佛之缘,不知坑了多少仙人。 “呃……明王道友,明王道友……”长生道人见此事已毕,心中不由长舒一口大气,在一旁嗫嚅道,“若照常理,我那两宝与贵教有缘,便是赠了腾蛇道友也无可厚非,可……可其中七彩琉璃镜乃瑶池金母之物,贫道只是暂借之用,回天之日,便要交还,如此,如此还请腾蛇道友……” 长生道人只说七彩琉璃镜,却只字未提乾坤阴阳鱼,其中心机更甚,那镜子是瑶池金母之物,便是三教之主,也要给几分薄面,你等仙人自是良昧不得,须得快快归还,以免旧主寻物。 另一方面,乾坤阴阳鱼已被长生道人许诺与张帝辛,如此便将自己摘得干净,此物在腾蛇手中,到手的宝贝,谁愿白白赠与他人,张帝辛若是索要,其中间隙便生,间隙一生,莫说是宝贝,便是你鬼谷子性命,也休得齐全…… 第五十三章高冷巫风,古皇秘境 腾蛇虽念张帝辛援救之恩,心知要将两宝释出,更是面露难色,一旁军荼利明王将头一摆,只做不知,此情景正如长生道人心中所想,若想得宝,不付出些代价,又怎么能行。 张帝辛心中暗恨,长生道人好生计较,此番便将矛盾引出,那乾坤黑白鱼却是宝贝,自己手中法宝甚少,多之一件,不知多少用处,自是非要不得,可若腾蛇不予,也不好强取,端得失去此物,心中却是不甘,两方交加,自是陷入两难,困于舍取。 赤精子有意帮同门“师侄”,本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从袖中拿出一物:“此物乃云缕仙衣,为贫道上界所得,虽无保命之用,却有驻颜之效,穿上此衣,便可青春常在,容颜难老。” 腾蛇虽是修炼之人,始终也是女人,但凡女人,何人对自己容貌不在意,何人不想青春常驻,赤精子此物,虽便是珍宝,却是实实在在打在了腾蛇心坎之上。 见腾蛇露出意动之色,赤精子便施眼色,张帝辛会意,接过云缕仙衣,上前便往,心中对赤精子却多出一分谢意,对自己这个“假冒伪劣”的师侄尚能如此,此人心性尚好,若寻得机会,定当报答一二。 一旁长生道人虽然不忿,见此事已定,也不好多做言语,转念一想,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腾蛇道友好生缘分,得了此宝,便可容颜常在,青春不老。” 腾蛇瞥了长生道人一眼,自知此人有意奉承,也不在意,右手一扬,手中便多出一物,此物为紫金质地钵盂,下纹十二品金莲图案,钵口便是混沌云气暗纹,其上一团紫色氤氲,一见便知不是凡物。 此钵盂能收万物,紫光一闪,便可消敌法宝,端得厉害宝贝,张帝辛见之,便脑洞大开,后世之中,六耳猕猴曾被如来佛祖以钵盂扣出原形,不知是否便是此物。 “鬼谷道友,鬼谷道友?”腾蛇拿乾坤阴阳鱼多时,却未见张帝辛动静,在一旁提醒道。 张帝辛这才缓过神来,心知失态,急忙道谢,却是一边军荼利明王拿了七彩琉璃镜,却不马上更还,而是笑道:“长生道友此物予你倒也无妨,不过贫僧有一请求,还望道友答应。” “这……”长生道人不知军荼利明王是何用意,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思索一下,也便开口,“不知明王所说何事?” “此易事尔,若我将此物还予道友,密地之事,你不参与可好?”军荼利明王见长生道人紧皱眉头,似有迟疑之色,便又生出一主意,“道友不答应也可,那此物便借贫僧一二,用完便还,你看如何?” 长生道人暗忖,七彩琉璃镜何等宝贝,说是用完便还,可谁人知晓军荼利明王品德,万一此人用完便走,凭自己修为,便是拼了性命,也决计不能取回! 就算此物用完便还,若没了此等宝物,乾坤阴阳鱼又不在自己手中,若起争斗,自己必定吃亏,因此送了性命,岂不可惜,长生道人念及此处,眉角一挑:“既然如此,那贫道便不往古皇境,这便返回天庭,以报使命。” “如此甚好,劳烦道友。”军荼利明王笑道,这便将七彩琉璃镜予了长生道人,扭头望向远处巫风,上下打量一番,“此道友在旁观看数时,不知何方来使。” 赤精子回头望见巫风,眉头一皱,摆出一副笑脸道:“原是九黎岛巫风道友,贫道眼拙,先前未见道友,此番倒是失礼了。” 见赤精子说话如此客气,军荼利明王也是一惊,心中暗忖,此人仅真仙修为,如何受得住金仙之礼? 这……张帝辛也为想到赤精子如此客气,心中对九黎岛更为好奇,如何背景,方能使天界、阐教之人,见九黎之人,都是一副客气模样? 天界之事,张帝辛不知,可阐教之后,可是有一名实打实的原始圣人,便是劫教圣人都不惧,为何阐教金仙,对九黎之人也是如此恭敬,实在怪哉,怪哉! 巫风就在原地,生生受了赤精子一礼,也不回礼,只是冷道:“九黎之事,还要你阐教过问?” 我靠,牛掰,果真牛掰!张帝辛听巫风之语,便是一怔,忍不出吐出粗口,果真牛掰的人,走到哪里都是牛掰! “你这道人,如何……”军荼利明王听之便恼,堂堂金仙,如何容得真仙出言不讳,放要翻脸,赤精子却拦道,脸色笑意不该,再施一礼:“巫道友说的极是,贫道也只是关心而已,若是无事,这便别过。” 此时此刻,张帝辛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堂堂阐教金仙,热脸贴了冷屁股,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果真不是凡人! 巫风也不答话,只站在一旁,望着远处,赤精子见此,悻悻的收了面容,带军荼利明王便走,腾蛇在后更是一团雾水,起身紧跟在后。 “巫风道友,不知……”见人走远,张帝辛心中疑惑更盛,前番来时,金光仙修为远胜自己,想必为了助拳,此番遇见赤精子这等修士,巫风却不给一丝笑脸,便是客气话,也未说一句,端得十分奇怪。 自己地仙修为,如何助拳,便不累赘,也已是万幸,巫风用意究竟为何,着实让张帝辛百思不得其解。 巫风知张帝辛用意,沉思良久,方才开口道:“其中细事,在此不便多讲,待日后返回九黎,无论此时成败,巫风定将此事讲清。” 张帝辛心想九黎必有难言之隐,也不好再问,倒是巫风怕他生疑,透露一些密语,原来,此番密地,便是天下第一密境,古皇境! 古皇境,每隔六十载便出现一次,而每次开启之地,也不一样,此番却不知为何,天下众修之士皆已知晓,想必有人以大神通,算出此境开时,至于何人估算,怕是只有圣人之能。 古皇境一开,便可进入其中,可一旦进去,便须得满九之极数,方才得出,此秘境,有一规则,便是玄仙之上,不得入内,若有大修为者入内,秘境便自动关闭,待大修为者身陨,方才得出。 若大修为者不死,密地便永不现世,若期限已到,逾期不出密地者,则被困死在其中,所以巫风先前言此地凶险,当是忠言相告,并非危言耸听。 张帝辛知其凶险,自是在意听之,巫风在前引路,两人行走数时,便在落在一小岛之上,此岛名为三沙岛,由三片海岛组成,每一片,仅仅数丈见方,不知是众人多寻大岛,还是来人甚少,三沙岛上,竟是空无一人。 巫风到此,便外出寻其他九黎之人,张帝辛一人在岛上,也颇感无聊,这便将乾坤阴阳鱼拿出,放在手中观摩,心中欢喜道,有了这物,此行便是非虚。 张帝辛正低头看物,却不料猛得一阵罡风袭来,抬头一看,便是一道太极符印,直接打将下来! 太极符印落水,便是轰得一声鸣响,激起数十丈水浪,差点将小岛掀翻,张帝辛勉强稳住身形,心道不知何处来的无妄之灾,这便顺道看去,却见一青一白两道精光直冲这边而来,精光之后,便是两道金色光华紧追不舍。 古皇境未开,便有这般战斗,众人如何这般心急,张帝辛心中不解,这便起身观看,却见那一青一白两人落下,化作两位道人,其先一人,一身白色劲装,手持两斩白刃,额头之上,挂通白素色宝珠,其后一人,一身青袍,手持五尺三寸翠柄刀,冲后面两人喊道:“你两人若有能耐,便与我大战一番,用这些法宝,便是胜了,我等也不心服!” 那青袍之人话音一落,那两道金光也渐缓下来,化作两道人摸样,两人俱是八卦云仙长袍,只是一人绿袍,一人红袍,那红袍道人手中正持黑白太极符印,手指两人道:“灵牙仙、虬首仙,燃灯老师言你等与我二人有缘,如何百般挣脱,也是天意难为。” 另一绿袍道人,在一旁又道:“此时天意,你等如何违背,我等若此,也是为了你等修行,此番天劫,若失了性命,岂不可惜?” 灵牙仙、虬首仙!张帝辛一听两人名讳,便知其乃八仙岛之人,那一绿、一红两位道人,自然也不必多想,定然是普贤真人与文殊广法天尊! 先前金光仙曾言不知两人去向,却不想四人竟然纠缠到此,张帝辛心中惊骇,此番古皇境,果真没有白来,先不论得宝与否,若是从中挑拨一番,虽不可引众教大战,也可生出其中间隙,如此一来,日后行事,也可方便一些。 在《封神榜》原著中,肉身成圣,靠法力渡劫的大仙,阐教十二金仙中,只有三人,不想今日在此便见到其中两人,至于另外一人,张帝辛也早已会面,那人便是先前偷袭孔宣,后又与金光仙缠斗的慈航道人! 第五十四章虬首怒,青狮现 ps:家里停电,靠笔记本撑着,这先上传一章,下一章只要电一来,立马送上 “修得欺瞒于我!老子才懒做那你劳什子的有缘之人!”虬首仙心中恼火,却更多七分无奈,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两人俱是阐教圣人得意门徒,其予宝贝,更是不胜枚数,自己虽是截教门生,却始终在教中挂了一个虚名而已,原始天尊并未多加恩泽,修为本就不如、再无至宝,一眼望之,自然高下立判。 此等山野草仙,如何与我等明门相比,普贤真人心中讪笑,此番必是燃灯老师缘法,大道当可成矣,这便向旁使眼色,文殊广法天尊会意,立即同意下来:“既是尔等要求,同为道友,未免日后生出间隙,如今便卖你两人一个人情。” 文殊广法天尊这边刚说完,就见两道白光射出,便在空气中猛得一阵戾气大盛,普贤真人便已直冲灵牙仙而去! 来的好快!灵牙仙暗惊,也顾不上许多,手中一挺,出了两挺汉白玉长鞭,直接迎上,却不料,两光相遇,便是“咔嚓”一声脆响,齐齐两道折断白鞭直接坠落而下! 这是何物,怎能破我先天之宝!灵牙仙大惊,此时想要回缓,却已经避之不及,普贤真人反手将手中白光一抖,化作长勾,倾刺而下,“噗”得一阵血雾升腾,直入琵琶骨中! 张帝辛这才看清普贤真人手中之物,此物身形如剑,刀刃长弯,末里多出一弯,没入灵牙仙肩膀之中,一旁与虬首仙交战的文殊广法天尊见之便喜:“师弟吴钩双剑果真不凡!” “罪过,罪过,莫不是甚念灵牙道友,我也不愿如此。”普贤真人得了便宜,倒还卖乖,惹得灵牙仙大怒,可琵琶骨乃人之动脉,此处被锁,臂膀想移动一分都难,更何论战斗! 文殊广法天尊口中称道,心中却在埋怨,如何圣人老爷偏心,将这等神予了普贤,若自己手中有如此神兵,又怎会与虬首仙战之数久。 虬首仙见灵牙仙被擒,更是滔天怒火,手中翠柄银刀一挺,直冲普贤真人而去! 普贤真人得了便宜,方在放松之时,却不料虬首仙忽然袭击,一时躲避不甚,袖口直被削去一块! “普贤真人,快放了我兄弟!”虬首仙大喝,这边普贤真人吃了暗亏,心中更恼,眉角一挑,将太极符印祭起! 太极符印迎风便长,顷刻之间,一副黑白太极图打将下来,虬首仙落于太极印下,如何得脱,便是“嘭”得一身闷响,直砸胸前! “普贤真人……你……”虬首仙便觉喉咙一甜,一口心血吐将而出,背后文殊广法天尊见之则喜,手中祭出一根三四寸木棍带三个铁环,往地下一扔,迎风就长,瞬间便三丈多高。 三个铁环变成三个铁圈,直接向虬首仙砸去,就在此时,莫得一道碗口粗金光闪出,随即便听文殊广法天尊一声惨叫,额头之上,瞬间便起一片青瘀:“何人胆大,竟敢偷袭与我!” 虬首仙尚在迟疑,便被带飞出去,心中大骂,此两人太过奸诈,说好武动,竟不顾身份,暗中使用法宝,着实可恶! 文殊广法天尊见金光去处,哪里肯舍,化作长虹直追而去,普贤真人得了便宜,自然不想追击,只是擒了灵牙仙,在后观望。 张帝辛暗中见文殊广法天尊远去,长舒了一口大气,心中也不由吃惊,方才金砖砸在长生道人身上,生生将胸口砸陷,却不料砸在金仙身上,仅仅一块青淤,阶位之间,果真差距甚大。 虬首仙这边得了恩情,略微施礼,算作答谢,这便要救灵牙仙,被张帝辛急忙拉住,好好交代一番…… “普贤老道,还快将我兄弟释出!”普贤真人本欲走,却听虬首仙大喊,“你这匹夫,忒不讲理,直将坏了仙家名声!” 普贤真人做出偷袭之事,本为仙家之羞,见四面无人,也不争辩,反而笑道:“虬首仙,你去了再来,便怪不得贫道无情!” 这边普贤真人刚欲出手,却听得四面一阵梵音,片片飘香而落,一人从上缓缓而下,浑然一僧人模样:“孽畜,如何刁难普贤道友!” 军荼利明王?普贤真人先前便知师兄赤精子与他一同而来,如今见面,也不好施礼,急忙稽首道:“军荼利道友,此人一再刁难,贫道为之警示,稍作惩戒,却不料此人竟纠缠不休,若不是贫道心善,如何肯一再忍让!”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普贤真人,旁人一来,便说得天花乱坠,将黑的说成白的,军荼利明王眉角一挑,指着虬首仙:“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便放你一条生路,若日后再行纠缠,莫说是普贤道友,便是贫僧,要容不得你。” 灵牙仙虽不认得此人,但见此人气势非凡,又想普贤真人与之言语甚是和善,自知这位军荼利道友,所来非凡,急忙喊道:“兄长还不速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呸,我岂是临阵脱逃的小人!”虬首仙啐一口吐沫,撵在手心,将翠柄刀指向军荼利明王,“老秃驴,你可敢与我一战!” 军荼利明王一听便恼,慈眉善目之面瞬间化作青面獠牙,长袖一甩,在手中祭出一道光华,那光华一出,便感四面风动,股股肃杀之气,席卷而出,便是一旁普贤真人,也不由一怔,此宝甚厉,便是吴钩双剑也有所不及,西方地虽偏远,却不想有此藏龙卧虎之辈。 虬首仙也不含糊,翠柄刀直收起,双手合十,猛得一拍,身后便猛得升腾起一身白雾! 白雾好似蘑菇云般瞬间隆起,而后一声震天狮吼,直震得海面颤抖,波涛潮涌,震颤须臾便停,半空之中,忽得出现小山般青毛狮子,此狮凿牙锯齿,圆头方面,声吼若雷,眼光如电,仰鼻朝天,赤眉飘焰,但行处,百兽心慌,若坐下,群魔胆战! 偌大身形青俊如山,四爪尖头锋利如刀,脖颈之上,更多三只头颅,身后长尾,好似青龙拂甩! 第五十五章好个明王,帝辛巧赚普贤 “好个威俊之物!”便是一旁普贤真人也不由称赞,虬首仙身形如此,自己所伏灵牙仙与之相若,威势想必不错,念及此处,心中更感燃灯老师好生心思,竟为自己寻得这种佳缘,日后若得时机,感念一番,自是必不可少。 青狮子目光灼灼盯着军荼利明王,身子一拱,三头齐吼,声如雷滚,噪声隆隆,海面之上,猛得掀起数丈排浪,直朝天边而去,普贤真人见之更喜,若是收了此物,多一坐骑不说,便是这份战力,也是难得。 “老秃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青狮大吼,后腿猛得一蹬,直挺挺朝军荼利明王扑去! 军荼利明王微微一笑,身后数到金光升起,还是孔雀开屏,齐刷刷闪耀开来,单手拈花,扬手便是一点金光。 此金光甚快,在空中化为斑驳万点,点亮金花,便是数多白荷丛生,花蕊散黄,生出条条金丝,众相挤压,须臾之间,竟已占据了半片天空! 青狮自是看不起如此“文质”法术,直扑而入,落于花丛之中,却感如坠泥潭,越是挣扎越是难以移动! 青狮大急,放要张口,却被花簇堵住,难以张开,军荼利明王口中念咒,大喝一声:“孽畜,还不被缚!” 此语一出,便见花蕊胀大,凝成条条黄绳,直接将小山般青狮捆绑,好似粽子一般,再三挣扎也是无用! 西方教五大明王,果真名不虚传,普贤真人暗中喟叹,此青狮虽不是自己敌手,若要自己战胜,尚需费些功夫,且军荼利动手,竟无丝毫仙力波动,西方法术果真精妙非凡:“军荼利道友好生手段,贫道钦佩不已。” “道友说笑,此番只是小手段尔。”军荼利明王单手一招,青狮便朝两人而来,普贤真人见之心切,这便向前,却不料花簇猛得炸散,一道气力,猛得朝自己吸食起来! “军荼利道友!”普贤真人大急,匆忙回头,却见军荼利明王单手一翻,将乾坤阴阳鱼打出,直落他之肩头,“道友,这是为何!” 军荼利明王一招打出,也不停留,提了灵牙仙便走,这边吸力好似深渊一般,普贤真人一时难以分身,心中大恨,急忙将太极符印打出,此印一出,碰之花蕊,却如秋风落叶,自是没有丝毫抵抗! 一旁青狮见灵牙仙得救,也不恋战,早已逃之夭夭,待普贤真人冲出花蕊,沧海之上,已空无一物。 事已至此,普贤真人哪里还能不知受骗,心中大恨,又不想白白去了良机,掐指一算,便朝西面追赶。 行至不久,却见一白袍道人缓缓而行,普贤真人见之便想绕行,却不料那人事先便已望到自己,只得行礼道:“巫风道友,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这里有理了。” 巫风微微一笑:“普贤道友,不知这厢匆匆欲往何处?” “却是圣人掌教命贫道来此,说有机缘,这才多了此番波折。”普贤真人回答,眼睛却望着远处,见金光越来越远,不由心急,“贫道有些急事,巫风道友若是不嫌,他日定当九曜山拜会。” “普贤道友此言差矣,你我相遇便是缘分,如何言之匆匆?”巫风一笑,拉住普贤臂弯,便往三沙岛上而去,“你且随我来,恰逢小道酒瘾发作,道友这便陪着稍饮可好?” 普贤真人心急灵牙仙,见巫风如此相劝,亦是不好做辞,心想原始天尊圣命,见九黎之人,当要好生结交,便是冷眼,也许礼让三分,只得咬牙道:“巫风道友盛情,贫道……贫道这便陪饮一番!” 巫风听之大喜,拉之饮酒,酒宴之上,自是天南海北,无所不聊,普贤真人虽是端坐一旁,却心念灵牙仙之事,始终难以自如,两人饮之良久,待日薄西山,才分开散去。 待普贤走远,巫风这才舒了一口长气,对着身后说道:“灵牙、虬首两位道友,你俩忒得大意,若不是鬼谷道友,你两人此时已做了那道人胯下坐骑!” “此事多亏了鬼谷道友,还请受我兄弟一拜。”虬首仙并灵牙仙急忙施礼,张帝辛哪里肯受,将两人扶起:“此小事尔,两位道友皆是忠义之人,如何多了这般俗理。” 原来,张帝辛本想让虬首仙、灵牙仙与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好好缠斗一番,自己再行出手,却不料阐教金仙如此厉害,不费多少工夫,便将灵牙收押。 张帝辛一晃金光镜,便甩出金砖,直接砸在文殊广法天尊额头,文殊大怒,直追虎魄而去,这便追了虬首仙,商议用计相救灵牙仙。 先前军荼利明王自然是张帝辛所化,至于所施法术,也仅仅是障眼法而已,普贤真人知明王来,心中相信,见之仙力波动甚少,心中道此人修为非凡,由此便着了帝辛的道。 虬首仙本是青狮所化,此人在原书中不显,在后世西游中,却是极为厉害,此人曾在南天门前显出法身,一口吞了十万天兵,吓得玉皇关了南天,果真是厉害非常,此人暂且黏住普贤真人应不是难事。 至于后面巫风,则是刚刚返回三沙岛,见张帝辛、灵牙仙两人狂奔,方才出言阻拦,一直将普贤真人拖下。 “鬼谷道友好生计谋,若不是此番用计,我兄弟性命,当是休矣。”张帝辛仅仅地仙修为,竟敢摸金仙虎须,这点虬首仙钦佩非常,一旁灵牙仙听之也也一旁附和,“鬼谷道友如此仗义,若有困难,我兄弟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休要胡言,此番凶险,你等万望注意,灵牙道友此番重伤,你也脱不得干系!”巫风板起面孔,在一旁数落起两人,张帝辛心中哂笑,也不好横加阻碍,只得斟了美酒,在一旁静静“闻道”。 却说普贤真人往西而去,哪里还能望见张帝辛、灵牙仙两人踪迹,心中自然恼火,责怪巫风挽留,正想此事,眉头猛得一皱,九黎之人,见三教、天庭之人,几无正脸可言,此番两人初遇,便邀自己饮酒,此事为何? 五十六章太乙冤,无当寻仇 普贤真人思考其间,却见远方一道白光飞速而来,落下一人,口中骂道:“该死的,竟被虬首走脱了。” 来人正是文殊广法天尊,方才寻了那金光而去,一路并无收获,这才原路返回,见了普贤真人,更不由埋怨:“普贤道友好生机缘,倒是贫道时运不济,无此良缘啊!” 普贤真人本就心烦灵牙仙被救一事,又见文殊广法天尊如此,心中不免生厌,拂袖边走,口中道:“你之不济,如何怪得缘分!” 文殊广法天尊本就胸中有气,见普贤真人如此,心中更是不爽,自己未抓良机,他不安慰一番倒也罢了,竟还在此落井下石,这里如何不恼:“普贤道友,你收了灵牙,得了极大利好,却来奚落贫道,你这是何种用意!” 普贤真人不耐烦,也懒得与之纠缠,长袖一甩,起先开走:“你道何种用意,便是何种,自己知道,再询问作甚。” “你……普贤!你之师弟,如何与兄长说话!”文殊、普贤两人,虽有长幼之别,但两人入师门只有一天之隔,故此文殊广法天尊便凭这一时之利,做了兄长之位。 普贤真人平日虽无怨言,心中难免有些不忿,自己修为与之相若,法宝更胜此人良多,如何便做了人下之人:“师长……不过一天尔!你若有真本事,便少了那套虚理,与我做过一番如何!”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代圣人老师,好好教训下你这个目无尊长的狂徒!”打便打,战便战,文殊广法天尊受了一肚子的气,此时正欲发作,见普贤真人如此要求,便摆开架势,要相战一番! 普贤真人更不答话,扬起一手,便将太极符印打出,文殊广法天尊见之,更是难忍,脚下生出七宝金莲,权作一边防御,这边祭出遁龙柱,三道铁环飞速闪动,腾空而落。 普贤真人眉角一扬,脚下生出三品金莲,手中吴钩双剑放要祭出,却见远方一白鹤迅疾而来:“两位仙长住手,何话不能好好诉说!” 白鹤仙童,如何此时来了?普贤真人不由皱眉,这边一愣,这不料文殊广法天尊并未收手,将遁龙柱直接打在额头之上,便是“嘭”得一声,普贤便感一阵目眩,只见四面一黑,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文殊广法天尊如何不知失手,方才只顾白鹤却忘了普贤,这边回缓,一时来不及收手,那白鹤飞落两人面前,化作一童子摸样,额上一点班红,正簇眉心,手中持一道黄卷。 白鹤童子常年伴阐教大仙南极仙翁身侧,甚得原始天尊喜爱,曾赐下蟠桃,以助白鹤化形,却因体内积攒仙力太多,一时无法吸收,被圣人封成童子之身,其真实修为,鲜有人知。 “师弟此来为何?”白鹤童子与原始圣人、南极仙翁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故而阐教金仙,也要多上一层礼让,文殊广法天尊自然不好怠慢,这便施礼道,“方才同门切磋,免不得一些误伤,此事还请师弟莫要传与人耳。” 普贤真人在玉虚宫多时,自然知道原始天尊最忌同门相争,心中虽恨,也只做无事摸样,打了个稽首:“师弟此来,可是有玉虚钧旨?” 将两人如此,白鹤童子也懒得将此事声张,此玉虚宫内之事,自己如何也不便插手,正言道:“家师南极仙翁稍后便至,两位仙长还需焚香结芦,以待静候。” “恭喜白鹤师弟!”文殊、普贤两人听此,便知南极仙翁已将其收入膝下,这便道喜,若按辈分,白鹤童子当叫两人师叔,但前有南极庇护,后有原始圣人撑腰,两人自然不能按常理称呼,依旧一声师弟叫得亲切,“我等这便结芦焚香,静候南极仙长。” “两位仙长客气,我这便去复命,仙长切莫在行争斗。”白鹤童子离去之时,还不忘提醒一句,文殊、普贤两人自是和言相告,待他一走,便同时收敛了笑容,摆出一副冷面,往前面去寻阐教其余门人…… 转眼之间,三日已过,张帝辛与巫风率九黎之人,赶往南海中心,据推算,今夜子时,便是古皇境出时。 还未至南海中心,就见远方人群挤压,便是一片黑影,难以分辨人之多少,众人在此,皆为古皇境之宝,巫风见此不由皱眉,为何如此多人得此消息,此番必是诸多凶险,比前些需更小心。 远远相隔,张帝辛便望见清虚道德真君,这便上前招呼,谢过当初援助之恩,并询问杨任伤势如何。 清虚道德真君言杨任伤势无碍,这便将赤精、文殊、普贤三位仙长介绍一番,赤精子先前帮了张帝辛一把,自然微笑示意,一旁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见他如此,情绪自然热切三分,殊不知此鬼谷道友,便是先前坑害自己之人。 众人喧闹,忽得见一道白光狂奔而至,那人身后,便是一道青光紧追不舍,白光见众人所在,拼命往人群中狂奔,所到之处,俱是一片人仰马翻,青光所来,更是一团血雾升腾,自是煞气甚浓! 这是何人,如何这般动静,张帝辛在一旁不由皱眉,却见那白光不要命一般,朝自己这边而来,赤精子眉角一挑,甩手将阴阳镜使出,便是一道白色精光直照青光之面。 那青光却是一颤,并无太多动静,反而速度愈前,那白光见有人出手相助,在众人前显出身形,赤精子一把将之提起:“太乙师弟,如此惊慌岂不落了仙家之名!” 却见太乙真人面如土色,一身汗水已浸透衣被,见之得救,满面慌张之色才有所收缓,大口喘着粗气道:“师……师兄救命,师兄救命!” 见太乙得救,那青光才一抖,返了回去,却见一团怪雾,几阵寒风升腾,彩霞茏五色金光,瑞云起千丛艳色,其间生出一白袍道人,此人一袭云缕暗纹宝衣,腰间八卦青葱环带,手中持一银丝拂尘,身后仙缕飘带,一头白发飘逸,更多一丝韵律,面容白皙如刻,再增三分妩媚! 赤精子一见此人,急忙稽首道:“赤精子拜见无当师叔,不知太乙师弟有何过错,惹得师叔如此大怒?” 见赤精子如此称呼,众人自然知来人便是截教四大首徒之一的无当圣母,张帝辛见之,不由得一怔,此人乃是玄仙修为,有名的截教大仙,却不想在此处会面。 截教四大徒弟,多宝道人在诛仙阵中,斗胆对老子挥剑,被老子用风火蒲团卷起捕缚;金灵圣母一力独战慈航、文殊、普贤并青狮(虬首仙)、白象(灵牙仙)、金犼(金光仙)六位金仙,最后遭燃灯道人偷袭,才陨了性命;龟灵圣母遇了准提,才被收服,四人之中,只有无当圣母在封神剧情中没有遇害或被擒,而在万仙阵一战中逃跑,之后下落不明,如此厄难尚能逃脱,可见此人修为不凡。 无当圣母之后两人,想必是积累山摩云洞玉面娘娘与九泉山盘丝洞盘丝娘娘,只是两人在原书中几无出场,修为如何,当是不得而知。 “你且问问太乙,做了何等龌龊事情!”无当圣母尚未开口,那红衣女子便气愤开口,赤精子眉头一皱,心道太乙师弟,你惹了何人不好,偏偏惹了无当圣母之徒,这番怎好收场:“太乙师弟,还不快快说来,到底出了何事!” 太乙真人一听,更是面露苦色,一脸不忿的说道:“玉面道友,此事到底如何,贫道真的不知啊!” “太乙大胆,还敢道不知,今日不杀你,怕是难平众愤!”无当圣母听之便怒,拂尘一甩,便要出手,赤精子慌忙上前,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急忙护在太乙身前:“师叔息怒,其中必有误会,万望师叔明察!” “真当你阐教人众,我不敢动手么!”无当圣母心中抑愤难平,出口怒道,这边赤精子如何不惊,心中更是怨恨,这个太乙师弟,如何惹得如此罪过:“师叔息怒,此事或有误会,师叔还请稍歇,我这便问清。” “哪里来的误会,太乙真人,你可识得此人!”盘丝娘娘说着,身后拉出一童子,张帝辛见之便觉眼熟,忽然想起乾元山之事,这才知道此人正是石矶娘娘童子彩云! “此人乃是乾元山白骨洞石矶娘娘童子,如何出现在此?”太乙真人话语一出,方才背后一阵冷汗,急忙说道,“石矶道友之死,绝与贫道无关!” “你若与此无关,如何见圣母便躲!”玉面娘娘此问,却让太乙真人着实无语,此事不是自己要躲,而是无当圣母师徒三人,见自己二话不说,便是法宝招呼,便是话都没得说出一句,如何辩解! 原是当日,张帝辛急匆匆往乾元山去,一开始便将彩云打晕,石矶死前,口呼太乙,彩云童子自然记在心间。 待张帝辛远走,彩云童子这才慌忙起身,直奔武当山而去,将乾元山之事,一一诉说,无当圣母听之徒弟被杀,如何不怒,恰逢碧游大会,这才拖到现在。 “石矶娘娘早在乾元山修行,太乙真人却是后至,师尊念阐截道友情面,这才许了洞府,却不料此人蛇蝎心肠,不道感谢,反生歹意,灭了我白骨道统!”彩云童子越说越激动,说道情浓之处,竟然啜泣起来,“师祖明察,还白骨洞一个公道,也好让石矶娘娘心安!” “这……这……贫道确实不知啊!”太乙真人听此,更是一头雾水,心中一百个苦,却难以说出,“贫道回乾元山时,石矶道友便已身陨,佳梦关四人为凶,我还为之报了仇怨,道友岂能如此黑白颠倒!” “那佳梦关四人何在!”玉面娘娘又大声呵道,太乙真人听之更悔,前番手快,已将四人陨灭,此四人现早已不知魂归何处,又如何叫来对证! 见太乙真人面色紧张,这边盘丝娘娘更帮腔道:“既是死无对证,你有何须多言,况且,寻常尚可作假,那九龙神火罩如何作假!” “那九龙神火罩,早已被旁人夺去,却不是贫道所有啊!”太乙听此,更是有苦说不出,当日在寿王宫中,那物便被孔宣收去,此番丢人事件,当如何说出,只能隐晦言道,“此事慈航道友、清虚道德真君均可作证!” “早闻你阐教十二金仙沆瀣,如今一见,果真不同凡响!”无当圣母在一旁皱眉道,便是赤精子,也觉太乙真人所说牵强,同门作证难免有包庇之嫌,如何算得真数。 太乙真人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在众人面前,如此被盘问,其金仙尊严,便早已失去,如今一番辩解,却是越抹越黑,自是百口难辩! “如此也好,血债且用血来还,太乙真人,念你我有同门缘分,这方自裁,我便不计你阐教之人,若是不行,便教你所说之人陪葬。”无当圣母念赤精子之面,也不想多做纠缠,拂尘一甩,缓缓说道。 一听此言,太乙真人便感背后冷汗直冒,赤精子等人虽知太乙理亏,也只能硬着头皮劝道:“无当师叔,此时必有蹊跷,还请稍安勿躁,待来日查清,我便提太乙师弟登门谢罪,不知师叔意下如何?” “我等不得那些时日,你不动手,那贫道便亲自动手!”无当圣母话落,手中拂尘一甩,便是一道罡风打出,赤精子眼疾手快,却也不及将之拦住,便见罡风直冲太乙而去,顷刻之间,便道眉首! 正在此时,空中猛得一道红光闪过,直去了罡风,便是一阵火花升腾,忽得天空一阵红花紧蹙,清风徐缓,仙流阵阵,道道光彩从天而降,一硕大白鹤自空中破开一方晴境,缓缓而落。 白鹤背上,站立一人,一身素色白袍,右手拄紫桐盘龙杖,左手一方硕大仙桃,额眉高凸,好似隆包,须白长髯,直落胸膛,在上缓缓而言:“何等要事,让无当道友如此动怒?” 第五十七章秘境未现,混战先行 无当圣母见得来人,也不焦躁,在一旁冷言道:“南极仙翁倒是来得及时,此番你又要做和事老不成?” 南极仙翁更不答话,缓缓走到太乙真人身前,顺手一拂,便将之伤痕尽去,这才责道:“师尊言,修身养性,好生在洞中修行,你偏不听,反而受了旁人之气,此番丢脸却是应该。” 太乙真人闻言,只是低头不语,南极仙翁长袖一甩,招来白鹤童子:“白鹤童儿,将这不肖子弟,收回昆仑,若再行不肖,便往押往玉虚,待圣人定夺。” 南极仙翁虽口中责难,实则护佑,太乙真人知此,哪里还不谢恩,这便施了稽首,往白鹤童子身前靠拢。 无当圣母见南极仙翁三言两语之间,便要解决此事,心中自是不满,放要施力,却见一道白光冲出,转眼之间,便不见踪迹! 这童子好快的速度,张帝辛心中赞叹,无当圣母见南极仙翁竟然如此护短,怒火更盛三分:“南极道友,多护生不肖,你我如此,便已结下道劫,何不做过一场,以消业障!” “无当道友,太乙真人虽犯过错,却始终是我玉虚门人,若有惩戒,也是原始门下惩罚,道友如此,怕是有遇阻代庖之嫌。”南极仙翁语气虽淡,却是说太乙真人乃是家事,别人插手。 无当圣母听此,哪里还能忍,果真是物理类聚,人以群分,阐教一群虚情假意之徒,果真面皮忒厚:“南极道友,此番地小,你我往一旁做过,也好消了贫道之气!” “圣母相邀,贫道有岂有拒理。”南极仙翁眉角一挑,好似道友同游一般,欣然便应,一旁军荼利明王见两人剑拔弩张,心怕大战起来,影响了古皇境出世,急忙劝道:“阐截两教,虽为两门,却始终一气,本为一家之人,如何打斗开来,贫僧在此权且做个和事之人,劝两位……” 军荼利明王话未说完,便听海面之上,“轰”得一声巨响,一宛水柱冲天而起,此柱升起,好似百里堤溃,四面海水尽皆狂躁起来,波涛汹涌,动荡起伏,好似云海翻腾,又如天云腾滚,齐声如雷,更似千军万马狂奔呼啸! 好大的威势,众人见此,自知古皇境要出,这便拉开阵势,先前恩怨,一概遮掩而过,只等秘境出世,好夺至宝! 雷声滚滚更无停意,忽得天空一道针孔大金光乘隙,顷刻之间,光芒斗得放大,在空中化作数丈金光,直落海面。 此光一照,海水波澜而起,那光束似有莫大控力,直引着海水,化作长龙水柱,直通天际! 海水波澜未静,便见海中冒起气浪,四面海水猛得从中隆起,其间水直流而下,青山峻峰,在其显出形貌! “古皇境出,快去夺宝!”不知谁人大喊了一声,便见四面光彩大盛,各色光芒闪耀不断,好似烟花漫天,又如彩云初绽,其间各种声响,似雷鸣,似呼啸,似龙吟,每声响起,便不知陨落多少性命! 众人杀得混乱,却见无当圣母引了截教门徒,立在一边,阐教众仙也在南极仙翁带领下,只观不入,军荼利明王虽不知阐、截两教何意,却也立在一旁,管之混乱。 阐教、截教、西方教好生算计,此时观看,便是以逸待劳,待众人疲乏,再行王者之师,杀伐其入,便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既收了宝贝,又慑了群雄! 张帝辛见此,心中自然不爽,如此好的时机,你等死一个赚一个,也好省了商周之战时麻烦,三教如此便想坐收渔翁之利,当是如意算盘打得太响! 巫风等九黎岛人并金光、虬首、灵牙三仙,也围在一旁,张帝辛见趁众人不意,渐渐隐后,而后身化长虹,冲进人群之中。 张帝辛地仙修为,在众仙之中,便是吊尾的渣滓,进入人群,自然不会在意,甚至众人交战,只选强人动手,根本无暇顾及这般小虾米。 如此甚好,张帝辛心中暗喜,放要行动,却不料一白光直接砸来,便是“嘭”得一声,激起层层水雾! 众战果真混乱,一个不小心,便是身死道消,还好老子躲闪及时,若不然,也要葬身在这南海之中,张帝辛一抹额头之汗,急匆匆躲闪出去。 军荼利明王看之皱眉,却不料一道金光猛得打来,起手一拂,便不由皱眉,此物非是凡品,这气倒好似阐教修行之力,思考其间,又见一金光闪耀,此处却是直照南极仙翁面门! 若是战圈满溢,斑斑战光外泄,也仅仅是不意之人,却未曾像此金光一般,直射而出,南极仙翁见之不由皱眉,目力所及,却见天界长生道人身影,在其中闪转腾挪,好不得意! 赤精子望之便恼,先前放你长生道人一马,今番怨恨,还敢偷袭,这便拂尘一扬,将阴阳镜祭出,瞬间红光闪烁,所到之处,俱是一片血雾狼藉,南极仙翁知其用意在一旁也不阻拦,只是额首而笑。 此笑容却被军荼利明王直接收入眼底,这便更眉头禁咒,一甩长袖,脚下生九品莲台,直冲人群而去! “这……”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唯恐军荼利明王占了先机,向南极仙翁打了稽首,这便冲将而去! 巫风在外见之便喜,越是混战,对自己越是有利,无当圣母见众人冲杀,心中虽躁,却自持身份,不便前往,便冲玉面娘娘、盘丝娘娘两人使了眼色,令两人加入战圈! 此战一打,便是数个时辰,其间流光溢彩,声雷四巨,花火四面而盛,闪光八面闪耀,便是: 南海蔚蓝多彩光, 八方汇聚尽血伤。 不知其间多少仙, 未见至宝便陨丧! 至于事件扩大的挑拨之人,张帝辛此时正一身汗水的立在远旁,见战圈更盛,心中自是欢喜,心中道,此番虽是凶险,终究是有了结果。 这一番混搅,便将阐、截、西方三教之人,都滚如其中,三教之人面上和气,其中却诸多猜忌,若是三教之人混战,方才值得高兴,若能将南极、无当两人也牵扯其中,才是极好不过! 第五十八章皇境出,腾蛇之恨 众人交战正酣,猛得见一阵白光闪耀,恍惚之间,见一硕大白玉如意从天而落,便是“轰”得一声,直将众人震开,南极仙翁在上喝道:“诸位道友,此番打斗无意,莫不如给贫道薄面,退出所争,待来日,玉虚比有厚报!” 众人见那如意吃惊,纷纷止住形势,便是无当圣母也不由心中一颤,暗中庆幸未与南极仙翁交手,此人手中所持之物,便是原始圣人法器三宝玉如意,有此至宝,圣人之下,谁人能敌。 赤精子、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见战戈息止,这才站至南极仙翁身后,众人知阐教势大,背后更有圣人撑腰,其中言论,自是不可不听,众多仙人顿时弃了夺宝之念,冲阐教之人微微稽首,这便告退。 “无当道友,太乙之事待些时日,贫道自往无当山给个说法,如今秘境将出,还望道友卖贫道薄面,予贫道一个方便。”南极仙翁见众人告退,其中虽有原地不动,或潜伏暗处之人,始终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这便将目光转到无当圣母及身后截教人身上。 “南极仙翁,此秘境何时成了你阐教一家的,我若让你,岂不是落了家师威名。”无当圣母虽忌惮南极手中三宝玉如意,面上却依旧不肯认输,古皇境此行非同小可,那至宝落于任何人手中,对于截教来说,都是一大威胁,“南极道友如何不卖贫道一个薄面,予一个方便如何?” 南极仙翁听无当圣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似哑巴吃了黄连,其中辛苦,自是难以说出。 两人说话之间,便见海面之上,一道精光直通天际,先前海浪风涌,瞬间消失无踪,一青峻山石缓缓从中露出头来,众人见之纷纷侧目,却见那山,越长越大,越来越盛,顷刻之间,便如海市蜃楼,颓得出现在南海之中。 此时夜色波澜,岛屿之上,隐隐有银光闪动,赤精子见古皇境出,率阐教人当先进入,盘丝、玉面率领截教众人进入,巫风只在一旁观看,却是笑而不语,拉着张帝辛吊再队伍末尾。 远看小小的一座古皇山,内中却有极大乾坤,张帝辛进入其里,便觉迷雾障眼,恍惚之间,便见前方一片云霭,其中深林草木,道曲蜿蜒,好似人间仙境,假山之石,更如斧劈刀削,茕茕孑立。 两人行之不久,便见前方一袭天堑,直接将古皇岛围在中间,四面俱是悬崖峭壁,一见往之,便见云气升腾,片石坠地,犹如落无底深渊,便是再久,也听不到丝毫声响。 这若是落下,不知何年才能到底,张帝辛心生感慨,却见一截教仙人直飞而去,身形放要至山崖一侧,却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罡风,那人随风而下,只听一声呼喊,便不见了踪影! 赤精子在前不由皱眉,此番行径果真凶险,进入此地,修为便被极致压缩,便是金仙,也感到行动不便,若此上这山脉,还需再三小心:“你等三人,且过去一观,若得功绩,玉虚彰表。” 那三人听命,化作白光便向前冲,眼见快及山脉,却听一声鸣呖,一道金光冲过,便听“噗”得一声,就见血雾飞扬,便不见了三人踪影! 那金光落下,却是一只金翅大鹏,口中染着鲜血,冲着众人鸣叫,阐教门人见同门身死,纷纷大怒,各色法宝纷纷扬扬打出,便见大鹏挥舞双翅,直冲天际! “不好,快过!”赤精子反应最快,当先冲上古皇岛去,此人一进,却见天上黑斑点点,凌空直落而下,声声呖鸣沁人心魄,修为浅显之人,不由一怔,便在这一瞬之间,就被冲击而下的大鹏叼走,不复生存之机! 黑点铺天盖地而来,却是群鹏雄击,所到之处,俱是一片血雾,待众仙反应过来,人员已损伤过半,这边军荼利明王却是道法深厚,脚下升起九品莲台,身旁佛珠炫耀,便如一条金刚,群鹏竟奈何不得。 这便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凭着实力强横,直接冲过战圈,巫风手中只拿出黑白九黎令牌,在空中化作长船,众人坐在其上,竟是一路无阻,更没受大鹏袭击。 此物果真玄妙,张帝辛心中不由感慨,却见一方大鹏黑压压一片,朝一女子侵袭,那人奋力抵抗,却也挨了几下,身上血口更盛,便引得大鹏更加疯狂起来! 龙众腾蛇!古人曾言,大鹏以蛟龙为食,此人名中有蛇,想必是蛟龙无疑,此番受群击,倒是生相克,应了天敌之理,张帝辛念及腾蛇赠宝之恩,也顾不上许多,将虎魄拿出,在前开路速行! 腾蛇虽有真仙修为,其终究脱不得蛇蟒之志,此番进古皇境也未想一开始便遇天敌,本就心生怯意,这番缠斗,更是吃亏不少! 紫金钵盂只能收死物,却不能收活物,腾蛇青鳞剑早已折断,只能将之如印台一般,抓住便砸,便是“嘭”“嘭”闷响不断,大鹏却是越聚越多! “孽畜,修得放肆!”张帝辛急冲而来,出手便将金光镜打出,一束金光直落大鹏眼中,顿时失神,无头苍蝇般,乱窜起来! 张帝辛见之有效,也不迟疑,虎魄紧握在手,一路掩杀过去,腾蛇见有人来救,心中自是欣喜,这边转了目光,看到神兵虎魄,面色却是一变,也不顾大鹏追击,直呵道:“鬼谷子,纳命来!” 张帝辛本是好心救人,却未料腾蛇脸色翻得如此迅速,这边还未反应,便见一道青光直冲而来! 巫风见此,急忙将张帝辛拉住往后撤退,却不料那光甚快,便是躲过心口,也透了肩膀,血线喷涌而出! 这……这是为何?!巫风见此更是不解,大声喝道:“腾蛇,鬼谷道友好心助你,你怎可行小人之径!” “呸!此人与我之仇,不共戴天,我又岂能容他!”腾蛇大怒,身化长虹,直朝张帝辛袭来! 第五十九章落魂崖,盘丝计都 “你这女子,好生歹毒!”张帝辛怒斥道,“我与你素未蒙面,如何有不共戴天之仇!” “呸!我恨不能对你削骨剥皮!”腾蛇恨意不,也不管四面楚歌,直冲古舟而来,巫风见赤精子、军荼利明王已进入古皇境中,又担心张帝辛安慰,如何肯与之纠缠,这徐晃一枪,直朝古皇山而去! 腾蛇虽恨,奈何羁绊太多,自然跟不上古舟速度,这便落了下来,顷刻之间便被猛禽掩埋…… 那青光虽盛,却是贯通伤口,未及心脏,自然不是什么大伤,巫风在怀中拿出一九色药丸,给张帝辛服下,不时便已痊愈:“鬼谷道友,不知你做了何事,让腾蛇如此羞恼,若是男女之事,这趟走完,我可往西方……” “哪里……怎么可能是这事!”张帝辛一听巫风话语,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腾蛇虽美,却是出家之人,就算不是,自己对这等蛇蝎美女,也无丝毫兴趣,只是,这道人口中言深仇大恨,却是令人极为不解! 先前遇见腾蛇,此人还是一副笑容,如何脸面如六月天色,变得如此之快,行不多时,古舟便行至古皇山上,山崖一侧,写三个苍劲大字:落魂崖! 崖口之处,便是道道白绫,好似亡灵风帆,四处尽是萧条,这边阴风阵阵,好似鬼嚎,又似人哭,端得凄凉之至,其间生出丛丛野花,俱是殷红之色,花容可怖,却像惨死鬼脸,淡淡幽香,多出层层血腥,不知其中,埋下多少冤魂。 此处好重的怨气,张帝辛暗中忖道,此时却见道道华光划过,在断魂崖前停下身来。 一行数十人,领头之人,张帝辛皆是相识,却有一队华袍之人,甚是面生,看之打扮,应是天庭之人,众人见礼,目光不由转向他与巫风两人,赤精子、盘丝娘娘与一蟒袍玉冠道人同时施礼道:“巫风道友有礼。” 巫风这边回礼,暗中却告知张帝辛,那蟒袍之人,便是天界计都道人,此人虽是面善,心肠却极为歹毒,枉有金仙修为,却净做龌龊事情,此番行事,无论如何也要小心。 “既然巫风道友先到此处,便交两位道友先如,我天界之人,讲的便是道理,也不好抢了此种先机。”巫风刚提醒完毕,就听计都道人正色道,“不知赤精子、盘丝娘娘,两位意下如何?” 计都道人言语虽然谦让,却是知道古皇山中,凶险非常,你两人先到,进去做了炮灰也好,两教一庭之人,也好少了损伤,至于单独不提军荼利明王,却是西方教只此一人,况且此人修为甚高,提与不提,都不能让此人试阵。 赤精子与军荼利明王对视一眼,俱不说话,算作同意,盘丝娘娘、玉面娘娘两人所带截教之人甚少,有意拉拢张帝辛,便开口说道:“鬼谷道友与我截教交好,计都道友有心谦让,可熟知君子乘人之美,如此道友,还是先进去的好。” “如此甚好,计都道友此来必有良缘,若得了宝贝,我与巫风道友,自不会眼红。”张帝辛立马附和道,巫风这边受意,微微一笑:“如此便祝计都道友好运,愿早得至宝。” 计都道友听之不忿,却也不好再言,话说至此,却是自己将自己逼上墙角,思虑一番,从身后点了两人,命两人进去。 那两人得了授意,便往里走,一进落魂崖中,便消失了身形,听不到丝毫声响,只是崖口阴风大盛,想必已失了性命。 这……众人见之,俱是一怔,又派了几人皆是如此,一众仙家面面相觑,站在崖口竟是不敢进入,张帝辛嘴角一扬:“若是众位不走,那贫道与巫风道友便先行一步。” “鬼谷道友小心!”不知何故,盘丝娘娘竟对张帝辛别样关心,在后出言提醒道,张帝辛谢礼,这便与巫风一齐进入。 张帝辛一如崖口,却见四面漆黑,不见一丝事物,道道阴风,更不知从何吹起,这边探步,却感脚下无物,想必前些进来之人不慎,根无探索,便直接落了下去,有怎会传来消息,自是往后一退,紧贴崖壁:“巫风道友小心,前面便是虚空。” “道友机警,此处正应侧身而过。”巫风普通一句,张帝辛私下却留意下来,巫风此语,似是知道落魂崖处境,又想前番过天堑之时,自己两人比赤精子等人出发较晚,却来在了前面,心中更加确信,此人,必定来过古皇境! 张帝辛与巫风步步紧贴,行走数时,放见前方一阵光亮,脚下不由一快,却感脚下一空,身子直坠而下! 不好,这是幻觉!张帝辛背后一阵冷汗,一把将虎魄插在悬壁之上,可不知为何,虎魄插悬壁之上,更好似划在豆腐上一般,身体簌簌而落,竟是难以止住,巫风见此,急忙援手:“鬼谷道友小心!” 巫风话音刚落,张帝辛便感脚下一阵寒风升腾,好似刀刃一般,直接将衣袍划破,其后之下,气流运转,便形成一硕大黑洞,咕咕往里猛吸! 张帝辛便感身子好似要被扯断一般,更是难以自控,巫风眉头一皱,只能将古舟砸下:“道友速上,此物只能止住一时!” 古舟无甚羁绊,又受下方吸力,下落速度甚快,张帝辛见古舟落下,也顾不上这许,一把将虎魄拔出,借舟身之力,直上而去,巫风在上,顺手甩下衣袍,权作拉扯之用。 古舟落下,却见身影越来越小,须臾之间,便不见了踪影,甚至声响,都不曾发出一声,张帝辛侧身贴在璧崖之上,背后已满是冷汗,方才若是下去,此命便要休矣:“多谢道友相救。” 巫风眼睛望着黑洞,尽显不舍之色,随口回答无事,这便向前走去,行走不久放见一片广阔,其间碧树丛林,云气缭绕,放眼望去,却见中间一矗俊山,其形怪异,好似正悬大钟。 俊山之下,一道清流垂落而下,好似玉带飘渺,自是清秀俊丽,张帝辛望之,却有似曾相识之感,又望一眼巫风,终是恍然大悟,此处形貌与九黎岛竟是极为相似! 张帝辛此时更是确信,九黎岛与古皇境间,必有真切联系,若非如此,岂能这般巧合! “前番来此,我也只道了这里,前番之境,便一概不知了。”巫风一边言语,一边将两物递给张帝辛,“鬼谷道友在耳中填下这物,若不能进步,便直往而退,不得再多逗留。” 张帝辛点头,却将两物悄悄放在储物囊中,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巫风实在太过可疑,太让人捉摸不透。 巫风到此,却不急前行,而是在出口处埋下东西,张帝辛心中疑惑,却不便上前,只在一旁作息,恢复元气。 不多时,便见赤精子领普贤道人、文殊广法天尊到此,三人面色均是暗白,见巫风也不如先前那般客气,只点头算是行礼,俱在一旁盘膝。 阐教之后,计都道人、军荼利明王两人到此,随后盘丝娘娘,却是一脸怒色:“计都道人,你忒得无耻,怎能做出这般行径!” “玉面道友为我方才殒命,贫道心中痛惜,却也是挽救不及。”计都道人这边说着,盘坐下来,“先前军荼利道友,也陨了九品宝莲,若不是明王,你之性命也是难保。” “玉面道友分明是你推将下去,众目睽睽看你怎么生狡辩。”盘丝娘娘听之更怒,“若不是军荼利道友,我也命丧你手,今日不给贫道一个说法,你我便不死不休!” “你说如此,众位道友可曾望见?”计都道人听此,眼皮抬也不抬,阐教先前有无当圣母一事,赤精子等人,又怎肯替盘丝娘娘言语,一旁军荼利明王,面色铁青:“计都道人,你这颠倒黑白的功力倒是首屈一指!” “军荼利道友,此乃东方,非是你西方之地,若要狂妄,休怪贫道无情!”军荼利明王先前救人,早已将九品莲台遗落,实力大大受损,计都道人自然不惧。 盘丝娘娘哪里能忍,抬手便战,一道白光闪耀,在空中结成一方白网,直落而下,计都道人眉角轻抬,手中拂尘一甩,便成道道阴风,直接将白网腾出。 计都道人抬手便打,却不料盘丝娘娘将前衣尽去,一手按在腰腹之上,,肚脐眼上,道道白光闪耀,化作条条白丝,直缚而去! 计都道人这边不慎,便被白丝缠住,一时之间竟然难以挣脱,越是挣扎,那银丝竟是越挣越紧,盘丝娘娘一招得逞,更是趁势而下,腹中丝绦万条,喷涌而出,直将计都道人裹成一团丝球! “收!”盘丝娘娘呵斥一声,口中捻咒,却见那银团渐渐紧缩,计都道人在中挣扎之形尽显,顷刻之间,其间便有血丝渗出! “计都道人,今日便是你之死期!”盘丝娘娘单手一抹,化出一口三尺纹线长剑,在空中舞个剑花,抬手便刺! 第六十章古皇山,血腥之路 盘丝娘娘长剑直落,却见丝团之上,道道光华闪烁,团球猛然之间扩大,便是一道七彩宝光大盛,四面一片彩光闪耀,便是“嘭”得一声闷响,一道人影直接弹飞出去! “盘丝道友,你终究是败了。”光华之中,便听计都道人言语,盘丝娘娘心之必死,索性昂起头颅:“计都匹夫,要杀便杀!” 计都道人眉角轻笑,也不说话,手中仗其拂尘,缓步向前走去,盘丝娘娘面无惧色,只待屠刀降临,就在此时,忽得一到金光闪耀,便是一袭利刃斜刺在两人之间,其物威势,道道流光溢彩,处立之中,好似鸿沟便矗。 此物一出,众仙目光都落于那物身上,眼眉之中,均闪过别样色彩,张帝辛在一旁言道:“计都道友好生修为,只是将进古皇山中,盘丝杀之无益,倒不如让她开头,也好省去你我麻烦。” 计都道人不识得张帝辛面貌,眉首不由一皱,又望身前颤颤发亮之物,心中不免算计,此人仅地仙修为,如何来得此等宝贝,常言道,碧玉无罪,怀璧其罪,此人能保得此物,必有莫大机缘。 “鬼谷道友此言甚妙。”巫风还以为张帝辛与盘丝娘娘有故,这便替声言语,盘丝娘娘听闻两人之言,知是为了保命,心中自然感激,这便站起身来,也不言语。 “如此……也罢……或是盘丝道友命不该绝。”计都道人思虑一会,方才开口,张帝辛将盘丝娘娘拉到一旁,轻声言道:“但须留得青山在,何惧日后无柴烧?” 盘丝娘娘点头,自己不是计都道人敌手,旁人相助,已是极大恩惠,这便跟在张帝辛身后,权且将心中大、怒气压下。 就在此时,山中忽得出现“噹”得一声鸣响,此声一起,便从古皇山上荡漾开来,道道能量波动,似席卷海潮般波涛汹涌,青翠欲滴山上,层层密林,顷刻间倾倒伏歪,只见一片狼藉,再也望不见去路。 众人感心神一震,便见古皇山顶,天降祥瑞般道道金光闪耀,张帝辛忽得想起巫风先前所予之物,面上不有火辣,自己前番还在预防此人,却不想此人竟是造作打算。 道道能量波动,自山顶奔泻而落,至山脚戛然而止,计都道人起身道:“巫风道友先前到此,不知如何去那山顶?” 巫风听此只是摇头,言语道:“前番境地,只能各凭修为,便是修为也会受极大限制,金仙之人,能保真仙下阶境地,已是不错,众位不可硬撼,若遇不测,休怪贫道未有提醒。” 张帝辛早先得巫风言语,古皇境甚妙,修为越高者,压制越是厉害,便是金仙,也会被压至真仙之境地,对地仙之流,却无丝毫影响,只要一进古皇山中,众人修为相若,便再也无惧金仙之人。 赤精子与军荼利明王对视一眼,自知巫风所言非虚,一百二十年前,两人曾来此寻宝,却终究机缘不好,未有收获。 “如此便请盘丝道友开路,一路之上,若遇未向,各位还需多多相助。”计都道人自然不想放过盘丝娘娘,如此好的探路人选,又怎能错过。 盘丝娘娘眉角一皱,冷哼一声,这便往山中走去,手中摸起张帝辛所予之物,心中便安定一分,众人见此,纷纷结队而入。 一入此山,张帝辛便感仙力受阻,经脉之中精气运行,也缓慢起来,众人感觉皆是如此,因为先前巫风提醒,众仙也为过多吃惊,计都道人进此,却不由皱眉:“盘丝道友何在,如何不知了去向?” 众人这才注意,四面俱是云雾缭绕,目之所及,仅仅十几丈的距离,便是仙识,也受到极大压缩,八方俱是匐倒之木,前方一片狼藉,根本分不清道路,只能隐约感觉古皇山顶隐约方向。 众人此时也自觉组队,分开而行,张帝辛并巫风两人,落在最后,时间不久,便见一道人从远处找了回来:“多谢鬼谷道友赐物。” “无妨,无妨。”张帝辛答道,将盘丝娘娘手中原盘接过,此物只有钟表大小,上面标八面个个方向,一条红蓝各半指针,真是后世指南针。 张帝辛在后世穿越而来,随身携带的,只有几样物件,指南针便是其中之一,放才见古皇山中,众木倾倒,怕迷了方向,这才将之予了盘丝娘娘,以助其全命。 “此番多谢鬼谷、巫风道友救命之恩,若得空闲,便往九泉山一行,贫道必好行款待。”盘丝娘娘心念两人恩情,面上也不好再夺宝物,“古皇之行,机缘到此,贫道这便去了,祝两位道友早得至宝。” “这……盘丝道友稍等,此番机缘良会,你又怎能错过,便是不得至宝,见识一番也是好的。”谁人对至宝没有亏心思,便是赤精子等一众金仙,进入古皇山中,也难免露出意动之色。 张帝辛挽留盘丝娘娘,自然有自己的算计,此人是截教首徒无当圣母的唯一徒弟(石矶、玉面两人皆已身陨,不知无当圣母知此,作何感想),自己若是逆天而为,少不得和阐教之人交道,此种良机,万万不可错过。 盘丝娘娘听张帝辛挽留,也不多做推辞,这便同意下来,并巫风三人,往前赶去,一路之上,只见周围雾气越来越浓,其间不时有血腥气传出,虽是味道极淡,却始终逃不过众人耳目。 想必前行之人,已与古皇境守护人交手,张帝辛暗中思忖,却听得远处隐隐有动静,自是令巫风、盘丝娘娘两人小心。 目力所限,三人行之速度并不快,四面簌簌之声,也是越来越响,由一开始悉悉索索,已越来越变得清晰起来,张帝辛不由皱眉道:“道友小心,我们怕是被围了。” “此物只能斩杀,莫动法宝。”巫风在一旁提醒道,三人各立一面,背靠而行,张帝辛手持指南针在前开路,猛得听一声大吼,顷刻之间,便是数道黑影袭出! 张帝辛首当其冲,将虎魄祭出,抬手一刺,便是一团血雾升腾,那物吃痛,立在一旁,冲三人示威,却是一全身黑赤之物,其身如狼,却长出六只臂膀,身后长尾,多出一条骨刺。 须臾之间,三人身边便多出数十只此物,张帝辛冲巫风、盘丝娘娘使一眼色,这便冲杀出去,怪物不知虎魄之利,竟直接扑了过来,张帝辛顺势一滚,一手持虎魄,一刀直落那物臂膀! 怪物吃痛,在地哀嚎,众物见此,更是眼冒红星,袭击更盛,巫风手持一盏七色长剑,所到之处,俱是一片血腥,盘丝娘娘,无张帝辛、巫风这般宝器,只能手脚并用,将怪物拳脚逼开。 此处血气大盛,更引得四面嚎叫阵阵,众多声响混成一片,天空之上,隐隐有呼呼风声,定是血腥气将众物引到此处,巫风见势不妙,将身前一物,一脚逼退:“此处不宜久战,速退!” 张帝辛点头,手持虎魄在前开道,巫风、盘丝娘娘两人只负责两侧冲出之物,正是: 四面楚歌一时新, 八方俱是鬼狼民, 只凭虎魄一金光, 便教尸骨铺康庄! 三人一路狂奔,张帝辛在前开道,几乎杀红了眼睛,便是手中虎魄,都黏滑难以手握,那怪物却好似狗皮膏药一般,如何甩也甩之不去! 若是这样,便是累也要累死,巫风也是紧皱眉头:“先前来此,此物并无未如此张狂,此番事情,必有蹊跷。” “如今之计,只有缓而图纸。”张帝辛说着,将手边树叶一把拽起,揉碎了涂抹在身上,“时间不多,赶快将身上血气掩盖,在谋方法。” 巫风、盘丝娘娘两人不知张帝辛何意,但见如此,只能一一效仿,此时却听不远处道道法器声响,似是有人与怪物大战起来,张帝辛谋定主意,无论是谁,先将怪物隐至那处。 三人悄悄掩护过去,未及战场,便闻血气冲天,却见计都道人立在众人中间,四面各色野兽,层层叠叠不知多少,脚下残尸,已不知落了多少,只见相互叠加,似小山一般! 计都道人衣衫虽丽,眉宇见却多了些许急色,此物修为不济,却胜在数多,自己围困在此,已不知多时,若再行纠缠,怕不知何时能出。 “仙……仙长……此物太多,我……我们撤了吧……”其下一人满脸血花,颤颤而言,计都道人道人听之便是一剑,直要了那人性命:“荒唐!堂堂天界神兵,竟怕了此种凡物!” 齐下天将有前车之鉴,便不敢言语,计都道人指了一方:“此处便是生门,这便往那处冲走!” 张帝辛见之便笑,此处哪里来的生门,众人狂奔已久,早已不知方向,如何知道生路何方,计都道人下令冲杀,四面之怪闻之便动,更加不要命般,朝这便袭来。 张帝辛悄悄隐退,让巫风、盘丝娘娘两人在此等候,自己收拾了数多污血,这便原路返回,众怪见先前逃走之人,又来挑衅,更是疯狂起来,直朝张帝辛狂奔而来…… 第六十一章不是不悔,终是不悟 计都等人放要冲破包围,却听突破方向滚滚沉鸣,不由心惊,放眼望去,却见群怪好似洪流一般,朝这边狂奔而来! “呔,哪来如此多的狼怪!”计都道人恼火在,如此僵持下去,便是累也被累死,其下天将,见前方来敌,更是惊慌不已,纷纷面露惧色,张帝辛暗伏下来,此番有好戏看了。 “仙长……仙长救命啊!” “仙长,再打下去,你我性命休矣!” “仙长,仙长……我……我不想死啊!” 没人会不怕死,就连仙人也不例外,一见被围,众天将一片鬼哭狼嚎,计都道人听之更是心烦,呵斥道:“混账,如此成何体统!” 就见计都道人手中祭出一物,此物一出,便是光华万丈,七彩琉璃之光大盛,七色闪耀,向四面横扫而出,所到之处,俱是一片血雾,八方来侵之敌,被宝贝震慑,竟是纷纷后撤! “不好,快走!”巫风大喊一声,身化长虹,直冲而去! 张帝辛与盘丝娘娘本有心看一眼热闹,见巫风如此,也不敢怠慢,直冲而出,两人刚行出不久,又听“噹”得一声钟鸣,此音浑厚,好似万马齐喑,声彻心底,不由得一股凉意升腾! 便见黑云从古皇山顶奔涌而出,顷刻之间便遮慢整片天空,四面漆黑,已是伸手不见五指,忽得阴风大起,便觉风刃如刀,割得面目生疼,巫风前进在前,自是急忙喊道:“摒弃杂念,好生躲避!” 张帝辛哪里还能不知犯错,先前一时兴起,却逼得计都道人动用法宝,此宝一动,却落下如此祸患,自是悔之莫及! “还不快走!”盘丝娘娘大急,全身仙力迸发,将自己罩在其中,放欲回头,却已不见了张帝辛、巫风两人的影子…… 四面阴风呼啸,张帝辛奋力抵抗,却是举步维艰,只得将身形紧贴地面,缓缓而行,八方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先前放向缓缓而进。 行走不久,张帝辛便感脚下冰凉,低头一看,方知不知何时,地面已满是泥泞,上面一层粘稠液体,散发着血腥之气。 这是什么地方,张帝辛额头之上不由得一层冷汗,四面静得可怕,便是心跳、血液流动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那种人心底最畏惧的一面,在一瞬之间迸发出来,好似荒草一般,瞬间将人淹没。 “噗!”张帝辛缓步而行,忽得听一闷响,便感脚下好似被不知名东西纠缠一般,直往下拽,便是再三挣扎也无济于事! “啊!”张帝辛大喝一声壮胆,一把将虎魄插入,便感一束血液喷出,直接冲到了脸上! 忽得四面一片光明,张帝辛抬眼望去,便见地面一片殷红,好似在血原一般,无数尸骸叠加,人、妖、兽各类知名的不知名的物种,凄凄惨惨蔓延直到天际! 这是什么地方?张帝辛不由心惊,此处太过苍凉,好似修罗炼狱一般,血腥、血腥,便是血腥! “杀!”忽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便见地面之尸瞬间动了起来,匍匐着,顾不上胳膊与腿,直直的往出前进,远处山头正立一道金色身影,目力所限,看不清那人面容。 众尸好似疯了一般,直朝那人涌去,那人一笑,手中金光闪耀,便将众人横扫,好强大的仙力,张帝辛心中吃惊,此人给自己的感觉,好似沧海一般,看不透,看不清亦看不真! 动辄毁天灭地,这是何等的修为,这人还在高兴,便见远方一阵金光大盛,却是又出一金色身影,与先前那人战做一团,便见: 一道鸿沟出天地,两道金华上天际, 舞风而动九重宇,急战响彻十八地, 千道气涌冲霄汉,万番雷火陷通气, 精华飞动三天舞,放知何为人中帝! 两人大战甚久,每一合都是天惊地动,每一次都是毫光肆意,四溢而出仙力,好似狂风席卷,又如万刃齐下,直将天开地裂,似要换个世界! 时间越久,先前那人,好似略有不支,渐渐显出败势,后来之人大笑,一抹嘴角之血,口中不知说了什么,却见先前那人面色大变,将一盏金华直通天际,却见四方云涌,在空中氤氲,好似将天撑破! 这是……张帝辛望见此种,心中更为惊奇,这两人之战,便已是撼天动地,此处光束,似乎蕴藏更大能量,若说前番两人阔为沧海,此上一人便如浩瀚茫宇! 便在此时,天空一道符印落下,似有改天之力,直将后人缚起,猛得一阵金光大盛,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三人并尸骨漫野,俱不见了踪影! 这……这到底为何?!方才的画面太过震撼,以至于张帝辛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两人到底为何,怎么能有如此力量,后面上符印,又是谁人打出,那人又是何人? 一连串的问题,好似爆炸一般在张帝辛的脑海升起,胸膛之中,好似千百万之无头苍蝇,焦躁攒动,直将脑仁撑爆!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帝辛猛得一晃脑袋,恢复片刻清明,却感四面阴风大起,四处俱是白帆飘扬,隆隆泥土,黄白纸钱,连绵不断,直到天际! 远处一路人,俱是妖魔模样,或面色铁青,或面如火花,俱是满面冰霜,手中手中拿这散物,将不知名尸首掩埋,张帝辛见之心切,放欲一探究竟,却感脚下一沉,四面皆不见物! “啊!”张帝辛猛得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便已晕倒在地上,四面漆黑如幕,全身骨架好似散了一般,酸疼得难以移动分毫。 刚才那是梦境?张帝辛晃晃脑袋,刚要起身,却是“噗”得一声,直接跌倒在地上,溅起水花,顷刻间化作熊熊烈火,直接将自己包围!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帝辛大惊,却发现自己正置身在宫殿之中,四面燃起熊熊大火,窗前站以貌美少妇,只是火光太盛,看不清其中面容。 火势大盛,瞬间将那人吞噬,张帝辛便是想救,已回缓不及,这边梁上猛得精火冲起,烧断粗梁,直接将他砸在地底,耳边忽得想起一道声音:“殷商无道,西周称王,此为天道,如何违逆!” 天道?!这真是天道?!便是先前那近圣者,也难以违逆天道,更何况自己小小人王! 没有重开天地风水的大力量,没有所谓天道护佑,更没有那获胜的气运,自己这番来此,参加这场必输的战役,却是为何? 仅仅为了天子之名,仅仅为了人定胜天,此是天地的乾坤,又怎可轻易逆转,累,张帝辛第一次感觉自己竟是如此之累,自己之下场,亦如先前那人之下场,便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朝生。 若是这样,不知那人是否应后悔,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便在冥界之中,享受十八般苦难,是否应悔? 哀,莫大于心死,张帝辛此时真不知该去向何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此生不变,变得终是人名,做尽逆天事,方知天命不可违…… 张帝辛累了,累到此时闭上眼睛,仿佛身在虚空之中,只任其飘然而行,便是一丝力量,也不想打起,远处一声钟响传来,余音渺渺,好似远在天际,那声音传在耳中,竟化作一声长叹:“不是不悔,终是不悟……” 这是?这声音落在张帝辛耳中,好似醍醐灌顶,竟让脑间瞬间清明,前方一道身影,氤氤氲氲看不清相貌,只见他的身形,缓缓而逝,口中叨念的正是此句。 这人是谁?张帝辛疑问放生,氤氲中却又出现一人,便有一股王者之气丛生,此人言语,比先前那人更为坚定:“不是不悔,终是不悟。” “前辈,不知前辈何人?”张帝辛开口问道,那人脖颈却是猛得一落,化为威猛大喊,手中氤氲一张大斧,还未开口,便是大笑:“不是不悔,终是不悟!” 此人话音一落,张帝辛便感脑间清明,不是不悔,终是不悟,便无论天地如何,我只做自己,人定胜天,此为信念,无论成败与否,便是悔恨,也终不悟! 一念至此,张帝辛心中便生一层明悟,整个人好似升华许多,四面之境,也开始变淡起来,便是一声钟鸣,全身更感振奋,将先前疲乏一扫而光。 张帝辛睁开眼睛,便见四方一片明亮,先前污地早已不知去向,眼前景物,却是一片空当,只有一方大鹏雕像,正在此时,一人匆忙进来:“鬼谷道友,你如何在我身前至此?” “这……先前……”张帝辛也不知如何到此,更不知如何解释,巫风见此,却是叹一口气道:“既然道友与这混沌钟有缘,我这便护你出去!” 混沌钟?!封神之中,还有这等宝贝?张帝辛心生好奇,这便向前,方见大鹏背上,一座古黄色小钟,日月星辰、地水火风环绕其上,拿起又见,钟体内山川大地、洪荒万族隐现其中,便看这副雕纹,便知其是难得宝贝! 张帝辛这边刚将混沌钟拿起,便感天翻地动,山上之石,好似失控一般,直直落下,正在此时,阴风忽起,那石雕竟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第六十二章九黎阵法,青萍剑气 金光一出,便见天空之中,好似打翻墨斗一般,黑云滚滚而至,地面之上,自先前混沌钟所处位置,生出条条裂纹,此纹一出,便张裂开来,须臾之间,便是鸿沟丛生,好似天堑。 鸿沟之中,便是黑黝黝一片,层层水汽翻涌而上,古皇山中猛得一阵颤动,便见道道汹水喷涌而出,彼及数百丈高,方才落下。 赤精子等人见天地异动,以为至宝将出,更是不要命般往古皇山顶狂奔,军荼利明王一人而行,见古皇山中一道金光闪出,口呼一声阿弥陀佛,这便随金光而去,倒是计都道人,先前正在黑暗中苦战,眼看将败,却听一声钟响,便见四面猛得一阵光明,先前怪物具不见了踪影。 张帝辛与巫风对视一眼,自然知混沌钟出,古皇山怕是难以久存,这便向外冲去,南极仙翁在外,自然看到古皇山中异景,眉角一挑,笑道:“此番秘境而行,不知哪位道友如此好运,拿了此宝。” 无当圣母只是冷眼旁观,心中隐隐不安,不知自己两位徒儿,玉面与盘丝如何,去古皇山前,圣母便再三嘱托,此番只是去见识,至宝有缘则得,无缘便弃,因为众人皆知,古皇山仅仅是夺宝的开始,一般众仙,只能做那枉死之人,天地至宝,一众玄仙,早已等候多时。 便见到一道红光从古皇山中爆射而出,后面军荼利明王急急追赶,见前方人众,方才大喊:“此人得至宝,道友拦住此人!” 众仙一听至宝,这便群起而拦,那红光速度甚快,也不躲避,竟直从人群中穿越而过,有些人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那红光落身后! 好快的速度!无当圣母虽不知那人修为,只凭速度,便知此人修为非凡,心中不由算计,三教之中,成名金仙、玄仙,自己一概熟知,此人却是奇怪至极,似从未相识。 “无当道友稍后,贫道去去便来!”南极仙翁心急至宝,大喝一声,身化长虹直追红光而去,无当圣母对混沌虽是有意,心中挂念两位徒儿,这便按下心里,在原地静候。 “道……道友好生修养……如此……如此宝贝,也……也不着急。”军荼利明王上气不接下气的在一旁歇息,“那物是予贫僧无缘,阿弥陀佛。” 无当圣母知军荼利明王乃是追击不上,也不好当面揭穿,只能点头,目光转向古皇山,如此须臾之间,古皇山已半如海水,山口之上,滚滚浓烟喷薄而出,便见一道白光狂奔而出:“军荼利道友,可得至宝?” “阿弥陀佛,贫僧缘法不够,无缘得见此宝。”军荼利明王摇头说道,这便看了那人一眼,“计都道友如何这般凄惨?” 计都道人听之便气,旁人还有缘一夺那宝,自己入了古皇山中,除了杀怪,根本一事未作,这将如何羞恼:“我观至宝尚未离开,你我只需在此静待,若得时机,你我便可得宝。” “道友如何知此?”军荼利明王心中怎能对至宝没有窥窃,一听尚有就会,这便来了精神,计都道友见无当圣母在此,略作迟疑,这便将明王拉到一旁:“此乃是为天庭秘法,我告你也可,不过,有一事,你需答应与我。” “这……”军荼利明王心念至宝,又不想太过为难,不由踌躇起来,计都道友却是笑道:“此事不需明王多言,之管点头变好,若得利好,天庭自然忘不了道友恩情。” “道友,不知此事为何?”军荼利明王依旧对之放心不下,计都道人一见如此,这便将一水晶球拿出,此球之中,昏迷一女子:“先前见腾蛇道友被围攻,这便救了下来,若道友应允,这便交与明王。” 腾蛇怎会落入此人之手?军荼利明王见之不由皱眉,此番东来,教主只说西渡有缘之人,却不想缘人未到,先将腾蛇去了,这便开口道:“如此……罢了,一切听从计都道人安排便是。” 计都道人眉角一挑,便将水晶球予了军荼利明王,心中道,这等诱惑,你如何能拒,既给了你好处,又予了你人情,无当圣母在一旁,缓缓而来:“计都道友可见小徒身影?” “这……”计都道人一听无当圣母询问,心中便喜,暗道无当圣母啊,无当圣母你这便问,可省下贫道不少心机,面上露出悲戚之色,“圣母节哀……玉面道友与盘丝道友……皆在古皇境中,被奸人暗害!” “何人如此大胆,敢伤我玉虚门人!”无当圣母听之便怒,军荼利明王不想计都道人如此说法,放要开言,又想先前答应之事,只做不知样子,立在一旁,不好言语。 “那人势大,贫道招惹不起……”计都道人面露不甘之色,思忖良久,才又开口道,“那人非三教之人,乃……乃是上方遗族,无当道友,贫道毕竟天界之人,不好多言,此间种种只能道友定夺。” “混账!好个巫风!”无当圣母大怒,正巧此时古皇山中“嘭”得一声巨响,一团蘑菇云直冲霄汉,便是天空,都红了三分,热浪夹杂烟尘,滚滚而出,其间两道人影爆射而出,正是张帝辛与巫风两人! 两人一出,计都道人手中指骨猛得颤动起来,道道黄光,直闪得四面光彩,众人皆将之收入眼底,无当圣母一见巫风来了,起身便打,直呵:“巫风匹夫,可知小徒去处?” “前番在古皇境中走散,不知盘丝道友去处。”巫风这边回答,便见计都道人令众仙围了上来,手指他道:“至宝便在巫风手中!” 巫风一听,只道无当圣母也来抢夺至宝,也顾不上言语,起身便走,众仙见其遁走,哪里肯舍,直追而去,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张帝辛自然难免被追,便是想另寻个去路,也未有丝毫间隙。 张帝辛仅仅地仙修为,即便巫风,不过真仙修为,如何抵得过众仙追击,若不是心念至宝,两人早就被一众法宝打得灰都不剩! “巫风,鬼谷子,你两人如何敌得过众仙,若不想殒命,这便将至宝交出!”计都道人呵斥到,手中扬起一截指骨,“交出至宝,或可念相识情面,放你等性命。” “计都道人,你如何不说至宝便在你之身上!”张帝辛哪知那截指骨为何物,开口说道,这边巫风却一面冷眼说道:“此至宝也是我妖族之物,如今取之,只是物归原主,你等如何窥窃!” “巫风匹夫,纳命来!”无当圣母心中恨意,哪里肯等巫风将话话说,不等众人动手,手中便生出一道白色光华,此光华煞气甚重,浩浩荡荡在半空之中,便已凝成一斩巨剑,直劈而下! 众仙见无当圣母动手,哪里还肯迟疑,这便将手中法宝祭出,一时间,各色彩光闪耀,焰火四溢般,直将天空铺满! “你三教之人,真当我巫妖一族,是好欺负的吗!”巫风大喝一声,便见四面八道幽蓝光华升起,领光之人,便是九黎岛风云雷电等人! 八人一出,巫风一手将张帝辛挡在身后,顷刻之间,天色暗淡,便不见各色光景,同一时间,天空之中,风、雨、雷、电、火、石宛如洪水泄地一般,齐齐狂下,四面之人,只以为占尽先机,本就无意防御,须臾之间,便被洪流之物,席卷而下,不知下面去处。 巫风派巫雷、巫电等人早先来此,便是为了布置阵法,早作准备,不想这时正好用上,便是张帝辛心中也不由感慨巫风心计,有备无患,未雨绸缪,天下间只此一人尔。 “九黎阵法?”计都道人见之怒气更盛,这便将七彩琉璃镜祭出,便见天空中,七色光彩大亮,光彩落出,俱是一片清明! 无当圣母心中恼火,也便祭出一物,那物只有青色一道,一经出世,却感通天彻地,此光一过,便是空间,都被划开一般,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黑缝,不见任何光景! “青萍剑气!”巫风大喝一声,便将张帝辛推向阵眼! 青萍剑乃是截教通天圣人所带佩剑,与太乙拂尘、三宝玉如意共为太、玉、上三清,阐、截、人三教一体同源之象征,此物是三十六品净世青莲之莲叶所化,三大先天功德灵宝之一,其之剑气自是非凡! 张帝辛身在阵眼之中,只见满天星辰,胸中之气,好似沧海翻涌,便是如何用之,也不会枯竭,全身一种饱和之感,好似天地都在自己脚下,八方之士尽在臣服,四海之滨俱在眼底,这天便是我,我便是天! 一片星辰漫天,四面俱是幽暗,却见一方青气,破空而来,张帝辛便感仙力充沛,那青气,却好似吞天噬地一般的存在,所过之处,便是星辰,都要暗下七分! 好大的威势!张帝辛不敢大意,直将虎魄祭出,成一道黄光直挡在自己身前,青光骤至,八方俱是一寒,滚滚戾煞之气,好似洪水猛兽,直将天地淹没,道道剑气四溢,方像电闪雷轰,直将世界斩裂! 六十三章三宝玉如意威,孔宣、羽翼退三教 ps:今天双更6千,下章会在晚上 青光大盛,携滚滚煞气,直顶虎魄之上,只见虎魄金光大盛,爆射出万道光华,光彩四溢,直将天空分裂! 好重的煞气!张帝辛双手顶住虎魄,在青光与虎魄触动的一瞬之间,全身仙力便被洗劫一空,内中经脉,猛然间胀大,外面一观,便是道道青筋暴起,脸上更多一层躁红! 张帝辛感觉全身经脉都已枯竭,身后巫风等九黎之众,虽是奋力抵抗,却也是杯水车薪,若不是九人事先安排的九黎大阵,真仙之力,如何能抵挡得住青萍剑气。 青光步步而来,便见漫天青光滚滚,蔚蓝星空由开始布满天际,猛然见皱缩起来,不多时间,就已有数十丈大小! 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张帝辛在心中大喊,两军对势,胜败只在须臾之间,若此时自己松手,不但自己,紧跟在自己身后九黎之人,也会被青萍剑气直透而过,那时,便是圣人来了,也无济于事! “破!”无当圣母大喝一声,身化白光,直冲九黎大阵而来,张帝辛等人本就免力支撑,玄仙一至,压力更是骤至。 张帝辛便感泰山压顶一般,胸中竟是难以呼吸,神兵虎魄之上,此时境隐隐出现裂纹,裂纹瞬间扩散,便是“嘭”得一声脆响,虎魄竟直接从中折断! “鬼谷道人速退!”巫风急忙大喊,却已是回缓不及,无当圣母嘴角一扬,青萍剑气直落张帝辛胸膛! “嗡!”一团深蓝之气猛得升起,便在张帝辛四面,出现四面旗帜,旗帜之上,雕纹各色暗记,青萍剑气落于之上,竟难以进之分毫! 古皇境中那物,当是此宝! 青萍剑气虽不似青萍剑乃是截教功德至宝,可能抵挡此气的珍宝,不是圣人之物,也是天地至宝! 无当圣母心中更恨,这鬼谷子到底是何人,凭地仙之境,竟能驾驭圣人级珍宝,现在此人羽翼未丰,若此人成了气候,圣人之下,恐怕无人可治! 无论鬼谷子是何教之人,此番大战,已然结下因果,今日此人不死,日后定有回报,如今之计,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将这潜力之人,直接杀死在萌芽之中! 不但无当圣母如此思想,外面刚来南极仙翁也是如此,方才追那道红光无果,这方返回,又见张帝辛持有珍宝,如何能不心动,此人锋芒毕露,日后必成大患! “快将鬼谷道友撤下!”巫风大喊,张帝辛本是为九黎夺宝而来,今番如何也不能陨了他之性命,雷、电闻言,皆要上前,却不料南极仙翁抢手在前,直将三宝玉如意祭出! 三宝玉如意三大先天功德灵宝,此物一出,五色毫光渲染周天、霞光万道普照山河,尽显至高无上的皇贵圣气! 如意手柄处猛得生出九条升降各异,互不雷同的五爪金龙,九条金龙各具神韵,在祥云中穿行,每条金龙鳞片、龙须等丝毫毕现,万缕金光在龙身上闪耀,龙身抖动,曲颈昂首腾跃于空,龙须目怒张,阔口长须,鳞爪锐利,肘毛如剑,硕长的龙躯搅动着云气,势不可挡! 九龙齐落,直将张帝辛拥起,先前青萍剑气虽利,始终不是至宝亲临,这三宝玉如意可是真真正正的天地至宝,威势怎比寻常! 此一时,便是天地颤动,四方皆抖,张帝辛身外四方旗帜猛得一颤,蔚蓝之色,骤然缩减,巫风等人见此,面上俱露愤色,心知鬼谷子如何也救不得了,这便群起,直冲南极仙翁而去! 若凭阵法,九黎之人或许还能僵持一刻,可三大至宝一出,九黎阵法,早已不承仙力磅礴,直接溃散殆尽! 巫风等人仅仅真仙上阶之境,如何敌得过南极仙翁,只消数合,尽皆落下阵来! “九黎之人,留下至宝,便可饶尔等性命!”南极仙翁自知九黎岛人身份,不想沾惹因果,顺手又一指张帝辛道,“此人与我结因果,此番了结业障,好登无上大道。” 九黎之人大怒,奈何修为不济,俱是一脸愤色,放要搏命,猛然之间,却见天空之上,青、黄、赤、黑、白五色大盛,一瞬之间,尽将九条金龙刷落:“南极仙翁留下,此番了结业障,好登无上大道。” 话音一落,便是一道人缓缓而落,背后五道耗光渐收,一身琳琅墨羽,额间一划蓝抹,面色冷峻,更多一丝英武风采,气质桀骜,更增一分傲岸之姿,此人正是孔宣! 张帝辛危难之间,忽想起孔宣之托,这便将翎羽烧起,却不想此人来的如此之快,九龙消失,三宝玉如意之威顿解,孔宣正对众人,便将帝辛掩在身后:“巫风道友,王兄有劳你照料。” 孔宣一出场,便去了三宝玉如意之危,便已将众人震慑,如今这般口气,更是无人质疑,俱是面面相觑,不知是进是退,南极仙翁也不想先前刚说大气,便被旁人打脸,自是羞愤难以! “若孔宣得了至宝,你等焉有命在!”南极仙翁大喝,众人一听心中俱是算计,却不敢在行动作,孔宣眉角一挑道:“慕宝之心,人皆有之,今番只算南极之祸,与众人无关。” 孔宣何等修为,又怎会侮骗众人,众仙一听,皆是心安,虽是如此,却不散去,只等此事结果,便是能观玄仙之战,也是此生难得。 “孔宣!你也太过嚣张!”南极仙翁在如此多人面前丢了脸面,怒火自是难平,大喝一声,直接将三宝玉如意祭出! 孔宣见三宝玉如意袭来,也不动作,背后只是五色耗光升起,便教如意悬在空中,不能再动:“若圣人来此,我方心忧,你之修为,相距甚远。” 拥有至宝,却被人如此羞辱,南极仙翁更觉脸面无处搁置,可势比人大,自己现在决不是孔宣对手,目光一侧,这便说道:“无当道友、计都道友、军荼利道友,还不助我,若得此宝,我阐教必感激不尽!” 闻言,无当圣母、军荼利明王皆是不动声色,只有计都道人面露意动之色,这便上前,却见一道血光,自远处而至,顷刻之间,便已落于众人之前,此人身披褐红长袍,腰间围款款羽翼,身后背一挺长剑,**臂膀之上,雕纹龙蛇之形,面容似斧劈刀削一般,消瘦得能见骨痕,两眼之中,格外血红精光,一身煞气,沁人心魄! “若动此人,可曾问过与我?”那人说话之间,目光好似利剑一般,直盯南极仙翁。 南极仙翁自知此人便是自己所追之人,如今被此人紧盯,虽明知此人修为仅在金仙境地,心中却不由慌张,背后更不由得生出一层冷汗,那种感觉,好似身至冰窟,又似万条毒蛇紧盯,不由得胸胆微颤,心生退役。 计都道人虽不识得此人,但见此人修为非凡,心中也生退役,冲孔宣拱手:“道友好生机缘,此番无事,贫道这便退了,日后有缘,还请来天界一番,贫道必仙酒相待。” “好,有酒便好!”未等孔宣开口,随后那人便言道,计都道友面露笑意,微微点头,这便退去,众人见天界都惹不起两人,也便散去,顷刻之间,此处便只剩无当、南极、军荼利三人。 “呵呵……贫僧不欲参战,只是看道友相貌非凡,想闻道友名讳。”军荼利明王不想被南极仙翁卷入战圈之中,立马稽首道。 那人白了军荼利明王一眼,开口道:“你这秃驴,倒好生礼貌,老子便是八仙岛羽翼仙。” 若说孔宣是骨中骄傲,那这羽翼仙便是由里至外的桀骜,便是血液之中,也流淌着桀骜的之气,军荼利明王听之也不生气,只是点头,算作答理,起身便去,无当圣母见之,知其不可多待,这便稽首道:“巫风道人害我两徒,各种恩怨,乃是私家之事,道友不宜多理。” “害人你两徒,我何时害人之徒了?”巫风听之便是一头雾水,这才转念一想无当圣母先前作为,心中自然了解,“盘丝道友比我尚有一线,我如何是之敌手,如无当道友所见,九黎之人,俱在此处,我如何害他?” “这……”无当圣母前番着急,并未细想,这番想来,却是自己着急,不由皱眉,手指张帝辛道,“此人身怀异宝,若你两人为之……” “无当道友,你虽属截教门下,却也是我妖族之人,此间之事,若得空隙,我便往无当山一行,到时自见分晓。”这边孔宣见张帝辛昏迷,自知不可久留,这便说了客话,带人便走,无当圣母知孔宣修为,心道堂堂玄仙,怎会胡言,只能暂压心中之火,拂袖而去。 “南极仙翁,此处放不开手脚,你可敢随我往天外一战?”孔宣见南极仙翁不走,心知必要做过一番,可眼下张帝辛大恙,只能先行将之调走,再做其中计较。 南极仙翁暗忖,自己携三宝玉如意之威,尚不是孔宣对手,如今又有羽翼仙相助,更是自知不敌,也不答话,只是冷哼一声,拂袖便去…… 第六十四章准提招贤,孔宣破黄贯 见南极仙翁走远,孔宣忽得面色一红,便觉喉咙一甜,一口心血便吐了出来:“三宝玉如意,果真不同凡响!” 圣人之物,何等威能,孔宣收张帝辛急讯,便急忙赶来,一路自是耗费不少精力,到了此处,又生抗了三宝玉如意,更是受伤不轻,若非如此,又怎能让南极仙翁如此安然走脱。 “哼,自作自受。”羽翼仙似与孔宣有仇,出言更多奚落,完全一副看热闹心态,见此番事了,也不想多留下,身化长虹而去,孔宣方要开言,却只见其背影,当下叹息一口:“如此便将鬼谷道友带回九黎修养。” “孔道友此番结仇甚多,不若也去九黎修养。”巫风受孔宣救命之恩,自然开口劝慰,此时却见三道华光直冲此处而来,雷、电等人以为有人夺宝,这便做好作战准备,却不料此三人一落地,便口中喘起粗气:“巫……巫风道友……羽……羽翼仙哪里去了?” 所来之人,便是金光、虬首、灵牙三仙,还未等巫风开口,目光一转,落在孔宣身上,急忙施礼道:“孔宣道友缘何在此?” 金光仙等八仙岛人虽然与羽翼仙互称道友,实际羽翼仙对另外七仙多有指导,众人称师,哪料羽翼仙不喜世间琐事,不让众人称呼,七仙无奈,只能称呼道友,却以师尊事之。 却不知为何,羽翼仙与孔宣极为不睦,众仙曾言一同拿之,却不想羽翼仙大怒,称自家之事,自家解决,众人不得多事,更严令,若遇孔宣,一定不可动手,更不可与之忤逆,正因如此,金光仙等八仙岛人,见孔宣也是极为尊敬。 “那不肖的东西,已经走了,你等这便随巫道友去九黎一趟。”孔宣言语,身后白光以闪,便将张帝辛收在其中,从手中化一晶球,递与巫风,“一路切记小心,此处我尚有机缘未了,你等着便去吧。” 孔宣何等修为,见其面色郑重,巫风、金光仙等人,只是点头,这便带张帝辛远走,待众人远去,孔宣才对虚空处言语:“道友既来,何不现身一叙?” “哈哈哈……”孔宣话语刚落,便见远方虚空中,一片光色氤氲,忽得四面光色大盛,便将天空照得通明,一人缓步而出,踏步虚空,如履平地般,一脚落下,便已至孔宣面前。 此人赤脚而行,身上一袭赤红划方裟袍,腰间坠玲珑菩提子叶,手持一短翠树枝,上生十二片绿叶,头上挽两只发髻,面色略白,开口笑道:“孔道友好生机缘,那乾坤至宝,怕是已在你手,着实可喜可贺。” 孔宣一见此人,眼中露出警惕目光,稽首施礼:“准提圣人倒是好意,可惜小道机缘不够,那物已归了旁人所有。” 准提道人听孔宣言语,面色凝固凝固一下,手指微动,便已知先前之事,却也笑道:“缘来之时尚需有,缘无之时莫请求,那物之缘,当还在道友身上,我见孔道友,自是良缘,若往西地一行,必是极好。” 圣人相邀,若是旁人早就欢喜不得,孔宣却是眉头一皱,又施一理道:“小道福缘薄潜,怎能如圣人法眼,这便谢准提道友厚爱,西地之语,若日后得空,自当前去拜访。” 准提道人未想孔宣拒绝,呵呵一笑,手中拿出一翎花羽:“孔道友不去也好,便与我做过一番,也好了了贫道心愿。” 孔宣一见那翎羽,便不由皱眉,心叹羽翼仙如何不长记性,呼一口大气道:“舍弟不肖,准提道友如何与一小小金仙过之不去,这便放了此人如何?” 凤凰为万鸟之祖,凤凰得混沌之气,生孔雀、大鹏,孔雀比大鹏早生片刻,便是长兄,后历大小天劫四百九十余难,方才修得人形,孔雀自是孔宣,那大鹏便是羽翼仙。 羽翼仙不满孔宣出生片刻,便做一生子弟,更是不服大母凤凰管教,直出了玄门,往外界而行,此事除圣人外鲜有人知,孔宣与众人也未曾提起,若不是准提道人擒了羽翼仙,这一句“舍弟”却也不会提起。 “呵呵……孔道友若能胜了贫僧,这便带羽翼仙一并而去。”准提道人喜笑如常,“若道友不及,那便请孔道友并羽翼仙道友两人往西方一行,到时左右教主之位,便交与两位。” 羽翼仙虽性子桀骜,孔宣与之始终一母所生,更何况,此番来了,又岂能容易离开,这便点头:“圣人所说,孔宣自当遵从。” 准提道人也未想孔宣竟会答应一战,先是一愣,尔后拿出一物:“此物乃贫僧一宝,名为花贯,若道友能破,便随了道友心意。” 孔宣便见一道金光闪出,顷刻之间,便被金光笼罩其中,四面空旷不见一物,只见梵光点点,层层闪烁,便是刺得人,难以睁开眼睛。 四面虽然安静,其中温度却异常之高,光色每动一此,温度便高一分,其间道道金光,更似刺人锋芒,每照一束,便是一把利刃直刺心窝,孔宣在其中片刻,便已感觉冷热交替,冷汗热汗冒了一层! 圣人果真非凡!孔宣先前领教阐教至宝三宝玉如意未觉如此吃力,如今入了准提圣人法门,方知圣人之威,更何况此物,还不是准提道人七宝妙树、六根清净竹,若圣人用此,便无论如何也破之不开。 孔宣见四面之物,根无踪迹,只见金光点点,化作团团落花,幻美曼丽之余,另有一番团虹落下,四面空间猛得紧缩,瞬间便不足数丈方圆,准提道人见之则笑:“孔道友若是不敌,这便出来也好,我西方左右教主之位,倒合道友机缘。” 孔宣自然不服,青、黄、赤、黑、白五色耗光并用,直将落红破起,准提道人一见,手指一动,便见花贯之中,簇花猛得强烈起来,四方翻飞而起! 孔宣五光大盛,心中不由着急,此法虽能暂时报名,却不是长久之举,若出之不去,便是困也被困死! 就在此时,忽得八方颤动,花簇成十二彩色,直匆匆朝内里而来,那物转动之快,极速之间,竟化作道道利刃光盘直冲而来! 孔宣暗叫不好,便是此物威压,就要将身体撕裂,更何况落之身上,准提道人露出喜色,心道此人归于西方,此番东来,算是不虚。 炫目之间,孔宣见四方光刃,转速虽快,其中一点却有不动,事到如今,只能拼命一搏,这便将青、黄、赤、黑、白五光色齐一,直冲花心而去,便是眼中猛得一阵光亮,顷刻之间,便已冲至花贯之外! 准提道人喜悦之色还未收起,就见孔宣出来,心中一怔,暗中悔恨,却是自己小看了此人,若将七宝妙树拿出,当可另外言语。 “准提道友,贫道侥幸得出,不知道友前番所言,可都算数?”圣人之言,重与九鼎,那话一出,便是板上定钉,如何还能食言,准提道人心中虽悔,也只能将羽翼仙释出。 “你这秃驴!怎能使此轨迹,来,来,来!老子定要与你做过一番!”羽翼仙先前被擒,只觉眼前一亮,便无了知觉,如今出来,就大放厥词,孔宣恨不得一刀捅了这个胡言的家伙,此人怎生得如此不肖! 这天下,敢骂圣人的,也只有羽翼仙一个,准提道人心中本就不甘,如今听之言语,额头之上,不由起了道道黑线,若不是先前应允了孔宣,早就收了此人! “准提道友稍怒,舍弟不肖,贫道代为赔罪了。”孔宣急忙言语,特意将“准提”二字,咬得极重,羽翼仙一听准提二字,背后顿生了一层很汗,方到口中骂语,立马咽了回去,立在一旁,不敢说出一句。 准提道人不好失了圣人身份,也不动怒,只是言语:“贫僧另有要事,若得时机,还请孔道友并令弟一同往西方一叙。” 羽翼仙本就吃惊,一听“令弟”二字,更是冷汗如雨,直落而下,一面是怕了圣人之名,一面是此人本就放浪不羁,若做了那清修道人,便是憋也要憋死! “恭送圣人老爷。”孔宣见准提道人脚踏虚空,一步便没了人影,急忙稽首道,这便回头便踹了羽翼仙一脚,“若在不肖,便是大母来了,也不能救你!” 羽翼仙整个人好似被吓傻了一般,跌倒在地,也不言语,只呆呆的望着远处,口中喃道:“老子……呸!呸!老子竟然辱骂了圣人?!” ps:谢谢各位读者支持,今天第二更奉上,若是有空,还请各位多多宣传一下锁城作品,顺手的话,还请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给锁城一些动力,打赏、推荐,感激不尽!!! 此时羽翼仙在一旁言道,去他妹的圣人老爷,各位读者大大才是圣人老爷,老爷啊,老爷啊,你吓死宝宝了,快拿些打赏、推荐抚慰小鹏受伤的幼小心灵~~~ 第六十五章帝辛劫,四仙御昊天 “若知畏惧,便去寻凤凰大母,那时方能无危。”孔宣白了羽翼仙一眼道,“休得不知天高地厚,枉做孤魂野鬼。” “哼,若有一日,我便欺在圣人头顶,也让那老僧尝尝我之厉害!”见准提道人远走,羽翼仙这在恢复清明,口中叫嚣着,直化红光而去。 若能登顶,便是你的缘分,有此宏志,也不枉了凤凰之名,孔宣望着羽翼仙远去,却未行阻拦,大母曾言,大鹏虽潜力无限,机缘却不在玄鸟之中,这才任由放之,不知何日,方能巧遇其缘…… 且说巫风、金光仙等人往九黎岛而行,张帝辛在半途之中缓醒过来,任众人劝阻,也不肯再由旁人眷携,巫风心想四面无敌,也好稍等孔宣到来,也便同意下来,众人缓缓而行,自是慢上不少。 “此番多谢了鬼……”巫风刚欲说话,却感四面阴风阵阵,忽得天空之上,猛得被撕裂一般,出现一方硕大空景,空景之上,九道光彩铺路,片片花香衬行,自是一种皇家气派。 便在此时,一阵鼓乐齐奏,上面下来两人,后面一人,便是计都道人,先前一人,身后一轮阴阳正耀日月,脚下升祥云自绕成团,一身金丝滚龙道袍,一袭长髯及胸,霎时俊美威严,头上竖白玉冲天华冠,中攒一枚蔚蓝夜明珠子,一杆道簪直投而过,更是一番华贵王者之气。 便见四方云动,天际布满彩华,八方俱是春风阵阵,一见如此阵势,张帝辛便是眼瞎,也能猜出此人是谁,巫风一见此人,更是眉头紧皱,这便起身稽首道:“昊天上帝万寿无疆,不知上帝来此九黎何事?” 果真是昊天上帝,张帝辛早已想到,若要逆天,必与昊天有上一会,却未曾料到,此时来的竟是如此之早,来的这般突然。 见昊天之面,张帝辛脑海之中忽得升腾起一副画面,便是在古皇境中,两位王者相战的情景,上帝像极了最开始出现那人。 这便昊天上帝望张帝辛的面色也在改变,此人给自己的感觉,像极了以前那人,这便暗中心算,却发现张帝辛命格殊特,似不在三界之内,又出无形之中,刚要惊奇,便在一算,却感天机紊乱,云里雾里,不知此人真章。 “巫风道友虚言,此处距九黎岛甚远,如何说是九黎之地。”昊天上帝不动声色的说道,暗中嘱托,张帝辛必抓活口,“我见道友红光满面,想必已得了古皇之宝,果真是可喜可贺。” 夺宝便是夺宝,如何来的恭喜之说,张帝辛心中暗骂昊天,若不是自己控制不了那旗子,早就祭出去,打死你丫的,让你得瑟! “呵呵……那物本是妖族至宝,如今失物并回,何来恭喜之说。”巫风自然知晓昊天之意,先将此物归为已有,言明此物乃是妖族古物,此物必不被旁人所得到。 “呵呵呵……巫风道友笑言,混沌之物,何来认主之说。”昊天上帝笑道,目光转向张帝辛,“况且,那物在此道友手中,关你九黎何事,这位道友,你若将此物予寡,在天庭之上,便可做那第一丞相,若得机缘,莫说是道德圣人,便是天道大圣,也可预见,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天界第一丞相,天道大圣,对众仙来说,是何等诱惑,可昊天上帝偏偏诱错了人选,张帝辛早对天庭不屑一顾,若不是昊天利欲熏心,非要封那仙界十二首臣,怎么会有这番天下杀戒,你之逆我,我便逆天,有何情面可言! 昊天上帝见张帝辛沉思,以为其在思考,也不着急,便立在一旁静候,张帝辛心言,先前昊天留原始、通天两人不提,只道道德天尊,这其中必有因缘,世人都言道德天尊清修无为,却未想到这人却表着道德之名,暗助天界。 果真圣人非凡,众皆蝼蚁,张帝辛忽得想起古皇境中,那般翻天巨战,那后面来的一人,莫非就是道德天尊…… “鬼谷道友,你思虑的时间未免过长。”张帝辛迟迟不语,早就热闹了计都道人,你一小小地仙之人,还敢摆下如此架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昊天上帝闻言,也未露出丝毫颜色,自是对计都支持。 张帝辛眉角一挑,便将拿出一般光彩,递到巫风手中:“此物既是妖族之物,今日上帝老爷便做个见证,我鬼谷子此时返给了九黎之友,不复旁人那狼子野心。” 前番解了朝歌病疫,此番这天大的好处不要,却将宝物予人,更出言不逊,讽天界之人浪子野心,这般种种,让昊天如何不怒,天空清明转瞬即逝,道道寒风吹起,凌凌杀气顿起,直让人心胆生寒。 “昊天上帝,你先前曾言,永世不与九黎为敌,此番要食言么!”巫风自知昊天此来用意,一战更是在所难免。 “那誓言自然作数,这里不是九黎,你也不是巫妖,劝道友识体,将那物予寡人!”昊天面色瞬间冷了下来,言语方闭,就听天空之上,雷声滚滚,顷刻之间,数万大军便已黑压压一片,行至众人之前。 这上帝,也忒得不要脸,如此强抢豪夺,与山大王何异!张帝辛大怒,将金光镜扬,直落昊天眉眼。 昊天上帝便感眼前一阵目眩,一闭眼,便感一道劲力袭来,这便长袖一拂,手中便多出一块金砖:“尔等行刺,便怪不得寡人了!” 张帝辛偷袭不中,也不退走,将虎魄拿起,直向昊天而去,四面皆是天兵,既然无路可退,不若背水一战! “巫风道友拦住众人,我等需得护住鬼谷道友!”金光、虬首、灵牙知前番古皇境中,九黎之人消耗甚巨,这便紧随张帝辛冲昊天而去。 巫风等人受命,这便围在三仙之外,只杀众人之危,计都道人本欲相助,却不料昊天上帝摆手制止,四人之最,不过金仙下阶,便是再来十人,也不是玄仙敌手! 张帝辛等人一入昊天周围,便感身形滞待,行动都慢了起来,金光、虬首、灵牙三仙,毕竟是金仙修为,行动自然比张帝辛快上不少。 “不知天高地厚。”昊天上帝轻哼一声,手中祭出一物,便是一道缸粗细白光打来,金光、虬首、灵牙三人,几乎来不及反抗,便被轰飞出去,“鬼谷子,交出混沌钟!” “休想!”张帝辛大喝一声,混沌钟乃先天至宝,若为昊天所得,这天下恐有大难,便是死,也不能让之得到。 金光仙见之大怒,猛得身后升起一团烟雾,顷刻之间,便化作一物,此物一出,便是一阵金光闪耀,此物一身红毛似锦,好似红毛巨狮,脚下却非狮抓,而是麒麟之足,背生双翅,足有数丈之长,身后一条龙尾,摇摆生风。 “金毛吼,我道千年之尸去了哪里,未想竟修成如此妖物!”昊天上帝嘴角喃语,这便凌空而起,一幅八卦精亮银镜凭空而现,放要使出威力,却不料一声兽鸣,一直青毛狮子飞快而来,叼了昊天镜就走! “妖物,哪里走!”昊天至宝被夺,哪里能忍,这便欺身向前,被不料斜刺里冲出一只小山般白光,直将冲撞而来! 却不料白光一撞便空,直冲光华而过,“嘭”得一声巨响,直将众天兵,撞了个四处翻飞,那物停息,方见一只小山般白象,背生一层鳞甲,脚踏四方祥云,头颅之上,两道其人高白牙,更是寒光闪耀! 青狮怎敌昊天速快,便是倾天而落,一袭白光,直斩在青狮面前,昊天镜一触白光,竟不翼而飞! 须臾之间,又一道白光落下,直将青狮打飞出去,金毛吼在后紧忙接住,便是如此,也退了数是丈远,方才停止身形! “妖孽,你等并这鬼谷,便一同去吧!”昊天大怒,自己万载修为,却差点被夺去至宝,此生只有一次,话音刚落,手出一道白光,此光甚速,在空中化作丈粗利刃,寒风鼓荡,席卷毁天灭地之利,直朝三兽而来! 此物之威,非虎魄不能抵挡!张帝辛见之更急,直将虎魄祭起,起身冲至金毛吼身前! 金毛吼大吼一声,便是四方震荡,围攻众天兵,一听此吼,不少人七窍震裂,登时便去了性命! “哼!”昊天轻哼一声,脚踏虚空直追而来,道道风刃直将四人锁定,张帝辛顶在最前,手中虎魄颤颤而抖,一道金光冲起,却是斑斑裂纹隆起,已然不复旧观! 张帝辛暗叫不好,先前虎魄已硬受了清风剑气,此番又遇昊天剑,便是如此裂纹之状,如何能抵抗得了! 昊天剑顷刻而至,便见金光之上,裂纹猛得扩大,顷刻之间,便如玻璃般,粉碎开来,道道碎片,不受张帝辛控制,直冲而来! 金毛吼并青狮、白象一同顶上,直将张帝辛打飞出去,便是一阵白光大盛,众人眼中只见一片光辉,却难以再视他物! 第六十六章混沌钟,九黎辛秘 白光落幕,却见一白衣男子立于众人之前,其风呼啸,衣襟随风而动,淡色冉冉,更有一丝冷峻。 昊天上帝见来人不由皱眉,昊天剑乃是道祖鸿钧所赐宝物,虽非先天至宝,却也当世无双,此人能生抗此宝,想必已进玄仙之境。 张帝辛睁开眼睛,见是孔宣来临,心中稍定,那边九黎大战数万天兵,已是渐渐不敌,这便舍下一物,直奔战圈而去,金毛吼、青狮、白象随后而至,在群兵之中,似秋风扫落叶般,所到之处,俱是人仰马翻,团团血雾升腾。 昊天见此,依旧不动声色,眼前之人,才是自己此番最大敌手:“不知道友是何名讳,妖族出了你这等大能,寡人不知,倒是有些闭塞。” “昊天上帝,你曾立言,凡天界之人,见九黎一族,需得礼让三分,如今作何食言?”孔宣早先便已算计,依天庭行事,至宝必不会轻易人手,若不是准提道人半路杀出,又怎能来得如此迟缓。 “你这是质问寡人!”昊天天界皇主,如何受过旁人质问,心中一团躁火升腾,“寡人念你修行不易,此番去了,便饶你性命,若是不去……” “那便做过一番!”孔宣丝毫不惧,手中生出青色光华,化成青罡长剑,直指昊天,“此处非九黎境地,却也不是你之天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昊天乃天界之主,便是三界之王,如今孔宣挑衅,上帝岂能忍受,单手一扬起,凭空得风卷云动,四方黑云滚滚翻涌,猛得天上一亮,须臾之间,一道剑光破天而来! 此光之利更胜前夕,便化作雷光万点,直将空间撕裂,浩浩荡荡直扑而来,孔宣也不为惧,身后青、黄、赤、黑、白五色光闪齐聚,五光通天,便将雷光尽数刷落! 雷光消逝,落下一柄纹龙长剑,此剑之上,鱼鳞遍体,上扬八卦道样,剑身闪闪,簇坠点点寒光,两侧雕纹银刻,似是飞龙成凤,婉转之间,又成玄武朱鸟。 昊天手持长剑,每走一步,便震得天地颤动,须臾之间,化成白光一道,直冲而来,孔宣巍然不惧,剑尖一挑,成一道红彩,直对而去,只见一白一红两道光景,在半空中你来我往,点点碰撞,便是点点激火,四面风声骤动,八方云气猛起,便将天空破开一道清明,直教众人侧目。 方之不久,但见红光坠落,须臾之间,化成孔宣之形,此时孔宣已不复旧时光景,衣衫之上,道道血刃醒目,白光骤显,昊天持剑立上:“交出混沌钟,便饶你性命!” 孔宣新晋玄仙境地本就不敌昊天,又经南极仙翁、准提道人接连阻拦,彼及冲到此处,已是强弩之末,这番才败,已是尽了极大努力。 孔宣在张帝辛心中,便是不败存在,如今如此狼狈,却是第一次见闻,昊天当空而立,手中生出一物,此物上刻:三清道命,上帝昊天八方大字,正是昊天至宝昊天印! 孔宣目光峻冷,望着昊天上帝,眼中更生万层怒火,张帝辛望之昊天,更是心中怒火,奈何修为不济,如之又能如何,这便起身,挡在两人之间:“至宝不出,你且将天下之人杀尽!” 鬼谷子,寡人三番五次留你性命,却不想你如此不知好歹!昊天勃然大怒,直将昊天印打下,此物一出,便如山大,八字印记化作八条白龙,浩浩汤汤奔涌而来! “噹!”就在此时,猛得一声钟响,声波震荡,便将白龙直接震散,昊天上帝大惊,只见孔宣凌空而起,手举一顶赤黄大钟,山川河流,万象星辰化作层层涌流,在上氤氲而动,四面风起,直将大钟环绕。 “可恶!”昊天心中大恨,哪知混沌钟出, 道道音波汹涌而出,直将天界神兵,尽数搅碎! 道道仙力翻滚,便搅得周天不得安宁,昊天心中虽恨,可眼下实不是夺宝之机,只好收了神通,身化长虹直朝天界而去,众天兵见上帝都去,心生退意,更如退潮之水一般,一路狼狈,直奔天界而去。 金光仙虽是一身血污,依旧大呼爽快,灵牙仙、虬首仙早先吃普贤、文殊暗亏,心中之火,此番终于发了出来,也是开心大笑,却是一旁巫风,满脸忧虑道:“孔宣如此强用混沌钟力,怕是会有损伤。” 言语之间,便觉四面风止住,孔宣见昊天退去,终是方下心来,混沌钟无力自消,化作耳铃大小,直坠而下,张帝辛强忍周身伤痛,一把将之扶起…… 此番大战终于结束,数日之后,张帝辛方才醒来,众人皆是无事,只有孔宣在强行混沌钟力,现在还在昏迷。 巫风等九黎岛人与金光、灵牙、虬首三仙,具是对张帝辛感恩不已,前番疑惑,也在同一时刻解开: 此物至宝名叫混沌钟,却另有一名更为传世,唤作太一钟,东皇太一乃上古天庭统治者,乃是混沌孕育而出的大神,执掌先天至宝混沌钟,此人统一洪荒万族,并且将洪荒万族合称为\"妖族\",开创旷古绝今的无上霸业,称为东皇,又立天规戒律,为三界正统至尊,便有后言,盘古开天,女娲造灵,太一治世。 九黎巫族自那时,便是东皇护卫之臣,东皇太一带领上古妖族,一部分为天庭掌天。立有天条;一部分为下界子民,彼时,妖族为三界正统。 而十二祖巫掌管六道轮回,立有地规,六道轮回中的盘古精血随人类、妖族的轮回,附着于魂魄之上,再生出来,便有天生神通,是为大巫 ,形成巫族。 巫门一脉,无盘古元神烙印,空有无边法力,却不能参悟天机。是以先就性情缺失,断无人性,凶狠暴戾 大巫无元神,祖巫却有,只是先天不足,以至不能成道。除非得三清圣人盘古元神烙印;或祖巫归一,聚集盘古真身,再以混沌钟力证。是以祖巫之间不合,混沌钟更在妖族手中,为巫妖之争种下因果。而大巫,虽无元神,但天生神通,法力高强,形成共工、祝融、有熊、九黎、防风等许多部落。大巫有夸父、后羿 、蚩尤、刑天等。 天庭中,太一为天帝,手下众多上古妖兽,都是肉身修炼,三百六十五路妖族大圣,分管周天星斗、日月更替,可借星力修炼,那星斗就是以此命名。东皇太一为因果纠缠,只得完过巫妖杀劫,以力证道。那星斗至尊太阳星,更是由自己十子三足金乌,交替管理。东皇太一,根据后天之数,创有两大守护阵法,一是周天星斗大阵,二是混元河洛大阵。 所谓盛极则衰,人间界中,祖巫好战,共工与祝融不知何故在不周山大战,双双身损,其间共工怒触不周山,天柱断,女娲方才补天,东皇十子犯过天条,东皇责罚轻,大巫夸父不满,行夸父逐日之事,东皇十子杀夸父,惹大巫后羿大怒,举部落之力,加以巫族各种秘术,造箭射杀九只金乌。 由此,引起巫妖大战,巫族有剩余十祖巫,妖族有东皇太一凭借周天星斗大阵和混元河洛大阵,守护天庭,女娲由于身为圣人,不可逆了天数,又碍于与玄冥后土两女交好,故未插手妖巫之争,经此一战,其余祖巫陨尽,玄冥修为最强,与太一同归于尽 ,妖巫俱损。 经此一战,巫妖两族一损俱损,再也不复当初之力,人界兴起,这才换了天际,鸿钧门童却因此大祸,成得大道,成做天界上帝,享有阶位之力,其间大巫刑天曾不满昊天阶位,举全族之力伐天,虽是悲壮,却终究不敌,削去头颅,葬与盲肠山上。 自此巫妖两族终于明了,可惜时机已晚,刑天一去,更无主事之人,巫妖两族,便只剩下九黎一支血脉,圣人女娲终究是妖族之人,这才施**力,落下九黎岛屿,供后世两族生存。 人、阐、截三教并天庭之人,得鸿钧道祖示意,见九黎巫族,需得礼让三分,天界之人,终究占了妖族天庭,从此见九黎之人,便需敬重三分,不得踏入九黎岛半步。 也正因为此,巫风才得众仙如此抬举,可这末世之尊,又有何可言,巫妖大势,终是一去不返。 张帝辛不想九黎还有这般苦楚,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这便也明了,为何巫风单独邀请自己,孔宣会用神兵虎魄,此乃是妖族旧物,众人如何不喜。 此番九黎倾全岛之力,将混沌钟收来,也是为了将妖族再兴的最后一点希望保留,若此物再落,巫妖一族,便永无出头之日! 张帝辛知此不由叹息,东皇太一的实力离成圣只差一步之遥,但最终因争夺天地气运沾有因果重多,在巫妖大战之时与十二祖巫同归于尽,从此巫妖两族退出历史舞台,人族兴起,妖族的兴衰荣辱,着实可叹可悲! 第六十七章十一太子,费仲选美 “不知太一陛下,当年修为几何?”张帝辛虽知太一大能,却不知是何修为,“可是比孔宣厉害?” 巫风一听便笑,脸上自豪之情,不由升起:“东皇陛下,乃是半圣之体,便是十个孔宣,也不是陛下对手!” “果真是圣人之下第一人!”张帝辛不由称赞道,心中却在思考,古皇境中两人,必是昊天、太一,昊天战败,那落下金光符印之人,必是圣人一流!依昊天上帝背景,出手之人应是道德、原始、通天三位圣人中的一位! 太一乃是半圣之体,便距圣人也应只有一线之隔,若依此推断,那援手之人,岂不是……若如此推断,巫妖两族大战,其中必有蹊跷,如不然,天下大德之人千万,上帝之位,如何落到昊天手中,旁人不论,女娲圣人便是妖族出身,掌天庭之位,岂不是理所应当! 此中必有蹊跷,张帝辛想到此处,便知此处关系甚紧,恐将圣人也要算计其中,此事关重大,绝对不可轻言。 巫风这边说完,神情不由落寞,叹一口长气:“都过去的事,提之作甚……” 灵牙仙、虬首仙乃是巫妖后人,若非通天圣人收留,恐怕早已丧命,听天界大事,也是面露落寞之色,心中打碎了五味瓶般,便是酸的、辣的、苦的、咸的、臭味的混在一块,不知何种滋味。 “你等也倒能寻个根基,我就连血脉根基都巡查不到。”金光仙触景生情,不由抱怨。 金光仙真身乃是金毛吼,此物乃是僵尸所化,人死后尸体不腐,血肉缩至骨内,开始有条筋,筋上有白毛,五百年后,白毛变黑,又五百年,黑毛变黄,再五百年,修成金毛,当修到一千年时,便有天雷劫,几乎所有的僵尸都灰飞烟灭,唯独修到金毛遭天雷而不灭,则修成金毛犼。 金光仙出世,便已修行两千五百余年,哪里还能寻到先前痕迹,金毛吼出生,便已将前人之事尽忘,更无根基可循,张帝辛知道此处,更不知说何是好,心中抱怨,自己如何多嘴,让众仙徒增如此烦恼。 众人唏嘘之间,却见一道青光耀出,张帝辛见之便喜:“王弟身体如何,可是痊愈?” “劳王兄挂念,已是无碍了。”孔宣说着,便将混沌钟浮在手中,“此物乃是王兄所得,需得好好祭炼。” 这……到手的至宝,还有送人只说,天下之间,只有孔宣一家,张帝辛眉头之皱:“此物在我之手,也是暴殄天物,贤弟前番显示威,怕是不少树了敌家,此物拿去防身也好!” “不,不,此物应归王兄所有!” “不,不,还是贤弟!” …… 张帝辛、孔宣两人谦让,便将巫风、金光仙等人冷在一旁,众人瞪大了眼睛,这可是先天至宝,不是大街上破红薯、烂白菜,不知多少仙人,为此丧命,这两人却如此你退我让,简直让人生恨! 过了良久,张帝辛依旧与孔宣争吵个不停,九黎之人,见之无趣,只管盘坐饮酒,却是巫风猛得一个激灵:“糟了……糟了……我差点将一事忘了,此物……此物被曾被陛下施法,只能为巫妖两族驱使!” 孔宣细察,果真察觉钟身之上,隐隐道痕,想必是东皇太一所下禁制,只好收起,巫风见混沌钟寻得正主,立刻伏跪在地:“巫妖九黎,拜见十一太子!” 孔宣不由一愣,巫风知其混沌,便又解释:“妖族曾言,谁人得了混沌钟,便是我妖族太子!” 当初后羿追杀十金乌,不慎走了一只,那便是东皇十子,十太子经此一战,便不知去向,巫妖两族寻之未果,只能将得混沌钟人,当做太子人选,却不料,此一等,便是上千时载。 “这……”孔宣虽属妖族,却不是巫妖之人,如今不仅得了至宝,还做了十一太子,果真是双喜临门,张帝辛生怕孔宣在行推辞,急忙将之拉到一旁说道:“如此也好,王弟为妖族十一太子,我为人界帝王,这身份正好相配。” 孔宣实感受了大恩,这便要行跪拜之礼,张帝辛慌忙拉起:“你我兄弟之间,如何多了这般礼数。” 孔宣点头,巫风等人俱是大喜,妖族许久未出玄仙,有十一太子,便是复兴有望,高兴之下,自然少不得多饮几杯。 一众人醉了数日,张帝辛心念朝歌之事,方才回去,虎魄则交给巫风重新修缮,孔宣新得混沌钟,自然要祭炼一番,这便闭关而去,金光仙等人也一齐返回八仙岛去,九黎境地,恢复往日静谧。 却是临行之前,巫风的一句话提醒一句,金仙修为之时,必须再来九黎岛一趟,张帝辛听之便笑,地仙来了便是先天至宝,若金仙再来,岂不是大罗圣人,那样的战斗,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巫风听之大笑,张帝辛自是不以为意,只道赶快修好虎魄,别将此物在行吞了,那自己可折损不起…… “不行,不行,不像,太不像了!”朝歌城中,兵马驿,一全身华锦的胖子一抹嘴上的油,起身将下人踹翻,“你丫是不是眼瞎,让你找个人,怎么就这么难!” 下人被踹得一嘴污血,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冲着那胖子笑到:“费大人稍怒,费大人稍怒,还……还有一批,还有一批呢!” “那还不快上来!”这胖子自然是费仲,先前张帝辛派他往北海买马,一路苦寒差点将咱们的费大人累哭了,便是体重也从二百五十斤直落到一百七十多斤,心道,该死帝辛,竟派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边方才骂完,便已至北海侯府,崇黑虎、崇侯虎先前犯错,自是不肯放过天朝来人,珠宝美玉,自是赠了一大批,后来袁福通送马,更是少不得油水,激动得费仲差点晕将过去,天子大恩大德,天子圣明,若有机会,老费就是拼上这条肥命,也要为您再来买马,三万匹,不,十万匹! 北海一行的油水,不但补了费仲亏空,还大大赚了一笔,颇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之意。女娲庙进香之时,费仲奈何官小,只能在外旁观,听闻天子在宫壁之上,提了淫诗,这才趁人不备,深夜在女娲庙中临绘了画像,以来选美。 此事还有一段插曲,中宫姜娘娘不知从何处听起此事,直往兵马驿中来,费仲以为娘娘不乐,自是着急忙慌相迎,却不料姜文蔷一脸笑意,大赞费仲知明君意,另外赏赐一番,更是让费仲高兴不已。 由此,费仲选美更是耐心不已,每批美女,均要亲自来审,半月之余,朝歌之女,已被审得所剩无已,不多时,又十为美女选送过来,来人均是唇红齿白,摇动生姿,低眉含额,一声“拜见费大人”,更是让他如坠云里,整个人都轻飘起来。 费仲懒坐在太师椅上,眉色轻挑,强忍住心中馋意,拿出一副画卷,一一校验对比,不多时,便看下人垂头丧气而归,一把将卷纸扔在桌上:“还是不像,费大人女娲娘娘何等容颜,岂是这些人能沾染一二?” “也是……”费仲喃道,也不知天子如此思想,偏就爱这方颜色,美人只要美不就行了么,弄得这么麻烦,这便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将这人打发了吧,本官乏了,休息一会。” 众女子刚要退去,却见费仲叫下人贴耳道:“你将这个,那个,一并留下,晚上送至……” 交代完毕,费仲起身便走,临起身也不忘将桌上果盘,再填上一口,方才被打之人,急匆匆而来:“费大人莫忧,我识得一人,此人消失甚灵,大商名门之女,这人一概知晓!” 第六十八章武家村,武吉登场 “哦?”费仲眉角一挑,“朝歌还有此能人,本官如何不知?” 那人嘿嘿一笑,露出打断的半颗牙齿:“此人一向深居简出,如此有德之人,必然清心寡欲,大人可亲自请之。” “恩,明日便去。”费仲一挺肚子,终于露出笑意,拍拍那人的肩膀,“若是可以,当算你大功一件。” “谢费大人!”那下人急忙匍匐在地,恭送费仲离开…… 翌日清晨,一驾马车便直奔朝歌城南而去,出城繁华便无,一路城镇不停,行走数时,见道路草木低矮,这才停下马来,费仲微抬起双眼:“费心,可是到了那人住处?” 费心便是昨日被费仲打破门牙那位,现在一说话,口中还在嘶嘶漏风:“不是大人,是要交过路钱。” “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费仲撩起帘门,便见路旁之人甚众,前面一赤膊大汉,拿刀立在路中,急忙将头探回,“既是旧礼,便将钱予了各位好汉,人家甚苦,岂能饥了肚皮。” 费心急忙称是,这便将钱物予了那人,那人抱拳道:“小人武吉,不能枉受了大人恩惠,如此还请大人留名。” “这是御马管事,费仲费大人……哎……哎,你要做什么!哎呦喂!”费仲在马车之上,便听到外面一片声响,这便探出身来,却见费心已被众人按倒在地,鼻口之上,均是血污一片! “你……你……”费仲颤抖着肥手话还未说完,便被武吉一把拉下马来:“好一个费仲,今日终于让我等到你了,来人,给我打!” 前些时候,费仲便遣众人寻与女娲娘娘相似之人,最开始,还是朝歌城中之人,朝歌城中妙龄女子,不是王侯之家,就是重臣之所,搜索多有不便,一众兵士自然将手脚伸到周边乡临,武家村便在此中。 众人只知此事乃费仲指使,奈何进不得朝歌城中,便是进入城中也没有不见得能寻到费仲,怎可怜一众武家村女子,进入城中,便不再回来。 大好青春,便落在宫中,更有好大一批人,被抢走的便是未婚之妻,如之作何能忍,终日在朝歌南门守候,等的就是今天! “好汉……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可怜费仲尚未寻到高人,便被众人好一阵拳脚招呼,顷刻之间,费仲便感脑袋一晕,大腿更不知被打了多少,直站不稳,倒下地来,这一倒,更是周身疼痛,任由喊叫,四面却无丝毫回应。 众人恨不得将费仲扒皮抽骨,咬筋嗜血,奈何此人终究是朝上大臣,也不能将之打死,武吉推开众人,一手将费仲提起:“你这奸臣,不知害了多少人命,今番只是惩戒,日后好自为之!” 费仲只觉眼中通红,全身上下俱是酸痛,便是脸庞,也感觉大了一圈,手不由自主摸去,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更是心中叫苦,我……我这是遭了哪门子罪啊! “大人……大人,没……没事吧?”费心费力将之扶起,费仲睁开血泪模糊的双眼,一脚踢在费心身上:“还愣着干嘛,快去寻李铭前来,本大人要让那姓武的血债血偿!” “是,是……费大人说的是!”费心上马,急催而去,不多时,李铭便带军前来,一看费仲惨样,便不由发笑,此人本就体胖,今番痛打,更让他费了一圈,脸上更肿胀得猪头一般,便是青一块,紫一块,端得好生凄惨。 “李老弟啊,李老弟,你可一定替我出气啊!”费仲一见李铭,便一阵鬼哭狼嚎,就差将李铭抱住,口呼亲爹。 费仲官职虽低,却是出名的有钱之人,李铭心中虽笑,面上依旧摆出一副生怒模样,耐下性子安慰一番,便带人直奔武家村而去:“你等伤朝廷要员,目无王法,若不将武吉招出,便教你全村鸡犬不宁!” 武家村之人见军官前来,无不惊吓害怕,李铭见无人说话,便令手下之人,将小村尽围:“不说是吧,来人将一众老小,全都架上!” “且慢,武吉在此!”说话之间,便见一人从屋中慢慢走出,手中持把砍柴破刀,“你等军士,只道欺辱乡里,哪里有半分仁慈!” 李铭这边看都不正眼看武吉一眼,只道:“你是自己去天牢呢,还是我绑你去天牢?” 李铭一声令下,三位壮汉迎上前去,只听“嘭”“嘭”“嘭”三声闷响,呼吸之间,武吉便将三人撂倒在地! “酒囊饭袋!”武吉嘴中吐出四字,李铭见之哪里能忍,抽刀下马,举手便砍,武吉砍柴刀往后一顺,便放置肘背,顺势而滚,刀锋转动,便是道道银华。 李铭见之紧贴地下,刀口一转,直插而下,却不料此事武吉猛得一去,身子横在般空之中,顺势一掌,直打在李铭胸膛! 李铭也未料想,武吉一掌,竟是如此大力,“嘭”得一声闷响,直打得他步步倒退! 武吉嘴角一瞥,露出不屑色彩,脚下加速狂奔,抬腿便是一脚,直落李铭胸口,“噗”得一声,激起一片尘土,眨眼之间,便已在地上翻出两个跟头! 可恶!李铭心中大怒,自己如何说也是巡城领队,更是陈塘总兵举荐之人,若是败了,以后还怎么在朝歌城中打混,这便大喝一声,举刀便砍! 李铭刀势虽猛,却终是心急,武吉望之一眼,也不靠近,只是躲避,一旁费仲睁着红肿右眼(左眼已被打得难以视物),心中暗喜,让你也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光天化日之下,殴打朝廷命官(兵马驿,有官无品,相当于天庭之上弼马温职位),这还了得! 李铭挥舞多时,却不见成效,身子也渐渐虚力,这厢动作一慢,武吉顺手便将砍柴刀甩出,直冲李之面门! 李铭哪里料到对方忽然发难,情急之下,直将宽道挡在身前,武吉见此,却是凌空而起,一脚踹将出去! 只此一脚,李铭便感胸口一闷,便是脚下失控,直接翻滚出去! “这等功夫,还做兵士,简直笑话!”武吉拍拍受伤灰尘,指着李铭道,“听说你军中有名叫黄飞虎的,让他前来试试,我倒要看看,大商军中,是不是只你等草包!” 李铭战败,自然无话可说,这边费仲可是脑子精光,拍拍手道:“武兄弟好生功夫,不过武家村全村之人,你可救不得吧?” 武吉闻言看去,便见武家村男女老少,脖颈之上,皆横伫一柄长刀,费仲轻哼一声:“你厉害,你不死,我就叫这些人死!” “呜呜……妈妈,我不想死!” “武吉,你快些走,日后杀这狗官为我等报仇!” “大哥快走,若是抓你,我等也是没命!” 武家村之人,口中各言,一时纷乱不已,武吉见乡邻如此,心中怎生得忍,叹息一口,将砍柴刀扔于地上:“我跟你走,放了武家乡民!” “哼,哈哈哈……这不就对了!”费仲嘴角一瞥笑道,顺手打了武吉一拳,“早就这样,也少受些皮肉之苦,告诉你,跟谁斗,不要跟官斗,跟谁横,不要跟天横,来人,带走!” 武吉本要发怒,一见武家村人,心中虽恨,却只能咬牙,李铭横眉一道冷笑:“来人,带走!送如天牢,也好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王法!” “大……大人,还往外寻那人么?”此事一毕,费心在一旁提醒,费仲一听寻人,一脚便踢将之踢到:“去!怎么不去!不去你给天子当娘娘呢!” 这番费仲倒是长了记性,将李铭所带之人,尽数留下,浩浩荡荡直往武家村南,行之不久,便见远处一条小溪潺潺而下,溪水一旁,自是杨柳弯腰,暗草齐眉,其间一座茅屋,倒桩一排散乱门栅,门前几口碎石,便是一破洞木门,“吱呀、吱呀”在风中摇曳。 “这便是你说的能人?”费仲见此,不由皱眉,此人居地偏远倒还有情可原,多是清闲之人,不闻世间俗事,可这破门烂户却像乞丐之所。 费心生怕挨打,急匆匆跑先门前,也不敲门,直接一脚踹开:“人呢,人在哪里,费仲大人在此,还不快来迎接!” 话音落下屋中并无回声,费仲皱起眉头,向前缓缓走去,此番若是虚行,定轻饶不了此人,费心喊完,见无人回应,额头更是一声冷汗,你丫让我前来,我来了,你人呢! “人呢,人哪里去了!”费仲边走边说,忽得听屋中鼾声阵阵,心中顿时急躁,这便起身,呼啦一声将门踹开! 此门一开,便是恶臭扑鼻,团团酒糟之气,迎面而来,直将费仲吹了一个趔趄…… ps:屋中一人起身,却是一身褴褛道装,腰间别这酒壶,手中拿着破碗,一身酒气说道:“各位看官大大,求推荐,求打赏啊~~~~ 第六十九章高人尤浑,冀州苏氏 “这是什么味道!”费仲不由皱眉,退道院里,指着茅草房,“费心,这就是你说的高人?!” “这……这……”听得询问,费心不由脑门一层很汗,面色更是红火起来,暗骂这人如何这般慵懒,费仲更是没有心思进去,厉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来人,将这房子烧了,省得本官看着心烦!” 众军官早已做惯了放火的事情,不一会的功夫,就见茅草房自上,一团火光映天而起,时值仲秋,本就天干物燥,这一火起,便如山水泄洪,一发不可收拾,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啊!着火了!着火了,就命啊,救命啊!”听屋内有人呼喊,费仲嘴角一挑,我还以为是哪里的硬骨头,原来也怕这火烧,“啪”得一声,房梁坠下,便见一人神色慌张从屋中狂奔而出,此人蓬头垢面,一身褴褛衣衫似乞丐一般,出来之时,怀中还抱着一团灰布衣物,“救命啊,着火了,救命啊!” 那人只管喊叫,却见无人应答,随手拉起一人:“快拿水,拿水救火啊!我家着火了,你们倒是动一动啊!” 军兵在一旁只管发笑,哪里会理会此人,这人倒也有趣,见众人不动,自己也不提水,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我的房子啊,我的房子……” “好一个高人啊,好一个高人!”此人比市井无赖尚有不足,费仲不辞辛苦来这,本是欢心满满,未向人是乞丐,自己还生生挨了一顿饱打,心中恼火,“费心,你带着你的高人,明日直接去饲马点卯!” “大人,大人!”费心喊着,一脚将那人踹翻,“尤浑,**能不能安静一点!费大人在寻一人,你倒是赶快去说啊!” “房子啊,房子……”尤浑瘫倒在地上,此时已是梨花带雨,费心见之更恼,一手将之提起:“尤瘦子,这破草房我来日还你,你说,你可识得此人!” 尤浑一听费心要替自己建房,立马将哭声止住:“真的?” “妈的!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费心手中拿出一盏画轴,铺将开来,“快说,你可识得此人?” “这……”尤浑看着画像之人,甚是面熟,这便急急从怀里拿出一团黄布,上面污迹斑斑,费了不少功夫才铺展开来,“这……这里,对这里,就是此人!” 找到了?!费仲一听此话,立马转过身来,放要拿起那张黄布,却被尤浑一把揽在怀中:“大人,这房子……” “行了,行了,来人还你一栋大房!”费仲寻与女娲娘娘相似之人,已经寻得审美疲劳,这便有了消息,便是让拿再多银两,他也会答应,尤浑听此,才嘿嘿一笑,将黄布展开,放于众人之前。 此黄布之上,只是大略勾形,仅仅几笔,却将人之形貌,勾画得淋漓尽致,倒是好一番绘画功底,费仲顺着尤浑指点,这便找到一人,心中顿时大喜,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此人眉角与女娲娘娘甚像,轻翘嘴唇,更多一丝柔媚,便看这画像,便叫费仲想入非非:“此女子是哪里人氏?” 费仲不问婚否,只问人氏,却是早已打定主意,只要天子喜欢,哪怕你是糟糠之妻,也要将你弄来,只道哪里便好,谁人管你婚配! 尤浑在一旁只是皱眉,却不言语,费仲自然知道其意,心道此人倒是光棍,要钱不要命一般,这便塞上十两银子(商朝人使用的货币是贝类,有海贝、骨贝、石贝、玉贝和铜贝,铜贝的出现,表明商朝已经开始一种制式的货币,这里为了直观,便用银子代替):“还不快快说来!” “此女乃冀州大族苏氏之女,至于名字……”尤浑说着,脑中却忽得卡壳,想不起此人名字,“名字想不起了,只知其乃是冀州侯苏护之女,此时应是二八妙龄,应该尚未婚嫁。” “好,如此便好!”费仲大喜,此人终于是有了着落,管你叫什么名字,只要知道你在哪里,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你找到,“只是,此物你是从何而来?” 商朝女子,尤其是世家大族女子,根本不出闺房,便是行婚之夫也是洞房才见,尤浑何种能耐,竟然有如此多隐秘消息。 尤浑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些许自豪,这便将手持树枝在地上勾画几笔,须臾之间,费仲形貌便落于地上,其形栩栩,便是神态,也是八分相似:“小人不才,能过目不忘,亦能点勾刻画。” “我之云游,与之偶见一面,便能如此,若……”尤浑画完,却是自大起来,说得好似世外高人一般,费仲也不拆穿,只是正色言道:“这样,如今你府衙已无,便随我任职,日后若能出头,却算本官功德一番,休让田野荒地,埋没了举世之才。” 尤浑本就一茅草木屋,听得又是“府衙”,又是“举世之才”,心中自是欣喜,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费仲此番自然有自己用意,此人虽懒,却是绘制的一把好手,留下必然有用,便是自己画像,也可省去不少银两…… “娘娘,小臣所言具是实情,陛下劳累,难得有欣喜之人,若能得之,既是冀州苏氏之福,也可助天子心愉一二,此事一举两得,亦是天下之幸。”费仲得了消息,连夜便往中宫,将先前之事,一并说出,不过其中尤浑之事,却是隐瞒下来,只道自己如何辛苦,如何寻查,方才得了此讯。 天子登基甚久,后宫之中,却只有三妃,并除杨玖父新丧,行孝三年不得再行房事,黄飞燕肚中,至今未有动静,姜文蔷虽已产两子,可两人六岁便失,至今不知死活,虽有三太子哪吒,也是陈塘关李靖之子,不是殷氏之人,大位无统,日后必然生变。 正是因为此事,姜文蔷听闻费仲选美,这才前去探视,如今听得消息,心中亦是喜悦:“费大人辛苦,如此之事,便麻烦你去冀州一遭。” “此……此乃微臣荣幸。”费仲说着,却面露难色,“娘娘……小臣忠心为国,那冀州侯毕竟侯爷,微臣小小的御马总管,若出此行,于礼恐有不合,若……外人听闻,还道天子无……如此,如此岂不是失了朝歌礼数?” 古代婚聘讲究一个门当户对,此事若成乃是天子娶亲,去提之人,身份自然不能差了,现今天子不在朝中,闻仲、比干暂管朝政,重臣之中,姜文蔷只识得黄飞虎、姜文焕两人,可礼聘之事,哪里出将军之礼。 姜文蔷思虑数时,方才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劳下大夫走上一遭,事成之后,我在言语几句,天子自然知晓。” 费仲深知枕边风的厉害,知姜文蔷举荐,心中自是高兴,这便施礼道谢:“多谢娘娘恩蒙,微臣明日便往冀州。” “如此甚好。”姜文蔷点头,费仲见此,也便告退,出宫路上,自是欣喜非常,一路只管低头快行,却不料步履太急,一下撞到黑影之上。 “你走路不长……陛……陛下!”费仲刚欲责问,一见此人,急忙下跪行礼,张帝辛在九黎返回,不想第一个见到的,便是此人,不由皱眉:“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是,是……陛下教训的是……”费仲急忙回答,便是一脸的横肉都紧张起来,天子第一次生气,便罢了自己官职,第二次将老丞相商容都挡了出去,若是在行气恼,岂不要了自己小命。 张帝辛本欲给姜文蔷等女一个惊喜,也不想与这胖子多做纠缠,这便直往宫中走去,费仲跪许久,见无人说话,这才观望四周,觉四面无人,急匆匆离去。 姜文蔷送走费仲,心中之事,终是暂得延缓,一人倚靠在床栏之上,心想天子为何半月之余,都未来中宫一次,一应事宜,也只交予闻仲、比干,如此长久不见人影,莫不是有生了什么…… 姜文蔷想到此处,便不敢多想,一人哀叹,望着颤颤灯火,昏昏欲睡,时间不久,感人影晃动,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阵温暖,急忙回头,却见天子正在自己身后,急言:“陛下恕罪,臣妾不知……” 姜文蔷话未说完,见张帝辛要靠前,不由慌乱,嘴中喃呢道:“陛……陛下稍等,臣妾……臣妾有事要说。” “哦?梓潼(商朝称为正妻为梓潼)何事?”张帝辛正色问道。 “杨玖妹妹父亲……父亲丧了。”听姜文蔷如此说,张帝辛恩了一声,心想九黎之事,并未在意。 第七十章费仲提亲,苏护反商 中宫之内,一夜**自是不必多提,翌日清晨,张帝辛忽得想起昨夜之事,方才问道:“你且说何,杨娘娘父亲逝了?” “恩……”昨夜数度征伐,姜文蔷已是疲惫不堪,哪里还能听进旁人言语,只是轻声应允,张帝辛心道坏事,杨玖父杨兴,乃是前朝老臣,甚得帝乙器重,前番杨任为己受伤,如今还在休养,自己于情于理都应去祭奠一番。 张帝辛见姜文蔷甚是疲乏,不忍打扰,这便吩咐了下人,前往杨府,方出玄武宫门,便家一队人马驶过,囚车之上,一人正在大喊:“为官如此,哪里来的清明,这朗朗乾坤,便是被你们这**臣捣乱!” 张帝辛不喜乘轿,乘骑马上,自是观看得见,心道此人岸伟,不似大奸大恶之人,这便令人叫停,领队小哨听是天子召见,自是诚惶诚恐,急急来跪:“那人犯了何错?” “报陛下,此人所犯之错,乃是大不敬之罪。”张帝辛听之不由皱眉,商朝之犯,还有这等罪责:“你可知,此人犯了谁的忌讳?” “报陛下,此人居乡混乱,究结亡命之徒,殴打朝廷命官费仲费大人,这便拉往午门斩首,以儆效尤。”在商朝,官民之间等级森严,便是民间小吏,也可称为命官,此人说话,倒是没有夸大意思。 殴打费仲,此人倒是有趣,张帝辛这才想起昨日费仲形貌,顿觉十分可笑,这便拍马上前,才见此人虽一身污秽,却是龙虎精神,身材伟至,端得一副壮汉模样:“你是何人,如何被囚?” 武吉自然不是认识张帝辛,见其拍马而来,以为又是哪家权贵,只将冷眉一竖:“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武家村武吉是也!” 武吉?张帝辛一听这名,心中便不由一喜,费仲啊,费仲,你这一顿胖揍也是值了! 原书中,武吉本是樵夫,姜子牙钓于磻溪,二人初次相遇时,武吉在渭水旁认识了钓鱼的姜太公,见子牙用直钩钓鱼大笑,子牙看武吉气息断曰:今日入城打死人。 武吉怒别,担柴入城,误触王相致死。文王画地为牢,武吉后被暂释,照顾老母至秋后正法。老母令其找姜子牙求救,太公收其为徒,授兵法,又令其挖坑施咒破解先天数,秋后不见武吉伏刑,文王演先天数,以为武吉已畏罪自杀。 后文王碰见武吉,他引文王见姜太公,受封武德将军,此人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却是姜子牙亲信,张帝辛眉角一转,此人既然送上门来,岂有不留之礼,至于那姜子牙,就请另择明徒吧! “你可知殴打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张帝辛正色言道,却不料武吉根本不怕,摆出一副不服之色:“要不是费仲那厮使诈,他能擒得住我?” 此人倒是倨傲,若能到军中磨练一番,倒是不错,张帝辛嘿嘿一笑:“来人,将武吉送至镇国将军处,叫之好生磨炼。” 为免云梦山受人窥窃,自一开始,张帝辛便令黄飞虎、姜文焕两人轮流看管,此时姜文焕正好轮休在朝,交与他自是最好。 天子之言,下人怎敢违逆,这便拉车返去,张帝辛往杨府一行,自是让杨家之人倍感荣光,其间细节,自不再多表…… 且说费仲得了中宫娘娘之命,昨天子时,便星夜赶往冀州,其形甚壮,一路众人举玄鸟黑旗,跨枣红骏马而出,费仲端坐轿中,自是高兴不已,如自己寻得陛下痴迷之人,以后便是前途无量,加官进爵更是指日可待! 冀州繁华自然不比朝歌,费仲心急礼聘一事,也未多做停留,直往华府投下拜帖,拜帖之中,只说要事,自然不会将天子纳妃一事说起。 苏府后园,一行人正在打斗,其间之人,短须国脸,**上身,手持一杆长戟,反手一挑,直将一人挑翻,边上坐一人,四十上下,一身长容长袍,腰间束一宽展白玉黑带,此是正看着场上打斗之人,微微点头。 “侯爷,侯爷,朝歌来人拜谒。”正在此时,下人来报,黑袍之人听之不由皱眉:“朝歌何人?” “说是朝中下大夫费仲。” 黑袍之人,自然是冀州侯苏护,听之暗忖,自己与费仲并无深交,如何前来拜谒,思虑其间,那赤膊之人,已将数人挑翻,一边抹着汗水,一边走了过来:“费仲不过一养马匹夫,来此何干,将之打发了便是!” “忠儿不得无礼,费仲无论为何来此,始终是朝歌之人,不可怠慢。”那赤膊之人,便是自是苏府长子苏全忠,此人性急如火,武艺超群,善用一支铁戟,勇冠三军,苏护对之九分赞赏,一分担忧,如此心智,如何能成大事,这便又说,“将费大人请到正厅,忠儿你且换了衣物,陪我前去。” “是……”苏全忠口中称是,心中却是不服,一个马夫,有何可见的,回头便说,“来,再战一番,老子才懒得去陪那朝歌来人!” 众家将早被苏全忠打怕,哪里肯战,纷纷劝说:“朝歌来人,乃是侯府幸事,少爷不出,岂不显得苏家无礼,还请快去,免得众人笑话。” “呔,生得一群脓包,早晚再换一批来人!”苏全忠心中不爽,这便板起一张脸,往园外走去,余下众人见他远走,终于松了一口大气,这人勇武,下手也忒得重了,不知要修养几时才能痊愈。 “忠儿,不是叫你置换衣物,如此成何体统!”此时下人已将费仲引入厅中,苏护见苏全忠赤膊前来,不由皱眉。 “下人急报,无时换衣。”苏全忠不已为意大答道,冲费仲拱拱手,便是见礼,费仲心中虽生不满,可此行乃是国事,不可为之生怒,依旧摆出一副笑脸:“苏公子豪气干云,自然不拒小结。” 苏全忠在旁一笑,这便坐在正座下首,拿起一方糕点便吃,费仲见之不由皱眉,此世子,如何这等无礼,苏护早就对之习惯,也不则怪:“不知费大人此来为何?” “小臣虽在朝歌,也闻苏家小姐,贤良淑德,温婉大方,端得一副丽质皮囊,此番前来,正又一桩亲事。”苏全忠闻言,立即皱眉:“道是何事,只是侯户人家,怎也得讲一个门当户对,你这样貌,还来提亲,岂不惹人笑话?” “忠儿,怎可无礼!”苏护呵斥,心中却生鄙意,自己何种身份,竟由一兵马总管提亲,“小女性劣,怕不能服侍大人,朝歌之中,美女如云,大人乃朝廷大员,自然有人登门,如何再寻这般低劣。” 相貌,老子相貌如何了?!费仲一听苏全忠之语,便有怒气,又闻苏护言语,更是怒气冲冠:“此是天子意思,乃是你苏家福气,三日之后,我便带人朝歌,一众准备,皆看你苏家作为!” “你真当我苏家怕了那不肖天子!来人,将费仲于我拿了!”苏全忠本就性烈,费仲言语更是撮盐入火,激得此人大怒! “好你个冀州侯,不尊天意,还出如此狂言,我看你苏家是不想要这冀州了!”费仲也不是好惹的角色,自己奉命而来,更是有恃无恐,这便将先前之气,一并发出,“天子看上你家姑娘,是苏家百世修来的缘分,不将也吧,还将陛下辱骂,你真当这天下是你苏家的不成!” “我去你大爷!”苏全忠怒发冲冠,起身便是一拳,便此一拳,便将费仲打得头晕目眩,眼前便是红的、紫的,成了一片,身子一个趔趄,直接倒在地上,“老子要了你的性命!” 苏护知此子癖性,急忙将苏全忠拦下:“忠儿不可无礼!” “父亲,天子不肖,登基之时,便不尊祖礼,丞相商容觐见,更落得被幽禁境地,前番女娲庙进香,又提淫诗,若将妹妹嫁予那人,岂不是将之往火坑里推!”苏全忠将天子之过一一说出,心中还是不平,又言道,“况家妹已许人家,不待多时,这天将变,如何让妹妹做了亡国之妃!” “这……”听了苏全忠之言,苏护也不由眉头紧皱,又见晕倒在地的费仲,心知,无论此事成否,欺君之罪怕落得实在,口中责道,“忠儿,你怎么可如此冲动!” “父亲,你如何不明,这天将变了,我冀州兵强马壮,又如何怕了朝歌一城!”苏全忠急言劝道,手指着费仲,“天子提亲,不说红金重裹,便是主事之人,也应派一权臣,如何派了马夫!此岂不是拿我苏家不当,拿冀州不敬!” “你且休言……”苏护心烦意乱,直将眉头紧锁,踌躇良久才道,“如此,已没有退路,我这便写一封书信,你星夜送去,若得那人应允,冀州便做了这开道先锋。” “对了,三日之内,便将冀州军马召集,切记,不可走漏了风声。”苏护言语,转眼望见地上费仲,“此人留之有用,暂且软禁起来,不可害之性命。” 第七十一章战冀州,苏全忠一战显威 是夜,冀州府探马,急往四面而行,苏全忠带数十骑,直奔西面而去,其间之事自不多表,却说姜文蔷一夜收拾挺妥,这才想起将费仲之事告之。 “什么?!冀州侯苏护!”张帝辛听之便惊,冀州侯苏护,那岂不是苏妲己的父亲,那狐狸精终于要出现了,“速召闻仲、比干、黄飞虎觐见!” 姜文蔷只道选妃一事,哪里知道如此之多,见张帝辛模样又不似假装,还以为自己犯下何种过错,急忙跪拜在地:“陛下息怒,臣妾,臣妾确实不知犯下何种过错……” “梓潼休怪,此事非你之过。”张帝辛见姜文蔷如此,急忙将之扶起,心中却在算计,好你个费仲,将你做个马夫,你都能给寡人弄出这些事情,这祸国之臣的名号,果真非你莫属了! 不消片刻,闻仲、比干、黄飞虎便至,三人到此,却是一脸疑惑:“陛下深夜召臣,不知何事?” “费仲前些时,往冀州而去,你等可知?”闻仲等人面面相觑,费仲将选妃一事,弄得声势浩大,众人如何不知,均是点头称是,张帝辛紧接说道,“寡人观冀州侯早有不臣之心,这便派他察看,如今还未返回,为防不测,若冀州兵反,需得早作准备。” 张帝辛自然不会说,寡人看了原著,费仲到冀州,苏护就要造反了,若是那样,估计闻仲会以为他疯了,直接将之收了,送到太医院,黄飞虎在云梦山练兵许久,一应兵器皆是精品,马匹也是北海悍马,自是兵强马壮。 更有甚至,前番姜文焕回宫,又将一众神兵带至,此神兵乃是天界抢夺混沌钟时留下,本着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的原则,张帝辛将之一应收起,权作充军之用,黄飞虎得了这等兵器,更是信心满满:“陛下放心,苏护若敢兵变,微臣定将冀州踏平!” “陛下,此事不可亲信,苏护统领冀州多时,那地繁华自不多言,其人又善统兵,手握数万精兵,麾下众将更盛,其子苏全忠更是有万夫莫当之勇,若是轻动,恐会逼得冀州反商,到时恐难以收拾。”比干终究比黄飞虎成熟很多,所历之事自然更多,行事也更为谨慎。 闻仲思虑道:“苏护野心勃勃,恐早有不臣之心,造反那是早晚之事,可眼下还未动作,若是出兵,恐怕出师无名。” 若苏护能安奈自己野心,那才是奇了,张帝辛也不着急,这便说道:“如此,便取个折中的办法,黄飞虎你且听令,命你统军十万,即刻往冀州赶,若苏护反,则行征讨之事,若不反,便做迎亲队帐!” “陛下,此时甚大,还是老臣去为好!”早先北海作乱,闻仲便为出行,此番见又无己名,自然心急,张帝辛知其心意,却是一笑:“冀州乃小事尔,此番有一件大事,朝歌城南,有轩辕坟一座,寡人听说,哪里修得千年狐妖一只,太师神通,可去降妖?” 轩辕坟中,便是封神演义中最大关键——九尾妖狐,此乃商亡之源,无论如何,此妖必行斩杀,宫中暂无能人,只有闻仲一人身具神通,只得派之去拿此妖,便是不能杀之,也要将其重创,便让她难以再附妲己之体。 闻仲听是降妖,心道天子器重,这便谢恩,张帝辛说完调令,却着黄飞虎一人留下:“此行冀州,虽凶险,但云梦之兵,暂不能动。” 黄飞虎本以为有仗可打,张帝辛一句话,可是将他心中盛火,浇了一个底凉,唯唯诺诺道:“陛下,就带一千,一千也行……” “便是一兵一卒也不能带,你若不行,我这便遣文焕去,免得我再操心!”不到最后决战,云梦山之兵,绝不能出,这是直插心脏的好刀,自然要留到最后,至于此行派黄飞虎前去,也是张帝辛另有算计,日后大商免不得四面狼烟,便只有闻仲一人,如何忙得过来,锻炼黄飞虎,乃是为了日后大计。 黄飞虎一听换人,自然不肯应允,如此大战,岂能让姜文焕捡了便宜,这便点头:“谨遵陛下旨意。” “恩,你且去吧,切记小心。”张帝辛说道,黄飞虎刚要转身,却又忽得想起一事,“飞虎,苏护一失,便将满门抄斩,便是一人,也不能放过!” “是!”黄飞虎回道,军人只管听令,不问缘由,这便大踏步而去,张帝辛也是没有办法,或许妲己此时,还未被狐妖附体,或许妲己还是一少不更事的女子,或许不能将商朝灭亡的罪责,推究到一个女子身上,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防患于未然,她,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就算没有狐妖之惑,但凭苏护造反一点,妲己便是该死,杀鸡儆猴,苏氏满门只为给西岐一个警告,登基以来,这是张帝辛做的最心痛的抉择,上位者,若是没有这些气魄,如何统御四方。 翌日清晨,苏护果真反商,提写“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一诗,贴满冀州各处,一时间,自是闹得沸沸扬扬。 黄飞虎得了天子令,急从青龙关调来张桂芳、风林二将,直往冀州而去,但见:轰天炮响,振地锣鸣。轰天炮响,汪洋大海起春雷;振地锣鸣,万仞山前丢霹雳。幡幢招展,三春杨柳交加;号带飘扬,七夕彩云蔽日。刀枪闪灼,三冬瑞雪重铺;剑戟森严,九月秋霜盖地。腾腾杀气锁天台,隐隐红云遮碧岸,十里汪洋波浪滚,一座兵山出土来! 大兵正行,所过州府县道,一走便是数日,忽得一天,前方哨马来报:“人马已至冀州,请千岁军令定夺。” “便在此地安营,今日派送上战帖,明天便战。”众军听令,这便安营扎寨,便见: 东摆芦叶点钢枪,南摆月样宣花斧, 西摆马闸雁翎刀,北摆黄花硬柄弩, 中央戊己按勾陈,杀气离营四十五。 辕门下按九宫星,大寨暗藏八卦谱。 “什么?!如何来的如此之快!”这边黄飞虎安营扎寨,着实让苏护吃了一惊,朝歌距此不止千里,如此来的这等快速,“可知何人挂帅?” “回侯爷,是宫中镇国武成王。” 黄飞虎?如何不是闻仲?苏护心道,黄飞虎而立之年,于军中虽有威名,却始终经验欠缺,所历战事甚少,天子果真昏庸,派了此徒有虚名之人,这便说道:“若是闻仲,还有他议,黄飞虎行军甚急,不若乘其立根未稳,大破其兵,以振军威,且为万姓除害,传令,点兵出战!” 众将听令,各整军器出城,一声炮响,杀气振天,城门开处,将军马一字摆开,苏护大叫:“传将进去,请主将辕门答话!” 探事马飞报进营,黄飞虎传令整点人马,只见门旗开处,飞虎乘五色神牛,统领众将出营,展两杆龙凤绣旗,后有张桂芳压住阵脚。 苏护见黄飞虎飞凤盔,金锁甲,大红袍,玉束带,紫骅骝,斩将大刀担于鞍鞒之上,马上欠身曰:“武成王别来无恙。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今天子无道,不遵祖训,不思量留心邦本;听谗佞之言,强纳臣子之女为妃,荒淫酒色,不久天下变乱,不才自各守边疆,武成王何故兴此无名之师?” “苏护,你忤逆天子诏旨,题反诗于午门,是为贼臣,罪不容诛。今奉诏问罪,则当肘膝辕门,退兵自裁,安敢巧言惑我!”黄飞虎得张帝辛旨意,出发甚早,早已料到苏护会己趁立足不稳,出军相胁,如此预料,果真不假。 “你休得为虎作伥,谁与我擒了此贼!”苏护大喝一声,只见黑影袭出,此人头带凤翅盔,身披黄金甲,背展大红袍,腰间系狮蛮带,胯下青骢骏马,厉声而言:“黄飞虎,可敢与我一战!” 黄飞虎在军中威名甚盛,诸将也是多有倾慕,恰似苏全忠这等心气之人,又如何肯服,这方出阵,便开口挑衅! 黄飞虎听有人点名觅战,胸中自是一团火起,方欲出战,却见左边一人奔出,此人一身锁子银盔,背后黑袍飞扬,手持一杆点精长枪,直冲阵中而去,此人便是闻仲旧将魏贲。 “苏全忠,你父子反叛,得罪天子,尚不倒戈服罪,而强欲抗天兵,简直自取祸事!”魏贲大喝,顷刻间已与来人交马,苏全忠懒得与之多言,这便将铁戟出。 魏贲见铁戟砸来,也不惧怕,直顶长枪来迎,却不料苏全忠如此力大,便是“嘭”得一声,直震得虎口发麻! 苏全忠一击得势,这便凌空而起,势大力沉又是一击,魏贲早已失算,此一击更是无从抵挡,便是“噗”得一声,血雾升腾,可怜魏贲,千里讨逆,出场还未数合,便被斩与马下! 冀州军见此,自是军威大盛,齐声叫好,直喊得四方震动,战马嘶鸣,苏全忠一战建功,更是意气风发,抬戟遥指商军:“黄飞虎,我道你如何勇武,此番要做缩头小人不成!” ps:写书不易,求个推荐、打赏,希望各位读者大大支持~~~~ 第七十二章飞虎初建功,轩辕坟除妖 苏全忠此言一出,更惹得众军大笑,黄飞虎端坐五色神牛之上,目光灼灼,直盯阵中,一手将斩将刀提起,刀柄之上,雕九纹银龙,腾云盘踞,直至刀刃,刃口一侧,刻飞凤玄鸟,一道银光闪烁,自将众人闪耀。 此物乃张帝辛所带神兵融后所炼,名曰九纹揽月刀,黄飞虎更不答话,胯下五色神牛一挺,直出阵仗:“黄须小儿,安敢叫阵!” 苏全忠听之便怒,更不答话,拍马便来,铁戟挥舞如风,跨下青骢嘶吼,黄飞虎自然不惧,且将揽月刀祭起,侧手一拍,五色神牛一跃而起! 两人交战,刀来戟架,绕身一点凤摇头,戟去刀迎,不离腮边过顶额,牛马相交,自是相战甚浓! 这边苏全忠虽是拼杀搏力,却是越战心胆越寒,旁人越战手中气力越小,可黄飞虎甚奇,越战气力越大,本还五五之分,这番此消彼长,之战得虎口发麻,臂膀生生疼痛! 黄飞虎早闻冀州第一猛士之名,本欲多战一番,此一交手却发现,索然无味,口中大喝一声,五色神牛凌空而起,九纹刀如风而下! 苏全忠回马不及,只能将铁戟硬抗,却听“咔”得一声脆响,刀势而下,直将铁戟斩断,胯下青骢便是一声嘶吼,直接一道血线喷出,便折了性命! 苏全忠身下一空,猛得陷落下来,黄飞虎刀势不减,横削一侧,“嗤啦”一声,直接臂膀协同半甲砍去一块! “不肖之徒,岂敢冒犯天威!”黄飞虎大喝,迎刀便砍,苏全忠战之胆寒,,哪里还敢再战,直冲本阵狂奔:“郑将军救我!” 此话一路,便听一声钟响,随即两道白光爆射而出,五色神牛心惊,急急停刹,险将黄飞虎闪了一个趔趄! 战场之上,忽得现出一人,此人手持一杆长殳,虬额少发,之揪一个发髻,鼻囊甚大,下镶一金丝银环,方才两道白光,正是从此中爆射而出,此人正是冀州大将郑伦。 此人之师乃是昆仑度厄真人,真人传给他窍中二气,将鼻一哼,响如钟声,并喷出两道白光,吸人魂魄,方才若不是五色神牛机谨,此时黄飞虎便已躺在地下。 “休得伤我公子,前锋将郑伦来也!”郑伦大喝,手中长殳一挺,直冲而来,前番走了苏全忠,黄飞虎心中便有不平,如今来人,更是盛怒,九纹刀挥舞,直取而来。 郑伦迎头便扫出,黄飞虎侧身躲过,横向一杵,一杆刀刃,便落在郑伦腰间,便再用一力,便将此人打下马来:“郑伦,你这等武艺,出来岂不现眼?” 郑伦此时方知黄飞虎厉害,心中不敢大意,急忙一吸,口中一哼,鼻中便喷出两道白光。 黄飞虎在牛上,如何能躲,急忙将五色神牛拉起,白光一落,便是“嘭”得一声,神牛似无骨一般,直接倒在地上! 黄飞虎更觉胯下一软,顷刻间翻滚在地,郑伦见之坠落,哪里肯舍,长殳直刺心房,殳刃寒光闪耀,刹那间已至飞虎胸口! 长殳刚要刺入,忽得见一道红光闪过,直投郑伦额头,郑伦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直接甩到在地,却见来人面如蓝靛,发似朱砂,獠牙生上下,手中掂一颗红珠,正是青龙关风林。 一见郑伦倒下,大商军中,鼓声骤起,黄飞虎座下,黄明、周济率军杀出,冀州阵上大将赵丙、陈季贞亦是纵马抡刀杀将来,一声喊起,只杀的愁云荡荡,旭日辉辉,尸横遍野,血溅成渠! 两军混战,直将苏护杀得退到冀州城内,黄飞虎下令收兵,这才休止…… 朝歌城南,三十五里,便是轩辕坟处,张帝辛得之早报,一遭便派人将那处围了,其间广布硫磺、木屑,众人虽不知天子何意,闻命依旧照办。 轩辕坟中外,俱是耄耋深林,四周枯草丛生,人掩其间,更是难以见到,时候不久,闻仲方才赶到:“如何了,可将众出路都已堵死?” “这……”便是比干精明,也不由皱眉,所谓狡兔三窟,更况千年妖狐,此时光是发现出口便已有数十之多,加之轩辕坟四面地形难测,更是难以勘察,自是难以面全。 “恩,倒也无妨,碰巧宫中来了一位道友,让他帮忙便可。”比干这才注意到闻仲身后一八卦黑袍之人,虽距离甚近,却看不清此人形貌,心知自是有道修炼之士:“此番麻烦道长了。” “无事。”那道人自然是张帝辛所化,轩辕坟事大,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亲来,“有劳太师,将此物打开,置与众人轩辕坟外。” 众人将数十揽酒坛,埋入轩辕坟四周,闻仲见事情完毕,这便将湿柴堵与轩辕门外,派人燃起,自是浓烟阵阵直冲洞中而去,四面见此处一方火起,俱是道道火光升起。 “报!娘娘,娘娘,有人烧坟了!”轩辕坟中,一众狐妖正在酒饮,忽得听小妖通报,便见四面黑烟滚滚,直冲而来,其中一人,长袖一甩,便将众妖护在其中:“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捣我仙府!” 张帝辛一听此语,不惊反喜,狐妖果真在此! 声音刚落,便见轩辕坟中,生出一秀丽道人,此人面如玉质,身巧玲珑,腰间一尾长绕,绕于身前一抹精白,不动其中,便有三分妖娆,便动一步,更生七分妩媚,便是闻仲这等大臣,望之都动心扉。 狐妖话音刚落,忽得天空中一道罐口粗细金光闪耀,直落眉眼,随即而来,便是“嘭”得一声闷响,狐妖便感腰间一阵生疼,直接打将下去! 出手之人自然是张帝辛,如此狐妖,万不可与之言辩机会,能杀则杀,万万不可放过! 闻仲一惊,不想这位鬼谷子竟是如此心急,说也不说,便来动手,这边狐妖生挨了一击,更是大恼,口中一声嘶鸣,“嘭”得一声白雾升腾,便听一声狐鸣,便见一红白之物跃出! 此处物生得狐狸摸样,身后六条白尾狂舞,上着一条血色,过身躯直通额眉,嘴中噙血,耳尖更多一点殷红,妖狐一出,阴风便起,股股狐骚之气,映天而起! 六尾?!如何不是九尾?!张帝辛见之便不由皱眉,相传苏妲己乃是九尾妖狐,莫非此妖不是? 可事已至此,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张帝辛信念及此,更是狠下心来,无论九尾、六尾,皆是不能放过! 闻仲见狐妖出现,心道果真好生修为,也不迟疑,这便将雌雄双鞭祭起,便见半空中,两条金龙盘亘而下,狐妖大怒,自直扑双龙,一时间,血雾纷飞,哀嚎四起! 双龙死缠,便将狐妖全身扯开道道血口,九尾舞动,好似银流落地,便是呼啸苍苍,直冲闻仲而来,张帝辛不甘怠慢,急将乾坤阴阳鱼祭出,便是一硕大八卦,从天空映照而下,便是“嘭”得一声闷响,便是一团血雾升起! 狐妖吃痛,自知不敌,奈何双龙紧缠不舍,心中更是大急,着便断了两尾,缠住双龙,直朝外方跑去,张帝辛心中甚急,八卦符印道道打出,奈何狐妖速度甚快,却是难以制止! 此妖一出,便是天下祸患!张帝辛虽心知如此,却是无可奈何,先前九龙神火罩已经损了,便在杨任手中,不知何日复好,如今手中法宝虽多,却无一留人之物,这方更是无奈! 众军见狐妖出世,纷纷出箭狂射,此时正见天空中一道金光闪耀,好似利剑般,直冲那妖而来,便是“嗡”得一声鸣响,直将狐妖钉在地上,登时便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虎魄?!张帝辛自然熟悉那道金光,望向远处,冲远处急忙稽首:“金光道友、巫雷道友、巫电道友,三位别来无恙?” 金光仙三人本是奉孔宣之命,将虎魄送回,未想刚入朝歌地界,便见此处火光阵阵,三人心奇,这才赶来,不想帮了张帝辛大忙。 “倒是鬼谷道友,好生兴致,做起了这除妖之事。”金光仙笑着,单手一张,便将虎魄收来,“几日不见,不想道友修为又精进不少,倒是让我等惭愧。” “哪里,哪里,贫道若不快些,不知何时才能赶上道友修为。”张帝辛笑道,先前在古皇境中,有所顿悟,到了这些时日,才好悉心消化,修为不想也随之水涨船高,不多时,便已至地仙上阶,“道友无事,这便陪小道走上一遭?” 金光仙等受张帝辛恩惠不少,自是笑颜而允,闻仲见那道金光,更是吃惊不已,这便收了雌雄双鞭:“此番多亏鬼谷道友,若非如此,怕是拿之不住。” “闻道友客气,这便往轩辕坟中一看,不知是否有漏网之鱼。”张帝辛说道,九尾妖狐不见踪影,自己终究是放心不下,正好此番金光仙至,便是自己不敌,也有了倚靠,自然要探知一番。 第七十三章轩辕坟奇遇,冀州战大捷 轩辕坟门口虽小,其中却另有一番天地,自是雕梁画栋,锦帛飘逸,四面立通天雕龙花柱,八方停形态各异白石雕像,其间玉石点缀,更多一丝风采。 坟中桌椅自是一应俱全,地面自上,相互交叠一堆狐尸,自是横七竖八,毫无章法,其间酒气身浓,配以刺鼻狐臭,自是让人不想多留,张帝辛眉头紧锁,发现所死之狐,不过小妖而已,便是炼虚期都未有几只,方才明了先前那六尾妖狐,已是轩辕坟中之最。 莫不是九尾妖狐得了先机,早已遁去,或是根本未有九尾妖狐?张帝辛心中算计,隐约之中,却见一方银光点点,这便走将过去,却见墙壁之上,山川银流栩栩如真,青山漫水似真,不由一怔。 忽得石壁之上,道道银光闪耀起来,山川大江好似活了一般,竟缓缓动了起来,便见水铺银条,好似巨龙盘旋,山化青葱,更如青狮呼啸,龙狮齐舞,化作星辰点点,宛若银河九天而落,直挂天宫之上。 光瀑之上,更生各种奇异,道道激流,汇成四种字样,张帝辛刚要看清,四字却是猛得一碎,化成一尊方书,直将七色耗光闪耀! 这是何物?张帝辛心生好奇,这便伸手,却忽感脚下一空,整个人便立群山之巅,下方清流如柱,峰峦层叠而起,身在其中,浩然之气顿起,便将山水都放在手中,也不觉其之甚大,便将天下呈在胸中,也不抵心之宽阔! 此觉一声,山水如水银泄地,化作一缕白光,直落张帝辛额头,顷刻之间,山川河流尽去,但见画壁之上,已是一片斑驳之色,不复旧时光彩。 “鬼谷道友,可有发现?”闻仲进来,见张帝辛面露异色,方才问道,张帝辛不知此中奇处,自然不想多说,只是摇头,往四面查看,却是一物所获。 出于坟中已是深夜,深秋天气甚冷,张帝辛见众多狐皮也不好浪费:“此中狐皮,虽不是极品,也可做御寒之用,若待深冬之时,当有妙用,如此,便麻烦比干大人收之,以待后用。” 张帝辛、闻仲等俱是修炼之人,自然不觉天冷,比干听之欣喜,此皮御寒却是极好,也好剩些宫中耗资,自然是点头同意:“不知这轩辕坟该当如何?” “轩辕圣帝乃华夏之祖,我等亦是子孙,这便将此地平了,寻一吉日动土,重建轩辕神庙。”张帝辛此意,一是决了狐妖后路,以免日后成患,二则是为了轩辕之赐,那物虽不知如何,却是此处所得,便将之修缮一番,也算聊表心意。 比干得意,自然称是,至于一众荒草,将先前所铺硫磺、木屑等物并所带烈酒,一并引燃,便是轰鸣声四起,莫说是杂草,便是地面都被掀翻起来…… 却说商军返回营中,虽是初战告捷,可五色神牛只有喘息,却不知死活,着实让黄飞虎颇为头疼:“此番若不是风林将军,本帅恐已陷敌军阵中。” “黄元帅客气,此乃卑职分内之事。”风林端立一旁不敢邀功,却是一旁张桂芳紧皱眉头:“此番面上虽胜,与冀州却无多少损失,苏护素知兵法,更是以逸待劳,我等需得早做防范,以防万一不测。” “我意也是如此,如此,便劳烦总兵布置。”黄飞虎久居大帅身旁,自然知晓用兵之道,兵不卸甲,阵不欢饮,乃是闻仲军令,行事小心,稳扎营盘,更是重中之重。 冀州城中,白日战败,自是让苏护羞恼不已,长子苏全忠更险些将臂膀留下,自是绑了白沙,在一旁不敢言语。 “侯爷,我有妙计,不知言之可否?”郑伦昼间吃了风林暗亏,心中自然不服,苏护听闻此言,立即来了精神:“将军有何良策,速速言来。” “商朝军虽是大胜,却也是疲兵,众人得胜,自不免酒饮一番,若能连夜出击,定可擒杀敌首,以壮我军之威!”苏全忠一听可报今日之仇,顿时抖擞精神,这便起身:“父王,此计神妙,若能成事,必得西面响应,那时再战,时局便大利与我!” “好!”苏护一定此言,拍案而起,“传令,尽点冀州之兵,直扑商军大营!” 众军人衔草马竖环,便听一声炮响,如天崩地裂,三万铁骑一齐发喊,直冲营来! 中军大帐,此时正是灯火通明,其间人影,闪烁身形,苏全忠领冀州大将赵丙、陈季贞,直冲大军帐中,众军速进,却见四面无人,顿时大惊! “撤!快撤!”苏全忠心知中计,急忙大喊,此声一落,忽听一声大喝“苏全忠不下马,更待何时!”此音一起,苏全忠便感头晕目眩,便是胸中一闷,直接落下马来! 苏全忠落马,便听八方炮响,商营外顿时一片篝火通明,为首一人,顶上银盔排凤翅,连环铠素似秋霜,白袍暗现团龙滚,腰束羊脂八宝镶,护心镜射光明显,四棱口挂马鞍旁,银鬃马走龙出海,倒提安邦白杵枪,此人身后一副黑帆银字,上书奉旨讨贼郑桂芳,声音强烈,万马嘶鸣,自是英武神风! 一道红光斜刺里直将杀出,一击便中苏全忠额头,登时便是一片血雾,那人自是风林:“众将听令,杀!” “杀!”众军大喊,直将八方震荡,马听轰天炮响,自是难分东西,刀枪乱刺难辨何处交锋,四面来敌,冀州军更不知如何抵御,八方围困,更是逃天无路! 冀州骑兵,不及鞍马,便不知何时坠落,众军围困,更是南奔北逃,黄飞虎自领中军,骁骑冲如猛虎,冲杀更如蛟龙,其间众人挥刀四面砍,长枪众人顶,逢甲便手刃,遇人便血污! 人撞人,自相践踏,马撞马,遍地尸横!直将冀州军杀得众人呜咽,不知何为生路,愁云直上九重,自是惨败无疑! “世子休惊,我来救你!”喊叫之人正是风林,他尚不知苏全忠已丧,拼杀更是卖力,其之身后一阵黑翻腾,颓得生出众多黑兵,直冲阵中而去! 黑兵所过之处,尽是一片惨淡,血雾升腾,更是血气冲天,风林冲杀甚久,大乱军中,如何寻得到苏全忠之影,黑兵士虽猛,却只有三千之数,又哪里敌得上十万商兵,这便杀出一条血路,直奔冀州城去。 苏护在城门之上,便听商营一片喊杀,以为冀州军得逞,心中自是大喜,暗忖与众多将何等嘉奖,日后朝歌如何胆寒! “报,侯爷!风林将军已至城下!”忽得此时,斥候来报,苏护心中猛得一颤,商军还杂大乱,如何这便返回,急急下城迎接,却见一众军士皆无颜色,全身破甲俱带血污,去时三万轻铁骑,归来只余数百残! “侯,侯爷!冀州兵,败了!”便听风林一声通报,苏护便感晴天霹雳,一声炸雷好似脑中响起,眼中一黑,直接瘫倒在地…… “报,陛下!黄元帅初战告捷,一战便杀冀州第一勇士苏全忠,尽歼冀州精锐三万!” 是夜,冀州战报便来,张帝辛刚返回宫中,便听捷报,心中自是欢喜,闻仲为黄飞虎之师,喜之更甚:“天子隆恩,不出三日,便可将冀州尽复!” 第七十四章绝龙岭,撒豆成兵 “此乃天命护佑,太师休表寡人之功。”张帝辛笑道,暗中思忖,冀州兵败可震慑四方,便是杀鸡儆猴,苏护也做了个良优表率,“皇叔有劳,待三军班师,便在显庆殿庆功。” “此一战,精锐尽丧,先锋将军苏全忠并左右将军赵丙、陈季贞皆已身陨,轻骑战甲去时三万余众……” “行了,行了!休要再念!”苏护越听战报,心中越凉,越闻败绩,胸中越恼,直将几案踹翻,“来人,将郑伦与我斩了!” 郑伦乃是此役主谋,出袭三万军众,只有此人返回,苏护之气无处可放,自然放到他的身上,下跪众人一听要斩郑伦,纷纷颤抖,生怕罪火延绵,烧到自己,只得在心中祈祷,便不敢开口再辩一句。 “侯爷!此番虽败,卑职还有妙法!”郑伦胸中更是闷气,继续说道,“卑职之师乃西昆仑上仙,一燃信香,此战事便有转机。” 冀州精锐尽丧,破城旦夕之间,苏护一听还有转机,更如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说道:“将军真有法子?” “卑职这便往城门燃香,一日光景,吾师必到!”便是不能,苏护也要死马当作活马医,若商军破城,苏家也是一个死字,横竖一个字,不若再搏一番:“好,如此多谢将军!” 三日后,朝歌城中,一众文武立于龙德殿上,张帝辛端坐天子之位,旁立凸刀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禀陛下,臣有一事启奏。”说话之人,正是皇叔比干,“前番陛下令重修轩辕祖庙,却不知为何,那处一建宫房,便燃起熊熊大火,众工匠去之不得,观察许久,却并未寻得事因,此事还请陛下断决。” “还有这等怪事?”张帝辛听之不由皱眉,在轩辕圣帝庙处,重修庙宇,为何会生如此怪像,莫不是……那地不是轩辕之庙?! “报,报!陛下,冀州战报!”就在此时,忽听斥候急匆匆大喊,众人见之,却是一身血污,盔甲更不知去了哪里,急忙跪拜在地,“大商军败,还请陛下速援!” “什么?!败了!” “这……不适昨日还有捷报,这如何……” “定是武成王轻敌冒进,中了敌人奸计,此败倒也……” 朝野上下,听此消息,顿时议论纷纷,老太师闻仲起身向前:“陛下,兵贵神速,老臣请往出师!” “陛下,微臣愿往!”姜文焕平时虽不服黄飞虎,可听其军败,心中更是焦急,“微臣愿立军令状,不平冀州,誓不还乡!” 此早朝只会,便为听黄飞虎捷报,如此横出一事,张帝辛心中亦是一颤,不管众人言论,俯身下椅:“黄元帅现在如何,商军现已退至何处?” “回陛下,黄元帅无碍,大军现已退至绝龙岭!” “陛下,飞虎之过,便是老臣之过,常言道,徒不肖,师只过,老臣出兵,责无旁贷!”闻仲膝下无子,更将黄飞虎视为己出,其之心情自然可以理解。 若是旁地,将闻仲派去自是最好选择,可闻太师出师之前,其师金灵圣母便言,此生不可逢“绝”字,那地名为绝龙岭,张帝辛自然不允其去! 原书之中,闻太师便是在绝龙岭死在云中子通天神火柱之下,张帝辛决计不许悲剧再度发生,起身道:“闻太师中心,寡人钦佩,事事要太师出手,岂不说我大商无人!着,姜文焕,领兵十万,即刻赶往绝龙岭!” “微臣遵旨!”姜文焕得了旨意,自是英气勃发,闻仲一听此话,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可是嫌老臣年迈,不欲老臣出征?” “太师乃国之栋梁……”先前北海作乱,闻太师便未出征,此番冀州反商,所派之人,依旧不是闻仲,这让他如何心安:“陛下休要拿那谎言唬骗与我!此番陛下若不派老臣出征,老臣便如丞相般死谏!” 闻仲乃殷商三朝老臣,朝中多其门生,“死谏”二字一出,重臣纷纷阻止,张帝辛也未想闻太师如此刚烈,可便是如何,绝龙岭闻仲也万万不可去,当下呵道:“来人,将太师绑了!” 众将知天子有意护持,一拥而上,直将闻仲缚住,拉扯下去,张帝辛立于阶上,亦是有苦不得出言,不是不派,实为不能派! 是日午时,姜文焕自领一万轻骑先行,黄飞彪、黄飞豹(此两人皆为黄飞虎亲弟)自云梦山提出,统帅九万大军在后,张帝辛心忧冀州战事,将一众事物交与比干,这便邀了金光仙、巫风、巫雷往绝龙岭去。 绝龙岭好生险峻,巍巍峻岭,崒嵂峰峦,溪深涧陡,石梁桥天生险恶;壁峭崖悬,虎头石长就雄威。奇松怪柏若龙蟠,碧落丹枫如翠盖,云迷雾障,山巅直透九重霄;瀑布奔流,潺湲一泻千百里。 四面穷壁险刃,大商军至此,便如落在布袋口中,更无任何出路,黄飞虎安与营中,一时满面寒霜,张桂芳亦是一脸血污,甲胄不知破了几层:“此番之败,说是怪不得千岁,那藤甲兵……实在……” “我黄飞虎甚历大小数百战事,哪里见过此等怪物,斧劈不开,刀砍不断,这……这可如何是好!”黄飞虎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更是羞恼。 那夜冀州袭营,便已是精锐尽丧,不知如何来的神兵天将,反从冀州冲将出来,黄飞虎以此乃苏护困兽之斗,却不料两军交战,商军一战便溃,那黄绿之兵,一身皆是藤甲,藤甲油光而亮,在眼光下烁烁发光,便是斧劈刀砍,留不下丝毫痕迹! 这仗还如何打,黄飞虎战之不敌,只得且战且退,慌乱之中,不想被围绝龙岭中,四面峭壁,再无出路,便是水源,也被投毒,大军无水,自是难以寸火,一片哀嚎遍野,自是满目悲凉。 “唉,元帅修养片刻,明日卑职便护你冲杀出去!”若是久围,商军必亡,不若冲杀一番,也好保下一片生机,张桂芳算计到此,自然说道,“若能杀出,青龙关一应家眷,便有劳元帅了。” “如何说出这等荤话!”黄飞虎拍案而起,“本帅岂是那种贪生怕死的小人,便是死,也要死得壮烈,只是我等未报天恩,却是众将之过!” “是战之罪,非你之过。”黄飞虎话音刚落,便见帐门大开,一人当先而入,正是张帝辛,“黄元帅稍安勿躁,陛下已派援军,明日申时便可赶至。” 黄飞虎自然不识得张帝辛如此模样,急忙行礼道:“仙长辛苦,不知仙长名讳?” “贫道乃方外散仙鬼谷子,此番携众位道友,特来助你。”张帝辛言道,顺手将信物示人,黄飞虎见此,自然不再怀疑,将前些之事,一应言明…… 三日之后,绝龙岭外,冀州军逆战,冀州侯苏护端坐其中,自是一脸冷气:“黄飞虎,你杀我全忠孩儿,今天我便要为之报仇!” “苏护匹夫,若舍那邪门歪道,你岂是本王敌手!”黄飞虎拍马向前,单手持九纹刀直指阵中,“何人敢战!” “哈哈哈……”苏护听之却是大笑,“黄毛小儿,休要着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若死了,我定将你首级,悬于辕门之上!” 张帝辛与金光仙等在上观看,发现冀州军后,一方八卦三层土台,台边立黑、白、黄、绿四旗,其间摆一张八方仙桌,桌上一盏铜鼎,鼎上燃三支长香,一道人须发皆白,身上披八卦云纹道袍,后背一根短木龙头短杖,口中捻咒,忽得阴风打起,四面黑云翻滚而起。 旗帜忽展,便见云卷舒动,俱是战马嘶鸣,狂风呼啸,且听阴兵哀嚎,顷刻之间,冀州阵前,便摆出数万军马,其中之人,俱是一副模样,身披赤红藤甲,黑风阵阵下,更多几分阴气。 祭台之中,那道人忽得眼中睁开,长袖一甩,便是漫天黄点,黄点呼啸,便如藤兵口鼻,便听一声鼓响,众军猛得睁开眼睛,口中呼出一口浊气,齐呵一声“杀!”。 “撒豆成兵,不想此人竟有这般本事。”金光仙在上说道,手中一点,“可惜此人功力不济,尚未修得真本事。” 所谓撒豆成兵,却不是将黄豆或者谷米变成士兵,而是以豆谷为载,每一粒谷物承受施法者一息灵气,告祭天地之后画符召请地府阴兵现身阳世,阴魂喜食豆腐,但豆腐甚软,是无法承之灵气,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豆子。 阴兵现身之后会抢食黄豆,吞入黄豆之时也将黄豆上所承灵气一并吸收,由此接受施法者神识控制,黄豆的作用仅限于此,换而言之,便要召战场阴兵作战,故而此招一用,便是阴风阵阵,神鬼哀嚎。 撒豆成兵乃燃灯道人本事,如何落在此人身上,张帝辛心中不解,一旁金光仙却是笑而言道:“藤兵毕竟果植,用火烧之便可。” “来人,告之黄元帅,此战许败不许胜。”张帝辛听金光仙言语,自然有了主意,“只一交锋,不得恋战,将冀州兵引入绝龙岭中便可!” 第七十五章冀州败,金光战出尘 “杀!”苏护立在战车之上,将腰间长剑抽出,大喝一声,随即战鼓擂擂,四面风气,便听万马齐喑,一声冲天嘶鸣,数万大军如决堤之洪,浩浩荡荡直冲商军而去! “战!”黄飞虎大喝一声,一勒胯下紫骝马,九纹刀一挺,一马当先,直杀战圈! 九纹刀乃是天兵做制,自非寻常兵刃可比,刀锋所向,俱是一片披靡,紫骝马过处,更是血污飞扬,自开一条血路,直往中军大营! 九纹刀挥舞如风,紫骝马迅疾如电,一人一马,直将众多冲乱,苏护立在战车之上,不由心惊,颤颤巍巍道:“黄飞虎果真勇猛,出尘子仙长还需早做打算!” 出尘子乃西昆仑度厄真人长徒,郑伦那日焚香,恰巧度厄真人不在八宝云光洞中,得知师弟有难,自然前来相助,这一展撒豆成兵,直将商军杀得大败,仅历两战,便已将黄飞虎打得溃不成军。 出尘子微微一笑,拂尘一甩:“这四面之军,他杀便让他杀,一人之勇,何以撼军?” 便是一万军士,站在原地让黄飞虎一人砍杀,便是累,也能将他累死,更何况,这里军士几有十万之众! 黄飞虎一马平川,自是杀得飞扬,这方商军却是战之不过,急急后退,张帝辛端立云端,自然知他此刻杀红了眼,暗叫巫电将他撤回,免得再有损伤,张桂芳等且战且退,便听一声金响,大商军更是心惊,匆匆倒旗后逃。 “多谢仙长,此战成矣!”苏护见之大喜,这便亲自擂鼓,“众将士,与我掩杀过去!” 冀州将士得令,自是军心大震,郑伦意欲雪耻,这便将三千乌鸦兵释出,拍马疾行,自是冲将在前。 “动手!”金光仙见藤甲兵尽数追入绝龙岭内,一声大喝,便见到一方山石凌空而至,直接砸将下来! 藤甲兵大惊,回头顾盼之时,身后又是一声巨响,两旁山峦倒下,直将众兵围困在山谷之中,便在此时,忽得一片金光闪耀,直将谷中水汽蒸干,“轰”得一声雷鸣,便似炸雷一般,在耳边想起,直在军中炸出花来! 天上一道紫光闪过,闪电顿如水银泄地,普天给地倾覆而下,便听生生哭嚎,阵阵阴风大起,道道黑烟直冲而上,天际此时忽得一明,却是团团紫火激荡而下,顷刻间,便染红了整片谷崖! “不好,中计!”郑伦大喝一声,勒马便返,却听冀州军后,一声大喝,却见一人戴朱缨红灿冠,身着金光龟背甲,一袭团龙大红袍,胸前白光护心镜,单手横持斩将刀,胯下龙驹追紫电:“郑伦,哪里走!” 便是一声大喝,寒光闪过,郑伦还未将鼻中两气释出,便被姜文焕斩做两段,郑伦一死,乌鸦兵自散而去,苏护望之更是大惊,自己亲临战场就是为了这最后的收官之战,未想这一战却是如此惨败,胸口一闷,一个趔趄差点倒下战车。 “生擒苏护!” “活捉逆臣!” 忽得冀州军后两声炮响,为首两位商将各领一队从斜刺里杀出,两人皆是银袍银甲,均挺两杆点精银枪,身后大帅旗上,皆将“黄”字誊上,来人自是黄飞彪、黄飞豹。 “仙长救我,仙长救我啊……”苏护回头,哪里还能见到出尘子身影,耳中只听得战鼓雷雷,浑浑噩噩响成一片,喉口一甜,即便晕死过去…… “你等何人,如何坏我好事!”郑伦死,豆兵破,出尘子自是恼怒非常,“殷商气数已尽,你等如此,定遭天谴!” “你取阴兵,不知害了多少生灵,还在此诉说天道,岂不是笑话!”张帝辛嘲讽,“阴兵一出,便是魂飞魄散,此生不得存世,若是天谴来临,也先将你出尘子正法。” “休得胡言!”散豆成兵本就有违天道,出尘子自不想旁人提起,拂尘一甩,直冲张帝辛而去,“还我师弟命来!” 正在此时,忽得一到紫光闪过,一到雷闪直落拂尘之上,便见一道烟起,直将出尘子轰出身形,落下两人正是巫电、巫雷:“出尘子你不在九顶铁刹山好生修行,却来沾染这大因果,可知已犯杀劫!” “以三敌一,算何本事,你九黎岛人,就是这等着本事?”出尘子自然识得巫电、巫雷,暗中算计,自己定不是三人敌手,若不用一番计较,这次恐要丧命,正在此时,一道金光滑落:“八仙岛金光仙,特来领教!” 话音刚落,便见金光大盛,道道芒斩直冲而去,出尘子眉角一提,这便将手中拂尘一甩,化作道道白幅,直朝四方散去,便呵一声“起!”,便见白幅猛起,直将金光包裹其中。 光彩瞬间便无,只见一白球,在剧烈颤动,出尘子松了拂尘,起身直落白球之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便在此时,一到真芒忽得冲天而起,便听“嗤啦”一声,白幅四面散去,一到金光冲天而起,金光仙一侧而出,双手一拍,大喝一声:“落!” 便见天空猛得裂开一出光景,狂风大盛而起,一道金色大剑携滚滚煞气,直斩而下,出尘子心中大惊,急急后退,却不料剑气太盛,直将道袍划开数到裂口,裂口之中,道道殷红闪烁,自是难以止歇! 金光仙一击得手,自然乘胜追击,手中金光镜一闪,一道罐口粗金光,直接轰将过去,出尘子心中大骇,不想此处遇到如此金仙,便将背后短杖一甩,挡在胸前! 此杖一出,便听一声龙吟,顿化作一紫檀盾牌,直将金光应接,出尘子猛得一甩,便将金光反射而回! 金光仙自然不惧,拂袖一甩,将金光尽收袍底,这便将出一斩勾刃,直冲而去,出尘子亦是不惧,将手中盾牌一竖,化作一杆龙首禅杖,上纹精致龙鳞,下刻八方云气,两物相交,自是一阵花火! 便见金光闪烁,四方俱是煞气,紫霞耀光,八面具有杀意,两者夹杂,更如双龙缠斗,剑来杖往,自是杀得难解难分,浑天暗地。 金光仙虚晃一剑,这便退出数步,出尘子只道相迎,却不料眼前忽得一阵金光闪亮,随即胸口一闷,直接飞了出去! 出尘子修为比之金光仙尚有不济,如此生挨一记,更是难以忍受,心中虽恨,却也只能强行压住血气,将手下龙首杖一挺,直化长虹而去! 巫电、巫雷两人本想赶去,却被张帝辛拦住:“穷寇莫追。” “不必追了,出尘子手中乃是昆仑珍宝驭龙杖,此物一出,便是玄鸟也未必能及,何论你我。”金光仙皱眉说道,“此番已与出尘子结下因果,日后必有分较,你我自不必着急。” 此番事了,众人自然不必多呆,这便返回朝歌,却说冀州城内,闻大军兵败,自是一片愁云惨淡,一众残军败将拼死将苏护送至府内。 “败了,败了……”苏护自醒来便觉浑浑噩噩,胸中压了大石一般,难以呼吸,“忠,忠儿何在?” 在旁众人一听苏护呼唤,俱是悲泪交错,先前一中年妇人红着眼睛悲戚道:“侯爷,忠儿,忠儿……早已去了……” 此人则是苏护妇人刘氏,先前刘氏曾劝之莫反,苏护以妇人何知国事呵斥,翌日便揭竿而起,至今半月不足,已是功败垂成,苏护自是悔恨不已:“忠儿,忠儿已经去了?” 众人闻言皆是不语,苏护强自支撑起身体,两人膝下只有苏全忠一子,如今去了,更是生无可恋,抽起腰刀,便往脖颈莫去,刘氏急忙拉扯:“侯爷,侯爷!青山常在,何愁无柴,冀州不灭,便有办法挽回,如何轻生如此!” “你一妇人,懂何道理!我若不死,这冀州城中无一能活,便是苏氏满门,再无去路!”苏护言道,更是悲戚,君侯之位,一夜便去,这番打击,有岂是常人能受,“冀州,毕竟是天子的冀州,你这便带妲己远走,便是如何,也不能再归!” 刘氏一听悲泣之声更大,苏护听之不由心烦,将桌上之酒一饮而尽:“都道朝中无情,那些奸佞小人,害我苏氏满门!小人,小人啊……” 苏府后园,一婉清月于天幕,落下丝丝寒意,微风轻拂,荡起一湖清冷,水潭之上,映照波光粼粼,顺势而走,轻拂青润石岸,岸边垂柳,倒影垂垂影迹,便将湖面,都遮下了半边。 垂柳之下,一人素衣白裙,腰束轻飘璎珞,手中折了一弯杨柳,将碧叶一一摘下,眉头微皱,难掩倾国容颜,玉面如水,更深一丝冷艳,鬓角微张,冉却一层寒霜,层层点缀,便加一丝柔美,黑发如瀑,上缀翠珠一串,斑斑点点,更增一束新前,其间之美,便是沉鱼落雁,不足形容之俏,闭月羞花,不能沾染其瑞,自是一缕红颜恕难言,天下丽词难描绘,便如仙女九天落,更胜瑶池金母颜。 “小姐,侯爷言你与夫人这便离去,冀州已不能久留。”便在此时,忽得下人来报。 ps:呼呼,多给苏妲己面子,光是容貌,就用了这么多字描写,各位读者大大,小女妲己需要你多多照顾哦,还请多多推荐,多多打赏撒~~ 第七十六章面善心异,个中算计 “恩?这便走了么?”苏妲己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望着天空一轮新月,不由叹息,“天下之大,何处才是苏家?” “这……小姐莫不是醉了,这里便是苏家啊。”婢女自然不懂苏妲己所问,在旁插嘴道,“小姐速去回房收拾吧,明日商军便要打进来了。” “命之如羽,飘飘其飞,心之忧虑,何处能归?便是罗幕清寒,不知何时将夕,一朝冷暖,不知何时将死,其生渺渺,宛若虫飞,顷刻伏起,顷刻掩落,自不知一日为何,更不知何处为家。”苏妲己情绪所致,不由言道,一旁婢女如何等懂这些,自是听得一头雾水。 苏妲己叹一口气,也不想解释,这便言道:“你且去吧,我稍后便至。” “诺。”婢女言道,这便退去,只留一片清秋,周身寒意,苏妲己立在一旁,心中不由叹息,若是如此,不如归于水中,也不枉了这一身上好皮囊,行至水间,却见水面一周期,忽得现出一张狐媚之脸。 “啊!”苏妲己大叫,却不料水中陡得生出一道白气,直落鼻间,下人听得喊叫,急忙过来查看:“小姐可是有事?” “方才不甚踩入水中,倒是无事,你等去吧。”苏妲己答道,将手中白绢在口中一抹,扔入湖中。 白绢浸水,自是不能久呆,缓缓沉入湖底,下人见之无事,也不好多有打扰,这便起身下去,却是苏妲己,一甩裙摆:“妲己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也就这般长相,才值得娘娘侧目。” “姐姐将那人吃了便是,如何只要了这身皮囊?”暗中一阵氤氲,一红衣之人显出身形来,苏妲己却是一笑,上下打量着身形:“娘娘言成汤望气黯然,当失天下,凤鸣岐山,西周已生圣主。天意已定,气数使然,我等可隐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俟西岐伐商,以助成功,不可残害众生,这苏妲己亦是众生,若无此人,你我哪来这等良缘,若他日修成正果,便将此缘了了,也不枉了这身皮囊。” “呵呵……姐姐何时生了这等善心,若不是收了娘娘感化?”那红衣女子说道,身子一扭,坐在一旁石凳之上,“妖怪都说人间好,人间果然好风景,若再来一两美味,自是极好不过。” 这两人自然是九尾妖狐、九头雉鸡精,两人在娲皇宫修行多时,先前得了白矖童子之命,知冀州大战,这才往急急而来,可惜,这是苏护太不争气,待两人前来,此战便已败了。 “哪里来的善心,只求日后能修得正果,与那不知死活的人,白头偕老便好。”苏妲己说着,不由叹了口气,“不知那人现在如何了……” “姐姐……”雉鸡精刚要言语,却听人脚步声,这便隐了下去,转眼间,便来一婢女:“小姐,时候不早,应当走了。” “是,这便来。”苏妲己点头应允,这便换了悲伤之状,跟随那人走去,未入房内,便听哭啼之声,一美妇人见之前来,急忙收拾了泪妆,将之拉起道:“我儿,这便来别了你家爹爹。” 狐妖在苏府多时,自然知晓此人乃是刘氏,这便眼中含泪,微微行礼道:“爹爹,莫要心伤,不若与我等一齐逃出冀州,寻一净处,权作闲云野鹤,忘了此番事情。” “呵……呵呵……我儿不知,为父乃是冀州之主,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无容身之地,冀州城破,跟是早晚之事,你与你母亲收拾了行礼,这便走吧。”苏护听之便笑,眼中出泪,又望了一眼妲己,“若不是你兄冲动,伤了大臣费仲,也不会结下如此恶果。” 这世间只有死人不会争辩,苏护倒是好生思量,将众事之原,全部归于苏全忠身上,所谓虎毒不食子,这老家伙倒生了一副狠心肠,苏妲己心中暗笑,眼中却挤出泪花,更是伏跪在地:“只恨妲己乃是女儿之身,不能为父分忧,若不是,定效全忠之貌,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苏护眉角一动,眼中流出不舍之色:“天子不肖,便是冀州不在,我也不能女儿给他,若是那般,如何对得起我儿!” 苏妲暗中一笑,这老家伙果真上道,给你个机会,你便顺杆而爬,苏护果真奸雄,为了保命,便是亲子也能放弃:“爹爹,若陨女儿一命,可换冀州全城,那又如何不得!” “胡说!我苏护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苏护立即正色而言,这便将腰间长剑抽,举起便砍,苏妲己跪拜在前,里忙拉住:“爹爹,女儿知你心爱,可冀州城千百人家,我一人为轻,万人为重啊!” “忒!”苏护叹息一声,将长剑扔在地上,“我冀州一世英雄,如今却要靠女儿保命,实是脸上无光,女儿啊,可是苦了你啊!” “冀州之战事,根源便在女儿,何谓之苦?”苏妲己心道此事终成,暗中自是欣喜,面上梨花带雨,“此番既可保苏氏满门,又可护冀州全境,女儿自是殒身也不足惜,只是……只是……日后见不到爹娘,儿若想念,会当如何……” 苏护一听,自是心中激动,将妲己并刘氏一齐拥入怀里,一家人自是泪眼朦胧,各自哭泣…… 是夜,苏护便将费仲召至府中,其间道谢自不多言,却说费仲见了妲己,更是惊为天人,口中哈喇便是止都难以止住,若不是旁人在场,早就扑了上去,急忙应允苏家投降之事,连夜出城,往朝歌而去。 “哦,苏护如此不济,这便败了?”西岐城中,一人身着流金蟒袍,打了个哈欠问道,下首一人,一身黑袍,手中持一柄百圭,自是西岐丞相散宜生:“大公子,侯爷现在朝歌城中,此种大事,还须你拿主意。” 伯邑考喝一杯酒水,却不下定,转而问道:“二弟,你如何看此事情?” “大哥,冀州苏护之女,虽与你早有婚定,却始终未娶过门,此番大事,稍有不慎,便惹天怒,况侯爷还在朝歌,若是不甚,无功而返不说,反而因此事,害了父王,岂不弄巧成拙?”姬发言辞自是深情切意,伯邑考听之言语,眉角中露出不屑色彩,这便说道:“四弟,你如何看之?” 西伯侯四子,名为姬旦,正是后世圣人周公旦,其乃是西周初期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教育家,被尊为“元圣”,儒学先驱、奠基人,《尚书·大传》更称赞为:“一年救乱,二年克殷,三年践奄,四年建侯卫,五年营成周,六年制礼乐,七年致政成王。” 其人可谓响响大名,自是百年难得一见奇才,姬昌最喜之子,便是此人,姬旦闻言,却不发言,思虑良久,才缓缓说道:“冀州乃是诸侯大国,亦是西岐友邦,此时全凭长兄计划。” “既然如此,那便陈兵三十万,至冀州边境,今夜启程,苏家可灭,冀州不可灭。”伯邑考拍岸言道,这便意气风发往外走去。 姬发见伯邑考出去,心中暗笑,他早已知道伯邑考不会听从己谏,故意反口而说,这便说道:“四弟可真是让大哥拿定主意?” “此事自少不了二哥主意。”姬旦拱手道,这便起身,“今晚夜色甚好,不知二哥可有闲心,与我观赏一番?” ps:写书不易,锁城这里求个打赏,推荐,这里给读者大大拜谢 第七十七章冀州归降,西岐政变 冀州之祸,全在佞臣风林,冀州侯子苏全忠受其蛊惑,方才犯下谋逆之罪,陛下神兵天降,魁首俱已伏法,然,子之过,父亦是无教,冀州苏护愿舍君侯之位,以偿君禄,小女妲己,倾慕龙颜久矣,愿陛下不弃,允其侍奉左右。 “混账!”张帝辛一见奏折,顿是勃然大怒,拍案道,“苏护犯下滔天大罪,征讨之前,寡人便嘱黄飞虎,冀州兵败,苏氏鸡犬不留,劝诫却是为何!” 费仲见天子动怒,亦是心惊胆寒,颤颤巍巍道:“陛下稍怒,此事实在怪不得千岁,苏护兵败当日,西岐散宜生便到了冀州,另,另外……” “吞吐作甚,还不速速将来!”张帝辛大怒,冀州乃是大祸,苏妲己如何能进宫来,此人不杀,必是养虎为患! “另西岐大将南宫适,统帅三十万军,陈兵冀州边境,苏护亦是紧闭城门不出,若在行战事,大商军恐腹背受敌……”西岐,又是西岐,姬昌都被囚了起来,竟还能弄出这等妖事,果真苍蝇一般烦人! 张帝辛心念于此,望着大商地图,眼睛紧紧盯在西岐之上,此地不拔,枕边便有猛虎,让人如何睡得安稳:“将闻太师召来,言西岐反商,即日起兵,着黄飞虎、张桂芳,无论何种代价,拿下冀州城!” “不可,陛下不可啊!”费仲急忙呼喊,又将一封黄锦寄上:冀州虽是大祸,如今罪魁已诛,若再行兵势,以至百姓生灵涂炭,亦是有损天子威名,冀州侯苏护举州相献,足见其诚,还请陛下洪恩,赦了冀州之罪。 呈文之下,西岐世子伯邑考领先在前,东伯侯姜桓楚在后,张帝辛越看越气,越看越恼,直将黄锦摔在地上:“这是作何!要造反不成!” 冀州兵败不过三日,伯邑考便集了三百诸侯之名,西岐果真是一呼百应!其后姜桓楚之名,更是让张帝辛心惊,现西岐兵已压至冀州城外,若东鲁再行发难,朝歌岂不危矣! 妲己,好一个妲己!一个小小女子,竟能惹出这般祸事,果真非比寻常!张帝辛心中暗骂,却也知此时冲到不得,若一个不小心,便要大战提前,此时大商版图,已像火药桶一般,四面狼群觊觎,只要一丝不甚,便死无葬身之地。 兵谏,张帝辛也未料到,冀州平反,竟然惹得四方震荡,一旁比干深思许久,这才缓缓说道:“陛下,此事不能着急,眼下已近三冬(古人以农历十月为孟冬,十一月为仲冬,十二月为季冬,并将三个月份合称“三冬”),军中粮草尚不丰裕,朝歌将士久战必乏,若在行战事,恐于朝歌不利。” 四大诸侯,尾大不掉,削藩之事,势在必行,此番东伯侯替冀州言语,自然不是为了所谓生灵涂炭,而是西岐趁此,直接吃下冀州,到时不好对付,其中道理,张帝辛自然清楚,这才收敛了怒气,缓缓言道:“传寡人旨意,为免冀州生灵涂炭,允苏护归降之请,着苏护之女进宫侍奉。” 王命次日便至,冀州军民俱是大喜,苏护得命,终是松了一口大气,拉住散宜生方要大谢一番,却听斥候传命,冀州战,黄飞虎劳苦功高,特着其暂代冀州侯位,即日起,便走马上任。 苏妲己入宫便是天朝妃子,天子亦当尊苏护一声丈人,兹其年迈,即日随大军返往朝歌,以养天年,苏护知此,面色顿时一白,往昔诸侯反事,至多削去侯位,留在原地候命。 凭借苏护人脉,这冀州城中,便是来人,也只是挂个虚名而已,冀州官员如何听他调遣,实则直将女儿嫁出,与己身并无多碍,张帝辛早已算计到这点,又怎会养虎为患。 散宜生见苏护面色不对,也不好多呆,这便返回西岐军中,伯邑考见之返回,将怀中侍女放开:“散大夫,不知苏护之女如何?” 早先西伯侯姬昌与苏护有旧,伯邑考与苏妲己尚未出世,为修友好,便将两子指腹为婚,伯邑考亦是早闻妲己美貌,此番陈兵,一为显示军威,二则为苏护之女,如此良美,有岂能错过。 “这……”散宜生就怕伯邑考问起此事,苏妲己已被献与天子,他还尚不知晓,若要回答,自是左右为难,“世,世子不知,苏妲己……苏妲己已被苏护献与天子……” “哦?那我此番前来,岂不是一无所获?”姬昌说着,这便又将侍女搂入怀中,饮一口酒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向苏护言明,大军一路远行,甚是疲乏,想寻一地暂歇,不知何处是好。” 彼时伯邑考与苏妲己尚未会面,自然以为其是寻常女子,自是不甚在意,心想,此番来了,自然不可空手而回,散宜生得了授意,急忙返回冀州,问苏护所要军马粮草。 冀州刚历大战,哪里来的军粮,苏护闻之更是吐一口老血,差点晕了过去,待其好转,见散宜生还在府中,自是诚言请求宽限。 散宜生得了伯邑考命,此番更是断然不允,苏护无法这便去大商军中求援,姜文焕言自己吃的都不够,哪里还有余粮! 冀州城如今姓黄,苏护更是四处碰壁,果真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又见西岐军大,更是欲哭无泪,只能将苏府值钱之物,尽数变卖,算作伯邑考军粮,自此,苏护已成无根之草,在冀州再无根基。 苏妲己对此事自不在意,暗中欣喜,一去朝歌,此番道果可成…… 却说姬发见伯邑考带军出征,是夜,便将众人在侯爷府中召集:“兄长已然出军,大王去时曾言,他若不回,西岐未能妄动,此一行,已将众侯目光转向此地,此事有违王命,不知如何处理。” “伯邑考不尊王命,自是不肖。”一六旬老者言道,此人便是西岐老臣大颠,“若任人如此,我西岐王威何在!” “如此大事,还不与我等商议,的确有损王威。”这边有一老者话说,正是西岐中另一位高权重之人闳夭,大颠、闳夭乃西岐两朝老臣,便是跺一跺脚,朝野都要震动三分。 此两人言语一出,众人自然不敢违逆,纷纷言长世子不肖,姬发更是眉头紧皱:“长兄为其未面之妻苏妲己,便如此大动干戈,实乃误国!” “红颜祸水,若此人为西岐国君,那还了得!”大颠更是言辞激愤,“美色误国,轻则危及国家社稷,重则亡国灭地,长世子明知故犯,更是不肖至极!” “是啊,长世子若是如此,日后西岐如何服众?” “世子之祸,恐不远矣。” “此人一向不肖,沉迷美色,如何得了!” 话口一开,众人俱是议论纷纷,伯邑考先前之错,更是被无限放大,一时间弄得人人怨声载道,非议其是。 “侯爷被拘多时,长世子从未说探望之语,终日饮酒作乐,着实不肖!”闳夭见时候已到,这便在旁言道,“西平侯虽已封侯,却始终是西岐之人,况自封侯之后,深得侯爷喜爱,大位当有能者居之,西平王当继世子之位!” “上大夫言之有理,西平王当继世子之位!” “长世子不肖,其位自当换人!” “西平王仁德,若得侯爵之位,定可兴我西岐!” 有大颠、闳夭两位老臣带头,众臣自是各抒己见,声伐之音不断,姬发心中暗喜,朝两人使一眼色,这才令众人止住,开口言道:“长世子不肖,却非我等能说,你等食君之禄,又怎能妄言换君之事!” “侯爷,自古贤位有能者居之,你又如何推辞!”大颠、闳夭一齐劝道,姬发见之,更是眉头一皱,出言呵斥:“你等如此,岂不让我兄弟不合,若伤国本,当是如何!” “侯爷不答应,我等便长跪不起!”大颠、闳夭见姬发不允,直将跪拜在地,众臣子见此,亦是纷纷跪拜! 姬发望之大怒,拂袖而去,众臣只道不知,便在原地跪下不复言语,多时之后,才有下人匆匆来报:“侯爷,快些出去吧,若再不应允,老大夫怕是撑不住了。” 姬发匆忙出去,急忙将大颠、闳夭两人扶起,思虑甚久方才言道:“长世子虽是不肖,却是大王立下旨意,如今便取个折中之法,若兄长能将老侯爷救回,一应事宜,你等皆不得再提。” 若是救不来,我便坐着西周之主,后半句,姬发不提,众人心中也是知晓,这才起身谢礼,姬发眉角轻抬,望着一旁姬旦道:“此事这般处理,不知四弟意下如何?” “二哥意思,便是四弟意思。”姬旦施礼回道,面上依旧冷淡,不见丝毫情绪,却是伯邑考,此时尚在军中左拥右抱,丝毫不知西岐之事…… 第七十八章妲己进宫,金光行刺 因进妃事大,黄飞虎令黄飞豹、黄飞彪两人留冀州处理一应军务,自己亲领苏氏满门并姜文焕带五百家将,三千轻骑先行,为首军将,立一“商”字大旗开路在前,对展流金木牌,上书“冀州苏护”,紧跟其后,众军一路旌旗招展,马踏声声自不多提。 且说过了杨柳绿林,顺踏长溪流水,却见一座土城,上书“恩州”二字,方知已快至朝歌,众军这才停马歇息,马车之上,苏妲己正在算计,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但凭这幅皮囊,岂不容易,少则三月数旬,多则一年两载,自叫天子迷惑,难于理政,待西岐伐商,自己便成正果,此事岂不易哉。 便在此时,路上忽得现出一道人,此人头戴竖发金冠,手持一方八卦金镜,身上披金缕云纹长袍,从远处赤脚而来,姜文焕眉头一皱,这便上前喝止:“此乃天子贵人车驾,来人止步!” 那道人听闻天子车驾也不避让,反而笑道:“贫道观鸾驾上有五光祥瑞,想是娘娘乃非凡之人,特来拜会一二。” “这……”姜文焕怎么看此人也不像好人,寻常道人,哪一个不是衣着质朴,哪里像此人一般,一副金贵模样,放要开口拒绝,却听马车之内,一声轻笑:“如此便叫这道人过来吧。” 哪来的庸道,竟是这般眼拙,若不是身在銮驾之上,非要好好戏弄一番,苏妲己心中算计,庸道也好,正好借你之事,做一番祥瑞之人,也好让那昏君知晓,日后更易接近。 苏妲己现在虽是戴罪之身,可众人心里明白,只要一到朝歌,此人便是后宫妃子,姜文焕又怎会不听其命:“既然贵人出言,你便去吧,休要耽误太多时间。” “小将军放心,一面,一面便好。”那道人笑道,这便向前走去,便见一只玉手,从内缓缓探了出来,轻轻一挑,就将门帘卷起,其间一声轻笑,露出一美人容颜,众人望之皆是一愣,莫说姜文焕,便是那道人,也是一愣。 “道长观小女自有祥瑞之气,却不知为何?”苏妲己心中暗笑,果真是个庸道,如那寻常人物一般,只有一脑的精虫。 “呃……”那道人一愣神,自知施礼,慌忙稽首道,“娘娘万福金安,见娘娘一面,乃是贫道福气。” “嗤……道长说笑,小女子一介凡人,哪里有道长这般修为。”苏妲己笑道,心中已然断定这道人无甚本事,“不知道长前来,所为何事?” “贫道欲与娘娘算卜算一卦。”那道人说着,见四周之人甚多,自然不敢越举,着便将出一根金线,“娘娘只需将此线,缠与手腕之上便好。” 好一个庸人,倒是会故弄玄虚,苏妲己暗笑,依旧按之照做,金线一上手腕,妲己忽得感觉不对,一道戾气直逼体内,纵然她有千年修为,也不由心惊,放要说话,却发现,已是难以张口! 不好,着了此人之道!苏妲己心中大惊,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腾而起,她在娲皇宫中修行多时,已将全身妖气尽去,此人如何知道自己是妖! 苏妲己放要挣脱,这才发现,自己妖身早已脱开妲己肉身,那道人一笑,反手一转,将之收入囊中,这便冲之一笑:“娘娘果真天人,此去朝歌,当是福运不断,厚爱无限。” 姜文焕见苏妲己坐进车去,这才缓过身来,那道人也不说话,遥遥冲之打了个稽首,这便离去。 “仙长!仙长洪恩,请道长放了小妖,小妖便是粉身碎骨,也做衔草之报!”苏妲己在内只见四面金光,却无甚去路,得之着了大仙之手,心中更是惊慌,急忙恳求道。 那道人一笑,却是历生道:“果真是只九尾妖狐,今日非你不善,却是结下了必死之劫,此番便去了吧!” “仙长饶命,仙长饶命啊!”苏妲己知道此人厉害,更是跪哭求饶,那道人却是眼皮也不抬一下,一声呵斥,便将宝囊置出,手中金光大盛,刚欲落下,斜刺里忽得一到白光冲过,直将包囊抢了出去。 此时落下一人,却是面白异常,虽是二十上下,却生得一头白发,手持一柄云纹白羽长扇,一身白袍随风而动:“此妖尚有天命,不可妄动杀孽,兹念你不知,这便去吧,日后休要再找此妖忌讳。” “道友明知此妖是祸,为何还要如此庇护?”那道人见此人修为非凡,心中虽是不悦,却也是好言相劝,“此妖一出,不知害了多少生灵,道友还是……” “你这道人忒得话多,我不欲为难与你,你且去吧,若再纠缠,休怪贫道不予薄面。”那白衣人一脸冷清的说道,这便要将宝囊释开,那道人如何能忍,一道金光打出,身形随风而至! 那人一闪,将宝囊收入袖中,面上露出不悦之色,白羽一扬,便是纷纷纷纷扬扬一片,羽毛随风而落,顷刻间化作把把光剑,似狂风骤雨般,直冲金衣道人而落! 金衣道人身化金光,在其中闪转腾挪,竟是丝毫无伤,那白衣道人眉角一挑,口中捻咒,便见漫天利剑顿停,化作斑斑白点,交相连接,便是猛得一落,化作一张银网,直将金光笼在其中! “如此不知死活,那便留下吧。”那白衣道人说着,双手一拍,便见银网骤缩,金衣道人见之不妙,一声大喝,便见漫天金光,直刺得睁不开眼睛! 忽得天上青云大骤,猛得一声风起,便见空中疏得多出一方晴空,一方金色巨刃从天而降,那白衣人却是不急,手中五彩耗光大盛,直接扔将出去,便听“嘭”得一声闷响,空中金光顿消,一道人影似落石一般,直朝地上砸去! “噗!”方一落地,金衣道人便将一口心血吐出,自知不敌,急忙化作长虹而去,白衣道人嘴角一挑,也不追击,这便将宝囊释出,苏妲己出来,急忙跪拜在地:“多谢白仙长救命之恩!” 此人自是女娲娘娘坐下白矖(xi同音,喜)童子,先前得了娘娘之命,四方寻有缘之人,不想正遇苏妲己被人捉杀,心想狐妖尚有天命未完,怎可这便去了,这才出手相助:“你已去肉身,日后行事还需小心,若再招因果,怕是无人再救。” 苏妲己经历金衣道人一事,自是心惊胆寒,白矖童子所言,更是谨记,不敢再有异议:“多谢白仙长提醒,小妖定好生收敛,只是,小妖有一事不明,还请仙长释惑。” “何事,你且说来。”白矖童子面色一冷问道。 先前在女娲宫时,多有在那修炼之仙找白矖童子讨教,只要他面色一冷,便是发怒之时,常常打得那些仙人寻不得东西南北,便是阐、截两教门人,也不例外,苏妲己一见白矖露出此等颜色,知道起心中已生不耐,哪里还敢再问,急忙答道:“无事,无事,小妖无事了。” 苏妲己跪拜多时,却不见人回话,方才起身,哪里还能白矖童子的影子,心中不由长舒了一口大气,幸好方才未多言语,若不然,免不得一顿好打。 “小姐,小姐醒醒,小姐醒醒……”苏妲己刚回銮驾之上,便听下人喊叫,心中一松,幸好回来甚早,这便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方才困倦,不知何时睡去了,现今到了何处?” “小姐,已到恩州驿馆,明日便至朝歌。”苏妲己点头,缓缓走下车来,心中却是疑云一团,那道人是谁,如何知晓自己身份…… 御龙殿中,张帝辛焦急得来回踱步,金光仙已去了如此之久,如何还不回来。 御龙殿立于御龙池边,是张帝辛登基时费仲所建造,原本只做游玩之用,如今却成了宫中禁区,只由一众大臣进出,旁人不得入内,自是隐密至极。 不多时,方见一道金光划过,一金衣道人直冲而下,身子还未站稳,口中便又将一口鲜血吐出:“鬼……鬼谷道友,贫道无能,不能擒了此妖。” “这……”张帝辛见金光仙如此,急忙将之扶起,“道友如何这般,可是那狐妖太过厉害?” “那狐妖已去肉身,便只有地仙修为,只是那人身旁,有一白衣男子守护,此人甚是厉害,手中五色耗光将我打成这样。”金光仙脸上露出亏欠之意,嘴中恨道,“都怪我不慎小心,着了那人之道。” “此时怪不得金光道友。”张帝辛说着,将金光仙扶入内卧之内,让之好好修整,心中算计,原书中未听有白衣之人,此番如何杀出这人? 本想在途中将妲己诛杀,有此人护佑,怕是一时难以做到了,张帝辛想之也已释然,狐妖在原书中贯穿始终,若无旁人护佑,怎么会活得如此长久,倒是自己未行算计,疏忽了此事。 ps:做下注释,女娲娘娘座下有白矖和腾蛇两徒,此二兽均为女娲娘娘补天后所造,白矖为雌,腾蛇为雄,两兽深得女娲真传,法力高深,锁城实在喜欢白矖这个名字,这便将两人的性别换了一下,白矖为雄,腾蛇为雌,还请各位读者大大海涵。 第七十九章颁五诏,帝辛舌辩群臣 此番暗杀妲己不成,那高人必会提高警惕,一时之间,恐不能再次行事,或是,等孔宣到了,才能擒杀此妖,无论如何,妲己之事,怕是着急不得,只能缓而图之。 倒是还有一事,在张帝辛脑中萦绕多时,四方诸侯依旧虎视眈眈,此番苏护反商只是一个火星,若将熊熊大火燃起,必是极大祸患,万事需得早作准备,殷商之制,已不得不改。 翌日,宫中颁布新令: 一、天恩浩荡,恩蒙四野,圣君武德天子,功比三皇,德比五帝,三皇五帝的称号合二为一,号称皇帝。 皇帝称“朕”,“命”称“制”,“令”称“诏”,“印”称“玺,自接天命,享万世福泽,腾大商昌荣,上朝共言,陛下万岁,以彰天德,共拂天帝之命,鸣谢圣人之恩。 二、于宫中修摘星楼,以接天命,亦皇帝静思修养之所。 三、宫中设“一师三公”,一师自是太师,三公是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分管分管政务、军事和监察,三公之间互不统属,直接为皇帝负责,立军机处,一应事宜,均交此地处理。 四、行推恩令,诸侯王各分为若干国﹐使诸侯王的子孙依次分享封土,地尽为止;封土广大而子孙少者,则虚建国号﹐待其子孙生后分封。 五、放农奴,解荒地,鼓励耕织开垦,设黄金台,广范招贤纳才,无论背景如何,唯才录用。 此令一出,冀州侯新主黄飞虎,上表天子,封其弟黄飞豹、黄飞彪为冀平侯、冀定侯,其子黄天化,黄天禄,黄天爵,黄天祥亦是各受侯位,张帝辛自然应允,一时间,黄家一门七侯,自是风光无两! 诸侯见此,纷纷陈言上表,一时间封侯成疯,推恩令乃是汉武帝刘彻为削弱诸侯王势力而颁行的重法,不想提前这久颁布,亦有如此效果,张帝辛自是欣喜,管你封什么侯,管你叫什么名,一并应允下来。 只不过,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三大诸侯尚无动静,西岐那边更是安静的要紧,张帝辛暗忖,四方诸侯各成领袖,果然有其中道理,任是谁的封地,也不是平白落坠而来。 顺天五诏,前四条自然得了众臣极多响应,即便其中劳民伤财的摘星楼,也得了众人推举,言天子隆恩,此处着实应修,却是最后一条,放农奴,解荒地,为才录用,得了众人极大反对。 张帝辛早先已料到如此,便将推恩令行,意图转移众人注意,不想推恩令如此简易,放奴荐才却是如此之难。 “陛下,卑贱贫奴,俱是庸物,猪狗一般的东西,如何上得厅堂之上,宗亲、君侯,才是陛下所依所仗,万勿将本末倒置,违逆天命。” “奴性使然,纵百十代难去其根,诸侯私物,陛下岂可轻释?” “天道命,草芥如是,敬天祭祀,皆有人命,活如牲畜,皆已早定,若此行事,必乱了纲纪,还请陛下三思。” 为免商容再出祸事,张帝辛早已令人将其劫下,不想五令一出,朝中依旧议论纷纷,其中君侯大夫多在其中,便是原书忠臣梅伯、赵启反对之声甚烈,闻仲乃是道家出身,自不在意这些俗事,比干早知天子心意,只在一边旁观,不附众人之议。 朝中大臣,多为君侯举荐,也有贵胄依托宗族,其间奴隶自是不少,自然不愿放奴,至于耕地,那就更易言明,商朝肥地多在贵族手中,其间奴隶耕作,自得其利,更是将经济命脉,牢牢握与手中。 此至是富之更富,贫之更贫,贫富交加,便生变异,此事张帝辛不得不防,若贫富中生得一陈胜、吴广,那便是天大的麻烦,此番鼓励耕种,便为安民,予之地,自得财,有财则心安,心安则国盛。 “昔日成汤圣祖之立事,成我大商国运,其间贤相伊尹,可是侯族贵属?再则言之,武丁圣君三年不语,得之傅(fu)说(riu),方才治世,傅说之身,可是名门望族?”张帝辛心烦众人诉说,这便开口言道。 伊尹、傅说皆是殷商贤相,其两人皆是贫苦出身,身份地位,自然不比朝中之人,重臣听之,纷纷低头不语,赵启大胆言道:“贤相伊尹乃是圣祖臂膀,同出一地,自是身份非凡,傅说大人亦是上苍托梦,才有贤才之名,陛下岂可同论而言?” “混账!你等如何知朕未得上帝之梦,前番宫中祥瑞,后有女娲降彩,俱是天意,你等如何不知!”张帝辛怒而言道,“难道要上苍托梦你等,方才可信不成?” 众臣闻言,俱是颤颤惊惊伏跪在地,一旁梅伯张口言道:“陛下言之有理,纳贤之事乃是天恩,放农奴,解荒地,虽是善举,却是万万不可行之,朝中大臣,边关之将,莫不因此根基受损,陛下因为下贱之人,而寒一众臣子之心,岂非舍本逐末,此事尚请陛下三思。” “民为国本,无民何君,此番道理自不必多讲,且说梅大夫手下,良田一千又三十五分良田,若无人打理当是如何,还有那三百又二十一匹骏马,又是何人收拾?”张帝辛在上言道,“你之如此,尚需劳民,我之一国,如何不需?” 张帝辛言语虽轻,却说得梅伯一身冷汗,心中惊到,陛下如何知晓如此清楚,重臣一听梅伯如此家产,更是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国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尔等须得谨记。”张帝辛此语之意,再明不过,天子能立你,便能退了你,饶是你再多家产,也是天子之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梅伯听此,面色更红,自是不再言语,悻悻推至一边,张帝辛也不责罚,只是扭头说道:“此事太尉昨夜已同意寡人,不知三公意思为何?” 黄飞虎冀州一战成名,半月便灭了冀州十余万军马,又是一门七侯,自是风头正旺,朝中无人可挡,加之背后有闻太师撑腰,其位至太尉,自然无人敢有异议。 “天下乃是陛下的天下,臣子也是陛下的臣子,老臣等深受军恩,自是不敢忘怀,我大商军士,亦唯陛下马首是瞻,一应决定,皆听陛下之言。”听闻太师如此答道,众人心中,皆是凉了半截,朝歌军马,尽数在闻仲手中,已然是军方代表。 “陛下此事还需谨慎行事,全国各地不一,还需因地制宜,朝歌乃是辖地,可先行之法,北海尚贫,亦可行此法。”比干直说如何实行,更是将众人凉了一般的心,直接打碎,至于所选之地,则是张帝辛早先示意好的,新命开始,自然从朝歌而起,北海之地,乃是东北一方,其地甚厚,若尽数开发,必可解军粮之苦。 “陛下圣明,果真所见非凡!”费仲这一声符合,却是将众人目光转移过来,其中愤恨之声,自不虚多言。 此人乃一马夫,却因冀州之行,成了功臣,官位更是扶摇直上,直到中大夫之位,位列三公御史,自是让不少人眼红,费仲对众人之言,早已习惯,说完更是一声轻哼,趾高气昂起来。 张帝辛如此封赏自然有其用意,费仲此人虽是奸馋懒滑,却收集了一手好的讯息,重臣家底此人俱是门清,此人做御史一职,简直再合适不过,况且,朝中之人,不能都是红脸正义之士,总得有一人挨骂,这黑锅自然要费仲来背。 “既然如此,那日后便照此令行事。”张帝辛恩威并施,众人便是不服,也不敢再多言语,自是同意下来。 散朝之后,张帝辛特将闻仲、比干、费仲三人留下,言此番新政,边塞怕是有变,需得做好准备,比干主修内事,且将在朝歌大胆实行,凡是可先斩后奏,,费仲乃是第一次得天子器重,更是激动非常,全身的肥肉都颤抖起来:“陛下,嘿嘿……不知陛下,教我何事?” “摘星楼之事,便交与你,另,若得空闲,需得寻一批监察之人,万事听丞相调令,有些事,官方不好出手,还需多些手段。”以比干性格,必定不会做强占之事,可朝歌放奴释耕,少不得一些手段,张帝辛早已料到如此,这便安排下来,比干自是开口称谢,感恩不已。 张帝辛一说,费仲自然知晓其中道理,这便行礼道:“陛下所言之事,臣便是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将之做好。” 张帝辛点头,这才令三人下去,良久之后,方才言道:“天下之事,权在人为,如今已将仁之一字紧握,日后天时、人和,自不必言说,此番便看,那些如何不义了,天将要变,圣也是拦不住的……” 果不其然,顺天五诏一行,各路诸侯对放农奴、解荒地一项多有异议,其中骚动更是不断,此时大商征冀军马也已班师而至,苏妲己终是到了朝歌…… 第八十章羞苏护,轩辕坟三妖现身 风送香薰,卷得四面盎然,云动鼓乐,颤得八方来贺,一袭红卷直从南门铺出,两侧编钟排成三道成行,张帝辛一身紫墨长袍,脚下踏云缕金鳞靴,身后纹玲珑银丝玄鸟,头上竖白玉冲天冠,自是英武非常,一身皇家贵气。 忽得远处一声马嘶,但见五百军甲开道,三千军众护行,黄飞虎骑五色神牛开道在前,身后两人护行,一人英气勃发,胯下紫骝马,自是姜文焕无疑,另外一人,眼眸失神,目光暗淡,在马上颤颤巍巍,好似精神全无,甚是萎靡,自是冀州反侯苏护。 如此阵仗,便是东西南北四位伯侯,也未受过如此迎接,大商军捷报回师,尚能受起,苏护乃败军之将,见此阵势,背脊顿生一层热汗,脸色转瞬红布一般,全身燥热,自是羞愤难当。 张帝辛见苏护如此,心中暗笑,你道活命是好,这便让你知道,生易、活易,生活不易,有些东西,活着,远远比死了更可怕。 黄飞虎见天子在前,急忙下牛拜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天恩浩荡,微臣幸不辱命,冀州叛已平!” “黄元帅辛苦。”张帝辛说着,这便将黄飞虎扶起,目光一转,落在苏护身上,“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被张帝辛一望,苏护便感如芒刺在背,一听此诗,额上更是升起一层冷汗,急忙跪拜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罪臣苏护,拜见陛下。” 张帝辛一笑,朝前走去,苏护本以天子扶己,这便起身,刚要谢恩,却见天子直到姜文焕身前,将之扶起:“皇帝辛劳。” 姜文焕乃是姜文蔷亲弟,自然当得起如此称呼,苏护面上更增一丝躁红,脸上火辣辣一般疼痛,有将半起膝盖跪下,心中自是愤恨,却也只能暗道,人比势强,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姜文焕起身,这便指着远处凤鸾:“陛下,苏贵人便在那处。” “哦?着人将之引入西宫,若得空闲,寡人便往。”西宫虽在朝歌城内,却与四面隔绝,乃是大商冷宫,不肖宫妃多在其中,宫中之人,更是不敢去那处往来,苏护本是冀州反臣,虽保得性命,其女终究反臣之女,出身自然卑贱,张帝辛如此安排,自然无人敢说。 苏护一听此言,心中顿时一冷,若妲己得宠,只待枕边风一起,自然可复冀州侯位,“西宫”二字一出,却是断了这般想法,天**中美女入云,如何还能想起妲己,此番一去,便永无出头之日。 “陛……”父之过,不及儿身,姜文焕本想为妲己说话,却见黄飞虎冲他使眼色,这便将话咽进肚中,“来人,将贵妃迎如西宫。” 众将凯旋安慰,张帝辛自少不得一番夸奖,此一行,便是三炷香余,其间众人皆已起身,只留苏护一人伏跪,不敢抬头,自是惹得众人私语,议论纷起。 “陛下诏,黄飞虎、姜文焕征讨有功,着显庆殿庆功。”天子去了不久,便听凸刀下诏,众将自是高兴,纷纷而往,苏护不得天命,如何起身,自是在原地跪拜,跪看众人先行。 苏护心中大恨,若早知受这般屈辱,便是死了也不会投降,待众军行尽,凸刀这才急急前来:“陛下疏忽,忘了还有侯……忘了还有国丈,此番显庆殿庆功,还请国丈随我而来。” 苏护听之更是恨意大盛,心中亦是左右为难,若不去,便是违抗君令,一介罪臣如何担当得起这种罪过;去了,显庆殿中,却在赏赐讨己之功,又有何颜面在那! 不去,是死,去了,还有活路,苏护沉思良久,几将牙齿咬碎,也只得皱眉应允:“罪臣这便去显庆殿,有劳大人带路。” 众军饮酒,自是热闹非凡,一见苏护进殿,顿时安静下来,数百双眼睛,直挺挺盯着,顿时成了显庆殿焦点。 显庆殿中,一袭红毯直通天子位,众人皆在两旁,让出道位,苏护行走其上,胸中好似有百万只无头苍蝇飞舞,自是乱成了一片,面上一阵躁红,一阵煞白,直往前走。 “苏护大胆!见天子如何不跪!”姜文焕见此,直言呵斥,苏护听之大惊,终想起未行臣子礼仪,心中一慌,直接倒在地上,众军一见,自是大笑纷纷。 这人还要造反,胆量也忒小,张帝辛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脸正色,缓缓言道:“文焕不得无礼,此乃国丈,如何是你能呵斥的!文焕年幼,不知商礼,还请国丈莫怪。” 苏护如何不知,张帝辛面上虽怒,心中却无丝毫责怪之意,这便苦笑一声:“陛下说笑,姜将军自是人中龙凤,文武双全。” “呵呵……一黄毛小儿,哪得国丈如此谬赞。”张帝辛笑道,一指身旁之位,“方才疏忽,将国丈忘了,此番便靠寡人近些,寡人一则赔罪,二则与国丈亲近一番。” “罪……罪臣遵旨……”那位便在殿中最高处,天子席一旁,自是众人瞩目,苏护全身如燃起躁火一般,全身好似鼓胀的气囊一般,自是有气难发,只盼宴席早些结束,席间更是索然无味,如同嚼蜡。 众人往之苏护均是大笑不已,敬酒天子之时,自然不能忘了国丈,自是一并带上,直教苏护羞愤难当,撞死台前的心都有! 酒宴直至亥时放散,苏护一身酒气,更加满腹愤恨,自是无处分解,正将屋中一应用具,摔得哐啷直响,却不料宫中来人,手持一纸黑卷:“苏护听诏,冀州之事已过,朕深感国丈之恩,特在午门之外,立苏府一座,并特允国丈,在朝歌夸马三日,不得有误。” “臣……噗!”苏护话为说完,便感胸中血气翻涌,便是口中一甜,将一口老血喷出,眼中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却说妲己到了西宫,但见四面高墙寒壁,一团冷清气氛,心中不由算计,都言宫中高墙如羽,此番果真不假,早闻天子声色犬马,如今为何还不至,更有甚者,做了宫中贵人,便连一服侍之人,也未派遣。 迟疑之际,忽得一阵阴风忽起,直将大门吹开,房中忽得显出两道曼妙身影,一见妲己,顿时哭拜在地:“姐姐,祸事了!” 妲己顿时大惊,立即皱眉道:“两位妹妹休急,且说出了何等祸事?” “姐姐不知,我两人欲回轩辕坟中,却不料老家已毁,其上已建庙宇,立数丈无字石碑,其间逃命小妖曾言,那日坟中来了六人,直将众家掀翻,便是六尾孩儿也死与来人之手!”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同时哭道,“那人捣我家园便罢,还将一应孩儿,都剥去皮毛,形容好不凄惨!” 前番张帝辛令比干在轩辕坟上,重建轩辕庙,哪知一写“轩辕”二字,所建庙宇便是火起,无奈之中,只好立下无字石碑,这才不出异事。 妲己一听,脑间如五雷轰顶,嗡嗡直响,脚下一软,一个趔趄倚在桌前,眉中尽是不信之色,思虑了数时,眼中才氤氲袭出,顿时泪如雨下:“何处来的如此祸患,是天要绝断我九尾一脉!你且说来,可知来人是谁,此仇不报,如何消我心头之恨!” 九头雉鸡精听之摇头:“我等走后,即令子孙深入简出,得张扬,莫非来人与我等有仇,趁我等仙宫修炼至极,前来寻仇?” “这……恐怕不是。”玉石琵琶精言道,“我等那时俱在宫中修行,如何招惹仇家?” “此前天机紊乱,我之肉身又去,法子自是不够,更是掐算不得,娘娘何等圣人,亦不会理我等琐事,如今只能将仇恨埋藏心中,待日后时机成熟,寻到那手黑之人,再行报仇未晚。”妲己思虑多时,这才缓缓说道,“你等须得小心翼翼,前番在恩州,若不是白矖仙长,我已见不得两位妹妹。” “我等受娘娘之命,何人敢拦,莫不怕违逆了天命?”九头雉鸡精与玉石琵琶精一听妲己之语,心中更是恼火。 妲己却是一笑:“我等终属闲妖,既非圣人门下,又无高人指点,娘娘之命,不过修道机缘,自不是我等护身之符,白矖仙长也言,一应造化,皆看己为,你两人这便退去,我若在朝歌扎下根基,便寻你两人前来,切忌,日后行事小心,切莫再出差错。” 九头雉鸡精与玉石琵琶精齐齐点头,在叙一些闲事,是也便出朝歌城去,张帝辛在西宫之外,看得真切,转身说道:“此两妖日后必成大患,今日必不得放过。” “鬼谷道友所言极是。”巫雷、巫电两人在身后言道,“前番若不是那狐妖好运,得了金仙搭救,亦早已去了,此两妖再现,必是逃之不得。” “如此,便麻烦两位道友。”张帝辛早有算计,妲己若是狐妖,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必会来宫,未想两人如此不沉气,才一日的功夫便到,如此,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第八十一章帝辛斩妖,苏护夸马 “妖孽休走!”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本欲在朝歌城外,寻一清净之地修炼,这番驻足不久,便听一声大呵,正见三道华光,直落而来,来人自是张帝辛、巫电、巫雷三位。 九头雉鸡精见来人甚是面生,又听“妖孽”之名,不由皱眉,又想前番妲己提醒,好生修行,莫生是非,这便压住胸之火:“小女子只寻一静地清修,道友如何出言不逊。” “人妖不属,你等来朝歌何干?”张帝辛不想妄动杀念,若两人听劝,还可放之一命,“若你等识劝,以凤凰之名盟誓,此人永不入朝歌之门,贫道便可放了你等!” 自巫妖之战后,东皇太一陨世,群妖无首,便尊万鸟始祖凤凰为尊,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皆是妖物,自也免不得众人以之为天。 “休提凤凰之名!道友忒得无礼,若口中再出狂言,休怪我两姐妹,不卖你等面子!”张帝辛亦不知为何,一提凤凰之名,九头雉鸡精顿时恼火,“天地之大,你三人都妄想管束不成!” 九头雉鸡精话音刚落,便见一道金光直冲玉石琵琶精而去,巫雷、巫电自寻她而来,心中顿时大躁:“你等太过无礼!” 张帝辛金光镜一闪,顺手将金砖打出,玉石琵琶精心中大惊,身前骤起一片青光,“嘭”得一声闷响,光幕颤动,自是无甚大碍。 张帝辛心中一惊,原书中连姜子牙都敌不过的玉石琵琶精,如何变得这般厉害,竟能生受太乙真人金砖,当下不敢大意,这便虎魄拿出,直冲而去。 玉石琵琶精鼻中一声轻哼,单手一扬,便见一方青光斜刺而出,张帝辛也不躲避,虎魄一挺,直劈而入,便见金光一道,势如破竹,直从青光穿刺。 此人道还有些本事,玉石琵琶精心中念到,这便将青光收起,化作一柄琵琶,此物遍体通明,漆墨暗纹曾生,上挑一柄弯头,中见四根翠弦直落末端,自是玲珑精巧,非同凡响。 便见玉石琵琶精一笑,单手一甩,只将两根翠弦拨起,半空中徒得生出道道影锋,其风如刃,生生杀气立响,张帝辛不敢大意,这便将金砖祭在身前,手腕一抖,提起虎魄便往。 张帝辛身形如风,道道风刃似电,两者交汇,便是噼啪直响,玉石琵琶精见如此抵挡不住虎魄风刃,眉角一挑起,这便将四弦齐拨,一时间,阴风忽起,琵琶中蓦得生出道道石印! 石印一出,便如斗大,张帝辛眉头一皱,金砖一出,只听“嘭”得一声,便见石末纷飞,扬扬而起,玉石琵琶精却也不急,又是一声琵琶响,便见石末飞扬,化作斑斑石钉,直打而来! 张帝辛未想玉石琵琶精还有这手,石钉如雨而下,哪里还能躲得过来,石钉一落身上,便如生根一般,直往骨里钻杀! “啊!”张帝辛一声痛喊,直直坠落而下,玉石琵琶精一笑,看我跗骨钉不要了你这狂道人性命,这便起身,紧追直下:“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张帝辛见之追来,单手猛得一甩,便是一方阴阳符印直接打出,此印一出,“嘭”得一声,直落玉石琵琶精胸口! “噗!”玉石琵琶精不想张帝辛未伤,自是躲闪不及,一口精血吐出:“你,你……怎会如此?!” 张帝辛也不知为何,那石钉一落附道身体之上,便如泥牛入海,不见了丝毫踪影,这便将计就计,引玉石琵琶精追来,回首一击,此人果真中招! 张帝辛哪里肯与玉石琵琶精解释这些,手中不停,手中金光一颤,直将虎魄射出! 玉石琵琶精便见一道金光袭来,全身好似被定住一般,竟是动弹不得,滚滚煞气瞬间席卷而来,心中更是大惊,吾命休矣! 便在此时,一袭白尾忽得从斜刺里冲杀而来,直挡虎魄刀锋,便见两道血气冲起,玉石琵琶精竟顷刻间不见了踪迹! 朝歌城中,能就两妖的只有一人,张帝辛自知是狐妖来了,有见远处,紫光猛得大盛,直将九头雉鸡精轰燃而起,自知此行非虚,心中已是满足,这便身化长虹而去,巫雷、巫电两人只道灭了九头雉鸡精,相视一眼,自是向远遁去…… “此番九头雉鸡精身死,玉石琵琶精未灭,亦是元气大伤,非三年五载不得复原,已是极大成功。”回至朝歌,张帝辛缓缓言道,“幸而那人并未追来,若是来了,你我皆已丧命。” 现在金光仙曾将妲己身边有强者守护一事说起,故此张帝辛三人才疾退而出,巫雷、巫电两人此番与九头雉鸡精交战损伤甚大,只在一旁修养:“鬼谷道友日后需得小心。” 张帝辛点头称是,这便往九间殿去,却说西宫之中,月上树梢,旁听鸦鸣,自是一番萧条之景,妲己屋中依旧是灯火通明,其间一翠衣美人,嘴角一丝血迹,正被苏妲己搀扶进来:“前番刚言小心,如何又惹祸事?” “姐姐,我与二姐一出朝歌城南,便遇那三位道人,一言不合,便已开打,实不知为何!”玉石琵琶精说着,有将一碗血水饮下,心中稍定,“那道人好生厉害,那一刀若不是姐姐舍命相救,此时妹妹已然丧命。” 妲己望着身后残尾,亦是长叹一气,九尾妖狐生有九尾,一尾便是一命,九尾便是九命,此番虎魄斩断一尾,却已是丧了一命:“你我姐妹,休要说这番客套之语,朝歌城中,不想有如此大仙,你我行事日后需得再三小心。” “那人若是我孩儿之人,姐姐……”玉石琵琶精话为说完,妲己便将之打断:“你便在这西宫之中,好生修养,休得再提报仇之事,若遇杀我那道人,没人能救得了你!” 玉石琵琶精见妲己生怒,自然不敢多言,不多时,西宫中一道血光划过,便是一声惨叫,宫中再无声音…… 翌日辰时,便听天**中,一声炮响,数十匹枣红骏马开道,马上人手举“回避”牌匾,三十余人一身红袍随后而行,众人后,三匹雪白铃马当先,上站两人,一人神采奕奕行马,一人面色无光低头。 “国丈,此乃天子意,如何闷闷不乐?”车后一人,一身银装,身后便是百十军伍,苏护一声苦笑,这便抬抬手道:“镇国将军所言极是。” 这便是张帝辛特意嘱托的朝歌夸马,自朝歌午门而出,一路锣鼓齐鸣,绕城一周,晚间再入苏府。 苏护住宅便在午门对面,距午门刑场,仅一街之隔,整日除了杀头,便是绞刑,其间人流自是不少,其上更树一道大大牌匾,上书“国丈府”三字,更是惹得众人侧目。 苏护本就兵败,如今在行朝歌夸马,行人见之无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冀州侯,果真凡人,便是兵败,也讲这般排场,果真面皮厚得可以。” “那是,那是,你未听人说么,这国丈府,可是靠着自己女儿落入冷宫之中,换来的,这老子自是好一番享受。” “你们知道什么,人家可是国丈,一句话,便永不朝商,你行你也来啊!” 苏护听此,自是心中憋屈,若不是心中还抱有一番希望,早就抹脖子自杀了,其间行街,面上更是一会红,一会白,难见一丝色彩。 夸马直到戌时才止,便是军中之士,也感人困马乏,甚是疲惫,苏护更是心力交瘁,难以提起一丝气力,便是吐血的力气都没有。 第一日如此场景,第二日更是如此,派遣了镇国武成王黄飞虎压阵,第三日更是大手笔,直将当朝亚相商容派遣,商容本就心恨反贼,一边夸马,一边喋喋不休,行了几时,便说了几时,直将苏护气得,心血狂吐,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路人见之,纷道皇恩浩荡,对一反贼尚且厚待,却是一种诸侯派遣之人,看之心寒,天子果真从善,听了众侯建议,饶了苏护性命,可这般手段的饶恕,却比将苏护直接斩了更为难受! 张帝辛眉角露出一丝冷笑,为臣不忠,便是这般下场,日后诸侯再行反事,便是这般下场…… 第八十二章东夷反,太师东征 翌日早朝,一众大臣皆在九间殿中,忽得斥候来报,告东海平灵王不满天子五诏,已然叛商,东夷九部亦言天子不明,替天伐殷! 九夷乃是畎夷、于夷、方夷、黄夷、白夷、赤夷、玄夷、凤夷、阳夷九族的总称,自然,九只是极数而已,所属族群,大大小小不下数十,东夷可谓历史悠久,自启立夏后,夏朝四百多年的时间,都与之争斗不断,到了成汤,更是纷乱不断,由此才立了东伯侯之位,一为抵东夷骚扰,一为保朝歌安逸。 众臣闻之,皆是骇然,冀州霍乱刚平,不想半月功夫,战事又起,平灵王之乱还在张帝辛预料之中,东夷之事,却让之不由头疼,原书中,纣王尽起殷商大军,还与东夷战了数十年载,最后虽胜,也是惨胜。 数十载征战,已让商王朝精华消耗殆尽,虽然是战胜者,俘虏、财货无数,但帝国已成空架子,故而,以帝辛之英明强势,只能将周人在西部征伐视若不见,而是极力地消化战果,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抚平战争的创伤。 正是此时,一直被帝辛强势压制的反对派在关键时刻给虚弱商帝国致命一击——大夫帝甲、内史向挚、微子先后逃到周,向周人出卖帝辛极力隐盖的帝国真相,引导周人乘虚而入,煌煌大商顷刻间轰然倒塌,帝辛山河梦断,壮烈殉国。 此番若战,便是久战,决计大意不得,若是西周趁机而入,便要重蹈纣王覆辙,闻仲见此,自知其中利害:“陛下,先帝曾令老臣与东夷交战数次,其间虽胜,也损失颇大,若行战事,陛下还须斟酌。” 张帝辛点头,自是不敢大意,此战不是冀州,万不可再出差池,思虑良久,终是有了主意:“即刻下诏,赐东伯侯姜桓楚白黄铖,令之为讨逆元帅,即可前去平反。” 东方之地,本就属姜桓楚辖区,此间叛乱,自是责不旁贷征讨,一旁姜文焕一听东鲁之名,立即请缨:“陛下,臣乃东鲁之人,此番行军,还请陛下应允。” “如此便劳太师走上一遭,朝歌之臣,皆听太师调遣。”若打长久战,缓而图之,无论从经验还是统军能力,闻仲都是不二选择,张帝辛虽念此,心中还是不安,“太师此去小心,若遇不善,便遣人告之,我大商军民,便是太师后靠。” 前番两次大战,张帝辛皆未派闻太师前往,闻仲一听此语,不由心中一暖,知自己误会天子嫌自己老迈,急忙跪拜在地:“多谢陛下洪恩,老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太师何言死字,寡人这便备下酒食,以待太师凯旋!”既是用人,那便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张帝辛目光转向费仲,这便说道,“军中之事,须得严肃,若大商军中少一钱一粮,寡人也不多言,御史大夫直接提头来见寡人。” 费仲先前还算,军中供给有多少油水可捞,听张帝辛言语,顿时一惊,便是全身的肥肉都颤了三颤,心都乱抖起来,急忙跪拜在地:“陛下放心,微臣便是将家产搭上,也不会少了大商军中一钱一米。” “恩,如此便好,丞相比干,东夷消息,每三个时辰,寡人便须得知一次,不用旁人转达,直入军机处中便可。”比干自知天子对东夷之事,十分关注,立即点头称是。 三日之后,青龙关张桂芳、三山关邓九公、镇国将军姜文焕、渑池关张奎、高兰英夫妇皆落闻太师麾下,领黄明、周济、吉立、邬文化、龙环、吴谦等三十余员大将,统军三十万,只待出征。 旌旗林立如发丝枝结,战鼓铮铮似繁星坠空,军数排列如银河挂带,浩浩汤汤,如大海汪洋,繁繁片片,如星云璀璨,众军威立,铁甲闪闪寒光,军马嘶鸣,阵阵豪气盎然,闻太师手持雌雄定国双鞭,胯下墨麒麟,一缕长须,随风而动,恍若天帅下凡,自是威风凛凛,雄武非常。 “劝君更尽一杯酒,东出朝歌无故人。”大军东征,不知何日能还,张帝辛作为天子,自然亲自送行,着手斟一杯烈酒,呈与太师。 闻太师深感天子恩厚,这便谢恩,方要饮酒,目光却转到黄飞虎身上,将之一方:“此酒武成王先饮。” “老太师远征,圣上所赐,飞虎怎敢先饮。”黄飞虎立马欠身道,闻太师却是一笑:“武成王饮完此酒,我还有话交代。” 此乃天子赐酒,旁人怎可代劳,黄飞虎不明就里,将目光转向张帝辛,见之点头,这才饮下,闻太师这才开口:“朝纲无人,全赖将军、丞相,当今若是有甚不平之事,礼当直谏,不可钳口结舌,非人臣爱君之心。” 黄飞虎点头称是,闻太师又饮一酒,方有言道:“臣此去无别事忧心,愿陛下听忠告之言,以社稷为重,毋变乱旧章,有乖君道,臣此一去,多则一载,少则半载,不久便归。” 原是闻仲今日见天子与费仲等奸佞小人走的甚近,心中不免担忧,近日立三公,御史一职更是落于那人手中,这下忧虑更盛,前番费仲提亲,便惹出冀州之祸,此番远征在外,其心更是方之不下,这才忍不住提醒。 “亲贤臣,远小人,太师一语,寡人自当谨记。”张帝辛自知闻仲心思,心中自是一暖,这便将酒斟上第三杯,“朝歌相送罢,日起耀东门,春草明年绿,太师凯旋归!” “多谢陛下!”闻仲一听“春草明天绿,太师凯旋归”一句,心中更生万丈豪情,“春草初生眉,王师便当归!” 一声炮响,便听马蹄阵阵,腾腾杀气冲天起,隐隐红云遮天台,十里汪洋波浪滚,商军三十征东来! 张帝辛望铁师难去,心中不由些许惆怅,此战一开,便不知何年能止,日后大商数十载恐无宁日,黄飞虎见大军远去,心中也是说不出滋味:“此番风大,陛下这便回宫吧。” “也好。”张帝辛见身边终有黄飞虎,其心稍定,忽得心中想起一情,这便说道,“飞虎,你且随朕来,有一人须得予你打理。” 张帝辛所说之人,自然武家村武吉,此人勇武非常,便是军中十几人也拿之不住,虽不是修炼良才,却是军中好将,若得名师指点,日后必能有所作为。 “你?便是黄飞虎?”武吉自然不知武成王、太尉等军名,见张帝辛与黄飞虎至,也不行礼,懒在桌上问道。 黄飞虎素有识人之明,一见武吉,便知乃非常人,心中一喜:“多谢陛下赐人。” “谁说跟你混了,你若行,先打败我再说!”武吉晃晃的站起身来,“你说你是黄飞虎,我便跟你?我哪知道你这鸟人,是不是黄元帅。” “你看我是不是黄元帅。”黄飞虎一笑,这便起身向前,手腕猛得在武吉肩上一拍,顺脚一踢,便听“噗”得一身闷响,直接之扔在地上! “混蛋!既然偷袭!”武吉吃了暗亏,自是大怒,起身便挥拳相向,黄飞虎身子一挺,一手抓住武吉臂膀,顺势一甩,又是“啪”得一声,整个人好似小山一般,直挺挺的砸在地上。 武吉自持武力,不知打了多少人,何曾被人这般羞辱过,也不顾身上疼痛,起身便踹,张帝辛见之更是摇头,心叹果真是个莽汉。 果不其然,便见黄飞虎长袖一甩,直将武吉脸面蒙黑,脚下一绊,又是“嘭”得一声,武大官人直接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屎,嘴上,自是酸的、麻的、苦的、辣的混成了一块。 “哈哈哈……这人好笨!”便在此时,忽得远处一孩童笑声响起,张帝辛回头,却见宫墙之上,一三岁孩童,正在捂着肚子大笑,其人赤身只缚一展红肚,上纹荷花图案,手腕上带雕纹铜环,耳上缀一颗蔚蓝碧水珠,眉心一点滇红,头上三朵短发,甚是可爱。 “微臣黄飞虎,拜见三太子。”黄飞虎见此孩童模样,自知其是哪吒,急忙行礼,被打倒在地武吉刚缓过神来,又见一六岁孩童嘲笑,自是恼羞成怒:“你这小儿,笑之作甚!” “嘿,打不过别人,你还要理了,老大一人,羞不羞啊!”哪吒笑道,这便起身落下,武吉恼火,这便伸手捉去,孰料脚下一滑,眼见只见一片红光,直接翻飞出去! 武吉乃是凡人,如何受得了混天绫裹卷,在空中,自是鬼哭狼嚎,喊成了一片,哪吒嘿嘿一笑:“天子老爹,这人比你还有不如!” 张帝辛一听哪吒之语,心中响起第一次去陈塘关情形,面色不由一红,这便佯怒道:“哪吒,身为太子,哪能这般无礼,还不将武吉放下来!” “哦。”哪吒小嘴一撅,这便将之释下,武吉落地,却感身中无骨头一般,自是难以把持,脚下一软,直接瘫在地上。 “哪……”张帝辛刚要说话,便见眼前一红,哪吒直接扑了过来,直望怀里钻,可怜的皇帝陛下,脚下一个趔趄,直接倒在地上,脑袋响当当的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第八十三章九湾河,哪吒除妖 哪吒归来,众人皆是欢喜非常,是夜便邀了姜文蔷、黄飞燕两人宴饮,其间张帝辛更是亲自下厨,烧了不少好菜,自是让两位娘娘吃惊不已,纷纷叹道,不想皇帝陛下,还有这等能耐,正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真乃大商模范。 “天子老爹,二娘哪里去了?”哪吒虽是三岁孩童模样,却也喜欢饮酒,几杯下肚,这才想起少了杨玖一人,“你不是把她藏起来了吧?” “噗!”姜文蔷、黄飞燕一听哪吒话语,不由大笑:“杨娘娘又不是器物,如何能藏起来呢?” “哦……那没藏起来,如何不让二娘来用膳?”哪吒人小鬼大,深怕张帝辛将不喜杨玖,将之打入冷宫,“天子老爹,你……你可不能喜新厌旧啊,大师傅曾言,大丈夫与世,当无愧于心,你可不能做了违心之事。” “是,是,是,三太子教训的是。”张帝辛手在哪吒鼻间刮了一下,“你二娘家中有事,再有几日便返。” “哦……”哪吒点头,这便大快朵颐,张帝辛与姜文蔷、黄飞燕,自是看得心爱,恨不得将之捧在手心,尽数喜爱…… 翌日清晨,姜文蔷一早醒来,便不见哪吒身影,心中自然着急,急忙往武德宫去寻,黄飞燕也道不知,张帝辛闻之也不在意,这便往御龙池去,果不其然,一小小的身影,正坐在池中莲花之上。 “哪吒你出来游玩,如何不与你大娘说上一声?”张帝辛问道,这时却见哪吒眉头紧锁,面上露悲戚之色。 这小娃子,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张帝辛急忙将哪吒揽了过来:“你且说说,出了何事,老爹替你出气。” “天子老爹,人是不是都要死啊?”张帝辛一听此语,便知哪吒昨日夜里,定是去了杨府,杨兴去世,杨玖在那里守孝,“有一天,是不是,你们都要像杨老太公那样,离我而去?” “这……”张帝辛一听此言,也是语塞,生死有命,到了级数,便要逝去,便是仙人,也无有长生之道,亦免不得化世重修,此乃天道,因果循环,自然无法更改,“小小孩子,想这些作甚,且好好跟赵仙长修炼,日后自大道。” “哦……”哪吒点头,面色依旧不改,“老爹,你说父亲是不是不喜欢我?我出生的时候,他就拿剑指着我,我还以为他要杀我。” 李靖之妻怀孕三年,才生出一肉球,李靖见之,如何不恼,一剑砍下,这才出了哪吒,此时张帝辛自然知晓,心想原来哪吒是因此,才来悲戚,这便说道:“怎么会不喜欢你,不信的话,你这便去陈塘关一遭,看你父母怎生欢喜。” “真的?”哪吒睁着一双大眼,望着张帝辛,言语中,已带几分欣喜,“那我今日便去!” 话音刚落,哪吒身化长虹,直朝南方而去,张帝辛不免叹息,大战将始,日后的生死离别,恐成众人常态…… 却说哪吒化长虹而去,落九弯河忽听得一人啼哭,却见一女子一身红妆,端坐在祭台之上,台前立一祭桌,桌上摆三牲为礼,前团一盏香炉,香炉之前,一花甲老人,正持香祷告。 “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啊!”忽得人中,一四十左右妇人哭喊,那花甲老人见那人来了,脸上顿生怒色:“你这妇人,如何不知礼仪,你想我九弯河百姓都遭那妖毒手不成!” “来人,将之与我拿下,不得扰了法事。”旁边一人吼道,一行众人将那妇人拦下,远处一人狂奔而至,亦是四十上下,见那妇人哭啼,更是老泪纵横,将那妇人拉扯:“你如何不知道理,若那妖恼火,我等焉有命在?你且回去,休要难为村长!” “爹、娘!女儿……女儿不想死啊!”祭台之上的女子,一见两人拉扯,更是哭啼得梨花带雨,那妇人听女儿惨叫,心中更疼,立即瘫软在地,口中呜咽,自是难在言语。 那男子一声长叹,亦是抱头蹲地:“吾儿命终如此,你等快将事情办了,我也好准备后事。” 那花甲之人,便是村长,见那对妇人如此,亦是长叹一气:“刘福,不是我不帮你,实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哪吒不知所谓何事,这便向人询问,这才知道,九龙湾不知何时成了水怪,转摄人命,近期被虏之人,更是不胜枚数,先前村中人曾报陈塘关总兵,总兵派人前来,依旧不是那妖对手。 那妖大怒险将村中之人屠戮,众人无有办法,也不敢再行报官,只能将居户远牵,可九湾河乃是百姓用水之所,如何能离开甚久,便来打水之人,俱是有去无还,村人无奈之下,只得选人,每十天祭祀一次,祸患方止。 村中二十岁上下男子,乃是耕种主力,如何哪去祭祀,无奈之下,只能选女子祭祀,每户抽签,此事不巧,正好抽到刘福门下。 “竟有此事,那妖逆了天不成!”哪吒顿时大怒,“你等稍候,我这便擒了那妖!” 众人大惊,见哪吒仅六七岁左右,生得甚是可爱,纷纷劝道:“你这孩童,如何不明就里,那妖物何等厉害,你岂是对手,休要枉松了性命!” 便在此时,忽得阴风大作,平静河面之上,忽得如帛锦撕裂,村民见之,自然知是妖物来了,急急后退,却见河中,生出一怪,此怪全身墨绿,体型硕大,背后生三杆骨刺,面如蓝靛,发似朱砂,一张大口更如血盆,端得难看非常。 那妖一出,祭物在前,顿时欣喜,这便将爪子伸去,那刘姓女子,一见此怪,更是涕泪齐下,便是眼中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便在此时,忽得一到红锦落下,直卷了那女子去,妖物大奇,这便将头转向半空,却见一六岁孩童,顿时大笑:“哪里的野娃娃,还不速回你父母怀中,如何来之胡为!” “呔,你这畜生,算是什么东西,也敢祸害良民!”哪吒掐腰怒道,那妖一听“畜生”二子,顿时皱眉:“吾乃龙主钦点巡海夜叉,怎骂我是畜生!” “既为龙王手下,残害良民,更是该打!”哪吒斥道,夜叉见来人口气甚高,心中怕得罪了哪家公子,这便问道:“你是何人,敢管我东海之事!” “有眼不识泰山,小爷便是当朝三……当朝重臣陈塘关李靖之子,你这妖物,多行不易,今日小爷便好好教训一番!”哪吒本想说当朝三太子,可又想九湾河乃在陈塘关内,说李靖之名,也可为父脸上增光,这便改口。 夜叉还道哪家公子,不想人间小小总兵之子,心中疑虑顿消,身形一顿,便见河中水起,升腾道道波浪,直冲哪吒而去! 哪吒身形一闪,躲将开来,夜叉心急,化出一斑斓大斧,抬手便砍! 我道有何本事,原就这三脚猫的功夫,哪吒身形如电,直接躲闪过去,抬手便将一物祭出,此物一出,便见半空中道道光华,半空中虚晃一下,凌空而下! 夜叉不知来是何物,心想一总兵儿孙,有何本事,也不在意,直上而去,便只听“嘭”得一声闷响,一团血雾升腾! 夜叉身形急下,落在九湾河中,激起一道水浪,就见水中冒泡隐隐翻出血花,一击之下,其人命已然休矣。 哪吒将那物收回,笑道:“我道你有何本事,却是如此不经打,白白脏了小爷乾坤圈。” 乾坤圈、混天绫乃是天地奇物,相传为圣人女娲娘娘所炼,随灵珠子投胎而落,夜叉区区杂妖,如何能承,自然命丧当场,九湾河直通东海,那夜叉乃是龙宫之人,所行之事,自然得了龙王应允,哪吒得赵公明教诲,帮人帮到底,这便将妖除一事告知村民,自己便往东海而去。 九湾河直通东海,哪吒寻之而去,一时便至,东海之上,蔚蓝一片,自是难望边际,海风徐徐,一番水汽,自让人清新一番,不时海鸟落下,嘴中叼起一条海鱼,挥动翅膀,扬长而去。 此种情景,哪吒自是无闲享受,心道此番来了东海,如何将龙王唤出,若入水中,自己虽避水诀,水晶宫中,始终龙族之地,其间若有算计,自己必定吃亏,万万不可轻进。 哪吒望一眼混天绫,心中顿时有了主意,我不去找你,那你便来找我,这便飞上云端,将混天绫一展,一道数尺宽红绫,直落而下,“噗”得一声脆响,激起浪花数一道,直入海水之中。 混天绫无限衍生,更有多能,当初赵公明见此异宝,也不由赞叹,哪吒手持混天绫,单手用力,便是一扭,就见海面之上,忽得水流转动,一道漩涡,顺混天绫直通而下! 便见漩涡直坠而下,直搅得海水氲动,波涛骤起,片片排浪直冲天际,道道水浪滔天而起! 海水之中,众虾兵背着一硕大残躯,急匆匆往水晶宫来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啦,不好啦!巡海夜叉在九湾河,被人杀了!” ps:宫中太子殿下皱眉道:“什么,推荐票又被抢了?!锁城,你是如何写书的,推荐票都留不住!” 锁城一脸委屈道:“殿下稍怒,实在怪不得小人,读者大大甚忙,如何留得推荐给小人。” 太子大怒:“来人,将不给票的读者统统拉来,本王要吃肉了!” 第八十四章祸事起,哪吒闹海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杀我龙宫之人!”寻常时候,夜叉出去摄人,不过半时便返回,此去时间如此之久,龙王三太子本就等的心急,一听通报更是恼火,“那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你且去,速速将那人名讳查清!” “报,报……太子殿下,那人在九湾河杀人之时,便说是陈塘关李靖之子。”虾兵回道,这便两人将夜叉尸首抬到,战战兢兢说道,“太子殿下,你可要为夜叉做主啊,怎么说……” 便在此时,水晶宫中,忽得一道激流直冲而下,四面水动,直将海底搅得摇晃不已,龙王三太子顿时大怒:“何人大胆,找龙宫晦气!” 哪吒手持混天绫,在水中搅动多时,却不见水中动静,还以为龙王不在家,本想择日再来,却不料海面刚平,忽得一到水柱突起,直将水势分开,浪如山倒,波涛横生,平地水长数尺,其间簇出一人,胯下乘碧水精金兽,一身青纹水色甲,头顶冲天龙云冠,上着两支耀翎碧蓝羽,身后一队虾兵蟹将,自将武器摆提。 “你就是龙王?”哪吒不识得敖光之面,心想此人自东海而来,必是龙族之人。 虾兵先前在九湾河便见过哪吒一面,自然认得十分清楚:“太子殿下,就……就是这个娃娃,杀了我东地巡海夜叉!” “我乃是东海三太子敖丙!”敖丙本想找哪吒忌讳,不想此人主动送上门来,心中自是大怒,“好你个好泼贼!夜叉乃天王殿差,你敢大胆将他打死,不提头来见,还敢扰我东海安稳!” 龙王三太子,这等人也能叫三太子?哪吒一听敖丙之名,心中便生厌意,指着一众虾兵道:“一群虾兵、一条小蛇,也敢来立国?你这三太子,还是去吧,速叫东海老龙来见,贫道有事与他商议。” “竖子太过猖狂,你一小小总兵之子,竟然出言不逊,来人,与我拿了!”四海龙王本是蛟龙化身,蛟龙之前便为虬蟒,虬蟒之前却是修蛇,昊天封王之后,自以本体为耻,敖丙一听,自是大怒! 虾兵得令,自是向前,乌压压喊成一片,哪吒眉角一挑,却不在意,只将混天绫一甩,便见遇到水瀑飞起,“轰”得一声,便不见众妖之影! “混账!”敖丙更是大怒,双手一扬,便是一道青光闪耀,哪吒低头躲过,却听背后一声金属鸣响,一道灵光而过,忽感背后一阵阴凉,一摸之下,正出一条血口。 敖丙大喝一声,起身向前,单手握住那条青光,回身便是一斩,哪吒大怒,这便将乾坤圈立在胸前,回身一饶,一掌拍在敖丙胸口! “啪”得一声,敖丙直退数步,不想此子年纪不大,却修得一身非凡本领,当下不敢大意,顺青光一抹,化成一杆三尖画戟,立在身前。 哪吒眉角一挑,单手执挥,直将乾坤圈打出,敖丙挺戟向前,却不料乾坤圈如此势大,便是“嘭”得一声,直震得胸口震荡,步步后退! 哪吒得势,哪里肯放,凌空而起,结果乾坤圈,翻身又是一道打出,敖丙吃了一击,自知其中利害,急急撤开,就在此时,忽得见眼前一道火光大盛,紫色骤火忽降,自然躲闪不及! 六昧真火!敖丙心中大惊,急忙拂水在前,身子直没入水中,赵公明先前掐算,哪吒之命,五行属火,便教之三昧真火之法,不想此子聪慧,竟直练出六昧之多,心中自是大喜,这才允了哪吒探亲之请。 哪吒见敖丙没入水中,还未探其踪影,忽得一声炸雷响起,便见水面之上,忽得升起数十丈高水柱,直将他围在战圈之中! “泼贼,看戟!”忽得一声大喝,一杆铁戟直冲而出,哪吒步步后撤,敖丙紧随而进! 哪吒身形一闪,将乾坤圈一甩,顺势躲过一击,却见四面水花飞扬,难以视别一物,心道不好,战圈乃在东海之中,龙族又是弄水好手,需得一番勾引,将之引入边岸。 “噗”又一道水柱直从哪吒脚下冲起,敖丙手持画戟直冲而上! 哪吒直被水浪冲起,起身便走,敖丙见之要逃,哪里肯舍:“泼贼休走,再与本太子大战一番!” 便见一红一青两道光华,直冲海岸而去,哪吒起身在前,见已到岸边,猛得回身,直祭一道金光! 敖丙追之甚急,便是眼望金光,躲闪也来之不及,便听“嘭”得一声闷响,那金光直落胸口! “噗!”敖丙便觉胸中血气翻涌,一口心血顿时吐出,身体好似陨石一般,直朝水岸落去,哪吒轻哼一声,收了乾坤圈:“此番便要了你这奸人之命!” 敖丙落地,见哪吒袭来,双袖一挥,登时一团浓雾升腾而起,便在此时,风云突变,浓云忽转,阴风大作,哪吒不敢大意,急急后退。 忽得一声龙吟,好似战鼓猛捶,又似惊雷落地,直接炸响哪吒耳际,便见浓雾之中,一条百丈青蛟直冲而起! 一身碧甲闪寒光,四只利爪扬迅威,哪吒不想青蛟速度竟是如此之快,当下反应不及,但见一张血口直扑而来,情急之下,只能将乾坤圈护在身前! 哪吒年幼,如何能敌青蛟之力,便将乾坤圈护在身前,依旧步步撤退,青蛟一声大吼,口中一道腥风直冲而起,一汪黑水随后而至! 哪吒一闻腥气,便知那水非凡,这便将混天绫一甩,急急脱身而去,青蛟亦是不舍,猛得转身,长尾如山,直接轰将过去! “嘭”得一声闷响,哪吒回缓不及,直被轰翻出去,青蛟一展血口,直扑而下:“今日杀你,以正我东海之名!” 哪吒稳下身形,见青蛟来之甚猛,便将耳间那颗青珠一拽,顺手祭了出去,便见半空中五色耗光大盛,直落来人眉间。 “嘭”得一声闷响,便见一团血雾翻飞,青蛟不知所来何物,只感脑间一晕,身形急急坠落,哪吒一击得手,自是不肯轻释,混天绫一甩,便有百丈之长,飞扬而起,直将龙身缚住! “看你这妖龙如何猖狂!”哪吒大喝一声,身形急闪,落于青蛟脖颈,扬起乾坤圈便打,便见血雾升腾,鳞片翻飞,自是打得好生凶狠! 青蛟知不是哪吒对手,急往天界而飞,哪吒自然知四海龙王乃昊天上帝所赐,如何任之离去,这便又将青珠一甩,直透敖丙头颅,登时只有去气,再无进气,百丈龙身,似陨石般,直直坠而下,“轰”得一声,直砸进岸石之中! 哪吒不知青蛟身陨,照拿乾坤圈补上几下,见敖丙不再动弹,这才起身:“你这妖龙,倒脏了我的定海珠。” 定海珠乃是先天灵宝,共有二十四颗,攒成一串,散发五色毫光、眩敌灵识五感、威力巨大犹如四海之力,相传盘古身化山川万物,致四海洪涌澎湃、激荡不息,地仙界难以平静,鸿钧取混沌中二十四虚空弥沫,成二十四颗定海珠,五色毫光朦重,镇慑四海,平息地仙界。 截教通天教主分宝之后,此物便归赵公明所有,原书中赵公明更是以此宝横扫阐教十二金仙及阐教副教主燃灯道人,燃灯道人也曾以此宝成功偷袭了通天教主,可见此物厉害。 赵公明对哪吒及为喜爱,特将二十四颗定海珠取了一颗,赐予爱徒,虽仅此一颗,也非寻常灵宝,敖丙仅仅真仙下阶修为蛟龙,如何能抵之两落! 此妖为祸人间,留着也是祸害,哪吒念此,便将六昧真火一燃,只见熊熊火起,瞬间连做一片,东海众妖见此,俱是心惊胆寒,丢盔弃甲般,直朝水晶宫而去。 哪吒这才注意,先前敖丙所乘骑避水金睛兽还在远处,心中玩意顿生,一脚跨上前去,骑之便回陈塘关去…… 且说前番南海古皇境现,南海龙王敖明见来人俱是上仙,自知得最不起,这便任由外面打得浑天暗地,也只做不知,却不想半月之后,天界昊天上帝降罪,言南海龙君无道,有不查之嫌,其罪虽不容诛,却也有不助天将之嫌,责罚自是难免。 敖明更是无奈,且不说南海所来仙人众多,就算那南极、无当两位玄仙,南海也是得罪不起,便是将东西南北四海都搭上,也不是其中对手,更何况,还有九黎岛人与神秘玄仙。 敖明明知天界有意讹诈,心中却也拿不定主意,这便急讯东海龙王敖光、西海广顺王敖闰、北海广泽王敖顺一同商议应对之事,便在此时,忽得蟹将急匆匆来报:“祸事了,祸事了!龙君,东海出祸事了!” “如此慌张,成何体统!”见蟹将如此慌张,东海龙王敖光直言呵斥,“你且将事情慢慢说来。” 蟹将这便将东海之事,一五一十说出,便见敖光脸色,越发难看,听到最后,直接拍案而起:“我的儿,我的丙儿啊!一小小总兵之子,也来搅我东海,真当我龙族无人?令,尽点东海之兵,即日兵发陈塘!” ps:祝各位读者大大中秋愉快,大吉大利,有女朋友和和美美,没女朋友的尽快脱单,结婚的阖家美满,做生意的蒸蒸日上,上学的学业有成! 第八十五章陈塘危,哪吒战敖光 哪吒返回陈塘关中,一应家小自是欢喜非常,李靖见之所骑避水精金兽,实非凡品,还以是赵公明所赠,心道小子果真拜得名师,不亏峨眉山学艺之苦。 李靖之妻殷氏,自其子出生,就少有见面,见亲儿回来,更是喜极而泣,哪吒只道天子老爹果真所言非虚,心中更是欢喜,至于九龙湾除妖、东海杀敖丙一事,全然忘在了身后。 翌日,便见天色阴成一片,黑云遮日,好似浓墨打翻,海风呼啸,更夹滚滚煞气,偌大的陈塘,皆笼在其中,忽得殷氏急急入内:“祸事了,家中已非安稳之地,吾儿速走!” 祸事?哪吒忽得想起前日之事,又见外面光景,心中自然明了何人前来,身形一顿,直蹿出去,却见浓云之中,一人玉爪垂钩白,银鳞舞镜明,髯飘素练根根爽,角耸轩昂挺挺清,磕额崔巍,圆睛幌亮,一身水纹雕画长袍,头上戴珠玉帘额冠:“李靖,你犯下天条,可是知罪!” “这……”李靖听之,心中一惊,“敖兄何出此言,我陈塘关一向秉公而为,岁岁祭拜亦不曾少,如何有犯下天条一说!” 李靖话说如此,心中忽的想起哪吒归来所骑避水金睛兽,这便将眉头一锁,拉扯下人过来:“你且速去,叫三公子速离,不得应允,不得再回陈塘关中。” “混账!你生得好儿子!”李靖虽为人间总兵,却是西昆仑度厄真人门下,敖光不想太为光火,这便强压火气,“你且速叫你儿出来,今日不杀此人,难平我心中之恨!” 李靖心中咯噔一下,心知此番哪吒怕是惹下了不小祸患,这便说道:“我李靖膝下有三子,长子金吒,拜在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门下,次子木吒,师承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三子哪吒,在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真人处修行,这三子俱在仙山修行,已有三载未还家中,如何惹怒了龙王?” “李靖,你这是唬本龙君不成!”李靖此言,将一家中背景俱是道来,本想震慑东海龙王,哪知敖光大怒,霍得起身,“李靖!你之三子,先在九龙湾中杀我巡海夜叉,又直朝东海,斩我龙宫太子,倒是好生威武,今日那逆子不出,我便水淹陈塘!” “哪吒只有六岁,如何能有这般神通,龙君怕是错怪了……”话未说完,便见一道青光袭下,直落李靖身前! 李靖见之来势甚猛,直将身形遁如图中,便在此时,一杆画戟落地,“嘭”得一声落地三尺:“李靖,休得再行违逆,速将你三子提来,若不然,你陈塘关鸡犬不留!” 李靖现身,肩上已多一血口,其中鲜血,更如泉涌一般,簌簌不停,哪吒看之如何不急,急忙出身:“你这老泥鳅,你纵夜叉行凶,九湾河中不知害了多少人命,还敢来我陈塘关撒泼!” “几个贱民,猪狗一般的东西,也值我三太子一命!”敖光登时大怒,便在此时,忽得狂风大作,黑云滚滚欲下,道道黑雨顿起,陈塘之人,见之无不心惊,只管屋中躲避。 “哪吒,你这小儿胡言作甚,退下!”李靖大喝一声,直将哪吒掩在身后,“敖光!子不教,父之过,今番我便赔你一命,日后不得再难陈塘之人!” “父亲!”哪吒大叫一声,顿时泪花如雨,众人只道李靖胆小,却不知此人舐犊情深,便是此恩,便有天高地厚! “混账,还不退下,日后陈塘,便交与你手!”李靖一手将哪吒甩出,这便将长剑横竖脖间,“敖光,我若身陨,你便放我陈塘之民如何?” “哼,便是陈塘整地,也不及我皇儿一命!”敖光大怒,这便挥手,便见半空中黑云攒动,显出虾兵蟹将之形,战鼓擂擂,这便要起,“休要在我面前演那父子情深,你真道我是三岁小儿不成!” “老泥鳅,休得猖狂!”哪吒大怒,一卷红绫凌天而出,便见漫天红光,翻滚袭卷,直冲敖光而去! 敖光更是大怒,长袖一甩,便见乌云颤动,大雨似洪水溃堤般,直冲而落,陈塘关中,瞬时一片汪洋隆起,李靖见之心中亦怒:“敖光!你若报仇,我李家满门引颈待戮,与陈塘关中百姓何关!” 洪水滔天而落,陈塘关中,顿起一片汪洋,滚滚水浪滔天,直将房屋吹毁,不知多少贫民,一时便将家底掏空,身随大水,直落东海之中! 哪吒见陈塘关中场景,心中更急,手中青光一闪,便定海珠祭出,此物一出,便见半空中五色毫光大盛,漫卷黑云一瞬而消,便是那滔天骇浪,也如石雕一般,直接固在半空! 定海珠!敖光自然识得此物,眼中顿露贪婪之色,这便将画戟招起,手中喂出一道蓝光,直冲哪吒而去! 蓝光落地便消,不见任何踪迹,哪吒在上,这便将乾坤圈擒在手中,猛得一出,便如斗大,直将敖光头顶落去。 敖光口中吐出一物,亦是碧蓝珠子,此珠一出,便出条条青练,直将乾坤圈捆绑,顺势一收,便落入手中:“你这泼贼,我道有几分本事,原是逞宝物之能。” 哪吒听之自是大怒,单手一甩,便将混天绫在手,瞬成百丈长短,直将乾坤圈裹卷,敖光一时不慎,差点被拂一个趔趄,手中画戟一挺,直将打出,戟风如电,锋刃如刀,携滚滚煞气,直冲而动。 哪吒只将混天绫护在身前,步步后退,便在此时,脚下忽感一阵冰凉,便在此时,地面之上,忽得冲起一条蓝光,直袭后心而来! 不好,哪吒心中暗叫,眼中却见一道黑影袭来,直挡在蓝光之上,“噗”得一声,蓝光透体而过,李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直坠而落! “夫君!”关中殷氏一见李靖坠落,一声大喊,急忙冲将出来,便在此时,敖光眉角一挑,手中闪出一条银蛇,直将噬咬而过! 殷氏顿时眼前一黑,跌倒在地上,哪吒不想九湾河除妖,竟若惹出如此祸端,见李靖夫妇皆倒在地,心中更是大怒,双手一甩,直将画戟闪过,混天绫凌空一甩,化作丈宽红绫,直向敖光袭来! 敖光击倒李靖夫妇,这便向定海珠摸去,却不想混天绫来的如此之快,直将身体束缚,哪吒大惊,这便将乾坤圈打出,一道金光闪过,直将敖光轰飞出去! “老泥鳅,还我父母命来!”哪吒大怒,混天绫一甩,化作千百万块,直将雨水托住,收了定海珠,抬手便砸! 敖光深知定海珠厉害,自然不敢硬抗,身形一缩,化作一小蟒,直朝天上奔去,哪吒哪里肯舍,直将追去,却不料,一上天际,便见虾兵蟹将数万之众,蜂拥而上! 哪吒更是大怒,直将乾坤圈挥舞如风,携六昧真火,直烧而去,虾兵蟹将一众散妖,如何能抵六昧真火,这方围上,便见一道紫光冲天而起,六昧真火似野火衬风,直燃而起! 便见火海滔天,纷纷血雾飞扬,中军哭喊,自是鬼哭狼嚎一片,一众东海兵见不是哪吒对手,哪里还敢敌对,如退潮之水一般,急急后撤! 哪吒一人赶杀至东海之滨方回,急忙跪拜在地,一手扶起殷氏,却见已无入鼻之气,心中顿凉了半截,紧忙抓住李靖之手,见脉络还有微微颤动,这才稍稍心安,急忙将之抱入李府之中。 此时悲伤已是无济于事,哪吒只能将肚兜上六品青莲祭出,将李靖暂放其中,陈塘关已至生死存亡之机,关中万万不得少人,若得敖光再来,恐怕陈塘关有失! 哪吒心念于此,自是无暇心伤,这便燃起两杆信香:“陈塘危,母亲身丧,父亲重伤,速来救援。弟,哪吒。” 这番燃信香完毕,哪吒拿起一尾翎羽,心想自己之祸,唯恐师傅知晓,只能另求别师:“有人要杀徒儿,四师傅速来救命。” 哪吒虽小,心思却是成熟,知自己所求之人,距之甚远,非一日光景,便不能到,远水终究难解近饥,这便言道:“来人,快马加鞭,速告天子老爹,言陈塘兵反,要之讨逆!” “那哪吒着实可恶,竟然对陛下出手,简直活得不耐烦了!”水晶宫中,东海军此行惨败,自是一片愁云惨淡,龟丞相一边替敖光敷头上淤青,一边言道。 敖光一听龟丞相之言,不由大怒,一脚将之踹飞:“寡人何事,需要你在一旁啰嗦!” “来人,击宫中震天鼓,邀三海龙君来会!”敖光这边刚将怒火发完,手不由自主摸向额头,触之便是刺心的疼痛,股股**直贯而下,心中虽恨,却也多出三分忌惮,也就是那泼贼修为不济,若那定海珠旁人来用,自己的老命,怕是保不住。 “报!先前下界乃是在陈塘关在打斗。”瑶池之中,一人手持鱼竿,端正坐了,眼皮也不抬一下:“可知为何。” “似是私仇,东海敖光此番大败而回,不知可派援助?” “既是私仇,便让之打吧,这天下太安静了,也需要这么点动静。”那人说着,见鱼竿颤动,随手一收,正中一尾青龙…… 第八十六章四海军败,敖光身陨 陈塘兵反?张帝辛得到陈塘关急报,不由眉头一皱,依照李靖癖性,是断然不会造反,那情况只能有一种,便是哪吒惹出了不小祸患,自已恕难解决,这下写信求救。 若非急事,哪吒便会燃起信香,此番用的却是加急文书,恐怕麻烦不小,张帝辛念及此处,忽得想起原书中哪吒脑海一事,不会个糊涂蛋,真将东海三太子敖丙斩了吧?! 念及此处,张帝辛自知此事徐缓不得,是夜将一众事宜交与比干、黄飞虎两人处理,这便领了金光仙,直往陈塘关去。 却说四海龙君其聚,南海广利王敖明、西海广顺王敖闰、北海广泽王敖顺到水晶宫中,见大哥如此,纷纷恼火:“那泼贼忒得无礼,侄儿一向贤良,如何遭了毒手!” “众弟有所不知,那贼手中,有一先天灵宝,唤作定海珠,若非此,东海怎能大败。”敖光自是羞恼,一掌将手下石桌拍得粉碎,“此仇不报,我等有何颜面,再上天庭!” 敖明、敖闰、敖顺三人一听定海珠名,俱是面面相觑,良久方才缓缓言道:“大哥三思,那定海珠是乃是峨眉山之物,若那上仙得之你我无礼,当如何是好?”“那贼子本事平平,不知从何处盗来灵宝,你我若得,还予那仙人,一可正我四海之威,二可结交截教上仙,此等好事,如何不做?”敖明三人,听此言语,心中虽有疑虑,也便答应下来,敖光眉脚闪过一丝狡黠,若得定海珠,将之与凝水珠合为一体,四海之内,更无敌手,便是那怪,也不必再惧…… 翌日清晨,陈塘关外,便是阴风哭嚎,海浪滔天,黑云滚滚,好似闷雷,直将人耳际翻滚,不多时,便从云中出现四人,为首一人,自是东海龙王敖光:“哪吒小贼,速速将命送来!” “敖光,你纵子行凶,屠害九龙湾人,今番又来陈塘,真当李家是纸糊的不成!”张帝辛昨夜便至,哪吒自将东海之事说清,又见李靖重伤,心中如何不闹,直将起身,立在敖光之前。 敖光心中一惊,还以为来了什么厉害人物,一见张帝辛却是未曾识得,心中一松:“且将哪吒交出,若不然,今日便水淹陈塘!” “混账!你害我母,伤我父,还敢在此猖狂!”敖光话音刚落,便见陈塘关中,走出两位年轻道人,其中一人,手持八股宝剑,腰间束三道云纹银铁环,另外一人,身背斩妖双刃吴钩,手持太极符印。 其两人自是金吒、木吒,两人早就听说李家新添一丁,奈何身在仙府,不能回家探望,不想此番前来,却为母亲祭日,陈塘大难,如何不恼! “哪里来……”南海广利王敖明话未说完,便见一道银光袭来,方欲动身,却见头上忽得多出三道铁环,三个铁环迎风便长,变成三个铁圈,直将敖明扣住,三个铁圈一个扣在脖子上,一个扣在腰上,一个的扣在脚脖子上! 遁龙柱!敖明大惊,任身体再三挣扎,那铁环越是越扎越紧,自是难以挣脱,金吒眉角一挑,提了八股宝剑便上! 西海广顺王敖闰、北海广泽王敖顺刚欲援助,却被哪吒、木吒挡住,自是分身不得,张帝辛微微一笑,手中金光镜一闪:“敖光,我来战你!” 敖光闻声便望,之间眼中一团金光,自是难以视物,忽得一到黑影袭来,肩上便是钻心疼痛,心中顿时大惊,身化青龙,直奔而走,张帝辛收了金砖,这便虎魄提在手中,直追而往! 四海龙兵见龙君各战,纷纷扬扬潮水一般,直落下去,可这一落,却见陈塘关中根本无人,继令撤退,便在此时,天空忽得一明,一道金光从天而落,直将众人罩住,金光仙端立云端:“放箭!” 陈塘关自知总兵受伤,心中本就恼火,一见龙兵被围,这便将箭上燃火,弯弓而射,就见天空中,斑黄如星,坠箭如雨,直将陈塘映红! 众龙兵乃是水生之物,生来便惧火星,此番火起,更是乱作一团,急急冲锋,哪知四面金光,好似壁垒一般,直将众人陷在其中,自是冲不出去! 便不算被射杀之人,只论自相践踏,陈塘关中,便不下数万之数,不多时,一汪血流,直流而下,落入东海水中,直将半边海岸染红! 便在此时忽得一声龙吟,但见一条黑龙直坠而下,正是西海龙王敖闰,哪吒一脚将之踏住,抬起乾坤圈这便要砸,幸而木吒落地,急忙将之拦住:“三地不可无礼,四海龙君乃是昊天所立,女娲圣人所诏,若杀之,恐有大因果落!” 哪吒轻哼一声,又落下一脚,之踹得敖闰血气翻涌,一口老血吐出,木吒轻轻摇头,这便将敖闰与敖顺放在一起,不多时,金吒也将半死的敖明置于地上。 不好,天子老爹!哪吒这才想起,张帝辛直追敖光而去,心中自是大急,天子老爹便是飞身都怕,如何不见了人影,这便与金吒、木吒直寻朝东海而去! “你若杀我,就不怕犯了天条!”敖光心惧张帝辛,便顾不上兄弟情义,急急后撤,“杀戒将至,此番你就不怕沾染大因果!” “天为何,因果又为何!”若有天道,殷商又如何破败,若有因果,那圣人为何不在其中,张帝辛心中早就不信天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话音一落,顺手便将乾坤阴阳鱼祭出,便听“嘭”得一声闷响,敖光龙身一颤抖,急急坠落而下,张帝辛一声轻哼,顺势便将虎魄甩出! “噗”得一声,虎魄直透龙身而过,便听敖光一声嘶吼,登时便去了性命,硕大龙身直坠海中,便听一声轰响,道道水浪涌起,一片血红侵染,直将东海红透了半边! 哪吒三人到此,见敖光已逝,心中俱是大惊,木吒急忙说道:“鬼谷道友,如何杀了龙君,若得因果,如何能过?” “此番因果,自由我哪吒一力承担!”哪吒抢先说道,若不是顾及这鬼谷道人的身份,张帝辛早就一把将之抱起,心中道,便不杀龙君,杀劫因果,众人也是难以躲过,既无天理,何来因果。 “三弟修得胡言!”金吒呵斥道,这便冲张帝辛施上一礼,“此番多谢鬼谷道友相助,陈塘关动静甚大,怕是已惊动天庭,道友乃世外散仙,还需及早谋好去路,若是不弃,便随我一同拜入五龙山云霄洞可好?” 张帝辛自知金吒好意,李家三子,俱是阐、截两教,名师之徒,便是天庭怪罪,自有师傅来顶,天庭看金仙之面,至多责罚一番,不会伤及性命,鬼谷子乃是世外散仙,不在两教之中,必会被天庭看轻,以做天威惩戒。 “多谢大公子美意,贫道虽是闲云野鹤,也自有脱身之计。”张帝辛还礼道,一旁木吒听之,却是不由一声轻哼,嘴中喃道:“一世外之人,如何吹得这种大气,可笑。” “二弟,休得胡言!”金吒呵斥道,“道友休怪,我二弟缺乏管束,日后自会好生管教。” “无妨,无妨。”若不是顾忌哪吒之面,依张帝辛脾气,早就将之暴打一番,都道你李家一门豪杰,不想木吒却是如此势利之人,“若得空闲,道友可往朝歌一去,我便在那地等候。” “承道友美意,日后必往拜会。”金吒一脸笑意道,张帝辛见此间事了,也不想多呆,略施一礼,这遁走,木吒见之远走,眉头一皱,脸上顿生寒意…… “下界来报,四海龙君水淹陈塘关大败而归,东海龙王敖光命死当场。”天庭七仙阁中,听得下人来报,一身华袍之人微微皱眉:“那老儿如此无能?” “陈塘关李靖修为微末,长子、次子之师,皆是阐教十二金仙门下,三子哪吒更是潜力无限,乃是截教玄仙赵公明首徒,此番四海兵至,便是他广邀仙人,灭了四海威风。” “哦?那这敖光死的也是不冤。”那人轻抿了一口仙露,缓缓起身,“五方龙帝哪里可有动静?” “未有动静。” “既然如此,那便将哪吒所邀之人,尽数拿了,也好让旁人知我天庭厉害。”那人缓缓说道,这便又躺下,将眼微微闭上…… 第八十七章战未熄,东海异象 南海龙王敖明、西海龙王敖闰、北海龙王敖顺毕竟天界御敕,金吒、木吒亦事先得了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嘱托,不得伤四海龙君性命,眼下东海龙王敖光命丧,陈塘关百废待兴,哪吒心中虽恨龙族之人,却也知此事不可再大,只能将之释放。 “大哥,那鬼谷子乃师傅仇敌,你为何不将之拿了!”将殷氏入土,待一众琐事了了,木吒心中犹对张帝辛愤恨不已,“先前师尊遭此人暗算,你如何能不知晓?” “休要胡言!那鬼谷子与我李家有恩,你如何能做那不肖之事!”金吒心念张帝辛恩情,自然出言呵斥,“若非鬼谷道友,你道陈塘关焉在,便是父亲,也是必死无疑!” “那四海龙君,有何本事,须得我李家求人!”木吒更是激愤,“鬼谷子,不过野修尔,能有多少本事!” “二弟,二弟……”木吒说完,这便摔门而去,金吒自知其弟癖性,不由叹道,“木吒若此行事,必成大祸……” 陈塘关外,天色灰蒙成一片,丝丝冷风抽丝剥茧一般,直在人衣物中钻袭,经历大战,九湾山已是破碎支离,便是野草也未曾留下多少,山顶之上,多出一片空地,上竖一青灰石冢。 冢上两侧,竖双排枯木,分作三挺直树,树上白绫围缠,枯枝上白系随风而舞,能增一分萧条景色,石冢之前,立一座石碑,上书:陈塘关李靖妻殷氏之墓,不肖子立。 “前番金光仙已看你父之伤,应是没有大碍。”李靖虽修为微末,却也是修炼之人,再加六品青莲之妙,自无多大阻碍,张帝辛轻轻抚在哪吒额头,“休要伤心了,便是你母,也不想看到如此。” 张帝辛心忧哪吒,本就在陈塘关中未走,如今见殷氏墓碑,也不由叹息,男人若死尚能留名,女子亡故却只有姓,着实有些可怜。 “天子老爹,是不是我惹得祸患太大了?”殷氏之死,哪吒一直愧疚不已,“若是我不冲动……是不是……是不是母亲就不会死了?” “你不杀夜叉,九龙湾百姓如何?你不斩敖丙,陈塘关百姓如何?你一人之祸,却是百万人之福,你说此番,是祸是福?”张帝辛每说一句,哪吒眉头便紧锁一分,待他话,哪吒已将眉头紧锁成川。 张帝辛一笑,这便将哪吒抱起,走至山边,便见陈塘关中,一片残垣断瓦,道道横沟竖壑,积洼之处,更有血污未散,一众陈塘之民,虽家园已毁,却无沦丧之色,纷纷泼泥盖瓦,直将乱地找平:“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谁能言为祸为福?” 哪吒听张帝辛所言,心中顿是豁然开朗:“祸福皆在人为,观测各凭人心,天子老爹说的好生道理!” 见哪吒颜笑,张帝辛终是放下心来,方要起身,却见东海一侧,血云氤氲而生,在半空阴云盘旋,似有大凶之相,刚欲看清,却见血云一去而光,悄悄隐于东海之中。 陈塘关新创未愈,东海之事自然不能宣扬,张帝辛微微一笑:“陈塘关重建,我这天子也得做些贡献才好。” 天子驾到,自然要讲些排场,张帝辛言说回去收拾,暗地中,却叮嘱金光仙,往东海一看,待收拾妥当,忽得一声炮响,斥候奔马在前,大声喊道:“陈塘关水患,得天厚爱,大商天子,一时便至!” 陈塘关一听天子驾临,纷纷面露喜色,不多时,百匹骏马开道,一袭龙辇后行,张帝辛一身劲装,至于陈塘关中道:“多难兴邦,我大商适逢此祸,乃是上天之意,城无民不兴,国无民不盛,便有这陈塘万民做榜,自应坚挺自强,天灾不幸,万民有意,便凭人气,自可兴奕!” 众人听天子不责陈塘之祸,反道陈塘标榜,自是感动非常,这边张帝辛自是将后世所言君恩,研究得透彻明了,凸刀向前,这便宣旨:“传天子诏,陈塘关灾后重建,一应所取,皆从朝歌而出,即日起,暂停摘星楼兴建之事,将之钱款,用于赈灾之上,陈塘军民,不畏天灾,英勇抗险,甚值嘉奖,自时年起,免五年赋税、兵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前时,丰年加税,荒年不减,此番陈塘关水患,更将一应耕种俱毁,如何得了钱财缴税,众人忧虑之时,张帝辛下此旨意,更让陈塘关军民深感皇恩浩荡,纷纷跪拜在地,更是甚者,激动得直声哭泣。 张帝辛更不拘谨,这便下马而来,将一老妇扶起:“天恩如此,若天下有寡人一口饭食,便不许我商境有饥苦之人!” “陛……陛下……多谢陛下隆恩啊,老妇年近七旬,才知圣君如此,实乃一生之幸!”那老妇更是涕泪交集,感恩之心,自难言表。 众人听天子之话,更是感天洪恩,齐声大呼万岁,其下纷纷私语: “天子之德,上比三皇,下堪五帝,不愧皇帝之名!” “如此天子,大商如何不兴!” “天子实乃百世难得一见之明君,我等愿为陛下尽犬马之劳,只求大商万载永兴!” 便在此时,忽得天上一明,便见漫天阴云,四散而开,从中露出一方清明,一团祥云,从中怡然而落,张帝辛望之,便见为首一人,衣分黑白两半,手中持一根黑白相交拂尘,自是天界长生道人。 其后两人,一身白发,着八卦黄色道袍,一人红发,着八卦白色道袍,相形一现,便感如日月在前,金芒银光便如水银泄地,直扬扬奔撒而下,张帝辛眉角一扬,这便稽首道:“原是天界长生仙长,不知仙长此来为何?” “不知道友……”长生道人自然不识得张帝辛是谁,眉头顿时一皱,哪吒在后,见是天界来人,这便说道:“大胆,此是大商天子,怎能称之道友!” “太子不得无礼!”张帝辛说道,“长生仙长威名远播,你不识得便罢,还来胡言道友,岂不失我天朝之礼!” 长生道人听张帝辛出言挤兑,心中虽恼,却也知此是天子,乃有人皇之位,修炼之人虽在方外,却也是大商之民,只得行礼道:“原是人界天子,贫道此番失礼了。” 长生道友言说失礼,面上却无失礼之意,张帝辛早已见惯天界之人做派,心中亦是不恼:“仙长驾临陈塘,不知何意?” “这番来此,确有一事相寻,前番四海来兵,不知何人杀了敖光,贫道奉上帝之命,特来查看。”长生道人说着,目光落于哪吒身上,但见其耳下定海珠,面上亦露意动之色。 果真是上仙,见宝便要收归天界,张帝辛见之便不由眉头一皱,将哪吒掩至身后:“前番东海云动,好似有些动静,不知仙长知何事?” 大庭广众之下,此番怕是下不得手,需得日后在行计较,长生道人一笑,这便稽首道:“有劳陛下告之,贫道这便去寻。” “且慢,仙长留步!”张帝辛急忙唤住,“长生仙长,你看陈塘惨遭水患,大商疆土,亦是上天之界,不知道长……” 陈塘关军民,一听天界之人,顿时俯首:“仙长万福金安,还请仙长赐福陈塘,以解此番霍乱。” “这……”长生道人心间念,这天子忒得聪明,先前天奉未曾赋上,此番却还有脸讨要,放要开言,一旁白发道人将之拉住:“仙长,此地不宜久留,东海之上,隐有血雾升腾。” “如此也好。”长生道人心急东海之事,顺手一挥,登时便将一众墟材收起,“人间之事,还需人定,若是有缘,再来相会。” “恭送仙长。”张帝辛望着长生道人远去身影,心中不由骂道,你个抠搜的老道,便将陈塘重新建了又能如何! 众人只道天子洪恩,自是感恩不已,哪吒眼望东海之上,拉住张帝辛臂膀:“老爹,东海之上,似有动静。” 且说长生道人至东海之上,便见海面之上,浓墨如斗,阴阴沉沉,直与海面交紧,四面海风无序而起,好似锋刃一般,直吹得众人面皮发紧:“东海之中,哪里来的如此怨气?” 长生道人身后两人,俱是摇头,却不知东海之中,已是乱作一团,东海龙王伤逝,敖明、敖闰、敖顺三人灰头土脸的回至水晶宫中,但见一团冷清,心中更是恼火:“此仇不报,你我生之何为!” “可……二哥,我等战之不过,这……这……”敖明在一旁为难说道,“大哥身死,便连五帝龙王那无讯息,天庭更是靠之不住,此仇但凭你我兄弟之力,怕是难以为之!” “唉,三哥说的极是……”敖顺听之也不由叹气,“我等四兄弟,修为虽末,却也是一地君主,今番惨白,可以说再无颜面可言……” “那李家三子,真道我四海无人!”敖闰大怒道,“大哥已丧,缚妖索便少了一链,定海神铁之上,更少一道禁止,不若我等卖个人情……” 第八十八章定海神铁,赤尻马猴无支祁 “二哥,此事万万不可!”一听缚妖索三字,敖顺立即绷紧了神经,“那妖乃禹皇所封,若将之释出,四海之内,更无敌手,到时恐成四海龙宫遭殃!” “二哥,四弟所言极是,那妖若出,若将四海掀翻,你我之祸,怕是大了!”敖明在一旁劝道,“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哥……” “呔,你等忒得无胆!莫说十年,便是百年、千年,仅凭你我之力,也休是那孩童敌手!”敖明话未说完,便被敖闰打断,“便是你我不放,那妖出来,四海能得善终,或待李家兄弟修炼有成,直将我四海掀翻?” 敖明、敖顺听之俱是面红不语,敖闰叹口气道:“禹皇命我等看守那妖,期限早已过了三千余年,我等可算是尽心尽力,此番大哥身死,缚妖索少人掌控,若上仙怪罪,也非我四海之责,况且,方才定海神铁已有异动,你我此时若不送个顺水人情,待那妖出来,可就晚了!” 敖明、敖顺对视一眼,自知此事再无回缓之地,只能点头同意下来,一行三人直向水晶宫后园而去,只见群山假石之中,一根石柱巍然而立,石柱身宽如斗,直冲水面而起,足有百丈之高,石柱之上,四道铁索直坠而下,分作东西南北四面方向直落园中。 因时间太久,石柱之上,早生葱葱郁郁水草,便随水波晃动,直将四方拂盖,四根锁链之上,亦生青苔无数,便在远处,只见一方青绒直坠而下。 忽得一声闷响,便见石柱微颤,上面簌簌落下石泥,三人急急后退,便见水中腾得一道水柱冲起,园中之地,顿时皲裂开来,见此场景,敖顺急忙言道:“上仙休躁,我等知上仙心急,可四海小地,经不起大神折腾,大神若出,万不可为难小人!” “啊,混账!自知小地,还不速速去了缚妖索!”地面之下,忽得传出一声闷响,便在此时,地面隆起更盛,道道水气直涌而出,直将海水搅浑。 “上仙,收了缚妖索也好,你需得答应小龙一事,小龙才敢释您出来。”修仙之人,将名声看得极重,若得应允,无论如何也不会违逆,像定海神铁之下这样的上仙,敖顺自是不敢大意,得了那人应允,才敢将缚妖锁收起。 “呜……闷死老子了,你这长虫,速将事情说来……也……也好让本君省些力气。”听得地下之人应允,敖顺顿时笑道:“有人害我四海之人,若上仙得出,便为我四人报仇如何?” “呼……呼……”地下之人,大口喘着粗气,“好……好……你等与我快些,我……我快要憋死了!” 敖闰冲敖明、敖顺一使眼色,手中均掏出一纸黄印,此印一出,便见四道金光跃出,金光缓动,直落铁索之上,只见一团光晕升腾。 锁链急剧晃动起来,将链上青苔尽去,便见锁链急急缩减,顷刻之间,化作一条金光,直朝三海龙君飞去,敖顺收了那物,便见金光退去,露出一条银链锁,链身之上,雕簇簇莲花之纹,隐隐寒光,自将心神紧迫,便是眼中,也生出一层光彩:“这缚妖索,果真不是凡物!” 石铁柱失去缚妖索护持,自无把持之力,忽得地底一声长啸,便听一声轰天巨响,一道雄浑水波,直向四面轰去,只见地面如碎玻璃般,猛得泛白,便是轰得一声,直接粉碎开来! 定海神铁一倒,“轰”得一声,又一道巨响爆起,只见地上猛得爆起一团浓雾,四面震动,似要将海底掀翻一般,便见地面之上,道道斗大岩浆奔涌,直将海水染红,腾腾高温,瞬间将之煮沸,化作巨大气浪,直涌上去! 敖闰三人见如此场景,先前心中之喜顿无,取而代之的便是阵阵寒意,却听一声雷鸣,直将烟雾散去,露出一人长高万丈,头如泰山,腰如峻岭,眼如闪电,口似血盆,牙如剑戟,一身锦绣长毛如缎,背后一缕血红,直落尾尖。 那物出来,似是鼻间甚痒,这方捂住口鼻,顺势一个喷嚏,便如雷鸣一般,直震得水晶宫震荡,敖闰等人俱是大惊,不想定海神铁下,竟压了这等奇物! “哈哈哈……出来了,终于出来了!”那人是疯了一般,拍胸大笑,敖闰等人此时更悔恨非常,此人狂傲非常,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那人目光骤转,落于定海神铁之上,怒色顿生,“就是这物,压了本君主数万载之久?” “呃……是……正是此物……”敖闰急忙答道,哪知那人一笑,便将脚一挑,直将之踹飞出去! 敖闰看之更是大惊,这定海神针铁当有一万三千斤重,如此一脚,便将之踢出,足可见此人修为,那人伸起懒腰,东海上下,俱是噼啪骨响之声:“呃……终于,终于是自由了……” 忽得听一声破风声响,便见一方水柱直冲而出,长生道人长袖一甩,直将水浪拭去,方欲看之仔细,眼前却猛得一黑,便感胸前猛得震,身形急飞而去,一旁日曜道人、月耀道人,还未缓过神来,便已不见了长生道人身影! 东海那人动完筋骨,身形急剧收缩,化为常人大小,身披一套黑甲,上有九条白龙纹样,腰间束宽博绣云匹带,带上缀一块黑圭,其形尖耳猴腮,好似一张猴脸,双耳招风,上落一展铁环,峨眉突出,直与鬓发相连,毛竖并长,一挽直束脑后,倒好似猴儿模样。 “上……上仙答应我四海之事……”敖闰见之形貌,心中顿时生奇,不想如此凶神恶煞之人,却是一只干瘪猴子,便在此时,那人眉首一皱,飞起一脚直将之踹飞出去:“干瘪猴子,也是你能想的?” 敖明、敖顺俱是大惊,一脸惊愕得望向那人,那人眉角一条:“怎么,想报仇?等你们修为到家,便来淮水寻我便可,本圣君名叫无支祁。” “你等困我,我不灭你四海龙族,便是给你面子。”无支祁一手将半死敖闰提起,话音刚做,身化长虹直冲而去! 相传神兽青龙曾有一子,天资聪颖,巡于天地间,造福于人,偶然机会,他看到凤凰在天池沐浴,当时便动心于她,凤凰本为盘古开天时所生,飞禽之长,仙神之祖,怎么能容龙子造次? 若在平常,非要判他个粉身碎骨永世不得重生,然而这凤凰当时年少,也有少女情怀,先是一惊,然后一笑而过,留下一根凤凰羽毛,隐于天地间,龙子手持羽毛,自知他不可能与凤凰相配,不久便相思过度,一病不起,最后闭目于世。 龙子辞世于南海东南方的芒邪山,盘于山顶,口衔凤凰羽毛,天地周旋三百六十五年,芒邪山顶生出一树,又三百六十五年,树长万丈高,冲破云层,周遭磅礴壮大,这时有一惊天雷,劈破树身,随后飞出一猴,红屁股,如马大,便是赤尻马猴。 这猴子幼年淘气,竟然误撞到灵台山无来阁,他踏着仙雾转身进入阁里,阁中放一坐台,荷花高砌,绿水环绕,那猴子便跳上莲台嬉戏,无来阁本是菩提圣人栖身之所,等到圣人从鸿钧老祖处听法回来,看到莲台被动,于是左掌伸出,意念发力,马猴立刻在佛祖掌心出现。 菩提圣人念其乃天地灵物,心生不忍,这便将之放走,哪知赤尻马猴落于桐柏山中,每次出现都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山石号叫,树木惊鸣,正巧此时赶上圣皇大禹治水,便派天界上仙庚辰、童律、乌木、应龙、魁拔合五人之力,才将之擒住。 但赤尻马猴乃天地灵物,禹皇虽不忍杀之,却也不能允其为祸人间,这便将定海神铁压之身上,更配上女娲娘娘四条缚妖索,才将之震住,后天下水患平息,女娲娘娘封五帝龙王、四海龙王,四海龙王便受命持缚妖令,看守此妖。 此赤尻马猴便是今日无支祁,敖闰等不知是何大妖受缚,不想放出的竟是此人,心中顿悔不已,此人控水之术,便是上古大神公共都不是敌手,此番释放,四海已是大祸! 第八十九章好威风,无支祁一力退三仙 “呔!你这泼猴休走!”成生道人被定海神铁直冲将百里出去,方才止住身形,心中恼火非常,又怎肯任之离去。 “你这阴阳人,还有胆来说本圣君?”无支祁打着哈欠问道,“这世道便得太亏,才几万年的功夫,竟然无人识得本圣君。” 圣君,一个小小的干瘪猴子也敢自称圣君?莫说是长生道人,便是一旁日曜道人、月曜道人,见之也不由心生鄙意,这毛猴子虽有修为,也不过金仙下阶之境,如何这般口出狂言:“你这瘪猴,见天界长生仙长如何不拜?” 无支祁看了长生一眼,嘴角闪过一丝轻笑:“怎么,金仙下阶就收拾不了你这三个毛神?” “你这泼猴,忒得无礼!”见被称毛神,日曜道人如何不恼火,意念一动,手中多出一方金印,其印约有海碗大笑,印上刻纹火案,印上雕一尊金虎,印面之上,乃是一片太阳流火之景,“此番让你知道流光印的厉害!” 日曜道人反手一甩,直将流光印翻下,便见一方斗大印记直冲而落,印记出火,轰然而起赤色火焰,直朝无支祁落去! 无支祁见之却无动静,眉角轻挑,这便将耳上铁环摘下,直将甩之出去,却见铁环迎风便长,顺时已入斗大,上纹水纹,瞬时显现,一团碧水蒸腾,直将火印化了,朝日曜道人打去! 日曜道人所施印法,乃是三昧赤焰真火,端得厉害非常,如今被无支祁一招破去,心中如何不惊,那铁环却无休止之意,直将打落而来,一旁日曜道人眉头一皱,顺手将一物打出,便见青光一道,直破了铁环水浪。 “一个小小的凝水环,就需要你两人之手,倒是丢了金仙颜面。”无支祁不恼反笑,日曜道人、月耀道人更觉面上无光,“你两人不是我的对手,将那黑白阴阳人与我来战。” “你……”日曜道人方要说话,却被长生道人掩在身后,这便打了一个稽首:“既然道友如此,那贫道便随道友耍上一遭。” “哼!”无支祁鼻中轻哼一声,这便起身,长生道人先前见了猴子手中铁环厉害,自然不敢大意,手中顿起一片七彩氤氲,直将打落下去! 七彩一出,瞬间化作道道长练,直将无支祁围裹其中,见之如此,远处观战的哪吒不由皱眉:“天子老爹,要不要帮帮这猴子?” 将长生道人诓来之后,张帝辛便带哪吒直奔东海而来,正见无支祁大战天界三人,自是在一旁静观,笑道:“猴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搲(wai),猴儿甚是厉害,无需你我动手。” 张帝辛虽说如此,心中却也在算计,此猴毛发似锦,恍如金丝,除毛色外,与那袁洪一般无二,四大灵猴虽本领不同,却是源生一体,袁洪乃是通臂猿猴,可那明月,缩千山,此人必是灵明石猴、赤尻马猴、六耳猕猴其中之一,只待其彰显本领,自可知其是哪只。 哪吒虽不明白张帝辛前半句所言为何,却依旧点头,瞪大眼睛观看,无支祁落入七彩流光之中,便见四面光彩,直刺得人难以视物,长生道人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你这猴子,便在七彩琉璃镜中好好享受吧! 七彩琉璃镜,此物好似是瑶池金母之物,如何在此人手中?无支祁思虑其间,忽得见四方光彩大盛,流光溢彩之下,道道针尖般光刃,直坠而下! 无支祁双手回圆便在身前融起一道青屏,光刃落在其上,却如水滴坠于荷叶之上一般,顺势而落,难留丝毫痕迹,长生道人在外看之更是惊奇不已,此人究竟是谁,如何有这般本事? 长生道人口中念咒,顺时之间,便见七彩大盛,八方光墙壁直涌而落,无支祁便见四方拥挤,所动区域,也在急速减少! 四方光壁之上忽得冒出道道锋刃,好似针板一般,密密麻麻数以万计,无支祁大怒,猛得一声大吼,腰间黑圭猛得扩散出来,便听“轰”得一声大响,只见四面流光,便将天空染色,直刺得人难以睁开眼睛! “不好!”长生道人自知无支祁破了七彩琉璃镜,心中大惊,放要撤退,忽感腰间一紧,却不知何时,腰间多了一揽水纹铁环,便是如何挣脱也挣脱不开,便感身子猛得一空,眼中“噗”得一片碧蓝,身形直落水中,激起数丈高水柱! “天子老爹,这猴子好生厉害!”哪吒见无支祁如此本事,心中顿生羡意,“果真如你所说,猴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搲!” “是……是……”张帝辛不想自己随口一句,后世的语句,这么快便被哪吒这小鬼记住,只能随之讪笑,不置可否。 那边长生道人却无如此好运,身子被铁环缚住,直被无支祁打得头昏脑胀,毫无还手之力,一旁日曜、月曜道人看之更是心惊,此人仅仅金仙下阶修为,如何这般厉害?! “啊……与你等打,真是无聊!”不一会,无支祁便玩累了,一手将半死的长生道人提起,收了铁环,一脚踢在他小腹之上,便见一道黑影直冲天际而去,登时便不见了踪迹! “大……大仙羞恼……我等着便滚……”日曜、月曜道人见无支祁目光转向自己,心中寒意顿起,不待此人动手,直飞出去。 “唉,真是无趣……”无支祁打个哈欠说道,这便朝张帝辛、哪吒两人走去,“你两个小毛神,看够了没有?” “道友好生修为,鬼谷子自愧不如。”张帝辛稽首道,对无支祁身份,已猜出三分,哪吒见之厉害,眼中好奇更多三分,这便起身道:“嘿嘿,金猴子道友,你毛发是真是假啊?” “呃……”无支祁不想首次遇到六岁小儿便是如此发问,这便一愣,哪吒小嫩手却已不自觉的伸了过去,猛得一拽,便下了一撮金毛:“丫,金猴子道友,你这是真的啊!” 张帝辛不想哪吒如此贪玩,生怕无支祁发怒,急忙将哪吒掩在身后:“道……道友休怒,哪吒不过好奇,万望道友恕罪。” 无支祁似是出神,愣了一会,忽得面色一红,身子上下乱跳,捂住大腿狂嚎:“疼,疼、疼、疼啊……” 张帝辛也未料想,无支祁如此上仙,竟会怕薅毛之痛,哪吒见之样子,更是捧腹大笑,无支祁面色一白:“你这小儿,忒得不讲道理,不怕本圣君大怒,要了你的小命?” “我徒儿之命,岂是你说要就要的?”便在此时远处忽得传出一声呖鸣,便见四方彩云忽动,一缕霞光成路,直铺此处而来,上面祥云阵阵,倏得闪出一尾三彩翎羽。 张帝辛正色望去,祥云消逝,却见一尊翎鸟缓缓而落,此鸟生得俊俏,与玄鸟一般模样,却多出三彩之色,翅膀越有三丈,上面流光溢彩,道道翎羽好似龙鳞般,贴得紧密,身后九条三彩尾翼舞舞生风,更多一丝贵气,修长脖颈上,靛蓝为底,玲珑头朱雀嘴,额上竖一弯赤红翎毛,自是俊俏不已。 翎鸟之上,正站一人,一身云缕白袍垂地,头上竖一块玉簪,一瞬碧发黑得发亮,直垂如瀑,张帝辛望之,眉头不由一皱,此人如此装扮,还用幻颜珠将形貌掩去,不知何处仙人。 “四师傅,四师父,你终于来了!”哪吒简直更是激动,直奔过去,那人微微一笑,将之揽下:“前番得你始祖之命,往玉虚宫听旨,方才来晚,你也真是,如何惹出这等祸患?” 哪吒见翎鸟欣喜,骑在上面,便不肯下来,那白衣人摇了摇,这便飘了下来:“便是你,要杀我徒儿?” “这位道……”张帝辛本欲替无支祁说上一句,不料这猴子倒是心急,起身道:“师傅来了也好,免得旁人说本圣君欺负小儿。” 无支祁一便说着,一便将张帝辛推至一边:“去,去,去,你这小毛神,一边躲着,休要在这便碍事。” 靠,打死你这丫的也是活该!张帝辛心中暗骂,也懒得浪费口舌,直将退到一边,抱着膀子讪笑,打啊,打死你丫的,鬼才替你收尸。 “看你比那阴阳人应强上一些,莫不要让本君失望!”无支祁说着,将耳上铁环置于手中,那白衣人眉角一皱,手中啐出一柄碧色长剑。 无支祁忽得一动,率先发难,手中铁环顿如车环大小,直将砸至过去,那白衣之人亦是不惧,身形一闪,长剑直透铁环而过! 无支祁反手一抖,便将铁环竖在身前,顺势一拉,直将剑势躲过,复又一甩,铁环生风,出了道道碧水,那白衣人眉角一挑,便将长剑回挽,左手一撑,直顶在铁环之上。 两人一个对视,忽得一动,便见身形顿消,只见道道黑影,不知何处交锋,只听声声兵音,不知何处作响,张帝辛见来人武艺非凡,又望与哪吒玩耍之翎鸟,心中顿时明白了三分…… 第九十章金蛟剪,三仙岛碧霄 不多时,忽得一声闷响,两人均现出形来,无支祁眉角一挑:“资质不错,可惜根基尚浅。” 那白衣人嘴角一扬,却是毫不在意,手中生了一团光晕,缓而言道:“道友若能接下此物,贫道便是输了。” 那物一出,便见日头难圆、天地摇动,道道海水翻涌而上,半空中现出一把赤金长剪,其刃开处端得一柄赤红龙首,龙首上一青珠点缀,隐隐散出寒气,手柄处分作两尾,一尾赤金、一尾殷红,散阵阵煞气,哪吒这才在花翎鸟上缓过神来,急忙大喊:“四师尊住手,金猴子道友并物害我之意。” 哪吒话为说完,忽得听到以声龙吟,便见赤金长剪忽动,化作一赤金、一殷红两条蛟龙,蛟龙起在空中,往来上下,祥云护体,头并头如剪,尾交尾如股,顿将煞气升腾! “金蛟剪!”张帝辛大惊道,又想哪吒叫之四师尊,心中已然明了此人乃是三仙岛碧霄! 昔日,太古阴阳蛟龙作乱四海,四海水族无人能挡,其乃是祖龙受阴阳双气所孕遗种,两条蛟龙阴阳交汇实力非同小可,为保四海安平,通天教主圣驾东海亲自斩杀,两条蛟龙尸体自认也被通天教主带回碧游宫。 后通天教主施圣人元力以九龙鼎之威能将两条蛟龙足足炼化九九八十一天,终于炼制成一件杀伐利器——金蛟剪,其剪成后,便赐予三仙岛三仙云霄、琼霄、碧霄。 原书中,赵公明拿了此物,便连阐教副教主燃灯道人(准圣)也难以抵挡此宝之威,燃灯与之交战时,惧怕此宝威力,还未与金蛟剪交锋,就先狼狈逃窜,连坐骑梅花鹿也顾不上,被金蛟剪一闸两段! 燃灯如此人物尚不是金蛟剪对手,无支祁如何能抵,张帝辛急忙大喝:“道友小心,此物乃碧游宫杀伐至宝金蛟剪!” 无支祁听之面色一变,方要离开,舞空双蛟哪里肯舍,相互缠绕,直将斩下,便见两方水气,直逼开万丈沟壑,露出海底礁岩! 双蛟其落,无支祁身在其中,便感两道煞气直逼得后脊发凉,碧霄在旁一声轻笑:“道友若是不敌,便说一声,贫道自不会为难与你。” “多谢道友美意!”无支祁大喝一声,身形徒得增高,瞬间长高万丈,头如泰山,腰如峻岭,眼如闪电,口似血盆,牙如剑戟,双手猛得一挥,一手按住赤蛟龙头,一手撑住红蛟龙身,只听一声大吼,直向两方开去! 碧霄见之大急,口中念咒,瞬时,那双蛟身形猛得增大,一瞬之间,便有千丈大小,两蛟怒吼,直朝无支祁腰间铡去! 便在此时,无支祁身上忽得一亮,身上忽得多出九条白纹,白纹闪动,化出道道氤氲,生生龙吟拔地而起,碧霄见之不由大惊:“九龙之力!” “开!”无支祁一声大喝,直将双蛟推开,双蛟难抵其力,纷纷远撤,猛得一道光晕升起,便化作金蛟剪本来摸样,落于碧霄手中。 张帝辛看之心惊,对无支祁的身份,也终究确定下来,此猴必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治水奇功,龙象之力,避死延生! “哈哈哈……此战爽快!”无支祁收了法神,恢复原本模样大笑道,这边碧霄亦是面露服色:“道友修为非凡,三仙岛碧霄败了。” “道友客气,这金蛟剪果真非凡,若非你及时收去,本圣君怕是不敌。”无支祁亦不是恃才傲物之人,“此战甚爽,若得空闲,便再去三仙岛讨教一二。” “三仙岛恭迎道友。”碧霄言道,这边哪吒急急跑来,围着她饶转一圈,方才言道:“你这猴子,忒不知好歹,若伤了我师尊,我便将之金毛薅尽!” 无支祁一听此语,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冲之嘿嘿一笑,转身对张帝辛道:“你这小神,倒有几分胆色,也罢,予你三根毫毛,若遇难事,本圣君顷刻便至。” “你这猴子忒得小气,这一身毛发,如何只给三根,便拿了一撮也是好的!”张帝辛尚未开口,哪吒便插嘴道,一旁碧霄将之一手拉过,在脑门上弹了两下:“哪吒,怎能这般无礼!” “贫道鬼谷子,如此便谢过道友。”这神仙果真非常,不是给翎毛,就是给毫毛,难道这是仙界的习俗,张帝辛心中想着,摇摇头将之接过,“哪吒年幼,还请道友莫怪。” “此子名叫哪吒?”无支祁望之哪吒,忽得眼中一明,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若是事成,我与你两件珍宝,你且好生等我。” “切,你这猴子,就知道诓我,等你来,不知何时了!”哪吒撅这鼻子道,碧霄却是婉儿一笑,上前施礼道:“如此,便多谢道友了。” 无支祁也不回答,冲三人施礼,身形一顿,直化长虹而去,碧霄望之远处,却是怅然:“此战需是我败了。” “那猴子不就会变大么,四师傅为何败了?”哪吒一听碧霄话语,便缠着问个不停,碧霄无奈,只能说到:“寻常仙人,体型而大,不过障眼之法,无支祁却是法天象地,此乃神功,便是兄长赵公明,也难喟此道,那道友龙象之力,尚未使全,若是完整,这金蛟剪怕是要散了。” 无支祁虽是高傲,却识强力之人,碧霄虽有至宝,却非傲物之人,张帝辛自知其两人值得深交,便是日后去往碧霄宫,恐怕须得三仙道人引荐,哪吒在一旁点头,忽得想起尚未介绍天子老爹,急忙说道:“天子老爹,这是我四师父,乃是中阶金仙。” “天子?”碧霄一听名讳不由皱眉,哪吒自知嘴大说漏,在一旁讪讪撇嘴,张帝辛见此,便将幻颜珠拿下:“早闻碧霄道友之名,如此一见,果真非凡。” “原是人界天子,三仙岛碧霄见礼了。”碧霄识得张帝辛身份,言语不卑不亢,反而将哪吒揪了过来,“前番大姐幻颜珠丢了,还道不是你拿了?” 哪吒嘿嘿一笑,只向张帝辛投向求救目光,张帝辛一听幻颜珠乃是“借”了云霄之物,心中更是三分羞恼,只是望着远处遥做不知。 原是碧游宫圣人有令,召截教玄仙讲道,赵公明一时无闲,只好将哪吒交与三仙岛暂住,也好让三霄督促此人修炼。 三仙道平时少人,更没有哪吒这般调皮鬼,三霄看之喜爱,更是宠爱至极,碧霄更是心动,直将他收做弟子,云霄、琼霄见哪吒根骨非常,更是欢心不已,便用心教导,不想这小鬼头,走时偷走,还将云霄幻颜珠拿了去。 此番事情暴露,自是少不得一顿好打,张帝辛只在一旁哂笑,也不阻拦,待事情完毕,这才将幻颜珠奉上,碧霄却是一笑,将之退还,此物虽是少见,通天圣人那里却有不少,自然不必奉还。 张帝辛谢过,倒是惹得哪吒水汪汪的眼睛,觉得委屈非常,趴在花翎鸟之上,不肯起身,碧霄见之摇头,却也懒得管束。 “报,陛下,方才九龙山传来一声轰响,却是一方铁柱从天而降,不知是何物。”九龙山?铁柱?张帝辛听着也是一头雾水,这便与碧霄、哪吒一同而去。 九龙山矗于九龙湾西侧,此山甚陡,自南贯北,绵延千里,张帝辛去时,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条斗粗百丈长的铁柱,直从山半腰冲破,横冲了百里山石,硬是将平坦的九龙山推出一方高峰,方才止住! “这……”张帝辛望之不由一惊,何人如此大力,竟能将此物制出,哪吒最为好奇,当先在前,落于铁柱之上:“天子老爹,这铁柱上似有字迹。” 字迹?张帝辛一跃而起,落于铁柱之上,单见胳膊粗一层污泥之下,缺了一方空地,空地之上,似有字样笔画痕迹,碧霄也紧随而上,见之字样,长袖一挥,便见泥土似刀砍一般,直掀而起:“定海神针铁,重一万三千五百斤。” 定海神针铁?!张帝辛脑间顿时一个激灵闪过,那不是西游记中,齐天大圣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么,如何出现在这里? 相传定海神针铁乃是大禹治水世,测定天河之水所用,后才置于东海之中,却不知如何出在这里,若是长生道人知道众人怀疑,定会大哭一场,那是……那是老子的无妄之灾啊! 张帝辛忽想西游记中孙悟空之语,这便言道:“忒粗忒长些,再短细些方可用。” 此音落下,那定海神针铁却无丝毫动静,张帝辛心中不甘,以为棒子没有听清,又说了一遍,哪吒在一旁不由皱眉:“天子老爹,你这么说真的管用么?” “呃……无事……无事……”张帝辛面色一红,自知尴尬,心中却是意动,相传孙悟空乃是袁洪转世不知是否为真,或许待袁洪来了再试一二,“不知碧霄仙长,可有办法,将这神铁收起?” “此乃禹皇遗物,恐是收之无法。”碧霄见之,也不由摇头,“不过,若将之挪动,尚有些法子。” 第九十一章姜子牙下山,申公豹约赌 “什么法子?”定海神针铁是禹皇之宝,张帝辛自然不能任之在此,碧霄一指哪吒:“小徒耳上有定海珠一颗,将之覆水,再行收取,或可行之。” 定海珠名为定海,亦有收海之能,数万斤海水置于其中,尚不觉重,若只算定海神针铁的重量,收之自是轻而易举,哪吒自将那珠子宝贝得不得了,一听要用之盛宝,却将额头一甩,扭头便走。 张帝辛手疾,一手将哪吒拎起:“你这小子,忒得小气,定海珠暂时借我,又不收你的。” “那……那个要是给弄坏了,你可要陪我!”哪吒自知逃脱无道,急忙喊道,定海珠何种宝物,岂是那么容易弄坏,再者来说,此物若是坏了,哪里又有其余别颗,张帝辛自然知此,却也满口承诺:“行,行,所行之事,一应依你。” 却说昆仑山上,一须发皆白老者,身着八卦祥云袍,端坐于八宝云光座上,手中掐指,缓缓将眼睁开:“白鹅童儿,请你姜师叔来。” 白鹤童子领命,急往桃园而去,却见一发髻斑白老者趟与顽石之上,手边酒壶倾斜,已将酒水淌了一地,急忙将之扶起:“子牙师叔,如何醉成这般!” “呃……白……呃,白鹤童儿,来……呃……干,干了这杯……”浑浑噩噩中,姜子牙听得有人呼唤,睁开朦胧醉眼,结结巴巴的说道。 白鹤童子一皱眉,心道姜子牙你倒好生清闲,竟然在桃园酒醉,若老爷得知,看你如何收场,这便长袖一拂,清风已过顿将之酒气消去:“子牙师叔,谁人与你饮酒,如何只剩你一人在此?” “这……白鹤师弟……”姜子牙消去酒气,才觉头疼非常,一边拍着脑门一边说道,“我只记得前番与申公道友饮酒,如何到这桃园中来了……” “众师叔早就劝你,离那不肖之徒远些,你如何不听众人之劝。”白鹤童子一听申公之名,自知是申公豹,“那人不尊祖纪,不寻礼数,平时亦是疯疯癫癫,多与旁教之人往来,姜师叔须得多番注意,莫要寒了众师叔之心。” “是,是,是,师弟所言极是。”姜子牙急忙点头道,这边一问,白鹤童儿忽得想起师命,急忙说道:“圣人老爷唤你,你酒醉之事,万不可让老爷知晓,也休要提桃园之事。” 听是圣人呼唤,姜子牙急忙谢过白鹅童儿,直奔玉虚宫中而去,桃园一旁走出一黑袍枯瘦人,望之远去身影,不由思忖,这白鹅童儿好生无礼,日后需得修理一番,倒是圣人召唤必有重事,如何不唤我去? 姜子牙直奔玉虚宫中,直奔至宝殿座前行礼:“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弟子姜尚拜见。” 原始天尊见姜子牙如此摸样,眉角稍皱:“子牙,你上昆仑几载了?” 见圣人相问,姜子牙急忙答道:“弟子三十二岁上山,如今虚度七十二岁了。” 原始天尊道:“你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只可受人间之福,你与我代劳,封神下山,扶助明主,身为将相,也不枉你上山修行四十年之功,此处亦非汝久居之地,可早早收拾下山。” 姜子牙听元始天尊要他下山,顿时大惊,哀告道:“弟子乃真心出家,苦熬岁月,今亦有年,修行虽是滚芥投针,望老爷大发慈悲,指迷归觉,弟子情愿在山苦行,必不敢贪恋红尘富贵,望尊师收录。” 原始天尊摇头道:“你命缘如此,必听于天,岂得违拗?” 姜子牙自是难舍,放要开言,一旁南极仙翁急忙上前,将之落下:“子牙,机会难逢,时不可失;况天数已定,自难逃躲,你虽是下山,待你功成之时,自有上山之日。” 姜子牙无奈,只好长叹一声:“师尊法旨,弟子不敢违逆,却不知姜尚领师法旨下山,将来归着如何。” 原始天尊道:“子今下山,我有八句钤偈,后日有验。偈有八句,你需好生谨记: 二十年来窘迫联,耐心守分且安然。 磻溪石上垂竿钓,自有高明访子贤。 辅佐圣君为相父,九三拜将握兵权。 诸侯会合逢戊甲,九八封神又四年。 此番你去,需得早寻明主,若得机缘时至,还有上山之日。” 姜子牙虽不明原始天尊何意,也只将偈语牢记,这便谢过圣恩,又辞众位道友,收拾琴剑衣囊,这便要下山而去。 南极仙翁送姜子牙至麒麟崖:“子牙前途保重,却不知依你意思,当去何处容身?” “我上无叔伯、兄嫂,下无弟妹、子侄,叫我往那里去?我似失林飞鸟,无一枝可栖……”姜子牙思虑良久,方才说道,这边说着,脑中却忽然想起一人,“圣人老爷言弟子下山扶住明主,恰逢弟子朝歌有一结义仁兄宋异人,不若先去投他,若寻时机,当可将一身本领,效命天子。” 南极仙翁目光微动,也不对姜子牙所说作何评价,这边打了稽首,随风便去,姜子牙放要行去,忽得听背后一声响起:“子牙师弟,子牙师弟留步!” 姜子牙回头,却见一黑衣干瘦道人缓缓而来,立即将脸拉下,一脸愤道:“1申公豹,若不是你,我姜尚怎会酒醉被师尊驱赶下山,一应事宜,将由你做承担!” “姜师弟你如何言此,我之对你,可是情真意切,师尊何能,若因酒醉之事,遣你下山,我又如何能躲,此乃你生之命数,如何怪与我之身上。”申公豹这番言语,却是将自己推得干净,“你我本同门师兄弟,我又怎会害你,圣人老爷交何时予你,你且说来,师兄虽然不才,或有帮助之法。” 姜子牙心想申公豹说的也对,刚要言语,忽得想起白鹤童子之嘱,起身便走:“圣人老爷交代,此事不可告知旁人,你虽为师兄,却也不可告知。” “姜师弟,你这忒的无礼,我好心帮你,你如何这般言语?”申公豹起身将之拦下,单手一捋颌间黑须,眉角一笑,这便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与师弟打上一赌如何,若姜师弟赢了,我便送师弟下山,去之何处,皆听师弟之言,若是我赢,师弟便将师尊之话告我,我亦送师弟下山,你看这般如何?” 姜尚虽在玉虚宫修行多时,修为是难有寸进,徘徊化合体之期已有三十余年之久,便是如何努力,也难迎天劫一层,驾云更是学之不会,只能将之爬云,其行自是缓慢,若出昆仑地界,恐怕也得半月,听得申公豹有意护送,心中顿生喜意:“不知师兄是何赌约?” “这也简单,若我能将首级取将下来,往空一掷,遍游千万里,红云托接,复入颈项上,依旧还元返本,姜师弟便不可负先前之言。”姜子牙子牙暗想人之首级乃六阳之首,刎将下来,游千万里,复入颈项上,还能复旧,有这样的法术,自是稀罕,乃曰:“申公师兄你把头取下来,若能如此,起在空中,复能依旧,我便将师尊之言,尽数告知。” “师弟所言非虚?”申公豹听之大喜,这便问道,姜子牙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重若泰山,岂有失信之理?” “好,姜师弟你且看之仔细!”申公豹大喝一声,将头上青巾去了,执剑在手,左手提住青丝,右手将剑一刎,把头割将下来,其身不倒,复将头望空中一掷,那头盘盘旋旋,只管上去! “申公师兄好生修为!”姜子牙仰头呆看,自是心惊,但见申公豹首级盘旋,只见其下一些黑气,“师兄修为深厚,子牙却是服了,还不速速下来。” 申公豹甚是自得,还想虚耍一番,这便将首级在空中盘旋飞转,长声歌唱,更是自在非常,便在此时,忽得听一声鹤鸣,便见一只白鹤飞奔而来,叼了申公豹首级,直向南面飞去! “这畜生如何无礼,怎能将师兄首级叼走!”姜子牙顿足大叫,这便申公豹更是大惊,脚下踏步,直向着走,急追首级而去。 忽得姜子牙背后有人轻拍,回头却见南极仙翁:“子牙你忒得好心,那申公豹乃左道之人,此乃些小幻术,你也当真?只用一时三刻,其头不到颈上,自然冒血而死,师尊嘱你下山,如何在此久留,你且速速下山去吧,若非我遣白鹤童子衔了他头去,你还真将师尊言告知此人不可?” “这……弟子知错!”姜子牙急忙行礼,放要离去,又见申公豹身子胡乱踱步,心中顿生不忍,“道兄既如此,这便饶了他吧,道心无处不慈悲,怜恤申公道友多年道行,数载功夫,若此番丧了,着实可惜。” 南极仙翁见姜子牙恳求,心念都是玉虚一脉,也不好要了申公豹之命,这便叹口长气,令白鹅童子将之首级释下。 白鹤童子在半空中将首级一送,这便飞遁下来,申公豹目难视物,只能四面走动瞄准,首级落将下来,不想落得着急,将睑落的朝着背脊…… 第九十二章西宫祸,初见妲己 “你这孽障,休要再扰子牙行事,若再有过失,定斩不饶!”申公豹落地还未转过身来,但见南极仙翁训斥,放要伏跪在地,却感身子猛得一坠,直将翻滚下去,姜子牙收拦不及,自见其顺山路,直下麒麟崖去。 “子牙,你倒是好生心肠,日后需得谨记,防人之心不可无。”南极仙翁又对姜子牙叮嘱一番,这才将白鹤童子叫来,“童儿,你且送你姜师叔下山,待安稳妥当,再回玉虚宫复命。” “如此,便有劳白鹤师弟了。”白鹤童子打了稽首,身化丈高白鹤,这便驮了姜子牙远去,南极仙翁见之远去,长叹一口气:“好事还需多磨练,此去不知几时还……” 申公豹自麒麟崖直滚而落,自是震得全身酸痛,胸口闷闷作响,眼前更是红的、紫的成了一片,若非手握住道边松枝,还不知何时能止,这便将手往耳间一抹,将头抹正了,吐出一口血水并半颗牙齿:“南极老道忒得无耻,险些要了道爷性命!” 陈塘关一应事了,碧霄生怕哪吒再惹祸患,便将哪吒一并带回,小家伙虽是不舍,却也知修炼事重,恋恋不舍的离去,张帝辛本想带李靖一同往朝歌而去,不想他心牵系陈塘关重建之事,如何也不肯离去。 张帝辛不想强人所难,这便同意下来,与金光仙一同返回朝歌,四海龙宫却因此事损失巨大,敖光身陨,无支祁出禁,又毁了水晶宫,敖闰、敖顺、敖明自为三海龙王,只好派人暂且管束东海,以待天庭旨意。 张帝辛回宫之后,却并未去姜文蔷、黄飞燕宫中,而是径自往御龙殿去,此间静,正合修炼之境。 不知为何,自北海之役后,张帝辛丹田之中,便多了一种奇异东西,一开始尚未注意,不想“顺天五诏”颁布、陈塘关事了之后,本是一团蔚蓝丹田,多了一缕金色,金色随丹田之气,缓缓而动,似有凝结之势。 张帝辛心中想前日在轩辕坟中所见,或是那东西引发变异,细之想来,却又不知为何,那金气在丹田之中,似并无异动,身体也并无不适之处,这便不甚在意,盘膝而坐,静静修习。 便是这一修行,却让张帝辛吃惊不已,丹田之中气,好似星云一般,开始缓缓颤动,其间不知何时多了点点银亮,似星辰一般,遍布丹田之中,清气每顺经脉而动,那银亮好似河流一般,紧随而去。 那金气见蔚蓝清气遁走,这便急急往中间凝结,丹田中星云顿时颤抖起来,那金气却是越凝越快,越凝越紧,蔚蓝色清气夹杂银亮光点,直坠而下,围绕黄豆粒大小金丹猛得旋转起来。 金丹顺时而转,清气逆流而走,那银点却不分正反,四溢二流,张帝辛便感丹田肿胀难当,似要爆了一般,全身青筋也在同时鼓起,气血逆流而下,直冲脚底,直将面色颤得惨白。 张帝辛心中暗叫不好,若是这般下去,定要爆体而亡,这便强行将清气压住,便在此时,星光猛得一闪,直冲脑户穴,血气顺势翻涌,便将体内高压,一时不知提高多少! 张帝辛便感身上好似着火一般,燥热难当,那金丹居于丹田之处,更是颤抖不已,上下挫动,不知何处东西! 头上如淬火洗炼,脚下如寒冰雪封,自是难受非常,忽得那金丹一爆,升起一团云雾,直飘而上,落下一片重气,直坠而下,上方银亮忽闪,似是天幕在上,缓缓而动,下面清气缓轻,似成山河,两方缓缓而进,便在丹田中缓缓相交,不多时,一颗黄豆大小内丹生成,上着青、金、白三中色彩,青色最多,金色最少,相盘而落,终是不在异动。 张帝辛猛得睁开眼睛,正间一青、一白两道光束冲天而起,似望破天际,直通宙宇,便见星河璀璨,银光无数,便在此时,眼前忽得一闪,又回复到御龙殿中,不复先前之景! “呼……呼……”张帝辛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已然水洗一般,先前之景似是梦魇一般,在脑海中反复出现,“那处为何,怎般如此场景?” 张帝辛自修炼之初,便一直无人指教,所有精气,全凭不羁道人予的那道清气梳理,如今又多了金、白两气,自然不知为何,思虑其间,似也无不适感受,只当自己修炼出错,待日后孔宣来朝,一问便可,这边放要躺下,却听外面钟响鼓鸣:“来人啊,救火啦!来人啊!” 张帝辛透窗而看,便见西面光火通明,直将夜幕映红,道道火蛇,顺风而涨,直扑宫房而上,风借火势,火借风力,直成猛虎,将宫房吞如其中。 宫中一向防火甚密,如何起了这般祸事,张帝辛眉头一皱,直向火场而去,便见其中人影甚急,慌慌张张拿将水来,竟无人识他是皇帝。 忽得一方宫中火起,其间一人刚要出来,却被燃烧木桩,直挡在身前,这便急急而退,口中大呼救命,张帝辛也来不及多想,直奔进去,见那一人,却是不由一惊,那人虽在火中,却是琉秀容颜,一身白衣,更好似天降仙子,映照四面光火,一丝怯意爬上眉梢,更让人多生一分怜爱。 不想世间竟有如此貌美之人,便是张帝辛也恍惚一下,才将身形稳住,一手将木桩抬起,一手拉了那人便走,这边刚出宫门,便见后方火势猛起,落于那白衣女子身上! 张帝辛急忙回头,却见火落之上,并未丝毫损伤,时间紧迫,也未多想,直奔出去,碰巧一对军士急忙赶来,领队之人正是黄飞虎,见来人相貌立即大惊道:“陛下如何在此?” “飞虎,着人速速灭火,休要伤了人命。”张帝辛开口说道,这便回头,往那女子一眼,顿感如坠云中,便是身子都酥了半边! 不好,此人绝非常人,张帝辛心中一惊,这便一甩,直将那人甩在地上:“飞虎这是何处?黄飞虎!” 听闻张帝辛呵斥,黄飞虎顿时一愣,自知失神,急忙回道:“回禀陛下,此处乃是西宫。” 西宫!那不是狐妖所在之地,自己如何来了这里,张帝辛心中一惊,有想起方才场景,自明自己所救之人是谁,这便将黄飞虎腰间佩剑一拔,回头便砍! 妲己本想魅惑成功,不想张帝辛忽然发难,急急后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此人根无修为,如何破得了我之狐媚? “陛下,陛下听臣一言,苏贵人虽是降将之女,如此杀之,恐天下之人心中那服!”黄飞虎在一旁急忙劝道,若将此狐妖杀了,难保女娲再有手段,倒是自己再明处,敌再暗中,恐怕更难防范,倒不如留之一命,一掩敌人眼睛,张帝辛念及此处,方才收了长剑,急忙将妲己扶起:“寡人不知为何,方才似见鬼魅之脸,方才举剑相向,险些害了贵人性命。” 妲己还道自己狐媚失败,不想竟是天子一时看花了眼中,心神稍安,这才施礼道:“蒙陛下隆恩,臣妾才得以保命,只是此番事巧,不想如此残容与陛下相见,当是秽君之罪。” “无妨,无妨……”张帝辛随口回到,心中却已有了主意,这便说道,“ 商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苏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宫粉黛无颜色。 苏贵人天生丽质,当值如此嘉奖。” 此诗本是唐朝大诗人白居易之作,奈何张帝辛墨水太少,只记得前面几句,这便稍作修改,拿出来卖弄,原本六宫粉黛无颜色到了这里却少了一半,咱们的张大诗人也是没有办法,后宫之中只有三人,也已经是全数。 听闻天子夸赞,妲己自以此番得宠,眉角升起一丝娇羞,更是妩媚难当,便是一旁黄飞虎,见之也不由愣神,张帝辛见之媚笑,却感荣如蛇蝎,无半点可观之处,这才正神道:“黄将军速将此火扑了,苏贵人先住东宫之中,待此番事了,寡人自去寻你。” 妲己一见天子上道,嘴角扬起一丝浅笑,这便随宫人而去,心想这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更何况天子。 妲己方在东宫安定下来,便见一道清风徐来,化作一青衣女子:“恭喜姐姐,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宫粉黛无颜色,这武德皇帝,倒是好生诗意。” 来人自是玉石琵琶精,前番被狐妖救回宫中,便一直跟在左右,此番妲己出来,自然也跟将出来:“倒是妹妹好生计谋,这一把火起,才让那不肖的天子前来看我,若无妹妹之法,姐姐出头之日,不知到何时咯。” “姐姐休要笑我,若不是非姐姐天生丽质,我又怎能施之此法?”玉石琵琶精笑道,这便坐下,“此后姐姐的日子倒是好过,可莫忘了与你共患难的妹子啊。”“妹妹稍候,待姐姐在宫中安下腿脚,这便将妹妹召进宫中。”妲己说道,嘴角扬起一丝妩媚,“便凭你我尊容,岂不让那天子醉生梦死?” 第九十三章飞廉面圣,夜献若菟 事已至此,张帝辛自是要好好利用一番,特允了三日,以平苏贵人惊慌,苏妲己以为天子上钩,更是欣喜非常,倒是那比干着实可恨,每到关键时刻,总是唤九间殿急事,将皇帝生生劫走。 今日酉时见比干又来,妲己心中更生厌意,在一旁柳眉微皱:“相爷金安,不知何事,又劳您亲来一趟?” 妲己此意本在讽刺比干不同人事,何等要事,需得事事劳烦陛下,比干却是腰杆一挺,脸上生出不少荣光:“多谢苏贵人体恤,为陛下效命,老臣如何言之辛苦,东陲战事正紧,一应事宜,需得陛下做主。” “东陲战事再紧,也须得陛下一时稍歇,相爷再三提醒,岂不让陛下心烦。”莫说是东陲战事,便是四方狼烟顿起,叛军直奔朝歌而来,妲己心中才是欢喜,殷商亡时,便是自己成道之日。 “你一妇人,如此责问相爷,岂不是失了礼数。”莫说是商朝,便在中国近乎二千四百年封建史上,女子地位也一直卑贱,比干乃是大商丞相,身份自比妲己高上不少,张帝辛皱眉训斥,自然也在情理之中,“既是东陲战事,自然徐缓不得,相爷引路,这便往九间殿去。” “陛下圣明。”比干言道,这便起身开道,张帝辛长袖一甩,装作愠怒之状,紧随而去,落下妲己一人留在原地,紧咬银牙,心道好你个丞相比干,敢坏本娘娘好事,日后必予你一些报应…… 张帝辛出了琉秀宫(便是妲己居所),直往御龙殿而去,比干急忙拉住:“陛下,九间殿中飞廉正候圣驾,不知陛下……” “飞廉?”张帝辛这才想起自己未登基时,似有一飞刚的家将热闹了他,将之呼唤,让飞廉前来礼歉,不想此事过了一年之久,这人才来,“让他先等个把时辰,寡人此番甚忙,无暇接见。” 九间殿中,一身着素白暗紫纹衣四十上下中年人正在饮茶静候,这时一下人进来,施礼道:“飞大夫,陛下此间事忙,让大夫在此稍待。” “有劳通报。” 飞廉为见天子未时便已至九间殿中,时至酉时,依旧不见天子召唤,心中却也不急,反将手中茶杯举起,仔细端详一番,“此物倒是新香,不知何处所得?” “此物乃天子命人所植,名唤作做茶,大人好好品尝,小人这便退下了。”下人说完,这便退下,心道飞廉大人倒是好生心境,在此侯了三个时辰还不心急。 “茶?”飞廉有轻抿了一口,顿觉一股清气,直通肺腑,自是清爽不少,“此物倒是不错。” “哦?此人如此按得住心气?”张帝辛听下人来报,眉角一扬,“也好,这样才不嫌烦,你且下去,若亥时飞廉还在,便叫其往御龙殿来。” 不多时,一轮新月直挂枝头之上,遍洒幽光,直将地面铺满一层白霜,寒鸦枝头,悄悄躲进窝中,已到休憩时刻,树下两人行走,一人挑灯在前,且将另一人朝九间殿引去。 “微臣飞廉,参见陛下。”飞廉进门便拜,张帝辛这便将手中案牍,置于一边:“飞大人久候,不知何事来寻寡人?” “前番家将飞刚,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陛下,微臣特来赔罪。”飞廉说着,这便将一方盒至上,“微臣来迟,却因家中孝守,故此迟来,此事还望陛下恕罪。” 飞刚冲撞已有一年之久,此番若不是飞廉来拜,张帝辛早已忘了还有此事,见方盒呈上,这便打开,却是忒得一惊,方盒之内,正存一颗渗人首级,其脸惨白,不见一丝血红,面色却无惊恐,应是被人已极快速度削去首级,放才这般模样。 飞廉见张帝辛面色有变,这便言道:“飞刚冲撞天子,已是死罪,承陛下仁慈,方才饶他多活一载。 张帝辛只道飞廉乃是当朝大夫,不想还是这般心狠之人,心中顿生三分芥蒂,这便将方盒至一边:“飞廉大夫家教好生严谨,深夜提头来见,就不怕惊吓了寡人,治你个欺君之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寻常官吏,一说欺君之罪,便不涕泪齐下,直呼饶命,也得心胆俱寒,不知言语,飞廉却是非常,听天子此语,语气依旧平淡如常,不见丝毫惧意。 “哦?你就不怕寡人杀你?”相传费仲、尤浑、飞廉、恶来皆是贪财忘义之辈,乃是殷商灭亡的四大蛀虫,张帝辛见飞廉如此,顿时来了兴趣,心道你这小人,寡人倒要看你装到何时。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恩泽四海,统御八方,微臣虽惧,却也无栖身之地,便是逃,也无处生天。”飞廉所言为惧,心中却着实不惧,便是目光炯炯,直视张帝辛,“陛下若杀,微臣在家中早已被斩,如何还能等到此时。” 飞廉此人甚是倨傲,似寒冬腊梅,自带了一种冰霜傲骨,全然不似后世贪财忘义之说,若得其心,或可承当大用,张帝辛暗中忖道,心中增上三分喜意:“你这飞廉,倒是好胆,这便起身吧,寡人不斥你罪。” “谢陛下隆恩。”飞廉起身,面色依旧如常,这便将手一拍,“微臣此番孝守,听闻陛下召妃,便从老家带上一人,不知陛下可是喜欢。” 先前费仲将召妃一事,弄得天下人人皆知,更有人言,便是为此,才逼得苏护兵反,张帝辛心中早烦此事,放欲阻止,却见门首之外,一妙龄女子闪入,此人一入,便感屋中光彩顿增三分。 此人一身绫罗粉妆长裙落地,半截腰间,竖一方细玉围绕,两臂玉藕一般直垂,手中展了一柄青箫,头上黑发如瀑,夹杂紧跟簇白翎羽,更显一丝娇羞,面如碧玉,眉似春柳,见逢天子,便将嘴角微挑,轻下腰肢,口称一声万岁。 便这一声,更让人如沐春风,更在云中不知时间何物,这一身皮囊,自是多一份嫌多,少一分则少,更如天仙初落,不知何家美女,又如雨荷初绽,自有一番轻丽脱俗,此人之美,便比妲己,也不落下分毫! 便是张帝辛望之,也不由一时失神,过了数久,方才缓缓回缓,飞廉端立一旁,眉角终起一丝喜色:“陛下,不知此人如何?” 物极必妖,此人虽美,必不是常人,张帝辛嘴角闪过一丝轻笑,原本道纣王身边,只有妲己便已祸国,不想此番又来一人,亦是殃民形色,这殷商江山,果真难守。 不过,此人所来,也并非无一用处,若得此人,方可与妲己争宠,这两人若是争斗,不知省却多少麻烦,张帝辛心念于此,这便笑道:“飞大夫费心,不知此女是何名讳,家住何处?” “禀陛下,小女若菟(tu,四声),乃东地泗水人氏。”若菟回道,这边飞廉在一旁浅笑道:“陛下欢喜便好,日后有此人宽衣叠被,权作侍女使唤。” 张帝辛点头自是谢过,飞廉见此间事了,也不好多呆,这便起身外走,行至一半,忽得回头:“陛下,女色虽好,却只是后宫之数,不可太过沉迷,此间战事甚紧,须得保重身体。” 张帝辛不想飞廉还有这般言语,心中一惊,这便点头,待之远去,九间殿中,忽得一阵氤氲,若菟笑意未收,便被定在远处:“陛下小心,此女乃是上古妖物讹兽。” 《神异经》中曾言,西南荒中出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本料此物乃传说之物,不想真有,张帝辛心生感慨:“天道将变,才使妖物横行,乾坤不定,祸患不除啊……” “陛下所言甚是,此妖不知作何处理?”巫电、巫雷两人早先得巫风示意,要其暗中保护张帝辛,这便长侍左右,张帝辛闻言却是摇头:“此人另有妙用,你且随飞廉去,探探他如何背景。” 琉秀宫中,玉石琵琶精笑的灿烂:“那天子竟是如此郁闷,竟然弃姐姐这样的美娇娘,去理那无用政事,当真是可笑非常。” “我观那天子,气表非常,应是练气筑基之人,行政也算勤勉,若得时间,也可算一代明君,只可惜……”妲己说着,这便摇头,“你我受娘娘恩惠,若成正果,便祸超纲,帝辛本是局外之人,不想堕入此番杀劫。” “哟,姐姐不是心疼这人吧?”玉石琵琶精笑道,这便将妲己之手拉起,“你若如此,岂不是寒了某人之心?” 妲己一听此语,神情顿时落寞下来:“也不知那人如何了,若知我如此,日后……日后可怎生相见……” “姐姐休叹,那人若得全整,自会来探望姐姐,又何用忧愁。”玉石琵琶精自知话错,勾起了妲己伤心之处,急忙说道,“此番在宫中已安下脚跟,不若出去一番,也好赏赏这成汤天下。” “近日不知何故,眉角总跳,你且去吧,切记万事小心……” 第九十四章仙人至,云中子朝歌来行 巫电追飞廉而去,不多时便回,张帝辛不由皱眉道:“如何这快便回,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巫电不由脸红道,“我……我将人跟丢了……” “自此间出去,直出午门,不过一刻,这便丢了?”巫电乃真仙中阶修为,便比张帝辛也高上不少,不想紧随飞廉而去,这便跟丢,如此一来,岂不说明,飞廉此人的修为,应在真仙上阶更有甚者,已直金仙之境。 见巫电面露愧色,张帝辛只好安慰道:“飞廉修为远在你我之上,知道此处便可,你且下去,休要心中生愧。” 巫风长叹一声,依言下去,张帝辛坐在几案之前,不由皱起眉头,飞廉如此修为,在仙山静修也好,开府收徒也好,都比入仕好上百倍不止,如何来朝歌就事?此番将飞刚斩了,进献若菟又为何故?若如妲己一般,只为迷惑君王,陨了成汤江山,出时出言提醒,却又是为何? 一个个问题,好似绳索一般,在张帝辛脑海之中缠绕,忒得乱成了一团,剪不断,理还乱…… 却说终南山上,青苍碧翠,苍葱古木直接天际,四面云霞雾霭,白云滚卷,似深似浅,似明似暗,翻涌其中,好似盘龙入海,映照日光,更多三分明透,翠玉点缀,亦多七分仙气。 云海之中,忽得闪出一道人影,背展三丈长墨红羽翼,翱翔云中,更似崖中金雕,辗转盘旋,亦是舞动生姿,灵通有余,不多时,此人便至中南山锋顶,但见此人身躯长有二丈,手持一条黄金棍,面如青靛,发似朱砂,眼睛暴湛,牙齿横生,出于唇外,朝一青衣道人施礼:“不知师尊所唤何事?” 那老者一身青衣八卦道袍,手中携了一只水火花篮,虽是鹤发,却有童颜,端得一副仙风道骨:“徒儿觉这皮囊如何?” “这……”那人一听老道询问,眉首却是一皱,“这皮囊根骨极佳,肤毛更是铁打铜铸,更兼这雷电双翼,自是神武非凡,只是……只是弟子……” “雷儿,你得这般皮骨,乃是你命中之数,亦是天道之数,如何生厌倦。”这背展双翼之人,便是西伯侯姬昌第一百子——雷震子,听闻师尊如此诉说,心中自是悔恨晚矣。 原是在中南后山峻峰上,有一座八卦形炼丹炉,乃人教圣祖原始天尊此炼丹所用,炉台东南方有一个碧青池水,一年四季水上皆显氤氲,乃是天尊取水之用水池,唤作“仰天池”,池边植一棵十几丈高无皮桃木。 此木奇特,只有枯干一条,短枝若干,千百年来,皆是如此,却不料自雷震子至终南山后,此木不知何时,忒得生出两颗果子,其果赤红,约有人头大小,一经生出,便是芬芳围绕,直将终南山顶,绕满香气。 雷震子得仙力淬养,不过七岁大小,自经不起此物诱惑,时常在外观望,那物乃是圣人所植,云中子如何敢将之予食,这便再三告诫,曰此物不祥,不得擅食。 雷震子乃是小儿,只道果子好吃,哪里知这些禁忌,待云中子出山,拜会原始圣人,这便起身,摘了那果子来吃。 却不料那果子甚奇,刚到嘴边,便化作一缕清气直入肺腑之中,雷震子便感肺腑好似炸了一般,全身热得发胀,自是难以忍受,这便跳入仰天池中,以消酷热。 落入池中,果真燥热顿消,可一股奇痒却从心底升腾,雷震子自是难忍,这便瘙挠,背后忽得裂开一条缝隙,便有一双背翼,从中生出,便是身体,也不知何时忽得胀大,不多时,便已成如此模样。 待云中子返回终南山中,见雷震子如此,亦无改变之法,好在变换之后,此躯体甚好,便是根骨也比之前强上不少,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形貌已不是最重要,根骨好,便一切都好,如此也就将就下来。 雷震子亦知师尊无法改之形貌,这便长叹一口气,云中子见状,将拂尘一抖:“小小年纪,如何哀叹,你这便虽为师往虎儿崖采药,也好修身养性。” 又是采药,唉……一听“虎儿崖”三字,雷震子不免叹气,这药采了不见用处,更未见云中子有所提炼,端得是十分无聊的活计,但师尊之命不可违,此事终究免不得要做,这便去玉柱洞中收拾器具。 云中子方欲离去,却见东南上忽起了一道妖气,直冲云霄,这便掐指一算,不由将眉头皱起:“此畜乃是千年狐妖,如今假托人形,潜匿朝歌之中,若不早除,恐有祸患,贫道终究是出家之人,应一慈悲为怀……”“雷儿,你这便去仰天池,将老苦松取来一段,将之削成木剑,以去妖邪。”雷震子得命,却反问道:“师尊,何不用那照妖剑,斩断妖邪,也好绝了祸根?” 云中子一笑:“千年狐妖而已,如何妄动真宝,你且去吧,一斩木枝足矣。” 若菟进宫,翌日清晨,便由黄飞虎护送,直入住东宫绮梦殿中,此殿名亦是天子新改,赐诗曰:“绮中涟漪微波起,梦入美境似梦中”。 说来也巧,绮梦殿对面则是琉秀宫,正对“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宫粉黛无颜色”,妲己见之前来,见是如此仪仗,又想自已在西宫所遇,心中顿生厌意:“哪里来不知死活的东西。” 若菟在轿中,自能望见妲己,亦知此人虽是降臣苏护之女,却深得天子宠爱,嘴角一笑,我道你何等天仙,形貌也不过如此。 两人尚未话语,其中之人,便已各自算计,此中情景,张帝辛自然早有算计,所居宫门,自然也是有意为之,妲己身后乃是女娲娘娘,身份自是非常,可圣人平日如此繁劳,有怎会时时盯着一只狐妖。 若菟身后乃是飞廉,此人修为自难比圣人,可得势在就近,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妲己与若菟两人争斗,便无暇顾及天子之事,若是死上其中一个,那就更是精彩,只是不知,谁人会先败亡。 “陛下如此安排,岂不怕后宫之中,闹出乱子?”费仲与张帝辛立于九间殿上,自是看得真切。 “乱子?乱子越大才越好。”张帝辛笑道,费仲不知两人身份,自然不知天子算计,只记得乱子越大越好,眉角一抖,心中自有了主意:“陛下宽心,乱子会起。” 费仲虽为奸臣,却深知天子心意,与如此聪明之人讲话,自是方便不少,张帝辛嘿嘿一笑:“两人之乱,莫要搅了后宫。” 若由费仲任为,莫说是后宫,便是殷商江山,此人也能祸患,张帝辛此言提醒,亦怕此人太过,将后宫搅乱,弄得无法收拾。 费仲得令,自是点头称是,便在此时,下人匆匆来报:“禀陛下,殿外有一练气士求见,言是终南山人氏,此人甚怪,小人未敢擅自接见,还请陛下定夺。” 云中子?张帝辛身化鬼谷子时,便已见过那道人,此人修为精湛,道法深厚,端得十分厉害。 张帝辛疑惑之间,忽得想起原书中,云中子巨阙剑除妖一事,心中顿生喜意,这老道来的正好,若借你之手,出去身边两妖,一则少了自己麻烦,二则将祸水引向阐教:“速传道长觐见。” 云中子进午门,过九龙桥,走大道,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徐步而来,好齐整!但见: 头带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额前三点按三光,脑后双圈分日月。道袍翡翠按阴阳,腰下双绦王母结。脚登一对踏云鞋,夜晚闲行星斗怯。面如傅粉一般同,脣似丹硃一点血。 云中子装束与先前所见一般无二,自是仙风道骨,仪表堂堂,进入九间殿中,持拂尘打了个稽首:“陛下,贫道稽首了。” “你这道人好生无礼,你虽是方外之人,却也是大商之臣,如何见天子不拜?”费仲见云中子如此行礼,心中顿生不悦,这便起身呵斥,张帝辛微微皱眉,令之退下:“费大夫不得无礼,此仙长乃修为高深之人,如何受那世俗之礼,不知仙长从何处而来?” 云中望张帝辛一愣,此人间天子,如何来的筑基修为,这便答道:“贫道从云水而至。” 果真是老套路,张帝辛心中暗想,这便问道:“何为云水?” 云中子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张帝辛原本尚不觉此句何妙,如今一听却别有深意,这便问道:“云散水枯,汝归何处?” “去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云中子如此一回,费仲自是一头雾水,张帝辛听之心间却是一明:“仙长果真通知通慧之大贤也,来人与仙长赐座!” 云中子见天子赐座,只回稽首,却不坐下:“天子只知天子贵,不知三教元来道德尊。” 张帝辛一听云中子似有**之意,心中自是大喜,急忙问道:“不知何为三教道德尊?” 第九十五章云中子讲道,巨阙剑慑妖 云中子这便说道:“但观三教,惟道至尊,上不朝于天子,下不谒于公卿,避樊笼而隐迹,脱俗网以修真,乐林泉兮绝名绝利,隐岩谷兮忘辱忘荣,顶星冠而曜日,披布衲以长春,或莲头而跣足,或丫髻而幅巾,摘鲜花而砌笠,折野草以铺茵,吸甘泉而漱齿,嚼松柏以延龄,歌之鼓裳,舞罢眠云。” “练气之人,此番清修,不知如何修习?”云中子只说修身之法,却未讲练气之道,张帝辛自是好奇,这便问道。 云中子拂尘一甩,紧接说道:“陛下莫急,遇仙客兮,则求玄问道,会道友兮,则诗酒谈文。笑奢华而浊富,乐自在之清贫,无一毫之挂碍,无半点之牵缠,或三三而参玄论道,或两两而究古谈今,究古谈今兮叹前朝兴废,参玄论道兮究性命之根因,任寒暑之更变,随乌兔之逡巡,苍颜返少,发白还青。” 张帝辛在一旁点头细听,自觉受益匪浅,将之一一铭记,云中子见天子好学,亦是欣喜,继而言道:“修仙者骨之坚秀,达道者神之最灵,判凶吉兮明通爻象,定祸福兮密察人心,阐道法,扬太上之正教;书符箓,除人世之妖氛,谒飞神于帝阙,步罡气于雷门,扣玄关,天昏地暗;击地户,鬼泣神钦。” “若得夺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精华,运阴阳而炼性,养水火以胎凝,二八阴消兮若恍若惚,三九阳长兮如杳如冥,按四时而采取,炼九转而丹成。”云中子顿口气,复又言道,“跨青鸾直冲紫府,骑白鹤游遍玉京。参乾坤之妙用,表道德之殷勤。比儒者兮官高职显,富贵浮云;比截教兮五刑道术,正果难成。但谈三教,惟道独尊。” 张帝辛听完顿觉精神爽快,便是心中浮气也安下不少:“仙长此言,果真玄妙,果真听君一席话,胜修十年道。” “尘世之外,富贵如浮云不过浮云尔,陛下能懂其一,亦是难得缘分。”云中子见天子稍懂,这便说道,“若陛下为之,天下可安,四海当平,便等来日,应有莫大福缘。” 张帝辛听“天下可安,四海当平”八字,心中却是不屑,若真如此无为而治,恐这天早就变了,这便稽首道:“仙长所言极是,却不知仙长居何处洞府,所来又为何事?” “贫道乃终南山玉柱洞练气士云中子是也,因贫道闲居无事,采药于高峰.忽见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于禁闼,所以特来拜见,以除此妖。”张帝辛自知云中子所谓妖物为何,反是故作惊讶道:“深宫秘阙,禁闼森严,防维更密,又非尘世山林,妖魅从何而来,道长此言,莫不是唬吓寡人?” “陛下若知妖魅,其自不敢足踏禁地,怕是怕陛下不识这妖,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云中子一笑,这便将一柄短松木剑,从袖中拿出:“此剑名为巨阙,乃是贫道所制,颇有镇妖之力,此番便献与陛下。” 张帝辛故作疑虑将之接过,巨阙入手,便感一种强大仙力,直入腑中,自是难以把持,心道云中子果真道法高深,这便道:“不知此物当如何应使?” “陛下只需将之悬于宫楼之上,三日之内,必有应验。”云中子答道这便转身,“贫道此番事毕,这便告辞。” 云中子话音刚落,便不见了踪迹,张帝辛心道云中子乃清净之人,自不会受世俗之礼,脑中一闪,这便道:“仙长慢走,且听寡人一言, 随缘随分出尘林,似水如云一片心。 两卷道经三尺剑,一条藜杖五弦琴。 囊中有药逢人度,腹内新诗遇客吟。 一粒能延千载寿,慢夸人世有黄金。” “陛下好文采,如此厚礼,贫道厚颜受了。”空气中,忽得传出云中子爽朗笑声,张帝辛冲远处做一稽首,算作拜谢,这便将叫下人前来:“你且将此木剑,悬于东宫正殿。” 巨阙剑自是距两妖越近越好,琉秀宫、绮梦殿分在东宫正殿两侧,本为彰显天子宠幸,如今却成威慑之地,自是祸高福泽, 天降妄灾。 妲己本就忿若菟进宫一事,便在琉秀宫中生起闲气,忽得感觉背后一凉,猛得一阵威压,直将压得难以喘息,心中不由大惊,宫中何时来了修炼之人! 方要出门门一探究竟,一道无形剑气,却直冲而落,妲己回缓不及,臂膀上,已多一道血口! 剑气四溢,似是大海斑斓,直将身形扯碎,更将妲己压得喘不上起来,心中更是惊恐不已,到底何人,竟有如此仙力! 千年妖狐尚且如此,更不提修为比之更差的若菟,巨阙剑一挂,此人更是困苦难当,只觉身上好似忽生千斤巨石,直压得背难伸直,全身骨头,都要裂开一般。 果不其然,当日下午,便有下人来报,琉秀宫苏贵人、绮梦殿若贵人,不知何故,皆卧床不起,张帝辛心中自是大喜,这便起身道:“哦?既是爱妃病了,寡人这便前去。” 妲己抵抗巨阙剑气,已是费劲竭力,如何还有法力维持形貌,张帝辛来时,此人已是一脸惨白,无甚血色,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貌,更是无从谈起。 “爱妃为何如此病重,可是唤了太医?”张帝辛故作关心问道,太医能治之病,不过人间病疾,如何能治巨阙剑气,“爱妃如此,倒是让寡人心疼。” “有劳陛下挂念,臣妾休息一时便好。”妲己受剑气多迫,本就身心俱疲,如何还有心思与张帝辛聊谈,这便说道,“听闻绮梦殿新来若贵人,也是病了,陛下还需前往探望,莫要冷了新人。” “若菟那里,苏贵人不必担心,寡人稍后便去。”你这狐妖,倒是生得好生心肠,张帝辛暗笑道,“苏贵人倒是好生心肠,若菟得知,想必也念你之恩德。” “陛下洪恩,臣妾耳濡目染而已,此番东陲战事正紧,陛下莫要耽误了九间殿正事。”妲己心烦气躁,如何肯与张帝辛多呆,自是想让之早些离去。 张帝辛有意看戏,自是不肯离去,这便言:“那事有丞相处理,自不需寡人操劳。” 见张帝辛不肯离去,妲己心中更是无奈,此人乃是天子,总不能将之赶出,只得强打起精神,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 待天子离开时,已是子夜,床铺之中,妲己身上,已不知下了多少冷汗,见人离去,终是放下心来,头脑一昏,这便晕了过去,张帝辛自然也没闲着,趁夜赶往绮梦宫中,言今日终南山来了一位道人,说宫中有妖要之好生防范。 若菟自是强颜欢笑对之,却不料张帝辛不知从何处,牵来几只牛犊大黑犬,言民间传黑犬辟邪,这便找来几只,至于东宫之中,以防妖魅进袭。 若菟真身乃是讹兔,黑犬见之,自是狂吠不已,直将之魂魄,吓得不知落了多少…… 却说姜子牙下了昆仑上,直被白鹤童子送至朝歌,两人方才分离,见四下无人,这便永土遁术行了三十余里,但见一户庄院,外植数棵齐腰粗杨柳,清绿滴翠,恍如华盖,清风徐拂,柳枝扶摇,便是墨的翠的连成一片,更是好生风景。 不想这一去四十余载,当初所植杨柳,已生得如此模样,姜子牙心中感慨,这便对门人道:“此处可是宋异人宅所?” 门前一人见来人已近古稀,却生得花发青颜,不由生出一丝敬意,又见姜子牙一身道袍,端得一副仙风道骨模样,自知所来非凡:“此处正是,不知道长所来为何?” “你且通报,便说故人姜子牙来访。”宋异人正在屋中折算,忽得听人来报,心中自是大喜,急急忙出门迎接:“子牙贤弟,如何数十载不同音讯,可是想煞了老哥!” “自别兄长,不才便去昆仑山上,本欲出世超凡,奈何缘浅分薄,未遂其志,此番回来,还能寻到仁兄,实乃幸事。”姜子牙与宋异人许久未见,自是相见亲密,两人携手共进。 进宋宅之内,姜子牙望后园新建之宅,不由眉角一挑:“果然好风水,此处造楼,按风水有三十六条玉带,金带有一升芝麻之数!” 宋异人听此,顿时大笑,心中道,前番行法捉妖那位姜大师,亦是如此说道,这便不做评价,只拉姜子牙往屋中端坐:“贤弟可食荤腥?” “吾本修士,便是出家之人,岂有饮酒食荤之礼。”姜子牙答道,宋异人亦是笑道,“酒乃瑶池玉液,洞府琼浆,便是神仙也赴蟠桃会,酒液吃些,想必也是无妨。” 姜子牙推脱不过,自然应允,是夜自是喝得大醉,便在宋宅住下……翌日午时,姜子牙方才转醒,自觉头疼,草草洗刷一番,却寻不到宋异人,这便问管家道:“今日可见宋家庄主?” “清晨老爷便已出去,想应是收账去了。”下人这番刚回答完,却听得宋家庄外一声马嘶,姜子牙急忙向外观看,却见宋异人一脸喜色道:“喜事啊,贤弟,喜事啊!” 第九十六章姜子牙结亲,朝歌归降妖 (ps:求推荐啊,求推荐,求打赏啊,求打赏~~~) 姜子牙自然不知宋异人所谓喜事为何,急忙将之扶下马匹:“不知兄长所言何喜?”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最大,我与你相处一场,自要为你着想,今日便去了马家庄马洪员外那里,与你相了一位六十八岁黄花女儿,此女才貌双全,正好与你相配。”宋异人自是欢天喜地的说道。 “仁兄,仁兄此事万万不可啊!我姜尚乃是出家之人,如何行这娶亲之礼!”姜子牙听之便急,急忙将宋异人拉住,“还请仁兄在行一遭,将那亲事取了吧,愚弟感激不尽啊!” “我已经礼钱付下,一应事宜皆不用贤弟操心,贤弟如何推辞!”宋异人还以姜子牙心疼礼钱,这才走下马来,“你且放心,那马家小姐,绝对是贤良淑德之人,只须一见,必合你之心意。” “仁兄,仁兄啊!子牙所虑并非此事,我乃是山外修士,如何……”姜子牙话未说完,却听远处锣鼓齐鸣,鞭炮齐响,八匹枣红骏马在前开道,身后跟数十吹打之人,一展八抬纹凤红轿紧随,花轿之后,自是一队红妆之人,胸前皆带红花,自是欢喜非常。 原来,这马家庄马洪员外,更是心急女儿之事,寻常儿女,至十八岁皆已婚嫁,只有自己女儿马招娣,以年近古稀,还未出嫁,本想此生喝不上女婿那壶清酒,却不料这日宋异人前来提亲,自是喜出望外。 宋异人言姜子牙乃是东海许州人氏,与自己乃是结拜兄弟,又是修炼之人,端得一副高尚皮囊,能将女儿嫁出,马洪已是欣喜非常,哪里还管这些,这便收了宋异人四锭银子,算作应承下来。 宋异人本欲择吉日再行婚娶,马洪心怕自己女儿嫁不出去,又恐姜子牙毁婚,为免夜长梦多,这便说择日不如撞日,令之先回,自己这边准备亲事,今日便将两人完婚。 “贤弟如何这般婆妈,你亦言缘浅分薄,不合修炼,这才下山而来,如何在在意那修士之名!”宋异人说着,见送亲队伍将近,急忙将姜子牙拉起,“哎呀,此人都已到门前,你若反悔,我宋某人颜面将何处规放,你赶快去收拾一番,休要丢了模样!” 姜子牙心想原始天尊曾言自己,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只可受人间之福,有见亲事已定,若是反悔,当让两家不好收拾,这便长叹一句:“唉……此亦是命中之数,如此多谢仁兄美意。” 见姜子牙同意,宋异人自是欢喜非常,这便令人去朝歌城中,急购婚庆所用之物,又摆宴席,邀前后邻舍、居近好友,一同庆亲来贺…… 亲事未行,朝歌便得到斥候来报,说宋家庄喜事,宋异人之弟,姜子牙今日成亲,张帝辛听之心中顿时一喜,封神演义第一男主角终于来了,姜尚此人修为,自是微末,若非阐教、西方教之人,一再护持,这人早已不知去了多少性命。 此人命数极好,出战时也多在背后观望,与仙人战更是无一胜绩,只道阐教仙丹炼制得极好,才能保全姜子牙性命,得赐打神鞭与阐教至宝中央杏黄旗,更让之幸运,强上三分。 此人论智谋,不如太师闻仲,论武艺,不如武成王黄飞虎,论信义,难比皇叔比干,论仙力,更是微可不计,若非天降大任,命中有封神之数,想必便是原始天尊,也不想对他如此重用。 对于姜子牙,张帝辛早就算计,若不然,也不会早早派人将宋家庄监视,此番来了,需得好好照顾一番,明知杀你不得,便好好任用一番,这便下令,星夜召费仲觐见,言之秘事。 一应琐事交代完毕,张帝辛这便往御龙池而行,将五路神召出:“你等机缘已到,这便去宋家庄,得合适机会,收于姜子牙帐下,切记,一切事宜,需得小心行事,不可莽撞出错。” “谨遵上仙指示。”五路神这便谢过,直往宋家庄而去…… 却说姜子牙成亲之后,终日只想昆仑修炼之事,心酸大道难成,心中一直不悦,更没有心情与马招娣爷暮氏朝欢,马氏自然不知子牙心事,只说子牙是无用之物。 这一日,马招娣见姜子牙又在一旁叹气,心中更生恼火,急急冲将过去,拾起木枝便打:“你一介男儿,不思家中生计,却长时在此自怨自艾,是要将你我饿死不成!” “你这妇人,如何这般无礼!”姜子牙大怒,却不料此一说,马招娣更是怒火大盛:“你且无用在先,这便还刚冲我发火,我一黄花女儿嫁你这糟粕老头,你不怀恩也就罢了,还敢出言辱我!” 姜子牙一听“黄花女儿”一词,气更不打一处来,原道宋异人予自己介绍了温柔贤良之人,不想成婚三日,这便现了原型,怎一个泼悍了得:“你道不成,且回你马家而去,休要在此撒泼!” 马招娣一听这是要退婚,眼中顿时汪了一袭泪水,直瘫在地上,双手拍地:“姜子牙,你这老头,好不知羞耻,我为你守身六十余载,你却嫌我人老珠黄,宋伯伯道你仁义,我这才委屈嫁你,不想你竟是这等薄情寡义之人!” “混账!简直混账!”姜子牙在昆仑山中修行四十余载,如何见过此等泼妇,心中委屈不说,还说不过此人,只能暗求道,求元始天尊开恩,早日将自己收回昆仑,也好少在此受这恶气。 “你这房子是宋伯伯所给,饭食亦是宋伯伯救济,你等便亲兄弟,也有嫌隙的时候,若是宋伯伯去了,你且要随之而去不成!”马招娣自在一旁呼喊,姜子牙更是心烦不已,这便拂袖而去。 姜子牙到往外面,方才将心情安稳下来,心想马招娣虽是泼悍,所说之话,却有道理,若自己返昆仑山不成,吃住在宋家一时尚可,怎能一辈子吃人用人。 可姜子牙自三十二岁起便上了昆仑学道,又不会什么世俗生意,心想宋家后院生了些竹子,只能就地取材,编些笊篱,往朝歌贩卖,此活计虽小,孬好却是活命之法。 姜子牙心念如此,这便返回,马招娣见之回来,心中怒气未消,更是哭嚎不已:“你这不肖的懒挫货,怎还脸面回来,倒不如死在外面好了!” 姜子牙气得直接摇头,心道如何娶了这等妇人,这便径直取了镰刀,马招娣一见姜尚取了镰刀,心中寒意顿生,身子拖在地上,急急后撤:“子……子牙,你……你这是要作何?我之言语或是过激,你……你休要……休要行那不义之事!” 姜子牙见马招娣如此,更是摇头,直叹天子唯女子难养也,径直去了后园,砍些竹子,不多时,便将笊篱编好,也不管马氏,担起来,直往朝歌而去。 时不予人,可怜姜子牙从早至午,卖到未末申初,也未卖出一个,心中想时候不早,还要挑着担子走三十五里,方得回宋宅之内,腹内又饥又饿,只得奔回。 行出南门官道,姜子牙便已将要肩膀挑肿,见快至宋家,心中也不着急,这便坐下稍歇,便在此时,忽得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扬土播尘,直将人吹得难以睁开眼睛。 姜子牙一时慌乱,这便急忙避风,却不料风势太大,直将新编好笊篱吹散而去,心道这是哪来的狂风,竟是如此的邪气,此时隐约中,方见烟绕处,黑雾濛濛,火起处,千团红焰,脸分五色:赤白黑色共青黄,巨口獠牙,吐放霞光千万道! 风逞火势,忽喇喇走万道金蛇,火绕烟迷,赤律律天黄地黑,山红土赤,煞时间万物齐崩,闪电光辉,一会家千门尽倒! 姜子牙如何还不知是妖孽来了,这便定下心生,将扁担上木剑一抽,顺势划出点点红光,直抵在前,这便呵道:“妖孽,还不速速现形!” 风中之人,见姜子牙手中持了木剑,顿时大笑,齐声道:“你这道人忒得儿戏,单凭一柄木剑,就想唬骗我等!” “孽畜,休得猖狂!”姜子牙大喝一声,这便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此符一出,便见天色骤黑,团团黑云翻滚而来,便是“轰”得一声,一道惊雷落地,直将黑风炸开! 黑风中五妖顿得大惊,此人修为微末,如何有这等符印,急忙跪拜在地:“上仙休怒,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仙成全,放我等性命,日后定结草衔环以报!” 见五妖现形体,姜子牙终是松了一口大气,这符印乃是白鹤童子去时,留与他以防不测的雷符,只有三张,若不为保命,他有怎会将之直接拿出:“你等孽畜,与道拦人,不知害了多少人命,我又如何能放你等归去!” 五妖见此,更是痛哭流涕,直跪地上哀嚎道:“道长慈悲为怀,我等虽为妖魅,却无害人之心,此番一时不慎,冒犯了仙威,还请道长怜我等得道多年,修行不易,饶我等一命啊!” 第九十七章姜尚怒,愤休马招娣 第九十七章姜尚怒,愤休马招娣 “你等既欲存生,便不许在此害民。”白鹤童子去时所留雷符,乃是保命之用,姜子牙如何舍得在用一张,这便挥手道,“你等这便去吧,寻一静地,若能潜心悔过,他日自可修成正果。” “多谢仙长慈悲!”五妖性命得保,自是欣喜非常,急忙忙叩首,“仙长隆恩,我等粉身碎骨也是难报舍命之恩,愿从此归于仙长一侧,牵马执蹬,权作感恩孝敬。” “这……”姜子牙新来朝歌,更无熟识之人,宋家之人,亦不好差使,见五鬼诚恳,亦可做差遣之人,这便同意下来,“如此也好,你等这便随我归于宋家,切记,莫要惊扰了他人。” 五鬼听命,这便隐身随行,马招娣在家中久候多时,迟迟不见姜子牙归来,心中自是着急:“这人不过卖些笊篱,如何这晚未归,莫不是拿了那钱,去朝歌鬼混?” 姜子牙新得跟班,自是要好好进行一下思想教育,这便将玉虚宫中,所学所知,尽数显摆出来,五妖乃是山野鬼魅,如何听过这等奇闻,自是认真非常,听得仔细,这一讲演,时间自然晚了,直到亥时,才踏着月色归来。 马招娣苦等姜子牙多时,见之自言自语,急急忙出来相迎:“相公此去多时,不知赚了多少银两?” 姜子牙忙得一拍膝盖,心中暗叫不好,前番妖凤忽起,便将笊篱吹得不知去了何处,后有得了五妖随同,自己大喜过望,已然将赚钱之事,丢在了脑后,这将面色一红。 马招娣见姜子牙不说话,面色骤然冷了下来:“未转银两,那笊篱去了何处?” “回家路上,巧逢妖物劫道,此番只顾降妖,那笊篱已然不知去处。”马招娣一介凡妇,如何见过鬼神,只道姜子牙唬骗自己,这便大怒道:“你这贼人,莫不是将那银两花了,却来唬骗与我?你且说来,是不是在朝歌城中会了哪个相好!” “马招娣你休得胡言,我姜尚怎会做那龌龊之事!”听姜子牙直呼自己名讳,马招娣顿得一惊,尔后便是大气,一手揪住他之衣衫,这便撕扯:“若不会相好,怎会一张铜板也未带回!” “混账!我姜子牙岂是那种不肖之人!” “那你倒是将今日所赚银两拿出啊!” “今日未赚银两,我说之你如何不听!” “未赚银两,如何到了深夜放回,你定是在朝歌有了旁人,才会如此!” “混账!我虚活了古稀之年,从未见过你这等泼悍之人!”姜子牙正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这般欲哭无泪,更是心中郁闷,这是哪一辈子做下冤孽,如何欠了此人缘分! 马招娣听姜子牙咒骂,心中更是恼火,这便起身,与之拉扯起来,五妖亦没见过如此不讲理之人,可此乃主人家事,众人如何说话,这便早早撤去,以免祸及自身。 这边宋异人放欲入睡,听得旁屋吵闹,心怕出了祸患,急急跑来:“贤弟、弟妹,深夜不好好安睡,这是做甚?” 马招娣一见宋异人前来,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急忙哭道:“宋伯伯不知,你这贤弟……你这贤弟,竟在朝歌有了旁人,将今日所赚银两皆花费在了那人身上!” “今日赚的银两,什么银两?”宋异人自然不知今日之事,姜子牙受马招娣之扰,自不敢说鬼神之事,只得言笊篱被人抢夺了去,自己怕妻子责怪,这便回来晚了。 “姜子牙!你休要胡言,那笊篱能值几个银两,谁人会抢?你骗我不够,还在花言巧语,哄骗宋伯伯!”马招娣听闻此言,更是闹个没完,宋异人无奈之下,只能将姜子牙拉出:“贤弟啊,若得人选,在宋家成亲便是,如何惹出这等祸事?” “这……咳!仁兄啊,那笊篱真是丢了,你我八拜之交,还不知我人品如何?”姜子牙更是有苦不得说,这便将马招娣叫之赚钱一事,俱与宋异人诉说。 “哈哈哈……原是如此,赚钱岂不易尔,贤弟明日往粮仓中,斗了食粮,到朝歌卖了便好,此不比笊篱强上不少。”宋异人听之大笑道,“愚兄不才,或是旁物缺失,这钱财最为不缺。” 姜子牙听之,自是拜谢,马招娣闻有赚钱之道,自也不闹,这一夜折腾不表,只说来日方明,姜尚便挑了面斗,直往朝歌而去,不多时果然有人来问:“卖面的,你这食粮如何变卖?” 听人询问,姜子牙顿时打了一个精神,心道,开市的来了,急忙回到:“您要多少面。” 那人嘿嘿一笑,拿将出一个铜板:“来一文钱的。” “你……”姜子牙心道,买面如何有这种买法,心中自是不顺,可今天若不将些银两回去,家中之人,更是难以应对,无奈之下,只好低头称面,“客观稍等,不时便好。” “战事急报,众人让路!驾!驾!”便在此时,忽得一人大喊,便见一匹战马疾行而来,姜子牙急忙闪在一旁,却将面袋忘了,这方要回头,却见马匹疾驰而过! “噗!”得一声,战马马蹄踏在面粉之上,直将面袋踏破,直带将之甩飞出去,面粉纷纷扬扬而起,自是散了一地,便是此时,忽得起了一阵斜风,直将面粉吹到姜子牙脸上。 姜子牙急忙回头,已是填了一嘴的面粉,急忙将之吐出,顾不上全身面裹,急忙将面袋子拾起,哪里还能见到完整粉细,买面之人一见如此,自然去了。 “唉,天道为何如此浅薄!”姜子牙不由叹息,此番家中,又少不得一番吵闹,便在此时,忽得听一人言:“谁道天子浅薄?” 姜子牙抬头,却见一脑满肚肥之人令一对人马而来,见之惨样不由一笑:“当今天子盛德,你言之浅薄,是何用意?” “非是言天子浅薄,乃是言天浅薄,官人误会我之意思了!”姜子牙急忙辩解,这不辩解还好,一辩解反倒出了问题,那胖子身边,一黑衣瘦子急忙将折扇一甩:“天之浅薄,岂不是说天子不肖,来人,将此人与我拿了!” 姜子牙大惊,方要施土遁之术,却不料身形一滞,已被众人压住,那胖子一笑:“来人,收入天牢之中,以待打理。” 众军言是,这便将之收押,可怜姜子牙,面未卖成,反倒先成了囚徒,那黑衣瘦子,见之远去,却是笑道:“此番,陛下之托,终是做得不错。” “那是,不道我是何人!”这两人自然是费仲、尤浑,前番得张帝辛吩咐,姜子牙若来朝歌,不得让之好过,此番事成,自是高兴,“你且遣人去宋家庄,言姜子牙被捕,让宋异人那钱来赎。” 不多时,宋异人便接到朝歌来讯,心道姜子牙一向稳重,如何出了这般事情,这便带了银两,直往费仲府衙求情,一应口水自是费了不少,银两也花费颇多,方才将之释出。 姜子牙年近七旬,如何受过此等大气,会宋宅之后,更是大气,怒道:“都是你这贱人,如何这般事多,反害我受那无妄之灾!” 马招娣听之更怒,这便说道:“你之惹怒了官爷,反而回头怪我,买面都能干净到天牢中去,你分银两未行赚取不说,还将宋伯伯银两去了不少,我马氏不才,也未你等这般厉害!” “若非你整日吵嚷,我怎么会去做那无用活计!”姜子牙愤恨难平,自是难以消遣,“女流之辈,如何这般事多!” “你之无能,反来怨我!你姜子牙果真是个衣服架子,便是只道吃食,与猪狗何异!”马招娣更是怒气不减,针尖对麦芒,自是不肯向让,“我马氏嫁你,真是上辈子早了孽,这辈子瞎了眼!” “贼贱女流,竟敢辱骂丈夫,真道没了王法不成!”马招娣听此哪里肯忍,直接动手扑上,姜子牙更是大怒,一手将之甩与地上,“休要多言,明日便一直休书与你!” “姜……姜子牙,你这薄情寡义之人不得好死!”马招娣顿时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姜子牙看之生气,这便拂袖而去。 宋异人也不想落得如此后果,急寻之奉劝,哪知姜子牙心意已定,任宋异人磨破了嘴皮子也是要休妻! 宋异人无奈,只能去劝马招娣,可此人更是厉害,桌子板凳将之打出,说此生再不见姜子牙这等负心之人! 宋异人本想成两人好事,不想姜子牙、马招娣翻脸如此之快,这便闹得不合,若时日长久,岂不是要出人命,无奈之下,只能连夜去马家庄寻马洪,言退婚之事。 马洪见女儿如此悲惨,亦是大怒,不等姜子牙将休书写好,拉了马招娣便走,宋异人作为中间媒人,面上自是无光,只能长叹一声,任之离去。 可怜姜子牙: 离却昆仑到帝邦,子牙前日娶妻房, 六十八岁黄花女,稀寿有二做新郎。 两人不待亲事好,直将针尖对麦芒, 婚期不满三天久,便将休书奉新房。 第九十八章尤浑之计,妲己毁剑 费仲既成王命,又得钱财,自是高兴非常,方要与尤浑痛饮,却听得下人来报,说东宫苏贵人有请。 听闻妲己召唤,费仲整个人不由一怔,冀州侯苏护未反之时,自己便已见过此女,端得好生艳丽,自进宫来,更得皇帝宠幸,如今召唤,却不知何事,这便问尤浑道:“苏贵人召唤,你说去也不去?” “这……”尤浑自从武家村出来,便跟了费仲,做上御史府师爷之位,其间注意,自然多归他出,“苏妲己虽得陛下宠爱,却始终是叛臣之女,天子心中恐怕亦有防范,眼下她仅仅是贵人职位,到妃子不知是何年月此时已近亥时,若被人望见,怕有不妥。” “师爷说的有理,如此便不去苏贵人那里。”费仲一想苏护归降后,生不如死的夸马巡街,心中寒意顿起,生怕因此事受了牵连,如冀州侯一般悲惨。 尤浑听之却是摇头道:“不去似也不好,须知枕边风甚厉,费大夫又晋御史之位,若陛下身边无人,怕是日后有事不好周旋。” “去也不行,不去也不行,你道如何是好?”费仲更是为难,尤浑眉角一挑,这便言道:“费大夫勿急,你可以与那妲己,做上一笔交易,若此事达成,当可保你御史之位。” “真有此法,你且说来!”费仲一听有两全之法,顿时来了精神,“你且细细说来,若是可取,我便保你下大夫官职。” “妲己虽为降臣之女,却颇有一番野心,你若能将其推上皇后之位,此人必会感激不尽。”尤浑眉角一挑,“到那时,大人御史之位,亦可做得牢稳。” “姜娘娘与陛下极为恩爱,其父又是东伯侯姜桓楚,镇于东鲁,雄兵百万,麾下大将千员,其弟姜文焕又勇贯三军,力敌万夫,怎能动她?”费仲闻言,却直将眉头皱起:“若有差讹,其害非小,便是姜娘娘在陛下耳边一通话语,定教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害人何需自己动手,大人府中,有一将士名叫姜环,此人身长丈四,膀阔三停,壮而且勇,乃是东鲁旧人,此人行事,定可行之。”尤浑在一旁提醒到。 “此事牵扯太大,且容我慢慢思考。”费仲听之却只是摇头,缓缓起身道,“我这便去宫中一趟,看苏贵人如何之命。” 御史府距王宫极近,不多时,费仲便已至琉秀宫中,妲己受巨阙剑压迫,早已无了颜色,一脸惨白的说道:“劳烦费大夫深夜来此,奴家有一事,需得大夫帮忙。” “不知苏贵人何事?”费仲起身问道,这一起身,却感眼中忽得一眩,似是着魔般,便见眼前妲己倒下,起身便走,“此躯虽得臃肿,却始终是男人身躯。” 原是被巨阙剑折磨了两日的妲己,实在承受不住剑气之利,每夜子时,乃是巨阙剑气最弱的时候,如依附男子之体,或可将之焚毁,可东宫乃天子后宫,如何寻得正常男子(凸刀阳气已丧,算不得男人),思前想后,却只一人可选,那便是费仲。 天子与费仲甚近,九间殿、御龙殿、军机处,此人多有出入,此番来东宫行事,自不会引起旁人注意,虽然此人身材臃肿,但好歹是体全之人,这已经是妲己最好选择。 果不其然,今夜月圆,阴气甚重,巨阙剑本为枯木,自受其影响,压制不如以往,东宫之中,所谓守卫,妲己自然不甚在意,直奔东宫正殿,却见殿台中,一病三尺木剑直坠其中,剑身纹云中子弑妖图案,虽无剑刃,却在皎洁月光中,阴阴生出寒光。 果真仙家之宝,妲己心中赞叹一句,方要伸手,忽得一声火起,便见东宫殿中正立一褴褛道人,此人手中持一柄金色长剑,未动身影,便有道道煞气逼人:“妖孽,如何来毁巨阙!” 妲己心中一惊,这便抬头,心中恨意顿增:“鬼谷子,你一再欺我轩辕之人,真当我坟中无人!” 张帝辛早已料想会有人前来取剑,不想真是狐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这便将巨阙收在手中:“欺你又当如何!” “欺人太甚!”妲己大怒,手中一起白练,直冲而起,便见白练如瀑,纷纷扬席卷而来,张帝辛手持巨阙,直破而入! 只见白练纷飞,化成一场白雪,道道剑锋四溢,化成千百锋刃,直坠妲己额间! 妲己心中自是恼火,在手中滑出一柄白柄长剑,直与交锋,巨阙乃是木剑,降妖有术,却非铜铁之敌,张帝辛这边将之拿在左手,只用虎魄应战。 妲己被巨阙剑气压制已久,如何是虎魄敌手,只一交手,便听“咔”得一声脆响,手中长剑,便被打落下来! 张帝辛虎魄斩下,便将费仲衣物直破开,巨阙一挺,直入狐妖体中,便才此时,剑身之上,忽得一声火起! 不好,上当了!张帝辛心中大惊,急忙忙将巨阙收回,可火焰甚大,顷刻间已燃了一半! 妲己知此事已成,此乃宫中,亦不可久呆,这便从费仲躯中破出,起身便要离开,张帝辛暗悔大意,如何肯舍,这便将虎魄祭出,一道金光直透狐妖躯体而过! 便听一声剑鸣,一条硕大白尾,直落门柱之上,张帝辛身后一阵风起,“哗啦”一声,便见东宫顶上,破开一方大洞,妲己早已不知了去向! 可恶,这九尾妖狐果真狡猾!张帝辛心中暗骂,便在此时,忽得见宫门之外,篝火闪动,自知不可久留,这便起身离去。 狐妖急急忙忙返回琉秀宫中,这便附在妲己身上,忽得门外一道红光闪过,却是一红衣女子,进屋中而来:“发生了何事,姐姐如何这般模样?”来人自是九头雉鸡精,妲己见是自己妹妹,顿时放下心来,“噗”得一声吐出一口心血:“那鬼谷子好生厉害,若非我舍了两尾,怕是见不得妹妹了!” “姐姐,若不然我等走吧!”九头雉鸡精心疼妲己,自是难受道,“你我姐妹自受女娲娘娘之命,不到三月时光,先是陨了轩辕坟上千儿郎,后又差点将琵琶妹妹性命丢了,此间大姐已去了三命,这可如何是好!” 妲己闻言,亦是将眉头紧皱,思虑良久方才说道:“若成大道,如何不拿出些代价,现今不是你我皆有命在,只愿上天怜悯,莫要再生让你我为难之事。” “姐姐……”九头雉鸡精心生感慨,自是一把将妲己一把抱住,两人哭成了泪人…… 却说姜子牙休了马招娣,心中烦恼虽解,却也知,宋家不可久住,终日闷闷不乐,宋异人见其如此模样,心中亦是不忍:“贤弟曾言在昆仑山修行数久,不知可会算命?” “我善识风水,有晓阴阳,算命自是不再话下。”宋异人一听姜子牙如此话说,眉角顿时一喜:“贤弟既有此等道术,倒不如开一间算命衙塾,也不枉在昆仑山修行一场。” “这……”姜子牙听之却是皱眉道,“此法子倒是不错,可此命馆开在何处才好?” “贤弟放心,愚兄颇有财产,朝歌城南,乃是最热闹之地,我这便叫下人收拾一番,与你开馆之用。”宋异人答道,姜子牙自是感恩非常,好自一番答谢。 不出三日,宋异人便将城南住所收拾妥当,新房收拾,自贴上几幅对联,左边是“只言玄妙一团理”,右边是“不说寻常半句虚”,里边又有一对联云:“一张铁嘴,识破人间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和兴。”上席又一幅云:“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择选吉日,姜子牙便开馆来,不多时,一樵夫挑着担子往南门而来,见新开算命馆,心生好奇,这便走进馆来,一脚将椅子踢了,忒自坐在桌上,一手拍打着桌面道:“算命老倌何在,还不快快出来。” 姜子牙被吓得一惊,急忙起身,却见此人丈五身高,生得魁梧彪悍,一脸络腮胡子,眼中露出凶光:“不知兄台是祈因缘,还是算命?” 那人却是嘴角一瞥,打着哈欠道:“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你这老倌好大口气,你且算来,我是何人。” “你姓刘名乾,乃朝歌城外刘家庄人氏,此年三十又二,以砍柴为生,家中只你一人。”姜子牙明知此人捣乱,也不好直言训出,未等刘乾开口,这便又说道,“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乃东海许州人氏。”刘乾心道此人果真非凡,竟知道自己要问什么,这便打了个稽首:“不知先生,‘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这对联怎么讲?” 姜子牙长袖一甩,这便一捋胡须道:“‘袖里乾坤大’乃知过去未来,包罗万象;‘壶中日月长’有长生不死之术。” “先生口出大言,既知过去未来,想必是算得极准了,你且与我一算,若是准了,我便与你二十文钱,并在朝歌好生替你宣讲一番;若是不准,嘿嘿,少不得几颗拳头,还不许你在此开馆,你看如何?”刘乾说着,一手捶在几案之上,直将之破出洞来。 第九十九章算命事,姜子牙降妖 姜子牙撇了刘乾一眼,暗中掐指,正色言道:“你这莽夫,本不是算命而来,如何在此雌黄!” “先生狂言已出,莫不是心怕算之准,我砸了你这破店!”刘乾面色一红,这便起身,一脚将几案踹飞,“众乡邻看得仔细,我刘某人本为照顾姜子牙生意而来,此人却不是好歹,还言我是莽夫。” 一听算馆之内喧闹,众人自是聚成了一片,齐齐在光看,见是刘乾吵嚷,自是议论纷纷: “此人不肖,姜先生如何着了此人晦气?” “这姜老头,若是计算得准,如何算不得刘乾寻事?” “这刘乾凶得恨,此番姜先生怕是要倒霉了!” 姜子牙见命馆之外,围人越来越重,心想此番必显露出些真本事,这便将长袖一甩,端坐台前:“刘乾,我若算得准确,你便将今日之事赔罪,日后不得再进命馆之步!” 刘乾见姜子牙一穷酸修士,能有何种本事,这便大大咧咧道:“众相邻在此做个见证,若姜老头算得不准,休怪我刘乾砸了你这破店!” “刘乾,你且听好,今早卯时三刻,你得了尤浑之命,来命馆卜算,无论准与不准,且将我馆子砸了,此事能成,便与你三百钱银子并美酒一坛,可是如此?”姜子牙句句铿锵,这将木板一拍,直惊得刘乾掉了一额冷汗!“怎……怎会如此,我今早醒来,便往城中贩柴,如何碰见尤浑,你这老头,端得胡说八道!”刘乾面如红布,急忙争辩道,心道此人如何知晓得如此清楚,莫不是真遇到了仙人? “刘乾,还敢在此信口雌黄!”姜子牙拍案而起,直指门外,“你今早伐的柴还在相馆之外,当是贩与我用不成!” 众人回头,正见命馆之外,斜倚这一担新柴,刘乾见被识破,面上自是羞愤难当,直扯开众人,朝外面狂奔而去! 众人见此,顿时大笑,纷纷赞姜子牙神算,便在此时,却见一人缓缓而来,此人生得娇羞,一身翠白帛锦垂地,上纹横纹三道,摇曳裙摆,更多一丝灵美,玉颈上,点翠翠精珠,上首弯眉如柳,玲珑鼻下,嘴角轻挑:“姜先生果真算得真切,倒不知可否与小女子卜算一卦?” 此女一来,顿时将众人目光吸引,便是姜子牙,见之也不由一愣,心道此人正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不想朝歌还有此等女子,这便言道:“劳烦众位君子,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先让这小娘子算了去,然后依次算来。” 众人见此女心动非常,自是让开道来,那女子微微一笑,便如春风拂柳一般,看得众人心醉,而后稍稍欠身,这算完了礼数,便将腰肢轻扭,直朝姜子牙而来:“如此,便有劳先生了。” 此近距一看,姜子牙心中却是一怔,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此人面貌生得毫无疵瑕,其中必定有怪,这便急忙将腰间精玉偷视,其上果真闪耀不定,心道此人果真是妖! 此精玉乃是姜子牙在昆仑山时所得,此物生得奇特,虽无降妖之能,却有辨妖本事,大师兄广成子无意间得之,心想若留自己身边也无甚用处,这便交与姜尚,虽无大用,却可预灾示祸,倒也适合保命。 待那女子坐下,姜子牙微微一笑:“小娘子,先借右手一看。” “先生算命,难道也会风鉴不成?”那女子笑道,这便将右手伸出,姜子牙手一落,却将妖精的寸关尺脉门揝住,将丹田中先天元气,运上火眼金睛,把妖光钉住! 那女子见姜子牙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方欲动身,却感身子被定住一般,竟是难以移动分毫,心中自知不好,急忙言道:“先生不相不言,如何拿住奴家之手不放,这要让旁人见了,当如何是好!” 众人不知此女乃是妖孽,只道姜子牙不肖,议论之声顿起: “姜子牙,你这般年纪,如何做得出如此事情!” “不想这衣冠楚楚的算命先生,也如此贪爱美色!” “大庭广众之下,姜子牙你做出这等行径,着实可恶非常,真道没了王法不成!” 姜子牙定住妖精,自是不敢撒手,这便急忙解释道:“众位休急,此女乃是妖孽,你等未行修炼,自然不知!” “你这老头,为老不尊,明明是一女子,如何说是妖精!”众人哪里肯信姜子牙之言,纷纷呵责,一时间人声鼎沸,直吵得人心中烦躁。 此边上,尽是寻常人等,哪里有修炼人士,姜子牙心道,若放了这女子,妖精一去,自己为老不尊之名,怕是要坐实,倒时青白难分,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为今一计,只有将妖怪除了,以服众人。 “此乃天子脚下,先生如此作为,真不怕宫中降罪!”那女子被掐住命门,自是大急,姜子牙看之一眼,见桌边只有一块紫石砚台,这便一手将之抓起,照女子头上“嘭”得一下猛砸,只此一下,顿将之打得脑浆喷出,血染衣襟! “死……死人了!算命的打死人了!”众人齐声大喊,自是报官而去,姜子牙心知此妖未除,更是不敢放松,紧紧揪住脉门,自是不敢放松。 恰逢此时,皇叔比干乘车马路过城南,见命馆喧闹,未等其发问,便听一人言语:“相爷,相爷,里面……里面死人了!” “混账,天子脚下,如何惹出人命!”比干一声大喝,这便下了马来,进屋中,见姜子牙手握一血淋淋女子手尚未分开,顿时大怒,“来人,将这老倌与我拿了!” 众将听令正要动手,姜子牙只能一只手拖着妖精,急忙跪拜在前:“丞相明鉴,此人真乃是妖,我姜尚自幼读书守礼,更在昆仑仙山修行四十余载,如何能做出此等不肖之事,此女实乃妖怪,还请相爷细察!” 众人如何听得姜子牙之言,亦是纷纷跪下:“丞相老爷,此等江湖术士,只逞口舌之厉,众人皆在此观之,如何能有不明!” 比干听众人之言,自是难以分辨,又见姜子牙虽一身破装,却为人正气,不像奸佞之人,这便问道:“姜尚,这女子分明死了,你如何还握住她手不放?” “丞相,小人若是放了此人之手,这妖怕是走了!”姜子牙心中更急,自知此事耽误不得,这便说道,“若此人非妖,便不要了此颗头颅,以彰王法明鉴!” 比干见是如此,自是难以定夺,这便将众人辞了,急急往宫中报与天子,张帝辛一听姜子牙降妖,心中不由一喜,姜子牙与玉石琵琶精果真是冤家,不想自己杀之不成,又落入此人手中。 原是早先狐妖脱离冷宫之祸,玉石琵琶精心道终于安定下来,这便要往宫外行走,妲己心想此番祸事甚多,正好寻一时间散心,只是稍微叮嘱一番,这便同意下来。 不巧出来未几日,玉石琵琶精便碰到姜子牙算命,可谓冤家路窄,这便被擒了起来。 若以玉石琵琶精原本修为,便是十个姜子牙也难以将之拿下,可此人事先被张帝辛打得重伤,后又受巨阙剑气,自是将半条命丢了,此番虽幻得人形,却始终重伤未愈,加上姜子牙忽然施以杀手,其自然不是对手。 妲己在一旁自是听得心惊,心中盘算,莫要是自己那可怜的妹妹,教你出去散散心情,去算甚的命,这般被擒了,不知性命如何。 张帝辛在一旁看到,自是心中暗笑:“苏贵人如何面色不好,莫不是病了,可需寻得太医?” 妲己心怕张帝辛怀疑,急忙挤出笑意:“臣妾闻皇叔所言,甚是奇特,自是真假难辨,莫不如将那姜子牙传唤过来,也好一探究竟,知晓其中端倪。” “苏贵人所言极是。”张帝辛巴不得妲己去看,这便召姜子牙直往九间殿来,“姜子牙,你说此女子是妖,寡人如何看之不出?” “陛下若要此妖现形,可取柴数担,炼此妖精,原形自现。”姜子牙早先元始天尊下山时所言,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只可受人间之福,心道终是转运见大商天子,可算施展一番才华。 玉石琵琶精虽被打得血肉模糊,妲己一眼,自是认得清楚,一听姜子牙要用火炼妖,心中腾得一凉,急忙劝道:“陛下,所谓死者为大,此女已休,若将之尸首再付火中,恐是有违逆天意。” “哎,娘娘所言非是,若此乃是人,姜尚怎敢将之打死,此番炼烧,定要之显出妖身才好。”姜子牙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要在天子面前表演一番,自是不肯听妲己之言。 “一贱妇而已,便是死了又有何妨,苏贵人若怕,躲到寡人身后便可。”张帝辛早有心杀玉石琵琶精,此番良机,又怎能放过。 妲己见天子言语,自是不好再行反对,心中只能暗求玉石琵琶精好命,能躲过此等大劫:“陛下在侧,臣妾自是不怕。” 不多时,木柴摆好,妲己两眼直盯盯望着姜子牙,你若杀我姐妹,我定与你不死不休…… 第一百章姜尚除妖,西岐祸变 篝柴准备妥当,直在午门之前,堆起一丈多高,姜子牙绘好上清符印,直朝玉石琵琶精眉心一点,将之定住,顺手一挺,甩到篝柴之上:“陛下,已然准备妥当。 将张帝辛点头,篝柴上,忽得一声火起,赤火熊熊,直燃了两个时辰,玉石琵琶精莫说是身体烧焦,便是衣襟也未曾损了分毫,众人在一旁围观,自知此女为妖。 “陛下,姜子牙所言非虚,此女果真是妖。”比干心道,幸好将姜子牙带进宫来,若不然,此妖跑了,当是莫大祸患。 “既是妖孽,姜道长可知此妖原形?”张帝辛说话之时,目光不由转向妲己,如今便要将玉石琵琶精斩你面前,看你作何容色。 妲己一听张帝辛要将玉石琵琶精原形打出,不由将眉头紧皱,心道我三姐妹情同手足,万万不能见死不救,这便从背后悄悄捻出一尾白毛,趁众人不意,这便打入火中。 张帝辛在一旁自是看得仔细,眉角生出一层冷笑,九尾妖狐,不过九命而已,当要看你保得了此妖几时。 “要此妖现形,自然不难。”姜子牙有心要在张帝辛面前表现一番,这便凌空而起,将身形稳在半空,手中拂尘一甩,便从眼中、鼻中、口中喷出三昧真火,乃是精、气、神练成三昧,养成离精,与凡火共成一处,自是厉害非常! 此火一出,便见浓烟笼地角,黑雾锁天涯,一道红光直朝天际起,积风生烈焰,赤火冒红霞,却将地面红半边,姜子牙目光灼灼,望火中玉石琵琶精却没有丝毫变化,心中不由得一惊,自己三昧真火如何不起作用! 妲己见之,心中自是暗笑,好你个姜子牙,不过小小合体境修为,也敢自诩修炼,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篝火中只见烟起,却不见此妖现身,这姜尚怕是故弄玄虚,在一旁唬骗陛下。” 姜子牙闻言,额上不由多出一层汗水,心道此时已是骑虎难下,若不将此妖显出形来,自己少不得一个欺君之罪,这便横得一咬牙,手中拿出一道黄符:“陛下,此妖道行不浅,需得用我玉虚紫雷符镇之。” 玉虚宫,不想姜尚乃是玉虚宫门人,妲己听之大惊,便见天空忽得一亮,一道紫雷从天而降,忽得四面风气,一袭白尾直从黑云中起! 便在此时,忽得一道金光闪过,直将白尾定了出去,妲己胸口顿得一闷,面色猛得一白,心中更是大惊,姜子牙如何有的这般本事! 姜子牙闭眼落雷,只感一阵妖气大起,不想睁开眼睛,却未见一物,心中道,莫不是自己错觉,这便将紫雷直落而下,玉石琵琶精本想趁众人麻痹再行走脱,不想此人还有这般本事,急忙将元神从身中脱出:“姜子牙,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如何害我!” “陛下,雷要来了!”姜子牙只想张帝辛回上一嗓子,紫雷劈空而落,直将篝柴劈得四散而开,风随火起,火随风,滔滔雷火,紫光大起,荡荡狂风,四溢鼓吹,风随火势,须臾时燎彻天关,火趁风威,顷刻间烧开地户! 玉石琵琶精自知大难,这便要舍躯而去,却不知从何处忽得一道金光闪过,直将其元神定在躯体之中,难以撼动:“姜子牙,你今日害我,休怕来日报应!” 雷火上身,便见玉石琵琶精身旁,金蛇串绕,火袭撺掇入骨,烈焰围身,便将神魂跟随雷灭,好似老君扳倒炼丹炉,一塊火光连地滚,登时便陨了性命,只留下一团火猛! 妹妹啊,妹妹!妲己自知玉石琵琶精性命休矣,心中更如刀绞,身子好似火烧:妹妹好生命苦,今番遇到此等恶人,若得姐姐肉身尚在,也不能让你受如此之苦,姜子牙今日,便欠你我两命,他日必百倍偿还! “苏贵妃可是身体不适,如何这般颜色?”玉石琵琶精身陨,妲己九命又去一命,面色如何能好,张帝辛自是明知故问。 妲己这便将胸口血气压下,强颜欢笑道:“多谢陛下关心,臣妾自幼胆小,方才阵势太过吓人,这才心惊了一下。” 不多时,篝柴火熄,火中多出一青玉琵琶,其之上,四根银弦已顿,留下一道血痕,深入内里,差将透体而过,姜子牙拿起琵琶,这便上前而来:“陛下请观,此乃女妖本源。” “这……不想琵琶还能修炼成妖,倒是长了寡人见识。”张帝辛言道,这便将青玉琵琶拿与手中,暗中运力,直将内里一气彻底消去,“果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知狐、鸡修炼,是否也可成妖?” 妲己身后顿得生了一层细汗,天子肉眼凡胎,如何不说旁物,偏说狐狸与鸡,莫不是自己已被识破:“呵呵……陛下说笑,狐、鸡此等牲畜,怎么比这玉石有灵气。” “苏贵人所言极是,修妖也许需大缘分,那等凡物怎会有如此好运。”姜子牙在一旁附和道,“陛下,此物名为琵琶,乃是西域之器,若是弄上丝弦,或可演天籁之音。” “姜道长果真见过识广,臣妾在冀州时,也曾听人说,西域有物,名为琵琶,上撵四弦,便生天音。”妲己心中虽恨姜子牙,为得青玉琵琶,也只能顺之说下去,“待妾上了丝弦,早晚与陛下进御取乐,也算美事一桩,妾观姜尚,才术两全,若能在朝歌任职,必能成陛下肱骨。” 张帝辛自然不会将青玉琵琶交与妲己,嘴角一笑,不动声色将之收于身后:“此物为妖,如何能在贵人之侧,还是待我令人再做一面,以享此音曼妙,姜尚,既然苏贵人为你言说,你这便在朝歌留下,任职御史下大夫。” 姜子牙一听封官,自是高兴非常,心道原始圣人所言果真不假,这才叩谢恩情,急急回宋家庄,收拾一应东西,其中宴请,自是不能少,其间自不多表。 却说伯邑考收了苏护所留“军粮”,这便班师回朝,却不料,自己一回,这才发现,西岐依旧是那个西岐,朝堂却已不是了那个朝堂。 “你为西伯长子,却不听侯爷嘱托,擅自出兵冀州,该当何罪!”伯邑考不想刚回西岐,便被南宫适等一般武臣斥问。 “混账,你等如何与本世子说话!”伯邑考见众军前来,自是恼火,“出兵冀州,你等也是同意,况有散大夫随行,如何言我不听侯爷之命!” “大哥,散大夫曾规劝与你,你却不听,还将散大夫遣送回西岐,你道此事我等不知?”便在此时,一人站出身来,手中拿着一纸黄卷,正是西平侯姬发,“侯爷去之甚久,大母太姒(姬昌正妻,伯邑考、姬发亲母)甚念,长兄不若将功折罪,去一趟朝歌,迎了贤侯回来,也算安下悠悠众口。” “你……散宜生呢,要之来见本世子,我何时将他遣回了!”伯邑考心中顿得大急,若真如姬发所言,去往朝歌,当如羊入虎狗,病入膏肓,如何能轻易折回。 “侯爷去了如此之久,至今生死未卜,你为姬家长子,若是至孝,应早往朝歌探望,如何耽误了数月之久,还不前去?”散宜生早得姬发示意,自将站出身来,“你不思进取也倒罢了,如何为一己私欲往,妄动西岐兵戈?” “散……散宜生,你修得胡言,我何时为了一己私欲妄动兵戈!”伯邑考自然不服,直言呵斥,一姬发却是一笑:“冀州侯苏护之女,与你指腹为婚,你敢说此番不是为了那人!” “噗!”伯邑考根本未见过妲己此人,如何又会为一女子起兵冀州,见此场景,如何不知朝中大势已去,心道姬发果真狡猾,竟连亲兄也算计其中,胸口郁愤难当,自将一口心血吐出,“此事是大母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二哥的意思,便是大母的意思。”人群中立足良久的姬旦,这才缓缓开口,顺道将太姒黄卷递与伯邑考,“祝世子此去,一帆风顺,早日迎得侯爷回归。” 势比人强,伯邑考虽然是气恼,却也无丝毫办法,若不去朝歌,依姬发、姬旦两人算计,自己万万占不得丝毫便宜,为今一途,直能将西伯侯姬昌迎回,来保自己世子之位,富贵荣辱,全系于此。 姬发见伯邑考收了黄卷,自是高兴非常,好言安慰几句,这便带众人将之迎回侯府之中,言事不宜迟,翌日便行。 夜色漆深,枯藤老树寒鸦,西平府中,依旧灯火这阑珊,散宜生心想今日之事,不由将眉角紧皱:“侯爷,如伯邑考真将侯爷迎回,此番岂不是枉费心机?” “恩?”姬发将眉角一挑,一手将灯盏之上明罩拿下,望着颤颤发亮微光,缓缓言道,“回来?既然去了,就留在朝歌吧,既已风烛残年,如何在占据这大片灯油?” 姬发说着,这便将手一捏,直将盏上灯芯拔出,屋中顿时黑幕降下,伸手难见五指…… 第一零一章朝歌事,伯邑考面圣 翌日清晨,西岐重臣在姬发、姬旦两人率领下,与世子伯邑考送行,其间自少不得一番感人肺腑之语,自是让围观众人喟叹:姬家有子如此情深,当是天下帅表,老侯爷若知如此,心中必定甚慰。 伯邑考碍于众人之面,自要虚与委蛇一番,心道一群虚情假意之徒,生了这般可恶嘴脸,不多时,朝商队伍出发,便听一声炮响,八百匹马齐奔而走,纷纷扬扬,鼓起一片烟尘,三千人铁亮银甲齐动,浩浩汤汤,颤得地面抖动,一行军马,直朝汜水关去。 不多时,斥候便传西伯侯长子前来觐见消息,张帝辛听之,心中不由冷笑,原书中西伯侯姬昌被囚七载,才有伯邑考朝歌觐见,如今囚禁还未满一年之期,此人便来了,倒好生沉不住气。 姬昌自然不能释,放虎归山的事情,张帝辛万万不会做,可伯邑考既然来了,自然不能将之轻易放过,虽不至于要了此人性命,也须得好好剥离一番,让之不死,也得脱层皮。 伯邑考虽是世子,在朝中却无官位,自然不能直接面圣,这便将大队人马安置在孟津,自待百十人车队,往朝歌而来,一路为免麻烦,自将西伯侯黑幕旗号去了,一行人这便往朝歌而来。 伯邑考朝商,此事旁人或许不知,但朝歌中,一人早得音讯:“罪臣之子,前来朝拜,其身自少不得钱物,即便除去陛下的,我等也可落下不少油水,这样的财神,可是不能放过。” “御史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城中一人还需注意,莫要坏了你我好事。”尤浑在一旁拨打着算筹。 “师爷言之有理,这样,你且将最近政事奏折,送与丞相府,尽量缠住丞相,免得再出来坏你我好事。”先前张帝辛吩咐在朝歌城中,对姜子牙“好好照顾”一番,便被丞相比干搅了局,费仲深知伯邑考身上的巨大潜力,自然要好好吃上一口。 伯邑考至朝歌城中,不知朝中门路,只道天子身边,皇叔比干乃天子近臣,乃当朝肱骨,经人多方打听,说之每至辰时,便从午门进宫面圣,次日卯时便在午门等候,可惜左等不到,又等还不到,一直到戌时,都已散朝,还未见丞相出宫,心中不由烦恼,人若是倒霉,喝口凉水都会塞牙,无奈之下,只得返回驿馆。 可怜伯邑考在午门外苦等五日,也未见比干人影,心中实在郁闷,刚欲转身,却听一阵刺耳笑声,急忙回头,却见一胖、一瘦,两位大员,从午门缓步而出,急忙向前询问:“不知两位大人,可见亚相比干?” “哦,哪里来的乡野村夫,见御史大人也不下拜?”那瘦子瞥了伯邑考一眼,直言呵道。 “这……”伯邑考自幼官宦出身,只有旁人见礼与自己,如何见礼过别人,前番客套,已是给了两人面子,不想此人如此倨傲,顿时窝了火气,“我西岐世子,何等尊位,如何朝拜你等小臣!” “哼,哪里来的刁民,竟敢慌称自己乃是西岐世子,来人,与我打将出去,压入天牢,以待候审!”那瘦子一声令下,午门关守卫,见费仲在旁,急忙忙冲将过来,顺势将伯邑考押倒在地! 伯邑考出行,何时不是前呼后拥,左恭又掬,谁人又敢对他说一个不字,如何见过此等刀兵待遇,心中一慌,忙想起众人见自己之时,所做事情,急忙将腰间玉佩拿出:“大人且慢,大人且慢!” “混账!天子脚下,岂能随便抓人!”费仲一见有礼,嘴角一撇,这便将玉佩收入囊中,“万事需得讲理,你等如何不知,还不速速退下!” 众人闻言,自是将伯邑考放下,尤浑一展羽扇,阴阳怪气道:“你且说,你是何人,是何人氏,来朝歌又为那般。” 伯邑考吃了先前之亏,自是精明不少,急忙施礼:“小子伯邑考,西岐人氏,此来朝歌,乃是为了探看家父姬昌。” “哎呀呀,贤侄何不早说!”费仲自然早知伯邑考在此等待,这便将肥面一挤,摆出一张笑脸,急忙将之拉起,“公子面红齿白,生得俊美好巧,衣冠楚楚,端得善睐明眸,正是英武模样,实乃天美男子也。” “多……多谢御史大夫夸赞。”伯邑考面色一红,自然知费仲所夸非已,而是那片玉佩,心中更是流血,那玉佩乃是姬昌得仙人赠,幼年是予了自己,不想今日献与旁人。 一种虎落平阳的感觉油然而起,伯邑考自是将愁眉隐了,摆出一张笑脸:“御史大人,小侄有事相求,不知可否通融,引我见陛下一面?” “这……”费仲眉角一挑,不由泛起了难色,拍拍伯邑考肩膀道,“你也知道,陛下日理万机,甚是辛劳,不知何时得空,你且回驿馆好生等待,若得机会,我便与你说话。” “多谢御史大夫!”伯邑考心道玉佩果真管事,急忙拜谢,自是欢天喜地的离去,却不料这一等,就是半月有余。 朝歌城中,万事皆贵,伯邑考本以为此来,见了天子,接了姬昌,这便返回返回西岐,做那世子之位,未想,半月已过,莫说是天子,就连皇宫,都没有踏入一步。 伯邑考,自是羞恼非常,心中暗骂费仲不讲信用,此人言得空便与自己引见机会,如何等了这久,便是天子再忙,也不见得半月未见空闲! 伯邑考心中愤懑,自少不得饮酒,这日又在驿中饮醉,一旁下人,实在看不下去:“少爷,休要在饮了,切莫伤了身子。” “你这贱婢,知道什么,快来,倒酒!”伯邑考自听不得下人规劝,这便训斥道,“听到没有,还不倒酒!” “少爷!你若此种等发,便是再有三年,也难得天子召见!”伯邑考一听此言,脑中忽得一清,双眼直盯下人,一手将之拉了过来:“你且说来,应当如何?” “少爷啊,那费仲本是贪财好色之人,你既知癖性,不若投其所好,哄得此人高兴,他才肯传话与陛下啊!”那人急忙说道,“少爷若去,还需带些厚礼,如此或可有一线之机。” “混账!”早先伯邑考便已将玉佩给了费仲,如今又听要礼送,自是大怒,直将就被摔在地上,“那费仲,猪狗一样的人物,如何要本世子送礼!” 伯邑考说完,还不解气,直将几案踹翻,下人见此,俱在一旁颤颤惊惊,不敢言语,许久之后,伯邑考才将心中怒气压下:“如此,便将献与陛下一百二十美人,与这厮二十,另加细软重银,你且做定夺,休得再来问我!” 是夜,一行数十人影,匆匆赶去御史大夫府上,费仲见礼,自是高兴非常:“费心啊,此行做的漂亮,那伯邑考也真是榆木脑袋,若我不要,他还就在那地枯等,不见天子了不成!” “老爷所言极是,这伯邑考太不通人事!”费心早先便被费仲安排在驿馆之中,只等伯邑考来,与御史腹中照料通气,“此番若非提醒,此人还在梦中!” “也罢,既给了东西,那便办事吧。”费仲撑起圆滚滚的身子,“对了,你去账房,领上一百大银,顺道将伯邑考所赠十五美人,送于我的房中。” “多谢老爷!”费心急忙答道,心中却骂,这费胖子好生小气,如何就给一百大银,真是铁公鸡一枚,多亏自己暗下心眼,留下些许,若不然可就白麻烦了这一遭。 翌日,龙德殿中早朝,张帝辛自做龙椅之上,左右各一美女,正是妲己、若菟,凸刀(也就是俗称的太监)向前,这便说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事奏。”费仲急忙起身上奏,“西伯侯姬昌囚与羑里多时,其子甚是思念,尤以世子伯邑考为孝,特来拜见陛下。” 费仲举荐?这伯邑考倒是会找人,张帝辛心中暗笑,不知这可怜的世子,放下多少油水,才得这胖子举荐:“既是孝子,这便要其进殿来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伯邑考进殿便拜,“罪臣西伯侯姬昌之子,伯邑考觐见。” “平身。”伯邑考听得凸刀之言,方要抬头谢恩,整个人却不由一怔,殿上一人,绫罗轻绸一身粉雕,美玉暗花周身秀粉,眉角未动,已生三分美色,嘴角轻笑,更添七分曼妙。 “伯邑考,伯邑考!”费仲见伯邑考愣神,急忙提醒,“朝堂之上,你如何望着若贵人愣神!” “啊……没有,没有……”伯邑考这便缓过神来,急忙将眼光挪动,便在此时,忽见一枝海棠压碧秀,垂瀑之上腊梅垂,锦纹绫罗坠云中,眉角微启暗生香,看之一眼,心惊动,看之二眼,难动睛,望之三眼,更如坠云中,便见四方雾起,不知何处东西! “伯邑考,伯邑考!”费仲见之更是着急,恨不得将伯邑考一把掐死,你为世子,如何这般出息! 第一零二章伯邑考献宝,惊见袁洪 张帝辛在上,自是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将眉角皱起:“伯邑考,为何望朕出神?” “呃,美……陛,陛下,微臣此来,乃是有三宝献与陛下。”伯邑考自知失礼,这便将面色一红,急忙答道,心中却如百爪挠心般,燥得非常! 若菟见伯邑考对己神色,又想他对妲己之色,心中顿生不悦,这便将嘴角一撇,拂袖而去,众臣早想两位妃子离去,自然无人挽留,妲己一人端坐,心中暗笑,你之美色,岂是能与我比? 妲己见若菟气走,心中自是欣喜,未待张帝辛开口,这便言道:“不知世子,所献之宝为何?” 朝堂之上,上天子嫔妃,已是殷商首例,如今妲己开口,重臣不由侧目,丞相商容,人本古板,今日见两妃上朝,心中已生厌意,见之说话,面色更为不善:“陛下在此,苏贵妃先言怕是有些许不妥吧?” “商容……你!”妲己自以得宠,方才大喜之下,自然稍显得意忘形,商容如此打脸,自然羞恼,“陛下既邀臣妾来此,丞相此言,岂非说天子不是。” “丞相乃是当朝肱骨,妲己亦是寡人心爱,你两人休要再言,让他人看了笑话。”商容本就古板,谁人若与他争讲起来,便是讲个三天三夜,他也不会停止,为免朝堂沦为商丞相讲堂,张帝辛赶忙出言制止。 妲己闻言,自以为“他人”乃是指商容,心道还是天子与自己亲近,这便不再言语,商容一听“他人”,思索当然乃是在伯邑考,在朝众臣,皆是朝歌之人,西岐虽属于大商,却终究侯国之属,不在京师之内,这“他人”不是他还能是谁,为免旁人笑话,也将闭口不言,心道,若非天子言外人在此,必与你讲个究竟。 “世子,世子还不快说所献为何!”费仲将伯邑考引入朝来,若出差错,自身自免不得连累,见天子似有不悦之色,急忙提醒道。 “是,是!”伯邑考匆忙答道,“第一宝为七香车:乃轩辕皇帝破蚩尤于北海,遗下此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乃传世之宝也。” 伯邑考这边说着,下人已将七香车台上殿来,此车生有六轮,中停一紫檀宽敞落面,敞做之上,方一袭金丝纹龙铺垫,车身四面,尽是檀香好木,上油一层黑漆,自是闪亮耀人。 七香车入内,龙德殿中自是清香一片,众臣见之,不由纷纷赞叹,果真奇宝也! 张帝辛早知伯邑考所献为何,自然提不起兴趣,这七香车若放凡人眼中,或是奇宝,在他眼中,只是附加仙力的小把戏而已,那轩辕之遗,不过借人命,徒增名号而已:“丞相商容劳苦功高,为我大商亦是尽心尽力,此车辇既有代步之用,这便予了丞相,聊表寡人孝道。” 商容乃殷商三朝元老,若论辈分,当与帝乙同辈,张帝辛言语孝道,自然不为之过,众臣以老丞相与天子多番直谏,早已失宠,因此多有疏远,不想天子如此厚爱,眉色中顿生羡意。 商容也未想得天子,如此厚爱,急忙跪拜谢礼:“多谢陛下厚赐,老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丞相言重,我大商此时正荣,众民安居,如何言死一字。”费仲自不会放过丝毫拍马屁的机会,急忙向前劝慰。 商容与费仲多有不合,更数说此人奸佞,此番得天子赐,高兴之下,望此人臃肿身材,竟也觉得顺眼不少:“御史大夫,所言极是,圣君贤德,我大商自是江山永固,那班奸佞反臣,自是活不长久!” 此时正值东海战事正紧,商容此言自是指那处,可落在伯邑考耳中,却是变了味道,心中一颤,急忙言道:“陛下,第二宝乃是醒酒毡,此物乃千年雪狐之颈中长毫所制,亦是昆仑山仙人所赠,倘有人大醉酩酊,卧此毡上,不消片刻即可酒醒。” 昆仑山仙人所赠?西岐果真与玉虚宫所联甚密,看来姬昌私下,或已与阐教有所联系,伯邑考本为夸耀,不想泄露机密,张帝辛眉角一皱起,若得机会,须得拉到阐教信任,此时非原书,若姬发狗急跳墙,这便起兵造反,大商两面临敌,恐怕危矣。 所幸哪吒拜截教上仙赵公明为师,自己又与三仙岛碧霄有一面之缘,若得时机,需得前往一趟,一来叙弟子之谊,二来请人带自己一见通天圣人,便是不见,将这四人拉上大商马车,也有必要。 “皇叔比干素喜豪饮,此物便赐予皇叔,有了此物,日后便可不忌酒瘾。”比干一向喜饮,因政事烦劳,已数月未醉,胸中自有酒虫吊魂,一听天子将醒酒毡赐予自己,自是欣喜非常,急忙叩谢隆恩。 朝中臣子,一半以上,出于商容、比干门下,见师尊得宠,自是暗中欢喜,心道天子圣明,虽对费仲、尤浑等宠信,却也未失爱贤之心。 众人皆喜,只剩伯邑考在地,胸中百爪挠心般,难受非常,心道,这大商天子,如何这般眼界这高,轩辕黄帝、仙人之物,皆不欢喜,自己所剩最后一宝,虽是活物,却未有前两宝珍贵,天子如何会放在眼中! “今日政务甚劳,寡人也是乏了,众爱卿这便退下吧。”最后一宝,乃是白面猿猴,一只会跳舞的猴子而已,有何可观的,张帝辛心道你伯邑考来朝拜,也不知换些礼物,也如商容一般,真是死脑筋。 听闻天子退朝,伯邑考急忙言道:“陛下,陛下稍等,微臣,微臣还有一物呈上!” “西岐世子,甚至恭孝,陛下且待此人说完,也好成人之美。”所谓吃人嘴软,拿起人手短,商容、比干得了伯邑考之礼,自要为之说话,一旁费仲也得了他的好处,竟也出言挽留。 张帝辛可谓着实无奈,心中暗骂,早知你们胳膊肘这般向外,七香车、醒酒毡就算留之坏掉,也不予你等! 可辛辛苦苦树立的贤明形象,是不能丢的,无奈张帝辛只好稳下身来:“何宝,你且说来。” “第三宝为白面猿猴,虽是畜类,却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真如呖呖莺篁,翩翩弱柳。”伯邑考说着,这便令人,将身后黑幕掀下,却见银铁笼中,一只人高猿猴,此猿身上白毛似锦,混混落落直顺尾迹,面容稍红,宛若仙桃,一双明眸,更是炯炯闪出寒光。 袁……袁洪!张帝辛望之不由心惊,这百面猿与袁洪,似一个模子刻出一般! 那日在梅山别了袁洪之后,此人不是直奔西去,如何会落在这里?通臂猿猴如此本事,有如何为西岐所擒?张帝辛不由将眉角皱起,这便下身观看,伯邑考在一旁,尚以为天子喜欢,终是松了一口大气。 原书中,袁洪何种战力,便是与杨戬之战,也在五五之分,若非女娲娘娘至宝——山河社稷图,恐后人也难降服此猴儿,如今为何落得此种下场,张帝辛急忙向前,定睛观看,却见白猿眼中,虽有寒光,却无人气,想是被人压制了灵识,才做了人中玩物。 张帝辛手握白猿之手,将精力缓缓探入,这便刚入,却感如碰壁垒一般,竟是难以尺进分毫! 好深的修为,张帝辛不由心惊,施法之人,比自己高上太多,怕是已至金仙修为:“伯邑考,你且言来,何处收了此猿?” “这……”伯邑考见天子语气不善,心中自是不敢隐瞒,急忙答道,“微臣在岐山打猎之时,见一白猿身受重伤,本欲杀之,见其形貌甚美,这才留将下来,幸得疗养,不想白猿还通音律,这才将之献与陛下。” 岐山?身受重伤?张帝辛忽得想起,那日袁洪身受重伤,要之往朝歌修炼,其人不允,这才由之去了,不想这猴儿,竟是如此命途多舛,方脱了慈航道人毒手,又在岐山被擒! “陛下,此猿善于音律,又通舞曲,不若臣下演奏一番,以消陛下乏意。”伯邑考见张帝辛欢喜,急忙插嘴说道,暗中思忖,原以天子所识甚高,不想竟是喜欢这等活物,若早知如此,便去岐山,多寻几只生灵。 “不必了,朕今日乏了,来日听你奏曲。”张帝辛心急袁洪之事,自然不想与伯邑考在做纠缠,这便起身要走。 “陛下,不知小臣何日可见家父,陛下,陛下……”伯邑考献了三宝,自然心急自己之事,急忙开口追问,却不料张帝辛行之甚急,便将众臣也晾再朝上。 近侍见天子退去,急喊退朝,众臣早已习惯天子来去匆匆,也不多做停留,这便散朝,留伯邑考一脸错愕望着龙椅,天子不是收礼了么,如何还不予自己时机! “哎呀,世子莫急,你之事情,陛下定记在心中了。”费仲心道西伯世子,如何这般死心眼,陛下明显心烦而去,你便是在此等上三天,也不见得天子召见,还不如知趣速速去了。 费仲这边劝慰,眼睛不由看到殿台之上,只见苏妲己,面色怪异,不知是忧是喜,那一串眼泪,却不知为何,顺颊而下…… 第一零三章云梦山,巧遇文道人 “如何还不出来,莫不是出了问题?”早朝退后,张帝辛便急带袁洪来御龙殿,寻金光仙问解救之法,如今已过去数个时辰,还不见房中动静,心中自是着急。 又是一个时辰,御龙殿门,终于打开,未等张帝辛开口询问,金光仙便开口说道:“此白猿倒是命大,若是常人,受了此等封印,怕是早已命丧。” “袁洪中的何种印法,可有破解之道?”张帝辛听金光仙此言,自是紧张,金光仙听此,也不由眉头一皱:“这猴儿,中的是玉虚一脉生死印法,着此印法,虽一时不至死地,却让人灵识难通,整日浑浑噩噩,如坠云中,更是生不如死,此印法乃是二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所有,不至猴儿为何,惹到了此人。” 黄龙真人?怎么会是他?张帝辛听之不由皱眉,原书中,黄龙真人号称是四无道人,无法力、无弟子、无头脑,从无胜绩,每战必败,此人曾以言激截教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被赵以缚龙索所抓,被掳至中军大营吊于幡杆上,后为杨戬所救。 后赵公明身陨,三仙岛云霄、琼霄、碧霄为兄报仇,设九曲黄河阵,将黄龙等十二仙及玉虚门人用混元金斗拿入阵中,削顶上三花,消胸中五气。 会万仙阵前以言激截教门人马遂,被马遂以金箍箍脑,直接落败,最离谱的是他被吕岳追着跑还是哪吒帮他解了围,在师侄面前可是将老脸丢了个干干净净,不想此人如此庸碌,在这个封神世界确实如此厉害! 果真原书中的事情,不能皆信,若不然,黄龙真人怎么坐上阐教十二金仙之位,可袁洪被慈航道人追杀,如何又遇到了黄龙,张帝辛眉头紧锁,心知此时不是考究之时,这便说道:“孔宣炼化混沌钟,若等之出关,猴儿怕是早已命陨,真就别无他法了么?” “这……”金光仙亦知事态严重,这便低头沉思,良久方才言道,“或许还有一法,此白猿五行属水,若得清净灵气之处,或可慢慢滋养,至于何时醒来,便要看之命数。” 如今之际,却是别无他法,便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须得试上一试,至于清净灵气之处,张帝辛亦早有算计,那云梦山水仙洞,再合适不过:“我有一地,金光道友还请与我速去。” 事不宜迟,张帝辛与金光仙这就将袁洪带上,直奔云梦山而去,不多时,便已至水仙洞外,方欲进洞,洞中却传出一人声音:“何人在外喧闹,扰了贫道清修?” 此声极轻,却好似从心底升起,嗡嗡声直在耳中回响,方欲听清,那声音却又消失,不知在了何处。 水仙洞外,乃是数丈宽水瀑直落而下,轰鸣之声不绝于耳,还能听到如此声响,张帝辛自然知道此人非凡,这便打了个稽首道:“此处洞府,乃贫道所有,不知道友如何在此?” “恩?你说此处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成?”洞口处,忽得青光一明,一黑衣道人从洞中而来,若说申公豹乃是骨肉如柴,那此道人更甚,皮包骨头或许都不足以形容之瘦,枯秆一般的身躯上,顶着一方榴莲大脑袋,嘴角上一瞥黑胡,紧贴在上唇之上,“贫道在此修行,也有百年之多,如何未听此处乃是道友仙府?” “道友在此百年之久,可知洞中石碑上提了‘碧水为帘山头挂,红桃似锦洞口开’一诗?”仙人修炼,几十年、上百年不回洞府,也是常事,张帝辛心中亦是怕自己误占了旁人洞府,自是开口询问。 “那诗句乃是贫道所题,如何不知,你等休要捣乱,这便去了,休要搅了寡人清修!”那枯瘦道人急忙回道,眼中还不时望着洞中,似有不舍之意。 张帝辛此言本为试探,不想此人果真上当:“水仙洞中,根本未题诗句,道友如何信口雌黄,说你之题写!” “哦……呵呵……吾早知此处乃道友之地,怕旁人前来占府,特来守家。”那道人被揭穿,却也不急,反而摆出一张笑脸,“贫道姓文,尽然道友已来,贫道收拾一番,这便离去。” 文?封神榜中,何时出了此种姓氏?张帝辛虽不想惹麻烦,可见这文道人行迹实在可疑,首先,此人修为远胜于自己,就算被揭穿,也大可翻脸,其次,这文道人早先出来之时,眼中不时便望向水仙洞中,似有不舍之情。 如此推断,便只能有一个理由,那便是水仙洞中,有一物,比自己更为之重要,这文道人心中,必有猫腻,张帝辛心念于此,急忙赶至身前:“文道友何急,既是我之洞府,在此稍住亦是无妨。” “嘿嘿……道友说笑,劳烦道友稍后片刻,贫道去去便来。”文道人说着,这便往里走去,张帝辛见此,心中更确定水仙洞中应有异宝,急忙拉住其衣衫道:“文道友客气,既然来了此地,贫道略尽一番地主之谊也好。”张帝辛手中一拉,却不觉手拽了一空,文道人当先而走,嘴角忽得一笑:“道友既然挽留,那便留下也好!” 文道人说着,手腕一抖,直挺出一柄白刃,回身撩去,张帝辛早已料到此人会忽然发难,急忙将虎魄挡在胸前! 张帝辛却未想到,那白刃竟好似绳索一般,直从虎魄上绕过,刃口一挑动,胸前登时多了一道血口! 这文道人果真古怪!张帝辛身形一弯,复手一甩,直将虎魄划开,那文道人却是不躲不闪,直从刀刃上划过,顺势一挑,直将白刃落下1 张帝辛早先吃了白刃之亏,自然不敢硬接,身形急急后撤,暗忖这文道人好生奇怪,如何像无物一般,竟能任兵器直透而过! 文道人见张帝辛后退,心中自以得意,这便冲将过去,眼前忽得一道金光闪耀,自是难以是视物! 张帝辛顺手将金砖打出,却不料金砖直冲而过,便将云梦山瀑打开一个豁口,也未见文道人丝毫损伤! 此人到底为何,竟是如此刀剑不近?张帝辛心中不由得一惊,文道人在半空中微微一笑,顺手一甩,便见一袭黑袍直冲而来! 张帝辛急将虎魄祭起,四面阴风骤起,道道风刃直冲而起,那黑袍却好似活了一般,竟然任由风刃拼割,直朝自己袭来! 黑袍缓动,自是无丝毫回缓之势,张帝辛大急之下,急忙将乾坤阴阳鱼祭出,便见一道八卦黑白印,直落黑袍之上,便听“噗”得一声闷响,黑袍之上,顿时多了一方明洞! 明洞缓缓,瞬间有恢复此前模样,浩浩汤汤朝袭来,张帝辛这才发现,这黑袍根本不是帛锦,而是一只只细小蚊子! 蚊子虽小,刀锋更是落之不上,顷刻之间,便将张帝辛掩如其中,文道人大笑:“我道你何种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如此也好,也省了我此番口舌,你且为我所用吧。” 文道人得意其间,忽得见天空中露出一道清明 ,刹那之间,忽得一道金剑直冲而落! 文道人不想还有强敌,心中一慌,自是难以躲开,直被金剑直接劈下,金光仙从天而落:“我道你如何本事,原也不过……” 金光仙话未说完,便见文道人身形顿时化作黑斑点点,顺势直出,化作人形,竟是丝毫未伤! 奇怪,这人果真奇怪!金光仙见此,也不由心奇,天下怎会有如此之人,竟不畏刀剑水火! 文道人虽得脱身,却也损失不清,心道为了水仙洞一人,不值自己如此拼命,这便化作一条黑影,直朝远处遁去,此人一走,张帝辛自然得解,全身如长水痘一般,自是痛痒难忍,躁得龇牙咧嘴! 金光仙不想一人未愈,一人又伤,心中自是着急,急忙向前:“鬼……鬼谷道友,无……无碍吧?” “无碍,不过被……被蚊子咬了而已。”张帝辛说着,这便将手抬起,“啊……疼啊,疼!” 那黑蚊子明显有毒,这鬼谷子如何未有丝毫中毒反应,难道……难道这鬼谷子这是怪胎?张帝辛望着金光仙惊愕的目光,更是痛痒难忍:“看着作甚,还不将袁洪送如水仙洞内,我……我好生在外洗洗!” 潭中水凉,张帝辛落入其中,自是舒适不少,这次思索文道人之事,忽得想起,原书中,好似有这样一人,本体乃是鸿蒙凶兽血翅黑蚊所化,自号为蚊道人。 此道人可谓功勋卓绝,封神之战时,蚊道人被圣人准提所擒,接引道人将蚊道人装在一个包袱里,并交给白莲童子看管,由于白莲童子一时不查放出蚊道人,导致截教四大嫡传弟子之一的龟灵圣母被蚊道人吸食殆尽。 蚊道人吸食龟灵圣母之后,竟是心恨不解,又飞到了西方极乐世界,去吸食西方教的镇教灵宝——十二品功德金莲足足吸食了三品,导致了十二品金莲等级下降,化为了九品金莲。 这文道人难道便是原书中的蚊道人?张帝辛心中思道,却听得水仙洞内金光仙呼喊:“鬼谷道友,水仙洞中有人!” ps:求推荐啊,求推荐,求打赏啊,求打赏~~ 第一零四章九龙岛修士,妲己心意 莫不是文道人还未走?张帝辛急忙抖落一身冷水,往水仙洞去,刚一进洞,正见洞壁一旁,一人横躺在地,此人戴鱼尾金冠,穿淡黄服,面如重枣,一部长髯,直垂胸口,端得异人模样。 那文道人生得干瘪无力,不想还有此等嗜好,若是俊男靓女,也算对得起云梦山中良辰美景,这两位男子,却是有些大煞风景,张帝辛见之,心中不由感慨,这才数月功夫,不想水仙洞竟是如此热闹。 “鬼谷道友,可是识得此人?”外人在此,自不能将袁洪安置在此处,金光仙这便将眉首皱起,“方才文道人不欲我等进水仙洞内,莫不是为了此人?” “那文道人怎会如此好心。”张帝辛说着,按住那人脉络,“此人应是受了那人禁制,好在受伤不重,不多时应当会醒,你且去水仙洞外弄些立些禁制,免得受旁人打搅。” 此人身份未明,不知是敌是友,还是等此人苏醒,方能做个安排,即便此人为地帝,以之真仙修为,也不怕翻出什么浪花。 “便将袁洪安置在此处吧。”张帝辛指着一湾平地道,那处便是他渡劫之时灵泉所出之地,但天劫之后,不知为何,那灵泉便不知了去向,只在原地留下一片七彩琉璃石面。 “鬼谷道友所选,果真福地!”金光仙初入水仙洞时,便感此处灵气非常,不想云梦山山中还有如此宝地,“果真是云梦山福地,水仙洞洞天。”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张帝辛不由想起西游记中的碣语,不想今天被金光仙直接说出,端得心中一惊:“金光道友,如何想起此句?” “这……我一俗人而已,不想忽得一句,却惹道友注意。”金光仙挠头道,张帝辛却不由思虑,莫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若不然后世之语,如何会出现在今日,若不然袁洪,又怎会有今日水仙洞府之事,莫非此袁洪真就是日后齐天大圣? 张帝辛想到此处,忽得想起西游中真假猴王时,如来佛祖曾经言六耳猕猴与灵明石猴乃是一体二心所生,若照此推断,那通臂猿猴、赤尻马猴岂不亦是一体二心,那这四只灵猴岂非一只尔! 一只灵明石猴,便将天庭搅了个天翻地覆,若四只灵猴……想到此处,张帝辛身后顿得生了一层冷汗,不敢再想下去,此间已见通臂猿猴与赤尻马猴,不知其余二只,是不是亦会出现? “那道人,那你命来!”便在此时,水仙洞中,忽得一阵黄光大盛,一颗鹅蛋大小珠子,直朝张帝辛砸来! 张帝辛大惊,急忙将虎魄祭出,挡在身后,那珠子落在刀身之上,便听“嗡”得一声金属鸣响,一股巨大力量,似从旱地拔起,滚滚波动,连绵不断! 张帝辛不想这珠子,还有此种威势,自是震得虎口发麻,齐齐后退,那道人将一击未果,这便长袍一甩,手中祭出一杆方楞锏,直打落而来! 这一击,便如土山前倾,滚滚暗力,似洪水泄堤,汹涌而下,张帝辛吃力顶开方楞锏,右手一挑,直将虎魄倒转,道道刚劲,化作道道风刃,直袭那人胸前! “刷”得一声,那人胸前,便感一阵清凉,低头看去,却见衣服并半截胡须,直被张帝辛斩落,心中自是大急:“混账!今日便要了你之性命!” 张帝辛无辜被袭,心中更是腾腾火起,虎魄一挺,凌空而起,那道人亦是不惧,挺方楞锏来迎,便见金光闪耀,直将水仙洞壁耀明,风刃四走,直削得四面刀鸣声起! 方楞锏舞动生风,自是势大力沉,大开大合,虎魄进刺如电,更是虎虎生威,势走刁钻,那道人越战心中越惊,这才发现,眼前之人,甚是面生,急忙退出战圈:“你如何不是那枯瘦道人!” “靠!”张帝辛心中不由暗骂,这道人真是好心性,战了数久,这才发现自己非是文道人:“你之不分青红皂白,便偷袭与我,还说我不是那枯瘦道人!” “道友休恼,先前不意,着了黑衣道人的道,还请道友告知那人去处,贫道也好另做一番计较。”一见自己着实认错了人选,那道人言语顿时客气不少,“贫道乃九龙岛练气士李兴霸,不知道友名讳。” 张帝辛一听此人名字,脑中忽得想起原书中,闻仲讨伐西岐,到九龙岛请四圣出山,援救张桂芳,为首下山一人,便是李兴霸,也正是因此人之死,九龙岛王魔、杨森、高友乾三人大怒,直朝战地而去,不想四圣皆殒命在此。 九龙岛四圣修为虽然不济,却生了一副忠肝义胆,实在是响当当的血性汉子,张帝辛念此,自是稽首:“贫道鬼谷子,九龙岛四圣之名,亦是早有耳闻,不想再此巧遇李道友。” 原是那日李兴霸,得东海白鹿岛十天君邀请,这便乘狰狞兽前去赴宴,不想路过云梦山时,碰到文道人,所以被擒,若非张帝辛等来的及时,此人怕是早已丧命。 李兴霸虽不知鬼谷子名号,但见此人修为非凡,又是自己救命恩人,急忙拜谢:“四圣不过虚名而已,若得道友,贫道怕是命陨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张帝辛急忙将李兴霸扶起,恰巧此时金光仙正从内里安置妥当袁洪,这便介绍,“这是八仙岛,金光道友。” 八仙岛之名,在截教之中,自是名头响亮,李兴霸见之更是高兴,急忙见礼,金光仙亦是性情中人,见同时碧游门人,自是相见甚欢,这便交谈起来。 因在云梦山耽搁甚久,李兴霸不好爽了白露岛之约,便要告辞,临走之时,却一再言明,救命之恩需得好生相报,张帝辛推辞不过,这便言语,若是报恩,便往朝歌黄金台应诏,倒是自报恩情。 张帝辛此言不过戏语而已,不想李兴霸记在心间,自是一番珍重别过,直朝东海而去。 因宫中有事未了,云梦山张帝辛亦是不能多呆,这便将袁洪安顿好,与金光仙交代一番,这便往朝歌而去…… 张帝辛刚返回九间殿时,已直子时,不想妲己却在殿中等待,见天子返回,急忙问道:“那白猿不知陛下置于何处了?” 女子最重妆容,更何谓狐妖妲己,寻常宫中,便是无事,也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红着眼眶在九间殿中也罢,竟然还等到了子时,今日为何这般失常,是有什么诡计不成? “爱妃何言白猿之事,莫不是那物与贵人有何关系?”张帝辛亦是一头雾水,心道妲己莫非与袁洪有何牵连,这便故作关心问道。 “呃……怎……怎么会,陛下说笑。”妲己一听张帝辛询问,却是十分慌张,便是面色也羞红了半边,“臣妾今日见那白猿,心中甚是喜欢,这才深夜在此等候。” “可惜了,寡人见那白猿可怜,今日午时已放入古灵山中,爱妃言之晚矣。”为免袁洪修养再出差错,张帝辛自不会将之踪迹告之妲己。 妲己听此,眉角上忽得一皱,而后又一喜,不知是何心理,这便施礼:“陛下果真仁德,将之放生,倒也合臣妾心意,时候不早,陛下还请早些歇息。” “寡人知晓,爱妃先行退下吧。”妲己来此,候了整整一天,便是为此,张帝辛自然不信,见她要离去,自然不再挽留。 妲己谢礼,这便退朝而去,张帝辛心中生疑,悄悄跟随在后,果不其然,妲己一出,便是一身绫罗也不退换,身形化作清风,直向朝歌城南而去,那处正是古灵山! 哼,果真是对袁洪有意,莫不是狐妖也看上了那猴儿的千年修为?张帝辛知道妲己去处,自是无心跟随,便是你将古灵山翻了,也见不到一根猴毛,你且好好寻找吧…… 却说伯邑考献了三宝,等了一日有一日,足足待了五日之久,让不得天子召见,心中不由着急,想去寻费仲,又想其黑心之人,收财甚多,且不成事,自是不愿再去。 朝歌之中,伯邑考素无相识,无奈之下,只能在朝歌闲逛,以求碰到商容或者比干,让其在陛下耳边说上一语,或可成事。 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在朝歌城中逛了一圈,虽未碰到商容、比干二人,却得了一点重要信息,那便是天子宠信冀州侯苏护之女妲己,若得此人言说,见姬昌一事必成! 伯邑考一想到妲己之事,肠子更悔得酸青,自那日龙德殿见之一面之后,自是心中难忘,思念之情,昼夜难消,心中大悔,若那日进兵冀州,解了姬昌之围,自己未婚妻子,怎会落入帝辛之手! 若是有了妲己,自己这世子之位,便是不要,也一生知足,若给伯邑考再一次机会,那便只有进兵、进兵! 可时过境迁,此时悔恨已经是晚矣,伯邑考无奈之下,只能将腹中酸水按下,这便将拜帖投往苏府,以求寻到与妲己会面时机…… ps:求推荐啊,求推荐,求打赏啊,求打赏 第一零五章苏护求情,伯邑考进宫 “老爷,西岐世子求见。”苏护自降商之后,被夸马一事,弄得声名狼藉,平时遭人白眼甚多,莫说旁人拜见,便是出行,也须得小心翼翼,免遭众人议论,听得下人来报,心中不由意外,伯邑考不寻当朝贵胄,寻自己若何。 苏护念其与西伯侯姬昌情谊,这便邀其入府,伯邑考一见苏护之面,急忙跪拜在此:“国丈大人,请救我父亲一命!” “这……世子快起,何来如此重礼。”苏护急忙将伯邑卡扶起,面上却不由犯难,“不瞒世子,老朽名为国丈,实为降臣,在这朝歌之中,多有难言,我虽与你父素有交情,但此时已是有心无力,怕是难助一拳之力。” “老父被囚羑里多时,思念西岐成疾,若再不回还,怕有性命之危。”伯邑考言之,眼中更泛起泪花,姬昌不回,我这世子之位,亦是难保,“求国丈大人,看在与西岐过往交情的份上,切勿推辞!” 苏护听之更是哭笑:“世子不知,朝歌之人对我多有防范,便是平日进宫,亦多有不便,我若为西伯侯求情,怕是成事不成,反害了贤侯,当朝御史大人,乃是陛下近臣,你若事急,可往哪里寻费仲费大人,陛下或可听其一言。” 一提费仲之名,伯邑考恨不得将牙根咬断,这该死的胖子,吃了自己不少好处,至今却一事未成,若是再去,恐怕还是如此,这便言道:“国丈如何不念恩情,那日大战,若非我陈兵百万,怕是冀州早已陷了,况小侄与小姐,亦有指婚之事,只是因君臣之礼,才落得无缘分,大人便看往日情面,帮小侄一把!” “混账,你两何时有指婚一事!”伯邑考本想旧情新恩一并施展,不想苏护听之便恼,“来人,将伯邑考请出去!” 若非西岐袖手,冀州军怕是早已打进朝歌而来,苏护听之心中更气,伯邑考还敢提婚约之事,既知婚约,如何不来派兵来援,害自己受了如此屈辱,如今活得生不如死! 伯邑考亦不想弄巧成拙,见苏护大怒,急忙拱手道:“苏娘娘乃深得天子宠幸,国丈若帮我言语,待家父返回西岐,定带国丈脱离朝歌,假以时日,定可再伏冀州侯位。” 苏护听之不由沉思,自己若在朝歌,虽有国丈之名,却始终是寄人篱下,整日危如累卵般危机感,更是折磨人心,自己此番,只需与妲己一言,一来不用自己担什么风险,二来,若伯邑考事成,自己更不用做着万夫唾骂的国丈,如此可谓一举两得,极大利好。 苏护亦是一方枭雄,虽然意动,面上依旧不漏声色:“世子所言极是,可此行风险极大,若被天子察觉,老朽恐落万劫不复之境,西岐有一地名唤孝子陵,世子若是真心,便将那地予我,也好少了后顾之忧。” 孝子陵与西岐不过一水之隔,往来不过半日可返,自是兵家重地,苏护索要那地,自有多种打算,其一,孝子陵乃西岐腹地,自得西岐护卫,不必担心大商兵至;其二,孝子陵居西岐都成甚近,若是西岐反商,进可取兵攻商,退可反扑岐山,端得两面保险,游刃有余。 苏护算盘打得美妙,可惜,却算错了一事,便是伯邑考朝商,也是被逼而来,如何还有西岐实权,莫说是孝子陵重地,便是西岐一兵一卒,也难调遣! 伯邑考若将姬昌迎回西岐,便是完事康泰,若不成,便是空无一物,如此穷途末路时候,苏护所提条件,自然全盘接受,至于能不上实现,何时实现,那便要看命了:“只要国丈能与小侄诉说一句,孝子陵一地,自然双手奉上。” “世子既言如此,这便写下凭据,日后也好兑现。”苏护自是万年生的狐狸,又怎么会听信伯邑考空口白牙之允,这便将之扶起,“便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不是?” 伯邑考有求与人,自是没得办法,只能应允下来,苏护得了凭据,自是放下心来,黑纸白字便是铁打的证据,便是姬昌,也休得抵赖:“哎呀呀,贤侄请起,你我一家之人,也不言两家之话,你与小女无缘,老朽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先前世子陈兵冀州恩情,老朽亦是没齿难忘,此事虽无完全把握,亦自当尽力为之。” 伯邑考自将苏护言语,当做放屁一般,若非利好诱人,你又如何能受,还道与妲己无缘,你的命缘,怕是也当断了! 伯邑考、苏护两人,自是各怀鬼胎,虚与委蛇一番,这便分手安好,各自行事…… 是夜,苏护连忙入宫,找妲己诉说一番,果不其然,第二日,伯邑考便得天子召见,心中自是欢喜非常,以为自己所说见效,这便急往显庆殿去,见天子歇靠在龙椅之上:“罪臣之子伯邑考,参加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半眯着眼道:“西伯侯之事尚未明了,只是暂居良地羑里,自然无需罪臣二字,来人,赐座。” 伯邑考听天子之言,暗中自是欣喜,心道陛下对妲己果真宠爱,此番态度比先前,果真好上不少,急忙言道:“陛下隆恩厚重,不念家父之罪,自是恩比海深,德比山厚!” “寡人早闻你琴乐非凡,便在此演奏一番,以解寡人闲闷。”天子说着,这便令众人停奏,长袖轻甩,“来人,这便将苏娘娘邀来。” 听闻天子召唤,不多时妲己便到,一身素裙,款款垂地优雅,两袖清风,腮边多出殷殷桃红,娇柔柳腰,随人轻扭,更添一层妩媚:“臣妾拜见陛下。” “爱妃平身。”龙椅之上天子却不起身,只是微微摆手,“此间甚乐,特邀贵人前来,与寡人舞上一曲。” “臣妾遵旨。”妲己回道,转身之时,却将长袖一甩,直从伯邑考额间滑过,自是一阵馨香,荡得他心神难平,“伯邑考,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快起琴?” “呃……是,是!”伯邑考望着妲己一时出神,心中自是悔恨,为何自己如此时运不济,娶得不是此人! 妲己自将伯邑考面色,都看在眼中,嘴角一挑,扬起一抹红晕:“公子,可是开始了。” 便是妲己一笑,果真值了陛下所书“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宫粉黛无颜色”,伯邑考心中赞叹,又望妲己一眼,自是将整个人都化在了里面,如此没人,见之一眼,此生亦是足矣。 “还不速速演来,若真是天下无双,便允你见姬昌一面,若是不行,休怪寡人治你个欺君之罪!”龙椅上,天子似是等的不耐,在一旁催促道,伯邑考闻言,自以妲己替自己求情,这便言道:“苏娘娘,身如风动,青色如松,微臣这便演上一首‘松入林’与陛下一赏。” 伯邑考盘膝坐在地上,将琴放在膝上,十指尖尖,拨动琴弦,抚弄一曲,言曰:“ 杨柳依依弄晓风,桃花半吐映日红。 芳草绵绵铺锦锈,任他车马各西东。” 伯邑考转轴拨动,只听音韵幽扬,真如戛玉鸣珠,万壑松涛,清婉欲绝,令人尘襟顿爽,恍如身在瑶池凤阙;而笙篁箫管,檀板讴歌,觉欲气逼人耳,真可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妲己身临其境,自是缓缓而舞动,但见霓裳摆动,绣带飘扬,轻轻裙裷不沾尘,袅袅腰肢风折柳。歌喉嘹亮,犹如月里奏仙音;一点硃脣,却似樱桃逢雨湿。尖纤十指,恍如春笋一般同;杏脸桃腮,好像牡丹初绽蕊。 妃己腰肢袅娜,歌韵轻柔,好似轻云岭上摇风,嫩柳池塘拂水,正是琼瑶玉宇神仙降,不亚嫦娥下世间! 琴随舞动,舞随琴音,自是相得益彰,显众非凡,伯邑考手指飞动,但见妲己飞舞,心中更生羡意,不觉得眼中忽得一阵朦胧烟起,正见妲己缓缓朝自己而来:“邑考,你可知我心恋你?” 伯邑考早已倾慕妲己多时,听闻此言,便觉整个人如坠云里,飘飘忽忽,自是难知东西:“妲己,我对你思恋,亦如滔滔淇水连绵不绝,怎奈你我无缘,嫁于了那无道天子。” 妲己闻言,自是悲戚不已,杏目中多出一点泪光,竟是嘤嘤暗泣起来:“你这人,好不知良心,若非我言,你岂能坐上这西伯侯位?” 伯邑考朦朦胧胧中,自不知妲己所言为何,但见她楚楚可怜,自有一番深爱,心脏顿得一化,这便伸手过去,将之轻轻拦住:“爱妻稍等,待我夺了殷商江山,自可与你再续情缘。” 妲己含羞带笑,自是微微点头,伯邑考见之,心意更动,直将之搂得更紧,便在此时,忽得一声大喝:“混账!伯邑考,你在此作甚!” 伯邑考脑间忽得清明,急忙看下,却不知何时抱了陌生女子在怀,方见显庆殿龙椅之上,空无一人,四面奏乐之人,更不知去了何处,脑间忽得一声炸雷响起,为何如此!妲己,妲己何处去了! 第一零六章妲己计,伯邑考身败 比干、商容、黄飞虎三人本在九间殿理事,不想下人来报,说西伯侯世子伯邑考,在显庆殿中酒醉肆行,三人自知此事非凡,急急便来,不想看到如此场面。 “伯邑考,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在显庆殿猥亵宫女!”伯邑考急忙缓过神来,却见比干正立于自己身前,“陛下隆恩,召你进宫见驾,你却做出如此行径,真当朝歌是你西岐不成!” “非是如此,非是如此啊!”方才不是在妲己宫中,如何落到了此处,自己又是如何,怀抱了此等宫女,伯邑考一想此事,便觉头脑胀痛,急忙行礼道,“丞……丞相听我解释!” “混账!如此有伤风化之事,我等俱看在眼前,如何容你狡辩,来人,将伯邑考与我拿了!”黄飞虎跟与比干身后,一声令下,直将伯邑考绑了起来,“打入死牢,以待陛下定夺!” 伯邑考如何不急,心中更是有苦难言,可眼下哪里还能见到妲己此人,只能哭喊:“武成王,武成王啊!是妲己……不,不!是苏娘娘要我来的啊!” “贵人名讳,岂是你能呼之,混账,简直混账!”在古代,女子若许与天子,其名变成忌讳,便是亲父,也不得直言,商容本就念礼,听之更是怒不可遏,“我道你还是谦谦君子,不想你是如此本性,日后若成了西伯侯位,岂不夏桀之属!” “大人啊!三位大人明察,此事……此事却是苏娘娘命之,罪臣……罪臣也不知为何会是如此!”伯邑考更是欲哭无泪,本以为得见天子,早日返回西岐,不想落到这般地步,“这……这宫女,罪臣……罪臣实在不知为何……” 伯邑考一路哭嚎,自不得三人欢喜,一旁比干见之如此,暗下不由思忖,再不肖之人,往来朝歌,也不会做出如此行径,此人乃是世子,如何会对一婢女心动:“到底出了何事,你且一一道来。” “恩……”那婢女似是受了极大惊吓,一脸的梨花带雨,哽咽起来,“丞……丞相替臣妾做主,苏贵人念天子劳累,便在此处设宴,说处完政事,邀众位大人来此,以慰辛苦,不……不想伯邑考早来,行酒不说,更……更是……” 那婢女话未说完,便已泣不成声,商容闻言更是大恼:“混账!如此无礼之事,若从宫中传出,岂不要贻笑大方!姬昌如此圣贤,如何会有此等不肖之子!” 黄飞虎、比干听之不由面面相觑,天子外出,至今未回,如何会召见伯邑考:“此事关系重大,还需陛下定夺。” 半日后,张帝辛自云梦山返回,听得比干、黄飞虎两人言显庆殿之事,亦是暗中思忖,宫中猥亵按大商律乃是死罪,妲己与伯邑考从未交集,如何这般算计,两人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自伯邑考朝歌来行,妲己就略显失常,到底是为何,莫非此事与袁洪有关?好在此事虽非自己亲为,却也符了自己心意,伯邑考此番身败名裂,姬昌身受其累,自是放之不得,张帝辛心念于此,这便言道:“伯邑考 素有孝心,此番朝歌来行,更尽人礼,你且将之召进九间殿,以待寡人来审。” 比干本有心护持伯邑考,听天子言语,自是领命而去,张帝辛心中暗笑,伯邑考现在可是烫手的山芋,此人身败即可,其性命却需暂保,妲己之道,不过要了此人性命,如何脏了自己手掌。 不多时,九间殿中众臣云集,听闻伯邑考之事,自是议论纷纷: “伯邑考素有贤名,如何做出这般行径,此事必有蹊跷。” “不想伯邑考是此等恶俗之人,显庆殿何等高贵,衣冠禽兽恐也做不出如此下作之事。” “西伯侯本被囚居,经此一事,莫说回西岐,再居侯位,便是解禁,也是难了,性命能保,已是天赐福缘。” 张帝辛亦是想将此事宣扬,闻众人议论,心中自是暗喜,面色一冷:“召罪臣,伯邑考上殿。” 不多时,伯邑考便至,虽罪名未立,可入天牢,又有哪个可以完体而出,这才一晌的功夫,此人已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自是被好好折磨了一番。 伯邑考何等地位,如何受过此等重刑,见到天子,心中委屈更如这大水决堤一般,喷涌而下:“陛下,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 “伯邑考,你之行事乃是皇叔、丞相、太尉三位大人亲眼所见,如今当陛下之面,你如何还言冤枉!”为官之众,总有一部分人,望风而走,落井下石,即便你曾经予了那人诸般好处,所谓树倒猢狲散,便是此理,巧的很,费仲就是此类人,“一门两罪臣,你姬家倒是荣光!” 伯邑考亦不想费仲如此,心中大恨,直将银牙咬断,指甲攥拳嵌如肉中:“费仲,你个奸佞小人!我杀了你!” “当朝之上,还敢威胁朝廷命官,莫不要以为这天下都是西岐的!”此处是在朝歌,费仲自然不惧,“你行那龌龊事情,有失天下礼法,我如何说你不得!” “费大夫,休妖多言。”张帝辛故意迟来了片刻,为了就是眼前之景,一众大臣,见天子商朝,急忙跪拜口呼万岁,“伯邑考,显庆殿之事,我已知晓,丞相、太尉亦是亲眼所见,你还有何话说?” “妲……苏……陛下,你可叫那宫女当面对质,若臣有罪,自当就法。”伯邑考若说妲己之名,依天子宠幸,名字一出,即便无罪,也是性命难保,猥亵娘娘与猥亵宫女,岂能是一般罪过。 妲己若有意为难伯邑考,怎会让他有翻身之处,张帝辛虽然不识得那婢女,却也知,那人怕是早已丧了。 果不其然,半刻之后,下人来报,那被女不看凌辱,已在宫中自禁而死,死后更在壁上留下血书:杀人者伯邑考! 若依往日礼法,就算猥亵宫女,依伯邑考世子之位,便是天子,也不可轻易置其重罪,如今此人去了,再见血书,自是将之罪行,昭之天下,迫于舆论压力,对伯邑考亦少不得重罚。 伯邑考听闻此事,脑中一白,直接瘫在地上:“我……我没有杀那女子,我没有杀那女子啊……” “寡人未问,你如何言非你所杀?”张帝辛在一旁皱眉道,一旁大臣听此,亦是心中明了,想必伯邑考畏罪下重,便将此婢女杀了,以绝后患,想来一个死无对证,“也罢,一女子尔,亦不是什么重事,伯邑考念你一片心孝,这便回西岐去,此生不得踏入朝歌半步。” “陛下!伯邑考此行,乃是犯了祖宗大忌,如何教之回去,此事万万马虎不得啊!”商容听天子一罚了之,心中顿时不悦,“若世人皆是如此,我大商有何法纪可言!” “陛下,此乃纲纪之事,万万不得轻纵啊!”赵启乃商容门生,颇有老丞相风范,“此事需得重罚,切莫放了奸佞之人!” 张帝辛低头,做沉思之状,良久方才叹一口长气:“如此便听丞相、赵大夫之言,伯邑考虽犯重罪,却也罪不至死,依寡人看,便下一罪己书就可。” 伯邑考身受天牢大刑,心中早已生怯,如何敢再留朝歌,名声、性命二者择其一选,自将性命放在前头:“多……多谢陛下恩典……” “陛……陛下!陛下!”商容方要再言,却见天子面露愠色,长袖一甩,直接离朝而去。 比干生怕商容再去直谏,急忙将之拦下,窃语道:“天子仁德,休要再去招惹,眼下风声正紧,伯邑考若死在朝歌,怕有大祸将临。” 大商正值东线鏖战,若西方再出战事,自难首尾相顾,商容知此间厉害,自是不在言语。 翌日,伯邑考下书罪己,宫中之事,一时传得沸沸扬扬,其间更是议论纷纷,所谓子不孝,父之过,教子如此,西伯侯姬昌,想必也不会贤到何处,便是西岐,名声也受不少打击。 此时影响极大,唯一利好,便在天子那处,陛下宽厚仁德,伯邑考才免一死,此真乃天下之福矣。 伯邑考身受打击,不想未见到姬昌,自己便已身败名裂,孟津兵马多与姬发有旧,自是不能再领,这便匆匆收拾了行囊,带二三十名心腹,连夜出朝歌去…… “什么?出了此等事情,陛下还未将之斩首?”妲己听闻九间殿事,不由皱眉,心道伯邑考犯下如此重罪,陛下如何能忍,又哪里来的一时善心,将之放行? “这陛下倒好生忍让,若是姐姐被猥亵,不知天子还坐得住,坐不住。”一旁一红衣女子说道,此人正是九头雉鸡精化作人形,取名胡喜媚,自玉石琵琶精被姜子牙灭后,便陪伴妲己左右。 “二妹,休得胡言,你且去,探明伯邑考去向,此人不死,我心中实难安稳。”妲己一听胡喜媚之言,却将眉头紧皱,叹一口气道,“返回之时,便去古灵山寻我,见不到那人,我心难安……” 第一零七章伯邑考身死,费仲惊魂 夜深乌寂,寒鸦枝上清鸣,点星缀空,无有一丝月朗明,冷风刺身,更多一层凄凉霜,伯邑考心怕天子反悔,匆匆收拾了行囊,直出朝歌,一路疾行,数久时辰,便至临潼关地界。 朝歌往西岐,需得过临潼关、潼关、穿云关、界牌关、汜水关五关,临潼关便是出朝歌的第一关,大队疾行,已是人困马乏,见管道旁一处杨林,便有下人求情:“少爷,行至甚久,在此处稍歇一番吧。” “混账!若朝歌人追来,你我皆无命在,还不速起行!”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伯邑考在朝歌出了此等祸事,心中躁火非常,对众人有如何有好颜可言。 “少爷,自亥时出宫,已狂奔四五时辰,人便是不累,这马也是乏了,若不休憩一时,怕是追兵来了,也不好脱身。”伯邑考心中虽急,见众人疲乏之状,又看胯下马匹急喘,亦知如此持久不得,只好同意下人提议:“稍作歇息,一刻之后启程。” 众人歇下,军马便是吃草的力气都没有,只在一旁倒地,大口喘着粗气,伯邑考这才见东边天际已悄悄泛起鱼肚白,才知此事已至辰时,自朝歌而出,已行百里之远。 也罢,出行甚久,便稍作歇息,伯邑考暗中忖道,这便倚身,靠在树干,大口喘息,心中亦恨造化弄人,自己如何放着好好的世子不做,非要出兵冀州,以至后方失守,落得如此悲惨下场! 朝歌万不能再回,西岐亦不是自己之地,此时真可谓如丧家之犬般,天下之大,却无一容身之地,心念与此,伯邑考不由心中悲戚,竟是忍不住暗自垂泪,便在此时,忽听一声马嘶,便见一队人马,急匆匆朝这边而来。 “来人,快来人,朝歌……朝歌人来了!”伯邑考此时已是惊弓之鸟,全然未顾及,那处人马乃是临潼关而来,非是朝歌人马。 众人虽是疲乏,听朝歌来人,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急忙站起护卫,却见来人,四十上下沧桑模样,一身银霜铠甲,手握兵刀问道:“来人可是西岐世子伯邑考。” 伯邑考听是寻己之人,心中顿得一惊,自是不敢承认,这便笑道:“将军识错人了,我等过路朝歌,如何知晓伯邑考此人。” “我与西伯侯乃是忘年之交,若你寻见世子,劳烦通报一声,说陛下下令,五关皆闭,若要出行,需得往临潼关寻副总兵卞金龙。”来人眉角一挑,面上不由露出悲切之色,“可怜故人之子,遇如此境地,我心何忍啊,劳下传讯,卞某定感激不尽!” 西伯侯平日施恩甚广,朝中官人,不少受其恩惠,伯邑考虽不识得卞金龙此人,心意却动,此人虽为总兵,却如此忠肝义胆,于心何忍欺骗,这便拱手道:“多谢卞总兵厚爱,我便是西岐世子伯邑考!” 卞金龙一听伯邑考之言,顿时涕泪齐下,急忙滚下马来:“世子啊!末将听闻朝歌之事,在这官道之上,已寻了三日,如今见你,却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世子恕罪!” “卞总兵何罪之有,快快请起,快快……呃……”伯邑考急忙搀扶向前,却见卞金龙面色一冷,胸口便是猛得一阵刺痛,低头往下,正见一柄匕首,直直插入心口,涓涓血流,顺匕刃直流而下! “你……你……”伯邑考心中自是不解,卞金龙却是面色狰狞,反手又补上一刀:“你可让我好等!既已来了朝歌,如何还能回去,你且在此地安息。” 可怜伯邑考千里来行为侯爷,不想临潼将命丧,心中虽是极其怨恨,却无再言之力,这便身子瘫在地上,鲜血染出一片丹红,众人不想卞金龙如此行事,顿时大怒:“姓卞的,你竟敢行刺西岐世子!” 卞金龙却是不惊,手掌一番,便见数百人马从杨柳林中冲了出来,直将众人围住:“你等若降,便归于我来,若是不降,便下去陪你们的小侯爷吧。” 眼下势比人强,便是拼死,也绝无生路冲出临潼关,一众军官虽属伯邑考亲信,却亦是惜命之人,见大势已去,只好摒了刀枪,伏跪在地,卞金龙见此,自是大喜,这便令人将伯邑考尸首烧了,掩埋妥当,直奔临潼关而去。 “如此,倒省了我不少事情。”杨柳林中,一红衣女子嘴角轻挑道,“人果真比妖心狠。” 是夜,张帝辛去往琉秀宫,却不见妲己,心想这狐妖果真好生坚持,古灵山一去数日也不心烦,这倒也好,省去自己不少精力,免得再与此人虚与委蛇,白白浪费了修炼时间。 至于若菟,若无妲己,此妖在宫中亦无价值,张帝辛自是懒得去陪,这边放才安寝,忽得斥候来报:“伯邑考身死杨柳林,临潼关张凤反商!” 张凤反商?如何会是如此!张帝辛听之亦不由吃惊,原书中张凤在黄飞虎出五关时,被部下萧银斩杀,乃是大商重臣,如何在此反了! 原书世界,果真与自己所处的封神世大有不同,张帝辛暗中忖道,临潼关距朝歌,仅相隔百里,其间更只有孟津一地可守,若破孟津,朝歌四面临敌,倒是怕是危矣:“急传黄飞虎、费仲来见。” 不多时,两人便至,黄飞虎早已习以为常,倒是费仲,听闻天子召唤,自是欢喜过望,心道该自己好运,此番战起,又不知来了多少油水:“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了此等虚理,张凤反商,你看如何?”张帝辛随手将战报扔到两人面前,费仲见状,自是面露忿色:“张凤大逆不道,自然要派我王师,将之斩杀,以彰天子明德!” “陛下有所不知,临潼关张凤深受先皇器重,更与西伯侯姬昌私交甚厚,此番战事,怕是与之有关。”黄飞虎自将眉头紧皱,缓缓言道,“临潼兵反乃是小事,若西岐、南地见朝歌危矣,趁机动兵,才是大事。” “太尉果真好见识。”张帝辛亦早已思虑此事,这才连夜令巫雷、巫电两人携天子诏,急往界牌关黄滚、汜水关韩荣处通报,未得天子召唤,无论战事如何,不得起身东进,好生防范西岐。 “眼下东海战事正紧,一应供给,皆送往那地,此番若战,军中粮草,怕是吃紧。”黄飞虎在一旁不由担忧道,一旁费仲却是不以为意:“若依朝歌人口,一家贡三天之粮,当有百万之数,亦可足行军之用,将军如何言军粮不足。” “此事不能就此而论……”黄飞虎刚要言语,却见张帝辛摆手:“费大人所言极是,飞虎,你先下去,我自有事情与费大人商议。” 黄飞虎自不知张帝辛葫芦里卖了什么关子,可君命难为,自是行礼退下,一旁费仲见之更喜,天子果真更信自己,若以此照收,莫说军中,便是自己,也可获利匪浅。 “费大夫,你可还记得东宫之事?”费仲一听便惊,那夜自己去妲己那里觐见,便不知醒来之后,如何会在东宫,这便趁旁人不注意,悄悄掩了起来,直至天命方才回府。 “不……不知陛下言何东宫之事?”费仲在一旁欠身道,张帝辛却也不急躁,反将嘴角一挑:“五日之前,伯邑考予你二十美女,黄金万两,帛锦千匹,可有此事?” “二十?不是十五……”费仲言此,忽得身后生了一层冷汗,天子如何知道此事! “十五之前,往东海钱粮,少了百万之多,可知为何?一月之前,往陈塘关赈灾之用粮款,亦是少了百万,再往前数两月之余,彩礼未送,又从苏护那收了多少好处,可还用寡人言明?”张帝辛只端坐一旁,缓缓而言,落在费仲耳中,句句却如冰锋落心,针芒在背,端得一身冷寒! “陛……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费仲急忙跪拜行礼,“这……这都是那类官员送的……微臣……微臣实是不接不成……” “哦?”张帝辛将眉角一挑,“女娲庙掩诗,比干在九间殿六日未出,计算姜皇后,也是旁人说的?” “嗡”得一声,费仲脑中似有惊雷炸起,姜皇后之事,尤浑只是与自己合计,并无实施之想,陛下如何知道了! 自以为聪明绝顶的费仲,不想自己一言一行,都落于陛下眼中!天子这是何种能耐,如何会是如此,难道……难道御史府中,亦有天子耳目!“费大人,需得记住,这天下事,未有一点能逃寡人耳目。”张帝辛此言自是应了费仲心中所想,“记住,寡人要你吃饱,你便将这天下吃了,也无人管你,若不想你吃饱,你便是拼命,也得饿着肚皮!” “微……微臣该死!陛下饶命!还请陛下饶命啊!”陛下既能说出,自然有百分百信息,费仲听之更是胆寒,急忙伏跪谢罪,“臣……臣愿将家产充军之用,望……望陛下隆恩,饶臣一命!” 第一零八章武吉威,一人斩六将 费仲为人投机,处事圆滑果断,端得四面玲珑,八方受益,可此人却是大大的贪臣,所到之处,更是风过留痕,雁过拔毛,此种为法,若比行径,也只有和珅和中堂与之尚有一比。 此类人,若任其自由,便是天下蛀虫,若不然,也不会有“宰相合肥天下瘦”、“和珅跌倒嘉庆吃饱”之说,张帝辛面上虽对费仲听之任之,私下却监视甚严,正因此事,更在云梦山中,挑选良好之人,按后世间谍之法训练,使得自己耳目,遍布整个朝歌乃至诸侯大郡。 此事打理皆在御龙殿中,由天子直接统领,命之“天机”,便是闻仲、比干一般近臣也不知其存在,此法虽有效仿宋朝东西厂公之嫌,却是眼下最好方法,况且,天机人均在暗中,便是想反,张帝辛亦可一手遮下,万不会出后世之事。 御史本职监察,不想御史之外,还有监察,费仲心胆俱寒,一身肥肉都颤起来,冷汗已浸透衣衫,直将身下地毯侵湿,张帝辛自知此人还有用处,也不生气:“你且起身,明日朝中行募款之事,你可知如何表现?” “是……是……臣下知道。”费仲颤颤巍巍答道,如此罪过,能保命已是极好,钱财,有命在那才是钱财,若是命没了,钱财与粪土和异! “此时向谁索款,你自然知晓,莫要伤了众臣和气。”张帝辛这便将黄飞虎召进来,“飞虎。军粮一事,自有费大人定夺,你且好生领兵去吧。” “费……费仲?”黄飞虎听之也不由皱眉。见费仲一脸惨白,汗如雨下,又想是天子吩咐,这便拱手道,“如此,便有劳费大人了。” 翌日,九间殿早朝。自知临潼关祸事,天子言东方战事正紧,朝中粮库空虚。费仲立马进言,将府中钱粮,进出一半,顺带将梅孙、赵启、梅洛等一般大臣奏出。言一同进事。 三人早得费仲言语。自是听从,一间早朝,众奸臣形象,在比干、商容等人眼中,顿时高大了起来,老丞相更言,浪子回头,黄金不换。黄飞虎即日领命,带武吉、晁田、晁雷、黄明、周纪等将。起兵十万,直往孟津进发! 黄飞虎端坐五色神牛之上,上穿虎头锁子甲,下着黑凤流光靴,身后红袍披风在风中剌剌作响,手中九纹揽月刀一指:“大军出征!” 战鼓铮铮,一声炮鸣烟尘起,浩辰震荡,万马齐喑尽嘶鸣,刀枪冗立,寒冬落雪冰锋上,幡幢招展,三春杨柳繁茂盛,号带飘扬,七夕彩云蔽日,煞气腾腾,直锁天际灰暗影,十里波涛,汪洋滚滚出兵来!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传闻一战百神仇,两岸强兵过未休, 谁道沧桑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张帝辛口中吟道,心中亦知,此战一开,大商自此永无宁日,“天地不仁,当以万物为刍狗,心存天道,当为旧世开乾坤!” “陛下盛聪灵会,博览群书,天下得如此圣明天子,自是万民福泽!”自昨日之后,费仲心中对张帝辛七分忌惮,三分畏惧,溜须拍马话语自是更多起来。 比干一向看费仲不惯,经今早一事,对其偏见稍改,心道此人虽逞口舌之利,遇事却颇为实干,倒也不失御史之职:“陛下厚积薄发,日显天子威德,乃是大商之幸,万民之福。” 张帝辛微微一笑,对之并不予评论,若天子贤德,何处来不断刀兵,若苍天有眼,怎么会有灭商兴周,或在仙人眼中,凡人不过蝼蚁,这天下是如何,只不过众仙渡劫之用,完全草芥尔…… 一日功夫,黄飞虎便领大军,开至孟津城中,方令大军安营扎寨,便听外面鼓声雷动,呐喊震天,不想临潼军当先叫阵! 黄飞虎站立城墙之上,但见:军旗冗立,滚滚硝烟天边起,刀刃飞血,片片啸凌迎风舞,军马一字排开,约有五万之众,战车之上,一人凤翅盔压黄金重,柳叶甲挂红袍控,束腰八宝紫金镶,绒绳双叩梅花镜,打将鞭如豹尾,百炼起寒云迸,斩将刀举似秋霜,马走临崖常取胜,大红上树威名,坐镇临潼将张凤! “荒唐,这天下何时逆贼也敢当先叫阵了!”武吉虽跟黄飞虎学习多时,莽撞癖性,却依旧难改,见临潼军叫阵,自是胸中躁火升起,“看你武爷爷前来擒你!” “武吉,休得放肆!”张凤身为临潼守将,与界牌关黄滚乃是结义兄弟,黄飞虎虽为镇国武成王,亦未少得其照拂,这才急忙将武吉拉住,“休要莽撞,待我与叔父一叙。” “叔父?!这厮又不姓黄,哪里来的叔父之说!”武吉自不知其中关系,嘟嘟囔囔着,跟随黄飞虎下了孟津城来。 “小侄黄飞虎,拜见叔父,许久未见,不知叔父身体安否?”虽在三军帐前,黄飞虎亦是不想失了礼数,这便下马跪拜。 “哈哈哈……三军帐前,何来父子只说,黄元帅请起,莫要丢了界牌关老哥身份。”张凤端立战车之上,不怒不喜,顺手一挥,“武成王且回军中,若有不信,这便教你死于马下!” “叔父,陛下仁德厚深,你如何……”黄飞虎心中不解,为何伯邑考死了,张凤便要反商,却不料话未说完,便听一声破风声响,一绫白羽直落身前。 “战场之上,再无父子!”张凤收弓,眉角一挑,断声大喝道,“谁人与我擒了此人!” 便听一声马嘶,一人错马而出,其人胯下青骢马,手持一柄九尺长刀,乃是张凤手下大将柳关:“黄飞虎,吃我一刀!” 青骢马快,柳关直将大刀举起,凌空便劈,却不料脚下忽得一空,连人带马直将落了下去! 柳关一个趔趄,直在地上打了数滚,方才缓过身来,此时才见眼前一人,生得八尺有余,一脸络腮胡,大有凶煞之势,手持一柄混铁棍,抬手便砸:“你这毛将,还敢叫黄元帅吃你一刀!” 晁田、晁雷生怕黄飞虎再出闪失,急忙将之拉回,柳关见此人非凡,却甚是面生,急忙问道:“来者通名,本将不杀无名之人!” “老爷武吉!”武吉大喝一声,抬手便打,柳关急忙抬刀顶在身前,却不料混铁棍势大,一棍下去,直将刀柄弯! 此混铁棍乃云梦山中神兵打造,足有八十三斤重,便是黄飞虎,拿之也不少费力,不想武吉拿之,竟是舞动如风,使之及其顺手,便让云梦山众军,亦是惊羡不已! 柳关哪里见过武吉,更不晓得混铁棍甚重,受之震颤,便感胸中血气翻涌,顿时一口鲜血吐出! 仅一合,柳关自知不是敌手,这便将长刀一扔,翻身就跑,武吉新上战场,心急立功,哪里肯让之脱走,这便急赶几步,拉起混铁棍,抬手便打! 便听“噗”得一声闷响,一团血雾升起,柳关便直倒在血泊之中,武吉战意更盛,单手直指临潼大军:“谁人敢来!” “武吉,纳命来!”卞金龙心中气愤,这便将长刀一挺,直冲而来,武吉亦是不惧,混铁棍抡得混圆,顺势横扫千军! 战马如何经得住如此大力,顿听一声“咔嚓”脆鸣,直将翻滚下来,卞金龙在马之上,顺势一个翻滚,长刀一瞥,直插入武吉盔甲之中,顺势一挑,便将锁子甲并皮肉,直挑去一块! “来的好!”武吉大喝一声,心中不怒反喜,“这样战,才是爽快!” “哼!”卞金龙自然看不起武吉这样的无名小卒,只认其只是力大而起,这便将刀挺起,回身横扫! 武吉凌空便起,直避过刀锋所向,抬起浑天棍,凌空便打,卞金龙只觉脑上一道风印呼啸而下,这便将长刀弃了,就地后滚。 武吉却也不急躁,待卞金龙站起,一脚将大刀踢还他:“军兵上阵,将手中兵刃都丢了,如何杀敌!” “哈哈哈……”大商军中听闻武吉言语,顿得大笑起来,卞金龙面色一红,更是羞恼,这便大喝一声,直将大刀横劈而下! 武吉只将混铁棍树在身前,便听一声金属鸣响,卞金龙直被震得虎口发麻,嘴角溢血! 武吉嘿嘿一笑,直将混铁棍挑起,一棍直甩出去,便听“嘭”得一声闷响,直将卞金龙甩了出去! “来人,速去将卞总兵迎下!”临潼关先折柳关,已是士气受挫,卞金龙自是再失不得,张凤心急,急忙下令援救,话音刚落,便见阵四马匹齐出,直往阵中而来! 武吉见之,不退反进,大步流星迈进,混铁棍凌空一甩,直落来人马头,便听一声嘶鸣,直将连人带马直打翻下来! 后面三人,齐齐跃起,铁锤、大斧、钢鞭一应落下,武吉一手将混铁棍挺起,一力顶住三人,脚下用力,横踹中间马匹! 又一声悲鸣,军马直被踹飞去处,武吉嘴角一笑,混铁棍抡起,直见三团血雾飞起,直了了三人性命! 一旁卞金龙见武吉如此勇猛,心中顿生寒意,混铁棍还未落下,便觉胸口血气翻涌,一口心血吐将出来,登时便去了性命!(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章招魂幡,卞吉败商军 “谁人还敢来战!”武吉大喝一声,自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意,张凤连折了六将士,如何还敢在战,急忙鸣金撤退。 武吉本就初登战场,又正在兴头之上,见临潼军撤退,自是不舍,一人拽起马匹,急忙前赶! 混账,临潼五万军马岂能被你一人吃下!黄飞虎见之如此莽撞,心怕武吉有失,急忙下令击鼓:“速将武将军追来!” 黄明、周纪见武吉一人追杀数万军马,自是瞠目结舌,心中不由大骂,奶奶的,战争还能这么打!听得黄飞虎下令,这才急忙带军杀出。 武吉追之起兴,见背后商军杀到,更如打了鸡血一般,催马快敢,便见偌大战场之上,一人追数万人马,后有数万人马追击那人,黄飞虎立在帅旗之下,自是苦笑不得,心道天子这是何种能耐,从哪找来的此等怪人! 时至酉时,武吉才一身血污的进入孟津城中,未等黄飞虎问话,却开口埋怨:“黄元帅,杀啊,他们来了,敲敲钟就想走,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若不是黄明、周纪拦我,我此时早已杀到临潼关了!” 一旁黄明、周纪亦是面露难色,心道武吉老爷啊,哪里是我等拦你,要不是你将战马都累死了,你如何肯回来! 黄飞虎听武吉言语,额上亦是一头黑线落下,看来得找些时日,与此人说说军中之礼:“武将军今日大显军威,等明日。明日再教将军战个痛快。” “这就对了嘛,旁人之事或许不行,这打仗。可是不能少了本将军!”武吉听闻黄飞虎言,心中方才舒坦,长袖一甩,也不讲功绩,大踏步直将出去。 孟津兵败,临潼军中,自是一片仇云惨淡。张凤枯坐案前,自是不免叹息,一边临潼关总兵欧阳淳却是怒火滔天。大声呵道:“混账!五万军马,被一人杀得退军,就是五万头猪,他武吉杀也要杀一阵子!” “总……总兵。那人实……实在厉害。我……我等非是其敌手………”营帐之下,一三十上下将领说道,欧阳淳白了此人一眼,更是大怒:“萧银你畏战不说,还来此说这等胡话,真道我不敢治你!” 萧银乃是黄飞虎在朝歌时推荐于临潼关中行事,如今临潼兵反,其人因与商军有旧。自然不得欧阳淳重用,张凤叹一口气:“欧阳总兵。休得胡言!萧银,我等虽败,亦不可涨别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 “是……”欧阳淳听张凤之言,心中虽是不服,却也不好再行责难,只能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便在此时,忽得下人来报,说卞公子来了,欧阳淳听之顿时起了笑意,急忙令人引之进帐:“主帅,这卞公子乃是副总兵卞金龙之子,单名一个吉字,此人年少,擅使一杆方天画戟,有万夫不当之勇!” 张凤亦在临潼听过此人名讳,这便急忙将之请进,却见一位白袍小将,当先而行,身后跟了一人,虽是女儿模样,却身着一身道袍,两人一进帐内,便觉煞气甚重,直叫人背后生寒。 “武吉害我父亲,此仇不报,我卞吉誓不为人!”卞吉见张凤急忙跪道,“此乃腾道友,乃西方明山修士,特来援助与我,明日还请元帅出征,我自有法子拿了那贼子!” 张凤本想雪今日之辱,自然同意下来,翌日辰时,临潼军出五万,自然在孟津前摆开阵势,卞吉身披柳叶白甲,腰束一览白玉挂袋,头戴凤翅冲云冠,上竖两道雪白雁翎羽,自英武非常,这便将方天画戟一竖,冲商军喊道:“谁是武吉,速叫此人迎战!” 武吉听之便怒,方要奔马来战,却被黄飞虎按住:“黄明,你且去探此人究竟。” 黄明得令,自提一杆长枪,拍马而去,卞吉见之前来,却将眉角一皱:“你便是武吉?” “杀鸡焉用牛刀,今天便让你知何为天高地厚!”对军阵上,最恼来人轻视,黄明历大大小小数百之战,所立战功无数,往常亦自视甚高,“黄毛小儿,看枪!” 黄明挺起枪便刺,卞吉嘴角一挑,一手提起方天画戟,顺手一挡,直滑而下! 黄明自知大意,急忙将枪身一抖,挥手便打,卞吉一拍马头,身子凌空一甩,方天画戟顺势而落,直挡住枪身,顺势一拍,便听“嘭”得一身闷响,直将黄明打落下来! 黄明亦是心惊,方要起身再战,却被卞吉戟尖顶上:“来人,与我绑了!” 黄飞虎深知黄明本事,见其一合便败,心中亦是吃惊,放要鸣金,却听一声马嘶,便见一条黑影直冲战中而去:“这武吉,如何不听军令!”黄飞虎直眉头皱起,见之出去,亦不好叫你退回,只能静候以待,武吉早就埋怨黄飞虎不让自己先行,见黄明被擒,心中更是恼火,直提混铁棍冲来:“姓卞的,吃你武爷爷一棍!” 卞吉自知来人乃是武吉,一手提了方天画戟,这便拍马向前,混铁棍凌空而落,直空气劈得呼呼作响! 卞吉昨日便听战报,知道此人力大,哪里肯硬接此棍,急忙避闪一旁,顺手将方天画戟一挑,直杀入武吉腹下! 武吉大惊,急忙回身,身后一仰,直将战马揪起,抬手直将混铁棍落下! 卞吉见来人身材甚大,以其乃恐有武力之人,不重招式,不想武吉如此灵活,当下回缓不及,身下一空,战马直倒在血泊之中! “卞吉,纳命来!”武吉一招得手,自不肯舍,直将追击过来,卞吉眉角一挑,这便将身后长袍一甩,直落武吉头上! “混蛋,如何使这般下三滥招式!”武吉大叫,待其见光,却见卞吉手腕一抖,手中多出一柄白色骨质旗子,此旗一出,忽得阴风大起,隐隐哭声漫天而来! 武吉放要动身,却觉脑中胀痛,身体似要被撕裂了一般,眼中忽得一阵眩晕,脚下一软,直挺挺倒下身来! “来人,将此人与我绑了!”卞吉大叫一声,这便将方天画戟在地上一竖,“谁人还敢与我来战!” 黄飞虎知那白帆有鬼,心怕旁人在着其道,自是鸣金收兵,将大军收回孟津城中,临潼关此战大盛,张凤当晚设宴,以奖卞吉之功:“果真英雄出少年,卞将军真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哈哈……张元帅客气,此战全凭白骨招魂幡之能,那武吉不过一莽夫尔,如何是我对手!”今日卞吉连下两将,心中自是欢喜,“元帅,待明日末将提了黄飞虎,一同再杀,也好让那无道天子,知晓我临潼关的厉害!” 是夜,黄飞虎便将军情呈报军机处,张帝辛自然知晓,那卞吉修为虽低,却精通旁门之术,精通左道之术,此人有一密宝招魂白骨幡,原书中,曾连续擒住南宫适、黄飞虎和黄明等人,便是雷震子、韦护、土行孙等一般大将,也被之擒了下来。 张帝辛念此不由苦笑,果真世事无常,不想对付西岐之人,现在却反了自己,便在此时,忽得下人来报,黄金台四位道人荐贤。 黄金台自张帝辛登基起便立,所来之人虽是不少,却无修炼之人,这便急召四人觐见,不多时,四人便来,为首一人戴鱼尾金冠,穿淡黄服,面如重枣,一部长髯,直垂胸口行礼道:“贫道九龙岛练气士李兴霸,拜见陛下。” 当初别李兴霸之时,张帝辛本未想此人回来,这便玩笑说,若想报恩,便来朝歌黄金台,不想此人真来了! 李兴霸之后,立着三人,其中一人,挽双孤鬓,穿大红袍,面如蓝靛,发似朱砂,上下獠牙可怖,名唤高友乾;一人头戴一字巾,穿水合服,面如满月,青面蓝牙,称王魔;还有一人头戴莲子箍,似是头陀大半,身着皂角服,面如锅底,须似朱砂,上缀两条黄眉,正是截教门人杨森! 此三人与李兴霸共修九龙岛,极重义气,合成九龙岛四圣,张帝辛见之亦是欣喜,心道这四人来得正巧,好解孟津燃眉之急,这便稽首道:“原是九龙岛四位仙长,四位前来,寡人并未前迎,倒是失礼了。” 九龙岛四圣亦不想天下竟然识得自己,方才见张帝辛脸色,还以不喜四人样貌,不想堂堂人皇竟如此有礼,心中顿生喜意:“我等虽是方外之人,亦是大商子民,陛下何有失礼之说。” “见贤不拜,便是失礼。”张帝辛言道,这便令人上做,另将清茶煮上,“不知四位仙长,所来朝歌为何?” “前番得鬼谷道友授意,特来往朝歌报恩,陛下不知此事?”四人也不拘礼,纷纷落座而下,见壶中所煮之物,便感一身新香扑鼻,心中自是好奇,“不知陛下,此物何种,为何又如此香气?” “鬼谷道友前番确来朝歌,确提起九龙岛四位仙长,却并未言,仙长会落驾于此,后又与寡人索了些仙茶便云游去了,至今不知去向。”听张帝辛言语,四人俱是面露笑意,心道鬼谷道友果真高义,施恩不图报,真乃清修也!(未完待续。。) ps:上架第一天三更,各位大大求给力,求推荐,求打赏,求月票,总之有什么,求什么啊! 第一零十章战孟津,九龙岛四圣来援 未等九龙岛四圣开言,便见一斥候,匆匆而来,伏于张帝辛耳边,低声耳语,但见天子面色越来越差,时红时恼,虽表情一闪而逝,却被李兴霸收在眼底:“陛下,可有难事?” “这……”张帝辛闻言,面上不由露出难色,略显尴尬得笑了一笑,“无事……无事,四位仙长,还请喝茶。” 王魔本是性情中人,见天子如此作难,心中顿生火气,拍岸道:“陛下何必如此扭捏,你且说来何事,我兄弟必为陛下分忧!” “这……”张帝辛眉角一挑,心道既然来了,那便一事不烦二主,这便说道,“众仙长不知,临潼兵反朝歌,张凤那厮,手下有一人名叫卞吉,端得十分厉害,今日一战,又擒了我两员猛将,故此略显忧叹。” “卞吉?此人不过旁门左道而已,陛下何须忧虑,我九龙岛四人,这便往临潼关,拿了此人!”九龙岛四圣,均是义气之人,听张帝辛有难,心中顿生愤慨。 “不想鬼谷道友与我结下如此良缘,如此便劳烦众位道友。”张帝辛心道四人果真义气,自己不过无心救了李兴霸,便得如此帮助,“此事亦着急不得,便待明日,去之亦是无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虽是方外之人,却也是大商之民,如何有劳烦之说。”杨森答道,“如鬼谷道友来朝,有劳陛下派人通传一声。我等这便去了。” 杨森话毕,一阵青烟升起,四人便不见了踪影。张帝辛虽有坑四人做打手之嫌,心中却也一番感慨,不想当初一句戏言,竟结下如此良缘,这四人,才是当今的真汉子,若不真心相交。才是暴殄天物。 所幸这几日妲己都在古灵山中,宫中自不用担心,出什么乱子。张帝辛是也便将一应事宜交与比干,自己直奔孟津城去,四圣见黄飞虎之事,自不多言。 翌日辰时。但听一声炮响。孟津城门大开,只见青幡招展,一池荷叶舞青风,素带施张,满苑梨花飞瑞雪,红幡闪灼,烧山烈火一般同,皁盖飘摇。乌云盖住铁山顶! 杏黄旗磨动,护中军战将。英雄如猛虎,两边摆打阵众英豪,黄飞虎乘五色神牛当先出阵,临潼将卞吉亦挺方天画戟来迎:“黄飞虎,败军之将,还敢在此!” “胜败乃兵家长事,如何不敢在此!”黄飞虎言毕,便听得后面鼓响,忽得大军一字摆开,旗幡开处,走出四样异兽: 一兽身形如虎,生得通体蔚蓝,上着墨色斑纹,嘴出两颗獠牙,乃是王魔坐骑狴犴(bi、an,四声),并排而出,一形似狮子,全身赤红野兽,此物全身鳞片覆甲,头上顺生两只长角,乃杨森坐骑狻猊(suanni)。 另外两侧,一野兽身形如豹,身后摇曳一缕龙尾,肩甲出,生了两道刺骨,正是高友乾坐骑花斑豹;另外一兽,其身如虎,头却似狼,一身银亮盔甲,直覆全身,乃李兴霸所乘神兽狰狞! 此四种奇兽,乃洪荒之时,母兽与龙杂交而成,虽不得龙身,却大有龙势,寻常兽类,哪里见过此等阵势,大军尚未开战,便将四腿一软,直接倒了下来! 临潼军中,皆是凡人,如何见过此等阵势,还未开战,见四兽心中便已胸中胆寒,更有甚者,直吓得心胆俱裂,当场滚落下来,张凤见此,亦将眉头紧皱,大商军中,何时出了此等奇人! 若非卞吉尚在阵中,张凤早已下令撤军,王魔见临潼军模样,自是大笑,长袖一挥:“张凤,就你这般本事,还胆言反商?” “你等不过惩异兽之厉,可敢下马与小爷一战!”卞吉见来人不过真仙修为,自逞白骨招魂幡威能,自然不将九龙岛四圣放在眼中。 “我来战你!”李兴霸一拍狰狞兽,手中将出方楞锏,抬手便打,卞吉亦是不惧,这便将方天画戟一挺,直将前来! 方天戟快,自将舞动生风,方楞锏威,更是大开大合,卞吉轻移道步,李兴霸急转麻鞋,两人相得益彰,戟来锏往,锏落戟架,自是战得好生焦灼! 黄飞虎与张凤见此,急令下人擂鼓助威,一时间,鼓声雷动,炸似雷鸣,李兴霸战意更胜,反身向前,一手抬了方天画戟,翻身将方楞锏抡下,卞吉一时心惊,放要将画戟挑起,却见狰狞兽血口扑来,端得心中惊慌,急忙滚出战圈! 李兴霸一击得手,自不肯舍,抬手便将方楞锏打下,卞吉眉角一挑,直从腰间祭出白骨招魂幡,此幡一出,便见阴风忽来,喑喑哭声顺时乍起,一道黑风直冲而出! 李兴霸不想卞吉忽然偷袭,当下回缓不及,眼前一黑,登时倒下,狰狞乃是灵兽,见主人倒了,也顾不上许多,一口叼了李兴霸,急往阵中退去! 卞吉方要追击,却见天空忽得一明,一道白光直挺挺朝自己打来,这下回缓不及,正被击中前胸,便是“嘭”得一声闷响,直被打将出去! “噗!”卞吉肩甲直被打穿过去,胸口顿得血气翻涌,直将一口心血吐出,“何种无胆鼠辈,竟使这种偷袭伎俩!” “你用招魂幡袭我兄弟,就不算这无胆鼠辈!”王魔生怕李兴霸有危,这才急忙将开天珠祭出,“你拿了招魂幡解药,我便绕你性命!” “好……我给……给你!”卞吉说着,就将手摸向腰间,便在此时,忽得听闻一声大喊:“王道友小心,边际有诈!” 九龙岛四圣皆是光明磊落之人,王魔自不想卞吉偷袭,这便一时不慎,直被招魂幡打下狴犴而来,卞吉一击得手,自是欣喜,方要起身,不料一道金光呼啸而来,脑中一声鸣响,直被打晕过去! “王道友太过仁慈,这战场之上,哪有道义可言。”九龙岛四圣离朝歌之后,张帝辛心中便隐隐不安,这便紧随而来,果真救了王魔一命,“来人,将卞吉拿了!” 张帝辛话音未落,忽得感觉背后一道寒气升腾,急忙回头,却见一道青光直冲而来! 青光来之甚快,威势亦超过地仙之境甚多,张帝辛急忙拉了王魔,起身便退,那人却也不纠缠,带了卞吉就走,张凤生怕卞吉有危,急忙令人鸣金,黄飞虎亦是心忧王魔、李兴霸安危,亦是鸣金收兵。 王魔、李兴霸两人收回孟津城中,虽面色如常,身上亦无损伤,却如睡着了一般,怎么弄,也难以将之叫醒,杨森、高友乾见之不由心急,这便要起身,直去临潼拿了卞吉。 今日已折了两将,若再将杨森、高友乾折了,大商军必定军心受损,张帝辛急忙将两人拉住:“王魔、李兴霸两位道友如此,贫道心中亦是自责,可眼下不知临潼军情,不可贸然去之,再如今日所见,那青光修为远胜你我,若如此去了,恐遭不测。” “既鬼谷道人不愿前去,我两人去之便好,不烦道友涉险!”杨森心念道友安危,自是难以坐下,张帝辛怕其冲动,急忙将之拦下:“我鬼谷子哪是贪生之人,可救人亦得寻得良机,若救人不成,又将我们陷了,你让王魔、李兴霸两位道友如何!” “这……这……咳!鬼谷道友依你看,应当如何?”高友乾亦心知不是那青光敌手,这便颓丧的坐在一旁问道,“难道就坐看我两位道友如此生死不如?” “非也,那白骨招魂幡,若有收魂之能,定有还魂之效,你我若将那物得来,自可救两位道友。”招魂幡召人魂魄,虽然阴狠,却也有解救之法,张帝辛自知晓其中道理,这边将杨森、高友乾两人安抚,自己趁夜,直出孟津城去…… “嘶……这开天珠果真厉害!”卞吉被开天珠将臂膀射穿,自是身受重伤,“此番若非腾道友,我怕是早已丧命。” “卞道友休要客气,此乃分内之事,不过尚有一事,你需答应与我。”腾道人今日救人之时,便知对方乃是鬼谷子,若非解卞吉之危,早就拔剑来战,“那鬼谷子,人头需交于我手。” “鬼谷子?可是今日伤我之人?”卞吉今日之伤,多是张帝辛所赐,但听腾蛇言语,自是应允下来,“却不知腾道友,与这鬼谷子何种冤仇,非要手刃此徒?” “该你知道的,自然告你,不需你知的,你也不必多问!”腾道人说着,这便起身而去,卞吉见其面色不善,亦不敢再问,心道若我身好,又何必求你! 腾蛇?这人如何在此?张帝辛在外自将帐中场景看得清楚,心中亦不免吃惊,那日古皇山上,此人便言与自己有仇,今日更言如此,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张帝辛自思,自己与腾蛇并无交集,唯一一次会面,自己也未曾惹恼与她,如何见自己一面,竟是这般仇恨,到底是为何? “何人在外!”忽得大帐内,卞吉一声大喝,急忙走出帐来,却见四下无人,心中顿得生疑,方才明明听到人声,莫非是自己听错了?(未完待续。。) ps:第三更了,锁城的手指头已然累断,求推荐,求打赏,求订阅啊!!! 第一十一章帝辛盗符,腾蛇真身 卞吉摇头,暗忖或近日接连大战,自己神经紧绷,这便返身回屋,刚一扭身,却见一道黑影袭过,未及反应,背后便感彻骨阴寒:“速将招魂幡解药交出!” “招魂幡只收人魂魄,哪……哪里有解药只说……”卞吉话因未落,便感身后一阵冰凉,全身血液好似被泄洪一般,直朝外面涌出:“交出解药,不然要你性命!” “给,给……”卞吉被人顶住后脊,如何还敢回头,只能将手指着营帐,“便……便在帐中柜子里。” “你去拿来!”张帝辛亦怕卞吉捣鬼,暗中用力,将之押了过去,“愣着作甚,还不快些!” 性命在人手上,卞吉如何不怕,一身冷寒,簌簌而落,双手颤抖将柜子打开,里面正躺着三张符印,上面朱砂点红,银勾走笔,一打开,便感一阵阴气扑来。 卞吉早知其中东西,自是猛得低头,顺势一滚,急用土遁远去,此处乃临潼军营,张帝辛亦不敢追击,这便去了符印便走,就在此时,忽得一道青光直冲而来! 张帝辛急将虎魄护在胸前,脚下生风,直从营帐顶部开去,那青光自是不舍,急追而去,便将一红、一青两道光华,直破天际而去,临潼军自认有人袭营,急忙挽弓来射,便见羽如蝗落,簌簌破风声响,接连而起,直将天幕遮去半边! 张帝辛疾步而去,不想那人似盯住了他一般。竟是穷追不舍:“腾蛇,我念与你有一面之缘,你休要得寸进尺!” 南海之行时。张帝辛便得了腾蛇恩惠,才将长生道人乾坤阴阳鱼收入囊中,无论如何,这都欠此人一个人情,正因如此,才一再忍让。 “鬼谷子,你休要花言巧语!”腾蛇显出身来。仗剑便刺,“今日非杀你不可!” “真道我怕了你不成!”张帝辛亦是大怒,急将虎魄祭出。回身便斩,腾蛇亦是不惧,青鳞剑舞动生风,两者相战。便见星光大颤。道道剑气四溢而起。 张帝辛单手持剑,脚下轻扭,直劈横扫,腾蛇眉角一抖,凌空而起,这便将刀刃擎在左手,这便猛得一划,便见血雾飞起。化作道道红箭铺天盖地直落而下! 张帝辛急忙回身,手中金光一闪。直将金光镜祭出,夜色之中,本就光如靛水,金光猛闪,便将天空耀亮半边,腾蛇自是回缓不及,急忙回头躲避。 张帝辛手握金砖,方要打出,一念昔日予物之恩,心道便予你最后一次机会,急忙转身遁走:“腾蛇,今日便算还你恩情,若来日再见,定要做过一番!” “鬼谷子!”腾蛇自是气得跺脚,可琅琅晴空,如何还能知张帝辛去处,只能无奈返回。 “腾蛇道友,如何了?”腾蛇刚回临潼军营,卞吉急忙来问,“可是杀了那鬼谷子?” “贫道不才,未能留下此人。”腾蛇追杀张帝辛不得,心中愤懑,语气自是难好,“卞吉道友方才不是伤了,如何还在此间等我?” “哈哈哈……”卞吉听之便笑,“道友不知,这招魂幡岂能只有招魂之能,我之伤势,亦可转嫁到收魂人之上,此乃辛秘,旁人如何得之。”“道友果真高能。”腾蛇不想招魂幡还有此等妙用,“只是……那还魂符丢了,该当如何?” “贫道不才,早已料到今夜有人投营,估计早就备下假符,给了那人,腾蛇道友,自不必担心,只管明日看商军丧了王魔、李兴霸便好。”卞吉霎时自得道,一旁萧银看在眼里,直将眉角紧皱…… 却说张帝辛得了“还魂符”,急忙返回孟津城中,方要用符,却感眉角急跳,心中甚是不安,暗忖今日盗符虽然不简单,却总觉得少些什么,莫非此符非真? “鬼谷道友,愣着作甚,还不快将此符用了?”杨森、高友乾救人心切,自不明张帝辛思虑,见其不动,在一旁急忙催道。 “道友且慢……道友……”张帝辛话未说完,便被杨森直接将“还魂符”夺了去,手放要暗在王魔头上,却见黄飞虎急忙从营外赶来:“道友且慢,此物非真!” 岂料杨森手快,说话之间,便将符印按在王魔额上,便见一道黑烟升起,王魔周身竟泛起青紫,原本有热气的身体,如坠冰窖一般,瞬间冰了下来! “这……”杨森心知犯错,急将手摸向符印,那符印转瞬即逝,如何还能揪得回来,“这……这可如何是好!” “快!快将之扶起!”黄飞虎身后一人急忙道,杨森自知犯错,急忙将之扶起,那人亦是手快,急忙向前,顺手将一道黄符,直打在王魔额间。 那印一落,便见王魔头上一道黑烟升腾,身子一抖,急将一口黑血吐出:“小人萧银,见过各位将军。还好来的及时,若非如此,此人怕是性命不保。” 萧银本是黄家之人,数载之前,黄飞虎带之回家探亲,不想正遇张凤在界牌关探望黄滚,其见萧银激灵,又有些本事,这便从武成王手中要了过来。 张凤与西伯侯姬昌,亦是金兰之交,故听闻伯邑考被杀,这才起兵反商朝,萧银心念旧主之恩,这才从卞吉手中偷了还魂符,特来相救,众人知其如此,心中更道此人仗义。 杨森听此面上更是难看,急忙向张帝辛赔罪,又向萧银谢恩,张帝辛见王魔、李兴霸无事,自是放下心来,这便脑中又生一计:“既然如此,那我等便来个将计就计。” “不知如何个将计就计之法?”高友乾听有报仇之法,顿时来了精神,张帝辛眉角一挑,安排众人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翌日,张凤果真率临潼军在外挑战,卞吉一身戎装,与腾蛇端立阵前,见杨森、高友乾一身素缟,心道昨夜之计果真见效,这便冲商军笑道:“杨森,昨夜救人如何?” “混账!还我兄长命来!”杨森、高友乾闻言便怒,这便拍了狻猊、花斑豹,直冲阵中而来,卞吉亦是不惧,将方天画戟挺了,直冲而来。 杨森、高友乾各自持长剑,夹攻而来,自是剑花飞舞,势如蛟龙横扫,上下翻飞,好似猛虎出笼,卞吉亦是不惧,方天画戟挥舞似电,辗转腾挪交兵而来。 战之数合,卞吉猛得将方天画戟一顶,将杨森、高友乾两人抗开,这便将手伸腰间,招魂幡还未祭出,便见一道金光袭来,直刺得睁不开眼睛,这边晃神,便感肩上一阵生痛! 腾蛇见卞吉不敌,急忙出手,哪料斜刺里,忽得冲出两道黑影,定睛一看,正是狴犴、狰狞兽! 卞吉自知不敌,急忙后撤,身形刚遁,便见天空之上忽得一道清明,一道白光直落而下! 卞吉暗叫不好,身形一闪,直落土中,便在此时,忽得地面一声轰响,便见一道黄光裂地而出,轰隆隆炸雷声响,直将翻涌而来! “开天珠、辟地珠!”卞吉话刚出口,眼中便是一红,两珠齐下,登时丢了性命! “终是出了一口恶气!”王魔、李兴霸见之身陨,自是出了一口恶气,腾蛇被狴犴、狰狞围住,自是难以脱身,见卞吉身亡,心中亦是生惧意,凌空便起! 却不料,腾蛇身形刚起,便见狻猊、花斑豹,直扑而来,四兽齐攻,自让商军、临潼军看得心惊胆颤,便听四兽嘶吼,好似闷雷落地,但见烟尘滚滚,恍如飞洪泻瀑,地裂重开,恰似满地滚雷! 烟尘滚动,冲天而起,直将天幕遮住半边,只听巨嘶吼,却难见兽身其人,便在此时,猛得大地一阵猛颤,天空山黑云滚滚而来,道道阴风,似刀刃般,直冲四面而起! 众军马受得此种气压,纷纷受惊,四散狂奔,张帝辛见状,自知来人非凡急忙令黄飞虎鸣金后撤,便才此时,忽得一声龙吟,便见一道青光拨地而起,足有百丈之高! 狴犴、狰狞、狻猊、花斑豹虽有龙气,亦被压得伏跪在地,便见战场之中,一百丈大蛇腾空而出,此蛇生得怪异,形似大蟒,却生得龙首,一身墨绿色鳞甲,映照阳关,闪出阵阵寒意,黑色头颅上,生四根大角,凌空而立,似有点点雷光,嘶吼一声,恍如龙吟,便见口中青紫,六尺獠牙,巍巍寒光! “修蛇!”王魔见之不由大惊,“此物如何还在人世!” 帝尧之时,修蛇在洞庭湖为祸人间,大神后羿不辞万里往西追杀,直将追至巴陵方才不见其踪影,众人原以其已死,不想却逃至灵山,被圣人收入门下,做了八部天龙之首的龙众! 好一个西方教,果真深思熟虑,张帝辛心中赞道,这准提、接引果真是有教无类,此等凶物也敢留用! 到了此时,张帝辛终是明了,为何腾蛇见自己便言有仇,封豨修蛇本是夫妻一对,封豨在北海乱时,被虎魄斩杀,腾蛇见之,如何不恼,杀夫之仇,又怎可不报!(未完待续。。) 第一十二章计算腾蛇,孟津病疫 “鬼谷子,还我夫君命来!”腾蛇大呵一声,猛得甩尾,直将四兽轰飞,身形如山,直挺挺砸将下来! 张帝辛不敢怠慢,急忙身退,正见黑影尾直落,轰出万道光华,尘烟纷起,一时淹没战场,王魔凌空而起,直将开天珠祭出,便见半空中忽得一明,一道白光直裂开四方云气,汹涌而下! 腾蛇却是不躲不避凌空而起,直将血盆大口张开,一口将开天珠叼在嘴中,李兴霸急闪身后,地上忽得一声闷雷诈响,便见一束山仞冲天而起,爆起层层风刃,直把空气冲得簌簌作响! 却不料,腾蛇周身墨鳞闪耀,爆起山石落于蟒身之上,竟如泥牛入海不见丝毫陨伤,张帝辛忽得想起先前南海之时,所见十二品紫金钵盂,急忙喊道:“众道友,不可再用法宝!” 李兴霸听闻喊声,急忙将辟地珠收回,却不料收手太慢,依旧着了腾蛇之道,杨森、高友乾见此,急忙将宝物收了,直挺一柄长剑,直冲而上,王魔失了开天珠,更是羞恼非常,拂尘一甩,亦围上去。 九龙岛四圣群围而上,哪里知腾蛇鳞甲好似油泼钢打一般,刀剑落上,只听兵乓金属鸣响,便连滑痕,都难显出分毫! 腾蛇受众人围攻,自是心中恼火,长吟一声,便感四面血腥气忽起,只见蛇口之中,忽得冲出一道青墨,李兴霸急忙躲闪,正见青墨落地。一阵黑烟升腾,顿将地面腐蚀出一方坑洞! 张帝辛急冲而起,这便将金光镜祭出。一道缸口粗金光直落眼底,腾蛇早吃过此物之亏,自是不敢真眼相望,这便急忙回头,正在此时,一声闷响大起,顿见一团血雾翻飞! 所谓兵者。诡道也,实中有虚,虚中有实。张帝辛自得其中道理,先前一声大喊,一为提醒王魔等人注意,二则为了将让腾蛇知道。我知道你有收宝紫金钵盂。不会再用法宝。 腾蛇听此,果真上当,张帝辛这才用金砖偷袭得手,高友乾见之失神,这便急将混元宝珠打出! 混元宝珠迎风便长,分成颗颗子珠,子珠相连,化成一条珠环直坠而落。腾蛇本就被金砖击得头晕,还未反应过来。便感颈间一紧,被珠环紧紧套住! 张帝辛见是良机,这便回身,急将乾坤阴阳鱼打出,便见一副阴阳八卦图案凌空而起,浩浩荡荡直盖而下! 腾蛇大急,猛得一声大吼,身子猛得一弓,便见珠环骤然见胀大起来,只听“嘭”得一声闷响,直将混元宝珠撑了出去! “噗!”混元宝珠乃高友乾性命交修之宝,此珠一破,他自是深受打击,胸口一阵血气翻涌,便将一口心血吐出! “撤!”听得大喝,杨森急忙扶了高友乾,四圣扭身便走,张帝辛嘴中虽说如此,身形却是一颤,虎魄凌空而起,回身横扫,直落腾蛇眉眼! 腾蛇吃痛,自是一声惨叫,却见眼前已是一片血红如瀑,直流而下,张帝辛一击得手,却不再攻,急急忙反撤出去! “鬼谷子,我誓杀你!”腾蛇又吃一亏,自不肯舍众人离去,扭动身躯,直朝张帝辛所去方向冲去! “冲!”黄飞虎见腾蛇离去,急将腰间长剑抽起,大喝一声,令众人冲锋,晁田、晁雷、黄明、周纪率大军,分四路直攻而来,临潼军本就被方才场景吓得缓不过神来,见商军冲来,自是心惊胆寒,便是抵抗的勇气也没有,只如潮水般,溃败而去! 战车之上,张凤大急,再三呼喊,众人只管逃命,如何肯听帅言,自是罔顾逃命,便将帅旗撂倒,亦未有人扶起,直踩踏而过…… 却说腾蛇直随张帝辛而去,越是行走,心中越感凄凉,这才急忙回身,却见四方穷山险峻,垂壁高达百丈,地面之上,一层深黄枯草,正随风起,飞得沸沸扬扬。 腾蛇心道不好,方才追得太急,不想落如四方谷中,这边放要撤出,忽得山壁之上,出了四人,正是王魔、杨森、李兴霸、高友乾四圣:“腾蛇道友,战之甚累,不如在此地稍作歇息!” 众人言语刚落,便见这四方起,道道黄石,恍如飞雪,急匆匆铺天而落,股股刺鼻味道,直冲而起,道道黄烟,顿如云雾般,将峡谷笼罩,腾蛇闻之,便感心惊不已,急要撤出,却见不知张帝辛何时落在自己身上!张帝辛一声大喝,手中虎魄,直化作百丈光彩,卷滚滚戾煞直冲而落,腾蛇体大,又落此等隘谷之中,自是回缓不及,金光呼啸而下,直钉七寸之上! “吼!”腾蛇一声大吼,放要将头抬起,却见李兴霸急冲而来,手持方楞锏,直落三寸之上! 便听“噗”得一声闷响,腾蛇方才扬起的身子,直落谷底之上,登时嘴角溢血,无有再动之力! 七寸,乃蛇心脏所在,三寸乃是脊椎骨上最脆,最易折断之地,两处命门被锁,腾蛇便是不死,也已去了半命,杨森立于山峦之上,单手一甩,直将一团火星落下。 所落黄石,正是在硫磺,乃蛇最为惧怕之物,加之地面枯草,此火星一燃,顿时一片白烟升腾,腾蛇本就身受重伤,如何能抵硫磺之气,登时落了头颅,嘴角溢血,已然无了性命。 杀父之仇,腾蛇无论如何也要索报,张帝辛自知如此,这便与九龙岛四圣商议,寻了这方峡谷,布下硫磺、雄黄,以待其前来。 王魔本不知张帝辛用意,见此番擒了腾蛇,心中自是大喜:“鬼谷道友好生计谋,实非愧鬼谷之名。” “道友说笑,此番亦少不得众位道友相助。”腾蛇修为高深,已之真仙上阶,四圣不过真仙中阶修为,加之张帝辛地仙上阶修为,若真与之血战,怕是必有损伤,此番众人无事将之擒杀,自是再好不过。 “鬼谷道友,腾蛇虽死,却有内丹可用,如此也算不小福缘。”李兴霸说着,这便将一颗幽兰珠子,从腾蛇体内抽将出来,“道友若食了此物,当可修为大进,以至真仙之境。” 此番战事,本就劳烦九龙岛四圣下山,其间王魔、李兴霸亦险些丧命,张帝辛自是不受,哪知杨森、高友乾亦是劝之拿下,还言若不收下,便将九龙岛之人,视为旁人。 九龙岛四圣极重恩情,又重义气,张帝辛无奈,只好收了起来,这便又拿将出四个玉瓶,里面所盛不过水仙洞灵水,送与四人,又将茶叶拿出不少,交予王魔,此时才算终了。 卞吉、腾蛇已除,临潼军自是必败无疑,此番事情已了,九龙岛四圣自是与张帝辛别过,往九龙岛去。 张帝辛亦以此事已了,这便起身回孟津,方到营中,便见大军一片冷清,无丝毫战胜之喜,这便急忙拉起一人询问,那人言修蛇走后,黄元帅令大军冲杀,追至杨柳林,不知从哪里出来两人,一人拿金黄油伞,一人持温红短馨,两物齐下,便见飞沙走石,黄风大躁,直将大军打了回来。 黄金油伞,温红短馨?谁人持这般武器,又如何会在此等节骨眼上出现,张帝辛自是不解,又见此人面色青白,似有中毒之状,回顾四周,才见四周之人,皆是如此,心中不由大惊:“军中为何如此?” “这……自,自杨柳回来……”谁料那人话为说完,便晕了过去,张帝辛急忙将之扶了,心道如何出了这般事情,这便急忙进入主军帐中,却见黄明、周纪正立床前,面色亦是不善。 “军中疫情,鬼谷仙长还是早生离去,以免无妄之灾。”黄明、周纪虽不知张帝辛身份,可也是有情有义之人,见之进入,急忙拦住,“黄元帅刚休下不久,鬼谷道友还是稍待吧。” “如何会是如此,可是请了御医?”黄明、周纪闻言,皆是点头叹息:“御医来了,来看不出其中端倪,仙长若有良策,还请救我元帅!” 黄明、周纪两人说着,更是伏跪在地,张帝辛急将两人扶起,这便起身进帐,却见黄飞虎面色蜡黄,额上虚汗不止,已浸透了巾衫:“你等速去朝歌,着费仲将一应医药,全送至此。” “啊!疼……疼啊……”黄飞虎本就入睡极浅,听得众人言语,猛得睁开眼睛,便将额头捂住,大口呼痛! “可说是何种感觉?”张帝辛急忙上前,将精气缓缓注入黄飞虎体内,以暂缓疼痛,“可是好些了?” “陛……鬼谷道友,此番头疼……头疼欲裂……我……我……”黄飞虎话为说完,便已面色苍白,直接晕了过去,张帝辛手扶其背,顷刻间亦是冷汗透裳。 军中人若都是如此,若临潼大军来袭,怕是危矣,张帝辛急令黄寻安好之人,警与城郭之上,令派斥候出孟津三十里,以探消息,另叮嘱斥候,着重探查临潼关来人消息。 这边方安稳妥当,张帝辛还未来及好好喘息,便听下人来报,一队人马,直奔孟津而来!(未完待续。。) 第一十三章祸不止,声名山来人 果真祸不单行,张帝辛心中暗叹,这便带了人,出城而迎,却见官道之上,一行人马来之甚急,为首之人,青冠白袍直冲守将大喊:“开快城门,临潼军情来报!” 张帝辛立在城头自是看得真切,急忙令人开城,萧银进门便拜:“求鬼谷仙长,救我元帅一命!” 见今日场景,应是临潼军大胜,如何返来求救,莫非其中有诈,可张帝辛转念又想,若萧银有诈,王魔、李兴霸早已丧命,如何偷符来救,这便将疑虑消了:“出了何事,你且细细道来。” 萧银急忙将今日之事道来,却说腾蛇走后,黄飞虎令商军来战,张凤呵军不止,无奈只好虽大军后撤,方知杨柳林,便见临潼关总兵欧阳淳率领兵接应。 张凤自是大喜,本想令大军回战,却不料欧阳淳趁关侯出征,已将临潼关占为己有,这次前来,不是接应,却是取他性命! 张凤闻此,自是心中大恨,将一口心血吐出,口称佞臣贼子,欧阳淳听之大笑,急忙令人擒杀,幸得萧银死保,这才将之救了出来,取道直奔杨柳林南去。 不想欧阳淳派军求追不舍,奈何杨柳林深面大,不多时便已冲散卫队,临潼失陷,自是不能求援,无奈之下,萧银只得寻机逃,直奔孟津求救,心道或可凭盗符之事,权作人情,以求商军营救张凤。 “哦?原是如此。”张帝辛低头说道,嘴角闪出一丝冷笑,“张凤兵反。便是救了也是死罪。苟延残喘之人。不正应了反叛之罪?” 张凤兵反朝歌,欧阳淳兵反临潼,两人皆是兵反,从另一层面来说,张帝辛反而与欧阳淳立同一战线,敌人的敌人,便是我的朋友,这道理再简单不过。 萧银听张帝辛言语。却是急忙伏跪在地:“仙长有所不知,伯邑考乃关侯大人义子,张元帅反商,乃是受欧阳淳蛊惑,其名为关臣,实为佞人早有不臣之心,这才派卞金龙将之杀害,落于陛下之名,此战之兴,亦是此人手下惑了元帅心神!” “你言蛊惑。可知是欧阳淳手下何人?”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张帝辛心想从萧银出,探知更多,这才问道,“可是那日退我商军的两人?” “是,便是那两人!”萧银心急求救,自是有问必答,“只是,那两道人,只称自己为北海之人,不知是何来历。” 北海辽阔无边,其间岛屿星罗棋布,在那处修炼之士,亦如天上繁星,应当数以万计,况且,在外修炼之人,一向自命清高,萧银这等凡人,如何识得来人,能知如此已是不错。 萧银说完,见张帝辛不动声色,心中更是着急,急忙跪拜:“鬼谷仙长,张元帅于我有知遇之恩,你若将之救出,我萧银此生为牛为马,以报仙长恩情!” 张帝辛心念萧银忠义,眉角一挑,这便言道:“若张凤真受蛊惑,贫道自会搭救,便是陛下哪里,亦可好言一番,若非如此,贫道便要了你与他的性命。” “全凭仙长之意!”萧银见张凤有救,自是感激涕零,直跪在地上,慌忙行礼。 萧银此人,虽是愚忠,却也是良人,张帝辛心念于此,自然将之扶起,要之稍等,这便起身直奔杨柳林去。 杨柳林中,一人一马,漫无方向狂奔,其马急喘,已是精疲力竭,其人披头散发,便是周身血污,忽得一道红光闪过,一人端立枝干之上,冷语言道:“张凤,此乃天命,你只叹时运不济,得罪了不应得最之人!” 此人身着紫云靛蓝长袍,腰间系月凤紫金飘带,手持一把黄折油伞,面色乌青,额间一抹红纹,虽是不动,已有三分戾煞之气,此言一出,更生七分凋冷寒意。 张芬狂奔多时,已是人困马乏,面前忽得来人,便连人带马,直接扑到下来,骏马掀翻,便是全身酸软,再无挪动之力,只能斜倚地上,大口喘息粗气,人随势滚,直将出去数丈,翻倒泥泞之上,直将污水染红! “你……你是何人?”张凤自知大势已去,再无活命之机,这便仰起身来,“若是死,也让张某人死个痛快。” “都道临潼关张凤,乃是豪气之人,今日观之,果真名不虚传。”那道人笑道,这便将拂尘一甩,“既是如此,也遂了你的心愿,贫道乃北海九龙岛(九龙岛虽只一名,却由北海众多散岛组成,其间相隔,更不止百万里遥,这里不要与九龙岛四圣混淆)声名山朱天麟。” “呵呵……欧阳淳倒也合趣,如此才能结交你这等邪外之人……”张凤言道,又喘一口粗气,这便将已入锯齿状长剑持在手中,“没有投降的元帅,只有战死的英豪!” “欧阳淳走狗而已,如何有遣我之能?”朱天麟闻言大笑,眉角露出不屑之色,“好,好,好一个没有投降的元帅,只有战死的英豪,既是如此,贫道也给你一个痛快!” 朱天麟话音刚落,长袖一甩,化出一道风刃,显出层层凌光,直将破风朝张凤而去,便在此时,忽得一道蔚光闪过,一手接了风刃,回身一挥,直打出一道劲力。 朱天麟不想此时有人出现,当下回缓不及,被打了一个趔趄,却见一衣衫褴褛道人,凌空而立:“声名山的名声,便被你等不肖之人毁去!” “道友何人?”朱天麟缓言问道,看来人却是非常眼生,手下却不停顿,暗中将油伞备好。 声名山乃截教真仙,吕岳修行之所,此人修为甚高,更兼使了一手好毒,乃是后世瘟神,张帝辛心道,自己与九龙岛的缘分真是不断,先送走四圣,又来朱天鳞。 周信、李奇、杨文、朱天麟乃吕岳坐下四大弟子,先前朝歌病疫之时,便周信、李奇便已身陨,如今朱天麟再问,张帝辛自不会作答,心中却想,此事恐怕又要麻烦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一番。 朱天麟见张帝辛不作答,心中顿时大怒,这便直将黄油伞祭出,此伞一出,便如斗大,伞铺如盖,上显道道深浅黄纹,伞柄一转,便见黄风忽下,滚滚席卷而来! 黄风席卷,顿得腥气大躁,道道黄烟升腾,秋风落叶一般,直将周围之物生机夺去,所过之处,俱是一片光秃惨淡! “道友小心!”张凤早在众军之前,见过此物之威,急忙提醒,张帝辛翻身一撤,直将金砖打出,便见金光一道,直冲伞面而去! 朱天麟心道此等着凡物,能将瘟煌伞如何,这也不收,反手一扭伞顶,刚要用力之时,却听“噗”得一声,金光直透伞面而过,回眼望之,正见一透光大洞,横穿伞上! 为何如此!朱天麟大惊,此人不过地仙修为,如何有此等宝贝,自己这宝可是师尊之物,若让吕岳知晓,岂不大怒:“混账,竟敢坏我珍宝!” “朱天麟,看我一招!”张帝辛大喝一声,手中又闪一道金光,朱天麟大惊,心怕瘟煌伞再出漏洞,急忙将之收起,这再回望,哪里还能见到人影! 张帝辛不与朱天麟交战,乃是察觉,远方似有一人急朝此地而来,心想着若是自己,自可周旋,可多了张凤一个累赘,怕再出万一,只能虚晃一枪,急忙返回。 张帝辛前脚刚走,便见一黄衣红发道人,急追而至,见朱天麟在此,急忙问道:“师兄,可追到张凤?” “混账,竟敢欺骗与我,来番见面,定叫你有去无回!”朱天麟自知上当,心中自是大恨,可此处木深林茂,如何得其去路,无奈之下,只得将恨暗记,“未曾寻到,走!” 张凤回孟津城中,萧银自是欣喜非常,接连叩首,感谢盛恩,张帝辛自不在意此时,心道既已知此人乃九龙岛之人,此种瘟疫怕无人可解,只能寻青峰山而去,这便令人召黄明、周纪前来嘱事,却不料两人皆已病倒,不复先前模样。 张帝辛怕临潼军趁乱偷袭,故此不敢离去,只能等来人朝歌人来,再做打算。 翌日寅时,便听孟津军中,车马喧噪,却听一声尖细嗓音响起:“撤开,都撤远一些,我若带了病疫,还如何回京!” 张帝辛在营帐中慌忙起身,心道不是遣费仲前来,此人的声音,如何这般刺耳,这便出了帐门,却见一黑衣枯瘦之人,将衣袖遮住面鼻,正在马上嘶吼! 尤浑?费仲倒是好生算计,自己在朝歌城中坐享安逸,却派了此人前来探险,张帝辛心生好笑,便在此时,忽听一声兽鸣,便见天空之上,忽得一道祥云下落,便见一方瑞兽,直落而下。 云霞兽?莫非杨任来了!张帝辛见之自是大喜,上前观望,果见一人眼中张手,正是杨任! 所谓久旱逢甘雨,雪中送红碳,杨任来的果真是时候,张帝辛望之欣喜,云霞兽亦是识得张帝辛,急匆匆朝此处而来。 “陛……鬼谷道友,军中病疫如何?”杨任下了云霞兽便要参拜,可一见张帝辛打扮,立马换了称呼……(未完待续。。) 第一十四章玄岳山,帝辛火云洞朝圣 “听探马来报,临潼军中前来两人乃声名山朱天麟、杨文,此般病疫,应是两人所为。”杨任既来,也省了张帝辛再往青峰山一遭,这便令人将医药卸下,着之查看众人病情。 不多时,杨任便回,张帝辛见其一脸苦色,直将眉头紧锁:“怎样,可有解救之法?” “这……此病怕是有些麻烦。”杨任长叹一口气,“此病乃截教吕岳瘟煌伞、头疼馨所至,已非寻药物可医,我虽是真君嫡传,却难探药之深理,实在惭愧。” “此事若寻真君,可有解救之法?”杨任乃是亲信,自不会藏拙欺骗于己,张帝辛听其无法,只能将清虚道德真君之名问出,那春风白玉篮能解朝歌之疫,自能解孟津直围。 杨任听师尊之名,自然知晓张帝辛用意,更是将眉头紧皱:“道友有所不知,先前朝歌之事,家师已反上面之意,圣人老爷更言青峰山休整,教我等闭门清修,我能出山,亦是假托朝廷之职。” 前番在紫云洞时,黄天化就曾言昊天上帝与原始圣人,张帝辛亦不想自己连累清虚道德真君至此,此番听杨任言语,自是不好再去,可孟津病疫不解,临潼之患难平,朝歌便有如针芒在背,片刻难得安稳:“此事可还有他法?” “为今之计,贫道只能将疫情暂时止住,这法子,倒也有些,不过劳烦道友走上一遭。”杨任自知这孟津病疫事大,也不卖关子,“传闻荆襄玄岳之中。有一洞府名火云。那里修有人族三圣。皆是大德大慈之人,若道友以那身份求药,必可得解。” 火云洞,如何是为此处?原书中,吕岳曾西岐留疫,后杨戬师父玉鼎真人相帮,去了火云宫向三圣借了灵草这才解了病疫,不想风水轮流转,此事却落到了自己身上。张帝辛心中暗笑:“可是天皇伏羲,地皇神农,人皇轩辕三位圣人?” “道友明智,正是天地人三位圣皇。”张帝辛听杨任言语,心道此事可成,三人皆是人间君主,心念人间疾苦,若言孟津病疫,定可解此祸患,此乃其一而已。其二若得三圣支持,自己再行反天之事。亦可多一方护佑,或可保大商安危。 “道友此去,需得速回,我虽有妙法,却只可缓此病疫三日,三日之后,此疫爆发,便再无解救之法。”杨任见张帝辛急走,赶忙提醒,“荆襄玄岳,出孟津直往南去便可!” 张帝辛自将之记在心里,一路驾云而行,行至半日,便至荆襄之地,正见墨染层林,浓雾暗起四方,青山峻险,滚云生出八面,其间曲松苍劲,万树争先而簇,落入其中,便见日月无光,难寻山中方向。 此景浩观,巍然天成,张帝辛望之,却不由犯难,杨任只道三圣在荆襄之地,却未言火云洞何处,这方天地,若寻一处仙府,不知会到何时,此番事急,若回孟津,往返便是一日,到时怕已难以回及。 无奈之下,张帝辛只好凭感而找,行之甚久,却觉荆襄之地,恰似一成,浑浑然好似一体,其间不知东西,自难找寻,心烦之机,却感一阵冷风忽起,便见青云坠地,忽得扬起飞雪: 空中银珠乱洒,半天柳絮交加,行人拂袖舞梨花,满树千枝银玉,夜来朔风透窗纱,也不知是雪是梅花,飕飕冷气侵人,片片六花盖地,瓦楞鸳鸯轻拂粉,炉焚兰麝可添绵,云迷四野催妆晚,暖客红炉玉影偏。 此雪似梨花,似杨花,似梅花,似琼花:似梨花白;似杨花细;似梅花无香;似琼花珍贵。此雪有声,有色,有气,有味:有声者如蚕食叶;有气者冷浸心骨;有色者比美玉无瑕;有味者能识来年禾稼。 团团如滚珠,碎剪如玉屑,一片似凤耳,两片似鹅毛,三片攒三,四片攒四,五片似梅花,六片如六萼,此雪下到稠处,只见江河一道青,凛凛寒威雾气棼,须臾四野难分变,顷刻千山尽是云! 荆襄本属南地,此时又值人间四月,如何会下如此大雪?张帝辛心中好奇,却见身后,一仞白峰忽起,垂垂直接天际,山角之便,正书三个大字“玄岳山”! 杨任道荆襄玄岳,张帝辛还以为统称而已,不想还真有此山,若依此理,那其上自是火云洞无疑! 张帝辛心中大喜,急上山行,刚进山中,正见一转白石,层层叠叠直通而上,道旁紫竹丛生,落下斑斑嫣红,上绽青紫三花,端得好生奇异,其间白雾缭绕,更佳好似仙境,云深道折,没入丛林之中,难望头际。 此乃圣人之地,自不可飞舞而行,张帝辛亦有心赏景,这便拾道而行,行之甚久,才见前面之景依旧,回身相望,顿得大惊不已,脚下一面迷茫,似在云上,所过之处,俱是一片虚幻,不见来时石阶。 玄岳山,一去玄岳,过往一切皆是虚幻,莫非要掘尘之路,舍身忘世?张帝辛心道此理,却是婉儿一笑:“心存天地枉念间,跻身名流亦巧然,若让断了众生念,不若折返下天坛。” 天地虚妄,只在心念之间,三皇成圣,皆在人世之间,若不为众生,这天阶之位,亦无用可言,张帝辛此言诉说,便为说与三皇来听,三位圣人何种能耐,或一进荆襄,便知自己来此。 “人生若为己证道,不明不悔终不悟。”火云洞中,一身着帝服之人轻轻喃道,“青霄童儿,唤来人进殿。” 张帝辛话音刚落,便见眼见石阶忽得颤动起来,忽得一阵白光耀眼,眼前正见一方石壁,石壁前,落七七四十九根汉白玉柱,上却只纹天地,不刻人形,壁上落九九八十一条玉带,宛若大河浩浩汤汤,凌空而舞。 忽得石壁一片氤氲,多出一方八卦大门,其间走出一青衣童子,头上淬染青白,扎起两挽发髻,出得门来,冲张帝辛打个稽首:“这位道友,三位圣人有请。” 不想火云洞如此壮观,张帝辛心道,方要起身,却觉用鬼谷子身份面会三圣,或有不敬,这便将幻颜珠取了,露出本来面目:“劳烦道友引路。” 青霄童子见张帝辛显出真貌,亦是有些吃惊,此人用的何物,竟能瞒过自己眼睛,心中又道,此人面庞,倒有些英武之气,比先前邋遢形象,必是好上不少:“道友请来。” 青霄童子在前引路,张帝辛见其不言语,亦不好多问,只得紧紧随行,路过九道弯折,再上九点台阶,便立一阔天门前,上书三个大字:火云洞。 青霄童子让张帝辛稍后,自己向前,冲洞中施上一礼:“圣人老爷,那人到了。” “邀那人进殿。”殿中人言语一声,便见阔天门开,青霄引路在前带张帝辛进入洞中,火云洞外,虽是恢弘豪华,内里却节俭至极,无丝毫浮华与内,只见云华垫上,端坐三人: 中间一人,一身琉秀道袍,直垂足底,满头银发,上面却生两角,丹凤眼上挑细柳眉,一袭白髯直落胸迹。 左侧一人,身裹兽皮长袍,裙上雕纹草案,长发流苏,恰是微到腰际,手持碧草,上开三朵碧花,青髯虚下,正如山羊在案。 右侧之人,一身黄袍帝妆,上落银丝款款,条纹微动,恰如烟波浩渺,嘴角微扬,上染黑须三髯,头上玉带,配上一挺云冠。 面见三圣,张帝辛自不敢怠慢,近前几步,急忙跪拜:“后世成汤之裔子辛,便见三位圣皇。” 中间那人嘴角轻挑,开口言道:“几日前,我便掐算朝歌有贵人而来,不想却是陛下亲临,我火云洞实是光彩三分。” 张帝辛听之面色一红,心道此人必是伏羲,自己在女娲庙提诗猥亵,想必圣皇亦知,若说旁地,天子将近,自是蓬荜生辉,可此处乃是火云,其中更有圣皇三位,所说“光彩三分”自是无从谈起。 张帝辛身后不由一凉,生怕伏羲不救,急忙说道:“火云洞三位皆是人皇圣主,子辛无德无能,如何敢在圣人面前,称呼‘陛下’二字,那般光彩,亦如萤火之光,怎可与太阳争辉。” 伏羲微微一笑,转而言道:“陛下果真自谦,顺天五诏、解奴释疫、废生祭立新礼,自是四海皆知,万民称颂,此等功德无量,便是我等,心中也生羡意。” 这……所谓顺天五诏,不过推行新政,加强中央集权而已,至于解努释役,亦为殷商大统,伏羲所言,张帝辛却不知是褒是贬,脑间不由生层冷汗:“圣人三皇之首,百王之先,着文字、教礼法、行乐事,更创占卜八卦,乃是人文始祖,自乃不世之功,子辛不过点末微名,望之圣人,如高山仰止,难望项背。” 伏羲听之却不言语,一旁轩辕黄帝,却是微微一笑:“我辈为君,兴礼乐,教人事,自是分内之事,却不知陛下,为何不辞辛劳,亲来穷山之处?”(未完待续。。) 第一十五章帝辛问劫,三圣论道 “今事乃声名岛朱天麟、杨文所为,这两人不知用了何种道术,让孟津上下数万军民惨遭病疫,其中毒深者,早已命丧,轻者亦是生不如死,且此毒甚厉,大有蔓延之势。”张帝辛言辞甚切,在上神农面色闪过一丝忧色,心中道此事有解,“那是仙人之疫,便与众民无关,望圣人赐药解救,以免生灵涂炭,万民悲哀。” 伏羲在上掐指,自知张帝辛所言非虚,这便说道:“我等早居君位,如今又阶位加身,亦托万民之福,如今天劫将起,亦不可妄造杀孽,此事御弟自要周济。” “你且将孟津病况说清,我也好对症施治。”一旁神农点头,这便起身而言,张帝辛自是大喜,急忙将孟津情况诉说。 神农听完,自是入后室调药,张帝辛不得圣人之令,自是不敢起身,皇帝微微一笑:“凶兵虎魄可是在你手中?” 张帝辛早知虎魄乃蚩尤之物,自是不敢怠慢,这便将虎魄取出,又将当日北海之事说出:“此物乃御龙池偶然所得,其之名讳,亦是妖族之人告我而知,前番北海作乱,子辛平乱时,遇上古神兽封豨,才用活了此物。” 虎魄乃不羁道人所予,名字亦孔宣告知,张帝辛自将两人名讳隐匿,在上黄帝长袖一甩将虎魄收起,拿在手中细细查看,不由得将眉角一皱,沉思片刻,又交与伏羲观看。 不想伏羲看之,亦将眉首皱。张帝辛亦不知两人为何,自是不敢言论,良久之后。黄帝才缓缓而言:“你这天子倒也好运,此凶兵不知被何人所封,我与皇兄,亦无解开之法。” 伏羲、黄帝乃是圣人,自不会虚言,张帝辛听之不由吸上一口凉气,原以不羁道人乃是玄仙之流。此人之印三皇尚不能解,依次轮推,那道人必是圣人一流! 道德天尊清修无为。元始天尊扶周灭商,女娲更与自己又怨,接引、准提两位圣人,乃西方之人。巴不得天劫早来。其五人定不会帮己,剩余之下,只有通天教主一人,莫非是他? 可通天教主与自己从未谋面,如何肯帮自己,张帝辛越是心想,越是不知这结果,难道……难道这封神世界。还有其他圣人?亦或是,那人乃是道祖鸿钧?! 张帝辛越想。心中越惊,黄帝见之,嘴角却生笑意:“若此物未封,你承那蚩尤之力,我不得留你。” 蚩尤乃上古魔神后裔,黄帝与之大战,亦是败多胜少,最终也是得上天之助,才侥幸在涿鹿得胜,若张帝辛得承魔神之力,怕天下将永无宁日。 “圣皇此言非矣,力量无正邪之分,人却又义奸之分,关键看所使之人尔,我得虎魄亦成之正事,本心未曾动摇,又何有奸邪之言。”若无不羁道人所予虎魄,自不会有今日之张帝辛,“力量无正邪,全在人为尓,心正则力正,心邪则力邪。” “哈哈哈……好一个‘心正则力正,心邪则力邪’,陛下果真大智大慧之人!”伏羲听之,却是不由大赞,“此天下有此明君,我三人亦是深感安慰。” 黄帝在一旁亦是点头,张帝辛不想一番言论反而引来两皇称赞,心中亦是高兴:“此乃子辛胡言,让圣皇见笑。” 伏羲长袖一甩,在张帝辛座前便多了一方蒲团:“你乃天下至尊,人皇之主,无需在此谦卑,那日在你在女娲庙题诗,我等亦有所闻,今日恰逢其会,自要详论一番。” “这……”张帝辛一听此事,便不由头大,那日自己中了情迷之香,才落得如此境地,伏羲又是女娲娘娘亲兄,如此盘问,自少不得袒护,“那日子辛却是被……” “陛下无需顾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天子九五之尊,自可不必多言。”伏羲自看出张帝辛顾虑,“我问之一事,乃是天道。” 张帝辛听之不由苦笑:“子辛一介凡夫俗子,眼下只见四方万民,也只顾社稷兴衰,如何与圣人一般,知晓所谓‘天道’,将这世间看得如此明悟。” “陛下略有误会,我三人因功德成圣皇之道,却非真正圣人。”伏羲摇头道,“功德成圣,与真正圣人,尚有天大差距,其间更多位阶之力,虽远胜一般玄仙,却难进真圣一流。” 张帝辛原本道三皇皆是圣人,不想还有‘阶位’之理,心中好奇顿生:“不知这‘位阶’之力为何?” “我等为三皇,便有皇‘位’之力,昊天上帝、瑶池金母,亦有天‘位’之力,便你等凡界天子,亦有‘位’力直护。”伏羲言道,“有‘位’之人,皆得天道护佑,触之一念,便惹莫大因果,如此便是‘位’之大用。” 从伏羲所言,张帝辛猜测所谓‘位’便是一种护身符,一种天地间承认之订,若得‘位’之力,便得天道护佑,故此无人会轻动有‘位’之人。 张帝辛这才知晓,为何西周伐纣,会需如此麻烦,而不是派一位顶级仙人,直接要了纣王之命,原是圣人也怕沾染因果,不肯轻易落入天理循环。 “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子辛虽无远见,却也知爱民之责,如此正应励精图治,变革天下之无为,为万民享永昌,四面平祸患,以免杀劫再起。”若有‘位’之力,又得万民敬仰,是不是这天下便可永昌,张帝辛听之,不由试探。 “这……陛下此言差矣,杀劫岂因一人所改?”伏羲叹息一口,缓缓说道,“天道所秩,位之所阶,俱是天意,因果循环,天理昭彰,皆存天道之中,大势所趋,自是避无可避,免不得免。” 听伏羲所说,张帝辛心中隐隐明白,封神榜签押意义,昊天命仙首十二人称臣,也是为顺应天道,人、阐、截、西方、天庭五方势力,亦是趁此机会,重新争夺天地气运。 其间厮杀自是必不可少,天庭得封神榜,自想四教陨人越多越好,修为越高越好,四教会更是想,留下己人,杀彼教门徒,或是极力避世,远渡旁人,待杀劫渡完,再从中取利。 天劫一起,得胜教会自可夺天地气运,成万事安宁,而失败一方,只能待杀劫再起,好夺气运,这也就是原书中,为何原始天尊,不顾身份悬殊,出手对付截教小辈之人,要知道,掉面子事小,教会气运事大,若气运失了,不知何日才能出头。 张帝辛思之不由苦笑:“若按天道,我便将天下治理再好,杀劫也须在应,万民亦难免生灵涂炭,只是子辛乃人族之主,四面皆是我地,又怎可忍天下苍生为天道祭品,莫非这天道所属,便将我人族视之粪土,便此一挥,便成天地祭品?” 伏羲、黄帝对视一眼,亦不约而同低叹一声,张帝辛却是大笑:“天地不仁,当以万物为刍狗,子辛无能,不知何为大势所趋,但知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天道不合,我便以这蝼蚁之命,搏上一回!” “陛下如何不明悟,天道如此,岂是人力能改?”伏羲在一旁劝道,“殊不知顺天而昌,逆天而亡?” “哈哈哈……若以这残躯,能与天道一搏,又怎可言蝼蚁命微?”张帝辛脑中忽得想起在古皇山所见之事,心中不由豪气万丈,“若能有心,人定胜天,不是不明,终是不悟!” 伏羲听张帝辛言语,忽得大笑起来:“好一个‘不是不明,终是不悟’!我三人亦是心中执迷,才困于圣皇之位,未曾悟得混元大道,陛下此言,亦是我等执拗。” 张帝辛望之不由吃惊,伏羲却是言语不止:“我那圣人妹子亦是未少开导与我,我深知其礼,却始终无法明悟,千百年来,未曾得尺寸之进,两位贤弟亦是如此。” “此生在世,难得快慰二字,心中所想,便是实中所为,人虽心意,方可逍遥自在,我乃蝼蚁,可说如此,圣皇离混元只差一步之遥,可有悔乎?”张帝辛见伏羲、黄帝面色和蔼下来,自是将心中所问,脱口而出。 “正是无悔,所以不悟!”未等伏羲、黄帝开言,一旁神农走过而言,“红尘琐事太多,我等亦是劳心之人,如何将之割舍,若弃尘世,我三人何称人间圣皇?” 张帝辛听之不由一震,心中由衷倾佩,急忙冲三人施上一礼,伏羲令其起身:“何人不曾执迷,便是我那圣人妹子,亦是迷惘之人,当初人族羸弱,为众族之末,每日惨遭屠戮,她本为妖身,自可置之事外,可惜她却打起怜悯之心,不惜耗费元灵,助凡人开启灵智,后公共、祝融大战,以至不周山塌陷,天地大乱,祸害四起,她又采五彩石,填补苍天,这才令天位完整,创下无边共德,这才妙悟了混元真谛,以成圣位。” 伏羲所说,张帝辛自然早有听说,可听之一说,心中亦不免波动,女娲救万民疾苦,养天地大成,功德浩天,正值此圣人之位,的确值得众生尊敬,理当万古称颂。(未完待续。。) 第一十六章火云洞,帝辛喜获三宝 “只是,大道妙悟,万事自以天道为仙,当年所谓‘执迷’,已渐渐消失枉然。”伏羲说这言语,亦不由叹气,“陛下所言生死祸福,不过天下小节,天道若行,便是圣人,也难以独善其身。” 张帝辛一怔:“圣人乃世外之人,不染红尘,何来因果,这天劫虽大,可与圣人何干?” “圣人不染天道,可门下却须渡劫,气运若承道统,方可再兴万世。”伏羲言语,却是嘴角一挑,“杀劫之中,圣人俱在算计。” 张帝辛心中自明,准提东来、女娲宫情幻香、三妖落朝歌,皆是圣人算计,只不过伏羲碍于众圣颜面,自不可细细说来,女娲庙中,那女子必不是女娲本人,其中算计,或更有圣人碍阻。 若不羁道人也是圣人一流,或许从一开始,自己便是一枚棋子,这天下如盘,全凭圣人来下! 伏羲见张帝辛面沉深思,却是缓缓而言:“陛下命格怪异,乍看之下,自是贵不可言,若再细算,却是迷蒙一片,难以观其真貌,真是怪哉!” 张帝辛心想,或自己乃穿越之人,不属封神之世,便伏羲有八卦占卜只能,也难探究竟,这便施礼道:“天劫将起,人间已生出霍乱,前番北海,如今东夷、临潼,不知圣皇可有解救之法。” “此乃天劫所驱,我等亦无解救之法,陛下命格奇异,或有改变之法,近些年天机颠倒。大世将乱。我等亦难以推究。”伏羲自叹一声。又缓而言道,“所谓天理循环,极盛必衰,兴衰一事,不看天数,或可人为……” “多谢圣皇提点,子辛谨记。”不看天数,或可人为?伏羲此言正合张帝辛心意。终应了先前正是不悔,所以不悟之言,“子辛还有一事未解,还请圣皇解祸。” 张帝辛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物,黄帝见之不由皱眉:“陛下何处得此等大凶之物?” 大凶之物!此物果真非震天弓,之前在陈塘关时,张帝辛便深感怀疑,此番火云洞朝圣,自是验证此物最好时机。不想此物果真为假,伏羲在上亦是面露惊色:“此物外形虽与御弟震天弓一般无二。可其中戾煞之气却甚重。” 伏羲说着,长袖一甩,便将“震天弓”扬起,便见半空中,忽得一阵紫光闪耀,猛得一声呖响,正见物立于其上: 此物生得奇异,虽是麒麟之身,却有九龙之首,身上披暗紫鳞甲,映照紫光,便已煞气大盛,嘴角泣血,头生红目,周身饶紫黑血气,滚滚戾滔天! 此物一出,便感山海之力,呼啸般直冲而下,直压得张帝辛难以喘息,伏羲大喝一声孽障,长袖一甩,直将那怪收入黄光之中,那怪被收,依旧狂躁不已,在其中挣扎鸣呖,煞是凶烈! 张帝辛望之自是大惊,不想自己竟将此种祸患置于自己身边,幸得未用此物,若此怪出了,恐非三皇之属,难以收伏此怪! 远古时候,西方罗刹之妹天诛黑母,野心凶残,为炼造足以诛神之兵,不惜将自己九个儿子活生生剥皮拆肉,抽取血脉,铸成邪箭。 邪箭异能奇大,神人莫敌,笼罩天宫的云屏层盾亦被射破,眼看九箭一到,天宫必被摧毁,幸得大神后羿及时以逐日箭射杀黑母.令九箭失控,散落穹苍,天宫侥幸逃过大难,天界上帝亦是惊恐不已,亲自下令,凡意图重夺九箭者即有心诸天,必先遭天诛。 伏羲自将此物来源说出,这便却又将眉头微皱:“自后羿之后,天诛便未曾出现,不想落于此处,也凭陛下好运,身旁有虎魄之凶更厉,若非如此,恐怕早已遭反噬。” “这……”张帝辛听之,背后不由生出一层冷汗,心中庆幸那日未拉开天诛,“圣皇不知,此物乃陈塘关轩辕庙中所得……” 张帝辛说道此处,便不再说,黄帝亦知有人算计,这便掐指,不想却是越算,越将眉头紧皱,不多时,额上竟生一层细汗:“天诛大凶,以防万一之数,此物还是留我火云洞中。” 张帝辛亦不想此物在旁,自是同意下来,忽得脑中有想起轩辕坟之事,眼见黄帝如此,心中自知,掉包震天弓之人,怕是圣人之属,只能将此事压下。 “眼下时候不早,孟津病疫要紧,陛下还是早回吧,”神农说着,这便将一本黄卷交与张帝辛,“此乃皇兄与我平日所记,你且与世间留用,青霄童儿,你与陛下一同下山,稍作帮忙则是。” 圣皇所赐,自非凡物,又见孟津得救,张帝辛自是欢喜非常,急忙谢恩,一旁黄帝此时面色已恢复正常:“陛下既来朝歌,便是缘法,既你言震天弓,那此物便赠之予你,若将来缘尽,陛下亦不可强留。” “多谢圣皇!”张帝辛不想黄帝竟会将震天弓予己,自是感恩非常,可有一句话叫做,运气来了,便是你挡也挡不住,伏羲在上嘴角微挑:“陛下此番返回,可先去乌江,那里还有一物等你,此番解毒之厄,不需言我三人之名,待青霄童儿返回,此地便要封洞,若有机缘,方可再见。” 伏羲话音刚落,便见空气一阵氤氲,原地只留三座蒲团,三皇早已不知去向,张帝辛暗忖三皇果真好气度,好胸怀,无论如何,这三人都是自己尊敬之人,这便冲云床,深施一礼,与青霄童子告辞而去。 出得火云洞门,却见四方寻常,不见恢弘玉柱华带,便是那九转回廊亦不见踪影,只留一方青石小路,直落山下,张帝辛正疑惑之际,青霄童儿却是一笑:“心中若繁,万事皆难,心中若简,事事皆易。” 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异标新二月花,张帝辛脑中忽得想起此诗,便见四面枫叶林立,片片飘舞而落,青霄童子见之,亦是不由欣喜,心道这天子倒是好生雅致,还能想出如此妙景。 张帝辛与青霄童子,自然按照伏羲所嘱,往吴江而行,两人刚至,原本平静的湖面,忽得刮起一阵狂风,便见隆隆水起,一方硕大漩涡瞬间凹陷,翻滚旋转直落而下! 张帝辛急忙与青霄童子避开,但听一声龙吟,那漩涡中,忽得冲出一道青光,青光呼啸,直冲天际,顺势把江水席卷,化成一条水龙,盘旋而起! 好大的威势!张帝辛心中赞叹,却见青光忽去,半空中玄出一条这青龙,此龙身有百丈余长,虽在水中,周身却燃蔚蓝之火,头生出两角,牵扯四缕青鳍,飘飘扬扬,足有数十丈长! “九昧真火!”青霄童子在一旁大惊,普通仙人可修三昧真火,精修火术之人,可成六昧真火,如青龙这般,修得九昧真火,实属罕见,况且龙本属水,若呈火兴,更是千年难得一见! 青龙舞飞起,便将乌江之水,乍得飞起,单见层层水雾飞腾,激起道道虹彩,龙身隐匿其中,更多一片青葱,张帝辛看得出神,这才注意,此龙虽为宏伟,周身除脖颈鳞片,全身流光异常,常言道龙无鳞不活,这青龙果真异种! 青龙忽闪,在半空中盘旋一遭,俯冲直下,张帝辛见其直冲自己而来,虽早先得伏羲交代,见之亦不由心惊,急忙后撤,以防攻击。 哪知青龙速快,张帝辛尚未来及反应,便被带上天际,四面白云忽散,乌江渺小成溪,便是荆襄整地,瞬间如手掌般大小! 青龙时而上扬,时而俯冲,在半空中,忽起一道盘旋,而后直入水中,张帝辛端坐龙身之上,却无丝毫失重之感,整个人如置身云中,稳定轻快,自是享受非常。 此时,张帝辛忽得明白,为何慈航、普贤、文殊三人盯着金光仙等人不放,原是修炼坐骑,竟有这般利好! 原本张帝辛便欣羡有坐骑之人,便如闻仲墨麒麟,杨修云霞兽,九龙岛王魔狴犴,也是极好,此类坐骑不近能免舟车劳顿,更是迅捷快速,如今自己得此青龙,自是欣喜非常。 不多时,青龙落于乌江河岸,张帝辛自是亲昵一阵,一旁青霄亦是欣喜:“恭喜鬼谷道友获此珍宝。” 鬼谷子之名,乃是张帝辛交代,在外之时,便以此身份示人,张帝辛望之青龙虽喜,眼见其百丈龙身,却是不由皱眉:“此宝好是好,只是这体型,却是有些……有些大了……” 青龙本属异种,更何况如此体积,若是出行,便惹得众人围观,行动恐多有不便,更何况,朝歌虽大,却无此物容身之地,若将之放在云梦山,张帝辛亦是不舍。 青龙听之言语,却是一声长吟,直接凌空而起,张帝辛以此说法惹其升起,急忙避闪,却见青龙直垂而下,化作一只青火麒麟,其形只有马匹大小,一身青色在阳光下,轻轻闪亮,头生两角,上点一些翡翠,背摇龙尾,更显英武俊秀! 张帝辛见之自是大喜,心道此番火云洞之行,果真非虚,这便起身落于青麒麟之上:“青龙道友,这便起行如何?”(未完待续。。) 第一十七章吕岳寻仇,青霄解疫 青麒麟本是灵物,自听得懂张帝辛言语,长啸一声,直将祥云踩踏,去往孟津而去。 远古之时,西方有一地名为碧水潭,周边数万居民皆在池中饮水,忽得一日烟尘大起,不知从何处来了一条黄蛟,此妖至此,便将池水霸占,又向四面人索要生祭。 众人拿之无奈,只好任其非为,正巧一日人祖伏羲推台算卦,知晓碧水潭有难,这便将青龙杖祭出,化作一条青龙,直奔西面而来,黄蛟见青龙自是大怒,两者交战,一战便是九九八十一天。 不料黄蛟甚厉,青龙非是敌手,眼见要败,伏羲大笔一挥舞,直将八卦打下,青龙顿时仙力大增,又与之战了七七四十九天,方才将之战败。 众人念其恩德,自是开庙进香,青龙由此得信仰之力,伏羲亦念其劳苦,先将黄蛟内丹与之服用,以增仙力,又用造化之力,将青龙杖化作真龙之身。 黄蛟乃是火中成精,青龙食其内丹,自得其能,其本身为木,与火更是相得益彰,这才修得九昧真火,伏羲见之,亦是欣喜不已,这便将之立乌江龙神,以护荆襄安稳。 张帝辛听青霄童子如此说来,对青龙顿生七分敬意,心道伏羲能将此物予己,果真莫大恩情,亦终是明了,伏羲所言“不看天命,或可人为”之意。 青麒麟速快,张帝辛、青霄童子两人还未至孟津,便见远烟尘顿起,呼啦啦遮蔽半空。鼓声如雷。轰隆隆响八方天宇。戾戾煞气,聚成道道气涌,直向三天而起! 张帝辛暗叫不好,急催青麒麟,直奔孟津而去,正见战场以上,一人白袍银家,手持火电枪。正对一黄袍面青手持长磬之人,两人枪来磬往,磬来枪挡,自是交战甚酣。 孟津城上,黄飞虎勉立其上,全身衣衫已湿了大半,额上暴汗如雨,脑中忽得暴热如淬,忽得寒极如冰,自是寒暑交错。及其磨人,一旁下人见元帅如此。急忙将其扶住:“黄元帅,稍作歇息吧。” “杨将军尚战,我身为元帅,如何能歇!”黄飞虎将那人推开,一手将腰间长剑后插,直顶住身子,“命……命人布好柴火,待孟津城破,此处便是你我葬身之地。” 孟津城中,上上下下十万余人,皆染瘟疫,若大军四散,恐殷商休矣,黄飞虎亦怕病疫流行,将朝歌祸患,因此醒来之时,第一命便是严令众军出城,违者立斩! 如今三日期限未到,欧阳淳却引兵来犯,黄飞虎便教人与城亡,也要让临潼军寸步难行! “杨任,今日我便要为师弟报仇!”战圈之中,杨文大喝一声,将长磬一甩,逼退杨任,单手一甩,只见忽得黑风大气,便见万千牛角大万千碧刃直冲而出! 杨任急急后退,长袖一甩,手中多出一把折扇,凌空一扇,便见七色赤炎火起,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间火五齐出,直将杨文包裹,便把天色映红! “五火七禽扇!”杨文见之大惊,急忙后撤,哪里料五火甚大,直将身子掩埋! 杨任一击得手,自是不肯放松,这便将火电枪一甩,红光直束,直冲战圈而去! 便在此时,忽得一阵风起,便见风卷残云,滚滚红烟直奔而至,红烟中,猛得一道黄光大盛,便见一方青碧印台,直冲而落! 杨任不敢大意,急急忙后撤而去,便听“轰”得一声鸣响,只见层层烟起,地面上直冒滚滚黑水,黑水蔓延,直将地面腐出一方坑洞! “好厉害印法!”杨任大惊,急忙将目光转向战圈,正见一人提杨文而出,此人穿大红袍服,上落瘟虫雕纹,混混落落直满袍身,面如蓝靛,发似朱砂,一身搓脸碧胡,正显凶神之相,三目圆睁,中目层层紫火蔚起,更多七分煞样! “吕岳!”杨任不由一怔,本以为此战只有杨文、朱天麟小辈之战,不想此人亦来! 杨文、朱天麟见吕岳到此,心中自是大喜,急忙上前施礼:“师尊万寿无疆!” “杨任你为小辈,我亦不想为难与你,你且去吧,若日后觉颜面有失,可遣你师清虚道德来北海声名山,我自在那候你。”吕岳说道,却将眉角一皱,“你等修为不济,还敢出山现世,当是丢了我九龙岛名声,此事日后定做算计。” 杨文听言,自是面色一红,直将头脑低下,一旁朱天麟却是眉角一皱:“师傅,并非我等无礼,而是杨任着实可恶,这等贼人伙同鬼谷子,害了李奇、周信两位师弟性命,并扬言我声名山不过如此,弟子不忿其恨,这才前来寻仇!” “哦?可有此事?”李奇、周信那日出山采药,至今已近载未归,吕岳本就心怀,听朱天麟如此说,顿将眉角紧皱,眼见杨文在一旁微微点头,心中暗忖,不想出了如此事情! 朱天麟见吕岳面色沉思,自是眉角一挑:“师尊,我等殒命事小,丢了九龙岛名声事大!求师尊明鉴,为我那死去的两位师弟报仇!” 杨任远在一旁,自不知三人言何,但见吕岳眉角越来越皱,面色越将越差,心中自知不善。 “杨任,我徒弟李奇、周信可是为你所害?”吕岳一声呵斥,手中直出一方黄印,“贫道本为长辈,对你出手,终究有**份,可死徒之仇,自是不得不报,既是如此,若你能接我三印,此事便了你看如何?” 杨任自知吕岳手中,乃是刑瘟印,此印集天下瘟疫大成,黏到便伤,触之便亡,先前一印,只落地上,便如此后果,更何论与人身上! 孟津城中,黄飞虎听吕岳之言,心道杨任此来,乃是救医,让之坐战已是己过,若再让之殒命,黄家颜面到时何存,这便勉立呼道:“仙长,此三印,我黄飞虎愿受!” 吕岳见黄飞虎虽生得英武,却始终是**凡胎,自不甚在意,杨任听其言语,自是心中一暖,这便打了一个稽首:“吕岳道友,若我接下三印,可收走孟津病疫?” “人间之事,自由人间做主,我九龙岛人,不会参与。”吕岳本为寻仇,亦不想多陨人命,杨任听此,自是放下心来,暗中道吕岳为人正直,绝不是出尔反尔之人,终是放下心来,这便大喝一声:“来,此印我杨任接了!” “好!”吕岳大喝一声,直将刑瘟印祭出,此印一出,便如斗大,印上纹三条墨绿蛟龙,顷刻间如活一般,夹滚滚煞气,直落而下! 杨任不想刑瘟印如此厉害,急忙将五火七禽扇护在身前,印记呼啸而下,直将四方风口撕裂,便在此时,忽得一道金光大盛,直将众人耀得难以睁开双眼。 杨任本等刑瘟印至,不想一阵风起,自己竟是无事,心中自知高人来救,正见张帝辛、青霄童儿、青麒麟立于自己身前,吕岳亦不想法宝被破,这便将眉首一皱。 朱天麟见是张帝辛来此,急忙上前:“正……正是此人,害了两位师弟性命!” 吕岳见刑瘟印被破,自知来人非凡,自是大怒非常,这便凌空而起,正见半空中瘟气大躁,片片黄云直垂而下,青霄童儿见之却是眉角轻挑,手中一道黄光微闪,直将黄云裹挟,瞬间收于无形! 吕岳大惊,不想青霄童儿竟有这般本事,这便起身而撤,不想脚下忽得生出一道碧藤,直将身子裹挟,愣生生直拉而下! 杨文见师尊被擒,急忙来救,却不料身子一个趔趄,亦被青藤裹挟,朱天麟急忙后撤,放要奔逃,却见一道金光打来,直落胸口,便听“嘭”得一声闷响,直接打落下来! 欧阳淳本想落了张凤之位,趁孟津病疫,一战功成,不想所邀强援,竟顷刻被擒,心中顿生惧意,急忙令大军后撤,张帝辛因军中疫情未接,亦不下令追击。 青霄童儿见临潼军退,长袖一甩,将出三颗灵草,便往上一扬,三草飞升,顿时消失不见,但感天际一颤,却见天上无云,竟簌簌下起细雨,此雨一落,便听孟津城中欢呼自起! 黄飞虎一碰此雨,便是感全身冷热之感顿消,瞬间功夫便已恢复如常,张帝辛见孟津疫解,自是心中欢喜:“多谢青霄道友洪恩,鬼谷子感激不尽!” “道友客气,此乃顺天而行,若谢也谢三皇之恩。”青霄童儿形貌虽小,却不知过了多少岁月,此番言语,亦是合张帝辛所想,自朝南方,深施一礼。 若非青霄童儿,杨任或早已命丧刑瘟印下,见两人交谈,这便急来道谢,三人一路谈笑,自入孟津城中…… 却说临潼军败,欧阳淳一路狂奔,急回临潼关中,心想强援一去,商军明日必会来攻,不由心胆俱寒:“来人,加紧防范,昼夜不停查视,以防商军来犯!” “可知西岐军现至何处?”当初欧阳淳反商,便收西平侯姬发之信,言两面夹击,可取殷商,斥候见总兵发问,却是一脸惶恐:“这……这……” “啰嗦作甚!还不速速讲来!”欧阳淳大怒,一脚将斥候踹翻,“快说,西岐军到了何处!”(未完待续。。) 第一十八章孟津祸解,吕岳收徒 “这……这……”斥候望欧阳淳面色不善,急忙支支吾吾道,“总……总兵,西岐……西岐军尚未出行岐山……” “什么!还……还未出岐山!噗!”欧阳淳一听来报,心中顿时血气翻涌,这便将一口心血吐出,“好……好个姬发!好个虚情假意西平侯!说什么平分天下,说什么共治成汤,如今我大难临头,却无一人来救,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欧阳淳大呼三声,只觉心血上涌,眼前一片乌青,顿时晕了过去…… 此番军前大胜,又解孟津病疫,大商军自是欢喜非常,黄飞虎、杨任两人怕军情有变,各领一队人马巡城,张帝辛换做本来模样,端坐大帐之中:“劳烦青霄道友,将吕岳一门释出。” 今日军前,张帝辛见吕岳为人正派,不似奸佞之人,又念杨任只名,解毒孟津众人,这才生了恻隐之心,将其性命暂饶,反正青霄童儿在此,亦不怕此人翻出什么浪花。 吕岳一出,见张帝辛甚是陌生,又见一旁青霄童儿,顿时大怒:“你这小儿,如何使妖法偷袭与我!” “我若有心杀你,你此时焉有话说?”青霄童儿眉角一挑,自是不甚在意,“今日若非天子求情,你吕岳焉有命在?” “你……你……”吕岳修为不如青霄童儿,自是被驳得哑口无言,又闻天子之名,但见帐前端坐张帝辛,心道自己与此人并无交集。如何为自己求情。这便打了稽首。“九龙岛练气士吕岳,见过陛下。” “青霄童儿乃火云洞门人,说话多有冒犯,还请吕道长勿怪。”张帝辛言言道,“吕道长相貌清奇,道术过人,寡人亦仰名久矣,不想在此处得见道长。真乃天赐福缘。” 三皇乃圣人一流,其下门人青霄,自是远非常人,吕岳败与此人之手,亦未有什么丢面之处,张帝辛此言,全为吕岳开解,至于另外一层意思,却也有狐假虎威之嫌,借三皇名气。唬一下这后世瘟神,让其不敢造次。 “原是玄岳山火云洞门人。贫失礼了。”吕岳闻言顿时生了一层冷汗,不想此番大意,竟惹了三皇门人,此番保住性命,已是不错。 “来人,赐座。”张帝辛见吕岳其形,自知心意达成,这便言道,“道长此来,可是为其徒李奇、周信二人寻仇?” 吕岳不想天子亦知如此,也不好辩驳,只能点头,张帝辛却是眉角一挑:“既是如此,那道长便是要害寡人性命?” “陛下为何如此言语?我之一出,只为徒儿公道,贫道虽是方外之人,也知陛下恩贤四海,德汇八方,如何能生此不臣之心?”吕岳听张帝辛言语,顿时心中一惊,天子何等地位,如何能轻易暗害,莫说情理不合,便是天道,也难允其行,这莫大因果,谁人能承受得起! “道长只知李奇、周信外出,却不知其两人受天界金德、银元二人驱使,往朝歌投毒,险害了寡人性命!”张帝辛在一旁叹息道,“若非杨任、青霄两位道友在此,寡人焉有命在。” “这……”吕岳听之,更将眉角皱起,李奇、周信两人暗害天子,此事若成,莫说两人沾染莫大因果,便是自己,也难逃天理循环,“可……可……陛下,李奇、周信虽然不肖,却尚遵循师命,略知天道,怎会做出如此恶事!” 张帝辛见吕岳对此事似不知情,不由眉角一条:“道长若是不信,可将杨文、朱天麟两人询问。” 青霄童儿依言,便将杨文、朱天麟两人释出,吕岳将眉角一皱:“你两人可知李奇、周信往朝歌投毒,意图暗害陛下?” “弟……弟子不知!”杨文、朱天麟一听此时,俱是面露惊色,急忙跪拜俯礼,张帝辛见两人面色微变,自知两人捣鬼,这便起身:“朱天麟,你道见过银元之事,寡人不知!” “未……未曾见过,小道一向在九龙岛清修,如何见过那人。”朱天麟面色微红,嘴角轻颤,手角更不知何处施放。 张帝辛嘴角轻笑,心道不知审理过多少此等凡人,这便言道:“既是如此,或是寡人弄错,可先前银元道友至此,言曾往九龙岛一行,不知是否寻见吕道长。” 吕岳不知张帝辛何意,却不由点头,朱天麟更是一脸惊色:“不可能!银元早已命丧,如何寻得师尊!” “你既不识得银元,如何知其已丧?”张帝辛亦不想朱天麟心理承受能力如此之差,这便反问一句,一旁吕岳见此,自是面色一皱:“杨文,还不将事道来!” 杨文见东窗事发,亦是不好隐瞒,只好说起九龙岛之事,朱天麟虽为九龙岛修士,却极好名利,与天界之人,更多有交往,那日银元、金德二人往声名山,言有有事相求。 朱天麟听闻朝歌之事,本不予理会,可银元言此事若成,便许天界之位,更将之介绍与西岐姬发,要其成西岐国师,大享天下富贵更应不在话下! 朱天麟听之心动,却知暗算天子必染因果,这便将李奇、周信二人诓去,不想这两人连同银元、金德一同殒命,后又值临潼军反,姬发又求之前来相助。 朝歌之事未成,朱天麟便心存愧疚,姬发相求,自是不可推辞,这便来孟津助欧阳淳,夺了张凤关侯之位,又大兴瘟煌伞、头疼馨,以成临潼之事。 不想吕岳寻两人至此,才有战前之事,吕岳听之大怒,一掌将朱天麟打飞:“混账!如何不肖,妄染如此灾祸!你若事成,这天下岂不大乱!都怪贫道管教无方,险些让孽徒犯下如此大祸!” “哈哈哈……过错?何种过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何错之有!”朱天麟见事情破败,却是大笑,“天道要变,岂在我一人之为?那苦寒之地,我早已受够,如何不能寻人间繁华!” “孽障!”吕岳闻言更是大怒,直将腰间长剑拨出,便见一道血起,朱天麟顿时消了姓名,“陛下恕罪,都是贫道之错,此徒爱财忘义,谋反罪大,真是死有余辜!” 杨文见吕岳如此大怒,更是一身冷寒直下,全身抖如糠颤:“陛……陛下饶……” 却不料杨文话未说完,又被吕岳一掌打了出去,一团血雾升起,登时便去了性命,张帝辛亦不想吕岳如此大怒,想拦已是晚矣,只好说道:“道长休怒,此事亦非令徒之罪,若非银元、金德二人蛊惑,怎会出如此祸患。” 吕岳手刃二徒,心中自是难受非常,自己膝下不过四徒,朝歌陨了两人,如今自己又杀两人,现今九龙岛声名山只剩其孤家寡人,一念如此,不由悲从心生,顿感凄凉大起,自是难受非常。 张帝辛见其吕岳如此,心中亦是不忍,这便言道:“道长教徒不严,可愿受罚?” 吕岳心想虽是座下四徒之祸,自己亦难免罪过,自是苦笑一声,接受惩处,却见张帝辛一拍手,大营中走出五人,来人俱是二十年岁,眉宇见颇有相似:“此乃临潼关余化龙之子,分名达、兆、光、先、德,此五人甚喜瘟术,亦久闻吕道长大名,想拜道长为师,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原书中,余化龙及他五子:达、兆、光、先、德乃潼关守军主将,当年姜子牙率周兵伐商纣,进兵在潼关安营,两军列阵交锋,余化龙率其长子达出战,受伤败走,为报仇雪恨,五儿子余德暗用妖术,乘夜深人静之时潜入周营,将五斗毒痘四处撒播,令周军元气大伤,百日难得尺进。 后姜子牙克商兴周之后,封余化龙为主痘之君,其子达为东方主痘正神,兆为西方主痘正神,光为南方主痘正神,先为北方主痘正神,德为中央主痘正神。 早在瘟疫爆发之时,张帝辛心想所谓瘟疫病痘皆属一理,便将潼关五人召至军中,不想治病未好,反而用到此处,吕岳见五人容貌俊美,根骨亦是极佳,只是修行尚浅,修为不佳,可若得时日,定可承其衣钵,自是心中大喜:“陛下真乃仁义之人,我之犯错,不想陛下非但不怪,还荐此良徒,此番恩德,我声名岛定感激不尽!” 达、兆、光、先、德五人甚喜学道,奈何难遇到名师,只能自行研习,如今遇到吕岳如此仙长,自是高兴非常,齐齐跪下拜谢。 一旁青霄童儿亦是佩服张帝辛手段,一夜之间,不但解了吕岳之祸,又与其接下善缘,可谓一举两得。 张帝辛亦是暗中欢喜,心道此番事成,除了吕岳一祸,还得其培育殷商五人,自是获益匪浅:“吕道长何谢之有,应是寡人劳烦道长才是。” 是夜,达、兆、光、先、德五人便往九龙岛修行,吕岳一行,自觉收获颇丰,特别留下一壶丹药,言有疗伤解毒之效,另说,若有差遣,只管声名山知会一声,到时自来相助。 送走吕岳,临潼关此事算了,青霄童儿完成使命,这便告辞回火云洞中,张帝辛亲送其出辕门之外,终是松了一口大气……(未完待续。。) ps:求推荐,求打赏,求订阅啊~~~~~ 第一十九章凶兵天晶,袁洪之缘 翌日,黄飞虎领大军直往临潼关去,欧阳淳见大势已去,自无心恋战,不多时,便已城破。 是时,黄飞虎传天子诏,此番战乱皆因欧阳淳而起,张凤身为关侯,自有管教不严之罪,免去官职,投往朝歌天牢,萧银通战有功,自掌临潼关一应事宜。 这边宣诏刚毕,张帝辛却暗带张凤并一应心腹,共计五千余人,直往云梦山行。 张凤虽是造反,却是受人蛊惑,此番事了,本应官复原职,可张帝辛怜其统军之能,这边以关押之名派往云梦山行统帅之实,姜文焕走后,黄飞虎又失常不再山中,军中自缺统帅之人,张凤行事老辣,领军严谨,在此统军再合适不过。 张凤本以造反必死,不想还能活命,自是深感天子恩情,再三拜谢,张帝辛新得吕岳所留疗伤之药,心想或于袁洪之伤有益,草草交代一番,这便往水仙洞去。 却说袁洪被安置水仙洞中,金光仙虽不见其转醒,却知其身体正在转好,心道此处果真妙地,本要潜心修行,不想外面传来人声:“金毛怪,你与本道爷出来!” 原来那日,张帝辛两人将蚊道人轰走,不想此人贼心不死,直将李兴霸之恨,记在两人头上,一天三次的往水仙洞骚扰,金光仙不胜其烦,自与之大战。 金光仙有金光护体,自不惧那吸血蚊子,可蚊道人生性狡猾。又吃过那金光暗亏,自不敢与其正面交战。 可怜金光仙修为虽远胜蚊道人,却也拿之无可奈何。如今又听其从外挑衅,自是恼火非常:“混账!你这死蚊子,果真阴魂不散,今日道爷非把你拆了不可!” “哈哈哈……金毛怪,你倒是来杀了本道爷啊!”金光仙出洞,正见蚊道人似无骨一般,在水面上摇摆身姿。一身枯瘦骨架,更弄得吱嘎作响,“你今日不杀了本道爷。你家就全无一喘气之人!” “你这杀千刀混货!”金光仙自是气得咬牙,长袖一甩,直将一柄利刃甩出,刀刃一出。化作点点金光。直朝蚊道人而去! 那蚊道人却是不闪不避,任金光直透身子而过,嘴中却是大笑:“金毛怪,你就这点本事不成?” “你有本事,你来吸了本老爷啊!”金光仙早对蚊道人习以为常,这便更牙齿恨得痒痒,恨不能将此人抽筋拔骨,以消心头之恨! 蚊道人一想那日咬了金光仙一口。就感牙口疼痛,寻常人噬咬。便如肉物水嫩丝滑,这金毛怪却是一身枯燥,枯朽如木,坚硬如铁,全无美味可言。 “金毛怪,你休要得意,看道爷不打死你!”蚊道人大呵一声,直冲而起,金光仙亦是大怒,起身来迎,便见四方云动,道道水柱涌起,金黑两色交织,一时映得八方泛彩。 两人战之不久,蚊道人自知不敌,起身便逃,金光仙如何肯舍,亦是紧跟而去。 待两人离开,忽得水花中,涌处一团黑点,黑点飞舞,竟化作蚊道人模样:“哈哈哈……此人真是傻缺,这样的计谋都能骗过他去,哈哈哈……洞中那猴子可是一等一的补品啊!” 蚊道人本是千万黑蚊子攒聚而成,如此分开,自不费吹灰之力,此般分身,亦是简单至极。 蚊道人心中欢喜,自往水仙洞中去,正见袁洪躺在石床之上,自是大喜非常,急急忙靠近,放要下最,忽得一阵白光大起,便听“嘭”得一声闷响,直将他轰飞出去! “何人在此!竟敢偷袭本道爷!”蚊道人自知金光仙无这等本事,心中忽得一紧,却感四面压破之气猛来,全身上下,竟是难以动弹分毫! 蚊道人身子何止百千万,竟能被人直接定住,心中端得生出层层凉意,背后顿时暴汗如雨,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小……小道失礼,不知为何惊扰了道爷,还请道爷饶命!” 便见水仙洞中一团氤氲颤动,其中走出一人,此人一身白袍无华,肩上只有几片翎羽做修,面色冰冷,一头白发垂腰,手中正持一柄通碧玉簪,蚊道人见之,心中猛得一寒:“天……天……天晶!” 远古时候,天地混沌初开,阴阳二气衍生万物,阴生魔,欲吞天地,阳为神,舍身与魔同归于尽,但天幕因而缺破,大地满目疮痍,魔气残喘尚存,幸有女娲力抗,采炼五彩晶石修补苍天缺口。 可青天虽得补,大地生机再现,遗憾魔气成形作恶,异魔遗患,女娲苦思对策,决定采五彩灵气,自铸神兵天晶,以除魔救世,九九八十天一天后,天晶果成。 天晶虽成,女娲却元气大伤,方知当日恶斗魔气早被潜伏身上,此刻乘虚发难,异魔就是自己化身,女娲唯有自灭,才能将之灭魔,遂呼召天晶杀己。 天晶通灵,知道杀魔如杀主,一时间悲鸣抖动,犹疑不决,女娲以大义说服,唯有无奈遵从,自此天晶背负害主不祥之名,更受到异魔死灭前恶毒诅咒,流传千古! 正是因此,女娲成圣得道,天晶因此更有斩圣之名,乃天下第一凶兵,蚊道人见此凶兵,如何不怕,又见来人一身白衣,亦知来人乃是娲黄宫人,急忙哀道:“白……白矖大人,小……小道无心冒犯,还……还请大人饶命!” “哦?你这小妖倒有几分见识。”白矖不想蚊道人识得自己,这便将嘴角轻挑,“念你修行不易,且放你一条生路,日后若再来云梦,休怪贫道无情。” “是……是……大人所言极是!”蚊道人如蒙大赦一般,直朝外跑去,心道那金光仙好生阴毒,早知娲皇宫有人在此,便予自己十个胆子,也不敢在此造次啊! 白矖见蚊道人远走,也不阻拦,而是缓缓走至袁洪身旁:“你这猴子倒也好命,娘娘让我在此寻有缘之人,此番期限将近,这桃子便与你吧。” 早先女娲娘娘寿辰,便得瑶池金母所献蟠桃,女娲拿之无用,这便遣白矖寻有缘之人赠与,孰料寻了三月也未见有缘之人,此番见云梦山似有隐隐仙气升腾,这便来往,不想正救了袁洪一命。 白矖刚本欲落下蟠桃便走,可见袁洪如此,这便嘴角一挑:“也罢,既与你在娲皇宫有一面之缘,这便救人救到底,也便了了你我缘分。” 白矖说着,一手将袁洪托起,长袖忽甩,直从起身之中,吸出一道黄符,顺手一捏,将之烧陨,又将蟠桃拿起,猛得打入袁洪嘴中,便感猛得一道元气涌起,便见四面层层光起,一声长啸猛得而起! 袁洪猛得睁开眼睛,便见两道红光冲天而起,全身经脉大张,道道紫气喷涌而起,化成条条烟波,直向四面而去! 金光仙追击蚊道人甚久,忽感身后异相,猛得回头,却见云梦山上,紫光大盛,两道红光冲天,顿得大惊失色,心道不好,莫非袁洪出事,这便急忙往回追赶。 张帝辛快至水仙洞,忽得见天降异景,心怕袁洪有所闪失,急忙来看,可水仙洞中,道道元力迫人,直将四面锁住,根本难以靠近! “啊!”袁洪一声长嚎,脑中忽得想起黄龙真人、慈航真人追杀之景,顿得心中大怒,一掌落在云梦山上,便听“轰”得一声鸣响,直将山体贯穿一方大洞! 张帝辛大叫不好,若袁洪如此发怒,自己在云梦山心血怕是将付之灰烬:“袁洪住手!” 袁洪尚在迷蒙之中,只道有人杀己,听有人唤己,更以为敌人,这便眼中冒火,直冲张帝辛而来! “袁洪住手!住手啊!”张帝辛只顾呼喊,不想袁洪来得如此之快,便感胸口一阵生疼痛,身子如陨石般,直落云梦山中,“嘭”得一身轰响,炸起得山石纷纷扬起! 袁洪大喝一声,直冲而来,张帝辛自知其失去理智,一时恐难以止住,这便将金光镜一扬,出一道金光直落袁洪眼中。 袁洪亦不想金光耀眼,这便急忙护眼,张帝辛趁机便走,祭出一方锁链,直将其锁了,往远处而行! 袁洪身子被缚更是大怒,大盛呼号,双臂猛得一撑,便见锁链颤抖,直将崩开! 张帝辛大惊,急忙身退,金光仙从远处而来,但见如此场景,亦是心惊,这便急冲而落,手中多出一方金光,直罩袁洪而下! “金光道友小心,袁洪不知为何失了理智!”张帝辛急忙提醒,这便双手一合十,压了一道印法,直轰而下! 袁洪在金光之中,自是大怒,狂力忽涨,直把光幕打得轰隆作响,便见道道戾气直冲而起,在半空化作道道黑龙,直冲金光仙而来! “收!”金光仙大呵一声,口中念咒,便见天空忽得大亮,忽得道道金光闪耀,分作八方,相互折连,幻成一方金网,直合而下! 张帝辛亦是不敢怠慢,拿出一方小弓,此物一出,便有人高大小,弓身黄金上隐隐跃动双龙,便将弓弦拉满,更见一条金箭直落弓身之上,只听一声破风响,金箭直冲而出!(未完待续。。) ps:今天起恢复每日双更,还请各位大大给力,推荐、打赏、订阅、月票,统统砸来,锁城感激不尽!! 第一二零章摘星楼成,若菟行刺 金箭一出,顿化飞瀑,直将黑龙卷了,呼啸而上猛冲云迹,只听“轰”得一声鸣响,天空中炸出点点金翠,纷纷扬扬,直向四面这而落,天地间好似下起一场金雨,自将天幕映红,层林尽染! 好大威势!张帝辛心中不由大呼,震天弓果真灵宝,穿云箭尚未放置其上,便有如此威力! 一旁金光仙亦被吓了一惊,方才那一箭威力实在太大,额上不由生了一层细汗,金光阵中,袁洪似是耗尽了气力,眼中光顿消,全身无骨一般,瘫在地上。 “何人在此喧哗!”忽得山中一人大喝,便见四面草中,忽得升起层层火把,约有数百之众,为首张凤,更是面露惊色,“劝你早离此地,莫要再惹祸端!” 张凤亦不想,自己刚到云梦山,便听后山雷音滚滚,本想置之不理,可方才袁洪那下,直将山脉轰塌,这才无奈来看,心道就算云梦军灭,也须寻得究竟,若不然日后见到天子,当无法交待。 张帝辛见之,亦是哭笑不得,堂堂天子,竟被手下人呵斥,何止荒唐了得,为安众人,这才起身向前:“张凤,此番无事,你且退下吧。” 张凤本就巴不得离开这是非之地,一见天子在此,自将额上冷汗一抹,呼喊众人退去。 先前水仙洞,经袁洪大闹,好巧不巧,正将洞中空间,扩大数倍,戾气所向。直将山体隆起,远处观看,却似龙首之状。龙口之处,正落一方水瀑,洋洋洒洒直入潭中。 水瀑与洞口隔开数丈之远,其间镂空,多出一方天地,水帘直垂而下,正掩水仙洞门。如今此景,果真恰似水帘,张帝辛心道如此。便将“水仙”二字,修为“水帘”。 袁洪耗尽气力,转醒之时,已是三日之后。方睁眼眉。便见张帝辛、金光仙两人立在眼前,脑中猛得一疼,自将前日之事想起,方要起身,却感全身麻痛,用不上丝毫气力,只能眼眸忽闪,以谢救命之恩。 张帝辛见其转醒。亦是欢喜,这便将吕岳所留药葫。倒出一枚,与袁洪服下:“袁道友感觉如何?” “呵呵……陛下洪恩,我袁洪已承你两命之恩……”早在张帝辛为太子之时,便助袁洪脱困,如今又将其救治,自是有两命之恩,“陛下大德,猿洪粉身怕是无以为报。” 张帝辛心道这猴儿果真重义:“你好生在此修养,若得康复,金光仙自领你往朝歌寻我。” 袁洪自是点头应允,奈何身体不济,不跟马上岁行,张帝辛叮嘱金光仙几句,又去云梦军中安慰众将一番,言日后山后水瀑,便是云梦山禁地,不得天子令,任何人不得踏足。 此番安排妥当,张帝辛这才往朝歌而去,刚至城中,便见皇宫之中,一九层高楼冗立,远观而望,便见楼台之上,红砖碧瓦,倒映日光,显出层层光彩,红漆滚木,直顶上下楼层,上雕纹金盘龙,柱头之上,八方斗檐,更立一条金龙,口中吐珠,竟是鹅蛋夜明,四方围冠,下坠层层珠帘,上挑道道银帆,端得雍容华贵,帝气非常! “这……”张帝辛见之吃惊,自己离朝歌不过半月功夫,如何有了此等威楼,这便急忙拉人询问,侍卫言此乃御史大夫费仲所建摘星楼,是为天子凯旋庆功之用。 闻仲出征之时,张帝辛便言将一应物资,着予东海之用,此番临潼兵反,所出物资亦多亏费仲资源,不想此人竟如此财大气粗,为讨好自己,半月之间,便建成摘星楼! 张帝辛亦不想那日恐吓,竟是如此见效,心道好个费仲,还知道去财免灾,此等物件,若是旁人规置,怕是非三五年不得完工,此人置办,却只需一月有余,此等本领,在朝歌城中,怕是再无二人。 张帝辛自遣侍卫下去,一人去往摘星楼,近观才见其宏伟,楼前台阶皆为汉白玉石,自下至上,分三簇九层,每层之上,放三鼎炉香,其间有分三竖,上落龙凤盘珠,宛若轻羽,栩栩若生。 果真宏伟,便是自后世而来张帝辛亦不免惊叹,拾阶而上,正行八十一步,直道楼前平台,数十丈高楼上,落一方碧蓝镶金牌匾,上书三方大字:摘星楼! 入摘星楼中,便见八方玉柱雕龙,其上黑帆飘舞,上雕银丝玄凤,三鼎香炉暗生,盈盈绕绕,直将殿中铺满,正是: 瑞气腾腾锁太华,祥光霭霭照云霞。 龙楼凤阁侵霄汉,玉户金门映翠纱。 四时不绝香炉案,八节常置罕见花。 几番**楼中置,香满摘星盼仙家。 “摘星楼?此处真可摘星?”张帝辛见之亦不由感叹,此楼豪华之极,便比后世,亦无可比拟,“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好诗,好诗啊!陛下果真文韬武略,样样非凡!”张帝辛话音刚落,便听费仲称赞,其后尤浑,正手持朱笔,诗句记下,“陛下见此摘星,可是满意?” “满意?”张帝辛听之皱眉,却又嘴角一挑,“都道宫中皇景气,其间多少血汗雨,君王若为如此事,何戴衣冠装禽兽。” “这……”费仲早得天子令,往孟津治疫,可依照此人胆子,又如何敢去,这才派尤浑去,自己心怕天子责怪,这才急功了摘星楼,以讨陛下欢心,不想张帝辛如此言语,自是心中发虚,背后生了一层冷汗。 “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费大夫若真欲讨寡人欢心,自可为民多行善事……”此楼本为张帝辛下旨所建,费仲建完,亦是不可多责,只是其中花费,却着实让心心痛,若估计无错,摘星楼恐足东海三十万人五载军粮。 怪不得殷商灭亡,这等用财无度,如何能久,费仲、尤浑见天子变色不善,俱是颤颤巍巍,不敢再语,楼台之上,去忽得传出一声浅笑,众人望去,正见一人轻缓而下,此人一出,楼中便生蕴象一片:“费大夫如此费心,陛下如何不乐?” 自伯邑考来京之后,妲己便多不在琉秀宫中,天子亦少寻苏贵人取乐,若菟自以为得宠,端得傲娇非常:“此间美,不若臣妾与陛下舞上一曲可好?” 若菟言时,眸中自有春波暗动,更使迷幻之术,张帝辛望之一眼,眉角一挑,自是应允,费仲、尤浑见此,自是退出楼去。 若菟在前起舞,自是四面生风,八方来彩;四面生风,便将香气萦绕,直醉得人不知东西,八方来彩,更显腰肢轻柔,正绕得人不寻南北,便在此时,忽得一道白光,直冲而去! 张帝辛嘴角猛得一挑,一手将白光擒下,反手一掌,便听“啪”得一声脆响,地面自是多了两段剑刃:“若菟,你这点本事,还想偷袭寡人?” 怎……怎会如此!若菟大惊,心道方才明明将天子迷惑,如何又回复清明! 张帝辛入摘星楼时,便感炉鼎有异,正巧若菟出场,暗使魅术,这才将计就计,看看此人到底如何计较:“西南荒中出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若贵人,你可知此物?” “你……你如何会识得我身份!”若菟一听天子将其家底说出,更是吃惊不已,“你……你是何人!” “你敢来暗害寡人,如何不知寡人身份?”张帝辛笑道,反将长袖一甩,“可是飞廉派你前来?” “自是飞廉大人派我!”若菟大喝一声,亦将一身华袍尽去,露出一身戎装,手持一柄长剑,直刺而入! “雕虫小技!”张帝辛大喝一声,身子猛得一进,便将肩膀一挺,直把若菟顶飞出去! 若菟便感胸中血气翻涌,喉口猛得一甜,便将一口鲜血吐出,两眼血红望着张帝辛,显出一副惊异模样:“你这天子,倒也有些蛮力,今日便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若菟大喝一声,眼眸猛得变红,身形猛得变大,化成一丈大小异兽,此兽身形如虎,却生一方兔首,两耳坚刃如刀,爪间横生四尺,正是讹兽真身! 讹兽低吼一身,便感四面风动,化作层层利刃,直冲张帝辛而去! 张帝辛见之却是轻笑,嘴角一挑,身形急冲而至,讹兽就将其身形都未看明,便感胸口一颤,身形直飞而起! “不过炼虚境修为,也敢在我面前猖狂!”张帝辛大喝一声,身形直起,一手按住讹兽首级,直打而下! 便听“嘭”得一声闷响,若菟身子猛砸地上,直将地面砸出数尺深凹陷,张帝辛手中攒力,便将直冲而落,手中金光一闪,直罩讹兽命门! 便在此时,忽得一道黑风大起,一道冷刃三叉戟不知从何而出,直刺而来,张帝辛却是嘴角一挑,一手抓了铁戟,翻身一掌轰出! “噗!”暗中那人,亦不想张帝辛不退反进,端得反应不及,被直轰胸膛,身形急急而退,直将炉鼎掀翻!(未完待续。。) ps:今天起恢复每日双更,还请各位大大给力,推荐、打赏、订阅、月票,统统砸来,锁城感激不尽!! 第一二一章恶来事,又牵飞廉 “好你个天子,倒有些微末本领!”顿起烟雾层落,其中显出人形,却生丈二身材,一脸青湛色浓,手持一柄三叉钢戟,腰间挂一柄黑旗,一手拍着胸膛,“我倒是少了算计,惹得若菟受伤。” “你等在摘星楼便想取寡人性命,真道我朝歌无人?”张帝辛见其不过地仙下阶修为,心中自是不惧。 来人一听此言,却是哈哈大笑,直将三叉戟一挺:“朝中金仙已去,你还在此唬与我,此番便拿你命来,以慰我弟在天之灵!” 又是亲眷寻仇?张帝辛听之摇头,腾蛇寻夫君之仇,吕岳寻弟子之仇,此人又来寻兄弟之仇,自己真是恶贯满盈,杀了如此多人,结下这般仇恨?那人大喝一声,直挺三叉戟来战,张帝辛身形一闪,顺戟杆而下,反手便是一拳! 这一拳直打在那人左眼,便如打翻了酱油铺子,红的、蓝的、紫的混成一片,张帝辛趁势而动,凌空而起,又是一拳落下,直将那人打得翻飞,在半空中甩了三个跟头,方才止住身形! “恶来小心!”若菟见来人不敌,急忙大声呼喊,张帝辛一击得手,自不肯舍,身形急随而至,脚下用力,直将那人踹出摘星楼外! 恶来?此人便是飞廉之子?张帝辛听其名讳,心中算计,先前见飞廉之时,便觉此人非是寻常,其献讹兽,又使用魅惑,与其子前来行刺。此人果真心计。 “呸!”恶来亦不想人界天子竟有如此本事,端得心中大惊,这便吐出一口血水。“混蛋!今日便让你尝尝我万魂幡的厉害!” 恶来一声大喝,直将凌空而起,手往腰间一放,荡祭出一片黑旗,便见天色忽暗,狂风忽得大起,黑旗凌空便长。瞬间已有丈高,凌空飞旋,分作四面之形。直落而下! 四旗坠落,便将张帝辛围在其中,旗帜忽闪,上着枯白鬼头。阴风呼啸。直将吹得飞沙走石,便感空气猛得一颤,四面骷髅直冲而出! 张帝辛身在其中,但见天空忽暗,四方黑幕,宛若墨浓,戾煞之气大起,猛得一张枯白鬼脸袭来。呼啸而起,更夹万千血腥! “帝辛。此处便是你丧命之地!”恶来见张帝辛被缚,自是心中欢喜,要好好出一番怒气,这便口中念咒,直将黑烟打入万魂幡中! 黑烟一落,鬼脸猛得扩大数倍,直有百丈之高,浑浑然摄人心脾,张帝辛心道好重的戾气,亦不敢大意,这便将虎魄祭出。 虎魄乃天下凶兵,其下死人,不下千万,何物戾煞之气能比,虎魄一出,便四放金光,道道耗光忽闪,直将人刺得睁不开眼,半空中,猛得出一战虎,咬住鬼脸,便是一阵猛吸! 鬼脸见虎魄心生惧意,急忙后撤,哪知战虎速快,一口一口,不多时功夫,便将鬼脸噬去大半! “虎魄!”外面恶来亦是大惊,心道战虎若将鬼脸吃透,自己这万魂幡便是破时,急急忙念咒,令鬼脸散开,化作千万骷髅,纷纷扬扬,直落而下! 张帝辛亦是不惧,便将虎魄一挑,爆出万丈金霞,直冲天穹而起,恶来大叫一声不好,急将万魂帆收起,哪料一声闷响,一道金光冲起,已然破了万魂帆阵。 “你……你如何有此等修为!”恶来大惊失色,自古以来,天子不行修炼之事,若出一人,修得仙人修为,岂不有违天理,如今见张帝辛不但修炼,还在自己之上,自是惊慌,“说,你是何人,竟敢假为天子!” 张帝辛更不答话,顺手甩出一方链锁,直将恶来束缚:“若要此人性命,着你家主子前来!” 若菟不想天子竟有如此修为,端得心中大惊,急忙起身,化作一缕青烟,直出朝歌而去,张帝辛也不着急,既已知是飞廉之人,安心等待便好,其子在手,不怕他不就范。 张帝辛收了恶来,在摘星楼欣赏的心思便也全无,去往琉秀宫依是不见妲己,心道此人倒好生耐性,不寻袁洪,此人还真赖上古灵山了不成。 如此也好,你寻便随你去寻,也好省却我不少功夫,张帝辛心念于此,自往御龙殿中稍歇,不觉时过,便已至夜中,一番盘膝练气自不可少,修行完毕,忽得想起那日神农圣皇所予之物,不由翻开来见。 其书有封无字,张帝辛翻开其中,忽得面前一闪,出了一番黄页,页上子模忽闪,其中上出一碧草:半夏,性毒,块茎甚毒,服少量可使口舌麻木,多量则烧痛肿胀、不能发声、呼吸困难,或可至麻痹而死。 其之边上,生三叶草植一株,想是半夏形貌,张帝辛随意而翻,单见面前光色忽闪,页页皆是如此,但比种类、物名、形态,俱是面面而道,清细俱堪其理,其后更有用法,想必是神农圣皇亲身所历,才得如此细致。 张帝辛原以神农尝百草不过传说戏言,不想真有此事,见此书惊喜,亦不由感慨,神农如此,不愧地皇之称,若此物难以流传,当是世人之损,此物应以传世,得照万民受益。 若比震天弓、青麒麟,于万民而言,神农此书,才更俱效应,更可遗世永昌! 却说恶来被擒,若菟急回飞廉大夫府中:“大人,不好了大人!” 飞廉正在房中书字,见若菟如此惊慌,却也不急:“你与恶来去寻陛下忌讳了?” “呃……是,是……”此事乃若菟与恶来私下计较,不想飞廉为何知晓,这便急忙言道,“大……大人,恶来公子亦为报三公子恶毕之仇,不想……不想那天子修为高深,反而被擒。” 北海反时,袁福通手下大将,便是恶毕,其人本也修炼,哪知张帝辛手快,未等其使出真本事,便已一命呜呼,恶来得之,自是心中恨意难平,回朝歌之时,便与若菟商议报仇,这才有了今日摘星楼之事。 “哦?早劝你等好生修行,如何再惹这般祸端?”飞廉说着,将毛笔一放,“恶毕不肖,说去北海,我便随他,你去宫中,我亦随你,此番出了祸患,如何又来求我?”(未完待续。。) 第一二二章飞廉求情,帝辛算计 “陛下承天之命,你等若真将之擒了,可敢杀乎?”飞廉嘴角一挑,缓缓着上外袍,“那大理循环,天道因果,是你与恶来能承得下来?若一招不甚,莫说你等,便是我,也难逃杀劫。” 若菟听飞廉所言,直将眉首紧皱:“大……大人言诹媚羡之,如今这般说法,却让小人如何如何……” “若得机会,便诹媚羡之,此番可是良机?”飞廉眉角一皱,冷声道,“可是我要你取天子性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迎风而上者,如何得生,你修行亦有时日,如何不知此等道理。” “是……大人所言极是……”若菟得飞廉训斥,自是身后起了一层冷汗,“可……可恶来公子……” “自需我去朝歌一趟,不若此子休矣。”飞廉说着,这便起身往皇宫而去,若菟见此,终是松了一口长气。 不多时,下人来报,言上大夫飞廉求见,张帝辛早已等候多时,心道此人倒是沉得住气,是夜才来拜见:“言寡人事琐,让其稍待。” 三时过后,已至夜间子时,张帝辛才召飞廉觐见:“上大夫久等,不知上大夫所来为何?” “陛下上次见臣,便是此等时候,如何言晚。”飞廉在一旁稽首算是行礼,却对张帝辛开门见山道,“小子恶来、若菟,今番行刺陛下,自是大逆不道,小臣正因此事拜见,见陛下无碍,这才放心下来。” “哦?上大夫是想看寡人死未死透。还是想再补上一刀?”张帝辛飞廉不拜。心中已是厌意。“上大夫在朝多时,应知求人需有求人之礼,此番僵立,可是身子不适?” “哦……却是臣下心急,忘记行礼之事。”飞廉听出张帝辛口中责备,这便跪拜行礼,面上却无愧疚之色,“陛下仁德。四海皆服,小臣如何敢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宫门所立之人,不过凡人,以上大夫修为,朝歌城中,自无敌手,寡人一介凡夫,能保性命,已是天赐恩泽,如何谓大逆不道。”寻常人。若有事违逆皇帝,便不跪地求饶。也会一脸悲戚,飞廉言语,却似事不关己,面色亦如常未有变化,张帝辛眉角一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朝中唯上大夫尔。” “陛下折煞小人。”飞廉言语,虽是自谦,却也将朝歌之中,自无敌手之事承认,“微臣承先皇之命,自将好守成汤疆土,莫说泰山石崩,便是淇河水覆,古灵山毁,陛下若有此命,微臣亦会从命。” “你在威胁寡人?”张帝辛两眼如电,直盯飞廉,“那恶来、若菟皆是妖身,上大夫明知如此,还为之求情,真道寡人糊涂?” “恶来、若菟微末修为,自伤不到陛下分毫。”飞廉似对张帝辛修为极为了解,“宫中大妖,不止一二,陛下尚能应对自如,何况两小妖胡为,陛下大人不计小人过,释了恶来如何?” 终于说道正点上了,张帝辛目光如炬,直盯飞廉言道:“行刺之罪非浅,上大夫若要留人,总要有些诚意才好。” “若陛下释了小子,微臣可保后庭安稳。”飞廉之言,便是妲己之危,张帝辛久不在朝歌城中,宫中狐妖若恣意胡为,必出霍乱,拿一恶来,来解后顾之忧,再合适不过。 可妲己事解,飞廉又当如何,依此人说法,倾覆朝歌,却是易如反掌,张帝辛嘴角轻笑:“后庭安稳,自有人保,此事便不劳上大夫费心,寡人现在对大夫身份,却是极感兴趣,不知……” “那虚假身份,陛下自不想得知,真身之份,微臣却也不能透露。”飞廉一听身份,却是面露异色,“不过有一事,微臣可保,陛下在朝歌一日,飞廉永不反商。” “你一句永不反商,便让我对你信任,岂不笑言?”张帝辛早先试探恶来,便觉此人虚无,似是附在人身,今日见飞廉,亦是如此感觉,逼人不可逼太急,若将之逼急,玉石俱焚之苦,现今朝歌绝对承受不起,“若依恶来、若菟之形,你也应是妖族之人,寡人对你之身份,亦不想深究,为妖为人,若得大商之用,便可在朝为官。” “寡人只问你一事,若你如实而道,自可放恶来性命。”张帝辛说此,却又补上一句,“此言需得以妖族之名起誓,不得有假,不得违背。” 飞廉心道,若救恶来,或只有此一途径,沉思一会,方才答应下来,张帝辛这才说道:“如今天下纷乱大起,四面兵戈不止,寡人不求你为我所用,却求你不得为他人所使。” 先前飞廉言天子在朝歌一日,他便永不反商,可此话漏洞甚大,张帝辛若不在朝歌,又应如何? 此番天劫将至,张帝辛若为殷商前程之考,自要久出朝歌,后庭之中,唯一之害,便是飞廉,妲己虽得女娲之命,却也知暗害天子因果难扯,不会断然行事。 飞廉却是不同,此人身份,在朝歌目的,张帝辛皆不知,早先派人查其身份,却又未获结果,朝歌城中,有这样一方迷一般的人物,着实令人难以心安,杀恶来无用,解除祸患才为真。 飞廉不想天子如此要求,思略片刻,方才答应下来,张帝辛听之浅笑,自不全信,心中道,你能安一刻便好,等孔宣来朝,必让你口吐真言。 “既是如此,那微臣这便退下。”飞廉进宫之前,本以做好最坏打算,不想如此便将恶来带回,此番事了,自要起身告辞。 张帝辛自是点头,脑中忽得又想起一事,这便言道:“若菟终究是寡人妃子,在大夫府若居太久,恐遭人非议,还需早日返回。” 飞廉一怔,虽不解若菟行刺,为何还要留在宫中,依旧答应下来,自不是张帝辛喜欢那兔子形貌,而是没了此人,妲己与谁人争宠,另一点则是,救人来走,自要留人质,经历此事,谅那讹兽,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送走飞廉,张帝辛轻柔眼眉,自解疲乏,便在此时,夜幕上忽得两道光华闪烁,直落御龙殿中……(未完待续。。) 第一二三章朝歌会,二子来京 光华消逝,正见御龙殿中走出两人,两人皆是十八年华上下,眉宇间颇有相像,稍长一人,身着玄鸟黑衣,另一人,披八卦紫绶仙衣,两人见张帝辛便拜:“父皇在上,子郊(子洪)拜见。” 殷郊、殷洪?张帝辛一见八卦紫绶仙衣便知来人是谁,心道两人如何这时候来了,这便佯作惊恐道:“你……你两人是谁,如何进得御龙殿来!” 殷郊、殷洪见张帝辛面露惊色,正在意料之中,嘴角一笑:“父亲可是忘了我兄弟二人?” 张帝辛故露难色,待殷郊、殷洪将往日之事说出,言两人七岁时,偶遇阐教金仙广成子、赤精子,承蒙师恩,这才上得玉虚仙山,习得一身武艺,不想一恍便是十年之久,两人思家心切,这才急忙赶来。 偶遇?广成子、赤精子好生心闲,在别处不言机缘,偏来朝歌偶遇,至于思家心切,张帝辛亦是不屑,若真思家,怕十日已回,如何待得十年,两人到此,怕是另有算计。 “哦?原是我郊儿、洪儿!你等一走,便十载之久,可是想煞为父!”张帝辛急忙大呼,眼眸中更将浑泪挤出,伸手将两人抱了,“若见你那混账师尊,寡人定将之斩首,以解我久年不见儿孙之苦!” 若寻常人,子嗣十年不见,便是仙山修行,成有大果,为人父母亦会心生厌意,天子言之斩首,亦在情理之中,殷郊、殷洪见张帝辛如此。亦是面露悲戚。这三人痛苦良久。直将衣衫浸湿,才算完整。 “来,来!我这领你去见亲娘!”止住哭声,张帝辛急忙将两人拉住,“亲娘久未见你俩,整日思念成疾,此番见你俩,必是高兴坏了。你等前去,须得为父在前,以为惊喜,莫要惊了你母……” 张帝辛自是将奥斯卡小金人的演技都拿了出来,情真意切,便是真人父母亦不过如此,殷郊、殷洪见其如此,自是心中感激,暗中道父亲虽为天下之主,却生得一颗爱恋之心。待母如此,竟可十载不变。 “父皇。此间已到子时,莫要惊扰了母后。”殷郊、殷洪两人见张帝辛强拉硬拽,暗笑父皇心急,“待明日父皇心情稍顿,我等两人自随父皇往东宫拜见。” “呀!你看为父一时心惊,竟忘了时候!”张帝辛故作惊讶道,这边却紧紧拉住两人之手,“来人,着御膳房准备酒宴,寡人自要与郊儿、洪儿痛饮!” 张帝辛执意要饮,殷洪、殷郊自是执拗不过,三人一叙“久别之情”,自是一番哭诉。 待两人酒醉,张帝辛才将酒气逼出,心道方才解了飞廉之祸,如今殷郊、殷洪又来,朝歌怕是又要热闹一番。 另一旁,飞廉得出宫外,见两道光华顿落,亦将眉角轻皱,这天子到底如何身份,竟能识得如此多仙人:“恶来,日后行事需得小心谨慎,若落那两人之手,怕你命顿陨。” 恶来新出皇城,自见两道光华,心中亦生怯意,自是点头称是,飞廉叹气一口:“三日之后,将若菟再送宫中,需要记得,多备些彩礼纸帛,声势亦不可少。” 翌日清晨,张帝辛早早起身,将姜文蔷、杨玖、黄飞燕三人叫往御花园中,又遣殷郊、殷洪两人相见。 姜文蔷毕竟殷郊、殷洪亲母,久未见子,自是大叙一番离别之意,张帝辛见此,自与杨玖、黄飞燕三人撤开。 良久之后,姜文蔷才渐渐收拢伤容,便在此时,忽得一阵香风吹起,便见一美妇人从花丛中缓步而来,一身琉璃,便惹四面香风,周身绫罗,更携八方贵气,轻松缓步,恰似行云,玉面真容,好似天仙,女子望之,不由侧目而视,男子见之,更是眼难挪地,心生羡慕。 “来,来,来,两位皇儿,见过苏贵人。”张帝辛心道妲己来的真是时候,这便将之引来相见,姜文蔷、杨玖、黄飞燕三人,一见其来,顿将面色拉下。 自妲己进宫,张帝辛便对姜文蔷三人多有疏远,此三人见妲己来这,自是无甚好脸色,殷洪见之,不由眼直,心道都言宫中苏娘娘貌美,如今一见果真非凡。 一旁殷郊望见妲己,却不由皱眉,物极必妖,此人虽是极美,却暗含妖气,似有不良之所,这便偷偷将照妖鉴拿出,照之其形,却见金光闪耀,难以观察其形。 殷郊心道,莫非自己看错,这便行礼道:“子郊拜见苏贵人。” 张帝辛自将众人面色收于眼底,心道殷郊好生心性,见妲己而能不动声色之人,朝歌城中此人应是第二,另外一人,则是当朝古板商容:“洪儿,见苏贵人如何不见拜?” “苏……苏贵人万福金安。”殷洪听天子提醒,急忙言道,这边妲己却也一愣,张帝辛言见其两子,不想两人年幼,修为却远胜自己,先前一个鬼谷子便已令她几近命陨,如今又来两人,日后行事,需得再三谨慎。 “寡人观爱妃面色凄清,莫非身子略有不适?”妲己早先被巨阙剑弄个半死,这几日有急往古灵山行,元气未复,又见殷郊、殷洪,面色如何能好,张帝辛自是明知故问。 “早些起得急了,应是无事,有劳陛下挂心。”张帝辛听妲己言语,自是回意一笑:“爱妃有所不知,郊儿在九仙山桃源洞修行,洪儿亦得真仙相传,在太华山云霄洞练气,两人如今皆是仙人,自有上天入地之能,如今家人在此,不若两子演示一番,一来看其修行所成,二来解爱妃愁闷。” 姜文蔷乃是殷郊、殷洪亲母,杨玖旧时曾照料两人,自是想观看一番,至于黄飞燕,此人本好武艺,听仙人演示,自是欣喜非常。 却是一旁妲己面露惊色,九仙山桃源洞、太华山云霄洞?那不是阐教金仙广成子、赤精子修炼之地!此两人乃阐教金仙之徒,若在朝歌不走,可如何是好! 先前放巨阙剑之人,便是玉虚一脉云中子,如今又是殷郊、殷洪,玉虚门人,又是玉虚门人,朝歌哪里来如此多玉虚宫人,莫非……(未完待续。。) 第一二四章殷洪争宠,妲己心计 朝歌与阐教交往甚密,若依此推断,殷商莫不是与玉虚宫暗授机缘,真若如此,自己如何能完灭商之业?妲己越想,心中越乱,张帝辛见其眉首紧皱,心中暗笑,需得是时再加一把烟火,让其将此事说与女娲来听,到时乐子,才可大观。 殷郊暗忖,下山之时,广成子曾言,奇宝休要在凡人面前逞显,如今又得张帝辛授意,自是推辞不得,只好将方天画戟化出,演练一番武艺: 画戟生风,荡得层层烟起,四面生风,呼啸八方云石,便见光影烁闪,流萤纷起,猛得一下,横扫千军,自将后园山石大裂,纷纷扬起了一地尘埃! 姜文蔷等人,如何识得仙人之术,自是看得目不暇接,见子如此,顿声道道喝彩,一旁妲己亦是浅笑,张帝辛虽知殷郊演示皮毛功夫,却不好说出真相,只能称快叫好。 “皇兄如何藏巧露拙,待我将仙家珍宝演练!”下山之后,殷洪早已将赤精子之言,忘却一边,眼见殷郊出此风头,自是技痒难耐,这便凌空而起百丈,手中多出一物,其形如铙(náo)、钲而有舌,分为一红一蓝两面。 殷洪手持那物,凌空一甩,便出红蓝两道绫罗,红绫一出,“噌”得一声,便见熊熊火起;蓝绫一落,“哗”得一响,便观哗哗水出! 殷洪自领领水火,化成两双蛟龙,漫天飞舞,自带一片威压。其上忽闪。闪转腾挪宛若平地。水火其下,交集却不混杂,自将盘亘旋走,在空武练非常! 姜文蔷等人如何见过此等场景,自将看得目瞪口呆,殷洪见众人如此,自将虚荣塞满,大喝一声。双手收了水火,化作一团红蓝光团,直将打下,便听一声鸣响,自将御龙池水激起百丈,混混落四面细雨,映照日光,在天际挂起一道虹彩! 此人甚慕虚荣,日后必会为人所使,张帝辛见殷洪如此。心中自是算计,可当下此人无害。自不可先下强手:“吾儿好生本领,若此腾空舞龙,真当仙人是也!” “父皇谬赞。”殷洪言语虽谦,其心却喜,“此物名为水火铎(duo)乃太华山赤精子师尊所予,皇儿不孝,只能发其三分功效,父皇之命不可违逆,这才将出演示,还望陛下提点。” 若水火铎仅这等功效,那还能算赤精子之宝,莫说三分功效,便是一分恐怕也有不足,张帝辛碍于身份,自不可能“提点”,只将嘴角一挑:“洪儿修为精深,必得仙人真传,得你之力,我大商这是无忧!” 殷洪听此,自是心中欢喜,心道你一介凡夫,如何识得珍宝厉害,一旁妲己心中暗笑,水火铎果真至宝,落于此人手中,却埋没了此物,这便浅笑道:“二皇子修为精湛,自是人中龙凤,若得你助,陛下自可高忱无忧!” “洪儿有宝如此,为何郊儿只学了些皮毛功夫,莫非是那九仙山贫瘠,或是那广成子本领微末,以至耽误了我儿修行?”张帝辛心想见见那番天印为何,自是出言挤兑。 相传元始天尊采不周山断壁,施天道圣人之能、以九龙鼎之力,将不周山断壁炼制成一件无上宝物,取名“番天印”。 此印乃是先天灵宝,广成子执此物,不知害了多少截教之人性命,后封神之战时此物予殷郊所用,便是十二金仙竟然都拿他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借来四大五行旗(素色云界旗,离地焰光旗,戊己杏黄旗,青莲宝色旗)才将之降服。 现今殷郊不过真仙修为,持番天印就有此等功效,若放金仙手中,岂不可比玄仙,如此至宝,叫张帝辛如何不起心思。 张帝辛这边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殷郊却一欠身,缓缓而言道:“父皇见谅,非是师尊不佳,而是子郊不肖,不若二弟勤奋,未习仙人真章。” 若是常人,得旁人寻衅,必得争一口气,不想殷郊隐忍,不落圈套,张帝辛亦不能强逼,只能略带失望言语:“大皇子如此,已是极好,有此两人,自可保我成汤安稳。” 便是姜文蔷都听出张帝辛语中失落,这便将殷郊拉至身旁:“二子年幼,需得日后长进,如此观之便可望全?” 亲生母亲终究亲生母亲,无论儿郎如何,自将一般疼爱,张帝辛暗笑姜文蔷不知自己心计,这便将嘴角一挑:“此番乐,着御膳房准备酒食,寡人自与大皇子、洪儿畅饮。” 殷洪听此,自是大喜,天子不漏声色,便将自己与殷郊区分开来,一人曰大皇子,一人曰洪儿,其中亲疏,自可窥见,妲己在旁自感无趣,稍稍饮酒,便言身体不适,返回琉秀宫中。 张帝辛目的达到,虚言挽留一番,自任其离去,姜文蔷与殷洪、殷郊许久未见,自有叙了一番久别之苦,方才退宴而去…… 却说妲己返回宫中,心道自己在朝歌甚久,虽得天子宠爱,却始终挂贵人之名,如今殷郊、殷洪又至,所谓母凭子贵,自己更无出头之日,若长久如此,莫说霍乱政事,便是亲近陛下都难。 妲己心念与此,心中总觉不善,暗忖若不将姜文焕推倒,修成正果之日怕是越远,这便书了一封书信,着人送与御史大夫府,费仲得书,不由大惊失色: 我为天子宠妃,正宫宠妃却对我万般刁难,尤以姜皇后最为骄横,费大人得天子宠信,若言一二,自可保我晋妃子位,其中利好,费大人亦可是自知。 费大人权倾朝野,自可无视小女子之请,可那日琉秀宫事…… 妲己之书,言语此处便止,费仲自是大惊,心道那日妲己召己进宫,出来时便衣衫不整,未知出了何事,此人乃天子宠妃,若枕边风一吹,自己岂不麻烦! 猥亵妃子罪名,费仲便有是个脑袋,也承受不过,可此事非常,姜文皇后乃天子原配,又是东伯侯亲女,其弟姜文焕又深得天子厚爱,统领大商军马,如此势力,怎可轻惹,其间若出差错,自己便落众矢之的,轻则罢官白身,重则株连九族!(未完待续。。) 第一二五章显庆殿,帝辛遇刺 陷害姜皇后之事,尤浑亦曾提过,那日正巧妲己召见,方才作罢,如今妲己又提此事,做,不行,不做,亦是不行,费仲自是骑虎难下,不知如何作为。 “大人何事忧虑?”尤浑在外处事而回,正见费仲忧虑,自来询问,“大人若有难处,自当说与小人,也好寻个解决之法。” 便尤浑不言,费仲也要寻他,御史府中,此人或是唯一精明之人,这便急忙将妲己书予其观看。 尤浑见书,亦将眉角紧皱,费仲见此,更是心急:“快说话啊,此事须尽早拿定主意,摇摆不定必有苦受!” 尤浑知此事端得棘手,思虑良久方才言道:“依小人之见,此事应先与陛下而言,免得费尽心机,两头却不讨好,只是……” “只是什么?哎呀,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啰嗦做甚,什么话不能一次道清!”费仲已将火烧眉毛,如何还有耐心听尤浑再卖关子。 “只是,妲己乃陛下宠妃,琉秀宫之事,怕是不好言语。”尤浑皱眉道,“姜桓楚久居东地,姜文焕此时又在东海领军,可谓天高皇帝远,朝歌若事,两人也是鞭长莫及,不若……不若遂了苏娘娘之愿,也好保你我朝中太平……” “这……”费仲听此,不由暗忖,尤浑虽说有理,可一朝得保,他日如何?况眼下兵戈四起,若因姜文蔷事,惹得姜桓楚父子反叛,莫说自己。便是朝歌恐也难以自保。 暗忖其中。费仲忽得想起那日天子召见。不由得背后生了一层冷汗,此事虽保得了一时,却保不了一世,哪日天子知晓,自己怕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谋害姜娘娘获益太少,风险却又太大,费仲念及此处,顿将冷汗一甩。这便言到:“多谢尤大人提醒,费某……费某有法子了。” 尤浑自是大喜,暗道费仲果真按自己心意行事,也不枉了苏娘娘之礼物…… 费仲定下心意,自是急往宫中,将妲己所书尽献与天子,张帝辛望之却是一笑:“此事寡人自有法子,你且退去吧。” 费仲见天子胸有成竹模样,自以张帝辛早知此事,暗中庆幸。自己未擅做主张…… 翌日显庆殿中,张帝辛为迎二位皇子回朝。特地设宴款待,殷郊、殷洪归朝不过三日,大小酒宴已历不下十场,听闻天子设宴,自是不敢怠慢,急急前来赴宴。 此宴张帝辛更广邀朝中大臣来宴,除在北海领军的闻太师,朝中重臣皆在此列,殷郊、殷洪两人至显庆殿来,本以家中小宴,不想如此多重臣,皆是吃惊不已。 殷郊心道,幼年时,天子便喜饮酒,不想如今还是这般模样,此事若久,如何理天下政事,殷洪本好虚荣,见重臣来此,自觉面上增光,几杯酒下肚,自然与众人打得火热。 张帝辛自将两人作为看在心间,这便笑道:“姜大夫,你看我二子如何?” 姜子牙自进宫中,多得天子宠信,不多时,便已至上大夫之位,众人虽多有猜忌,却知其收妖本事,自是不敢多言:“两位公子仪表堂堂,皆是人中龙凤,陛下有此两子,实乃殷商之福。” 殷郊、殷洪两人若按玉虚宫辈分,当叫姜子牙一身师叔,奈何朝中见面,只能装相互不识,张帝辛听之哂笑,却不接言此事:“酒食甚乏,不若请苏贵人演舞一番,以为乐事。” 妲己闻言,自是起身而舞,但见霓裳摆动,轻轻裙裷不沾尘,绣带飘扬,袅袅腰肢风折柳。声乐嘹亮,犹如月里奏仙音;微翘硃脣,却似樱桃逢雨湿,尖纤十指,恍如春笋一般同;杏脸桃腮,好像牡丹初绽蕊。 众人看舞看得痴迷,便将手中酒液,鼎中鲜食,都忘了不少,张帝辛嘴角轻扬,指点侍人,暗中令侍人添酒,若在平时,此等舞蹈,费仲自看得出神,可今日宴请,却另有玄机,便觉水酒无味,饭菜似蜡,直将两眼直勾望着天子,身后冷汗齐流。 “费大夫觉此舞如何?”一曲舞完,张帝辛见费仲望己出神,嘴角轻笑道,“琼瑶玉宇神仙降,不亚嫦娥下世间,苏贵人果真好舞!众爱卿,与寡人共饮用一杯!” “陛下好文采!”重臣大呼,自将杯酒一饮而尽,张帝辛饮酒忽毕,忽得将酒杯一摔:“混账,谁人敢在酒中下毒!” 众臣一听天子此言,顿感腹中胀痛,脑间似有鼓鸣,轰隆隆簇成一片,费仲大喝一声,身子直挺挺扑在几案之上,便将食鼎打翻了一片,口中仍道:“保……保护陛下……” 众臣自是难忍身痛,龇牙咧嘴跪了一地,便在此时,一人忽得从房梁而下,此人身高丈四,头带扎巾,手执宝剑,行如虎狼,大喝一声:“昏君无道,荒淫酒色,吾奉冀州公命,剌杀昏君,庶成汤天下不失与他人,可保吾主为君也!” 妲己早得尤浑知会,心想此人必是尤浑所遣,不想此人话语一开,却是冀州侯苏护之名,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刚要起身护驾,却感背后一凉,似有一把利刃将自己豁开一般! 是那人!妲己心中大惊,那日来朝歌之时,此人便被白矖所退,如何还未离朝歌而去! 若此时施法,自己必被发现,到时少不得命陨,妲己心念于此,自是不敢再动,暗中却将费仲、尤浑并行刺之人大骂! “来人,护驾!护驾!”张帝辛失声呼喊,身子急急而退,直将身前几案打翻,那人大喝一声,提剑便看! 张帝辛回缓不及,自将衣衫豁出一块,那人一击未中,自是大恨,将剑拔出,还未再砍,却听“噗”得一声,其人凌空而去,直挺挺摔出数丈,直落在中庭之上! “大胆泼贼,我殷洪在此,你也敢行刺!”殷洪大喝一声,祭出水火铎,抬手便要打,张帝辛急忙将之呵止:“洪儿将其拿了,勿要伤其性命!” 这边殷郊急忙向前,将张帝辛扶起:“父皇莫急,儿臣这便为您祛毒!”(未完待续。。) 第一二六章一宝赠,定海神针铁(上) 张帝辛自将眉头紧皱,正做一番难受模样,殷郊“祛毒”完毕,才将面色好转:“武吉,今日宫中何人述职!” “回……回陛下,乃……乃冀州降将鲁雄。”自姜文焕随闻太师东征,皇宫巡卫之事,便交与武吉之手,其亦不想今日出此祸患,急忙跪拜在地,“陛……陛下饶命,我……我这便将鲁雄提来!” “混账,混账!皇宫中,竟还出行刺之事,这天下可还有王法!”张帝辛大怒,不多时,众臣毒患皆解,见天子大怒,皆是心生胆寒,不敢言语,“冀州!又是冀州!寡人心善,饶苏护性命,不想这贼子不思报国,反来相害,真道寡人是纸糊的不成!” “陛下,陛下此事有待清查,不应……”苏护本是降臣,不得天子欢心,妲己花费数久心血,才得天子接见,取了贵人之位,若此时苏家再生是非,恐怕前功尽弃!苏护,你这老不死的,为何就不能安稳一些,不好好做你国丈,如何又弄出这般事情! “混账,寡人之事,岂容你一妇人插嘴!”张帝辛呵道,一脚将几案掀翻,“来人,将苏护擒了,并鲁雄、还有这贼子,今日午时,午门斩首!” 行刺天子,是何种罪过,张帝辛此般处理,自是无人反对,费仲听天子话语,自是一身冷汗,将后背浸湿,心道圣上果真好生算计,此番妲己晋位不成,能保住性命已是不错。 武吉得天子诏。自往国丈府去,显庆殿出了此事,自是不欢而散。苏护在国丈府中,本为伯邑考之事愤懑不平,不想祸事忽至,还未呼喊一句,便被人押至午门。 “天子诏:前冀州侯苏护,深受天恩,不思报答。反行大逆之事,幸得二皇子英勇,临危救驾。才保天子性命,苏护、鲁雄并冀州贼子苏禀,大逆不道,违逆天命。今斩首示众!” 苏护听天子诏。端得大惊,自己何时遣人行刺,冀州鲁雄、苏禀又何时与自己联系,急忙大呼冤枉,可到午门斩首之人,口中皆呼冤枉,众人观之已入寻常,何人还会在意。 午时至。苏护三人首级,自悬于午门之上。众人见此,自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回至宫中,张帝辛端躺龙椅之上,全然无一丝中毒之状,原书中,费仲曾以此计陷害姜皇后,此时正好用出,只不过受害人由姜文蔷换成苏护而已。 张帝辛本想将此事嫁祸到妲己身上,可其受女娲之命来此,若杀之,不知那圣人又会派何人乱政,与其换一不明身份对手,还不如对付明面上妲己来的简单。 至于苏护,此人早有不臣之心,帮助伯邑考便证明此人尚未收敛心性,对于身侧旁的定时炸药,张帝辛自不会容他成长,至于午门所斩之人,皆是牢中死囚。 反正必死之人,何人又会真去查看,至于真正鲁雄、苏禀,早被张帝辛掉包,遣往云梦山,以为练军之用,不知两人知自己“身亡”消息,会是作何表情。 “费大人,你倒是精明,将那酒液泼了,还装如此形状。”张帝辛缓言道,费仲一听,端得起了一身冷汗,急忙答道:“陛……陛下,微……微臣怕……怕醉了误事……” 越是贪心之人越好控制,越是惜命之人越好驱使,好巧不巧,费仲两者皆占,张帝辛自是浅笑道:“此番你亦辛劳,那苏护虽是降臣,亦有不少积蓄,抄家之事,便交在你手。” “是……是……”若旁时抄家,需得多留油水,可如今费仲见天子手段,生怕陛下哪里不顺,予自己来个“莫须有”,如何还敢从中取利,这便匆忙起身,拜谢而去。 “哈哈哈……陛下好生算计!”费仲刚去,御龙殿中金光仙、袁洪两人,显出身来,“道友如此,果真不愧鬼谷之名。” “金光道友见笑,若非道友,此计还施展不成。”今日震慑妲己之人,便是金光仙,张帝辛自是笑道,“贫道也意为偷懒,省去与那狐妖纠缠时间,心累,着实心累啊……” 此番苏护行刺,妲己乃苏家之人,自受牵连,便不打入冷宫,十天半月天子不见,也是应当,张帝辛寻得时机,自然少见此人为好。 “做天子,如你这等慵懒,果真不愧昏君之名!”袁洪在一旁亦是大笑,“却不知那妲己如何面貌,竟让兄长如此心往?” “这……若得时机,自将其予你观看,可眼下,还有一物,须得与先见。”张帝辛笑道,这便领金光仙、袁洪往御花园中,见数十丈高,两三丈宽乌铁柱正其中,“此物乃禹皇治水时所留定海神针铁,重有一万三千五百斤,应属天下至宝,袁洪,能不能降服此物,当要看你造化。” “一万三千五百斤,这乌铁当真有此重量?”金光仙听张帝辛言语,却是不信,这便起身,立于定海神针铁一旁,伸手轻弹,便听嗡嗡声响,“这黑铁块,也是至宝?陛下休要玩笑。” 张帝辛初见定海神针铁,亦感如此,这便笑道:“就算不能使用,也能将之练力不是?” “既陛下言此,我便试上一试!”袁洪笑道,这便起身,立于定海神针铁旁,猛得一拍,正见簌簌土下,直将袁洪埋身其下,金光仙站立极近,自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张帝辛见两人如此模样顿时大笑,金光仙出得土来,亦是一脸苦笑,却是袁洪,双手抱住定海神针铁,猛得大喝一声:“起!” 便见神铁微颤,上面簌簌落土更盛,袁洪自将不管不顾,用力上拨,却听轰隆隆鸣响,连成一片! 其声虽响,却不见定海神针铁离起,张帝辛心道,莫非自己天真,这东西只能后世孙悟空来使? “袁道友,此物粗重,跟无甚用处,如何枉费这般气力。”金光仙亦在一旁劝道,袁洪却是大喝一声,直将上衣崩去,露出遍体青筋,复有一声大喝,身形猛涨,化作数丈高本体白猿:“起!”(未完待续。。) 第一二七章一宝赠,定海神针铁(下) 神铁猛颤,便出嗡嗡声响,柱身微倾,震得御园紧动,足间用力,极入土中三尺,臂能扛鼎,顿得白锦飞扬! 袁洪弯腰垂地,双手倒拔神铁,一声“动”字震天,呼啦啦似大厦倾,定海神铁猛得倾覆,凄惨惨星空去了半边,冷泠泠御池水爆起数丈! “袁洪果真非常!”定海神针铁至朝歌之人,便使仙家至宝定海珠,起海水数千,方才将之运回,如今见袁洪一人便能如此,张帝辛不由惊呼,“果真神兵天降,壮士非凡!” 金光仙望之亦是心惊,一自己金仙修为,尚不能挪定海神针铁一寸,袁洪修为不过真仙中阶,能动一万斤三千五百斤重物,果真非常,便在此时,忽得狂风大起,抬眼望去,却是神针铁猛砸而至! 定海神针铁体积甚大,平日不动,自将稳若泰山,若稍多倾斜,便如水银泄地,隆隆而下! “袁洪速撤,休要逞强!”张帝辛见势不对,急忙呵止,急忙出手,将定海神针铁扶持,金光仙不敢大意,亦是急忙来援。 “啊!”其下袁洪,满身白毛锦缎,已如落水一般,滴答答汗雨直落,双臂隆起,手中直出血迹,身子被压,入土直达膝迹! 袁洪身子被缚,便感泰山压顶,罄海落身,便将大气都难喘一口,更无言语空隙,心道定海神针铁若下,此命定要休矣! 便在此时,袁洪忽得见定海神针铁上出了条条纹裂,手中鲜血直顺而上。正见神针铁上。出道道斑驳裂纹。裂痕如电,急簇簇冲将而起,露出道道金缝! 金光大甚,直刺得人睁不开眉眼,袁洪眼中,忽得一明,却现一方汪洋四溢,山峦之上。一人持将铁杵,正测海中身浅,铁杵如意,自将千山微缩,四海量平。 便在此时,忽得海中巨浪滔起,便见九条青蛟,翻涌而起,那人却也不急,只将铁杵祭起。便出层层血雾,血雾翻飞。直将天水尽染,焕然成就一色。 袁洪见之吃惊,方要言语,却听一声龙吟,便见一万丈巨人从天而降,长声嘶吼,直将天穹撑开,正在此时,忽得天空一片清明,一大红光将巨人笼罩,轰轰烈直落而下! 巨人挣扎嘶吼,却难抵红光之厉,便见波澜滔天而起,凝成四道水龙,直将那人束缚,猛得拉入水中! 巨人大怒,直将四龙掐压,猛得一甩,差将四海翻起,便在此时,忽得一百丈金铁直落而下,巨人力大,却也难抵此物,直被卷携,压入海中! 袁洪望之心惊,身后猛得一颤,便见一道金光,直冲自己而来,便见眼前一阵清明,却又回御龙池边,手中正持一根铁棒,此棒两头两个金箍,金箍上,雕各雕云水盘纹,突兀有秩,自显精武质巧,中间一段乌铁,紧挨箍有镌成的一行字: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 “如意金箍棒,此物果真非凡!”袁洪不由叹道,顺手轻抚,便感棒身微颤,似与心意相通,心念所极,便见金箍棒能伸能缩,可粗可细,正值“如意”二字! “棒是九转镔铁炼,老君亲手炉中煅。 禹王求得号神珍,四海八河为定验。 中间星斗暗铺陈,两头箝裹黄金片。 花纹密布鬼神惊,上造龙纹与凤篆。 名号灵阳棒一条,深藏海藏人难见。 成形变化要飞腾,飘爨五色霞光现。 恭喜袁道友获此至宝!”张帝辛见袁洪收了定海神针铁亦是高兴非常,心道天地灵猴,果真同出一源,这如意金箍棒落于此人之手,亦是喜得明主。 前面几句,乃是西游记中偈语,不想如今说来,却另有一番味道,张帝辛心想若无支祁知晓自己随脚一踢的乌铁,会是如此至宝,定会悔恨非常。 “多谢恩人赐宝!”袁洪得此至宝,自是欣喜非常,心中对张帝辛感激之心更重,急忙忙跪拜而谢,“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陛下再造之恩,亦有数次,袁洪此生为牛为马,也需报大恩大德。” “哈哈哈……能得此物亦是你的缘分,如何言再造之恩。”张帝辛言道,“如此重物,我是拿之不起,此物放于御花园也是暴殄,如今为你所用,也好省却我看宝心思。” “陛下受我三拜!”袁洪说话就要参拜,张帝辛急忙将之扶起:“你我兄弟,如何行这等俗礼!” “陛下不受我拜,莫不是看不起袁洪?”袁洪本就性急,见张帝辛不肯受礼,自是佯怒道,“陛下若是不受,我便在此处长跪不起!” “这……”张帝辛见袁洪如此决绝,自将眉角一挑,“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跪与旁人,若你执意念此……也罢,你我之缘甚深,不若就此义结金兰,你看可好?” 袁洪听此,自是大喜非常,张帝辛亦不拘泥,两人相对而拜,自请天地为证。 张帝辛结拜之时,心中暗想,那日与孔宣结拜,却有别样心思,如今又得袁洪,若寻时机,定当重新结拜,以证天地之名:“三弟,此后你我兄弟一体,自当荣辱共享,生死同时。” “三……三弟?”袁洪一听三弟之名,却是一怔,“如今只你我二人,如何有三之言语?” 张帝辛这在恍悟,将孔宣之事,与其诉说,哪知袁洪将横眉一甩:“哼,让我叫你兄长,先战过我再行说道。” “你这猴儿……”张帝辛见袁洪如此,却是摇头,“你如想战,来日寻得孔宣,便遂了你的心愿,到时吃了苦头,莫怪兄长未曾早言。” “那是必然!”袁洪新得如意金箍棒,胸中自是豪气干云,“若孔宣败了,便让此人做三弟如何?” “一切依你所言。”孔宣可是名副其实的圣人之下第一人,袁洪不过真仙修为,如何会是敌手,为免扰了他心情,张帝辛自是应承下来,金光仙听此,却直将摇头,这猴儿,怕是要吃苦头…… 袁洪、张帝辛两人结拜,自是欢喜非常,这便携金光仙共赴御龙殿中,酌酒畅饮……(未完待续。。) 第一二八章棋盘山,西方教来人 酒至酣处,及至子时,宴席才散,张帝辛本想离去,却被袁洪拉住:“皇兄,你今日言老君之名,不知老君何人?” “这……”一听袁洪此言,张帝辛亦不由语塞,若依封神世界,所谓老君,应是人教教主道德天尊,可将此人说出,若他再问,当不好言语,“此人功德造化,我只听老君之名,不知其人为何。” “原是途说之人……”袁洪听张帝辛如此解释,心中难免些许失落,“还寻他日若遇此人,好生将谢一番,此番看是无期了。” “三弟若有良缘,或可相见。”张帝辛言道,心中却想,原书中,道德天尊曾多番帮阐教众人,这世界不知此人与原始天尊是否有交,圣人癖性,宛若银河,自难探之究竟。 袁洪点头,放要进殿,忽得想起一事:“皇兄,若得时日,还需往梅山一行,那间有我兄弟,或可在朝中行事。” 张帝辛自知袁洪所说为梅山六怪,心想若见六人,自可招揽一番,便凭众人修为,亦可成不小气候,此六人虽是精怪,所修道法亦谈不上高深,可那法却有独到之处。 便是仙家之宝五火七禽扇、九龙神火罩,都奈何不得他们,虽最后皆落死境,却也可堪大用,张帝辛心想殷商暗潮汹涌,四面虎视眈眈,正是用人时候,自是应允下来。 袁洪点头,自是转身而去,张帝辛望其背景,却总觉有一种落寞之感。想问之如何。却又无从开言…… 翌日。张帝辛安排好宫中事宜,便随袁洪往梅山而行,不多时,便见下方云雾缭绕,山势渐起层峦叠嶂,苍翠青松点缀,其间万朵斑红,翠衬红心。端得好生美景。 忽得见前方一片平坦,上缀三两低树,上落层层点缀在,正是凸起山石,横纵有秩,好似棋盘伏弈,袁洪面上忽一喜:“应是我太过粗心,竟忘了两位好友在此。” 张帝辛心道此处非是梅山,见袁洪下去,也便随之而下。不想刚落山上,便见四方山石忽动。层层叠叠石柱运转起来,四面顿不知方向。 “两位道友,就是这般迎客?”袁洪笑道,却将如意金箍棒一拿,“若再不现身,便让你两人尝尝我铁棒的厉害!” 袁洪一呵,果真管事,便见石柱停转,忽得让出一条出路,路上两人,一人面如蓝靛,眼似金灯,巨口獠牙,身高八尺有余;另外一人,面似瓜皮,口如血盆,牙如短剑,发似朱砂,耳似蒲扇,迎风正展,身高却如侏儒般,只有十岁儿童大小。 两人见袁洪道来,却是哈哈大笑:“哪里来的邪风,将你这野猴子吹往我棋盘山来?” 此处是棋盘山?张帝辛不由一怔,又看此两人模样,心道两人必是千里眼高明、顺风耳高觉,这便稽首道:“眼观千里,能见四方之事,耳听八方,可取天下之音,贫道鬼谷子,见过高明、高觉两位道友。” 高明、高觉一听张帝辛竟是知道两人本事,不由得欣喜,急忙回礼:“原始鬼谷道友,我两人亦仰名久矣。” 高明、高觉如何识得张帝辛面貌,此番不过客套而已,袁洪自是不管这些,却是问道:“你两人不在仙人洞中修行,又来捣这棋盘?” 高明、高觉听得此问,俱是面露难色,张帝辛见袁洪毫无顾忌,便知此三人交情必是非凡,这便说道:“两位道友若有难处,自当说来,贫道与袁洪,自全力助你。” 袁洪见两人面露男色,亦在一旁催促,高明、高觉面面相觑,良久才叹喜一口,将近日之事说出,那日两人在棋盘山修行,不想来了一位西方道人,见两人面相奇异,非言两人与西方教有缘,要之度化西方。 高明、高觉自不愿听这道人所为,本打算予之不理,不想那道人竟是不要面皮,每日来棋盘山念经诵道,将两人弄得甚烦,两人大怒,自是找那人理论,不想动起手来,两人修为不济自被好打一番,那人无礼,还言众生皆苦,来日再行度化。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闭门不出,却不料那人念了三日经书,见两人闭门不出,便扬言放火烧山,高明、高觉本是棋盘山桃精柳鬼,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才修得人形,若山一烧,两人性命不保,可理论又理论不过,打又打不过,端得没有丝毫办法。 “朗朗乾坤,竟出此等事情!”张帝辛听之心生不平,这西方教果真好教,从古至今,哪有此等度人之法! 袁洪听此,亦是大怒:“这无礼泼贼,你等休怕,待那人来了,必让他尝尝我的手段!” 高明、高觉得张帝辛、袁洪应允,自是感谢非常,便在此处,忽得一声梵音大起,便见天放明亮,朵朵鲜花直坠而下,一青面头陀手敲木鱼,凌空而至:“红尘杂乱,多染尘埃,西方极乐,无忧之所,你两人何必执着,今日得我善缘,同归西方如何?” 张帝辛往此人形象,不由想起后世神棍,不想封神世界还有此等人,袁洪更是大怒,直将凌空而起,抡棍便打:“大胆泼贼,今日让你尝尝爷爷手段!” “道友煞气太重,若能跟阿修罗修行,必得正果,阿弥……”阿修罗话音为完,便见凌空一棒打来! 阿修罗嘴角感来人修为不高,手中铁棍又无任何仙力波动,自以寻常,这便抬手相迎,边听“咔”得一声脆响,一团血雾翻飞而起! 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金光仙金仙下阶修为,都难以承受其重,更何论阿修罗! “啊!”阿修罗一声惨叫非常,自将眉首紧皱,身子急忙而退,袁洪心中恼火,自是不肯舍去,抬起棒子,凌空又打! 阿修罗吃得暗亏,如何还肯相迎,急急忙将木鱼祭出,那物一出,便化作斗状大小,袁洪却不收力,金箍棒直落,便听“啪”得一声脆响,那木鱼好似木葫芦般,直将碎裂开来! 高明、高觉见袁洪如此,心中终是出了一口恶气,齐齐大声叫好,阿修罗见众人如此模样,端得怒上心来……(未完待续。。) 第一二九章帝辛退修罗,明觉言古物 阿修罗急退,躲闪出去,身后忽得放出金光万道,梵音忽起,顿得闪闪花落,流光溢彩,自将天色映得闪亮,袁洪见其变化,自不敢贸然向前,却将棒子一挺,金箍棒猛得伸长,浑浑然直将砸下! 金光急闪,却将金箍棒闪过,从外化出一人,此人身金丈高,生得青黑面皮,上落三对眉眼,身有六臂,各持降魔杵、丝绦、金瓶、伞盖、坐锉、银戟:“泼猴,今日让你尝尝我佛家厉害!” “不过障眼之法,安能唬住真仙!”袁洪大喝一声,直提金箍棒战,阿修罗亦是不惧,便将金瓶、伞盖、坐锉、银戟一并打出,便见光华闪烁,此四物化四道金光,直冲而落! 袁洪自将金箍棒舞得浑圆,凌潇潇撤去四物,阿修罗见之大惊,急忙将出丝绦祭出,那物迎风便长,化作数百尺长,凌空一甩,直将冲击而来! 袁洪挑棒来迎,不想丝绦一拧,直顺金箍棒而下,忽得一甩,便见层层围裹,直将猴儿圈在其中! 阿修罗大喝一声,口中念咒,但见丝绦猛得紧缩,直将袁洪之形绷出,高明、高觉见之,自是大惊失色,急忙起身来迎,不料伞盖落下,便如斗大,直将两人击下! “不出真章,你不知佛爷厉害!”阿修罗大笑,“若将服法,便带尔等往西方极乐,你等可是同意?” “呔!那无道秃驴往这看来!”阿修罗猛得抬头,却见一道金光刺眼,急忙捂眼,却不料胸口一痛,身子直冲而落:“何人偷袭与我!” “不出真章,你不知道爷厉害!”张帝辛大呵道。便将虎魄祭出,凌空一甩,便将阿修罗一臂斩断! 阿修罗自是疼得乱叫,可眼中金光一片,自无再战之力,只能胡乱将降魔杵打出。张帝辛自是轻易躲过,这便凌空而去,将虎魄直斩而下,却不料光华生出,化作斑斑金点,虎魄竟落一空! 张帝辛望之远处,却见阿修罗狼狈而逃,这便嘴角一挑,将震天弓祭出。抬手便是一箭! 长箭呼啸,化作金色长虹,直冲而起,阿修罗见之大惊,急将金瓶甩出,但听一声爆响,长虹贯瓶而过,激起道道精光。直将天色映红! “秃驴休走,与我再战百合!”袁洪见阿修罗遁走。自是大怒,张帝辛急忙将其拉住,言穷寇莫追,“这秃驴本事不济,却将逃命学的精粹!” 高明、高觉见阿修罗败走,却不喜反忧:“那西方僧人今日虽败。他日再来,我棋盘山岂不危矣!” “你两人何时变得此等婆妈,那秃驴再来,定叫他有去无回!”袁洪大大咧咧道,“今日若非这厮腿快。早将他打作一团肉泥!” 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张帝辛本身便有结交两人之意,自是同意袁洪言语,高明、高觉听此,自是高兴非常,这便摆了宴席,为两人吃酒解乏。 酒宴时,张帝辛暗忖,高明、高觉虽有异能,在人间或可大用,但落于仙人界,不过微末道行,那西方教,真就如此缺人,度化真讲个“有教无类,有缘皆行”? 此理若放后世,或许可行,可放于现在却多有端倪,原书中,接引、准提二人往殷商来度,阐教慈航、准提、普贤、惧留孙,截教无当圣母、金光仙、长耳定光仙,妖界孔宣、羽翼仙,皆是成名人物,修为虽有参差,却皆是金仙修为。 高明、高觉俱是山中精怪,无甚根基,更莫谈资质甚佳,那阿修罗乃是西方教八部之人,身份何其尊贵,如何肯在两人身上浪费这般时间,其中必有猫腻! “鬼谷道友如何不饮?”高明察觉张帝辛异色,自是起身来问,“莫不是我山野之物,不合道友胃口?” “非是如此,只是想今日之事,甚是不解,还请两位道友示下。”张帝辛笑道,将心中所想说出,“阿修罗若真想度你两人往西方极乐,自会手下留情,可依今日之事观之,此人非是如此。” “道友何意?你道我兄弟二人骗你不成?”高觉自是恼火,“我棋盘山虽小,却也不会做如此事情!” “道友稍怒,道友稍怒!”张帝辛自知高明、高觉二人会错自己之意,急忙解释道,“我之意思,莫非棋盘山上,有何物件,得了阿修罗惦记,方才一而再,再而三前来扰乱?” “大哥,你休要多想,这棋盘山,我少说来了也有几百次,如何有宝可寻!”袁洪听张帝辛言语,却是大大咧咧答道,“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也只能容下这对精怪。” “这……”高明闻言亦将眉首紧皱,良久之后,却将头脑直摇,“我与二弟,自幼生于棋盘山,想来已有千年,山中草木,便应了如指掌,未见有何宝贝。” 莫非真是自己想错?张帝辛心念如此,却又始终觉得不对:“此山中,可是有你两人出生时便有之物?” “出生时便有之物……”高明嘴中喃道,忽得眼中一亮,“有了,后山之中,有一小庙名曰‘向阳寺’,乃我与二弟寄居之所,其间有一颗黑珠,自我等出时便有!” 黑珠?向阳寺?原书中,高明、高觉两人寄居之处,不是轩辕庙中,如何换成了向阳寺?张帝辛心中虽怀,却道:“无论此物如何,不若往之一观。” “向阳寺?棋盘山还有此处,我如何不知?”袁洪听得真切,自是急忙来问。 高明、高觉一听此言,却不由面露羞色:“不是我等不从,只是……只是那向阳寺甚小,两位道友……道友见了怕要笑话……” “我等皆是道友,如何有取笑之言。”张帝辛笑道,袁洪在一旁亦是附和,高明、高觉听此,便将顾虑打消,这便带两人往后山而行。 棋盘后山,苍葱翠柏无数,直将天宇遮盖,其间浓雾缭绕,前后约有丈远,便难以看清前人何方,自是难辨东西,所行路上更多藤蔓、荆棘交织,稍有不慎,便将衣物扯破,路上泥泞,若稍有不慎,便不知滚落何处……(未完待续。。) 第一三零章袁洪祸,向阳寺黒木奇珠 林中多雾,行不多时便将众人衣物打湿,袁洪本就心浮,行了多时不见出路,脚下又泥泞湿滑,自是抱怨起来:“这后山好生烦躁,高明、高觉你俩乃棋盘山主人,不能让此路好些?” “自我两人出生,此处便是如此,莫说你来,便是圣人老爷来了,也是这般模样。”高明一抹面上雾水,轻洒洒甩了一片,“早言此路难行,你却不听,还来怪我两人。” “袁洪稍安,此事着急不得。”张帝辛自在一旁劝戒,看此番情景,又依高明、高觉二人所言,向阳寺中,应有珍宝。 袁洪本就猴儿癖性,你越说他,他反而越躁:“兄长稍后,我为你将条大道出来!” “野猴子,休要造次!”高明、高觉深怕袁洪冲动,急忙呼呵,却不料那猴儿手快,已将金箍棒落在手中,回手便抡! 金箍棒何等重量,所过之处,自是一片狼藉,袁洪大笑:“此不简单,哪若你等小气,不行如此法子!” 那料袁洪话音刚落,忽得听层层熙嗦之声,猛的破风声响大起,便见一条手腕粗藤蔓,直将冲来! 袁洪拿起金箍棒,猛得砸下,直将藤蔓砸下,这便刚要起身,却觉身下沉坠,低头却见不知何处来的滕条已将脚腕捆绑,硬生生,向下牵扯! 袁洪举棒便砸,不想金箍棒亦被藤蔓牵扯,难以扯动分毫,便在此时。丛林中忽起一身呼啸,便见四面枝蔓,好似排浪一般。直朝众人涌来,高明不由呵斥道:“你这猴子,又闯祸端!” 张帝辛亦不想如此,急忙起身,将虎魄抽出,直将袁洪脚下藤蔓砍了,带之便走。不想忽得腰间一紧,正被藤蔓直扯而下! 这藤蔓竟是斩之不断,杀之不穷。张帝辛见之大惊,反手刀甩,便将腰间藤蔓解除,回头之时。却早已无了袁洪去向! “鬼谷道友休急。我这便救你!”高明急忙大喊,起身一拱,化作丈高桃木树人,一手将张帝辛身上藤蔓扯了,将其包裹身中,疾步便走,“二弟在前引路!” 高觉此时已化柳木树人形状,腹中已包裹一人。听得高明号令,自朝前方狂奔。四面藤蔓忽闪,自是不肯舍去众人,凌空化作千百长蛇,直追四人而动! 长藤如蛇,追得风生水起,两树若风,逃得如光似电,四面雷动,恰如地动山摇,八方围堵,正似十面埋伏,高明、高觉恨不多生三对足脚,长藤围蔓恨不成万上千! 袁洪自是看得心惊,暗道如何惹了这番祸端,张帝辛亦将没首紧皱,此番溃逃,不知落下何日! 高明、高觉自将奔得大汗淋漓,全身之水,恍如雨瀑,簌簌直落,直将腹中之人打湿,荒野乱行,四面震颤,自不知到了何处,便见前方忽得现出一棵三丈宽桃柳合木,两人直冲而入,便不见踪影。 追击藤蔓,忽见四人消失,自是不肯舍去,在桃柳木旁盘旋许久,方才散去,树木之中,高明、高觉不由松了一口大气:“呼……终于是走了!” 袁洪见藤蔓散去,便将眼都看直:“这藤蔓都成精了不成,竟还知道追击!” “混蛋!你这死猴子!”高明、高觉猛得想起袁洪之祸,将之揪住,自是好打一番,“你这野猴子,让你莫要胡为,还将此事做出,可真害了你我性命!” 袁洪本想开条路来,亦不知会是如此,只能任由两人责骂,却在一旁,不敢开口,张帝辛这才问起后山之事,高明、高觉才将此件奇异事情说出: 那藤蔓虽猛,却无生命可寻,恍若驱尸一般,无人动作尚如寻常,若有人来动,便狂性大发,千百年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此事一久,自无人敢上棋盘山来。 高明、高觉正因如此,才将本体泥胎,搬往后山而来,两人却因此处煞气,去往山顶而住,这一住,便是百年之久,不想原本只能困住常人的藤蔓,此时已能困杀真仙。 张帝辛听之心道此地果真奇异:“此处保生,当是不错择选,却不知两位言向阳寺,却在何处?” “便在此处。”高明、高觉道,手中一指,却见桃柳木下,一方尺高门帘,门帘之上,书三方小字:向阳寺。 张帝辛看之顿时无语,心道怨不得高明、高觉两人言向阳寺小,此番相见,果真够小! 袁洪在一旁看了,却是大笑起来:“我道是何,这一方土堆,也敢挂向阳寺名!” 高明、高觉自知袁洪癖性,这便将白眼一瞪,任其大笑,两人起身向前,在庙前跪拜一番,才将连门掀开,却见向阳寺中,立两座狰狞泥塑,一粉、一碧,想是两人本体泥胎。 两泥胎伸手,共碰一展木盒,高明将之拿出:“我两人出生之时,便见此物,所以尊之为母,享我两人供奉。” 张帝辛打开木盒,正见木盒之中,躺一圆润黑珠,拿之细观,却见其上,隐隐金色细纹,除此之外,却无他妙,袁洪见此,不由失望:“不过一黒木珠子而已,有何可看?” 张帝辛看之亦是不解,拿将起来,端详甚久,亦不见奇妙:“不知此物,应有多少年岁?” “这……”高明、高觉听之亦不由沉思,良久之后,才缓缓而言,“此物年岁确实不知,不过我两人修得人形不过三百余年,可成朦胧之识却有千年之久,自那时,这黒木珠,便在此处。” 千年之久,莫说黒木,便是钢铁恐早已腐蚀得不见其影,此物却能久存至此,端得怪异非常,张帝辛掂量此物甚轻,似不是密重之材,手中暗使力气,却不见黒木珠丝毫异样。 袁洪自将张帝辛所为尽收眼底,心道怪异,这便将黒木珠拿了,用力挤压,便将手都压得生疼,依旧不见珠子变软:“奇了,此物真是奇了,不见其有生命波动,亦不知其质地为何,竟是如此坚硬。” “你这野猴,休要无礼,将黑木珠弄坏!”高明、高觉视黑珠如命,自不忍袁洪如此拿捏。 袁洪却是嘿嘿一笑,将黑木珠凌空一甩,掏出金箍棒便砸……(未完待续。。) ps:求推荐,求订阅,求打赏,求月票,总之有什么求什么啊~~~ 第一三一章祸不止,棋盘山又来强敌 “野猴子!黒木珠有损,我俩定拔尽你的猴毛!”高明、高觉大惊,急忙呵止,袁洪已然身起,如何还能听得两人之言,便将金箍棒凌空一甩,奋力就砸! 便听“啪”得一声脆响,黑木珠直砸而下,正见一斑黑点直落,便将地面冲开数丈沟壑,轰轰然,砸出数丈宽大坑! “死猴子!你与我等着!”高明大呵一声,却顾不上袁洪,直接跳入坑中,去寻黒木珠。 张帝辛亦是无语,这猴子果真冒失,若真将黑木珠毁了,此番如何收场,这便急忙与高明、高觉二人跳坑来寻,袁洪见众人如此,却将嘴角一挑起:“那东西坚韧得很,这才多少气力。” 高明、高觉两人自是大恨袁洪,张帝辛亦心道猴儿鲁莽,洞中皆是打散乱土,拨起这层,又抖落了那层,按住这边,又滑了这边,从中寻一颗莲子大小珠子,自如海中捞针。 寻之甚久,众人亦不见黒木珠踪迹,高明、高觉自是心中急躁,将袁洪骂了又骂,说了又说,张帝辛耳中都听出了茧子,却只能紧皱眉头,仔细找寻。 便在此时,张帝辛手中忽多一硬物,拨落层土,正见黒木珠:“你等速速来观,此物果真非常!” 高明、高觉见张帝辛寻到,急忙来观,却见黑木珠模样如常,一万多斤重力,竟未在珠子上留下丝毫痕迹:“阿修罗来此,想是为了此物。” 事到如此,众人虽不明黑木珠是何。却也知此物非凡。棋盘山无甚至宝。若有便是此物,高明、高觉自是点头称是,袁洪在一旁看了,更将眉眼瞪大,心道好个珠子,竟能如此抗打。 阿修罗若为黒木珠而来,定要来棋盘后山,那时向阳寺怕是不保。张帝辛心念于此,自将心中忧虑说出,高明、高觉自觉有理,这便将泥胎收了,置于各自囊中。 四人之中,袁洪修为最高,却也最为毛糙,高明、高觉自不放心此人护宝,这便将黑木珠,予了张帝辛保管。 众人离开。因为有先前经验,自是快了不少。刚出后山不久,高明忽得眼中一亮:“阿修罗来了!” 如何来的这般快,众人听此不由吃惊,若依常理,寻常人若吃大亏,需得寻人来日报复,不想阿修罗去了一日,这就返回。 “一清瘦道人与之同来,应是此人帮手。”高明道,袁洪闻言,这便将袖子撸了,起身便走:“那秃驴还寻了帮手,我这便去会会此人!” 张帝辛心怕袁洪冒失,急忙将之拦住:“此时休急躁,高明、高觉你两人泥胎在身,大意不得,此番可去朝歌云梦山水帘洞中修行,三弟你与我拦住来人,伺机而动,不可恋战,若行分散,便在云梦山相会。” 高明、高觉虽有异能,修为却是不济,张帝辛假托泥胎之名,一为保两人性命,二则为退时少些累赘,两人心中亦明此礼,却暗谢鬼谷道友未言累赘,这便打了稽首,急向云梦山去。 张帝辛自领袁洪往棋盘山顶,正见阿修罗并一道人前来,那道人头戴双鱼尾冠,上琢蔚蓝星火,一身琉秀长袍,上落斑斑紫纹,相貌清瘦,嘴角留山羊细胡,嘴角一挑:“这两人便是高明、高觉?” “那道人,这秃驴可是寻你助拳!”袁洪见道人便问,一手挺了金箍棒,便要动手。 那道人嘴角一挑:“山精野怪,不过草生灵物,不思西方福缘,反倒不敬佛祖,若非道友仁慈,尔等焉有命在?” 袁洪本是山中白猿修炼成人,虽得真仙,亦难脱精怪之名,听那道人如此言语,端得怒从心气,拎棒便砸! “哼,杂怪还敢与真仙对手,殊不知天高地厚!”那道人见袁洪来势汹汹,却是不惊,嘴角反挑一丝笑意,单手一挑,袖中出了一抹青镯。 青镯呼啸,凌空便起,化作一方铁环,直落而下,袁洪身形急退,竟是躲闪不及,便被铁环套住,难以撼动分毫! 袁洪大将,便将金箍棒一闪,心中念“大”,瞬间百丈粗细,直将铁环撑破! 袁洪大呵一声,凌空而起,直将金箍棒砸下,那道人却是不闪不躲,长袖一甩,一手擒了铁棒:“你这猴子好福缘,如何从东海盗得定海神铁?” 如意金箍棒重有一万三千五百余斤,这道人却能一手擎住,着实让袁洪大惊不已,这便要退,双手猛得拽金箍棒,不想棒子在那人手中,竟如生根一般,难以移动分毫! 忽得那道人一笑,顺手将金箍棒一抛,袁洪便感一股巨力,直冲而上,身不由己直朝远处飞去,行了数丈,方才止住身形。 张帝辛不由一怔,暗忖此道人果真厉害,修为远胜自己两人,不说单手擒住如意金箍棒,便说这般见识,恐也非是凡人,更为甚者,此人似与袁洪对战之初,便未行出真本事。 袁洪虽自吃亏,心中却是不服,复又起身来战,却被张帝辛拉住:“道友修为非凡,我等兄弟自不是对手,方才三弟多有冒犯,还望道友恕罪。” “虎魄?你是巫妖族人?”那道人眉角一挑,望向张帝辛额首,“九黎岛、妖皇山、古皇地,你是三地何家公子?” 寻常无事,张帝辛便将虎魄化作斑黄簪子,竖与发髻,不想这道人竟会一眼识得,又听九黎岛、妖皇山、古皇地三处之名,更不由眉头紧皱,莫非此人所说,皆是巫妖族聚之地? 好在张帝辛知晓九黎岛之人,心想莫不将计就计,以寻早去之机:“贫道鬼谷子,乃九黎岛人氏,此乃我三弟袁洪,只因高明、高觉二人困苦,方才来援。” “九黎岛?风雨雷电是你何人?”那道人却将眼睛一眯,复再问道,“我观你乃人族之体,如何去得九黎?” “这……”张帝辛听之心惊,暗忖此道人必与九黎有莫大联系,怕是巫妖一族,这便稽首道,“道友慧眼,小道自幼失孤,幸得师尊风、雷教养,才有今日修为。” “巫风、巫雷,此两人之徒……”那道人自将眉角皱起,上下打量张帝辛,却是猛得一笑,“可是那风雪夜收得孩童?”(未完待续。。) ps:两更一并送上,求推荐,求月票,求打赏~~~ 第一三二章急遁跑,西昆仑陆离?陆压? 风雪夜孩童?张帝辛听之不由皱眉,自己在九黎岛多时,并未听巫风讲过收徒之事,这道人阴险,此言必是试探,这便浅笑道:“风、雷二位师尊,收我乃在初春三月,如何有风雪之说,想是道友记错。” “呵呵呵……想是贫道年老,倒将此事忘记。”那道人顿时笑道,打了个稽首,“贫道云游四海,亦与九黎有莫大缘分,不想今日识得故人门徒,想来也是机缘。” “不想道友与家师有旧,倒是贫道失礼,却不知道友名讳?”张帝辛说着,暗令召袁洪收了金箍,“前番打了真佛,倒是我兄弟失礼,这边鬼谷子赔礼了。” 那道人一笑:“说来也巧,贫道陆离,在西昆仑修行甚久,已近百年未登九黎居所。” 陆离?西昆仑何时出了此人?张帝辛听之不由深思,西昆仑乃是仙山,原书中,西王母、陆压、度厄真人此等玄仙皆出此处,便算上传说中西昆仑上神陆吾,便说玄仙,应有四人之数,可却从未听过陆离之名。 可修为若陆离如此,断不会报一虚假名字来哄自己,西昆仑地大物博,起间修仙无数,或是山中隐仙也说不定,张帝辛心念于此,自是说道:“早闻陆离道友名讳,今日一见,果真修为精湛,让我等后辈汗颜。” 阿修罗见其与陆离交谈甚恰,以两人有旧,心道此番尚有重事,自不好撕破面皮,只能将断臂之痛暂压。冲张帝辛、袁洪微笑。自将此番事情暗记。以寻日后来报。 “鬼谷道友好生见识,竟识的贫道名讳。”陆离笑道,一抹嘴角胡须,神情霎时自得。 “在九黎岛上,风、雷二位师尊,亦没少提道友名讳,我与师兄自然记得。”袁洪自不识得巫风、巫雷,更不知什么九黎岛。但见张帝辛唬得爽快,却来插上一脚。 张帝辛心中一惊,暗道袁洪多嘴,此人修为高深,本性狡黠,依照巫风等九黎岛人癖性,断然不会与之深交,既交情不深,又怎会长提其名。 果不其然,陆离一听袁洪言语。嘴角端得一笑:“道友来此,亦为山中之物?” “道友不知。三弟袁洪乃棋盘山人,此番前来,只为拜会高明、高觉二位老友,如今事了,便要会九黎岛去。”阿修罗、陆离二人,果真为黒木珠子,张帝辛说话,却见陆离面色忽然变,心中暗道不好,此人一番询问,莫非只为问询自己靠山? 前番袁洪话语,已露马脚,若在此长留,陆离必动杀机,张帝辛心念于此,急忙言道:“棋盘山地大物博,若寻一物不易,贫道本应相助,奈何师门事紧,这便不陪道友。” 张帝辛一边说话,拉起袁洪便走,陆离嘴角一挑:“既是故人之子,不若在此相会,也好让我少思故之情。” 袁洪见张帝辛面色不善,自要紧随而去,不想阿修罗已站与两人之前:“道友既与陆离有故,不若饮酒一番,再行离去。” 张帝辛心道不好,前番所费心血,皆被袁洪一语破去,嘴中一声轻笑,直将金砖打下:“袁洪速走!” 阿修罗不想张帝辛忽然偷袭,端得眼中一明,被金砖击打正着,身子直退出去,这边陆离自不肯舍,身形一闪,直落两人身前:“相见是缘,道友如何急走。” 袁洪见事已至此,挺了金箍棒便砸,陆离一手接下,放要出手,忽得一声龙吟大起,便见一道青光直冲而起! 陆离见其势大,急忙躲闪,这边张帝辛拉起袁洪,直落青麒麟上:“道友速走,此人要害你我性命!” 青麒麟一声长啸,自是急冲而去,陆离眼中生光,自是识得青龙:“火云洞伏羲青龙杖,鬼谷子你倒好运!” 张帝辛自不敢与袁洪久留,驾青麒麟直往后山而行,陆离一笑,却将长袖一甩,祭出一锭葫芦,此葫芦遍体蔚蓝青透,上着腾腾清气,其中紫火氤氲,便将葫嘴一条,出了一方一线耗光:“葫芦请杀人!” 陆压!张帝辛听闻此言,端得大惊失色,原书中,此人初次登场,便使用法宝斩仙飞刀斩杀“烈焰阵”阵主白天君,并授钉头七箭书予姜子牙,击杀截教玄仙赵公明! 后陆压战三霄姐妹,在金蛟剪下安然身存,虽被混元金斗擒之,又以符印封其泥丸宫,却仍成功脱逃,后西岐军至金鸡岭,更大战孔宣,虽然落败,却能从五色神光中身退! 孔宣何等修为,乃是圣人之下第一人,陆压能脱此人之手,可见厉害,更有甚者,此人尚未将自己斩仙飞刀使出,若将其使出,怕两人胜负,还在五五之数! 如何会在棋盘山碰到如此人物!张帝辛心中大惊,却见陆家葫芦中,生出一线毫光,高三丈多许,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射两道白光,直冲自己而来! 葫芦斩仙飞刀!张帝辛端得大惊失色,急将袁洪护在身后,这便在手中将处一道金光,正是轩辕圣皇震天弓,长弓一出,便闪万道耗光,陆压看得心惊,暗道此人莫非三皇门徒,如何有这般至宝! 张帝辛身知斩仙飞刀厉害,急将穿云箭拿出,搭在震天弓上,扬角便射,正见银光大闪,穿云箭化作银龙,直冲一线耗光而去! 只听一声轰响,便见天空中银光大闪,直将天幕震得颤动,光彩忽闪,正如万千星雨滑落,簌簌做响,宛若天雷轰鸣,直颤得八方云起! 升腾而起巨浪,便如陨石入海,击得气浪回荡,浩浩汤汤恰如钱塘江潮,直向四面掀起! 张帝辛一箭射完,便感全身空虚,好似全身精气都被抽走一般,只能将伏在袁洪背脊:“速走,休要教那人追上!” 袁洪自是看得大惊,不想此人竟有如此只能,青麒麟亦感阵阵杀气,一身龙吟大气,化作百丈青龙,轰轰然直冲云中! 陆离看得亦是心惊,直将眉头紧锁:“混账,竟敢破我至宝!”(未完待续。。) ps:两更一并送上,求推荐,求订阅,求月票~~~ 第一三三章陆离毁山,袁洪误落化龙池 阿修罗在身后看得自是吃惊,暗道不想鬼谷子有此等本事,若将震天弓射己,怕是早无性命! 陆离见张帝辛、袁洪二人遁走,自不肯舍,方要前行,却听隆隆声响,低头来看,正见棋盘山猛烈晃动,上面密密麻麻,可见人腰粗荆棘攒动,纷纷扬冲天而起,直向四面蔓延! 高明、高觉曾言,棋盘后山荆棘,越遇强力,峥嵘越显,方才震天弓与斩仙飞刀波动太大,自将棋盘后山荆棘惊动,那一声爆响,溅落层层仙力,更让荆棘疯涨,索性张帝辛与袁洪离之甚早,未见此等场面,可这荆棘却将陆离、阿修罗去路拦下。 “道友,若寻山中之宝,恐要开一道路出来!”阿修罗自不知其理,在一旁呼喊道,这便将背后展了伞盖,手中持了银戟,直朝棋盘上中而去,陆离长袖一甩,亦在其后跟上。 阿修罗自持银戟开路在前,所到之处,俱是一片狼藉,陆离背手其后,却见一方荆棘直砸而下,长袖一挥,将之打去,手中多出一点蔚火,顺势而洒,自将一道青烟飞起,瞬间不见踪迹。 阿修罗开道在前,忽得耳中听一鸣响,却见四面荆棘忽闪,化成条条黑蛟,直朝自己而来! “这……如何会是如此!”阿修罗不想棋盘山中竟有此物,端得大惊不已,直将伞盖斗大,护住自己身形,手持银戟猛砸,“道友小心,此藤非比寻……” 阿修罗话未说完却是一愣。回头一看。哪里还能见陆离身影。还未来及反应,便感腰间一沉,直挺挺被拽下去…… 一小小真仙,也敢枉称道友,真道你是何种人物?陆离早开道在前,身外忽闪,燃起道道蔚光,荆棘触之。竟是瞬间化作飞灰:“速速让开,休叫本座烦恼,若不然一把火,将你棋盘山化为飞灰!” 荆棘似是听懂人言,见这道人厉害,分向四面散去,陆离轻哼一声,直朝桃柳树而行,掀开向阳寺,却见其中早已一空。回头视之,又见一方坑洞。自知有人来过。 该死,那物想是已被鬼谷子、袁洪二人取走,陆离暗骂,自混元之初,自己何曾吃过如此暗亏,心中生恨,手中燃起蔚火,轻轻一甩,便见火苗猛起,桃柳木瞬间化作飞灰,暗风一起,不见任何痕迹! 高明、高觉两人行之路上,忽觉心口绞痛,面色忽得一白,顿将一口心血吐出,暗中思忖,幸得鬼谷道友相告,早将泥胎顺走,若不然两人性命休矣…… 却说张帝辛、袁洪驾青龙疾行,一路慌张,自是不知方向,行之多时,方见前方出一仙山,此山不高,却生霞光蔚然,隐隐灵气萦绕,上接天上琼霄,下接山下碧潭, 一挽水瀑,直挂山腰之上,清凌直下,宛若银河泻地,其上溅起水幕,化作七彩长虹,层层叠叠,真有三阶,虹彩之上,但见金光点点,斑驳而动,端得仙灵非常。 张帝辛强开震天弓,亦是疲乏非常,但见陆离没有追来,心中一松,自是晕将过去,袁洪见其如此,亦是心忧,急将青龙化成青麒麟,正落山下水潭暂歇。 潭水清冽,缓若仙灵,袁洪看之欣喜,自己捧起来饮,又将与张帝辛几口,这才欣喜,想将青麒麟牵来饮水,不料青麒麟见之越远,竟使努足不前。 “不过池水而已,饮上一番又能如能?”袁洪自是不解,一手牵了青麒麟便往水中强按,“老兄,喝一口,就喝一口,休要搅了我袁洪颜面!” “呔!那猴子,你在化龙池中作甚!”正在此时,山中下来两位童子,皆是身着丹青长袍,一人身绘清风徐来,一人身着明月高悬,“此乃仙家之地,你这泼猴,休要玷了池中之水。” “你这道人好生小气,吃你一茶水便在此叫嚣。”袁洪自是不服两人之言,“念你二人年小,道爷便不与你等计较,这便去吧,休要搅了我的兴致。” “你这猴子,忒得无礼!”两童子听得气愤,“千百年来,还未见有人敢在此撒泼!” 袁洪本就心烦,听二人言语,自是大怒,更不答话,起身便打,那童子亦是面露恨色,将处一柄长剑,起身来迎。 袁洪自忖棍重,此处亦是别人仙府,自不好伤人性命,这便空手搏出,两童子持剑来夹,剑舞生风,自出道道光彩。 袁洪闪转腾挪,一手挑了长剑,顶在那人剑上,顺势一甩,便将两人推开:“你两娃娃,还需多来习行。” “你这猴子!”那身着清风长袍童子,自是大怒,手中将出七枚铜钱,其色青紫,上着古朴纹样,顺手一甩,便成一柄短剑,“此番让你知晓我仙家厉害!” 袁洪虽不知那短剑为何,却自觉那物非凡,心下不敢大意,便将金箍棒擎在手中,短剑飞旋,化成三尺三寸,凌空一甩,直将冲来! 长剑未落,袁洪便感一股硕大威压,直将自己定住,想要扭身,却感脚下生根,竟是难以移动一步! 袁洪大惊,不想铜钱竟有如此效用,端得心中大惊,暗道吾命休矣,便在此时,忽得清风一落,那短剑便不知去处:“道门清修之地,如何妄动刀兵。” 袁洪抬头,却见一人正从石阶而下,看似缓行,每落一步,却已出去数十丈远,只行三步,便落两童子身前,此人头戴紫金冠,无忧鹤氅穿,履鞋登足下,丝带束腰间,体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颜,三须飘颔下,鸦翎叠鬓边,端得世外高人模样。 两童子见其前来,自是急忙行礼:“师尊莫怪,全是这泼猴无礼,徒儿与之争辩,放才误了时机。” “你这童子,休要胡言,我只饮你一水,如何无礼?”袁洪暗忖这道人厉害,万不能将无礼之名落实,“你等先动宝贝,怎生反怪我来。” “此事我已知晓,你等休要争辩。”那道人微微思虑,便知其中事情,不说责怪,面上也无愠色,“修道之人,何处不予人方便,一饮而已,怎能暗生愠气?”(未完待续。。) ps:十一月的第一天,如果你喜欢锁城的作品,还请多多支持,送上月票、打赏、推挤,锁城感激不尽~~~今天有打赏,就加更!!! 第一三四章天地山,与世同君镇元子 “师尊有所不知,这泼猴饮也就罢了,他……他却将麒麟也牵来饮用,若此岂不脏了化龙池水!”两道童听师尊呵斥,深觉心中委屈,自在一旁申辩。 “这青龙亦是天地灵物,亦不算污我池中之水。”那道人望一眼青麒麟道,回身之时,目光正落张帝辛身上,暗中掐指却不由一惊,心道此人非凡,命格甚是特殊,这便长袖一甩,将之拂醒。 浑浑噩噩中,张帝辛早听袁洪与人争辩,奈何体力不济,恕难转醒,那道友长袖一拂,却觉脑中一清,顿将疲乏尽消:“我这三弟向来毛躁,还望道长恕罪。” “无妨,若这猴儿气恼,我那徒儿怕早已无了性命。”那道人说道,微微一笑,“不知道友,是火云洞伏羲何人?” 寻常人,若言火云洞,须带圣皇之称,这道人直呼伏羲其名,却甚是自在,宛若言小辈一般,张帝辛听之不由一怔,又想方才青龙之状,心道此人非凡,这便打了个稽首:“青麒麟正是圣皇伏羲指点所得,小道识薄,不知道友名讳?” “你连天君名字都不知晓,还敢称修炼之人?”两位童子笑道,“此处名为天地山,乃是镇元圣人仙府。” 镇元圣人?镇元子!张帝辛端得一惊,镇元子不是西游记中才有的人,如何会在封神世界?莫非自己使震天弓,导致自己二次穿越?现在是在西游记中?! 若非如此,封神世界,如何出得镇元子之名?!张帝辛瞬感头大。可却不敢怠慢。无论在西游之中。还是在传闻之中,镇元子都是一等一的大仙,且说“三清是家师的朋友,四帝是家师的故人,九曜是家师的晚辈,元辰是家师的下宾”,就知他地位崇高。 三清何等人也,正是现世道德、原始、通天三位圣人。镇元子与之论友,想必亦是圣人一流,西游中,此人更是一招袖里乾坤,便将齐天大圣孙悟空收起,更可见他修为非凡! “原是与世同君镇元子大仙,贫道鬼谷子,此番见礼。”张帝辛施礼道,袁洪虽未听过镇元子之名,却见皇兄如此行礼。亦在一旁拱手。 “‘与世同君’不过虚名,道友何须见礼。”镇元子笑道。“你两人落此,亦算有缘之人,清风、明月进观起茶,我与两位道友稍座。” 清风、明月两人自是从命而去,袁洪不喜拘泥,又见镇元子不像打趣之人,自寻两人而去,一路之上,自将镇元子之事打听。 原是女娲娘娘造人族成圣,使洪荒有了新族,但巫妖二族为争夺天下,便大肆屠杀人族,妖族用人族之血炼制克服巫族的屠巫剑,巫族则用人族怨魂增强自身实力。 此次大劫乃是天意,天道安排要人族经历大劫,才能成为天地主角,因此六大圣人和众位大神通者皆不能逆天行事,八百亿人族,巫族杀了三百六十亿,妖族杀了四百四十亿,另有一路妖族大军将人族众人围至天地山五庄观。 镇元子心生慈悲,为保人之一脉,便将地书与人参果树结成六地戍土大阵护住了剩余不到十中之一人族,因此才得巫妖双陨,人族大兴,人族感念镇元大仙,因此尊奉镇元子为“地仙之祖”,并立下誓言:“人族不亡,大仙香火不绝”。 袁洪听此,自是吃惊不已,不想镇元子有此等功绩,心中惊叹,却对地书、人参果心生好奇,这便询问,不像清风、明月皆甩他一个白眼径直去了观里,不复再言。 张帝辛自与镇元子行走在后,自见水瀑挂山而落,映照日光,倒上条条虹彩,其间萦绕,更多点点金光。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张帝辛见其心中喜,不由将后世李白之句,脱口而出。 “陛下好生文采。”镇元子笑道,“好一个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可惜我天地山小,未有三千丈高。” 张帝辛听之面色一红,却将幻颜珠拿下:“此物只为掩饰身份所用,此番却忘将之卸下,道友见笑。” “无妨,无妨,道友与通天教主,可有交集?”张帝辛听镇元子之言,不由一怔,幻颜珠不是从青霄哪里得的,如何与通天教主有关:“不瞒道友,此物乃三仙岛碧霄娘娘所予,并非从通天圣人处所得。” 镇元子点头,却不做评判,只在前引路,张帝辛见其不语,亦不好多言,只在其后随行,行之不久,却见瀑上金光点点,近观才见,这金点竟是条条跃动金鲤。 金鲤跃动,竟有数丈之高,可惜天地山高,难企第二虹彩,数百跃动,仍不见一尾越过,虽是如此,却未见一尾稍懈怠,镇元子笑道:“金鲤不知池中好,此生白做登虹力。”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张帝辛在一旁道,“金鲤只道池中好,池中水枯去何方?”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陛下好生根性。”镇元子笑道,“谈笑间,便惊贫道两语,陛下好生玲珑。” “道友谬赞,若金鲤只在池中,圣君怕也不喜喂养。”镇元子何等仙人,如何会无故饲养金鲤,张帝辛暗忖其理,自是笑言,“天地山下,岂有凡物,得到成君,岂能简单。” 镇元子点头,心中却与张帝辛亲近不少,两人并肩而行,脚踏石阶,不多时,便见一方精玉山门,山门上腾风走云,上书“龙门”二字:“你等得鬼谷道友恩惠,日后方要恩谢,若过龙门,自可赐你等真龙之身。” 虹上金鲤,自是天地灵物,听镇元子之言,顿得群起而跃,冲张帝辛点头行礼。 张帝辛自是欣喜,方要言语,却见一道童急从山下而来,见镇元子便拜:“圣君,山下有一道人拜会,言要见鬼谷道人。” 见我?张帝辛听之一怔,天地山自己初来乍到,如何有相识之人,仔细一想,定是陆离来此,心道此人果真难缠,竟如狗皮膏药般,甩之不去!(未完待续。。) ps:十一月的第一天,如果你喜欢锁城的作品,还请多多支持,送上月票、打赏、推挤,锁城感激不尽~~~今天有打赏,就加更!!! 第一三五章圣君威,玉尘麈退陆离 “来人可是陛下故人?”镇元子问道,“我天地山,倒许久不曾这般热闹了。” 陆离那是故人,简直就是梦魇,张帝辛不由苦笑,便将棋盘之事,尽数说出,镇元子闻言,自是浅笑:“那陆离成道甚早,乃是西昆仑离火成精,陛下不敌,亦在常理之中,陛下来天地山是客,也罢,贫道将那人打发了便是。” “多谢圣君。”张帝辛自是施礼答谢,这便与镇元子共下山去,方至山脚,果真见陆离立于化龙池边。 陆离见张帝辛前来,本欲发怒,却见他身旁镇元子,不由得吃了一惊,此番愚惑,如何到了此处,这便急忙上前,稽首道:“小道陆离,拜见镇元圣君。” “陆离,你来天地山所谓何事?”镇元子自是明知故问,张帝辛心中叫奇,陆离与原书中陆压身份一般无二,如何在这世界却换了姓名,还是本来陆离、陆压就是一人? 陆离听镇元子询问,自是不敢怠慢:“鬼谷子与小道素有过节,不想一时冲撞,落到圣君仙府,还请圣君行个方便,将那厮予了小道,陆离自感激不尽。” 镇元子将玉尘麈(zhu)一甩,一捋胡须道:“鬼谷道友,乃天地山客人,还望陆道友卖我薄面,过节稍后再算。” 陆离暗忖镇元子厉害,又见其如此说话,略作思虑,这便说道:“圣君开言,小道理应遵从,也罢。若鬼谷道友将棋盘山所得之物还我。陆离自将先前事。一笔勾销。” 陆离果真寻黒木珠而来,张帝辛眉角一皱,此人为那珠子,竟敢和镇元子讨教还价,那物势必非凡,决计不能予他:“陆道友说笑,那物乃是棋盘山主所赠之物,何时成了道友之物?” “鬼谷子……”陆离自是气得咬牙。心道若非镇元子在此,早将你打得渣滓不剩,“圣君,如你所见,不是小道不卖薄面,而是鬼谷道友心贪,定要黑了小道之物,此事……” 好你个陆离,倒有颠倒黑白的本事,三言两语之间。就将此事的祸患逼向自己,张帝辛放要开言。却被镇元子止住:“陆道友似要做过一番,也罢,贫道陪你便可。” 陆离听此不由皱眉,暗忖鬼谷子与天地山何等关系,竟得镇元子如此庇护,这便稽首道:“圣君修成大道,陆离自不是对手,若道友一再庇护,小道只有离去以途。” “道友混元修道,若论时间,当比贫道更早,如何妄自菲薄,言修为不若?”镇元子自将玉尘麈一甩,“陆道友若能破此拂尘,鬼谷子之事,自凭道友所言。” “这……”陆离听之不由皱眉,良久之后,才应承下来,“圣君小心!” 陆离话音刚落,便见空见一抖,瞬间不见了踪影,张帝辛望之心惊,不想此人竟有这般本事! 镇元子端立原地,却将眼眉闭起,忽得一动,玉尘麈朝后一甩,便打一片氤氲:“陆道友,还不现身?” 却见拂尘落出,正出陆离身影,玉尘麈一甩,自在空中猛涨,一瞬间化作万千拂羽,宛若海中起浪,泠泠然直通天际! 陆离被裹拂尘之中,自将化了一缕清气,直冲而起,却不料拂尘忽然闪,猛得闭合下来,结成花菇形状,直像寻常大小。 张帝辛心道镇元子果真厉害,却见玉尘麈忽大忽小,忽得一方隆起,忽得一方落开,便将奇形怪状,出了各色样式,镇元子笑而不语,却将拂尘点了一道白光。 便见白光过出,多出一方明洞,洞口微颤抖,冲出一缕清气,清气出来,化成陆离模样:“圣君道法高深,应是小道败了。” 陆离说完,望张帝辛一眼,自知今日报仇无望,这便冲镇元子施了一礼,化作长虹,向东方而去。 张帝辛在一旁却是面露异色,玉尘麈明明已将陆离困住,如何镇元子又开一孔,将此人释了出来。 “陛下有所不知,陆离乃火中成精,玉尘麈再行厉害,也属木行,困一时方可,若困长久,怕这拂尘早毁。”镇元子微微一笑,自知张帝辛心中疑惑,这便说道,“此人修行日久,岂止百万之数,若见真章,莫说我,便是圣人,也需费些手段。” 镇元子何等修为,断不会哄骗与己,这陆离果真非凡,如此之下,还未使出真章,张帝辛心中暗忖,以后若遇,还须再三小心:“多谢道友解忧,贫道尚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 “陛下请言。”镇元子说道,单手一招,将玉尘麈召回手中,凌空一抖,便复以前模样。 “不知这西昆仑陆离与陆压可是一人?”张帝辛自将心中疑惑说话,却不料镇元子听之便笑:“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上不朝火云三圣皇,中不理瑶池与天帝,不在三教中,不在极乐地,不归人王管,不服地府中,潇潇自在任他游,自自在在散圣仙。” “这……”张帝辛听之不由皱眉,此说乃为陆压所语,可镇元子所说,到底是陆压,还是陆离,还是……两者皆是,“道友所说玄妙,何不一语言明?” 镇元子听之摇头,却说不可说,不可说,这便拂尘一甩,直往山中而行,张帝辛无奈,只好紧跟其上,行之不久,便至天地山顶,顶上青松成片,紫竹幻美;青松成片,自将苍劲演说,紫竹幻美,便把清贵来书。 一道虹彩,横出山际,浩浩荡三丈有余,直连一浮空道观,观上束一深紫木匾,匾上刻三方大字:五庄观,门旁两侧,各挂一片竖联,上联书:长生不老神仙府,下联曰:与天同在道人家。 张帝辛早知五庄观如此,前番书中观看,只觉渲染文字,今番一见,除去此种,更感蔚然大观,天地浩气:“看不尽那巍巍道德之风,果不然漠漠神仙之宅,此番功德,自值与世同君。” “陛下说笑,童儿已备好茶点,正等你我……”疏不料,镇元子话未说完,却见清风、明月二子匆忙而出:“师尊,大事不好,大事不好……”(未完待续。。) 第一三六章人参果失,脱骨钉厄 张帝辛看清风、明月两位童子来的甚急躁,忽得心中一紧,急忙问道:“二位童子,何事惊慌?” 清风、明月匆忙打了稽首,这便言道:“我两人得师尊之命,领金击子去打果子,不想果园中三十颗果子,只剩二十四颗!” 金击子?那果子难道是人参果!张帝辛心中一紧,不好,定是那惹事的猴子,袁洪啊袁洪,你好赖不学,如何学那孙猴子,此番祸事大了,该当如何收场! 镇元子听之皱眉,暗忖前番紫霄宫中讲道,只带三颗果子前去,五庄观中,除清风、明月尚无别人,如何又少三颗,这便说道:“可是你等查错? “师尊明禀,我与明月绕人参果树,查了二九一十八遍皆是如此!”清风急忙言道。 镇元子长袖一甩,直进观中而去,张帝辛深怕袁洪犯错,急忙将清风、明月拉住:“你二人可见袁洪?” “自如山门,便不见了那猢狲,想是去了别处。”二童子闻言皆是摇头,张帝辛自是大惊,袁洪啊袁洪,镇元子刚救你我性命,你若偷食了人参果,当如何交代! 张帝辛心急袁洪,急忙跟镇元子进观,廊折迂回,行之不久,便见一方空门,上着条条金缕银纹,端得流光溢彩,推门而入仿佛蓬莱仙境,依希天上仙圃: 朱栏宝槛,曲砌峰山,奇花与丽日争妍,翠竹共青天斗碧,流杯亭外。一弯绿柳似拖烟;赏月台前。数簇乔松如泼靛。红拂拂,锦巢榴;绿依依,绣墩草,青茸茸,碧砂兰;攸荡荡,临溪水。 丹桂映金井梧桐,锦槐傍朱栏玉砌,有或红或白千叶桃。有或香或黄九秋菊,荼玲架,映着牡丹亭;木槿台,相连芍药圃,看不尽傲霜君子竹,欺雪大夫松。 更有那鹤庄鹿宅,方沼圆池;泉流碎玉,地萼堆金;朔风触绽梅花白,春来点破海棠红,诸般花木结成攒。叠石琳琅妆就景,桃红李白芬芳。绿柳青萝摇拽,金门外几株君子竹,玉户下两行大夫松。 紫巍巍锦堂画栋,碧沉沉彩阁雕檐,紫街两道,现出二龙戏珠,阑干左右,雕成朝阳丹凤,翡翠亭万道金光,瑞果园十层瑞彩。 顺白石路,曲折而行,又遇一八卦方门,未进方门,就见其中流光溢彩,苍翠青葱一朵华冠直有数丈宽广,上流金彩,波闪点点幻光,光彩相连,自将果树相连一片。 进八卦门,便见一方白石成池,池分八面,各着云纹水缕,精致彩美,微露出浑紫泥裳,八卦池中,正落一磨盘粗苍虬树干,树挺华冠,上缀斑斑银亮果子。 其果巴掌大小,形似幼年孩童,脖颈处,各闪碧光,好似水中翠石,镇元子眉角一挑,自将人参果数查清:“清风、明月,你两人往炼丹房中,看金击子可在。” 清风、明月自是领命而去,张帝辛眼观人参果树,忽得发现一片焦叶,急忙起身来观,伸手一拂,正见焦叶上露出微孔,看似蚊点,竟将树叶直透而过。 张帝辛将子叶扯下,又向四面来看,其余处虽有落果,却并无此状,只余一处亦将子叶蚀透,心道贼人细致,似不是袁洪所为:“圣君,为此事之人,似是早有准备。” 镇元子接过两片子叶,暗中掐指,面色不由一皱:“五庄观何时来了蚊子。” 蚊子,莫非是蚊道人?蚊道人连是圣人十二品金莲都敢吸食,人参果自不再话下,可自从云梦山后,便未曾见过此人,如何出现在五庄观中? 此事甚巧,如何正在陆离来天地山时,蚊道人前来,是两人早有安排,还是纯属巧合?蚊道人修在灵山,陆离成道西昆仑,两人如何识得?张帝辛思虑其间,却见清风、明月疾步而来:“师尊,丹房中,擒了一偷丹贼!” “我五庄观许久未曾这般热闹!”先丢了人参果,又有人盗取炼丹房仙药,便凭镇元子清修心境,都不由面露愠色。 张帝辛自不敢怠慢,急随镇元子而去,刚进丹房之中,便见丹阁倒了一地,各色丹药、葫芦,更是散了一地,房中一侧,一人正被晶线缚墙上! 袁洪啊,袁洪,你不偷人参果,反来丹房捣乱,这将如何收场,张帝辛见其如此,急忙来扶,却不料手一放晶线之上,便出一条血痕,血痕之上,瞬出一道黑气,恍若活物,直顺经脉而上! 张帝辛大惊失色,顿感皮与肉被生生撕开一般,竟是刺骨钻心的疼痛,镇元子见其异色,急忙来观,不由面色一惊:“脱骨钉!” 镇元子暗中用力,一手将张帝辛臂膀上衣物去了,扬起玉尘麈便打,便听一声脆响,经脉中黑气,直向四面散去! “啊!”张帝辛大叫一声,身甚顿起一层冷汗,镇元子长袖一甩,手中多七枚铜钱,信手一拈,化成一副铁环,缚与臂膀之上,眉角一挑,直顺而落,便见血口之处,忽得冲出一道黑烟,直向窗外而去! 镇元子将玉尘麈一甩,自将黑烟打散,张帝辛顾不上一身冷寒,急道:“圣君速救袁洪!” 镇元子口中捻咒,手中祭一黄色小书,此书一开,便出七彩华光,直将袁洪收录其中:“脱骨钉乃妖族秘术,着此钉之人,自将血肉分离,端得卑鄙非常,不想还有人识得此术。” “西昆仑陆离,相传乃是东皇之子,行此妖术之徒,定是此人。”张帝辛言道,“这陆离果真阴险,佯装败与圣君,却来此处胡乱为!” “此人修为不及玄仙之境,应不是陆离所为。”镇元子听张帝辛说起陆离来历,不由一怔,过尔却又摇头,“陛下明识,不知如何识得此种上古之秘?” “这……”张帝辛面色忽得一红,此事乃后世书中看得,如何能与镇元子言说,急忙道:“此事亦偶然从别处得知,不知是为真假……圣君,不知袁洪伤势,几时刻愈?” “原是如此……”镇元子点头道,“猴儿在五庄观遭此厄运,贫道自负全责,陛下勿忧,过得三五时日,自可还你如初猢狲。”(未完待续。。) 第一三七章帝辛谒圣君,镇元言至宝 袁洪伤重,自少不得镇元子亲治,清风、明月得师之命,自将好生礼待,张帝辛心忧袁洪安慰,自觉茶不知味,食如嚼蜡,直之夜色方黑,阐房之中,才走出一人:“圣君,三弟伤势如何?” “袁洪受伤稍重,所幸及时施救,想来应无大碍。”镇元子简易说道,面色却稍显疲乏。 镇元子修为通天,虽未成大道,却也远非寻常玄仙可比,见其疲乏,张帝辛自向其深施一礼:“圣君辛劳,帝辛感激不尽。” 镇元子微微点头,面色却已恢复如常:“此间清寒,陛下不若与贫道万寿殿稍坐,也好一探真理。” 修炼之人,如何会觉清寒,张帝辛心道镇元子或许有要事相言,自是随之而去,行之不久,便感前方道宽,抬头眼望,正见三层台阶,每层分九道梯上,中间一段间更,方一丈高炉鼎,炉鼎上燃三尺高香一支。 拾阶而上,便见一宏伟大殿,殿开九门,正上落一青紫牌匾,匾上书“万寿殿”三道大字,进及里中,正见一条暗黄符箓,上面书一遒劲“天”字,镇元子为地仙之祖,自不得进香“地”字,因此只落敬“天”。 “天地山福地,万寿殿洞天,此处果真非凡。”张帝辛说道,又见殿中青烟缭绕,好似仙境,口中又出赞叹,“天地仙人山,五庄清修地,圣君好生福缘。” “陛下谬赞,圣君之称呼却是担当不起,你我同道。唤之道友便可。”镇元子笑道。将出一片蒲团。邀请张帝辛落座,“陛下释奴解隶,设黄金台,只论才能,不理身份,可有此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皆是殷商之人。何有贵贱之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有才之人,出身贫贱,可为天下谋利,无才之人,出身贵胄,却享屠戮四海,此种之人,何用只有?”张帝辛不想镇元子如此发问。思虑一会,方又说道。“于民利,则任重用之,于民害,则将除之,贫贱、富贵,不过人之一字,若天下长盛,有何必问英豪出处。” “英豪何问出处,若这英豪,是妖魔之人,陛下又当如何?”镇元子紧接问道。 张帝辛不知镇元子何意,自将眉角一皱:“天下人,自有天下之理,神魔精怪,亦是殷商之臣,若于社稷有利,自可留用非常,我虽为人帝,却使蚩尤凶兵,因是万众之力,皆看其心,心若正,妖魔亦是真仙,心若邪,圣人亦属妖魔。” “陛下妙言,贫道自觉叹服。”镇元子道,却将话一转,“陛下既知如此,可知天命如何?” 张帝辛听之不由一笑,天命如何,天命不过圣人之言,顺圣则为顺天,逆圣便是逆天,这天命,不要也罢:“女娲娘娘曾言,大商国运将逝,我虽殚精竭虑,却终究天命难逆,眼下大商狼烟四起,八方虎视,自如鱼肉,坦落砧板之上。” 镇元子听之点头,却不做言语,张帝辛却将话锋一转:“凡事有盛便衰,虽大商朝势其渐衰,可衰与亡字差之甚许,万物相生,若落衰境,谁人不可料衰之极盛,眼下天机混乱,圣人且难以窥算,我愿信天下事,但凭人为,若苍天不敬,子辛虽无办法,却可倾民之力,以为万民。” 镇元子听张帝辛言语,心中却是暗惊,此天子言论,果真不假,此番天下大劫,若人族再行涂炭,却是可悲至极:“陛下仁慈,既你一心护民,我自助你一臂之力。” 镇元子将出人参果一枚:“此物乃我相生之物,名唤‘草还丹’,又名‘人参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头一万年方得吃,似这万年,只结得三十个果子。” “人若有缘,得那果子闻了一闻,就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活四万七千年,寡人薄才,却不能将此物领受。”张帝辛紧接说道,心中暗忖,莫说三百六十岁,便是十数年载,西周军攻入朝歌,自己便要身亡,要这时间,又有何用,那四万七千年,更如天方夜谭。 修炼之人,整日清修炼气,且为多活时日,若得人参果一枚,自将叩谢恩情,急忙顿首,如张帝辛不受之人,镇元子却是第一次遇见:“道友既直功效,如何有不受之礼?” “若殷商朝灭,便有百年之期,也是苦长,何论四万余载清苦光阴。”张帝辛笑道,“那猴儿顽劣,道友若允,便将此物予他,或待来日,他有危难,还请道友庇护一番。” “这……”镇元子虽不知张帝辛所言何意,却仍旧答应下来,良久方才言道,“既是如此,贫道便将一事告之与你,北海地将又一宗宝物出世,此物乃是先天至宝,若得此物,或可圣人之道。” 先天至宝!圣人之道!张帝辛听之不由一惊,先天至宝,乃是天地初分之物,威力自非比寻常,只为此物,便不知要陨多少性命,至于圣人之道,则更令修炼之人痴狂,亿万年见,成圣之人屈指可数,得此物若可成圣,不知又起多少腥风血雨! 此件法宝名唤灭世黑莲,盘古开天辟地,混沌青莲毁殒,其中孕育四颗莲子化为四座十二品莲台,分别为十二品功德金莲、十二品业火红莲、十二品灭世黑莲、十二品造化青莲,此物乃是乃先天至宝十二品灭世黑莲的一部分。 十二品造化青莲,为道祖鸿钧所得,后化为三件灵宝(莲花化为太上老君的扁拐,莲藕化为元始天尊的三宝玉如意,莲叶化为通天教主的青萍剑),赐予三清。 端坐莲台,无物可破,可净化天地万物,后化为三清成道法宝,此亦是“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的由来。 十二品功德金莲,亦为道祖鸿钧所得,后赐予接引道人,端坐莲台,无物可破,是西方教镇教气运之物。 十二品业火红莲,为血海冥河老祖所有,端坐莲台,无物可破,燃烧业力化业火,攻防兼备。(未完待续。。) 第一三八章镇元子言圣,张帝辛遇险 十二品灭世黑莲,为魔祖罗睺所得,端坐莲台,无物可破,能收暴虐毁灭气息,后罗睺被道祖鸿钧所灭,十二品灭世黑莲不知所踪。 此番黑莲出世,乃是女娲、道德、原始、通天、接引、准提六圣推算而出,恰逢天劫将至,正是应劫而出,镇元子前番言人族、天地之事,便为测张帝辛心性,见其心怀广宽,才将此事告知。 冥河老祖、魔祖罗睺此二人名讳,张帝辛自未听过,可听十二品莲台名头,想必此两人亦是圣人一流,能与鸿钧并称老祖之人,岂是非凡。 黑莲出世,此事阐、截、西方三教门人想必皆知,便是天界,恐怕也想横插一脚,可惜宝物唯一,要得者却甚多,最后得宝之人,或是气运极佳,珍宝自寻而来,或是手段厉害,便将一众人等压下。 此乃成圣机缘,来人皆是精修之士,便不得十二品灭世黑莲,能将黑莲炼化,实力也要暴涨,想凭一己之力拿下至宝,怕是镇元子也难说有此实力,那手段修为之说,自可将其略省。 依此论推,此事还需计谋,张帝辛心中算计,如此大诱惑,想必三教、天界之人所来甚多,自己若去,虽不得至宝,却可从中捣鬼,暗中闷棍,趁乱偷袭,或可将三教矛盾激化,到时修士大战,自可圆封神之数,殷商亦可免天大浩劫。 便非如此,若此战让三教、天庭反目,张帝辛亦可从中得利。西岐倚靠一方。自可比阐、西方、天庭三方省事。只要圣人不出手,凭孔宣、赵公明、九黎、吕岳,自己便谁都不惧。 “道友,道友?”镇元子见张帝辛在一旁发愣,自是心生疑问,“道友方才如何出神?” “这……无甚,无甚……贫道修为虽浅,却甚喜珍宝。故此失色。”张帝辛自不能将心中算计说出,这便改口道,“道友如何知晓此等辛秘,莫非道友……” 镇元子听之却是一笑,却吟诗道:“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他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袖,一气化鸿钧。” 鸿钧道法,张帝辛自然知晓,镇元子却将嘴角一挑:“讲道紫霄殿,闻听有数人,三圣不予评,但说门生坤,混沌东皇临,帝俊妖皇亲,昊天得真晓,门下出圣君。” 东皇太一、妖皇帝俊、上帝昊天、与世同君,张帝辛不想此四人皆是紫霄门徒,不由心中一惊,鸿钧道祖果真德深,一门三圣四真玄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可镇元子只说众人之名,却未提女娲、接引、准提三圣,张帝辛不由皱眉,暗中道,此三圣难道不是鸿钧门生。 镇元子眉角一挑,自知张帝辛疑惑:“世道之下岂一般,修道更有四圣天,西方非修玄清气,圣人女娲自成仙。” 原书中,天下三教五圣并圣人女娲,皆属鸿钧门下,所谓一道,亦单指天道,哪有“修道四圣天”之说,张帝辛心中不解,方要询问,却见镇元子一笑,自是不见踪迹。 玄清气乃是道祖鸿钧所修,天道之下,皆为此气,如何西方接引、准提却能置之事外,若依镇元子所言,圣人女娲自成仙,所修之气,应不是玄清气。 至于西方二圣与女娲娘娘,此三人修炼,应亦不同属,若非如此,镇元子也不会单独说出,若将西方、女娲并道祖鸿钧称为三圣天,那剩余一天,又是何人? 冥河老祖、魔祖罗睺已不知是谁,此番四圣,更不知为何,张帝辛自是愁眉冷皱,不知该当如何。 只是,有一点张帝辛却可以肯定,那圣人,亦不止六位之数,这世界,亦不是原来的封神世界,天机混淆,风声暗动,这气运之争,怕是更为惨烈…… 三日后,袁洪转醒,镇元子却言留他在五庄观修行,此是莫大机缘,张帝辛自是应允下来,这便牵了青麒麟,下天地山来。 辞了镇元子、袁洪,张帝辛乘麒麟,自往梅山而行,那处六怪,一为袁洪兄弟,自当照应,二则是,此六人各有异能,自可将之大用。 索**情不急,张帝辛自是一路缓行,一面赏景,一面想天地山事,心道此番获益匪浅,北海之事,需得多做准备,此般思虑却不为夺宝,反为挑拨。 “鬼谷道友好生闲情,想是五庄观获益匪浅。”张帝辛思虑其间,正听一人言语,这方抬头,却见琉秀长袍之人,正立眼前,“道友叫我好等,贫道还以你此生便在天地山中。” 陆离,这混蛋果真阴魂不散!张帝辛心中暗骂,却将出一张笑脸:“陆道友客气,若早知道友来此,贫道怎会姗姗来迟。” “几日不见,道友嘴口倒是甜了不少,既你我有缘,将那黒木珠予我,也好少你我一番争斗。”陆离嘴角微扬,“贫道亦不是小气之人,我单凭此物,与道友置换如何?” 人参果!张帝辛见之大惊,五庄观之事,果真此人所为,陆离却在一旁笑道:“想那镇元子小气,不曾将这果子与你,贫道看之甚惜,自将这果子替道友采了回来。” 好一个陆离,好一个面皮,能将旁人之物,说的如自己所有一般,天下只此一人,张帝辛暗笑:“此乃天地灵物,贫道如何敢享,君子不夺人之美,此番多谢道友好意。” 陆离轻笑一声,却将人参果收:“鬼谷子,休要在此耽搁时候,你真道时时好运,镇元子还会助你!” 陆离自不会将人参果予张帝辛,拿出那物,只不过试探镇元子是否在此,时久还未见有人来至,自是放下心来。 张帝辛背后亦生了一层冷汗,陆离诡计多端,心狠手辣,若不得黒木珠,此事断不会了,这便心生一计,急忙稽首行礼:“镇元道友,人参果果真陆离所盗!” 镇元子!陆离听得大惊,急忙回头,却未见一人踪影,这边又望张帝辛,正见一方黑点,朝西面急驰,心中不由大恨:鬼谷子,不将你扒皮抽骨,如何解我心头之恨!(未完待续。。) 第一三九章玄仙战,孔宣退陆离 青麒麟速度虽快,却也是相对而言,对上陆离此等仙人,未有三息,张帝辛便见青光袭来,端得心中一惊,急将震天弓拉开,抬手便射! 陆离早知震天弓厉害,自不敢硬接,急忙躲闪,张帝辛却将震天弓一收,急催便走。 陆离见张帝辛虚晃,端得怒火中起,急忙来追,却见空中金光点点,直从天幕呼啸而下! “雕虫小技!”陆离轻呵一声,自不将此等攻击放在眼里,长袖一甩,正将光点尽消,这边眼中刚复清明,却见碗口粗金光直落而下,这便挥手,却不料其中无物! “着!”张帝辛在后呼喊一声,陆离急忙回头,正见一方金砖直砸而来! 金砖忽落,却砸一空,张帝辛不想偷袭未果,急忙身退,不想脖颈一阵冰凉,正被长剑抵住,陆离在后显出身形:“鬼谷子,交出黒木珠,我自可饶你性命。” “好……好……”张帝辛口中虽应,心中却想,黒木珠在身上尚可保命,若予了此人,才算真将命丢,暗中使诈,却将虎魄反转。 陆离不想张帝辛还会反抗,便听“咔”得一声脆响,手中长剑自断:“凶兵虎魄!你这贼子,倒有不浅福缘!” “你若杀我,不怕火云圣人寻仇!”张帝辛身退而出,却将震天弓使在臂前。 “若得黒木珠,我岂惧火云三皇!”陆离笑道,“震天弓、穿云箭,虎魄、青麒麟。不想你小小真仙。却全身是宝。宝贝无罪,怀璧其罪,今日之后,此四样真宝,便归贫道所有,也不辱了宝贝名声。” 张帝辛见陆离不肯罢手,自将穿云箭搭在箭弦之上:“穿云箭只有三支,看来要全用在你身上了。” “哈哈哈……凭你点末修为。还是先瞄准再说吧!”陆离话音刚落,身形急动,化作一道青光,直向张帝辛而来。 张帝辛自感一阵威压,便如天火临身,眼前青蓝一片,竟是难以身动,陆离轻笑,此等微末,不过点滴修为。如何与玄仙为战,单手一扬起。就将一掌打下! 便是此时,忽得一道红光闪过,张帝辛便感身前一松,先前燥热顿消,正眼看之,正见一青袍道人立于身前。 此人生得俊美,青袍尾巴上,短坠蔚蓝翎羽,黑发如瀑,上着一短蓝绸,青丝冷竖,自将迎风而动,一双剑眉,更多七分英瑞,陆离看得此人惊奇,心中却生狐疑,天地间何时出了此等人物。 那人不管陆离,向后打一稽首:“小弟来晚,兄长莫怪。” 陆离追时,张帝辛自忖难逃,心中想孔宣那日所留翎羽,这便燃了起来,先前一番交谈,正为拖延时间。 张帝辛见孔宣至,自是心安不少:“此人修为非常,贤弟还需小心。” 陆离见来人非常,自是不敢大意,手中生处腾腾蔚蓝焰火,化成一柄青剑,青色一挺,顿起层层蔚火,青剑一甩,直取孔宣而来! 孔宣却是不退,自在手中滑出一柄黑剑,直迎而来,两剑相撞,立起道道花火,花火飞溅,顿化层层焰火,焰火爆起,瞬将空气抽干,点滴成簇,直向中间涌来! 孔宣见之不避,长袖一挥,背后生出黑光一扇,猛得一闪,自将焰火收起,陆离急忙身退,暗道此人厉害,竟能将九昧真火收起! 陆离身形猛退,却将长袍一甩,化作层层金箭,此箭一出,顿成道道明火,火中生烟,瞬间四方弥漫,孔宣自将黑光大闪,却发现收之不动,身子一震,背后青、黄、赤、黑、白五色耗光大闪,自将漫天烟火,并金色火焰一并收起。 孔宣收之,面色微微一红,方才稳下身形,陆离看之心惊,这五色耗光非常,竟能将十二昧真火尽收,这下一咬嘴角,祭出一柄蔚蓝精葫,先实一礼,急将葫芦打开:“葫芦请杀人!” 葫芦斩仙飞刀!张帝辛望之大惊,急忙大喝:“贤弟小心,莫让此物定你泥丸宫!” 张帝辛话音刚落,葫芦一颤,其内现出一线毫光,高三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直朝孔宣笼罩而来! 孔宣听之,立将双手合十,口中念咒,身后忽得生出三道翎羽,翎羽忽闪,顿向三面飞起,一道青烟升腾,化出三般孔宣模样,分立西、南、北三面,自与东面孔宣成阵,将陆离围在中央! 白光忽闪,不知从何落手,忽得青光大盛,每位孔宣,竟又化出三人分身,四面之中,顿出十二一般模样中众人! 白光止有两道,如何定住如此多人影,陆离见之大惊,心道此战要败,急忙收了葫芦,身化青光直朝天边冲去! 孔宣见那人走离,却也不追,身形虚淡,化成原本模样,额上却多一层细汗:“若非皇兄提醒,小弟恐要吃那人大亏。” “贤弟一人化作十二分身,如何有不敌之说?”张帝辛这边问道,孔宣却是苦笑,自将战中之事说出。 葫芦斩仙飞刀一出,孔宣便身展翎羽,不想那白光竟似多了三双眼睛,直笼罩众人。孔宣心道白光非凡,急忙现出十二道化身,放才觉三身安稳,白光笼不及众人,自无从下手,陆离定是知此,放才撤退。 张帝辛听之点头,心道陆离果真厉害:“贤弟观这道人如何?” “身外化形,不过凤族秘法,虽得其形,可将性命暂移,却难撑时候,不多时必散,况此人未使正章,若出全力,我怕不是对手。”孔宣听之,自是如实作答,“那白光甚戾,不知何物所化,若我将混沌钟炼化五分,或可是其敌手。” 孔宣所言,亦在张帝辛预料之中,早先镇元子与之相战,亦不想将其惹恼,可见陆离定有妙法,可短时将实力提升至与半圣相似层次,或是此法触犯禁忌,施为者,需耗费及要东西,陆离才一直隐忍不发。 可此人秘法,却让镇元子忌惮,可谓着实非凡,孔宣更直言不是此人对手,这陆离,果真是一神秘人物……(未完待续。。) 第一四零章帝辛计,姜尚建鹿台 “皇兄,皇兄……”孔宣见张帝辛失神,自在一旁提醒,看其转好,才说道,“前番得皇兄混沌钟赠,小弟终觉心中有愧对,恰好前些时候,凤凰大母往紫霄宫听讲,言有至宝出世,若能得之,或可缓小弟心中愧疚。” 紫霄宫,至宝?莫非孔宣所说亦是北海之宝?张帝辛言道:“此物月后将在北海出世,唤作灭世黑莲,贤弟可是言此?” “皇兄如何得之!”孔宣以此辛秘,不想张帝辛已然得之,端得吃惊非常。 张帝辛自不藏捏,将袁洪、棋盘山、五庄观之事与孔宣讲来,孔宣听陆离之事,亦捏起一把冷汗,直言皇兄善缘,能将躲过此劫,两人一路交谈,不时便到梅山。 张帝辛下得云来,自将袁洪所予之物拿出,常昊(长蛇)、朱子真(猪)、杨显(山羊)、戴礼(山狗)、金大升(野牛)、吴龙(蜈蚣)六人见袁洪信物,自是大喜,随即施礼,共赴朝歌而行。 高明、高觉早在朝歌城中,见梅山六怪来此,自是欢喜非常,欢欣之余,张帝辛自不忘正事,高明、高觉千里眼、顺风耳之能,再合适监察不过,自将“天机”之事,交与两人处理。 常昊、吴龙善青烟毒雾,自随高明、高觉暗中行事,朱子真、杨显、戴礼、金大升四人俱封将军,留在殿中任职,第二日公告朝歌。 却说姜子牙自进朝歌之后,得天子赏识,封职便居下大夫位。整日享尊处优。自享人间富贵。心道元始圣人说的果真不假,自己果真只可享人间福缘,这一晃,不想便有三月之久。 三月内,无所事事,便将木头也是憋疯,姜子牙更感如此,心道此番生活。可非自己所愿,方要出行,却听下人来报,御史大夫费仲来府。 “费仲?此人如何又来了?”姜子牙听之不由皱眉,自进朝歌而始,费仲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开始还好,时间一久,便是常人也觉厌烦。本想推辞,奈何官大半级压死人。更何况御史之位,比自己足足高了三阶,自是推无可推,一应应酬之下,便更觉心烦,“告诉费大人,姜尚身子不适,今日便不见客。” 下人自是领命而去,一推门首,却听一阵爽朗笑声,迎面而来,一肉团已晃晃荡荡而至:“姜贤弟,你可想死哥哥了!” 姜子牙已是七十又二,费仲不过四十出头,可官比人大,年纪自可忽略不计,下人见是费仲,急忙跪礼:“费大人,费大人,姜老爷身子不适,今日言不见外客。” “外客?我费仲与姜老弟什么关系,再行胡说,撕烂你的狗嘴!”费仲骂道,一脚将那人踢开,径自朝厅中走去,心道若非陛下安排,就这鬼老头子,早就拉出去斩了,哪能费我如此功夫,“子牙,子牙老弟啊,你是如何了?昨日你我还一同酒饮,今日如何便病了?” 姜子牙见费仲如此模样,心中哀叹一口,自将起身来迎:“想是昨日风大,染了风寒,吃几幅药便好。” “姜老弟此言差矣,你我皆为朝中名臣,怎能这般草率,你且稍座,我这便寻太医来看。”费仲说话,便要往门外而走。 姜子牙如何肯之前去,急忙将之拦住:“少需那些繁琐,不知大人今日来何事?” “你若不言,我差将此事忘了。”费仲自知姜子牙无事,佯装恍然大悟道,“此物你看如何?” 姜子牙接过费仲画卷,却看其间落一楼台,上琢层林建筑,端得大气非常:“大人可是言这楼台?” 费仲点头:“姜老弟慧眼,此楼名为鹿台,高二丈,宽九丈,势按三才,上分八卦阴阳,下属九宫,且定飞势龙虎,四角应有四时之形,左右当立乾坤之象,前后配君臣之义,周围有风云之气,高台上合天心应四时,下合地户属五行,中合人意风调雨顺,天子有德,使万物而增辉,陛下治世,感百事而无逆。” “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子牙愚钝,不知大人所讲为何?”姜子牙虽知此台非凡,却不知费仲之意。 “哎呀,老弟如何愚钝!”费仲一把将姜子牙揽过,“我虽精通天文地理,可论八卦九宫之能,远非老弟精算,不若你我同心,共同接下此物,来日功成,自可报谢君恩。” “这……”姜子牙心中暗忖,自己来朝歌以享三月白食,朝中本就议论声起,若不出业绩,怕难掩众人之口,方要应答,转念一想,心中不由叫苦,依图来观,鹿台工程硕大,自己哪来工酬,自是皱眉道,“子……子牙新事不久,囊中实在……实在拮据……这……” “哈哈哈……你我相合,岂能让老弟用财,此成工事你出,钱财我付,你看如何?”费仲见姜子牙面露难色,自知其难,这便轻声说道,“今夜子时,我自将一应金银至此,老弟大可放心。” “这……”姜子牙微微皱眉,心道此图所画,不过初等八卦地势,自己所建自然不难,况且那日收的五路神,也可夜间来兴土木,如此为之,既可上报君恩,亦可借机远离费仲,自是良策不过,“既然如此,子牙在此谢过费大人!” “老弟客气,既是如此,事不宜迟,老弟明日便可在朝歌张榜,我已在朝歌外郊,选一清净之地就址,下午自可带老弟前去。”姜子牙听此,自是点头称谢,两人交谈一阵,自将散归而去。 费仲出了姜府,却未回御史府,而是直奔皇宫而去,彼至九间殿,自将今日之事说出,张帝辛听之点头,赞赏一番,自让之退去。 此番六怪归于朝歌,时日若久,所来之人定会不少,若众人出入皇城,自然多有不便,修建鹿台,一为掩人耳目,方便行事,二则为了姜子牙造势,将你捧起以显隆恩,看你如何再向西岐。 翌日,姜子牙自在朝歌张榜单,其薪丰实,自引众人来观,众人深得天子蒙阴,又见为天子所造,自是踊跃报名,不多时,便已有百十余人……(未完待续。。) 第一四一章名声坏,子牙“杀人”事件 姜子牙不想收工如此简单,自是乐得欢喜,心道此事若成,自得天子嘉许,朝中大臣,亦可将流言暂止。 忽得人群中一阵骚动,一队人马自朝歌城南直涌而去,为首一人,须发皆白,约有八旬年纪,混乱中望见姜子牙,连忙大呼:“贤婿,我子牙贤婿啊!” 姜子牙端得一愣,望向那人,忽得想起数月前结婚之事,不由得眉头一皱,马洪如何来了? 原是那日马招娣被休之后,马洪终觉面上无光,心道六十黄花女儿好不容易嫁了出去,此次便返回,岂不让邻里笑话,这便起身,往宋异人处赶,是才得知,姜子牙在朝歌开了算命的活计,这便急往朝歌来寻。 不想方至朝歌,便传姜子牙开命馆,打死了良家之女,此是人命官司,马洪如何敢惹,急急忙回府去了。 哪知姜子牙入宫,不但性命无忧,反得天子赏识,做了朝中大官,马招娣一听此事,自将肠子悔得铁青,碍于女子情面,却不好来寻,只得央求爹爹,马洪无奈,只得厚颜而来。 无奈姜子牙总被费仲邀请,马洪来了又来,寻了又寻,总无说话之机,今日听闻他在此收工,这才急忙而来,古代能活八旬者已是罕见,又见其叫姜尚贤婿,自是扯开路来。 “贤婿啊,贤婿,你让我……让我找的好苦啊!”马洪八旬年纪,走不几步,便已气喘吁吁。 姜子牙见此处人多,亦不好失礼,便置座让马洪暂休:“我与马招娣写休书,那日马员外亦是亲眼所见。如何还叫贤婿。” “贤婿啊,小女(呃,六十八的小女,锁城也是第一次见……)年幼无知,你乃真仙修炼之人,如何能将之当真?”马洪说道。一手牵住姜子牙之手,“你两人新婚,自少不得拌嘴之事,如何像小儿一般,说将闹僵,就闹僵呢!” 姜子牙自是铁了心,要与马招娣一刀两断,那等女子,如何能要:“马员外。姜尚还有要事要做,你若无事,还请离开。” “贤婿,贤婿你可不能这般无礼,你贫无一物之时,可是我资助与你,那些生意,你一事无成。我亦未曾责怪与你,如今你得天子厚爱。做了朝廷命官,就要赶老父与你那糟糠之妻不成!”马洪心道不豁开脸皮,怕难得姜子牙回心,自在一旁呼道。 果真有欺负必有其女!姜子牙听之便怒:“马洪,你休要胡言,姜尚所做之事。全由宋家庄异人兄弟做主,与你有何干系!” “好,好你个姜子牙!全道宋异人帮你,却将我与小女置之不理,你端得一副侠义心肠!”马洪更是情绪激动。直将哭腔喊出,“众乡邻得见,天下怎会有如此不肖之人,姜子牙今日你若不认为父,我……我马洪便死在此地!” 朝歌城中,皆知姜子牙七旬为官,本道他贫困潦倒,不想此人还有家眷,飞黄腾达却将至亲舍去,当是何种罪过,众人见此,自将对他指指点点,议论之声顿起! “这姜子牙,年已七旬,还将老父、亲妻休走,自不会安下什么好心!” “糟糠之妻不下堂,姜子牙倒好生心思,年纪如此,花花肠子却是不断,怎生不知羞耻。” “姜子牙与费仲狼狈为奸,此番鹿台修建,自不知使了多少心计,落了多少好处!” 姜子牙听之大怒:“你等休要胡言,我姜尚行得端,走得正,怎么做出如此勾当!马洪之女,我已休多时,哪来老父、亲妻之说!” “姜子牙!你这忘恩负义的薄情郎!今日你不认我,我便从这楼台上跳下去!”远处忽得一声嘶喊,众人侧目,正见一年老妇人,颤颤巍巍立于对向楼檐之上。 “泼妇!简直泼妇!”姜子牙气得大骂,“马招娣,你我已无夫妻之缘,如何在此生事!”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做了这些年夫妻,还道情浅义薄!”马招娣只求富贵,自不管众人看法,“你今日你若休我,我便死与你看!” 马招娣自与马洪演得好一出苦情戏码,众人见两人可怜,纷纷指指点点,议论之声顿起。 姜子牙自是心中愤懑,见理论不过,自向一旁,端起一盆清水,直泼在地面之上:“你若能将这清水收回,我便与你重修旧好!” 泼出去的水,落地便无,如何能收,马洪见此,自知姜子牙铁心不与马招娣合好,只得长叹一口,暗道今日这面皮是丢尽了。 马招娣自是大怒,在楼檐上把姜子牙八辈祖宗从头到尾问候了一遍,至此,心中还不解恨,一脚踢在楼瓦上以为解气,不想用力过大,脚下端得一空,身子竟不受控制,直将滑落而下! 姜子牙本以马招娣惜命,不想其真就落了下来,这便想救,也是援手不及,便听“噗”得一身闷响,顿起一片血污,登时便无了性命! 众人何曾见过,如此场景,即时鸦雀无声,马洪不想马招娣真要寻思,径直向前,正踩姜子牙泼水之地,不想一时脚滑,登时一摔,直挺挺倒在地上。 马洪八十又五,如何能经得此此番摔打,这猛得一摔,瞬时便去了性命,众人见之惊愕,良久之后,忽得一人大喊:“姜子牙杀人了,姜子牙杀人了啊!” 一声喊叫,便引众人喧闹,一时间姜子牙连害两人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姜子牙未想会出如此场景,自是脑中发懵,呆若木鸡般,立在原处…… 不多时,此时便传到费仲耳中,当即大骂:“混账姜子牙!予你机会,如何办出此等混蛋事情!” 张帝辛亦不想姜子牙还出这等事情,端得心中一笑,姜尚啊,姜尚,出此事情,看你如何“德”字立足,那“贤士”之名,怕也与你无关,事以至此,若不好好利用,真是枉费了天机。 未出半个时辰,便见宫中来人,将众人驱散,亦把马洪、马招娣二人尸首拖走,姜子牙亦被召进宫中。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姜子牙“杀人”事情,不多时,便满城皆知,其影响程度,或仅次于苏护夸马……(未完待续。。) 第一四二章排位争,袁洪与孔宣 姜子牙进宫,自将胸中苦闷与天子诉说,张帝辛自是好生安慰一番,言费仲曾与他说过此事,自己定会与他做主。 姜子牙听天子如此说,自是感激非常,心道天子明鉴,费大夫爱己,鹿台之事,必得用心完成,不复天恩浩荡,御史提携,再三叩谢,这才离开。 当日下午,收工之地,便得天子诏:马洪、马招娣不寻正途,返来诬陷朝廷命官,兹念起年老,估且不予计较,着费仲拨款,自予安葬。 姜子牙见天子下诏,自是心安不少,朝歌众人却道天子庇护,此人必与费仲狼狈为奸,混淆了天子视听,其间对姜子牙议论,更是甚嚣尘上。 还有好事之人,把往昔旧事重提,说姜子牙买面之时,便与费仲勾结,若不然如何进了天牢,第二日便行放出,后算命馆杀人,自费仲指使,制造妖女之论,才因此得见天子,封了大夫之位,更有甚者,大言姜子牙一身清贫,便是朝歌开命馆之钱,也是费仲所出,这两人早已暗中勾结多时! 所谓三人成虎,此事传得真切,必不是空穴来风,一时间,姜子牙声名狼藉,便是出门也如过街老鼠一般,就算彻头彻尾,避道而行,亦免不得众人围观,指指点点。 众人如此说道,自传姜子牙耳中,本对费仲感激之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便想,远离费仲,以平众人之口,不想这御史大人。对众人议论全然不顾。反而往他府衙去的更勤。 费仲来了。姜子牙亦不能将之撵出,无奈之下,只能任由其为,众人见此,自道这两人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陛下,此事微臣办得可还妥当?”人言可畏对费仲来说,自不重要。你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只要老子还在高官职位,便你撕破了嘴巴,我也充耳不闻,谁人背后不骂人,谁人背后不挨骂呢。 这边费仲想的透彻,张帝辛看的也是满意:“费大夫忍辱负重,果真朝中肱骨,朕之良臣。” 费仲得赞许。心中更是欢喜,自言天子圣明。这便起身告退,张帝辛亦不挽留,着人送他出宫,心道若原始天尊知晓姜子牙此事,不知作何感想,会不会一怒之下,换一封神之人,若真如此,这乐子才有意思。 可惜此番时间甚紧,无暇与他计较,姜子牙之事,只能稍后再算,张帝辛思虑其间,忽感一道清风划过,便见一人缓步而入,其人形貌,竟与张帝辛一般无二! “大胆,竟敢伪冒寡人!”未等张帝辛开口,那人当先呵斥,“光天化日之下,没了王法不成!” 张帝辛看之一怔,转而心中一笑,还未开言,那人便停一柄金剑来战,金剑亦与虎魄一般无二! “妖孽,胆敢行刺寡人!”张帝辛大呵一声,一手提了虎魄,抬手便刺,那人亦是不惧,提了金剑来迎。 两者相交,张帝辛顿感手腕一沉,暗中自知来人是谁,回身一抖,急将两人战距拉开,单手张开,正将震天弓拿在手中,那人亦是如此而为,两人对战,端得怪异非常。 张帝辛嘴角一挑,却将震天弓拉满,那人见他如此,顿时去了脾气,急在一旁大喊:“不玩了,不玩了,皇兄你这是耍诈!” 那人说着,化成本来模样,张帝辛自将震天弓收了,嘴角一挑道:“三弟,你偷袭在前,如何言寡人耍诈。” “切,震天弓尚可变化,你若真射,我的小命岂不没了。”袁洪自在一旁答道,大大咧咧坐与几案之上,只手抓了果食来吃,“许久不见,皇兄还是这般躁气。” 张帝辛听之便笑,若言躁气,怕是没人能比这暴躁猴儿:“你在天地山,不过七日而已,如何这便回了?” “哈哈哈……皇兄有所不知,我在天地山已修七年……”袁洪说道这处,自知嘴大,急忙将嘴堵住,“那个……那个,确是七日,七日……” 袁洪来时,便一施展变化,想必是习得了**玄功,那功法,七日如何能成,想必镇元子有压缩时间之物,却怕这毛糙的猴儿在外胡言,这便不让他说,张帝辛嘴角轻笑,自不细问:“镇元大仙可是收你为徒?” “且!那牛鼻子小气,如何能做我师傅!”袁洪面色一红,心道自己求镇元子收徒之事,万万不能让兄长得知,若不然,这面皮可无处置放,“倒是我,看他有些慧根,与他结拜了,若不是他老得不成样子,这兄长之位,我也不会让他!” 镇元子不收袁洪为徒,想是怕他与阐、截两教争斗,自己若见道德、原始二人不好说话,此番天下大劫,韬光养晦之名,张帝辛自然理解,至于结拜之事,想镇元圣君也难耐这猴子骚扰,无奈之下方才答应的。 张帝辛自知其理,却不揭穿,自在一旁哂笑,袁洪看之心虚,将头一甩,只顾吃食,却不说话。 便在此时,孔宣入得殿内,正见张帝辛、袁洪二人呆立,不由一头雾水:“皇兄,这……这是如何了?” 袁洪见孔宣进门,目光自落此人身上,心道来人非凡,又听他叫张帝辛皇兄,自知此人便是自己那尚未谋面的二哥,这便将嘴中果子一扔:“喂,你便是孔宣!” 孔宣早得张帝辛诉说,又见说话这人猴儿模样,自知他便是三弟袁洪,这便点头承认。 “好丫!你且来与我战上一番,若你败了,那二哥之位,自当由我来做!”袁洪见孔宣承认,登时来了精神,“幸好此番有皇兄作证,也不怕你耍赖。” 见到打人的,没见过讨打的,孔宣闻言,之作浅笑,却在一旁无语,张帝辛自知袁洪不与孔宣战上一番,怕是会心服,这便说道:“贤弟动手,还需小心,莫要伤了你我兄弟面皮。” “那是必然,孔宣怎生也是你我兄弟,我会手下留情。”张帝辛此语本对孔宣所说,不想袁洪抢了话茬急忙说道。 孔宣无奈摇头,这猴子,果真不知天高地厚,野得非常,这便点头应允,袁洪瞅得机会,将金箍棒抡起,抬手便砸!(未完待续。。) 第一四三章北海行,木德踢铁板 孔宣原地不用,一手将了金箍棒,凌空一甩,自将袁洪退去:“这棒子气力不小,可惜落得迟了!” 袁洪身退,却将嘴角一挑,身形忽动,便起凌空烟雨,薄暮之下,分出七道幻影,虚影打颤,化作七道棍影并落! 孔宣不闪不避,正接七棍来迎,便听一声爆响,金箍棒直落地上,袁洪心中一惊,自知那是虚影,这便急忙来退,不想脚下一空,已被摔落地上! 孔宣长袖一甩,自将金箍棒打落,手出一团青气,却把袁洪裹缚:“七星遁、潇湘烟雨,你倒学了不少妙法。” 袁洪嘴角一挑,身子化作一条白烟,直脱束缚,化作一头斑斓猛虎,直向孔宣扑来! 孔宣身子一挺,身后闪出一道白光,却将袁洪定在半空:“九转玄功,你这猴儿倒是好运。” 九转玄功?不应是**玄功么?张帝辛心中暗道,或是这两人功法本就是一门所属,九转、**不过一技二名? 袁洪见所施道术皆被孔宣识破,自知必败无疑,只能垂头丧气道:“二哥,你赢了……你赢了……” 孔宣轻笑,自将袁洪释了:“九转玄功乃化体之术,若要习练,需得筋骨尽断,三弟你倒是坚持,若再炼精粹,修得九九归真,亦是无上妙法。” 袁洪听得孔宣话语,自将心兴放开:“二哥所言极是,此番我只习得九转玄功三层,若修九转之数,自可飞龙化凤,得金仙修为!” 张帝辛见两人如此,心道袁洪终是心服:“你两说的爽快。却将我这皇兄晾在一旁,果真是两位贤弟啊!” 孔宣、袁洪两人相觑,自与张帝辛赔罪,三人大笑,自摆香案,再行结拜之事。张帝辛自居兄长之位,袁洪不敌孔宣,自居末席。 前番结拜,张帝辛始终觉对孔宣又愧,此番事了,内心终是稍安,礼成之后,三人自少不得好饮一番…… 时间一晃,又是三日。因黑莲出世日将近,张帝辛自将宫中之事安排妥当,这才与孔宣、袁洪一同往北海而去。 青麒麟太过显眼,自被张帝辛安置在云梦山中,有张凤、武吉两人看护,自不需过多担心,三人虚空行,一路之上。自是欢声笑语,好不轻松。 方至北海地界。但见前方氤氲,似有结界,袁洪方要上前,却见光晕忽闪,从中得出一队人马,俱是寒光冷甲。铁树银枪,为首一人,生得七尺有二,在前呵止:“来人止步,我乃天界耀武将军刘胜。奉命在此看守北海,各位还是早去,免得生出麻烦!” 昊天好生算计,黑莲未出,便想将此地占为己有,张帝辛冷笑一身,自在一旁说道:“北海何时成了你天庭之地?” 刘胜自不识得张帝辛,单见三人一褴褛乞丐,一干瘪猴子,一俊俏书生,好生怪异组合,自将横眉冷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昊天上帝之命,何用你等小人……啊!” “混账!”袁洪听之便恼,直冲上去,一拳打在刘胜眉头,“我等来此,须得你等渣滓讲话!” 刘胜不想袁洪忽然来袭,自被打了三个跟头,方才止住身形,一抹额头,却是一团粘稠,登时大怒:“来人,将这狂贼与我擒了!” 刘胜一声令下,众天兵自来相围,袁洪方才已是留手,见一旁张帝辛、孔宣不做声响,自是暗中欣喜,身形忽动,随手提了一人,便当石头来砸,一息之间,已经撂倒一片! 有些天兵甚至来不及回缓,便被打飞出去,从始至终,甚至未看清袁洪如何出手! 众天兵如何见过此等场面,纷纷吓得后撤,刘胜捂着一片模糊的眼睛,更是看得吃惊,心道哪里来的野猴子,竟有这般本事! 袁洪战意正浓,身形一闪动,化作吊额白虎直向众人扑去,天兵不过略有修为兵士,如何见识过九转玄功厉害,登时被冲得四散开来,张帝辛、孔宣看袁洪玩的兴起,自在一旁观赏。 刘胜亦不想第一次遇人,便踢到了铁板之上,自是吓得屁滚尿流,急忙将手中信香一燃,以求仙人来援。 不多时,果见四方墨云忽起,一人着八卦黄袍,直冲而落:“何人猖狂,敢坏我天界之事!” “果真贵人多忘事,不过数月的功夫,土德道友便将我忘了不成?”张帝辛见是土德道人,端得不由发笑,天庭果真无人,似土德这等庸碌之人,竟能一用再用,怪不得昊天要命十二仙首称臣,想是手下无人,自己用得也是着急。 土德道人望见张帝辛,胸中自是火起,自碰到这鬼谷子,自己便运气极衰,先是被九黎岛被打,后又在南海被削去三花:“鬼谷子,纳命来!” 土德道人凌空便起,长袖一挥,自将土山凌空砸下,未等靠近张帝辛,便见一道白光闪过,直把土山打崩,溅出层层山石:“杀鸡焉用宰牛刀,此事教予小弟便可!” “贼子,休要胡言!”木德道人自是大怒,长剑一甩,飞出层层钢剑,直冲而下! 袁洪嘴角轻笑,凭空消失于众人眼前,脚下忽闪,一手收了木德道人所放兵刃,直迎回去! 众人不想干瘪猴子还有这等本事,只见眼前白光忽闪,便躲闪都未闪开,登时成了箭靶! 木德道人大怒,放要起身来战,却感背后一凉,急忙扭头来看,却见袁洪持了一把衣物,正在一旁大笑:“你这道人,好不知羞,此等场景还如三岁小儿般光下屁股!” 张帝辛、孔宣见此,亦不由浅笑,木德道人先折了天兵,又被如此羞辱,自是愤恨难当,持了长剑,便要来战! 袁洪见其冲来,却是大笑非常,口中轻吐,便将金箍棒拿出,凌空一甩,大喝一声“长!”,便见金箍棒猛得增长,一头顶住木德道人,直冲天际而起! 金箍棒刚冲至天际,袁洪嘿嘿一笑,却呵一声收,但见棒子猛得缩短,只有巴掌大小,一道黑影,自天际直落而下,直见木德道人入水,激起数丈高水柱,水花纷纷扬而落,端得下了一场好雨!(未完待续。。) 第一四四章打脸,孔宣震赤阳 袁洪自是乐得欢喜,便在此时,半空中忽得一明,正见三九二十七微致水珠从天而降,水亮光闪,化出五色虹彩,水珠相连,顿成一张银网! 银网忽下,直向袁洪裹挟,袁洪躲闪不及,自被网丝束缚,便在此时,忽得起一身鸟鸣,正见一紫衣女子驾青鸾而来,此人身着淡紫衣妆,外披一层金色纹凤薄纱,宽大衣摆上着紫色云纹,腰间一柄白翠,更显飘逸非常。 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轻略微挽揽于后肩,额前垂着一枚径直红粹宝石,点缀得恰到好处,头上插着镂空飞凤,端得精美非常,双眸似水,却带淡淡冰冷,肤如凝脂,雪白中凝出透红,一双朱唇轻挑起,却将寒眉冷皱:“原是你这贼子,猖狂在此喧闹!” 袁洪身子被缚,自觉难受非常,可九转玄功又岂是寻常本领,身子骤缩,化作一缕青烟,直出银网而来,凌空一甩,便将金箍棒砸下! 那女子端得一惊,不想有人能从网中逃身,手中一挑,身外多一青纹瓷瓶,金箍棒落于瓶上,便听一声鸣响,袁洪身形猛退,便觉虎口震得生疼。 那女子亦是心惊,暗道野猴子好生力大,眼观四路,目光又落张帝辛、孔宣身上,不由将眉角皱起,这两人修为竟是观之不透,这便打稽首道:“小女龙吉,不知三位道友何处而来?” 龙吉,岂不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之女?原书中,此人因有念思凡,被贬在凤凰山青鸾斗阙,因罗宣火焚西岐城,这才下山助武王伐纣。 又因符元仙翁称她与洪锦有姻源。月下老人下凡牵线,将其嫁于手下败将洪锦,在攻打万仙阵之时,龙吉公主让金灵圣母用四象塔打落马下,落得个惨死下场。 若照规矩,此人应在青鸾斗阙中。如何还在此处,张帝辛心生疑虑,暗忖或是此事有变,昆仑山都能出一陆离,更何况龙吉得昊天上帝、瑶池金母宠爱。 既此人是龙吉,先前所使宝物,想必便是雾露乾坤网与四海瓶,原道此人修为普通,不想却有真仙上阶修为。张帝辛心念于此,亦打稽首道:“原是天界龙吉道友,贫道鬼谷子,此乃我两位师弟,此番前来北海,只为寻旧友叙事,不想木德无礼,三弟这才替道友管教些许。” 天界之人。你越是怕他,他越是登鼻上脸。碰到此等人,语气还是倨傲些许为好,龙吉闻言,却将眉角一挑,暗道鬼谷子好生嘴利,三言两语便将此番祸患推得一干二净:“道友说笑。木德微末修为,如何敢难为三位道友。” 张帝辛与孔宣、袁洪对视一眼,自是大笑,龙吉自当三人承认,这边不动声色道:“北海将有祸事。昊天上帝特着我等在此戒守,还请道友卖我薄面,半月之后,再寻旧友。” “我等寻友,还要你来应允不成?”袁洪自听不进这些套话,在一旁不耐烦道,“闪开,闪开,若再行纠缠,道爷让你知晓我的手段。” “混账!如何对公主无礼!”龙吉身后,一身着黄袍道人站出身来,道家本显清修,此人却是一身华装,穿金抹银不说,便是衣着暗纹,皆是白金所属,端得好生瑞丽。 龙吉见黄袍道人出战,却未开口阻拦,张帝辛自知天界有意试自己三人实力,若修为微末,杀了自不会有什么祸患,便是战之不过,也可知己知彼,通晓己方实力:“三弟前番战疲,便让二弟来吧。” 龙吉巴不得三人同时来战,自是同意下来,袁洪战意未消,但见张帝辛向他使用眼色,只好嘟囔着退下身来。 “贫道赤阳,不知道友名讳?”赤阳道人面上稽首道,暗中却将手腕轻抖,绕出一方金丝,已是隐隐待发。 孔宣自将赤阳道人动作看在眼中,嘴角轻挑:“必败之人,何须知我名讳。” 赤阳道人听之便怒,这便要动手,却不想身子难动,一股硕大威压铺天而下!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此般却只是赤阳道人感受,外围之人,却无丝毫压感,龙吉亦看得疑惑,暗道赤阳呆立做甚。 威压轰下,恍若泰山压顶,赤阳道人面色一红,额上顿起一层细汗,孔宣嘴角轻笑,却将手指微挑。 “噗!”,威压更盛,赤阳道人只见四面血红,全身暴汗如雨,面色猛涨,直将一口心血吐出! “道友且慢!”龙吉公主见赤阳道人如此模样,自知孔宣厉害,急忙出声呵止。 “公主笑言,赤阳道友还未服输,贫道如何能言取胜。”孔宣笑道,面上自是不动声色,赤阳道人全身之力,都用在抵抗威压之上,如何有余力开口! “赤阳!还要逞强,还不速速与道友承败!”龙吉在旁,自是出生呵斥,赤阳道人却是欲哭无泪,不是不想开言,而是不能开言! 赤阳全身躁裹,似是要爆了一般,鼻、眼之中,竟是暗暗生出血迹,便听“咔嚓”一声脆响,赤阳道人竟是腿骨一折,直接跪在地上! “赤阳道友客气,不过言败而已,如何行此大礼。”张帝辛在一旁笑道,孔宣受意,自将围压扯去,赤阳道人身子一松,便感全身一软,直将瘫了下去。 龙吉看得心惊,赤阳道人已是金仙下阶修为,孔宣战之却不费吹灰之力,想必已至金仙上阶之境! 眼观孔宣模样,却对张帝辛甚是尊敬,行事也以此人为准,莫非此人已之玄仙之境? 龙吉越想面色越是难看,暗道今日碰到如此厉害人物,试探不成,反倒折了金仙:“道友修为精湛,不知道友名讳?” “若问姓名,将我战败,贫道自会告知。”孔宣却将眉角一挑,端得高冷非常,张帝辛未想孔宣竟能如此装x,心中大叫,打脸,啪啪啪,打脸!让你丫得瑟,气死你丫的! 龙吉乃是天界公主,如何吃过此等恶气,自将面色气得铁青,方要生怒,又见赤阳如此模样,便知不是对手,暗道此番事大,日后再与你计较……(未完待续。。) 第一四五章西方教,天众帝释天 “龙吉道友,我等可能通行?”张帝辛自不理龙吉面色,上前笑问,“若公主不嫌,贫道亦可做个计较,再行离去。” 此乃张帝辛狐假之计,一面为胜者挑衅,一面为表面,我等三人,绝不怕你天界之人,你若有怨,自可来战! “道友道法高深,龙吉如何敢再行冒犯。”赤阳早吃暗亏,龙吉更心以张帝辛乃是玄仙修为,自将咬牙,放三人通行,“北海之灾,却是属实,众位道友需得速去速回。” “道友所言极是。”张帝辛自是一旁说道,这边却吟道,“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龙吉虽不懂张帝辛所言为何,却也知此言挑衅,自将脸色一黑,令众人好生看守,自己乘青鸾而去。 张帝辛三人不知黑莲出世之处,自是轻步缓行,可不知为何,一番北行,未见一人来此,反倒温度骤降,天色渐暗,阴霾之中不时有雪花飘落,阴风暗吹,更多一丝凄冷。 北海虽处偏远,却远未到如此冷意,三人自觉有异,这便望北而行,不想越行,寒气越重,斑斓小雪,不知何时,已成鹅毛之状,纷纷扬扬,遮满天空,海面之上,落雪却不消融,顺势而铺,竟成冷水极冰。 袁洪看得心奇,自将落下,不想脚触极冰,便感一股寒意直冲而起,刹那间,原地隆起数丈冰刺! 冰刺急生,顺势倒拔而起,袁洪看得心惊,急忙后撤,不想背后冷刃忽起,簌簌直杀而来。 袁洪急将金箍棒拿出。凌空便甩,便听嘭、嘭脆响,激起道道冰花,冰花飞扬,却在半空中凌坠,化作三尺冰箭。破风而下! 袁洪金箍棒舞得浑圆,自把冰箭打得纷纷扬扬,冰花忽闪,却又化作原本模样,竟是成千上百,飘飘洒洒恍若蝗矢! 冰箭齐落,正将袁洪封印其中,可袁洪身俱九转玄功,如何这般冰刃能困。身子一抖,化作一只飞虫,自是脱身而出:“这雪果真奇异,怕是有人算计。” 张帝辛点头,若袁洪一般修为,未习得**玄功,此冰阵怕是难出:“此物怕也如龙吉一般,是为拦人所用。” 孔宣轻笑。自不将此等东西放在眼中,方要言语。却见远处人影翻飞上下:“那处似是有人乱战。” 三人急往,正见四人大战,其中三人,却是张帝辛旧友九龙岛四圣王魔、高友乾、李兴霸,被围之人,一身青莲长袍。顺势渐浓,及摆却漆黑如墨,白发如瀑,轻垂直落腰迹,面色阴冷。上挑一双剑眉,眉侧脸颊,正纹一条银蛟。 王魔三人各持长剑,夹攻而至,那人却是面色如常,不见丝毫怯意,长袍一挥,正向三人面门。 三人自分三向而退,高友乾架剑而落,那青袍道人一手擒了长剑,手腕一抖,便见冷霜直冲而上,却把长剑落成寒冰,便听一声脆响,化成簌簌冰渣,直落而下。 高友乾急忙身退,不想那道人速快,一手将他擒了,一掌便行打出,王魔、李兴霸见之大怒,急将开天珠、辟地珠打出,便见狂风骤起,卷起层层飞雪,凌空一闪,正冲一白、黄两大精光! 那人身退,长袖忽甩,却是不动声色,正将两珠收入囊中:“不过此等把戏,还敢用将出来,吓本帝君?” 帝君?莫非此人是天界中人?张帝辛心中暗忖,这世界中,敢称“君”号之人甚少,除却镇元子,此人便是第二,且此人修为非凡,更控得一手好冰,想必此番极地之景,便是此人所为。 王魔、李兴霸亦被这道人一惊:“混账,还我两人珠子。” 那人嘴角轻扬,自将两珠打出:“你三人这般修为,还是早日去了为好,来世若生上好皮囊,再来与贫僧会过。” 贫僧?此人是西方教人!张帝辛端得一惊,西方本是佛教,怎会有如此邪性之人。 两珠齐出,速度更胜王魔、高友乾二人非常,便是此时,一道青光闪过,正接了开天、辟地两珠:“两位道友小心。” 话音刚落,便见王魔、高友乾二人面色,猛得一阵惨白,“噗”得一声,自将一心血吐出,孔宣皱眉,却见手中两颗珠子,俱已斑驳开裂,不复先前形貌。 开天珠、辟地珠乃王魔、高友乾性命交修之物,此番被那人毁了,自是震得心神难定,孔宣自将眉角一皱:“此番做法,可不似西方仁爱慈善。” “贫道不过是帮他们早脱世间疾苦,怎能不算仁爱。”那道人笑道,“想是龙吉无能,才将你等放了过来,天庭之人,果真都是废物……” “混账!”此人言语甚是轻佻,根本未将众人放在眼中,袁洪听之便怒,凌空而起,抬手便打,不料那道人身形顿闪,长棍直落冰块之上,瞬时见冰渣四溅,炸起簌簌飞粉。 那道人不想袁洪如此力大,正要出手,却见远处一人急向这方而来:“帝君,大威德明王至此,要你速速来见!” “那死胖子,真是麻烦!”那道人闻言,顿起皱眉,“呔!猴子,此事来日在与你计较。” 袁洪见其要走,如何肯舍,方要起行,却被张帝辛拦住,王魔、高友乾身受重伤,需得急行医治,自无暇与这道人纠缠。 李兴霸见是张帝辛,端得欣喜,这便施礼,带孔宣、袁洪一同往九龙岛而去,去之路上,自将此事来龙去脉说清。 前些时候,王魔、李兴霸、高友乾三人外出,杨森独留岛中,不想三人回九龙岛时,却见岛中一片狼藉,杨森亦身受重伤。 杨森言,西方教来一道人,名曰帝释天,见九龙岛甚好,想要占为己用,杨森如何能忍,自与其理论,不想帝释天此人狂傲得很,一眼不合,便将他打成重伤。 九龙岛四圣情同手足,如何能忍自家兄弟被欺,一怒之下,这便前来寻仇,不想修为不济,不是帝释天对手,若非张帝辛三人极是赶到,王魔等人性命,怕是难留。 西方教八部之首便是天众,天众之首便为帝释天,张帝辛暗道西方教好生算计,众人之前,已遣门徒至此……(未完待续。。) 第一四六章八卦,黄龙与龙吉 李兴霸又言,却让张帝辛更觉吃惊,早在半月之前,天界龙吉便已率天兵天将在北海驻扎,不仅天庭,西方教、阐教、截教也早在数日之前,便在北海静等。 张帝辛终是明了,为何一路行之无人,原是旁人早来,自己却是来迟,暗道三教之人,对黑莲之事果真重视,想必玄仙之流,此行亦不会少,此番场景,可比当年古皇境更为隆重。 此般乱,越乱越好,张帝辛心中暗笑,李兴霸自不知鬼谷道友心中算计,拿出一副地图,将三教并天庭之处标出,天庭占东方青明岛,阐教落暗沙岛,截教位八卦山,西方教居落夕岛。 四教四面,自将北海围守,其中散修自被驱逐而出,众人慑于四方神威,尽是敢怒不敢言,九龙岛四圣是截教之人,自然无人驱逐,却不想帝释天忽至,反倒先伤了四人。 “此仇不报,我九龙岛四圣有何颜面!”先前杨森被伤,后王魔、高友乾更差点身陨,九龙岛四圣转眼已剩下李兴霸一人完好,心中怎能不愤懑! “道友稍气,此番我有妙法。”张帝辛笑道,将地图铺与众人面前,“你等且看,四方面为一体,其间却多间隙,依四面围势,其间之地,定是至宝出世之地,只需你我做些手脚,自惹其矛盾,日后行事,自会便利不少。” “四面所围之地,便是风陷岛,却不知鬼谷道友。如何惹出四方矛盾?”九龙岛四圣虽是截教门人。却非碧游嫡脉。自少得通天教主召见,李兴霸亦未与宫中有过多交往,自对张帝辛所言颇感兴趣。 张帝辛听之大笑,正把目光落在袁洪身上:“这猴儿修有九转玄功,自可化成旁人模样,从中挑衅,再合适不过。” 袁洪听得自是欢喜非常,旁的不行。惹祸之事,却非此人莫属,李兴霸听之亦是大喜,三人合计一番,自是同意下来。 李兴霸乃是截教门人,自不合适此行,三人出九龙岛,送袁洪出行,张帝辛亦不忘嘱托小心,袁洪虽得变化。修为却是自身本领,若遇高人。自得识相而退,不得逞强斗狠。 袁洪自是大大咧咧口称铭记,孔宣怕其遇险,便予他一道翎羽,言有危则报,送走猴儿,张帝辛却将幻颜珠拿下:“三弟此去,定去寻天庭麻烦,我便去阐教探视一番。” 三教之人,不识张帝辛本来面目,自可将之行骗,孔宣见兄长如此,自在一旁浅笑:“兄长所言极是,二弟虽不通变化,却也可暗中行事。” 孔宣修为已至玄仙之境,三教之人,与之敌手甚少,张帝辛自对他放心,两人计较一番,自然各自行事。 张帝辛自往暗沙岛去,还未行至,便见一中年黄袍道人,正与一妙龄粉衣女子说话,两人动作亲昵,似有不良之为,就在此时,便听一声鹤鸣,那黄袍道人端得一惊,方要撤退,不想被一白鹤落个正着:“好你个黄龙真人,你道去勘察外况,不想你却在此厮混!” “麻……麻姑误会啊,误会……”黄龙道人面色一慌,急忙说道,“此人……此人乃是天庭传讯之人,非如你所想那般!” 麻姑?难道是二仙山麻姑洞的麻姑仙子?若照此说来,此人岂不是黄龙真人?原书中,黄龙真人虽无本事,却一副侠骨热肠,事事冲将在前,不想这世界亦是如此,张帝辛心中暗笑,不想未费工夫,便寻到此等好人。 “天庭?你与天庭何时有了关系?可是那龙吉前来寻你?”这边说着,一中年妇人下得青鹤而来,此人虽着宽衣,依旧略显丰腴,生得本不俊美,偏得多疑癖性,“你且来说,龙吉要你为何?” 果真人不可貌相,黄龙真人这番长相,与龙吉公主竟然还有一腿!张帝辛听此,不由暗叹,黄龙道长好生本事。 “龙……龙吉公主……龙……”那粉衣女子,如何知晓龙吉公主之事,但见麻姑询问,顿时慌了手脚。 “你如此问法,便是知道,也让你吓忘了。”黄龙道人急忙言道,“你且去吧,见龙吉公主,便说我知晓了。” “是……是……”粉衣女子闻言便走,麻姑自将一切看在眼中,面上顿生厌意,将头上黄簪子一挑,直取了那人性命。 黄龙真人大惊,急忙向前一手扶助那女子道:“欣儿……欣……混账!麻姑,我道门修身积善,你怎可胡害人命!” 麻姑听之更怒:“混账!黄龙,你竟敢骂我混账!你休要忘了,那二仙山本是我麻姑府衙,若非我荐,你如何见得原始圣人,如何有这一番修为!若无我,你便是丧家之犬,无毛之鸡!” 张帝辛暗道,怨不得阐教若出事端,黄龙道人总是冲锋在前,原来此人是个“倒插门”,这阐教便如娘家,黄龙道人乃是女婿,阐教门人便是娘家之人,若想在娘家好混,自要好生讨好,想来此人,也是命苦之人。 “你……你……”黄龙真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拿麻姑又实在无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将大气咽下,长袖一甩,自将愤懑而去,麻姑见之,却是不做表态,自乘白鹤而去。 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事正是契机,黄龙真人你出名的日子要到了,张帝辛思虑正笑,却见一道青光忽闪而至:“黄龙道人,纳命来!” 袁洪!三弟如何来此!张帝辛心中一惊,忽得想起黄龙真人暗害袁洪之事,端得一拍脑门,自己大意,如何将此事忘了,这猴儿若是记仇,定会直向暗沙岛来,怎会去寻天庭忌讳! 张帝辛急忙上前,一手将其拉住:“三弟,休要胡为!” 袁洪正要大怒,不想张帝辛正在眼前,端得心中一惊,急将金箍棒收了,黄龙道人被麻姑激得脑中恍惚,听得背后有人寻己,这才回头:“两位道友,唤贫道何事?” “敢问道友可是黄龙真人?”张帝辛急忙摆出一张笑脸,暗从宝囊中取了一串紫珠,“龙吉公主特遣我来,赠道友珠簪。”(未完待续。。) 第一四七章帝辛谋,计算黄龙(上) “龙吉公主?”黄龙道人接过珠簪,却皱眉道,“公主与我素未谋面,如何遣道友来送此物?” “黄龙道友生得端美俊丽,傲岸非常,修为又入金仙之境,端得武貌双全,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龙吉公主亦早闻道友大名,此番北海来行,特遣小道以为传信。”修炼之人,本以修为至上,张帝辛本想就此对黄龙真人夸赞一番,奈何此人无甚至宝,修为虽入金仙境,却是十二金仙末尾,无奈之下,只好凭样貌夸赞一番。 黄龙真人听得夸赞,面上虽不动声色,却不由将腰板挺了又挺,做得一副器宇轩昂模样,张帝辛看之暗笑,自在一旁言道:“公主娇羞多美,更甚淑贤良德,若比麻姑……黄龙道友,此乃你之福缘,我与师弟虽钦慕公主,却只落得跑腿好处,想来也是……唉……” 张帝辛一边说着,一边将袁洪的手压了又压,黄龙道人听两人口吻,自是心中欢喜,面上却道:“道友笑言,贫道修为浅薄,能得公主垂青,已是莫大荣幸,如何敢在行攀附之事。” 这丫果真上道,张帝辛暗笑,却佯装机密与黄龙真人耳语:“此番天劫将至,天下仙人莫能幸免,便是天庭也难独保,若能结一良善,以为同盟,或可多分保险,公主亦早闻道友名讳,这良缘自应落到玉虚门上,这才派小人前来。” 黄龙真人暗道,三教之中,碧游宫皆非人属,西方教尽是秃首,只有玉虚一门,算得人道良才。昊天上帝又多与原始天尊多有亲近,或是如此,此事才落得自己头上, 这一细思,黄龙真人心中不由生些许失落,此处合欢。不过两教气运之交,想与自己并无关系,不由叹息一口。 “此事虽有结盟之意,却也合应天道,贫道不才,也早闻麻姑鄙俗,道友……”张帝辛说道此处,却话锋直转道,“若道友并无此意。还请勿将此事宣扬,毕竟公主声名要紧……” 黄龙真人一听麻姑之名,身后不由起了一层冷汗,心道此番虽是政治婚姻(不知道如何描述,只能用这个词提前出世),却也合自己心意,二仙山再好,如何比得上天庭瑶池:“此事可是公主派你等来询?” “这……道友果真聪慧。”张帝辛急忙装作被识破样子。“公主虽是仙人,却也终究女子。面皮上的事情,自然不好亲至。” 黄龙真人迟虑良久,方才点头:“既是如此,你且转告公主,说日后有何差遣,黄龙自当照办。” 张帝辛大喜。又与黄龙道人交谈些许,两人方才道别,这边袁洪却是眼露红光,双手直颤,身后细汗。亦是出了一层:“黄龙,黄龙道人!我必杀你!” 张帝辛未想袁洪如此仇视黄龙真人,自然好生相慰:“你若相信兄长,不出三日,此人必身败名裂,有时候,活,远远比死更为可怕。” 袁洪在朝歌之时,便听苏护之事,对兄长自是百分百新人,张帝辛浅笑道:“如此,你我便如法炮制,这北海,终究是太安静了。” 计策定下,袁洪自往八卦山,言黄龙求亲无当圣母,阐教门人听之自是大怒,追追袁洪百里开外,方才休止。 张帝辛转到西方,还未至落夕岛,便见那处火起,众人打得焦灼非常,暗中不由欣羡孔宣,还是修为高了些好,直接打就可以,不知省去多少脑细胞。 西方教已乱,张帝辛自然不想蹚这浑水,转道直往青明岛去,但见来人,少不得教唆一番,言黄龙为两教福缘,前来求亲龙吉,天庭之人尽笑不言,却在一日之间,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 待张帝辛返回,已是黄昏时刻,方才进岛,孔宣、袁洪、李兴霸三人已在岛中等候,四人交谈一阵,自是欢喜非常。 却说黄龙真人返回暗沙岛,正见麻姑气势汹汹而来:“混蛋黄龙!我道你行了何种好事,原是真与龙吉暗中勾搭!” 龙吉所言之事,不过方才发生,麻姑是如何得之?黄龙真人一听,自是矢口否认:“你这婆娘,休得胡言!我乃清修之人,自受圣人叮嘱,如何与人勾搭!”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且说来,龙吉到底哪点好生于我!”龙族本就性邪(yin),黄龙真人虽修得人身,却终究本身难改,麻姑自是大怒,起身向前,一手揪住黄龙衣衫,“今日,你需得给我一个说法!” 未得龙吉应允之前,万万不能与麻姑撕破脸皮,她定是讹我,方才发生之事,如何能现在得知,黄龙真人飞速盘算:“何种说法?龙吉与我素未谋面,如何能有说法!” “师弟!还不认罪,我自青明岛来,你托人上岛求亲之事,已传得沸沸扬扬,真是丢尽了我道家脸面!”太乙真人早去龙吉出拜会,商讨北海夺宝之事,不想出得岛来,却出了如此叉子,“你呀你,此等时候,如何能做出这等卑鄙之事!” 青明岛?!上岛求亲?!不是那龙吉要求与我,怎生又成了我要别人?黄龙道人自是听得一头雾水:“师兄啊,此事……此事我也不知为何,我……我方才是与麻姑一同返回暗沙岛的啊!” “黄龙你还敢胡言!方才明明是我先行,你黄昏才归,谁人知你做了什么好事!”麻姑自是心愤难平,“你休要忘了,你如何有的今日!” “麻姑你休要得寸进尺!”麻姑一再将阐教之事言说,自让黄龙真人心烦不已,“我得原始圣人垂青,与你有何关系!” “好!好!好!你黄龙真人厉害,日后休要进二仙山之门!”麻姑呵斥道,“那日非我,你如何有今日境地!” 二仙山,本名麻姑山,乃是麻姑一人仙府,那日原始天尊正去麻姑山讲道,正巧在仙人潭与麻姑相遇,原始天尊见那处幽静,甚合心意,便在潭边讲道。 正巧仙人潭中,一修行黄鳝因此得缘,那时顿悟,化作黄龙升天,原始天尊亦不想获此良缘,见其聪慧,大喜之下,便收此人为徒。(未完待续。。) 第一四八章帝辛谋,计算黄龙(下) 黄龙见师承圣人,自是大喜过望,急忙行拜,以全成师之礼,原始天尊便带其回玉虚宫修习,此事自有麻姑之缘,黄龙亦将之视为恩人。 黄龙真人本以得道升天,却不想那日玉虚宫中道德天尊来访,十二首徒得原始天尊之命,上前听道。 道德天尊本不喜异族成道,人族之中,也仅收下玄都一人,端坐台上,自识得黄龙真身,不由皱眉,原始天尊亦是错愕,心道忘了此事,便暗嘱黄龙真人出行。 道德天尊来此,阐教门人自在玉虚宫外观望,见十二首徒进去,俱是羡慕非常,不想过部多时,黄龙真人便独自而出,当时可想他之心境。 尔后之事,却让黄龙真人更为无奈,原始天尊遣他下山,说了结与麻姑之缘,两人共修道理,黄龙道人碍于圣人之面,自不得不同意下来,从此麻姑山,便明改二仙。 自此事一行,十二金仙虽有其名,黄龙真人却已落了半个身位,后原始天尊分宝,黄龙真人亦是一物未得,所谓拔毛的凤凰不如鸡,黄龙真人在阐教地位可谓一落千丈,修为亦落到十二人末尾。 黄龙真人听之更恼:“休要在言师尊之事,若非那缘,我在仙人潭中,亦过得逍遥自在!” “师弟,休得胡言,还不快予师妹赔罪!”太乙真人自在一旁呵道,黄龙道人听之更恼火:“要赔罪,你来赔,十二金仙,好个十二金仙,你十一人同为一体,可曾想过我的好处!” “圣人讲道。我先离席,圣人分宝,亦未有我份,北海之行,亦是你等主事,我来托辅。天下何有此理!”黄龙道人被激得心火怒烧,自然口不择言,“去青明岛求亲如何,也好少受你等闲气,落得逍遥自在!” “混账!你若不服,自可找圣人老爷言理,在此胡闹作甚!”太乙真人亦被惹出真火,“至宝出世,岂是你狂妄时候。你若真有本事,拿了至宝,再来说话!” “哼,都道阐教众人团结,不想也是如此!”黄龙真人刚要反驳,却听一人讽刺,这便回头,正是见一人言语。此人生得肥胖,坦胸露腹身着宽大道袍。一双眉目寻常,耳坠却直落及肩,“黄龙道人,你且说来,到八卦山寻衅何意!” 八卦山?寻衅!黄龙道人自听得心惊:“我何时去了八卦山,长耳定光仙你休要胡言!” “混账!你道截教门人说谎不成!”长耳定光仙亦是大怒。“你趁我等不在,在八卦山大放厥词,猖狂要与无当圣母共结连理,吃了雄心豹子胆!” 无当圣母?共结连理?莫说黄龙真人,便是太乙真人。听得也是一头雾水:“道友可是看错,黄龙师弟一直在暗沙岛中,未曾出行。” “阐教果然沆瀣一气,真道我碧游无人!今日不予个说法,我便将暗沙岛踏平!”长耳定光仙呵道,这便令众人摆开阵势。 太乙真人唯恐事大,方要阻拦,不料天空忽得一明,一行人杀气腾腾直冲暗沙岛来:“黄龙真人,你在青明岛胡为,真道回了此处,便能身安!” 你如何惹出这般祸患,太乙真人自是瞪了黄龙真人一眼,心道此番暗沙岛来人只有两位金仙,如何是天庭、截教对手,急忙言道:“罗睺道友休怒,此事或有间隙,不若你我和平而言?” “混账!黄龙道人敢侮龙吉公主,如今却不敢认!”罗睺道人听之便怒,“来人,将黄龙与我拿了!” 龙吉公主,不是龙吉要与自己结亲么,如何天界又来人寻衅?懵了,黄龙真人彻底懵了,到底出了何事?难道先前乃是幻境,此番亦是幻境? 罗睺道人哪管黄龙真人想何,一声令下,便遣众人来捕,太乙真人自然不允,若在此处,将黄龙真人捉了,阐教脸面,当真是丢尽了! “我来战你!”长耳定光仙一声大喝,直寻黄龙真人而来,罗睺道人不惧,自与太乙真人战成一团,三教门人一看如此,纷纷扬宝来战,一时间,七彩光色大闪,数不清人影、光芒迅速起落! 便见四方风起,道道彩刃如雨而落,八方颤抖,层层光彩耀人,惨叫之音不决,簇簇法宝直落,轰起道道水柱,斑斑光华乱颤,炸起层层血幕,这便厢打将过来,落下数条人命,那便厢冲杀过去,留下道道残首。 三教之人乱作一团,自是战得混乱,便在此时,忽得一道琉璃光盏顿起,便将暗沙岛照得白昼一般,一阵仙风大起,便见一梅花仙鹿腾空而行,仙鹿之上端一年老道人,此人白袍长摆,上着银丝纹络,头上扎一白锦,上点一斑青玉,发髻下倒垂花发数缕,直落肩迹,高额隆眉,却是红颜一面,额下一抹长髯,恰如银色抖颤,自是仙风道骨,高尚非常! “混账!如何胡乱行事!”太乙真人听得呵斥,急忙收了拂尘,施礼道:“燃灯老师来了。” 燃灯道人虽是阐教门人,修为辈分,却比十二金仙都要高上不少,便是南极仙翁见之,也要尊称一声老师,阐教之中,除元始天尊,便以此人马首是瞻,当是副教主一般的人物,北海之行,派此人前来,可见原始天尊看黑莲之重。 罗睺道人、黄龙道人、长耳定光仙见来人,亦是纷纷行礼,那道人自下鹿来,皱眉道:“北海事大,如何行这荒唐之事?” 太乙真人闻言,自急忙上前,将此一应事情诉说,燃灯道人听之轻笑:“此事定是承了旁人之计,你等且回,待来日,贫道必登门造访,以说此事道理。” 罗睺道人、长耳定光仙见燃灯道人如此诉说,自不能再行强来,这便告辞,带人离退。 麻姑见众人走了,急忙向前哭诉,燃灯道人自将眉首一皱:“黄龙,到底出了何事,你且一一道来,休要再行隐瞒!” 黄龙真人心中恼火,更不想惹出此等祸患,哪里还顾得山颜面,将今日之事,一一说来,燃灯道人听之,自知黄龙上当,长叹一口气道:“你可记得来人名讳?” “这……”黄龙道人不由皱眉,那人来的匆忙,似根本未提姓名之事……(未完待续。。) 第一四九章八卦山,又逢无当 ps:说实话,看着订阅和打赏,锁城的心,有种碎了的感觉。。。怎么收订比会差到这种程度,如果你喜欢本书,还请给锁城一些支持吧,让锁城有信心可以坚持下去。。。 燃灯道人见黄龙真人如此面色,自知其受蛊惑:“太乙师弟,你且去西方一趟,看那边情形如何。” 此处只来了阐教、天庭,却独独少了西方教,燃灯道人自是看得清楚,太乙真人听老师之言,自是领命而去,落下黄龙真人一人,自是愁眉紧皱,到底出了何事,好好一门亲事,如何就成了祸事? “黄龙师弟,你且回玉虚宫去,此番祸事,贫道自会予你平息。”燃灯道人说道,却又补上一句,“北海之事,亦勿需心忧,文殊、普贤、慈航三位师弟,自会替你述职。” 燃灯道人要其回宫,本为保护之意,可万万不该加上后面半句,黄龙真人一听,心中不由火起,老子拼死拼活来暗沙岛占下地盘,至宝出世,你却换人来替,明摆得看不起老子! 文殊、普贤、慈航,这三人哪里胜我,若非老爷偏心,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黄龙真人越想越气,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自是酸的、苦的、辣的混成了一块,端得难受非常。 不蒸馒头争口气,此番我便夺宝,与你等观看,也好为我亲身正名!黄龙真人心意下定,这便稽首道:“谨遵老师法旨。” 燃灯道人自不想黄龙真人暗中违逆,望麻姑一眼:“仙子还需稍留,师弟你先去吧。” 混蛋!混蛋燃灯!混蛋原始!黄龙真人此刻都要爆了。麻姑尚属外门。就能留此争宝。我如何不行! 黄龙真人心中恨啊,恨不得将整个阐教之人,抽筋拔骨,恨不得现在就与燃灯道人做上一番,便是不敌,也落得光明磊落! “若三教再来,怕是我护师弟不住,师弟还是速行吧。”燃灯道人说着。这便带麻姑离去,留下黄龙一人,恨得紧咬牙关,自向天边而去。 不多时,太乙便回,将西方情形来说,得之落夕岛战火已起,燃灯道人却不忘多问一句:“帝释天、大威德明王可在落夕岛中?” 太乙真人回道:“寻衅之人去时,两人皆未在岛上。” 燃灯道人点头,自令太乙真人下去。暗道三方皆出事端,只有你西方无事。帝释天、大威德明王你两人好生算计…… 翌日,文殊、普贤、慈航三人至暗沙岛,燃灯道人端身份,自不会亲自道歉,这便令三人各持拜帖,往青明岛、落夕岛、八卦山邀三方领头之人相会,一则商讨夺宝之事,二则将黄龙之事做个说明。 黄龙之事,一夜之间便传得沸沸扬扬,真可谓是一夜成名,张帝辛早道阐教需得为此事做个说法,早先便派孔宣出行打探,果不其然,不多时便得四教相会的消息。 此番热闹,正合张帝辛心意,暗道此间议会,正好从中取隙,最好至宝未出,你等杀个你死我活才好,李兴霸又言燃灯、无当、大威德明王三人已至,想是离黑莲出世之日不远,此事更是不可错过。 九龙岛四圣乃阐教门人,此行为壮声威,自然随之而行,张帝辛、孔宣、袁洪三人,自随李兴霸而去,四人行之不久,便遇声明山余达、余兆、余光、余先、余德五人,五人自识得鬼谷模样,急忙起身来拜。 北海自非朝堂,张帝辛令五人起身,言道友相称便好,又见五人并行,未见吕岳其人,不由来问。 余德五人自是大笑,言那日回声名山后,家师自觉对不起陛下,即日起闭关炼丹,说炼不得九花玉露丸,必不出关,此番至宝出世,吕岳亦不曾得知。 张帝辛听之大笑,暗道吕岳果真性情众人,至于九花玉露丸的名字,却也不甚在意,莫说这丹药名称与东邪黄药师药丸名字一般,便是真在此处出来郭靖、黄蓉,他也不会惊讶,这世界,早已与原书世界不同、 不过,此番余德五人得无当圣母召唤,也是奇异非常,自己五人不过微末修为,便是去了,不过徒增人员,哪里有半点用处,此番前去,不过为应玄仙召唤,不得不往。 张帝辛自是点头,叮嘱五人小心,若寻时机,还需及早退出,以免大战开始,做了那无用炮灰,余德五人自是点头,口称本意如此,碍于师尊情面,才未与陛下来说。 九人一路欢谈,不多时,便至八卦山前,正遇截教之人出行,为首一人,自是古皇境张帝辛旧相识无当圣母,无当身后,正立两人,一人宽袍大耳自是长耳定光仙,一人身披绿袍,头戴紫金雕纹黄箍,名唤金箍仙。 古皇境时,无当圣母便言巫风、张帝辛两人害她玉面、盘丝两位徒儿,今日正面相迎,自显尴尬,张帝辛无奈只得上前:“无当道友别来无恙?” 无当圣母自然识得张帝辛面貌,脸上无生怒意,反倒生出一丝愧疚:“前番古皇境误会鬼谷子道友,实乃贫道过错,这便赔礼了。” 张帝辛听之一愣,那日古皇境散时,孔宣虽言去无当山说理,先遇到准提圣人,又遇上帝昊天,尔后强行运混沌钟力,重伤不已,近日放才出关,如何有赔礼之说。 无当圣母自知张帝辛心中疑惑,面上愧色更重,却将此事说来,那日回无当山后,无当圣母左等孔宣不至,右等孔宣不至,心中自身怒气,这便要去九黎岛寻衅,不想通天教主召唤,这便急向碧游宫去。 圣人所说之事,无当圣母自不会与张帝辛说起,只言她事后,向通天教主问二徒之事,截教虽属大教,亦不想平白与玄仙结仇,圣人亲自掐指,自把其间之事,说与无当来听。 无当圣母自知玉面、盘丝两人乃为计都道人所害,心中暗生愧意,本想去往朝歌赔罪,不想通天圣人讲道,自是抽身不得,尔后又逢北海出宝,这才得了时机,与张帝辛致歉。 张帝辛暗中自洒捏了一把冷汗,幸得无当圣母未提石矶之事,若不然此行还须多得麻烦,这便稽首道:“无当道友客气,那时情形,亦不是道友所想。” “幸得道友大义,才不至再起间隙。”无当圣母说着,手中将处一道碧光,“前番险害道友性命,贫道实在惭愧,此物有劳友收下。”(未完待续。。) 第一五零章暗沙岛,四方来会 “使不得,道友万万使不得!”张帝辛害石矶性命,已是心中惭愧,如何还能收无当圣母宝物,自是急忙推辞。 无当圣母见之,却是眉角一皱,佯怒道:“道友可是嫌贫道之物轻贱?还是……道友还有心与贫道做上一番,以了了前番业果?” “这……”张帝辛暗道无当圣母果真赤子心性,更不敢言石矶之事,若再起波澜,此番怕要再添误会,这便急忙施礼,将那物收了,“如此,多谢道友美意。” 无当圣母见张帝辛收了那宝,这才露笑:“此物名唤碧苍甲,乃是多宝师兄所炼之物,虽无虎魄之威,却可做护身之用。” 传说天地初开,鸿蒙初判,鸿钧道人在分宝岩分宝,剩下的所有先天灵宝都归了多宝道人,相传至宝当有千件不止,后广成子在破诛仙剑阵之时,多宝道人面对番天印,仅仅被打一个跟头。 须知一般仙家触碰番天印,早被打死,收服此宝要聚集老子、元始、接引、西王母四把宝旗才行,可见多宝道术之高深,在诛仙阵中,他更斗胆对老子(即道德天尊)挥剑,如此大胆之人,普天之下仅此一人! 多宝道人如此修为,其所炼兵甲,自是非凡,张帝辛心中大喜,对无当圣母愧疚更多一分,暗道日后若寻时机,必得将石矶之事说出。 “时候尚早,鬼谷道友在此炼化再行不迟。”无当圣母道,“金箍道友、长耳道友,你两人且领门人前去。贫道稍后便至。” 长耳定光仙!张帝辛听之一怔。原书中。长耳定光仙是唯一一个主动背叛截教的一个二代弟子,他逃到西方佛教,被准提、接引列为定光欢喜佛,所行之时,更将通天教主六魂幡献给了太上老君等人,致使通天教主诛仙阵大败,截教气运更落极衰,使一众截教门人,日后落得个妖孽下场! 或想“妖怪”一词。便是此人所予阐教所赐,张帝辛知此,心中暗下防备,日后见得通天教主,此事还须言明。 金箍仙、长耳定光仙听无当圣母之言,自事承命而去,孔宣、袁洪两人担心兄长安危,自在一旁等候,张帝辛手持碧苍甲,观之却像龟背,上面雕九宫格数。倒染一片墨绿,背甲之上。隐一层细致墨鳞,端得精致非常。 “道友只需滴血认亲便可,碧苍甲贫道早已托师兄炼化。”无当圣母道,张帝辛依言而行,果真碧苍甲遇血便化,成了一道青光,直附身上,青光琉璃,顿起道道氤氲,暗流缓动,中起片片鳞甲。 亲手触摸,自感轻柔非常,全然不似甲板模样,伸手顿足,亦感行动无碍,恍如寻常,青光骤闪,顿将隐于衣下,全然不显人前,张帝辛自知此宝非凡,急忙道谢。 无当圣母了却心事,亦是心生欢喜,这便道:“此乃道友福缘,如何来谢贫道。” 孔宣、袁洪见兄长获得珍宝,自是欢喜非常,张帝辛亦是道谢再三,四人一路详谈,自寻暗沙岛去。 一路之上,张帝辛自暗表长耳定光仙此人须得小心,无当圣母听之虽笑,却将此事记在心间,不多时,四人便至暗沙岛上,阐教为迎众人,早就扎好芦蓬,天庭、西方教皆已至此,只等无当圣母一行到来。 天庭领头之人,自是龙吉、罗睺,西方教除却帝释天,却多一红面紫袍道人,想必是西方大威德明王,无当圣母到此,自与众人一一见礼,不多时,香风大起,正见燃灯道人骑五彩梅花鹿而至。 太乙、文殊、普贤、慈航四人见其前来,上前行礼,自呼老师,其余众人亦呼道友,张帝辛见之,却不由嗤鼻,燃灯道人不过卑鄙小人,如何承得众人之礼。 阐教中许多仙人,虽然道德缺失,对自己门人却不乏情义,唯有此人无情无义,心性卑鄙,十绝阵中,为寻敌阵破绽,不惜牺牲同门之人性命前去试阵,其间不知害了多少无辜性命。 后来,此人被赵公明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得遇萧升、曹宝之后,用其落宝金钱袋才收了定海珠,方才保住性命,可怜萧升命惨,被龙虎金鞭打得殒命。 燃灯道友退了赵公明,又将定海珠大肆夸赞一番,曹升虽得落宝,修为却是惨淡,见是如此,只好将定海珠给了燃灯,可怜曹升如此,亦免不得殒命下场,十绝阵中,亦做了无主冤魂,如此癖性之人,却得如此敬重,好一个奸诈伪善之人! 燃灯道人自不知张帝辛心中想法,下了鹿来,摆一副道貌岸然模样与众人回礼,比及众人落座,自将一应门人,驱出芦蓬之外,无当圣母自把张帝辛、孔宣、袁洪三人留在身后。 众人落座,燃灯道人自将目光落到张帝辛身上,此事倒也不怪燃灯,此间虽有衣着怪异之人,却俱是相识,只有张帝辛三人看之面生,这便问道:“此三位道友是?” “我说你三人如何去助九龙岛,原是截教门人。”一旁帝释天自然识得张帝辛三人,龙吉听此,却在一旁暗忖,此三人功法甚杂,似不是截教之人,可这两人玄仙修为却是真的,我只待此番不语,看西方教人,如何碰硬钉子。 “哦?不想道友与贫道之徒相识。”四方来时,便已暗下签约,非三教天庭之人,旁人俱不得入北海之内,无当圣母自为张帝辛言语,“此乃小徒鬼谷子,身后两人乃是徒孙袁明、袁方。” 无当圣母见孔宣、袁洪跟随张帝辛甚紧,亦不知两人名讳,只好胡诌两名,张帝辛听之,差点笑喷出来,孔宣、袁洪听之亦是面露苦色,平白无故,如何就成了旁人徒孙,郁闷,太过郁闷! 太乙、文殊、普贤、慈航四人一听鬼谷子之名,立将眉头紧皱,眼中放光,恨不得杀了张帝辛,燃灯道人自未听过鬼谷之名,但见身后四人表情,却嘴角一挑道:“无当道友爱徒,贫道早有耳闻,可此乃三教二代弟子之会,留三代弟子在此,怕有不妥。”(未完待续。。) ps:说实话,看着订阅和打赏,锁城的心,有种碎了的感觉。。。怎么收订比会差到这种程度,如果你喜欢本书,还请给锁城一些支持吧,让锁城有信心可以坚持下去。。。 第一五一章宿敌,袁洪战杨戬 “二代、三代弟子,不过入门长短,你我皆是练气之人,自当以修为见下高低。”为免无当圣母难看,张帝辛这才说道,有孔宣这样的超级打手,自是不惧任何人。 北海所来四方,相较来说,只有天庭较弱,龙吉巴不得众人来乱,斗个你死我活:“鬼谷道友所言极是,手下不出真章,那虚妄名分,怕也无甚用处。” “好!既然道友言此,那便做过一番!”燃灯道人说道,暗令太乙真人下去,“你等为截教三代弟子,贫道亦不为难道友,便遣门下三代与你等见个高低,若能赢下两场,自然随无当道友所言。” 无当圣母得张帝辛暗示,自是同意下来,不多时,太乙真人领三人而来,为首两人,一人虽生得侏儒矮小,却眼露精光,一身银盔铁甲,手持镔铁长棍,正是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之徒土行孙;一人生得二八模样,着淡黄长袍,手落降魔杵,正是金庭山玉屋洞韦护。 土行孙虽然机谨,双脚却离不得地,土行之术一破,此人便无本事,韦护本事亦是寻常,亦不需多做在意,张帝辛目光忽转,却将落在第三人身上,此人仪容清俊貌堂堂,两耳垂肩目有光,头戴三山飞凤帽,身穿一领淡鹅黄,缕金靴衬盘龙袜,玉带团花八宝妆,腰挎弹弓新月样,手执三尖两刃刀,额上一道疤痕,倒竖一眼眉角,端得英武非常! 张帝辛看之不心惊,此人莫非就是二郎神杨戬。果不其然。太乙真人诉说此人。言语中亦有自豪之意:“此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道兄之徒杨戬。” 原书中杨戬、土行孙、韦护乃兴商伐纣的主要力量,杨戬之威,更在一众三代徒孙之上,甚至可隐隐与二代弟子相媲美,姜子牙封神后,李靖、金吒、木吒、哪吒、杨戬、雷震子、韦护此七人更得肉身成圣,修得大道。 如此便遣雷震子、韦护两人,燃灯道人果真舍得下本。燃灯道人自是信心满满,在一旁挑眉道:“此番比斗,只论输赢,不论生死,莫要伤了阐截两教和气。” 无当圣母亦言如此,孔宣自识得这三人杨戬修为最高,方要出战,却发现袁洪早起起身向前:“后面那三眼仔,你与我出来!” 原是杨戬出来,袁洪就与他对上了眼。还未开战,两人已是心生战意。张帝辛自将此处看在眼中,暗道这两人果真有缘,自不将出阻止,便是袁洪不敌,有孔宣在此,亦出不了什么乱子。 孔宣得张帝辛授意,自退了下来,杨戬望袁洪第一眼,便感此人非常,好似有冥冥中安排,将两人牵引,此人必是一生劲敌! 杨戬低头不语,却将三尖两刃刀挑起,袁洪亦不多言,凌空而起,抡棒子便砸! 杨戬亦将三叉两刃刀一挺,横挡身前,便听“嘭”得一声金属鸣响,地面顿起一层土石,洋洋洒洒,溅得芦蓬皆是。 好重的棒子!杨戬暗吸一口冷气,猛得一挺,反转戟身,道出一缕银光,却把袁洪迫开,顺势直冲而起,长刀直杀中庭! 长刀直冲,却破一道白烟,杨戬大惊,急忙回身,不料袁洪在落身后,凌空便是一砸! 杨戬自知金箍棒势大,身子一缩,亦是化一道白烟,袁洪反手,口呼声“大”,棒子顺时变得数丈来宽,铺天盖地,直接砸下! 众仙见此,急忙出行,便起一声轰响,顿将芦蓬砸毁,杨戬身子一落,却在天上喘息,暗道好个猴子,还有如此本事,袁洪亦是心惊,此人如何习得九转玄功。 此战精彩,众人自是看得欣喜,袁洪忽转,直向杨戬而去,两人相战,便见光影忽闪,凶出道道罡风,流光溢彩,倒映五光十彩,棍来刀顶,刀落棍迎,自战得浑天暗地,难解难分! 不多时,袁洪闪出战圈,身形忽闪,化作九人分身,各持铁棒,直从凌空而下,杨戬被围其中,忽得一闪动金光,身上黄袍忽闪,顿出九条金龙,自将分身束缚! 袁洪不想杨戬还有如此本事,身形急退,却将棒子一挺,化成百丈余长,直将众龙横穿! 杨戬嘴角一挑,身后猛得起道道金光,袁洪一时不慎,自被激得难以视物,待极回缓,却感身子被缚,低头正视,正见一条青蟒,将己身紧缩! 袁洪自识得此物乃是杨戬所化,身化白烟,直将脱出身来,顿起变化,成硕大山猫,直扑而下! 青蟒大惊,面门已被袭下三道血痕,山猫大喜,直落蟒背之上,不想青蟒忽闪,化作青毛野狼,翻身便扑! 山猫回缓不及,自被铺下,青狼刚要下口,却感身形忽动,身下端出一只吊额猛虎,反甩而来,青狼却也不惧,身形忽闪,幻成硕大青狮,直向猛虎而来! 狮虎大战,顿起纷纷血雾,袁洪、杨戬修为相似,境界亦是相似,自是难分高下! 战斗越久,自消耗越大,袁洪先得吕岳药丹,又得镇元子人参果,自是持久非常,杨戬心感气力不足,急忙化一只青雀而退。 袁洪自不肯舍,化作苍鹰,直追而上,不想青雀化成杨戬模样,忽得黄袍一闪,出一只硕大黑獒,直扑苍鹰而下! 袁洪不想杨戬偷袭,自是反应不及,脚下一空,直被黑獒扯去一片血肉,杨戬大喜,急忙挫刀来迎! “混账!竟敢使诈!”袁洪身形急退,半空中顿道道八卦纹样,身形忽然,顿成七星之状! “杨师侄小心!”燃灯道人自识得七星遁,急忙呼喊,哪知杨戬追得心切,自是回缓不及,袁洪大喝一声,手中出七枚铜钱,铜钱忽涨,化作七方铜圈,呼啸直落,正将杨戬缚在其中! 袁洪大喜,顾不得腿上疼痛,便将棒子一挺,凌空便抡,便在此时,忽得一道白光急闪,将杨戬裹了回去:“袁方,如何害我师侄性命!” 张帝辛正眼观之,正是阐教慈航道人,心道你阐教果真护短,如此比拼,还敢行偷人之事:“混账,杨戬偷袭我徒,可曾想不害性命!”(未完待续。。) 第一五二章契约,阐教之谋 慈航道人被张帝辛驳得哑口无言,自是拂袖而退,无当圣母见袁洪受伤,亦将之接下:“杨戬师侄得慈航道友援助,方才保命,燃灯道友,此战可是截教胜了?” 众目睽睽之下,燃灯道人自然不好抵赖:“还有两战未决,无当道友高兴尚早。” “不用两战,一战足矣。”孔宣起身道,“那两人一起来便好,休要浪费时间。” “你这道人好大的口气!”土行孙听之便怒,抬起镔铁棍便砸,孔宣上前,一手接住棍子,顺势一拧,土行孙腕骨一痛,直将跌落下来! 此人好生力大,土行孙心中暗惊,心道此人非凡,不可正面来敌,身子一挺,便要跃如土中,孔宣早得张帝辛示意,手指一挑,点出一道金光,地面瞬变银亮! 便听“嘭”得一声闷响,土行孙直在地上直碰了个正着,差将头脑迸裂,孔宣身形一闪,一手将他提起,韦护见师兄被擒,如何能忍,急祭降魔杵来打。 孔宣长袖一甩,却将降魔杵打回,韦护回缓不及,正被打个正着,身若坠石,直挺挺砸将下来,登时便眩晕过去,此战说来且慢,却在恍惚之间,便已完成,旁人眼慢,甚至未看出韦护、土行孙如何便败! “指地成钢!你如何习得此法?”土行孙所知,仅惧留孙一人通晓此法,不想还有这名不见经传的“袁明”! 孔宣虽道法高深,却晓得什么指地成钢之术,方才不过暗嘱袁洪。待手指一动。将如意金箍棒化成铁板打入土中。暗沙岛不过数百丈远,棒子覆盖全岛,只在顷刻之间,土行孙自不知袁洪暗中使诈,心中自是惊异。 “不过小道尔,何足惊叹。”孔宣淡淡道,燃灯道人自将一切看在眼中,暗道截教之中。何时出了如此门人,若非自己这辈分输人,下辈还要输人,阐教更无翻身之机? 阐教在二代弟子中,只有燃灯、南极仙翁两人早成玄仙之境,广成子、赤精子虽窥玄门,却还未成玄仙,截教之中,却是人才辈出,不仅多宝、无当、金灵、龟灵四大弟子成玄仙之道。更有赵公明、云霄晋玄仙之阶,剩余琼霄、碧霄、八仙岛人皆是成名金仙。此番一比,阐教自是相形见绌,如今又见袁明、袁方有如此本事,还有那尚未出手的鬼谷子,燃灯道人心中如何能安,暗道此三人需得寻机除去,以防日后祸起。 燃灯道人杀机一动,张帝辛、袁洪自觉身后发寒,心中顿是一惊,孔宣顺势而望,正与燃灯四目相对,却微微一笑:“燃灯道友,此番可算我截教胜了?” “袁明道友修为甚高,自是取胜。”燃灯道人咬牙道,“既是如此,三位道友自可留在此处,恭喜无当道友,收得如此良徒。” 无当圣母自听出燃灯口中冷意,轻声一笑算致谢意,暗中却对张帝辛、孔宣、袁洪三人嘱托一番,言此人虚假,日后行事,需得小心。 张帝辛收益无当圣母不少,三人自是点头称谢,此间会事,却因方才袁洪与杨戬大战,芦蓬被毁,不得已暂得休止,索性众人都是修炼之人,再建芦蓬亦是简单,经得炷香功夫,自可造好。 张帝辛心中却甚是不解,不过迎接而已,偏用手扎芦蓬,果真麻烦不已,不多时,芦蓬修好,一行众人又落其中,燃灯道人当先而立,摆出一副道貌岸然模样:“此番至宝将出,乃众圣推算得出,众位道友至此,皆为寻宝而来,其间自免得不得死伤,若来日寻仇,自不知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若依此便立下契书,其间冤仇,只在北海决断,若出北海,不得邀人寻仇,亦不可窥中暗害。” 燃灯道人所说看似有理,却又莫大疏漏,四方来人,天庭来人最广,西方教、阐教、截教三方相当,可若夺宝,定是算是顶尖战力,天庭人数虽多,却只有龙吉、罗睺二人修为相当,西方教中亦只有帝释天、大威得明王,截教人数稍多,却也只有三人,无当圣母、长耳定光仙、金光仙,阐教却有燃灯、太乙、文殊、普贤、慈航五人,单从人数,已占了极大优势,若是抢宝,除非西方教、截教联合,谁能抢过阐教之人! 可北海出宝,却是至宝黑莲,西方教便与截教联合,日后也会生歧,到那时,阐教亦可落于不败之地,这燃灯道人果真算计得深刻,张帝辛思虑其间,大威德明王却在一旁开口:“燃灯道友所说既是,我教本为慈悲,自以少做杀孽为好。” 四方之中,西方教并未占优,如何答应得如此之快,张帝辛思之心切,忽然想起原书中,西方教主接引、准提屡次援助西方之事,不由心中一惊,莫非两方已有暗约? “燃灯道友所言极是,众道友平日亦无冤仇,更不可为此一物,伤了往日和气。”龙吉公主亦是答应下来。 其间必有阴谋,此间天庭势力最弱,答应此事,却也如此爽快,让人不由生疑,无当圣母见西方、天庭皆从燃灯之言,眉角微微一皱,却也答应下来。 “既众位道友皆予贫道薄面,便签了这份纸约。”燃灯道人见众人应允,自是面露喜色,随手将出一张黄卷,“贫道不才,先在此番榜上予名。” 袁洪心盛,本欲上前,却被张帝辛拉住:“此番人多,你我稍待片刻不迟。” 此契名为约定,实为生死状单,便是北海之地,死伤不负,众人虽知如此,但见燃灯道人先签,亦是一一跟上,有人想或是命中有缘,能得至宝也说不定,亦有人想,就算不得至宝前去见识一番,也是应该,此番不能白来,大不了,至宝出时,远远躲开便是。 不多时,众人便已签署完毕,太乙真人将黄卷呈道张帝辛面前:“鬼谷道友,对那至宝不感兴趣?” 张帝辛望一眼榜单,暗道浑水摸鱼或心存侥幸之人果真不少,细观一观,却见榜单上阐教除燃灯五人,只有杨戬之名,根无第七名讳……(未完待续。。) 第一五三章异象,风陷岛至宝将出 杨戬拥**玄功,自保想是无疑,燃灯一行五人,便可从中计较,夺宝自居首位,次要则灭截教、西方教、天庭之人,此般算计,可谓深刻。 张帝辛微微一笑,将黄卷拎起:“此卷好虽好,却少了许多道友名讳,不知燃灯道友,可否代签?” 此乃生死约,所签之人,自是越多越好,燃灯道人自乐得非常:“至宝出世自有八方来客,众道友还未至此亦属寻常,鬼谷道友好生心性,贫道自成君子之美。” “如此便多谢道友了。”张帝辛暗笑,便将黄卷予了袁洪:“却不知,那日黄龙道友之事,当如何做理,此人无辜侮我师门圣母,今日需得做出计较。” 张帝辛这边开言,议论之声顿起,无当圣母稍好,龙吉公主却是面色大变:“堂堂圣人门下,做出如此行径,果真为阐教长脸。” 燃灯在一旁,面色不甚好看,嘴角一挑,却将话锋转向西方教:“两位道友所言极是,那日黄龙师弟,却只在暗沙岛中,根本未曾外出,麻姑、太乙两位师弟,均可作证。” “麻姑乃黄龙真人道侣,太乙真人亦是同门师兄如何做得理证。”此间陨的是龙吉公主声名,天庭人面色自然最为难看,罗睺道人自在一旁说道,“燃灯道友,你还将黄龙道友请来,诉说缘由吧。” “说来不巧,黄龙师弟得原始圣人之命,已返玉虚宫去。”燃灯道人说道,言外之意,有能耐,去玉虚宫问个究竟,休要在此猖狂! 圣人之威。何人敢触,众人自被此言呛了一句,燃灯道友眉角一挑,又说道:“龙吉道友、无当道友休要多想,你我虽不同属,却同在东地。乃是道祖鸿钧一脉,我阐教一无截教势大,二无天庭广上,如何会生得糊涂,做出那等事情?” 一语便将阐教至于势弱之位,燃灯道人果真习练得一番口才,张帝辛暗道,无当圣母、龙吉公主得旁人称赞,自不多言。 “结亲之事若行。也须得圣人老爷做主,我等自不敢妄行,此番时间,或有人从中利取,以挑我东土关系。”燃灯道人见众人不语,自在一旁说道,“那日阐教、截教、天庭三方而战,却少一方。其间计较,依各位聪慧。自不需贫道多言。” “燃灯道友,你如何能信口雌黄!那日你遣太乙道友来观,落夕岛亦是狼烟一片,如何有时间算计众位道友!”西方教本就香火浅薄,那日落夕岛遭袭,又陨了不少门人。帝释天听之,如何不怒! “呵呵……若亡些许门徒,便能挑东地三方矛盾,想必也是值得吧?”燃灯道人冷笑道,众人一听如此。皆是心中明晓,那日三岛皆出事件,只有落夕岛安稳非常,暗中如何不起疑心! “混账!我佛门清净之地,如何会行那龌龊之事!”帝释天大怒道! “道友如何急辩,我亦未言此事与你有关啊,道友这……”燃灯道人开始之语,就已将西方教规与方外,如此挑拨之下,众人心思自生变,东地之人,自将目光落在帝释天等一众西方教身上。 张帝辛看得心喜,不想一个黄龙真人竟能惹出这大祸患,早知若此,若言黄龙求亲瑶池金母(上帝昊天之妻,龙吉之母)、西方双圣(爱情这东西,都可以跨越种族,性别自然不是问题),岂不乐子更大! 帝释天见众人面色不善,脚下自生六品金莲,大威德明王亦现出六面六臂法身,手中各持剑、戟、棒、索、弓、箭,两人怒视四方,心中暗鼓,此事怕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截教、天庭之人见西方教如此,亦是摆开阵势,三方对峙,片刻便燃!张帝辛与孔宣、袁洪退至一旁,自是乐得观战,却不想忽得一道白光袭来,见燃灯便打拜:“老师,陷风岛异相!” 四教分四方而落,正中一岛,正是陷风岛,亦是至宝出世之地,帝释天、大威德明王一听,顿时收了法身:“至宝将出,此事容后再算!” 四方来此,本为夺宝,自然收了架势,麻姑不知此法所出事情,急忙言道:“那处海水暗动,风势渐起,想不多时,至宝将出!” 靠!这至宝出的真不是时候!张帝辛暗骂,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如此紧要时刻前来坏事! “起!”燃灯道友长呵一声,黄卷忽闪,顺展数百丈余,其上金光闪耀,黑笔文字排整,“各位道友依名而进,未签名号之人,自行离开!” “落!”燃灯道友大喝一声,便见黄卷上,出道道金光,却将众人牵扯,直落黄卷之上,人随名至,竟是丝毫无差,张帝辛向孔宣、袁洪、无当圣母使一眼色,四人自落卷台之上。 此间人多,燃灯道人自顾不得四道异样,见众人落位,方要起行,却见太乙真人急忙而至:“老师,情况似有不对,我教弟子如何多了如此许多。” 燃灯道人自将眉头一皱,暗将黄卷展开,却发现后签名讳,竟都是阐教之人! 混账!鬼谷子!燃灯道人心中暗骂,就在前番,张帝辛便觉黄卷有鬼,便要袁洪化为慈航道人,骗得阐教来人名单,依此照抄黄卷之上,自是一人不少! 如今得见燃灯道人施展黄卷,张帝辛自知这黄卷非是常物,暗道其间必另有玄机! 事已至此,便将阐教之人删去,也是难以来及,燃灯道人心中大恨,却也只能将牙一咬:“走!” 暗沙岛距风陷岛不过几十里遥,众人或是驾云、或乘坐骑、或身化长虹,自不多时便到,未及那地,便见前方阴云密布,好似墨翻,狂风骤起,恰如锋刀! 四面袭云,八方风啸,朗朗乾坤,顿成黑山遮幕,数丈高排浪,自内中呼啸而出,此浪为落,那浪又起,自把海水搅得昏蓝,风卷冰水,水随劲风,洋洋洒洒,化作万千冷雨,直落其中! “轰!”得一声闷响,黑云中竟出雷鸣,鸣声一响,便见天空忽明,道道紫电如蛟而下,落入糟乱海中,激起丛丛水柱!(未完待续。。) 第一五四章狂风散,鬼门现 “至宝若出,必得天地生异,此言果真非虚!今日若得此奇物,吾道成矣!”燃灯道人言道,自乘梅花鹿,没入雨帘之中。 遇赵公明定海珠说这话,越黑莲出世,还说这话,别的不说,就燃灯道人这张脸皮,便足无耻二字,若再看他眼露金光,垂涎三尺模,定需再加二字,唤作无耻下流! 张帝辛心中暗骂,却将脚步暂止,至宝便是此时出来,亦不会早落人手,若行战事,还是四方来斗,自己也好作此渔翁,能去鹬蚌相争之利,孔宣、袁洪见兄长不动,自也不急,三人掉在队尾,许久才入云中。 燃灯道人领阐教众人,自冲在最先前,行之不久,便见一方龙卷,上接天际,下落海中,卷起百丈方水,浩浩汤汤,直涌而起! “老师,是否将……”太乙真人见那水柱浩瀚,自是上前来问,话未说完,燃灯道人便将之打断:“此宝四家来争,自要等四家人齐,告众门生,休要躁急。” 太乙真人自是闻言而去,不多时,截教、天庭、西方教三方便至,燃灯见众人齐整,这便言道:“这风水之中,定是至宝,你我四教,可各派一员,起金仙四人,自可破之。” 袁洪闻言,不由向张帝辛投来羡慕目光,暗道果真如大哥所料,燃灯老道必等四方来齐,放才动手。 无当圣母、龙吉、大威德明王自是点头应允,并举长耳定光仙、罗睺道人、帝释天、慈航道人四位出行以全金仙之数。 四人出行,化成四道光华,分落东西南北各方,口中捻咒,自出道道彩光。将四人相互牵连,慈航道人手中结印,其中光色忽闪,瞬起道道精光,,轰然一声。直落而下! 但见天幕震荡,层层巨浪爆起,洋洋洒洒直从中迸出如瀑大水,众人见此,纷纷躲闪开来,冷风呼啸,待水幕落下,其间水卷,依如往常! 慈航等四人吃惊。不想合四人之力,却是如此,这便呵道,四人再行一次,这次力道,自比上次大出许多,但见水卷猛颤,只出道道水瀑。其行却依旧如常! “这水卷端得怪异,仙力竟难撼动。”燃灯道人亦将眉首紧皱。“无当道友可有法子破了此物?” 无当圣母自在一旁摇头:“这水袭卷,怕是将力都卸去,若非决对之力,怕难以将之撼动。” 这般在外围轰打,便再过一年光景,也难进入。张帝辛暗道,这却将袁洪叫来:“三弟,你且去水浪之上一探究竟。” 袁洪点头,自是身化青烟而去,不多时。袁洪果真兴奋而来,言水卷之上,果真有一空洞,张帝辛大喜,果真所料不假,这水卷便如龙卷风一般,外表张狂,心眼之中,却是最薄弱之地。 孔宣在三人之中修为最高,自然最有可能得宝,有此良机,张帝辛自然不会放弃,自将风眼之秘告之:“贤弟此去小心,至宝能保则保,不能保则退。” 孔宣自是应允而去,袁洪自在一旁道:“兄长不欲要那至宝?” 此番张帝辛北海而行,夺宝只是其次,挑拨三教关系才为真章,暗道,这至宝便如马蜂窝一般,待水卷被破,怕有命夺宝,无命来享:“所谓至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袁洪自不懂其中意思,张帝辛也不过多解释,心中估算孔宣已至水卷之中,这才上前道:“此物怪异,若不得至高至快之力,怕是难将开解……” 燃灯、无当自知张帝辛所言为圣人之物,可此般情形之下,谁人也不想先露底牌,自在一旁沉默。 张帝辛见此也不着急,乐得看慈航等四人来战水卷,便在此时,忽得一声轰鸣声起,便见万丈水卷,猛得大颤起来,“轰”得又起一声爆响,水柱四散,直向四面冲来! 慈航、长耳、帝释天、罗睺离之最近,自受最大冲击,四人虽同属金仙修为,罗睺道人却是修为最浅,一方防御最为浅薄,自成为众矢之的,刹那之间,便出丈粗水柱,直打胸前! “噗!”罗睺道人自是难抵冲击,水柱一落,便感腹中气血翻滚,直将一口心血吐出! 水花繁落,顿将海水激起,化成层层浪波,道道翻滚,不知去了何处,张帝辛见之,心中不由生嫌,燃灯、无当二人,此行必带圣人宝物,没骗将两人拿出,稍后定得小心。 画卷消落,却未出至宝,反而道道阴风大盛,其间海水如沸,顿起层层水泡,水泡忽卷,荡起道道水波,便见簌簌水起,其上拥出一方暗黑门垛,门垛通体紫黑,上隐紫光氤氲,门头上亦树紫黑牌匾,牌匾上书两方白字:鬼门! 偏偏这两字,用渗人白骨铺成,众人看之,自是不寒而栗,张帝辛暗道,莫非是鬼门关?那自己岂不是,将孔宣活生生送入了地府! 张帝辛心中暗叫不好,燃灯道人见此,却也不敢轻进,嘴角一挑,手指身旁两人:“你二人去探此门,若得通行,速来回报。” “燃……燃……”那道人见如此场景,如何还敢上前,这便刚要申辩,燃灯道人目光一闪,手中闪出一道淬火:“贫道让你等先得机缘,不来道谢贫道,还敢在此拖延?” 留下便是死,去了还有活路,势必人强,两人不得以只好颤颤巍巍上前,脚刚触及那团氤氲,便连喊叫一声机会都未发出,登时便无了人影! “这……”众人见之,不由心生胆寒,燃灯道人亦将眉头紧锁,又点一人去探,那人见前两人如此,自是不敢再探,未等燃灯开言,慈航道人起身向前,一手提了那人,直扔如门中! 此人落进,亦像泥牛入海,不见丝毫反应,慈航道人见之皱眉,身形忽动,长袖一甩,立时卷了七人,直扔进其中! “慈航!休得欺我天庭之人!”七员天兵之陨,对天庭来说,虽是九牛一毛,被慈航道人如此欺辱,却是有损天庭颜面,龙吉见之,自是难忍,随手揪了阐教之人,便向鬼门中扔去……(未完待续。。) 第一五五章血蝠,初入鬼门 龙吉一动,阐教之人亦动,太乙、文殊、普贤三人合力,也不识人,只道拎起便仍,其间除去天庭之人,亦免不得阐教门徒,长耳定光仙、虬首仙见此,也不阻拦,反将冲至人群,卷人便走,一时间,道道黑影忽闪,声声惨叫顿起! 众人见此,哪里还敢靠近,纷纷远离,慈航道人方要追击,忽得一道精光大闪,鬼门上氤氲,猛得一阵颤抖,竟是消失不见! 燃灯道人半眯双眼,自是看得真切,一见氤氲顿消,身化长虹直将冲杀进入,无当圣母唯恐阐教夺宝,自是紧随而至,众人见鬼门大开,顿起噪乱纷纷,一众黑影好似不要命般,直往前冲! 方才人人望而生畏的鬼门,一时间竟成梦幻仙境,众人不要命似,争先向前,便在此时,忽得一道金光闪落,轰杀数十截教道人,一白衣道人大怒:“混账,竟感袭我碧游门人!” 一黑衣道人却是不惧,直皆挺剑来迎,两人顿时战到一块,方才太乙真人等人将截教之人试险,已惹截教门徒极大不满,如今战事又起,自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半空中,顿时百道光华,呼啦啦宛若群星落地,猛然间,霎放万道烟花,明闪闪亮成一片! 阐截两教之人,交战甚欢,天庭、西方之人自难幸免,这一团混战,自是打得南解难分,至于此事的始作俑者,那黑、白道袍两位道人,早已趁乱。直如鬼门之中。 “此番夺宝。真是越来越热闹了。”那黑袍道人自然是张帝辛。“入得鬼门,需得再三小心,切莫鲁莽行事。” 袁洪自在一旁点头称是,两人起身,这便往鬼门中去,刚入鬼门,张帝辛便感腥气大盛,其间暗风。虽不似刀刃,却让人大感阴寒,好似那风正从地狱中,冲将出来,一时大意,便可被收三魂七魄。 张帝辛不敢大意,自将虎魄祭在身前,袁洪亦将如意金箍棒提在手中,两人前行,四面皆是墨黑。不时还有三教门人尸体,横竖在通道之中。脚下湿滑,更不知是水是血。 便在此时,忽得暗黑中,出得一对红光,直盯张帝辛、袁洪二人,隐隐唏唏哷哷暗响,更让人背后暗生一层冷汗! 此一声起,却似起连锁反应,那红光周围,顿时又现道道一般模样红光,红光暝闭,瞬如星斗闪烁,浩浩汤汤,竟如天幕一片!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如此场景,张帝辛自不会以为此处还会找何迎接大会,心中不敢怠慢,这便将金光镜祭出:“三弟,速走!” 金光一闪烁,甬道瞬如白昼,一只巴掌大形似蝙蝠奇兽,正出眼前,此兽全身墨绿,映照金光,细鳞闪闪出彩,玲珑首级上,正落两方血红大眼,嘴生青色獠牙,此兽成千上百,黑压压一片,好不瘆人! 血蝠!这间如何出得此物!张帝辛曾在人皇神农所予的医书中见过此物,血蝠乃是上古奇物,是为龙气所生,比及阴暗,更食人血,不惧凡火,不畏仙人,想必前番三教之人,早已入这物腹中! 血蝠似是怕光,但见光起,纷纷扬扬,若无头苍蝇般,胡乱冲起,遮天盖地般,直冲而来! 张帝辛不敢大意,急将虎魄祭起,身化长虹,直将打出一条血路,袁洪却是更为轻巧,身化长蛇,直没入血水之中,顺流便走! 血蝠猛扑,张帝辛只舞虎魄自是回缓不及,众血蝠冲至,俯冲便咬,不想忽得一道青光大盛,直将血蝠弹飞出去! 张帝辛自视而下,正见身上青光微闪,却显道道九宫纹样,正是无当圣母前番所赠之宝碧苍甲! 碧苍甲果真非凡,张帝辛赞道,心中想,此番却又欠下无当圣母一桩人情,日后寻得时机,定当有所答报。 有碧苍甲护体,血蝠自不得近身向前,奈何血蝠众多,张帝辛先前还能望见袁洪形迹,此番一段混战,早已不知了那猴儿去处! 只能等出这怪地,再作打算了,张帝辛暗道,此间黑暗,自不知方向,只能潜下身形,顺水流而。 行之不久,张帝辛果真见前方隐有亮光,想是出口到了,心中端得一喜,这便直冲过去,眼中忽得亮光忽闪,朦朦胧胧之中,似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此间碧草连天,竟是难望边际,碧原之上,一弯长河,好似银挂,直将此处划开。 此间是什么地方?张帝辛皱眉,身形忽闪,却听背后轰鸣,方得一惊,脚下却是一方瀑帘,浩浩汤汤,飞流直下,正落下方潭中,潭水清冽,激起层层微颤水珠,水柱忽闪,倒映斑斑彩光,凝聚空中,竟是宛若鸿羽般飘摇! 张帝辛极目远望,只见一片碧草,却未见任何人影,心中不由一惊,依自己如鬼门时间,此处应早已有数人才对,如何现在一人未见,莫非是自己落错了地方? 张帝辛本想回去一究竟,不想回头一望,却见悬崖青脉,自己出之洞口,早已不见了踪影! 如何会是这样!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张帝辛吃惊道,却将一拳打在悬壁之上,虽然震得虎口生疼,却未见悬崖峭壁上留下丝毫痕迹! 张帝辛暗道,此处奇异,一时半会怕是难将走行出去,便在这时,正听远方呼喊,急忙起身去观,刚过山丘,便见一方高数丈碧草,将一道人席卷,梦得一缩,顿时出一团血雾! “道友,救我一命,救我一……”一人见有人来此,自是急忙求救,不想话未说完,便被碧草去了性命! “这草竟吸人命!”张帝辛皱眉道,却见碧草之上,一束血红,直顺中茎而下,整棵草猛得一红,顺时便行猛缩,化作寻常模样,随风摇曳,好似此处根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可怕,此处果真可怕!不论是先前血蝠,还是如今碧草,皆要陨人性命,入了鬼门,莫非真入了地狱?张帝辛暗中心惊,对孔宣、袁洪二人安危,更为紧张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五六章帝辛谋,巧惑明王 张帝辛思虑其间,忽得感背后阴凉,急忙回头,却见一道青光直冲自己而来,急忙躲闪开来,光华骤闪,顿起四面罡风,风刃忽闪,自将草叶割断,簌簌声起,喷出层层血雾! “阿弥陀佛,果真是幽冥草。”张帝辛正道谁人偷袭,这便转身,正见西方教大威德明王立于身后,“鬼谷道友,不想你我有缘,在此还能相见。” “明王道友所言极是。”张帝辛稽首道,“若非你我相遇,怎么会害得贫道差相殒命?” 大威德明王听张帝辛出言挤兑,却也不恼,反将摆出一张笑脸:“道友修为精湛,那点小把戏只为道友提醒,如何有暗害之意?鬼谷道友,模样甚美,倒有一般佛陀模样,不若转我西方正教,以全极乐之境。” 前番议会之时,众人皆观得孔宣、袁洪厉害,两人之师自应非常,三人中,若得一人,便是正大功绩,大威德明王自不会放过如此良机:“袁方所展九转玄功,亦是我佛家本事,鬼谷道友已注与我教良缘,如何不早归两教主门下。” 西方教之人,皆有一番口才,若不做传销,简直屈才,张帝辛暗道,嘴角一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贫道心在何处,身便在何处,明王道友如何纠结修行之所?” 大威德明王一听此句,顿感张帝辛佛性非常,端得眼前一亮:“道友果真慧根,贫道枉费千载苦修。亦未明悟此句。若接引、准提二位圣人知此。定当以佛性尊道友为西方第三教主!” 第三教主?这称呼不知予了多少人了,原书中,才名讳便予了孔宣、多宝、燃灯道人,如此可以随意应酬的位置,张帝辛自是不甚在意,暗中一想,心中自生算计:“出家之人,一戒杀生。二戒偷贪,三戒淫,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广大床,八戒非时食,明王放才言论,却已犯了偷贪、妄语两戒。” “这……”大威德明王大惊,暗道鬼谷子从未去过西土。如何知晓圣人言论,心中暗想莫非鬼谷子乃是…… “道友所言极是。”大威德明王言道。在一旁拱手道,“道友所知佛理,胜过贫道甚多,不知道友从何习得?” 张帝辛哪里知道如何回答,总不能回答自己在后世看到本子中写的,然后再回来与你听讲吧,这便面色一笑,上指指天,又摇手指,良久才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修佛讲“悟”之一字,张帝辛此番模棱两可回答,更让大威德明王,相信眼前鬼谷子,不仅佛法高深,还是真真切切的同道之人! 见取得大威德明王信任,张帝辛这才言道:“教主曾言,广邀道友,共兴西方,你我为此,自要忍辱负重,此番夺宝,众人之敌,便在阐教,燃灯道人前来,定携了圣人之物,不可不防。” “鬼谷道友所言极是!”张帝辛此言,纯属一家亲近言语,大威德明王见此,心中自不生疑,反而暗道这鬼谷道友辛苦,日后西方大盛,还需得道友提携,“阐教虽厉,却也只有一位圣人,我教接引、准提两位圣人,何惧之有。” 大威德明王说着,将出一方金色纹龙短棍与一枚金色小石:“道友可识得这两物?” 张帝辛一见这东西,便感一种浩瀚力量沉居其中,可若说名讳,又怎能得之,故作镇定端详一番,良久才皱眉摇头。 圣人之物,又岂是你说见便见的,大威德明王亦对张帝辛不怪,这便言道:“此乃接引圣人至宝,舍利子、荡魔杵。” 荡魔杵的名讳,张帝辛自不知晓,更不晓得如何得用,但舍利子一名,却是如雷贯耳,佛家至宝,佛陀真骨所化之物,才名“舍利”,能得圣人垂青收取之物,自非凡品。封神原书之中,接引道人更但凭三颗舍利,便破了戮仙剑门,可见此物厉害! “有这两般至宝,定可再收此处黑莲,到时我教或可兴三位圣人,以成仙首之道!”大威德明王自有信心言此,话音刚落,自觉太过妄言,“若解天下疾苦,自可修无边功德。” 张帝辛自点头称是,两人且言且行,自将佛理好好论述一番同时,亦将阐教之害说明,便将西方矛头直指燃灯,大威德明王虽生一道巧嘴,又如何能与集中后世天文地理、洗脑神棍的鬼谷子相比,不多时,便对这西方教“第三教主”佩服得五体投地。 为免众人旁人望见怀疑,张帝辛自与大威德明王分开,临行之前,自是好一番惜别。 待大威德明王走后,张帝辛不由长舒一口大气,暗道明王修为不错,自是一把好枪! 至于此处幽冥草之事,张帝辛亦得了解,幽冥草虽名为草木,却是人怨气所生,寻常则如正常草木,若遇血腥,便会疯狂四溢,血气越重,怨气越重,此物则兴得越盛。 原本幽冥草,应当生幽暗之地,却不知此出为何光明普照,亦生诸多此物,张帝辛得之真理,一路之上,自是低调潜行,未想前番自己与大威德明王交谈时间甚久,反倒误了时间,外围四方之人,直入幽冥草地! 此间人在外经历大战,血腥自是难免,无辜被杀者,人数更多,所带怨气,自是极大,张帝辛还未落幽冥草地一半,便见天色忽暗,腥风大起,黑云如墨,卷从天边直冲而来! 张帝辛暗叫不好,正感地面忽颤,猛得一声鸣吼,幽冥草斗得变大,浑浑然直冲而起,狂得数十丈高,逢人便卷,遇血便落,飞扬叶柄,好似红色血蛇,直将人缠缚,顿起层层血雾! 血雾大盛,又将一片幽冥草激起,此间拂落,众人根本无处可躲,身子一挺,便直坠而下,血色顿起,并将草叶染红,呼啦啦一瞬之间,满目青碧,竟化作一片猩红! 此种“美”景,张帝辛自是无暇观赏,身化虹彩,直向远处而顿,不想眼前一黑,直被一物轰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五七章诡谋算,鬼谷斗慈航 “鬼谷子,今日看你如何得脱!”半空之中,一身侏儒矮小之人,取镔铁棍便砸! 前番土行孙、韦护两人被孔宣羞辱,自知报仇无望,反倒将账算到张帝辛头上,子不教,师之过,此乃常理也! 张帝辛大惊,急忙挣脱,不想一身玲珑金锁银绳,竟是越挣越紧,难以得脱! 镔铁棍忽落,张帝辛只将身形一闪,“嘭”得一声,顿起层层暗土,土行孙大笑道:“鬼谷子,此物乃家师至宝捆仙绳,便由你再行挣脱也是无用之功,今日必得留你!” 糟糕,竟是真难挣脱开来,张帝辛心中大惊,全身被缚,自是难以施展全功,此战若打,必输无疑! “鬼谷子!今日便看何人救你!”土行孙大喝一声,抡起镔铁棍直冲而来,棍落张帝辛身前,还未砸下,忽得一道黑影闪过,直把土行孙卷了出去! 张帝辛急忙身退,未走几步,就感面前一黑,却见三片草卷直冲而来,张帝辛翻滚躲闪,自是难以脱身,脚下一空,正被冥叶倒坠空中! 冥叶上,顿生道道红色突触,突触之中,竟发隐隐噬咬声响,其内更有数多爪牙! 爪牙泣血,纷纷扬扩散出来,张帝辛看得心惊,急将身体束摆,奈何突触太多,躲得了其一,却难破其二,四面裹挟,直咬而下! 张帝辛自是躲闪不得,苍碧甲虽能防护,却只管前胸后背,四面突触张舞,自将噬咬下来! 张帝辛便感手臂四肢瞬间麻木,那突触好似小蚁一般。直往经脉中钻杀,全身好似堤坝上掘开数道漏口,血液决堤一般,直向四方奔涌! “吾命休矣!”张帝辛心中暗叫,全身亦使不上丝毫气力,浑浑噩噩将要晕眩过去。却不想此时身上顿起道道白光,白光氤氲,宛若条条丝缕,丝缕之中,闪烁斑斑银光,好似星河璀璨,又若长河奔流! 白光丝缕自将突触震开,任由其在外疯狂,却难以再下落分毫。张帝辛脑中忽得一阵清明,想起那日在轩辕坟中场景,那日山水图一闪便不知去了何处,只有一道白光直落自己眉际,不想那时偶然所得,今日竟救了自己性命! 四面突触无得下口,只好分散离去,白光氤氲之下。土行孙所留捆仙索亦松了下来,如此宝贝。张帝辛自将其收起,出得幽冥草来,但见幽冥草叶狂涌,八方红了一片,自如修罗战场一般! “嘶……”张帝辛见此,不由吸了一口冷气。心道此番至宝未夺,便陨了如此多性命,若将此中人数,以冲封神之术,或可不必天下大劫。 张帝辛摇头。身化长虹,直冲了出去,行之不久,便感血腥气渐淡,彻骨寒风,亦消减不少,度过幽冥地,终至先前所望桥上,此桥生得古朴无奇,全由枯木朽板做成,似这风一吹,便可将之吹散。 桥面之上,倒挂几颗枯草,枯草随风而摇,更显一丝荒凉,经过前番幽冥草之事,张帝辛自不会认为,这木桥真如表面一般,生得人畜无害。 “鬼谷道友好生速度,不想如此,便至此地。”张帝辛思虑期间,忽得听背后有人言语,这便转身,正见慈航道人一身褴褛而至,其形象或许比鬼谷子,更配得上乞丐二字。 张帝辛心道,此人一向争先,今日如何落在后面,这便笑道:“道友此番打扮,却与贫道无异,可是此间缘分?” 慈航道人轻哼一声,却在一旁笑道:“难怪道友不凡,原是得了玄仙之师,真是厉害得狠啊!” 慈航道人皆事圣人为师,反言玄仙不凡,自是有意嘲讽,张帝辛自然知晓其中意思,这也不辩驳,反而笑道:“贫道修为较道友自是微末,如今落此,自不敢妄称厉害。” “知晓便好,你我所结因果,今日便是算计时候。”在朝歌之时,张帝辛便与慈航道人结下仇怨,后在古皇境,两人又惹不小因果,此番在暗沙岛中,鬼谷子两徒又让阐教难堪,慈航自将此事一一计在心中,“你我同门,贫道亦不愿落以大欺小名声,你若自尽,贫道念叔侄之情,或可留你全尸。” 原始天尊、通天教主两教圣人本属同门,门下教徒亦多以道友相称,慈航道人与无当圣母当以平辈论交,张帝辛得无当弟子名讳,自是落了一辈分,当叫唤一声师叔。 “师叔所言极是。”慈航真人乃是金仙修为,自己再有十条性命,也不是此人敌手,张帝辛心道,暗中将出捆仙锁,“道友……” 张帝辛话未说完,便感身后破风声响,急忙回身,正见慈航道人一掌打来:“鬼谷子,能死在贫道手下,也算你的福缘!” 原是慈航道人早识张帝辛癖性,知其不肯如此就范,干脆暗中出手,以决后患,一掌落下,却未想张帝辛身上青光暗闪动,直将慈航道人弹飞出去! “苍碧甲!”慈航道人端得大惊,自将虎口震得生疼,此掌虽未予张帝辛真伤,那劲力却也远非常人所及,直将他打飞出去! “师傅救我!”张帝辛大叫一声,慈航真人心中端得一惊,急忙回头,不想回头之时,却未见任何人影,只见一道金索破空而来! 不好,上当了!慈航道人自识得捆仙绳,暗道不妙,急忙身退,不想刚一转身,眼中却是猛得一明,尔后便感胸口一疼,直被打了一个趔趄! 坤陷落速度极快,自将慈航道人束缚,张帝辛自在一旁闪出身形,笑道:“道友修为高深,如何这般不小心,反倒被这捆仙绳缚了?” “好你个奸诈鬼谷子!”慈航道人自是大怒,不想万般防范,又被张帝辛偷袭得手。 “哈哈哈……道友前番偷袭贫道之时,如何不想奸诈之事?”若以偷袭来论,张帝辛、慈航二人的确半斤八两,若非其中变数——碧苍甲,张帝辛或早已死与慈航道人手下,“慈航,能死在贫道手下,也算你的福缘!” 慈航道人见张帝辛靠近,嘴角却生笑意,忽得手腕一抖,却将捆仙绳收了,一掌直冲而来!(未完待续。。) 第一五八章幽冥地,奈何桥? 张帝辛自不想慈航道人能摆脱捆仙绳束缚,当下自是回缓不及,身下一空,直被打落木桥之上! “师叔,如何了?”便在此事,地上忽得一道隆起,却出一人,正是土行孙。 “鬼谷子被我种下煞印,便不死,也去了半条性命,日后当是无忧。”慈航道人说道,却不动声色将捆仙绳一收,“幸得师侄相助,贫道才予保命,日后回得玉虚宫中,自得圣人赞讲。” “这……”土行孙见慈航道人将捆仙绳收了,暗道师尊之物,如何能陨,这便支支吾吾道,“师……师伯,那……那捆仙绳……” “恩?捆仙绳?”慈航道人将眉角一挑,眼中露出森森寒意,“师侄不甚,被鬼谷子哄了捆仙绳去,贫道虽极力挽全,奈此人奸诈,携捆仙绳落入幽冥草腹之中,这番此人已死,怕无再寻之机。” “这……这……师伯……师伯所言极是……”土行孙见慈航道人面露冷色,心中不由惊寒,无奈之下,只好将此事承了下来。 慈航道人自是大喜非常,做一副道貌岸然模样,自在先前走去…… 却说张帝辛被慈航轰杀一掌,便感胸口血气翻滚难耐,喉口一甜,自将一口鲜血吐出! 好重的掌力,若非苍碧甲,此番怕是命陨,张帝辛暗道,这便挣扎起身,却发现四面一团乌黑,竟是难以视物,隐隐冷风不知何处袭来,直挂得人心中生寒,背后将冷。 这是落到了何地?张帝辛脑中回想,方才明明落在了木桥之中,如何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地?四面如墨。根无任何参照之物,行走数时,亦不知前进多许,或是根本未曾移动。 静,静得有些让人心怕!张帝辛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甚至可以清楚感觉。身体内每一寸脉络真气的流动,每一条血管血液的转动,或急或缓,或静或动…… 脚下忽冷,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张帝辛勉力自持,只能不分东西,胡乱行走,不知行了多久。忽得见前方出一红光,红光微颤好似风中烛火,不知何时便会被灭。 四面无人,张帝辛根无别的去处,只能向红光而行,就算那处无人,有一亮光也是不错的。 张帝辛急速而行,那红光却好似同他捉迷藏一般。他动一步,那红光也动一步。他行得快,拿红光亦行得极快,两者之间,总保持一种相似距离,不远,却也不近。 此处甚是怪异。若再随那红光而行,不之回落于何处,张帝辛暗道,反而心中一松,直接坐在地上。你若在那处,便在那处好了,老子才不去苦苦追求与你。 张帝辛这一坐却感混乱非常,脑中似有千万只无头苍蝇,正在嗡嗡乱飞,又若有万千麻绳,片片在其中寻一线头来捋,端得混乱非常。 过不多时,张帝辛忽得望一片荆棘丛林,一人独行其中,四面浓雾弥漫,难以望其方向,脚下泥泞,更是寸步难行,越行越累,越行越累,不多时,竟一头趴在地上,不复转醒。 疲倦,疲乏,好似荒生的野草,瞬间将人淹没,又不知过了多久,张帝辛眼中忽得眼前一红,朦朦胧胧之中,正见一方雕龙画栋宫殿,宫殿之中,一君主模样之人,望窗外万人动乱,不生悲意,却是哈哈大笑。 比及重时,那人竟将伸手帷幕一扯,掷向烛台,便见忽得一声火起,便把整座宫殿掩没,张帝辛大惊,急忙来观,却发现火中之人,正是自己! 纣王!**!纣王!**!张帝辛脑中忽乱,自己做了如此久的筹划,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不!不会如此,一定不会如此!一定不会! 张帝辛脑中混乱,嘶吼之间,猛得睁开眼睛,望向四周,已不知何时,多了十二盏篝火。 原是一场梦境,张帝辛呼呼喘这粗气,将额上冷汗一抹,便在此时,正见一红衣老妪来此,此人生得侏儒身材,一身宽大红袍,直把身形罩得像一座移动土丘。 老妪见张帝辛转醒,似是有些惊异,这便起身向前,露出一双竹签般干枯长手,手中一晃,正出一黑瓷花碗,碗上点露,正出十二道豁口,其上飘洒,正盛一副老汤:“快将这汤水喝了。” 张帝辛望汤水一眼,发现其中漂浮的不是食杂,却是缓缓起伏骷髅,端得胃中难受,起身便吐! “来,快将这汤水喝了。”老妪又在一旁说道,张帝辛见那汤水就厌恶难忍,如何能饮用得下,只好问道:“老婆婆,你可知此处为何?” “这……”老妪听之眉角却是一皱,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这里是何处,我……我似也不知是何处……” 一老妇人,流落至此,在这黑暗之中,不知存活了多久,端得可怜非常,张帝辛不由叹息一口:“老婆婆稍等,寻得时机,我自带你出去。” “出去?出去……出去!哈哈哈……出去!”老妪一听出去二字,竟是忽然精神失常,疯了起来,口中大笑,眼中亦出泪花,“出去……出去……此间如何能出去!” 张帝辛见其疯疯癫癫,暗道或是此间待久,早已失去心智,无奈之下,只好己寻出路,侧眼一观,正落一枯木板桥之上,此桥腐朽,竟与幽冥草外所见木桥一模一样! 张帝辛见之心奇,急忙起身来观,放才至桥边,便见一方黑鼎,鼎下无火,鼎中却之水却沸,其中之物正是老妪手中所拿汤水! 莫非……张帝辛心中大惊,急忙向前来观,正见枯木桥上,落三行小字:奈何桥! 三生石前叹三生,奈何桥前悲奈何!张帝辛脑中轰得一声鸣响,奈何桥!莫非此处便是幽冥地府!那先前所见流水,岂不是忘川河?自己做站之处,便是望乡台,那老妪便是送人投胎转世的孟婆! 孟婆!孟婆汤!自己何日陨了性命,竟落到了幽冥地府!张帝辛大惊失色,心脏狂跳,好似要冲将出来一般……(未完待续。。) 第一五九章血箫,黒木珠之缘 “快将这汤水喝了。”那老妪不知何时又恢复了先前模样,竹签般黑手,颤颤巍巍端着一方黑碗又来问道。 莫说此汤不是孟婆汤,但看汤水中漂浮骷髅,张帝辛也无一丝胃口,自在一旁摆手,不敢接过。 孟婆似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依旧在一旁不依不饶道:“快喝了这汤水。” 先前还未觉出此声如何,如今一定,张帝辛却觉一声音起,便如钻耳如心,再一声起,更觉心神激荡,难以自稳,第三音起,只觉身子一僵持,双手竟不由自主向前,端起黑碗来喝! 如何会是如此!张帝辛心中大惊,想将身形止住,整个人却如虚空了一般,难以将身体控制!不能喝,绝计不能喝,孟婆汤一喝,怕要堕落万世轮回,再难超生行修! 张帝辛竭力控制,便将举起手指,都好似万斤压体一般,片刻间,全身暴汗如雨,宛若溪流,潺潺而下,孟婆在一旁看得惊异,面上出现微微异色:“快将这汤水喝了……快点……” 那声音,似是心底呼喊,叫人甚难抗拒,张帝辛极力抗拒,碗到嘴边,却将牙关紧咬,猛得前磕,正将黑碗打翻! 黑碗打翻,其中汤水却不洒落,孟婆身子猛得一颤,眼中露出红光,双手一颤,竟在手中将处一柄血红色长箫,箫身血暗,或红或黄交接,宛若流水分层,端得流畅暗美,箫口之上。雕纹一抹黑色。上琢一十二片墨黑莲瓣。 血箫一出。张帝辛身上克制,顿得消失,孟婆嘴角一挑,起身便将血箫砸下! 张帝辛自不敢硬接,急忙身退,便把虎魄祭在手中,凌空便甩,却不想虎魄一出。竟是颤抖不已,似是惧怕模样,出至一半,竟是飞速而返! 天下第二凶兵,竟被血箫吓得身退!张帝辛端得大惊失色,人道神兵有灵,这虎魄寻日不见显威,今日却见逃匿,蚩尤果真炼了好凶兵! 血箫直挺,身出道道红光。张帝辛无奈之下,只好将震天弓拿了。抬手便射,一道金光速出,还未与血箫交手,却已被震碎! 震天弓乃是轩辕黄帝之宝,如今却如虎魄一般,竟无丝毫战力,这血箫定不是凡物,张帝辛念及此处,自是不敢硬接,急忙躲闪,哪知那血箫似长了眼睛一般,无论冲之何处,竟是都在眼前! 血箫忽得红光大闪,一种天幕轰塌的浩瀚之力,直涌而出,暗潮汹涌的毁灭之力,好似似海倾覆,火山爆发一般,瞬间轰压而下,张帝辛大惊失色,便在此时,忽得白光一闪,身上竟出轩辕庙壁画中物! 白光琉璃,其落斑斑翠绿,婉转流扬,正出团团丝缕,张帝辛身在心中却丝毫未感压力减小,便眼白缕飘然,一瞬间竟猛得炸碎开来! “啊!”张帝辛大叫一声,全身好似被扯碎了一般,便是苍碧甲都未及反抗一下,登时便化作白烟消逝! 吾命休矣!张帝辛暗叫不好,却见一颗黑珠猛得阔染出来,黑珠微颤,急速颤抖,其出道道紫金暗光,猛得黑光大闪,竟是一分十二,化成十二颗紫金珠子,急速飞转起来! 张帝辛大惊:黒木珠!那日在棋盘山得此物之时,便感此物非凡,未想竟有如此只能! 珠子飞转,自将毁天灭地之势黑去,张帝辛脑中骤痛,便若撕裂一般,全身颤抖,猛得七方奇异字样,竟如烙铁一般,直镶如脑中! 猛得晴空一明,毁灭气息消逝,十二颗黑珠猛得一颤,化成黒木珠本来模样,直向张帝辛而来,那血箫亦做婉转,落入孟婆手中。 孟婆手持血箫,惊异抬头来观,此时张帝辛才看清她的面容:枯槁不见丝毫血色的脸上,便是褶子,就已难以查清,高其颧骨,却是有目无珠,只有两团暗黑氤氲! 张帝辛看得出神,亦不由心中一颤,急忙身退,那孟婆却未有丝毫动手意思,口中不语,却朝张帝辛缓缓施一全礼,长袖一甩,自将此件场景收得一空,身化长虹,直非而去! 孟婆一走,此间天地立变,腥风一吹,正化成先前桥头模样,张帝辛大喘了一口粗气,却将额上冷汗抹去,暗道终是出来,这边还未歇息,忽得一道银光落下,正击一片尘土,昏昏然自起一片尘蒙! 张帝辛急忙起身来观,却见木桥对面,生出层层硕大花朵,花上显叶自经脉皆是暗黑,唯有硕大花头却是血红! 更令人惊异之处,花头之上,不开瓣片,反倒身一张血盆大嘴,张帝辛看之不由一怔,放要起身,却不想身后暗影重重,那花竟是齐压过来! 张帝辛急忙回身,却见数百上千花嘴,已将自己团团围住! 张帝辛早先识得幽冥草厉害,如见这河水两岸皆生之花,自知非是凡品,身后颓得生了一层冷汗,这便往后而退,暗道果真命运不好,才脱了孟婆之厄,又落花口之中! 而那花头似乎并没有进攻一丝,围绕张帝辛竟是缓缓而动,恰似一副听话模样。 张帝辛看得心奇,手不由自主向花头碰去,不想那花一颤,竟是急剧缩小,化成普通花朵模样! 这是……莫非是那黒木珠直劳?张帝辛心念其中,长袖一挥,竟将一片花头都化作玲珑模样! 张帝辛看得惊异,便在这时,暗中黒木珠忽的闪光,半空上人影忽闪,却朝内里冲去:“至宝要出世了!” 至宝出世!张帝辛听之一怔,急忙起身来观,却见百万花丛之中,忽得升起一团黑风,黑风忽闪,化出一方红点,此点一出,顿起双方战火,阐教之人,见至宝要出,急忙身化白光而去,不想何处来劫,端得出了一方血光,直把那人打下! 白光顿陨,化成一道人半截身体,缓在半空,直坠而下,便是如此,亦不知何处冲来黄光,将此人尸首,轰得渣都不剩! 便在此时,“嗡”得一声鸣响,便见黑风骤消,其间落出十二多墨黑莲瓣! “至宝已出,还不动手!”不知谁人一声大吼,四方战火立时大起!(未完待续。。) 第一六零章混战,黑莲出世 此人一吼,阐教之人,纷纷祭起法宝,直冲截教之人来杀,无当圣母见之不惧,自领人迎杀上来,燃灯道人亦是不惧,自将梅花鹿乘了,手中将处一柄木杖,着人便打! 燃灯道人迎住无当圣母,长耳定光仙、金箍仙自与文殊、普贤战之一团,太乙真人拂尘长甩,自在前方开路,慈航真人将清净琉璃瓶祭出,罩住两人,直向莲瓣而去! 黑莲花瓣更是奇异,只在原处颤抖,却不去向他处,此间金仙修为能有几人,太乙真人与慈航真人两人并行,自是无人来阻,眼看要进黑莲,便在此时,斜刺杀出一朵六品莲台,正是西方教大威德明王! “明王如何违信!”太乙真人早得燃灯道人叮嘱,大威德明王应怀圣人宝物,自然不敢大意。 违信?莫非阐教与西方教早有暗约?张帝辛暗中吃惊,怪不得西方教答应燃灯道人如此爽快! 大威德明王先前得鬼谷子这般“志同道合”道友,自想接引、准提二位圣人叮嘱,若寻良根之人,自可教之三教主之名收之,如今燃灯道人又与无当圣母战之一起,此间拥有圣人物人,只有自己一人,自是取宝最佳时机:“道友笑言,至宝人人可得,如何能信一言而语。” 太乙真人、慈航道人两人对望一眼,身形齐动,两人却同时向黑莲奔去,大威德明王嘴角亦露一丝诧异,见得两人后心大空,急将舍利子祭出,一道金光,直打得两人口中吐血! 太乙、慈航两人自想一人夺宝,一人纠缠来人。可两人皆知大威德明王身怀圣人至宝,心中皆道取宝简单,不想两人皆算计如此,自是吃了莫大亏损! 接引道人但凭三颗舍利,便破了戮仙剑门,此间只有一颗。却也打得太乙、慈航两人重伤,不复再战之力! 此宝当归吾矣!大威德明王欣喜,急忙来夺,不想半空中一道黄光闪过,却是一条黄龙直衔了黑莲直冲而走! “黄龙道人,哪里走!”大威德明王疾行而走,便在此时,又一道金光大甚,却将腾出一柄绳索。直把黄龙道人束缚! 黄龙一声惨叫,化成黄龙道人模样,身上金锁,已将他锁骨透过,端得难动分毫,龙吉公主丈剑而至:“黄龙真人,将黑莲交我,我自委身下嫁与你!” “混账!我黄龙岂是那等小人!”黄龙道人单见此番情景。自知龙吉公主乃是权宜之计,哪里肯允。起身要走,却发现全是竟是难动一丝仙力! “此乃缚龙索!黄龙,你休要……”龙吉话未说完,便被一道白光,直皆打翻在地! “今日方见此宝,吾道成矣!”燃灯道友大叫。一手收了乾坤尺,“黄龙,还不快将黑莲予我!” “燃灯,哪里走!”无当圣母大急直将七星印打下,燃灯道人心急黑莲如何自将取宝。哪料黑莲一出,便被帝释天强抢而去! “混账!”燃灯道人大骂一声,方要追击,哪知背后一挺,端得被打一个趔趄,正背七星印打个正着! 无当圣母见黑莲被夺,自是穷追不舍,燃灯道人看得心气,暗中大骂黄龙无用,暗中将出三宝玉如意,抬手便砸! 无当圣母自感身后风声呼啸,急忙身退,三宝玉如意正落帝释天身上,便此一下,却将此人打得翻飞,直吐血眩晕过去! 帝释天一落,黑莲自出而来,无当圣母身形一闪,自将黑莲取了,身化长虹便走,燃灯道人见其夺了至宝,如何能罢,急忙将三宝玉如意收了,乘了梅花鹿便追! 众人见无当圣母夺宝,自是群起而追,武当圣母虽是玄仙修为,如何能抵众人来杀,燃灯道友更是大怒之下,又将三宝玉如意祭出! 无当圣母见情况不妙,自是当机立断,急忙舍了黑莲,身化长虹直冲而去,三宝玉如意威势不止,直把黑莲打飞! 黑莲翻飞,正朝大威德明王放向而去,明王一手接了黑莲,身化六面六臂法身,并起六品莲台便走,燃灯道人亦驱梅花鹿直冲而上,手中乾坤尺凌空便砸! 大威德明王身子一抖,自是生挨一下,被击得胸中血气翻涌,这便将舍利子一甩,直将迎杀回去! 燃灯道人自将躲过,在后吼道:“明王,你若将黑莲予我,贫道自可放你生机!” 到此时候,还能说如此冠冕堂皇之语,张帝辛心中也是佩服得不行,大威德明王嘴角一挑,反将剑、戟、棒、索、弓、箭一柄砸出,燃灯道人自将灵鹫灯祭出,护住身形,直将冲杀在前! 便在此时,大威德明王嘴角忽得一挑,急从手中甩出一柄断棒,此动作隐秘,燃灯道人自未看在心中,正追其时,忽得灵鹫灯猛得大颤,竟化作玻粉,直接炸乱开来! “降魔杵!”燃灯道人看得吃惊,急忙身起,却见降魔杵直落而下,梅花鹿一声惨叫,升起一团血雾,登时便去了性命! “混账,还我坐骑!”燃灯道人见梅花鹿身陨,自是大怒,大威德明王一击得手,自是急忙身退,不想眼前忽得一只金翅大雕直扑而下,直把他双眼琢瞎! 燃灯道人紧随而至,将三宝玉如意、乾坤尺一并打下,大威德明王目难视物,自是难以躲藏,登时身陨,仅留一颗莲子,落入地中:“师侄速带黑莲远走!” 那大雕自是杨戬所化,燃灯道人见他夺了至宝,自是心中欢喜,这边言语刚毕,却见一道青光大盛,直将冲来! 青萍剑!燃灯道人大惊失色,急忙冲向前去,哪知青萍剑快,直将金雕斩作两段,从燃灯头上斜杀而过! 无当圣母大喜,方要手及黑莲,不想一道黄光大闪,却是一不知名道人夺了黑莲,那道人还未来及欣喜,便被一道白光透体而过,黑莲受其冲击,直向地面砸去! 此时黑莲已是烫手的山芋,谁人若得,便不死也要扒开层皮,大威德明王、帝释天、太乙、慈航皆事如此,张帝辛在下自是看得明白,却不想自己不招祸患,祸患却直向自己而来!(未完待续。。) 第一六一章祸福?黑莲(上) 黑莲猛颤,向下急速飞卷,但见道道华光紧随而至,便听爆声轰鸣,似是云雷翻滚,骤雨夹电,恰如山水齐崩,浩浩汤汤,直将地面轰得杀气难散,层层压挤,倒出一方坑陷! 张帝辛一抹额上汗水,幸亏方才撤得早,若不然怕是性命休矣,众人心急至宝,自无暇顾及炸起烟氲,纷纷落入坑陷之中,便在此时,忽得一道黑光精闪,直向天空飞来。 这黑莲疯了不成,竟寻着自己而来!张帝辛自不想陷入众矢之的,急忙身退,哪知黑莲忽闪,竟是穷追不舍:帝辛往东,黑莲便往东,帝辛往西,黑莲便往西,帝辛闪转腾挪,化成光华顿走,黑莲亦是光色一闪,直追往前! “你是要害死老子不成!”张帝辛大叫,心道这黑莲如何狗皮膏药一般,竟是如何都甩之不去! 众人只寻黑莲,如何估得上黑莲如何,急忙起身来追,张帝辛身在最前,自被束束光闪打得心惊胆颤! 文殊广法天尊紧随其后,自一眼识得张帝辛身影,长袖一甩,便将太极符印打出,便听“嘭”得一声脆响,一根长棍凌空而出,直将符印打退,棍子一落,那人便化作青烟不见踪影! 袁方!文殊光法天尊心中大恨,却也无暇追击袁洪,直向前去,正望燃灯道人从远处而至,这便急忙呼喊:“老师,黑莲在鬼谷子手中!” “休要胡言!黑莲明明在贫道身后!”张帝辛大呼道,直向燃灯而去,“道友若喜此宝,此物便予你!” 燃灯道人自是看得大喜,急忙起身来接,不想张帝辛忽得转其。便见道道法宝光华直冲燃灯爆发! 燃灯道人自是回缓不及,正中数到法宝,张帝辛急身而,心道打不死你,也需要你脱层皮! 无当圣母见黑莲随张帝辛而去,却是面露难色。暗道鬼谷子与自己情分,如何下得手来,长耳定光仙却是面色一躁:“无当道友快追,签署契约之人,如何还有情分可言!” “无当道友,鬼谷子情分,来日报予便好,休要忘了圣人之言!”金箍仙亦在一旁催促,无当圣母眉毛一皱。自化长虹而去。 黑莲急速而去,张帝辛暗道上辈子做了何种冤孽,此物偏要至自己于死地! 黑莲速进,张帝辛胸口忽得一颤,却见黒木珠竟忒自打颤起来,上面闪出道道黑光! 竟是黒木珠!此物到底是何,如何与至宝有这般联系?张帝辛大惊,却不料身子一滞。那黑莲竟化作黑光,直落莲子之上。竟浑然成就一体! 我x你的仙人板板!张帝辛大骂,却也来不及细观,直想把黑莲甩出,却不想黑莲似是生根一般,怎般甩都甩之不掉!众人哪里知道如此,暗道鬼谷子使了什么法术。才将黑莲收走,端得眼红非常,纷纷追杀更盛! “鬼谷子,还不交出至宝!”张帝辛忽听一声大喝,正见普贤真人立于自己身前。手中将了三道铁环,抬手便打! 靠!张帝辛大骂,急忙身闪,折返想众人而去,众人不想如此,端得回缓不及,一时被遁龙柱伤了不知多少人命! 四面俱是追兵,众人又将法宝乱砸,张帝辛深感无奈,此番突围而出,怕是难于登天,左右回折数次,自是难以冲将出去,不出多时,众人果真将他围住,燃灯道人一身破袍立于阐教之首:“鬼谷子,还不交出我阐教至宝!” “燃灯!至宝现在鬼谷子手中,如何大言不惭,便是你阐教至宝!”无当圣母亦领截教之人立于一边,“贫道前番欠鬼谷道友一个人情,如今便返,以了因果,道友且去,截教自不会为难与你!” “无……”金箍仙方要言语,却被无当圣母一眼瞪了回去,长耳定光仙却将眉角一挑:“无当道友莫为一己之愿,坏了截教名声!” “混账!贫道做事,如何需要你来言语!”无当圣母大怒,燃灯道人见截教内讧,自是乐得欢喜。 张帝辛见无当圣母如此,自是打个稽首道谢,燃灯道人却是不知可否,反在一旁笑道:“此事至此,不若众位道友卖贫道薄面,权将此物让予贫道,若待来日,阐教必有重谢!” 天庭此战损失惨重,罗睺道人亦是身受重伤,龙记公主见此场景,自知黑莲不可再夺,这便向燃灯道人打了稽首,起身便走;西方教中,大威德明王身陨,帝释天虽得活命,却也深受重伤,但见如此,只在一旁静候,却不出言语。 众人商议分宝之事,似与当事人无关一般,想来也是,张帝辛不过真仙修为,何人会将他放在眼中! “至宝有能者居之,不若道友卖我截教门面,贫道来日必有重谢。”长耳定光仙见黑莲早生羡意,“此乃圣人老爷言语,燃灯道友还请行个方便!” “休要拿圣人老爷压我!你真道天下只有你截教又圣人不成!”燃灯道人呵斥道,暗中使出乾坤尺,凌空便甩! 长耳定光仙哪想燃灯道人竟会突然偷袭,早先又未曾防御,乾坤尺一出,自是反应不及,只听“嘭”得一声闷响,整个人被打出数十丈远,端得一口老血吐出! “卑鄙!”长耳定光仙虽与无当圣母不合,却始终是截教门人,见之被袭,无当圣母自是大怒,起身向前,直挑燃灯道人来战! 文殊、普贤早见慈航、太乙两人惨状,自是文殊广法天尊将金箍仙敌住,普贤真人直奔张帝辛而来! 张帝辛亦不想阐、截两教,一言不合,便会大战起来,这便趁乱,直向远方奔去,帝释天见他顿走,自是紧跟而去,龙吉亦命天庭之人莫动,自己起身来迎。 “鬼谷子,速将黑莲交出!”普贤真人大呼,自挺了吴钩双剑直袭而来,忽得斜刺中,挺出一杆纹龙铁棍,却把双剑挑开,来人正是袁洪! 普贤真人自不将区区真仙放在眼中,挺了双剑直冲而下,袁洪亦是不惧怕,金箍棒一甩,凌空暴起数丈,直将呼啸而下!(未完待续。。) 第一六二章祸福?黑莲(下) 普贤真人直立而迎,不想金箍棒沉重如斯,“嘭”得一声闷响,直被袁洪打飞出去! 此一击不过得金箍棒力大之巧,普贤真人终究金仙修为,若是久战,袁洪定是不敌,张帝辛深知如此,自将虎魄将出,直进而去,却不想天上忽得金光闪落,一条金色绳直坠而下! 缚龙索!张帝辛自识得物,急忙身退,这边刚要回缓,却不想帝释天脚踏六品金莲,手中将一柄冰雪矛,直冲便挑! 张帝辛急忙身退,正露出一个破绽,帝释天见缚龙索来,急忙弃了莲台,六品莲台直被透了,传出一方暗孔,龙吉大恨,原道鬼谷子修为精湛,不想只有真仙修为,白让自己小心如此! 张帝辛身在半空,自把金光镜拿出,正照帝释天眉目,顺将金砖打出,正砸他的额上! 帝释天眼中金黄,自是不能视物,金砖直下,自被打了一个趔趄,张帝辛回身一闪,自把乾坤阴阳鱼祭出,抬手便打,龙吉识得长生道人,深知此物厉害,自是不敢起身硬对,急忙躲闪开来。 那便袁洪亦与普贤战得激烈,普贤真人胜在修为,袁洪则胜在身巧,更见镇元子所教七星遁法,身法自是虚幻缥缈,神鬼难测,张帝辛退了两人,亦不停留,急将震天弓取了,抬手便射! 金箭刚出,张帝辛便感背后猛得一颤,整个人直被打飞出去,胸中血气翻滚,自将一口心血吐出,原是燃灯道人心急黑莲,急用身法,甩开无当圣母。直寻此地而来。 燃灯道人望张帝辛一眼,却道非常,此人真仙修为如何能接自己乾坤尺一击,眉角一挑道:“鬼谷子,你已无路可走,速速交了此物。贫道或可放你一命。” 袁洪见张帝辛重伤,如何能忍,直挺了金箍棒来迎,燃灯道人何等修为,长袍一挥,手中出一光球,正把袁洪缚于此中:“大胆毛猴,还敢偷袭贫道,鬼谷子。你若不交黑莲,便看你徒弟身死!” 张帝辛被乾坤尺打得头晕脑胀,身子好似炸开了一般,自是难以自持,但是袁洪被缚,只能勉强稳住身形:“你……你先放开弟子,贫道……贫道自将黑莲予你……” 袁洪听得张帝辛之言,自是急得大叫。依照燃灯道人癖性,不得黑莲尚好。若得黑莲,自己两人并命丧休矣,那光球与外界隔阂,张帝辛自然难听袁洪吼叫,自抹了一口鲜血:“你先释我了徒,贫道自将黑莲予你。” “此时。还容不得你与贫道来讲条件!”燃灯道人自看出袁洪对张帝辛所言极重,嘴角轻笑道,“你若不信,贫道自可将你与这猴儿一并去了,自不用此番言语。” 战之定是不敌。便无生机,也需为袁洪最后一搏,张帝辛暗道,将黑莲一甩,直接砸将出去:“黑莲予你!” 帝释天、龙吉、文殊、普贤见黑莲远走,自是急忙去寻,燃灯道人亦顾不得袁洪,直将冲杀出去,张帝辛急忙上前,一手挽了袁洪,起身便走! “混账!竟感欺骗与我!”燃灯道人虽是后发,速度却是最快,一手将了那物,却发现根本不是黑莲,端得盛怒非常! 黑莲予了燃灯,必死无疑,若不予,反倒可留一道生机,张帝辛自然知晓其理,这便将真黑莲一现,却将假黑莲一甩,众人不知,自是寻之而去,燃灯道人为得至宝,不知吃了多少暗亏,如今被骗更是大怒,直将三宝玉如意打出! 便在此时,天空中忽得青、黄、赤、黑、白五色耗光大盛,三宝玉如意落至半空,竟被五色光华拂住,颤颤巍巍,在半空中僵住! 可圣人之物,想要接下,又谈何容易,三宝玉如意上,金光大闪,自是直压而下,孔宣背后五色光束更盛,额上已出层层细汗:“兄长速走,此物难以长撑!” 圣人至宝下,还能言语,燃灯道人对孔宣,自不由高看一眼,张帝辛自不会舍兄弟而去,直把震天弓祭出,瞬成一人大小,单手拂出穿云箭,长弓拉满,倒出隐隐血色,便大喝一声着,穿云箭直冲而出! “人皇至宝!”燃灯道人大惊,急忙身退,文殊、普贤听得此物之名,亦是不敢硬敌,急忙身退。 穿云箭直落,自将燃灯道人头上华冠打落,三宝玉如意失去仙人掌控,威力自减不少,孔宣大喝一声,挣开仙人至宝,身化血光,领张帝辛、袁洪便走! 文殊、普贤见状,急忙来追,却被燃灯道人拦住:“黑莲必是我阐教所属,你等勿需心急。” “这……”文殊、普贤二人听燃灯道人言语,只能暂压心中好奇,帝释天、龙吉方才见孔宣能敌三宝玉如意,自知取宝无望,自是转身离去。 孔宣速度自是极快,一路之上,又无旁人来阻,不多时,便至鬼门之前,便在此时,鬼门后忽得出一人影,头戴双鱼尾冠,一身琉秀淡红长袍,相貌清瘦,嘴角一笑道:“贫道在此苦等多时,当先出来的,果真是三位道友。” 张帝辛被乾坤尺重伤,方才又使震天弓,此时自是难以汲上一丝仙力,只能望那人苦笑,相比黑莲,这陆离道人才是狗皮膏药一般,如何甩都甩之不掉。 “陆离,纳命来!”棋盘山、五庄观之中,袁洪吃了陆离两次暗亏,此番一见此人,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端得怒上心头,抡棍便打! “三弟,速带兄长先走!”孔宣与陆离早已交手,自知袁洪不是此人敌对,“直向声名山去,那处自有人接应。” “速去!”袁洪放欲争辩,又听孔宣呵斥,只好一咬银牙,直向远处而行,陆离自知孔宣不除,如何也难得至宝,自是任由两人离去,不复追击:“东皇钟可是落在你的手中?” 孔宣听此,端得一惊,陆离不言此处黑莲,言混沌钟做何,莫非此人与妖族亦有莫大关联? “混沌钟确在贫道身上,道友若是想取,自可来战一番。”到了玄仙这等层次,早已懒得道假,或是根本不屑道假,孔宣自是据实而言。(未完待续。。) 第一六三章钉头七箭书,陆离破孔宣 “妖族之人不言东皇,却言混沌,却是丢了太一名讳。”陆离面露不忿道,“既是如此,贫道自与道友做过一番。” 孔宣自知前番大战,陆离未使真章,当下不敢大意,直将青、黄、赤、黑、白五色光束闪耀,手中将出一柄长剑,此剑赤金,上雕凤舞暗纹,护手上,雕一金彩凤翼,上缀一点苍碧,正闪幽幽寒光。 “斩妖剑?”陆离往此剑不由一怔,斩妖剑乃妖皇帝俊之物,亦是天地至宝,当初巫妖大战,此剑便不知踪影,不想今日却出现在孔宣手中,“此物可是凤凰所赐?” 这陆离道人果真见多识广,孔宣暗道,自是一旁点头,陆离嘴角一挑,自将手中出一道黑光,却落一柄黑剑,此剑一出,四面忽得大亮,温度猛然升高,自将周围拔干! 陆离将剑一扭,黑剑上无火自燃,轰出然然黑焰:“若已此剑相对,也不陨了斩妖剑名声。” 孔宣虽不识得此剑模样,但见此种威势,亦是知不是凡物,急将斩妖剑挺了来战,陆离亦是不惧,黑剑一挺,自凌空而落! 两剑相交,自溅道道火花,黑、金两光大盛,直将天色映得虹彩,孔宣脚下生风,陆离身下如电,这边长剑划落,横割却断虚空,这边剑彩翻飞,竖落半空倒影。 斩妖翻飞,黑剑婉转;斩妖翻飞,战如闪电疾风,处处留伤暗影,黑剑婉转,斗若长虹泄地,道道传韵风伤,孔宣战酣。自道好个陆离;陆离斗畅,暗惊好个孔宣! 你来我往,便见满天虹彩,我往你去,打得四面震颤,忽得陆离卖一破绽。猛将身形闪开,孔宣却不上当,反退一步,自将斩妖竖在身前:“道友如何不出真章?” 陆离冷笑一声,口中捻咒,便见黑剑所落之处,忽的起了道道暗影,暗影一出,猛得火光闪耀。其间正出道道黑火! 十二昧真火!孔宣大惊,不想此人竟会如此道术,方要身退,却见黑火大盛,已将自己围住! “无知小儿,让你尝尝我十二昧真火的厉害!”陆离大喝一声,黑剑一挺,转出道道剑痕。痕上生光,自出道道黑火。一手齐下,自成火网而落! 孔宣身在火中,已是满身热汗,身后青、黄、赤、黑、白大盛,猛得将黑火收起,身化血光急退。陆离自不肯舍,将黑剑一收,却将蔚蓝精葫拿出,一手将了葫盖:“请葫芦杀人!” 壶口忽闪,正出一道耗光直落而出。孔宣早知此物厉害,急忙化出分身,却不想陆离忽得长袖一甩,却将葫芦收起,嘴角冷笑,手中将处一纸黑符,凌空便射! 分身之法虽能解葫芦斩仙飞刀之祸,却是散力之法,分身越多,每人修为亦越弱,陆离知晓如此,自不肯上当二次,这才将黑书打出:“道友,能逼我使出钉头七箭书,你也算非常之人!” 若张帝辛在此,一定大惊失色,原书中,钉头七箭书施法极为碎琐,需先立一营,营内设上一台,台上结一草人,草人上书人姓名,头上燃一盏灯,脚下燃一盏灯,脚步罡抖,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午时。 二十一日后,那人三魂七魄必被拜散,此时射箭到草人身上,便如射如敌人本体,草人吐血而亡,那人亦会如此,陆压便曾用此法,拜倒了宋公明。 却不想,原书中如此繁琐法术,竟被陆离使得这般简易,孔宣亦知钉头七箭书厉害,身子一颤,便出一声轰鸣,其身之上,忽得现一虚幻大钟,道道气蕴直落而下,日月星辰、地水火风环绕其上! “破!”陆离大喝一声,黑书化为七道黑光直落,黑光直落,自将混沌钟打得震颤! 孔宣早先硬接三宝玉如意,混沌钟又仅仅炼化三层,如何能接钉头七箭书之威,混沌钟中,光幕猛颤,竟出道道黑纹,黑纹猛然扩散,瞬间如玻璃斑碎! 孔宣自知如此僵持,必得身陨,急将混沌钟收了,转向陆离而去,钉头七箭书失去阻拦,自是直落而下! 陆离控制钉头七箭书亦耗费不少心神,却不想孔宣如此搏命,竟然不顾安危,直将混沌钟打来,当下反应不及,正被打得正着! “噗!”陆离一口心血吐出,登时被打飞出去!孔宣亦是鲜血顿出,被黑光直刺了胸膛互穿,猛得一声火起,登时化作飞灰! 陆离落地,又是一阵血气翻涌,眼见孔宣身陨,心中一送,自是晕将过去…… 袁洪自携张帝辛离去,听得一声轰鸣,亦是大惊不已,回头来看,正见远处光焰忽起,映红半边天际! 孔宣!张帝辛脑中忽得一明,一手将袁洪推了:“三弟,速……速去援救孔宣……” “大哥!”袁洪急将张帝辛拉住,“三弟如何能舍大哥不顾!”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_8_0. l_a “混账,我还未死!你我兄弟情深,如何也不能陨了一人,你且寻去,我自在此处等你!”张帝辛一手将袁洪推开,“若陨了二弟性命,你我有何颜面独存!” “咳!”袁洪亦知张帝辛癖性,长叹一声,只得将张帝辛扶在下方海岛之上,身化长虹,直向鬼门而去。 张帝辛见袁洪远走,终是松了一口大气,全身好似撕裂一般,直挺挺躺在地上,迷迷糊糊中,却感手中黒木珠颤动,一股汹涌澎湃之力,好似洪水泄地一般,直向自身喷涌! 这……这是为何……张帝辛心中暗惊,可却无一丝动作之力,无奈之下,只能任由那里狂泄而下。 黒木珠缓颤,落于张帝辛额上,黑莲却是直落而下,正落身下,两者似有仙力相连,出了道道黑色氤氲,自将身子笼罩其中,张帝辛感觉身子要炸了一般,身体之中,一种狂躁到极点毁灭之力,好似无头苍蝇一般,疯狂攒动起来! 一瞬之间,张帝辛身形撑开数丈不止,整个人好似一个气球一般,涨得难以止住,全身已经到了一个极点,只待微微一丝力量,便要爆体而亡……(未完待续。。) 第一六四章谋算,帝辛交黑莲 千钧一发之际,张帝辛额上忽得起了一道蔚光,蔚光直落而下,正顺黑光而起,且带黑光直落丹田之中。 原本安静星河,却因黑光到此,顿时混乱起来,先前安下银光,顿起琉璃,化成斑斑星辰,自把黑光包裹,黑光却也不惧,正化十二朵莲瓣,与之缠斗开来。 星辰忽闪,出得道道银光,自是牵扯莲瓣,莲瓣忽得分散,化成纷纷黑莲,直落而下,星辰中金丹,猛得颤动,自将加入混战,金丹缠住黒木珠不放,银光自在一旁纠缠黑光。 张帝辛自将丹田中场景看得清晰,苦道自己丹田,此番要变战场,四面交战,此番将如何是好! 四面交战正急,忽得一缕青光直落,便将莲瓣压下,顺引银光,直落而下,这便金丹与黒木珠战得正浓,却被蔚光阻隔,猛得一压,正将黒木珠压在其下。 黒木珠猛颤,却是难以翻身,金丹自在其上,缓缓颤抖起来,四方出了氤氲,正把黑光覆盖,银光亦顺流而下,引黑光缓缓而行,不多时,金、银、黑三色,竟成一团星辰,在丹田中微颤起来。 蔚光大闪,落入金丹之中,两者融合,飞速旋转不已,莲瓣猛动,正被蔚光包裹其中,虽不情愿,却难以止住身形,直随漩涡而去。 猛得一片蔚光闪耀,丹田中又恢复先前安静,金丹好似太阳一般,正落星辰正中,齐下幸运闪耀,比较值钱,亦多了斑斑黑色斑点,想是黑莲之力。 金丹之上。已有黑、银、蓝三色,端得好看非常,此时张帝辛膨胀的身体终于恢复如前,全身亦如水洗一般,身下亦出一身黑质,传得恶臭非常。 张帝辛只感先前疲意顿消。修为也好似长了不少,手将黑莲,却感质地寻常,轻轻一摆,竟断半片莲瓣,此物已是空壳,再无先前能量波动。 张帝辛忽想袁洪之事,亦顾不上许多,直驾云而去。方至鬼门,正见袁洪急速而出,身后孔宣亦是一脸惨白,早已昏迷过去,其后光闪忽大,却落四道人影,正是燃灯道人、无当圣母、龙吉、帝释天四人。 “三弟,陆离何在?”张帝辛自将袁洪掩在身后。未等袁洪言语,燃灯道人便在一旁开言:“若非陆离道友。如何能降孔宣,鬼谷子,你最大依仗已无,还不将黑莲交出?” 听燃灯道人此言,想是陆离与孔宣大战一番,才将孔宣伤到如此模样。可此间未见陆离,想必此人亦受伤不轻,张帝辛眉角一挑,手握黑莲,自然有了主意:“不瞒道友。贫道亦知修为有限,福缘浅薄,无法留得此物,若强留此物,怕有祸患。” 张帝辛望一眼孔宣、袁洪,又言道:“黑莲自可予众位道友,可贫道需一约定,方可答行,众道友皆是大修大德之人,想必不会违背。” “鬼……”无当圣母本想开眼,但见张帝辛暗使眼色,自在一旁不语,燃灯道人见之大喜,自是问道:“鬼谷道友,你我一家之人,如何言此等外事,有何条件,你且说来,贫道自悉数答应与你。” “黑莲若予你,众位需放贫道三人离开。”燃灯一听此语,将眉角一挑,自是答应下来,张帝辛亦不食言,将黑莲一甩,“多谢燃灯道友洪恩,他日必得来报!” 燃灯道人言毕,自将黑莲接住,看之无误,眼中自露凶光,放要将乾坤尺打出,却不想张帝辛早已料此,此时已与孔宣、袁洪冲至天边。 燃灯道人自不想张帝辛三人离去,这便起身来追,无当圣母不想此人如此出尔反尔,自将其拦住:“燃灯道人,如何言之无信!” “无当圣母!你真当贫道不敢杀你不成!”燃灯道人再三得无当圣母纠缠,自是羞恼非常,自将了乾坤尺,战作一团。 帝释天、龙吉两人法宝尽失,此番前来,只为做个见证,见两人相战,自没有相帮之意,这便转身而走,往鬼门收拾残军…… 却说张帝辛三人一路前行,眼见将至声明山,半空中,却忽得闪出一个人影:“鬼谷道友,贫道在此久候多时了。” 蚊道人!张帝辛暗道果真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便冲袁洪使一眼色:“三弟,你且带二弟上山,我自将此人拦住。” 蚊道人眼眉一挑,正见袁洪,心中忽得一惊,想起那日水仙洞持天下第一凶兵天晶之人,不由背后生了一层冷汗,暗道这猴子得那人护佑,绝计不可轻惹,此番目的,只在黑莲,断不可多惹是非。 孔宣伤重,片刻耽误不得,袁洪深知此理,自是转身飞去,张帝辛自在一旁问道:“那日在天地山,可是你偷了镇元大仙人参果?” 蚊道人一听此语,端得一愣,莫非那日鬼谷子亦在五庄观中,暗道此人自不可留,这便浅笑道:“鬼谷子,休要逞口舌之利,你我手下才见真章!” 五庄观中果真此人捣鬼,日后见了镇元子,终是有了交代,张帝辛暗道,只将虎魄一挑,起身来战,蚊道人早知虎魄厉害,身化黑蚊,自是将其躲过,尔后又化成道人模样,转身便是一剑! 张帝辛急忙躲闪,长袖一甩,将出一团细粉,直接撒去,蚊道人一闻此物,顿得眼前一黑,差点跌落下去:“啊……阿嚏!鬼……鬼谷子,这是何物!” 张帝辛自五庄观返回时,便想此事为蚊道人所为,心想寻得法子,以寻应对之策,奈何商朝时间太早,未有喷蚊药一说,另一驱蚊良药大蒜,又是西汉才传入中土,此间更无处可寻。 无奈之下,张帝辛只得命宫女寻了晚香气玉(夜来香)花粉,以其刺鼻之味,来煞蚊道人,不想此间一用,果真管事! “你特么给老子猜啊!”张帝辛早吃蚊道人暗亏,此间得法,自要好出一下胸中恶气,大喝一声道道,临起一脚,正落蚊道人胸膛,蚊道人脑中眩晕,自是幻化不得,正被打个正着,身子直落而下! 张帝辛一击得手,自不肯放过蚊道人,凌空一甩,正将金砖砸下!(未完待续。。) 第一六五章赌斗,帝辛对准提(上) 蚊道人见金砖砸来,顾不上头晕脑胀,急往水中撤去,张帝辛见得水起,自知晚香玉花粉难以支持,这边起身急退,却不想水中忽得冲起一道碧光,猛得在他身前爆炸开来! 水幕倾泻,忽得其中出一暗影,正是蚊道人仗剑而起,张帝辛身形一闪,急忙躲闪开来,却见水幕上,猛得爆起斑斑黑点,黑点猛簇,转成道道黑蚊钉直向而来! 脱骨钉!张帝辛自识得此物,长袖一甩,将出金光镜冲蚊道人一晃,又将乾坤阴阳鱼打出,一方黑印直击过去。 蚊道人被虚晃一下,身形急散,化成一团黑蚊,直想张帝辛而来,手腕一抖,直袭胸口之上! 却不想,张帝辛身上猛得一阵蔚蓝光色闪耀,脱骨钉落于之上,竟不是破皮而入,而是发出乒乓鸣响,直接溅落下来,蚊道人端得一惊:“苍碧甲!” 张帝辛自是眉角一挑,复将乾坤阴阳鱼砸下,八卦呼啸,自是蚊道人化为黑蚊模样,如此近的距离,也难躲闪,一击落下,自落了不少黑蚊。 蚊道人身退,已将头上纹冠打落,端得狼狈非常,方出水面,却见远方祥云大盛,心中端得一惊,也不顾上张帝辛,急忙化长虹,身退而去。 此般便走,似不是蚊道人作风,张帝辛亦感不对,急忙身退,却不想方一回头,正见西面七色光彩大盛,一人虚空踏步而出,一脚迈步。便已至张帝辛身前。 这道人赤脚。身着赤红裟袍。腰间坠玲珑菩提叶子,手中捻一苦枝,上面落两三朵黄花,面色略白,却是嘴角带笑:“道友好生机缘,不想今日又逢道友。” 又?难道先前两人见过?张帝辛脑中忽闪,却想不起何日曾见,但见此人仪表。想是非凡之辈,当下也不敢大意,这便稽首道:“贫道眼拙,不知道友是何名讳。”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道友此一语可是当真妙悟。”那道人答道,嘴角轻笑,“西方教八戒只说。亦是精准乘异,若依道友佛性。真可为我西方教三教主位。” 张帝辛一听此般言语,额上端得起了一层细汗,此般言语,乃自己惑大威德明王之用,如何被此人得知! 张帝辛又看此人面色,见那一展枯枝,心中不由一惊,莫非此人便是西方教准提道人?若是圣人,那黑莲之秘,此人是否知晓? 那道人见张帝辛面露难色,自在一旁浅笑:“道友莫慌,贫道今日心血来潮,想来中土而来,先是见得南海红光闪烁,此番北海又出红光,心知是缘,这才不辞跋涉,往此地而来。” 南海红光闪耀?张帝辛忽得想起,孔宣夺混沌钟时,曾言碰到西方圣人,此番听这道人来讲,想是准提道人无疑,如今又来北海,却不知安得什么意思,这便欠礼道:“原是西方准提圣人,贫道鬼谷子,今日得逢教主,当是难得福缘。” 准提道人见张帝辛道出自己名讳,先是一怔,尔后面色又恢复如常,笑道:“道友慧根甚高,此番相遇,既是福缘,道友自可当我西方三教主之位。” 张帝辛自不会去做那劳什子西方三教主,更不会平白丢了皇位,去做那清静无为的和尚:“圣人美意,贫道自是受宠若惊,奈何鬼谷子才疏学浅,怕是不能及此重位。” “道友笑言,我西方教只凭悟性高低,如何为在乎那些面皮之事。”准提说着,手中将处一柄九品莲台,“道友若入西方,修为之事,自可无需担心,有此莲台,再负西方金身之能,依道友悟性,自可窥得圣道,修无边道果。” 前番说修为乃是面皮之事,后面却又说可提修为,若你西方教真不在乎修为之事,如何度化之人,皆是金仙一流,张帝辛念此最是轻笑,自是欠身道:“圣人所言极是,奈何贫道恋这滚滚红尘,怕一时难落空门。” 准提道人乃是圣人,若灭金仙,亦是覆手之事,更何况小小真仙,正因如此,张帝辛才不敢将话说死,只言贪恋红尘,现在不可去,至于日后,还要再看机缘。 准提道人闻言微微皱眉,自在一旁说道:“世间繁苦,此番贫道前来,亦为道友早脱疾苦,登得无上仙门,静享西方极乐,此间之乐,怕比红尘,更多着人向往。” 张帝辛听之不由皱眉,暗道准提道人乃是圣人修为,走是如何都走脱不得,打更是不用此想,若与此人纠缠,待燃灯道人来此,黑莲之事怕宝暴露,无得法子,只好搏命一适:“贫道修为不济,却心迷猜算,此番圣人之意难却,道友若能与贫道赌斗一番,贫道自往西方而去。” “赌斗,却不知如何赌法?”此间天机混淆,万事难测,若圣人尚不得算,鬼谷子真仙修为,如何得算,准提道人心念与此,自在一旁问道,“可若贫道将出一物,道友来破?” 靠!前番对付孔宣的法子,现在又想用到我身上,孔宣又玄仙修为,我可没有!张帝辛心中大骂,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圣人笑言,若依如此,鬼谷子怕是千万年难处禁忌,此番赌斗,却只论推算之道,圣人当看如何?” 准提道人成道甚早,何种天机不知,又想或是鬼谷子故意抬高身价,以求自己重视,自是应允下来:“既是如此,还请道友说题。” “圣人既允,贫道那便出题,此番赌斗,本想与圣人共推身世,奈何圣人出身,所知者身多,亦算不得真章。”张帝辛故作皱眉道,“不若如此,圣人依旧推我真身,贫道来算圣人金身只能可好?” 准提道人听之暗笑,如此之事,简单易尔,自己金身只能,从未在众人面前显示得过,甚至圣人,都难以得见,鬼谷子若能算出,端得彰显其能。 早先往火云洞时,伏羲、神农、轩辕三位圣皇,共同推算,却道张帝辛命格殊异,难以窥真,此三人修为虽比不得圣人,却也是张帝辛唯一求胜之途。(未完待续。。) 第一六六章赌斗,帝辛对准提(下) 见准提道人应允,张帝辛自是眉头紧锁暗中掐算,不多时,额上便出一层细汗,端得困苦非常。 张帝辛如何会懂掐算,此番不过逢场作戏,准提道人金身,他早在原书中窥得,至于对与不对,当要另外来说,反正无得选择,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但是,这样子还是要做足的,以防到时脸红,被此人看得清楚。 准提道人见张帝辛如此,嘴角轻笑,暗中推算,不由心中一颤,尔后又将手指暗掐,却不想越算面色越是难看,不觉间,额上亦出细汗,良久之后,方才叹一口气:“道友命格迥异,似不存于世,有似安在人间,道友虽在贫道眼前,却觉似有似无,模糊难辨,命数若这天道一般,自是难以掐算。” 三皇所算果真非假!张帝辛心中大喜,暗道准提道人如此实诚,将自己掐指所算一应道来,自己也须得正视一番,好好做个模样。 张帝辛眉角忽挑,张手胡画,好似正在结印,忽得左手结算,忽得右手结算,面色之上,亦是一阵躁红,一阵凄白,猛得吐出一口心血,才将眼眉睁开:“圣人威,果真难测。” 准提道人听得此言,心中不由暗喜,看鬼谷子形貌,似是并未算出自己金身,若此,两人便是平手,自可寻机再赌旁物,此人已非西方莫属:“道友可是掐算得贫道金身?” “这……”张帝辛故作迟疑道,“也罢,便诌上一番,若是不准,随道友往西方便是。” 天道难窥,圣人法身亦是难窥。菩提道人听之暗笑,心道不若先卖人情,以为拉拢人心:“道友若能推算一二,亦算道友得圣,贫道自不来阻。” “呜呼!道友果真道法洪深,竟有六丈金身!”张帝辛故作惊异道。但见准提道人微微一怔,心中自是放心而下,“道友金身,当有二十四首,十八臂膀,不知可否为真?” 准提道人不由面露惊异,自在一旁点头,张帝辛心中暗喜,却将眉头紧皱:“依方才所观。道友十八只手各持至宝,左边持丝绦、金铃、璎珞、幡旗、伞盖、金弓、花贯、银戟、鱼肠,右边有加持神杵、坐锉、金瓶、幡橦、银瓶……” “道友!莫再说了!”准提道人端得大惊,一介真仙,竟能窥探圣人隐秘至此,已是极大本事,只能叹气道:“此番却是贫道败了,道友果非常人!” 张帝辛见准提道人服输。不由松了一口大气,暗道幸得老子机谨。背下这如此些许:“既是如此,道友……” 张帝辛话为说完,便见半空中出一光影,直向这边而来,暗道这猴子不在声名山中,跑此处作甚! 原来是袁洪急将孔宣送至声名山。心忧张帝辛安危,这便急忙来返回,不想正逢准提道人。 “既是如此,贫道这便告辞。”张帝辛慌忙施礼,就要起走。却不想身子一滞,竟在原地难以动弹,“道……道友,这是为何?” “大哥!大哥?”不多时,袁洪便至,叫了两声,见张帝辛不语,又见准提道人,端得怒火大起,“你这贼秃,将我兄长如何了!” 天下何人见圣人不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一句杂言,唯有袁洪如此,但见圣人,只是咒骂,却不施礼,准提道人也是听得一惊:“道友如何口出不……” 袁洪哪里听得准提道人慢条斯理来讲,抡起金箍棒就砸! 准提道人亦未见过如此之人,手指微弹,自然金箍棒打飞,袁洪大怒,凌空一甩,化成一只吊额猛虎,直扑而下! “**玄功?”准提道人看得嘴角一挑,手指覆又一闪,正将袁洪定在半空,“此术你从何处学来?” “贼秃!从何学来关你屁事!要杀就杀,休得多言!”袁洪自生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明知不敌,嘴中还是不肯服软。 准提道人却是不气,微微掐指,已知其中故事:“前番贫道往天地山,镇元子便言留**玄与此,不想传与你手。” 袁洪亦不想眼前这面白老头,竟与镇元子相识:“你说**玄功是你,便是你的不成?” 准提道人又看袁洪一眼,却道:“你这猴儿,命本属火,火中却又生水,水中又有暗金,端得奇异非常,虽是残身,却也不错根骨,也罢,贫道权且做个人情,你可愿学四九玄功?” 袁洪身来大条,自不会在意“残身”二字,张帝辛却在一旁听得真切,暗道莫非天地间四大灵猴,真如自己想的那般,一体四心,同生一体?“多谢圣人成全!”袁洪暗算四九玄功,不过三十六种变化,自比不上**玄功,七十二种变化来的多样,本想拒绝,却不想张帝辛抢先道谢,“三弟,还不速谢圣人恩情!” **玄功,虽得变化之妙,不过炼体之用,只得变化寻常之物,乃是七十二种地煞之变,不过变化入门功夫,四九玄功才是真正上上之道,其若修成,自可通天彻地,修为不止爆增,还可堪比玄仙,张帝辛知晓此中妙处,自是急忙应允! 袁洪听得圣人之名,端得大惊,暗道方才竟与圣人动手,背后顿起一层冷汗,急忙稽首道:“多谢圣人洪恩。” “**玄功也好,四九玄功也罢,都需修炼之人命异迥同,旁人若若无此命,却是修炼不得,你能修之,亦是你的福缘。”菩提道人说道,便将长袖一甩,一道华光落入袁洪额上,“若你修得**之数,四九玄功自会来解,若时修炼几成,便全在命数。” “多谢圣人厚赐!”袁洪行礼道,抬头来望,却早已不见了准提道人。 张帝辛亦不想袁洪竟得如此良缘,暗中自是欣喜,心想此番准提道人所为,怕早已与袁洪种下机缘,日后此此两人怕还有不少牵连。 “此番事情,道友尚需为贫道守言,若待来日,贫道自邀道友往西方一行。”张帝辛思虑其间,忽得耳边响起准提道人言语,端得一怔,尔后嘴角微笑,冲西方稽首谢礼。(未完待续。。) 第一六七章神秘人,孔宣之伤 “大哥,那贼秃真是圣人?”袁洪见准提道友消失,这才战战兢兢问道。 “贼秃,那贼秃乃是准提圣人!”张帝辛一手拍在袁洪后脑,“三弟啊,你也长点心,贼秃岂能乱言,要让圣人知道了,怕要你的猴命!” 袁洪在侧,急忙点头:“大哥所言极是,日后不言贼秃、贼秃……”张帝辛看袁洪一眼,两人自是扬长而去,暗中准提道人气得胡子都要翘起,被人骂“贼秃”却只吃暗亏,此番当是圣人第一次,若非早于镇元子有约在前,这猴儿非要纳入西方…… 燃灯道人与无当圣母大战一番,两人修为相若,又都有圣人至宝,自不会全然搏命来战,不多时,两人便各自散去。 燃灯道人得了黑莲,自是欢喜非常,待无人处,自要将黑莲祭炼,随手一抹,将手指浸出滴血,却不想鲜血落于黑莲之上,直将顺瓣而下,不见丝毫反应。 莫非要注入些许仙力?燃灯道人缓缓将仙力注入,却不想手中黑莲一触仙力,竟如飞灰般,直散而去,便将挽留,也回缓不及! 糟糕!中了鬼谷子之计!燃灯道人怒火忽起,方要急寻而去,忽得天边一阵光华闪落…… “老师,可得至宝?”不多时,普贤、文殊二人自远处而至,“我两人一路搜索,却未发现鬼谷子,想是已逃出北海。” 燃灯道人见文殊、普贤两人来此,端得一惊,急忙回头。虽见身边无人。却终究难以心安。暗中将三宝玉如意祭起:“你两人可曾望见旁人?” “这……老师说笑,此间止你一人尔,如何还有他人。”文殊广法天尊言道,“想是老师疲惫,脑中现出幻觉。” 燃灯道人听得两人之言,自是松一口大气,暗将三宝玉如意收起道:“文殊师弟所言极是……那黑莲已得,亦算是全了圣人嘱托。你等这便去召集阐教门徒,休整一日,明日便回玉虚复旨。” 燃灯道人言完,便起身而去,文殊广发天尊却将眉角一皱:“你说,与老师谈话那人是谁?” “这……师兄莫在想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那等人物……便是知晓了,与你我也无甚好处……”普贤真人自在一旁道。“方才若非师兄小心,三宝玉如意落下的。便是你我二人……” 文殊广法天尊亦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此事便烂在你我心中,决不可与旁人提起……” 此番北海夺宝之战,天庭折损不少,罗睺、赤阳二人重伤,死陨天兵天将更是数以万计;截教虽陨不少人马,但终究是碧游外门之人,算得全身而退。 至于阐教,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慈航、太乙二人被舍利子打得几近丧命,黄龙真人还惹处如此祸患,燃灯道人更受张帝辛谋算,将黑莲置损;西方教则是最为悲惨,莫说门徒,便是领军大威德明王身陨,已是天大折损,帝释天更是愁容满面,暗道如何与圣人交代。 却说张帝辛与袁洪回得声名山,见吕岳早在山口等候,急忙稽首道:“吕道友,许久不见,还是这般神彩。” “陛……鬼谷道友说笑。”吕岳急将张帝辛、袁洪二人迎下,“前番贫道炼药,不想错过了此等大事,果真时运不济啊。” 张帝辛知吕岳有意避开此事,自在一旁浅笑:“不知道友,贫道二弟如何了?” 一听张帝辛此问,吕岳却是皱眉,叹一口气道:“孔道友不知受了何种秘术,伤势数难休止,贫道虽倾力而为,却也只能暂安性命,若无大仙来治,怕……” 张帝辛闻言,急忙进岳虚洞,却见孔宣正在端躺白玉之上,面色惨白无血,额上一条黑线,正被银针止住,身下一团漆黑,缓缓没入白石之中,隐有扩散之色,吕岳紧随而入:“此白玉石乃死水之物,万物放之,自可性命休止,此物虽毒,却有医疗之效,孔道友受伤极重,那毒又是上古怨毒,只可放之石上暂安。” “这……”张帝辛见孔宣如此,亦是心急不已,“依道友来看,此毒蔓延,还需多少时日?” “此毒怪异,似不是此间所属,贫道虽窥不真切,却也觉三日之内,孔道友或是无事。”吕岳答道,“却也是孔道友修为深厚,若非此般,怕是早已命陨。” 三日虽短,终究还有转机,张帝辛忙道:“道友真无解救之法?” “这……恕贫道医学寡薄,能延三日之期,已是尽力。”吕岳在一旁叹口气道。 张帝辛自知吕岳癖性,此人断不会言假,当即眉头紧锁,暗道此番到玄岳山,去之尚需一日,若三皇不在,怕是孔宣性命休矣,至于天地山,袁洪去时,镇元子便言远游,此间尚不知是否还在五庄观中。 无奈之下,张帝辛也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三弟你且去天地山,寻镇元大仙去处,吕岳道友,劳烦你在此看护二弟,贫道自去玄岳,若得消息,速点讯香为号。” 袁洪点头,急忙而去,张帝辛亦不敢怠慢,急出海去,两人刚出,正见三道光华,急向声明山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张帝辛暗恨,急忙止住身形:“不知三位道友,为何来我声明山?” “鬼谷道友可是知我等要来,特来此间相迎?”光华落下,却是金光仙、虬首仙、灵牙仙三人,张帝辛望之不由松了一口大气,急忙上前,将三人迎下。 张帝辛也少得客套,忙将孔宣之事说出,三人闻之,俱是一惊,一行人急向岳虚洞来探,金光仙急予孔宣探脉,自是摇头道:“此等妖法,贫道亦不曾识得。” 张帝辛听得金光仙言语,虽在料想之中,却也不由叹息:“如此,劳烦三位道友在此等候,贫道与三弟自去寻人来救。” “道友早知岱舆山去处?”金光仙在一旁惊道,“相传大母凤凰癖性怪异,鬼谷道友还需再三小心!” 岱舆山,那不是先秦神话中,东海之外仙山,如何会是大母凤凰居所?(未完待续。。) 第一六八章渤海行,帝辛遇黑凤 金光仙亦不做作,急将岱舆山去处说来:“渤海之东,立有一山,其山高下周旋三万里,其顶平处九千里,上有扶桑之木,树高万丈,若见此树,便至岱舆仙山。” 渤海之东?扶桑树?那不是东皇十子金乌之地,如何又成大母凤凰居出?莫非这世界上,金乌便是凤凰,凤凰便是金乌?!乱了,全然乱了!张帝辛想得心烦意乱,却也顾不上这多,急将孔宣收了,忙向东面而去,金光仙急忙在后提醒:“青麒麟贫道已牵至北海,道友自可用之赶路!”张帝辛大喜,急忙道谢,有青麒麟在此,自可省去不少脚程,急将青麒麟召了,往东而行,另着虬首仙、袁洪,分别去玄岳山、天地山,若岱舆山寻之不得,亦可多方寻机。 此间事急,张帝辛所幸遣青麒麟化成龙身,两人一路疾行,不多时,便出北海之地,比及日落,两人便已至渤海之上,却只见四面一片苍蓝,根无见金光仙所说高下周旋三万里,其顶平处九千里的岱舆山。 幸好张帝辛早先去过玄岳山,知晓圣仙之处,皆得神秘,并非想见便见,这便教青龙,化作麒麟之形,一人牵它缓行。 渤海比之荆襄不知浩瀚多少,行之不久,海岸便不知消失何处,四目所及,俱是苍蓝,唯听海浪呼啸,层层波澜迭起,早已不知何处方向。 张帝辛暗道,岱舆山如此宏大,却未想这般难寻,眼看天色已晚,今日怕是难寻,青麒麟自北海至渤海。行了不下万里,如今亦是疲乏非常,只好道:“道友稍歇,贫道去旁处来寻。” 青麒麟乃是天地灵物,自能听懂人言,低头轻喘。化作青龙直入海中而去,张帝辛准身便走,却不想忽得一声龙吟,青龙竟直冲而出,水中忽得泛起波澜,其间冒出一人,此人一身青衫,腰间正缠一方红玉,头上两道束髻。直落身后,面色生得润美,便比妲己,也要稍胜一分。 那女子出来,望青龙一眼,自皱眉道:“此乃仙家宝地,何处来的妖龙,还不速速离去!” 青龙听此。端得大怒,长吟一声。直俯而下,那青衫女子却也不惧,手中将出一方红珠,抬手便砸! 红珠一出,便出腾腾紫火,青龙见之却是不惧。大嘴一张,却将红柱直吞入口,青衣女子见之不由心惊,哪里来的妖物,竟能生吞六昧真火!青龙长尾一甩。直将砸去,那女子急忙闪躲开来,手中忽得多出一方碧剑,此剑一出,便现腾腾蔚火,竟是九昧真火! 女子将长剑一挑,蔚火轰然而起,呼啦啦直落而下,青龙嘶吼一声,直将起身,身上亦燃层层蔚火,两火相撞,将出道道蔚光,直向四面而开! 纷纷扬,宛若落石,呼啦啦,恰似雷落,一瞬之间,竟将整片天空遮满,蔚火齐下,似将海面烧起一般,端得燥热非常! 青龙回首长吟,一口大气呵出,直将青衫女子击出数丈,那女子端得惊异非常,龙本属水,此物为何如此怪异,竟能将火修之九昧之数! 青龙一击得手,却不再攻,反而俯冲而下,直落水中,溅起水花,还未近此女之身,便被蒸腾一干,青衫女子大怒道:“孽畜,哪里走!” 此间方要下去,又听一声水起,有见一黑衣女子从水而出,手中把玩一方黑球,正将青龙包裹其中,张帝辛见此急忙上前:“贫道鬼谷子,不想一时不慎,竟让坐骑惹出此等祸患,万望道友恕罪。” “黑凤姐姐,此人必是青龙帮凶,你莫要相信此人言语!”那青衫女子一见黑凤前来,急忙撒娇道,“这鬼谷子贼眉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人!” 黑凤闻言,自将青衫女子护在身后,自将眉角一挑:“此乃仙家宝地,你两贼子,速离渤海而去!” 贼子,贼子!你丫才是贼子!张帝辛无故被骂,自是心中不爽,暗道方才好言好语,竟换得如此称呼,这两人好生无礼:“渤海之地,阔达万里,还都是你家的不成!” “混账!此处怎容你来放肆!”黑凤听之便恼,手中将出一柄黑剑,直落而下,张帝辛却也不惧,急忙将了虎魄来战。 两剑一触,便起层层花火,虎魄一红,竟是滚烫开来,张帝辛手中一颤,急将虎魄反转,左手将出金砖,抬手便打! 黑凤亦不躲闪,手中忽得将出一颗黑珠,黑珠一爆,正将金砖禁锢其中,张帝辛看得惊异,急忙回身,单手一挑,自将乾坤阴阳鱼砸下! 黑凤急忙身退,黑珠猛得扩大,化成一张火遁,却将阴阳鱼印挡在其外,“嘭”得一声,溅起层层黑火,正将四面整干,便张帝辛身在一旁,亦感四面好似火烧一般,酷热难当! 张帝辛猛得想起,那日孔宣与陆离之战,陆离所用便这十二昧黑火,这黑凤修为虽不及陆离,可这用火之术,也端得厉害非常! 黑凤自将黑盾一收,往手中一扯,正成一弓形貌,反手一拉,正出如箭黑火! 张帝辛不敢怠慢,急忙躲闪,却不想黑火飞转,竟是一分二、二分四,瞬间竟成九枝,正将四面围住,端得再无出路! 九箭齐落,张帝辛身上顿起青光,化作九宫之状,自把黑箭挡开,黑凤一怔,惊道:“苍碧甲!不想你小小真仙,却有此宝!” “你不知道的多了!”张帝辛大喝一声,自将震天弓化作丈高大小,拉弓如月,抬手便射! “震天弓!你是三皇何人!”黑凤大惊道,震天弓自出一金色长光,却从黑凤身边而过,直落海中,激起层层涛涌! 黑凤但见眼中一片金光,却未觉身体损伤,心知张帝辛手下留情,急忙稽首道:“多谢道友手下留情。” 那青衫女子说黑凤之名时,张帝辛便想此人或是凤族之人,又见此人用火,这才确定下来,故此番敌对,不能将下黑手,毕竟此番渤海之行,乃为救孔宣性命,若是伤了,怕是不好与凤凰交代,万一此两人与孔宣交好,日后亦怕见面尴尬。 退一步说,便两人不是凤族之人,在此长久纠缠,亦是不是良发,张帝辛可以等,孔宣却万万不能再等……(未完待续。。) 第一六九章岱舆山,帝辛谒凤皇 “无妨,此番贫道往渤海而来,却有事寻大母凤凰,不知道友可知去处?”张帝辛在一旁试探道。 黑凤听凤凰之名,不由一怔,转身与青衫女子耳语几句,这才说道:“道友如何知凤皇在此?” 张帝辛一听此言,便知寻对了地方:“此事乃一孔姓道友所言,此番事急,还请道友告知。” 莫非是大公子?黑凤心中暗道,便在此时,忽得水面旋动,升起丈宽光华,光华分呈七彩,映得漫天光彩,呼啦啦一声水响,海面上竟出一方漩涡,水漩直落而下,不知落于何处。 青衫女子从中而出,面色却是和善不少,打个稽首道:“凤皇大人有请,道友请入岱舆。” 此出果真是岱舆山,张帝辛心中暗笑,紧随而去,一路之上,黑凤自将此间事情告与,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焉,其中有五山:一曰岱舆,二曰员峤,三曰方壶,四曰瀛洲,五曰蓬莱。 此五仙山,皆是无根之地,可渤海至于归墟随洋流而动,每三百年得一反复,每日盈动不知几万余里,此本长久不变之理,奈何上古时候,巫妖大战,乱得十二巫祖皆陨,员峤、方壶、瀛洲三山无人掌控,落入归墟之中,已是消陨。 那战之后,众人曾寻蓬莱仙岛,奈何寻之千年亦未曾得其踪迹,像是亦落入归墟之中,无奈之下,凤皇只得率妖族禽鸟。归于岱舆,以保妖族五大宝地唯一。 张帝辛从巫风那里曾闻巫妖两族之事,不想出去东皇太一、妖皇帝俊,此间还有凤皇这样一位大神,昊天之前,妖皇治世。果真根基深厚,就现在这番底蕴,巫妖一族,亦是天下间绝端力量。 或许天庭将九黎岛化为天界禁地,想必也着了凤皇之光,张帝辛暗叹,此番底蕴,相比之下,自己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三人行之甚久。不多时,便见前方光幕忽闪,凭空得在水中竟现出一白木扶桑,此树高达万丈,虬枝如龙,却无生一叶,蜿蜒盘旋,不止万丈宽大。 扶桑无皮。全闪七色光彩,映照深水。自将深蓝中多一眸神彩,其身为干,却有千丈余宽,落至树下,正见一房黑门,黑门珠光闪耀。上雕一红、一蓝两只凤纹,门上正书三个大字:凤皇宫。 凤皇宫?张帝辛一看额匾不由面色一红,早先听孔宣言凤皇,一直以为凤凰,未想竟是意会出错。黑凤立在门前,施礼道:“凤皇圣君,鬼谷道友已至。” 凤皇圣君!张帝辛听得一惊,镇元子号与世同君,才敢自称圣君,不想凤皇竟也有此称号,想必亦是大修玄仙,已至半圣之境。 “青鸾,邀道友进来叙事。”门中一声传出,却分不出是男是女,青衫女子得令,自起身向前,将一紫玉令牌往门上一刷,黑门忽动,方才开了道路。 此间还需刷卡?张帝辛暗笑,自随青鸾进入,一如此间,方觉不同天地,此种之物,皆是扶桑之木做整,苍虬根身,化成区卷长栏,长须或落,自将搭开天棚,便是桌椅、亭台,皆是扶桑木自生而成,端得瑰美非常。 “果真天工巧匠!”张帝辛不由赞道,青鸾听之面色顿露自豪神情,自在一旁说道:“此番布置,全是圣皇所为,道友观此,当是难得福分。” 张帝辛暗道凤凰好生才情,两人且行,步如勾栏回折,不知不觉便迷了方向,便在此时,正面果出一通透玉殿,其上光彩琉璃,宛若水晶仙宫,微微点露,正映道道奇光。 近观才现,玉殿之中,竟有道道蔚光闪动,流光溢彩,美幻非常,青鸾见张帝辛看得出神,自在一旁提醒:“道友,凤皇殿到了。” “呃……好,好,多谢道友。”张帝辛自知失礼,急忙稽首道,“贫道鬼谷子,拜见凤皇圣君。” 张帝辛话音刚落,便感眼前一阵光彩氤氲,睁开眼时,却已至凤皇殿中,正上殿上,端坐一人,沙罗衣,丝绸衬,上点斑斑金翠,一身华袍,上着丝丝青线,青线如水,暗暗来波,惹动一身琉璃,碧青发,剑眼眉,且缀丝丝冷艳,发上无冠,只落一方黑玉,黑云忽闪,隐隐流动,弄得半面冷清。 明日游上苑,火速报春知。 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张帝辛脑中忽得想起武则天亲手书诗,凤皇此人,风范绝比武侯更厉三分。 便此人未动,一身上位者气息,便让人不由心惊,此人虽在眼睛,却感觉好似天边,端得难逆踪迹,虽张帝辛身为天子,却也未曾有过此等高高在上,似将天下都踩在脚下一般感觉:“圣皇万寿无疆。” 凤皇抬眼望张帝辛一眼,拇指轻挑,身前便落一木椅:“不知道友来我凤皇宫所谓何事。” “此番乃为孔道友之事,特来求见圣皇。”张帝辛说着,将出一方碧球,孔宣正处其中,“孔道友前番与西昆仑陆离大战,归来之时,便成了如此模样,还望圣皇洪恩,医治一番。” 凤皇道:“陆离,可是那三足金乌?” 张帝辛暗惊,凤皇果非常人,一道名讳,便可言出此人底细,急忙开口称是。 凤皇望孔宣一眼,言语依旧冰冷:“原是本家之战,道友可知孔宣与陆离谁人得胜?” 陆离本体乃是三足金乌,亦名重明鸟,乃是凤族旁系,孔宣乃是在凤皇亲子,此两人相战,自算得本家相战。 “这……”张帝辛听之,便不由皱眉,孔宣常言大母凤皇,既是亲母,见儿子这般模样,不施救法,反倒在此关心谁胜谁负,心中不由暗恼,“圣皇,孔道友受伤极重,还望慈悲施救。” “可是孔宣败了?”凤皇似对孔宣毫不伤心,丝毫未有关心之意。 人道帝王无情,不想果真如此,张帝辛胸中得生暗火:“孔宣已是如此,圣皇再言胜败,可有丝毫意义!”(未完待续。。) 第一七零章战,冰火两重天 “你且言来,本皇自有算计。”凤皇眉角一挑,张帝辛顿感周身火热非常,似置身火炉,将本体拔干一般,汗如雨下,顿将衣衫浸透,忽而周遭酷寒,如置身冰窟,将全身冰结一般,冻得汗毛直立,身上顿起一层寒霜。 张帝辛不想凤凰如此作为,心中怒意更盛:“虎毒不食子,遇险不救,你有何圣明之言!” “好笑,那将那等凡物与本圣皇相比,道友也算好胆。”凤凰听得此言,自在一旁冷笑道,“鬼谷子,本皇予你面子,唤你一声道友,休要在此不识好歹。” “混账!为人父母哪有你如此这般!”张帝辛见凤皇遇死不救,端得怒上心头,“有你如此,怨不得孔宣宁在九黎岛中,也不回岱舆山!” “放肆!此处岂是你撒泼的地方!”凤皇闻言,亦是大怒,手中将处一道冰箭,直向张帝辛甩去! 靠!同为圣君,如何做人的差距如此之大!如此之人,果真映了古时诗句: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 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在之修旧,张帝辛还未见如此之人,见兵箭甩来,急将虎魄祭出,便将鸡蛋来碰石头,也要将你一身腥! 冰箭忽闪,触碰虎魄之上,猛得溅落开来,冰花飞溅,猛得往中间一凝,正把张帝辛冰凝其中! 凤皇端坐殿台之上,轻挑眉角道:“不过真仙上阶修为,也敢于本皇撒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张帝辛身在冰凝之中,全身激冷同时,冰尖似刀刃一般。直往身中突袭击,一种骨肉分离之感油然升起! 张帝辛暗叫不好,任全身如何用力,那冰晶竟难动分毫,凤皇望此情形,却不管他。自将孔宣收入手中,眉角一挑,手中生出层层黑火,自将其包裹其中! 十二昧真火!张帝辛大惊,心道若此火烧着,怕孔宣性命休矣,急忙运转仙力,丹田之中,金丹猛转。忽得出现道道银光,直将冰晶散去:“混账!放下孔宣!” 张帝辛大喝一声,急将乾坤阴阳鱼将出,抬手便砸,凤皇望那道银光,眉角忽得闪过一丝异动,长袖一甩,自将乾坤印记挡出。单手一挑,手中化出一方冰人。正持剑刃而来! 冰人一剑刺得刁钻,张帝辛眼见冰刃近肩,急忙回身,翻身一手将虎魄看下,便起“嘭”得一声脆响,冰花四溅。起来层层薄暮! 张帝辛身形忽闪,自踏步虚空,凌空一甩,自将金砖砸下,冰人身形一萎。竟化作一方冰球,直袭而来! 冰球一冲,张帝辛急将虎魄横阻来挡,“啪”得一声脆响,直将他击退数步,冰人幻化成原形,却是凤皇般一同模样:“此间本事,还想在此地撒泼,真道凤皇殿无人?” 混蛋,靠你大爷的!张帝辛自是大怒,这凤皇根本就是有意来耍自己,才弄出这样一方冰人前来大战,虎魄一挺,复有冲杀上去,凌空一脚,直落冰人胸上! 冰人身子猛得一陷,双手却将张帝辛缚住,猛得一甩,直将他仍出数丈之远,直挺挺砸在扶桑木上。 张帝辛胸口血气翻涌,自将强行按压下去,身形忽闪,却将乾坤阴阳印记砸下,冰人虽善近攻,手中却无法宝,一时自被打得难有回手之力! “着!”张帝辛大喝一声,自将金光镜一晃,正耀冰人眉眼,身形一闪,直接遁至冰人伸手,将出虎魄,抬手便是一刀! 这一刀,直将冰人穿透,张帝辛顺势一拧,顿见冰片飞舞,落雪纷纷,可那落雪,却不变雪白反而转红,冰人身上“轰”得一声火起,腾腾金焰直落而下! 冰火不相容,乃是至理,张帝辛端得一惊,急忙身退,眼前却是一红,正被一方火球打飞出去! 这金火乃是十二昧真火,张帝辛如何近得身去,方要躲闪,却不想火人直冲而下,正将他包裹其中! 张帝辛便感眼前一片金红,竟是难以视物,身子一热,直将身子拔干! 热!火热!酷热!张帝辛仿佛身至火炉一般,便将身子,都要化了一般,手、脚竟在同时,不由自主消融起来! 张帝辛大惊失色,急将震天弓取出,也不管方向,直射而出,此箭一出,自将金火裹挟,将火人冲飞出去! 凤皇看得张帝辛如此,不怒嘴角反生笑意,指头一点,火人猛得扩大非常,火焰竟缓缓变黑,复又冲将过来! “啊!”张帝辛一声惨叫,便将震天弓都难以拿握,直将手臂熔断而来! 张帝辛便觉此间酷热,已到自己极限,体内似受十六昧真火牵引,一股力量竟要直冲而出! 内外冲击,自让张帝辛难受非常,心想压下,可哪知全身经脉好似被火熔了一般,竟是难以运行丝毫仙力! 张帝辛便感全身胀红,似要炸了一般,眼前火光已是红了一片,眼中飘出层层血花,内外冲突,猛得一方银亮,从丹田直爆而出! 吾命休矣!张帝辛眼前一黑,直接晕将过去,全身疼痛却是不减,好似千万只虫蚁噬咬,又好似万千柄刀匕齐落,自将血肉一层层刮去,尔后直落骨头以上! 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甚至让张帝辛觉得,死亡又时比活着更为可怕!可那种撕裂的感觉,却是如何也挥直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帝辛便感身子一颤抖,猛得醒来,却发现自己竟能透视自己躯体,便将全身经脉、血液都看在眼中,那种感觉好似自己元神出窍,复观自己一般! 如何会是如此?张帝辛大惊,但视己身,却感全身通透,竟是轻松非常,好似脱胎换骨一般! 此种感觉,张帝辛经历过一次,那便是在修成地仙的时候,未想此间又来一次,莫非自己又行突破了? 张帝辛忽得想起凤皇先前言真仙上阶之语,端得一惊,自己何时至了真仙上阶?是在奈何桥中?还是在凤皇宫中?凤凰浴火涅盘,莫非自己亦有凤族血统,亦可涅槃重生?(未完待续。。) 第一七一章洛书,东皇遗宝 乱了,全然乱了!张帝辛头都要大了起来,做起身来,四面碧蓝,微微颤耀水光,一袭珠帘,缀千丝万缕联系,正从旁倒坠下来,淡淡清香,轻轻风拂,却似女儿内闺。 正在此时,黑凤进得门来,见张帝辛醒来,面上露出些许异色:“恭喜道友,修为有得精进。” 恭喜?修为精进?莫非真是凤皇所为?张帝辛眉头一皱,自在一旁问道,这才得之,那日冰火之人,是极阴极阳涅槃之火,乃是飞凤一族炼体之用,此术乃是秘法,虽可修炼根骨,精进修为,却需搏极大怒气,至全身仙力枯竭可止。 不破不立,自绝境而后生,此乃涅槃之秘,凤皇正因如此,才一再激怒张帝辛,让你大怒而战,待其力竭,方才施展恩惠。 凤皇如此修为,自己虽得精进,不过真仙修为,在玄仙手中,依旧蝼蚁一般,得之凤皇用心良苦,张帝辛不由面色一红,急忙道:“倒是鬼谷子失礼,误会凤皇用意。” 黑凤嘴角微微一笑:“圣皇视大公子如亲生,如何会这般无情,不过圣皇大人,对道友护佑公子之心,亦是感念不已。” 视如亲生?张帝辛听得一愣,莫非孔宣不是凤皇所生,那如何叫之大母? 黑凤自知张帝辛心疑,自在一旁解释,混沌初开时,天地生万物,第一玄鸟便是凤凰,其生之时,甚是便吸一青一浑两道灵气,其后数十万年。凤皇诞下二子。一为孔雀。一为大鹏。 孔雀、大鹏乃是天地灵气所育,借凤凰之体而出,算不得凤凰亲子,尔后天下灵鸟亦是如此,凤凰生孔雀、大鹏虽是天数,却也有生育之实,故而天下万鸟,尊凤凰为长。称为大母。 张帝辛听之点头,想来也是,若凤凰修产天下飞禽,怕是亿万年什么都做不得,只得在一旁孵孕,那感觉……倒不似凤凰,反倒像是老母鸡…… 张帝辛想到此处,都不由打了一个激灵,急忙将那杂碎思想舍去:“道友,不知孔宣伤势如何?” “道友不问。贫道险些忘了,圣皇早在梧桐林中静候道友。”黑凤答道。这便在前引路,张帝辛自是紧随而行。 回廊婉转,行了不知多少折弯,但见前方秀红,微风轻拂,阵阵花香气扑鼻,桐叶沙沙作响,一层青碧,点缀斑斑粉红,端得瑰丽清香,古语曾言,凤凰非参天梧桐不栖,此言果然属真。 黑凤行至梧桐林外,便止步不前,张帝辛自一人进入,方如梧桐林,便见层层金灿树叶,在地上铺展一层,走自其上,宛若漫步云中,半空之上,不时飘下青黄叶子,似白羽、似轻旋,缓缓飘坠。 行之不救,便见前方雪白,近观才现,梧桐花落之后,积攒道道绒白,好似棉锦,又似浮云,树木之下,正落一方淡黄木桌,桌上置一把古琴,燃一鼎香炉,凤皇褪下一身华装,只着浅淡长袍,坐在那处,见张帝辛前来,才开口道:“多谢道友救宣儿之恩。” “当是鬼谷子拜谢圣皇才是。”张帝辛深念其恩,自在一旁稽首道,“却不知二弟如何?” “二弟?”凤皇听此言语,不由皱眉,张帝辛知方才口误,急忙将与孔宣结拜之事,与其诉说。 “宣儿得此良缘,也算他的福缘。”凤皇说着,邀张帝辛就坐,将出一盏碧壶,自倒些许清流,“岱舆山地寡物薄,只能将些清水招待贵客,道友莫要见笑。” 落梧桐,饮灵溪,乃是凤凰之习,张帝辛自不会在意,抿一口清水,却觉这水通畅,缓若仙气,直如肺腑之中,自在胸口氤氲一股香气,端得舒畅非常。 “宣儿身中乃是妖族秘术,钉头七箭书,若非道友送得及时,宣儿怕不死,也会至使修为尽废。”凤皇说道。 “钉头七箭书使用极其繁琐,若非够二十一天之数,怕是难以奏效,陆离如何有这般本事,竟可将此种法术,间隙得施。”张帝辛知陆离便是原书中陆压,自在一旁问道。 凤皇听张帝辛言语,似是知晓钉头七箭书之妙,不由一怔:“二十一天之法,乃必死之术,陆离此番施展,应当是七箭书,此间妙处乃是妖族辛秘,望道友体谅,此间不好言明。” 巫妖大战之后,知晓妖族辛秘之人更少,凤皇亦是妖族之人,期间隐秘,不好多言,张帝辛亦不想为难:“知晓二弟无事,贫道便可放心下来。” 凤皇点头,却开口道:“不知道友,在何处得了洛书?” 洛书?张帝辛听之不由困惑:“洛书乃天地奇物,贫道哪有此等缘分,可得那等至宝。” 凤皇微微要求,自将手指一挑,张帝辛便感丹田忽颤,身前猛得一阵光彩氤氲,出得一方银亮水图,银缕忽转,竟成九宫之状,九宫化形,乃若龟甲,龟甲上落斑斑银点,载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五方白圈暗闪为阳,四隅黑点为阴。 张帝辛看得惊奇,忽得想起那日在轩辕庙之事,莫非那处壁画,便是至宝洛书? “洛书乃我妖族至宝,当初为东皇太一所掌,后不知去处,不想落入道友手中。”凤皇言道,单手一甩,手中自出一方银亮龟背。 张帝辛忽得想起,当初为坏轩辕坟三妖居所,便将在上建了一座轩辕庙,却不想,书匾一章,庙中便是火起,后金光仙曾去查看,亦观不得其中道理,此番一想,却是明了,轩辕坟那地,根不是轩辕之所! 可洛书却早被自己将走,如何依旧火起,莫非轩辕庙下,还有至宝未出,或是……那下,还有鲜为人知之秘?莫非那处,便是东皇太一葬身之地! 张帝辛忙将轩辕坟之事说出,凤皇听得一怔,面上忽得闪过些许惊异,随即恢复如常:“轩辕坟?不知那地尚在何处?” “这……”张帝辛听之一愣,暗道暗处早被自己平了,不知凤皇听此,会作何感想,“那处已被天子修缮新建,位于朝歌城南,圣皇若去,鬼谷子自可领路。”(未完待续。。) 第一七二章辛秘,凤皇之殇 “有劳道友引路,到时贫道自遣黑凤前去。”凤皇道,将洛书在手注视一阵,方才返予张帝辛,“道友修为尚浅,洛书只得被动防守,却不得急催其用,需得好生修行,细细祭炼才好,万不可心急傲动。” 张帝辛点头,自将此语记在心中,凤皇继续言道:“此间天机混淆,杀劫将起,道友不若在岱舆山中修行,待杀劫过后,再行出世,自可成万事威名,得众人敬仰。” 此言若对旁人,自是求之不得,张帝辛听之却不由摇头:“岱舆仙山虽好,却不是长久之际,杀劫将起,乃是天数,你我为天下之人,自将出世应劫。” “需知天地不仁,杀劫无情,哪间凶险,岂是道友能敌?”凤皇自以张帝辛年少轻狂,自在一旁劝道。 张帝辛自知凤皇好意,打个稽首道:“此乃天数,纵圣人亦不得免,奈何你我蝼蚁,虽得一地苟且,如何对得起一身修为,此杀劫,或是危险,或是机遇,不经一番杀劫苦,如何去寻安世香。” “三十万千前,亦是杀劫起时,东皇太一圣人之下第一修为,你鬼谷子能做如何?巫妖十二巫族,何等战力,一抵不过天机,如何还要痴迷。”凤皇早历第一次天下大劫,自知杀劫厉害。 张帝辛听之却笑:“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若托得圣人,自可置身红尘之外,不染万事大劫,可我等在这天下。便偏居一隅。也难得安稳。夸父逐日,刑天无头,蚩尤军起,皆是巫妖后辈之秀,圣皇亦为先祖,当知道天意难违,如何不将之禁起,以求一时之安?” 凤皇听得心惊。自在一旁哑口,张帝辛继续说道:“东皇太一虽得身陨,混沌钟、河图依为二弟与贫道所用,此种可算继承衣钵?冥冥中,此乃天意,圣皇如何知,天意到底如何?” “贫道曾去玄岳山火云洞拜见三皇,三皇亦言,不是不悟,终是不悔。天地山与世同君亦言,天意难测。顺之天意,逆之天意,天道斐然,众人不测,但凭人为,但凭人心。”张帝辛自在一旁驳道,凤皇越听,越惊眉头紧锁,所倒流水,直从杯中溢出,尚未察觉。 “圣皇?圣皇?”张帝辛看凤皇呆滞,自在一旁轻声呼唤。 “呃……道……道友所言极是……”凤皇发现方才失神,心中自知失去礼,这才说道,“当年,太一、帝俊亦是如此,奈何时不予人,被天所阻,道友若逆天而为,前途当是荆棘。” 东皇身拥混沌钟、河图洛书两项天下至宝,当是如何争议的圣人之下第一人,时不予人,被天所阻,莫非当初有圣人介入巫妖之战?张帝辛忽得想起,那日在古皇境,所见场景,心中端得一惊,以“天”自居,整世只有一人! 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皆是人世仙地,单凭高下周旋三万里,其顶平处九千里之说,也非寻常仙人可以撼动,莫非员峤、方壶、瀛洲三岛消失,乃是有人动用莫大仙力,将之推入归墟? 张帝辛心念于此,这便问道:“圣皇可知九黎岛?” “这……”凤皇听之亦愣,迟疑一会,方才说道,“九黎岛便是消失蓬莱一部,那时巫妖大战,杀劫轰起,员峤、方壶、瀛洲三岛,不知何故,无端沉陷入归墟之中,蓬莱、岱舆亦本应如此,却不知为何,天边忽得青光大盛,将原本浩瀚推力杀去,才保护两山。” 张帝辛点头,暗想果真如此,那间必有人为,此时凤皇面上却露一丝愧意,继而言道:“那时两岛虽保,蓬莱却大半已入归墟,不得复还,贫道无奈,这才暗起私心,将妖族之人,送至岱舆山上,却只留蓬莱岛小部,予了九黎部众。” 此乃人之常情,若张帝辛所为之事,亦会如凤皇一般行事,毕竟自乃妖族之人,先要为种族着想:“贫道还有一问,圣皇若觉有难,自可不必回答。” 凤皇自在一旁答道:“道友说来便是。” “圣皇可是受了禁忌,出不得岱舆仙山?”张帝辛此言一出,并非未有依据,来时便见,那扶桑树虽壮,却不由有种压抑之感,上落黑点,看似瑰美,却似一种符印,紧紧将岱舆山禁压,压得难出水面,凤凰乃是鸟中得道,如何会喜水阴,岱舆山深居海中,端得稍显奇异,此乃其一。 其二,凤凰本栖梧桐,岱舆山若凤皇做建,自会植参天梧桐,绝不不会是什么扶桑,凤皇更不会在凤皇殿外,又立此等梧桐树林,亦不会长居此中。 其三,亦是最为重要一点,混沌钟乃东皇天一遗物,凤皇身为妖族首领,此物若出,于情于理都应亲去取,可她却只派了孔宣一人! 凤皇听张帝辛疑问,端得一愣,目中竟出丝丝别样光彩,叹口气,便将往事一一说来,原是那日凤皇得了岱舆仙山,本植一梧桐灵木以供众人修行,却不想,那梧桐灵木一种,竟是越长越疯,越长越大,不知何时,竟出了万丈之高! 凤皇意识到或受人欺,急令众人飞撤,却不想梧桐忽得疯长,将妖族众人裹挟,一时杀死不知多少,凤皇施救,与躁起疯枝战了九九八十一天,竟是不敌,无奈之下,只好燃起涅槃之火,以求与木同归,却不想岱舆岛上,忽得狂风大起,涅槃火竟被覆灭! 梧桐灵木也不知何时,成了极阴极寒扶桑,此等直压而下,正将岱舆山压入渤海深幽,难得上浮,凤皇无奈之下,只好用妖族秘法,将一众妖禽,用十二昧真火,封与此处,以待杀戒再至,方可逆天改命,求岱舆山重现天日。 凤皇讲完,眼中早已浸湿珠泪,叹气道:“若非贫道,妖族断然不会至此,此间业果,应由贫道来受,如何天道不仁,落灭族之祸……” 此间虽映了张帝辛所想,心中却如何高兴不起,巫妖一族至此,只怕出了本族祸患,旁人亦不少从中作梗,而能将太一、帝俊战败之人,只有圣人一门……(未完待续。。) 第一七三章凤凰允,九花玉露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纵使太一、帝俊修为通天,实力终究差了一阶,巫妖二族落入此般场景,亦是情理之中,凤皇叹口气又道:“妖族当落,人族大兴,此乃天命,你我如何得改……” 张帝辛自在一旁点头,所谓天命,所谓杀劫,其后不知多少暗手,这便起身道:“巫妖之仇,圣皇便不想报了?” 凤皇听之,却是叹息一口,自将起身:“非是不想,而是不能,道友未见圣人,自不知圣人之威。” “此天地不仁,我便逆天改命,这世界混沌,我便另开乾坤!天地如何,圣人如何,天下之事,终凭人为,道友不若趁劫改命,一为你巫妖一族,二则为天下苍生。”凤皇虽言圣威难触,却也心念逆天改命,如此力量,张帝辛须得拉拢。 凤皇乃为复仇逆天,张帝辛乃为改命逆天,两者缘由虽有不同,最终目的却是一致,敌人之敌人,便是自己朋友,张帝辛自然知晓此等道,凤皇听此,目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友日后若有事情,自可来岱舆山寻我,此间事情,还望道友不予旁人说起。” 凤皇此意,便是同意结盟,张帝辛自是欣喜非常,这便将手中幻形珠摘下:“如此,帝辛便多谢圣皇。” 凤皇看得张帝辛面目,却吃得一丝惊异,尔后更笑道:“好个帝辛,好个人界天子!” “道友既言寡人天子,那天子之命,可算天意?”张帝辛知晓凤皇不气。自在一旁笑道。 “陛下古怪。不做长安帝王。反倒脑生异骨,倒颇有妖皇帝俊之风。”凤皇心中遇结得解,自是欢心不少。 张帝辛听得如此,却是大笑,按原书命运,自己这纣王,怕是鹿台**之命,这般反骨却是为自己而生。端得合适不过。 张帝辛、凤皇此番一谈,已是敞开心扉,席间自少不得多些话语,彼及散时,已是子时。 回至卧房,张帝辛却无睡意,此番得此良助,自己身后力量,又厚实一番,只是如此大助力。若久居岱舆山,端得暴殄天物。可凤皇所提出脱困之备,却又十分难寻。 封印岱舆山之人,显然圣人修为,此间知晓圣人,止有三教圣主与西方二圣并女娲娘娘,三教圣主乃是鸿钧弟子,与天道莫大关系,怕是不会相帮,西方二圣若见凤皇如此修为,怕生收拢之心,一灭扶桑,便将凤皇收往西方,至于女娲娘娘,张帝辛提亵诗一事,还未过往,此人更是万万求之不得。 圣人求之不行,只能退而求此,以全四位玄仙之数,与世同君镇元子可算一位,并火云洞伏羲、神农、轩辕三圣,自可满四玄之数,若得时机需求四人来此,以为相助。 孔宣落岱舆山已得救治,只是钉头七箭书之伤甚重,需得百日修养,张帝辛亦得洗精伐髓,将真仙上阶修为巩固,自己在凤皇宫中,亦呆了颇久时日,暗道袁洪、虬首仙不知此事,这便起身辞退,凤皇欣喜自将之送出岱舆,方才返回。 因事先言轩辕坟事,黑凤自随张帝辛离岱舆山而行,张帝辛乘青麒麟,黑凤则挑出一柄丈宽黑剑,自落其上,以为代步。 袁洪、虬首仙二人去时,便有约定,若寻人不得,便往声明山相会,张帝辛自带黑凤往声明山行。 两人刚至声明山便见金光仙、吕岳、袁洪等人在山中等候,果不其然,袁洪往天地山寻人,清风、明月两人言镇元子外出,已有月余,虬首仙去往荆襄,寻了三天三夜,根本未见玄岳山何处。 见袁洪、虬首仙愧疚,张帝辛好生安慰一番,自将渤海事大致说出,其间隐秘自不谈起,众人知孔宣得救,自是酒饮一番,直至第二天日上三竿,方才告辞。 张帝辛自乘青麒麟而走,袁洪一夜功夫便与黑凤混熟,见那黑剑新奇,自上剑而走。 幸得张帝辛眼贼,望见袁洪腰间别了一柄红葫芦,这才问道是何,袁洪此时方才记起吕岳之事,急忙道:“此乃吕岳所炼九花玉露丸,前番事急,险将此物忘了。” 张帝辛接过红葫芦,将之一开,便感一股香气怡人,将之倒出,落入手中正是一颗龙眼大小丸子,外表朱红,淡淡一丝雪白,端得精致非常:“三弟,吕岳可说此物用处?” “这……这……一时兴急,却……却将此事忘了。”袁洪自将面色一红,在旁挠头道,“我这便折回,将此物效用问来。” “此物采白雪莲、金合欢、宝珠茉莉、海紫宛、六月雪、十字花、时钟花、洛神花、碧台莲九中异花成泥而炼,需得三昧真火齐七七四十九天之数而成,食之修身健体,顷刻可愈外伤。”黑凤自在一旁说道,将九花玉露丸一观,自在一旁言道,“此丸可属异药,九花本就难寻,吕岳道友能将之炼成下品,已是不错。” 单说黑凤口中花名,张帝辛便感觉头大不已,更听吕岳炼之乃是下品,心中顿生好奇:“不想道友如此深知医理,不知这九花玉露丸上品如何?” “此物下品则通体朱红,若及中品,此物便白红相间,各占其一,自可白骨生肉,破魔修神,若及上品,则通体精白,增年益寿,成不坏之体,自不在话下。”袁洪自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暗道这小小药丸,不想还有如此妙用,黑凤继续道,“下品之药已是难成,中品之药,天下仅有三五人可炼,至于上品,两人合为,放才得炼。” “道友所说,其一应是凤皇道友,其二却不知为谁?”张帝辛听得此言,暗道吕岳果真好义,如此珍惜之物,却炼制十二枚予己。 黑凤最是面露喜色:“道友聪慧,一人便是凤皇大人,另外一人便是西昆仑西王母,西王母曾在十万余年之前,来岱舆山共炼此物。” 西昆仑西王母?想必能入岱舆山与凤凰共修之人,也是非凡人物,若日后见得此人,需得再三注意才是。 袁洪自无张帝辛这般想法,在一旁大大咧咧道:“如此繁琐,方才成一拇指大药丸,效用哪比得上人参果树。”(未完待续。。) 第一七四章狗血,袁洪与妲己 人参果树乃是天下唯一的灵根,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以成熟,那果子,闻一闻能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能活四万七千年,自非寻常可比。 张帝辛听袁洪言语,自知其最快,没有丝毫恶意,这便急忙道:“三弟快人快语,道友莫要责怪。” “袁道友所将不假,可那人参果,却只得活人来用,不入死人之腹,其人若死,便得了那果子也只是摆设,九花玉露丸却可白骨生肌,救死回春,此间好处,天下怕无二物当。”黑凤听袁洪之言,脸上顿生不悦之色,且在一旁呛道。 “你……”袁洪得镇元子恩惠,自要说话,却被张帝辛拦住,九花玉露丸能不能救死回春不说,此间却不能允二人再争下去。 袁洪轻哼一声,自下了黑剑,落青麒麟上来,黑凤亦不多言,嘴角一瞥,当先走去,张帝辛暗道,如此冤家,若是吵闹起来,怕谁都难得安稳。 三人一路疾行,不多时,便至朝歌城中,张帝辛早有出朝习惯,索性比干、商容处理的事情也算妥当,朝中并未出何大事,却是此间一月天子未曾早朝,倒让众人议论纷纷。 张帝辛暗笑,不想未出商朝,反倒做了昏君,这便着比干下旨,传天子明日早朝,众人有事早报。 退走比干、商容,张帝辛自往东宫,却看狐妖妲己,此人在宫中一日,张帝辛便不得心安。 袁洪心奇何等女子竟让皇兄这般痴心,自是跟随而去,两人潜行,自不会被人发现。东宫琉秀殿中,妲己因苏护之事,已失天子宠爱,便宫中侍奉之人,也不知何事,减得只剩数人。 众人得去。妲己本应高兴,可此间三月时间,她几乎将古灵山翻了过来,都未见那白猿影子,心中不由凄凉,昨日亦是如此,便是九头雉鸡精都看不得如此:“姐姐,那猴儿或是去了,如何为了那人。折磨自己。” 妲己听之眼中红晕更盛,不觉间已有颗颗泪珠滑坠:“妹妹如何胡言,你若不去寻,我便独自去寻,那人还能消失了不成……” “姐姐!你休要执迷了!”九头雉鸡精摇晃妲己胳膊道,“那人被黄龙真人所伤,修为尽去,又受重伤。怎般能够痊愈,陛下将之放逐古灵山中。三月功夫,恐怕早被豺狼掠了去……” “闭嘴!二妹在多言语,休怪姐姐不念金兰之情!”妲己大怒道,一手将九头雉鸡精推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能如空气一般,就不见了人影!” 张帝辛见此般场景不由皱眉,妲己似与袁洪不是仇敌,而是亲属一般,如何会是如此? 张帝辛回头。却见袁洪一脸呆滞,眼中更止不住泪花齐落,嘴中喃道:“雪……雪儿……” 雪儿!张帝辛听得一愣,忽得想起他身为太子之时,梅山碰到袁洪,身后正有一只雪白狐狸,难道那狐狸便是妲己! 果真造化弄人!张帝辛不想那日所救之人,会以如此方式回到自己身边,自己若不识袁洪,将之斩了,也便斩了,此番自己与袁洪义结金兰,这般如何得做! 混账!好个混账的老天!张帝辛暗骂,自己幸好未与妲己去行人事,若真如此,当有何颜面再见袁洪! 乱了,全然乱了!张帝辛叹息一口,此时亦不知作何,只能摇头道:“三……三弟,此事……此事你自己拿定注意……” 袁洪早听张帝辛言女娲之事,不想今日得见却是自己结妻妲己,脑中生乱不知如何是好,便在此时,九头雉鸡精忽得眉角一皱,手中将处一柄红剑,直甩出来:“何人在此!” 张帝辛见被人发现,自撤了光幕,两人现出身来,九头雉鸡精却是一愣:“袁……袁洪……” 妲己听得九头雉鸡精话语,急忙扭头,正见袁洪立在哪出,眼眸中顿如雨下,急忙奔来:“你……你这该死的猴儿,你……你去了哪里,如何也不告知与我……” 袁洪亦是眼中落泪,一手将妲己拥住,两人相拥而泣,张帝辛见得如此,亦不知该当如何,只能叹息一口,转身往殿外而去,九头雉鸡精见是天子,却是眉角一皱,亦跟随而出。 张帝辛刚出宫门,便感身后红光大盛,回头正见九头雉鸡精提一柄红剑而至! 袁洪与妲己之事,正被天子撞个正着,此人不死,众人俱不得生,女娲娘娘亦曾言,毁成汤江山,方可成正神之道,如今便拼了莫大因果,九头雉鸡精也要将这天子斩了,以决后事来发! 张帝辛见九头雉鸡精袭来,却不惊奇,回身一甩,一手将红剑接住,复手一掌,自将她打退! 真仙修为!人间天子如何会有修为!九头雉鸡精大惊非常:“快说,你是何人,如何暗装天子!” “天子便不能修炼了不成?”张帝辛嘴角一挑,手中忽得出了一道银光,银光忽闪,幻出道道银色光,正将九头雉鸡精束缚! “洛书!你如何有妖族之宝!”九头雉鸡精大惊失色,全身却是动弹不得! 张帝辛听得九头雉鸡精唤出洛书之名,心中不由一怔,暗道此人如何知晓洛书,雉鸡精、雉鸡精,此人当属飞禽,莫非是凤族一脉? 九头雉鸡精见张帝辛不言语,端得大怒,眉角一条,口中轰出一团紫火,直向张帝辛而来! 张帝辛经过凤皇业火炼体,自然不惧六昧真火,长袖一甩,将之收了:“雉鸡精,你可知岱舆仙山?” 九头雉鸡精听得岱舆一名,不由一怔,随即眼中闪出一丝异色:“不知!帝辛你休要多言,贫道自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哦?真是如此?”九头雉鸡精眉中一丝异色,自逃不过张帝辛眼睛,自将眉角一挑,“那凤皇之名,你可知晓?” “不知!”九头雉鸡精自将横眉冷竖,在一旁道,“士可杀不可辱,子寿(帝辛本名,古代直呼天子名讳,视为大不敬)众人都言天子果断,此番如何这般啰嗦!”(未完待续。。) 第一七五章帝辛收红鸾,黑凤言妖皇 张帝辛冷哼一声,若非念袁洪与九头雉鸡精有旧,哪会这般手下手下留情,长袖一甩,将洛书收起:“你且去吧,日后再回朝歌,休怪寡人心狠。” “这……”九头雉鸡精未想天子竟会放自己离开,眉角一挑道,“陛下真仙上阶修为,自比贫道胜过不少,可若凭此修为,忤逆上面意思,却是难入登天。” 张帝辛嘴角一挑,自在一旁坐下,九头雉鸡精暗道天子不知此种厉害,继续道:“陛下若真生善心,可将钦雪姐姐与青玉妹妹放了,贫道感念恩德,自会以身相许,侍奉陛下左右。” 钦雪、青玉两者名讳,想必便是九尾妖狐与玉石琵琶精,张帝辛听之暗笑:“你所谓上面,不过女娲圣人,你可真道毁了成汤江山,便可窥得圣道,立身修仙?” 九头雉鸡精听得一愣,暗道天子如何知晓女娲娘娘之事,面色一红道:“圣人一言九鼎,怎会欺瞒我等!” 张帝辛冷笑,原书中,雉鸡精妹喜、狐妖妲己,两人毁了成汤江山,却被阐教众门人追杀,便得见女娲圣人,亦少不得落涂害众生,助纣为虐之言,落得被缚斩妖台,被姜子牙斩首下场,妖乃精怪,如何比得过圣人算计,纣王**,还可落得封神,三妖身死,却是灰飞烟灭! 以此观之,或许轩辕庙三妖,也是可怜之人,正因如此,张帝辛才未下杀手,听得九头雉鸡精言语笑道:“圣人之命。安可信乎?若全照圣人之为。何来封神之说?” 九头雉鸡精被天子如此一问。面色顿是一躁,张帝辛又道:“你三人为圣人行事,虽名为助修成善,实际却为暗中之人,如何能摆明面,便封神事成,你真道圣人会将你等放高位礼待,享真仙之身?” 有些事。虽得发生,却永远不会立于明面之上,一将功成,尚且万骨为枯,杀劫若成,何止万古枯朽,圣人得应天道,乃是顺天而为,自也不会将此等见不得光彩的一面,显示与众人之前。 说白了。轩辕坟三妖便是棋子,此时用之亦可。弃之亦可,若三妖真得圣人护佑,那玉石琵琶精便不会如此被姜子牙烧死,九头雉鸡精亦不会遇云中子,险些害命。 九头雉鸡精听得张帝辛之言,面上亦露悲戚之色,转而言道:“圣人威,旁人如何的测,便再挣扎也是枉然,不若随之而行,或可得成仙之机。”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你道修仙,若不及圣人修为,终究虚妄而已,若不得世间昏暗,要你生,便生,要你亡,便亡。”张帝辛在一旁道,“你之一言,不过活命,取个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还是取个逍遥自在,此生无憾,道友自己选来。” “这……”九头雉鸡精听得心惊,自在一旁问道,“你不过真仙修为,如何言圣人之事?” “此天地混沌,我便想另开乾坤,寡人修炼,不过三载而已,此间已窥金仙之境,你道如何不敢一搏?”张帝辛道,手中将处洛书,“既知洛书,道友应知凤皇,寡人来日,必得救凤皇出岱舆山,以为上天一战。” 九头雉鸡精听得张帝辛言语,眼中顿将一丝异光闪过,良久后,才狠心道:“既是如此,红鸾愿听道友差遣!” 红鸾?不想九头雉鸡精竟有如此名字,张帝辛暗笑,将她扶起:“此番若行,正如如长弓弯开,再无回头之箭。” 红鸾点头,自知如此,张帝辛叹口气道:“你且去摘星楼,到那处去寻玉石琵琶,好生蕴养,三月之内,那人自可重生。” 轩辕坟三妖情同手足,当初姜子牙灭玉石琵琶精时,红鸾、钦雪便想将此人杀了,以报深仇,却不想姜子牙暗中似有人护,多番探听,却无下手之机,如今得听青玉之名,红鸾自是感恩非常,向张帝辛深施一礼,急向摘星楼去。 张帝辛望红鸾远走,心中暗笑,若女娲娘娘知晓自己所派间谍,分分钟被自己策反,不知会是何种表情。 倒是妲己之事,该当如何处理,此番袁洪与之相认,断然不可再做妃子,可这苏贵人若突然暴毙,宫中尚可安置,女娲那边若遣人来问,却不知如何来应,张帝辛心想此事便感头疼…… 袁洪与钦雪久别重逢,自要好诉一番衷肠,张帝辛亦不好打扰,只能苦笑得回九间殿去,方至殿中,正见黑凤在此:“道友不是去轩辕坟中,如何这便回来了?” 黑凤闻言,却将面色一皱,手中将处一方黑符,符上颤一点蔚火,蔚火轻颤,似是风中之烛,时隐时灭:“借道友洛书一用。” 张帝辛看得新奇,自将洛书将出,此书一出,见那黑符火颤,猛得颤抖起来,猛得银光大耀,化作一条银龙,直入火焰之中,银龙入火,自炸起一团蔚蓝! 蔚蓝光闪,却出一人,此人一身纹焰长袍,上着条条蔚线,蔚线如火,颤颤微动,惹得一身琉璃,一双剑眉,端得清俊秀丽,上挑一道暗黒,幽深恍若眉眼,一头白发琉璃,上着一抹黑玉,其后氤氲,隐隐蔚火升起,端得冷意俊美。 此人缓行,背后生一对银龙呼啸,侧身边一头白毛狮吼,这人虽未出现,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却油然而生,让人望见,心中不由起了层层敬畏,张帝辛看得惊异,心中道,此种感觉倒与圣皇颇为相像。 黑凤长袖一甩,收了黑符,洛书自出落于张帝辛手中:“道友可识得画中之人?” 此人虽生得俊美非常,便是男子望之,都不由暗中心动,张帝辛却是不识:“此人气质颇有凤皇风采,不知此人是?” 黑凤微微一笑:“此人便是洛书之主,妖皇帝俊。” 妖皇帝俊!张帝辛端得一愣,洛书之主不是东皇太一,如何又成了帝俊?难道此两人本是一人? 黑凤自知张帝辛心中疑惑,这便道:“贫道来时,凤皇便言,将前事之密,告与道友,如今一见,果真道友机缘。”(未完待续。。) 第一七六章巫妖之秘,妲己面圣 凤皇?前事之秘?莫非此间还有分歧?张帝辛皱眉道:“道友且言。” 黑凤自将长袖一甩,现出一方结界:“凤皇言,此事道友若想知晓,还需答应一个条件。” 先前在岱舆山时,并未听凤皇条件,黑凤如何突然提及此处,张帝辛自在一旁皱眉道:“何种条件,道友请讲。” “若妖皇尚在,道友需将洛书归于妖皇。”黑凤此言一出,自让张帝辛心中一惊,妖皇帝俊?尚在人间?! 妖皇帝俊不是与东皇太一共消天庭,如何还有命在?巫妖一族,在洪荒之时,又终究有多少秘事?乱了,全然乱了!这何止是封神世界,简直就是现世洪荒! 此番只能先听黑凤言下去,此中事情,只得日后在行计较,天下未有白掉了馅饼,此般或可权作交易,张帝辛心念于此,自在一旁道:“洛书本是妖皇之物,若妖皇尚在,鬼谷自将归还。” 黑凤点头,自将此中事请说出,洪荒时候,太一与帝俊皆是天地灵气所生,共拜鸿钧门下,洪荒大陆之上,那时生灵以妖族和巫族为主。 盘古开天之后,太一、帝俊尊鸿钧之令,带领妖族掌天,组建远古天庭,太一号东皇,帝俊号妖皇,两人共治天庭,故有太一治世,帝俊掌天一说。 太一、帝俊两人虽治天庭,心中却想窥得圣道,成万劫不染之身,太一炼天地至宝混沌钟,帝俊修先天至宝河图洛书。两人本想共窥大道。以成圣人。却不想成圣乃是逆天而为。 两人共成圣体,可修天改命,此举必不得天容,凤皇曾劝两人,他两却未听从,果不其然,天劫忽至,十二巫族大战。至使两败俱伤,太乙、帝俊皆陨。 混沌钟、河图洛书乃太乙、帝俊证道之用,亦散落开来,不知所踪,如今黑凤自轩辕庙,不,帝俊庙得了黑符,上面冉冉蔚火轻动,说明帝俊尚有一息,巫妖一族。若能得救帝俊,自要将洛书收回。以为证道之用。 “此乃证道大事,贫道亦不敢马虎,此般言语,凤皇亦是无奈,才向道友提起。”洛书乃是先天至宝,如此让人将出,确实有些强人所难,黑凤继续言道,手中将出两方黄卷:“凤皇大人亦觉此间太过,只能将这两物与道友稍作补偿。” 天下修炼之人,何人不想证道?何人不想成圣?凤皇能将巫妖辛秘,讲出这些与自己来听,已是给了极大面子,若凤皇有心用强,直接在岱舆山便已将自己与洛书留下,如何还有此般真仙修为,此间恩德若是不还,张帝辛反倒心中难安,这便道:“道友既言如此,若妖皇出世,鬼谷子定不说二话,将洛书双手奉上。” “道友真乃大义也!”黑凤自欣喜道,“如此,黑凤便可回去复命,只不过,若救妖皇,到时还需道友出力。” “此是必然,贫道亦想一睹妖皇风采。”张帝辛笑道,却将两黄卷归于黑凤之手,“此间事情,亦算归凤皇炼体之恩,这两物,贫道却是万万接受不得。” “此乃凤皇所托,道友若是不受,岂不驳了凤皇面子?”黑凤笑道,自一稽首,“此番多谢道友,贫道这便归去复命!” 黑凤说完,身化红光,直出九间殿去,张帝辛自是追也难追上,便将手中黄卷打开,其一黄卷之上,却是凤族秘法,名曰“血遁”,此法一施,当可速行万里,虽损耗极大,却是保命良法。 另外一卷,打开其中,却是三抹金翎羽,此翎羽炼化之后,当有替身之效,可挡三次性命之危。 张帝辛看之不由摇头,这凤皇倒是好心,所予皆是保命之物,自己这命现在可是保险了。 张帝辛能将洛书交出,自然有自己打算,其一,便是妖皇帝俊已不知去了多少年月,单凭一黑符,尚不知何时才能寻到此人;其二,便是寻到了,自己除却先天至宝洛书,还有北海所得黑莲,与世同君镇元子曾,此物亦可证道,另有安心之物,自不觉损失多少。 张帝辛心念于此,自是安下心来,修行一番,自觉身心疲倦,且在九间殿中休息下来…… 翌日,张帝辛方才起身,就见床前下跪两人,端得一惊,仔细来看,正是袁洪、钦雪。 钦雪见张帝辛醒来,自是面露难色,袁洪亦是一脸躁红,不知如何言语,张帝辛见两人如此,亦不想再多为难:“三弟来此作何?” “皇……皇兄……这……这……”袁洪平日最快,此间说话却是支支吾吾起来,张帝辛望其摇头,起身将两人扶起:“跪着作甚,还不快快起来。” “皇兄……那个……”袁洪此般更不知如何言好,猛得一口气道,“雪儿无知,乃是受了旁人蛊惑,皇兄……皇兄……” 昨夜之时,袁洪自将张帝辛之事,尽数与钦雪道来,钦雪见袁洪为难这般,又跪下道:“雪儿亦是身不由己,还望陛下恕罪。” 张帝辛见已是如此场景,自叹一口气,将钦雪扶起:“三妹休要多言,寡人自知你的难处,上面之人,岂是旁人得罪,倒是寡人,以鬼谷之名,险些害了三妹性命。” 钦雪得知张帝辛便是鬼谷子之时,亦是气愤不得,可听袁洪言皇兄救命、领带之恩,自将断尾之事消散:“早知陛下如此修为,小妹便不会班门弄斧了。” 袁洪听得天子言三妹,自知张帝辛心意,自在一旁笑道:“皇兄所言极是,雪儿还不快将妲己释出。” 昨夜钦雪与袁洪相认,自知妲己身份怕是难行,好在那日冀州之时,并未杀害妲己,便连夜去了冀州,将魂魄收了,重置回来。 钦雪闻言,急忙身退出来,身后出得一人,端庄秀丽,宛若出水芙蓉,恰似冰山雪莲,端得清美非常,此人才是真真正正的苏妲己。 张帝辛望之一眼,亦不免心中一颤,苏妲己见是天子,急忙跪道:“罪子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拜见陛下。”(未完待续。。) 第一七七章袁洪结亲,惊见夫诸 妲己,苏氏妲己,张帝辛未想这世界还能见到此人,暗道果真事事非常,此间世界已与原本世界莫大区别:“苏小姐请起。” 妲己面色染白,想是魂魄刚复不久,身子难以适应,张帝辛自起身将之扶起,妲己似生怯意,又生羞红,面色变得非常,起身自将施礼:“多谢陛下。” 妲己谢礼,眼眉暗挑风情,张帝辛望之一眼,不由皱眉,此间妲己,如何比钦雪更像狐媚:“寡人观苏贵人身子欠安,来人将贵人扶回琉秀宫中静养。” “皇……”钦雪方想说话,却被袁洪止住,近侍得命,自将妲己带下,张帝辛见其远走,心中却总觉怪异:“三弟从何处得妲己魂魄?” “前番冀州侯苏护反商,小妹便是那时占了妲己身子,魂魄亦一直被小妹施法压那湖中,此间前去,亦未觉异样。”钦雪自在一旁答道,“皇兄可是看出什么端倪?” 张帝辛听得钦雪言语,自在一旁摇头,暗道此事怪异,若得时机,需往冀州一行,这便道:“无甚,无甚……” 钦雪恢复真身,日后自少不得在宫中走动,此间无有名分,却是极为不便,张帝辛见她与袁洪情谊相投,自然做主,要两人择日成婚。 袁洪身份,自是皇帝义弟,至于钦雪,张帝辛亦早已想好,要之拜入老将军黄滚门下,算作义女,如此两人便门当户对,以合古时之礼。 老将军黄滚生得黄飞燕一女。却当男儿使唤。如今见得钦雪淑良。自是欢喜非常,黄飞虎虽亦不知钦雪身份,但听张帝辛之言,自是忙将举办婚事。 妲己虽已恢复真身,圣人那处需得欺瞒一番,钦雪自将一尾,暗落于妲己身侧,若仙人来寻。自可换人掌控,至于红鸾、青石二人,为掩圣人耳目,自唤作妃子,进宫侍圣。 红鸾、青石二人,毕竟钦雪姐妹,张帝辛与两人不过做戏,自不会做何歪事,却是如今苏妲己,让张帝辛总觉奇怪。私下难以心安,自派常昊、吴龙两人暗中监察。 半月之后。正值吉日,袁洪与钦雪婚礼举行,为显天子恩德,两人成婚之地,自选在姜子牙监造鹿台之上,此间琐事,张帝辛自懒得亲做,便全权交与费仲来行,旁事费仲或许不行,场面之事,可非此人莫属。 鹿台高二丈,宽九丈,势按三才,上分八卦阴阳,下属九宫,且定飞势龙虎,四角应有四时之形,左右当立乾坤之象,前后配君臣之义,周围有风云之气,高台上合天心应四时,下合地户属五行,中合人意风调雨顺。 此台建成,亦费了姜子牙不少心意,如今得见天子征用自是欢喜非常,费仲更喜办面子之事,铺卷丈宽红毯,直从午门龙德殿,通至鹿台石阶之上,其间每隔九步,置一玄鸟银旗,每落极双,落一方黑皮大鼓,鼓上皆贴大红喜字。 顺阶而上,正是九阶,共分三段,每段多三丈许宽,上落三足铜鼎,张帝辛当先而走,亦觉好生气派,身后自领正宫娘娘姜文蔷,文德宫娘娘杨玖,尚武宫娘娘黄飞燕、琉秀宫贵人妲己、绮梦殿贵人若菟,并秭归宫红鸾、青玉两位新贵,此七人皆是天仙容貌,如此齐出,更是凡夫俗子如何见,九天仙女下凡尘。 众人看得惊艳,张帝辛却看得苦笑,此间除去姜文蔷、杨玖、黄飞燕其他皆是碰不得的刺猬,如何能如众人思想那般,可享齐人之福,七位妃子之后,乃是当朝皇子:殷郊、殷洪。 殷郊素喜静谧,奈何这是“叔父结亲”不得不来,至于殷洪,早在张帝辛往北海去之时候,便将朝歌上下,打点得上下通透,见得此等场面,却不由皱眉道:“一外姓之人,竟摆如此场面,真道是皇家之人?” 殷郊闻言,自在一旁训斥:“二弟休得胡言,袁洪与父皇义结金兰,自将以国礼待之,如何言是外家之人。” “少将些礼仪责难与我,这天下落入谁手,还说不定呢!”殷洪冷哼一声,自将坐下,不再言语,殷郊见他如此,亦是摇头,暗中叹,二弟如何在太华山修行,怎这般喜好名利。 张帝辛自将殷郊、殷洪两人言语收入耳中,暗笑道,天下落入谁手?你倒是想得够远! 费仲天子与众妃子、皇子落座,在轻咳一声:“乐起,新人入殿。” 此间乃是面上之事,袁洪自不好本来面目相见,早先一变,自化成一英武少年,手牵红花,起身在前,钦雪一身红装,自居其后。 袁洪、钦雪两人自行交拜之礼,正待起身,却听一声鹿鸣,但见天空忽暗,斜刺里一道白光闪过,此间落下,正出一奇兽,此物通体雪白,身形如鹿,脖颈间却显绿碧如链,脚下生四朵祥云,头上落一对瑞角,角上挑四面分支。 夫诸!朝歌如何出得此物!张帝辛见之大惊,此物在《山海经》中曾载,夫诸者,其形如鹿,此物现,必得大水! 莫非朝歌要出水患?张帝辛望之皱眉,殷郊、殷洪见之亦将眉首紧皱,暗道如此出了此等不详之物。 费仲望得天子色变,暗道这鹿怕是有祸,急忙道:“御弟结亲,天降祥瑞,此乃大吉之兆啊!” 众人如何知此鹿乃是水患之预,听得费仲言大吉之兆,以为上天来贺,急忙跪拜行礼,谢天隆恩,张帝辛眉角一挑:“此乃上苍赐物,当是我殷商之福,祥鹿万万不可惊动,尔等且退,休要在此惊扰圣物。” 袁洪见张帝辛如此颜色,自知此事非小,急忙起身道:“袁洪结亲,自在显庆殿中设宴,劳烦众位先去那处。” 殷商人性淳,听得天子之言,自是纷纷告撤,姜子牙见识浅薄,又未曾涉猎古籍,自不识夫诸之相,心想鹿台之事,岂能如此草率,急忙道:“陛下,此番天将祥瑞,乃是天意洪恩,众人观之,方显我大商鸿福浩荡,得遇上天福泽!”(未完待续。。) 第一七八章三子齐,哪吒回朝 张帝辛闻言却恨不得把姜子牙纠过来暴打一顿,你丫的,七十多岁的人了,如何就不长点心眼! 奈何此处人多,张帝辛亦不好下手,只好道:“白鹿承天之运,落这鹿台之上,寡人亦忧祥瑞惊恐,是此净人别离,郊儿、洪儿你两人自仙山学得大道,且将白鹿收了,以待寡人观效。” “父皇,此乃不祥之兆,还将之速速逐了,以为朝歌安生。”殷郊知夫诸乃是不详之物,急忙言道。 张帝辛闻言眉角不由一皱,殷洪见此,暗道管你恶兽、祥兽,此番收了再说,急忙打个稽首,冲夫诸而去! 夫诸见有人来,却是不惧,长吟一声,身上顿起华光,双角猛得一挑,猛出一方水柱,急冲而出,殷洪见这物修为不高,自是不甚在意,却不想番水柱力大甚大,直将他冲飞出去! 殷洪一击被退,自觉失了面子,长袖一甩,手中将出水火铎,抬手便打:“孽畜,休得猖狂!” 水火铎祭出,便如丈宽大小,其形如铙,上下开合,直盖而下,夫诸长鸣一声,抬腿便走,殷洪端得羞恼,如何能舍,脚下生风,直追而起,殷郊见弟如此,唯恐己弟有陨,急忙起了方天画戟追去。 张帝辛见两人离去,暗道:“三妹且带护住娘娘,寡人去去便回!” 钦雪自在一旁点头,身化黑凤,把姜文蔷、杨玖、黄飞燕三人裹了,直向东宫而去。红鸾、青玉见是如此。亦是急忙身退。留下若菟一人看得惊异,宫中何时来了此等高修之人! 殷洪忙追,却不想夫诸行甚狡猾,水火铎落下数次,都未曾拿住其形,殷郊急追而至,手中方天画戟一挑,直将砸下! 夫诸头上长角一挑。自将画戟敌住,殷洪生怕殷郊伤了此物,急忙道:“兄长小心,父皇言要生存活捉!” “混账!此乃不详之物,如何留得!”殷郊怒道,随手张出一钟,此终古朴,外表无光,将之一晃,便见夫诸身形一软。竟是倒了下去! 落魂钟!殷洪看得惊异,急忙道:“休伤夫诸性命!” 殷郊有心杀害。自将画戟一挺,横处而落,殷洪眉角一挑,直将水火铎祭出,凌空一甩,便如斗大,正将殷郊收于其中! “殷洪!你休要胡来!”殷洪自不理殷郊呼呵,趁夫诸尚未稳住身形,一手擒住鹿角,一掌打在其脖颈之上。 此一掌效处虽对,气力却小,夫诸不被打晕,反被殷洪一惊,前蹄倒立,直将殷洪踏在脚底! 张帝辛、袁洪自将此处看得仔细,见殷洪危险,方要出手,却见远处忽的红光大盛,正见一道红绫直卷而来! 夫诸不想还有旁人来助,一时心惊,想要撤退,却已是回缓不及,正被红绫裹卷成一团,直挺挺摔落地上,殷洪看得惊异,急忙起身,却见一七八岁小儿,正立云头,手中将处一方钢环抬手便砸! 此环落在,砸的却不是夫诸,而是殷洪,那小儿道:“好个不念亲恩的东西,如何连自家兄长都不放过!” 哪吒!这小儿如何来了?张帝辛看得一愣:“三弟莫动,这小儿便是我三子哪吒!” 袁洪听得暗笑,殷郊、殷洪是皇兄儿子,哪吒亦是皇兄儿子,如此打将起来,果真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殷洪大惊急忙身闪,却不想乾坤圈落得太快,直被打翻出去,哪吒上前,一手牵了混天绫,将夫诸收起:“若想寻仇,便来朝歌寻我,这白鹿小爷先要了。” “混账!”殷洪大怒,口中捻咒,水火铎忽动,直将砸落下来,哪吒见其来的迅速,急忙躲闪开来。 殷洪自是不舍,一手将水火铎,左手生水,右手生火,急将战来,哪吒嘴角一挑,自将乾坤圈一挑,拿在手中权作兵刃,起身便砸! 这边水啸火起,凌凌然盘亘而至,那边圈挑玲珑,呼啦啦砸将急下,殷洪身形忽转,手袖中却多一剑,舍了水火铎,直将刺来,哪吒身形急退,双手合十,顺势手中出得一跟金链,凌空一甩,便化一条金龙! 殷洪便感肩膀一痛,全身竟是使不上丝毫气力,直挺挺坠落下来,殷郊见弟受伤,忙起身道:“道友手下留情,夫诸归了道友便是!” “此人险些害你性命,道友如何留他!”哪吒怒道,抬手便要将乾坤圈砸下,殷郊看得吃惊,急忙挡在殷洪身前:“道友若杀,便将贫道先行杀了!” “这……”哪吒看得一愣,叹一口气,摇头道:“道友发得善心,早晚死在此人手中!” 殷郊望一眼殷洪:“此乃亲弟,如何不救?还望道友慈悲,放了殷洪,一应罪责,自有殷郊来受!” 殷郊?殷洪?哪吒听得两个名字,不由皱眉,姜娘娘早言两子已丧,如何又在此处相见?莫非此两人乃是假冒? 哪吒上下端详两人,嘴角一挑道:“姜娘娘早言其子已丧,你两人如何妄称皇子?说,此番来朝歌,却是为何!” 殷郊听此一问,亦是一愣:“这……我两人早在仙山中修行,如何又丧命之说,道友可是记错?” 莫非这两人真是当朝皇子?哪吒皱眉道:“你且将天子老……天子喜好说出,贫道自信你两人之言。” 此间势必人强,殷洪急将张帝辛所喜之物说出,殷郊亦言如此,袁洪在暗处自听得大笑,暗道果真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八岁小儿果如皇兄一般机谨多智。 张帝辛望之亦是摇头,这哪吒,真是人小鬼大,此间有哪吒在此,必出不得什么差错,倒是自己与袁洪白来了一遭,两人相视一笑,自将离去。 今日乃是大喜日子,待两人回宫,张帝辛自急令袁洪携钦雪与众人敬酒,自己便在九间殿中,等哪吒提夫诸来问,却不想,坐等一时,又等又一时,却未见哪吒人影,暗道小鬼不是出了差子吧,急忙起身去寻。 张帝辛刚出宫门,便见姜文蔷抱着哪吒往这边来:“都是你教的好儿郎,方至朝歌,连你我都不见,就去赴袁洪的喜宴……”(未完待续。。) 第一七九章水灾兆,横公鱼 张帝辛望一眼已是烂醉如泥的哪吒,也是苦笑不得,心道如此小儿,怎生如此喜欢酒饮。 姜文蔷心疼哪吒,自在一旁责怪道:“你且说你未有好生管教,若哪吒生个好歹,看你如何见我母子!” “这……唉……”张帝辛亦不想如此,本道哪吒直向自己邀功,谁道他心奇婚事,先去了显庆殿,“袁洪呢,三弟如何了?” 姜文蔷听得袁洪之名,眉头更加紧皱:“还道你那三弟,早被皇叔拉住,两人酒饮去了!” 这……方才一晌的功夫,如何就成这样了?皇叔比干,素好饮酒,伯邑考来京之时,得赐醒酒毡,更对酒液难忘,以前或心忧过国事,少饮一些,得了毡子之后,心不忧醉,每日需得饮昏方休,此番将袁洪捉住,怕是一时半会难出显庆殿门。 张帝辛听得咂舌,这便将哪吒接过:“夫人且去弄些醒酒汤药,吒儿年小,莫要伤了身子。” 姜文蔷冷哼一声,自是皱眉而去,张帝辛抱起哪吒,暗运仙力,将酒液尽消,哪吒微微转醒,张嘴便叫:“皇爷爷休走,再与我饮上百杯!” 张帝辛额上顿起一团黑线,皇叔比干文能治世,谋可定国,这……酒果真也是非凡,一拍哪吒脑门道:“你个小鬼,若将你皇爷爷醉过了,看你如何担待!” 哪吒见是张帝辛,猛得一愣,面色一红道:“天……天子老爹……那个……那个大师尊曾言,人是酒中仙,越饮越得闲。宁往酒中寻琼浆。不往碧游拜圣贤!” 张帝辛听此。更不由皱眉,不想这赵公明修身良正,暗下中也是好饮之人:“何若你在峨眉山罗浮洞就学饮酒,未学其他本事?” 哪吒一听天子之言,不由面色一红,张帝辛亦不想责难,哪吒虽得修炼,却始终是蓬头稚子。这便道:“行了,你且将夫诸将拿来,另你将殷郊、殷洪二人如何了,一并说来。” “殷郊、殷洪?呃……天子老爹如何知晓我遇见两人了?”哪吒听得一愣,急忙道,“那白鹿长得甚是俊美,老爹可不能抢我坐骑!” “这……”张帝辛听此,不由叹一口气,放要言语,却见丞相商容急向这处而来:“陛下。陛下,大事不好!” 莫非水灾来了?张帝辛暗中一惊。急忙上前:“老丞相,何事慌张?” “陛下请看此物。”商容急忙道,令人人将出一方水桶,水桶中,正放两条怪鱼,此鱼长七八尺余,形如鲤而赤,头大且凶,嘴中含数多白齿,额上令吊一红绫,虽是肉凸,却宛若灯笼,正落此鱼眉间。 哪吒看得新奇,自将手来逗,商容见三太子如此,将将之阻拦:“太子且慢,太子且慢啊!” 哪吒哪管得了如此之多,手刚入水,其中两条怪鱼猛得大起,张开大嘴,竟直将咬住手臂! 哪吒端得一惊,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将在地,张帝辛急拽那鱼,却不想怪鱼咬住臂膀,竟是死不撒口! “哎呦……太子啊!早叫您且慢,此番当如何是好啊!”商容急道,“来人啊,还愣着作甚,快将那怪鱼弄下来啊!” “不必了。”哪吒道,手中忽得燃起一团紫火,顿时将两鱼烧得灰飞,商容见三太子手上火起,端得吃了一惊,心中忽得记起,殷郊、殷洪皆在仙人处修行,想必哪吒亦是如此,这便喘一口粗气,急将朝歌之事说来。 朝歌外有两山,西为云梦,北为古灵,过云梦山有一河,名为淇水,过古灵山一河,名为卫水,两水共通朝歌,京师重要水源,此间多鱼,亦为朝歌外,不少渔民打鱼之所。 淇水、卫水中鱼本不少,却不知为何,近半月功夫,众人所捕之鱼竟是越来越少,两水水位亦是越来越高,众人看得惊异,却道水位增长,乃是寻常,依旧下水捕鱼,捕到的便是这种怪鱼。 渔民见得这鱼模样怪异,却也未甚在意,拿将会去,却不想刀杀之不死,火烤之不烂,比及夜中,那鱼竟咬起人来! 人吃鱼不成,反倒被鱼来吃,更有淇水之畔人言,水中似有水怪,凡下水之人,皆被取食,半夜月明之时,更有嘤嘤哭声,从河中传来,正因如此,至使淇、卫两河之人心中畏惧,不敢捕鱼,所以来遣人来朝歌求助。 “还有此等事情?”张帝辛听得心惊,暗道此间必得有异,这便道,“此事自有寡人做主,劳烦丞相,即日起准备沙石麻袋,越多越好,寡人自有用处。” “是,老臣遵旨!”商容早先与天子不少交往,自知天子圣明,这也不便多问,急忙下去准备。 《神异经》中曾载,一鱼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乃为横公,亦是水灾之兆。 先前夫诸,加上如今恒公鱼,皆是水灾之兆,如今朝歌怕有祸患,张帝辛心念如此,自言道:“哪吒你往卫水查看,寡人往淇水去看,若出异事,万万不可恋战。” 哪吒亦知此事不小,急忙起身,出朝歌背去,袁洪此番结亲,今日如何不能再行打搅,张帝辛只得亲自去淇水一趟。 北海之行后,金光仙便与虬首、灵牙仙回八仙岛去,黑凤亦返岱舆山去,此间朝歌可用之人甚少,雷、电二人,还需保护姜文蔷一行人安危,张帝辛第一次觉得朝歌能用之人太少。 云梦山南面不远,便是淇水一系,张帝辛驾云而往,自是顷刻便至,方至淇水,便见其中水位,已涨了七八尺不至,若非此间悬崖壁峭,淇水怕是早已冲将出去。 何处来的如此大水,难道真是水灾?张帝辛缓步而下,正落水上,其身刚落,便见水中“嘭”得炸起,数条横公鱼直扑而下! 张帝辛长袖一甩,自将众鱼甩非出去,便在此时,忽得水中卷起一团漩涡,便听一声低吼,水中忽得伸出一方白掌! 张帝辛急退,却不想水中之物,力气甚大,直将他往下猛拽……(未完待续。。) ps:今天加更一章,以后每天会不定时加更,求推荐,求打赏,求月票~~~ 第一八零章水出朱厌,申公豹来京 张帝辛端得一惊,急把虎魄祭出,凌空一甩,将出一声嘶吼,但见江水上,多得层层红毛。 “吼!”水中忽得一声鸣响,正出一狰狞兽头,此物高大如山,双手若擎,直轰而下,张帝辛急忙身退,却不想那物之甚快,眼前一黑,直被轰入中! 张帝辛身若落石,直冲淇河水底,退了数丈方才止住身形,暗中见水中一片殷红,长毛四散,宛若水草,身形庞大,直出数丈水外,脖颈处一片白绒,前肢如柱,正矗河道之中。 张帝辛暗道好大的异怪,急忙起身,出得水来,正见此妖形貌,头似突石,貌若惊猿,嘴角扬一对雪白长须,一双红眼宛若红灯。 朱厌!张帝辛看得一惊,《山海经?西山经》中曾言,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 朱厌现世,必兴刀兵!此物如何会现在淇水之中?张帝辛看得一惊,朱厌却是大怒,双手猛起,宛若两根擎柱轰杀而下! 双拳落水,宛若水中炸雷,激起层层水幕,倒映彩彩辉光,张帝辛身形急退,将金光镜一晃,直闪朱厌眼睛,有把金砖一甩,直砸而下! 朱厌见得光来,自将眼眉紧闭,金砖“嘭”得一声,直砸而下,将他打了个趔趄,张帝辛身形急动,将虎魄一扬,直砍而下! 朱厌忙将臂膀来挡,虎魄落下,正见一方血雾大气,张帝辛身形急缓。侧身一甩,绕臂膀一围,急冲朱厌门面而去。 朱厌大吼,口中出滚滚腥风,两旁须子猛得拉长,却如长绳。直将张帝辛捆缚,往嘴中来送! 张帝辛急下虎魄来斩,却不想刀刃刚起,身后忽得袭来一道红尾,“啪”得一声,直在他背后开一血道! “嘶!”张帝辛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身上银光一闪,直将白须炸开,身退出来。反手将出震天弓,抬手便射! 银光一炸,朱厌端得一惊,张嘴嘶吼,正见一道金光冲来,直透其头而过! “嘭”得一声血雾翻飞,众多横公鱼从水中呼啸而出,直将朱厌尸体噬咬。撕扯而下,张帝辛端立其上。手中猛得红光大盛,手中直落九龙离火罩,三昧真火轰起,自将朱厌尸体笼烧其内,不多时,便将其中之物烧化。 朱厌尸首虽得消逝。四面横公鱼却是寻先前之战血气,直向此处而来,张帝辛一手轰起水柱,却见血雾升腾,其间三分水、七分血。下望一眼,已是鱼嘴一片! 张帝辛看得心惊,如此多横公鱼,虽害不得仙人,却可将淇水之物消蚀殆尽,长久以往必是朝歌祸患,若日后水灾并起,此鱼一散,怕大商都要遭难。 淇水之事万万徐缓不得,张帝辛这便起身往云梦山,着武吉、张凤、鲁雄、苏禀四人领人修河改道,另加固河上堤岸,以防水来涨暴,此番安排稳妥,急回朝歌而去。 商容早得天子命,将一应滚石、麻袋备好,张帝辛回朝,便将九龙神火罩至于鹿台之上,并着朝歌渔人往淇、卫两河渔捕,一应收获,无论多少,皆放神火罩中。 朝歌人听闻天子旨意,急忙去两河搜索,殷郊、殷洪亦被张帝辛遣派出去,一为督军,二为勘探,先前所灭朱厌虽是异兽,修为却甚不高,张帝辛总觉此中有异常,不敢大意。 不多时,哪吒便返,将卫水情况一一来说,果是与淇水情况一般无二,张帝辛点头称许,放才起身,却听下人来报,一道人乘黑虎,在显庆殿外求见。 张帝辛听得下人描述,自知所来之人是谁,急忙道:“速请道友进殿来叙。” 不多时,一黑袍枯瘦道人进得龙德殿来,张帝辛急忙道:“申公道友,近来可好?” “鬼谷道友亦是安好,你北海一战,可谓三教扬名,真当可喜可贺。”申公豹一应消息甚是灵通,自然知北海之事,“只是道友福缘稍浅,不及我教燃灯老师福厚,如此倒是可惜。” 张帝辛听之不由皱眉,黑莲已如淬碳,稍及气力便散,燃灯如何还得至宝,这便试探道:“燃灯老师将那黑莲收至贵教,着实可喜可贺。” 申公豹听之一笑:“道友能窥至宝一眼,已是不小福缘,燃灯老师还曾言道友慧根,日后阐教之人寻见,需得请道友往玉虚走上一遭,以为坐台论道。” “申公道友所言极是。”张帝辛不漏声色道,暗中却是思忖,依申公豹如此说法,燃灯应是得了至宝才归玉虚,可黑莲已落自己手中,此人必定得了旁物虚证,这才保全颜面。 至于邀往玉虚一遭,怕是燃灯于心不死,早对自己下了必杀之令,张帝辛心念于此,这便笑道:“却不知申公道友此来朝歌为何?” 申公豹听得此言,立将眉角一挑,设下一道屏障,这才言道:“近日朝歌中可出异象?” 张帝辛望申公豹一眼,自是笑道:“此时朝歌四处安稳,如何有异相只说,申公道友有话不妨直接说来,贫道听之便是。” 申公豹一听张帝辛言语,面上自露笑意:“看来贫道来之未晚,前番道友北海显威,可是得罪了天庭之人?” 张帝辛想起龙吉之事,自是点头,申公豹见之,自将言道:“前番贫道往天庭符元仙翁出酒饮,听得说朝歌三人惹怒龙吉公主,此人本是度小之人,又得瑶池金母宠爱,自道你三人犯下天条,特来降下水灾。” 张帝辛忽得想起袁洪曾言,若将寻仇,便来朝歌只说,不由心中一颤道:“道友能再说详细些许?” 申公豹叹口气道:“道友此去北海,想必亦闻黄龙道友之事,此番事已被掌教圣人压下,却是三位道友之祸,无人来平,昊天上帝怕将此处祸患,记在朝歌之上,此间淇水、卫水之中,想必出横公鱼祸,燃灯老师心忧朝歌万民受灾,方才已遣夫诸前来报水,想来近日可到。”(未完待续。。) 第一八一章化蛇危,祸出淇水 都道原始天尊护短,不想天庭亦是如此,这龙吉倒好生记仇,不过赤阳之仇,竟将朝歌一城之民赔罪,真应了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张帝辛心中暗笑,燃灯道人会如此好心,遣夫诸前来报讯?想必此物勘察之效,更过报讯之名,如今此物被哪吒收了骑坐,看它如何报得信回:“不满道友,朝歌卫、淇二水之中,确实出现怪鱼,至于夫诸,贫道却未曾得见。” 申公豹点头,却将说道:“燃灯老师早算如此,特遣贫道将治药散入两河之中,横公鱼祸想必不日可解。” 燃灯?施药?张帝辛听得心中一惊,暗道此间必得有诈,方要开口,忽得听外面一声雷响,便见铺天大雨瓢泼而下,其中隐隐竟有嘤嘤哭嚎之声,似婴儿啼哭,又似妇人叱骂! 正在此时,忽得下人冲入殿中:“仙长,大事不好,淇、卫两河之水,忽的暴涨!” 此水一涨,便是横公鱼祸患大时,张帝辛听得不由皱眉,呵道:“这便是道友所说,横公鱼患可解!” “这……”申公豹见得如此场景,亦是大惊,暗道照此间大雨,怕横公鱼终将出来,急忙道,“贫道将药洒至淇水,方才来此,此间或有误会,道友还需慎察!” “报!报!仙长!二皇子与淇水河畔,身受重伤,现大皇子正赶将过去!”申公豹话音刚落,却又见一下人一身血污来报。 “混账!申公豹,你在淇水中到底行了何事!”张帝辛闻言便怒,这边申公豹面色更是难看:“道……道友,休要误会……” 殷郊、殷洪二人来朝歌必有所图,可两人毕竟姜文蔷亲子。张帝辛心中着急,却做三分愠怒,七分虚张,但见申公豹面色越将难看,暗中亦晓,此事申公豹怕真心不知。其中计较应还在燃灯哪里。 申公豹见张帝辛大怒,面色亦是难看非常,打个稽首道:“道友既然不信贫道,贫道这便去淇水,除了那般祸患!” 申公豹话音刚落,便遣黑虎,急出龙德殿外,张帝辛亦紧跟而出,方出殿门。正见大雨如泼,殿下之水,已攒了数尺之深,难以外流! 此间水若大起,朝歌怕是祸患难平!张帝辛心念于此,速度更加快许多,方至淇水,便听嘤嘤哭嚎之音。远处正传金光闪闪,却是殷郊在半空与一怪相战。此物甚巨,一身琉状满身,人面豺身,背生双翼,在水中却行走如飞,宛若平地。 殷洪早与此物相战。便手中水火铎亦残开两段,不复旧观,殷郊在上持方天画戟与之交战,却不想这怪生得肥笨,行动却迅速至极。不多时,便已险象环生! 那物翅膀呼啸,正起一层席水,水声呼啸,殷郊竟是回缓不及,径直被落胸前! 殷郊便觉胸中血气翻涌,“噗”得一声,将出一口心血,身形急退,忙将出一座小钟,猛得晃动! 那怪听得此音,身子一颤,嘴中忽得呼啸,嘤嘤哭声更巨,直将钟声掩将过去,殷郊身形猛颤,忽得水中将出一道黑尾,直冲他轰将而下! 张帝辛急将金光镜一晃,斜刺里杀出一席红绫,将殷郊卷了,直带出去,申公豹看得大惊,急忙道:“道友小心,此物乃是化蛇!曾一夜淹前朝八百城镇!” 化蛇?!朝歌如何来这般奇物!张帝辛听得惊异,急将金砖砸下,却化蛇不闪不避,金砖其身上,却如泥牛入海,不见丝毫涟漪! 化蛇被袭,目光自落张帝辛身上,身后翅膀忽闪,出得道道罡风,正袭而来,申公豹见得吃惊,急将出一柄拂尘,正挡在其上:“此番当是着可燃灯道人之计!” 原是在玉虚宫中,燃灯道人言此物可食横公鱼,申公豹闻言,这才将之带来,不想此物竟是妖物化蛇,此般可真将好心做得坏事! “嘭”得一声闷响,申公豹身形急退,化蛇呼啸,直冲而来,那便哪吒混天绫一甩,忽得出了丈宽红绫,长绫呼啸而下,直向齐下裹挟! 化蛇背后双翼猛得扩大,凌空一展,竟有数十丈大小,双翼齐煽动,竟是呼啸风起,直将混天绫反吹回去! 风若刀锋,便吹得水中排浪,扬扬汤汤直将冲杀,忽得水中生出一方铁棒,凌空直将化蛇挑起! 袁洪大喝一声,身形猛动,化作一只吊额猛虎,直扑而上,化蛇却是猛得一吸,嘴中忽得扩大,竟一嘴将猛虎吞如嘴中! 张帝辛见得大惊,长袖一甩,急将震天弓将出,抬手丈高,凌空便射,金光直冲去,正将化蛇射个通透! “吼!”化蛇嘶吼一声,却见身上口洞,竟是皱缩起来,便在此时,忽得一方丈宽巨棒直落,猛得大涨,又将洞口冲开,其中一团清气,自是袁洪无疑! “结!”哪吒大喝一声,手中乾坤圈忽闪,化作环环铁网,直落而下,化蛇身中透金箍棒,自是难以躲闪,正被乾坤圈层层管束! 申公豹简直眉眼大亮,拂尘扬起,起身便砸,却不想拂尘砸落,落得“嘭”一声脆响,竟是一击落空,袁洪看得眼尖,见乾坤圈正缚金箍棒上,化蛇竟是不知踪迹,急忙道:“兄长小心!” 但见水中忽起波澜,一汪水柱凌空而起,直向半空而来,张帝辛看得惊异,急将弯弓搭箭,一道金光爆射而出! 化蛇吃痛,嘶吼一声,却如妇人叱骂,长尾一甩,直冲而下,张帝辛忙将虎魄斩下,一刀落下,便起纷纷血花,身形一顿,自被轰飞出去! 张帝辛身形直落,轰入山石数尺,方才止住身形:“攻杀化蛇头尾,此乃妖物弱处!” 袁洪闻言,身形忽闪,七星遁术施展开来,空中忽得出道道残影,猛得一声呼啸,丈宽金箍棒,直砸而落,化蛇一时反应不及,自被砸将下去,“轰”得一声鸣响,激起层层水幕! 淇河之中,忽得涟漪大气,泛起层层大水,竟直出河暗之外,张帝辛看得大惊,急忙道:“休让横公鱼四散!” 袁洪闻言,急将出一缕毫毛,顺势一吹,化作百千猢狲,手中皆持铁棒,凌空便大,直将两岸山石砸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八二章袁洪擒妖,帝辛问怪 四面烟尘呼啸起,两方土石轰然来,呼啦啦倒木喷涌,扬洒洒乱石穿空,申公豹未想袁洪竟有此等本事,端得惊道:“道友好生手段!” 袁洪方要答谢,脚下轰得水起,半空忽出一张狰狞大嘴,直将铺天盖地而来! 袁洪端得心惊,放要撤反,却不想臂膀被擒,身形直落而下,张帝辛凌空而起,将出乾坤阴阳鱼抬手便砸,便见八卦符印直落而下,轰出道道血雾! 化蛇吃痛,自受不得如此攻击,身子一没,直入水中,哪吒心忧袁洪,直将混天绫祭出,直冲而下。 化蛇早先吃过此亏,自是心怕被缚,长尾一甩,轰起一汪水幕,身形一闪,直落入淇水之中,不见踪影! “休要让他走了!”张帝辛大喝一声,急忙身下,刚入水边,身子忽得一僵,但见水面之上,猛得道白升起,唰得一声,将连人带水,直结成了冰晶! 张帝辛觉得身子一寒,便见淇水之中,一道暗影,直向上游而去,身子猛得一颤,将冰晶尽去,却不想水面忽得一白,瞬间结起厚冰,将河面冻结。 哪吒大怒,直将乾坤圈砸下,却只听“嘭”得一声脆响,圈子在冰面上仅砸出一道白痕,便折了回来,申公豹在一旁看得吃惊:“好一手驭水之术!” “你这枯瘦老头,如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哪吒自是年轻起盛,口中呵气,忽得起了层层紫火。直落冰面之上。却不想六昧真火在冰上打了一个翻滚。竟如泥牛入海,不见丝毫融迹。 “这……”张帝辛见此,亦不由皱眉,起身落于冰面之上,便将虎魄在手,向下猛砍,只见一声脆响,冰面上。却只生一道白痕,剑锋忽颤,竟震得虎口升疼。 哪吒看得皱眉,落于冰面之上,却不知如何是好:“此冰甚坚,一时恐难以将之消除,此番三叔被缚,却不知如何了。” “三弟修**玄功,一时应是无事。”张帝辛见殷郊、殷洪二人重伤,这便将两人扶起。“哪吒你且将郊儿、洪儿带回,劳烦申公道友。往卫水之上,以免再生祸患。” 哪吒自是点头,自将殷郊、殷洪扶起,直往朝歌而去,申公豹本为此事有愧疚,自是打个稽首,往卫水而去,张帝辛见得两人远走,却是不动声色,忽得将震天弓张开,对冰面抬手便射! 冰面忽得一颤,其上竟出血水,猛得一声嘶吼,忽得冰面皲裂开来,正出化蛇身影! 先前化蛇将袁洪衔了便走,如此大物,若逆流而上,必起层层波澜,可黑影逆流而上,水面竟无丝毫变化,并且,此处冰结,却只有数丈,不远处静水便如寻常,若化蛇真有化水为冰之功,整间河道怕是早已冰封,如此推算,化蛇定未远走。 而眼下最为危险之地,便是最安全之地,化蛇自会潜身在众人脚下,张帝辛心念如此,暗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洛书之事,万不得让阐教之人之人知晓,这才将申公豹、殷郊、殷洪三人支开,急用震天弓来试。 果不其然,化蛇果真如张帝辛猜想一般,并未远走,化蛇吃得震天弓一击,自是呼号大叫。 张帝辛见得此物出来,长袖一甩,直将洛书砸下,银光大闪,正将化蛇裹挟其中! 化蛇如何是洛书敌手,身子一弓,嘴中直出鲜血:“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啊!” “你害我朝歌百姓,如何让贫道饶你!”张帝辛怒道,“孽障,还不将袁洪释出!” 化蛇一听,却是面露苦色,急忙跪拜在地:“上仙莫要气,不是小妖不放猴爷,而是那猴爷不从小妖腹中出来!” 原是方才袁洪被化蛇叼住臂膀,急中生智,身形一闪,化作一颗冰珠,直入此物胃中,张帝辛听得惊异,暗道好个猴儿,这便道:“可是燃灯道人,派你前来?” “上仙明鉴,此事与小妖着实无奈啊!”化蛇急忙叩首,额上亦出一层冷汗,“那燃灯老贼收了小妖本命元神,言若小妖将朝歌淹了,才得予返,小妖无奈……才……” “妖孽!还在胡言!”化蛇话音刚落,腹中忽得隆起一道长杆,正是袁洪在其中捣鬼,“还不将实话速速说来!” 化蛇额上顿起一层血汗,痛得满地翻滚道:“上……上仙饶命……小妖,小妖照实而说……燃灯道友言,若小妖水淹朝歌,则将北海至宝,予小道品鉴,小……小妖这才来淇水兴患!” 北海至宝?这燃灯道人倒是好生算计,张帝辛听之冷笑,这便道:“朝歌乃天子之府,若天子身陨,就凭你之道行,你道能承担得起?” “天……天子!”天子虽属凡人,却在三界之间,享有阶位,若伤天子,必得莫大因果,化蛇知晓此中厉害,自是大惊失色,忙道,“燃灯老贼言,西岐处才是天子,如何朝歌又生天子?” 靠!张帝辛一听此语,差将气得吐血,合着此人被燃灯当棍子使了,还不知惹了何种祸患:“你如何将天子不知?” “这……小妖上次醒时,尚是孔甲时候,此次醒来,乃是燃灯道人唤醒,早不知是何年月!”化蛇急忙道。 孔甲乃是夏朝倒数第四位天子,至张帝辛这一代,已有七百年载,这化蛇一睡,便是如此年月,如何能知晓人间更替何时,张帝辛嘴角一挑道:“此间是商朝帝辛之年,距孔甲已经七百余载。” 化蛇闻言猛得一愣,眼眉中闪过一丝狡黠,急忙道:“小妖有所不知,不想冒犯天威,还望上仙恕罪!” 张帝辛眉角一挑道:“此间与道友一同来淇水,可还有旁人?” 化蛇一听道友之名,暗中自心安不少:“上仙既是相问,先遣小妖腹中之人出来,小妖自将相告。” 张帝辛听之,面色一冷道:“道友此番情景,可还觉有讨价还价之机?” 张帝辛话音刚落,化蛇腹中便是一阵搅痛,化蛇忍得一身冷汗,急忙道:“有……还有一人,那人便是天界烛龙之子!”(未完待续。。) 第一八三章袁洪伤,姬发提亲 《山海经》中曾载: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暝为夜,吸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眠不休,身长千里,在无启之东,其为物,居西海之外,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 莫非化蛇所说,便是西海钟山之上,烛龙九阴?张帝辛暗中思忖,观此人之能,想必亦是高修之人,此间怕有麻烦:“所谓龙生九子,不知是烛龙哪位儿子?” “这……”化蛇不想张帝辛知道烛龙之名,面上露出一丝浅笑道,“上仙若将小妖腹中之人唤出,小妖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化蛇果真不是省油的灯,张帝辛心道,单手一挥将洛书收在手中,这便道:“劳烦道友张嘴,袁道友这便出来吧。” 袁洪听得张帝辛言语,眉角顿得一挑,暗道如何不角三弟,反言道友,这便将出根猴毛,化作自己模样,化一道清气,直出化蛇嘴中。 化蛇见得袁洪出来,眼中顿时一红,忽得爆射出两道红光,直将“袁洪”透体而过:“混账!你真道你是上仙了不成!” 先前化蛇口中三分真七分假,自与张帝辛周旋,却因身子被缚,不得发怒,如今“袁洪”一出,自然显出本来面目。 张帝辛早料如此,身形急退,化蛇吼道:“小子交出洛书,贫道或可饶你性命!” “好!”张帝辛大喝一声,急将震天弓、穿云箭搭上,化蛇识得此乃轩辕圣皇之物。急忙身退。却不想腹中忽得爆出一道血花。随后便感一物直冲头顶而上! 化蛇端得大惊,嘴中忽得血起,张帝辛嘴角一挑,凌空而下,手将虎魄斩下! “嘭”得一声爆响,惊起道道血雾,袁洪正从其中而出,身后正是百丈高如意金箍棒:“皇兄。此人言的是真是假?” “三分真,七分假,此番若是天庭行事,应还有人,还需麻烦贤弟,乔装一番,你我兄弟再去行事。”袁洪自知张帝辛意思,摇身一变,正作化蛇模样,张帝辛看得欣喜。两人自是洋洋洒洒,往淇水上游而去。 却不想两人寻了一晌。却未发现任何旁人踪迹,无奈之下,两人只好返回,天上雨水依旧,幸得武吉等人早领众人改淇、卫两水河道,才使朝歌未落大水之下。 张帝辛方至宫中,丞相商容见得天子,急忙上前道:“陛下,老臣有要事启奏!” 此间水患正紧,如何还有旁事,张帝辛皱眉道:“不知丞相所言何事?” 商容面色一皱,叹一口气,却将一方卷帛呈上,张帝辛拿之来观,却是西岐姬发求亲之信,暗中不由皱眉,这姬发早不来提亲,晚不来提亲,如何偏偏朝歌水患,才来提亲? 此间事必有蹊跷,莫非姬发早得天庭之言,特以提亲之名,遣人试探一番?张帝辛眉角一挑道:“来信之人,可还在朝歌城中?” “这……”商容听得天子疑问,却是一头雾水,“陛……陛下,这……这问何意?” “老丞相糊涂!那人是来探我朝歌虚实,若知此间水患,怕西岐将起兵事!”张帝辛忙道,急将袁洪道,“三弟速去驿馆并朝歌一路去寻,若遇西岐之人,杀之无赦!” 此番朝歌朝歌用兵正紧,西面若起战事,自会两面受击,难以相顾,袁洪听此,急忙而出,商容一听此言,亦是恍然大悟,急忙跪下:“陛下恕罪!老臣若知如此,如何也不会答应姬发娶亲之求!” 探马若回西岐,姬发必得此间情况,若行娶亲之礼,便如姬昌迎太姒,乃是殷商和亲之耻,若不行,西岐便有借口,行兵西进,此事端得两面为难。 张帝辛听得此言,自将商容好生安慰一番,不多时,袁洪忽得踉跄而回,面色亦是苍白得紧张:“小……小弟无能,被……被那人走了……” 张帝辛吃得一惊,忙将九花玉露丸塞入袁洪口中,探入脉息道:“三弟如何受此重伤?” 袁洪吃的九花玉露丸,方才舒缓许多,自将此间事情说来,原是袁洪出得午门,正见一人奔马而走,这便急下手,却不想那人马快,竟如仙人飞奔! 袁洪心道天子嘱托,这便急追而去,方出朝歌三里有余,便被一红袍白发之人拦住,两人大战一番,袁洪自不是对手,急忙施展七星遁术,这才逃会皇宫。 袁洪虽是真仙中阶修为,却有**玄功之妙,又有如意金箍棒之厉,寻常真仙根本不是对手,此人能将袁洪战败,想必已至金仙修为,张帝辛暗道,此人红袍百发之人,或是化蛇嘴中烛龙之子,这便令人将袁洪扶下休息:“此间消息,西岐想必已得。” “这……”商容听此,面色不由一皱,“就算小女青君来死,也不得嫁给此等小人!” 历史中,商容之女商青君便是姬发之妻,如今事情翻转,姬发倒成小人,张帝辛念此,忽得脑中一明:“姬发可见过青君姑娘?” “陛下说笑,青君待字闺中,如何教旁人见得。”古代女子,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商青君更是丞相之女,自不得见到旁人,商容急忙道。 “如此便好!”张帝辛大喜,这便道,“你且令青君进宫,寡人自有安排。” “这……”商容听此,以为天子真要将商青君嫁予姬发,端得悲戚道,“小女为名节而死,亦为大商威名,还望陛下留小女全尸。” “哎呀!老丞相何言,你且放心去吧,来日定还你个完整姑娘。”张帝辛哪知商容会如此想法,急忙安慰道。 商容听得狐疑,却只得遵命而下,张帝辛暗道,既然你来求亲,寡人允你便好,女娲娘娘可赐妲己与我,我自可赐一“妲己”予姬发…… 张帝辛心知暗笑,忽得天外一道紫闪,猛得一身轰响,便见朝歌城中忽得火起,轰轰然,映起漫天虹彩:“那猴子,速速与贫道出来!” 来了!张帝辛听得一惊,急忙出宫来看,却见天上乌云密布,呼嚎阴风大起,半空之中,露出丝丝血红,其间正立一红袍白发之人……(未完待续。。) 第一八四章烛龙子,猰貐显威 阴风起,红袍轻颤,珠雨落,白发似癫;红袍轻颤,一身长衣遮身畔,白发似癫,冉冉若起三秋霜,浓甚眼,似是黑虚成洞,剑眉挑,正是戾凝额,此间分明,白似人骨,红似血浓。 望此人一眼,便觉鬼蜮来人,恍若无常铁钩,背后顿生冷寒,张帝辛自知来人便是伤袁洪之人,自在一旁皱眉道:“此处乃朝歌皇宫,如何在此叫嚣!” 红袍之人听之便笑:“不过人间小地,便那昊天上帝,贫道都不曾惧,何谓你人间之府。” 昊天上帝?张帝辛听得皱眉,此人应天界之人,如何对上帝如此不敬,红袍之人,自不会算计许多,嘴中轻哼道:“休要多言,将那猴子予我,贫道自可放你性命。” “都道烛龙戾冷,不想其子亦是如此。”那红袍人听得张帝辛之言,先是一愣,尔后大笑道:“不想人间还有识得猰貐(yàyu)之人,倒是贫道荣幸。” 龙生九子,何有猰貐只说?张帝辛听得皱眉,暗道此人既以承认是烛龙之子,想必便是化蛇所说之人,嘴角一挑,暗中将出九龙离火罩:“道友且看,猴孙便在此处!” 猰貐抬头,张帝辛将金光镜一晃,直把九龙离火罩砸下,忽得天空大明,出得九条火龙,喷涌而下! 猰貐见此,却是不闪不避,眼中忽得一明,手中将出一方黑气,此气一扯,便成丈高黑氲。九龙齐下。入得此间之中。恍若泥牛入海,竟不见丝毫涟漪! “如此把戏,还想偷袭贫道?”猰貐眼露凶光,张手一抬,黑氲顿闪一道光亮,竟壁镜一般,直出一道黑光,向张帝辛直袭而来! 张帝辛看得大惊。急忙身闪开来,黑光直冲而起,落在半空,竟如烟花般,直炸开来! 张帝辛身上顿起九宫碧甲,将黑光袭挡在外,黑光一炸,便将漫天落入染得漆黑入墨,猛得生出滚滚腥气,所落之处。便将宫墙、房殿之上,腐出数尺凹洞! 如此相战。胜负未分,恐朝歌已毁,张帝辛暗道需得另寻战场,身子一闪,忙向朝歌城外去,却不想猰貐眉角一挑,不去追击,反将身下,单手一掀,便起烟尘翻飞! 靠!你丫不按套路出牌啊!张帝辛心中暗骂,只得来返,正在此时,半空中忽得一道红光打落,正是混天绫直下! 猰貐望混天绫袭来,身子一起,忽得伸出一双惨白骨手,猛得一撕,直将红绫扯开而来,哪吒急忙欺下,回身一甩,手中出得一道金光,直落而下! 猰貐身形一闪,单手便捉那金光,却不想金光一闪动,化作一条链锁,直冲起一团血雾,透他琵琶骨而过! 缚龙索名曰缚龙,自对龙族一群,有特别针对,那日龙吉公主缚龙索一出,便将金仙修为黄龙真人,治得毫无还手之力,哪吒见此物奏效,心中大喜,忙将定海珠砸下! “定海珠!”猰貐看得大惊,额上顿起一层冷汗,红袍忽得大盛,直出滚滚血云,将定海珠暂且拖住! 哪吒如何肯舍,口中捻咒,忽得定海珠上五色毫光大闪,血云猛得一颤,竟是凹陷下去,猰貐知不可久持,急忙身闪,冲将出去! 张帝辛在上看得真切,急将洛书砸下,猰貐躲闪不及,正被轰个正着,猛得一声轰响,便起层层黑雾,层层煞气自中喷涌而出,宛若海中破涛,直向四面席卷! 张帝辛见是不好,忙将哪吒望后撤陨,却不想暗波来得汹涌,直将两人轰飞出去! “噗!”张帝辛胸口一痛,正将一口心血吐出,哪吒大惊,急将之扶起:“天子老爹,天子老爹!” 原是先前张帝辛见暗波来急,忙将苍碧甲置于哪吒身上,又用身体竟他护住,才将威能全数吃下:“无……无事……” 哪吒方要言语,忽得一声龙吟,黑云中炸起蘑菇层云,冲出一硕大巨兽,此兽龙头虎身,头上燃腾腾白气,背展双翼,却是漆黑如墨:“洛书、定海珠,你两人好生家底!” 张帝辛大惊,急忙起身,拉扯哪吒便走,洛书、定海珠都已施展,对猰貐根无成效可言,只能将其暂时引离,以伺其中寻机。 猰貐见两人遁走,如何肯舍,身形一闪,直追而来,张帝辛施展凤族秘术,身化血光,转瞬之间,便已冲出朝歌之外! 凤族秘术!此人所习知功法倒是极妙!猰貐身子一挺,嘶吼一声,便如婴儿啼哭大起,嘴中吐出一黑方氤氲,身子一闪,直出其中。 张帝辛带哪吒狂奔,未见猰貐追来,方才想喘息一番,忽得前方顿起氤氲,其中戾煞之气,宛若刀锋,直向两人而来! 张帝辛端得一惊,自己所施之法,乃是凤族秘术,猰貐如何有此等秘术,竟能当先在前! 黑洞之中,猛将出一道血雾,冲出之物不是猰貐,而是两方乌锁,张帝辛急忙身退,不想乌锁速快,正将两人束缚起来。 乌锁缚身,便若活了一般,忙向内缩,张帝辛吃的一惊,忙将虎魄架出,挡在身前,却不想乌锁瞬化出道道黑刺,直向其中缩来! 张帝辛心中暗叫不好,猛得挣将,却不见乌锁丝毫松散,猰貐自黑氲中显示出身形:“若将洛书、定海珠交出,贫道自可饶你二人性命!” 若洛书、定海珠交出,两人定会丧命,张帝辛心知如此,这便眉角一挑道:“道友不将我两人释开,如何得洛书!” 猰貐眉角一挑,单手一挥,将哪吒收入手中:“都道鬼谷子诡计多端,此番贫道倒要看你将出如何花样。” 猰貐此来,乃是天庭所驱,自然知晓鬼谷子姓名,张帝辛暗道不好,本想趁此人解锁,暗用震天弓偷袭,却不想如此被此人识退,这便笑道:“道友看我等如此模样,还能将出什么花样不成?” 猰貐冷哼一声,却不信张帝辛之前,急将上进,一手直向哪吒而去:“那贫道先杀了此小鬼,再问道友讨要东西!” 哪吒亦是心惊,却见一方白骨直抓而下,哪吒急忙身闪,不料身前忽得一道蔚光大盛……(未完待续。。) 第一八五章鏖战,无支祁斗猰貐 蔚光大闪,轰出道道精光,斑斑蓝彩,将出层层蔚朵,一人从中而出,正将住白骨抓住,凌空一甩,正将猰貐甩将出去! 来人身披一套黑甲,上纹九龙模样,腰间束宽博绣云匹带,带上缀一块黑圭,其形尖耳猴腮,好似一张猴脸,双耳招风,上落一展铁环,峨眉突出,直与鬓发相连,毛竖并长,一挽直束脑后,真是赤尻马猴无支祁! 哪吒一见无支祁,自是大喜非常:“金猴子道友,我早燃信香,你如何来得这般迟缓!” 张帝辛早知道无支祁对哪吒喜欢非常,这也不拦:“道友来的及时,鬼谷这边多谢。” “便不是哪吒召唤,贫道也是不得不来啊!”无支祁道,起身向前,“我道何人,远来是烛九阴之子猰貐,你丫没被后羿射死,反能活到今天,倒也不易。” 四大灵猴本是一心,其一受陨,另外自有应知,张帝辛自知其中事情,哪吒虽不知此,但见无支祁知晓猰貐底细,心中且是欢喜:“金猴子道友,快将这龙不龙,虎不虎的怪物打走,免得在此凡人。” 猰貐见是无支祁亦是一怔,化作本体模样道:“你这野猴子,被禹皇定海神针铁封压,能将出来,亦是命大!” 听两人言语,似是早已相识,可话语之间,却诸多讽刺,想是两人之间,或有宿仇,张帝辛心念于此,特将哪吒往外走了一些。 大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被禹皇镇压之事。无支祁本就视为禁忌。如今听得猰貐再言,端得怒从心起,起身一闪,一拳直轰而去! 猰貐嘶吼一声,化作本体模样,嘴中忽得轰出道道黑风,无支祁却是不惧,手出蔚光。直将黑风撕扯,身形忽进,一拳便将在猰貐身上! 猰貐身形急退,身后忽起一对骨翼,其翼颤动,将出一对鬼头,正轰而下,无支祁急忙开闪,却听半空“轰”得一声鸣响,但见簌簌雨黑。恍若硫酸之下! 猰貐嘶鸣一声,宛若万马齐喑。又如战雷轰响,忽得又像婴儿嘶鸣,锥心刺骨般,响彻四方! 无支祁听得此音,身子不由一颤,便在此时,猰貐猛得身子一拱,口中忽起一道黑雷,直落而下! 黑雷正落齐下,无支祁身上忽得白光大闪,出得九条白龙,猰貐看得大惊:“九龙璧!” 无支祁嘴角忽得一挑,身形猛得一动,在空中闪出道道残影,回转一下,一拳直轰而下! 猰貐回缓不及,正被砸落,身子一颤,直翻滚数个趔趄方才止住身形! 无支祁急忙上前,直将泰山轰顶,却不想双全砸空,正落黑云之中,黑云之后,忽得显出猰貐形貌,起身宛若山峦,张血盆道口直扑而下! “金猴子道友小心!”哪吒急忙呼喊,却见黑云中,忽得升起一道黑影,却将猰貐大口撑住,抬腿便是一脚! “轰”得一声鸣响,猰貐直飞出去,黑云落下,显出露出一猿,此袁长高万丈,头如泰山,腰如峻岭,眼如闪电,口似血盆,牙如剑戟,一身锦绣长毛如缎,正是无支祁法天相地化身! “吼!”无支祁嘶吼一声,嘴角轻挑,“猰貐,还不见出真章!” 猰貐身子直落,轰将在山峦之上,轰鸣直响,爆起轰天烟云,无支祁不等他来反应,起身向前,双拳猛砸而下! 又是“轰”得一声鸣响,此间烟雾更浓,忽得起一声龙吟,便见一血红万丈大龙,冲天而起,此龙一身无鳞,不出霞光,却耀漆黑墨彩,龙首雪白,一双红眼宛若灯笼,直挂天际! 张帝辛望血龙一惊,不想猰貐还有如此本事! “吼!”血龙嘶吼,口中猛出黑水,腥气瞬间打躁,无支祁长啸一声,上手耳间一划在,手中正出一对翠环,翠环飞转,正将黑水尽收! 血龙见黑水被收,端得一惊,无支祁却将翠环一甩,直将轰杀过去,血龙体大,如何能躲,正被击个正着,便见漫天血起,呼拉拉落了半天!无支祁身形一闪动,身上忽出道道水龙,双手一挺,直砸而来,猰貐嘴中泣血,背上双翼忽闪,水龙冲至半空,竟被化成冰晶,难以移动分毫! 无支祁眼中一红,一拳落地,地面轰响,大开而来,猛冲出一方清水,直把血龙冲将起来! 好一手控水之术,寻常仙人控水,只能凭水而出,无支祁控水,却能生水而战,其术果真比化蛇高深不知多少! 血龙身子一起,顺势冲天而起,无支祁嘴角一挑,天下落雨,忽得冰结,正将他凝在半空! 无支祁猛冲过去,一全直将血龙冰晶打散,“嘭”得一声脆响,漫天冰落,恍若天将陨石,直砸得四方轰响,八面天颤! “道友小心!”张帝辛话音刚落,便见半空中忽得暗云大起,一团血云直落而下,正将无支祁身子束缚! 无支祁身子猛颤,一时却难以将之挣脱,血龙一击得手,自从天际轰将而下,直将无支祁生生围卷其中! “吼!”血龙嘶吼,身子猛得一紧,无支祁在其中,猛得口中吐血,“无支祁你得凝水环又得如何,还不是命丧我手!” “啊!”无支祁大叫,可肩膀被缚,在加血龙之力,如何能挣,便在此时,忽得一方铁柱凌天而落,“嘭”得一声,直在血龙头上,轰出一道血口!血若奔泉,直涌而下! “道友我来助你!”来人正是袁洪,这便将金箍棒凌空一甩,横扫血龙身上,便听“咔嚓”声响,此棍一落,直将血龙背翼打折! “吼!”血龙吃痛苦,长尾猛得一甩,直入泰闪崩殂,轰得半天全黑,直将袁洪轰出百丈开外! 趁此间隙,无支祁身上猛得白光大盛,出得九条白龙,直将而起,血龙一时难以控制,自将落出空隙! 无支祁身子猛缩,急恢寻常大小,张帝辛暗道好时机,急将震天弓祭出,顺势丈高拉挽,弓玄如月,急搭穿云箭上架,抬手便射! 穿云箭如电,缀带一条金带,半空中,横破数丈虚空,呼啦啦直向血龙首级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八六章遗物,无支祁身陨 血龙便觉腾腾杀气袭来,奈何被袁洪一棒轰下脑间混沌,自是难以回缓,忽得一声爆响,正见金光大盛,纷纷血雾飞扬,猛得一道血雾若蘑菇云般冲天而起! 张帝辛见此场景,心中忽得一松,便感全身疲乏,倦意好似海水般,翻涌而上,这便眼前一黑,直将晕了过去…… 不知昏睡多久,张帝辛便觉身子好似锈住了一般,干涩得难受,朦朦胧睁开眼睛,却见四面墙围,已在内宫之中,姜文蔷、杨玖、黄飞燕三人见天子转醒,急忙道:“陛下可是好些?” 张帝辛觉脑间昏沉,晃晃脑海,恢复些许清明,心中忽得想起猰貐之事,急忙道:“三弟如何了?朝歌水患可解?” “你只道袁洪,就不念郊儿、洪儿?”姜文蔷一听“三弟”儿子,直将皱眉,殷郊、殷洪虽与张帝辛无甚矫情,却是姜文蔷亲子,如今天子一醒,不道亲子,反道袁洪,自让她心气。 张帝辛见此亦是皱眉,暗道姜文蔷待殷郊、殷洪如此,此两人若真行反事,当如何向这正宫娘娘交代,姜文蔷见天子皱眉,心中更是不悦:“三弟,三弟!你随你三弟去吧!休要来管我孤儿寡母!” 姜文蔷话音刚落,这便转身而去,张帝辛望姜文蔷如此,不由狐疑,姜文蔷一向品德淑良,如何会言此语? 张帝辛思考之际,正见妲己端案进殿,但见姜文蔷气氛而走,忙道:“姐姐往何处而去?” 姜文蔷不知张帝辛一直外出,未在宫中,只道自妲己进宫以后。天子对东宫妃子便多有疏远,如今眼见妲己,面色更是难看,冷哼一声,直出寝宫而去。 “这……陛下,如何惹到姐姐了。让姐姐发此怒气?”妲己说着,便将汤案放在旁桌之上,“近日朝中政务繁忙,想是陛下身子乏了,臣妾特熬了参汤,与陛下补些身子。” “恩?朝歌水患可解?”张帝辛问道,这便将参汤端起,眉角却忽得一皱,望妲己一眼。依旧将之饮下。 “水患?只是前些日水大了一些,这间天气方晴,已是好了不少。”妲己答道,将汤碗接过,“政务小事自有皇叔、御史来行,陛下身子为重,莫要伤了心神。” 张帝辛点头,暗道妲己来朝歌不过几日功夫。如何便识得比干、费仲,此间必定有隙。这便起身:“多谢苏贵人,寡人知晓了。” 妲己听得天子赞许,自是欢喜,张帝辛望之一眼,心中更觉些许怪异,至于何处。却讲之不出:“寡人出去走走,苏贵人止步吧。” “这……”妲己迟疑一下,浅笑道,“恭送陛下。” 张帝辛出得宫门,寻得无人处。喉中一挺,却将前番所饮参汤吐出,放人之心不可无,钦雪附身妲己之时,此间怪异还有迹可寻,如今这般,似有似无的隐隐危险之感,才是让人觉怕。 今日姜文蔷之事,更觉差异,不知何处出了叉子,张帝辛边走边思,方出宫门,正见袁洪、钦雪、哪吒三人在外等候:“三弟、三妹、吒儿,到了此处,如何还不进宫?” “皇兄身子如何了?”钦雪急忙问道,哪吒却将头一扭,嘴中嘟囔道,“如何不进宫,我也得进得去宫啊!” 恩?张帝辛听得一怔,急忙将哪吒报过:“怎的,谁惹我家三太子生气了?” 哪吒一听,却挣扎出怀抱,反回身抱住钦雪,张帝辛见他不对,急忙问道:“三弟,你且言来,到底如何了?” 袁洪无奈,只好将前事复述,原是那日战猰貐之后,哪吒便带张帝辛回得朝歌,却想进得寝宫,姜文蔷便言天子身子不适,外人权且勿进。 哪吒闻言心道义母关心天子,这便起身告辞,心想翌日在拜,却不想禁卫军已将天子出围住,言传天子令,一众人等,不得往万寿宫拜见,违者斩立决。 哪吒听之便怒,便将一众人等痛打一顿,扬长而去,袁洪后来知晓此事,心道小子冒失,犯下错事,忙去万寿宫赔罪,不想御林军把守严实,如何也不允袁洪进门,更言此乃天子之命。 张帝辛听得皱眉,暗道自己何时下了命令,急忙问道:“我昏睡了几日一直未曾反醒,如何下得命令。” “这……不是皇兄,是……是皇后娘娘……”袁洪闻言,立想钦雪瞪了一眼:“雪儿,如何胡言!” 皇后娘娘?张帝辛听得一愣,今日听姜文蔷言语,便觉她言语不对,如今又有袁洪、哪吒之事,这人当是如何了? 此间事情,似有端倪,日后需得问个清楚,张帝辛暗道,这便道:“此事寡人自会与文蔷问个清楚,却不知无支祁道友如何了?” 哪吒听之本想言语,却被袁洪使言色止住,这便道:“无支祁前番消了淇水、卫水两河之妖,此番应在云梦山水帘洞中休息。” “无支祁道友,终究与你我有恩,你我前往谢过一番才好。”张帝辛话音刚落,哪吒急忙道:“金猴子……金猴子道友言……言不见叔父,只见鬼谷子。” 袁洪听此,亦是面露躁色:“前番小弟曾想见无支祁道友一眼,却不知为何,此人总是避之不见,小弟……小弟也是没有办法……” “只见鬼谷,不见袁洪?这无支祁道友好生癖性,也罢,寡人这便去会之一会。”张帝辛自在一旁笑道,暗中却想,难道四大灵猴之间,有何禁忌,或是,无支祁有何重要事情,要与自己来说,“哪吒,你可愿意陪寡人去上一遭?” 哪吒听此,面上却露一丝失落之色:“金猴子……金猴子道友,亦言不来想见我……” “这……”无支祁对哪吒一向喜爱,如何亦是不见?张帝辛眉角一挑,“那好,寡人且去。你两人在去九间殿稍待便好。” “天……天子老爹……”哪吒似是心有不舍,这便道,“皇……皇后娘娘……” 哪吒话未说完,便被袁洪止住:“哪吒休要胡言,待皇兄归来,你再言语。” 张帝辛暗道。哪吒、袁洪二人,不知暗中捣什么鬼把戏,这便起身而去,云梦山距朝歌本就不远,张帝辛去之,正过淇水,但见山脉横断,四方一片狼藉,凹陷出。深落百尺,凸起出,属矗千丈,疮痍满地,端得一股悲凉之气。 淇水依旧蜿蜒,却不知流落山前,最终去了何处,水清依旧。其间已是无鱼,恍若沧海桑天。骤然间,天地已变,此间不过金仙之战,方已至地如此,此种战事,可真是天意所想? 若苍天意为疮痍。如何不覆了这天地,再重开一片乾坤?张帝辛念之苦笑,此种天意,不过是人意,圣人之意。金字塔尖最高之意,非是苍天之意。 张帝辛忽得想起一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此天地间,天意为何,圣人为何,杀劫为何,天又为何?一切一切,终归何处乾坤,或许只有到天之上,才能探其根源。 “此间天地,可是陛下想要天地?”张帝辛思虑之间,忽得听一人言语,这便回身,正见无支祁立在身后。 “这……”张帝辛回头,嘴角笑道,“本想去寻道友,不想道友也至此处。” 无支祁嘴角一挑,微微一笑道:“若非等你,本圣君如何苦吊这一口残气。” 张帝辛听得此言,心中不由一颤,方要言语,却见无支祁摇头:“陛下细细听来便好。” 张帝辛这才知晓,血龙乃是烛龙九阴之子,猰貐本是天神,帝尧之时,蛇身人脸天神“二负”,受了手下天神“危”的挑唆,去谋杀也长着蛇身人脸之猰貐。 帝尧知晓之后,十分震怒,便处死了危,重罚了二负,并命手下天神将猰貐尸首抬至昆仑山,让几位巫师用不死药救将之救活,谁料猰貐活后,竟神智迷乱,难以视物。 二负得帝尧重罚,心中甚是怨恨,便将猰貐推入昆仑山下弱水之中,烛龙急忙来救,却不想救其上来,猰貐变成了虎身龙首之怪。 弱水中,本就怨气极重,猰貐身死两次,更积攒不少怨气,一连数日杀人不止,帝尧无奈,只好派后羿将之射死。 ”一生之间,得三次命丧,不想猰貐竟是苦命之人。”张帝辛自不知其中事情,这便道,“此间事情,不过帝尧之事,不知与道友和干?” 无支祁嘴角轻笑:“天道伦理,害人终害己,猰貐身亡之后,危亦免不得被帝尧惩罚,虽得处死,却不得抹去记忆,后终在淮水,被天帝尧所擒,封与北海之中。” 张帝辛听得惊异,本想无支祁乃是青龙之子,不想还有这般曲折:“一生三世之仇,猰貐自将难忘,却不知道友如何言吊一口残气?” 无支祁眉宇一挑,笑道:“烛龙知此,如何能轻搁仇恨,暗中释法,将猰貐之命,与我僵持一起,一人死,便具死,一人生,便具生,此间猰貐已亡,贫道如何得存?” “这……道友不若说出烛龙何地,贫道或有机缘,消除此般仇恨。”张帝辛不想无支祁此番朝歌来助,竟落如此代价,心中顿生憾意,“贫道将猰貐射死,亦害了道友之命,实乃……” “陛下无需自责,此事自然有天意。”无支祁摇头道,“此间来寻道友,确有一事相求,那物便被贫道放在水帘洞中,道友莫忘交与他人。” 无支祁话音刚落,身子忽得虚淡起来,一阵清风吹过,便不见他之身影,张帝辛见之大急:“道友!无支祁道友!” 声音空悬,却是无人来应,张帝辛心中忽得一颤,酸的、苦的、辣的、咸的,结成一块,不知如何感觉,嘴中喃道:”道友之仇,贫道自寻烛龙来还。“ 张帝辛在原处静立一番,自往水帘洞去,方进洞中,便见石案之上,多得两份包裹,其上正放一封黄卷,打开卷轴,正见其中氤氲,内起字样: 道友得见此书之时,想必本圣君已逝,此间留下二箱,一为猿洪,一为哪咤。 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此外亦有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鳞非毛非羽非昆之属,乃是四猴混世,不入十类之种,此四猴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 四猴虽分异种,却是四体同心,贫道虽是赤尻马猴,奈何烛龙狡猾,将我命与猰貐相连,故此虽得四灵之名,却难属四猴之实,此间寻得通臂猿猴亦是今生之幸,所得解脱,终属非常,若猿洪得机,能窥天地知道,得四灵之体,或可成大圣之道,修无边道果。 张帝辛初见猿洪之时,亦想过此等事情,今日见无支祁之言,方才知晓此事为真。 无支祁虽只有金仙初阶修为,却在东海一战,将长生道人击退,与三仙岛碧霄战时,更不惧金蛟剪之威,一猴尚且如此,若将四猴合体,当是无可想象,至于无支祁未成大道,想是四灵残缺,难以成道。 张帝辛谈一口气,继续看到:前番见哪吒道友甚是投机,见其五行属火,特去凤皇林,取了火尖枪、风火轮,特赠与小友,另外九龙壁、凝水环却是贫道小气,留予猿洪,这法天相地以及控水之术却交与道友,以谢道友之恩,另外一物,乃是贫道心血所结,还请交予猿洪,贫道感激不尽。 此生休矣,无得拜天,不曾拜地,如今却求道友,悲矣、笑矣…… “此生休矣,无得拜天,不曾拜地,如今却求道友,悲矣、笑矣……”张帝辛嘴中叨念此句,心中忽得多一种悲凉,怨不得无支祁不让猿洪、哪吒至此,是怕两人苦就,不肯相受。 四灵之秘,还不是猿洪能知时候,哪吒尚小,若闻无支祁事情,怕是会心生暗素,为成心结,无支祁能做如此,却是做了谨慎考究,张帝辛嘴中苦笑:“无支祁啊,无支祁……你做了那无名之人,却教贫道前去圆谎,真可谓心机啊……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此间只能,你如何全都学会,唯独少了最后一功……”(未完待续。。) 第一八七章殷郊谋权,广成子之威 神侯支祁何处寻?水帘洞中景森森。 映阶落水出春色,隔障落幕空灵音。 凝水之术共工上,亦能将身战禹皇。 九龙象力天下计,法天相地无人及。 身陨其处尚可惜,九转玄后续真迹。 一婉长秀彻清曲,待转四灵证明曦。 张帝辛心念无支祁之德,特在水仙洞臂上留下此句,有将出一杯清酒,凌空抛洒,比及亥时方去,至于东宫,见哪吒已睡,这便将风火轮、火尖枪置于其枕之旁。 原书中,风火轮、火尖枪曾是太乙真人予哪吒之物,如今虽经旁人之手送出,却也算物归原主,此间事情,张帝辛自不想过多考究,无支祁也曾往岱舆山拜见凤皇,倒让他吃惊不小。 无支祁言,在凤皇林中得此两宝,张帝辛去岱舆山时,黑凤曾言凤皇林乃是凤族禁地,无支祁能如其中,难道此人亦有凤族血脉?此人是赤尻马猴、是‘危’,还是淮水是神,各种身份,却都是谜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此乃九龙壁、凝水环,以及法天相地、凝水诀,皆是无支祁走时,托我予你。”法天相地、凝水诀虽是天下异法,张帝辛却无心来用,自将其一并交与袁洪,四灵猴之法,自由四灵猴来承。 袁洪结果四物,眉角稍显惊异:“我与无之祁道友素未谋面,如何承得此种厚物,皇兄还请帮我返回。” 张帝辛早知袁洪如此,却在一旁笑道:“无之祁去时曾言,通臂猿猴修为甚弱,如此丢了四灵猴颜面,如今特遣几种小道予你。以免下次见面,三弟被那野猴子教训得太过凄惨。” 那日无支祁与猰貐大战,袁洪自也见到,如今一听张帝辛之言,额上不由起一层黑线:“好!让那红屁股猴等着,看他到时如何敌我!” 若袁洪终得一日。知晓此间真情,不知会是如何,张帝辛摇头暗道,这便起身:“时候不早,早些歇着吧。” “皇兄亦是。”袁洪点头,“皇……无事,皇兄早些休息吧。” 张帝辛轻笑一声,暗想或是四大灵猴心意相通,袁洪心中有感也说不定。这便拍拍袁洪臂膀,起身出宫而去。 出门时,夜已至深,微微习风自吹,自是安静舒逸,难得如此美景,张帝辛亦不着急,缓步行于道中。正见一人自东宫中急出而行,见天子在此。忙跪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帝辛见是九间殿内侍之人,这便道:“此间已至子时,何事如此慌张?” “陛……陛下,正宫娘娘早已在九间殿等候多时。见陛下不归,特遣小人来寻。”内侍颤颤巍巍道。 正宫娘娘久候多时?今日姜文蔷到底如何了,端得怪异非常,张帝辛心念于此,自令内侍带路。 九间殿中。姜文蔷见天子来此,急忙行礼:“陛下去了何处,如何这晚才回?” “在外稍饮了些酒水,故此迟了。”今日提起袁洪之时,姜文蔷便面露出善,张帝辛自不好再言他名,“夜里晚了,梓潼如何不睡?” “不等陛下,臣妾如何得睡。”姜文蔷道,“陛下观郊儿、洪儿两人如何?” 殷郊、殷洪?果真说道真题上了,张帝辛笑道:“郊儿修身立己,勤俭约持,洪儿聪慧明俐,处事机谨,皆是贤良之人。” “陛下今日政务烦劳,身子多有不适,前番郊儿、洪儿未返朝歌,不可为陛下分劳,当属臣妾之罪,此间两人得回,陛下何处教两人处事一番,以解陛下劳繁?”姜文蔷道。 殷郊面上淑良,暗中却色厉内茬,不喜笑于色,城府似有深沉,殷洪面上投机,好大喜功,却是聪显外露,不能将之大用,此两人来朝歌俱是心怀暗鬼,如何能予朝中之权。 张帝辛嘴角一挑:“两子年幼,如何承得重任,需得再待时日,两人方成事。” 姜文蔷听之面色一变,嘴角一挑道:“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郊儿、洪儿亦是聪慧,陛下虽不及锻炼而行,也需得立一储君,以安众臣之心。” 储君?原来姜文蔷一日终行,便为此事?张帝辛嘴角一挑道:“寡人登基不过三载余尔,如今天方值壮年,储君之事不急。” “三太子虽得陛下喜爱,却终究是外姓之人,传不予外姓,承亦当同宗,一顺祖宗礼法,二以安天下悠悠众口,三以全朝中元老之心。”姜文蔷此言一出,却让张帝辛深感陌生,记忆之中,姜文蔷一向贤良淑德,并对哪吒宠爱非常,如何会出此等言语? 自殷郊、殷洪两人回朝,所谓母凭子贵,姜文蔷正宫之位更保,便一改此前癖性,行为倨傲起来,张帝辛长久不在宫中,自不知此般事情。 张帝辛听之皱眉,这便道:“梓潼此般言语,可有涉政之嫌,此间之事,自有朝中臣子来提,梓潼如何提?” 姜文蔷听得此言,却是浅笑:“早知陛下如此,臣妾早将赵启、梅伯、姜尚等人,叫于朝堂之外,以向陛下觐言。” 姜文蔷话音刚落,便见姜子牙、赵启、梅伯三人进得宫来:“陛下,立储一时,自当寻古礼之法,立子郊皇子为储。” 姜子牙?阐教终于忍不住,要有动作了不成?张帝辛心中暗笑,这便道:“立储一事,乃国之根本,需得众人来同,如何大意得了,你三人且退,此事日后在言。” “陛下若立哪吒为太子,怕天下反对,臣妾或可得忍,郊儿、洪儿外公是否忍将得下,那便不得而知了。”姜文蔷言道,这便起身,将出一方赤红之旗,“此番太师领军在东,陛下……” “子郊皇子得名山修行,身上亦具玄功。想必陛下,更易来处朝中之事。”姜子牙应和道,“陛下不知,大千世界,高天子之位者甚多,陛下若想长久荣华。还需知晓舍弃。” 如此便沉不住气了?张帝辛嘴角冷笑道:“姜子牙,你两人要谏寡人退位不成?” “此乃陛下之语,实非臣子之心。”张帝辛话音刚落,正见一人进得殿来,此人面色青冷,正是殷郊,“前番大雨,那无支祁、袁洪、哪吒三人皆伤,便那神鬼莫测的鬼谷子。也不知去处,可怜殷洪,啧啧,也被猰貐去了半条性命,此番不知谁人还能来帮父皇?” 殷郊明处不若殷洪招摇,其心却早有算计,张帝辛早料,越是人畜无害之人。越需在意,此种人宛若蛇蝎。若将出一下,便是狠的。 “你……你勾结天庭之人……”张帝辛故作惊异道,殷郊听得大笑:“我可不像那殷洪一般,万事处先,不久越引人注目,有些事情。还是默默而为更好。” 张帝辛眉角一挑,暗道此事不想竟与殷洪无关,这便急道:“妲己,妲己可也是与你伙同?” “那美娇娘,寡人登基之后。自会好好想待。”殷郊道,这便起身,坐于龙椅之上,“天下杀劫将至,父皇可早日去享福,其间祸患,自由儿子来替。” “混账!混账!来人,来人,将殷郊与寡人拿了!”张帝辛惊慌大笑,殷郊听之大笑:“此间侍卫早走,你道谁来救你?速速交出天子印,寡人或可饶你活命!” “鬼谷道友救我!”张帝辛忽嚎一声,猛得暗风大起,直将宫中灯烛吹熄,殷郊便觉胸口一疼,直被打飞出去! “鬼谷子!你不是受伤,如何还能来此!”殷郊一惊,猰貐如此战力,鬼谷子如何得脱! 如此智商,还想谋取那篡位,张帝辛摇头,嘴角一挑道:“猰貐不过九阴之子,如何是贫道敌手?” 殷郊听得一愣,身形一闪,急将方天画戟杀来,张帝辛亦是不惧,将出虎魄,一刀将画戟挑开,凌空起身,反身直将金砖打出,殷郊回缓不及,自被打了正着! 殷郊被打得正飞,心道不是鬼谷子对手,身形急退,手中忽得将出一方小钟,猛得一晃,便出滚滚杂音,震得人心魂难平! 张帝辛一时回缓不及,暗道如何忘了落魂钟,身化血光,直冲而去,殷郊狂飞在前,如何肯停,直出朝歌东门,却不见踪影。 “有缘得悟本来真,曾在终南遇圣人;指出长生千古秀,生成玉蕊万年新。浑身是日难为道,大地飞尘别有春:吾道了然成一贯,不明一字最艰辛。”张帝辛方出东门,忽得一声风起,出得一声苍老声音,此间一人得出,身披八卦紫绶仙衣,手持一柄白纱拂尘,四十上下模样,头上竖一翎紫冠。 张帝辛听得一惊,忽得想起原书中金光圣母问道一事,心中端得一颤:“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 “不想贫道薄名,鬼谷道友一曾听闻。”广成子笑道,拂尘一甩,“慈航、太乙两位师弟,都言道友诡诈,贫道特来见识一番。” 慈航、太乙?怕你是为救殷郊而来吧?张帝辛嘴角轻笑,手中忽得金光一闪,猛将虎魄祭出,直迎而上! 广成子被金光镜忽得一晃,眼中一片金光,张帝辛提剑直行,反手一挑,拂尘上道道白线纷纷扬而起! 先前与太乙、慈航等金仙相战,不过得了时机之厉,此间张帝辛已至真仙上阶修为,自要好好领教一下,昆仑山击钟人的本事! 广成子端得一惊,反将拂尘一扭,化出一柄若明若暗长剑,直祭而出,飞剑呼啸,暗夜中更难视其形,张帝辛手虎魄,自要小心对待。 “道友看我雌雄剑如何。”广成子话音一落,手中有将出一柄宽刃通透之剑,直袭来,张帝辛一手退了翻飞那剑,急将虎魄来战,两剑相碰,将出噌噌火星! 广成子嘴角一挑,左手一挥,却将雌剑直落而下,张帝辛回缓不及,“嗤啦”一声,长袖顷刻便落! 原书中,只道广成子拥雌雄剑,却不想此人竟能一心二用,手持一剑,御飞一剑,此番相战,却如以一敌二,端得难受非常! 张帝辛起身回转,身下猛得一闪,抬手将出乾坤阴阳鱼,直将砸下,广成子却是不惧,八卦紫绶仙衣光彩大盛,直将符印挡在其外,忽得反手,却将落魂钟一甩,猛得一声鸣响炸起! 张帝辛便觉耳中一颤,一物似是穿脑而过,身子一个趔趄,直将落了下来,广成子一笑,且将长袖一甩,雄剑顿若丈宽,猛得呼啸一声,直斩而下! 雄剑来的甚急,张帝辛身上忽得青光大盛,去将锋刃敌住,广成子嘴角一挑:“苍碧甲?道友身上至宝,倒是不少!” 张帝辛身形急退,急将虎魄祭出,虎魄一出,便出金光万丈,此间忽得冲出一只背生双翼战虎,广成子端得一惊,急忙身退,雌剑呼啸而下,化作长蛇,直与之纠缠一起。 凶兵虎魄果真非凡,广成子暗道,这便起身,忽见张帝辛手中张一道金色大弓,心中猛得一怔,震天弓! “破!”张帝辛大喝一声,金箭直出,广成子躲闪不及,却将头上华冠直破而落! 忽得一声,发髻忽散,花白头发随风而扬,广成子眼中生恨,暗道如何吃过此等亏辱,呵道:“混账!” 这便凌空一闪,将出落魂钟,广成子猛落一击,轰鸣之声顿起,张帝辛脑中忽得一身眩晕,身子竟是难以止住,直落而下! 广成子凌空而起,手中忽得将出一方青紫印台,抬手便砸! 番天印!张帝辛望之一惊,心知危险,却是难以躲闪,此印一出,便出道道青紫光芒大盛,衬得天际忽颤,轰轰然直将而下,正被那印砸落前胸! 昔日,巫妖大战之后,巫族十二祖巫中水之共工与火之祖巫祝融内斗不休,祝融棋高一着打败共工,共工不服,怒撞撑天之柱--不周山,结果,共工身殒、不周山被撞断。 元始天尊采不周山断壁,施天道圣人之能、以九龙鼎之力,将不周山断壁炼制成一件无上宝物,取名‘番天印‘。 后三皇治世时,元始天尊将番天印赐给掌教大弟子--广成子,此印台内含盘古威严,自是无物可破! “噗!”张帝辛全身好似被砸裂一般,端得难受非常,胸中血气翻涌,直将一口心血吐出!(未完待续。。) 第一八八章斩殷郊,散宜生来朝 张帝辛被轰落地,激起滚滚烟尘,内体之中,经脉瞬间紊乱,体内大道之气四溢,眼前更是一红,全身顿化血雾! 广成子嘴角一挑,将番天印收起:“展禽抱纯粹,灭迹鬼谷尘,高情贵轩冕,降世救难人……” “师傅洪恩,救此间危难。”殷郊再一旁显出身形,笑道,“鬼谷子一除,朝歌便在弟子手中。” 广成子点头:“此番却为太乙、慈航两位师弟消劫,却与那世俗之位无关,殷儿需得好生礼让,遣武德禅让才好。” 殷郊浅笑,眼中闪出一丝神异之色:“师尊所言极是,这番天印果真非凡……” 广成子一听番天印之名,面色顿时冷了下来:“此等先天宝物,非机缘不得,你且去朝歌,处办好你之事情。” “是……弟子这便去……”殷郊见广成子面色有变,心中顿得一寒,这便起身而去。 广成子见殷郊离去,面色不由一冷,若非师尊之名,你以哪得福缘,能受贫道教诲,如今让你做几日天子已是莫大福缘,还妄想窥我玉虚至宝,人呐,果真是贪心不足…… 广成子抬头,望天上紫薇星渐暗,心道此间殷商势危,是应气运西岐将盛之时,长袖一甩,自往东面而去…… 广成子刚走不久,番天印打落之地,忽得一团火起,猛得爆出一道金光,金光中一人身影暗动,正是张帝辛。 阐教第一金仙,果真厉害。番天印亦不愧先天至宝。若非有凤皇所赐金翎。自己怕是要折在这里,张帝辛心想先前战事,背后便不由一寒,广成子此人,必得机会除之。 殷郊回至九间殿中,却未寻得天子人影,心中不由恼怒:“姜子牙,子寿(原殷纣王本名)何处去了?” 姜子牙面色木讷。反在一旁问道:“大皇子可知,谋杀天子,可是逆世之罪,便不得天谴,亦受阴德之损,恐惹莫大因果。” “莫大因果?哈哈哈……若有因果,我子郊自一力承担!若我得天子位,必得天阶护佑,那些许因果,又能耐我如何?”殷郊笑道。“这天下都是我的,什么圣人。什么因果,都是个屁!” “大皇子,你口出狂言,可知大逆不道!”姜子牙斥道,殷郊听之大笑:“姜子牙!若非至尊之面,你真道我会唤你一声师叔?上昆仑山前,你不过渔夫尔,如何做得大夫之位!” “你……你……”姜子牙听得大怒,面色一红道,“孽障!我昆仑山怎会出你等孽障!” “姜子牙!你真道你是什么人物?莫以为你恢复清明,便可阻我行事,速将那昏君交出,否则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姜子牙、姜文蔷、赵启、梅伯四人,皆为殷郊按广成子之法控制,如今鬼谷子已死,殷郊自是无所畏惧,“寡人乃是天子,你如何不遵天子之言!” “孽障!你真道杀了鬼谷子,寡人便会听命与你!”九间殿中,张帝辛扶姜文蔷站出身来,“寡人道梓潼心性大变,原是你从中作梗!” 姜文蔷乃是殷郊亲母,听得先前言论,面色不免悲戚:“郊……郊儿,你……你如何做得如此不肖之事……” 殷郊面一冷:“哈哈……不肖?父王登基,亦不是弑父杀兄而起,此间不过因果循环,我如何有不肖之说,母亲,你苦守这昏君十八余载,难道还不知悔!” “逆子……逆子啊……”姜文蔷听之悲戚,身子自将软了下来,张帝辛嘴角一挑:“要拿寡人,还看你有无本事!” 张帝辛身化血光,一手擒住殷郊,猛得往外一摔,其人直出十丈之外,脚下忽得用力,一脚便将他踢飞出去! “噗!”殷郊吐一口心血,不可能,不可能!天子不过凡间之人,如何有这等气力! “啊!”殷郊大喝一声,放要将出落魂钟,却见眼前一道金光,紧接胸口便是一闷,正被打飞出去! “你……你……你不是父皇!”殷郊面露惊异,手指张帝辛颤颤巍巍道,“你……你是何人!如何在此假冒父皇!” “在你眼中可还有父皇二字?”张帝辛冷笑道,身子一转,化作鬼谷子模样,“鬼谷子便是寡人,寡人便是鬼谷子!” “鬼……鬼谷子……鬼谷子已丧番天印下,如何还能活命!”殷郊面露惊恐,世界崩塌了一般,暗道这是梦,这一定是梦!广成子将鬼谷子杀了,自己如今是天子,是天子! 张帝辛冷笑,一手将出虎魄:“能死在虎魄之下,也算你的福缘!” “不……不……不!师叔,师叔救我!”殷郊惊恐大叫,那边姜子牙却将嘴角一挑,化作袁洪模样:“我的儿,你反贼逆上,我如何能救你?” “袁……袁洪!”殷郊见是袁洪,顿时心灰意冷,急忙跪拜在地,“父……父皇……我……我是子郊啊,父皇……父皇……” 殷郊话未说完,便被张帝辛一刀斩下:“父皇,你父皇早不知还在何处……” 翌日,天子下诏:大皇子大逆不道,行谋反之事,即日起,夺其封号,与午门斩立决。 姜子牙、赵启、梅伯三人知晓此中事情,自是不敢言语,姜文蔷却因殷郊之事病倒,张帝辛亦知此乃心病,一时怕难回缓,将之劝慰一番,自出朝理政。 殷郊之事,亦弄得满朝议论纷纷,天子上朝,面色亦不好看,经此一夜,好似苍老许多,在朝堂之上,亦是打不起精神。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凸刀言毕,比干拜上前来:“西岐散宜生,持西平侯进信。已在朝堂外相待多时。” “传。”张帝辛摆手道。朝堂之外。正出一人,六十上下模样,一身黑袍,手中持一方黄卷跪拜而上:“西岐上大夫散宜生,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凸刀将黄卷呈上,张帝辛结果。看却不看,落在一旁:“上大夫此来,可是为西平侯姬发之事?” “陛下圣明,西伯侯前时早与丞相商容暗约,定西平侯与青君小姐婚事,下臣此来,特为完此婚……”散宜生说道,眉眼正挑天子,见天子面容憔悴,似有不平之状。暗下心中欢喜。 商容听之便怒,自在一旁呵道:“混账!姬昌早有罪名。伯邑考亦犯不敬之事,你如何还有脸来求我应允婚事!” “姬昌女娲庙弑君,伯邑考猥亵苏娘娘,你西岐一门,当是如何货色,我那青君侄女,如何能嫁予西岐之手!”费仲亦在一旁怒道,“你且去告诉姬发,此间事,我费仲不允,你且去寻别家女子!” 姬昌、伯邑考之事,乃西岐之耻,费仲如此当众言明,散宜生面上自不好看,自在一旁道:“下臣此来,乃求陛下,非是来问御史,费大人何时能替陛下言论,莫非……”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散宜生,一言之间,便可扯天子之名压人,不愧是西岐第一谋臣,张帝辛心中暗笑,这便使眼色着费仲闭嘴:“青君乃丞相之女,此事自由丞相做主。” 散宜生听此,不由面露难色,早在见天子之前,他便往丞相府中来问此事,却被商容直将轰了出来。 商容乃殷商三朝老臣,又是出了名的古板,此间事情认定,如何也不肯倒退,先前太子祭祀、天子登基,皆出逆言之事,奈何此人位置极重,天子虽得气氛,却也不能将之如何。 如今散宜生见商容言语,断然不会予此婚事,嘴角一挑道:“下臣曾闻,朝歌近日水患,库中粮草存积皆费,若陛下应允此事,西岐自可将粮草送至,以解陛下之忧。” 朝歌水患,此间必定缺粮,若天子要粮,便是朝歌库存不久,此内必定空虚,西岐自可乘势而动,若不要粮,此间亦可证西岐明心,此番乃解危扶困,姬发得商容之女,自可减朝歌君威。 散宜生这边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张帝辛听之面色一变,却笑道:“朝歌水患虽大,存粮却也不少,此间亲事若行,所得彩礼,亦应是丞相之物,寡人岂能占之。” 散宜生听之皱眉,暗中想,朝歌真不缺粮,口气一转道:“陛下所言极是,西平王曾言,此间东地战事正紧,若陛下与西岐皆为欢好,西岐即刻出兵,至东地平患。” 散宜生此言,面上虽为平患,实则为若天子不允,西岐亦可出兵,到时朝歌需得小心,众人听之不由面露愠色,商容一听,更是大怒:“混账!西岐不过一方诸侯,如何出此大逆之言!” “这……丞相何言大逆,西平王亦想为君王解忧,丞相如此言语,却是……着实伤臣子一番赤心……”散宜生故作惊异道,“陛下若与丞相一般想法,散宜生离开朝歌便是,陛下……” “匹夫之勇,何以撼天,散宜生……”商容话未说话,张帝辛却将眉头一皱,直将其言语打断:“丞相休要多言,寡人初登大宝之时,姬发便曾助大商平北海乱,如今前来求亲,寡人如何能辞,此事全由寡人做主,三日后,三大人自去丞相府迎亲!” 商容听此,顿时大急道:“陛下!小女如何能嫁反臣之子,陛下此事还需三思啊!” “来人,老丞相乏了,将老丞相请下去!”张帝辛听之皱眉,直言轰出,散宜生见此暗笑,商容啊,商容,你为官如此之久,如何不晓天子之心,丞相之女、西岐兵事,便凭傻子来选,亦会选择后者,你真道天子会为你一女,冒天下之大不韪,笑话!帝辛还未昏道那个地步! 侍卫得令,自将商容“请”了下去,费仲见是天子发怒,急忙笑道:“西平侯年少精武,自是青君不二人选,陛下圣明。” 朝中大臣,对费仲两面三刀模样,早就习以为常,见得如此,眼中除露鄙夷,更无别样色彩。 退朝后,张帝辛自与散宜生好言一番,留之用了午宴,方才让其回返,比及至驿馆之时,已是酉时。 “大人回来了,不知今日事情如何?”下人见散宜生回归,急忙起身来迎。 散宜生心想今日宫中之事,不由心中欢喜:“三平啊,快去写书,速告西平侯爷,此间婚事已成,要之准备好迎亲之事。” 三平听之,自是欢喜,这便下去,散宜生却忽得眉角一皱:“且慢,此时莫急,你待今夜子时,往皇宫库仓一探,且探宫中虚实来报。” 朝歌如此水患,便再有余粮怕也难用,天子却言宫中不少库存,此间必得探听虚实,以防再生出事变,三平闻言,自是领命而去。 是夜子时,驿馆之中,忽得闪出一道人影,此人肩上斜中一箭,直朝中殿府中而去,散宜生见得来人,急忙起身:“三平,教你探查宫中库仓,如何这般模样回来?” 三平喘口粗气,一手将肩上之箭拔了:“幸好是皮肉之伤,害不得什么事情,小人一行十数人得大人之名,往库仓查看,其中粮草甚丰,不似缺粮之装,却是小人大意,在其中弄出声音,惹得宫中守卫来追,这才急退回驿馆之中。” 散宜生一听此言,急向窗外而望,见外无人来追,方才放下心来,将出一锭银子:“且去领些伤药,莫要伤了筋骨,此事切记,莫要与旁人言语。” “多谢大……”三平刚稽首来谢,忽得背心一凉,身后出得涓涓殷血,散宜生嘴角轻笑道:“只有死人,来不会与旁人言语。” 三平话为说完,这便倒了下去,散宜生拾起银子:“唉,人若得财,也得有命来享才好……” “皇兄果真妙算,库仓今日果然来人。”袁洪自外匆匆而归,忙道,“此间来人不过十几,统统留下便是,如何还放走一人?” 张帝辛听之大笑:“不放走一人,朝歌怕是无粮啊。” 猰貐来得事急,张帝辛亦未想粮草之事,待暴雨止时,库仓中粮草,早已陨害,不得食用,此间姬发遣散宜生来朝,必会提粮草之事,粮草若无,西岐必乘机进兵,粮草不但得有,还得要多,这样散宜生才会忌惮。 正因如此,张帝辛特遣袁洪化了满仓库粮,虽得观看,不能食用,掩人耳目却是假的,不过,此间东西,看可以,却不能无代价来看,此间自要你留下几人,只放一人回去报讯,才显此间事真。(未完待续。。) 第一八九章殷商军败,帝辛东征 “倒是此间,老丞相又陨了不少名声。”张帝辛笑道,“三弟,你且去准备一番,丞相之女出嫁,自要好好准备一番。” 袁洪闻言,自起身离去,商容却是面露愧意,急忙跪道:“老臣尚谢陛下庇护小女之恩,如何会在乎那等虚名,陛下此言着实折煞老臣。” 张帝辛大笑,这便将商容扶起:“老丞相无需多礼,日后朝中之事,还需老丞相多多劳心。” 是夜,散宜生忙书姬发,言朝歌粮足,大军不可轻动…… 翌日,散宜生自往丞相府中领亲,丞相商容自是不允,却被黄飞虎领人直他拦下,当日午时,西岐结亲阵嫁,自出朝歌西门而去,粮草等一应彩礼,亦在同时充如朝歌城中。 散宜生一路上思商容悲戚形貌,心中端得欢喜,商容啊,商容,你为殷商三代老臣又能如何,你不怕西岐军,天子却怕,你不嫁女儿,天子却嫁,为人臣子啊,还是知趣一点为好…… 散宜生正想此时,商容却正与亲女在后园之中散步,最高兴之人莫属张帝辛,此间不但让姬发领走“妲己”,自己又得粮草,果真一事双得。张帝辛心情大好,这日早朝自也上得欢喜,便在此时,忽得高明、高觉急匆匆入得殿内:“闻太师不敌东夷九部,损兵折将,现已退回东鲁凤凰城(东鲁都城)!” 张帝辛一听此言,端得一惊,闻太师出军,能人异士不计其数,修炼之人便有张桂芳、张奎、高兰英,能征善战之人更有邓九公、黄明、周济、吉立等三十余员大将。无论常规作战亦是异人法事,皆有不少胜算,如何会败? 若说天子乃殷商首脑,那闻太师便是殷商脊梁,闻仲三朝老臣,历上下数百余战。未曾一败,如今听得高明、高觉一言议论之声顿起! “一派胡言!你两人身在朝歌如何知东地之事!”赵启听之便恼,“此乃军国终事,岂容你两人胡言!” “混账!闻太师何等人物,如何会败,你两人休要危言耸听!”梅伯急在一旁附和。 便比干、商容听之,都不由皱眉:“此乃大事,陛下不可大意,需得探听清楚。才可出兵。” 费仲知晓天子只能,又见高明、高觉不似谎报之言,急忙起身道:“此乃大事,若待败闻前来,怕东鲁已破,俗说万事宜早不宜迟,陛下还需造作断绝,遣大军前往接应!” “费仲。你怎知军中之事!大军一行,便是数万粮草。朝歌如何耗费得起!” “你身为御史,不思节俭,反乐兴兵事,真道皇叔、丞相之谋,不及你一人?” “陛下,此间事情还需从长计议。若……” 依高明、高觉只能,此事断不会有假,张帝辛听得众人议论,端得大怒道:“混账!朝堂之上,如此言语。成何体统!” 众人见天子发怒,皆不敢言,高明这才道:“败军斥候至龙德殿外,此事陛下还需早做定夺。” 高明话音刚落,便见一人急冲如殿内:“报,陛下!太师军败,一战折邓九公、黄明、周纪十数员大将,张桂芳、姜文焕二位将军亦身受重伤,一去三十万人马,只剩半数,现已退至凤皇城内,请陛下速速派军来援!” 斥候言语一落,众人皆面露惊色,张帝辛虽早之如此,亦不想折损如此之大,不由吸一口冷气,此间大败,绝非寻常,东夷、平灵王一方,必有高深修士才会至此。 张帝辛深吸一口气,稍稍稳住心神:“东夷反商,大逆谋上,为天不敬,为臣不肖,为民不义!此等不敬、不肖、不义之徒,天下人得而诛之,寡人御驾东征,以除此祸,解我商民疾苦!” “陛下乃万金之躯,如何能亲赴险地!”商容一听陛下御驾东征,顿起反对之声! 一众大臣亦以天子位重,身系天下福泽来阻,费仲听得此言,却在一旁不言,依此前之事,若天子注意已定,便凭先皇在世,也不会更改,如此再生反音,全然是自找忤逆君意。 果不其然,张帝辛一锤定音,将一众反对之音压下,当即下令,黄飞虎整合朝歌军马十万,遣为先锋大将,袁洪、哪吒、殷洪各封将军,随他起兵共行! 天子、御弟、太子亲赴战场,众人一听,更是不允,此间若是军败,皇家香火一战全无,当可如何是好! 费仲亦是听得一身冷汗,直跪道:“三太子年幼,不宜随军而行,臣子斗胆,求陛下教三太子留此理政!” 商容、比干闻言,亦言如此,众臣苦苦相求,张帝辛推辞一阵,这便答应下来,只不过,此间留人,却不是哪吒年纪尚小,而是朝歌无人,他始终难以放心。 巫风、巫雷二人,自留宫中,暗保姜文蔷等人,至于殷洪,此人自殷郊被斩之后,便收敛许多,张帝辛对之却依旧放心不下,权且带在身边,此事一定,黄飞虎自急去整军。 是夜,张帝辛特召比干、商容、费仲、常昊、吴龙好生交代一番,却是哪吒,一听在朝歌监国,闹得不行,张帝辛废了少话语,才将其安稳下来。 翌日,圣旨得下,天子东征,三太子哪吒代为监国,皇叔比干、丞相商容理国,杨任暂领宫中军务,费仲、姜子牙主管粮草后援。 宫中事交代完毕,黄飞虎为先锋大将,朱子真(猪精)杨显(羊精)戴礼(狗精)金大升(牛精)为辅,袁洪为齐天将军自领后军,殷郊、武吉为殿前护军,并提高明、高觉左右军师,张帝辛做帅,起兵三十万,浩浩汤汤直奔东鲁而行。 大军方出朝歌,张帝辛便与袁洪、朱子真等梅山之人,脱离众军。身化长虹,直向凤凰城而去。 不出一日,张帝辛便至凤凰城中,商军大败,至凤凰城中,自是伏倒在地。一片愁云惨淡。 张帝辛看众人脸色,似有患毒之状,这便道:“三弟,你且去声明山走上一遭,邀吕岳道友前来助阵。” 袁洪得令,此出而去,张帝辛亦不多呆,直往中军营中,正见闻仲正坐蒲垫之上:“太师可好?” 张帝辛轻声一问。却未见闻仲回答,这便皱眉向前,一触闻仲,却见他身子直倒下去! 张帝辛急忙将闻仲扶起,窥探其脉,只觉稍显微弱,应无大碍,心想应是。此间军败,闻仲劳心劳力。以至心力交瘁,难以自持,这才昏睡过去。 张帝辛将闻仲扶至床上,又将九花玉露丸予他服下,闻仲稍得休歇,缓缓睁开眼睛。但见天子正在眼前,不由得一惊,急忙跪拜在地:“老臣无能,求陛下责罚!” “胜败乃兵家常事,太师何有此言。”张帝辛忙将闻仲扶起。“此番劳累,太师还需稍作修养,以免伤了身子。” “陛……陛下……”闻仲听得此言,不由得心头一暖,却叹口气道,“老臣年老体衰,至使此种大败,老……老臣罪无可恕,只求战死沙场,以报天子恩德。” “老太师何故言此,大商江山,如何少得了太师来理?”张帝辛笑道,“寡人还有许多事,未向太师求教,太师如何忍心离寡人而去。” 为将一生,不久求个知遇之恩,闻仲一听天子此言,自将言中氲出泪光:“老……老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师如何言死字,这成汤江山,还需依仗太师。”张帝辛笑道,“寡人来了这久,太师便想让寡人站着不成?” 闻仲听此,自觉失礼,急忙起身致歉,急邀张帝辛就坐,顺便将此间形势一一说来。 前番平乱,乃为两方祸事,一方是东海平灵王,乃是殷商诸侯,两一方,则是东夷九部,却是殷商旧敌,东夷虽名为九部,此间之人,却不下数十部落,九部只是一个统称。 此间领头之人,乃是九夷正统黄夷洛昊,左右将军一为白夷白庆,二为玄夷玄义,此间九部更引兵三十余万,当是大商主要敌对,闻仲早知夷人厉害,为免两线交战之苦,这便先遣姜文焕领军战东海,不出半月,平灵王果真战败。 姜文焕见平灵王如此战败,心中不由生骄,闻仲深知夷人厉害,自不敢轻易相战,这便固守为准,且战却行,一月时间,便收复失地三十余城,此法虽稳,行进却满,姜文焕本就青躁,前番战败平灵王,又生不少骄气,此番更为嫌慢,这便领军速行,妄想一杀见功。 却不想姜文焕率军猛进,正落东夷圈套,所带三万余众,损伤大半,闻仲得信,只好派军去援,两军轰杀一阵,各陨不少军马,各自鸣金收兵。 姜文焕此番大败,自是收敛不少,又一日东夷前来觅战,闻仲自领军来战,却不想出战之人,却是一蓝、一黄袍两修道之人,黄明、周纪迎战,不出三合便被斩落马下。 姜文焕大怒,拍马来迎,亦不是两人敌手,邓九公唯恐姜文焕有失,急忙来救,却因此丧了性命。 闻仲见此,急令大军后撤,便在此时,忽得狂风大起,飞沙走石中忽得出一巨鸟,正从商军之上轰杀而下,东夷军趁势而动,大军掩杀,自把商军杀得大败。 张帝辛听闻仲言语,暗道东夷果真有异人相助,方要言语,忽得斥候急忙来进:“报,元帅!东夷人又来觅战!” “欺人太甚!来人,与我掩杀出去!”闻仲此生未尝一败,如何受过此等恶气,听之便怒,这便将起雌雄双鞭,便往外赶,张帝辛忙将之拉住:“太师休怒,此番还是贫道去好。” “这……”闻仲迟疑一下,当即同意下来,张帝辛至城墙之上,东夷军一字摆开,阵前正落两人,着蓝袍那人,生得朱面赤眼,手将一尺拂尘,着黄袍那人,面色生得蜡黄,正持一柄长剑:“闻仲老儿,速速出来受死,莫在城中做了缩头乌龟!” 杨显、戴礼听之便恼,自是拍马上前:“哪里来的无名鼠辈,还不速报名讳!” 那蓝袍之人,嘴角一挑:“贫道韩毒龙,这是我师弟薛恶虎,你两待是何……” 韩毒龙话音未落,杨显手中忽得出一道白光,正将他缚住,戴礼急将起身,口中忽得喷出一颗红珠,直砸韩读龙额首之上! 便听“嘭”得一声闷响,韩毒龙头上顿起一层血雾,薛恶虎见之大怒,急忙起身来战,却不想地面忽得起道道黄烟,直将众人视野遮去! 猛的一声嘶吼,猛得见一土丘大小山猪,一嘴将薛恶虎叼起,直接吞如腹中! 可怜韩读龙、薛恶虎二人,还未知来人姓名,便陨了性命,东夷军见顷刻之间,陨了两将,自是急忙后撤,朱子真、金大升二人化出原型,掩杀一阵,自回军中。 张帝辛看得大笑,梅山六怪虽属野怪,却深知先下手为强之理,不似寻常道人一般,若将战斗,先要扯上一些有的无的,唠叨一阵再打,而且便是战起,亦要先搏杀一番,再用法宝制敌,不但无端消耗了体力,还给敌人留下余地。 张帝辛暗道,此般战斗经验,还要多与众人教学才好,速战速决,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什么!韩毒龙、薛恶虎两道友被人斩了?”东夷军中,听得此间败战,一白发黑袍之人惊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禀元帅,那……那人未……未通姓名,便将两位大人斩杀了……”斥候颤颤巍巍道,“倒是方才掩杀,看得一小山般山猪、一雄壮黑牛,想是来人真身。” 山猪?黑牛?洛昊听之不由皱眉:“两位贤弟,可知何方神圣,化身乃为山猪、黑牛?” “这……”一旁白衣白眉之人,听之亦是摇头,“山猪、黑牛乃是寻常之物,应不知是何处来的山精野怪。” “白庆兄所言非是,闻仲乃是截教众人,所识之人,皆非常人,如何会寻得这等山野精怪,此中必有蹊跷。”玄义在一旁道,“依我来看,那两人应是截教门人,此番军败,特是相助而来。” 旁立一人身着鹅黄战袍,腰间挂一方金色弹弓,头戴飞凤帽,听三人言语,不由皱眉:“管他是谁,敢伤我师弟性命,贫道必取他首级!”(未完待续。。) 第一九零章战事起,杨戬初立威 朱子真四人连斩韩毒龙、薛恶虎两人,自让殷商军为之一震,闻仲更是亲自设宴,为四人接风洗尘,酒宴之间,张帝辛忽得想起张奎、高兰英两人,这便问两人去处。 闻仲听得一怔,却不知其两人随军,一问随身副将,才知张奎、高兰英正在运粮路上,此时刚至军中。 张桂芳、邓九公皆为殷商重关总兵,军中亦早有声名,此番前来,自得闻仲重用,黄明、周济、吉立、邬文化等人,乃是太师近臣,亦得重用,却是张奎、高兰英两人,不过渑池小县守将,军中少有功绩,调度官不知其能,只安排了押粮官一职。 张帝辛听之皱眉,心中道,当初出征,若早于太师言明张奎、高兰英夫妇之能,或不至此拜,这便遣人,急将两人召见。 张奎、高兰英两人得天子钦点,来往军前述职,不想来此,却落得粮草押运,如今一听闻太师召唤,却是将横眉冷竖:“闻太师素有识人之能,我夫妇无能,只能押运粮草,你且去吧,言张奎无能,不敢出阵杀敌。” 此乃太师差遣,张奎却拒不领受,传令官见此,端得大怒:“混账!军中岂能容你胡为!” 高兰英见之便怒,手中将出一根金针,抬手便甩:“哪里的杂犬,在此狂吠!” 传令官脑间一皱,便觉一针直入骨缝,酸痒麻疼纠得一块,端得难受非常,众人见此,急忙将他抬了,直往大帐中去。 “这……”闻仲一看传令官如此形貌,暗道自己识人不明。反倒出了此间祸事,面上端得难看,“陛下,这……” 想是两人参军,本欲施展一番抱负,却不想落得押粮之职。胸中愤懑难当,如今又听人呼和来去,心中更是难忍,这才动手教训来人,张帝辛听之暗笑,这便道:“无妨,寡人亲去一趟便可。” “你两人乃大商将士,如何军中伤人?”张奎、高兰英自不认得天子之容,但见来人仪表非凡。这便道:“传令小将,却来呵使将军,将军可觉此乃正理?” 张帝辛听之一笑:“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此间粮草押运,两位尚且不能,如何能成大事?” 张奎、高兰英听得此言,面上俱露愧色,张帝辛又言道:“你两人如此心性,着实冷了太师之心。” “不想太师用心良苦。我两人……唉……”张奎叹道,“我两人着实对不起太师……” 张帝辛一笑,自将两人扶起,自领人至中军帐中,闻仲见天子领人前来。自是心中欢喜,张奎、高兰英见闻太师亦急忙下拜:“属下不知太师之德,前番多有得罪,还望太师恕罪。” 闻太师听得一愣,眼望张帝辛,自知天子之能,大笑道:“你两人如何谢我,应谢陛下才是。” 张奎、高兰英听得一惊,不想此番来“请”之人,竟是天子,面上愧色更盛,张帝辛自不在意,将两人扶起:“两位将军休要多礼,此间战事,还对两位多些倚仗。” 张奎、高兰英大谢一番,自是暗谢天子知遇之恩,誓要为大商做出功绩…… 翌日,东夷军玄义领军来战,军旗忽闪,做出剌剌声响,长戈齐立,腾出闪闪寒光,军容阵阵,恍若漫天乌云暗卷,长鼓萧萧,正是漫卷苍水。 果真有治之军,张帝辛见东夷军容,心中亦生叹意,朱子真、金大升二人出得阵来:“东夷贼地,如何不思天恩,返来逆天而为,行谋逆天子之事!” 东夷军中无人答话,此间出得一人,一身银袍,手持三尖两刃刀,腰间一挽金色弹弓,额间正竖一眼:“便是你两人,斩我玉虚门人?” “哈哈哈……你东夷真是无人怎地,如何派一白面书生出战?”朱子真见之便笑。 杨戬!张帝辛一见此人模样,暗中终是明了,东夷能兴此战事,全在阐教人暗中扶持,这便道:“两位道友小心,此人乃是玉泉山金霞洞杨戬!” 杨戬眉角一动,自识得城墙上所立之人,暗道鬼谷子如何在此,便在此时,金大升忽动,口中忽得出道道黄烟,直向席卷而来! 杨戬早知两人手段,亦不躲闪,身子一挺,将出三尖两刃刀便斩,光刃直落,金大升双手一将,正把刀口接住,黄烟中,忽得起一道红光,正是戴礼秀红珠! 此珠来的突兀,杨戬嘴角一挑,反弃了三尖两刃刀,摸起腰间弹弓,抬手便打,“嘭”得一声,便起一团血雾,戴礼身形急退,直退出百丈之外,口中已是泣血! 杨戬眉角一挑,发将三尖两刃刀一拧,金大升自是难以把持,手中出血,直被打将出去! 杨显见得大惊,手中忙出白光,杨戬身子一颤,化作一条青烟,飘然而起,便在此时,天空忽得一暗,却见一山丘大小山猪直扑而下! “朱道友,休要吞食杨戬!”杨戬身具**玄功,如何能吞得,张帝辛忙得大喊,却见山猪一阵挣扎,面上顿出层层血汗,猛得一道红光冲起,却是三尖两刃刀直通背脊而出! “混账!还我兄弟命来!”金大升大躁,身化黑牛,直顶而来,杨戬不退反进,一手将住黑牛头角,猛得用力,正起“咔嚓”一声脆响,牛角竟被生掰开来! “孽畜!看你如何猖狂!”杨戬大喝一声,直将三尖两刃刀斩下,便在此时,忽得听一声马嘶,但见一道黑烟顿起,地下猛得起一道铁棍! 杨戬身形急退,额间一眼忽得睁开,爆射万丈银光,正在此时,远处忽得金光一点,直刺天眼之中! “啊!”杨戬眼中一黑,自觉脑中麻痛,心中端得一惊,顾不上众人,身形一闪,急化长虹而去! 黑烟亦不追击,急将金大升、戴礼救了,返回商营之中,东夷军见杨戬败退,亦不来战,两军鸣金,自撤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九一章西方来人,袁洪战紧那罗 “啊……疼……”杨戬天眼被高兰英太阳金针所伤,脑间宛若千万针扎,又似群蚁爬噬,端得刺痛难止,苦痛非常。 “这……”太阳金针生得玲珑,却只发丝稍粗,长只尺余,细致观之,只可见微微其形,此针正落眼中,丝丝殷血浸出,玄义见之亦是犯愁,不知如何来理,无奈之下,只能将冰块暂置,以缓疼痛,“道友稍忍,白庆兄长已去寻高人来救。” 杨戬点头,却感脑子要炸开一般,经脉中,乱力横冲:“劳……劳烦道友快……快些,此间痛……甚……甚难忍……” 杨戬话未说完,这便晕将过去,不多时,白庆领三人直入营中,一人身着秀戎,凸得身材凹凸有致,形貌虽异,却生得妖魅;一人身着红袍,额间正绽一朵红瘤,便将面目遮住三分;剩余一人,生得面白,披一身碧袍,头上正挑一只独角:“此乃西方异人乾闼婆、迦楼罗、紧那罗。” “原是西方三位道友。”玄义急忙施礼道,“此间杨道友被人暗害,还请道友速救!” 乾闼婆闻言,急来观,看之嘴角生笑:“这金针虽是灵巧,却难不住贫道。” 乾闼婆且在迦楼罗面前一挥,将出一般红血,正落杨戬目中,血滴顺针而下,顿生一道黑烟。 见得黑烟升起,乾闼婆玉手轻甩,将出斑斑鳞粉,亦落杨戬目中,反手一抹,指见正多一根金针:“玄道友。你且去盛些清水。撒与杨道友眉上。不出一时便好。” 玄义急忙外出,将得水来,往杨戬目上一洗,果见此人转醒,这便谢曰:“若非道友,我东夷又陨一良将。” 乾闼婆嘴角一挑,却是笑而不语,不多时。杨戬转醒,自知得救,冲乾闼婆三人深打个稽首,这便起身,将三尖两刃刀一挑:“来人,与贫道备马!” 玄义急忙阻道:“道友莫急,此事领主已有计较,只待明日,再去战营不迟!” 一旁白庆亦言如此,杨戬听此。这才止住身形:“那贫道便等他一日。” 此番一战,两军虽互有损伤。殷商却折了朱子真,重伤金大升、戴礼二人,损失算是不小,若非张奎、高兰英急忙来救,怕四人皆命丧杨戬手下。 这边刚将金大升、戴礼安排妥当,便有人急报,营中病疫,军马忽得病倒不起,此间人亦多感头疼,似是中毒之状,闻仲暗道此间粮草,皆是朝歌所给,如何会出此等事情:“此间战事正紧,出此祸事,若东夷军来攻,当是如何?” 张帝辛暗道果真如自己所想,此病怕是传染,故此东夷军不敢来追,这便道:“太师休虑,寡人早已遣人去寻名医,掐算时日,明日便可至此。” 闻仲听之大喜,忙道天子圣明,这便将一众兵士,齐聚一处,以待名医至此,翌日清晨,袁洪果然从声明山会还,此间所带之人,却非吕岳,而是余达、余兆、余光、余先、余德五人。 余德拜见天子,言前番吕岳得通天圣人召见,此间人尚在碧游宫中,不得分身前往此地,余德等人,见袁洪来的着急,这便随人至凤皇城中。 东夷所施之毒不过寻常,余德等人来此亦是足矣,张帝辛这便令人来去查,果不其然,不多时,余德等人便从而回,言此间之毒,不过青疫(拉肚力伐之毒,虽死不得人,却极耗心神),此间施药自可救治。 修炼之人,无非清修减业,一般而言,无人会用大规模杀伤性毒物伤人,须知杀人需得还债,此间业果,众仙人也不愿轻受,前番孟津病疫,朱天麟、杨文只施瘟疫,却不要人命,正因如此。 便是原书之中,用法术大规模杀伤军士之事,也只有屈指可数,姜子牙冰冻岐山、羽翼仙风掀东海、吕岳布疫、余德行痘、罗宣火烧西岐城五事。 其中羽翼仙、吕岳、余德、罗宣等人之事,终得化解,只有姜子牙一事得成,可便是如此,他也擒得贼首费仲、尤浑等人,那般数万人马,却只去了不足十分之一。 张帝辛听之大喜,忙令余德配药,彼至午时,众人已经无恙,袁洪看得欣喜忽得想起梅山六怪,这便来问,众人不知此间缘由,俱将前事来言,袁洪与梅山六怪情同手足,听得一死两伤,端得大怒非常,提起金箍棒直出辕门而去。 众人拦之不住,急忙去寻闻太师,张帝辛听是如此,心怕袁洪生危,急忙起身来追,方出得城门,便见城外旌旗招展,已是大军压境,心道此间来敌,为何无人通报,便听一声爆响,袁洪已与紧那罗战做一团! 张帝辛心知此事非小,急忙回身,将此事通报,闻仲闻言,亦是大惊,急忙整军,直出城外。 紧那罗且战且退,不多时,便至两军之间,袁洪自不肯舍,身形一闪,脚下忽生暗影,凌空一声爆响,半空中,正见一铁棒凌空而落! 紧那罗端得一惊,身子被压,直落而下,袁洪一击得手,更是手不留情,身形忽闪,将出七星剑直杀而去! 紧那罗回缓不及,胸前正被刺一血口,暗道好个凶狠的猴子,身形一闪,手中忽得将出一根短棒,此棒约有三尺来长,通体乌黑,上雕蛟龙纹样,凌空一甩,便出轰然大火! 火色映天,便将天色染红,紧那落长袖一甩,直将火球轰出,袁洪身形退,手中忽得出一碧环,此环一出,便若丈宽,凌空一甩,此中轰然水下,正将紧那落浇淋其中! “如此本事,还不速速收起你的烧火棍,安敢在此丢人!”袁洪此语一出,殷商军自是大笑,紧那罗面色自是难看,偷袭不成,反被一野怪追杀,着实丢了自家脸面。 袁洪眉角一挑:“怎地,还要你爷爷送你回去不成?” 紧那罗大喝一声,手中合十,身后忽起金光,头顶上升道道青烟,青烟之下,出得此人法身,非是西方教佛陀模样,却是一金发汉子,袒胸赤脚,手握三尺烧火棍,全然一副武林人模样!(未完待续。。) 第一九二章连胜,袁洪败杨戬 紧那罗化得金身,长袖一甩,便将烧火棍祭出,此棍一出,便起层层紫火,其形忽闪,化作一挑火龙直冲而出! 袁洪亦是不惧,凌空而起,抡起棒子便砸,只听“轰”得一声爆响,火星猛得炸起,紫光腾腾,瞬将半天染色,紧那罗身子急退,口中念咒,忽得四散紫火大起,化作条条火蛇,四面夹攻而下! 袁洪身形一闪,拂手起一撮毫毛,此间翻飞,瞬间化千百只袁洪模样,手持铁棒,各持火蛇而战! **玄功!紧那罗看得一惊,自知不是敌手,这便急忙身退,却不想半空中忽得将出一道裂纹,此间冲一根铁棒,直轰而下! 紧那罗躲闪不及,身子一颤,急将摔落下去,袁洪一击得手,反手一挑,手中将出七枚铜钱,凌空便甩,便在此时,斜刺中忽得闪出一道金光,正落铜钱之上,“啪”得一声脆响,七星剑反被在击回。 袁洪见得来人,眉角端得一挑:“三眼贼,你伤我兄弟,今日便要你来赔命!” “道友小心。”紧那罗见东夷军来人扶救,急忙身退,杨戬自将嘴角一挑:“不过山野村怪,杀了亦不可惜。” 袁洪与梅山六怪情同手足,如何能忍旁人如此挑衅,脚下生风,片刻便至杨戬额首,将出金箍棒凌空便砸! 先前北海之败,杨戬始终视之羞耻,如此得此战机,自是战意高昂,三尖两刃刀横矗身前。身下虚空。抬腿便一脚。袁洪一张拳落下,正抵脚面之上! “嘭”得一声鸣响,两人均撤开来,袁洪、杨戬二人,一人练九转玄功,一人修**玄功,身子皆若钢铁,寻常物自不得破。杨戬身子一退,却将身后长袍一甩! 袁洪腰下一弯,将棒横扫而出,去不想杨戬袍下,忽现一对红眼,猛得一声嘶吼,便见牛犊般漆黑大犬直扑而出! 袁洪在北海时早吃哮天犬亏,见它扑来,急忙身闪,却不想。刚出得袍底,天上忽得一声呖鸣。便见一只三丈大小金雕直扑而下! 袁洪躲闪不及,直被那雕铺了一个趔趄,哮天犬急扑而上,身下却只落得一丝白烟! 好个玉虚高人,竟出如此卑鄙偷袭之行,张帝辛看得不爽快,长袖一甩,自将震天弓拿出,抬手便射! 扑天雕一击不得手,刚从半空急转直下,还未近靠袁洪,忽得一道金光划过,直将雕射飞出去! “混账!如何伤我雕儿!”杨戬见扑天雕伤,端得大怒,这便起身,却不想脚下一固,猛得低头,正见身下三枚铜钱,直将自己锁住! “就允你寻畜生,不许我得神助了不成!”袁洪大喝一声,金箍棒一甩,直向杨戬而来! 杨戬大喝一声,身形猛涨,化得身高六丈,宛若山高,手将三尖两刃刀,起身便砸,“轰”得一声鸣响,顿起腾腾烟尘! “杨道友好生本事!”玄义见杨戬神通,不由赞道,“如此一役,我东夷战成矣!” “不过山野猴子,偷习得**玄功,真道自己无敌了不成!”杨戬亦是大笑,起身抬脚,又出一声轰鸣! 余德看得心惊,急忙道:“鬼谷道友,此番还不援手?” 张帝辛嘴角一挑,摇头道:“道友不必着急,杨戬此番,不过小变尔。” 张帝辛话音刚落,杨戬身后忽得多一巨大暗影,此影高约百丈,手持一柄巨柱,凌空便砸:“三眼贼,法天相地岂是这般威势,让爷爷教你如何闪用此能!” 杨戬听得大惊,急忙回身,正见金箍棒直砸而下,“轰”又起一身鸣响,六丈高杨戬顿时不见身影! 杨戬被轰得正着,嘴角正出一口心血,先前听袁洪叫破此间法神,暗中更是心惊不已,这便身化青鸟,直冲天际而去,袁洪看得仔细,身形一抖,化作飞鹰,直扑而上! 正在此时,斜刺里,忽得冲出一道金影,正将飞鹰碾压,袁洪看得心惊,急忙身退,身子半空,背后已出三道血痕,碎衣忽闪,正出涓涓殷红,金光忽散,出得一人,正是迦楼罗:“杨道友且退,贫道来战这猴子。” 杨戬知此间不是袁洪对手,狠狠咬牙道:“道友小心,这猴子厉害得要紧。” 迦楼罗点头,手中将出一柄青剑,指袁洪道:“孽畜,还不速速来降?” “道友好生本事,一人战不过三弟,便使此卑鄙伎俩。”袁洪听之便怒,方要起身来战,却被张帝辛拦住,“这便你你西方教所言,平善正待,无嗔无怒?” “道友笑颜,贫道可不认得什么西方教人。”迦楼罗挺得一惊,急忙道,“既然道友来此,那贫道与道友做过便是。” 此等伎俩还想唬人,莫非西方教人在那西方之地,都清修得脑中生茧了不成,张帝辛听之便笑:“西方教天龙八部,天众、龙众、夜叉、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落、摩呼罗,先前道友背展金翅,头上着一红瘤,想来便是八部之中,以龙为食迦楼罗。” 迦楼罗一听身份被揭,面上端得一愣,张帝辛轻声一笑,继续道:”前番战败之人,想是西方教歌神紧那罗,至于东夷军中那美妙女子,想必便是香神乾闼婆。” 此语一出,迦楼罗更是一惊,心道此番来助,乃是秘密而行,况此人与自己素未谋面,如何知晓如此多西方教事,这便皱眉道:“道友如何知此?” 张帝辛望迦楼罗一眼,又想方才杨戬之事,暗道莫非此间阐教与西方教已暗通曲款,得联盟之事,眉角一挑道:“贵教大威德明王如何了?” “这……”迦楼罗听得一惊,大威德明王在北海重伤,返回时,只剩一舍利,此人如何得之,“道友如何知晓大威德明王之事?” “此事易尔,军荼利道友未曾与你等言说么?”张帝辛故作不解道,“前番南海之时,军荼利道友便言西方教之事,可是此间事忙,道友并未告知?” “这……”迦楼罗听得一怔,暗道军荼利明王回教便言说寻得极具慧根之人,可承三教主之位,莫非便是此人?(未完待续。。) ps:求月票,求打赏,求订阅,求推荐,总之,有什么求什么了~~~~ 第一九三章帝辛谋退西方,东地侯伯暗算 ps:求月票,求打赏,求订阅,求推荐,总之,有什么求什么了~~~~ “军荼利明王曾言南海得遇良人,大威德明王亦言如此,贫道见识寡薄,不知道友名讳?”大威德明王曾言三教主人选,修为不过真仙,迦楼罗望张帝辛一眼,心道此番万万不能得罪,若不然日后,怕自惹麻烦。 大威德明王亦言?莫非那日在北海,燃灯道人用三宝玉如意亦未将大威德明王杀死?这和尚好生命硬,张帝辛暗道,亏得没多言,将此人来做文章,这便道:“姓名不过代号,道友此刻称‘我’,贫道亦可称‘我’,既道友是‘我’,‘我’便是道友,此间姓名如何重要?” 迦楼罗听得张帝辛之言,自被绕得迷糊,一头雾水之中,却觉此语含莫大佛理,心中将之暗记下来,这便道:“大威德明王果言不假,道友果真慧根。” 张帝辛心中暗笑,如此便有慧根,怪不得你做了千万年金翅鸟,还不得佛陀之位,这便道:“你我来此,若这战场轻浮一叶,本非善事,自不得善终,若道友听贫道一眼,还是及早离开为好,莫要沾染此间因果。” “这……”迦楼罗听之一怔,面上为难道,“此间事乃是帝释天之命,我等若回,怕是不好交代,道友这般,却让我等难为……” 张帝辛见迦楼罗犯难,自知他心生退意,暗道让人走,总得给人台阶来下。这便将出震天弓:“道友若能使开此弓。贫道自可离去。” 迦楼罗见张帝辛不欲与自己为敌。自是松了一口大气,将震天弓接过,稍稍用了力气,便道:“此弓难开,贫道自是输了,此番见道友果真福缘,若得机缘,还请至西方圣地。你我共论佛礼。” “这……”袁洪见张帝辛三言两语间,便将迦楼罗退走,不由一头雾水,“皇兄……这……这是为何?” “能讲道理,尽量别动手。”此间西方教、阐教皆来强援,此间暗约想必已立,若以一敌二,朝歌定不是对手,此间先退走一方,已是再好不过。张帝辛笑道。 “道友如何不战?”玄义见迦楼罗回得军中,急忙来问。 迦楼罗得张帝辛洗脑。自不理会玄义,而将此间事情,说与乾闼婆、紧那罗来听,紧那罗被袁洪战得惨败,一听可远此间战事,自是欢喜非常,乾闼婆听得奇异,暗道张帝辛莫非真与本教有缘,亦是同意撤退。 迦楼罗得众人同意,这便打个稽首,起身便走,玄义看得一头雾水,却也拦之不住众人,端得心生恼火! 闻仲端立城头,见迦楼罗三人退去,急忙令大军来战,东夷军此间已折两战,如何还敢再战,这便急忙身退,大商军掩杀一阵,亦回凤皇城中。 不多时,东鲁侯府中便得前线消息,东伯侯姜桓楚听之眉角一挑:“前番闻太师大败,我已此间战事可消,可终究是高估了洛昊一行之能,唉……殷商的江山啊,该保还是该保啊……” 一旁着褐袍之人,听得前线消息,不由皱眉道:“闻仲一时难败,先前与西岐之约,不知侯爷当作何处理?” 姜恒楚叹息一口,把玩着玉扳指道:“姜成啊,姜成……你作我东鲁长大夫十余载之久,如何还不知晓此间事情?那姬发虽得年轻气盛,心机却是不少,我等闻仲军败,他何尝不是如此,那间约定,不过画纸而已,如何当真?” “侯爷所言极是。”姜成急忙点头道,“朝歌前番得传,陛下斩了长子殷郊,不知侯爷……” “殷郊?不过一外姓子孙而已,陛下若不惧膝下无人,斩了便是。、。”姜恒楚冷哼一声,忽得起身道,“对了,陛下近日将至东鲁,近日下午,便遣三万军至太师帐下,此间战起东鲁,东伯侯如何也得尽上一些力气。” 姜成闻言,自是点头称是:“此时微臣早教下人做好,侯爷不必心忧,倒是长公子,自被侯爷召至城中,便不吃不喝,此间已有五日,公子前番军中受伤,若久此,怕……” 姜恒楚听闻此言不由怕案而起:“混账!这不肖子孙,不知吃了帝辛什么**汤药,不在朝中好生述职,返来战场平乱,受此重伤也是活该,你且不用管他,将他饿死也好!” “这……侯爷,长公子毕竟陛下近臣,若此间事情,被陛下知晓……”姜恒楚听得姜成之言,不由皱眉,躁道:“帝辛,帝辛,又是帝辛!这样……你且去告诉长公子,便言陛下明日至此,要他前去接驾!” 姜成闻言,自是点头称是,姜恒楚见他不出,不由将桌上酒鼎摔了一地:“混账!该死的帝辛……” 次日,黄飞虎领朝歌军至东鲁边境,姜恒楚收整衣冠,自出东鲁十里来解,见得天子仪仗,急忙跪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侯爷与寡人本是一家,如何行这般虚礼。”帝辛之妻,便是姜恒楚亲女姜文蔷,按道理,张帝辛自应呼姜文焕一声国丈,“前番闻太师军败,不知此间如何?” “东地战乱,亦有微臣不察之过,此番闻太师来征,虽得一时之失小败,却不失大商风范。”姜恒楚道,“闻太师正在凤凰城中休养,此间战事,皆由小臣来对,幸得天恩浩荡,侥幸胜了几场。” 张帝辛听之不由皱眉,好一个东伯侯姜恒楚,行军未见其章,揽功之能倒是不若,侥幸胜了几场?从始至终,战场之上便未见你东鲁人影,如何有侥胜只说:“呵呵……侯爷所言极是,想必东鲁必出能人,方能战退东夷异人。” 姜桓楚听皱眉,暗道莫非陛下早得此中讯息,若非如何能知东夷异人之事,这便道:“东地才薄,却也有一二能士,幸得陛下镇殿将军勇武,方才守住东地。” 姜恒楚面上虽为夸赞天子,实际却未赞赏亲子,张帝辛听之冷笑,姜文焕自战退之时,一面未露,想必已被姜恒楚这老狐狸早软禁起来,这便道:“呵呵,侯爷亦生得好儿子,好在飞虎早至城中,若非如此,寡人还真不知文焕之能。”(未完待续。。) 第一九四章玉虚宫,道行天尊 姜桓楚听得一愣,黄飞虎早至军中,自己如何不知,若是如此,自己一番话岂不落得窘地,这便面色一红道:“武成王早至军中,陛下如何不早言明,微臣也好一尽地主之宜。” 张帝辛暗道看你这老狐狸还能装到几时,俯身道:“寡人听闻,此间战事,侯爷并未多辅,文焕虽得勇猛,却被人束缚府中,不知此事可否属真?” “这……”姜恒楚听此,背后顿生一层冷汗,“这……这……东地薄寡……微臣权微,如何能与闻太师争功……” “谢侯爷吉言,寡人得侯爷相助,自是如虎添翼,战无不胜!”张帝辛朗声说道,顺势拍拍姜桓楚后背,“侯爷,苏护亦是国丈。” 苏护虽是冀州叛乱不敌方才降商,可却是实打实的国丈,此人降服之后,面色虽则风光,实却保守凌辱,其后又因此伯邑考事,落得午门斩首下场。 此番天子将苏护来比东伯侯,姜恒楚心中猛得一颤,颤颤巍巍道:“陛……陛下所言极是,东鲁必为大商尽力,为陛下平患,为万民祈福……” “得侯爷此言,寡人心甚慰,哈哈哈……”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吓人,也要吓得适当才好,张帝辛深谙此理,自是大笑而去。 鼓乐声起,百丈飘红,万千乐起,殷商军浩浩荡荡入东鲁之中,大军行至东地甚乏,便在城中休整一日。 翌日,大商军出行。却已非十万之数。而是三十万。另外人马,自是姜恒楚来加,张帝辛暗道东伯侯如此不经吓,端得心情舒畅,自领大军往凤凰城去,闻仲率军来迎接,两人寒暄一番,众军自回营中…… “西方人出尔反尔。果真小人也。”白庆对西方教三人离去之事,自是心中怨恨,“那鬼谷子到底何人,如何会在殷商营中?” 玄义道:“前番曾派人去查问,搜索三日,也只道此人似与天子关系甚好,却不曾在宫中任职,亦不知师出何门。” 白庆听此,不由叹息一口:“唉,休要再言鬼谷子事。倒是兄长,去了昊城日久。如何还不得回,若殷商军再来寻战,当如何是好?” “兄长所言极是,前番以为阐教来何厉害人物,此间却是一伤两死,这玉虚宫……亦是如有虚名。”玄义叹口气道,“此间之战,还是仰仗你我为好,那些繁缛道人,着实靠之不住。” 白庆听之点头,却不想玄义话音刚落,却听下人来报,营外一道人求见,两人对视一眼,急忙出营来见,正见一道人脚乘祥云至此,这道人一身八卦道袍,手中持银丝拂尘,中落三分红线,身后背一柄长剑,模样四十上下。 白庆、玄义见来人非凡,这便稽首道:“方才便就见营中祥瑞,想是有贵人相至,小子白庆(玄义),不知道友名讳。” “贫道乃是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道行天尊道,“前番小徒韩毒龙、薛恶虎已至东夷军中,不知现两人身在何处?” “这……”白庆听得一愣,暗中道韩毒龙、薛恶虎修为虽得不济,道行天尊却是阐教成名金仙,此人修为甚高,万万不可怠慢,这便道,“原是道行仙长,一路辛劳,还请速到营中暂歇。” 道行天尊点头,自是起身入内,一路上,白庆自将韩毒龙、薛恶虎之事说出:“可怜我两位道友,如此福薄,竟落得身死沙场,着实悲乎、叹忽啊……” 道行天尊听得皱眉,这便道:“既是殷商军中之人害我徒儿,此番业果却已结下,贫道自走一番,了了这段因果。” “韩毒龙、薛恶虎两道友乃为我东夷而亡,此番寻仇,我兄弟二人,自为道友掠阵。”白庆、玄义听得此人,自是大喜,道行天尊自是点头,身化红,直出辕门之外。 高明、高觉自将东夷之事,知得清楚,这便急忙来报众人,张帝辛一听道行天尊名号,端得一惊,没错,此人教了三个徒弟,其中两个是炮灰,但三徒弟韦护的实力有目共睹——不能因为他不像哪吒那么拉风就忽略掉此人! 其次,此人虽然台词不多,出场不多,连十绝阵都没进过——但是,想想诛仙阵中被原始天尊为委派去摘诛仙四剑的四位金仙都谁:玉虚宫击金钟首仙广成子、击玉磬次仙赤精子、杨戬之师玉鼎真人,最后一位,便是此番来人道行天尊。 原书中,道行天尊在万仙阵中可是大大表演了一回,第八十四回中“又来了四仙家,祭起那诛戮陷绝四宝剑,这般兵器难当其锋。”“广成子祭起诛仙剑,赤精子祭起戳仙剑,道行天尊祭起陷仙剑,玉鼎真人祭起绝仙剑,数道黑气冲空,将万仙阵罩住,凡封神三上有名者,就如砍瓜切菜一般,但遭杀戳……” 能在万仙阵、诛仙阵中如此作为之人,断然不会泛泛之辈,想必除去玉泉山金霞洞那出场极少的玉鼎真人,道行天尊便是阐教十二金仙中,最为隐秘的一位。 商营之中,若论修为,恐无一人能及道行天尊,闻仲听之皱眉,这便道:“老臣与道行天尊倒有几面之缘,若老臣说之一二,此事或可得解。” 道行天尊如今来了,必没有罢手之意,若不然也不会早派杨戬、韩毒龙、薛恶虎三人早来东夷,张帝辛知晓此种道理,却也不好驳了闻仲面子,暗嘱袁洪好生在太师身侧守护,这便道:“如此,便有劳太师言语。” 不多时,两军摆开,闻仲乘墨麒麟立于军前,冲道行天尊打个稽首道:“想自玉虚别后,已有数十载未逢道友,不想此间遇见,倒是贫道缘分。” “道友身居大商太师之位,自不得空暇,与贫道相见。”道行天尊道,在上稽首道,“前番小徒韩毒龙、薛恶虎为贼人所害,不知道友可知其人?” “道友说笑,两军帐前,生死自有天命,如何还来寻名一说。”闻仲道,“况且,朱子真、金大升、戴礼三位道友皆为杨戬所伤,此间算作扯平,道友若此寻仇,当有不妥。”(未完待续。。) 第一九五章东夷败,双仙退道行 “哦?”道行天尊眉角一挑,这便道,“既是如此,贫道此时身在东夷军中,亦可算东夷之人,如今将人来战,不知太师意下如何?” 闻太师听之皱眉,心道此人铁了心,要寻一个因果,这便道:“道友乃是玉虚宫成道仙人,如何贪图这红尘之事,此间事若传将出去,怕与道友名声不好。” 似十二金仙这等人物,往往将名声看得极重,却不想道行天尊一笑,拂尘一甩道:“人言但凭两嘴,你我清修之人,如何在意此种虚名。” 道行天尊话音一落,长袖一甩,手中正出一道银光,银光忽闪,宛若银河坠地,猛得一颤,化作一张银网,直落而下! 袁洪看得真切,急将而出,金箍一挑,直冲上去,银网猛覆,结成铁索连环! 袁洪身闪,化作一道青烟,直出银网之外,道行天尊看得眉角微挑:“不想世间还有二人,习得**之变。” 袁洪更不答话,瞬息便至道行天尊面前,抡棒便砸,却不想一棍落下,竟是虚空,身后忽得微光闪耀,正出一道剑锋! 此剑来得极快,袁洪自是难以躲藏,便在此时,忽得一道金光横矗,直破半空而过,道行天尊吃得一惊,急忙身闪,正见张帝辛手持虎魄而至。 “鬼谷子?先前曾听数位道友提起道友,不想在此相见。”道行天尊说道,手中拂尘一甩,尘羽猛得涨大。其间三分红羽。忽得化作一只火鸟直冲张帝辛而来! “虚名而已。道友如何在意!”张帝辛答道,凌空而起,身后忽得出一碧环,正是袁洪凝水环! 凝水环猛得扩大,却将火鸟直束其中,袁洪双手猛缩小,火鸟脖颈猛得一紧,顿时熄了火星。张帝辛金光镜一晃,反手却将金砖砸出,道行天尊看得仔细,手中将出一方金镯,直击而来,“嘭”得一声脆响,正把金光镜击碎! 道行天尊凌空而起,手中忽得多一把长剑,凌空一甩,猛得见半空中银光大盛。道道忙光,化作柄柄利刃。漫天席卷而下,一时间,只听嗖嗖破风声响急紧,只见道道利锋簌簌直落! 袁洪金箍棒舞动如风,却是且战且退,张帝辛身上猛得碧光大盛,化出九宫纹样,利刃击落其上,只听“噼啪”脆响,但见光散破碎,难以侵入分毫! “苍碧甲!你是无当圣母何人!”道行天尊在后一惊道,身子一闪,手中忽得将出一方六棱短棒,抬手便砸! 短棒一出,迎风便涨,瞬间已有丈高,其身上多六棱外出,每棱上,正罗九道凸起,棒身上雕纹暗符,暗符金闪,自领磅礴威势,瞬间轰杀而下! 降魔杵!张帝辛看得大惊,身形一闪,直化血光而去,袁洪大喝一声,身形猛得庞大数丈,“嘭”得一声闷响,双手正接降魔杵! 法天相地!此人是无支祁何人?道行天尊端得一惊,口中捻咒,降魔杵猛得金光大盛,化作青山,直压而下,袁洪便觉身子猛得一颤,胸中血气翻涌,“噗”得一声,直将一口心血吐出! 降魔杵轻若鸿羽,重若泰山,袁洪自是承受,身形直而下,张帝辛凌空而起,手中正将丈高震天弓,弯弓如月,直射而出! 道行天尊自知震天弓厉害,急忙身退,张帝辛眉角一挑,身化血红,直冲过去,凌空一闪,手中银光大盛,闪出道道山河纹样! 洛书!道行天尊看得吃惊,却是躲闪不及,正被洛书砸将而下! “噗!”道行天尊猛将一口心血吐出,宛若陨石般,直落而下,白庆看得吃惊,深恐道行天尊有失,急忙起身,将他接住,直往东地而退! “杀!”闻仲见道行天尊退走,急下令商军冲杀,玄义见状,急令东夷军退,却不想斜刺里,忽得冲出一剽军,为首一人,手持九纹揽月刀,胯下五色神牛,正是镇国武成王黄飞虎! 张帝辛本早盘算,便战不过道行天尊,也须得缠住此人,让闻仲、黄飞虎与东夷交兵,此间若败,道行天尊必退。 如今道行天尊早退,黄飞虎骑五色神牛冲杀,自是无人可挡,大军横杀而过,正将东夷前、后两军隔断,待此后闻仲军至,此间东夷前军,便如瓮中之鳖,再无退路可言! 玄义看得大惊,急忙令人回援,可此间东夷军撤得心急,如何还能听统帅之言,纷纷落跑,便将帅旗,都顾不上来挑,直将退去! “混账!快与本帅速杀回去!”玄义大叫,忽得一声马嘶,有一剽军杀出,为首两将,一身高八尺,持浑天棍,正是武吉,一人全着银袍,手持点钢银枪,乃是镇殿将军姜文焕! 姜文焕先前吃得大败,此间得报仇机会,自是眼中冒红,见玄义呵道:“玄义小儿,你可识得你姜爷爷!” 玄义早知姜文焕厉害,又见武吉非常人模样,心中端得一惊,顾不得这便所留下军马,将扯马而退。 “玄义哪里走!”姜文焕大喝,却被武吉阻住,“陛下言,穷寇莫追!” 姜文焕听得此言,只得调转马头,直冲东夷前军而去,闻仲兵至,三面合围之下,东夷军自是逃地无门,向天难飞,一片哭嚎声起,人叫马嘶,比及酉时,此战才得完毕。 此战奸敌近乎十万,乃是殷商与东夷之战,最大胜仗,经此一役,殷商军士气顿起,战意更昂! 大商军一片欢腾,张帝辛却高兴不起来,此番虽退道行天尊,却又投机之嫌,况且袁洪此役受伤不轻,单凭张帝辛一人,万万不是道行天尊敌手。 张帝辛敢言,今日若那降魔杵落将自己身上,怕又陨一命,此间东夷虽败,不出半月,必会卷土重来,到时战事再起,怕是不好取胜。 “此间得胜,陛下如何不乐?”闻仲进得殿来,见张帝辛眉头紧锁,不由问道。 张帝辛听之摇头:“太师亦知此间之胜,不过暂时,如何还来笑说寡人?” “哈哈哈……陛下果真深思熟虑。”闻仲笑道,这便将胡子一抹,“贫道在碧游宫中,多有好友,此番来得一人,或可解陛下之忧。”(未完待续。。) 第一九六章番天印威,广成子退罗宣帝辛失算,殷商折将损兵 闻仲话音刚落,营帐中出得一道人,戴鱼尾冠,面如重枣,海下赤须红发,穿大红八卦服,面上如闻太师一般,亦生三目,张帝辛看得惊奇,不想封神界中还有第四人生此天眼(另外两人是杨戬、吕岳)。 “火龙岛练气士罗宣,拜见陛下。”原殷商初败之时,闻仲便燃信香,邀道友来助,不过几日功夫,罗宣便已至此处。 张帝辛听得罗宣名讳,不由一怔,暗道此番来了厉害人物,相传,罗宣乃是火中得道,又拥飞烟剑、万里起云烟、万鸦壶、五龙轮、照天印等碧游至宝,且身负三头六臂之能,除却凤皇之外,此人或可称大巫祝融之后,天下第一弄火仙人。 封神之战,罗宣一人独挑杨戬、哪吒、韦护、金吒、木吒、姜子牙六人,若非姜尚暗使打神鞭偷袭,此战胜败还在未知之数,后此人又凭一只陶土万鸦壶,火烧西岐全城,更是大现能威,不负焰中仙之名。 张帝辛看得欣喜,忙将之扶起,稽首道:“原是火龙岛焰中仙,寡人此番,倒是失礼。” “陛下说笑,鬼谷子之名,在三教之间,亦是响当当名讳,昨日观陛下战道行天尊,端得厉害非常。”罗宣笑道,“陛下身为天子,还能有如此修为,着实令贫道汗颜。” 此人如何会知自己身份?张帝辛听得眉角一皱,罗宣看得天子面色不对,这便道:“世人皆有多面,此亦贫道无意得之。陛下且放宽心。此间事。必不会落于旁人之耳。” “道长说笑。”张帝辛笑道,暗中却道,罗宣言不落旁人之耳,乃因此间事小,若将日后事大,却难免旁人觊觎,此人自己万得注意,实若不成。只能将此人灭口,自然罗宣非是常人,若行杀事,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闻仲与罗宣本是好友,自在一旁道:“罗道兄虽属阐教中人,却如终南山云中子一般,乃是碧游宫外散仙,陛下自可放心。” 云中子曾往朝歌献巨阙剑,此人品性端得良善,闻仲能将罗宣与云中子作比。自可见太师器重,张帝辛听之一笑。这便道:“罗道友一路奔波,想必劳累,不若在军中饮些酒食,待东夷军至,再显神威。” 罗宣点头,自是同意下来,待酒食上齐,却将酒盏中粮液,全数化去劲道,权作杯水来饮,酒席之间,所有肉食一应未取,只取了些许白米、青菜权作充饥。 不饮酒,却不推辞,众美味,只取白饭,果真人以类聚,闻太师如此贤良,所识之人亦是不假,张帝辛忽得想方才之事,暗道多想,自与罗宣好生交谈,彼及乏时方散。 张帝辛本料东夷此番大败,一时难整军力再战,却不料,第二日,斥候来穿,东夷军又在外叫阵,这便皱眉道:“此番东夷军来了多少人马?” “回……回仙长,只……只有三人……”斥候回道,“其中两人乃东夷军中杨戬、道行天尊,另外一人,只观得披一身紫袍,看不清来人模样。” 三人?紫袍?张帝辛忽得想起,那日广成子将自己战败,直往东地而来,若那紫袍之人便是广成子,此间乐子怕是要大了! 张帝辛急召罗宣,言番天印威,要之小心,袁洪先前硬接降魔杵,此间伤势未愈,便要他化作天子模样,以振军威,又令黄飞虎、姜文焕、张奎、高兰英、邬文化、龙环六人至帐下,要之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天子”等人出得城来,果然见广成子、道行天尊、杨戬立于城外,广成子不知殷郊被斩消息,见得天子,不由一惊,这便稽首道:“贫道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见过陛下。” 袁洪先是一愣,尔后道:“道长既是修炼之人,本应清心寡欲,如何来搅红尘,来挑寡人忌讳。” “陛下所言极是,此乃凡间事物,贫道本不应插手,奈何那鬼谷子先害贫道师侄,又伤贫道师弟,此番因果结下,贫道自来了了这番因果。”广成子道,“亦如陛下所见,贫道此来,未带一兵一卒,如何言犯了陛下忌讳?” 东夷军新拜,此间自难整军马来战,广成子此种说法,却将袁洪一呛,张帝辛暗道好个广成子,这便道:“道行天尊、韩毒龙、薛恶虎皆伤东夷军中,道友如此言法,当有投机之嫌。” 鬼谷子!此人不是命丧番天印下,如何来能在此!广成子见得张帝辛端得一惊:“道友好生本事,竟能从番天印下脱身。” 道行天尊、杨戬听此,俱是一惊,暗道鬼谷子果真非凡,张帝辛听之一笑:“还得道友手下留情,贫道才侥幸得脱。” “你我因果未灭,自在此间了解。”广成子笑道,这便冲袁洪施上一礼,“战事将起,陛下还请暂避。” 仙人交战威势极大,若一个不小心,将天子轰死,此间因果,谁人能受?便广成子通天修为,也万万不敢结此孽缘,袁洪早得张帝辛令,听得此言,自将退去。 广成子见得人走,微微一笑,却将雌雄剑一挑:“鬼谷子,你我之缘,也当了解。” “道友所言非矣,此番因果,自有贫道来解!”罗宣笑道,手将一道火光,正出一柄红剑,“此剑名字曰飞烟,正好一试道友雌雄剑。” 广成子更不答话,直将冲杀而下,罗宣亦是不惧,手中雌雄剑一挑,迎势而上,便见青光忽闪,闪出层层虚影,影中含煞,步步危机四起,红光大躁,升腾片片红烟,烟出道道烟火,火中出戾,朵朵杀机暗含! 广成子雌剑使在手中,雄剑暗处翻飞,罗宣虽将飞烟剑使得伶俐。却也难挡两剑夹击。一时不慎。但听“嗤啦”一声嘶响,衣袖顿出一道口子,映出微微红血! 罗宣端得一惊,长袖一甩,溅出层层火烟,广成子眼睛一迷,急忙身退,却不想火烟中。刺出柄柄飞剑,横中一挑,亦将胸前划出一方血口! 广成子猛得一退,稳住身形,嘴角一挑道:“一剑飞烟转,罗道友果真非凡。” “单心御雌雄,道友亦是非凡。”罗宣道,回身却将长袖一甩,出得一点红光,出得轰隆一声龙吟。半空中忽得正出五条火龙,相互聚成环。轰起熊熊烈火,直向广成子去! 广成子身形急退,忽得张起身后长袍,凌空一甩,便将铺天盖地而下,正将火龙覆压其中! “扫霞衣!”罗宣一惊,口中捻咒,便便漫天红光消逝,其中出一雕龙圆盘,呼啦啦直转回来。 “五龙轮不过如此!”广成子冷哼一声,忽得起身,手中将出一朵黄钟,抬手一晃,猛得噪声轰起,罗宣被这落魂钟晃得失神,自将一个趔趄,直晕下去! 广成子望之一笑,急忙起身欺下,却不想罗宣猛得一闪,手中将出一柄光印,抬手便砸! 广成子便见眼前光色大盛,竟是难以视物,忙将扫霞衣拂起,便在此时,正听“嘭”得一声闷响,身自一个趔趄,直被轰杀出去! “噗!”广成子身形急坠落,正将一口心血吐出:“好个罗宣!竟施如此偷袭之法!” “不过道友大意。”罗宣冷哼一声,将出照天印,又将砸下! 广成子看得心惊,急忙起身,将扫霞一甩,瞬间天幕遮挡,暗中手下,直祭番天印砸下! 罗宣虽得张帝辛早先提醒,此时却是难以躲闪,情急之下,只得化金火来抵,番天印落下,“轰”得一声爆响,杀起漫天金火,广成子扫霞衣回收不及,正被落出数空方洞! “混账!如何坏贫道宝物!”广成子大怒,忽得见东地战火大起,杀喊声滔天,顿得一惊,暗道不好,有人前去偷营! “众道友,与贫道拿下此人!”张帝辛一声大喝,身后顿起数十光华,口中皆呼“广成子哪里走!” 道行天尊见此,急忙来劝:“师兄速走,你我又落鬼谷子圈套!” 杨戬上前亦是言此,广成子见此,只得将番天印一收,咬牙退去,便在此时,金火皱缩,其间出得罗宣,已是一身褴褛,面色惨白如纸,正将一口心血吐出! 张帝辛急忙将之扶住,拿出九花玉露丸塞与罗宣口中,急喊道:“三弟,速叫黄飞虎等人回撤!” 罗宣与广成子战前,张帝辛早派黄飞虎、姜文焕等六将去袭东夷军营,却不想广成子如此厉害,不多时便败罗宣,张帝辛唯恐罗宣有失,忙叫袁洪施障眼之法,广成子吃得一亏,见此场景,果真心惊退去,此间祸患稍减,东夷军却得三大战力,黄飞虎自是危险! 袁洪得令,急向东地而去,张帝辛便将罗宣背起,急归凤凰城中,闻仲知此间事重,忙率众军出城去迎。 罗宣归于城内,却是吐血不止,直将晕了过去,张帝辛看得心急,忙将九花玉露丸塞与此人口中,又运气为他疏通经脉,反反复复折腾半个时辰,罗宣伤势才得止住。 张帝辛前番战广成子,便未反应,正被番天印一击打死,奈何死得太快,未知番天印全威,如今一见罗宣如此,心中悔意更盛,暗道不周山断脉,番天印之威,岂是寻常仙人可挡,罗宣至于此败,自己亦托不得干系! 张帝辛叹息一口,心中悔意更盛,便在是,忽得罗宣身起,又将心血吐出! 张帝辛看得大惊,急忙将之扶起:“都是贫道之错,道友万万坚持得住!” “凤……凤皇……”罗宣模模糊糊中,见得张帝辛急忙言语,“岱……岱舆……凤……” 岱舆山凤皇?张帝辛听得一惊,也不管如何,这便起身,急忙将出洛书把罗宣收缚其中,唤出青麒麟,直往渤海而去,索性凤凰城地属东地,距离渤海不远,不出半日时间,青麒麟便至岱舆仙山。 因张帝辛早来岱舆山,知晓入山之法,一路自快上不少,青鸾见他来的甚急,也不多问,将他直引入凤皇宫中。 张帝辛得见凤皇,自将罗宣之事说出,凤皇听之皱眉,暗道这天子果真不是省油的灯,前番是钉头七箭书,如今又是番天印,这便将罗宣收下,急入凤凰林中医疗。 见罗宣得救,张帝辛自是放心不少,询问一番孔宣伤势,知他正在静修,这便起身告辞,黑凤知东地战事正紧,亦不好相留,这便起身,送他出山。 青麒麟一路疾行,待返回凤凰城中,已是子时,闻仲见得天子归来,急将今日战事说来,张帝辛听此,心中又是一寒! 今日黄飞虎等人得天子令,急去东地袭营,此战本为必胜,却不知为何,东夷军中,忽得出一只猛兽,此兽人面虎身,一身白毛凌然,直冲殷商军士而来,殷商军多是凡人,如何见过此等大凶,心中顿时大惊! 黄飞虎见此,急令大军后撤,却不想此时天色忽得一命,天上正将一只烈焰火鸟,直冲此地而来! 饶是张奎、高兰英奋力抵抗,却也不是那怪鸟对手,高兰英为拦那物,当场陨命,张奎虽得逃脱,亦是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所去将领邬文化、龙环身陨,黄飞虎、姜文焕身受重伤,若非袁洪、闻仲救援及时,怕是此去袭营之人,十之一二都难逃回! 张帝辛自穿越而来,何曾遇过此等大败,如今听得此间消息,胸口顿得一闷,险些跌倒在地:“高明、高觉何在!” 高明、高觉听得天子之言,不由大惊失色,忙道:“我……我等只可窥探明物,如何知东夷军中,还藏有此等异种……” 张帝辛摇头,却道:“你……你两人好生监视东夷军动向,此间万不能再出差池!遣人速去告汜水关韩荣、界牌关黄滚,要之好生监视西岐动向,不得有误!” 此番商军大败,西岐必得消息,若姬发兵反,大商当危如累卵,高明、高觉得令,自是急忙而去,张帝辛心神稍稳:“此间东夷必有异动,凤凰城防需得加紧,劳烦太师速将布防。” 闻仲知此间事大,急忙而去,张帝辛布置好此间事情,终是回缓过来,暗道广成子不退,东夷之祸难平!(未完待续。。) 第一九七章大战起,十天君来援 张帝辛忧患之际,忽得下人来报,言营外有一骑黑虎道人求见,张帝辛听得一愣,暗道莫非是申公豹,此人在原书中实属异类,先拜与元始天尊门下,之后违反玉虚门规被玉虚宫除名,又拜碧游宫通天教主门下。 申公豹一生与姜子牙为宿敌,法力虽得微末,却交友广泛,口才极佳,一句“道友请留步”不知将多少同门修士送上封神台,先前此人去得朝歌,便将猰貐置下,此间又不知要惹出什么祸患,张帝辛眉角一挑,这便道:“言贫道不营中,休教此人来扰。” “道友正在营中,此番如何言假?”张帝辛话音刚落,正见申公豹从营外而来。 张帝辛见之面色一红,申公豹看得一乐,这便道:“道友可是记恨前番朝歌之事?” “这……申公道友多想,你我同为修道之人,如何会在意那间事情。”张帝辛亦不想申公豹一语中的,面色更是躁红,忙邀他坐下,“此间军事正忙,那是无暇招待道友,所以……鬼谷子却请道友谅解一二才是。”申公豹听之一笑,却也不来揭穿:“前番朝歌之事,贫道终欠道友一番人情,此番听得贵军新败,特来相助。” 申公豹话音刚落,营中出得是十人,此间九男一女,身上皆披道袍,为首一人,手持三阶鉴,稽首道:“贫道金鳌岛练气士秦完,此乃贫道师弟赵江、董全、袁角、金光圣母、孙良、白礼、姚宾、王变、张绍,听得道友有难,特来相助。” 金鳌岛秦完?此十人莫不是拜下十绝阵的金鳌岛十天君!张帝辛端得一愣。原书中。此十人若论个人虽为不及阐教十二金仙。可那十绝阵法,却是非同小可。 十绝阵一落,陨杀阐教门人无数,落魄阵姚宾,不仅用草人道术拜去姜子牙二魂六魄,更两次大败赤精子,便将老子(道德天尊)至宝,太极图都陷如其中。若非落魄阵破,此番至宝,定是难回。 十绝阵法可说是封神书中第三大阵,仅次于通天教主诛仙阵、三霄九曲黄河阵(万仙阵乃是众人阵法,不在此列之内),此一战能集阐教十二金仙并太极仙翁、陆压道人两位玄仙,可见十绝阵法厉害! 申公豹先前离去,言日后殷商有难必会来救,不想此间邀如此强援,张帝辛见之大喜。忙稽首道:“原是金鳌岛十天君,贫道鬼谷子。这厢有礼。” “我等山野海外之人,不想鬼谷道友能识。”秦完道,“先前北海之事,无当圣母等碧游宫人,亦受道友不少恩惠,此间亦算还愿。” 张帝辛点头,暗到原书中十天君皆败,乃因旁人探阵,又遣人来破,若非如此,十绝阵胜负,当还难说,此间若战,原本之事,万万不得再生,这便道:“此间一事,还需众道友听贫道一言。” 十天君听得此言,暗道这鬼谷子不谢众人来帮,却在此提起要求,端得怪异,秦完皱眉道:“不知道友要言如何?” 张帝辛知晓十人或意会错自己意思,这便道:“来日战时,众位自有分晓,但凭一点,鬼谷子在此立誓,断不会来害众位道友。” “这……”修炼之人极重誓言,秦完听之,这便道,“我等远来,当属客,此间听鬼谷道友安排。” “哈哈哈……如此便好,我这鬼谷道友计谋甚多,众位听他之言,自不会吃亏!”申公豹笑道,这便挽张帝辛臂膀道,“道友端得无礼,我等远来,可是人困马乏,道友如何不将些酒食?” 张帝辛听之一笑,急令下人安排酒食,闻仲与十天君本是老友,听得众人前来,心中端得欢喜,自是急忙起身去陪。 张帝辛心中稍安,忙令张桂芳整理殷商军,言不出半月,定有身死决战,另遣人去游魂关,着那边守将寇荣、彻地夫人领军来助,此两人虽修为不高,统军之术却是了得,原书中,一关之将能抵东鲁军十年之久,自是首屈一指。 这边厢安排完毕,忽得东边两道红光闪落,此间落下一男一女,男子剑眉冷竖,一身青衣飘舞吗,女子一身黑衣,嘴角一抹殷红,冷艳中更多一分妩媚,此两人正是孔宣、黑凤! “黑凤道友来的真是时候!”张帝辛见两人大喜,一手僵住孔宣,“前番去岱舆山,凤皇尚言道友尚未复原,此番如何轻出?” “战此等人,一手足矣。”孔宣淡淡道,黑凤听得一乐,却在一旁道:“大公子深恐陛下有危,故此提早出关。” 张帝辛望孔宣一眼,拍他肩膀道:“好!既是如此,你我兄弟,便破他东地!” 翌日,东夷军果真来战,洛昊领军居中,左白庆、右玄义,身后自落三位仙人,正是广成子、道行天尊、杨戬。 “帝辛,还不速速来战!”先前殷商军大败,洛昊自是心中有底,这便道,“莫不是想在凤凰城中,做那缩头乌龟!” “呔!不过东地逆贼,安敢出此狂言!”秦完自领十天君出阵,长袖一甩,忽得狂风大盛,自卷层层烟尘,刮得东夷军步步后退。 广成子十天君一愣,暗道幸亏那日去的快,若非如此,怕有麻烦,这便起身,长袖一甩,将烟尘尽去:“贫道玉虚门下广成子,不知道友名讳?” “金鳌岛十天君早闻十二金仙大名,此番特来领教!”秦完道,“我等亦不欺负道友,予你三日期限,道友若能破我十绝阵法,我等自应退去,不在此地来阻。” 金鳌岛十天君?此十人如何在此?广成子听得不由皱眉,暗道阐教俱传十绝阵了得,此间万万不可大意,与道行天尊对视一眼,这便道:“如此,便依道友所言。” “道友,此间殷商当败,万不得允此人之语!”玄义眼前胜在眼前,如何肯退,急忙言道,“此番只需你我杀将出去,东鲁必破!” “哦?道友若真人如此,下令进军便可,贫道自不阻拦。”广成子冷声道,拂尘一甩到,“杨师侄,这便结扎芦蓬,以待玉虚来人。”(未完待续。。) 第一九八章十天君大摆十绝阵,十二仙共迎红尘劫(一) 杨戬得令,自是驾风而去,玄义见此,心中自是大躁,急忙道:“王兄,只需你一声令下,凤凰城旦夕可破,此事万万不可婆妈!” 洛昊听此却是摇头,这便道:“如此,便依广成子仙长所言。” “王兄!”玄义忙道,“此乃天赐良机,如何听旁人之言,坏我东夷功成大事!” “三弟!休要胡言!”洛昊呵道,“来人,命后军改前军,大军后撤三十里,安营扎寨!” “王兄,王兄……”玄义急忙大呼,却不想洛昊领军便撤,心中怒火更盛,“这功你不要,我要!白夷、赤夷、风夷三军听令,目标凤凰城,给我冲!” “三弟休要胡为!”洛昊大急,急忙何止,哪里料玄义出得极快,片刻之间,便已是数十丈外,人马嘶鸣,鼓声大起,如何还能听得到人言! 秦完见之便怒,方要出手,却见一道黑光直落,猛得一声轰响,便见半空中,成千上万黑鸦铺天盖地而下! 玄义看得大惊,急忙令大军后撤,哪里料黑鸦大躁,落于三夷军中,猛得化作腾腾黑火,呼啦啦似大厦倾,轰隆隆似苍天破,四面火光满地,八方乌烟遮天! 三夷军俱是凡人,如何见过此等场面,大军顿时慌乱起来,前军急得后撤,自与后军乱作一团:凄惨惨,人声嘶吼,悲怯怯,战马齐喑,人将人踩,自出层层血雾。马将马撵。却出道道风烟! “混账!如何不听仙长之言!”洛昊见之大怒。急忙言道,“还请仙长,救我王弟一命!” 广成子看之要摇头,这便道:“此物名为万鸦壶,此间火起,乃是九昧真火,贫道如何能止?凤凰城中,此时不知多少仙人。盼贫道出手,好要贫道性命,此间不救,一是不能,二是不行。” “这……这……咳!”洛昊无奈,只好长息一口,“军队速撤,休得回缓!” 玄义见得此间大败,已是悔之晚矣,大喝一声。身子猛得隆起,将四面火焰轰起! 忽得一声鸣呖。但见半空中,冲出一怪鸟,此鸟背生雪白双翼,尾落三条虹彩,生得三足,却是乌黑,脖颈似龙,却生火鸟之头,两眼血红,顿出层层寒光! “穷申!”黑凤看得一惊,暗道不愧是少昊遗族,不想还有此上古神兽化身(穷申虽不出名,其兄长却是大名鼎鼎四凶之一穷奇)! 穷申凌空而起,嘴中忽得冲出一道紫火,黑凤身子急退,手中将出一颗黑珠,抬手便砸! 黑珠破火而过,正落穷申背上,“嘭”得一声闷响,便见紫火顿时起,但听一声哀嚎,穷申直被轰落! “孽畜,还敢猖狂!”黑凤见之一笑,忙将起身,手中忽得出一柄黑剑,凌空一甩,直斩而下! 穷申嘴角泣血,猛得起身,嘴冲黑光一叼,急将双翅轰下,黑凤躲闪不及,自被裹缚其中! 穷申大喝一声,双翼间猛得火起,正出层层蔚火,便在此时,忽得此间一声鸣呖,便见穷申双翼猛得张开,此间红轰得一声爆响,正冲出一只漆黑火凤! 火凤乃是凤皇正统血脉,其间黑凤更是千万年难得异种,穷申见黑凤,自知不敌,双翼一展,急忙身退! 黑凤周身升火,如何坑方,双翼一扇,生得层层金火,正将穷申收复其中,穷申嘶鸣,却是难以出十二昧真火之围。 火凤身子一闪,化作黑凤模样,长袖一甩,正把十二昧火圈收去,双手一捻,穷申顿时消**影。 “不自量力,不过凤皇支末尾,也敢来战真主!”黑凤轻哼一声,却将万鸦壶收在手中,“你等且去,日后休要与大商为敌!” 万鸦壶不过黑凤承罗宣所托,将来使用,如今玄义得灭,自不需为难此间凡人,东夷军早已被吓得破胆,如今听得幸免,便将感谢也顾不得上,急忙身退而去。 “道友好生手段。”秦完见得黑凤得手,却皱眉道,“此番贫道倒想出手,不想被道友抢了先。” 黑凤听之一愣,不想自己好心反倒坏了人事,张帝辛见此,忙道:“秦道友休怪,黑凤道友亦知道友后事之重,方才如此。” “十天君自不会辱没了道友名声。”秦完道,施上一礼,这便离去,黑凤本欲说辞,却被张帝辛拦住:“道友休急,此间事毕,他自会来谢你我……” 玄义军败,东夷军一战,战力近损三分之一,洛昊虽是大怒,却也不可奈何,暗道玄义如何生得如此莽撞,反倒坏了此间大事。 广成子见得此间大败,暗道,不听贫道所言,落得此败实属活该:“王爷稍后,三日后,贫道自可保你踏平东鲁。” 当日下午,杨戬结好芦蓬,不多时,黄龙真人便至,翌日太乙真人、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灵宝**师五人结队而至,此日,惧留孙、清虚道德真君三人亦至,算上广成子、道行天尊,阐教十二金仙,此间已满十人。 广成子看得人数,见少了赤精子、玉鼎真人不由皱眉:“众师弟此来,可曾望见赤精、玉鼎两位师弟?” 黄龙真人一向走先,听得广成子疑问,急忙道:“两位师兄得圣人老爷召见,怕是稍后才至。” “此间你我师兄十人亦可,就不劳两位师弟再行一遭。”广成子冷哼道,这便道,“杨师侄,这便收了芦蓬,众师弟与我共商破敌之策。” “这……”杨戬见得玉鼎真人未至,暗道广成子如何这般小气,稍等一时又能如何,“师伯且去,小子自在此等师尊与赤精子叔伯。” 广成子冷看杨戬一眼,长袖一甩便走,清虚道德真君望得广成子一眼,偷偷道:“师侄如何这般不长见识,快快收了芦蓬,前来商议对敌之策。” 杨戬无奈,只好收起芦蓬,却不想此时,天空忽得两道金光滑落,此间出得两位道人,一人身着黑白相交道袍,手持一柄黑白拂尘,另外一人身着华袍,头戴冲天玉冠,正是天界长生道人、计都道人!(未完待续。。) 第一九九章十天君大摆十绝阵,十二仙共迎红尘劫(二) “贫道两人本来的唐突,道友再收芦蓬,我两人怕无落脚之处。”长生道人笑道,“我两人听闻东夷之事特来相助,道友可是欢迎?” 前番北海之事,因黄龙之事,阐教与天庭闹得甚僵,此番两人来此,其心必有不善,惧留孙笑道:“道有能来便是我等助力,如何有不迎之说,广成子师兄正与我等商议破敌之策,两位还请随贫道来。” 长生、计都两人对视一眼,自与惧留孙谈笑而行,黄龙真人见是天界之人,面色不由难看,广成子眉角一挑,暗道此两人来,正好做那试阵之人。 众人谈笑,只言破阵之事,却将黄龙与龙吉之事默契不谈,三日之期到,闻仲特遣张桂芳送去战帖: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尔等无故造反,是得罪于天下,为天下所共弃者也,圣上奉天讨逆,尔等不行悔罪,反恣肆强暴,杀害王师,致辱朝廷,罪亦罔赦,今摆此十绝阵已完,与尔共决胜负。 东夷军接战,芦篷中隐隐幡飘,霭霭瑞气,广成子持元戒当先而出,众仙排步,缓缓而出,道行天尊对太乙真人,慈航道人对惧留孙,文书光法天尊对普贤真人,清虚道德真君对灵宝**师,长生道人对计都道人,黄龙道人并杨戬压阵。 闻太师出迎,黑凤、张桂芳两人领兵左右领兵,十天君一字排开,张帝辛当先而迎,身后站孔宣、袁洪,见得十二仙这便打个稽首:“十绝阵已布好。恭迎道友来破。” “此乃疏阵。我十二仙自需一一而破。不知先试一哪位道友阵法?”广成子话音一落,秦完当要言语,却被张帝辛拦住,暗道稍安勿躁,这便上前大个稽首:“俗话道无规矩不成方圆,道友此番破阵,还需立下规矩才可。” “这……”广成子听得一愣,暗道鬼谷子又出何诡计。回首又望一眼众人,心道我等十二金仙,如何怕了此等真仙,这便道,“十道友布阵,我等逐一破去,自算贫道得胜。” 张帝辛听此嘿嘿一笑,暗道好个广成子,果真想施车轮战法,先遣人来试阵。再从逐一去破,此间方法看似公平。却对十天君极为不利,广成子只道逐一破去,并未言几时阵、几人破阵,若十二仙一拥而上或是等个百八十年,十天君必是大败。 原书中燃灯道人伎俩,张帝辛断不会再任广成子施展,这便道:“道友所言非是,鬼谷子不才,这便立上几条规矩,其一,此番相战,便是一人一阵,一人败不得再入二人;其二,道友修为精深,若战必有损伤,故此战点到即止,不可妄伤人命;其三,十战过后,当以五五来分,故此十天君只摆九阵,以先至五利者为胜;九战之后,胜负自明,若十天君败,众人自退金鳌岛中,此战不复再出,道友败,亦当如此。” 广成子听得皱眉,暗道鬼谷子如何会知自己试阵法之计,这便道:“十绝阵皆疏阵,道友此言却是为十天君谋利。” 张帝辛听之一笑:“若依道友所言,众金仙是否应将修为压至真仙再与十天君相战?幸得此间孔道友在此,亦可为你我做个见证。” 孔宣闻言,自将起身而出,将出混沌钟立在身前:“此间有混沌钟做保,众道友自可放心。” “这……”孔宣早至玄仙之境,又有混沌钟在侧,自己十二人若真将拼将起来,怕不是此人对手,广成子看得皱眉,暗道十天君不过真仙阵法,应有七成胜算,这便道,“如此,便应鬼谷道友所立准则,此战若败,阐教众人自归玉虚宫去。” “如此甚好。”张帝辛暗道果真还是拳头大管事,若非孔宣在此,怕这十二金仙,尚不会如此好言语。 “阵名天绝阵,此间玄机妙算、奥妙无穷,天地人才颠倒推,玄中妙算多是非,神仙踏上不归路,凡人入阵化成灰!此阵乃吾师曾演先天之数,得先天清气,内藏混沌之几,中有三首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为一气,若人入此阵内,有雷鸣之处,化作灰尘;仙道若逢此处,肢体震为粉碎!”秦完骑得黄斑鹿当先而出,冲张帝辛施上一礼,这便道,“谁人来破吾阵!” 众人不知天绝阵如何,断然不敢来破,秦完声音一落,竟是无人应答,广成子见之皱眉,望一眼众人:“劳烦黄龙师弟走上一遭。” 张帝辛听得心中一乐,暗道果真倒插门就是倒插门,这地位,可真是低得要紧,黄龙真人吊在众仙人最后,不想叫到的还是自己,心中不由大骂广成子无耻,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进入天绝阵中。 黄龙真人入得此阵,便见天色骤暗,四面风帆摇曳,瞬间不知东西,这便呵一声:“孽障,还不速来受死!” 黄龙真人话毕,忙将出黄鳞剑护身,秦完听之便怒,将出三阶鉴便打,这一个轻移道步,那一个兜转黄斑;轻移道步,展动描金五色幡,兜转黄斑,阶鉴使开龙摆尾! 黄龙真人猛得一闪,却将黄麟剑一挑,化作一条长鞭,回卷一下,凌空便甩,秦完忙将三阶鉴立下胸前,却不想长鞭忽闪,直落额首之上,正听“啪”得一声鸣响,额上顿出一条血线! 秦完吃得一惊,暗道鬼谷道友所言果真非虚,此间金仙端得厉害,这便急转黄斑鹿,没入旗幡之中,黄龙真人见之如何肯舍,急将黄鳞剑收了,急追而去! 追不知东西,寻不见踪迹,方才出行不久,黄龙真人便迷了方向,便在此时,忽得听秦完一声爆呵,便感呼呼风起,正见此间一袭台首,台上有几案,案上有三首幡。 秦完上得台板,将幡执在手,左右连转数转,将幡往下一掷,雷声交作,猛得一道紫雷直轰而下,黄龙真人端得一惊,却是躲闪不及,正被轰个正着! 黄龙真人吃痛,一声嘶吼,全身却起层层鳞片金甲,四面狂风忽起,猛得烟雾升腾,只听一声爆响,阵中忽得冲出一条黄龙!(未完待续。。) 第二零零章十天君大摆十绝阵,十二仙共迎红尘劫(三) 此龙生得百丈有余,一身黄麟璀璨,头生双角,口中正起两条白须,秦完见之不惊,嘴中捻咒,便见天色猛暗,紫闪忽如盆倾,雷声轰鸣,宛若天崩地裂! 黄龙体大,自是难以躲闪,嘶吼一声,正冲台席而去,秦完见之忙退,长袖一甩,手中将出一挑金锁,直冲而去! 黄龙见那金锁一惊,急忙身退,却不想金锁速快,“噗”得一声直透琵琶骨而过,秦完见之大喜,手中幡旗猛得一甩,化作一条紫光,直轰黄龙面门! “嘭”得一声闷响,黄龙急剧缩小,化作黄龙道人模样,秦完起身向前,一手提了此人,直出天绝阵外:“贫道侥幸,正退黄龙道友。” 广成子本不对黄龙真人报多大希望,亦不想他败得如此之快,这便摇头道:“杨师侄,速将你师叔扶去休息。” 张帝辛听之暗笑,若黄龙真人将秦完战败,此间称呼便是“黄龙师弟”而非“杨师侄师叔”了。 秦完取得首胜,却来谢张帝辛:“多谢道友提点,缚龙索这便奉还。” “此乃道友只能尔。”张帝辛早知黄龙真人回来,特遣袁洪回朝歌问哪吒借缚龙索一用,不想此物一战立威,当下擒了黄龙。 秦完得胜十天君中,又出一人,此人碧玉冠,一点红;翡翠袍,花一丛,丝绦结就乾坤样,足不常登两朵云,正是赵天君赵江:“谁人来破贫道地烈阵?” 地烈阵,变化多端、疑雾重重。地烈阵中妙中隐。上雷下火绝无情。纵有五行神仙术。难逃骨化变愁云。此阵按地道之数。中藏凝厚之体,处现隐跃之妙,变化多端,内隐一道红幡,招动处,上有雷鸣,下有火起。凡人、仙进此阵,再无复生之理;纵有五行妙术。怎逃此也! 赵江话音刚落,便见阐教之中,出得一低矮道人,正是惧留孙:“既如此,贫道便来应战。” 原书中,破赵江地裂阵之人,正是惧留孙,张帝辛见得此人出阵,忙道:“此间天色已晚,不若明日再战。” “哎。鬼谷道友勿忧虑,不出一时三刻。贫道自可擒此头陀!”赵江心急立功,如何肯听张帝辛之言,这便起身,如地裂阵中。 惧留孙见此,亦入阵中,秦完见得张帝辛忧虑,忙道:“吾师弟赵江修为不再贫道之下,道友自可放心。” 张帝辛听之摇头,暗道此战败矣,惧留孙进得地烈阵,便见此疑雾重重,难以分辨东西,赵江提手中剑飞来直取! 惧留孙吃得一惊,忙将手中剑赴面交还,剑来剑架,犹如紫电飞空,又若寒冰出谷,战有五六回合,赵江挥一剑,望阵内便走,惧留孙自是不舍,御剑直跟而来。 赵江敢至阵中,将五方幡摇动,四下里怪云卷起,一声雷鸣,上有火罩,上下交攻,雷火齐发而下! 惧留孙见之一惊,忙施遁术,落入泥地之中,赵江看得真切,大喝一声,五方幡猛摇,想将地面四裂而起! 惧留孙忽得起身,口中捻咒,却将中指一落,猛得一晃,此间地面竟是皆结成金钢! “指地成钢!”赵江看得一惊,方要将五方幡收起,却不想惧留孙长袖一甩,正出一方黄帕,此帕中猛得一阵怪风大起,正处一黄巾力士,此人嘶吼,身子直扑而下。 赵江回缓不得,正被黄巾力士压下,惧留孙眉角一挑,口呼一声缚,正把赵江覆成一团,难以动弹。 惧留孙一笑,自提赵江出得阵来,广成子见道友得胜,忙道:“师弟好生本事,为我教驳回一城。” 秦完看得一愣,不想果被鬼谷子猜中,心中暗悔,恨赵江先前未听人言,广成子暗道此间取胜,或可寻一二法门,这便道:“此间天色已晚,不若你我收拾军礼,来日再战。” 张帝辛见日薄西山,暗道今日尚好,这便鸣金收兵,归得凤皇城中,赵江急忙领罪:“贫道不肖,害道友输了一阵。” “此战怪不得道友,惧留孙通地之法,正克道友,实乃天意。”赵江虽败,却是为殷商出力,张帝辛亦是不好责怪,这便道,“众道友明日出战,还需听贫道安排。” 今日有秦完、赵江之事,十天君自对张帝辛信任非常,皆言从命,张帝辛点头,这便将所来之人法宝来说,并特别提醒广成子番天印之威,众人闻言,自将此事谨记。 东夷军中,广成子亦与众仙商议许久方才歇息,此间话音,自被高明、高觉探听,张帝辛暗道明日需再多寻些变化才好,这便出营,寻得袁洪道:“三弟你且化作杨戬模样,乘青麒麟往九鼎铁叉山八宝云光洞,寻度厄真人,言破风吼阵,需借他定风珠一用。” 袁洪得令而去,张帝辛暗道,此番去了定风珠,方可再胜一战,孔宣听之一笑道:“皇兄果真妙法,不若今日一胜一负,可遂皇兄心愿?” “这……自是取胜越多越好。”张帝辛笑道,“二弟如何问此,莫非还有妙计?” 孔宣轻笑,这便将出一白一红两道翎羽:“此乃大母翎羽,若置阵中,方可多胜两阵。” “如此大妙!”张帝辛听之大笑,是夜便将白羽予了袁角,红羽赠与白礼。 却说袁洪去取定风珠,方至子时,便至九鼎铁叉山,但见:嵯峨矗矗,峻险巍巍。嵯峨矗矗冲霄汉;峻险巍巍碧碍空。怪石乱堆如坐虎,苍松斜挂似飞龙。岭上鸟啼娇韵美,崖前梅放异香浓。涧水潺潺流出冷,巅云黯淡过来凶。又见飘飘雾,凛凛风,咆哮饿虎吼山中。寒鸦拣树无栖处,野鹿寻窝没定踪。可叹行人难进步,皱眉愁脸把头蒙。 袁洪下得青麒麟,腾云而行,落至八宝云光洞前,正见洞中一童子出行,忙道:“贫道袁……杨戬,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之徒,特来求见度厄师伯。” “这……”那童子听得一愣,暗道师尊先来,如何弟子又来,这便道,“道友稍等,小子这便去禀。”(未完待续。。) 第二零一章十天君大摆十绝阵,十二仙共迎红尘劫(四) 不多时,童子出来,请袁洪进洞,八宝云光洞内少有装饰,一入洞便见八卦倒光正落地上,其间坐一铜鼎,正起道道紫烟。 绕铜鼎而过,正见一方台,方台之上,落一方紫木几案,案边两道人端坐蒲团之上,其中一人着青丝云缕道袍,须发皆白,头束一柄玉簪,另一道人,着黑色八卦道袍,眉长三尺,及落肩上,手中持一翠盏,正抿一口清茶:“杨师侄缘何来此?” “此番众师叔伯正与金鳌岛十天君对战,因董全风吼阵难破,特遣小侄来取定风珠一用。”袁洪听此人言,便觉是八宝云光洞主人度厄真人,这便施礼回道。 “哦?贫道数久未出,不想竟出此等事情。”度厄真人道,眉角一挑,“杨师侄此来,可有信物?” “这……”袁洪听得一愣,自己乃是假办而来,如何能有信物,这便道,“此……此番来得匆忙,并未得带信物。” 度厄真人与对面白发道人对视一眼,这便道:“杨师侄既无信物,贫道当如何信你?” “这……”袁洪被问得作难,自是不好回答,一旁白发道人见之却笑:“度厄道友,休要为难小徒,贫道往此地躲阵,已是不该,这便将定风珠予他,也算贫道一个人情。” 小徒?袁洪忽得想起十二金仙中,玉鼎道人未至,心中大骇,急忙施礼道:“方才情急,忘了师尊在此,还请师尊恕罪!” 度厄真人轻笑点头。长袖一挥。将出一颗金色浑圆珠子:“此珠便是定风珠。杨师侄拿去将用便可。” “前方战事正紧,徒儿这便去吧,只可道度厄道兄所予,不须言师尊在此。”袁洪听得玉鼎真人之言,暗道莫非此人前来只为避祸,却需得这般躲藏,这便打个稽首,谢过两人恩情。出洞而去。 “道友此番,可是将祸患往贫道身上推啊。”度厄真人见得袁洪出洞,方才笑道。 玉鼎真人听之一笑,这便道:“道兄名为度厄,此番便度贫道之厄,亦属天意之事。” 度厄真人听之亦笑:“你这玉鼎,好生的算计,只是这猴儿拿得定风珠去寻众师兄弟忌讳,道友可是有暗害同门之嫌。” “道兄休得胡言,那定风珠尚在你处。如何言贫道暗害,此番天地大变。机遇混淆,红尘劫起,却不知谁晓天意,谁染红尘?”玉鼎真人笑道,“此天机将变,帝星紫薇明暗不定,王气却是不减,西方虽得帝星,贫道却始终觉此难测,此间之事,怕三五载,难以显明。” 度厄真人听之皱眉:“殷商当灭,西岐大兴,此乃六圣共推得之,如何有变,道友如何言此?” “圣人虽是圣人,却也天之下人,天意高深,如何轻测?”玉鼎真人饮一口茶,又道,“此战无论谁胜,都免不得生灵涂炭,昊天之命,我等之劫,如今反来连累世人,试问如此,你我何脱凡尘?那一颗慈悲之心,又当何处置放?” “这……”度厄真人听之一怔,却也不知如何来对,良久之后,方才言道,“道友之理甚深,贫道或是不及……” 不多时,杨戬奉广成子命,果至八宝云光洞,童子见得奇异,暗道如何方才去了,如今又来,这便依度厄真人之意,言师尊外往仙山采药,至今已数月未归。 杨戬无奈,暗道若待度厄真人归来,不知应是何时,这便留下拜帖,自归东夷营去。 袁洪回得商营,将八宝云光洞之事道来,张帝辛听得皱眉,暗道玉鼎真人教得杨戬**玄功,却不识破袁洪,此间或有猫腻,心忖此定风珠不论真假,此番不可得用,便将之置入洛书之中,以代保管。 翌日,十天君与十二仙复上阵前,董全本想上前,却被张帝辛止住,袁角上前,却言:“寒冰阵谁人来破?” 寒冰阵:玄功炼就号寒冰,一座刀山上下凝。若是人仙逢此阵,连皮带骨均无影。此阵非一日功行乃能炼就,名为‘寒冰’,实为刀山。内藏玄妙,中有风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块如刀剑。若人、仙入此阵,风雷动处,上下一磕,四肢立成齑粉。纵有异术,难免此难。 广成子暗道杨戬未归,风吼阵怕是难破,这便稽首道:“前日黄龙、惧留孙两位师弟,皆去探阵,今日有劳长生、计都二位道友了。” “这……”计都道人听此一笑,这便道,“贫道祝长生道友一战奏凯。” 长生道人不想被计都道人抢先,冷哼一声,自入寒冰阵中,方才入阵,便见天色忽暗,扬扬撒白雪飞舞,呼啦啦寒风冷吹,旗幡呼闪,此间正立一台,袁角正立其上:“长生道人,你乃天庭之人,如何来乱我等与阐教人恩怨!” “殷商将败,西岐当兴,此乃天意,你十天君忤逆而为,必遭恶果!”长生道人大喝一声,手中将出阴阳剑,凌空便起,袁角却不来战,自在台上,将皂旗一甩,便见天空飞雪忽凝,化成道道冰山,直磕而下,地上忽起寒冰,宛若狼牙,层层叠往上直冲! 长生道人看得一惊,身后忙出一片六品金莲,金莲上惹处一束金光,冰山砸之其上,竟如泥牛入海,全无一丝声息! 长生道友大喜,急催金莲,冲至台上,阴阳剑一甩,凌空而下,袁角吃得一惊,忙将出长剑来迎,却不想“嘭”得一声脆响,长剑直阴阳剑从中斩断! “多谢道友赠我一胜!”长生道人大喜,方要下手,却见袁角忽闪,从袖中将出一崭白翎,顺手一甩,猛得一声嘶鸣,一只冰凤直冲而来! 长生道人见得一惊,正要后撤,却觉背后一凉,全身被冰封住,顺城冰人一座,竟是难以移动分毫! 袁角长舒得一口大气,暗道幸得鬼谷道友相助,不若又败一战,这便长袖一甩,一手提了长生道人:“贫道侥幸,又胜一阵。” 计都道人望已成冰人长生,不由摇头,暗道此人着实丢了天庭脸面,这便起身道:“下一阵,自有贫道来迎!”(未完待续。。) 第二零二章十天君大摆十绝阵,十二仙共迎红尘劫(五) “贫道白礼,久候道友破阵。”白礼知会一声,这便起身,入得烈焰阵中,计都道人拂尘一甩,紧跟而入。 烈焰阵:妙用无穷、非同凡品,烈焰阵中非寻常,三昧真火无法防,人仙若进此阵来,烈火焚身即刻亡。此阵内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并为一气,中有三首红幡,若人、仙进此阵内,三幡展动,三火齐飞,须臾成为灰烬。纵有避火真言,难躲三昧真火。 计都道人入得阵内,便见四面一齐火红,自是难辨东西,白礼正立祭台之上,手中正将三面红幡,随手一扬,忽得风烟大起,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齐发! 计都道人大惊,忙运起避火诀,头上升腾庆云,此云高约数丈,上有八角,角上坠金灯璎珞垂珠,护持顶上,三火落之齐消,白礼看得一怔,呵道:“泼道看招!” 忽得一声凤鸣,三昧真火中,猛得金光大盛,冲出一鎏金火凤,火凤一出,正将庆云消走! 十二昧真火!计都道人看得大惊,也估不得身份,急忙大喊:“道……道友收手!贫道输了,贫道输了!” 计都道人本算计阵法之中,自己佯输,在行偷袭之事,自无人知,却不想百礼一声冷哼,长袖一挥,将火凤与阵法一齐收了:“幸不辱命,贫道又胜一阵。” 混账!天界人果真成事不足,坏事有余!长生、计都连败两阵,广成面上端得难看。若依那日约定。再输两阵。便是阐教之败,如此十二金仙,败与一众真仙之手,传将出去,玉虚宫颜面岂不丢尽! 下一阵,万万不可再输!广成子暗思其间,忽得天边一道光华飞来,下落此间。正是杨戬。 广成子看之一笑,暗道破阵有法,哪里知杨戬打个稽首,却言度厄真人外出,不在八宝云光洞中。 好一个度厄,来日再与你算计!广成子暗恨,咬牙道:“贫道来探董道友风吼阵。” 风吼阵:奥妙无穷、中藏玄妙。风吼阵中兵刃窝,暗藏玄妙布天罗。伤人哪怕神仙体,消尽筋骨血肉多。此阵按地、水、火、风之数,内有风、火。此风、火乃先天之气。三昧真火,百万兵刃。从中而出。若人、仙进此阵,风、火交作,万刃齐攒,四肢立成齑粉。怕他有倒海移山之异术,难逃身体化成脓。 张帝辛看广成子脸色,暗道莫非袁洪所带定风珠为真或是度厄真人,亦未将定风珠予杨戬,方想开言,却不想董全已出阵中:“请道友破阵!” 广成子冷哼一声,自入阵中,董全早得张帝辛知会,自不与广成子对剑,端立木台之上,手将黑幡一摇,忽得一声爆响,黑风顿起,风、火齐动,风随火势火随风,万千刀兵直出营,呼啦啦杀将下来! “不过小道尔!”广成子大喝一声,扫霞衣一甩,凌空而起,董全看得皱眉,口中捻骤,猛得黑幡大动,四面旗帜猛起,呼啸之间,正起道道罡风,将广成子围困其中! “广成子,看你如何得脱!”董全大喝一声,双手合一,正将一柄利剑冲上,黑幡之间,猛得一声剑鸣,忽得一声,顿起道道黑火! 广成子眉角一皱,手中忽得将出一方八边黑盘,此盘一出,迎风便长,顺将脚下之火盖住! 倚天八卦甲!董全看得一愣,手中施法,令黑幡其缩,不想此中忽得一道利剑冲天而起,正将黑幡横断! 广成子立于倚天八卦甲上,左手落魂钟一摇,噪音顿起,董全一个趔趄,急将倒下台来! 广成子眉角一皱,又将番天印砸下,董全脑中浑噩自是回缓不得,连同木台,正被轰将而起! “呀!罪过,罪过……贫道与董道友战得激烈,不想一时失手,唉……此,此真是贫道过错……”董全身陨风吼阵自消,广成子出得阵来,忙将一副懊悔挂在脸上。 “广成子,你!”秦完等人见得董全身陨,皆要大怒,张帝辛急将众人拦住,这便道:“无妨,无妨,幸得贫道算计,早将董道友救出。” “广成子!此番言不得伤命,你如何痛下毒手!”董全在半空中大骂道,身后正立孔宣,“若得孔道友,贫道怕性命早无!” 张帝辛早知广成子连输两阵,必是恼羞成怒,无论胜负定会暗下杀机,这便暗遣孔宣入得阵内,趁董全跌下木台之机,正将他救了出来。 广成子一咬牙,面色一冷道:“既是董道友无伤,那此战当算贫道胜了!” “广成子……”秦完见之大怒,这便要起身来战,张帝辛怕他有失,忙将之拦住:“此番天色渐晚,不若明日再战。” 广成子冷哼一声,自是离去,张帝辛自将十天君好生安慰一番,一众人返回商营。 “今日那广成子不守信,兄长如何不允秦完去战?”归得营里,袁洪自将此事问起。 张帝辛听之摇头,叹口气道:“十天君阵法虽厉,修为却比十二仙不及,若真将战起,十人自无法布置阵势,倒是番天印砸下,谁人能接得住?” “不是有二哥么,让二哥去之便好!”袁洪急忙道,孔宣在一旁浅笑:“若大战便可,皇兄便不会来比阵法。” “三弟少想,二弟重伤初愈,怕难以发挥全力,若广成子将他缠住,仅凭你我几人,来对十一金仙,端得无望。”张帝辛叹口气道,“况且,你我身后,还有东鲁、朝歌,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若此间败了,东鲁自灭,到时朝歌腹背受敌,如何能挡?” 袁洪听得一愣,自在一旁点头,张帝辛看之一笑:“不是皇兄瞻前顾后,而是你我必须看清,我们真正的敌人,到底是谁?东夷不过群狼,西岐才是潜伏猛虎。” 袁洪眉头紧皱,却思不出个所以然来,自道:“袁洪才不想如此之多,万事听从兄长的便好。” 张帝辛大笑,暗道若真能如袁洪这般也好,起码活得逍遥自在,只是现在,却不是张帝辛可以松懈的时候,阐教、天庭、西方教,此次三方皆出东夷战中,决计不是偶然……(未完待续。。) 第二零三章十天君大摆十绝阵,十二仙共迎红尘劫(六) 翌日,广成子又领十二仙出战,正见前方阵中黑烟滚滚,孙良面如重枣,戴虎尾冠,乘黄斑鹿,飞滚而来,这便道:“狂风卷起黑沙飞,天地无光动杀威,任尔功高能填海,血溅征衣难回归,此阵法,用先天灵气,中有风雷,内藏数片黑砂,但人、仙入阵,雷响处,风卷黑砂,些须着处,立化血水,纵是神仙,难逃利害,不知哪位道友前来破阵!” 慈航道人、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听得化血阵厉害,面上皆生异色,清虚道德真君见得如此,只得起身向前:“贫道来领道友高招。” 孙良冷哼一声,骑黄斑鹿直入阵中,清虚道德真君亦驾云而至,入得阵中,却见一衣衫褴褛道人正立其中,见得他来,开口道:“道友别来无恙。” 清虚道德真君看得一愣,下得云来:“鬼谷子,此番乃是贫道与孙良之比,你如何在此?” “贫道在此还情。”先前朝歌祸患,正是借清虚道德真君春风白玉篮方才退疫,其徒杨任,又与张帝辛连襟,于情于理,张帝辛都不想与他敌对,“道友心系苍生,如何来此兴盛战事?” 清虚道德真君知张帝辛所提乃是朝歌解疫之事,却将摇头道:“道友精进神速,当初见贫道时候,不过地仙修为,几年之间,便已至真仙上阶,果真可喜可贺。” “道友如何故作而言他?”张帝辛道,拂手将出蒲团,“六圣得算,殷商该灭,西周当兴,不知道友如何看之?” “这……”情绪道德真君听之一怔。暗道鬼谷子如何知晓圣人算计,这便点头道,“六圣得算,如何有错,道友乃是深明之人,既知天意。如何还逆天而为?” 张帝辛眉角一挑道:“昆仑山玉虚宫掌阐教道法元始天尊因门下十二弟子犯了红尘之厄,杀罚临身,故此闭宫止讲;又因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三教并谈,乃阐教、截教、人道三等,共编成三百六十五位成神,又分八部:上四部雷、火、瘟、斗,下四部群星列宿、三山五岳、布雨兴云、善恶之神,此番立下封神榜,凡榜上之人。皆有定数,可是如此?” 情绪道德真君听得一怔,暗道这鬼谷子到底何人,如何能将此间机密了解得如此透彻! 张帝辛望之一眼,又道:“杀劫当起,这杀劫,到底是天下人之杀劫,还是你阐教十二金仙之杀劫?” “这……”情绪道德真君被问得一愣。尔后道,“此……此乃天意。我等又如何将为?” “道友笑言,若是天意,如何反倒黎民受之疾苦,你等死后却可落得封神福泽?”张帝辛冷声道,“你道天意,天意倒是为何?若真无可避。贵教赤精子、玉鼎真人如何未至,你等十二金仙,又如何会有此间败事?” 情绪道德真君被问得哑口无言,暗道鬼谷子言语,如何与玉鼎师兄如此相似。叹气道:“都道天意不可违,谁人知晓真天意……” “不再天意,而在人心。”张帝辛道,这便起身,“此间事情,你不明,怕天下之人亦是不明。” “受教了。”情绪道德真君点头,这便起身,出得阵来,正见孙良立于阵前:“清虚道友手段非常,此役乃是贫道败了。” 广成子听之一笑:“师弟好生手段,此役一胜,胜负又在五五之数。” “这……”情绪道德真君听得一愣,冲孙良打个稽首,自退回东夷阵中。 张帝辛亦不想清虚道德真君为己之事,受同门冷眼,自将此战之胜赠送,一恩还复一恩,此番心中终不觉亏欠:“金光道友、姚宾道友,此后两战有劳。” 金光圣母点头,出得阵来:“金光闪闪出宝镜,照射其身灾难临,纵有天仙移山术,难脱此阵丢性命,谁人来破贫道金光阵?” “贫道来破你妖阵!”太乙真人大喝一声,直入阵内,正见此中有二十一面宝镜,用二十一根高杆,每一面悬在高杆顶上,一镜上有一套,金光圣母大喝一声:“金光阵夺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气,看你如何得破!”金光圣母话音一落,急将起身,却将杆上丝套拽起,猛得一声雷响,镜面忽转,爆射碗口粗金光,太乙真人看得一惊,将身退,却不想迟了一步,衣袖一经金光,顿时化作飞灰! 此阵果恶!太乙真人见得一惊,用左手一指,指上放出五道白光,高有一二丈,顶上现有一朵庆云,旋在空中,护于头顶之上,拂尘一甩,却将一出镜面打来! 金光圣母见得一惊,忙将手边金镜摇摆,太乙真人忙将身起,脚下忽生一道青莲,青莲生辉,正将金光挡住! 金光圣母见之皱眉,长袖一挥,却将二十一面宝镜同归一处,太乙真人身形忽闪,正至半空之中,手中将出一玲珑火罩,直轰而下! 九龙神火罩!金光圣母见得一惊,正要被罩,忽得边系一道银光闪过,正将她护住其中,二十一面宝镜忽闪,太乙真人在上,自看不清楚,身形忽闪,放要杀下,忽得地面中爆出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太乙真人见之大惊,忙将身闪,却觉顶上一热,庆云直被掀翻出去,金光落出,正将须发燃着! “道友收手!贫道败了!”太乙真人急将避火诀来念,却不想火焰不止,这便顾不得面子,忙将呼喊起来! 金光圣母一愣,忙将金光阵撤去,太乙真人亦将九龙神火罩收起,众人得见太乙如此模样,此间胜负自然分晓。 金光圣母出得阵来,忙向张帝辛施礼,暗道若非鬼谷子,自己性命忧矣。 张帝辛稽首回礼,心道太乙真人果真非常,如此时间,竟又修了九龙神火罩,若非自己小心,早先潜入阵中,此战怕是要败。 “还有最后一阵,此阵断然不可再输!”广成子望道行天尊一眼,暗道他受洛书之伤未复,不可再战,这便皱眉道,“哪位师弟前去破阵?”(未完待续。。) 第二零四章十天君大摆十绝阵,十二仙共迎红尘劫(七) 慈航道人听之忙道:“我等皆与鬼谷子交手,手间法宝想必已被此妖道通报,若再战,怕无胜机。” “慈航师弟所言极是,知己知彼,方得百战不殆,前番十天君暗胜,必有此间道理。”文殊广法天尊在一旁附和道,眉角一转,落到一旁灵宝**师身上,“灵宝师弟一向深居简行,此战还需师弟之功方可。” 广成子听之亦觉有理:“如此,有劳师弟走这一遭。” 灵宝**师见得众人皆言如此,只好起身,张帝辛见之一愣,本道最后一战,会由慈航出战,不想此人狡黠,竟遣了灵宝。 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师在原书中虽属阐教十二金仙,除去黄河阵一役,却从未有出手之例,门下更无道童、徒弟,法宝一类,更是一无所知,张帝辛望之皱眉,只能暗嘱姚宾小心。 姚宾出阵道:“白幡一展阴森森,魂消魄散鬼神惊,从来不信神仙体,入得阵来命归阴,道友小心!” 落魄阵非同小可,乃闭生门,开死户,中藏天地厉气,结聚而成,内有白纸幡一首,上存符印,若人、仙人阵内,白幡展动,魄消魂散,顷刻而灭;不论神仙,随入随灭。 灵宝**师入得阵来,却感阴风如刃,心下不敢大意,回望四周,正见道道白幡轻摇,幡上黑墨泼画,魑魅魍魉不知如何鬼怪。 忽得一阵冷风吹起,猛然间一道白影袭来,灵宝**师急退。怎料得额角一痛。一缕银发。直被那影夺去! 灵宝**师脑间一鸣,起身一个趔趄,自知中姚宾之计,长袖一甩,身上显出八色光彩,此间琉璃,恍若水光在覆:“姚宾,看你如何破贫道八宝流光罩!” 姚宾自不信此。口中捻咒,十面白幡猛动,猛得一声呼啸,此间泼墨处,竟出十道魂使,各持铁索,直引出去,灵宝**师看得一惊,身形猛动,长袍一甩。正出红、黄、白、蓝、绿五色角旗,正是珍宝五行旗。此旗迎风便涨,顺成丈高旗杆,风帆忽闪,正将十魂使围卷其中! 灵宝**师凌空而起,左手执青光剑,右手将龙虎印,剑锋如电,印痕似风,哗啦啦直将而下,姚宾大惊,忙着魂使后撤,却未想,此间落得太快,三魂使顺时破散! 姚宾大怒,一手将了白幡,顺势便使,灵宝**师亦是不惧,忙将龙虎印来迎! 龙虎印忽下,龙吟虎啸顿起,出得一黄一百两道耗光,直冲而下,姚兵却是不退,任两道耗光透肩,白幡一甩,正擦灵宝**师一道血痕! 灵宝**师大怒,又将龙虎印砸下,“嘭”得一声闷响,姚兵直被轰将出去! “姚宾,还不服输?”灵宝**师执剑顶住姚兵,却见姚宾嘴角忽起一丝诡异,忙将身退,却听“嗤啦”一声脆响,显庆袍正去半边! 灵宝**师反手一剑,正透姚宾臂膀,“噗”得一声,血雾顿非:“姚宾,还不承败!” “哈哈哈……败?贫道何败只有!”姚宾一声大喝,身子直脱青光剑而起,正落祭台之上,这便吐一口心血,将出一纸白人,“凌宝道人,还不速速归来!” 灵宝**师听得一怔,猛得感头皮生痛,身子一麻,直将倒了下来! “噗!”姚宾又吐一口心血,暗道阐教十二仙果真道法非常,若非取了灵宝血袍,怕只凭须发、纸人,拜不倒此人,这便勉立身子,将灵宝**师一提,出得阵外,“贫道不才,侥幸赢下一阵。” 张帝辛见得姚宾重伤,忙将九花玉露丸与之服下,见他舒缓,秦完等人才将他搀扶归营。 广成子见得灵宝**师落败,面色端得难看,冷声道:“杨师侄,还不将你师叔扶起?” 杨戬闻言,面上亦不免难看,每逢败时便是自己,一遇胜仗,便言“师弟”,这广成子,倒不丢自己颜面,奈何势比人强,杨戬亦不得不行,这便上前,背起灵宝**师,折回营中。 张帝辛起身向前,打个稽首道:“贫道侥幸,此间得胜五阵,不知前番约定……” 广成子面色一寒,冷声道:“玉虚门人定然应诺,不劳你鬼谷子再来提醒!” 堂堂金仙,败于真仙之手,此间玉虚门面可是丢尽,广成子见此事已定,自不想多呆,打个稽首,这便腾云而去,惧留孙尚可在十天君面前冷哼一声,其余战败如黄龙、太乙等人,只得灰灰打个稽首,乘云便走。 长生、计都二人,面色更是难看,此番本道相帮,不想皆败,落得如此窘境,两人也不与阐教等人道别,便匆从乘云而去,清虚道德真君叹一口气,起身道:“此番战起,怕是杀劫不止,恩怨不休,众道友日后还需小心。” 清虚道德真君所言,正是他玉虚一门所谓仁义金仙,张帝辛自是知晓,秦完等十天君听此,却是横眉冷竖:“败军之将,还将言勇?无论何事,金鳌岛十天君一并接下便是!” “你……”清虚道德真君听之便怒,张帝辛忙道:“道友所言极是,鬼谷子谨记。” “有胆再来便是!我兄弟三人,还怕了你十二金仙不成!”袁洪更不知此间事情,直言挑衅! “三弟,休得胡言!”张帝辛听之皱眉,暗道袁洪如何还是如此不通人事,清虚道德真君见众人不接良言,心中亦是不快,打个稽首,忙化长虹而去! “此战得胜,多亏众位道友,鬼谷子感激不尽。”张帝辛稽首道,随手一张,将出九枚九花玉露丸,“此药虽非圣药,却也有疗伤之效,望众道友不嫌。” “此乃义事,我等如何能受,道友万莫客气!”秦完道,“此番若非道友,怕我十人,需得陨落一二,是我十天君该谢道友才是。” “哎!你等谢来谢去,又有何用,不若痛饮一番,大家来得痛快!”众人听袁洪之语,顿得笑声大起,一行人大步流星,直入殷商营中,灯火起,笑声嚣,众军将酒来饮豪,杯碰杯,箸着盏,醉倒营场声不消……(未完待续。。) 第二零五章东夷复来,孔宣战羽翼 此间事了,十天君自回金鳌岛去,张帝辛强送九花玉露丸,言不收便使缚龙索拿住众人塞下,秦完无奈,暗道哪有此等送礼之法,只好将之收下。 张帝辛兄弟三人,送十天君三里,方才回营,闻仲见得天子归来,忙道:“陛下,此间人马已将备好,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军破东夷!” 张帝辛听此,却将摇头:“多战无益,兵事可行,不可鼓,此间之敌,或是今后之友,东鲁之地,若无牵扯,怕此间无益。” 东夷虽属偏地,却占渤海口利,远时姜子牙便以此法治夷,方使得成粮宝仓,民之心怨,不过衣食,若将此解决,东夷自可安稳,另外一因,张帝辛亦不想灭东夷小患,养东鲁大灾,此间两者互为牵制,亦如北地一般,又危方不会乱行。 闻仲自知此间厉害,听得天子之言,忙道:“陛下圣明,此法一行两利,一可扬陛下威名,取万民敬仰,二可治东夷之祸,以牵东鲁。” “如此,便有劳太师往东夷一遭,行说此间厉害,若实不成,方再动兵不迟。”张帝辛道,方要起身,却见一斥候忙进营中,见得闻仲,忙道:“东……东夷来兵!” 东夷来兵!张帝辛听得一惊,阐教、天庭、西方教三教皆退,东夷根无依仗,如何再兴战事? 张帝辛领军出迎,左闻仲,又黄飞虎,身后立孔宣、袁洪,两军开阵。却见一黄袍道人行至军前。此人身披褐红长袍。腰间围款款羽翼,身后背一挺长剑,**做肩,雕纹龙蛇之形,面容消瘦,眸中尽是血红。 羽翼仙!张帝辛见得大惊,暗忖先前殷商大败,莫非便是此人所为:“羽翼仙。东夷逆反,你如何助他?” 羽翼仙听得一愣,心道人界天子如何知晓自己名声,皱眉道:“既知贫道大名,还不速速来降,免得贫道再动肝火。” 羽翼仙初次现身便是此等脾气,张帝辛听之亦是不恼,暗中却怪,此间不是鬼谷子身份,可来相问。只能道:“东海之中出仙山,山中之人号古皇。皇境且落幽冥洞,洞中石鹰落奇钟,道长可知此间事情?” 张帝辛原以此诗提醒,却不想羽翼仙听之便怒,抽出身后长剑,起身便落,袁洪看得真切,挺了金箍棒便要来战,孔宣眉角一皱,却将起身:“混账!如何行不肖之事!” 羽翼仙见是孔宣,却也不惧,反将笑道:“如此甚好,你在商营,我在东夷营,你我立场不同,正好做过一番!” 张帝辛听得一惊,暗道羽翼仙先前还与孔宣一同护己,此番如何便成仇敌! 羽翼仙寒眉冷竖,正将身后长剑拨出,此剑通体血红,上落层层层层暗羽,剑刃处倒生一抹弯钩,红中透亮,宛若虎魄晶莹,闪闪寒光大盛,直将肃杀之气轰起:“此剑名曰红血,此番当祭你孔宣之血!” 孔宣听之皱眉,方将出一柄青剑,却见羽翼仙身形忽闪,瞬间消失无形,猛得一声鸣响,红血剑劈空而下! 孔宣身形急退,反手将青剑一挑,出一道银闪,正冲血红剑内里挑去,羽翼仙回身一挑,随手一甩,却出道道金羽,此羽一现,顿起阵阵毫光,光色忽闪,金羽却化金剑,呼啦啦直冲而下! 孔宣背后青、白两道毫光大盛,正将金剑刷落其中,羽翼仙看得眉角一皱,口中念咒,双手猛得合十,手中忽得红光大盛,却见血红剑顿若丈长,轰轰然直落而下! 血红剑直落,孔宣身形化作一条血光,羽翼仙看得已经,身前忙起一圈翎羽来挡,正听“嘭”得一声脆响,青光剑正点其上! 羽翼仙看得一笑,一掌打出,翎羽直穿孔宣身子而过! 不好,上当!羽翼仙端得大惊,忙将身退,却不想孔宣早落其后,氤氲中顿起一掌,正拍羽翼仙后背! “混账,如何行偷袭之事!”羽翼仙大骂,反手挑起一剑,孔宣徒手僵住:“孽障,还不速降?” “你真道你赢了不成!”羽翼仙一声大喝,身上金光忽起,猛得一声鸣呖,此间正现一直百丈大小金翅大鹏! 大鹏冲天而起,双翼扑展,风声顿起呼啸,呼啸龙卷,轰将而起,孔宣回缓不及,瞬间轰出百丈之远! 大鹏一击得手,自不肯舍,双翼一扇,身下生风,一道黑风龙卷,直向孔宣而去! 孔宣身形急退,身后青、黄、赤、黑、白五色神光大盛,黑风卷至此处,竟是僵持难进,大鹏一声鸣呖,凌空而起,双爪如刃,宛若雄狮博兔,直冲而下! 孔宣眉角一皱,背后起半扇翎羽,青、黄、赤、黑、白五色神光恍若屏刷,大鹏正落此中,竟是难以自持! “孽障!还不速速来伏!”孔宣一声大喝,身上顿得起混沌钟形,猛得一声钟响,直接震得大鹏心神难稳,直将摔落而下! 孔宣眉角一挑,正起凤皇白翎,凌空一甩,正起寒风,大鹏回缓不及,正被冰封其中! “这……”洛昊一见,不由大惊,手中将出一根黒木棍,急将来战!孔宣方要出手,却未想斜刺里,忽的冲出一根铁棒,正迎黑棍而来! “二哥,此战便交与三弟!”早在场下,袁洪见得孔宣、羽翼仙二人大战,早就手痒,如今见洛昊出手,自是技痒难耐,忙将来战。 孔宣见得摇头,暗道这三弟,果真好战,这便退至一边,且看两人互斗,袁洪眉角一挑:“洛昊,你这烧火棍打折了,可怨不得贫道未先提醒!” “毛猴!休得多言!”洛昊听之便怒,黒木棍一扬,正将砸下,袁洪抬手相迎,却不想手中一沉,差将被轰个趔趄! 好重的棍子!袁洪暗道,用力一挑,却觉金箍棒好似陷入泥潭一般,使之竟是极为耗力! “山野村怪,如何识得真宝芒桑!”洛昊大喝一声,凌空而起,却将芒桑棍直轰而下! 袁洪急将金箍棒拎起,抬腿便走,洛昊看得皱眉,呵道:“泼猴,哪里走!” “你何时看到爷爷遁走!”洛昊话音刚落,却不想身后忽得一声爆响,回身来望,正见袁洪抡棍而下!(未完待续。。) 第二零六章东夷密,殷商凯旋 洛昊一惊,方才明袁洪不过分身诈术,急将芒桑棍来挡,却不想袁洪棍快,正落后肩之上! “噗!”洛昊胸口一闷,正将一口心血落出,袁洪眉角一挑,复下一棍,却不想洛昊一抹心血,落于芒桑棍上,正见层层火起,猛将出赤金火光! 十二昧真火!袁洪看得一惊,忙将后退,却听赤金火中一声鸣呖,猛得一只异鸟,冲将而出,此鸟外形如鹤,周身蔚蓝,上着斑斑红点,长喙纯白,额上微微然,起一道火翎,身下却只生一只如墨独脚,正是上古异兽毕方! 毕方一声嘶鸣,双翼忽闪,轰出道道金火,袁洪身形一闪,双手合十正将凝水环使出,凝水环猛大,正遇金火,轰起层层白烟! 毕方见十二昧真火被解,身形一闪,利爪如刃,直抓而下,袁洪身做白雾,忽至毕方其后,抡棒便砸,却不想斜刺里忽得中出一道黑光,落于金箍棒上,正见棒子烫红! “嘶!”袁洪倒吸得一口冷气,便金箍棒也估不得,忙将起起,毕方一声嘶鸣一声,直将冲起! 袁洪心知十二昧真火厉害,忙将凝水环一倾,此间轰鸣,出得滚滚碧水,却不想浇到毕方身上,只腾层层水雾,轰轰然,遮了半空! 毕方鸣呖一声,口中顿出一道金火,袁洪忙将身闪,揪出一撮毫毛,顺势一撒,半空中忽出六人,皆与袁洪一般模样,手中各将一枚铜钱。凌空便甩。正将毕方包围其中! 毕方眼中一红。身上顿起层层金火,袁洪眉角一挑,正将铜钱砸下!毕方大躁,火焰升腾更盛,那铜钱不知何物所造,竟是难以止缓,套套降下,正缚毕方双翼。袁洪身上猛起九道白光,直将压下! 毕方身子被缚,自是躲闪不得,“嘭”得一声闷响,正被砸落而下,“嘭”又起层层烟雾,落出洛昊本形。 袁洪欣喜,暗道九龙璧果真非凡,一手提了洛昊,便至商营而去。玄义看得兄长被擒,急将立下来战。却不想孔宣眉角一皱,东夷军前顿起一层丈宽火线:“孽障,还不速退!” 白庆看得无奈,只好身退,张帝辛也不下令追击,反道鸣金收兵,闻仲知天子心意,自不阻拦。 至于营中,张帝辛才命孔宣将羽翼仙解封,羽翼仙回缓得来,眼中怒意未消,直将红血剑一挑:“孔宣!休要以凤皇之物欺我,你我再战一番!” “混账,你不念救命之恩,反行叛逆之事,真道贫道无法处置与你!”孔宣呵道。 羽翼仙听得一惊,暗道救命之恩,哪来的救命之恩,孔宣冷哼一声:“当年你不听大母之令,强取混沌钟,被封古皇山中,若得皇兄,你安能有出头之日!” 皇兄?羽翼仙听得皱眉:“孔宣,你休讹我!那日救我之人,乃一褴褛道人,哪里是甚劳什子皇兄!” “道友所说,可是此种模样?”张帝辛嘴角一挑,化作鬼谷子模样,“鬼谷算天机,天机出天子,道友可觉如此?” 人界天子便是鬼谷子?羽翼仙看得一惊,却皱眉道,“便你是鬼谷子,此间之事,我也是不得不行。” 孔宣听之便怒,方要动手,却被张帝辛拦住:“哦?东夷行造反之事,本是逆势而行,道友明知不可,为何来执意相助?” 羽翼仙眉角一挑,却将此间事情说起,太一治世之时,统御九夷一族之人,便是少昊,少昊之下,有一大臣,名曰句(读gou而非ju)芒,此神乃是东方之主,东方属木,故亦有木神之称。 鸟多栖木,便凤皇也居梧桐,羽翼仙此间自与句芒交好,后天下大乱,十二巫族反天与太一、帝俊俱陨,此后共工、祝融又因天帝之位相争,落得两败身陨落,巫妖一族自此衰落。 此后虽出蚩尤大神,却被黄帝战败,句芒心中不忿,便率东夷一族去战,此战一开,便是七年之久,后句芒战败,临死之际,更托羽翼仙保东夷一脉,更将芒桑棍一予,以做凭证。 羽翼仙与句芒一向交好,此间自不辞,只得率东夷遗族牵至渤海之滨,此间近距岱舆,亦可得凤皇看护,后人族大兴,人间帝王唯恐东夷复反,亦多出兵争逃。 羽翼仙为此大怒,亦曾领军出战,可人间帝王终究得天庭护佑,便事阐教圣人亦对此间多有护持,燃灯、广成子等人,亦不时化神暗帮人界,羽翼仙战之不敌,自遭大败。 羽翼仙为此大恼,去岱舆山求助,奈何凤皇不允,更言不出岱舆,羽翼仙听得大怒,自此出岱舆山,不复来归,更在东海立八仙岛,以自独居,至于东夷之事,也只得听之任之,只能暗中来护。 后羽翼仙心气难平,听得古皇山中,有太乙至宝混沌钟,暗中顿起心意,却不想落得古皇山中,正被混沌钟封印千年有余! 东夷自此无一依仗,人界来讨更是不止,东夷或胜或败,却未曾再进一步,直至此间,杀劫大起,阐教、天庭反来撺掇东夷,东夷九部被人界欺辱已久,如今寻报仇之机,自是众人亢奋。 洛昊本不想允,奈何天界威逼,言不落此间之事,便渤海之地,也莫再想有,更逢此间,闻仲出兵平北海,洛昊、白庆、玄义三人暗道平灵王一败,东夷怕真无落脚之地,不得已之下,只得起兵! 后羽翼仙得出,修养一阵,听闻东夷战起,这才往东夷而来,前些日玄义离军正为如此,因羽翼仙与阐教之人素来有仇,故此间才出。则 张帝辛听得一愣,不想东夷还有此等历史,暗道此间东夷。便为天之弃地。若按原书来走。虽得暂保,终究会顺应“天”意,为西周所灭,成姜尚治理之名,暗行灭巫妖遗族之实! 张帝辛这才想起,为何姜子牙为兴周灭纣立下如此功劳,不在西周镐京分封,反倒与周公旦一并。被封久远不毛之地东夷,成齐、鲁二地之治。 东夷地,有姜子牙来震,自可保巫妖一族全灭,旁间便是周公旦领地,如姜尚有异,周武王姬发亦可瞬间得之,此举可谓一举数得,既阔领土,又将姜子牙远离镐京。不复功高震主;既能灭东夷之祸,又不予姜子牙好封之地。另外鲁地,不过虚设,全同监视而已,便是周公旦,在此几年,便回京师之中,不复来管。 周武王果真深思熟虑,张帝辛思之哂笑,暗道或姬发也未会想到,东齐之地,后出齐桓公称霸终究灭了天子威严,斑白算计,终逃不过天理循环,自然,此间后事,张帝辛自不会拿来言语。 “既是如此,贫道便有法子。”张帝辛笑道,却将袁洪道,“三弟,且将洛昊释出,寡人有话与他来讲。” 洛昊得出,冷哼一声:“要杀便杀,如何还行此虚伪之事!” 张帝辛听之一笑,却将虎魄一摆:“将军可识得此物?” 蚩尤凶兵虎魄!洛昊看得一惊,皱眉道:“你如何有我巫妖一族之物?” “东皇治世帝俊行德,九黎岛巫姓飘摇,渤海地岱舆仙山,东夷地句芒遗族。”张帝辛笑道,这便将眉角一笑,“寡人说的可有错?” “这……这……”洛昊听得一惊,暗道天子如何会知晓如此多东夷旧事,转头脸,却见羽翼仙,忙道:“老祖,这……” 老祖?张帝辛听得一笑,不过若论辈分来将,羽翼仙正当得起老祖称呼,这便道:“洛昊,此间蚩尤凶兵、巫妖之事皆出寡人之口,还不知寡人身份?” “这……”洛昊听得一愣,暗道莫非人界天子亦是巫妖人,忙将叩首道,“不知陛下哪位大巫门下?” 大巫?张帝辛自不知晓什么大巫,这便故作神秘道:“日后你自会知晓,此间羽翼仙已降,你东夷可愿来降?” 袁洪听此,暗中不由大笑,心道皇兄好一张巧嘴,三言两语之间,便已成巫妖之后,洛昊听此,见得羽翼仙点头,这才叩首道:“既老祖言此,东夷自当来降。” 张帝辛大喜,忙将之扶起,暗道东夷之忧解休,此后又与洛昊交谈甚久,共言治国之事,孔宣、羽翼仙、袁洪三人不喜政事,自将退去,及日头少西,洛昊亦回东夷而去。 张帝辛出得营中,深呼一口大气,暗道东夷祸患终解,方伸个懒腰,却见羽翼仙前来:“此间事了,贫道亦将告辞。” 张帝辛曾去过岱舆山,自知凤皇不是不出此山,而出不得此山,这便道:“道友与凤皇之人或有误会,来日还是再去一趟岱舆为好。” “误会?”羽翼仙听之摇头,却将身起道,“多谢道友好意,若得时机,再来相报。” 羽翼仙话音刚落,便话一道血光,直冲天边而去,张帝辛望之苦笑,暗道自己多事,以羽翼仙智慧,上千年功夫,此间之事,或早已想明,只因面子一事未曾前往。 孔宣出得门来,望羽翼仙远去,却是叹一口气:“这不肖之子,若下次遇见,必将之斩杀!” 张帝辛暗道,前番孔宣与羽翼仙战时,便多番留情,若下次遇见,怕也只是交手,不会如之所言斩杀,这便拍拍孔宣肩膀:“浪子终有回头日,为兄何必叹不急……” 孔宣听之亦笑,起身打个稽首,自回营中而去…… 翌日,洛昊率东夷军来降,东夷九部各与天子见面,言谈甚欢喜,此间更有羽翼仙老祖讲话,东夷众人更心中欢喜。 若让羽翼仙出席此间讲话,必是极难,张帝辛无奈,只好请袁洪暂代,归降一事既定,此间行政亦是简单起来。 东夷九族合成为“齐”,与东夷老城新建齐都,此间立一国王,此间称呼却与旁系诸侯不同,旁地称侯,此间称公,名为齐桓,此名世袭,此番君主自为洛昊。 另设三公之位,效仿朝歌,人选皆由齐桓公洛昊来定,齐之军民合一,皆听君主之命,战时用兵,闲时务农,着力发展生产,解决用粮之苦,另广造船只,沿渤海行捕鱼之事,开垦荒地,广播来种。 东地虽贫,其地却是不薄,华北平原一地,张帝辛特在地图上将之标出,此地宜产,不可懈怠,洛昊开始不信,道天子未及东夷,如何知晓此间地理,这便派人去探,来人回报,却如天子所言一般。 齐地听此消息,更道天子圣明,三日后,天子布告天下,齐立夷平,此间之地,正落大商版图! 东夷自夏之时,便与中原相战,比及此时,已有一千五百余年,落于武德皇帝帝辛之时,方才得平,众人听此,无不称赞天子威武,此乃天下之幸,万民之福,齐之一地,更为赞天子恩德,于都城正立天子雕像,每日受万民敬仰。 东伯侯姜桓楚听之心中却生不安,此间东夷祸患虽除,却为东鲁旁树一大祸患,暗道此间齐国,已属殷商正统,万万动兵不得,只得待天子离后,再做计较。 十日后,殷商军班师凯旋,比干、商容、费仲率自率众人来迎,天子大喜,自下令犒赏三军、朝歌欢庆三日。 张帝辛在显庆殿稍作宣表,便归九间殿中:“此番西岐可有异动?” 比干听之却是摇头:“此人派人日夜来探,却未发现西岐异动,羑里一方,巫雷、巫电二人在此,亦未出事情,倒是东宫,近日反兴些许跷事。” 东宫?张帝辛听得一愣,此间钦雪已归化,如何还有事情,这便道:“哦?不知此间出了何许事情?” 比干听之一笑,自在一旁道:“自陛下宣布班师,东宫之中,便多有动作,尤其以琉秀宫、绮梦殿两位贵人最甚,陛下若知此间事情,还需亲去一探为好。” 张帝辛听得一愣,妲己已是寻常之人,若菟更得自己震慑,此两人如何还敢做出动静,此间难道又出岔子?(未完待续。。) 第二零七章献殷勤,若菟妲己 夜色阑珊,半轮明月立天台之上,清明如雪,层叠之林尽染白霜,清风冷吹,不时卷带残叶,缓缓落于青石之上,灯火暗影,隐隐绰绰宛若美人起舞,长袖舒卷,更有一丝韵美。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这宫城之中,又不知多少算计,张帝辛一人独行,方至东宫,便见灯火忽明,琉秀宫与绮梦殿交相辉映,旁立武德宫亦是如此,三宫门前,众门人见得天子至此,不忙行礼,却急如宫内。张帝辛看得皱眉,暗道这做如何,便在此时,琉秀宫忽得宫门大开,一阵兰香扑鼻,此间出得一人,琉秀广袍,裙起涟漪,面若白玉,上挑一双柳眉,嘴角轻挑,半欠腰身行礼:“臣妾妲己,拜见陛下。” “这……”张帝辛看得皱眉,恍惚之间,竟觉此妲己便是九尾妖狐,眉眼一挑,便可收人魂魄。 正在此时,绮梦殿中,亦出一声音响,一道粉影涟漪,长裙款款,展出半个扇圆,来人清秀粉妆,黑发如瀑,上缀一簇绒黄,凭添一分娇俏,正是贵人若菟。 “陛下安好,臣妾恭候多时。”若菟望一眼妲己,眉角一挑,“不想姐姐亦在此地。” “妹妹已言久候,如何未看到姐姐?”妲己眉角一挑,扶住张帝辛左臂,低声道,“陛下去之已久,可是想煞奴家。” 若菟眉角一挑,亦是起身向前,将张帝辛右臂扶住:“妹妹方才见陛下望得心急,方才未注意姐姐。” 张帝辛听得皱眉,不知妲己、若菟二人葫芦中,卖得如何之药,心道此间必有猫腻。方要将两人推开,却见得武德宫房门大开,此间出得一人,不着红妆,却练戎装,见得天子。也不行礼,反将抱手道:“陛下言兵不卸甲,此番如何左拥右抱?” “这……”张帝辛听得一愣,此乃宫中,自己总不得一身盔甲行走,若将商容遇见,又不知如何说道,“燕儿,此乃宫中……” “兵不解甲,武不放弛。此可是陛下亲口所言。”张帝辛听得黄飞燕此言,更是哭笑不得,此句当是寿王之时,闻太师回朝时自己言语,不想如今反被她拿来将用。 “燕儿,休得无礼!”张帝辛佯怒道,却不想黄飞燕根本不吃这套,凌空一脚。直将过来,妲己看得一惊。身子一退,却不甚踩到衣角,一个趔趄,直将倒下。 这丫头,又不知如何犯傻!张帝辛看得摇头,长袖一甩。正将妲己裹缚,稳到一边,黄飞燕看得更怒,冷哼一声,抬手便是一拳。 “燕儿。不得无礼!”张帝辛呵斥一声,一手将出黄飞燕臂膀,黄飞燕嘴角一挑,翻身便是一脚。 张帝辛心怕伤了黄飞燕,只得后退,却不料黄飞燕凌空一起,手中猛闪一道寒光,长剑呼啸,直挺而下! 张帝辛望得摇头,一手将住长剑,反手一拧,正见黄飞燕手臂裹缚,起身一挑,身子往后一行,黄飞燕回缓不得,自是起冲而起,张帝辛反将回手,长袖中出得一层锦帛,正将黄飞燕束缚:“来人,将武德娘娘请下!” 众人看得吃惊,听得天子言语,方才回缓过来,急急忙将黄飞燕抬了,直往武德宫行,张帝辛看得皱眉,暗道黄飞燕虽得尚武,却也不至如此行事,此间必有猫腻。 “陛下受惊,还请入宫中稍歇。”若菟早知黄飞燕不是天子对手,见此战结束,忙将起身,邀天子入府。 妲己惊魂稍定,起身上前道:“陛下文德武略,百万军中尚不为惧,此间如何受惊?” 都道三个女人一台戏,此间如此,果真麻烦,张帝辛听得皱眉,这便道:“你二人早些睡吧,寡人去九间殿理政。” “这……”若菟、妲己听得天子之言,顿是面面相觑,暗道此番出错,如何惹得天子心烦,“陛下,陛……” 两人本想挽留,却不想张帝辛话音一落,便飞也似得将走,若菟、妲己对视一眼,嘴角皆出一声冷哼,各自长袖一甩,进得宫去。 张帝辛归得九间殿,暗道齐人之福亦不事如此好享,此间不过三人,便叫他头疼非常,若将如后世帝王一般,后宫佳丽三千,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自己便不烦死,也被吵死。 唉,早知穿越,做个昏庸君主,也好过如此长久,与满案竹简为友,张帝辛谈道,一手将竹简扔开,仰身伸个懒腰,心道自己这番作为,也需算得贤良帝王。 便在此时,九间殿外,忽得进来一人,张帝辛看得皱眉:“寡人不是要若贵人早些休息,此间如何又来?” 若菟嘴角一挑,端起汤案起身:“陛下新归朝歌,身心不免疲乏,如今又连夜处政,想必甚是疲乏,臣妾特为陛下熬了些参汤,以为解乏之用。” 参汤?张帝辛听之一笑,见九间殿中私下无人,笑道:“道友,你我不过名义夫妻,不必行此面上之事。” “这……”若菟听得一怔,却而笑道,“陛下何须如此言明,不过一碗汤水,陛下真不敢饮?” 张帝辛冷哼一声,将几案一挑,摔在一边:“若菟,休使那激将之法,你有何事,直将说来不妨。” 若菟听得一笑,这便道:“名义夫妻终究也是夫妻,臣妾入宫如此之久,依旧是贵人身份,不知陛下可否斟酌一二,予臣妾一个封位?” “哦?不想道友还在意此间虚位。”张帝辛眉角一挑,冷声道,“若贵人是想做何位(古代宫中妃子等级森严,从高到低依次是皇后、贵妃、夫人、昭仪、顺仪、婕妤、嫔、贵人、良人、常在、选侍等九个级别,这里查不到商朝的嫔妃等级,只能用清朝妃子等级制度来替)?” 若菟听得一笑:“陛下前番斩殷郊太子,姜皇后之位,想必不久便得空闲,陛下……” 张帝辛听得一愣,终是明白此间事情,怨不得此间妲己、若菟如此奉承,原是为了皇后之位,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不过陨了一个殷郊,便惹后宫成乱,后宫之中,果真不怎太平。(未完待续。。) 第二零八章天下谋,妲己之计 “寡人只斩殷郊,何时有换后一说?”张帝辛道,“若贵人终究宫中之人,休要信了流言蜚语。” “飞廉大人言可,此间可是流言蜚语?”若菟道。 张帝辛眉角一挑,冷声道:“飞廉?你真道朝歌城中,此人翻了天不成?” “飞廉大人言,知晓黑莲之事,陛下若想得知……”若菟说道此处,忽得话锋一转,“这朝歌城中,飞廉大人虽不可翻天,可有陛下想知事情。” 张帝辛听得“黑莲”二字,面色不由一怔,随后却又一冷,一手将住若菟:“你在威胁寡人?” 若菟微微一笑:“臣妾如何敢威胁陛下,不过若菟明日若不回大夫府中,那黑莲之秘,断不知归去何处。” “你不回大夫府,自人代你回去。”张帝辛听之一笑,长袖一甩,将出虎魄正放若菟脖颈,“寡人,从不受旁人威胁!” “陛……”若菟话未说完,眼前便是一黑,随即失去知觉,张帝辛一手将之收起,暗道这飞廉到底为何人,又如何知晓黑莲之事,看样子,这大夫府,怕不得去上一遭。 张帝辛心念于此,方想去寻孔宣、袁洪二人,却不想九间殿外,忽得一声乐起,门后扬起一卷长袖,一阵兰香正出其中,却出一人,正是妲己。 钟鼓乐响,门后直束一道五尺宽红毯,妲己赤脚落于其上,霓裳摆动,绣带飘扬,轻轻裙裷不沾尘,袅袅腰肢风折柳,歌喉嘹喨。犹如月里奏仙音;一点朱唇,却似樱桃逢雨湿。 尖纤十指,愰如春笋一般同;杏脸桃腮,好像牡丹初绽蕊。正是:琼瑶玉宇神仙降,不亚嫦娥下世间,妲己腰肢袅娜。歌韵轻柔,好似轻云岭上摇风,嫩柳池塘拂水。 “苏贵人如何来此?”此间舞蹈虽美,却尽长袖流光,张帝辛眼中早看厌,更何况张帝辛对妲己早生防范,此间钦雪虽去,心中依旧觉得怪异,自是无心欣赏。 妲己听得此言一愣。暗道都言天子沉迷自己之色,如今为何恰恰得反,这欠身道:“臣妾闻陛下劳累,特来献上一曲,以解圣上烦闷。” 此间开场,倒与若菟有异曲同工之妙,张帝辛听之暗笑,这便道:“时候不早。贵人还是请回。” 妲己听得一笑,眉角顿生三朵桃花:“陛下数久未见臣妾。此间却是不想么?” “呃……想,如何能不想呢。”张帝辛笑道,“只……只是此间时候已晚,苏贵人不宜熬夜,以免伤了身子。” 都道寿王风流,此番却如何这般木讷。妲己看得皱眉,方才起身,脚下忽得一个趔趄直倒而下,心道看你不来相扶,张帝辛看得皱眉。暗中使一道阴风却将妲己扶起:“苏贵人若无要事,还是速回吧。” 妲己听得皱眉,嘴角嗫嚅道:“臣妾自知出身罪门,朝中对臣妾亦多有非议,陛下若是不喜,臣妾自可离去。” 妲己不过一寻常女子,能有今日,却也有张帝辛一份责任,如今听之谈起,心中更生愧意:“贵人这是作甚,寡人何曾嫌弃与你。” 妲己听得一笑,委下身来,轻声道:“陛下既喜臣妾,臣妾如何还是贵人?东宫之中,妃子不过十数,臣妾如何位居末位?” 哦?原是此事,张帝辛听之一乐,莫非妲己亦知晓什么黑莲之秘,这便忙装懊悔道:“哎呀,都是寡人糊涂,反将贵人封妃一事忘了,贵人无需担忧,明日,明日寡人便可公告城中,封贵人艳妃之位。” “陛……陛下,臣妾不是此意,臣妾……臣妾侍奉陛下左右便可……”妲己面上推诿,心中却是欢喜。 妃子之位,与你诸侯女子,权作补偿,想必亦算不错,张帝辛可怜妲己身世,方才答应如此,却不想妲己眉角一挑,却问道:“臣妾有一眼,不知当讲不当讲?” 难道还真有意外收获?张帝辛暗中一喜,忙道:“爱妃与寡人同为一体,何种话语还不能讲?” “殷郊行反事,陛下将之斩首,可曾想过姜皇后如何来想?”妲己问道,眼中忽得闪过一丝光彩,“东伯侯姜恒楚雄据东鲁,坐下拥兵百万,良将前员,若知晓天子斩其亲孙,这便起兵来反,陛下该当如何?” “这……”张帝辛听得一愣,暗道妲己此番说辞为何,这便皱眉道,“依爱妃心思,此时该当如何?” “陛下平东夷之乱,此间以得胜之名,言祭天之事,邀四方诸侯来朝,东地虽雄,却不可举国同行,此间陛下自可行事。”妲己道,见天子面露喜色,又道,“四方诸侯,皆有不臣之心,西伯侯姬昌虽拘于羑里,西平侯姬发却远非常人,陛下亦可就此来做文章。” 原书中,便有费仲献计害四侯只说,不想如今反为妲己提出,张帝辛听得皱眉,心道此间妲己,到底是狐妖,还是那原史中,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 妲己见得天子皱眉,又道:“商汤在位之时,就有四大诸侯镇守四方,六百余年扎根于斯,四大诸侯各据一方,与朝歌俨然形成分庭抗礼之势,四方虽向朝歌称臣,然而各诸侯之势已成,陛下若一一征讨,必得耗资日久,长久朝歌必疲,到时四方呼应,怕天神也难救朝歌。” “爱妃之意是……”张帝辛听之皱眉,暗叹这妲己好生算计,竟能将天下大势,看得如此清晰。 “所谓擒贼先擒王,陛下只需将四方诸侯来集,暗中布下手段,到时四方群龙无首,陛下自可一一来破。”妲己道,“此番,陛下当可集天下之大成,续成汤之兴盛。” “爱妃好生算计。”红颜祸水,不想妲己如此富与心计,张帝辛暗道,眉角一挑道,“以此而为,四方必乱,且不论八百诸侯,便四方东夷、犬戎等部,便可趁乱而入,到时朝歌烟火四起,寡人这天子之位,怕也难保。” “这……陛下如何言此?”妲己听得一惊,忙将说道,“若陛下小心行事,自可一战功成!”(未完待续。。) 第二零九章封妃事,唇枪舌战 “小心行事,尔后伺机功成,博一个为民除暴之名,将这不肖天子做去,其后自得万民敬仰,一步登天?”张帝辛面色一冷,反将笑道,“寡人此种说法,可适贵妃心意?” “陛下,陛下恕罪!臣妾一介女流,如何会生此种想法!”妲己一听此言,面色顿露惧色,忙将跪倒地上,“臣……臣妾一时失言,陛下莫怪!” 妲己此番心计,若在后世,当属盛唐武侯一流,可惜,她生得着实不是时候,张帝辛摇头轻笑,将她扶起:“寡人只是笑言,爱妃何必如此?” “臣……臣妾愚钝,未懂陛下说笑……”妲己吸口冷气道,“时……时候不早,陛……陛下还是早些歇息,臣妾……臣妾告退……” 张帝辛听之一笑:“哦?爱妃不是来赔寡人么?此番便要去回?” “这……”妲己眉角一皱,忙道,“臣妾打扰多时,陛下一心国事为重,明日又需早朝,还是……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张帝辛一笑,点头道:“爱妃所言极是,来人,送苏娘娘回宫。” 妲己听此,暗中自松一口冷气,欠身施礼,随人出得殿去,张帝辛见妲己远走,暗道成汤江山,不知多少人惦记,妲己此计若成,或可早武后之前,成帝王之位,可惜啊,张帝辛不是唐玄宗,此间亦不是盛唐。 待妲己走后,张帝辛却未稍歇,而是潜行出宫,至忠义王爷府(袁洪府衙),将出袁洪,交代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翌日早朝,张帝辛言封妃一事,本以此间易事,众人不会反对,却不想此言一出,便如青石入水。激起层层皱波。 商容听此,忙将跪拜道:“陛下三思,凡往事成妃者,或诸侯名门,或肱骨老臣,或军将帅领,此间皆为大商立汗马功劳,子女才可入朝,期年之后。才可封妃,苏贵人进宫时日尚浅,腹中又未怀龙骨,陛下虽是喜爱,此事却需三思。” 商容此言,众人皆是知晓,诸侯名门乃指姜文蔷,肱骨老臣则是杨玖。军将领帅乃是黄飞燕,此三人为妃子。皆是名正言顺,与天子而言,亦是门当户对。 若冀州侯苏护不反,苏妲己或可准允,可此间反臣之女身份,却是早定。更有甚者,此间苏护已死,妲己居与何位,或是直接将如冷宫,都不会引人注意。 靠山已无。能将活命已是不错,如何还会将白白妃子之位予你,此乃皇室定理,亦算是不成文暗规,商容行事本就古板,此间事情,自以贯例考究。 “老丞相所愿极是,还望陛下三思。”听得商容之言,梅伯忙将说道,“若陛下真喜苏贵人,自可来日再封。” 宫中如此多女子,天子一时欣喜自属寻常,待些时日,等那心头之热散去,天子寻得新欢,此时自会遗忘。 费仲暗道陛下能将此事来说,心中必早已下定主意,依以往经验,怕是难得改观,急忙道:“苏贵人贤良淑德,深得陛下喜爱,如此之人,尚不能顺陛下意,我等为臣,岂不太不通情理?” 闻仲、黄飞虎等一般武臣,早知天子厉害,此番说内宫之事,一众人自是乐得清闲,懒得言语。 张帝辛望之摇头,暗道天子高高在上,亦不想如此多身不由己,这边方要言语,却见殿尾之中,一人站出身来:“有道日,一日夫妻百日恩,即苏贵人入宫,当有多少年岁?常言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陛下能将如此,不避门规之间,封贵人妃位,与不视门第,择才量取,正是同归一处,众位若行阻拦,真要让陛下,做个无情无义之人?” 张帝辛听得皱眉,暗道姜子牙在朝中一向少些言语,此间如何这般立场分明为自己言语? 事异必妖,此番必有异情,张帝辛笑道:“姜大夫果真知寡人心意,朕心甚慰!” “苏妲己出身逆门,陛下若行如此,莫说陛下遭天下人暗指,若将来日老去,谋逆之女,如何入如天子陵中,陛下亦有何颜面,去见成汤列祖列宗?”商容听得天子之语,言此更甚激烈,“陛下治世方效,莫要再行不义之事,至己身不利!” “老太师所言非矣,陛下能将罪臣之女,视之平常,方才显天子大度,不复老成旧关。”姜子牙自在一旁反驳,“陛下平北乱,安东夷,四方皆服,此间天下大治,更非有不利之说。” “姜尚!你一修炼之人,不思为民,鹿台之前,反行灭妻弑丈之事,此般如何有你说话的地方!”商容听之便怒,“你之劣行,朝歌人尽皆知,还敢在此妄谈恩义!” “你……你……”鹿台之事属真,姜子牙自被气得咬牙,“那马氏与我早无婚约,此间人死,亦属天意,天将如此,如何怪我姜尚!” 商容听之恼火,呵斥道:“姜子牙你个忘恩负义之徒,你未为官之时,当是谁人助你!你之老叟,在昆仑七十有余方才下山,何处来的钱财!莫道那亦是天意,从天而降的银子!” 姜子牙更将恼火:“贫道钱财皆兄长宋异人所予,与那马家何干,丞相休要在朝堂之上胡言!” “宋异人?你且将宋异人叫来!人情不过期年,你真道我等痴傻,谁人之情,能承四十余载!”商容大呵道,“若你道是宋异人,你在朝中围观,可曾与宋异人一物?宋异人离世,你可曾知晓!” 所谓喜迎八方客,人走茶就凉,宋异人毕竟商人,如何会记一人情四十余载,众人听得商容之言,面色皆有稍变,姜子牙见此,面上更是难看,忽得想起三月之前,宋家庄来人,言有要事,却被他以鹿台事重,稍后再算为由拒之,之后事忙,却将宋家庄之事忘记:“混账,三月之前,宋仁兄还遣人看我,如何会离世!” 商容胸中火起,更将言道:“好你个薄情寡义之人,那宋异人正巧三月之前离世,他若真与你兄弟一般,如何三月不同音讯!你将宋家来人,拒之门外,还道你四十余载恩情,你真道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未完待续。。) 第二一零章计姜尚,帝辛犯险 “你……你……”姜子牙被商容一眼呛得难以言语,张帝辛看得皱眉,心道商容、姜尚两人也真是可以,不过封妃之事,将能扯到如此,真是服了你两人! “姜子牙,你害马、宋两家既罢,如何还陷陛下不义!”商容情到浓处,自是出言不止。 张帝辛深怕商容将此间当做宣讲会般,言语不止,方要制止,忽得见姜子牙模样,暗道不知此人何种算计,不若顺势而为,看他如何算计,这便皱眉道:“朝堂之上,你二人成何体统!” 见得天子发怒,众臣自不敢言语,商容却是不为所动:“陛下听老臣一言,苏妲己万万不得立妃子位,似姜子牙如此佞臣,还是早日逐出朝歌为好!” 张帝辛听之苦笑不得,早道你不要说话,你偏偏往枪口上撞,这便怒道:“混账!贵妃名讳岂是下人可呼,寡人看丞相是年老糊涂了,来日不必上朝,寡人自着人替你!” “陛……”闻仲一见此间事大,放要言语,却见张帝辛暗使眼色,只得将口中之话压下。 自天子登基后,便对老丞相多有不敬,更在登基、女娲庙进香之时,直将老丞相请出,众人看在眼中,自知天子对商容不甚待见,如今又见天子生怒,暗中更是颤颤惊惊,不敢言语! 商容望天子一眼,忽得眼中一明,忙道:“陛下若以老臣糊涂,自将老臣逐出便可,若他日商亡,陛下休怪老臣未言!” 言灭国之事,便在私下,被天子得知。就是死罪,如今商容当堂言此,更是犯下大忌,张帝辛听之更怒:“混账!商容你休要倚老卖老,真道殷商无你,便要国灭不成!” “君主昏庸如此。成汤江山何愁不失!”商容更将呛道。 “混账!”张帝辛大怒,“来人,将商容拿下,退出午门斩首!” 闻仲见之眉角一挑,忙将跪下:“陛下息怒,老丞相乃是三世老臣,朝中肱骨,万万斩杀不得!” 比干亦是在旁附和,众人见闻仲、比干二人求情。亦急忙求情,便是费仲,亦不想此间小事闹得如此之大,急将言道:“陛下恕罪,老丞相一时口失,万无谋逆之事!” 张帝辛见众人如此,暗下松了一口大气,这便皱眉道:“兹念商容年老。不出午门战斗,但丞相之责。却不可再兴,寡人观姜尚良可,丞相之职,便由此人暂代!” “陛下……”闻仲又要言语,却不想天子长袖一甩,正退堂外。众人见天子怒气而出,自无人阻拦,只好道吾皇万岁,以为退朝。 姜子牙望商容一眼,自将一道白眼。费仲却是喜笑言开,忙将上前:“姜老弟……呸、呸!姜老哥,日后朝中,还需多些言语。” 姜子牙点头,自出宫外,费仲急将跟上,众臣见此,不由指指点点,议论之声顿起…… 张帝辛方至后宫,便见闻仲前来,忙道:“幸得太师聪慧,若不然,今日真不知如何收场。” 闻仲听之一笑,这便道:“老丞相亦看出此间事情,方才如此,却不知陛下何意?” “姜尚一向少些言语,此间若此,必有心计,你我安等便可,不须着急。”张帝辛笑道,却又补上一句,“对了,羑里那边,还需看得紧些,寡人算,此间或有动静。” 闻仲听之一笑,暗道天子圣明,这便稍作稽首,便出朝去,张帝辛嘴角一挑,此间虽可算计姜子牙,却又陨了商容名声,日后大事若成,还需早予他一个公道才好。 此间事了,张帝辛自乘马车,往飞廉府去,方至府中,便有下人来迎,见得天子,也不行礼,却将众人引入客厅,备好茶点且去,不复再来。 这飞廉,有要搞什么把戏?张帝辛暗道,这才发现,房中之物,看似寻常摆放,却暗合阵法之道,不由得眉角一挑,方要身动,却见正厅门猛得吱呀一声砸响,屋中猛得一暗,道道阴风忽起! “飞廉,你便是这般欢迎寡人的?”张帝辛见得皱眉,话音刚落,却听呼啦一声响,地上忽得风掀而起一道红卷! 张帝辛长袖一挥,将出虎魄,正破红卷而过,出得朦胧,却见此间已非房中,四面阴风暗起,落四面白骨幡旗,上刻幽冥鬼怪,恰似魑魅魍魉。 忽得一声风气,正东之旗忽动,此间出道道黑风,直将而出,张帝辛不敢大意,忙将起身,却不想西面之幡一动,出得混落土石,从半空直压而下! 张帝辛凌空而起,祭出乾坤阴阳鱼抬手便砸,轰得四面皆乱,此间天颤,簌簌而下层层烟灰。 张帝辛看得皱眉,更不知何处来人,此时北方忽动,猛得一声呼啸,此间水起,正冲而出! 这幡果真怪异,张帝辛暗道一声,正将身退,身后白幡猛动,出得熊熊烟火! 张帝辛身上猛得青光大盛,正将水火挡住,双手一排,却将水火大飞:“飞廉,此等小技,怎生奈何寡人?” 半空中一声冷哼,凭空出得一道鬼脸,四旗轰起,水火烟风俱起,此间迷乱,轰轰然狂风便起,张帝辛看之不惧,凌空便将虎魄斩下,却不想落至一半,风中忽得出两道红光,正将爆射而来! 张帝辛忙将身闪,却见烟风忽下,此间出得一奇兽,此兽貌若盘蛇,身上却生两头,头生一眼,各落一直独角,一角赤红,一角雪白,周身黑鳞璀璨,风中隐隐生光。 张帝辛看得皱眉,却不知此物如何本领,双头蛇嘶吼一声,身形猛动,直冲而下! 张帝辛不退反进,手持虎魄,凌空便斩,双头蛇躲闪不及,自被将出一挑血口! “吼!”双头蛇大怒,白角一亮,正出一道白光,张帝辛举刀来迎,不想身子一僵,正被白光束缚! 寒冰!张帝辛身下一凉,整人便成冰坨,双头蛇嘶吼一声,血盆大口张开,直冲而下,一嘴叼住冰坨,便要往下来吞! 便在此时,冰坨中青光大盛,“嘭”得一声爆响,张帝辛直冲而出,虎魄方要砸下,一侧猛得红光大盛,回头正见紫火袭来!(未完待续。。) 第二一一章计中计,帝辛谋飞廉(上) 张帝辛早得凤皇炼体,如此六昧真火,自不能将之如何,手中刀锋翻转,反迎紫焰而去,凌空一砍,正将双头蛇上赤角劈落! 双头蛇吃痛,猛得甩尾,轰隆隆一声闷响,此间破风,墨尾似榔头般直砸而下,张帝辛眉角一挑,顺势而起,半空中一个回旋,虎魄直落,但见血雾翻飞,直将长尾钉住! 双头蛇痛得嘶吼,张帝辛却不予它回缓之机,手中金光一闪,却将金砖砸下,“啪”得一声脆响,正将双头蛇另之白角打断! “吼!”双头蛇大吼,奈何长尾未钉,身子竟难以挪动,张帝辛冷哼一声,身形直下,一手提出虎魄,身形回转,手中虎魄金光大盛,凌空便斩,正落双头蛇脖颈之间! 猛得一阵光闪,双头蛇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张帝辛看得皱眉,原到将这蛇斩了便可脱困,却不想此间阵法,端得奇妙,异蛇虽去,阵法却未将来散。 “臣本慎微,不想亦小看了陛下本事。”阵势之中,飞廉之语刚落,猛得天色一明,半空中正坠星星点点,此间出得蔚蓝闪光,正似银河星斗。 张帝辛看得一怔,暗道此间阵法,倒感似曾相识,放要细观,却听一声鸣呖,半空中,忽得出一只鬼脸,呼啸直落而下! 张帝辛不敢大意,反手将到,正将鬼脸斩散,却不想鬼脸忽动,化作斑斑骷髅,四散开来。 “飞廉大人邀寡人前来,却不亲身来迎,却是有失礼数,你大夫府,便是如此待客?”张帝辛冷声道。眼眉一挑,正见天上星斗多闪,出得道道黑烟,洋洋洒洒而下! 张帝辛暗道好个难缠的东西,身形忽闪,将虎魄一展。却不想刀锋落下,却过黑烟而下! 不好,此乃虚像!张帝辛看得一惊,忙将身退,果不其然,背后一阵阴风呼啸,便出一张狰狞鬼脸直落而下! 张帝辛长袖一甩,将乾坤阴阳鱼祭出,却不想符印将出。竟是直透鬼脸而过! 此间到底为何!张帝辛端得一惊,方想身退,却不想八方鬼脸忽来,正将他围入其中! 张帝辛直冲而起,却不想此间天幕忽动,漫天星斗忽闪,竟是难以冲空而出! 不好!此间中计!张帝辛大急,周身青光大盛。显出九宫规案,却不想八方鬼面忽闪。此间出得八道黑影,各持有兵刃,正将他围在中间! 三影齐落,张帝辛回缓不及,身后顿出三道血线,这边方要回身。面前却又三道黑影压落! 张帝辛虎魄一甩,却正过此间人影,黑影齐落,“刺啦”一声脆响,又出三道血痕! 此间人能打己。自己却不想将人,此战必输无疑!张帝辛心中大急,却是难以躲闪八人齐攻,不觉间,身上已是血色阑珊,斑斑血痕殷下,正落腰间黒玉之上! 此间忽得一声鸣响,出得层层血光,爆裂之气,轰将而出,八面黑影一颤,急将四散开来,却不想血光一闪,正出十二片黑色莲瓣,正将八方黑影收入其中! 八方黑影被收,周天星辰乱颤,十二片黑莲中,猛将出一道黑光,正是黒木珠,此珠忽闪,四散七彩毫光,此种忽闪,正将漫天星斗收入其中! 星辰一收,此阵自消,半空中凝得四面白幡落入张帝辛手中,不远处,飞廉面色猛得一白,正将心血吐出! 张帝辛轻动一下,白幡正起手中,心意一动,白幡亦动,这便反手一收笑道:“飞大夫引寡人至此,便为赠此番宝物?” 飞廉听之却是不恼,一抹嘴角之血:“好一个人界天子,不想修为至此。” “飞大人邀寡人至此,莫不是只为若菟封妃一事吧?”张帝辛冷哼道,这便将虎魄一挑,落于飞廉脖颈,“寡人政务甚忙,大人若无他事,寡人便送你离开?” 飞廉听之一愣,面色一僵道:“陛下若真想杀微臣,便不会如此言语。” “哦,你在猜测寡人心思?”张帝辛眉角一挑,将虎魄一挺,正入飞廉脖颈,“你真道寡人不敢杀你?” “陛下意在证道,若无微臣指引,如何得那灭世黑莲!”飞廉急将说道,额上顿起一层冷汗,“圣人之位,可比这天子之位,好得太多!” 张帝辛听之一笑,自将虎魄收了:“寡人来此许久,这茶已凉,大夫还不教人速换一壶前来?” 飞廉暗下松一口冷气,自令下人起茶,不多时,若菟换得茶来,一一斟上,张帝辛轻抿一口:“飞大夫此番阵势,是要寡人性命不成?” “陛下笑言,十二莲瓣尚被陛下所得,此等八方阵,自难不倒陛下。”飞廉笑道,“陛下若取黑莲莲座,此间必诸多凶险,若陛下将此阵都迫不得,要得至宝,恐怕更危。” “哦?飞大夫就信寡人,能将得宝?”张帝辛暗中瞥若菟一眼,眉角一挑,却将茶水放下,“却不知宝在何处?” 飞廉听之一笑,忙道:“陛下有黑莲相助,自可多成事三分之机,至宝一事,如何能急,陛下稍些饮茶,微臣自将地图手绘?” 张帝辛道:“飞大人图纸不留,反将自己来画?” 飞廉一笑,持笔道:“有些东西,实物留之不得,放在自己脑中,才是保险。” 张帝辛眉角一挑,暗道飞廉果真非凡,放要起身,忽得桌上茶杯一落,“啪”得一声响,身子直接软了想下来:“飞廉!你,你……这茶水中如何放毒!” 飞廉听得一笑,慢条斯理将图纸来画,嘴中叹一口气:“啧啧啧……都道鬼谷子计谋多端,不想亦会受旁人算计,唉……道友啊,你终究还是大意……” 张帝辛额上顿其一层冷汗,嘴角浸出一丝血迹,勉力道:“贫……贫道已应不取你性命,你……你如何还要如此……” “陛下少算啊,黑莲可是证道之宝,圣人?谁人不想,这位子,还是贫道来做为好。”飞廉笑道,手中将出一张黄卷,“啧啧啧……这至宝啊,终究求旁人不得,待陛下死后,微臣必好生做一个礼葬。”(未完待续。。) 第二一二章计中计,帝辛谋飞廉(下) “你……你……”张帝辛气得面色一白,自将倒下,“既你……你已知如此,用一杯茶将寡人……将寡人放倒,岂不更好……” “哈哈哈……不可,此事万万不可!”飞廉笑道,这便起身,将出黄符在张帝辛面前一挑,“前番若不来战,微臣如何晓十二黑莲瓣在陛下手中?若不战,单上这一杯清茶,陛下有如何会饮?” “你……”张帝辛指着飞廉,又将突出一口心血,“飞廉……飞廉,你……你果真好生算计。” 飞廉轻声一笑,将黄卷放张帝辛面前:“唉,我可怜的陛下,您临死之前,能见得此卷,亦算微臣未坑害陛下。” 张帝辛望之一眼,面上尽是恨意:“飞……飞廉……寡人将死,如何还将假图来骗寡人……” “哈哈哈……陛下果真聪慧!”飞廉笑着,忽而冷声道,“你也知你是将死之人,再看那黑卷亦有何用?” 张帝辛听之苦笑:“呵呵呵……寡人一世聪慧,不想今日栽在道友手中,所谓……所谓人之将死,道友……道友如何不满足寡人最后一个心愿,便……便将至宝,看一眼也好……” “啧啧啧……好个可怜之人。”飞廉笑道,这便将黑卷拿在手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陛下若想看之一眼,不防自己来拿。” 飞廉话音刚落,忽得一道人影忽过,正将黑卷袭走,飞廉断得一惊,忙道:“若菟,你这是作何!” “谁是你的若菟,你看看本大爷是谁!”若菟呵斥一声。化作袁洪模样。 张帝辛一笑,自将起身:“飞大夫可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黑莲至宝,还是贫道代你去寻为好。” 飞廉见势不妙,忙将身退,却不想身后猛得青、黄、赤、黑、白五色神光大闪。竟将他封住,难以移动分毫。 此间出得清俊之人,正是孔宣,张帝辛见之一笑:“我为飞大夫,亦是费了不少心思啊。” 飞廉一见孔宣,虽不知来人为何,却也感此人厉害,忙将道:“陛下且慢,若陛下允微臣来降。微臣自可将本命元神奉上!” “哦?”张帝辛听之眉角一挑,这便道,“飞大夫果真国之栋梁,朝之重臣,寡人此番倒正缺人手,若得道友来助,自是如虎添翼。” 飞廉听之眉角一皱,自将本命元神交出。张帝辛收起,反将笑道:“飞大夫。既你已为臣下,这便将寻黑莲真图予了寡人如何?” “这……”飞廉听之一怔,面色一冷,自从胸中摸出一张黑卷,“陛下聪慧,微臣这等伎俩。不想都在陛下眼中。” 若真可寻黑莲之图,依飞廉性格,他万万不会将出,莫说先前将出两张,就算是千张、百张都不得为信。此种之人,不到最后关头,万万不会拿出真品。 张帝辛看之一笑,暗道幸得孔宣在此,若不然真震不住此人,这便道:“却不知飞大夫从何得此宝图,又如何知晓寡人身份?” 势在人手,飞廉自不得不为,便将宝图一事说起,原在千余年前,飞廉偶落三淆山,见得此间怪异,隐隐竟有强大灭毁灭之力,心中好奇,这便去山中去寻。 果不其然,飞廉落于山中,窥见一洞,此洞乌墨,门口书苍虬“封妖”二字,心下好奇,这便去寻,却不想此间暴戾之气甚重,直将他肉身毁去,幸得所见得及,才逃得魂魄,落于朝中飞廉身上。 落体终非本体,正因如此,飞廉修为虽有千年,却不得尺寸之进,孔宣听之皱眉,暗探飞廉脉搏,果真神魂之上,有大道伤痕。 那时飞廉只知三淆山中乃是异宝,去之不下百次,却始终难窥本身,无奈之下,只好暂等。 便在那时,忽得北海出宝,传乃是十二品灭世黑莲莲瓣,正被鬼谷子所得,更有人言,鬼谷子所使乃是凶兵虎魄,飞廉听得惊异,暗道亦曾见过天子使凶兵虎魄,暗道鬼谷子与之莫非一人。 后飞廉传若菟将黑莲之事以为试探,此番又见十二片莲瓣之威,果真将此来信,这才出得如此事情。 张帝辛听得一愣,暗道虎魄终究显眼,以后不得以天子身份再用,这便笑道:“飞大夫好生心计,若此计用在平乱之上,当是非凡。” 飞廉听之忙跪,这便道:“微臣必竭心尽力,以供陛下驱使!”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张帝辛笑道,刚出厅门,正遇恶来进门,这便道,“虎父无犬子,果真非常。” 恶来听得一愣,不知天子所言为何,只得跪拜谢恩,待天子离开,方此进屋道:“父亲真将黑卷予了陛下?” 飞廉点头,眸中闪过一层异彩:“天子聪慧,日后行事,还需小心再三,莫要再出祸端。” 恶来听得皱眉,暗道此间飞廉将黑卷交了,如何还将言此,方要来问,却见飞廉摆手,只好起身退下。 却说张帝辛归于宫中,将一黄二黑纸卷拿来观看,袁洪看得一急,忙道:“兄长太过小心,飞廉既已将本命元神献上,如何还会来骗你我。”张帝辛听之一笑,却将三张纸卷交与袁洪:“那三弟且看,这三张那张为真?” “哎,兄长休要唬我,飞廉给的第三张便是。”袁洪大大咧咧道。 张帝辛将黄卷拿起:“假作真时真亦假,飞廉虽降,我心中却始终觉不安稳,你我还需寻得真图再做理会。” “这……兄长是说,飞廉拿假图,来害你我?”袁洪听得一惊,“那本命元神……你我若亡,飞廉亦不是需得丧命?” “或许此间之物,比飞廉之命,更为珍贵。”张帝辛笑道,“飞廉此人七分真三分假,便那三分之假,不知隐藏如何阴谋。” “哎!我早说了,此间动脑之事,你不宜和我言语,这等事情,你还是去问二哥,我可管不了这许多事情。”袁洪在一旁大大咧咧道,“二哥,你说是也不是?” “你这猢狲,就是懒得动脑。”孔宣听之一笑,这便道,“三图自有一真,若将来辨,自是不难。”(未完待续。。) 第二一三章羑里战,玉虚来人 孔宣说着,长袖一甩轻拂三卷之上,手指一捻却将飞廉最先所绘黄卷拿出:“这卷便是。” 袁洪听之大笑:“飞廉最先拿出的便是此黄卷,如何为真,二哥休要休闹,依我来看,三淆山之宝,必在最后所予黑卷之上。” “最危险之地,才是最安全之地,此后两卷皆有暴戾之气,寻常之物如何能持,飞廉所说不假,最珍之宝,还是放在脑间为好。”张帝辛轻笑,便将黄卷一收,“你我兄弟,又需冒险一次。” 袁洪听得一头雾水,忙道:“若兄长早知飞廉如此,我两人取了黄卷便好,如何还将如此麻烦?” 张帝辛眉角一挑,笑道:“若非如此,何处来飞廉本命元神,再者说,为兄也是归来之后,才想起此间事情。” “唉,奸贼啊,都是奸贼!”袁洪听得摇头,将出桌上果品刚吃上一口,还未下咽,忽见高明、高觉急入殿中:“陛下所料不假,玉虚宫果真来人救姬昌。” 前番殷商军在东夷大败玉虚金仙,依那般仙人癖性,必会寻一借口,找回面子,张帝辛早料如此,特遣高明、高觉并巫雷、巫电二人,去羑里家监视:“哦?可知此番玉虚来人是谁?” “此间只出一人,生得二八模样,着淡黄长袍,手落四棱方杵,想来应是阐教三代门人,巫雷仙长前番已将他敌去。”高明道。 张帝辛听之一笑,这便道:“此间玉虚宫要救姬昌,万不会只来韦护一人。二弟、三弟你我今夜。看是休息不得了。” 前番东夷之战。袁洪未曾出手来战,便觉心中憋气,此间听得玉虚来人,自是心中欢喜,听张帝辛话音一落,身化长虹,直往羑里而去。 张帝辛看得一笑,自与孔宣同去。方至羑里,便听打斗声响,众人上前,正见一人,面如青靛,发似朱砂,眼睛暴湛,牙齿横生,出于唇外,身躯长有二丈。背后张墨蓝羽翼,与袁洪战到一起。巫雷嘴角溢血,正在一旁疗养。 雷震子!张帝辛看来人此番样貌,自然知晓是谁,袁洪持金箍棒凌空便砸,雷震子望之不惧,正将乾坤金棍提起相迎,“嘭”得一声脆响,两人分将开来。 金箍棒嘶鸣,袁洪手中微颤,暗道好个鸟人,能有如此本事,这便大喝一声,急将来战! 雷震子身数步,手臂震得发麻,暗道这猢狲好大气力,见得袁洪来袭,背后双翼一扇,猛得一声轰响,单见一道紫雷直将而下! 袁洪冲得太亏,自是回缓不及,正被紫雷击个正着,身子一个趔趄,直将而下,雷震子趁势而落,手中将一柄长剑,此剑柄中青翠,刃首纹银,凌空一甩,正出一道青光,落袁洪脖颈之上! 光落剑收,袁洪头颅瞬间而下,雷震子看得一笑,方以功成,却不想袁洪肩膀之上,忽得生出一朵莲花,此花忽闪,正出一方头颅! “你这鸟人!还要了老子性命不成!”袁洪大吼一声,急将身起,金箍棒迎头便砸! 雷震子看得一惊,暗道人间不想还有此等怪物,忙将身起,这便躲开,却不想背后忽得一声风吼,正落一杆铁棍! “嘭”得一声闷响,雷震子直被砸落,半空中袁洪眉角一挑,将出凝水环,抬手便砸! 雷震子被冲得甚急,将至地面,方才稳住身形,双翼一扇,倾斜而起,袁洪见得凝水环落空,自是不舍,直将追去! “三弟且慢,休要中了他人之计!”袁洪追得心急,张帝辛呼喊如何能止,话语方落,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巫雷见得张帝辛,忙见起身道:“鬼谷道友,三太子已与巫电追玉虚门人而去。” 听得此言,张帝辛忽得一惊,此乃调虎离山之计,这便忙道:“姬昌如何,可还在羑里之中。” 巫雷听之一愣,额上顿生一层冷汗:“贫道出羑里之时,姬昌尚在!” 不好,此间姬昌必走!张帝辛暗道不好,身化长虹,直向羑里而去,方至羑里,便见闻仲来迎:“陛下如何至此?” 张帝辛方要言语,忽得一声钟响,一众兵士闻之,皆是脑中一震,身子瘫软下去,闻仲勉力稳住身形,忙将雌雄双鞭拿起:“不知何处道友至此?” “原是闻仲道友,不想东夷一别,此间便又相见。”半空中忽得祥云大明,上落两人,正是广成子与惧留孙。 张帝辛看得两人暗笑,惧留孙在东夷胜了一阵,不想成了广成子身边红人,这便上前道:“广成子道友、惧留孙道友,别来无恙?” 广成子见得张帝辛不由皱眉,心道如何那般也有鬼谷子身影,这便道:“远此番尽是老友,贫道也不多言,此番我等受圣人命,前来救于我教机缘之人,还望众道友行个方便。” “哦?道友所言,可是此间姬昌?”张帝辛眉角一挑,暗嘱孔宣小心广成子番天印,“姬昌罪犯谋逆,乃是陛下所定之罪,此间束缚,乃为恕罪,道友不若予我两人方便,这便退走如何?” “鬼谷子!你真道你是何人物不成!”惧留孙听之便恼,长袖一甩,将出一柄长剑,至取张帝辛而来! 张帝辛自是不惧,将出虎魄来战,广成子见状,直取羑里而入,却不想孔宣速快,正将他堵在其外。 “此间地小,你我不若旁地一战。”广成子自知孔宣在此,近不得姬昌,这便长袖一甩,直将行去。 孔宣自是不惧,这便急追而去,张帝辛虎魄萦甩,上下金光翻飞,斗出道道刁钻,惧留孙长剑风舞,左右寒光扑朔,迎得举步维艰。 虎魄如电,长剑张屏;虎魄如电,迅猛急切,刀刀凶险,长剑张屏,轻重急缓,刃刃险接,张帝辛身形忽闪,手中猛得用力,惧留孙回收不及,但听“咔嚓”一声脆响,手中长剑正折! 惧留孙一惊,忙将身退,暗道好个鬼谷子,使剑果真刁钻,暗下吸上一口凉气,长袖一甩,将出一方布袋,此袋青黄,上雕八卦纹样,此间氤氲,袋口正抹一片红帛。 惧留孙大喝一声,正将布袋口红帛扯下:“鬼谷子,看你如何躲我人种袋!”(未完待续。。) 第二一四章退惧留孙,哪吒之计 人种袋!张帝辛听得一愣,暗道此物不是西游记中弥勒佛才有的东西,如何穿越到惧留孙手中! 张帝辛忙将身退,却不想袋口张开,其中正一方黑洞,此洞猛得吸,正将张帝辛罩入其中! 好大吸力!张帝辛暗叫不好,身子却不停使唤,直朝人中袋去! “鬼谷子,速交命来!”惧留孙一声大喝,左手一挑,人中袋中吸力猛大,张帝辛被吸得要紧,双手将虎魄猛得往地上一插,猛得僵住! 惧留孙看得恼火,暗道若非捆仙绳被那该死土行孙弄失,自己也算不得这般费力,眼中生火,口中捻起咒语,猛得寒风大盛,吸吸猛将而起!张帝辛身子一颤,猛将眉一皱,手中将出金砖,直砸而下,却不想人种袋甚威,竟将金砖直收走,惧留孙看得大笑:“鬼谷子!你真道可脱此难!” 可恶!这人种袋果真厉害!张帝辛暗中恨道,长袖一甩,却将震天弓祭出,抬手便拉! 震天弓!惧留孙看得大惊,忙将人种袋收起,却不想张帝辛弓快,正出一道金光,直入人种袋中! “噗”得一声,金光直透人种袋过,惧留孙看得大惊,嘴角正出一丝心血,这便大喝一声,手中猛将出一道青光! 张帝辛看得一惊,却是难以躲闪,青光直落,正砸心口之上! “噗!”张帝辛胸口猛得一痛,正将一口心血来吐,身上青光大盛。但听“噹”一声脆响。地上正落一物。此物长约三尺,通体青白,其上暗布雕纹,正是碎心钉! “苍碧甲!”惧留孙看得大恨,一咬牙,直将来战,却不想,此时身后呼啸风起。回首正见一道红绫,直冲而来! 惧留孙身形急闪,正将红绫躲过,却不想头上忽的五色豪光大盛,正见一颗碧蓝珠子直砸而下! 赵公明!惧留孙看得大惊失色,身上忙将起出一层金甲,便听“嘭”得一声闷响,定海珠生将金甲砸出拳头大小坑洼! “鬼谷子!来日再与你结算此间之事!”惧留孙大喝一声,急见身化长虹,直出而去。 “惧留孙。哪里走!”哪吒呼呵一声,这便要追。张帝辛见之忙将他拉下:“小子休怒,穷寇莫追!” 此番惧留孙走,全凭定海珠恐吓,若哪吒真将此人拦住,张帝辛与哪吒两人万万不是对手。 哪吒听之嘴巴一嘟道:“哼,若非这胖子走的快,非要他在吃一计不可!” 张帝辛点头,却听哪吒又道:“这玉虚门人,武艺不学甚好,逃命本事却是学的非常!” 逃命!张帝辛听得一惊,忙将身起,入茅屋之中,哪吒不解,自在其后问道:“天子老爹,如此着急作甚!” 张帝辛进得茅屋之中,果真见此间一空,早无姬昌身影,暗中不由懊悔,此间终究大意,中了阐教门人之计。 若姬昌尚在朝歌,姬发便再雄心,只要姬昌不死,他便无法统领西岐,此间姬昌一去,无论死活,只要不在朝歌之中,姬发自有言语,所以来说,重要的不是姬昌生死,而是姬昌在朝歌城中! “咳!”张帝辛暗恨一声,不想此间中计,哪吒见得张帝辛如此,自将皱眉道:“天子老爹颓丧做甚?” 张帝辛叹气一口,这便道:“姬昌此人可去,但此番去,却是太早了一些……” “姬昌?他没有走啊。”哪吒听之一乐,便将定海珠从二间取下,“天子老爹言此人断不可失,我便将他放在定海珠里。” 定海珠!张帝辛听得一愣,忽得想起陈塘关时,哪吒便用定海珠将一万三千斤定海神针铁运往朝歌,可那定海神针铁乃是死物,姬昌乃是活人,如何能在此中! “速将姬昌放出!”张帝辛忙道,哪吒单手一挥,正将姬昌放出,可此间放出却是放出,姬昌却是全身湿漉,面色惨白,整个面容憔悴,宛若死人! “这……”哪吒看得大惊,暗道姬昌不会被自己憋死了吧! 张帝辛看得皱眉,若后人知晓,西伯侯姬昌乃是被水淹死,当是如何荒唐,这便忙将起身,手探姬昌脉络,见得微弱脉络,方才长舒了一口大气:“幸好有救……” 哪吒听之亦长舒一口大气:“你别说,天子老爹,这老头的命还真挺长,都两个时辰了,此人还未得死。” 张帝辛额上,顿起一层黑线,暗道哪吒这小子真是胡来,这便将出一道碧石,将姬昌置于其上,长袖一甩,正将他收入其中。 哪吒看得惊异,忙问:“天子老爹,天子老爹,这是何物,还有收人之能?” 张帝辛自不会说,这是当初救孔宣之时,在吕岳出得的白玉石,一指哪吒脑门:“休要添乱,你在此间守护,万万不得轻出!” “姬昌被你救走了,我还留此作甚!”哪吒听得又要独留此地,心中自是不悦。 “稍后自会有人寻你,在此等候便是!”张帝辛道,忙将起身,去寻袁洪,玉虚宫此番调虎离山,孔宣有混沌钟相护,应是无妨,至于袁洪,本就毛躁,此番怕如险境。 却说雷震子战败,忙将身退,袁洪急追,不多时,便已出去数百里远,见得四面景物疏异,这才止住身形,暗道这鸟人跑得好快,此间已不知当是何方。 “鸟人,不想你长得凶神恶煞,却是如此逃命之人!”袁洪原以雷震子躲将起来,这便出声讽刺,却不想一声落下,此间清风暗吹,更为回应之声。 莫非真的走了?袁洪暗道,方要起身,却见一道人影远来,正是张帝辛,眉角忽得一皱,兄长如何来的这般快,这便道:“兄长如何来此?”张帝辛听得袁洪之言,却将呵斥道:“三弟追得太远,兄长忧三弟安慰,特来此间相帮。” “哦?如此多谢兄长。”袁洪笑道,“不知二哥那边如何?” “二哥?二哥那边甚好。”张帝辛笑道,这便起身向前,“此番玉虚来人,怕那姬昌有失,你我速去守护,莫要迟了。”(未完待续。。) ps:或许,只要是上架的人,成绩就比锁城好吧 第二一五章齐心力,玉虚人退 袁洪嘴角一挑,暗中使出七星剑,抬手便砸:“我道二哥,你也道二哥,你定是那三眼贼!” “张帝辛”听得一惊,正见七枚铜钱,直冲而落,手中忙将出三尖两刃刀来挡,左右横摆、上下阻隔,听得“嘭、嘭”声响,正把七星剑打回。 “张帝辛”身形一闪,化作杨戬模样,自持三尖两刃刀,左手将出金弓银弹,抬手便打,袁洪看得真切,金箍横扫,正将银弹打回,大怒道:“你这三眼贼,好不知羞耻,竟托兄长之貌来唬我!” 杨戬冷哼一声,暗道这猢狲厉害,前番两次败与他手,此次需得小心要紧,便将三尖两刃刀一挺,直杀而来,袁洪战意更浓,金箍棒一挑,亦是轰将而下。 金箍棒齐势如虎,舞动生风,棍棍落得凶悍刚勇,三尖两刃巧走偏锋,挑、拨若刺,刀刀斩得轻易灵动,袁洪大喝一声,猛将凝水环砸出,杨戬身化白烟,直将躲过,凌空一闪,化做一只金鹰直扑下来! 袁洪脚下虚空,踩七星步法,化出灵光阵阵,凌空直竖,金箍棒猛将伸长,轰轰然直接砸落,金鹰躲闪不及,正被砸下! 袁洪见得一喜,放要追击,却不想眼前忽亮,正见三尖两刃刀直劈而落! 袁洪暗叫不好,忽得明晓先前金鹰根不是杨戬所化,而是此人凶宠扑天雕,三尖两刃刀落得迅疾,谅是袁洪忙将躲闪,终究晚了一步,“嗤”得一声,肩上正出一道血口! 可恶!袁洪心气怒火,忙起棍来迎。却不想斜刺里,忽得架出一条金棍,正将金箍棒抗住,杨戬看得一笑,三尖两刃刀长驱直入! “嘭”得一声鸣响,袁洪身上。忽得起层层白光,此间九龙环绕,正出一声兽吼! 三尖两刃刀冲至白光,竟是难以尺寸之进,杨戬看得大惊,袁洪见此,身下忽生化身,抡起一棍,直砸杨戬胸腹! 杨戬鹅黄袍。岂是九龙璧能比,一棍被轰,正出数丈之外,雷震子见此,忙将身退,右手将出一柄紫锤,左手持一斩紫锥,猛得一砸。便出轰天震响,紫锥出一道紫光。破空而落! 袁洪举棍来迎,却不想那电顺金箍棒直接下,正将他击得一个头晕,眼中一迷,直坠下去! 雷震子看得一笑,凌空而起。又将两处直触,却不想袁洪身下猛得金光乍现,直刺得雷震子睁不开眼睛! “道友小心!”杨戬忙将呼喊,雷震子急起身来见,却不想半空一棍直落。“嘭”得一声闷响,正砸胸腹! “噗!”雷震子便觉胸中气血翻滚,正将一口心血吐出,袁洪望得一眼,暗道若非九龙璧,自己怕是危休矣:“你这鸟人,看你有如何本事!” 袁洪一声大喝,又将金箍棒轮下,却不想雷震子忽闪,手中正出一方紫珠花篮,篮口一仰,正出一道紫火,直轰而上! 袁洪看得心惊,忙见躲闪,却不想身后猛得一沉,却不想杨戬身化石人,直将压下! “噗!”袁洪忙吐一口心血,想使九转玄功,却不想身子被那花篮定住,竟是难以施展! “袁洪,看你如何躲水火花篮!”雷震子一声大喝,口中捻咒,花篮中六昧真火猛盛! 袁洪身起不得,身上九龙璧大亮,三条白龙忙将律动,杨戬看得真切,大喝一声,三尖两刃刀直落袁洪琵琶骨! 九转玄功之妙与**玄功一般,虽是西方、玉虚两家发书,同一弱点,却皆在琵琶骨中,若此间被穿,莫说变化,便仙力都难以提起一丝毫,袁洪暗道不好,便在此时,斜刺里忽得杀出一道金光,杨戬看得心惊,忙将身退! 袁洪背上重感顿消,忙将七星剑一甩,起身便退,雷震子见七星剑竟不惧六昧真火之威,心中端得大惊,忙将水火花篮收了,起身便走! 袁洪见得杨戬、雷震子身退,自不肯舍,这便起身来追,张帝辛见此,忙将袁洪止住:“三弟,穷寇莫追!” “这三眼贼、鸟人,若在遇见,必要两人好看!”袁洪大恨,一抹嘴角之血,“皇兄,二哥如何了?” “孔宣随广成子去,想是无碍……”张帝辛话音刚落,却听远处一声震天轰响,此间爆出滚滚烟尘,直冲云霄而起! 张帝辛暗叫一声不好,忙向那去,袁洪亦急将而去,两人至此,方见广成子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得立在半空,眼中冒红道:“混沌钟果真非凡,贫道万年未败,不想今日失手。” 孔宣一身长袍,面色却是依旧,自在一旁笑道:“道友番天印亦是非常。” 广成子冷哼一声,暗道此人不除,日后必是祸患,这便打个稽首,起身便走,袁洪看得皱眉,心道如何轻易便放此人归,手中金箍棒一挑,忙将上前:“二哥如何放广成子离开?” 孔宣不语,见得广成子离去,面色忽得一白,“噗”得一声,吐出一口心血,张帝辛忙将之扶住,将出九花玉露丸与之服下:“二弟有伤在身,如何这般博命?” 孔宣前番受钉头七箭书之伤未愈,如今又与广成子大战,自是难以相持,此间胜,却也是险胜。 “此间战,乃为我孔宣名声,亦叫阐教不敢小觑,如何能失。”孔宣听之浅笑,“广成子不愧阐教第一金仙,此种战力,怕是初阶玄仙也难以相敌,三弟日后遇得此人,万万不可大意。” 张帝辛暗叹广成子果真非凡,一锭翻天印,将自己战死,罗宣重伤险些丧命,又与孔宣战得近乎平手,日后需得在三小心。 “咳!如此境遇,还言此作甚,赶快疗伤才是!”袁洪大急,忙将孔宣扶下休息,“待我修成九转玄功,定要那老道好看!” 张帝辛心道此间玉虚强敌已退,应不会再来旁人,这便道:“二弟养伤需一静地,三弟你这便送孔宣往水帘洞暂养,此间事了,我便去寻你。” “三弟留此便好,我自去水帘。”孔宣道,这便起身,驾云而去,袁洪看得心急,这也要去,张帝辛深知孔宣癖性,此人孤傲,断不会由别人相助,这便低声道:“三弟,你且暗中虽孔宣前去,至水帘洞再返回便可。”(未完待续。。) 第二一六章真假,土行孙透密 袁洪点头,自是领命而去,张帝辛自归羑里,方进茅屋,就见哪吒手持混天绫,将一侏儒矮人,层层包裹而住:“小爷……小爷饶命,我……我错了……我错了……” 土行孙?张帝辛看得一乐,暗道玉虚宫果真出其不意,派遣此人暗中营救。 哪吒见得张帝辛前来,忙道:“天子老爹,天子老爹,你算计果真非常,此间果真有前来!” 天子老爹!土行孙听得脑间一明,暗道哪吒如何称鬼谷子老爹,莫非鬼谷子便是天子?! 张帝辛听得一怔,暗道哪吒如何这般嘴快,此番万万不得土行孙得活:“土行孙,此番可还有旁人来此?” “鬼……鬼谷道友,未……未有来人……”土行孙忙道,额上顿起一层冷汗,“贫……贫道此来,乃是师伯所……所命,自是没有办法,还请……还请道友留贫道……一命……” “好,既道友无奈,贫道便放你命!”张帝辛道,眉中忽得闪过一丝冷光,暗见虎魄祭出,抬手便刺,却不想土行孙早有准备,顾不得姬昌,忙将身子一跃,直如土中! 张帝辛暗叫不好,忙将起身去追,可方圆之中,皆为土行,叫众人如何去追,虽说土遁术行得不需十里,必得出身呼吸,可此间若追错方向,便再无可寻之机! 张帝辛皱眉,暗恨自己未得哮天犬,若有此物,来寻土行孙倒是不难,哪吒见得土行孙得脱,更是心恼,收混天绫时。忽得脑中一亮,忙道:“方才土行孙脱身太急,腰间还留一丝红绫!” 混天绫乃是天子奇物,只留一丝,便可无限再生,哪吒只需着那丝红绫延伸。自可知土行孙去处! 张帝辛听得大喜,忙与哪吒同追而去,土行孙心惊不已,本想施计骗过哪吒,救得姬昌回去,不想鬼谷子暗动杀机,这才不得已遁去。 出得羑里,土行孙直往西行,行之数里。方才出得身形,内里雷震子正当出来,见得来人忙道:“师兄,可曾寻见西伯侯?” “呼……呼……师……师弟莫急,此时容我与师……师伯禀告……”土行孙大喘粗气道,进得林立,正见广成子、惧留孙盘膝修养,一旁杨戬、韦护护法。 见得土行孙归来。广成子先将眉角睁开:“徒儿,西伯侯可曾救得?” 此间鬼谷子、孔宣、袁洪皆被众人所拦。便早先守护二人巫雷、巫电,也被杨戬、韦护牵扯出去,惧留孙自以此间事情可成,此番事成,自己在元始天尊面前,有要多得几分垂青。 惧留孙算计本好。却不想土行孙听之一愣,尔后道:“徒……徒儿无能,未曾救得西伯侯。” “混账!此间人皆散去,你如何救人不得!莫要说此间把守众多,你难入内!”广成子听之便恼。眼中顿闪一丝寒光。 土行孙听得心惧,忙将言道:“师伯息怒,师伯息怒,师侄虽未救得西伯侯,可却探听得鬼谷子之秘!” 鬼谷子三番两次与阐教为难,玉虚门人亦对此人多有恨意,奈何这道人身得奇异,似是石头中蹦出一般,竟是查无踪迹,便是燃灯道人,都未掐算得此人根基,广成子一听如此,忙道:“鬼谷子之秘,你且速速说来!” 土行孙自不敢怠慢,忙道:“此番弟子故意被哪吒小儿所擒,本想来救西伯侯,却不想此间鬼谷子忽至,那小儿见得鬼谷子,不呼道友,反呼什么‘天子老爹’,天下之人,除皇帝,谁人敢称天子,依小侄所见,这这鬼谷子定于当今天子关系甚紧,弄不好……弄不好天子与这鬼谷子便是一人!” 惧留孙听得皱眉,呵道:“混账!你未救西伯侯,为师本不怪你,你如何在此胡言!” “这……弟子所言俱是属实,如何敢产假半分!”土行孙心道挨得一顿打,才得如此消息,若师尊不信,这皮肉之苦岂不白受,急忙争辩道,“若师尊不信,将那哪吒抓来一问便好!” 惧留孙早吃得定海珠亏,暗道赵公明或许在此,自是不敢去战,这便呵道:“休要胡言,天子乃是九五之尊,何有修炼只说,若真出个真仙天子,岂不乱了天理!” 广成子望土行孙一眼,暗道此人不似说谎,这便刚出疑心,忽得想起东夷之时,鬼谷子与天子一同出阵之事,更将摇头道:“鬼谷子一向诡计多端,此番定是这贼子之计!” “师兄所言不假,天子得天阶护佑,修炼之人不得伤害,鬼谷子乃是假借天子之名,来诓你我,好教日后难以下手,这鬼谷子好生心计!”惧留孙听之忙在一旁附和,“土行孙,你如何行此不肖之事,反将中那贼子奸计!” “这……”土行孙听得一愣,复又想起羑里之事,暗中不由皱眉,心道怨不得自己如此容易便得脱,原是差将中计。 土行孙暗念于此心中不由一慌,自是不敢言语,惧留孙看之摇头,这便道:“既你归来,这便返回玉虚宫去,休在理此间事情。” 广成子在一旁点头:“如此甚好,只是此间事情未成,伤了雷震子师侄之心。” 得人相帮,便事情不成,也不好心生怨念,雷阵子见众人尽力,也不好再来责难,这便道:“师伯尽力,此事不成,亦是天数,若时机合适,师侄信西伯侯能脱此厄。” “如此便好,师侄若将会去,还需代贫道问云中子师兄安好。”广成子道,“如此,你我便去,日后必有再会之期。” 雷震子点头,自于众人别过,这便凌空而起,广成子、惧留孙等人亦驾云而去,张帝辛在一旁看得真切,心想方才广成子面色,心下终是不安,暗道此间事无论如何,需得往碧游宫一遭,以为后备。 哪吒见得张帝辛皱眉,这便道:“方才土行孙之言,广成子并未相信,天子老爹如何皱眉?” “不尽然也。”张帝辛听之摇头,这便道,“哪吒,你可有门路,能上碧游宫面见通天圣人?”(未完待续。。) 第二一七章原始计,姜尚回昆仑 “通天圣人?”哪吒听得皱眉,“大师尊此间在碧游宫听讲,若见通天圣人,若得三仙岛三位师尊应允,或是可以。” “如此甚好,事不宜迟,明日便往三仙岛一去。”张帝辛道,忽得想起那日无支祁与碧霄之约,便先遣哪吒回去,自己去云门山水帘洞,见孔宣无碍,这才唤袁洪出来,邀其一同往三仙岛去。 却说广成子一行人遁走,行之甚久,惧留孙方才言道:“师兄,方才如何不允我拿了那厮?” 原是方才张帝辛与哪吒偷听之时,便被广成子、惧留孙得知,特地演了方才之戏,与他两人来看,广成子听得摇头:“贫道感那鬼谷子身后,隐隐有一股强大之气,此人之功,或与老师相当,你我之技,断不是敌手。” 惧留孙听得一愣,忙道:“来人依师兄来看,当是何处玄仙?” “探就不得,方才我也曾暗中试探,却始终探不得那人气息。”广成子摇头道,忽得语气一转,“今日土师侄所言之事,万不可草率相告,若将错了一处,必产极大因果。” 惧留孙点头,亦知此间事大,不得草率,两人一路交谈,不多时,便至玉虚宫中,广成子见得圣人,忙将朝歌营救姬昌之事说出,元始天尊听之不怪,自令广成子等人下去歇息。 待广成子去后,一旁燃灯道人方才皱眉道:“广成子拥不周山印,此间如何得败?” “那孔宣,乃是混沌初开之时。天地灵气所聚。后巧得机缘。入大妖凤皇之体,想来成道年纪,应与你我一般,如今又得太一混沌钟护提,广成子不是对手,亦在情理之中。”元始天尊缓缓道,“此间之事莫论,燃灯你且遣白鹤童儿接子牙至此。贫道自有交代。” 妖族之人?当初巫妖大战,此间大妖尽损,如何凭空有多出孔宣一个?燃灯道人听得皱眉,却是不敢再问,这便打个稽首,出得玉虚宫外,召白鹤童儿去寻姜子牙。 姜子牙本心向道,到朝歌虽得锦衣玉食,车马乘轿,却始终觉不如意。前番又出鹿台之事,暗中更是喟叹。此间听得白鹤童接来接,暗道莫非原始圣人转意,心中自是欢喜,便将府中事物都顾不得交代,就急往昆仑山去。 方至麒麟崖,姜子牙便不由唏嘘,心道此间去了三载,不想崖头依旧如此,跟随白鹤童进得玉虚宫,这便忙拜道:“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弟子姜尚拜见。” 原始天尊眉角微挑:“子牙,你在朝歌如何?” 姜子牙忙恭道:“弟子下山后,得兄长宋异人照料,端得良好,巧那日这兄长替我寻了一妻马氏,师尊曾言子牙,无修身成道之福,这便结下亲来,师尊不知,这马氏端得无礼……” “咳,咳!子牙,说得简单一些……”燃灯道人听得皱眉,暗道姜子牙下山多时,如何还是这般啰嗦。 原始天尊虽不言语,暗下亦生不耐之色,姜子牙望圣人一样,暗悔话多,忙将改口道:“好,甚好!” 这个愚夫!燃灯道人一听词语,心中不由暗骂,原始天尊亦是听得皱眉,按下心中火气道:“可再说得详细些……” 姜子牙听得皱眉,燃灯老师要讲得简练些,原始圣人又言详细一些,此番来讲,到底应如何来述:“这……子牙,子牙不知如何来述……” 原始天尊皱眉,心道师尊如何选了这等愚人来主封神榜,这便叹口气道:“子牙不必拘礼,朝歌事尽数将来便可。” 姜子牙点头,这便将朝歌之事流水账一般尽数道来,此间更对马氏父女多有怨言,亦讲费仲奸诈,此中多有轨迹,原始天尊与燃灯道人听得头疼,却也不好言语,只好任其来讲。 这一讲便是数个时辰,姜子牙口若悬河,嘴若长枪,猛得喘口大气,这才讲完,座上原始天尊、燃灯道人已是听得昏昏欲睡,恍若雾里。 原始天尊见得姜子牙说完,终是松了一口大气,这便道:“子牙,你承师尊之言,辅佐明主,享人间富贵,可真觉当今天子便是你之真主?” “这……”姜子牙皱眉道,“大商天子圣明,弟子不肖,却也在此间得遇良缘,如此三载之间,已从一介布衣,官至上大夫位,前番陛下立妃,弟子得老师指点,亦得丞相之位,此间富贵,可不是师尊所言‘人间富贵’?” 元始天尊听之摇头,开口道:“我道当今天子,并非明主,你道如何?” 姜子牙听得一愣,不知如何作答,这便道:“这……弟子愚钝,不知从何做解,还请师尊言明。” “天道将变,贫道如何言明?兴盛极衰,亡败兴衰,此乃天之定理,天道苍茫,前途本将混沌,此间又逢杀劫,谁人能将事事看明?”原始天尊道,见得姜子牙皱眉,话锋一转道,“然,周兴商灭,圣主得出西岐,乃是诸圣算之定果,纵此间天机混乱,便数横生,天之定数,却不可再变。” “天子仁德,平北海而兴农,灭东夷而立齐,上位不过五载,却广施仁德,四海贤服,近此虽宠信妲己、若菟,却是小节,与大观无碍,此等明君,却将灭国亡家,真不得有变?”姜子牙听得一怔,良久之后,才缓缓言此。 “你心中已有想法,如何再来问我?你且去吧,在玉虚休整一日,待何时想明,再来回答与我。”原始天尊话毕,却将养神闭目,姜子牙见得师尊如此,亦不好言语,只得起身告退。 是夜,玉虚宫外群星璀璨,蔚蓝天幕上,一条银带横贯,上落三颗明星,横落此上,微微风吹,带丝丝兰花香气,气运稍浅,若有若无间让人痴迷。 姜子牙心想今日原始天尊言语,自是心烦意乱,暗道此间天子有德,自己如何能反,今日原始天尊之语,亦无要己重回昆仑之意,若此间出朝歌而走,至西岐又无根基,要将重新来过,不知是否还有此间气运,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间若去,又不知浪费多少岁月……(未完待续。。) 第二一八章拜三仙,袁洪对碧霄 “子牙还不歇息?”姜子牙思虑之间,忽听背后一道人声,这便回头,正见燃灯道人走来。 “老师安好,子牙离昆仑山日久,今夜荣归,难掩心中欢喜,此番尚无困意。”姜子牙道,“老师如何未睡?” 燃灯道人听之一笑:“师弟可是想今日圣人老爷所言?” “老师所言极是。”姜子牙听之皱眉,叹口气道,“子牙愚钝,不知此间如何,还请老师开解。” “天下将变,人又何为?此间天子贤明,却只是眼前兴衰,杀劫至兴衰便不由人,岂不闻顺天者昌,逆天者亡?”燃灯道人道,复又指天上三颗明星,“此间帝星,一分为三,方示天下将乱,现今朝歌风烟四起,明不得动,暗中却处风雨飘摇,若一叶浮萍,风来之,则摧,雨落之,则凋。” 姜子牙问道:“老师虽言如此,可如何知,这天势不归朝歌?” 燃灯道人听得一笑:“天下兴亡有序,成汤享八百国运,已是久矣,天要变,人自是无力。” 姜子牙听之不语,只在一旁皱眉,燃灯道人又道:“你为殷商丞相,自是荣华富贵,可师弟真将这富贵享千百年不成?你虽如世俗,却也是修炼之人,知兴衰一理,若子辛败亡,所谓成王败寇,师弟名声,到时怕不好听。” “这……”姜子牙听得一愣,暗忖此间道理,自己虽修不得大道,年纪却是久矣。若落得败亡之名。日后怕无颜见人。此生如此,当是何种悲切,这便道,“如此,便依老师一言。” 燃灯道人听得摇头,却道:“师弟为人间丞相,我一介贫道如何得言,此事还需你自拿将主意。不过,师尊前日曾言,师弟乃是大机缘之人,还有一天道大事,非师弟亲为不可。” “却不知老师,此为何事?”姜子牙听得一怔,忙将问道,却不想燃灯道人微微一笑,却道天机不可泄露,这便归玉虚宫去。 姜子牙看得皱眉。心下已生主意…… 那边张帝辛、袁洪、哪吒三人往三仙岛去,半日功夫。便见苍蓝碧海中,一座翠岛轻浮,此上隐隐云气升腾,上落苍天古木,其间翎鸟升腾,岛岸挺伫,出海九尺之余。 张帝辛暗叹果真仙岛,哪吒早来三仙岛,手中将出一方玉牌,岛屿之上,忽得升腾一道碧光,露出一道光门,正出一人,一身琉秀碧袍,上着条条水纹,清风暗吹,自带淡淡幽香,面上一片氤氲,窥不得真实形貌,想是幻颜珠一效。 哪吒见得此人,忙将上前道:“四师尊,许久不见,你可让哪吒好想。” 那女子轻笑一声,一点哪吒脑门:“你这小鬼,还道想念四师尊,如何数月未曾来此,想是在朝歌玩疯,不记得三仙岛你这三位师尊咯。” 哪吒嘿嘿一笑,这便道:“小徒这不是来看师尊了么,还带了我天子老爹与袁洪道友。” 张帝辛忙将上前稽首:“自东海一别,想有数月未见道友,还请道友莫怪。” 碧霄听得见得张帝辛、袁洪二人,语气却忽得冷淡下来:“哪吒,大姐早言,三仙岛迎外客,你如何还带此两人来?” 哪吒听得面色一红,自不好言语,张帝辛将他掩在身后道:“东海之时,道友还言,若得机会,还需上岛一叙,此间鬼谷子来了,道友如何这般言语?” “道友来的不巧,此见三仙岛正有琐事,道友还是请回吧。”碧霄道,“哪吒,送两位道友出山。” “四师尊,四师尊!”哪吒急得大叫,却不想碧霄听也不听,起身便走,袁洪看得心急,大喝道:“混账!我兄弟二人依礼拜山,道友言退也罢,如何这般言语!” 碧霄望得袁洪一眼,冷哼一声:“这便是我三仙岛待客之道,你又当如何?” “可恶!我老子不掀翻你的破岛!”袁洪听之便怒,金箍棒一挑,凌空便砸! 碧霄身形一闪,却见得金箍棒直随而长,这便长袖轻甩,顺金箍棒而上,手中使法,忽得将出一道清水,直涌而上! 袁洪看得仔细,手中凝水环一闪,正将那水收在其中,回身一挑,忽得出数道身形,分作四面八方直落而下! 碧霄看之不惧,长袖一扬,手中将一团清翠,口中捻咒,便见海面忽动,猛得青光大盛,出得一方水幕,正将袁洪收入其中! 袁洪见之轻笑,暗道此等把戏,还想困住我,这便将金箍棒一竖,大喝一声起,但见金箍棒凌空而起,瞬间百丈之高,却不想那水幕亦随之大涨,竟无丝毫减弱之意。 碧霄见得金箍棒之能,自知此乃定海神针铁,暗道不想此宝,被这猴儿得去,袁洪见得棒子无效,便将金箍收起,双手凝结,忽得出一道紫光,正落水幕之上,便见水幕忽颤,猛得一声爆响,出得七星宝剑! 碧霄不想袁洪能破覆水珠,心中端得一惊,身形急忙闪,便将七星剑躲开,手中出一道金光,凌空便甩,只听一声龙吟,便见海水忽从中间斩开,此间出得一赤红、一殷红两条蛟龙! “金蛟剪!二弟小心!”张帝辛知晓金蛟剪之威,急忙出言提醒,袁洪听得一怔,却见两条蛟龙直斩而下! “吼!”袁洪猛得一声嘶吼,化作百丈身高,头如泰山,眼如日月,口似血池,牙似门扇,手执一条铁棒,将住赤龙便砸! 赤龙猛得一声嘶吼,与殷蛟缠做一起,化作百丈大小金蛟剪,左右横剪直下,袁洪看得大惊,忙将金箍棒收了,双手将住金蛟剪猛得外撑,却不想两剪锋利,手中顿出血痕! 袁洪修得九转玄功,这身子早如精钢一般,见得如此,心中端得大惊,忙将腋下伸一手,忙将金箍棒一竖,化作数丈来宽,自将身化白烟,直冲出来! 碧霄见得如此,忙将金蛟剪收起,袁洪虽是得脱,却是双手溢血,背后生层层冷汗,心道金蛟剪果真厉害,若将再迟一步,怕是性命休矣……(未完待续。。) 第二一九章入三仙,云霄传讯 “九转玄功果真玄妙!”碧霄方要起身再战,却听得身后一道声响,这便回头,正见一白衣女子出得山来,忙道:“大姐,你如何出得山来?” 张帝辛听得碧霄言语,自知来人是谁,这便稽首道:“早闻罗浮洞赵仙宽宏好客,贫道本以其妹亦是如此,却不想此间这般,如此待客之道,着令人大开眼界。” 碧霄听之便恼:“若非我手下留情,这猢狲早已死在金蛟剪下,鬼谷子,你再胡言,休怪贫道无情!” “道友施金蛟剪不成,还要将混元金斗来战不成?若还不行,贫道便往峨眉山一趟,寻你兄长之处,将那二十四颗定海珠与缚龙索一同借来,教你拿下我兄弟二人可好?”张帝辛冷声道,“贫道虽是山野之人,无有圣人护持,却也不惧你玉虚门人。” “鬼谷子,你休仗你那天子身份前来讹我!”碧霄听之更怒,手中将出一道金光,“真道我不敢杀你不成!” 张帝辛心中亦是火大,正立那处呵道:“鬼谷子便立在此处,就请道友拿我项上人头!” “鬼谷子,你……”张帝辛毕竟天子身份,得天阶位护持,修炼之人明知如此,如何敢动,碧霄听得一僵,只得暗中来气,云霄见此,自是轻打一个稽首,这便道:“三妹,休再言语。此番失礼,却岛中实有私事,故而不好见客。” 碧霄与袁洪争斗,哪吒本就不喜,如今见得回缓余地。忙在一旁附和道:“实是岛中着实有事。有事……呃。二师父,岛中出了何事?” “二姐修炼正值瓶颈,不知让这两人搅了,何时才能有此机缘!”碧霄自在一旁恨道。 修炼之人,层次越高,进阶越难,至于瓶颈,若得机缘。或可顷刻参透,若非如此,往往千百年不得寸进,一念心想,便可抵挡千百年功,故修道一人,称之为“悟”。 此一“悟”或一蹴而就,顷刻登之大宝,或辗转蹉跎,万千困于此间。此间之“悟”,万亿修炼之人。或为之奔走体验,不惜入世染尘,或为之良久思考,座上百年苦禅,或登之高山,四寻道法妙门,或下之渊海,以探修之行法,此间之类,或有千万之中,或有千万之形,却只为一字而“悟”。 “悟”之一时,莫得打扰,入之瓶颈,四围安瓶,张帝辛知晓此间之妙,暗道此番本欲求助与人,不想几近犯下大错,这便稽首道:“鬼谷子不知此间之事,还望两位道友宽恕。” 青霄听之,反将眉角一挑,自归三仙岛去,云霄回上一礼:“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还请陛下、袁道友,入岛内一叙。” 张帝辛点头,三人共入三仙岛中,方才入岛,便见奇树妙花层立,青竹暗林丛居,三尺宽白石阶迎头而上,没入林中,不知归于何处,此间花鸟齐鸣,嘤嘤不绝于耳,潺潺溪流,着竹木而下,清冽动人,轻击苔石之上,敲出动听声响。 “果真碧游福地,仙人洞天!”张帝辛见之不由称赞,“三仙姑修炼于此,想必事半功成。” “道友说笑,此间山野,自比不上宫中繁华。”云霄笑道,手一指旁边竹林,“那处乃大兄暂居之地,若道友不嫌,便可在此间暂居。” “大姐……”一听云霄此言,碧霄便在旁嘴角一挑,“那是大兄之地,如何能交予这邋遢之人来住?” 云霄生性稳重,碧霄却天生得活泼,此乃入山之后,哪吒暗告,张帝辛知晓此间事情,又是有求与人,自是不好发做,这便眉角一挑道:“如此便多谢道友。” “哼!”碧霄听得一言,扭头便走,云霄看得一笑,却道:“小妹诸多无礼,还望道友莫怪,前番无当师姐来此,还言道友恩义,却不知此番道友来此为何?” 既云霄言无当圣母,想是有意亲近,张帝辛亦不啰嗦:“贫道有一重事,求见碧游通天圣人,此间来此,特请道友引荐。” “这……”云霄听得一愣,皱眉道,“此间通天圣人正在碧游宫中讲道,莫说无暇,便是有暇,怕也难见道友。” 圣人之尊,超脱世俗外,不染红尘中,自不是寻常人想见便可见,张帝辛虽知此间道理,却也不得不厚颜道:“正因事难,才请道友相助。”“圣人之尊,便我等恕难得见,便大兄之德,此千余年间,才见圣人三面,贫道更是缘浅,只见得一面。”云霄听此,亦不由叹气,“道友此困,贫道怕是难以相帮。” 千年之间,赵公明只见得圣人三面,合着这圣人只管收徒,不管个人修炼之事?这是通天教主真是撒手的大拿,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啊!张帝辛听得亦不由皱眉,只好道:“我有一物,还请道友稍去,若圣人得见,必会相见贫道。” 张帝辛说着,便将一玉简呈上,见得云霄又要退辞,便又道:“此事关乎碧游兴衰,通天道统,还望道友助贫道一臂之力,鬼谷子感激不尽!” “这……”云霄听得关乎截教兴衰,端得一僵,这便道,“道友此言当真?” “若有虚假,贫道愿受国灭道消,烈火焚身之罪。”张帝辛如此道,此中却有奸计,若真不得逆天而为,自己定脱不得国灭**下场,此间用来愿许,自有投机取巧之嫌。 可云霄不知此间事情,见得张帝辛如此郑重,只好道:“道友稍等,贫道这便往玉虚宫一行……” 张帝辛稽首:“如此有劳道友。” 却说昆仑山上,姜子牙辗转反复想了一夜,翌日见得天微微放明,这便起身,往玉虚宫拜见圣人,燃灯道人见得如此,自往宫中通报:“师尊,子牙师弟在外求见。” 元始天尊眉角微张,自知姜子牙之意,这便道:“着子牙进殿,另你遣白鹤童儿往天宫瑶池一去,此后有得一事,还需子牙去做。” 燃灯道人点头,自出宫外,先着姜子牙进宫,尔后便往南明山仙人洞去……(未完待续。。) 第二二零章顺天意,姜尚心计 姜子牙入得玉虚宫内,这便下拜:“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弟子姜尚拜见。” 元始天尊见得姜子牙,却不言昨日之事,只将眉角稍闭:“唔?此间甚早,不若龟息吐纳一番,再行言事。” “这……”龟息吐纳虽是修士每日必须,姜子牙却从未见过圣人如此,心中生得怪异,可也知原始天尊之命不可违,这便将下身子,端坐蒲团之上,暗做吐纳。 可姜子牙心头甚乱,如何能暗下心来,坐之不久,更觉难受非常,可此间原始天尊在此,又不可轻动,只得暗自咬牙,勉力强撑,行之良久,见得燃灯道人回来,原始天尊才将眉角微睁:“子牙,昨日之事,你思之如何?” “弟子一时愚昧,不识天之定数,昨夜得老师提点,已是心中通明,子牙愿听师尊教诲,顺天而行,不出毁意。”姜子牙听得原始天尊询问,暗下终是松了一口大气,忙将说道。 姜子牙虽有憨态,却是头脑灵活之人,昨夜又听得燃灯道人所言,自知天意不可违,此间武德皇帝,虽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可这恩情,却不需用性命来报。 原始天尊又言,此乃天之大势,众人如何得逆,殷商之主,却非自己明主,便此间富贵,亦如过眼云烟,不过一时而已,若此间愚忠,有朝一日殷商不保,自己更无富贵可言。 与其助一日暮之人,不若相帮冉冉朝阳,殷商当灭。西周应兴。圣人言语。断不会有错,亡国丞相与开国功臣,此间选择,自是简单至极,更有甚者,姜子牙心中暗信,自己终究修炼之人,有朝一日。还需返回昆仑,若此间置元始天尊之命不顾,日后如何能再回山? 前番东夷之战,广成子等人暗助东夷之事,姜子牙亦曾耳闻,如今阐教立位一定,自己若站殷商之位,终究免不得与玉虚众师兄弟为敌,此间如何能忍,便为日后着想。也应站在西岐一方。 元始天尊望姜子牙一眼,点头道:“子牙心意可决?” “奉天而行。顺天而为,弟子心意已决,还请师尊提点。”姜子牙既已决定,自是句句铿锵,语气甚坚。 原始天尊见得姜子牙坚定,这才道:“子牙归于朝歌,此番打算何为?” 姜子牙道:“归朝歌,便挂印封金,自往西岐而去,寻得明主,尽心辅之,以成天事。” 元始天尊听之却是不置可否,嘴角一挑道:“既是如此,你便下山去吧,日后若有难事,自可往玉虚宫来。” 姜子牙听得心中一怔,心道此番选择果真无错,元始天尊此言,等同予了自己一张护身符,万事不通,自有玉虚高人来助,此后行事,必是一番坦途! “多谢圣人老爷!”姜子牙起身,便觉身子骨都比以前硬了不少,这便嘴角一撇,欢喜出门而去。 燃灯道人见得如此,自是出宫去送,两人一路行至麒麟崖,姜子牙心生感慨:“前番下山,是南极仙长来送,此番下山,却是老师来送,恍惚之间,不想已是三载。” “你我同门,日后必得再见,如何还生此等感叹?”燃灯道人道,拂尘一甩,“师弟此番下山,可曾相好晋身之事?” “这……”姜子牙听得一愣,暗中想,西岐之地甚生,可无宋异人一般兄弟,可与自己若去,怕是得从头做起,“子牙不知,还请老师提点一二。” 燃灯道人听得一笑,这便道:“西岐之人,心念西伯侯久矣。” “老师可是言,弟子可将西伯侯姬昌暗救,带其返回西岐,当属奇功一件,此间得势,自可青云直上?”姜子牙言之,忽得又将眉头一皱,“此计虽好……奈何弟子学疏浅薄,当今朝中,阐教高人不少,更有那不知身份三仙鬼谷子,子弟怕难将成事。” 燃灯道人听得摇头:“子牙岂不闻兴衰轮替,乃是天意,西岐之中,虽盼西伯侯,却不一定念姬昌。” 姜子牙不解其意,忙道:“弟子愚钝,还望老师言明。” “西岐之地,有人盼姬昌回归,自有人盼姬昌不回,但看子牙从何处作想。”燃灯道友言道,这便长袖一甩,将出一盏玉瓶,“此中之物,还望师弟善用。” 姜子牙接过玉瓶,自是皱眉,方言语,却见燃灯道友长袖一挥,早已不知踪影,这便喃喃道:“有人盼姬昌回归,自有人盼姬昌不回,香水轮替,乃是天意……” 姜子牙嘴中喃道,忽得脑中一明,心中“咚”得一响,莫非老师的意思是…… 云霄去得碧游,张帝辛此来无事,便在岛中走动,此间夜色方深,星空与海水连做一片,海风暗吹,自带些许清凉。 三仙岛风景甚美,白日张帝辛与云霄言面圣一事,并未来得及细观,此间得空,自是轻步缓行,奈何岛中甚大,不多时,便不知到了何方,眼前景物,亦是忽得一变,山坡猛得陡峭,一道清瀑直挂而下。 张帝辛暗道不想三仙岛如何秀美,还有这般俊险之景,这便起身,朝水瀑而去,却不想刚至水潭,忽得听一声爆响,猛得一道劲力轰击而出! 此力道来得迅猛,直将张帝辛轰得飞起,水瀑下,猛得升腾一阵暴戾之气,单见一粉衣女子从中而出,映照月光,正显窈窕身姿,长发及腰,凌空乱武,正挑一柄长剑,直冲张帝辛而来! 张帝辛见得一惊,忙将虎魄祭出,那女子呼啸而至,长剑一落,便起纷纷煞气! 张帝辛一手剑将出,却见那女子不多不避,直迎而来,方才看清,此女子额见暗黑,双眼出红,似是入魔之兆! “啊!”那女子一身嘶吼,长剑一挑,正听“嗤啦”一身,便将张帝辛衣袖挑去! 张帝辛忙得一惊,心道入魔之人,不知痛痒,此间施法,虽无章法,威力却更胜往昔,这便忙将身退,手中迎乾坤阴阳鱼,当空而舞,正出一方阴阳印! 那女子见之不躲,身子直迎,竟把符印撞破,挑剑直迎而起!(未完待续。。) 第二二一章混元金斗,帝辛遇琼霄 张帝辛长袖一甩,便将金砖砸下,落得那女子肩上,竟出“嘭”得一声闷响,恍若砸在钢铁上一般! 不见那女子丝毫停滞,一道寒光忽闪,张帝辛臂上猛得一凉,便见血痕满溢,这便忙将身退,手中多得四方旗,便见白旗呼啸,迎风便涨,瞬间丈高大小,呼啦啦起一片漆黑烟尘! 张帝辛落于阵中,周身忽出八面青旗,各落异影,此间半空循环,却不知如何来用! “这……”张帝辛见得皱眉,暗道知如此,将此阵之法,于前日与飞廉问清,见那女子来的甚急,随手将出一道青旗,单见黑风忽起,此间出得一道黑影,直冲而去! 粉衣女子见之不惧,反手一僵,竟从那黑影中直冲而过,张帝辛看得皱眉,如此威势,为何只是幻影,这便忙将一旗打出,此间忽得火红,猛得冲出层层紫火! 却见那女子额见忽闪碧光,转手一凝,却将六昧真火直收此中,张帝辛看得大惊,心道何处来的怪物,还有这等本事! 那女子轻呵一声,上顶忽生庆云,脚步缓动,凭空闪道道涟漪,张帝辛将身旁青旗一动,半空却忽得清明,猛然间,竟出八方阵来! 靠!这什么阵法,说收就收!张帝辛心中暗骂,却见那女子直将冲来,手中忽出道道金光,猛得将出一物,此物其形若斗,上琢古朴纹案,边落白、金、青三元庆球,呼啸七彩之色,氤氲清、浊二气,凌空便起,绽出数丈金光。轰轰然直将而下! 混元金斗!张帝辛见得大惊,此物神威,相传乃天地初开,阴阳二气氤氲而得,原书中更先擒杨戬、又落十二金仙,打落陆压。便阐教二教主一般人物——燃灯,也免不得大惊失色,故不得其形狼狈,借土遁之数,才得脱身! 张帝辛早料此人便是琼霄,故而处处留手,不下真章,却不想,混元金斗竟在她手。此番果真危矣! 混元金斗直落,张帝辛如何得脱,身子一僵,正被罩落其中! “啊!”张帝辛大喝一声,身上青光忽闪,却是难抵混元金斗直威,眼中忽出血光,碧苍甲直碎而开! “噗!”张帝辛口中吐血。暗道此间休矣,却不想。此间身上忽得青光大盛,落得一面黑旗,正是北海平乱时,仓借所予之旗! 张帝辛原以为此物寻常,得九龙离火罩、金砖、乾坤阴阳鱼之后,更是少有来用。却不想此物如此厉害,关键时刻,竟能护自己一命! 此旗忽涨,猛显出一道奇兽,此兽其形如龟。却生长颈,恰是龙头,周身青黑,背展九宫纹样,长尾如鞭,上扬一般朱红,冥冥不动,却似沉沉睡中,见得混元金斗落下,猛得睁眼,露出两道青光,嘶吼一声,便见天地俱颤,四海之水猛得起,轰轰然直涌而起! 此般模样,又有此等威势,中国历史上,只有一物,那便是四大神兽之一玄武! 张帝辛评北海之乱时,仓借曾言,此旗乃是北地相传之物,不想此中竟氲此种玄机! 琼霄听得玄武嘶吼,猛得眼中一明,身子忽得一软,这便将了下来,混元金斗失去把持,自化一道金光,坠落而下,那玄武眼眉微挑,亦是缓缓闭上,猛得青光大盛,落于黑旗之上,张帝辛手拿黑旗,其上只留一道暗影,竟是不见丝毫能力波动。 好个奇物!张帝辛心中赞叹,却猛得听一声尖叫:“鬼谷子!你个混账登徒子!” 登徒子?张帝辛听得一愣,暗道自己不过三仙道不熟,误入此间之地,如何落得登徒子之名,这便冷哼一声:“我不过误入此地,道友如何言此?” 见得张帝辛过来,碧霄却将脸面一捂,大臊道:“离……离我远点!鬼谷子,你个登徒子,离我远些!” “这……”张帝辛不知所以,却见得一旁袁洪、哪吒瞠目,自是一头雾水,这便低头,忽得发现自己赤身**,正立半空之中,可是实打实的春光乍泄! 糟糕!饶是张帝辛如此面皮,也不由得面色一红,也顾不得狼狈,急向岛中而去,却不想这一落,更是头晕脑胀,鼻间正出一曾红血,直滴而下。 方才混元金斗威势之大,便将张帝辛与琼霄一物尽去,此间血落,好巧不巧,正落琼霄身子之上。 琼霄迷迷糊睁开眼睛,但见张帝辛在前,不由怒从心起:“混账!哪里来的浪子,敢在三仙岛胡为!” 张帝辛未及回缓,便见近光大盛,眼前便是一黑,直将眩晕过去……却说姜子牙返回朝歌,暗忖燃灯道人所言之事,暗道一不做二不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事若成,便是身后扬名,从此青云直上,立开国之功,成百事之道! 心念于此,姜子牙趁夜,直往羑里而去,先前玉虚宫来救姬昌,张帝辛道最危险之地,便是最安全之地,玉虚之人,断不会再去二次,这便将姬昌又落原处,且将一应守卫退去,只教巫雷、巫电二人暗守。 恰逢此间,巫雷、巫电听得孔宣在云梦山休养,暗道羑里无事,两人合计一番,便往云梦山去。 姬昌自玉虚门人走后,始终觉心神不宁,是夜更难以入睡,忧心之际,这便将出三枚铜钱,还未开撒,忽得物中猛得阴风吹起,将烛盏吹得斜斜欲灭,恍若将死。 姬昌见此,心中忽得一凉:“可……可是玉虚仙长来此?” 姜子牙见得姬昌如此,心中忽生恻隐,这便显出身形:“贤侯有礼,贫道玉……海外散仙吕尚。” 吕尚?姬昌听得皱眉,心道从未听过如此人士,但见姜子牙仪表不凡,只好稽首道:“可是玉虚圣人,遣仙长前来救我?” 姜子牙听之不语,却叹息一口,姬昌亦是聪明之人,见得姜子牙如此模样,自知大限将至,这便道:“仙长此来,可是借姬昌性命一用?” “这……”姜子牙听得一怔,心道姬昌如何知此,叹口气道,“贫道亦是奉命而行,还请贤侯莫怪。”(未完待续。) 第二二二章姬昌遗嘱,帝辛拜圣 姬昌听此,知此劫难逃,将出一杯清水:“仙长既言贤侯,寡人还非死不可?” “天意难违……”姜子牙叹口气道,“贤侯之死,可谓功在千秋,此后殷商将亡,西周大兴,当享六百春秋。” 姬昌点头,面色不悲不喜:“仙长如何知此?” “此乃六圣掐算,怎会有错。”姜子牙道,“贫道送贤侯西去,自可不忧后事。” 姬昌略做迟疑道:“前番邑考开朝,寡人便知有来无回,发儿虽有雄心,却非明主……仙长……仙长若去西岐,还需好生教允,以免暗生恣意。”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姜子牙虽未见过姬发,但听此言,亦是点头,姬昌继续道:“众子之中,邑考命薄,姬发好动,三子叔鲜庸若,唯四子姬旦最贤,也最知隐忍,仙长此去,若寻明主,可找姬旦,若……若寻傀儡,叔鲜为好,若将枭雄,使天下看面,姬发为好。” 姜子牙只道姬昌乃是遗言,自在一旁听嘱,却不想姬昌讲完,忽得跪拜在地:“仙长在上,姬昌将死之人,却有一事相求,还望仙长恩允!” “这……”姜子牙见得一惊,忙将姬昌扶起,“贤侯之事,贫道自是准允。” “太姒素有大志,无论何人掌西岐之权,此人必须除去!”姬昌道,“寡人西岐众子甚多,万不得再行自相残杀之事,邑考一人足矣,若发儿掌权,还望仙长护佑,保旦儿性命!” 姜子牙听之皱眉,暗下深思良久。方才答应下来:“贫道必尽力而为。” 待张帝辛转醒,已是天明之后,此间出得一人,正着一身粉装,见得他转醒,面色忽得一红。忙稽首道:“琼霄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原是昨夜青霄练功心急,不想功成之时,反将出了岔子,全身暴戾之气横流,若是无人来阻,免不得爆体而死,正巧张帝辛至此,才免得陨身之祸。 琼霄醒来,自是想明昨日之事。暗道差将害鬼谷子性命,心中自是愧疚非常,这便在一旁静候。 张帝辛嘿嘿一笑,想起昨日之事,面色亦不由一躁,忙将道:“无妨……无妨,此……此乃……” 张帝辛搜肠刮肚,却想不出合理之此。便在此时,忽得碧霄进得屋中。一手将琼霄挽起:“哼,这登徒子,看了姐姐身子,还做清高之状,真是不知羞耻!” 琼霄听此,面色更如红布。一手将住碧霄,忙道:“三妹,休得胡言,鬼谷道友与我救命之恩,如何出言损陨!” 看……呃……看了身子……张帝辛听之不由咽下口水。这……莫非……莫非要负责不成? 这……这不科学啊!张帝辛心中忽得暗悔,早知如此,昨夜将人看得清楚些啊,今日琼霄又用上幻颜珠,如何能窥得真容! “呦呦呦……二姐啊,这还没出嫁呢,就心思往外拐了?”碧霄笑道,琼霄一听,更是面色一红,急将跺脚,跑出屋外去。 “这……喂!琼……道……”张帝辛方要呵止,却不知当如何言语,端得难堪非常。 碧霄冷哼一声:“待大姐回来,看你如何交差!” “喂,喂!”张帝辛急忙呼喊,却不想碧霄起身便走,无奈之下,只得摇头,暗道此间本为寻助而来,如何又出得此中事请! 袁洪见得张帝辛出来,立刻来了精神,眉飞色舞道:“兄长果真是兄长,各事都做得如此成功!” 哪吒见得大笑,亦在一旁附和:“不……不过,日后我管三师尊是叫师尊呢?还是叫师母呢?哎呀,好生麻烦啊……” “混账,你二人休得胡言!”张帝辛亦是苦笑不得,古代人甚是保守,莫说见了旁人身子,便是见了颜面,碰了手指,都免不得有失礼数,需得男方负责,如今事已如此,端得难以解决。 袁洪、哪吒听之大笑,自不管张帝辛呵斥,两人嘲笑之际,忽得岛中吹入一阵海风,便见花翎鸟忽出,云霄正落其上。 终于回来了!张帝辛心中大喜,忙见上前:“道友前去,不知此番光景如何?” “师尊言请道友入碧游宫去。”云霄下得花翎鸟,忽得目光一转,落在琼霄身上,“妹妹好生福缘,此番已入金仙上阶之境。” 琼霄听得点头,碧霄听此,却是颜色大变,忙将起身,将前番之事,一一与云霄道来,张帝辛听得皱眉,心知理亏,忙稽首道:“这……此虽无心之失,却着实污了琼霄道友,鬼谷子……鬼谷子自会与三仙岛一个交代。” 碧霄听之却是不允,忙道:“大姐休信鬼谷子花言巧语,此等登徒子,还需好好教训一番!” “三妹!休得胡言!”云霄一声呵斥,这便道,“既二妹此间得出,两位妹妹,便随我往碧游一去,三仙岛有劳袁道友与小徒共同来守。” 碧霄听此,自将嘴角一嘟,不复言语,四人这便乘花翎鸟而行,此行路上,云霄却对张帝辛暗道,此间通天圣人得那玉简,面色略微变化,此间面圣还需小心。 张帝辛点头,多谢云霄好意,众人一路东行,不多时,见前方紫色升腾,仙气蓬莱,此间正出一岛,岛上盘龙环绕,四处嘤嘤凤鸣,山宫正出,做一青明仙府,其上青夢碧瓦,上出腾腾云气,下落一方斑白,却是百丈石阶,千丈方圆,齐下层层台阶,落得层层叠叠,不知数久多层。 花翎鸟至岛上,便被云霄遣下,张帝辛下得身来,便见层层玉阶直上,此上立一道人,一身白袍,手持一柄银丝拂尘,见得众人来此,忙稽首道:“鬼谷道友,好久未见。” 此间通天教主讲道,无当圣母正在此间听讲,听得云霄说鬼谷子求见,特来相迎。 “无当道友安好。”张帝辛答道,“东海与道友一别,不想此间相见。” 无当圣母点头,自与张帝辛领路,三霄未与他同行,此间山上,亦未见旁地门人。 想是通天教主予自己面子,叫门人都远离了吧,张帝辛暗道,便将幻颜珠取下,恢复本来面目,无当圣母看得一惊,暗道不想鬼谷子竟是此等俊美之人……(未完待续。) 第二二三章碧游宫,帝辛谒圣 上三阶九层石阶,正落碧游宫前,张帝辛虽在远处看得一眼,此番近观更觉高山仰止,蔚为大观,浩然之气宛若银河铺开,云霞青靛正似碧田沧海,其上蒸蒸霞光,正若朝阳初升,映得漫天祥彩。 “碧游宫”三方大字,闪五色毫光,绽十分光彩,门前九根玉柱,上雕古朴青纹,下落三方铜鼎,各自紫烟升腾,无当圣母打个稽首:“道友稍等,我去禀明通天圣人。” “有劳道友。”张帝辛话音刚落,却见碧玉宫中龙行虎步出得一人,此人黑面浓须,腰间挂一柄金鞭,正是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无当师兄,老爷言直教鬼谷自觐见。” 张帝辛与赵公明初见之时,乃是鬼谷子面貌,如今本相相见,赵公明自是不识:“何处来此白面书生,鬼谷道友何在?” 张帝辛听得一笑:“前番得道友救命之恩,想来已有五载,此地得见道友,自是荣幸非常。” “这……”赵公明听得一怔,眼望张帝辛一眼,“你便是鬼谷子?”“如假包换。”张帝辛言道,赵公明看得皱眉,却是不置可否,自是大手一挥:“既是如此,便随贫道入宫面圣。” 张帝辛听得皱眉,心想赵公明此种说法,忽有一种太监进宫的即视感,当下也顾不上争辩,只得随之而走,入得碧游宫中,赵公明起身拜下:“师尊,鬼谷子至此。” 张帝辛自在一旁叩首:“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商汤子辛拜见。” 赵公明、无当圣母二人听得“子辛”二字一怔,心道鬼谷子如何与当今天子同名,此上通天教主闻言,却是清淡语气:“陛下无须多礼。请坐。” 陛下!鬼谷子果真是人界天子!赵公明、无当圣母听之俱是一惊,通天教主却在上道:“二徒退下,贫道自与陛下言语。” “是。”赵公明、无当圣母二人得圣人命,自是不敢停留,这便起身,告退出去。 张帝辛此番抬头。却见通天教主,猛然间便觉身入大海,汪洋之感顿生,此间浩瀚无垠,似沧海、似天空,似高山仰止,难以绘此间之感,但觉百川纳海,有容乃大。 自此细观,通天教主却观甚是年轻。一身青袍,上琢点点银纹,一绮青碧发簪,直落后首之上,面色青俊,二十上下模样,一对剑眉,额首倒坠一点青芒。 圣人神通。变幻形貌不过寻常,张帝辛亦不敢确定通天教主真实面貌如此。通天教主端坐龙辇之上:“小徒无当,多言陛下聪慧,更言北海受益不少,此番一见,过真非凡。” 原书中,三教立了封神榜。不消说,通天教主是绝对不知道封神榜上会有他那么多弟子的,换到谁,也不会舍得自己门下这多弟子,但最后证明封神榜上确实是属于截教门生居多。 如此便有两种解释。其一,通天教主太信任他的两位师兄,立榜被骗;其二,通天教主确实是知道封神榜上有他那么多的弟子,为了顺应天意,凑够神诋之数,才舍得门下那么多弟子。 若论一,则通天教主乃憨厚之人,若论二,通天教主乃大义之人,此二点无论哪条,通天教主皆是仁义之人,如今听得他如此说辞,张帝辛暗中更是点头:“此乃无当道友虚赞,圣人无须当真。” “陛下笑言,此间洛书、十二瓣黑莲、震天弓,件件惊世骇俗之器,如何还言虚妄。”通天教主在上说道,“小徒琼霄渡劫,亦多亏陛下相助,贫道无形中,却欠陛下人情。” 圣人之尊,不染红尘中,超脱世俗外,能将如此言语,却让张帝辛听得一愣:“圣人言笑,子辛不过尽力为之,此间事,莫过于此。” 通天教主听得点头,问道:“闻听陛下设黄金台,招贤纳士,不论出身,但听贤能,此事可是属真?” 张帝辛眉角一皱,心道通天教主不言玉简之事,反言如此,却是为何,这便略作思考回道:“天下事,有才能这居之,纵出身贫寒,又有何异,子辛出身王侯,深知贵族中,多有不肖之人,此间人若此,便如春木之虫,一时不觉,却始终成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贫贱之人也罢,富贵之人也好,唯才而用,唯德而行,依此而行,便得中兴之望,百姓方得安生。”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陛下好言,却不知,此般一视同仁,是否将巫妖一族也放其中?”通天教主问道。 阐教之中,多为麟兽,此间问,或是为本族之考,张帝辛听之道:“巫妖一族,虽得落败,却也是天下苍生,天既容生,自将一视同仁,余弟孔宣、袁洪,子辛所拥洛书,皆是巫妖之物,若以此来算,子辛亦托不得妖魔之身。” 见得通天教主点头,张帝辛又言道:“所谓妖魔,不过人之一言,立场不同,自有不同,此间混沌,冠冕之徒甚多,断不可一概而论,火云洞三皇亦曾言,用之力,不在正邪,而在其人,其身正,不令则行,其身不正,百令不通。” “陛下聪慧,既知如此,如何又将此物寄来?”通天教主反手一挑,将出一番玉简,“诛仙阵四圣会通天,万仙阵三教灭碧游,此中不知陛下何意?” 张帝辛此来碧游,不过因阐教、西方、天庭三方暗立契约,乃来求盟,若不将此间厉害说清,怕是通天教主恕难应允:“天下将乱,子辛虽是人界帝王,亦免不得落风口浪尖之上,承四方叛乱之苦,然子辛不过一介凡人,未有通天之能,可蝼蚁尚有自强之志,若将顺天而行,倒羞了此种皮囊,故而只得用命一搏,但求无悔无怨。” 我命由我不由天,此乃张帝辛人生信条。既落得此封神世界,便要一搏来看,蝼蚁之能尚能溃堤,人之如此,亦可逆天。 通天教主听之点头:“陛下素有大志,尚有圣德之名。又有这般高能,自可保江山兴盛,却不知此般,又与贫道何干?” “封神榜立,成汤江山纵兴,不过回光返照,若将天变,顷刻间便得倾覆,圣人故此言。江山兴盛,却不言时间长久。”张帝辛望得通天教主道,“昆仑山玉虚宫掌阐教道法元始天尊因门下十二弟子犯了红尘之厄,杀罚临身,故此闭宫止讲,又因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三教并谈,乃阐教、截教、人道三等。共编成三百六十五位成神,立封神榜。敢问圣人可有此事?” 通天教主听得一愣,自是点头,张帝辛又道:“女娲、道德、原始、接引、准提并通天六位圣人,共得推算,成汤八百年国运将至,西周六百年大势将兴。故此借这动乱,以完十二金仙杀劫,以充天庭之数。” “这……”通天教主暗下皱眉,便问道,“陛下如何知此?” “前番南海古皇山出。阐、截、西方、天庭皆去来人,截教损失最重,后北海黑莲得出,三方共对无当,此间圣人可曾注意?”张帝辛说道,“东夷之战,阐教、西方并天庭之人,尽数去援,子辛若非圣人门下金鳌岛十天君来助,怕是必败无疑,此三方宛若一家,一齐来战,圣人不觉怪异?” 通天教主听得一愣,暗思此间之事,眉角亦不由一挑:“不过后辈之争,死伤亦是在所难免,陛下不必多想。” 张帝辛道:“若后辈之争,子辛怎敢来见圣人,南海、北海之时,子辛好运,皆见西方准提圣人,西方二圣,一向通行,准提既来,接引必至,此两圣偏居一隅,向来与世无争,此番如何来朝?” 接引、准提二圣来此,断不会因心生好奇,来此游玩,其所谓度化有缘之人,皆是大能,阐、截两教皆有所属,实为兴西方气运,张帝辛能见得如此,通天教主亦能见得如此,故而才令众门人,潜心修炼,以度杀劫通天教主暗下点头,却张手示意张帝辛继续言语。 张帝辛见此,心中不由一喜:“若平时,当是与世无争,各自安稳,可此间封神榜既立,杀劫之中,各教气运终会有变,人教气运当先,不出巫妖之祸,亦无灭族之祸,纵殷商覆灭,不过朝代更替,不陨人教气运,故而八景宫道德天尊,乐得逍遥,不闻不问。” “此间气运之争,当在阐、截、西方三教,阐教门人,只十二金仙,另有燃灯、南极、云中子三位玄仙,可那云中子,却是独在一道,听调不听宣,西方教,五大明王不过金仙修为,虽得两圣,却是力量最若,余下一教,且不论多宝、金灵、无当、龟灵四首徒,便赵公明、三霄能独当一面,齐下更有八仙岛八仙、金鳌岛十天君,更兼此间散仙罗宣、吕岳等众,共计一万两千二百余众,当属三教之首。” 通天教主点头,心中对张帝辛不由高看三分,此人不但胸怀大志,还将如此知晓众教之事,端得算计非常。 “贵教如此实力,敢问教主,若你为西方或阐教之人该当如何?”张帝辛问道。 通天教主听问皱眉,却道:“若陛下为之,当是如何?” 张帝辛道:“此乃三方之战,或有天庭介入,却难一方成事,另外两家,合则两立,分则两害,所谓敌人之敌,便为亲友,若子辛为此间一方,自会联合一方,来战阐教,其间小事或有变故,此间大事,却万万不复得变,待贵教生变,在暗中行事,取天下大利,夺教之气运。” 通天教主听之却道:“陛下危言耸听,西方二人终属外人,我师兄三人,虽得各立道统,却是师出一门,诛仙阵四圣会通天,万仙阵三教灭碧游,终是太过。” 张帝辛听之摇头,暗道通天教主如何不知人、阐两教暗合,自己所言,果真通天教主其后之事,若此番通天不变,自己亦是恕难更变:“圣人知晓天道,若将掐算,便知子辛所言真假,凡事兴衰有度,殷商虽衰,却未势亡,都道极盛而衰,如何不能衰极而盛,此间之事,皆看人为,混沌之中,怎知未来?” “这……”通天教主听得一愣,暗中道,此间周兴商灭之事,乃六圣共算而得,如何能之有假,可此间天子之言,又极其可信,此气运之言,若落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 张帝辛见得通天教主还在犹豫,只好道:“圣人所虑,不过气运,此间天下大变,谁人知我殷商必亡,子辛不才,多识贵教门人,朝中亦多有碧游肱骨,想截教之中,多与成汤相关,若殷商亡,贵教能存多久?” 通天教主听之皱眉,却不置可否,张帝辛又言道:“此间阐教、西方、天庭尚且如此,以后疏自难料,子辛斗胆,以圣人之威,若真以一人,敌四圣,当有多少胜算?” 成圣之人,皆脱红尘,得大道之法,修为当在相若,其一尚可,以一敌四,当是万万不可,通天教主听之,亦是摇头道:“不能尓。” “此间东夷之事,已是如此,若将此发展,子辛所言,必会成真,到时殷商得灭,碧游应消,圣人又当如何?”张帝辛见得通天教主皱眉,紧接道,“子辛岁虽得修为,终究乃是凡人,便入封神榜中,为昊天驱使,亦算成仙,修得无边岁月,可圣人乃是阐教之主,便日后当变,亦不得命陨,又有如何颜面与众圣相见,此般必有弟子,皆落得妖孽之名,人人得而诛之,称之妖怪,皆为羽毛禽兽,圣人又当如何!” “混账!贫道念你人界天子,方才予你面子,如何在此胡言!”通天教主听之便怒,大声一呵,直震得碧游宫颤! 张帝辛见得通天教主大气,却是不惧,反将起身,大声呵道:“不论是非,不分好歹,纵羽毛禽兽,亦不择而教,一体同观,广成子日后必将言此,若出此事,休怪寡人未曾提醒!” 通天教主大怒,扬手一挥,出得一道清气直下,张帝辛见之不惧:“唇亡齿必寒,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未完待续。) 第二二四章拜通天,帝辛之喜出朝歌,姜尚遇祸 “好!好一个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通天教主呵道,却将清气一转,恢复方才形貌,“陛下所言,贫道亦有所知,奈何天道如此,怎可生变。” 听得此言,张帝辛便知通天教主知知晓封神榜上名单,这便道:“圣人道成日久,名为“通天”如何“惧天”,天意如此,但问圣人,何为逆天,何为顺天?” 通天教主道:“顺天而行,大兴可望,逆天而为,毁道无猖,天之定数如此,无人可逆反而行。” 张帝辛道:“天之意,不过人之臆测,顺之人意,逆之亦是人意,天意如何,当无人知晓,此间顺天,或是逆天,逆天或亦为顺天。” 通天教主听得此言一怔,沉思道:“子非天,安知天意?” 张帝辛道:“圣人非我,安知我不知天意?” 通天教主道:“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天也,自不知天意。”张帝辛浅笑:“请循其本,圣人曰‘安知天意,既已知子辛知之而问之,此非承子辛天意?” “妙哉!妙哉!道友果非常人!”通天教主听之一乐,大笑道,“好一个诡辩,好一个鬼谷!” 张帝辛听得“道友”之名,心中亦是大喜,这便道:“子辛前番玄岳、岱舆二山,也未得如此烧脑,道友心计,远过三圣、凤皇。” 实力相似乃为合作,实力不济却为攀附,张帝辛此来乃为结盟。寻一共存之机。自要显露些许实力。况此间有三圣、凤皇之物,通天教主想必亦会信此。 通天教主听得摇头,缓缓道:“三圣、凤皇固乃道之大成,那震天弓、洛书,也非凡物,贫道无宝,道友若不得将青萍剑拿去来用。” “道友说笑。”青萍剑乃是通天教主成道之物,若将使出。便明截教与阐教、西方撕破面皮来斗,此乃通天教主笑言,张帝辛自不会当真,这便道,“道友乃是混元圣人,自不得多染尘埃,子辛亦不妄自多求,若日后旁教圣人来此,教主帮辅一二则好。” 通天教主自不推辞:“如此甚好,若那边圣人出手。贫道自不会袖手旁观。” 张帝辛大喜,忙将施礼。这便道:“岱舆山之事,想必道友知晓,不知可否施展神通,将凤皇释出?” “这……”通天教主听之摇头,“此乃大修为者封之,贫道亦不好为之,不过,若道友寻得四位顶级玄仙相助,或此事可成。” 张帝辛听得皱眉,通天教主已是圣人,他口中所言大修为者,必是圣人一流,看样子,岱舆山之事,远未他想的这般简单,不过,教主所说顶级玄仙,却凤皇所言一致。 “不过……”通天教主话锋一转,却道,“岱舆山封印百万年久,若无先天至宝来震,怕此间之事难成,道友若行之此时,可往碧游宫一来,贫道自遣门人相帮。” 先天至宝乃是天地初开之时,所留至宝,拥一件便可正道,更惶论四件,张帝辛所知,不过孔宣混沌钟:“如此,多谢道友。” 此间事了,张帝辛有与通天教主言说一阵,方才下山,赵公明见他出来,忙向前问道:“方才见得碧游宫上,祥云忽散,可是道……陛下言语会错,得罪教主?” 张帝辛听得一笑:“圣人老爷赞贫道聪慧,想与我多探讨些时日,奈何贫道琐事甚多,故此难抽得空。” 赵公明听此,额上顿出层层黑线,碧霄却是丝毫不给张帝辛颜面,在一旁鄙夷道:“这鬼谷子,就一张嘴皮,莫不是见得圣人颤颤巍巍,不敢言语,方才这般快出来吧?” 这般快出来?张帝辛听得一愣,暗道自己在宫中数久,碧霄如何言快,莫非是通天教主暗中使法,将时间暂缓? 碧霄见得张帝辛面色一皱,自是大笑:“兄长、大姐,你看,被我说中了吧,这鬼谷子肯如我所说一般,吓得不敢言语,二姐,你若嫁此等道人,可是丢了我三仙岛面子啊!” “三妹!休得胡言!”赵公明在一旁呵道,“陛下亦为二妹考虑,如何肯如此相要!” 琼霄,嫁我?张帝辛听得一愣,心道莫非此间不是笑言而是真语,望琼霄一眼,但见她面露绯红,似有害羞之意,心中忙得一惊,眉角一转,这便道:“琼霄道友端庄秀美,若为同修道侣,贫道自是求之不得。” “切,巧言令色!”碧霄听得一语,自忙将躲开,琼霄见是如此,更是面色一红,忙将躲开。 赵公明看得大笑,这便道:“如此甚好,既道友情愿如此,择日办婚便可!” 赵公明乃是好爽之人,自不在意人间琐礼,张帝辛听得一惊,方要言语,却不想云霄在一旁道:“兄长如何着急,陛下与二妹相识不过三天,话都未言语几句,此事如何着急?” 赵公明听得一笑:“如此倒是为兄着急了,哈哈哈……好好好,此事不急,便待陛下与二妹熟悉一二,再行婚事。” “如此,便恭喜道友。”无当圣母在一旁自来道贺,张帝辛回礼,心中却忽得一颤,自己所做,不过为赵公明、三霄之战力,若因一目之事,便要结亲,对琼霄,或终有不公…… 却说姜子牙害得姬昌性命,本想挂印封金而去,心中又想,此去西岐,怕衣食堪忧,这便咬咬牙,将官印挂下,自带金银出行,出得朝歌,直往西岐而去。 姜子牙本以出朝歌便得畅行无阻,却不想出得孟津,便遇临童关张凤盘查,这便胆颤心惊,一方乔装打扮,方才过此,至于其后。潼关、穿云关、界牌关、汜水关。皆是如此。无奈之下,姜子牙只得昼伏夜出,半月时间,方才出得五关。 姜子牙一路潜行,见岐山,暗下方才松了一口大气,心道终是远离凶地,见得前方一道酒幌。这才稳下心神:“店家,来一碗素面,些许小菜。” 小二见得客来,忙将抹桌沏水:“不知道长从何处来,往何出去?”“从朝歌而来,往西岐城去。”姜子牙到,打落一身风尘,长袖一甩,摸出一锭金子,“且去找开。贫道事急,吃完便走。” 小二见得金子。不由一怔,慌忙拿起,却见金后雕“商”字纹样,自知官银,这便又望一眼姜子牙,见其随一身道士打扮,却脚着官靴,暗下不由一笑。 不多时,饭食呈上,姜子牙饥肠辘辘,自顾不得细观一眼,这便大口吃食。 吃着,吃着,姜子牙却觉脑中一昏,醒来之时,却觉此间腥臭,四面土墙之上,皆挂肉刀,此间出得三五十人,正面落座一人生得面黑须浓,只生一只左眼,手中正持一柄短刀,端坐长椅之上:“睡醒了?道长此间睡得可是舒坦?” 姜子牙听得一愣,方要动身,却见自己正**身子,被麻绳里三层,外三层倒缚砧板之上,这便大惊道:“道……道友,道友何意?” “哈哈哈……”众人一听大笑,“道友?你大官被吓傻了吧,还叫道友!” “哈哈哈……混蛋!你知道本老爷是谁,还敢来欺本老爷!”那黑面之人呵道。 “这……这……”姜子牙听之一愣,心道自己与这黑脸汉子素未谋面,如何暗害自己,“贫……贫道道如何知你是谁?” 一旁小二听之便怒:“混账!此……此乃我家牛大王牛二,号称岐山一霸,便是我家牛大王!” 牛二听得一怒,一手揪住小二抬手便打:“混账,混账!我的名讳是你能说!” 见小二被打得鬼哭狼嚎,倒地不起,牛二方才嘴角一挑:“既是朝歌来的大官,往西岐何干?” “贫……贫道不是大官啊!”姜子牙大叫一声,“贫道姜……吕尚,乃是昆仑山修士,特来西岐寻亲!” “你妈的!看老子不给你几刀,你是不信你牛爷爷会杀人!”牛二听之大怒,短刀一划,正在姜子牙腿上弄出一道血口,“你一昆仑山修士,哪来的官银!” 姜子牙何曾受过此等皮肉之苦,忙道:“且慢,且慢!牛大王且慢!贫……贫道这就寻人来救我!” 牛二大怒,又下一刀:“你奶奶的!多言‘贫道’二字一次,本老爷便给你一刀!” “是,是!”姜子牙嘴中吃痛,眼中已落泪水,大声道,“牛……牛大王,劳烦传讯与朝歌御史大夫费仲,言带够银两来赎我!” “妈的!朝歌!朝歌到此上前余里!你真道本大王是傻子不成!”牛二大喝道,随手将了一舀辣椒水,便往姜子牙身上洒,“还敢来欺与我,费仲何等权臣,岂会相识与你!” “啊……啊……”姜子牙哭嚎声起,奈何身子被缚,用不上丝毫仙力,只得哭道,“我……我乃当朝代相姜子牙,费仲真我旧识,大王如何不信!” “好!好你个吕尚!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姜子牙疏通妙法,在朝歌更有除妖之名,怎么会是这般匹夫!”牛二听之大怒,“来人,将这老匹夫推出去砍了!” “大王,大王且慢啊!”姜子牙呼号,忙道,“大王啊,大王,此间近距汜水关甚近,你遣人送信,言贫……言姜子牙在此,韩荣自会予银两给你!” 姜子牙也是无奈,此间若求姬发,此番或许得救,日后当如何相见,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来求韩荣。 “这……”牛二听得一愣,心道见姜子牙如此模样,不像撒谎,不若一试,这便道,“好!你写书信,我自遣下人送去!” 汜水关中,韩荣收姜子牙求救之信不由皱眉,暗道自己与这大商代相素未谋面,如何来求自己,可此间血书至此,亦不好拒之,这便道:“来人,将余化将军唤来。” 不多时,一身材干枯之人来得此间,此人生得贼眉鼠目,面白嘴凸,颌下落得一对黑须,正是耗子将军余化:“总兵遣下将至此,不知何事?” 韩荣忙将血书送上:“此间不知真切,若真是姜子牙,救了当也无妨,若不是,恐落了旁人圈套,那些银两事小,若失了名声,当属大事。”余化点头,一捋嘴角长须:“总兵不需担心,且将银两给了那人,下将暗中跟随,走上一遭便是。” 韩荣点头,便令人送银,牛二收得银两,自是欢喜飞常,大喜道:“不想朝歌之人,也是徒有虚名!来人,速去汜水关,言此间银两不够,再要些钱财!” 姜子牙乃是大商代相,位高权重之人,韩荣于情于理都会相救,此正是牛二依仗之处! 却不想,牛二话音刚落,忽得阴风大起,呼啸风中,忽得一兽扑下,此兽身形如狮,却生得红色头颅,面上挂一对明珠般红眼,隐隐冒出火星,正是余化坐下火眼金睛兽! 牛二看得一惊,忙呵道:“小的们,那刀来战!” “贪得无厌必自毙!”余化一声大喝,手中方天画戟一挑,正将牛二直穿而过,“要财,也得有命花才好!” 众喽啰见得牛二身死,俱是心惊,亦顾不得姜子牙,起身便走,却不想余化冷哼一声,手中忽得出一方黑旗,此旗一挥,便出一团黑烟,黑烟直卷,便将一众人席在半空! 余化手中旗一扭,众人恍若失魂一般,尽皆倒地,登时口中只有出气,再无进气,姜子牙看得大喜,心道此番终将得救,忙道:“贫道姜子牙,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你便是姜子牙?”余化望得姜子牙一眼,暗道此人形貌,当与图中一无二样,这便长袖一甩,将他释了,“丞相如何落得此番境地?” “这……”姜子牙自不会说自己害了姬昌,此番乃是畏罪潜逃,这便道,“陛下与我有要事相教,特往西岐一去,不想着了泼皮牛二之计,幸得道友相救,方才免去此祸,子牙愚昧,不知道友名讳?” “小将乃汜水关副将余化,受韩总兵之邀,特来援救丞相。”余化道,“久闻丞相大名,乃因降妖事入得宫内,如何却对几个毛贼如此?” 此事难堪,姜子牙听得亦是面露躁红,自在一旁苦笑道:“此番却是贫道大意,先被那泼皮麻反,全身动弹不得,方才如此。” 余化点头,这便邀姜子牙往汜水关一叙,姜子牙深怕天子知姬昌身亡之事,遣兵来追,自以西岐事重为由脱身。 余化点头,自随汜水关复命,姜子牙历牛二之事,受伤不轻,亦不便即可前往西岐,无奈之下,只好在岐山中,寻一处清净地静养……(未完待续。) 第二二五章朝歌事,姬昌身陨三淆山,三仙寻宝 半月时间,张帝辛皆在三仙岛中,一来与琼霄熟悉感情,二来乘得此间闲暇,探究飞廉出得来四方旗,却不想此旗甚妙,八面青旗相辅相生,出得各种变化,竟若江河之水,不知此间多少。 旗生暗烟,可威、可幻、可真、可假、可困、可杀、可战、可防,端得奇妙无尽,难以说常,此中八旗落位,似与八卦站位一般,精妙无比,颇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氲理,张帝辛不知九宫八卦,自是难以知晓,却不想,将之去问无当圣母,更言此物奇妙,难以喟叹其真。 张帝辛心中暗悔,早知如此,便在拜通天教主之时将出,要之阐明一二,自己也好运用,奈何此间出得碧游,便不好再去询问。 虽不知四方旗真妙,张帝辛却也知此旗非凡,应不是飞廉所属,若飞廉能将此旗真用,断不会将自己都困之不住,此间只有两种缘由:一,此物乃飞廉无意得之,权作法宝来用;二,飞廉身后,应更有厉害人物,此旗乃这人所属。 依飞廉之能,得一物,必会探究真能,若将百十年功夫,定能善用,故此第一点决计不可,其后一点,才让张帝辛更信,飞廉想用四方旗之能,奈何身后那人不允,方才如此。 依此论推,飞廉身后,怕还有一人,比飞廉更为狡猾,更为心计,如此这般,日后还需小心才是,四方旗暗合九宫八卦之理,此间之中。只有两人深知此理。一人为圣皇伏羲。一人便是西伯侯姬昌,张帝辛暗道,不若将西伯侯来问,或可探究一二。 索性在三仙岛逗留许久,张帝辛亦是时候告辞,这便起身,向三霄此行,便与袁洪共归朝歌。至于哪吒,则被琼霄以修为精进太慢为由,留在三仙岛中。 张帝辛方回朝歌,见得巫雷、巫电二人在外静侯,心中忽生不安:“两位道友不在羑里,如何反在宫中?” 巫雷、巫风二人听得询问,不由面露难色,张帝辛眉角一挑:“可是姬昌出了何种事情?” “这,这……”巫雷听得如此,忙将悔道。“我……我两人无能,未……未能看住姬昌。” 张帝辛听得一愣:“道友说笑。姬昌虽得算计,却终究**凡胎,如何能骗得过两位道友,自行走脱。” “非……非是走脱,而……而是暗害……”巫雷道,这便将先前之事说出,原是那日两人去得云梦,不想此间祸患,归来之时,姬昌已是通体冰凉,再无进气。 姬昌……死了?张帝辛暗下思忖,虽得通天教主应允,可此间姬发若反,当是麻烦不已,这便道:“此事可曾宣扬?” 巫电道:“此事非常,未得陛下应允,自在守秘之中。” 张帝辛点头:“未曾宣扬便好,此番可知是谁人暗害姬昌?” “这……”巫雷与巫电对视一眼,便道,“姬昌身中之毒,倒像天界之藕毒,此毒无色无味,食之一时三刻便可命陨,人死之后,尸首不腐,此毒自散,面似真人,却再无生机,想必是天界之人来害,奈何朝歌甚大,能人异士亦不在少数,怕难寻找。” “不过……”说到此处,巫雷话锋忽得一转,“前番代相姜子牙挂印而去,此间不知去了何处。” 姜子牙?阐教与天庭早通暗曲,若此人为之亦有可能,张帝辛听之点头,这便道:“两位道友速去五关,询问姜子牙之事,若得消息,速速来报。” 巫雷、巫电二人听之,自出朝歌而去,翌日,两人来报,据汜水关韩荣所言,姜子牙确出关往西岐而去,张帝辛点头,心中自有了主意,这便下旨:女娲庙之事查明,非是西伯侯姬昌之罪,陛下感冤枉贤臣,心中着实有愧,特与姬昌加封定国武安侯,在朝歌城中夸马三日,尔后赐金赏物,择日荣归西岐。 朝歌早有苏护夸马之事,众人一听姬昌亦要夸马,暗中顿起议论,有人道,姬昌贤良,此番得冤昭雪,算得天子贤明,亦有人言,想是姬昌罪行一定,天子慑于西岐军力,方才遣西伯侯回西岐,可无论那种说法,都将天子立于贤明或弱势一方,此正是张帝辛所要结果。 诏书当立,武成王黄飞虎并皇叔比干,便去羑里相迎,姬昌大喜,拜谢天恩,这便夸马来行,其仪仗之众,随行人之多,当比苏护都要隆重许多。 一日夸马,便闹得朝歌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此番重头更在其后,天子车驾亲临,亲宣新旨,以正西伯侯贤名,姬昌感恩不尽,更言西岐永效朝歌,为君是瞻,为此,特立丹书铁券,以为凭证。 众人见此,但知天子隆恩,西伯忠君,此一日风平浪静,却不想翌日姬昌夸马,乐极生悲,正从马上跌落,登时便倒地不起! 众人见之骇然,黄飞虎见之亦是大惊,忙令太医来医,天子闻言,亦亲自来查。 当日下午,朝歌便全城严禁,御林军出各大药店查看,天子更令太师闻仲亲理此事,誓要将此事查清。 三日后水落石出,西伯侯姬昌乃是中毒身亡,此间之毒,乃是仙家之毒,朝歌城中,有仙人之名者,止有二人,一人是当朝太师闻仲,一人则是代相姜子牙。 闻仲亲理此事,自不会下毒,余下一人,自是姜子牙,天子大怒,当即派大军围代相府,却不想姜子牙早已人去楼空,便将丞相印与一应贵重物品,尽数落去。 姬昌身死,姜子牙便逃,此间事情,自是水落石出,天子即日下令,封了代相府衙,又着人画像,把姜子牙画像公诸于众。以为全国征讨。更亲下诏书。以西岐之人。 姜子牙早有不肖,害妻杀丈之名,如今出姬昌之事,声名自此更是一片狼藉,讨伐之声甚重! 西岐城中,快马自将姬昌身亡消息来报,侯府之中,一六旬身着华袍老妪。手持凤头拐杵地道:“发儿,孟津之事,老妇已忍,如今为何又做出弑父之事!” “大母,发儿怎可做这无行之事!”姬发听得一惊,暗道自己所派之人尚未至朝歌,如何会行此事,“陛下亦是言明,侯爷乃是旁门左道之人姜子牙所害,与小儿无关啊!” 太姒冷哼一声:“那你先前如何不认害你兄长。伯邑考之事!” “这……”姬发一怔,心知口失。这便道,“大……大母,兄长已逝,此乃定局,你我无得更改,此番侯爷如此,小儿确实不知,还望母亲大人明鉴!” “他终究是你亲父啊,你……你怎可如此行事!”太姒面露悲戚道,“我西岐大事未成,先失邑考,又失贤侯,日后该当如何,该当如何啊!” 姬发心意一动,忙道:“大母勿悲,侯爷此去,亦属天命,此间西岐无主,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还是早立少主为好。” 太姒听得姬发言语,更是面露悲戚:“发儿,我心与你甚喜,奈何你承天子恩情,做了西平王侯之位,大商礼一人如何能承两侯之位,便再生欢喜,也是难安啊!” “这……”姬发早想自己爵位之事,这便道,“大母当以国事为重,侯爷已丧,兄长亦去,发儿便为众子之长,理应作为率表,此间便舍了那西平侯位又能如何!” 西平侯不过一虚名而已,此名虽得天子封赏,在西岐之地,却根无一丝实权,虚名与实权之间,姬发自是好选。 “混账!国之礼如此,小子怎可胡为!”太姒怒道,“既你已居西平侯位,如何能觊觎西伯侯位,依老妪来看,老三鲜儿(姬鲜,西伯侯嫡子,姬发之亲弟)着实贤良德美,可承西伯侯位。” 姬鲜为人暗弱,百子之中,此人最为无能,太姒立此人承西伯侯位,不过使一傀儡,自己掌管西岐大权,姬发看出此间端倪,自是不允,这便道:“大母真觉三弟可行?” 太姒听之一笑,面色忽苍老许多:“我老了,能有几年时光,能管身前之事,已是尽力,待得老妇尘土归一,西岐还不是落于你的手中?我虽为西伯王后,终究朝歌之人(太姒乃是夏朝君主夏禹后代有莘氏部落,乃为安稳西岐和亲之用,帝乙为此,特认太姒为公主,故此说是朝歌之人)有生之年,如何看得你与朝歌相杀?” 姬发心虽不快,可此间西岐军政大权皆在太姒手中,亦是不好发作,心道看你这老婆娘还能活得几时,这便长袖一挥,直出殿去。 翌日,西岐果承奏表,言姬鲜受西伯侯位,以理西岐,张帝辛心道,侯爷身未入土,便行立储之事,西岐果真是“有情有义”之人,自是下令应允,当日便遣人,将即位诏书携去,姬昌尸首,亦随军回行,好全落叶归根之名。 袁洪道:“兄长既欲灭西岐,如何还允西岐立侯之事?” 张帝辛一笑:“西岐看似安稳,实则暗潮汹涌,姬发如此癖性,自不会忍旁人居与其上,暗则生乱,乱则生危,危既生,便离倾覆不远矣。” “兄长此种为法,虽是妙计,可……可用一死人来做文章,未免……未免不大光彩。”袁洪一向光明磊落之人,有话直说,有言直行,自不是玩把戏之人。 张帝辛叹一口气:“为兄亦不想如此,奈何大势如此,你不谋算,便被别人谋酸,心机啊,有心便生机,不由如此,你我早不知亡命何处?”袁洪耸耸肩,自对此种回答不置可否,张帝辛见得摇头,拍拍袁洪肩膀道:“此事日后自会知晓,你且去云梦山,邀孔宣来此,你我兄弟三人,要去探宝!” 袁洪自知张帝辛所言为寻十二品黑莲莲座,心下欢喜,这便往云梦山去,不多时,孔宣来此,三人商议一阵,这便起身出行。 据地图,张帝辛才知三淆山落西南峻中,此地距朝歌数万里遥,属西戎之地。 犬戎于西方大患久矣,无论商朝还是夏朝,都对之不少防范,便是西岐都与之纷乱不止,从侧面而言,反倒从一定程度上,牵制了西岐发展,要之不敢轻易对朝歌兵反。 此间若得空闲,往犬戎之地一探,亦是不错,若得那便应允,两方夹击之下,西岐自难长久,张帝辛念之不由暗笑,便在此时,忽得听袁洪呼喊:“到了,三淆山到了!” 张帝辛放眼望去,但见远处黑山,斧劈刀砍一般凌然而立,其上氤氲郁结,碧天不开,但听闷雷轰响,数道紫雷直落,正击山尖之上,落得轰鸣作响。 “好重的戾气!”张帝辛望三淆山,不由皱眉,“此间正如飞廉所言一般,两位贤弟小心。” 孔宣点头,却将起身向前,把张帝辛、袁洪二人掩在身后,这便起身向前,张帝辛与袁洪对视一眼,各自浅笑摇头,随后跟上。 越近三淆山,越觉此间煞气甚重,近之三里,便有罡风呼啸,直将人吹得面皮生痛,难以抵挡,孔宣微微皱眉,便将青光绽开,护住身后两人,却不想身后无人,左边张帝辛,右边袁洪已撤开将去。 张帝辛身泛青光,自在一旁笑道:“待我与三弟不撑,二弟再做英豪。” “好。”孔宣听之一笑,“三弟若行不支,自可只会一二。” 袁洪点头,三人齐步而行,猛得天上一道紫雷忽闪,直击二下,三人看得一惊,忙止脚步,却见此间烟起,出得一道人,此人身高数丈,手中持一柄开山斧,一身琉璃金甲,紫面青须,端立山前:“此乃三淆山重地,闲人止步。” 难道是三淆山山神?张帝辛皱眉道:“此间路通如此,如何不允通行?” 那大汉听之便怒,一手杵宣花大斧,轰出道道雷光:“天庭禁地,我紫霄战神言之不可,便是不可,你等休得废话,早早离去,以免性命生危!” 听得天庭之名,张帝辛心头不由生出一股厌意:“三淆山又未署名,你言天庭之地,便是天庭之地?贫道还道此乃贫道之地,你这外来之人,如何不去?” “混账!天庭之事,岂是你等毛道所管!”紫霄战神呵道,“速速离去,免得本战尊斧下无情!” “哪里来的毛神!也敢称呼战尊!”袁洪听之便怒,将出金箍棒,抬手便砸!(未完待续。) 第二二六章三淆山,袁洪败紫霄龙凤斗,孔宣战皇少 “哪里来的毛贼,也敢这般猖狂!”紫霄战神大怒,宣花斧一摆,抬手便砍,斧刃呼啸,点缀闪闪雷光,“嘭”得一声鸣响,斧身与金箍棒正面相迎,绽出层层花火。 宣花斧重一藏之数,有五千零四十八斤重,紫霄战神将此斧战,天庭上罕逢敌手,却不想眼前这枯瘦猴子,竟有如此大力,当下一个趔趄,直退倒三淆山下! “哈哈哈!还紫霄战神,我看你日后做个猪神战尊倒是不错!”袁洪见得紫霄战神如此,自是大笑! “好个猴子,爷爷方才不小心,差将着了你的轨迹!”紫霄战神听之面色更恼,忙将起身,手将宣花斧便将横扫! 袁洪嘴角一挑,正落宣化斧上,任由紫霄战尊呼啸,却身如按钉,端立其上,竟是如何都忽闪不下! 紫霄战尊狂砍胡削,直砍得四面山石崩塌,层层光火大闪,滚滚烟尘甚嚣齐上,瞬间击得地面烟起,恍惚间难以视物! 宣花斧本就甚重,紫霄战神如此狂舞,不过一时三刻,便额角出汗,口中大喘粗气,袁洪见得大笑:“如此形貌,倒真与肥猪一般无二!” 这猴子,便打将胜了,空中也不留情,张帝辛与孔宣看得摇头,紫霄战神听得大怒,直将宣花斧一甩,起身便向袁洪扑去! 袁洪身化白烟,自将多少开来,凌空一跃,正立紫霄战神面前,抡起一拳,直落此人眼眉之上! 袁洪何等气力。便这一拳。直将紫霄战神打得额上冒红。眼中似打翻了染料铺一般,蓝的、红的、黄的、紫的混成一片,登时难见光景! “如此这般倒像上不少!”袁洪大喝一声,又起一拳,直落紫霄战神右眉,这一拳下,顿起小丘般血包! 紫霄战神吃痛,自抱得双眼呼嚎。袁洪见得如此,亦不下狠手,这便道:“日后见得贫道,不得再提战神二字,若非如此,见一次打一次,打一次残一次!” 袁洪此言,真如当街恶霸一般,张帝辛看得大笑:“三弟休得与他一般见识,你我进山便可!” “众……众位上仙不可啊!”紫霄战神忙将呼喊。“三淆山中,存一大戾煞之物。若将开启,怕祸患将至,你我皆无命在!” 十二品黑莲莲座果真在此,张帝辛听得欣喜:“如此甚好,贫道自有收复此物之计。” 紫霄战神听得更急:“小神奉昊天上帝命,在此看守,万万不能有失,上仙若此,莫不如杀了小人!” 昊天上帝?莫非天庭早知此间奇物,可若真知此间,如何只派这外强中干的紫霄战神前来守护?难道……此番中飞廉之计?张帝辛听得皱眉,这便道:“三淆山中之物,你可知为何?” “小……小人只是奉命看守,如何知晓此间之物?”紫霄战神哭诉道,“可……可小人来此守护,不过千百年余,修为已从金仙下阶之境,跌落真仙下阶之境,此物厉害,众道友万不得入内啊!” 修炼之人,修为下跌,只有两途,一为身受束缚,被大修为者压制,二为失去**,修得难以跟进,飞廉便属于后者,袁洪听之,便是大笑:“你这胖子休要胡言,金仙下阶?如此牛皮,你也吹得出来!” 孔宣上前,眼中忽出黑光,望紫霄战神一眼,这便道:“紫霄所言不假,修为似被人层层抽茧剥离,丝丝消除而去。” 张帝辛点头:“三淆山既险恶如此,道友何不离去?” 紫霄战神听得面露苦色,颓丧道:“此乃上帝之命,小人如何敢违,此间虽险,却落得清净无人,且每百年有蟠桃来补,再过八百年岁,小人自可出山,若此间出去,怕是无有命在。” “混账!如何无有命在!”袁洪听之便怒,“那昊天还要害你不成?” “前……前番来此之人,亦觉不忿,却不想出得三淆山,便被此间紫雷击中,落得魂飞魄散之地,小人……小人着实不敢为此啊!”紫霄战神诉道。 张帝辛听此不由摇头,暗叹世人都道神仙好,神仙难道没烦恼,古来将相何其多,荒冢一堆草没了,如紫霄战神这般,昊天座下不知多少,天地不仁,当以万物为刍狗,天庭如朝廷,皆免不得伴君伴虎,身不由己。 “这该死的昊天!”袁洪恨道,“若得一天,定持这根铁棒,搅那上帝老儿一个昏天暗地!” “何人在此大言?”袁洪话音刚落,却见黑云忽开,露出一方空明,此间落得一人,身着黑袍,上落斑斑鳞纹,头束冲天黑冠,正着隐隐龙首,长眉轻挑,约有三尺余长,面色清冷,好似寒冬落霜,端立人前,恍有堪堪帝王之气。 “皇……皇少大人!此三人乃小人道友,此番许久不见,特来探望小人。”紫霄战神忙将说道,“三位道友,此乃重地,还是速速归去为好。” 皇少?此人名字,倒何此间气息,只是此等名讳,却是张帝辛未曾在封神原书中耳闻,这边方要言语,却不想皇少见得紫霄战神模样,冷哼一声道:“三淆山,岂是你等能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之地!” 袁洪听得一怒,这便起棍相迎,皇少看得皱眉,长袖一甩,出得一道黑风,正将袁洪甩落一旁! 袁洪自不心甘,返回身子,凌空一甩,又将金箍棒砸下,却不想身子一个趔趄,竟是棍落一空,却见皇少身形一动,手中出得一道黑光,直落而下! 袁洪自知不敌,方要躲闪,却不想身子一僵,竟是难以移动,但见黑光袭来,只是听“嘭”得一声脆响。却是孔宣立于此前:“休得伤我三弟。” 皇少寒冷竖:“哦?不想万余年不出此地。人界还出如此大妖。如此也好,让本皇疏松下筋骨。” 本皇?张帝辛听得皱眉,名中落“皇”一字之人甚少,除却火云洞三皇,便只有岱舆山凤皇,此四人修为精湛,皆近半圣之体,此间皇少。不知难道亦会如此? “贫道亦有此意。”孔宣道,长袖一甩,便将袁洪束缚尽去,手中一挑,自出一柄长剑,此剑上雕凤舞暗纹,护手上,画金彩凤翼,上缀一点苍碧,正闪幽幽寒光。正是斩妖剑。 张帝辛与孔宣相识甚久,却从未见之作战使过武器。此番一见,当知皇少非常。 斩妖剑一出,便出层层寒气,道道戾气横扫,恍若寒清忽起,席卷刃刃戾气,皇少看得皱眉,心知孔宣非凡,长袍一甩,亦将出一柄长剑,此间漆黑入墨,上落斑斑银点,其身曲折,剑头正落一袭龙首:“此剑名曰黑龙,斩你首级,当是不错。” 孔宣冷哼一声,斩妖剑一挑,顿出道道青光,皇少身子一震,黑龙剑且出层层黑烟,这便身形一闪,直刺而去。 斩妖剑舞动似电,绽出片片青光,黑龙剑闪烁如风,倒出层层黑烟;这边道,孔宣脚步飞挪,那边见,皇少步法迷离,两人交战,外露道道锋彩,便将半空乌云尽散! 青光盛,风刃划落,斩开一道虚空,黑烟迷,剑锋落下,弥起半边空痕,孔宣舞剑如风,好似水银泻地,处处风中留痕,皇少抖剑若水,恰似瀑水直落,四面尽溅危机。 两人交战甚浓,身形难分你我,剑来剑挡,拳来掌去,一众人看得惊异,暗道果真棋逢敌手,将遇良才! 孔宣眉角一挑,忽得卖出破绽,皇少见一喜,正见黑龙斩下,却不想一剑落空,正出一道光景,却是一尾红羽,此羽猛将火起,映得漫天通红! “凤皇之物!”皇少见得大惊,忙将身退,却不想那间火直冲而起,直围而来! 皇少猛得一拍胸口,忽得将出一颗荔枝大小黑珠,顺风一甩,正将六昧真火收卷:“我道是谁,原是凤皇之子孔雀!” 张帝辛见得一愣,暗道那红羽乃是凤皇所炼翎羽,十天君还曾用此物大败天庭计都道人,不想皇少一颗黑珠,便将这翎羽破去。 “识得又能如何?”孔宣嘴角一挑,斩妖剑直落,皇少冷哼一声,急将夺取,长袖一挥,正见那黑珠砸下! 此珠一出,便鸣一声龙吟,黑珠猛得旋转,轰出硕大威压,便天上黑云,都随此物运转! 孔宣暗道好大的威势,身后忽闪青、黄、赤、黑、白五色光束,五色光大盛,延得数丈,正把黑珠僵住,皇少看得皱眉,口中捻咒,黑珠之力猛得大增,轰轰然好似天塌一般,直落而下! 孔宣额上出汗,猛得一声大喝,五光忽落,正带黑珠持下,皇少看得大惊,心中大呼上当:“孔雀,速速还我龙珠!” 孔宣道:“道友所赠,岂有嫌弃之理!” “你!好你个孔雀!”皇少大怒,黑袍一甩,便见漫天黑云翻滚,猛得一声龙吟,但见千丈长巨龙凌空而现,此龙遍体漆黑,深黝龙鳞闪耀寒光,背展黑翎,如毛似羽,五爪迎风而立,凸出凌凌锐气,头生双角,成九之极数,两道黑眉直落,曾有数百之数,凌空而立,尽是威严之气! 五爪真龙!张帝辛看得一怔,蟒生三爪为蛟,生四爪为虬,生五爪方为龙,东西南北四海龙君,生得三爪,乃为蛟龙,便猰貐如此只能,不过四爪虬龙。 传闻洪荒初始,天下兽类,便是得龙气交合而生,此间异兽,或有龙形,或有龙威,却始终修不得真龙,待青龙去后,麒麟为万兽之长,真龙便更难寻见,不想此间皇少,却是真真切切五爪真龙! 黑龙呼啸,口中顿出罡风,孔宣寒眉冷竖,身上蓝光忽闪,便见孔宣身忽得起层层青羽,猛得金光大盛,此间一声凤鸣,漫卷乌云之天,忽得出一片晴空,此间青、黄、赤、黑、白五色光大闪,出得一千丈大孔雀! 此孔雀生得英武,周身蓝光似靛,高得千丈,长尾亦落得千丈,此间青碧色彩闪耀,凌空一舞,便若银河铺地,好端端遮住半天光彩,双翼铺展,恰如山岳横矗,修长脖颈之上,一道金光直坠,额上正坠青、黄、赤、黑、白五色翎羽,嘴角青蓝,恍若皓月当空。 若说黑龙一出,乃是浩天之威,那孔雀一落,便若汪洋蓝海,不动则已,一动翻天! 黑龙一声龙吟,身下黑风呼啸,直轰而下,孔雀亦是不惧,嘴中鸣呖,双翼一展,恍若遮天之幕,直轰而下! 孔雀双翼猛砸黑龙身上,便听“轰”得一声闷响,便见层层黑鳞飞舞,出得道道血雾,一股浓烈菊花香气,直扑而出! 黑龙吃痛,却将两爪齐落,正落孔雀翼之上,但见翎羽飞舞,鲜血簌簌直下! 孔雀嘶鸣,猛得跃起,双脚猛蹬,落于黑龙面颊,正出道道血痕! 黑龙身子一挺,反将冲至孔雀身后,血盆大口一扬,将孔雀尾翼撕扯一片! 孔雀虽得凤皇传承,却始终不若大鹏一般,以蛟龙为食,孔宣若此间战法,必将吃亏,张帝辛心念如此,忙将震天弓扬起,弯弓如月,抬手便射! 金光忽闪,正落黑龙额上,黑龙吃痛,忙将撒嘴,孔雀见得如此,翻身一起,双爪正落黑龙脖颈之上,鸣呖一声,双爪直及肉里,便出六道血孔! 黑龙狂吼,长尾一甩,直将砸下,正将孔雀轰飞出去! 孔雀直撞开数百山峦,方才止住身形,这便忽展双翼,凌空而起,黑龙见之如何肯舍去,嘶吼一声,亦冲天而起! 孔雀忽得翻转直下,露处正艳日光,黑龙直冲而起,但见眼中红火一片,自是难见光景,便在此时,袁洪身化百丈巨猿,手持千丈宽金箍棒直轰落! “噗!”黑龙脖颈一折,口中自出黄血,眼中一黑,便如天外陨石般,直落而下! “轰”得一声巨响,黑龙千丈身躯,直砸三淆山上,便见层层烟尘遮天蔽日而起,恍若天塌地陷一般! 三淆山一倾,忽得此间冒出滚滚黑烟,一道戾气轰将而起,直将轰杀天际,天幕风云忽变,漫天乌云盘旋,恍若银河倾斜,竟围黑光急速而动狂风呼啸,宛若龙卷,似将天地吞噬!(未完待续。) 第二二八章魔神刑天,远古辛秘 黑云直下,轰鸣之声不止,三淆山忽起一方漩涡,狂风呼啸,猛得往里紧缩,袁洪见得大惊,忙将金箍棒横矗,自拦山峦之上,张帝辛本落山旁,却是难以躲闪,身子一挺,直被黑风卷入山中! 罡风呼啸,宛若刀锋,直刮得面皮生痛,四面拉扯,好似夺抢,直将身骨拉得将散,张帝辛便觉胸中血气翻涌,头晕胀难知东西,身若风中落叶,呼啦啦难以自持,将何处不知南北! 身形直坠,不知落多少千尺,头晕脑胀,不知陷何处身安,此间飘摇不知多久,张帝辛终是稳下心神,眼观四面,却见此处四面山石峻险,斧劈刀砍般,似被掏空,疑虑之迹,忽得见远处山石颤动,此间出得浑厚嗓音:“何人来此?” 张帝辛听得一惊,却不想此间还有生人,眉角一挑道:“贫道乃三淆山守山之人紫霄,不知道友何人,又如何在此?” 暗处忽传一声冷哼:“紫霄如何有这等本事!说,你是何人,如何来此!” 到了此时,张帝辛如何还不知中了飞廉之计,这三淆山中,根本无十二品灭世黑莲莲座! 张帝辛暗道飞廉如此费劲心机,引自己至此,莫不是为此间说话之人,这便道:“小……小人恶来,特奉家父飞廉之命,前来营救大人。” “混账!飞廉那厮会将凶兵虎魄予你!”暗中那人呵道,“说,你是蚩尤何人!” 听此人言语,似与飞廉相识,又言虎魄、蚩尤,此人想必是巫妖一族。这便道:“道友可是巫妖族人?” “混账!天下只有我问人,何处来得人问我!”那人听得巫妖二字语气一怔,这便道,“你是蚩尤何人!” 巫妖一族,张帝辛只知凤皇、九黎,此人一直追问蚩尤一事。定于巫妖一族有莫大关联,此间关系若明,再传凤皇之意,或可得一助力:“不瞒道友,贫道乃岱舆山修士,此番前来……” “休得胡言!东海五山消失已久,如何来岱舆山修士!”张帝辛未说完,便被那人打断,“你可是昊天老儿。派遣刺杀于我!” 此间究竟是何人,如此连巫妖五仙山之事,都知晓得如此清楚,张帝辛又听此人直呼昊天其名,暗忖,听此人语气,似与昊天上帝有不小冤仇,敌人之敌。便为友,此见当更多了解才好! “道友不信与我。可信凤皇?”张帝辛说着,身上自闪银光,“此物乃妖皇帝俊之宝,道友可识?” “凤皇!洛书!”那人听得一怔,身形忽动,便见山石层落。云烟顿起,此间出得一人,身高八尺有余,一身暗黑盔甲,其上满是血污。双肩之上,落两方大夹,正穿琵琶骨上! 张帝辛视之一眼,不由大惊,来人竟是只有身躯,未有头颅! 此人甚知巫妖之事,又晓洛书、凤皇,言语之间,更似与蚩尤同辈,再观此间模样,张帝辛脑中忽得一颤,莫非……莫非此人是战神刑天! 上古之时,魔神刑天举族伐天,直与那天帝战得九九八十一天,在一招不慎,被斩首级,天帝本以大胜,却不想刑天斗志不改,以乳作眼,以肚脐为口,全凭身躯做头,舞动盾牌与战斧继战而叙,直至力竭而亡! 此乃传说其一,还有一种为刑天原是炎帝近臣,自炎帝被黄帝败与板泉之后,刑天一直跟随左右,居与南方。 后炎帝身死,黄帝飞升天帝,刑天心中怒火更盛,安顿好族人,这便孤身上天,独持战斧、盾牌,直杀上大中央天谴,黄帝大惊,亲自来战,直战得力竭,才将刑天首级落下,葬于常羊山上。 此两种说法,虽有不同,却皆是与天斗,头落常羊山上,刑天之人气概可见一般,此间反天,却是开历史之先驱,成后世之楷模,张帝辛心中对此人亦是多有敬佩,此间得见,更是心中欢喜:“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同物既无类,化去不复悔,徒设在昔心,良辰讵(ju)可待!” “哈哈哈……好,好一个‘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不想我刑天落此甚久,还有人知晓我之名号!”刑天听之大笑,“若将来此,再闯他天庭一遭又如何!” 张帝辛暗道此人果真刑天,这便道:“贫道早闻道友事迹,却不知如何落于这三淆山中?” 刑天听之便怒,大恨道:“若非那昊天老儿,贫道如何会落此处!”“昊天?与道友相战之人,不是黄帝,如何又成了昊天?”张帝辛听之皱眉,忙见问道。 刑天望张帝辛一眼:“既你得洛书,便是我巫妖族人,此间事情,说与你听,也是无妨。” 巫妖大战后,东皇太一并妖皇帝俊身陨落,十二祖巫亦落得惨胜,此间十二人尽陨,只落火神祝融,奈何祝融虽得保命,却是修为大损,只得落不周山疗养。 此后百年,巫妖族虽为大落,却未失统,其后出一魔神,正是水神共工,在祝融闭关之间,正将巫妖一族治理孰好,待祝融出关,却发现族心已变,当下大怒,便与祝融决战。 水能灭火,共工初生牛犊,自是不惧祝融,两人大战顿起,巫妖一族,早去十一大巫,此百年之间,休养生息未毕,再得此间大战,自是生灵涂炭,江河一下千里! 水火相克,共工本想此战得胜,却不想祝融厉害,竟是落得大败,盛怒之下,直撞不周山脉! 祝融见得大急,却亦是难以阻止,眼见不周山断,天水恣意而下,巫妖一族顿陷洪荒之中,这下心生不忍,加之语共工战,受伤极重,竟是不治身亡! 此后女娲补天,立不世功德。反成圣人之道,不周山断,为求天地安稳,鸿钧施**,定天地之分,立天阶之位。其下门童昊天,乃是天地赤阳之气所生,立为上帝,另寻一女,身赋玄阴之气,名为金母,二人得天阶位,共持天罡。 张帝辛本以火神祝融、水神共工乃是同辈之人,不想竟有此间差隙。巫妖一族之秘,果真不少! 此间天地虽立,巫妖却得衰落,反倒女娲、昊天、金母得莫大机缘,成就阶位,更有甚者,原始天尊直将横断不周山脉,炼得至宝番天印。兹以长徒之用。 此番大劫,或许是天地第一杀劫。单凭此间,决断天下气运,巫妖气尽,自当陨落,天玄道昌,人族兴盛。此间之事,正为天地划开,气运所得。 此间封神榜立,着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想之亦是为此。巫妖之后,人族虽得大兴,却多阐、截、西方三教之人,此间人物,修得莫大神通,虽承天命,却不受天辖,如此长久,十二巫妖之事,必会重燃而起,故此三教暗约,立封神榜,着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归天庭所辖,从将平息祸患,以为矩行。 心念于此,张帝辛自是知晓,所谓杀劫,不过三教之人,见气运将尽,特来挑起战机,以为气运之争,天界微妙,此间机缘甚多,何人得之,自可成道。 相比此间圣人所想,天下气运,无上大道,张帝辛所思,却是简单至极,此间只为投机,寻得机缘,逆天改命,气运,不过归属胜利之人,而张帝辛要做的,便是这胜利之人。 巫妖虽灭,神魔未消,巫妖之后,神魔一族,却不想此间崛起,并水神共工,此后九人,共称十大魔神:兵神蚩尤、战神刑天、星神夸父、风神飞廉、雨神屏翳、冥神神荼、冥神郁垒、魔星后卿、遁神银灵子。 蚩尤此人野心甚大,妄图逆世而行,重现太一妖天,奈何上帝昊天、瑶池金母得天阶护佑,登天之势甚难,无得之下,只好求而其次,以统人界。 那时人类尚未崛起,最占人多,却是节节败退,天庭见得如此,便遣众神下界,人教教主老子更假托玉虚广成子之名,下山授教,蚩尤等自不是对手,涿鹿之战,神魔族大败。 蚩尤被老子亲手落毙,风神飞廉、雨神屏翳、冥神神荼、冥神郁垒、魔星后卿、遁神银灵子六魔神,除银灵子尽皆身陨,轩辕黄帝因此成道,得万民敬仰,落人皇之位,得天阶护佑。 上帝昊天本想用皇帝为天子,以统人界,不想意愿落空,反将为自己在人界落下轩辕这般牵制,端得恼羞成怒,这便下令,众神下界,剿灭神魔一族! 魔神夸父本不欲参此战事,却听灭族之令,当下大怒,愤起抗天,直追得天将暗淡,日月无光,昊天大怒,只得亲自出手,昊天镜宛若明日,端立当空,与夸父大战三天三夜,方才将他战败。 先有蚩尤,后出夸父,昊天上帝更是大怒难竭,下令魔神一族,必得谢消弭,刑天大怒,但凭一己之力,直上天际,黄帝战之不过,只得退往大中央天。 昊天上帝不想魔神一族,还有刑天这般人物,这便将昊天镜定住此人脑间,黄帝有用震天弓、穿云箭将下刑天头颅。 刑天身死之间,忽得顿出十二祖巫句芒秘法,不灭逢春之术,不仅身未之死,反将战力大增长,昊天上帝见得大惊,忙请九天玄女用秘法封住刑天。 刑天不是敌手,头落常羊山上,身子却被九天玄女封落三淆山,昊天上帝之位,终得安稳,却不敢对巫妖一族,在下杀手,为安稳遗民,更立九黎,着天界人不得侵犯。 张帝辛本以在九黎所知之秘,便为巫妖全部,却不想还有十大魔神这般辛秘,巫妖一族,果真人才辈出,高人不止。 不过,此间一人,却让张帝辛不得不注意,其一为九天玄女,此人相陪黄帝,又封刑天,如何此间不闻其名,而众仙之中,女子高手甚少,女娲娘娘、瑶池金母,还有那传说中十分了得的西王母,九天玄女必是此间一人,其二,才是张帝辛在意重点,刑天所言十大魔神,此中有一人乃是风神飞廉,此间与朝歌飞廉同名。 而此间,正是朝歌飞廉引张帝辛至此,莫非此人便是那十大魔神之一的风神,可若真如刑天所言,十大魔神道法通天,如今飞廉又如何落于自己之手,这其中又有何辛秘,着实让人不解。 刑天见得张帝辛皱眉,这便道:“方才听你言飞廉之子恶来之事,你如何知晓此间事情?” “不瞒道友,朝歌中有一上大夫,其名正是飞廉,贫道便得此人授意,方才来此。”刑天此问,倒正落张帝辛心坎,“可是涿鹿之战,那风神飞廉与那遁神银灵子同时得脱?” “不可!”刑天听之便一口否决,“银灵子尤善遁术,便圣人都不能将之如何,那飞廉不过行之甚快,如何能脱此大厄!” 张帝辛暗道,此间或另有隐情,飞廉此人,决计不会如此简单,这便道:“此间不是说话之地,贫道愿助道友脱困,不知可否?” 刑天大笑:“这三淆山便是困我阵法,你若有能,便将此山落去,他日见得凤皇,我自信你!” 三淆山高达千丈,便方才皇少之威,不过将山头倾斜,要将之倾毁谈何容易,刑天自知张帝辛心中所想,这便道:“三淆山混落四方铁索,你若能将之毁去,我自可得出!” 张帝辛望之生疑:“此间只三淆山,何来四方铁索。” 刑天道:“紫雷落时,便可望见,需得把握时机,将四方锁链同时斩断,方才可以。” 张帝辛点头,这便飞将出去,却不想身形刚出,便见外围忽得金光闪耀,一席白云,自从天边直往而落,其上战鼓隆隆,自有杀气腾腾,旌旗冗立,遮住半天云彩。 此间端立一人,此人手持雕鳞柄杖,身着红袍,白发白须,上戴冲天玉华冠,望三淆山便昏却黑龙,不由面露惊色:“何人在此胡为,搅得三淆山动?” 孔宣与皇少战得两败俱伤,若将硬对,怕是与己不利,张帝辛思忖如此,暗向袁洪施一眼色,这便道:“贫道鬼谷子,不知道友名讳。” “鬼谷子……鬼……”那人嘴中叨念鬼谷子之名,忽得眼中一明,“天庭禁地,如何私闯,来人,速速于我拿下!”(未完待续。) 第二二八章战不止,符元来援 靠,你丫不按套路出牌啊!张帝辛心中大骂,忙道:“三弟,见机行事!” 但听战鼓轰鸣,旌旗呼啦作响,天空忽暗,却是天兵天将黑云压城般呼啸而下,袁洪见之不惧,反手一转,手中正出一撮毫毛,凌空一甩,便出千万猴兵! 袁洪大吼一声,率众猴兵直迎上去,所谓擒贼先擒王,张帝辛寒眉一挑,正那红袍道人而去! “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鬼谷子,本仙翁不去寻你,你反将送上门来!”那红袍之人,望得张帝辛前来,却是不惧,反手将起雕鳞杖,“今日必擒杀你,以上帝交代!” 仙翁?张帝辛听此,脑中忽得一明,原书中,号仙翁之人,只有二者,一人为玉虚宫南极仙翁,另一人则为天界符元仙翁。 符元仙翁在原书中出场甚少,却也撮合一段姻缘,龙吉公主三山关擒洪锦便要斩,正是此人言龙吉公主与洪锦有俗世姻缘,曾有绾红丝之约,并派月合老人通报,要两人以结欢好。 好好一天界公主,便如此嫁给了一介凡夫(洪锦虽是三山关总兵,但法力寻常,却自恃甚高)最后双双死于万仙阵,落得龙德星与红鸾星称号,龙吉公主此人心狠手辣,张帝辛早有见识,此间婚姻莫不是她心生凡动,看上了洪锦才将如此(封神原著及袁阔成、单田芳评书封神中洪锦皆为超级帅哥)? 天界之人,果真难想,不过这符元仙翁出场只有此事。其修为、法宝。原书中皆为言明。张帝辛亦不好判断此人实力,自是不敢小心,这便将虎魄一扬,这便起身来战。 符元仙翁早知鬼谷子奸诈,却不直接来战,长袖一甩,手中忽出一方黑旗,此旗忽动。出得道道烟气,此间戾气甚浓,急速而立,正出三方黑魂:“阴兵听令,速速拿下此人!” 阴兵听令,自冲而起,手中刀、斧、长剑,张帝辛暗道符元仙翁果真小心,这便虎魄一挑,直杀而入。 阴兵乃是天地阴气所结。自不惧寻常刀兵,可虎魄亦非常物。其上金光忽闪,彼及相往一合,便将阴兵从要斩断! 张帝辛冷哼一声:“符元,你真道这般儿戏,便可拦住贫道?” 符元仙翁望张帝辛一眼,嘴角却生笑意,旗子一捻,黑风忽动,被从中斩断阴兵,顺势而起,竟作六人来分,口中嘶吼,复向前来! 张帝辛看得一愣,阴兵中摇摆自如,所向披靡,却不想被斩阴兵,分作两半,则化作两人,分作三份,便化三人,如此斩杀,不见人少,反见人越来越多! 张帝辛暗忖好个奇异阴兵,若将如此杀伐下去,怕对敌不得,反将为他做阴兵大部,这便凌空而起,手中忽出四方旗,四面一撒,正落天地八方,权将阴兵包围其中! “八方亮银旗!”符元仙翁看得一愣,忙将手旗来缩,却不想四方旗忽动,正将阴兵裹卷,便得一道银光,此间之物顿无! 八方亮银旗?好个飞廉,竟连此等名字,都在言假!张帝辛听之暗恨,身形一闪,虎魄正挑而出,符元仙翁看得大惊,忙将身退,口中呵道:“鬼谷子,银灵子是你何人!” 张帝辛听得大惊,暗道莫非飞廉身后之人,便是遁神银灵子,飞廉引自己来此,目的不为救刑天,而是为显魔神之名,借此战扬银灵子之威!那飞廉必是十大魔神中雨神,怕是身受禁锢,方才不复原貌!、 刑天若出,则又释十大魔神,刑天若死,也扬神魔之名,更有甚者,张帝辛若留在此间,依飞廉之计,朝歌必会落于他手,此间无论成败,飞廉都将得利! 好个飞廉,好个雨神!此番算计,竟是如此天衣无缝!张帝辛心中暗恨,自己一向自允聪慧,不想落入飞廉圈套,此间才得明了! 张帝辛暗道,此番会去,飞廉此人必杀,若将留下,不知多少祸患,可眼下天庭之人甚多,想要脱身当是不易! “鬼谷子,你若将出此旗何处所得,贫道自可禀明上帝,放你一条生路!”符元仙翁在旁呵道,“三淆山下,乃是魔神刑天,此人一出,天下必乱!” 刑天,天下大乱!张帝辛听之亦是一怔,飞廉此人阴谋倒底为何,刑天又该当释放,还是此间遁走! 张帝辛思略其间,忽得眼前一明,但见一束红网直落,符元仙翁口中捻咒,红网猛将大起,呼呼啦直落而下! 不好!着了符元之计!张帝辛忽得脑间一明,飞廉此番,断不得刑天不出,自己得死,若将如此,此番若败,反落飞廉圈套! 红网直落,触及臂上,竟出血丝,张帝辛心中大惊,忙将虎魄将在胸前,身形直退! 符元仙翁一击得手,自不肯舍,手中鳞柄杖一挑,直将砸来:“鬼谷子,今日便是你命丧之时!” 张帝辛心中大急,额上顿出层层冷汗,便在此时,忽得一道紫光闪过,正见一柄宣花斧直落而下,正劈鳞柄杖上! “紫霄!你要造反不成!”符元仙翁大怒,张帝辛见此间得空,身上青光忽闪,显出九宫纹样,手中虎魄猛砍,却不想刀刃落红网之上,竟出颤鸣金属之声,却不见此线中断! 符元仙翁看得冷呵:“此红绳乃是天下姻缘所结,天意如此,乃为缘网,寻常兵刃如何破得!紫霄,再予你一次机会,若将此人拿下,贫道自可言你大功,再归天庭之上!” 紫霄战神听得一愣,脖颈不由咽得一口大气:“符……符元仙长所言非假?” 果真利益小人!符元仙翁看得一笑:“贫道如何言假,鬼谷子乃天界心腹大患,战神杀之,自可官位直上,居与天师高位!” 紫霄战神深吸一口大气,眼中忽得一明:“好!小将便为天庭除害!” 符元仙翁听得一笑,却不想紫霄战神抡起宣花斧,凌空便砸:“做你仙人板板的天师!” 符元仙翁不想紫霄战神忽得反水,当下一惊,便将口中咒法都不得加持,忙将身退,红网忽得一送,张帝辛直破而出,长袖一甩,一金砖正落符元仙翁胸上!(未完待续。) 第二二九章皇季来,刑天出三淆 “噗!”符元仙翁躲闪不及,正被金砖砸得吐血,张帝辛身形不止,手张震天弓,抬手便射! 便在此时,半天乌云忽动,周天恍若白昼,此间出得一人,此人一身白袍,上着斑斑银纹,样貌与皇少多有相似,头上正带云缕冲霞冠:“尔等何人,如何在此胡为!” 此间气息甚浓,一出此间,便觉煞气凌然,上位者气息甚众,隐隐居皇少之上! 又是玄仙,天庭何时出得如此多大修为者!张帝辛望之皱眉,却见符元仙翁一摸嘴角之血,冲那人施礼道:“帝君,便是此三人大伤五帝君。” 五帝君?!张帝辛听得皱眉,天界不是只有上帝昊天与瑶池金母二人乃是玄仙修为,如何又出得如此之多帝君,此间且只有一人,若将五人皆来,当是何种恐怖! 早前见得长生、赤阳等人,张帝辛便以天界之人不过如此,却不想天界还有如此战力! 那白袍人望符元仙翁一眼:“此时怨不得你,能将五弟战败之人,你非敌手也是应当。” 符元仙翁听得此言,虽是心中不悦,可此间之败,当属如此,自是没有在言脸面,只得称帝君所言极是,这便退至一旁。 孔宣见得来人,忙将起身,奈何前番与皇少之战,身子损耗不好,却是难以动身,张帝辛身形一动,自立孔宣身前:“皇少乃贫道所伤,道友若寻仇自可找我。” “哦?”白袍之人,望孔宣一眼。又落张帝辛身上。“区区真仙上阶。也敢出此大言,你且战来,本帝君且看你如何战我。” “兄长……”孔宣挣扎身起,却被张帝辛拦住:“既是如此,贫道自当领教。” “贫道自当来战!”袁洪呼呵一声,便要身起,张帝辛忙将之拉住:“三弟退下!” “大哥!”袁洪不解张帝辛之意,自是不肯下退。“此番二哥重伤,我怎可独自离去!” 张帝辛身有凤皇所赠保命翎羽,便是死了也当无妨,袁洪虽得九转玄功之妙,如何有重生之法:“三弟且去,为兄自有战胜之法!” “走?既然来了,那便留在此地吧!”那白袍人冷哼一声,身子一顿,瞬落袁洪身前,便将一掌。正将袁洪击退! 袁洪身退数丈,方才止住身形。那白袍人眉角一挑:“九转玄功,九龙壁,这猢狲倒落得不少至宝。” “三弟,速走!”张帝辛见得袁洪不敌,忙将大喊,这便虎魄一挑,直将刺去! 白袍人见之不避,手腕一挑,正将虎魄顶住:“兵是凶兵,乃是用之人,却差了一些!” 白袍人随手一挥,却将张帝辛甩去,手中顿出一兵白玉剑:“孔雀你且去吧,待你伤好,本帝君自去寻你,五弟之仇,贫道自会讨回公道。”“不需日后,此间便可!”孔宣大喝一声,斩妖剑凌空便落,白袍人望之皱眉,白剑一顶,正将孔宣退出,张帝辛见之皱眉,便将震天弓将起,却不想此人忽动,一手正将住震天弓! 袁洪看之大怒,分身十数,抡起金箍棒便砸,白袍人眉角一挑,身行急退,反手一僵,正将袁洪砸下! 混账!张帝辛见之亦恼,凌空而起,抬手便将乾坤阴阳鱼砸下,白袍人看之皱眉,一掌打出,正出一道煞气! 张帝辛躲闪不及,正被砸落其下,身子一停,直落三淆山上,便在此时,半空中忽得一声雷鸣,便见一道雷闪直落,三淆山箭,果如刑天所说一般,显出四条锁链! “啊!”张帝辛大喝一声,挽弓如月,便出四道金光,直向铁索而去,便听“轰”得一声闷响,四条锁链竟是齐断而落! “退!速退!”符元仙翁见得不妙,自在一旁呼喊,众天君听命,急急后撤,便在此时,三淆山下忽得一声大吼,便见山头大颤,簌簌山石直落,此间黑烟,忽得冲天而起! 山颤地动,便将天地之上,忽出一方黑云,此云大颤,天随地动,地随天,顿起层层裂缝,地随天动,天随地,大起道道乌痕;地将陷,天将落,猛得一声轰响,三淆山竟直冲而起,但见银光大闪,竟出一柄开天青斧从天而落! 此斧高达百丈,古朴无锋,上雕古朴印记,长柄丈粗,一路青纹道首,砍落于地,差将山河崩裂! “刑天,可敢与我一战!”白袍人眸中顿出精光,往半天之上,猛得声轰天巨响,正见一无头人落于此间,此人身披盔甲,一手将巨斧提起:“皇季,黄伯便不是我之敌手,你以你能将行!” 皇季听之大笑:“龙族好战,敌与不敌,也要战过一番才好!” “好!”刑天大喝一声,便将巨斧提起,“皇季你若能接我三斧,刑天便将认输!” “好大的口气!”皇季大喝一声,却是不敢大意,凌空而起,手中正出一方白珠,乃是此人龙珠! 刑天大喝一声,巨斧直落,便见苍穹忽破,猛出一道金光,皇季头上龙珠忽盛,出得耀天白光! 只听轰得一声闷响,便见亮光相触,恍若天地再开,竟是杀得罡风骤起,天地忽将变色! “吼!”这便一身龙吟,便见千丈白龙拔地而起,口中呼啸,正出层层寒冰,刑天见之不惧,身形猛冲,正迎冰柱而上,但听轰隆隆鸣响不断,寒冰四陨,溅得四散而开! 白龙见得大惊,忙将身起,却不想身子一滞,却被刑天将尾揪住,刑天大喝一声,臂上忽得青筋暴起,猛得一甩,竟将白龙忽飞起来,脚下虚空,便猛将一甩,正把白龙轰飞出去! 轰隆隆闷响不断,白龙身若陨石,直将此间山脉推起数千丈,烟尘顿起,滚滚直遮天际! 白龙却之不退,身子一个旋转,直冲天际,便见天幕白光大闪,高空中,忽得破开一方晴空,却感煞气忽落,恍若天幕大扯,此间一柄纹龙白剑直冲而下,滚滚烟尘,阵阵寒气,竟将千里冰封! 刑天大喝一声,脚下一挑,便将巨斧持在手中,反手一拧,一道血线顺斧柄而下,但见巨斧忽明,其上大闪红光,便将一脱,凌空便斩!(未完待续。) 第二三零章五方龙帝,天界来人 “轰”得一声炸响,如水中炸雷,似天降石陨;水中炸雷,轰杀万丈瀑起,洋洋洒洒奔出万里,天降石陨,撕扯苍穹呼啸,轰轰烈烈尽染八方,百丈黑烟似蘑菇云起,浩浩汤汤若银河泄地,四方席卷而起! 众天庭人马不想如此动静,一时躲闪不得,直被击起热浪,不知席卷何处,张帝辛望得吃惊,暗道正当如此,不陨伐天之名! 刑天大手一挥,正将句斧收缩,化为寻常大小,那边烟云席卷,猛得骤缩其中,此间落得皇季衣衫褴褛,嘴角正出一丝血痕:“魔神刑天,果真名不虚传。” 刑天冷哼一声,抬眼望一眼天际,更不答话,手中一甩,出得一方黑舟,此舟形貌,当与巫风古皇境所使之物一般,张帝辛与袁洪二人忙将孔宣扶在舟上。 众人上舟便走,众天兵天将见得刑天之威,自是不敢阻拦,符元仙翁看得皱眉,忙上前道:“帝君,如此放刑天出走,怕是祸患无穷!” 皇季摆手,猛得胸口一颤,正出一口心血,话未出口,直接跌在地上,黑舟之上,刑天亦是如此,张帝辛忙将九花玉露丸递上:“道友可是无事?” 刑天听之摇头(刑天玄仙修为,幻化首级,自是不难),嘴角大喘粗气道:“不……不想老夫万余年不出此间,当初小辈,竟也炼得如此修为。” 小辈?张帝辛听得皱眉,这便道:“先前黄季、皇少不知何人?” “当初不周山断,为安天际。女娲圣人特立五方龙帝。以安天河之水。又令四方龙君,来稳下界四海,这皇季、皇少,便是五方龙帝。”邢天道,“怎么,道友竟不知此间事情?” 此乃上古之秘,张帝辛如何得之,还以当初不周山断乃女娲独自之功。不想还有此等着玄仙相帮,这便道:“原以天庭之上皆是鼠辈,不想还有此等修为之人,不知此五方龙帝除却皇季、皇少,还有何人?” “不明天界实力,便来援救老夫,鬼谷子,你也端得胆大!”刑天笑道,“五方龙帝,得圣人女娲之命。守四方,看天河。此间来者不过白龙皇季、黑龙皇少,此外赤龙皇仲、黄龙皇叔,皆是修为非凡。” 张帝辛细数,皇仲、皇叔、皇季、皇少不过四人,这便道:“道友如何余一人不说?” 刑天听之大笑:“最后那人名头更响,却也最是神秘,便老夫也难遇寻。” 名头更响?张帝辛听得皱眉,心中忽得想五方龙帝真身,不由得一惊:“莫非龙帝之首,便是青龙?” “哈哈哈……道友聪慧,咳,咳!”刑天笑道,嘴中忽又咳血,“的确如此,那人出之甚早,相传曾与东皇陛下论道,乃是大修之人,我等亦是尊此人名讳‘皇主’,却从未见过此人。” 青龙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灵兽,属于传统文化中是四象之一,中国古代最令妖邪胆颤且法力无边的四大神兽之一,其外乃是白虎、朱雀、玄武,以五行论,东为青色,故青龙为东方之神,亦称“苍龙”。 张帝辛原以此间青龙不过传说,却不想在这世界中,亦是大修为者,如今见得皇季、皇少之能,对青龙修为何数,心中更生好奇之意,这便道:“道友修为与青龙来比,当是如何?” “这……”刑天听此,却不由皱眉,“皇主能与东皇陛下论道,刑天虽得自大,却也自知不如。” 刑天此等回答,却也在张帝辛预料之中,暗道这天已变,此间封神世界,早已不是自己熟知的封神世界,若非如此,如何会有镇元子、凤皇、刑天这般人物。 天庭,终究不如张帝辛想的那般简单,此间辛秘,怕是越后,才能越得知晓:“鬼谷子冒昧,不知道友修为?” 张帝辛说话,却并未听得回语,这便来看,正见刑天盯着孔宣、袁洪,这便道:“此乃凤皇之子孔宣,另一位,乃我三弟袁洪。” 孔宣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自是难以自持,早已眩晕过去,一旁袁洪见得刑天望来,忙稽首道:“贫道袁洪,见过道友。” “凤皇之子?”刑天皱眉道,望孔宣一眼,有落袁洪身上,“无支祁?” “这……”张帝辛听得一愣,暗道刑天如何知晓无支祁之事,忙道,“三弟袁洪,曾在天地山五庄观镇元子处修行……” 张帝辛话未说完,便见天幕忽明,此间忽出一道银光直落,直冲黑舟之上:“鬼谷子,哪里走!” 众人暗道不好,忙将回头,却见天界计都道人、罗睺道人引兵从后急追,刑天一抹嘴角之血,方要起身,忽得一个趔趄,却落黑舟之上,张帝辛忙将之扶助,却见刑天背后一道血痕,身后血已落了一片! 皇季毕竟五方龙帝,刑天又是刚出困境,体力着实不济,若非如此,刑天亦不会全力施展三斧,以退强敌,可便是这般,亦免不得身受重创,背身血迹。 刑天本就要强,如何肯将此言说出,是以强撑至此,这才起身,却不想体力不济,正跌一个趔趄,张帝辛见之如此忙道:“还请道友为贫道二弟为念,你我先行撤下,留得休养生息,再复此仇!” 依刑天本性,若张帝辛直言退去,此人必不同意,一时无奈之下,张帝辛只好以孔宣为借口:“此间地属西戎,道友可有归处?” “混账!”刑天大恨,大喝道,“若依当年,定要杀上天去,与那昊天一战!”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凤皇得出,你我共报此仇!”张帝辛呵道,刑天听得凤皇之名,又见孔宣如此,自是长叹一声,呵道:“西戎北地,有一桃柳林,你我可去那处暂避!” “道友先行,贫道随后跟上!”张帝辛大喝一声,直将震天弓将出,抬手便出一道金光,“三弟,护好孔宣!” 袁洪知此间事紧,不可违命,自是点头称是,刑天望见震天弓,眼中忽得显出异样色彩,叹息一口,直令黑舟往北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三一章罗睺计都,帝辛急遁 众天兵追得正紧,不想舟上之人还敢反击,当下躲闪不及,正被震天弓射去数人,计都道人见之大怒,忙将大喝:“来人,将刑天拿下!” 众天兵闻言,自在半空张箭,顷刻间,箭若蝗矢,纷纷扬直坠而下,张帝辛见得皱眉,身上青光顿闪,手中忽得八方亮银旗,猛得呼啸而起,上下飞旋,正将飞羽裹卷,凌空一甩,直撒而回! 计都道人道怒:“鬼谷子,你屡坏天庭之事,真道你是何人物不成!” “是与不是,也要做过一番,才得知晓!”张帝辛呵道,便将虎魄一挑,直取计都! 计都道人大怒,自将起身来战,罗睺道人见得如此,自领人直寻刑天,张帝辛手中慌忙,分身一挑,手中将出八方亮银旗,凌空一撒,正出滚滚黑烟,且将罗睺围在其中! 黑舟之上,刑天、孔宣皆受重伤,单凭袁洪一人,自难抵挡,张帝辛在此处留下之人越多,黑舟之危便少一分! 张帝辛手中旗子刚落,却不想计都道友手疾,正将一剑直下,这便回缓不及,正被挑出一块血肉! 张帝辛暗吸一口冷气,回身便落,却不想计都道人长袖一甩,手中出一道白光,正罩八方亮银旗上:“鬼谷子,你真道还能入阵不成!” 此间阵法其妙非常,落入其中,自可寻机而去,张帝辛不想此间计策落空,便将眉角一挑:“也好,今日贫道便为盘丝、玉面二位道友讨还一个公道!” “笑话!你不过真仙之境。如何敌我!”计都道人面色一冷。长剑一挑。正落齐下! 张帝辛将出虎魄横扫,计都道人蜻蜓点水般,顺势一起,长剑生寒,劈头便落! 张帝辛猛将下身,反将一道燕返,虎魄直起,使出一道剑气。正落计都道人胸前! 计都道人忙退,舞出一方剑花,复又杀来,张帝辛回一口冷气,暗服九花玉露丸,虎魄生风,抬手便砸! 计都道人躲闪,反将长袖一甩,手下忽出一道白光,正落其下。张帝辛虎魄一剖,正听一声鸣响。便见白光落下,此间出得一方白尺,此尺通体雪白,长约三尺,上落三方空洞,百尺一出,其上一洞忽明,猛将出一道红光,张帝辛回缓不及,肩上正出一道血口! 张帝辛急转而下,暗道好个阴毒之物,计都道友见得大笑:“鬼谷子,你死在白玉尺下,倒脏了贫道尺子!” 去你的仙人板板!张帝辛大骂,凌空而起,直甩一道金光,计都道人回身一甩,正将金砖接在手中,冷哼道:“这金砖使一次便好,如何能将再用!” 计都道人话音刚落,却不想张帝辛身形一闪,此间不见踪影,方要去寻,忽得见半空一方八卦印记直落而下! 八卦阴阳鱼!计都道人看得大惊,忙将回身躲闪,却不想眼中忽得大明,却见一方红光直坠而落,此物通红,上雕九条紫龙,正是太乙真人九龙神火罩! 不过,此九龙神火罩,却得加强,张帝辛去岱舆山时,特交凤皇祭炼,后黑凤往东夷时带回,不想此间正将用到。 九龙神火罩一落,此间腾腾三昧火便起,计都道人双手做姿,口中念咒,身上忽起一层白光罩,正将他与火隔开! 计都道人冷哼一声,身上白光顿起,手中一甩,头上忽起庆云,此间阴风忽起,竟将罩中三昧真火一并排开,此下力量呼啸,九龙神火罩竟被颤得大动! 张帝辛见得不好,强忍身痛,口中念咒,九龙神火罩上,忽得九龙齐下,此间紫火升腾,六昧真火大盛! 六昧真火!计都道人看得大惊,忙将避火诀念起,却不想紫龙甚凶,竟是退之不走! “鬼谷子,你又坏我宝贝!”计都道人大呵一声,身上白光大盛,竟将手中白珠自爆! 九龙神火罩大颤,竟是轰然而起,此间六昧真火得出,顿如火海升腾,轰轰然将起一片! “啊!火啊!火!”忽得火海中,人声嘶吼,却见层层人影,触及此火,便化飞灰! 原是张帝辛见得计都道友厉害,自己正面敌对,自不是此人敌手,这便趁九龙神火罩颤动,忙将罩子与八方亮银旗一齐收了,此间所落天庭之人,自是回缓不得,正落火海之中! “鬼谷子!我必杀你!”计都道人自知此间上当,心中更是大恨,便此间天兵,也顾不得上,直追张帝辛而去! 张帝辛原以此间六昧真火能将计都道人困住,却不想此人来得如此之快,真若狗皮膏药一般,如何甩都甩之不掉! 计都道人更是心中火起:“鬼谷子,纳命来!” “想要我命的人多了,你算老几!”张帝辛大喝,暗使凤族血遁之术,身做血光,直飞而去,计都道人自是不舍,拼了命般,竟是仅追不舍! 见得计都道友急追不舍,张帝辛忽得一个回转,正从计都道人正面折转而回,计都道人看得大急,也不管此间如何,将其白玉尺便砸! 张帝辛早吃白玉尺暗亏,自不来正面相迎,急忙回缓,往南而去,却不想,这边方行不久,便见罗睺道人正追而至,计都道人大喝:“罗睺道友,莫要走了鬼谷子!” 罗睺见之眼中一明,手中将出一方印台便砸,张帝辛忙将躲闪,却不想背后一凉,正是白玉尺中又出一道寒光,又破肩上一方血洞! “此番仇恨,鬼谷子来日必有大报!”张帝辛大喝一声,知此间不可久留,忙向西去。 计都、罗睺二人,自是穷追不舍,张帝辛一路狂奔,自不知多少时间,便觉胸中血气翻涌,眼中昏暗麻木,自是难以喘息,见得前方一条大河,便将眼前一黑,直跌入水中。 计都、罗睺二人追之此处,不见张帝辛身形,目光自落水中,方要下令来搜,却听此间一人呵道:“何人在此寻衅?” 众人观之,却见一绝色美女,此女身着身着明袍,手挽一支玉笙,脚下生一丛祥云,正落半空之上,嘴角轻挑道:“来着何人,到此处作甚?” 计都道人早就心焦不耐,如今又听得旁人责问,暗下自是不爽,呵道:“混账!我天庭之人行事,也需你来盘问!”(未完待续。) 第二三二章西昆仑,巧逢陆吾桃柳林,众人遇救 那女子听得皱眉:“天庭之人,便要这般猖狂,你可知此为何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贫道要搜便搜,与你有何干系!”计都道人喝道,“还愣着作甚,好不速速去搜!” 众天兵自不将这女子放在眼中,纷纷落下河界,女子看得皱眉,也不出言呵止,只将玉笙拿起,嘴边轻拂,顿出嘤嘤乐响,此声悠扬,若卷袖长舒,似云舞轻扬;卷袖长舒,身起绫罗,当若九天玄女落,云舞轻扬,身随心动,恰似缓水轻流任东西。 此声曼妙,似悠扬远在天边,又似耳语近在眼前,众天兵只听无不如痴如醉,便上方计都、罗睺两道人听之,都不觉心旷神怡,恍若置身瑶池曼舞,飘飘如坠云里。 那女子眉角一挑,忽得声音落停,众人忽得一怔,当下身子失去控制,噗通之声顿起,呼啦啦尽落水中! 计都道人忙将稳住心神,大喝道:“哪里来的妖女,竟会这般妖法!” “你之心如此,自将随笙声而动,何谓此乃妖法?”那女子道,“此间非你天庭之地,你且离去,我家主人自不会与你计较。” “混账!一小小妖女,还要反了天不成!”计都道人大呵一声,长袖一甩,直打出去! 那女子身形急退,计都道人暗下吃惊,此女好快的速度,这便光剑一甩,出得一道白光直落! 那女子玉笙一挑,自把白光扫去,却不想那白光忽绽。成琉璃之网。正坠齐下! 那女子皱眉。自是躲闪不得,正被白光束缚其中,计都道人看得大喜,暗道还以为如何厉害人物,原是在此处虚张声势,这便白玉尺一挑,正处一道红光! 便在此时,忽得一道青光冲过。却将那女子冲下:“仙子速走,贫道拦住此人!” 在那女子吹玉笙之时,张帝辛早在河下转醒,暗道此人若能退敌,自是不错,可若不能退敌,亦要保此女周全,毕竟,此等无端之祸,乃是因己而起。 方才见得众天兵模样。张帝辛暗喜得救,却不想这女子似除这等乐器。还有极快身法,似是不懂如何对敌,果不其然,计都道人一出手,便将此女擒住。 “你……你是何人!”男女授受不亲,那女子亦不想此间忽得出一男子,忙得面色一红,急将张帝辛推开,却不想手中一黏,竟出一层淤血!张帝辛自知失礼,顾不得肩上血洞,忙将身退:“计都道人,你放此人离开,贫道自随你回天庭去!” “英雄救美!好!好你个鬼谷子,果真风流!”计都道人眉角一挑,笑道,“如此,贫道便给你个这机会!” 计都道人话音刚落,便将白玉尺打出,张帝辛早知此人不会如此好说话,心下早做准备,忙将躲闪:“仙子速走!” 那女子看得张帝辛皱眉,却见斜刺里,忽得一道紫光闪落,正是罗睺道人,将血滴盘甩出! 张帝辛身受重伤自是躲闪不得,便此此时,忽闻一声虎啸,便感天地颤抖,四林大颤,忽得一道白光闪落,此间落得一人,正将血滴盘接住,此人身高八尺有余,一身白甲粼粼,一瀑黑发铺散,却生一正清瘦面孔,双眼露青,侧脸还雕暗纹:“董仙子可是无碍?” “陆先生,小女子无碍。”董仙子道,“此人甚是无礼,若非鬼谷道友相救,小女子怕我性命。” 张帝辛不想董仙子为自己说话,当下心头一暖,计都道人望一眼陆先生,眉角一转道:“此间误会,我等奉昊天上帝命,特来捉拿鬼谷子,董仙子无事,陆道友自可带之离去,鬼谷子交与在下,贫道也好回去复命。” “天界之人?”陆先生一听昊天之名,便不由皱眉,“你天庭太过无礼,真道我西昆仑人,是好欺辱的不成!” 西昆仑!计都道人听得一怔,方要答话,却不想陆先生身形一闪,手中出一怪兵,此兵似剑却生长柄,似矛却有长刃,似戟却落三短银鞭,似杵其后却又生楞! 计都道人看得大惊,忙将其剑来迎,却不想一触那怪兵,手中竟是一僵,陆先生顺势一挑,其上短鞭忽长,呼啸而起,便听三声脆响,自落三道血痕! 计都道人吃痛,忙将长袖一甩,祭出白玉尺,却不想那陆先生背后忽生一白尾,正将尺子裹卷,直甩出去! 罗睺道人看得大惊,忙将起身来助,陆先生眼中忽生青光,便听一声兽鸣,手臂忽得伸长,一掌便将罗睺击退! 陆先生奇兵一挺,直把计都道人甩飞出去:“此乃为董仙子讨还公道,若你等不服,自可上西昆仑寻我,陆吾静候天界来人!” 陆吾!张帝辛听得一愣,陆吾相传生得人面虎身虎爪而生九尾,乃有两种身份,其一便是乃是西昆仑守山山神,因他办事谨慎,小错不遮不盖,故又称作开明兽。 《山海经?西山经》曾言,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其神状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是神也,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便是陆吾第二身份,乃是天帝管家,是为“帝之下都的第一天神”。 此间听得陆吾对计都、罗睺二人言语,想是这世界中,乃是上述第一身份,张帝辛见得如此,暗道不想此间识得此人。 计都道人见得陆吾之威,自知不是对手,心下暗恨,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冷哼一声,起身离去。 张帝辛打个稽首,还未来及言语,便见陆吾长袖一甩:“休讲那些套话,此乃西昆仑山下,你速速离去。休要再回此间。” 张帝辛见得皱眉。亦将面色一冷:“贫道乃冲董仙子道谢。与你何干?你若不喜,自可离去!” 陆吾听之却是不怒,长袖一甩,自归山去,董仙子摇头道:“陆先生便是如此癖性,还望道友莫怪。” 张帝辛点头,亦不好多做计较,这便道:“还请仙子替鬼谷子谢过救命之恩。若他日寻机,必亲来西昆仑道谢。” “小女子若非道友,怕亦早已丧命,若将道谢,也是小女子前去才是。”董仙子道,手中将出一物,“此等凡物,还望道友收下。” 董仙子张手,正落一龙眼大小混元药丸,此物白红相间。各占其一,张帝辛忽得想起那提黑凤所言。九花玉露丸若及中品,乃为红白各半,可白骨生肉,破魔修神,心道刑天、孔宣受伤不轻,自不推辞收下:“中品九花玉露丸,仙子好生恩惠!” 董仙子亦不想张帝辛识得九花玉露丸,当下惊道:“道友好生眼力,此等物件,不想道友亦曾识得。” “鬼谷子偶过岱舆山时,曾听黑凤道友言明此物。”张帝辛望得天色见黑,暗道此间不可久呆,这便道,“鬼谷子身有要事,此间无暇,日后再图报答。” 董仙子听之点头,迟疑一下,又将出一方小盒,张帝辛知晓此乃九花玉露丸,亦不推辞,忙将手下,直往北面而去。 董仙子望得张帝辛离去,想起方才之事,忽得心下一颤,面色忽得一阵躁红,暗道,此番别离,不知相见何时…… 却说刑天领众人直往北去,长生道人领日曜道人、月曜道人直追其后:“刑天,你已逃之无路,还要枉自挣扎!” “混账!你等毛神,有何本事来战老夫!”刑天听之大怒,一手提起干戚斧,便要来战,袁洪早得张帝辛嘱托,自不能见之不顾,忙将金箍棒伸处丈长,直抡而下! 长生道人看得一惊,忙将躲闪开来,身后众人,却是躲闪不及,但听人声嘶吼,正见血雾翻飞! 日曜道人自是大怒,手出一道金光,化日光剑,直取袁洪,袁洪身化白烟,却不与之来战,反将身退,手中金箍棒横扫,全往天兵招呼! “混账!”月曜道人见之如何能忍,凌空而起,手中顿落道道光华,一道青光,直垂而下! 袁洪忙将躲闪开来,身化大鹏,直飞而起,双翼猛扇,正拂而上,月曜道人看得一愣,手中月光镜竟是难以拿稳,直落而下! 袁洪看得欣喜,忙将金箍棒砸下,却不想身后忽得一道金光直落,正击后心! 袁洪身子一个趔趄,正被砸落其下,众天兵往之,忙将弯弓来射,箭若蝗矢,瞬间呼啸而下! 刑天见得大怒,扬起干戚斧,正将箭雨横扫出去,袁洪一抹嘴角之血,猛得一声呼啸,身化百丈大小,但将金箍棒数十丈长,横扫而出! 众天兵忙将躲闪,哪知这棍来得甚快,顿时化作血雨翻飞,刑天看得大吼:“好!只有战死的刑天,无有退走的战神!” 大斧直挥,正杀出去,长生道人见如此不是办法,忙道:“布天罗地网阵!” 众天兵听令,纷纷凌空而起,手中各出一点白光,纷纷扬结而下,刑天大喝一声,古斧凌空而下,落于光网之上,但见光影大颤,竟是难以破开! 长生道人阴阳镜一晃,出得丈宽毫光,正将刑天罩在其中:“活捉魔神刑天!” 众天兵听之,亦是大呼此言,刑天听之大怒,古斧一挥,顿斩十几来人,长生道人往之,自挺阴阳剑来战,一黑一白,阳剑如火,触之便有层层火起,阴剑如冰,落之便出道道生寒! 刑天凌空而起,古斧正斩齐下,长生道人正迎其上,忽得身子一僵,正被轰下! “噗!”长生道人身若陨石,直砸地上,口中顿喷心血,刑天乘势而下,却不想长生道人忽得长袖一甩,但见七色光彩大盛,正听一声闷响,刑天身若石陨,直飞出去! “七彩琉璃镜!”刑天大恨,方要身起,却觉全身若灌石一般,竟是难以挪动,背后伤口,更多涓涓黑血而出。 长生道人见之大笑:“刑天!万年前你便该死!如今落于贫道之手,便替贫道扬名!” 袁洪见得刑天身败,忙起一棍,晃开日曜、月曜二人,身化长虹,将住刑天便走! 长生道人寒眉一挑,阴阳镜一砸,正落袁洪背上,便听“嘭”得一声闷响,袁洪自出一口心血! “道友速走,休要再来管老夫!”刑天见此,忙将呼喊,暗下悔道,不想自己十大魔神,竟落此般境地! 袁洪一抹嘴角之血:“你死了,我如何向兄长交代!” “混账!老夫何须你向那鬼谷子交代!”刑天听之便恼,忙将呵道,“你放下老夫,要不你我皆难逃此厄!” “混蛋!你这老头子少来啰嗦!袁爷爷要做的事,还轮不到你来使唤!”袁洪大喝道,眼中露红,身自一挺,速度竟又加快不少! 刑天乃是何人,听得袁洪呵斥,只觉眼出酸楚,却不知如何辩驳,只得叹息一口,任袁洪带己离去! “道兄,如何不追此人?”日曜道人见得袁洪远去,忙将问道。 长生道人一笑:“刑天与那猴子,俱身受重伤,怕行不多久,便要身陨,此间若以死相搏,你我终难免损伤,不若要之身累,到时坐收渔翁之利。” “道兄果真高明!”月曜道人道,三人直追其后,与袁洪保持不远不近距离,只待事成,便可回天复命。 袁洪带刑天一路飞奔,忽得眼前一明,正见一片桃柳林,刑天往之大喜:“到此桃柳林一避!” 袁洪一听桃柳林之名,心下终松一口大气,眼前便是一黑,正坠桃柳林中! “此乃功成时候!”长生道人见之大喜,“来人,将刑天、孔宣、袁洪三人与我擒了!” 众天兵眼见袁洪力竭而落,自是一窝蜂直坠而下,方至桃柳林,却不想忽得隆隆声起,此间桃柳木竟是忽得晃动起来! “这……这是为何?” “这……这是怎么回事?” 众天兵不明所以,自是大惊,长生道人看得皱眉,手中忽起三昧真火,往下一落:“此等小阵,便要拦住贫道不成!” 三昧真火落下,却不想下方桃柳林忽得散开,此间青烟忽生,此乃天兵忽觉脚下一空,竟是直落土中,不见踪迹! 长生道人在上看得大惊,忙令众人砍杀,却不想那桃柳木竟若钢铁一般,只听“嘭、嘭”金属鸣响,却是难以在树上留下丝毫痕迹! 众天兵大惊,便人也顾不得寻找,忙向外跑,却不想此间桃柳木动,竟是难以分辨东西!(未完待续。) 第二三三章西昆仑,帝辛拜王母 月曜道人看得皱眉,凌空而起,手中落一挽青镜,口中捻咒,镜中忽出水雾,便听呼啦声响,此间正出碗口粗清水,轰鸣作响,直扑而落! 水落汹涌,却不想桃柳林见水不残,反倒越将精神,方才还是郁郁葱葱碧叶一片,忽得绽出粉红,冉冉香气升腾,竟是花开芬芳。 “混账!水乃木之源,水盛则木兴,你如何不知此理!”长生道人忙将呵斥,暗道此桃木林水火难侵,端得怪异之极,此间无法,只好道,“众天兵听令,将桃柳林围了,苍蝇也不得过!” 桃柳林方圆不过三百里,众天兵顷刻之间,便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周围余木,尽皆去除,只留桃柳林孑然立于此,此间安排妥当,长生道人才回天庭,亲报此事。 袁洪跌落桃柳林中,见得四方安稳,终将喘口大气:“刑道友,此处何地,可得安稳?” 刑天暂稳心神,在一旁喘息道:“此处乃是桃源,乃十大魔神夸父精血所化,你我在此,可保一时安稳。” 当初十大魔神夸父逐日与上帝昊天大战,却终究不是敌手,身行陨落,便落西戎之陲,手中伴生桃柳杖,便随精血,化作绵延三百余里桃柳林,此处乃有怨气,寻常人进之或可,凡天界之人,却是难以入内。 袁洪点头,眼中昏沉,不知何时便晕却过去,刑天望之如此,心下暗笑,此般猢狲。倒有几分当初自己模样。 刑天从未畏惧死亡。如今心想袁洪呵斥之语。胸中忽生阵阵暖意,暗道自己一出,便能识得鬼谷子、袁洪这般情义之人,当是此生足矣,死而无憾…… 张帝辛自西昆仑一路向北,暗跟战痕直追此间,见得此处防卫重重,潜入席间甚难。又见计都、罗睺二人至此,心知潜入无机,便见长生道人匆匆离去,便知刑天、孔宣、袁洪三人暂时无碍,这便直起,往西而去。张帝辛所识大仙不少,碧游宫无当圣母、三霄、赵公明,八仙岛羽翼仙、金光仙等八仙,九龙岛四圣、金鳌岛十天君皆是厉害之人,奈何西戎距之甚远。远水难解近渴,若等此间人来。桃柳林怕是早已被破,为今之计,只有一途,那便是舍远求近,去请西昆仑西王母来助。 张帝辛虽不识得西王母,可从陆吾对天界之人态度来看,便知西王母与天庭不睦,敌人之敌,便为自己友,无论行与不行,都要试上一番才好。 一路往西而行,过得旧时河水,行之不久,忽见霞光瑞霭,前方一隆起青山,其上白雪皑皑,层层瑞气升腾,天幕半遮,浮动袭袭锦云,上映日光,出得层层青彩,落于上下,更觉高山仰止,一阶白石直通山中,蜿蜒不知踪迹。 张帝辛落于此间,正见一方玉匾,左边书“天地华府”,右边落“昆仑境仙”,自知已至西昆仑山门,这便稽首道:“世外散修鬼谷子,求见西昆仑王母娘娘。” 此声一落,却在山中回荡,但响一声空明,却是无人来应,张帝辛见之皱眉,又道:“西王母娘娘万寿无疆,鬼谷子拜见。” “娘娘不在山中,来人请回。”山中忽起回应,张帝辛抬头见之,却见一仙子正落石阶之上,暗下道,依先前董仙子与陆吾之言,西王母必在山中,这便道:“劳驾可识得董仙子,麻烦通报一声,言鬼谷子在此等候。” 那女子望得张帝辛一眼,嘴角一挑道:“你是董仙子何人,寻她来作甚?” 张帝辛只得道:“贫道与董仙子乃是故人,此间乃是救命急是,还望仙子通报!” “切,本仙子观你形貌,想也不是好人!”那女子眉角一挑,拂袖道,“你且去吧,休要在此寻衅,若将不退,自有人撵你离开!” 张帝辛本就心急,如今又听此种说辞,心中端得大怒:“仙子莫要不识抬举,贫道好礼相言,你西昆仑人便要这把对待!” 那女子听之亦冷哼道:“西昆仑仙家之地,岂是你这等卑贱之人,撒泼的地方!” “混账!”张帝辛大喝一声,身形一闪,一手将住那女,“你真当贫道不敢杀你!” 那女子听之不惧,寒眉冷竖道:“千万年来,见过拜山恭敬之人,却从未出过你等暴徒!” 张帝辛大恨,心下却生顾忌,此人若死,莫说邀西王母救刑天等人,自己能否全身而退,却也是个问题,无奈之下,只能将那女子一甩,手中将出虎魄,横断石阶之上:“你若不言,便如此石!” 那女子冷哼道:“你若有本事,便将我杀了,看你能否活出西昆仑山境!” 混蛋!日你的仙人板板!张帝辛心中大骂,虎魄一挑,正落那女子脖颈之上:“你真道贫道不敢杀你不成!” “鬼谷子,你好大的胆子,西昆仑也敢胡为!”便在此时,半山上忽得出一白袍之人,正是西昆仑山神陆吾,“还不速速放了纪仙子!” 张帝辛冷哼一声,却将这纪仙子暗记心中:“鬼谷子有要事求见西王母,还望陆道友通报。” “陆先生。”纪仙子忙将起身,落于陆吾身后,“此人先言见董姐姐,此番有言见西王母娘娘,端得三面三刀,算计非常,先生断不可听信此人言语!” 陆吾听之,却将眉角一转:“方才贫道看得真切,不劳纪仙子通报。” 陆吾又名开明兽,自会辨明是非,张帝辛听之自是放心不少,却是纪仙子面色一怔,冷哼一声,直归山中,陆吾端立山前:“董仙子已去府中通报,道友在此稍等。” “多谢道友。”陆吾既言如此,自不会此间出假。张帝辛打个稽首。自在一旁静候。 西王宫中。一女子身着锦绣,头戴凤冠,面若青玉,正与身着青丝云缕道袍,须发皆白之人交谈,董仙子正入其中,与那女子而语一番,那女子微微一笑道:“山中故人来访。玉鼎道友稍待。” 玉鼎真人道:“既是故人,王母自可亲会,贫道在西昆仑打扰颇久,亦是离开时候。” “玉鼎道友若得时机,还需来此一叙。”西王母道,“子登、蜜香,送道友离此。” 西王母身后两侍女点头,皆道:“仙长,这边请。” 待玉鼎真人去后,西王母才道:“双成。鬼谷子乃是何人?” “前日奴婢采药之时,正遇这鬼谷子。若非此人,怕奴婢已被那天界之人擒了去。”董双成道,“但不知为何,此人去之又来,女婢不敢擅自做主,特来通报王母。” “鬼谷子?”西王母嘴中轻喃道,“既对你有恩,那便邀之进来。” 董双成听令,自往外去,张帝辛听得西王母召见,自是喜不自胜,便与陆吾两人,共登山上,此间虽是银装素裹,却不生寒气,四面绿意依旧,正是:山外雪依旧,府中另乾坤,诸花木结攒,叠琳琅旧景,桃红李白芬芳,绿柳青萝摇拽,冬春合一季,逍遥天府地。 董双成言,此间不过正山,乃是仙府奇苑,后上之中,更有奇株异草,仙灵树木,乃是医药之所,西面为奇珍异兽,东面为炼药之地,张帝辛亦不想,如此大西昆仑,竟是这般妙地。 西王母随身侍女只有四人,除董双成外,另外三人乃是王子登、郭蜜香、纪维容,先前阻拦张帝辛之人,便是其中纪维容纪仙子,张帝辛听之摇头,暗道同为王母侍女,做人的差距,如何这般差距! 董双成不知张帝辛为何摇头,还以他为纪维容生气,自在一旁道:“维容年纪尚小,自幼便得娘娘宠爱,道友不可为之记仇。” “那是自然。”张帝辛虽不是什么义薄云天之人,可也犯不得与一女子记仇,天下唯女子与小人与难养也,能少一事,还是少一事为好。 行之不久,便见前方空明,此间落得琼楼玉顶,其上白云曼饶,生出七彩毫光,映照碧夣,更显华贵非常,张帝辛暗道好个西王宫,此等瑞美,当与凤皇宫不分伯仲。 入得宫内,更见瑞气腾腾锁太华,祥光霭霭照云霞,龙楼凤阁侵霄汉,玉户金门映翠纱,四时不绝稀奇景,八节常开罕见花,芭蕉影动逞风威,逼射香为百花主,珊瑚树高高下下,神仙洞曲曲湾湾,玩月台层层叠叠,惜花径绕绕迢迢,水阁下鸥鸣和暢,凉亭上琴韵清幽。 好个美地,便皇宫与之相比都相形见绌,张帝辛心中暗叹,见前方落得水池,此上金鳞任游,落一颗拳大白珠,其上簌簌水落,端得精美,董双成向前便拜:“禀娘娘,鬼谷子至此。” 张帝辛忙将施礼:“王母娘娘万寿无疆,散修鬼谷子拜见。” 此间云气忽起,落得一人雍容华贵,四面暗生香风,便比妲己,都要美上三分,张帝辛望之不由心下一颤,西王母道:“早闻道友义气,救得双成之命,却不知道友此番上山,乃为何事?” “此番上山,乃有一要事来求道友。”张帝辛道,西王母听之点头,起身落于座上,陆吾、董双成见此,自出宫外。 西王母玉手轻指:“道友何事,不放直言。” “乃是翻天之事。”张帝辛道,亦不推辞,坐在一旁,自将三淆山与孔宣、袁洪救刑天与黄季、皇少之事说出。 西王母听之皱眉,细抿一口琼浆道:“道友此言为何?” 此话已言明至此,西王母如何不明,张帝辛皱眉,只得硬着头皮道:“鬼谷子此来,特请道友,援救刑天等三人一命。” “哦?”西王母听得眉角一挑,自在一旁笑道,“道友果不愧‘鬼’之一字,你救双成一人,便要贫道与救你三人?” 刑天乃是十大魔神,更曾亲上天庭大战,此番若救,西王母便落于天庭对峙一面,端得风险非常,张帝辛知晓如此,自在一旁道:“此乃鬼谷自所求,非有要挟报恩之意。” 西王母点头:“如此,怕道友白走一趟,贫道无能为力,只得以后山仙草相赔一二,权作答谢。” “王母说笑,我鬼谷子岂是那等俗人。”张帝辛道,这便道,“王母此言甚早,那孔宣乃是岱舆山凤皇之子孔雀,看凤皇薄面,还请王母相助。” 凤皇?西王母听之皱眉:“道友曾去岱舆山,见得凤皇?” “凤皇言王母高义,若与危困,当可求援。”此言自得凤皇所言,张帝辛所言,不过为拉近两人关系,“便是贫道有假,孔宣也断不会有假,王母救一是救,救三亦是救,如何不取三人之援?” 西王母听之一笑:“孔宣乃是凤皇之子,昊天自不会将之如此,可那刑天乃是上古魔神,袁洪亦无根基,贫道面薄,怕天庭之人,不会予我面子。” 孔宣乃是凤皇之子,自是身份显赫,难道此番救人,还要如西游记一般,来看众人背景不成? 张帝辛听之皱眉,只得道:“刑天乃是玄仙,此番大恩,他必铭记,袁洪曾在天地山五庄观潜修,镇元子若知此,亦是厚报非常。” “镇元子?”西王母不动声色道,“道友既认识此等厉害之人,不若直接去求,也好省了此番口舌。” 张帝辛亦不想这西王母竟如滚刀肉一般,竟是油米不进,这便眉头一锁,咬牙道:“道友若将相救人,鬼谷子……鬼谷子便将洛书赠与道友参透。” 洛书乃是天下至宝,不知多少人念之不得,张帝辛想出此等办法,已是无奈至极,却不想西王母听之轻笑:“洛书虽是至宝,却非贫道想要,不过,道友若答应贫道一事,贫道自可去救。” 洛书如此至宝都不要,却要自己答应事情,张帝辛听之一怔,相传周穆王(姬姓,名满,周昭王之子,西周第五位君主)曾讨西昆仑,更传此天子正因如此邂逅西王母,并与之有旦夕之情,莫非此西王母娘娘,竟有喜欢人界天子癖好? 张帝辛念之如此,忽得一望己身,暗道此间幸好非是天子身份,这便道:“王母如何要求,自可尽数提来。” 西王母点头:“待此间事成,道友必得答应贫道,去做三件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三四章西王母退昊天,桃柳去逢接引 三件事情?张帝辛听之一愣,暗下思忖,自己不过真仙修为,西王母何事能求自己:“不知娘娘所谓何事?” 西王母嘴角浅笑,却道:“道友如何心急,此间事贫道尚未想好,待思量成好,自会相告道友。” 张帝辛听之皱眉,自己与西王母不过首次见面,对之亦知之甚少,此间答应,需得为自己留一余地:“若不违侠义道德,不损黎民之利,贫道自将应允。” 张帝辛此言,却依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与赵敏之约来定,西王母不知此事,自在一旁笑道:“便依道友之意。” 桃柳林中,孔宣、袁洪、刑天三人终得喘息,方才恢复些许气力,忽听林外仙音声起,便见祥云飞腾,缀落九条华彩,金龙香辇,飘散琉璃光彩,其上一人,脚踏云缕庆云靴,身着金丝滚龙袍,头戴九龙冲天冠,胸前一袭青髯,正是上帝昊天。 “昊天!”孔宣早得混沌钟时,便与昊天交战,此番自是相识。 “非也,此人非是昊天。”刑天望之却是摇头,“万余年前,老夫杀上大中央天,那时昊天之能,便在老夫之上,如何这万余年间,修为不涨,反倒落了不少。” 袁洪金箍棒一挑:“管他是也不是,战上一番,便知如何!” “三弟,休得胡言。”孔宣说道,自知袁洪不过一时意气,此间若出桃柳林,自己三人皆无命在。如今之计。只得暗下等待。以伺机而退。 昊天落此,众天兵纷纷跪拜:“昊天上帝万寿无疆!” 长生道人起身向前,自在一旁道:“刑天、孔宣、袁洪三人,便在这桃柳林中。” 昊天上帝点头,往一眼桃柳林,拂袖一甩,正出一道龙气,落于林子之上。但见此间树冠颤动,纷纷扬尽起瓣朵:“周天星斗阵?夸父,你已活时敌不过寡人,死了还能敌对不成?” 昊天眉角一挑,随手将出十二面玲珑镜:“长生,将这镜子按九宫格式布局,中落一空,寡人亲取刑天性命。” 长生道人得令而去,不多时,自安排妥当。昊天凌空而起,手中出一道金光。正落一方印台,正是昊天至宝昊天印! 昊天凌空而起,正落桃柳林上,反手一僵,正将昊天印轰杀下去,此印一落,呼啸十二面玲珑镜,此间相助转折,结成七色光彩,便听一声轰响,林间猛颤,林木竟是凋折开来! 桃柳林乃是夸父身去之前所留,至今已有万余年久,本就难得长久,如今昊天又知此间阵势,昊天印一落,其上忽得泛红,猛得一声火起,便见层层蔚蓝火起,正是九昧真火! 其上滚浪滔滔,其下自是热如轰火,孔宣忙将出凤凰翎羽,此间忽出冷气,却将一并桃林封住,昊天嘴角轻挑,昊天印复又落下,又起一身轰鸣,便见此间寒冰忽碎,桃柳林竟是粉落大半! “刑天,你那干戚斧锈钝了不成!”昊天上帝大喝一身,凌空而起,又将一印砸下,便见地动天摇,四面撕裂,林中自出断口! “昊天小儿欺人太甚!”刑天听之大怒,将起干戚便要去战。 孔宣忙将刑天止住:“此间冲动,你我必得命陨!” “如此便要……”刑天话未说完,便又起一声轰响,地面又裂,正出一声轰响,便见地中忽红,猛得红光冲天,地下竟出浆岩,此上落桃柳之木,自是难以自持,四散开,顿将中折! 昊天上帝又将一印落下,刑天、孔宣、袁洪三人忽觉胸中一闷,正出一口血气! “速走,此间已不是长呆之机!”刑天呼呵一声,凌空而起,孔宣、袁洪亦在身后跟上,昊天轻笑一声,口中捻咒,但见十二面琉璃镜光闪,正结道道光印,一时间金光大盛,且将天空耀明! 便在此时,忽得一道青光滑落,正将天幕打开,露出一方清明,孔宣看得真切,忙将身起,将刑天、袁洪将住,直出光晕之中,昊天看得皱眉,凌空一甩,又将一印砸落,却见鱼罐口粗青光滑落,正将金印驳回出去! 昊天皱眉,呵道:“何人猖狂,暗助魔神一族!” “你一分身而已,哪来昊天那般威风?”昊天话音刚落,便见西王母手持一方青镜,正出此间。 昊天上帝,若将事事亲为,其不分身乏术,这便借天地之力,营造四方分身,以管天下之事,此间乃是辛秘,乃是鲜有人知,昊天听此,亦不由一惊:“丁……西……西王母?西王母不居西昆仑中,反倒来此何干?” 西王母眉角一挑,不动声色道:“你天界之人好生威风,自西水河畔险伤我侍女双成,又在西昆仑武刀做舞,真道我西昆仑无人?” 昊天上帝听得一愣,责问道:“长生,此事属真?” 计都、罗睺二人归来之时,为保颜面,自不好言被陆吾击退之事,长生道人往天界复命之时,亦未听闻此间之事,这便道:“下属……下属不知。” “那计都、罗睺两位道人,猥亵西昆仑仙子,上帝一问便知。”张帝辛见得刑天、孔宣、袁洪三人无事,方才站出身来,“你二人被陆先生战败之事,如何不知?” 被陆吾战败?昊天上帝听得一愣,目光如电,望计都、罗睺二人,见得两人低头不语,自知此事为真,这便稽首道:“此番乃是误会,待此间事了,寡人自上西王宫赔罪。” 昊天上帝一言,便将计都、罗睺二人之过遮过:“刑天与寡人乃是私仇,还请西王母行个方便。” 昊天何等尊位,能说此等言语,已是给了西王母极大面子。却不想西王母听之不屑:“若昊天亲来。贫道自会予面。至于你……如何与上帝有一般面子?” 分身虽为独立,却得昊天之气衍生,平日亦以上帝之位行事,天庭三教谁都要予上几分薄面,昊天本想如此,却不想西王母竟拿己竟是如此不当,当下怒道:“西王母,事情不要做的太绝!” 西王母冷哼一声:“贫道事做得如何。你问昊天本尊便知,倒是你一分身,哪将来的胆子,敢来恐吓与我?” 分身虽有身份,却是无父无母,形虽独立,却必须听本尊差遣,本尊亡,便是分身亡,分身亡。本尊却是无碍。 且分身不得独将修行,本尊念你修为如何。便是如何,可说昊天之名,虽为光辉,可四方分身,却真如行尸走肉一般,乃是牵线傀儡,不得自己想法行事。 正因如此,天庭之人,见分身之时,面虽恭敬,却少敬畏,身为分身,虽得独立思想,却生来傀儡,此间之苦,自是旁人难知,故此,分身对那分身之名,更是在乎非常! 西王母如此言语,自让昊天大怒:“混账!你便如此与寡人言语!” “混账!昊天来了都要对我礼让三分,你算是什么东西!”西王母听之更怒,“有将本事,便将使出些许真章,休在此逞口舌之利!” 昊天大怒,长剑一挑,直寻西王母去! 西王母冷哼一声,长袖一甩,正出一方青镜,此镜周身纹青,上落斑斑瑞紫,四周青铜古暗,雕琢太乙玄纹,正是先天至宝昆仑镜! 此镜忽闪,出得一道青光,直落而去,昊天上帝知此物厉害,自是不敢正敌,这便凌空一闪,直躲出去,反将动手,昊天印直炸而下! 西王母衣袖轻挑,自拂昊天印上,反手一挑,正将此威释去,分身虽得帝气,终究不是上帝本人,这昊天镜用之,自难以发挥十之一二之力,昊天见得大惊,忙将身起,忽得额上一道青光直落,却将头上九龙冲天冠打落! 两人交手不过三合,西王母便将昊天战退,此等战力,当在刑天之上! 众人见得昊天战败,皆是心惊不已,西王母冷哼一声:“你且回去,告诉昊天,若将寻仇,往西昆仑来之便可。” 昊天本想扬威,不想如此之快落败,此番端得颜面尽失,面上难看,这便冷哼一声,直化长虹而去,长生道人等见得上帝离去,亦是心生胆寒,急化长虹,直往天去。 “多谢西王母援救之恩。”孔宣见得此番得救,自是来谢。 西王母点头:“此乃鬼谷道友之功,待你回岱舆山,替贫道向凤皇问好。” 孔宣点头,自是记住,刑天望西王母一眼,心中却总生异样之感,这便打个稽首,算作谢礼。 西王母见刑天如此,亦不生怒,反倒在一旁提道:“此不过昊天西地分身,鬼谷道友若遇昊天上帝,还需再三小心。” “多谢娘娘提点。”张帝辛道,“此番营救,娘娘定与天庭结仇,若……若有用得到鬼谷子地方,还望遣人来言。” “那是自然。”西王母点头,自驾祥云往西面而去,张帝辛望之背影,不由皱眉,这西王母到底何人,如何知晓这般多昊天之秘? 此间自无时间,以供张帝辛细考,见得西王母去,便将董双成所予九花玉露丸予众人服下,这便起身,回朝歌去。 孔宣与袁洪二人受伤略轻,自在前方探路,张帝辛搀刑天落在其后,刑天见得此番光景,不由暗中生笑:“老夫一世横行,不想数天之间,百年如丧家之犬一般,需得道友相救,方才如此得脱。” 刑天乃盖世英豪,断头志未改,一想此间之境,自不由唏嘘,张帝辛听之摇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道友如此,乃如此间困苦,若得风雨再兴,自可金鳞化龙。” “金鳞化龙?”刑天听得苦笑,“巫妖一族已无,若再行逆天志,怕是难当。” 张帝辛听之一笑:“断头志不改,才是道友之志,胜败乃兵家常事,若将如此拘泥小节,你我如何承志?东皇混沌钟衣钵得孔宣来承,妖皇洛书在贫道之手,此乃生木相息,源源不绝,你我生生不息,自可长久不灭,道友知晓枯木逢春之术,如何参不透此间道理?” 刑天听得一愣,心中忽得一明,忙谢道:“道友所说至理,刑天获益匪浅。” 张帝辛听之一笑,此番不过普通言语,如何有益可言,方要说话,却听背后一道声响:“鬼谷子果有慧根!” 张帝辛回头,却见一道人正落其后,这道人披黄布道袍,手落一串斑驳彩石,生得面色肌黄,头上正起一撮发髻,这道人道:“尘世混杂,道友如何不脱红尘之厄,去往这西方极乐?” 张帝辛听得此言,又见这道人打扮,心中忽得一惊,莫非此人便是西方二教主之一的接引? 准提道人张帝辛早有相识,此人望之又如汪洋般难见分晓,想是圣人无疑:“贫道鬼谷子,见过西方接引圣人。” 张帝辛此言,自为提醒刑天,那道人听得一愣,尔后便笑:“道友如何知贫道身份?” “贫道侥幸,曾见准提圣人,此番道友悄然而至,乃如微风荷香,细雨润物,是以大胆,猜测圣人。”张帝辛道,“依贫道所见,接引圣人倒闭准提圣人更多一丝仙韵。” 是为圣人,皆超脱世俗外,万劫不沾身,得仙人称赞乃是寻常,可若直将圣人相比,可出接引意料之外,这便面色一喜:“道友谬赞,准提师弟与贫道一般无二,如何有多少之分。” 后世中,接引道人便为天竺灵山如来佛祖,却不知准提道人封神之后,去往何处,但在其后,尤至唐朝之时,更有大乘小乘佛法之称,想是接引、准提二人,不知何时生了间隙,以至两人分开。 圣人本事无欲无求,可见得接引道人面上一喜,张帝辛便知其乐,暗道自己所算果真非假:“道友心无杂念,自是不分上下,贫道心有杂念,故此多望一眼。” 接引道人听之眉角一挑:“道友虽言多少,无言上下,已极是难得,若入西方极乐之地,或可成大智慧,成大人物。” 听接引之言,张帝辛自知他乃为“度化”而来,心下生出心眼,暗嘱嘱刑天前去,却不想接引望刑天一眼,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道友戾气甚重,还是早日超脱为好。”(未完待续。) 第二三五章双圣决,通天斗接引 张帝辛深怕接引道人盯住刑天,自在一旁道:“道友尚未成佛,如何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佛陀之道,度人化己,成西天之极乐,远尘世之杂弥,方能得忘却红尘,一心向道。”准提道人道,“贫道心之所向,乃为佛陀之道,心成道,人自可成道。” 张帝辛道:“圣人之位,尚崇佛陀刑天未及圣人,自不能如道友般,一心向道。” 准提道人道:“屠刀若羁绊,不放羁绊,如何成佛?” 张帝辛听之一笑:“依教主之言,心成道,人自可成道,若此,屠刀不过外物,心中有刀,手中无刀亦有,心中无刀,手中有刀也无,圣人既言如此,如何凝滞与外,只顾其形。” “这……”接引道人听得一愣,不想眼前鬼谷子竟用自己之语辩驳,心下暗生喜意,这便道,“道友根性极好,此间修为不易,若落此间杀劫,当是极为可惜,不若往西方极乐之地修行,自可成之大道,破此间祸端。” 张帝辛见接引道人将注意力转向自己,暗下示意刑天离开:“入西方教如得安稳,如何大威德明王险落北海?” 刑天见张帝辛眼色,暗道鬼谷子甚是机谨,自己在此,反倒成了累赘,这便暗下隐身,缓缓而退。 “此乃杀劫定数,自是避无可避。”接引道人眉角一挑,望得刑天身退,便将单手一扬,出得一片菩提叶。正将刑天裹卷其中。“贫道所言西方极乐。乃是灵山,那处妙真焰彩,通幽清明,实乃是清修之地,不染红尘劫数。” 靠!好你个接引,言说不成,反将动武,还装作这般清高模样!张帝辛暗骂。心中忙将思忖对策:“道友既言清修,如何惹却尘埃,反将刑天收去?” “世人不悟,自要贫道亲身度化。”准提道人道:“此乃天意,贫道遇道友乃是天意,收刑天亦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张帝辛听得皱眉,心道这秃驴好生无礼,这便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道友如何为此?” “天命需人助,机缘在此。贫道怎可弃之。”接引道人道,“道友慧根非凡,修为西方,自可成玄仙之位,他日妙悟混元,自可成之大道,贫道与准提师弟,亦会将此间心得,说与道友来听,如此机缘,道友万不可可错过。” 若依旁人,仅玄仙之位,便得心动不已,更惶圣人心得,混元大道,可张帝辛却不是此等之人:“大道三千,异样疏同,或潜修于世,或滞物于形,百千年来,成混元大道者,不过六人,三清为教,道德原始通天,西方二圣,道友准提,人界大兴,女娲娘娘,此六种虽成大道,此间但有标异,却无一法雷同,道友此番强邀,贫道如何成道?” 接引道人听得一愣,不想鬼谷子这般口舌,便道:“道友妙悟此间,若的指点,定可融会贯通,行不二法门。” “法门本天悟,无人这能领之。”天道修为皆凭个人缘法,自是强加不得,若真能如接引道人所言一般,天下怕早已圣人满天飞了,张帝辛见接引道人未有放刑天之想,又道,“贫道有一赌,若侥幸得胜,还请道友释刑天得出,不知道友一下如何?” 接引道人乃是圣人,若论掐算,自是无人居于其上,听得鬼谷子之言,却笑道:“道友若败,当与贫道一起,往西方而观。” 张帝辛点头,暗下思忖,良久方才道:“久闻西方教有舍利只说,如此鬼谷子便测道友舍利之数。” 舍利子乃是西方教大佛亡故之后,所留之物,便在西方便视为天地异宝,外教之人更是知之甚少,接引道人初至此地,与人少显神通,外人自不知晓舍利子之名。 接引道人自忖必胜,便道:“道友猜来便可,若将事成,道友自可离去。” 西方教相传有十七舍利,尸弃佛、毗舍婆佛、拘留孙佛,俱那含牟尼佛、迦叶佛、南无燃灯上古佛、南无药师琉璃光王佛、南无释迦牟尼佛、南无过去未来现在佛、南无清净喜佛、南无毗卢尸佛、南无宝幢王佛、南无弥勒尊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无量寿佛、龙光上古佛、南无大圣舍利,此等时候,惧留孙、燃灯、释迦牟尼、弥勒佛等人虽未归西方,可从此间看来,此舍利子必不是古佛真骨,而是西方本将应有,待人证位而有。诛仙阵时,接引道人只取三舍利便下戮仙剑,当是有所保留,接引道人便为渡引,亦是简单而行,去之便邀,不去便挟,此等心计之人,自会有所留保。 张帝辛沉思良久方才言道:“道友高德,不想舍利竟有十七之数!”接引道人听得一愣,面上一暗转瞬即逝,方才叹口气道:“不想世间还有如此能算之人,道友好本事,自可去之。” 张帝辛听得一愣:“道友既认赌算失败,如何不尊诺言,将刑天释出?” 接引道人听之一笑:“贫道所应,不过道友离去之言,如何答应刑天一事?” 张帝辛心中一颤,忽得想起放才接引言语,顿暗呼上当,这便怒道:“道友既为圣人,如何言而无信?“ “言必诺,行必果,贫道以遵赌约,如何言而无信?”接引道人道,“道友与我教有缘,贫道怎能见得道友落杀劫之中,不若皈依我教,去往西方极乐。” 好个不要面皮的接引!张帝辛听之便怒,暗道如何遇到这般滚刀肉般人物:“接引!你为圣人,如何这般算计!今日贫道算是见识了西方教作为!” “道友言贫道算计,道友如何不在算计?”接引道人道,这便袖首轻抖。出得一方拂尘。一甩正出五色毫光。 张帝辛见得大惊。忙将身退,却不想身子一滞,竟是难以动弹,便在此时,忽得一道青光闪亮,但见一柄青剑直划而落,此剑长三尺六寸五分,剑身通体皂黑。隐隐有青色莲花覆绕其上。 接引道人见得此剑甚厉,杀伐之气四溢,自是不敢大意,忙将拂尘一甩,正落青剑之上。 青剑一颤,未将落下,便将剑身轻颤,直透拂尘而过,正落接引道人身前。 接引道人身子一滞,忽将眉头紧锁。但见身后金光大盛,脚下正出十二品功德金莲! 青剑一抖。婉转而落,正回原主之处,此间出得一牛,身披碧玉,通体乌黑,额上生一独角,角下只落一眼,乃是上古神兽奎牛,此上落一道人,青袍飘逸,正是通天教主! 张帝辛暗中忽松一口大气,暗道前番功夫果未白费,圣人果真守信,接引道人望得通天教主一眼,便道:“青萍剑不愧先天功德灵宝,果真妙法非常。” 通天教主道:“久闻西方清净之名,道友如何自降身价,反来欺辱小辈?” 通天教主既如此发文,先前之事,自是尽数皆知,接引道人念之不由眉角一皱,暗道这鬼谷子乃是何人,如何会牵动圣人:“有缘之人在此,贫道自将在此。” 通天教主笑道:“道友若言有缘,不若将那刑天释出,看之是否有缘?” 西地贫瘠,成西方教时,便少顶尖战力,如今刑天虽首重伤,却是实打实玄仙中阶,接引道人自不会相放,通天教主眉角一挑:“贫道能与道友相遇,亦算莫大缘法。” 接引道人眼眉一转,尔后道:“道友与我皆是圣人,何谓缘法,自是心中有数,不若道友卖贫道薄面,日后也好相见。” 通天教主言道:“道友度化,皆是东面之人,若贫道往西方度化,还望贫道亦予薄面。” 接引道人听此,眼中忽得一明:“道友此言,可是要做过一场,来分高低?” 通天教主听之大笑:“如此便做过一场,亦皆你我缘法!” 接引道人见是如此,自知再会回转之机,这便将拂尘一甩,直扫而来,通天教主脚步轻挪,自把青萍剑使得凌厉。 接引道人拂尘乃是五色宝莲所化,使用之中,变化非凡,五色毫光直闪,通天教主青萍剑乃为先天功德至宝,却比之厉害不少,翻转直下,剑气忽溢,自是步步逼紧。 接引道人眉角紧锁,自是不敢大意,脚下金光忽立,出得十二品功德金莲,复手一甩,手中又出一物,此物三尺余长,似棒却生四棱,上落道道古纹,正是荡魔杵。 荡魔杵直砸而下,却见通天教主身形一闪,手中出得一方尺大手锤,此锤青紫,上氲道道雷光,乃是雷法之精紫雷锤。 紫雷锤直出,自与荡魔杵战之一块,上下翻飞数合,才各自散去,归于主人手中,接引道人看得皱眉,身形忽得一闪,手中将三颗舍利抬手便砸,通天教主忙将青萍剑祭起,便见青光微颤,教主竟是后退一步! 接引道人看得大喜,复又袭来,却不想通天教主手中忽得煞气大涨,便见青、红、紫、白四道精光,直冲而出! 接引道人看得一惊,忙将十二功德莲台护起,却不想依旧迟了一步,四光齐过,衣袖上顿出裂痕,虽顷刻之间,衣袖回复如常,但也是已然败局。 圣人之间,要拼个你死我活,必惹天地异动,这天地,自是难以承受,故此,战斗之间,便一毫厘之分。 “诛仙四剑,果真名不虚传。”接引道人道,知晓此间反悔不得,便将青叶一甩,自将刑天释出,“若得时机,还需再与道友做过。” “随时奉陪。”通天教主打个稽首,“道友好走。” 接引道人冷哼一声,自将离去,刑天见此,哪里还能不知是圣人驾到,忙稽首道:“圣人老爷万寿无疆,魔神刑天拜见。” 通天教主点头,长袖一拂,刑天便觉身体通畅,先前暗伤竟是尽数消去! 刑天知此大恩,忙将跪拜行礼,通天教主自在其上,好端端受下:“西方清修之人,亦有这般算计,倒是贫道不想。” 张帝辛听之点头:“如今得见准提,想是西方二圣皆至此间,日后有缘之人,怕是不少。” 张帝辛所言,自是接引这般强行度化之法,通天教主听得点头:“贫道归山之后,自会言命门人,好生修行,不得再惹是非。” 张帝辛点头,见通天教主要走,忽得想起万仙阵长耳定光仙盗六魂幡一事,这便忙道:“八仙岛中有一仙,名唤长耳定光,还需道友小心。” 通天教主点头,自乘奎牛而去,刑天望得吃惊,忙向前问道:“道友如何识得圣人?” 张帝辛一笑:“道友如何识得贫道?” 刑天听之不解,却见张帝辛扬长而去,自在其后忙将跟上,一日光景,众人便归朝歌城中。 归于朝歌,众人尚未稍歇,便直去飞廉大夫府中,却不想此间空明,早已是人去楼空,张帝辛问府衙之人,侍卫却言飞廉已去之一月之久。 张帝辛听得皱眉,依此计算,在自己得三淆山之图后,飞廉便已远走,由此可见,此人之眼,并未放天子位上,可这飞廉终究为何,其目的更为难知。 为免打草惊蛇,张帝辛自离府去,暗中遣刑天在此守护,自己便归于宫中,方及子夜,人将稍歇,忽得太医急匆匆来报,言后宫姜皇后重病,此刻已是奄奄一息! 姜文蔷重病!张帝辛听得一惊,暗道宫中如何会有重疾,这便起身,忙向正宫而去,方及殿中,便见比干在此,忙道:“姜皇后所患何疾?” 比干听之摇头,却道:“陛下离宫之日,姜娘娘便无故病重,众御医查之无策,只待陛下亲临。” “混账!一群饭桶!”姜文蔷乃是张帝辛穿越之后,最先识得之人,这些年,两人亦是相濡以沫,自是感情甚深,这便忙将身起,直入内殿之中。 但见黄锦床上,姜文蔷面无血色,已是眼中迷茫,面色煞白,恍若凄惨白纸,张帝辛忙将上前,探其经脉,自觉气息微弱,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张帝辛大急,忙将仙力输入其中,却不想心下一凉,发觉姜文蔷心脉已断!(未完待续。) 第二三六章朝歌祸,妲己之恨 姜文蔷久居宫中,如何会受如此重伤?张帝辛暗下思忖,朝歌中,杨任、巫电、巫雷皆在,外人断无下手之机,此间城下,姜文蔷亲近之人,只有姜文焕、殷洪。 姜文焕居朝歌无亲,适逢亲姐更甚体贴,如此推算,只余殷洪一人,殷郊、殷洪两人来朝,殷郊看似忠厚,暗中却来行刺,乃在午门斩首,却是殷洪,自那间行刺之事出后,反倒与寻常一样,未有如何改变。 可殷洪乃姜文蔷亲子,如何会做出这般事情?张帝辛望之皱眉,眼下却见床头一封黄卷,这便将之折开来看: 臣妾不肖,出得逆子郊、洪,自郊儿午门断首,妾身心实难安稳,近日又逢病落,自觉时日无久,罪过莫大,乃为谋逆,然洪儿终乃独子,若陛下心念夫妻之情,乞留之一命,以为香火。 吾父志向不小,臣妾未出嫁时,便有谋逆之机,望陛下再三小心,若……若东地兴反,望陛下念臣子恩,留文焕一命,乃为躬耕织作,不复君侯之位。 “殷洪?姜文焕?”张帝辛望此书信不由苦笑,自己醉心三教、朝政却将后宫之人少算,如今自己亦不知多久未赴后宫。 姜文蔷乃是将门之女,如何不知晓宫中之事,其乃身死,张帝辛方见其谋略,着实可唏可叹,若自己早对宫中在意,或不会出此间事情。 张帝辛念之摇头,只得叹息一口,斯人已逝。莫待追忆。这便起身。对门外道:“传二皇子至此。” 下人得令自去,比干却将上前:“陛……陛下,前番查娘娘所服之药,内中查出此物。” 比干说着,将一片黑叶承上,此页名为冥灵醉,乃为酿酒之用,此物单放无妨。要之与妖物混合,却会暗中生毒,姜文蔷便是重此等之毒,方才身陨。 张帝辛见之皱眉,忽得想起东征之时,妲己给自己所熬参汤,这便叹口气道:“去将艳妃娘娘一并唤来。” “陛下……这……”姜文蔷身份特殊,乃是皇宫之主,一国之后,此时遣人。所来之人,必有大机成后。此间皇后尸骨未寒,若行此事或有不敬之意,比干听之皱眉,不由迟疑道,“若不……将娘娘安葬,陛下在遣人来宫?” “不必了,且召人至此。”张帝辛皱眉,有补上一句道,“叫四面护卫都散了吧……” 比干见得天子如此言说,亦不好再行言语,只得起身告退,张帝辛见得众人离去,脑间顿生感伤,为人母如此,已做人之极致…… 不多时,殷洪、妲己来此,望见天子在此,忙将跪拜道:“儿臣(臣妾)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帝辛要之起身,眉角一挑道:“洪儿,寡人与梓潼待你如何?” 殷洪心道天下如何痴傻,来问这般问题,这便道:“父皇贤明,长母慈善,自待子洪只好,犹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似云霄连绵轻顺拂明。” “水有断时,云随风散。”张帝辛缓缓道,“洪儿何时去太华山,如今为何而回?” “这……”殷洪皱眉,心下忽生不安之感,只得道,“子洪去太华山云霄洞广成子师尊之时年幼,至今亦有十二光景,此番下山,乃是受恩师之命,回报君主。” “回报君主?若你与子郊这般回报法,怕寡人命早陨,这成汤江山不知落于何人之手。”张帝辛冷笑道,“这天下美啊,美到好多人,不择手段将从寡人手中夺取!” 殷洪听得一惊,忙将跪道:“父皇如何言此!成汤四免面安稳,八方来和,自是福寿永昌,江山长在!” “福寿永昌?可惜文蔷望之不到了。”张帝辛叹口气道,“御医说,文蔷乃受人毒害,洪儿可知为何?” 殷洪听此,忽得面色一变,忙道:“父皇节哀!子洪……子洪不知为何!” “寡人只说毒害,你如此紧张作甚!”张帝辛目光如炬,直落殷洪身上,似要将之望穿,“节哀?你如何知皇后已丧!” 殷洪明知天子无甚修为,可免得如此责问,背后忽得生一层冷汗,忙道:“子……子洪不知……” “既是不知,额上出此冷汗作甚?”张帝辛道,一手拂在殷洪额首,“若文蔷见此,当是心中宽慰。” “是……是……”殷洪慌忙称是,暗下已如胸怀二十五只兔子一般,百爪挠心。 张帝辛微微一笑,自问妲己道:“文蔷此去,艳妃可落后位,不想如此快便顺了艳妃娘娘意思。” “皇后娘娘身陨,妲己亦是难过,可后宫之中,不可一日无主,陛下亲信,妲己自尽力为之。”妲己面露欣喜,马上回道,“姜皇后丧殉,陛下还需保存一段,以防东伯侯轻动。” 张帝辛点头,就谋略这般,姜文蔷比妲己,或许还有不足,这便小道:“反了又能如何?到时艳妃与洪儿,自可双宿双飞,做一对神仙眷侣!” 听得天子如此言语,妲己面上笑意,顿时僵住,殷洪背上冷汗更盛,颤颤微微道:“父……父皇错言……艳妃娘……娘娘乃父皇妃子,子洪……子洪如何敢僭越……” “如此心智,如何成之大事!”张帝辛听之大笑,一手将殷洪腰间玉佩扯下,“此玉甚好,竟有淡淡女儿之香!” “父……父皇饶命!此乃……此乃妲己之祸,非是子洪之罪!”殷洪见此,自知东窗事发,忙将大声道,“子洪说……子洪一切都说!” 殷洪自归朝歌之日起,便对妲己多有钦慕,乃是两人身份特殊,自是亲近不得。 殷郊身亡后。殷洪自以皇位巩固。行事更加无所忌惮。趁张帝辛东征之时,便与妲己亲近,一来而去,两人自生情愫。殷洪本以此事无人知晓,却不想这日与妲己在后园幽会,正被姜文蔷撞见! 姜文蔷乃是皇后,怎能见得如此,当下大怒。扬言要告天子,已治两人之罪,殷洪大急,本想将姜文蔷凝住,却不想一时失手,直落她心脉之上,直将之点死! 殷洪深恐此事暴露,忙将姜文蔷置于宫中,并遣此间来人,御医乃是凡人。自不懂功法玄妙,不知如何处理。如此拖延,只得道皇后娘娘身染重疾,时日无久。 殷洪自在一旁哭诉,张帝辛望得皱眉,不想此间还有这等事情,若在后世,这正当算一定绿油油的大帽子从天而降,而且,给自己上冠之人,还是自己亲子! 张帝辛亦不想此等狗血的剧情竟落自己身上,当下不由苦笑:“妲己,寡人待你不薄,你如何这般行事?” 见得事情暴露,妲己亦不遮掩,反将大笑道:“待我不薄?你破我冀州城,让我无家可归,斩杀我冀州人,让我举目无亲,吾父投降,却还免不得受尽欺凌,落得午门斩首之境!子寿,若此你也道,待我不薄!” 当初冀州侯苏护投降之时,张帝辛亦未想事情发展至此,如今一听妲己之言,张帝辛心下亦生不忍,妲己见之大笑:“你害我家破人亡,又予我艳妃之名,世人皆道我红颜祸水,众人恨不得群起杀之,如此待遇,果真不薄!” “若非你,我冀州何至如此!若非你,我何至如此!若非你,姜文蔷如何会死!”妲己大呼道,眼中忽出血泪,“子寿!你予我的,我不过反将予你!如此妻离子散的感觉可是好受!” 张帝辛本以钦雪回归,乃是救了妲己,却不想真实的妲己,却被自己害了,反将活在如此苦痛之中。 妲己所言不假,若非自己,她或早已被狐妖斩杀,不知此间事情,亦或是早早嫁于西岐伯邑考,纵享荣华富贵,此间事情,却不想因自己一时来此,却将如此改变。 妲己本是要死之人,只因自己之念,却让之多受如此苦痛,却属于张帝辛意料之外! 此等救人,不想反比杀人更加可恶,妲己大笑:“堂堂天子,后宫出此祸患!我看你如何做你的明君!你之予我的,我苏妲己定会全数返回,恨只恨,此番只杀了姜文蔷一人!” 张帝辛听得一愣,不想妲己对自己竟是怨念至此,这便起身道:“如此,你可心悔?” 妲己大笑:“后悔?我苏妲己只后悔未身得男儿之身,不能手刃昏君,悔只悔,冀州兵若,不能一举攻杀朝歌!” 此间仇恨,妲己之重,或远胜自己,张帝辛听之惆怅,不由叹气道:“如此,寡人便要你来还这一刀!” 张帝辛将出壁挂之刀,扔与地上:“一刀落下,你我仇怨尽消,你从此离去,寡人自不阻拦。” 妲己望那刀,端得火从心起,一手握刀,便直扬起:“子寿!冀州千万性命,一刀如何能断,此间怨恨,你要白世来偿!” 张帝辛听之大笑:“命里有时终须有,此间罪过,自由寡人一力承担!” 妲己大喝一声,直将刀刃砍落,却不想此间忽出一道身影,正将她打落一旁:“父皇,此乃子洪之罪,自由子洪来挡!” 殷洪虽得嚣张,却终非无情之人,张帝辛正要言语,却不想此人一抖,手中将一道青光,直落而下! 张帝辛望得大惊,忙将身起躲闪,殷洪冷呵一声:“昏君!这天子之位,你不要,我子洪来要!” 张帝辛望得皱眉,心下端得大怒,大喝一声,身化鬼谷子模样:“孽障,你看寡人如何!” 鬼谷子!殷洪望得一惊,忙将水火铎凌空祭起,张帝辛身子一闪,正将虎魄拿出,横扫出去,自把水火铎落下! 殷洪自知不是鬼谷子对手,忙将身起,这便要逃,却不想身子一滞,正被张帝辛束缚齐下,这便将出虎魄来斩,心中却忽想起姜文蔷之信件,只得骂道:“孽障,如此行事,你如何对得起生你父母!” 殷洪冷哼道:“帝王之家如何真爱!帝辛若将护我,如何容我等三岁便出皇宫!” 广成子、赤精子乃是金仙,便帝辛、姜文蔷真能知晓又能如何,张帝辛心知殷洪之恨,当下无法,只得将姜文蔷所写锦书落下,这便一手提了妲己,起身便走。 出得朝歌,张帝辛才缓缓落下:“此地已在朝歌之外,你想去何处,便去何处,休要再回此这是非之地。” 妲己听得大笑:“好个天子!自己胆小,竟遣一道人来替你受过,果真天子计,我等难知!我妲己发誓,此生若在,必与子辛不死不休!” 张帝辛望之皱眉,冷声道:“寡人便是鬼谷子,鬼谷子便是寡人,寡人所言之事,自不会生假,一刀不落,寡人自欠你人情,若寻到寡人,自可相求一事,寡人自会予你!” 妲己大笑:“好啊!你言欠我人情,我便要你死,你死给我看啊!”张帝辛咬牙:“你要寡人性命,寡人日后自会予你!” “日后!日后如何!我现在就要你性命,要你鬼谷子性命!”妲己大呵,眼中顿出血泪。 张帝辛望之摇头,暗道此间逆天改命,你之要求,自会答应与你,这便长袖一甩,直归云梦山中。 此至深夜,云梦山中自寂静不少,便见层林尽染,白雾缥缈,整间反似仙境一般,虚幻缥缈,让人迷惘,张帝辛自持酒坛,落于水帘瀑下。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祸福之说,谁人有能知晓,张帝辛饮酒,心间亦不由烦恼,自己所愿救人,不想反成害人,终究天命如此,还是自己之误? 难道这便妲己之命?想必此般活着,反倒不如直入原书中那般,直接命陨?自己所做,终究为善为恶?张帝辛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饮酒,自穿越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怀疑自己,自己究竟为何,乃是为了什么? 如此逆天,反是一己私欲,亦或是天下苍生?张帝辛扪心自问,自己初始,不过逆转己命,此间逆转,已落得北地、东夷数次大战,南海、北海俱是狼烟,此真是自己想要? 种种问题,好似麻绳一般在张帝辛心头萦绕,反复穿梭,重复凝解,正若一团乱麻,混乱不知头绪,摸索难知东西……(未完待续。) 第二三七章天雷劫,金仙境 张帝辛思虑之间,忽得感周身燥热,这便睁言,却见天幕上,残阳如火,耳边微声渐响,似虫鸣,似鸟语,模模糊糊分不清楚。 方才明明是暗夜明月,如何会出现如此光景,张帝辛望之皱眉,抬眼望下,心中却是一惊,此间黝黑不见踪迹,身下只落一方青石,便倾倒酒坛还在低点落酒。 此是何处?张帝辛眉头紧锁,耳中忽得想起轰鸣,似兽鸣,似海水席卷,又起一身轰响,便见天幕忽变,残云席卷,落得一片青紫,望之浓云卷动,似是苍天将陷! 天劫!张帝辛望得一惊,忽得想起孔宣曾言,若进阶升仙,须过心魔劫、天雷劫,此番天地异相,当比心魔劫威压更盛,便在此时,天空墨云忽转,呼啸层层卷动,其上忽落一道紫光,直坠而下! 来了!张帝辛自不敢大意,忙将虎魄将出,凌空一扫,出得一道金光,且将紫雷撇去! 修真者逆天而行,妄图以凡人之身修得真仙,上天自会降劫,张帝辛方才一试,且将雷劫落出,此间如此,苍天似是大怒,猛得一声炸响,黑云滚滚而动,恰似星河倒坠,一泄千里,又似天降石陨,漫天紫辉! 来的好!妲己之事想之不明,干脆不去思想,倒是此间天劫来的畅快淋漓!张帝辛大喝一声,凌空而起,身入雷闪,但见紫光大盛,一点金芒穿梭其间,恰似蛟龙腾舞,自在非常! 天之威。岂容儿戏。猛见紫光大起。忽的铅云直落,化作条条雷龙,便听声声嘶吼,张牙舞爪,咆哮而来! 张帝辛猛将虎魄一抬,其上绽耀眼金光,抬之便起,正斩雷龙脖颈。这便凌空又出,呼出道道剑光,金光四落,却听生生轰鸣,八方雷龙尽落! 张帝辛扫落雷龙,忽觉背后一凉,忙将回首,正见一道赤光冲来! 赤光鸣响,带闪闪寒光,卷道道戾煞。张帝辛望得一惊,忙见虎魄挡在胸前。却不想赤光甚利,竟是直透紫光而过! “噗”得一声鸣响,肩上顿出一道血孔,张帝辛心下一惊,暗道此光非常,忙将九花玉露丸一手塞进嘴中。 赤光消逝,猛得半空中一道橙光又落,张帝辛看得真切,忙将躲闪,却不料,正面虽闪,背后却是一空,赤光直落,复落肩上! “噗”方才旧伤未愈,此番又出新伤,张帝辛心中大骂赤光阴险,便在此时,忽得天上一明,却落九道紫雷,直轰而下! 张帝辛躲闪未及,正被轰击其上,当下身如针挑,全身刺麻难当,一旁赤光,似是寻到时机,呼啸而起,直冲而来! 张帝辛脑间轰响,见得赤光袭来,亦顾不得许多,一手将之抓住,顿起虎魄便斩! 便在此时,猛得一声哭响,却见妲己一袭紫衣,正跌地上:“陛……陛下真斩妲己么?” “妲己?你如何会出于此?”张帝辛明知妲己未有修行,不会出现此间,奈何心下一软,不由发问,便在此时,身旁橙光一闪,一道利剑忽出,正将他胸口划出一道血痕! 妲己!张帝辛望得一惊,却见一橘衣妲己,舞动此间,那边赤衣妲己哭得撕心裂肺,这边橘色妲己,却是剑舞翻飞,凌厉剑锋直下! 张帝辛被哭得心神难凝,与橘衣妲己来战,正是自顾不暇,被杀得全无抵挡之力! 张帝辛大怒,忙将身起,手将出九龙离火罩,抬手便砸,不想罩方落下,此间忽起一道广袖,便见其中忽得一道人影忽闪,却是黄、绿、青、蓝四人飘渺,在其中颤颤起舞! 张帝辛定睛一看,不由大惊,妲己!全是妲己! 此间如何来的这般多妲己!张帝辛望得头疼,那边剑一挑,又将肩上多出一道血口! 张帝辛大怒,一掌落出,却见妲己眼中出泪道:“张帝辛,你答应我的事,方要反悔不成!” 张帝辛心下一迷,心口忽得大痛,忙见低头,胸前却多一把长刃,妲己笑道:“陛下答应的臣妾的,可不许反悔哦!” 此声娇媚,张帝辛脑中忽得一明,猛得想起自己之名,此间世界之人更无得之,这妲己如何知晓,此乃幻境,心魔所成环境! 张帝辛大喝一声,一手将刀刃折了,忽得将出震天弓,抬手便射:“错也好,对也好,心间无愧,方对天地!” “张……”妲己话未说完,便见金光直落,却将身形消陨,此妲己一逝,那间妲己亦消逝不见! 此间光景忽变,天上铅云如墨,猛得一声轰鸣,一道白光冲落,正杀张帝辛额心! “轰”得一声鸣响,张帝辛身行直落,此见天雷不止,道道紫雷似刀兵、似烈火、似药毒,五花八门,齐齐而落! “天……要灭我,我便伐天!”张帝辛大喝一声,身后忽得出一道黑光,此间展,正出十二片莲瓣,一道爆裂之气直轰而起,正通天际! 天幕忽颤,却是不落,张帝辛大怒,手中忽出一道黑珠,此珠混元,上凝道道金紫,猛得一阵涟漪忽起,顿起一声轰鸣,黒木珠直冲天际,便见天幕大抖,此间忽出一道空明! 四面黑云,正如道道溃败之兵,朝八方呼啸而去,张帝辛却如疯了一般,眼中泛红,却直坠黑云而去! “不好!兄长似是走火入魔!”张帝辛在云梦山露出此等动静,朝歌城中孔宣、刑天见之,早来护法,见得如此,孔宣当空而起,手中张出凤凰白羽,凌空一甩,出得一道寒光,正袭而去。 张帝辛身形不止,正迎寒光而落,身子一僵。正被寒冰封住。孔宣看得心急。忙将上前,刑天望得一惊忙道:“危险,道友躲开!” 但听一声爆响,冰封忽散,张帝辛直破而出,手中将白光一闪,直把洛书砸下! 孔宣见得心惊,忙将混沌钟祭在胸前。刑天直落而下,一手将出张帝辛便往回拉! 张帝辛嘶吼一声,面上忽变青紫,反手一甩,手中忽出一道白光,却将洛书直砸而下! 刑天望得一惊,忙将身躲,这便凌空一起,干戚斧直落,封死张帝辛退路。这便口中捻咒,手中忽凝一道青光。且将张帝辛束缚其中:“鬼谷子入魔,道友速去魔眼!” 刑天话音刚落,却不想张帝辛身上忽起十二品瓣莲叶,此叶飞舞,忽得出滚滚戾气,竟将青光扯断! 十二品灭世黑莲!孔宣看得大惊,忙将起起,直把混沌钟落下,黑莲爆戾之气甚浓,在内四溢而飞,肆意冲杀! 孔宣不想张帝辛竟有如此大力,忙将起身,落于混沌钟上:“道友速来,斩其魔眼!” “斧落之时,道友速速离去!”刑天大喝一声,反手一拧,顿落一滴青血,干戚斧“嗡”得一声鸣响,忽变通透血红,横空一甩,直砍而落!孔宣忙将身起,张帝辛呼啸而起,却将斧子躲开! 刑天皱眉,暗道此间不是法子,若将一斧落空,不斩魔眼,反将伤了鬼谷子! 孔宣凌空而起,身后忽得青、黄、赤、黑、白五色神光大盛,正将张帝辛封住! 刑天见得机会,忙将身起,干戚斧直落,正落张帝辛额间! 干戚斧一落,张帝辛额上顿出一道血痕,此上忽出黑烟,冉冉直上,消散而开。 魔眼一去,张帝辛便觉经脉枯竭,全身好似瘫软一般,竟难以使出一丝气力,这便眼前一黑,直跌下去…… “那黑莲到底为何人之物?”在水帘洞中,安顿好张帝辛,孔宣与刑天在外守护,自不由说起十二品灭世黑莲之事。 刑天迟疑一下,不由皱眉:“此事也是老夫道听途说而来,相传此灭世黑莲乃是五大先天无大仙台之一,乃是魔祖罗睺之有,后罗睺被道祖鸿钧所灭,十二品灭世黑莲不知所踪,却不知为何,落于鬼谷道友之手,莫非鬼谷道友,乃是魔祖转世?” 仙人虽是寿缘无尽,却也终有灭时,祸临敌,或遇难,或修炼出错,自有陨落时候,每在这时,修为高深仙人,便可落得灵元传世,以为转世之用,待来日觉醒,自可恢复往日功力,忆往昔之事。 孔宣点头,却将摇头道:“罗睺能与鸿钧为敌,想是大道圣人,若将转世,亦会心羡大道,潜心修习,绝不会降身帝王之家,贫道与皇兄相识甚早,应不会为转世之人。” 刑天听此,不由皱眉道:“道友与鬼谷子相识之时,应有多少年载?” “这……”孔宣听此,亦不由心惊,自己初见张帝辛时,他不过炼虚修为,如今不过六七年载,竟已至金仙之境,此等修炼之速,便自己都望尘莫及,“不过……不过六七载余。” 刑天听此,亦不由暗吸一口凉气,若依此进境,鬼谷子入玄仙之境,当在三五年间,此等年载,不过自己一个静坐时间,如此之人,果真可怕:“若照此言,怕鬼谷子,乃是……乃是罗睺转世之人。” 孔宣听之大笑,长袖一甩道:“管他是谁,在我眼中,他便是我皇兄,前世如何,且让他去吧!” “哈哈哈……道友所言极是。”刑天亦在一旁大笑,“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与未来!” 孔宣大喜,自与刑天喜饮…… 夜色及深,待张帝辛醒来已是三日之后,此间一起,便听全身骨结脆响,心下凝神,自觉脑间清明,暗视丹田,又觉金丹自有涨大不少,心知修为又得精进。 张帝辛起身,又觉眉中清爽,顺手一摸,却摸到一影物,摸索之下,不知其形,这便转身来看,却见额上不知何时落了一道雕纹,此纹黑紫,形若颤火,望之一眼,心神竟不由深陷。 这是何物?莫非进阶之人,额上还有天赐异物?张帝辛出得洞外,特将此事与孔宣、刑天说来。 孔宣、刑天探究甚久,亦不知从何之而来,索性张帝辛身有幻颜珠,这点东西,遮去便好。 归于朝歌,张帝辛本以为殷洪早去,却不想此人非但未去,反将在九间殿中处政,见得天子至此,忙将跪道:“子洪知罪,还望父皇重惩!”张帝辛心道莫非殷洪还有计策,这便道:“你且去吧,寡人自不会算你之罪。” “去……去之何处?”殷洪眼角顿出清泪,“子洪愚昧不知父皇、皇母之爱,此番知晓,犹如当头棒喝,醍醐灌顶,今日转醒,深觉心中亏欠,日后当细心理性,重新为人!” 张帝辛见得殷洪痛苦流涕,心道姜文蔷死前所托,暗下亦生不忍,这便将之扶起:“你若真心悔过,当回太华山上,好生修行。” “这……”殷洪听得一愣,筹措道,“不知父皇要子洪归之何意?”“此番天劫将起,阐教之人已落西岐一方,日后必得真面相见,日后战场之上,亦少不得多做纠结。”张帝辛缓缓道,“你归阐教,自可将其中消息探听一二,此是寡人江山,终究还是你的江山,若非如此,你我必赴封神榜中,落得亡命灭国之途。” 殷洪听之点头,思忖良久方才道:“既是如此,儿臣自当尽力而为。” 张帝辛点头:“洪儿早些休息,待明日便回山中,一应之事,自有鬼谷先生嘱你,此间行事,如往常一般便可。” 殷洪听此,自将离去,张帝辛此举亦是无奈,姜文蔷去后,明言留他一命,可此人到底真心悔过,还是阐教之计,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为今之计,将殷洪遣出,已是最好办法,一来,若殷洪真心悔过,将之在玉虚宫以为内应,当是不错;二来,便他不真心悔改,此番朝歌亦少去一个祸患。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 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张帝辛不由吟诵曹松之诗《己亥岁》来抒发心中感情,张帝辛本不欲动如此心计,可事实如此,却不容他迟疑,若将一时不对,自己便是那万骨成枯。 心念此事,张帝辛心中亦生无奈之感,人在封神,身不由己,待明朝起,整顿乾坤……(未完待续。) 第二三八章封神榜,姜子牙二回昆仑 翌日,殷洪自归太华山去,张帝辛送之离去,心中忽生不忍,阐教也罢,天庭也罢,不过顿殷商国运,此间所对之人,不仅是自己,更是殷商后继。 天子有天阶护佑,阐教之人自不好下手,反将殷郊、殷洪二人做了替罪之人,殷商后继可谓已无,至于天庭似是直站在了西岐一方,几次三番多生战事,可谓下了血本,张帝辛前番又与孔宣、袁洪共救刑天,自此,怕对立已成必然。 此间虽是殷洪之祸,暗中阐教必使心计,姜文蔷已死,宫中恕难安稳,还需早日为杨玖、黄飞燕二人做考,至于妲己之事,只得再将钦雪召来,权作假义夫妻。 姜文蔷毕竟皇后,眼下之事,只得先为她来做丧,待此事完毕,才可至三仙岛寻一妙法,将宫中之人护住。 却说姜子牙至岐山之中,奈何身无分文,无从做一活计(实际上是,即便有钱,咱们这姜大神,也做不得什么赚钱的买卖,详细参考刚下昆仑山时),只得在山中寻一林密景秀之地,自结草庐,以为钓鱼为生,却不想,这一钓,便是三月之余。 姜子牙前日过惯宫廷生活,每日清鱼米饭一开始尚觉知足,可若到后日,越是腹中饥馋,心下不由大悔,早知如此,自己出朝歌作甚,还不如在朝歌好享清福。 元始天尊言顺应天道,安享人间富贵,姜子牙方才来此,却不想生活这般清苦。如此。腹中已是十数天未沾油水。无奈之下,只得令五路神,去外“借”些酒肉前来。 五路神亦是无奈,本以天子交代不错活计,却不想落得在这深山老林中受苦,心下自生倦待,也不姜子牙交代,便在溪水池边的青石上晒些太阳。待回去之时,自言此地偏僻,难以找寻。 五路神休息不久,却见天上祥云忽动,此间落得一人,须发皆白,手稽银丝拂尘,望得无人便道:“姜子牙可在此处?” 五路神清梦被扰,又不识得此道人形貌,见之“道友”之字不提。自是心生鄙夷,这便在一旁翻身。继而酣睡,只作不理。 那道人见得皱眉,复有问道:“问你等呢,姜子牙可在此处?” “嘿!你这老道忒不识抬举,天下还有像这般问路的?”青面神听身起,自在一旁呵道。 那道人听得一怒,暗道师尊交代之事不可耽误,这便打个稽首:“众位可知姜子牙出处?” “这才行礼?晚了!”红面神见得一笑,“这便知晓,也不告诉与你,你自己且去寻吧!” 众神听之大笑,自是嬉乱一团,那道人眉角一起,拂手一甩,正出道道罡风,此风呼啸,且把五路神扫飞出去! “好你的老道!给你脸,还不要脸了!”青面神吃得一惊,见这道人岂是不过如此,这便呼和一声,身化青光直袭而下! 红面神、白面神、黑面神、黄面神亦是身化光彩,直袭而下,那道人望得皱眉,拂尘一甩,划出一道金光,反手一挑,正将五路神刷落溪上:“孽障!还敢猖狂!” 早先五路神见此人形貌,以为如姜子牙一般,乃是虚有其表之人,这才出言挤兑,却不想这道人端得厉害,五路神见得大急,忙将呼号道:“上仙饶命啊!上仙饶命!” “无礼孽障,不知天高地厚!”那道人冷哼一声,手中将出三昧真火,“贫道今日替天行道,除了你们这帮祸患!” 五路神见是三昧真火,自之此番乃是踢到了铁板之上,呼号一声顿起,忙将跪拜磕头:“上仙饶命啊……上仙饶命!我等乃随玉虚宫姜仙长至此,断无行何恶事!” 玉虚宫姜仙长?那道人听得一乐,暗道山夜村怪,果真无甚见识,这便道:“那姜仙长可是姜子牙?” 五路神早知听这道人想问,见之不恼,心道此间得救,忙道:“我等毛神,不敢直呼仙长名讳!” 那道人听之点头,拂尘一甩,收了此间神通:“你等向前引路,寻得姜子牙自有你等好处。” 五路神大喜,暗道此来不是仇家,反是亲家,这便一路随行,至茅屋处方才止住:“上仙稍等,小子这去通告。” 姜子牙听得门外动静,自是心中欢喜,忙起身道:“贫道等你五人久矣,那物可曾借来?” 五路神听得一愣,心道好个吃货,纷纷面露难色道:“我等……我等未曾借来。” 姜子牙心下当时一松,便将前番欢快面容收起,露出愁云惨淡,摆摆手,自往茅屋中去,青面神见得如此,暗令四神跪在门外,自往那白发道人处回报,言姜仙长清修之中,不见外客,众人求之无果,只得前来通报。 那道人听得皱眉,呵道:“这姜子牙好大的脾气,你且言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来访,要之出来相见。” 青面神得令,自归茅屋外:“姜仙长,我等虽未乞来饭食,却将……” 姜子牙在屋内,望今日青菜白饭不由发愁,又听青面神回禀,自是心中生怒:“滚!都滚!贫道谁也不见!” 姜子牙此声呵斥甚大,太乙真人本就距茅屋不远,自将此话听得清楚,登时心下生恼,奈何姜子牙身份特殊,只得按下心气道:“子牙师弟,贫道奉……” 姜子牙前番在朝歌三载之久,玉虚宫便无师兄弟前来看望,此间从玉虚宫出来,不过三月时间,师尊如何会遣人前来,当下怒道:“不见!不见!叫之速速离去!” 五路神听得暗笑,这边太乙真人却是大怒,暗骂好你个姜子牙,真道你是什么什么人物了而不成。这便一跺脚。但见茅屋忽颤。猛得一声爆响,正见屋顶直接掀飞出去! 姜子牙吃得一惊,饭未入口,直僵在半空之中,太乙真人心生怒意,呵道:“玉虚钧旨,着姜子牙即日上山面圣,不得有误!” 姜子牙见是太乙真人。心下顿慌,忙将惨白面色收起,装起一副笑脸:“太乙师兄,太乙师兄如何来此?” 太乙真人拂尘一甩,自出一声冷哼:“代相大人万福,贫道如何承得起师兄之称!” 姜子牙不知五路神从中作梗,心下暗悔,这般怕是得最师兄,忙道:“师兄如何言此,你我共属玉虚一脉,怎出得这般生疏?” “姜丞相位居人臣。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贫道如何敢于高攀!”太乙真人长袖一甩。身下顿起烟云,“圣人之令,还望丞相早去,莫要耽误了时辰。” 太乙真人话音一落,当即驾云而起,姜子牙自落地一头雾水,自己不过微末修为,寻常去往玉虚皆有白鹤童子接送,此间太乙真人一走,自己不知何时才能至昆仑山,这便忙道:“师兄稍等!师兄稍等啊!” 太乙真人生气终为生气,原始天尊之命,却是万万不可违背,这便拂尘一甩,把姜子牙托了,直往昆仑山去。 姜子牙落得此间,自要小心解释,可太乙真人先入为主,如何肯听,一路之上,非但不语,反将转寻暗流之处而走。 太乙真人如何修为,自是缓若平地,走之寻常,如此可惨了姜子牙,此间高空,有落罡风,面如迎刀,被风刮得生疼,眼中含泪,自被吹得头懵,忽得上扬,腹中翻滚直上,猛得下落,心生便若坠地! 姜子牙只觉度日如年,不知多久时候,方至玉虚宫中,太乙真人自入之复旨,不多时,便得人通报,教姜子牙入宫说话。 元始天尊端坐玉虚宫上,见得姜子牙衣衫不整,面容生槁不由得皱眉:“子牙如何这般来此?” 听得圣人询问,姜子牙自不敢怠慢,可也不敢言此间太乙真人之事,只得道:“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弟子……弟子今日偶感风寒,端得身子不适,这才如此。” 原始天尊听得皱眉,暗道姜子牙早去病根,如何会生风寒,这便掐指暗算,自知此间事情,这便中指一弹,落得一道青光,正居姜子牙额上。 姜子牙自觉脑间清明,知是圣人恩惠,忙谢恩道:“多谢师尊,不知师尊唤弟子前来,有何玉旨?” 元始天尊手中多得一方黄卷,开口道:“如今杀劫已生,正是天下风云际会之时,你着此榜,往岐山之中,造一座封神台,早将此物寄放那处便可。” 姜子牙点头,接过黄卷,又将问道:“弟子愚钝,不知此物何用?”原始天尊道:“此物名为封神榜,榜内有天下生灵万物之名,上榜之人,皆弥封无影,死后方可见之真明,榜单之上,本皆由各教教主所书人之名讳,却因天数变化、颠倒难测而生争议,最后商议得定,三教之人,各凭气运上榜,你持此榜去,乃是莫大机缘,莫得有误。” 姜子牙忙将谢恩,自是不敢有误,这便道:“却不知封神台成前,已先行亡故之人,可上得这封神榜?” 元始天尊道:“封神榜乃先天之灵,申遗非常,凡杀劫之中亡却之人,无论仙、人、妖、魔,不论亡之先后,只要身具灵根、气运,皆落榜单之中,待你建好封神台,还需一福缘之人,来行接引之事,此番机缘当在北海,你出得宫外,便去寻之。” 姜子牙自是点头,暗道幸好师尊早先安排此事,方要起身,忽得脑中想起一事,心道师尊曾言,自己可享人家之福,可此间境遇,却是极大反差,这便道:“弟子无甚钱财,又无旁人相助,若建封神台怕费不少功夫。” “一切自有天意,你且去吧,日后自有福缘。”元始天尊说完,忽得想起今日之事,不由摇头道,“出得宫门,先往麒麟崖上紫竹林去,那边亦有你的机缘。” 姜子牙自领命往麒麟崖去,太乙真人在一旁看得皱眉,这便言道:“师尊……弟子有一话,不知当不当讲?” 元始天尊点头道:“讲来无妨。” 太乙真人道:“子牙虽得忠厚,却不似大智之人,将此重任教予此人怕事出多挠,不若在我等十二仙中,选一福缘之人,来行此事,一为少阻,二为事成。” 十二金仙中,但凭挑出以为,论修为、论智谋、论资历,皆比姜子牙高上不少,若依寻常观之,如何落也落不得姜子牙头上,太乙真人言此,心中倒也有些许不满之意。 原始天尊如何不知如此,却将摇头道:“此乃天定,你我如何更改,你且去吧,日后少与子牙为难。” 太乙真人听得一愣,暗道不想师尊知晓今日之事,心下一惊,顿出一层细汗,这便道:“师尊所言极是,昨日,当今武德皇帝之子子洪已归太华山,不知作何处理?” 原始天尊点头,这便将出一枚丹药:“此物你且拿去,去往太华山寻赤精子,教与子洪服下。” 太乙真人不知原是天尊所予何物,却也不敢再问,这便持药,直往太华山去,姜子牙出了玉虚宫,直往麒麟崖去,紫竹林便在距此不远之地。 昆仑山上,奇株异草甚多,紫竹林亦算一片宝地,乃是静修、讲道良地,便元始天尊心生兴趣,亦喜在林中少坐,姜子牙三载未至于此,方入林中,便觉周身通畅,道道微风暗拂,吹得紫竹也沙沙作响,其中白烟飘渺,倒多一种神圣之感。 不想三余年载未来,紫竹林还是这般美景,姜子牙暗道,这便起身,往林中而去,此番原始天尊只说紫竹林中,有自己机缘,却未说机缘为何,当是死物活物。 行之数久,姜子牙亦为发现一物,心下不由丧气,暗道师尊太过繁琐,直接将那物予了自己不好,如何生得这般麻烦,心烦之际,忽听一声兽鸣叫,此声悠扬,似龙吟又似马嘶。 姜子牙听得欣喜,忙将起身去看,方过一转角,见得林中青石之上,落得一奇兽,此兽身若骆驼,面却似马,头上且生两角,乃为雄鹿一般,身后落得一尾,又似驴尾,身上青鳞倒覆,正闪璨璨青光,正是元始天尊坐骑四不像! 姜子牙见之大喜,暗道好个身物,这便忙将上前,方要起身落于兽上,却不料四不像机谨,见得人来,忙将身起,一跃便出数十丈外!(未完待续。) 第二三九章燃灯计落四不像,姜尚受困申公豹 姜子牙收势不及,便听“噗”得一声闷响,整个人直挺挺砸在青石之上! 姜子牙一把年纪,如何经得起如此折腾,腰背似要折断了一般身下火辣辣的疼痛,四不像乃是天地灵物,见得他如此模样,顿得眼露鄙夷,低喘一声,自在一旁甩尾。 好你个畜生!姜子牙心中暗骂,挣扎着起身,露出一脸媚笑:“仙兽,乃是玉虚原始天尊派我前来寻你,你休得恼怒,这便随我去吧。” 四不像自听得懂此间言语,可一看姜子牙如此形貌,又见其修为微末,心下不由生恼,长嘶一声,直向姜子牙奔来! 姜子牙望得一惊,忙将躲闪,却不料身下一个趔趄,直倒在地上,四不像在上跳过,轻哼一声,转身入紫竹林中。 姜子牙见得灵兽遁走,心中自是大急,估不得周身酸痛,忙将起身,在后急追,可四不像乃山中灵物,深知林中地形,脚下生风,便如一道青闪,在竹林中山闪转腾挪,如何能追得上! 姜子牙修为本就不济,方才又被摔了两个跟斗,自是难以支持,这便一抹额上之汗,倚在一旁紫竹之上,大口喘着粗气:“仙……仙兽,此……此乃圣人之命,你……你若不遵,必……必遭天谴。” 四不像听之皱眉,眼中忽得出一道红光,面色骤变,竟若龙头一般,露出四方獠牙,鼻见喘起,呼出两道白烟,脚下挪步。反将身子弓起! 寻常人若见此番情景。自知四不像生怒。姜子牙得原始天尊之命,自不想此间情况,见其低头,以为要已上身,这便欢心欢喜,直迎而去,便在此时,四不像忽动。头上长角一挑,直把姜子牙挑飞出去! “啊!”姜子牙一身惨叫,身形直出百丈之上,四不像望得其形,加下忽生庆云,身子一空,自是凌空而起! 姜子牙望得吃惊,不想遵师尊之命,前来兑缘,却落得丧命之际。便在此时,半空中忽得大明。一道七彩琉璃光直落而下,且将四不像缚住,此间落得一道人,生得仙风道骨,手掌银丝拂尘。 姜子牙见得大喜,忙将行礼道:“多谢老师救命之恩!” 燃灯道人点头,眉角亦生嫌隙之色,这便将拂尘一甩:“师尊教你来寻四不像,如何反将之大战起来?” “这……”姜子牙听此,心中更是愤懑,手指四不像道,“这……这畜生着实无礼,我好言相待,这畜生不听也罢,反将要我性命!” 燃灯道人听得皱眉,摇头道:“子牙休得胡言,四不像乃是天地灵兽,上古大神麒麟之子,如何会为难与你!” 上古时候,凤凰、青龙、麒麟三方大战,至使元气大伤,皆则败陨,凤凰难持自身天地之气,无奈之下方诞孔宣、大鹏二子,青龙则归北海,自此不知所踪,唯有麒麟受伤太重,只得寻到元始天尊,将遗嘱托付,留下一子四不像,自己身化麒麟崖且为玉虚宫守护。 此人间所说麒麟,不过龙马交合而生,所生血脉乃是龙族,自非上古神兽麒麟之后,此间得落,真实血脉不过四不像唯一尔,原始天尊应允麒麟之诺,自将四不像好生抚养,在这紫竹林中,倒也生得逍遥自在。 此间要四不像入世,若来人修为高深,乃是半圣、玄仙一属,四不像或会应允,奈何此间来人,乃是姜子牙,四不像见之,自是不愿,这才生出如此枝结。 姜子牙听得惊异,不想四不像还有这等身份,当下面露难色:“这……老师,此乃……此乃圣人之意,若这四不像不去,子牙……子牙该当如何啊?” 燃灯道人听得之皱眉,略作思忖道:“师尊予你四不像,不过代步之用,我灵鹫山新得七彩灵鹿,不若如此,子牙你先将七彩灵鹿拿去,贫道自理这四不像,若一日收服得顺,你再与贫道换来,如此可好?” 姜子牙暗忖,四不像今日怕难随自己离去,自己若再去求原始天尊,怕为自己招惹不少麻烦,不若先依老师之言,落得七彩灵鹿,总比只身再回西岐好,这便道:“如此,多谢老师恩情。” “你我同出一门,如何这般言语。”燃灯道人点头,笑道,“师尊言你之缘在北海尚有,也罢,贫道与你一物,以为收祸之用。” 燃灯道友说毕,手中将出一方木鉴,上落朱砂红纹,不知所刻为何:“此物名为收妖鉴,乃是灵柩仙木雕琢而成,可使三次,你且拿去,以为防身之用。” 姜子牙早在收五路神时,用却一张雷符,烧玉石琵琶精时,有用去一张,此后只落一张,每日还需小心非常,如今见得这收妖鉴,心中自是欢喜,忙将之收入袖中:“多谢老师恩情。” 姜子牙得七彩灵鹿又得收妖鉴自是满心欢喜离去,燃灯道人望得手中四不像,忽得大笑,暗道若早知如此,这七彩灵鹿也当收起…… 姜子牙出玉虚宫,方落麒麟崖上,便听有人叫“子牙师弟”,这方回头,正见申公豹拾阶而下:“子牙师弟,子牙师弟啊,不知此番师尊召你来又言何种要务?” 姜子牙首次下山之时,申公豹便用那断头术坑害与他,此间再听申公豹言语,自是面露愠色:“师兄多想,师尊未曾言何。” 申公豹听之便笑,手指着七彩灵鹿道“师弟休要唬骗与我,这七彩鹿乃是灵鹫山妙物,如何言师尊未有交代?” “此乃燃灯老师所予,如何与师尊有关。”姜子牙烦道,起身上了七彩灵鹿,“若无事,师弟便去了。” 姜子牙骑鹿便走,申公豹叫之不止。眼下眉角一挑。忙将吹起口哨。便见一只吊额黑虎直从后斜刺里扑杀出来,七彩灵鹿虽是灵物,终究怕这凶物,当下受惊嘶鸣,一个仰身,直把姜子牙掀翻下来! 又得一声唿哨,黑虎身子一转,正把姜子牙驮乘下来。申公豹笑道:“师弟去便去吧,又返回此间作甚?莫非是舍不得师兄?” 姜子牙自知申公豹诡计,当下怒道:“申公豹,你此般究竟为何!” 申公豹听得面上一板,严肃道:“混账!玉虚宫最重教规,见师兄如何直呼名讳,你见得燃灯老师也当这般不行!” 阐教一向重礼,师弟自不得直呼师兄之名,便将寻常多有间隙,也须得一声道友。先前玉虚门下两道人打得你死我活,嘴中亦称一身道友。姜子牙直呼申公豹名讳,的确犯了阐教之忌。 见得姜子牙面露难色,申公豹这才嘻笑一声:“师弟若将师尊所嘱之事相告,师兄自不会将此间事闹大,你看如此可好?” 申公豹品行不端,日后应少做理会,此乃南极仙翁、燃灯道人亲言,姜子牙记之尤深,自不敢直言相告,这便道:“实不满道兄,师尊所言之事甚密,不教我告与外人。” “你我皆是玉虚一脉,何有外人之言?”申公豹佯怒道,“莫非师弟做了大商丞相,便不认我等清修之人了不成?” “这……”姜子牙听之,自是面露难色,“师兄……师兄如何言此,子牙……子牙岂是那等忘恩之人。” 对于某些人来说,你越是不想讲,他们越是想知晓,恰巧申公豹便是此等之人。申公豹暗道,好个嘴紧的姜子牙,这便笑道:“师弟,不若这般,你我赛赌上一局,若贫道输了,自不再纠缠,若你输了,便将那物予我看上一眼,亦不破了师尊之允,你看如何?” 姜子牙早得申公豹断头之术,如何还肯再行赌斗,申公豹见得其皱眉,自是嘴角一挑:“师弟宽心,此番断不会再使那般障眼之法,坑害师弟,此间乃是实打实的真本事,为兄也是练了许久,方才小有所成。” “这……”姜子牙暗忖,若此间不赌,自己断无去之一路,不若死了申公豹之心,让之休在纠缠,这便道,“不知师兄想赌何物?” 申公豹一笑,指自己脖颈道:“此番不赌断头,师兄若能将这血肉脖颈,转过一周,师弟便将认输如何?” 姜子牙暗道,脖颈乃血肉之物,人身上最为少动不分,若将之转上一周,岂不要经脉模糊,脖骨中断! 此计定是申公豹坑将自己,若自己不赌,反倒落了下风,心思如此,姜子牙便道:“如此便依师兄所言。” “如此甚好!”申公豹大笑,忙将身子一转,首级且落身子之后,“如何,姜师弟?” “这……”姜子牙看得一愣,“这……这……人首乃血肉之躯,师兄如何能为之如此!” 申公豹脖颈一转,出得一声清脆声响:“此番你可败了,且将师尊予你之物给我!” 姜子牙叹气摇头,这便将出封神榜拿将出来,申公豹忙将之接过,还未来及观看,却见一道青光直落,正将封神榜收取! 申公豹忙将大惊,大喝道:“谁人无礼,感抢姜师弟之物!” “孽障!如何这般无礼!”石阶之上,正落燃灯道人,“子牙,你心忒善良,如何能这孽障赌对!” “是……老师所言极是……”姜子牙面色一红,暗道前番南极仙翁便说如此,不想此番又中计策。 我靠!前番是南极仙翁,此番又是燃灯道人,你等狗不成,不寻旁人忌讳,专找我的麻烦!申公豹见之亦怒:“道友,你我同属一门,左一个孽障,右一个孽障,如何能这般言语!” 燃灯道人听之面色顿变:“混账!你使计前来诓子牙,还道如何明事不成!” “燃灯道人!你休要欺人太甚!”申公豹叫嚣道,“我与子牙乃是公平赌斗,如何诓了子牙!” 此等赌约,虽是姜子牙不情而立,可申公豹却未使计诓他,燃灯道人听得眉角一挑:“孽障,如何能直呼师长之名!如此不肖之人,断然留不得昆仑!” “便你气恼,也该叫一声师弟,如何不是孽障,便是混账!”申公豹血冲头上,自是言语不止。 燃灯道人听得心烦,中指一弹出得一道红光,直往申公豹去! 申公豹不躲不闪,就在拿出站立:“你不心虚,如何杀我!我昆仑山不肖之人,敢问何人!” “孽障!你言语太甚!”燃灯道人拂尘一甩,竟要自己动手,便在此时,忽得一声鹤鸣,半空中落下一道白光,正将红光挡了出去,凌空一落龙头拐杖,上落一人衣缕飘飘,白须冉冉,正是南极仙翁。 南极仙翁呵呵一笑,自下得龙头杖来,这便打个稽首:“都是同门之人,道兄如何这般动怒。” 燃灯道人见是南极仙翁,心下顿生不忿,这便抬手一扬,将封神榜给了姜子牙,拂袖边走,申公豹方才险有性命之危,自是不敢言语,南极仙翁见状,自言道:“申公师弟休怒,你之事情,贫道自与师尊提起,子牙,你且去北海,休要在此逗留。” “谨遵师命。”此间甚乱,姜子牙早巴不得离开,打个稽首,乘了七色灵鹿便走,申公豹见之走远,自也无机会来看封神榜,只得打个稽首,翻身上虎,直下山去。 南极仙翁望之摇头,暗道姜子牙、申公豹两人真乃极品,此两人在此,昆仑山不知多多少事端,真不明师尊如何得想,将这两人收之门下…… 姜子牙出得昆仑上,不过半日功夫,便至北海,行之不久,便觉海风呼啸,半空中忽得阴云密布,狂风席卷海水直上,簌簌水落,自把姜子牙身上打湿一片。 姜子牙暗忖,此间怪异,真有福缘不成?莫不会如紫竹林一般,落得皮肉之苦? 姜子牙不敢大意,小心再三催七色灵鹿缓行,越往此间走,此间风雨越大,暗袭阴风好似刀子一般,挂得人面目生疼,便在此时,猛得一声爆响,击起滔天水柱! 姜子牙大惊,忙将身退,水柱四散而开,此间落得一怪: 头似驼狰狞凶恶,项似鹅挺折枭虽, 须似虾或上或下,耳似半凸暴双睛, 身似鱼光辉灿烂,手似鹰电闪钢钩, 足似虎钻山跳涧,龙分种降下异形。 那怪一出,望得姜子牙便大笑道:“北海久未来人,不想送来如此美味!”(未完待续。) ps:虽然《封神》是一本成绩很烂的书,但是锁城依旧感谢每一位读者,谢谢你们的陪伴,20**家新年快乐~~心的一年,锁城和大家一起努力~~~ 第二四零章北海缘,姜尚逢柏鉴 姜子牙听得那怪要吃自己,心下端得大惊:“贫道与你素昧谋面,你如何取我性命!” 那怪听之大笑:“此乃你之命数,如何反将来问!” 那怪大喝一声,脚下忽生阴风,双手猛将用力,凭空得现出磨盘大石头,直向姜子牙来! 姜子牙望得一惊,忙要将收妖鉴祭起,忽得想起燃灯道人所嘱,此物只可来用三次,心下当生算计,不若将此物留了,以备后用,这便凌空而起,手中将出雷符,抬手便砸! 雷符一出,便感凌风忽起,猛得天色大暗,一道青雷直轰而落,那怪吃得一惊,忙见身退,姜子牙虽会使这雷符,却不知如何控雷,但见雷闪忽落,却无一雷,落那异怪之上,这便皱眉道:“孽障!贫道留你一命,你可愿随贫道理事?” “哈哈哈……”那怪听之却是大笑,“我道你有何本事,原便这一张嘴皮!” 那怪话音刚落,背后生得两方手臂,凌空一甩,一道青锁直出而去,姜子牙不想恐吓无用,心下大急,忙将收妖鉴祭出! 收妖鉴一出,木柄忽得涨大,其上黄纹舞动,迎风便涨,登时门板大小,直往那怪冲去,那怪见得不惊,一手撑住木鉴,尽往外推,却不想收妖鉴忽出一道光晕,分出八道光影,正将那怪困在其中! 那怪自是大惊,忙将磨盘大石头,往四面狠砸,却不想石头落于此间。竟如泥牛入海。不见丝毫动静。姜子牙口中捻咒,收妖鉴猛得大缩,直把那怪压缩得只有丈宽! 那怪吃痛,忙得大惊道:“上仙……上仙饶命!小妖不识真仙之妙,还望上仙恕罪!” 姜子牙心道元始天尊言此处福缘,这妖当杀之不得,手中拂尘一甩,将收妖鉴收了。却见上面忽得多出一道裂纹,想是应了燃灯道人之言,这便道:“你与贫道素昧谋面,如何要取贫道性命?” 那妖忙跪拜余地,叩首道:“此时全赖那申公豹,他言仙长不久至此,说吃他一块肉,可增万载年岁,望道长可怜我千年修行辛苦,修开十二重楼。若赦我一身,小妖必感恩不尽!” 那收妖鉴只可来用三次。方才已用去一次,姜子牙如何也不肯再使二章,这便道:“既是如此,你若拜我为师,贫道自赦你之祸患。” “这……”那怪听得一愣,这便道,“此事……此事还需禀明我家主人。” 姜子牙听得一惊,我家主人?莫非此间还有更厉害人物?莫不是这怪要寻厉害帮手,前来敌对自己? 姜子牙头脑紧转,良久才道:“你且将你本命元神教上,贫道自会信你。” 寻常仙人,若打算将人收为己用,又担心那人反水,自会收取那人本命元神,那怪见得收妖鉴厉害,自是不敢再生异心,只得将本命元神奉上,姜子牙收之,自是心安不少,这便与那怪共赴海水之中。 一路之上,姜子牙才得知此怪,初生于少昊之时,虽是修炼千载,奈何无人指点,修为乃在地仙下阶徘徊不前,幸得那人指点,才落中阶之境,故此尊称那人为主。 姜子牙听得龙须虎千年修为不过地仙之境,心中端得欢喜不已,暗道自己修炼不过四十余载,能至炼虚境,相比之下,已是不错,不过那主人身份,却更让姜子牙新奇。 两人行之不久,便落海中一暗谷之处,此间幽暗冰冷,落得一方碧府,上落得海草斑驳,想是此间之人久未门,龙须虎在门前行礼道:“主人,玉虚宫上仙请见。” 龙须虎话音刚落,身前忽得陷出一方坑洞,此间听得略显苍老人言:“如此,便邀上仙进府。” 原此间府门只暗门,这前方一出,才是真门,姜子牙望得摇头,暗道这主人好生心计,这便岂不向前,飘落洞府之中,此间波光粼粼,由珊瑚盘踞而成,红粉青翠,碧蓝靛紫,端得瑰丽静美。 此处空间不大,拾阶而行,不过三五丈远,便落得一方通红珊瑚椅,此间坐得一人,须发皆白,身着琉秀锦袍,见得姜子牙前来,这便稽首道:“不知玉虚宫哪位上仙至此?” 姜子牙看得此人面貌,当合元始天尊所讲封神榜接引之人,这便道:“贫道玉虚姜子牙,奉元始天尊钧旨,特来寻有缘之人,做封神台接引之神。” 那人听得点头:“既是元始天尊钧命,贫道自当遵守,却不知,这封神台当之如何?” “这……”姜子牙听得一愣,心道下山之时,元始天尊并未交代封神台建造之事,心急之下,只得张开封神榜,见得其上字样,当下松了一口大气,这便道,“台高九丈,以对天之及数,势按九循,上分八卦阴阳,下属九宫龙虎,四角按四时之形,挺三丈五方玉柱,八方落乾坤之数,各树一方旌旗,中落虚空,合上三阶,起一方清虚,以为证神之处。” 那人点头,这便起身道:“道友所言极是,既天尊言命如此,贫道自应遵从,不知此台何日可成,贫道亦何时魂归封神台?” 魂归封神台?姜子牙听得一愣,暗道此人难道不属人族,而属鬼怪?那人见得姜子牙皱眉,这才说起往事,这道人名为柏鉴,乃为昔日轩辕黄帝营前大帅,素有战功,征蚩尤时,不幸身死北海,本以人死万事当休,不想亡故之后,却是阴魂不散,无奈之下,只得在这北海中寻府暂立。 “不想千百年之后,竟有如此福缘。”柏鉴道,“此番得出,贫道先谢道友,待封神台成,立归封神之事。” 姜子牙与柏鉴交流甚久,这才带龙须虎往西岐而去,封神台照书所说,当有不小工程,此事非一时可成,便遣五路神往西岐山中,寻一广阔之处,前往建台。 却说姜文蔷身陨,朝歌大行丧事,东伯侯姜恒楚领东鲁一帮家臣,亲赴朝歌吊唁,张帝辛为彰皇德,特着朝歌上下,素食三月,此间不得办婚行喜,以为孝德皇后守孝。(未完待续。) ps:今天三更,第一更 第二四一章阴魂不散,西昆仑陆离 半月之后,姜桓楚领人自回东鲁,张帝辛见此间事情已定,这便起身,往三仙岛去。 自从半月前离三仙岛去,张帝辛便少与琼霄联系,如此时间隔得如此久远,此番去之,一为赔罪,以偿怠慢;二则为杨玖、黄飞燕二人做考,问三仙寻一替罪之法。 张帝辛一路西行,索性时间不急,也便乘青麒麟一路缓行,行之不久,忽得背后一凉,这便听得一声而言:“鬼谷道友,此番要往何处而去?” 恩?张帝辛听得一愣,忙将回头,却见一道人,头戴双鱼尾冠,一身琉秀淡红长袍,相貌清瘦,眼眉似乎鹰隼,正是西昆仑陆离! 北海之时,陆离与孔宣大战,钉头七箭书将孔宣打得重伤,张帝辛原以此人身陨,不想这方阴魂不散,竟有完完整整的出现此地! 此人阴毒,怕是不好相对,张帝辛心念于此,自将笑道:“原是陆离道友,北海一别,当有数月,不想此间又遇道友。” 陆离眼睛一眯,不由微露惊异之色:“道友果真福缘,不想三月之间,便至金仙之境。” 张帝辛背下一凉,自知陆离暗动杀机,这便道:“哪有道友高深,天下之间,道友当是圣人之下第一人尓。” “呵呵……数月不见,鬼谷道友的嘴巴倒是越来越甜了。”陆离笑道,忽得眼中一明,“道友修为精进如此,想是得了十二品灭世黑莲之效,若将此物。拿予贫道一观。也不损你我情分。” 鬼与你有的情分!张帝辛心中暗骂。面上顿露惭愧之色:“道友不知,那日贫道见道友与孔宣交谈甚欢,自出北海而去,却不想中途遇逢擦玉虚门人,那黑莲,却被燃灯道友夺了过去。” 陆离冷笑道,手中将出一串黑珠,乃与黒木珠一般模样。不过却有八颗之多,浑浑然落于半空,显出阴阴寒意:“道友骗得了别人,却骗不得贫道。” 黒木珠!张帝辛见此,终是明了,如何陆离紧跟自己不放,原是因为此物,这便尴尬一笑:“好……好……既是道友想要,贫道便予道友!” 张帝辛呼喊一声,手中忽将一道金光。往陆离砸去,这便一手拍青麒麟之辈。要之往三仙岛去,自己身化血光,直往西北狂奔! 凤族血遁之术!陆离望得皱眉,忙将起身,直追张帝辛而去! 张帝辛虽如金仙之境,可陆离乃是成名玄仙,如何是之敌手,方才出去不久,便有隐隐被追上之危! 张帝辛大骂陆离如何这般阴魂不散,眉角一挑,忽得将出一个回缓,正往东折开而去,陆离望得皱眉,手中拂尘一甩,忽得道道华光,直循而下! 张帝辛背后忽感炽热,忙将躲闪开来,那光速落,险将他拦腰斩断!呼……张帝辛暗吸一口凉气,血遁之术施展更厉,也不管那方向,直向西面折回! 追击别人之时,都有这种感受,前面人去之越快,自己想要追之越难,若是对方折转此间,想要追上,更是难上加难,张帝辛在前一路狂奔,见快被陆离追上,便折转方向而行,陆离自是难以下手。 陆离速度虽快,如此追张帝辛却也难以追上,这便吊在其后,保持不远不近距离,凤凰血遁之术岁虽得速度极快,却极其耗费心力,此种技法,万万不得长久。 张帝辛见陆离如此,心下亦是着急,若此般比法,自己早晚被擒,心急之际,正见远处海中,落得一方仙山,此山丛深林茂,当是隐蔽良所,这便将震天弓一甩,射一道红光,直往远处,自己身化青烟,直落下方山上。 陆离望得红光速去,心下不由一喜,暗道鬼谷子拼命加速,想要甩开自己,简直妄想,这便身下生风,身化红光直追而去! 张帝辛望得陆离离去,心下终是松了一口大气,这便一抹额上汗水,往山中走去,此间山林茂密,苍葱松柏,当有数丈之高,层层叠叠,将山中地面,遮得严严实实。 陆离暂去,张帝辛自不敢大意,便想寻一静地权作休息,却不想刚寻了不久,便听林中似有人吵,这便起身望去,正见一红、一青袍两位道人争吵,当心生好奇,这便去问。 那红袍之人见得张帝辛来,不生责怪,反将一手将之拉住,指着石桌之上黑白子道:“你且说说,此间是谁赢了!” 张帝辛生在后世,对围棋自是一无所知,这便方要言语,却被那青袍人一手拉住:“你且看,黑棋将白棋围得水泄不通,白棋如何有胜机可言!” “这……这……”张帝辛被弄得一头雾水,自不知此间如何是好,这便道,“两位休急,两位休急……贫……贫道不通棋艺,此……此间尚有急事,还望两位道友且住。” “不通棋艺?不通棋艺你来此地作甚?”那红袍人听之呵责,“去,去!休要在此处恼我!” 天下哪有这等道理,依这两人之言,不通棋艺,便要去死不成?张帝辛听得苦笑,见得两人嫌弃,亦不好发作,只得往一边而去,却不想这便刚转回身,那青袍道人忽得大笑道:“好!不通棋艺更好!你且来,来啊!不若我两人教你,你学得有成,在与萧升下过,若将赢了,自是我棋艺高上一筹!” 萧升?张帝辛听此忽得一愣,莫非这两人便是二仙岭曹宝萧升? 原书中,赵公明施定海珠大败阐教十二金仙,又将燃灯道人追得上天无路落地无门,燃灯道人一路逃命,正落武夷山二仙岭,得遇曹宝萧升。 曹宝萧升此两人修为一般,却有一落物至宝,唤作“落宝金钱”,正凭此物,两人收了赵公明缚龙索、定海珠,燃灯道人这才保全一命,可怜萧升终究难逃厄运,正被赵公明一鞭打死。 赵公明失定海珠、缚龙索,自不是燃灯道人对手,这便败下阵来,燃灯道人因此得定海珠,还言为报恩情,将曹宝收于门下,最后却免不得入十绝阵,落得惨死下场。(未完待续。) ps:今日三更,第二更 第二四二章曹宝萧升,落宝金钱 张帝辛不想此处能遇得曹宝萧升二人,心下暗喜道,此两人落宝金钱可谓封神异宝,这般人送之门口,自己岂有不受之礼。 萧升一听此言,却是面露不忿之色:“此道友来的匆忙,你如何知他愿拜谁之门下!休得胡言,不若你我再下一局,谁能胜之,便收这道友为徒!” “下就下!我还怕了你不成!”曹宝自是心中不服,这便长袖一甩,“到时你输了,怕别哭出声来!” 张帝辛亦不想自己堂堂天子,竟落得两人打赌论输赢的地步,当下面露苦笑,这便方要询问,却被曹宝萧升二人同时呵斥:“此般下棋,休得胡乱言语!” 张帝辛听此更是无奈,面露苦色道:“你两人拿我赌斗,可曾问过我的心愿?” 曹宝一脸不耐道:“你的心愿?我两人可说此间棋中之圣,收你作徒,乃是你的福缘,你感恩戴德不想,还来考究你的心愿,此处哪有你考究的份自!” “就是!就是!你一小子喽啰,能有此间福缘,还说言语作甚!”萧升自在一旁附和道,拿下一棋,“看我吃你一棋!” 曹宝见得大急,忙道:“哎呦喂!别拿!别拿!方才与这小子言论,一时疏忽不算!” 萧升见得好处,如何肯让,两人自是乱作一团,又在一旁争吵开来,张帝辛见得两人如此,心道这两人如何小儿一般,端得如此形貌,这便摇头。自在一旁盘膝。 方才张帝辛被陆离追得太急。胸中自不免气血难平。勉力稳下心神,见到曹宝萧升二人仍在对弈,只得笑着摇头,方才要起身离去,却不想半空中忽得一阵赤明,落得一斗大火球,直砸而下! 不好,陆离!张帝辛心中大惊。忙将起身,却不想曹宝萧升两人棋下得痴迷,反没注意到这等危机! 张帝辛顾不得许多,一手将住萧升,直扑出去,这边曹宝眼中忽得一明,大喜道:“此棋一落,你定……” 曹宝话音未落,忽得身上红光大起,便被三昧真火掩埋。甚不及呼喊一声,登时便化作青烟。不知消失何处! 萧升见得如此,心下当时大惊,忙哭道:“曹宝!曹宝!你……你……” 萧升一时激愤,竟不止如何言语,只得抱住棋盘隐隐哭泣,其上陆离落下身来,拂尘一甩道:“我道你寻了何人,原来就是这般杂碎。” 张帝辛不想,原书中燃灯道人之祸,此间又落自己身上,果真天命如此,不得更改,这便怒道:“曹宝与你无冤无仇,你如何暗害与他!” “哦?”陆离听得眉角一挑,“暗害?贫道便站在此人身前,此人可是我的敌手?鬼谷子,休要在此花言巧语,你若不将十二品黑莲交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陆离修为高深,张帝辛自思不是对手,这便将萧升掩在身后:“道友速走,我来拦住此人。” 萧升听之便怒,直将起身道:“混账!何处来的狂徒,敢暗害我家兄弟,今日非要你离不开这二仙山!” 陆离听得大笑,拂尘一甩,正出一道火光,张帝辛见得大急,忙将曹升推走,这便凌空而起,忙将虎魄祭出,直取陆离而去! 陆离起身,手中将出一柄黑剑,此剑一出,四面温度猛得升高,便见白烟升腾,竟是将此间水汽,全部拔干出去,张帝辛虎魄直砍,落得黑剑之上,正爆层层火星,火星四溅,却落得层层紫火! 六昧真火!张帝辛暗惊好一把奇异的黑剑,便见手中虎魄通红,竟被那黑剑直烧透开来! 陆离见得眉角一挑:“鬼谷子,十二品黑莲重要,还是你性命重要,你且自己盘算而来!” 张帝辛听得冷哼一声,暗道便将十二品黑莲交出,自己与曹升怕也难以逃命,这便呵道:“要战便战,如何这般繁杂言语!” “好个有骨的鬼谷子!”陆离冷哼一声,将那黑剑一挑,直往张帝辛这便袭来! 张帝辛不敢大意,且将虎魄将起,挡在胸前,黑剑直落,绽出道道花火! 张帝辛忙将身起,凌空一转,且将九龙离火罩从天砸落,陆离见之大笑,长袖一甩,却将离火罩定在半空:“班门弄斧!鬼谷子,如今便让你看看,如何为弄火的行家!” 但见陆离左右一顶,手中忽起一道蔚光,此光落于九龙离火罩内,直把罩子打得翻转,其上九龙其出,直将冲天而起,张帝辛看得大惊,忙将洛书护体,直将躲闪而去! 这边陆离自是不舍,长袖一甩,自将黑剑杀出,便在此时,地上忽得黄光大闪,但见一道罐口粗黄光正落黑剑之上,此下一枚圆形方孔铜钱状,左右两边各生飞翼,天道铭文隐现其上,正是极品先天灵宝落宝金钱!萧升将之持在手中,猛一用力,便见黑剑大颤,竟不知为何,忽得失去控制,直落金钱之中! 陆离未见过落宝金钱,心中端得一惊,当下羞恼道:“孽障,还不速速放了贫道赤焱剑!” 陆离一把火将曹宝性命收去,萧升心生恨,如何肯将赤焱剑释回,张帝辛见得大喜,满将半空转,手出洛书便砸! 陆离回缓不及,自被将了一个趔趄,心下身怒,却不取张帝辛反向曹升杀去! 张帝辛望得一惊,忙将八方亮银旗甩下,却不想旗子尚未展开,便被陆离出得黒木珠串,直将困住! 陆离所落速度甚快,张帝辛自是援救不及,只得喊道:“萧道友速走!” 萧升望得陆离来,反将大笑,反手将落宝金钱一甩:“道友,莫要愧了这落宝金钱!” 曹升话音刚落,面上忽出血丝,身子猛的涨大起来,陆离看得一惊,心知这人当要自爆,忙将长袖一甩护住身形,便听“轰”得一声鸣响,山林忽颤,便见一道红光冲天而起! 道道黑云滚滚而出,恍若钱塘江潮,层层叠叠,浩浩汤汤,张帝辛顾不得迟疑,落宝金钱一闪,将八方亮银旗并黒木珠一股脑收入其中,这便忙将身闪……(未完待续。) ps:第三更了,求打赏,求推荐,求订阅,求月票,有什么砸什么啊!!! 第二四三章退陆离,碧霄之怒 烟雾渐散,此间出得一人,蓬头垢面,正是陆离,萧升虽有极品先天灵宝落宝金钱,可修为终究与陆离相差太远,此番自爆,虽得暂缓陆离攻势,却难以对他造成何种实质性伤害。 陆离出得此间,眼睛一眯望着张帝辛道:“此等不自量力之人,当真如鬼谷道友一般。” 张帝辛心中大恨,呼呵一声,将出洛书便砸,洛书一出,便显道道银辉,凭空中现得九宫龟甲,呼啸而落! “来的好!”陆离见之不惧,反将欣喜,洛书乃是先天之物,自是无价珍宝,若能得之,自己修为必能更进一步! 陆离身形一顿,化作金光一道,斜跃洛书而去,长袖一甩,正出一方蔚蓝葫芦,一手拂去木塞,便道:“请葫芦……” 葫芦斩仙飞刀!张帝辛听得一惊,忙竟身退,便在此时,半空中忽得一声龙吟,却见一赤、一黄两头蛟龙齐落,陆离话为说完,便忙得起身躲避,双龙一落,自将转身直追出去! 金蛟剪!张帝辛看得一喜,暗道青麒麟终是到了三仙岛,若非此间来人,自己性命便是难保! 陆离见多识广,自认得此乃何物,长袖一甩,出得一道金光,且将两蛟敌退,忙向空中打了个稽首:“不知三仙岛,哪位道友至此?” 半空中落得一只花翎鸟,碧霄一身淡装正落其上:“哦?你这道人也识得我三仙岛名讳?” “碧游宫三霄大名,自是如雷贯耳。”陆离望得此间只来碧霄一人,暗将眼睛一转。这便道。“不知另外两位娘娘身在何处?” 张帝辛知陆离诡计多端。此番若只有碧霄一人,怕他直接相对,这便道:“三仙岛三位仙姑同具一体,自在不远之处,陆离,你若不去,便让你再尝尝金蛟剪的厉害!” “那鬼谷子,休要狐假虎威!”碧霄总爱与张帝辛挑刺。这便言道,“你以为你如何身份,劳得我大姐、二姐亲来接你?” 此言若放平时,当是无事,可此间陆离在此,却是万万不得言说,张帝辛额上大急,忙道:“碧霄娘娘又在说笑,方才我还听到琼霄之音,必是你使言诓我。” “且!你这小贼。是想我二姐想疯了不成!”碧霄鄙夷道,凌空而下。落于张帝辛身前,“怎么,我来接你,你就这般不欢喜?” 这……咳!这人怎么能这般愚钝,简直朽木不可雕也!张帝辛急得大躁,这边陆离自是听得真切,稍稍扬眉道:“这鬼谷子多行不义之事,此番落了贫道九颗灭世莲子与赤焱剑,还望道友归还。” 碧霄听得一笑:“我说此番如何,原是你窃了旁人的宝物,鬼谷子啊,鬼谷子,你这不要面皮的癖性,真要改改了!” 张帝辛不想陆离倒打一耙,奈何此间事急,却也顾不得如此之多,一手将住碧霄,起身便走:“你哪来如此多言语,速速离去,寻你姐姐来帮忙!” 碧霄一手挣开张帝辛,反将笑道:“鬼谷子,你何时变得这般胆小?” 那边陆离见得如此,自知云霄、琼霄二人未至,当下大笑,暗道鬼谷子,今日看你如何脱身:“鬼谷子休走,还我宝贝来!” 碧霄不知陆离厉害,张帝辛可是知晓,奈何碧霄拉之不走,无奈之下,只得忙将虎魄祭了,直交陆离而去! 两人一对,陆离左手拂袖,忽得一阵大明,此间出得一道金光,直朝张帝辛打来! 十二昧真火!张帝辛望得大惊,忙将身闪,却不料身子一滞,陆离不知从何处又多出一只手掌,正轰张帝辛胸口之上! “噗!”张帝辛自难抵抗,口中猛将出一袭心血,身子若落石般,直往地下! 这……碧霄看得一惊,不想这枯瘦道人,修为竟是如此,见得张帝辛身危,忙将身起,落得金蛟剪直祭而下! 碧霄早施展金蛟剪,却为见得此物有这般威力,陆离望得一惊,身上猛将出层层金色焰火,直迎金蛟剪而去,见得金蛟剪急速闭合,忙得心惊,身化长虹便去! 金蛟剪何等威压,除去那法天相地九龙之力的无支祁,根本无人敌过,碧霄亦不想陆离在此等杀戮利器之前,竟能如此身去自有! 金蛟剪落得一空,不见返回,而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旋,回复又去,陆离眉角一挑,且行且退,长袖一甩,落得青玉葫芦:“请葫芦杀人!” 陆离话音一落,葫芦上葫芦内有一线毫光,高三丈多,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射两道白光,直往碧霄而去! 此光来得甚快,碧霄自是回缓不及,白光正落泥丸宫上,这便眼前一晕,直将迷了过去! 张帝辛心下大惊,此间亦顾不得如此许多,猛将身起,正迎白光之上! 此白光一落,正中眉心,张帝辛便感脑间一痛,似有利箭直透而过,火辣辣的疼痛,这便一手将碧霄推了,忙将身化血红。 却不想,被这白罩了,张帝辛身子一僵,竟是是难以移动分毫,陆离见之欣喜,暗道十二品灭世黑莲可得,这便大呵一声:“葫芦请转身!”白光一扭动,张帝辛便觉三魂七魄直被扯去一般,全身竟有一种,皮从肉开之感! 张帝辛暗道此间休矣,却不想腹中丹田之内,猛得一道蔚光升腾,此光一落,正起眉心,便见蔚蓝火起,那白光似是惧怕一般,见得蔚蓝之火,竟是慌不得的反撤! 陆离望得一惊,鸿蒙出始,不周山上落一葫芦灵根,后开天辟地,葫芦藤得天子滋养,吸地、水、火、风四大天机。藤蔓之上乃诞地(斩仙葫芦)、水(散魄葫芦)、火(紫金葫芦)、风(招妖葫芦)四只葫芦。 陆离本乃不周山下离火之精。自得机缘。落得斩仙葫芦(另外三只葫,散魄葫芦归红云老祖;紫金葫芦归太上老君;招妖葫芦与葫芦藤归女娲娘娘)。 此后巫妖大战,陆离又托东皇六太子之身,将这葫芦集后羿、夸父等十几余大神并东皇九子之精血,才得将这斩仙葫芦炼成,莫说金仙,便是玄仙见之亦是性命不保,却不想此间竟被张帝辛所破! 陆离一向自忖葫芦斩仙飞刀、钉头七箭书纵横与世。不想今日栽了跟头,自是心中大恨,当下不信邪,又将青玉葫芦祭起,却不想里面那白光经得那蔚火一烧,竟是不敢出头! 混账!简直混账!老子修行百万余年,如此珍宝便被破了不成!陆离心中大惊,胸口忽得大闷,这便胸口一滚,正吐一口黑血:“竟……竟是被破了……被破了……” 若人之引以为傲东西。顷刻被落,便内心也忍不住失落。陆离心血百万年见皆落此处,如此失落,自如不周山崩,天地倒转一般! 陆离难忍心中剧痛,自是大恨不已,仰天长啸,眼中竟出血泪,这便凌空而起,顺时不知去向! 张帝辛惊魂未定,亦不想此间大战,当以这种法子结束,暗下吸口凉气,手不由摸向眉间,方才那气乃从丹田而起,直至眉心,当是不羁道人所留之气! 张帝辛原以不羁道人不过玄仙修为,却不想他之一气,便有此等威能,当下心惊道,莫……莫非这不羁道人,亦是圣人所属?! 圣人?圣人!张帝辛脑间瞬间乱了!此圣人不是西方二圣,更不会是女娲娘娘,原始天尊扶周灭商,亦不会如此,如此只剩三人为此,一为通天教主,二则是人教太上老君,三……三则是天道祖师鸿钧老祖! 通天教主若不羁道人,自己上碧游之时,断不会如此麻烦,依老自清静无为的癖性,此间应不是此人,张帝辛念及此处,不由吸了一口大气,自己师尊……莫非……莫非便是鸿钧! 且不论鸿钧为何帮助自己,便张帝辛自己的辈分,此间便噌噌而长,那燃灯道人、广成子,在得耀武扬威,也需叫自己一声师叔,一想日后可随意使唤慈航、普贤等人,心下便不由得一乐,若道那时…… 张帝辛还未畅想,便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忙将低头,却见碧霄正在自己怀中,嘴角一挑,又要将一巴掌落上,这便忙将身闪道:“碧霄,你如何这般不识好人心!” 碧霄听得面色一红,跺脚道:“鬼谷子……你……你这登徒子!二姐嫁你,你逼得我也要嫁你不成!” 古代之人,讲究个男女授受不亲,莫说抱了人家,便是见了旁人家女子面貌,都要以身作则,娶之填过,可张帝辛乃是现代之人,如何会认这般俗理,当即怒道:“你要嫁,我还不一定娶呢!” “鬼谷子!你……你给我等着!”碧霄自是气得跺脚,回身落至花翎鸟上,直归三仙岛去。 张帝辛望得碧霄远去,却也懒得追踪,此间曹宝萧生之死,虽非自己之过,却与自己脱不得干系,况两人已手自己为徒,虽未传授自己一招,却将先天至宝落宝金钱留给自己,于情于理,张帝辛都需得给两人一各交代。 奈何陆离六昧真火下得太狠,张帝辛莫说尸骨,便连衣物都难以寻到,无奈之下,只得将打得半碎的石桌,并两方石凳,埋徒土中,以代两人入土为安,此间立一墓碑,碑上自书“尊师曹君仙宝、萧君仙升之墓”,落款出书“不肖徒鬼谷子立”。 张帝辛虽得两人落宝金钱,可为曾给两人奉上哪怕一杯茶水,碑立“不肖”倒也应当。 仔细想之,张帝辛亦不由苦笑,原书中虽得萧升身陨,曹宝也活到了十绝阵时,不想遇到自己这方“瘟神”,却是双双皆陨,人事无常,果真难以评判。 张帝辛在墓前停留稍久,见得天色渐暮,这便起身,往三仙岛去,不想未进三仙岛中,便见哪吒忙得呼喊道:“天子老爹且住,天子老爹且住啊!” 张帝辛许久未见哪吒,如今见之,自是欣喜,一手将哪吒搂了过来,上来就是一口:“你这小鬼如何在此,莫非是想天子老爹想的?” 哪吒听得一愣,自是一脸嫌弃道:“鬼才想你!本太子至此,是为了告诉你,四师尊大怒,说你若来,便将你的命根子用金蛟剪剪断!” “恩……恩?!”张帝辛听得一愣,一想金蛟剪之威,裆下不由嗖嗖得冷风刮过,忙将问道,“为何如此?” 哪吒嘴巴一嘟,一手指着张帝辛道:“四师尊说,你欺负她了,要让大师尊、二师尊、三师尊替她出气,本太子虽然不知你对四师尊做了什么,可是你得小心,万万小心!” 莫说赵公明,便是云霄、琼霄二人,都可将自己拆得连骨头都不剩,张帝辛听得背后一寒,这碧霄是如何了,先前骂自己登徒子,如今又是这般作为,莫非是更年期提前了? 不得不说,张帝辛本在穿越之前,便是一不折不扣的单身狗,如今到了这世界,自更不懂女人的心思,暗道孔圣人说得果真不假,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可此间之事,张帝辛却是求不得旁人,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一笑,一手点着拿着小脑袋道:“你这小鬼,休要胡言,你四师尊乃是有德之人,如何会做出这等事情。” 哪吒见得张帝辛不信,自将眼皮一翻,耸肩道:“切!爱信不信,唉……不听太子言,吃亏在眼前……唉……” 张帝辛望得哪吒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心下不由生笑,自将起身,往三仙岛去,却不想方至此间,哪吒将玉牌一甩,岛上光幕一颤,竟将玉牌直吸了进去,此间护岛阵法,却是未散! 不……不会哪吒说的是真的吧?张帝辛暗忖此间,只得稽首道:“贫道鬼谷子,拜见三霄娘娘。” 此声落下,却是无人回应,哪吒见得如此,只得叹息一口,坐在一旁道:“看到了吧,天子老爹,不光是你,就连本太子,也进不得三仙岛咯!果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张帝辛一敲哪吒脑门:“你这小子,哪里学的如此多话!” 哪吒起身一笑:“天子老爹不知,大师尊又替我寻了一位师尊,这人可是厉害,有一个百宝囊,里面要什么就有什么,端得厉害非常!” 百宝囊?要什么有什么?张帝辛听得一愣,既是赵公明介绍,此人当是截教大仙,而符合此间描述的,整个玉虚宫,却只有一人,那便是原书中敢对老子挥剑的多宝道人! 好家伙!张帝辛听得大惊,这可是抱上了一条又粗又大的大腿,心下不由欣喜,暗道哪吒好生福缘! 张帝辛这边欣喜,碧霄在三仙岛中却是等的心急,本道鬼谷子在言请求,便大方颜面,放之进来,却不想他不但不说,反将与哪吒聊得火热,当下心恼:“这该死的鬼谷子,看我如何整治于你!”(未完待续。) 第二四五章拜三仙,碧霄来阻 张帝辛自不知碧霄所想,这边言语,见得三仙岛光幕大开,忙向里去,却不想,还未进入,便见一之花翎鸟直扑而来! 花翎鸟非属凡品,此间又在三仙岛上,张帝辛明知此鸟乃是碧霄坐骑,自是不好强对,这便凌空躲闪,口中呼道:“碧霄娘娘,此为哪般?”碧霄自不管张帝辛询问,暗中使法,但见三仙岛中丛林忽动,簌簌之声鸣呖而起,仔细观之,却是百鸟其出,此间大的小的,花的粉的,自是玲琅满目,应接不暇! 花翎鸟见得背后来援,半空中辗转回旋,复又扑将下来,张帝辛望得皱眉,大喝道:“碧霄,你三仙岛便是如此待客的!” 碧霄眉角一挑,自将双手一抱:“鬼谷子,你若又能,便将收了这鸟,我三仙岛自将服气。” 张帝辛自不知何处惹到了碧霄,见得群鸟来之甚急,自是无暇言语,便将虎魄祭出,放要砸下,却又收势,暗下冷呵一声,却将八方亮银旗凌空祭起。 八面黑旗迎风便涨,瞬间数十丈高,此间黑云升腾,阴风阵阵呼啸,张帝辛起身便走,直往阵中而去,众鸟追得甚急,花翎鸟当先而入,一落阵中,却觉天昏地暗,难以辨明方向! 哼!看你等如何逞能!张帝辛心中暗道,手中捻法,黑气忽动,便将天地翻转,此间黑旋不断! 众鸟虽是灵鸟,可却无甚修为,在这阵中,如何能持久,便见翎羽乱飞,群鸟乱作一团。只听鸣声大躁,尽是惊恐慌乱! 花翎鸟见势不好,顾不得头脑晕眩,直将双翼一扇,猛向阵外突出,张帝辛如何肯纵之轻去。这便凌空而起,起身正落花翎鸟脖颈之上,双腿一夹,便听鸟之嘶鸣! 看你服也不服!张帝辛一手揪住额翎,双手猛得用力,花翎鸟吃痛,自是忙见折返! “走!”张帝辛大喝一声,花翎鸟却是不停使唤,反将落身。直向下面砸去! 便是草原上最凶的烈马,张帝辛都曾降服,更何况一只翎鸟,这便起身直下,一手将住花翎鸟脖颈,顺势一挑,花翎鸟反将直冲而去! 复有一落,一点花翎鸟额头。翎鸟又坠而落,此见往复折腾。直将花翎鸟弄得气力全无,只得听从张帝辛使唤! 碧霄自不知阵中之事,只见得乌滚滚一片黑烟升腾,便听一声鸣呖,花翎鸟破空而出,此后跟随成千上百灵鸟。自成体系,从后紧跟而上! 一头当领,后面群舞,在半空中折转回旋,忽得扬起。忽而俯冲,宛若飘带当空,自是惊羡绝美! 哪吒看得惊奇,自是瞪大了双眼,不住起跳拍手,忍不住得叫好,张帝辛在上大笑:“碧霄娘娘,此番如何?” 碧霄看得出神,听得张帝辛言语,方才回缓过来,这便将眉角一挑,暗中将出金金蛟剪:“鬼谷子,看你猖狂的厉害,便让你尝尝我这剪刀的厉害!” 金蛟剪!张帝辛听得大惊,此物乃是杀伐利器,无支祁、陆离玄仙修为尚只能躲,而不能力敌,张帝辛不过金仙下阶修为,如何敢敌,这便忙得躲闪,直脱花翎鸟而起。 那边碧霄见张帝辛如此模样,却是开口大笑,长袖一甩,自让花翎鸟归林中去:“不拿金蛟剪,还以为你鬼谷子天不怕地不怕呢!” “你……”张帝辛吃瘪,自是面色一躁,冷哼一声,便往三仙岛中走,却不想碧霄眉角一挑,自落光幕之前:“喂,喂,鬼谷子,谁让你进岛了?” 张帝辛听得皱眉,暗道果真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碧霄的癖性,当真如滚刀肉一般,打不得,说好话也不得,真乃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张帝辛为难之际,却见琼霄出得山来:“三妹,休得胡闹,还不快请鬼谷道友进山?” “哎呦呦!二姐,你这还没嫁如他鬼家门呢,便胳膊肘往外拐了?”碧霄见是琼霄,自是出言挤兑,“唉……果真啊,女大不中留,这人还在三仙岛呢,心眼就跑到别人身上去咯!” 碧霄虽是出言挤兑,可此言语中,似又一种隐隐的酸酸的味道,莫非这碧霄娘娘吃醋?!张帝辛思之,心下忽得一沉,这……难道碧霄与琼霄皆看上自己了不成?这……啧啧…… 琼霄听此,面色不由一红,嗔道:“你这小妮子,再得胡言,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嘿嘿,来啊!你来啊!”碧霄大笑,直往三仙岛去。 琼霄自不知张帝辛所想,但见此处只剩自己两人,亦是面色一红,低头道:“鬼……鬼谷道友,且如山内。” “呃……好,好……”张帝辛缓神过来,这才点头,入得三仙岛内。三仙岛本就不大,两人本是仙人,行过之乃在顷刻之间,可那琼霄却是落海岛上缓步而行,张帝辛只好随同,两人一前一后,气氛不觉有些尴尬。 张帝辛轻咳两声:“咳……咳,自归朝歌,已有数月未见仙子,想之可是日子久了。” 琼霄面色红若胭脂,只再一旁点头,却是不将言语,张帝辛只得又道:“那……那个,赵公明……赵兄长可好?” “好。”琼霄点头。 这……张帝辛见得如此,更不知如何言语,作为后世的小白,最少的便是和女生交往的经历,这便觉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那……那云霄仙子可好?” “好。”琼霄又将点头,这着实让张帝辛好生无语,你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蹦,教我如何言对? 两人尴尬一路,上得数层台阶,张帝辛无言以对,只得讲些无营养问候之话,那便琼霄面色躁红,亦只在一旁点头,暗中赵公明看得直摇头,心道,这妹夫,也忒笨了一些! “师尊,帮帮我天子老爹吧?”哪吒露出小头,自在一旁求道。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赵公明喃道,暗下眉角一转,将出一道金光,“如此,便帮你一把,可别说老夫不够仗义啊!”(未完待续。) ps:今天三更,第一更 第二四六章替身木人,帝辛论道 金光一闪,正落石阶之上,便将一挑,自出一道起伏,琼霄面上羞躁,如何注意到这点,当时脚下一空,身子一个趔趄,直往后翻到而来! 张帝辛望得一惊,本能伸手援助,忙将碧霄揽住,问道:“仙……仙子可是无恙?” 琼霄面色更红,心有犹如怀揣二十五只兔子,自是百爪挠心,连忙将张帝辛推开,自整衣衫道:“呃……无事,无事……” “呃……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张帝辛心脏亦是狂跳不止,佯装出一副风清云淡模样。 赵公明暗下见之亦不由摇头,心道这两人真是不通情理,只好携哪吒暗中隐去,张帝辛见得无事,自与琼霄往三仙宫中,至于殿中,方才知云霄尚在碧游宫未归,此间事情全由大兄赵公明做主。 张帝辛听此才知晓碧霄为何如此肆无忌惮,原是有赵公明撑腰,这便将宫中姜文蔷之死事情说出,求琼霄想一法子,若立草人一般,为杨玖、黄飞燕二人寻个替代之术。 琼霄、碧霄听得皱眉,自不知此间法子,赵公明亦是摇头不知,不过却言,可去碧游宫寻大师兄多宝道人一问。 当初鸿钧分宝,剩余近千件先天灵宝都交给了多宝道人,相传此人宝贝,当有上千件之多,这等事情,去寻此人再好不过。 赵公明去时亦将哪吒一起带上,言去了宝贝,便遣哪吒送回。自己便回峨眉山罗浮洞去。 张帝辛见得赵公明如此。自知哪吒那师傅。怕真是夺宝道人,这便应允前去,从三仙岛至碧游宫,便将乘花翎鸟也需半日光景,索性此间无事,张帝辛便在岛中等候。 不多时,日头便西,张帝辛在三仙岛中三月。每逢此时,便喜去后山去观日落,此间琼霄自是跟随而去,毕竟照此间事情,她乃是鬼谷子道侣,如何也应陪同。 夕阳西下,落得嫣红余辉落得海面之上,波光粼粼,顿时层层艳光,缓缓而逝。拍打这边岸上,出得清脆声响。甚是曼妙空明,海风轻轻吹拂,卷带丝丝凉意,便将树叶轻奏,演出沙沙声响。 张帝辛与琼霄并肩而走,赤脚落于海滩之上,这等闲适,乃是张帝辛许久未享,此间战事不断,自己难得喘息,现在才发现,自己后世生活,当是如此安逸。 琼霄不想堂堂天子还有如此孩童一面,自在一旁哂笑,张帝辛望得皱眉:“道友如何发笑?” 琼霄缓缓道:“似道友这般不凝滞外物,不重金名利,方才修为精进如此快速?” 不凝滞外物?不重金名利?张帝辛听得一笑:“我做得天子,如何不凝滞与外,如何不重名重利?若说洒脱,当唯有一点,便是做何事,便心无旁骛,此间乐,暂做一时昏君亦是不错!” 琼霄听得一愣,这便道:“不知道友,何为洒脱?”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取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已,快然自足,吾且不问世事,权作自己应当,行之一事,决之一事,不为世俗所困,不为人世所骛,利索行事,快意决事,当是洒脱!”张帝辛大笑道,“若得一朝,当效西蜀后主,此间乐,不思蜀也!” 琼霄虽不知西蜀后主乃为何人,但听此间洒脱之意,猛得脑间一明,恍有所悟,方要再言之时,却不见张帝辛去处。 琼霄皱眉,方要呼唤,却见海水之中,猛得露出一道黑影,黑影手中将着一对青鱼,正是张帝辛。 张帝辛在军队行之良久,此等野味自是信手拈来,他本想试试花翎鸟,可一想此乃碧霄坐骑,这便作罢,篝火渐起,隆出璀璨焰火,将鱼儿细细收拾一番,权用虎魄一穿,以做支架一用。 若蚩尤知晓自己虎魄凶兵,乃为烤鱼之用,估计会被气得直冲地下爬将出来,只是,张帝辛享受当前,自顾不得先人感受,星夜阑珊,璀璨星点缀于银河之上,隐隐风吹,看篝火缓缓颤动,此间更多一种韵味。 三仙岛中,碧霄看得张帝辛与琼霄两人,心中忽得一酸,暗骂混蛋的鬼谷子,娇哼一声,便归山林之中…… 翌日,哪吒归三仙岛,带来三方木人,此木人高约三尺,用紫檀木雕琢而成,全身娟秀,上落衣款清晰,面目清秀,上落一点红心,端得精致至极! 听哪吒说,此乃夺宝道人闲暇时候所做,虽耗心神,却无甚用处,不想此间有人来要,便将这三方木人一并送了过来,此木人用之极简,将所化之人清血,落于眉心之上便可,不过,此物得不长袖,需得三日,便再化木人,无可再用。 三日功夫,可得替身之用,对张帝辛来说,已是足矣,况且此间有三个木人,还可做不时之需。 此间事了,张帝辛自回朝歌而去,琼霄、哪吒送他出岛,良远方回,却是碧霄,望得他离去,心中竟生不舍之感…… 至于朝歌,刑天早在宫中等候,言此间并未见得飞廉其人,想是心生惧意,不会再归府中。 飞廉走了也好,朝歌总算少了一个祸患,张帝辛亦不打算去寻飞廉,暗中却有种预感,自己与飞廉缘分未尽,此人日后必会相见。 此次在三仙岛之战,倒让张帝辛对八方亮银旗更多一种认识,此间阵法确实非常,隐隐约约似有之三国中,八卦阵之感,心想不如叫这阵法为九宫八卦阵,自己也好一一参悟。 八卦阵所在甚久,道家为之最厉,将周易八卦运用推至一个颠峰,甚至依据八卦图形演变成了八卦阵法,其中八个卦象分含八种卦意: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分作八方图腾阵法。 《黄帝阴符经》上讲“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即说,奇门遁甲神妙之处均藏在八卦和甲子之中。 由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的组合而成的六十花甲子是以时间为主要特征之全息符号,以后天八卦为主九宫八卦是以空间为主要特征全息符号。(未完待续。) ps:今天三更,第二更。。。呼呼。。。 第二四七章天庭围,九黎危 奇门遁甲便是将这甲子与九宫八卦按一定的规则组合在一起,构成一个融时空为一体,包括天、地、人、神在内,多维立体的动态宇宙思维模型,以模型中的时间资讯为主,进行系统思辨,从而达到预测万事万物、以利趋吉避凶的预测法。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这十个天干符号,除去其代表时间概念的特定意义以外,还含有特定意义: 甲为首长,为元帅,他经常隐蔽在幕后,所以叫遁甲。 乙、丙、丁为三奇,是领导身边最得力的三个助手。 乙为文官,叫日奇; 丙为武官,叫月奇; 丁负责后勤保障供应,叫星奇。 乙、丙、丁三奇,也可以作为三支奇兵来理解,出奇制胜往往都靠它。也有人从阴阳五行的概念来解释乙、丙、丁为何称为三奇,即甲为主帅,为阳木,最怕庚金克杀(阳金克阳木为七杀,最凶);而乙为阴木,好比甲木的妹妹,乙庚相合,甲将乙妹嫁给庚金为妻,这样甲木就解除了威胁,乙自然可称得上实行“美人计”的奇兵了;丙为阳火,木生火,他好比甲木的儿子,能克杀庚金,保护甲木之父,所以他自然也是一奇;丁为阴火,她好比甲木的女儿,也能克伤庚金,保护甲木之父,所以也是一奇,为此她还有“玉女”的美称。 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相配,乃成六十甲子,则十天干每个都会用六次,用之与戊、己、庚、辛、壬、癸六仪相交,这样就成六甲、六乙、六丙、六丁、六戊、六己、六庚、六辛、六壬、六癸。 此间乃为九宫八卦是数,后代诸葛亮曾将之发挥重大。用以衍生出八卦阵法,张帝辛虽不知晓八卦阵之妙,却也感觉八方亮银旗之妙,绝在八卦阵法之上。 那飞廉虽得八方亮银旗,却未得其真用,自己用之。亦未发挥此物全力,张帝辛心念于此,心中不由对那为遁神银灵子更多一丝敬佩,如此心思之人,怕亦非简单之辈。 为这八卦阵法,张帝辛特往云梦山闭关良久,奈何思之有限,竟是难知此间之妙。 不知不觉便是半月之后,张帝辛苦思八卦阵法无解。便与孔宣、刑天二人,在外饮酒,这边还未喝下多少,便见两道人影呼啸而来,近此一看,正是袁洪、申公豹。 “大……大事不好!”袁洪见张帝辛等人至此,忙将呼喊,“九……九黎岛有祸!” 九黎岛有祸?张帝辛听得一惊。忙将起身道:“三弟休急,你且慢慢说来。九黎岛到底出了何事?” 申公豹在一旁急呼道:“贫道本想往九黎会友,却不想正遇天界之人围困九黎,众……众道友速速去援!” 天界?九黎?自昊天掌权之后,便划九黎岛为禁地,如何会违反禁约,直对九黎出手?! 张帝辛忽得想起。自己与孔宣、袁洪三人相救刑天,此间之事,必教天庭恼火,昊天自以为,刑庭乃巫妖遗族所救。乃是恼羞成怒,立下杀机! 顾不得多想,众人乘了青龙,便往九黎而去,此间天庭若得直攻九黎岛,定是准备万全,孔宣、刑天乃是主要战力,自不可在行走见,浪费精力。 申公豹并未随众人往九黎岛去,而是直往东行,去往八仙岛报讯…… 九黎岛上,阴云密布日久,三十余万天兵,将此间海面围得水泄不通,符元仙翁当空而立,身后站长生、计都、赤阳、罗睺、日曜、月曜六人,呼呵道:“三日期限已到,巫风你还不讲出刑天何在?” 巫风寒眉冷竖道:“莫说贫道不知何人救了刑天,便是知晓,也不会讲出刑天何在!” “巫风!休得装傻!”符元仙翁大呵道,“那鬼谷子、孔宣、袁洪,皆与你有莫大关联,你道我等不知!” “知晓如何,不知晓又能如何!我九黎乃你天界禁地,你等真要妄背心义,来攻我九黎岛不成!”巫风呵道,“你等便不怕天降大罪,俱不得生!” 符元仙翁冷笑:“巫风!此乃上帝之意,你若再将不讲,休怪我等无情!” “无情?你道你等何时有情了不成!”巫风自是不惧,“我巫妖一族,虽得没落,却也不任猪狗一般的人物,都能欺凌的!” “混账!来人,与我强攻九黎!”符元仙翁听之大怒,一声令下,便听轰鸣鼓起,猛得天幕大开,落得层层云朵,八方之上,尽落天兵天将,旌旗鳞次,杀气飘立,为首一将,手持三尖两刃刀,正是杨戬。 杨戬寒眉冷竖,大喝一声:“开!” 众军听令,纷纷张弓待命,但听一声“放”字,箭若蝗矢,猛如倾盆大雨直下,呼啸之声顿起,恍若天崩地陷,呼啦啦轰响而下! “结阵!”巫风大喝一声,九黎岛上,猛得升起数万光点,光点相连,正结成蔚蓝光网,将九黎罩入其中! 箭羽忽下,便听轰隆声响,恍若天雷顿降,直落光幕之上,击得光色大颤,此上青光竟是越击越盛,毫无消陨之迹! 众天兵却是见之无视,此箭落下,又补一箭,层层叠叠,不断不觉,九黎护阵之法,乃是周天星斗大阵,此间多得晶石凝结而成,虽能抵抗得一阵,却是难以长久! 符元仙翁在上大笑:“巫风,你若将出九鼎并刑天所在,我等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巫风听得九鼎之名,心中猛得一沉,暗道天界人如何知晓九鼎在此,这便呵道:“我九黎之人,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好!好!”符元仙翁大喝,“果真如那刑天一般,脖子硬得要紧,如此,贫道便只能杀了你等,再取宝鼎!” 符元仙翁声音一落,半空中忽得龙吟阵阵,便见一对黄蛟齐出,身后强拉车辇,车辇之上,正方数丈长金枪,枪上雕龙,正是天界杀伐重物破天铳,此物类似现代床弩,却是未有一箭,依蛟龙拉动,破力甚大,十大魔神之中,冥神神荼、郁垒,魔星后卿,便被此物直射天柱之上钉死!(未完待续。) ps:今天三更。。锁城的脑袋要炸了。。。求月票,求打赏,求推荐,求订阅啊!! 第二四八章天道祸,九黎危(一) 双蛟嘶吼,猛得冲天而起,车辇之上,长弓受力,顺势弯若满月,此上金枪大颤,从尾翼起一点红光,恍若雷电,簌簌作响,直通整杆戟,但见红光大盛,一声龙吟虎啸,长枪破辇而出! 周天星斗大阵,乃是上古天庭护天大阵,除却东皇太一、妖皇帝俊,旁人如何了解,巫风所学,不过阵法一二,依靠晶石,大范围防御尚好,可若天下杀伐利器,便亦被破一隅! 先前南海之战,九黎众人为得混沌钟,便将大部灵石取用,此间护阵之法,不过南海十之一二,自是恕难抵挡,长枪一出,便化百丈赤龙,呼啦啦似大厦倾,直攻周天星斗大阵之上! 光幕猛颤,忽得出一道白点,但见白点骤起,四面忽出裂纹,裂纹恍若玻璃碎开一般,竟是急速蔓延,周天星斗大阵已然被破! “噗!”巫风乃立阵眼之中,自是首当其冲,此阵一破,所受冲击,自然最大,这下血气翻涌,正将心血吐出,忙呵道,“巫电,速带九鼎离去!” 众人得令,自巫电护在正中,九人结队,自往外出,半空中杨戬看得皱眉,三尖两刃刀一挑,直将冲杀下来! 巫雨、巫火见状,忙去相挡,杨戬鹅黄袍一甩,手中正摸一展弹弓,凌空一撒,抬手便射,此间银弹直落,巫雨正迎其上,当下爆出一道血雾,登时无了性命! 巫火见得兄弟身死,自是心中大怒,身上火光猛起,三昧真火昂扬升腾,直向杨戬扑去! 杨戬身做白烟,自不被巫火冲击。半空中一个回转,便挺三尖两刃刀直杀出去,这边巫火自是不惧,扬出一柄大砍刀,直战而来。 巫风等人直往阵外而出,自顾不得巫雨、巫火两人,符元仙翁看得真切。自领赤阳、罗睺、日曜、月曜四人来挡。 九黎众人得天庭敬重,乃是上辈东皇、帝俊所积威压,巫风等修为,不过真仙,如何是此间金仙对手,五人一下,阵势便被重散开来,巫电见得时机,身化雷光。直往西面遁去! 正在此时,却见西面一道黑白光剑直下,其声轰鸣,上落条条纹痕,正起一身爆响,巫雷反应未及,正被拦腰斩断! “巫雷!”巫风大喝一声,急往巫雷冲去。赤阳、罗睺见得如此,自是不允他去。长生道人心道至宝可得,忙将身下,却不想此间猛得一道大明,却见红光炸天而起! 不好!自爆!长生道人心下大惊,却是躲闪不及,正被红光淹没其中! 这边巫风见得如此。忙令众人狂攻击,日曜躲闪不及,臂膀上猛得一痛,却起一团血雾,巫山手持重锤。凌空直砸而下,便听“嘭”得一声闷响,日曜道人身子一僵,登时已无了性命! “战个鱼死网破!”巫风大喝,领众人直围符元、赤阳、罗睺、月曜,这边巫天却是反其道而行,虚空舞一剑花,身化长虹,直冲入水中,往东面直行! 众人战得正酣,自不知有人遁逃,巫天顺水而下,便大气都不敢来喘,闭口直在水下潜行,行之甚久,听得此间无打斗之声,巫天才出得水面换气,却不想这边刚露出头,便听一人冷哼道:“九黎之人,便只会逃命不成?” 巫天这便回头,见半空中正落一人,此人一身红袍,上纹闪闪银纹,反手持一根碧箫,头戴二龙戏珠冠,正道:“你若交出九鼎,本皇自可放你一命。” 巫天自感此人非常,自己定不是对手,反将放下心来,盘坐一边喘息道:“贫道只为保命而已,身上真无九鼎。” 那红袍之人自是不信,眉角一挑:“道友如此执迷不悟,教本皇如何放你?”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道友真是下手,贫道自无逃命可能。”巫天道,“道友所要不过至宝,那九黎山亦是至宝,道友如何不去取之?” 那红袍人听得眉角一沉:“本皇无时间与你多做纠缠,速速将九鼎交来,也好为你省些苦痛!” “这……”巫天面露难色,这便道,“若将如此,贫道当不知如何去见九黎道友,道友可要为贫道寻好出路才可。” 那红袍人面露不耐之色,却将强压心中怒火道:“道友若将九鼎献上,本皇自与你在昊天面前好言,保管你后世无忧。” “如此变好!”巫天大喜道,长袖一拂,手中正出一方圆鼎,“如此便予道友!” 那红袍人见得圆鼎心疑,见得鼎来却将长袖一甩,手中生一道红光,正落鼎上,便听一声爆响,那鼎竟在半空中直炸开来! “混账!竟敢欺瞒本皇!”那红袍人大怒,手中碧箫一甩,正出一道白光,但见巫天眉角一挑,身子正从此间折断。 可此间展断,却未见巫天身上出得一丝血滴,红袍人暗呼大意上当,望得海面波涛,眉角忽得一挑,碧箫一甩,但见层层水开,竟把海面都中分开来! 巫天本用偷天换柱之术在水中潜行,不想四面海水忽无,自将露出形貌,这边红袍人自是大怒,手中忽出华光,卷携滚滚煞气,直往自己砸来! 巫天望得大惊,却不想身子被固,竟是难以移动分毫! 此间休矣!巫天本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却不想被发现得这把快速,见得华光落下,自是避无可避,只得将眉眼闭上! “嘭”得一声脆响,此间海水忽复,巫天忙将睁开眼睛,却见一柄苍碧青纹斧,正落自己面前,正是刑天干戚斧! 张帝辛等人一路乘青麒麟狂奔,终是赶到此处,刑天寒眉冷竖,一手将干戚斧收了呵道:“皇仲,你便是如此欺辱小辈的?” 女娲立五方龙帝、四方龙王,这皇仲便是五方龙帝排行第二的赤龙。早先在三淆山时,刑天便将此事与张帝辛等人提起过,却不想,三月功夫,五方龙帝之人,竟能得见三人。 皇仲眉角一挑。面上自出冷色:“本皇道何人,原是你这等断头之人,如此也好,也省得本皇再去寻你,你便自己去天界斩妖台受刑便好,也好省下本皇时间。” 刑天听得大笑:“皇伯青龙何等高风,不想你皇仲却是如此不要面皮,反归昊天驱使!” “昊天?昊天算是什么东西!”皇仲冷哼道,抬手一挥。玉箫大颤,此上青、白、红三光大闪,海面忽得大动,猛得一簇水龙冲将而起,刑天见之不惧,却将干戚斧子一挑,直劈而下,但听一声轰响。水龙一份为二,自是斩断开来! 皇仲身形忽闪。碧箫放于嘴角,起手便舞,便见风吼水起,风吹水动,卷起百丈巨浪,层层叠叠呼啸而起;水起风涌。水带风吼,呼出千道旋风,沸沸扬扬席卷而至! 刑天身子一退,却将干戚斧摆在身前,凌空一甩。斧出开天之势,劈起万丈波涛,凌空直下,但凭一道青光,直把此间斩得风平浪静:“皇仲,此等虚招还是免了吧!” 皇仲冷哼一声,碧霄一挑,身形直动,片刻便至刑天身前,刑天干戚一转,脚下忽得一踢斧柄,凌空挑起一道白光! 皇仲忙将收势,刑天紧随其上,干戚斧横扫,落得层层纹裂,皇仲忙将身退,手中玉箫忽转,出一青、一白两道精光,半空中飞旋,直斩出去! 刑天望得一惊,当下收势不及,胸上、肩上顿出两道血口,皇仲眉角一挑,玉箫反转化作一柄赤红长枪,直刺而至! 刑天大喝一声,反将干戚一摆,长枪直落斧身之上,这便猛将翻转,起得簇簇火光,反手向下,一拳直轰而出! 皇仲看得一惊,忙将身退,此下正合刑天之意,猛将干戚一甩,手中忽出血线,直将干戚透红,这便猛甩,凌空劈下! 皇仲退得虽急,却不想干戚斧光更急,当下回转不及,胸前正落一条血线! 高手之间敌对,胜负乃在分毫之间,自是大意不得,皇仲看得大怒,心想前番皇季、皇少之事,心中怒气更甚,猛得一声大喝,面上忽露狰狞,整片天空猛得大暗下来,一声龙吟声起,但见一条千丈血龙凌空而现! 血龙乃是龙之异种,血统仅次青龙之下,亦是上古奇兽,皇仲显出原形,乃是发挥最大战力之时! 刑天乃是战之狂徒,越是大战,越是鲜血,越是让他战意沸腾,用现在的话说,乃是有痴狂之意,见得血龙出世,这便大喝一声,身躯猛得大涨,顿有数百丈余,手中干戚,虽名战斧,此间望之,却如山峦一般,倒坠而下。 朝歌之时,张帝辛亦曾问起刑天法天相地之事,却不想刑天听之大笑,自己所施功法,非是法天相地,而是夸父一族秘术,乃为身子借灵之法,练习此术,要求极高,非筋骨极佳不行,非神魔一族不行,非金仙之上不行,此间种种禁止,自是所习之人甚少,此法若细讲而来,或比法天相地更难一些,不过此法虽与法天相地不同,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血龙呼啸,长尾直甩而落,落于海中,激起层层浪云翻滚,刑天大喝一声,干戚斧直砍,落于血龙尾上,但起层层火光,不见血痕其出! 血龙回身翻转,直扑杀而下,刑天忙将干戚挡在胸前,但听“嘭”得一声鸣响,龙爪正落干戚之上。 刑天大喝一声,手中忽出血光,但见干戚斧忽得大红,猛得一转,血龙竟是僵持不住,身子直砸入海! “轰”起一声爆响,砸出层层水浪,便将四面山岛直掩而去,刑天一击得手,自不肯舍,干戚斧轰将而下,血龙忙将身起,口中忽出一道红光,但见一篮球大小赤球直砸而下! 刑天便将干戚斧挡在胸前,亦免不得被那赤球击得步步倒退,血龙凌空而起,却将长尾一甩,宛若山岳倒转,直轰而下! “嘭”得一声闷响,长尾正落刑天肩上,至此一下,便将刑天轰得步步倒退,身子一个趔趄,直倒如海水之中! 血龙长吟,呼啸而起,直扑而来,刑天忽得眉角一挑,双手炸起之千丈水幕,空中大喝一声“斩!”,但见干戚斧从水中猛得冲起,直冲血龙七寸而落! 龙蛇终究同属,七寸乃身子最薄弱之位,便听血龙一声嘶鸣,正被干戚斧砸如海中! 海面顿起滔天巨浪,刑天估不得许多,忙将身起,直扑向前,却不想那边赤丹忽至,直把刑天轰飞出去! 海中血龙缓过神来,一口叼了赤珠,直化长虹朝天而去,刑天缓过神来,方要起身去追,却被张帝辛拦住:“道友穷寇莫追!” “若非这赤龙逃的快,贫道非要将之斩了不成!”刑天大喘粗气道。 方才刑天与皇仲大战,众人看得仔细,两人修为当在伯仲之间,若说能胜,怕也是惨胜,至于皇仲如何这便离去,想是干戚斧落得要害之处,不宜再战,或是,此乃天庭昊天之事,皇仲亦不想为之冒身死之忧。 但无论如此,此间皇仲一去,九黎岛便安稳一分,张帝辛念及此处,忽得脑中大明,暗道方才看得入神,竟忘了九黎之事,忙将问道:“道友,九黎岛现况如何?” 却说九黎岛大战,杨戬猛将鹅黄袍一甩,拂在巫火面前,三尖两刃刀直下,巫火肩膀之上! 巫火大惊,忙将身退,却不想背后忽得一阵阴冷,回首正见一黝黑獒犬直扑而下! “不自量力!”杨戬冷哼道,提了三尖两刃刀,又赴九黎岛上,九鼎之物,乃是珍宝,九黎之人如何会带之突围,那物必匿藏在此岛之中! 长生道人被巫雷自爆,自炸得灰头土脸,衣衫褴褛,浑浑噩缓过神来,见得杨戬往九黎岛去,自将阻拦在前:“杨道友当往何处而去?” “我往何处,需得你一下人过问?”杨戬冷哼道,自不管长生道人,直入岛中。 杨戬之母乃是瑶姬仙子,正是上帝昊天的亲妹妹,此人虽犯天条,被压桃山之下,可昊天乃是杨戬亲舅之事,却是无人敢疑,此番杨戬至此,乃是昊天亲命,隐隐更有领军之嫌,天庭众人看得明了,自是不敢得罪。(未完待续。) 第二四九章天道祸,九黎危(二) 长生道人在天庭虽属昊天亲信,可这亲信,与亲外甥,自是无得比较,这一声“下人”虽叫得他心中不悦,可依杨戬在天庭地位,却是如此,当下也不好生气,只得紧随杨戬九黎岛中。 那边大战继续,九黎岛人,虽是勇猛,不畏生死,奈何修为不济,渐渐落下势来,符元仙翁当先而立:“巫风,贫道不愿多生怨结,你若将九鼎……” “呸!你当我九黎何人!”符元仙翁话未说完,便被巫山打断,“兄长恩情,容兄弟我来日再报!” 修炼之人,不被逼落绝境,万不会以命相搏,正因如此此间高修之人,便有恩怨,也会称一声道友,逼人不得逼太急,若将一个自爆,谁人都不好受! 可这自爆,却也少有人为,若被人杀死,或留元神精气,待得千百年久,或可重塑声机,若是自爆,那便是将三魂七魄都用灵爆之上,此一声响,便心神皆陨与世,断无再生之机! 巫山话音刚落,面色猛得一红,身形忽得肿胀起来,一声闷响,似炸雷一般,在人群之中响起! 日曜、月耀两人本就受伤不轻,此一爆炸,正在两人身旁,便若九雷轰顶一般,当下身子一顿,口中狂出鲜血,巫山见得大笑:“兄弟走了,这一路岂不寂寞!” 话音刚落,又起一身鸣响,日曜、月曜二人,眼前猛得一红,顿时失去了神彩! 如此自爆之法,谁人能受,便一旁包围福缘、罗睺、赤阳等人忙将躲闪,天阶之上,三十余万天兵天将。更是心中一颤,不敢复出声响! “啊!”巫风大恨,望得兄弟亲死自己面前,如何能受,大呵一声,直崩得睚眦尽裂。“混账昊天!我九黎与你不死不休!” “哦?巫风,此言可是从你口中说出!”天庭之上,忽得一声落下,此声威严,宛若龙庭,便见天幕上庆云忽生,九龙辇车飘落,起得阵阵清香,一人正立其上。 此人一出。天上忽闪万丈金光,但见此人身着黄金纹龙长袍,腰跨九龙玉璧长带,脚下生得繁缕,乃是九龙盘根银靴,头上冒得光辉,正戴白玉冲天龙冠,面色微红。生得粉切玉砌,一缕长髯。直接落胸脯之上,手指微挑,自有不怒自威之象,正是上帝昊天! “上帝昊天,万寿无疆!”众天兵纷纷跪拜在地,一旁符元仙翁等人自是不敢怠慢。忙将行礼。 昊天微微一笑,这便道:“巫风,寡人已予你机会,你不念上天恩德,反倒自取其辱。真道寡人不敢杀你不成?” 此间之势,便自己交出九鼎,昊天亦不会留下活口,巫风念此,更是无所顾忌:“昊天!你夺我族人江山,又来多般羞辱,真乃言而无信小人,天庭交与你手,毕竟落亡!” “寡人登基,乃是顺天而行,岂是你等蝼蚁可测?”昊天自是风轻云淡道,“封神榜立,天界劫生,你九黎亦在此劫之中,寡人不过替天行道,来了此番恩怨。” 巫风听之自是冷笑:“好一口仁义道德,若无禹皇九鼎在此,你会亲自来此?” “那见不过意外之收尔。”昊天道,手指微挑,正出一道金光,直透巫地而过,“你若早些说出,寡人或可放你一命。” “巫山!”一日之间,九黎兄弟落去六人,如今九人之中,只余巫电与自己两人,巫风如何能忍,自是眼角出血,“昊天!你有何事直接对我来之便好,休要拿旁人出气!” 昊天不动神色道:“上天有好生之得,寡人其可妄造杀孽,你将九鼎交出,寡人自待你如同寻常。” 亲眼看兄弟尽死,若将能活反是一种苦痛,昊天如此说法,自让巫风心头一颤,呼嚎道:“若我皇主尚在,岂容你等如此!” 昊天自登上帝之位,便不喜旁人在自己面前提起太一、帝俊之名,如今自是暗下生恨,手指一挑,又出一道金光,巫电望得大惊,却不想身子似被固了一般,竟是难以移动分毫,便将自爆的气力都难使出! 巫风见得如此,忙将立巫电身前,金光直滑而落,千军一发之际,便听一道破风声响,凌空出得一道黑光,正落两人身前,金光落于此上,竟听“嘭”得一声脆响,直折了回去! 昊天上帝见得眉角一皱,抬眼望去,正见张帝辛一行人直落此间,刑天一手持起干戚斧,阻巫风身前:“昊天老儿,你可识得老夫!” 刑天?昊天见得眉角一皱:“如此甚好,也省了寡人再去寻你。” 刑天听之大笑:“好!你我且将那日未解之战,做个了结!” 听得刑天此言,张帝辛自知此番来人,便是昊天上帝本人,暗赞道本尊果真便是本尊,便这种上位者的气势,舍我其谁的帝王之气,就不是那些所谓分身可以学得来的。 昊天方要动手,忽得眉角一挑,望向孔宣:“你便是北海败我南海分身之人?” 孔宣点头自是不卑不亢:“正是贫道。” “好,如此大好!”昊天呼呵一声,手中忽得出一方八角荧光金镜,此镜面若金阳,外表金光羽翼,似龙角似麒角,蜿蜒直上,且将镜子围住,此镜一出,便散万道金光,直照得人难睁眉眼! “昊天镜!道友小心!”刑天大呵一声,持干戚斧凌空而起,孔宣身后青、黄、赤、黑、白五色神光大闪,且将斩妖剑祭出,直往天空而去! 孔宣、刑天一动,昊天亦是来动,手中一挑,出得一柄龙纹长剑,此剑之上鱼鳞便体,上落八卦纹样,倒坠点点寒光,正是昊天三宝之一好天剑! 干戚斧舞动生威,大开大合恍若猛虎,斩妖剑飞扬升灵,锋走刁钻 恰似银蛇。昊天不敢大意,背展昊天镜大方金辉,落得片片光彩,手持昊天剑,刚柔并济,却是不落下风! 刑天忽闪。手中一拧,干戚斧忽得大红,劈空而落,虚空中竟出道道裂痕,斧扬直落,“嘭”得一声直砸昊天镜上,便见金光一颤,身受电击一般,猛得退将出去。 昊天身子亦是一颤。孔宣见得机会,手中凤皇白翎一甩,正出一方冰风,身随其后,将得斩妖剑一甩,身化血光,直袭出去。 昊天身着九龙长袍,自不是凡物。便将长袖一甩,自把冰风尽去。孔宣镇妖剑紧随其后,直破中门! 昊天镜金光大闪,正刺得孔宣眼中金光难以视物,昊天凌空而起,昊天剑直斩而下! “嗤啦”一声,正将孔宣衣袍斩断。刑天望得皱眉,这昊天镜宛若艳阳,近之眼中便生光辉,难以看视其人,要将战下。两人必吃大亏! 张帝辛在下望得心急,自知昊天镜不去,怕孔宣、刑天两人,难对上帝昊天,这便将震天弓一挑,出得一道金光,直往昊天镜去! 此光呼啸,却不想落入昊天镜上,竟如泥牛入海,不见丝毫影响,昊天望张帝辛一眼,眼中自生恨意,方要起身来战,却被刑天忙将拦上。 张帝辛亦不想昊天此人竟有如此战力,孔宣、刑天两人才将将与之战个平手! 此处不宜久留!张帝辛暗下示意,袁洪得令,将巫风、巫电手中拉起,忙化长虹,朝东面而去,符元仙翁在下看得仔细,自是大喝道:“鬼谷子,哪里走!” 符元仙翁早在三淆山时吃鬼谷子金砖暗亏,自不敢直追而至,倒是赤阳、罗睺二人,直追而至,张帝辛猛得回身,却将九龙离火罩直砸而下! 赤阳、罗睺二人便眼前一红,正被九龙离火罩落住,张帝辛暗中使法,此间六昧真火大起! 赤阳、罗睺两人回缓不及,口中避火诀还未说出,便将身子一燃,登时无了人影,符元仙翁见得长出一口大气,暗道幸好自己留一心眼,若非如此,怕此间命陨之人便是自己。 张帝辛心道,这符元仙翁许久不见,倒是聪慧了不少,这便将虎魄一挑,起身反杀而来:“三弟,速待巫风道友离去!” 符元仙翁听得此言,忙将令道:“休教袁洪走了!” 众天兵天将望得昊天、孔宣、刑天三人大战吃惊,听得符元仙翁呼呵,忙得回过神来,乌压压一片,直朝袁洪扑去! 袁洪毫毛一甩,出得成万千猢狲,与众天兵一接,便是一片混战,张帝辛提虎魄直取符元,暗中将金砖在手,随时准备偷袭,符元仙翁自是不敢大意,手出阴兵,自己并三道阴兵,直夹下来! 张帝辛回身一挑,手中出得一滴精血,落虎魄之上,猛听一声虎啸,便见金光大盛,一道金光闪过,却将阴兵直扑而去! 此乃魔神一族秘法,若得神兵真助,需得心血激发,刑天干戚斧便是如此,那斧一红,此间战灵自动,若将战之,当多三分器利,不过,此法亦有害损,此间器虽利,却乃心血滋养,每战一次,所需心血便要越多,长此以往,终有利器害主之日。 好在刑天得上古大巫句芒一族所赐,有幸习得消灵之法,这才能将干戚使之如常,张帝辛虽知虎魄乃是凶兵,却不知还有此等使用之法,心下暗道,怨不得虎魄难以发挥神威,原是自己使用无法! 虎魄乃是凶兵,当年在蚩尤之手,便曾与昊天剑直对,此间得出,符元仙翁如何能抵,当下身子一个趔趄,直倒在地上,张帝辛一击得手,自不肯释,凌空直下,直将虎魄斩下! 符元仙翁见得大惊,便在此时,半空中一道紫光直落,却是一柄四棱断杵直砸而落! 降魔杵!张帝辛在东夷时,曾吃此物暗亏,此方自是不敢大意,这便忙将躲闪,道行天尊直下,拂尘一甩,将降魔杵收了,望张帝辛一眼,不由心中一沉,暗道东夷见鬼谷子时,此人乃是真仙上阶修为,如何不过三月功夫,便至金仙下阶之境! 符元仙翁见得道行天尊,忙将稽首道:“多……多谢道友相救,鬼谷子狡诈,道友还需小心啊!” 道行天尊与玉鼎真人乃是十二金仙中,关系最好之人,因此杨戬对他,亦多有尊重,那件天界来人之时,恰巧玉鼎真人外出,又得杨戬极力邀请,道行天尊才来此间,不想冤家路窄,正逢张帝辛。 道行天尊点头,暗道鬼谷子不除,日后必是玉虚大患,当下也不含糊,直把降魔杵祭了,再将打来! 我靠!你丫不按套路出牌啊!张帝辛大骂,若寻常对战,不是都要说上一番的么,你道行天尊如何不按套路来对! 自然,骂归骂,张帝辛却是不敢大意,虎魄一挑,不进反退,身形一转,直入水中,道行天尊冷哼一声,拂尘一甩,直追而下! 道行天尊刚入水中,忽得眼前一明,却见四面祥云缭绕,此间忽得出现一人,身着锦绣白袍,须发皆白,端坐玉蒲团上,心间一惊,忙将跪拜而下,大呼道:“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弟子道行拜见!” 见得原始天尊点头,道行天尊这才起身道:“不知师尊缘何至此?” 原始天尊缓言道:“九黎岛至宝将出,乃与我阐教有缘,你且将那保收了,再回宫中复命。” “这……”道行天尊听得一愣,“此乃上帝所要之物,弟子只是巧合而来,取之怕有不妥。” “何有不妥?”原始天尊听得眉角一皱,“你来九黎,便是你的福缘,如何不妥之说,此乃你的机缘,再得推卸,怕是有误天机。” “这……”道行天尊低首,良久之后,方才言道,“谨遵玉虚钧旨!” 道行天尊起身便要出去,忽得想起方才鬼谷子之事,心下不由一沉,这便回首,见原始天尊之貌,越看越觉怪异,越看越觉不对,眉角一挑道:“师尊,小徒在玉虚宫修习可好?” “这……”元始天尊在玉蒲团上忽得一愣,这才言道,“好……韦护修行甚好,你且速去拿宝,莫要误了时辰。” “好,如此变好!”道行天尊说着,眉角忽挑,直把降魔杵砸出,元始天尊见得那物一落,竟是身形虚散,不知消失何处! 此正是张帝辛参悟八方亮银旗,所悟幻法,如阵之人,莫得所见,便是最为尊敬之人,如此一来,必得心神受影,在阵中恕难自己,却不想道行天尊留下心眼,一举便将此法识破!(未完待续。) 第二五零章天道祸,九黎危(三) 道行天尊暗下生怒,心道好个狡猾的鬼谷子,原始天尊一去,此间光华尽无,落得黑云阵阵,阴风嘶吼,猛将一声爆响,半空中忽得一明,却是一方金剑直斩而下! 道行天尊不敢大意吗,双手张结,头上顿生庆云,祥光霞霭四散,那金剑气势虽大,落于此间,却是虚影,登时无了影子! 这到底是何种幻阵!道行天尊皱眉,且将拂尘一甩,庆云光华顿下,且将全身护持,呵道:“鬼谷子,如何使得这般诡计,你若真有本事,这便出来相战,如此躲在暗处,算何英雄!” “哈哈哈……”常言道成王败寇,常言又道黑猫白猫,抓住老鼠便是好猫,只要能擒敌,张帝辛自不会在意名声如何,自在暗处笑道,“可惜啊,贫道长做小人,从不是何种英雄!” 像张帝辛这般滚刀肉,自让道行天尊听得心气,此下闭口,不复与之争讲,暗中皱眉,望得此间漆黑,不知左右东西,氤氲卷动,不知上下南北,这便凌空而起,猛将拂尘一甩,正见白光忽闪,道道劲力,直往外铺卷而去,落入四面黑云之中,却似泥牛入海,未见得一丝影响。 忽得一面黑云忽卷,猛得落出一道人影,手持长剑,直往此间杀来,道行天尊望得真切,拂尘一扫,这便人影却是忽无,便在此时,远处忽得颤起两方灯珠,此间落得一黑影,手中抚琴,便拉一下,便出一铮响,此音刺耳,便如金钩划铁。尽是刺冷升腾! 道行天尊听得眉角一皱,一拂尘将那黑影打散,却不想黑影从中断裂,化作两道人形,各持利剑直挑而来! 道行天尊以为幻象,自不去阻。却不想额角忽得一凉,手中一摸,却出两道清血,远亦忽得一明,两道颤颤灯火萦燃而起,方才抚琴之人,竟又在旁处弹了起来! “混账!鬼谷子你个混蛋,与贫道出来!”道行天尊落于此间,可谓有力无得使。有气无得发,自是气得大骂! 怒了便好,要的便是你怒!张帝辛心下大喜,暗使用阵法,凭空中现得八方旌旗,此间忽得出一面带鬼脸黑影,直将呼啸而下,道行天尊心中生怒。哪还管你虚影实影,拂尘起手便砸! 却不见此影落下。背后又生一影,忙将回身,左边又生一影,随后背后、上方、身下,四面八方,数不尽的刁钻! 道行天尊快要逼疯。四面攻击不止,又不知是实是徐,自是疲于应付,自顾不暇,暗中张帝辛自是大笑。暗忖古人智慧果真不假,自己不过悟得幻、战、惊三法,便将金仙困住,若这八方亮银旗学得真章,困住玄仙,当是不再话下! 张帝辛心下欢喜,本想用这阵再练一二,却不想半空中忽得一明,一道金闪直落而下,直在八方亮银旗上轰出一道清明,道行天尊见得大喜,身子一挺,直冲出去! 昊天印!张帝辛乃是阵主,自知外面光景,心中暗骂昊天混账,竟无意之间,用强力破开了八方亮银旗! 此时外面大战,已入白热化阶段,刑天、孔宣、昊天三人战得难解难分,袁洪一人敌千军万马,身化百丈法身,手持山柱一般金箍棒舞得虎虎生风! 张帝辛见得如此,自不敢多久,忙将身起去援,却不想此间阴云忽转,顷刻便将去路遮死! 自己乃是阵主,如何去之不得!张帝辛心下一惊,莫非这阵法里,还有飞廉之计不成! “吼!”阵法猛得一颤,地上忽得出一声兽吼,便见一异兽直冲而起,此兽通体落青,遍染钢鳞,身子如山丘一般,肋生八翼,呼啸风雷不止,硕头若龙,却出三尺獠牙,眼眸通红,额上正起一点倒白! 异兽嘶吼,似龙吟又似牛吼,不知乃是何物,张帝辛见得大惊,忙将躲闪,却不想身子一僵,竟直被那物拽了下去! 刑天早言,这八方亮银旗乃是遁神银灵子之物,原以不过如此,却不想此间竟爆出如此异怪,张帝辛望得大惊,忙将虎魄祭起,却不想砍于异兽之上,但见火星飞绽,直震得虎口生疼,却未对那兽造成丝毫损伤! 异兽呼啸一声,口中忽出金色十二昧真火,张帝辛知晓此火厉害,自是不敢轻敌,忙见身起,起身便往外走去,一路狂奔数久,但见得那异兽未追上来,这才止住身形,大口喘息着粗气! 喘息一迹,张帝辛见远处星光颤颤,心中生得好奇,这便起身却观,却见得一方似婴儿般果子,散发微微祥光。 人参果!张帝辛望得一惊,此物不是只天地山五庄观中有,如何会现此处! 张帝辛手刚触及人参果,却见人参果上,忽得出一道殷红白斑,猛得腥臭气传,果子之中,猛得一条大虫扑出,此兽身若猛虎,却背展双翼,头似麒麟,正是蚩尤战虎! 虎魄早有噬主之名,不想此间会是反复,张帝辛忙将九龙离火罩拿起,却不想手中拿出,不是离火罩,反是一条蛟龙! “啊!”张帝辛大惊失色,那蛟龙却是凌空而起,四面忽得黑云暂动,猛得海浪滔天,阴风呼啸,一赤色蛟龙正在此间翻滚直下,正在此时,忽得一道人影落下,正是孔宣:“皇兄速走,我来敌住这龙!” 孔宣!?孔宣如何会在此处?张帝辛眼前一白,却感身不由己,忙将回头,却见袁洪已与那异兽战之一起,全身是血,只得落得声嘶力竭之喊:“皇兄速走!皇兄速走!” “三弟!三弟!”张帝辛背后直生一层冷汗,忙将身起去战,却不想脚下一空,竟被一绳索套住,往水面之下拉去,便在此时,刑天忽得现出身来。干戚斧一挑,劈空而下! 此斧一落,却不是救张帝辛,反是直砍在他的脖颈之上,刑天大喜,一手将了头颅。方才自己脖颈之上:“哈哈哈……我……我有头了,我有头了!” 刑天似是疯了一般,狂笑着,呼喊这,便手中干戚斧都顾不得来拿,直往远处跑去,张帝辛大急,忙喊道:“刑天!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还我头来!还我头来!”张帝辛额上顿起一层冷汗,忙将起身。却发现自己乃在宫中! 一旁姜文蔷见天子醒来,忙起身将之搂起,手中丝卷颤抖,将张帝辛额上冷汗释去:“陛下如何这般,想是又做噩梦了吧?” 噩梦?原来先前乃是噩梦?张帝辛长舒一口大气,一手抹去汗水,见得姜文蔷端水过来,手刚入其中。却忽得僵住,水盆中。放得不是清水,反是浓浓的鲜血! 姜文蔷身影也一下变幻成一老妪模样:“你醒了,来,快来喝了这汤水。” 孟……孟婆!张帝辛见得一惊,四面景色忽变,一旁红光暗闪。前方灯光暗闪,正是亮奈何桥上! 怎……怎会又回到这里?!张帝辛脑间顿乱,好似要炸了一般,竟不止如何行事,那边孟婆却是手中将汤:“你醒了。快将这汤水喝下。” 张帝辛心烦意乱如何听之得下,忙将头转,却见背后碧霄过来:“来,你这小贼,快将汤水喝了。” 一旁人影忽闪,琼霄、姜文蔷、杨玖、黄飞燕,皆是手端破碗,端道:“陛下,快将这汤水喝了!” “啊!”张帝辛大叫,心下嘶吼道,“此乃幻境,此乃幻境……” 张帝辛心念于此,四面声音忽消,这方睁开眼睛,却见四处黑云缠动,乃是在八方亮银旗中,当下长输一口大气,暗道,原是梦境,原是梦境…… 张帝辛心刚落下一二,却不想后心一凉,正见一柄长刃直透心房而过,这便忙得转身,却见妲己在后大笑:“哈哈哈……爹,娘!苏家的仇,我妲己报了!” “妲……妲己……”张帝辛心想那日答应妲己之事,不由苦笑,此乃命,自己之命,终究抵挡不过天命。 此念一生,张帝辛便觉身子一凉,竟是直坠而下,脑海中静得出奇,忽得显出不羁道人之影:“天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一亦有情,一亦无情……” 天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遁去其一?遁?!张帝辛心中忽得一明,忙呵道:“银灵子!你为十大魔神,与刑天亦算兄弟,如何不去帮之,反来阻我!” 张帝辛话音刚落,但见四方阴霾忽散,此间落得一出空明,上落一对桌椅,桌上方一品古琴,顺琴而上,正见一相貌清秀之人,端坐此间椅上:“不想道友落我幻魔阵中,亦可得脱。” 人皆有欲,便成圣一人,心中亦有所求,若有欲往,便生心魔,心魔不除,幻魔阵便是将人之心魔,无限放大,心急之下,自是留恋此种,恕难离去。 幻魔阵?张帝辛不想自己所为九宫八卦阵竟是这等名字,再往银灵子相貌,倒不似十大魔神之人,反像尘世书生一般样貌:“道友大才,这幻魔阵果真厉害非常。” 银灵子点头,单手一拂,将案上古琴收了:“道友既能破幻魔阵法,这便将八方亮银旗留下,自行离去吧。” 张帝辛早听刑天言,银灵子乃是静修之人,凡是处之泰然,当有不世之风,这便道:“刑天、孔宣正与昊天苦战,道友乃为十大魔神之一,如何不出手相助?” “刑天是刑天,银灵子是银灵子,此时与我何干?”银灵子缓缓道,“自蚩尤伐天之时,这尘世便与我再无瓜葛,你且去吧,贫道此来,只为收我亮银旗。” 张帝辛听得一愣,原以飞廉乃是受银灵子指使,才将八方亮银旗落于自己之手,却不想这旗子亦是飞廉盗取而来! 先落八方亮银旗,又教自己往三淆山释了刑天,如今九黎大战,又将一向避世之人银灵子惹出,张帝辛仔细一想,背后不由生得一层冷汗,自己便好似棋子一般,被飞廉使得畅快! 可,便道此时,张帝辛却不知飞廉所想,甚至此时,飞廉为何如此,下步将要如何,自己更是一无所知! 飞廉,飞廉!此人的心思,果真缜密!张帝辛心下暗叹:“道友在蚩尤时,便得落逃,此番又要逃不成?” “省得万事糟,落得此间宁,便是逃与不逃,又有何关系?”银灵子缓缓道,“若不是飞廉那厮,将了我的旗子,贫道断不会出世寻你。” 这十大魔神,皆是惊世骇俗之人,怎生落得银灵子这般异胎,张帝辛听之亦不由皱眉,这便道:“天下亡,道友当何处安宁?” 银灵子道:“天下亡,贫道得一木,便可自安。” 张帝辛又道:“若天下木亡,道友当以何处安稳?” 银灵子笑道:“天下皆大,如何一木无存,道友此言可是假了。” “既道友知此,若天下皆燃战火,道友可有存身之地?”张帝辛道,见得银灵子一顿,又将说道,“天下安,当有一木可安,天下乱,便天边,亦无一出安稳,那间蚩尤反天,道友身安,心中可曾安稳?此间刑天浴血而战,道友可曾心安?须知,唇且亡,齿越寒,如今道友不助我等,日后我等皆亡,贫道亦不得长存!” 银灵子虽有遁神之名,可这名一说此人遁术了得,二则是说,此人乃为落跑之神,堂堂十大魔神,最后一人,竟是逃跑之人,当是如何玩笑!蚩尤大战后,夸父、刑天相继逆天而上,唯有银灵子落得此间,寻安稳之处暂保,此间遁神一名,更像是讽刺,千百年来,无时不刻得刺得银灵子心在颤动,逃跑,逃跑,逃跑之人! 懦弱!猥琐!无为!心怯!无能!悲切!此写此语,好似魔咒一般,压得银灵子昼夜难得喘息,故此,那日飞廉来偷八方亮银旗时,他才无从阻拦,更听闻天界与九黎大战,心下焦躁难耐,特来此间一观! 张帝辛句句言论,乃刺得银灵子面色一红:“不知道友,如何才能长安?” “封神立,杀劫至,封神之数不满,天下之祸不断,阐教、截教、西方、天庭皆在此难之中,浩世劫,无人可独善其身!”张帝辛道,“所谓不破不立,这世间混沌,你我便重开乾坤,那边清明,方得一片太平!”(未完待续。) 第二五一章天道祸,九黎危(四) “笑话!天意谁能违?你鬼谷子未免异想天开!”银灵子听之大笑,“重开风水,乃是圣人之能,你一介凡夫如何能做!” “东皇可做,刑天可做,鬼谷子如何不可?”张帝辛呵道,“若依天意,巫妖神魔一族,早当陨灭,你银灵子如何不死!天意不可违,尔现在不是违之?独善其身?天将陷,你如何独善其身?那昊天,不过鸿钧门童,岂是身份玄贵,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地不仁,我等便当受忍,如何不争那一口大气,行之,自在逍遥,跻身宇外,便不行,也当浩气长存,留他个百世英名!” 银灵子所虑,不过安稳之事,张帝辛自不会以什么天下大义,人民疾苦来说,那东西对三皇或许管用,对魔神一族,却无甚用处,唯有设身处地,以之作考,方才可行。 银灵子面稍动,终是收敛了笑容:“道友若成天帝,神魔一族当作处理?” 天帝?张帝辛从未想过取代昊天之位,坐上天庭帝王,可银灵子问及此处,却是不得不答:“天地万物,皆属生灵,当以平等对待,一面而为。” “好!大好!”银灵子大喝一声,“望陛下不要食言才好!” 陛下!张帝辛听得一愣,却不想银灵子知晓自己身份,方要来问,却见一道金光,急促而落! 银灵子冷哼一声,手中忽得出一方银白方旗,此旗子迎风便长,旗面上雕一银亮八翼恶兽。正是张帝辛在八方亮银旗中所见。此旗一出。便见黑云漫卷,反手一挥,正将那金光反甩出去,直射半空,众天兵登时被扫去一片! 昊天大怒,一手僵住干戚斧,反手一落,便将昊天印砸下。刑天望得大惊,却已是回缓不及,印记忽落,此间正起七彩耗光,生受了那昊天符印! 刑天定睛一看,却见得胸前一颗牛眼大小珠子,上纹七彩纹案,正闪道道银光:“七彩珠!遁神银灵子!” 昊天望七彩珠亦是一愣,便在须臾之间,一杆银白旗急簇而落。正挡昊天眼前,孔宣见是机会。忙将身起,斩妖剑一甩,直砸出去! 昊天上帝岂是常人,身形一缩,正出银白旗之外,方想回击,却不想斩妖剑落得极快,竟直将头上白玉冲天冠破去! 昊天乃是天庭之主,如何吃过这等暗亏,头上忽生庆云,忙将身退出去,身后昊天镜大闪,正持昊天剑护住己身:“银灵子,本欲放你一命,你如何不知好歹!” 涿鹿大战后,蚩尤军大败,昊天上帝曾命应龙随黄帝座下大将王亥追杀银灵子,大军直追了七七四十九天,奈何银灵子遁术非常,竟是追之不得! 无奈之下,王亥班班,此事便不了了之,应龙亦回天庭复命,昊天见银灵子一心躲藏,不行祸事,也便未有追究。 银灵子听得大笑:“昊天!休要装那清高之人,若非广成子与那应龙追杀我不得,你如何会就此罢手!” 王亥虽是黄帝座下大将,却终究**凡胎,如何能追得银灵子四处逃遁!银灵子所惧,不过身后广成子、应龙二人! 涿鹿大战,银灵子亲眼见广成子擒杀蚩尤,如何敢是敌对,况且,那应龙也非常人,此人与风神飞廉、雨神屏翳相战之时,显出真身,乃是四灵之首青龙! 广成子乃托太上老君道法,应龙乃托青龙道法,便银灵子修为再厉,也抵不过此等两尊大神,自是被追得若败家之犬般狼狈非常! 银灵子使尽全身解术,一路东逃,直至渤海,广成子、应龙追之此地,忽得天空黑雷忽落,罡风骤起,自知此乃岱舆山,凤皇之地,不得已,这才作罢。 银灵子万般凶险,方才留下性命,自后处世自是更是小心谨慎,不敢疏忽大意,却是王亥,得追捕魔神之名,可谓青云直上,身陨之后,竟被后世天子追封“高祖”,却是可笑至极! 自然此处旁人可笑,张帝辛却是笑之不出,因为此封号,正是成汤灭夏立商时所封,因此如此王亥才有“商高祖”之称。 昊天气得直咬银牙,心道早知如此,便应在涿鹿将之一并除了:“即使如此,寡人便擒你,亲置天界斩妖台上!” “哈哈哈……”刑天听得大笑,“若你将我三人战败了,我三人不用你来,自当引颈就戮!” 孔宣、银灵子听此,亦是点头,三人成品字形,将昊天围在其中,昊天言语虽得如此,心中却也是不敢大意,孔宣玄仙下阶,刑天玄仙中阶,那从未交手的银灵子看样子亦是玄仙之境,奈何此人幻法了得,此时难以真切知晓此人修为。 刑天一声大喝,当先动手,干戚斧凌空而落,昊天身子一转,手出一道金光,直刺而出,这便孔宣见得机会,身子一颤,外围出混沌钟花纹,猛得一声轰响,直震得天幕乱颤! 此声一响,便昊天有庆云护体,都不由皱眉,四面天兵听得,却是脑中一浑,直将出了道道血雾,簌簌往水中便落,杨戬、长生道人寻九鼎未果,方从九黎岛出来,便被这钟震得头晕脑胀,直将倒在地上,一旁道行天尊、符元仙翁等人,只得将仙力集中防范。 此音对旁人有害,张帝辛与袁洪听之,却是寻常,当下见得机会,起把虎魄、金箍棒弄得飞花而起,所到之处,尽起一片血雾! 昊天见得天界之人如土狗瓦鸡一般被人任意屠杀,心中大怒,正将昊天镜一摆,出一道金光,直往孔宣而去! 孔宣忙将躲闪,凌空而起,斩妖剑直落而下,昊天头生庆云。直把剑锋将住。银灵子忙把七彩珠砸了出去。身随其后,手中银白旗忽闪,猛得分出四面,正将昊天围困其中! 银白旗中,猛得黑大起,八翼异兽扑出,昊天忙将身子起,凌空翻转。却将昊天印直砸而下! “噗”得一声,昊天印直破异兽而过,却见银白旗大颤,四面黑云尽散,原是这银白旗与八方亮银旗一般,乃是幻境为先,一步步使人在不知不觉见随走,恍若先前张帝辛那般,此物才得发挥真章,却不想昊天根本不予银灵子施法机会。阵法刚布,便用强力直破出来! 一力破万法。此亦乃强者修行之道,银灵子见得大惊,忙收了银白旗,疾步而退,昊天举剑来追,却被刑天拦住。 银灵子双手一拂,手中出一方古筝,寻常古筝当有二十一弦,此筝之上,却只有九弦,此上雕洪荒暗纹,一派古朴之风,长袖一甩,却拽筝弦之上,便将一甩,出得青紫罡风! 刑天见得刚风来,忙将躲闪,这便昊天躲闪不及,罡风正落胸前,便听“啪”得一声脆响,龙袍便破三道划痕! 昊天暗骂混账,见得银灵子又将古筝拽起,忙将昊天印一砸,银灵子见昊天印来得甚快,忙将身子一顿,消逝在半空之中! 孔宣从天而落,身上青、黄、赤、黑、白五色神光打闪,正把昊天罩在其中,银灵子看得真切,身影四散而开,正将古筝一甩,“嗡”得一声闷响,昊天脑中轰鸣,当下一个趔趄! 刑天凌空而落,血红干戚直落而下,却不想昊天镜大明,竟把斧子僵在半空,一人战三玄仙,昊天也是损耗非常,额上便出层层细汗,心知若此法僵持,自己必败,忙得一声大呵,且将昊天印冲银灵子砸去! 便在此时,猛得一束金光冲来,此下但见一圆形方孔铜,左右边各生飞翼,正将昊天印僵在半空,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帝辛看得明了,自知昊天依仗,不过昊天三宝,三宝之中,又以昊天印威最盛,此物不顿,此战怕难得胜,此见望得昊天印出,自忙将落宝金钱掷起! 落宝金钱号称落天下一切宝物,可也是有个限度,此间出得金光,只把昊天印僵住,却是如何也收之不得,张帝辛首次对半圣之人,额上顿出细汗! 孔宣见得昊天印被僵,忙得混沌钟一响,直震得昊天镜虚晃,刑天手中一送,自是大喝一声,干戚斧直劈而下! 干戚斧一落,顿起一声轰鸣,此间金光大盛,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张帝辛手中一松,昊天印直飞而起,孔宣、银灵子身子一僵,直被轰飞出去! 三人方散开来,便见金光皱缩,便见昊天镜辉比往昔暗淡不少,上面忽得出一道白缝,“咔嚓”一声,便出一道细纹,昊天胸口一闷,自出一口心血! 昊天三宝乃鸿钧所造至宝,亦是昊天性命交修之物,如今见得昊天镜上落得缝纹,昊天还敢再战下去,只得冷哼一声,身化金光,直往天上行去。 昊天乃是天帝,乃得天阶护佑,在天上可谓真如圣人不一般,难以击败,刑天知晓此间道理,自不去追,众天兵见得上帝离去,更无再战之心,急匆匆恍若丧家之犬,凄惨惨恰似落水之鸡,端得落荒而逃。 袁洪见得众人离去,便将手中棒子都难以握住,直将金箍棒一甩,径自落了下去,一旁巫风、巫电二人,忙要上前扶起,却不想九黎岛中,忽得闪一道金光,直穿两人而过! “混账!哪里走!”刑天大呼一声,便要去追,却被张帝辛拦住:“道友休急,杨戬所害,不过三弟毫毛,巫风等人,尚在九黎岛中。” 原是张帝辛至此间之时,眼见此方重重围困,自知领巫风、巫电二人,必须难如登天,这便嘱袁洪,将两人收入九黎岛中,另用毫毛化作两人模样,以转众人注意。 刑天听得此言,这才放下心来,孔宣、刑天、银灵子三人与昊天所战甚久,亦是疲乏至极,这便落九黎岛上,盘作歇息。 经历此番大难,九黎岛已是满目疮痍,原本灵木山水,尽皆陨落,便那百丈高山峰,亦被削平打落,张帝辛虽早见昊天之面,却想此人如此厉害,一力战孔宣、刑天、银灵子,真如三国之中吕布一般,勇猛无敌! 可九黎先前乃得昊天特划,此处乃是天界禁地,如何会如此出尔反尔,强攻下来,倒让张帝辛困惑,还有那皇仲与昊天口中所言九鼎,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巫风听得苦笑,且将九鼎之事一一道来,这九鼎,原本是东皇太一时镇天之物,后巫妖大战,又经神魔大难,九鼎便不知去处。 黄帝之后,天下大水,大禹应允而出,却不知从何处,集齐镇天九鼎,后天下大治,大禹立九鼎为九州之表,以掌天下气运。 九鼎本是天庭之物,巫妖一族自想收回,奈何大禹不但治水了得,修为亦是一等一的厉害,九黎只得静心等待,此后夏朝延续,当以九鼎作为传国之器。 大禹、夏启两位帝王之后,天下逐渐安稳,所谓天子一开始还依祖训,好生修炼九鼎,可越到后面,后人越是慵懒,直至夏桀之时,已只把九鼎当做寻常之物,根不复用。 见得时机成熟,巫风等人这才动身,将九鼎收回九黎岛中,后成汤灭夏立商,天下得定,那九鼎不过象征而已,成汤亦不在意,也便未寻九鼎 世人不知九鼎之妙,巫风等九黎之人可是知晓,这九鼎当有一门功法,非阶位之人修习不得,上古时候,东皇太一有混沌钟、妖皇帝俊有河图洛书,自见不得这九鼎之妙。 后值巫妖大战,东皇太一将死之际,才想起九鼎之事,心中懊恼不已,特传九黎一族,将九鼎护住,好生习练,巫风等人得九鼎之后,本想参悟一二,却不想这鼎竟如常物一般,怎生摆弄也不见效果,时间之长,众人自以此物寻常,不复管理。 这一放,便又是六百余年,张帝辛机缘巧合,落九黎岛上之时,九鼎忽得大颤,巫风见得称奇,方才将他留下,言南海之事。 不过,巫风等人亦留个心眼,以为九鼎之动乃是巧合,待张帝辛走后,又将来使,才发现九鼎亦如往常,后张帝辛进地仙境,又归九黎,果见九鼎又有异样,众人这才确定,怕是这九鼎寻到了真主……(未完待续。) 第二五二章乾坤九鼎,姜尚垂鱼 正因如此,张帝辛离开九黎之时,巫风才言彼至金仙之时,复来岛中一遭,却不想,如今日盼夜盼的鬼谷道友来了,九黎却遭逢大难,几乎灭顶。 中华之地分为九州,立九鼎,此乃是中国象征,本以此乃形象而已,却不想此中还有这等辛秘,听得巫风一说,张帝辛心中更起好奇之意,见得孔宣等人盘坐无事,这便与巫风一同去观九鼎。 九鼎被九黎等人视得极重,巫风自不会交与天庭,更不会携之套遁,先前遁走巫雷、巫天,皆为佯装,九鼎却在岛中,安全至极。 两人行至九黎岛中峰脚下,巫风长袖一扬,此间忽得一阵光色大闪,这便落出一方空门,此处净洁,想是九黎之人经常打扫,古旧石门之上,乃落得一方凹环,正是菱形凹样。 张帝辛望得皱眉道:“此外阵法当有御敌之效,这石门却是多此一举了。” 巫风摇头,指着那石门道:“这石命曰玄冥,乃是东皇陛下于北海极深出所得,刀剑触之不破,人法触之难动,亦是不世珍宝,我等用来将做盛物,却是有些暴遣天物。” 玄冥石?张帝辛在这世界虽久,可对这稀奇古怪之物,可谓知之甚少,手摸石上,顿感刺骨非常,暗使劲力,落于此石之上,自如泥牛入海,不见得得丝毫影响。 巫风从袖中拿出一方漆黑木舟,正是南海时所用黑舟,与刑天所用乃是一模一样:“此物亦是东皇所做。当年只为了三张。九黎落得一张。其余便不知去处。” 张帝辛听之点头,依玄冥石质地,外人想要进此,非得黑舟不可,可这舟乃为巫妖一族所有,旁人轻易不可得之,便得之,想也不知如何来用。 巫风将舟至于钥孔之上。轻轻拧动,玄冥石轻颤,自将打开,此洞中,正放九尊古朴大鼎,张帝辛望得心奇,忙将上前道:“这便是禹皇九鼎?” “非也,鼎在此处。”巫风说着,将黑舟往玄冥石上轻敲,便听三声脆响。玄冥石忽动,落得一方光幕。“鼎在此中。” 若寻常人开得玄冥石,见得九鼎,自是欢喜非常,早以得宝,扬长而去,却不想如此费尽心机之物,依旧为假,张帝辛入得光幕,眼前忽得大明,这才发现,这玄冥石竟有内成乾坤之妙! 所谓内成乾坤,乃是一种奇能,成尺寸之地容易,如百宝囊、取物袋都属此间,可若这玄冥石一般,里面出得百丈空间却是极难! 但见豁然开朗,此间竟出高十几张,宽数十丈的空间,其中青光微撒,光滑青石面上,好似玲珑剔透,外经日光,透过其中,落于此内,映得四面光彩,八方玲珑。 此间落九方硕大铜鼎,高约一丈,宽约三丈,鼎身皆雕古朴纹样,婉转回折不知为何,落四方角步,上刻麒麟兽头,青夣赤眼,栩栩如生,张帝辛望得一惊:“这便是禹皇九鼎?” 巫风点头:“此物虽称为禹皇九鼎,却早生混沌之初,东皇登临帝位之前,此鼎便落天庭九方,东皇乃言‘乾坤之物,九方定鼎’,我巫妖一族之人,自此便物为乾坤九鼎。” 依巫风所言,想那东皇太一也不知九鼎名讳,所以言之“乾坤九鼎”亦或是“禹皇九鼎”都不得为过,张帝辛听之点头,这便起身,手抚鼎身之上,猛觉身海浩瀚,似是居天下望,九州顿入眼中。 似驾云,虚无缥缈,似乘龙,翱翔自如,一望无际江山,支流纵横江海,似在一瞬之间,落入脑海之中,心之所向,便居何往,飘飘乎如遗世独立,悠悠哉似羽化而登仙! “道……道友?可有所悟?”巫风见得张帝辛神色迷离,这才在一旁问道。 “此物玄妙,当是非凡之宝。”张帝辛听得巫风之言,这才转醒过来,“只是……只是观之云里雾里,却是望不真切。” 九黎等得九鼎之后,亦曾想过潜心修炼,奈何机缘未至,却是参悟不得,如今鬼谷子一摸便有所得,想他便是有缘之人,巫风面上顿露喜色:“我等触之,但觉手感冰凉,当如寻常铜铁,道友能有此观,已是难得非常。” 至宝岂是寻常,能得点滴指引,便所获非常,如张帝辛身边墨青纹旗,温养如此之机,却也只得其显威一次,张帝辛暗道,或这九鼎也是如此,心中见之不免意动,望这九鼎,却是犯难,如此之物,当有三藏之数(一藏之数,有五千零四十八斤重,三藏乃为,四万五千四百三十二斤),却比袁洪定海神针铁都要重上不少,此见搬运或成难事。 巫风说起一句,却是打消了张帝辛的疑虑,这玄冥石有自成乾坤之用,自有是轻便至极,要之与九鼎一同收取便可。 张帝辛听得大喜,暗道此番本为救人而来,不想落得这般至宝,主意下定,便照此而行,巫风、巫天、巫电三人毕竟九黎岛人,寻不到众兄弟尸骨,只好将原本所用衣物、兵器掩埋,做一衣冠冢。 一众人拜祭完毕,这便返回朝歌,至于张帝辛身份之事,却是银灵子早先知晓,原御龙池旁,乃有一棵千年银杏,银灵子便居于那处,一应秘密,他是尽数皆知。 所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银灵子这般做法,倒有一些世外高人作风,众人此番大败天庭之人,自是欢喜非常,唯独孔宣、袁洪与巫风等人眉头紧皱,却让张帝辛心疑不已。 巫风等人丧失兄弟,自是高兴不起,张帝辛对此乃是理解,对于孔宣、袁洪却是不解。 进入朝歌城中,张帝辛还未将此事提起,孔宣便言有要事回岱舆山。袁洪亦言天地山清风明月来讯。要之回五庄观。 孔宣、袁洪急归。肯定不是因为凤皇或者镇元子急召,而是此番见得昊天之威,心感修为太弱,而张帝辛有得乾坤九鼎,则更让两人深怕落后,这才要归去修炼。 张帝辛知晓两人所想,也不好阻拦,索性朝歌有刑天、银灵子二人在。亦出不得什么祸患,这便对对两人好生言说一番,送两人离去。 天庭大败,昊天镜几乎被毁,昊天何曾吃过这般苦头,自是大怒非常,众人何曾见过上帝如此模样,俱是颤颤惊惊,不敢言语。 “混账!混账!孔宣、刑天、银灵子,好一个巫妖族!”昊天大吼道。“来人!那鬼谷子身份可曾查清了?” 昊天呵斥,众人自不敢言语。一旁落得一凤袍女子,生得雍容华贵,燕柳眉,曲弯正好,青容面,恰似玉石,嘴轻翘,正若红杏,正是瑶池金母,缓缓而言道:“早劝陛下不要焦急行事,此番……” “你我同为一家,如何尽说丧气之话!”瑶池金母话未说完,便被昊天呵止,“此反天庭大败,损的岂是我一人颜面?” 金母轻哼一声,暗道你亲自去之,不也如你那不争气分身一般,落败而回么,如何多得这般言语:“那鬼谷子,与成汤天子交好,吾观此人志向不小,此番封神榜立,殷商之灭乃是必然,陛下不若早灭成汤,也好消遣些那人的气运。” “这……”昊天听得眉角一挑,暗忖道,封神榜立,杀劫一起,乃是天阶最为轻若之时,刑天、银灵子乃是魔神一族之人,若乘天下之乱,再行反天之事,怕不好灭,不若早将殷商灭了,先承西岐国运,再将鬼谷子、刑天、孔宣、银灵子等人一并灭了,此天放得安稳,这便道,“可知姜子牙乃在何处?” “回陛下,姜子牙此时正在西岐山中。”长生道人回道。 如何这姜子牙还在山中?昊天听得皱眉,却也顾不得如此多,这便道:“长生,你且下去一趟,帮帮那姜老儿。” 姜子牙自玉虚宫取封神榜归岐山之上,便令龙须虎并五路神去西岐寻一风水宝地,以建封神台,那些人整日匆忙,自己却是落得清闲,整日得钓鱼解乏。 “喟叹无得修炼命,落于山中乃真龙,不寻修道凄凄苦,反倒人世富贵荣,姜道友在此间好生清闲,着实让贫道羡慕不已!”这一日,姜子牙本在溪边钓鱼,忽听得背后有人言语,忙得起身,却见身后一黑白道人,忙起身道:“长生道友缘何至此?” 长生道人一笑:“见得道友清闲,特来讨一杯酒水。” 所谓酒水,不过虚词而已,只是两人见得尴尬,需要酒上喝起,才好言语,正因如此,寻常仙人,身上便多少带些酒品,以为备用,可姜子牙乃是清苦之人,落得此处,莫说酒水,单是酒杯都无得一个! 姜子牙面色一红,只得道:“此处清风与明溪,落些酒水,却扰了这风景。” 长生道人见得如此,亦不好自取,自在一旁道:“道友居此已有半年之久,不知如何做想?” “这……”姜子牙也不想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岐山之中,可是下山无人引荐,自己去算命,可又苦于无钱租得地方,只得苦笑道,“师尊本道贫道有尘世一缘,奈何投身无门,只得在此间静候。” 长生道人暗下摇头,都道姜子牙笨,此人果真笨得可以,若现得西岐城中,施展一二法术,西伯侯还不速速相迎,这人怎生得这般榆木脑袋,心骂之下,却也得耐下性子道:“道友若此等待,恐不是办法。” 姜子牙听得心下一紧:“道友可有妙法?” 长生道人见得姜子牙垂钓,忽得脑中有了想法,嘴角一挑,要姜子牙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驾!驾!驾!”这一日西岐河畔,却听簇簇马响,但见骏马貂裘,一行数十人急催而来。 果真来了!姜子牙心中暗喜,忙挺直了身子,手中吊杆举得更高了一些,却不想那马队见他,竟是停也不停,直往远处奔去! 靠!这和长生道人说的不一样啊!姜子牙望得一惊,心怕那人走远,忙吟道:“垂钓岸边不为鱼,只钓人间王与侯。” 马声嘶鸣,脚步清脆,如何能听得清姜子牙言语,无奈之下,姜子牙只得将声音再大了一些。 可这便刚喊完,姜子牙却又傻了眼,众马奔腾,早已去了远处,心下虽是窝火,却也只好耐下性子等待,彼及日落,见得马队未归,姜子牙暗道,那人定是寻了旁路而回,无奈之下,只得归草庐之中。 一连三日,姜子牙都未等到所来之人,加上日夜疲乏,这便在溪边睡着,迷迷糊糊之间,听得一声马嘶,却听一人言道:“侯爷,有人晕在这里了!” 那人身着锦绣,长须飘然,正是西岐散宜生,但见他下得马来,想将姜子牙扶起,却听身后俊俏公子道:“真是晦气!如此打猎兴致全被这老头子毁了!今日不猎了,回府,回府!” 姜子牙听得人言,方才转醒,见是长生道人所言姬昌模样,忙得转醒道:“垂钓岸边不为鱼,只钓人间王与侯。” 散宜生听得一愣,以为姜子牙晕得过火,这便道:“老人家,外面甚凉,还是早些回去吧!” 姜子牙亦是一愣,心道你倒是问啊,你不问我怎么答,这便又道:“垂钓岸边不为鱼,只钓人间王与侯!” “哈哈哈……这老头傻了不成!”姬昌听得大笑,“散大夫,让他慢慢钓吧,你我且去,休要理他!” “这……这……”姜子牙脑中急转,只得把吊杆扬起,放在手中扎食,“垂钓岸边不为鱼,只钓人间王与侯!” “果真是个痴傻之人。”散宜生见得摇头,“如此直钩,便教再得万年,也难以掉上鱼来,来人啊,散些粮食、布帛与他,这老头生得可怜,莫让他冻死此处。” 啊!姜子牙听得苦笑不得,只得暗施眼色,那边青面神看得真切,忙把早先抓好金鲤插到鱼钩之上,这便凌空一拽:“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姜子牙本想将动作做得潇洒一些,却不想这一甩用力太猛,直把那金鲤从鱼钩上甩了出去,“啪”得一声脆响,直扇到姬发脸上!(未完待续。) 第二五三章姬发访贤,姜尚拜相(上) “这……这……”姜子牙不想弄巧成拙,当下瞠目结舌,空气中尽是尴尬之气,若此间地面裂开一缝,他恨不得直接钻入此中,再不出来! “刺客,有刺客,快来保护侯爷!”此时安静,不知谁忽得一声大喊,一众兵士蜂拥而上,直把姜子牙摁倒在地! 姜子牙何曾见过此等阵仗,当下傻了一半,还没来得及言语,脸上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生疼! “你个匹夫!本侯爷非杀你不可!”姬发大怒,一手把腰间长剑拔出,抬手便砍,便在此时,忽得一声呼啸,却见一磨盘大石头,从林中直飞而来! 姬发望得大惊,却听胯下马匹一声嘶鸣,身子一仰,直接栽倒在地,龙须虎从林中跃出,长呵一声,将押住姜子牙之人,一应甩飞出去:“混账,谁人害我家主人!” 龙须虎生得面目狰狞,姬发、散宜生等人何曾见过这等凶物,当下面容失色,齐齐跪倒在地,忙呼道:“上神息怒,上神息怒,小人等无意冒犯仙家!” 众子之中,姬旦隐晦,当是不是明君,叔鲜怯懦,可为傀儡,姬发心野,可做枭雄,姜子牙想起姬昌先前之语,心道这姬发如此惧事,如何做得了枭雄,这便道:“来人可是西平侯姬发?” “是……正是在下。”姬发低声言道,眉角一挑,望得龙须虎一眼,暗感姜子牙不似先前来西岐仙人高为,这便问道,“不知仙长是何名讳。在何处仙山修行?” “贫道姜……贫道吕尚。乃是昆仑山玉虚门人。今得机缘,特来辅佐良侯。”姜子牙名讳,乃在朝歌臭名远扬,姜子牙自是不好再提。 散宜生自在一旁听得仔细,忙将问道:“仙长观我家侯爷如何?” 若得天下长治,应得明君为主,姬发此人欺善惧恶,怕不是真命天子。若此番辅错人选,自己当对不起原始天尊所托,姜子牙心念于此,便道:“缘到有时终须有,缘到无时莫强求。” 此语说的隐晦,既不说姬发乃是有缘之人,也不说姬发乃是无缘之人,散宜生不好做断,望得龙须虎一眼,暗道此人若为西岐所用。当是不世之才,这便道:“相遇便是积缘。承蒙仙长不弃,还请置西岐城中一叙。” 姬发见得散宜生暗使眼色,心道散大夫还有算计,忙将言道:“散大夫所言极是,小子初见仙长之时,便觉仙长道骨非常,不若入西岐城中一聚,以解倾慕之情。” 若姬发有倾慕之情,便不会有先前之事,姜子牙心中虽生不平,可此间能得入西岐机会,想是难得,自将应允下来,方要起身,忽得想起下玉虚宫时,原始天尊所交代之事,这便道:“贫道入得西岐,如何屈尊步行?” 散宜生听之忙道:“此间有马有轿,仙长择一乘骑便好。” 姜子牙心想原始天尊交代,自不敢乘车做马,这便言道:“马虽好,却是牲畜,其座甚硬,贫道年老,经不起这般颠簸,那轿子四面遮布,贫道素喜野风凉景,亦是坐之不得。” 姬发听之本要生怒,但见得龙须虎,又将那话生生咽了下去:“此番天色已晚,不若仙长讲究一二,乘小王马匹进城,或是,明日小王唤得藤椅,再来恭请仙长?” 姜子牙等了许久方才等到姬发,如何肯放之离去,心道不若先入城中,归西岐再做言语,思考之际,忽得听一声炸响,却是龙须虎至轿子边上,一抬手,便将轿顶直接掀了出去:“如此,便可做藤椅之用,主人做此便可。” 那轿子乃是用蚕丝交织而成,上着雕龙,下刻珠籽,乃是姬发为祝太姒寿辰,方才请来,却不想太姒还未得做,便被龙须虎毁了,姬发见得大怒,忙要呼呵,却被散宜生忙将嘴巴捂住:“侯爷,忍一时风平浪静!” 姬发本是欢喜而来,如今落得这般场景,心下自是愤懑,散宜生只好装出笑脸道:“仙长请行。” 姜子牙见事已至此,只得起身落于上,一旁下人见得如此,忙将上前,姜子牙又道:“下人身份甚低,贫道不喜,还请真龙来驾。” 姬发本在气头之上,听得姜子牙要自己抬轿,怒火当下上额:“混账!便西伯侯在位之时,亦未曾要本王抬轿,你吕尚不过山野村夫,能有这般待遇!” “这……这……”姜子牙听此,不由语塞,可才乃原始天尊交代如此,如何能不遵命而行! 龙须虎见得姜子牙犯难,忙将言道:“混账!我家主人让你如何便如何,再所言语,直把你们扔至北海喂鱼!” 姬昌大怒,又要言语,却被散宜生止住:“侯爷息怒,侯爷息怒,须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姬昌冷哼一声,只得照做,散宜生自往其后,抬起后面轿栏:“仙长所言,我等自当遵允。” 姬发何等人也,乃是西伯世子,西平王爷,如何做过这等活计,刚得起轿,行了未有数步,便是手下一滑,直把姜子牙跌了个趔趄! 姜子牙心想原始天尊交代,只得幕布养神,佯装不在意此时,姬发暗恨,见得龙须虎横眉竖眼立在一旁,只得咬牙,再把轿子抬起,散宜生乃是西岐大夫,亦未曾受过这般苦楚,这才行了几步,额上便出层层洗汗。 前面姬发累得呼呼喘气,后面散宜生累得大汗淋漓,两人共行,不得已,行一会,休一会,休一会,行一会,不觉见,已是天色渐黑,夜幕渐浓。 姬发行走在前,忽得脚下一滑,却是踩在石头之上,便将一个趔趄,连人带轿一并倒了下去,散宜生身前一空,忙将身起,奈何手中无力,却是沿顺轿子,一并翻了下来! 姜子牙本在轿中闭目养神,这一摔,可是落得瓷实,当下面上便出血红,手掌生痛道,方要嘶吼,可见得姬发、散宜生两人,只得吸一口凉气道:“大王可知拉贫道走了多少步?” 姬发倒在地上,大口喘这粗气,暗骂道,去你妹的步子,你丫疯了怎滴,抬你不行,还要来算步子,若不是今日那怪物在此,早将你拉出去斩了!(未完待续。) 第二五四章姬发访贤,姜尚拜相(中) 散宜生眉角一转,这便问道:“不知仙长何意?” 姜子牙见得如此,亦不好再生责难,只好道:“原……咳,大王拉贫道走八百七十三步,贫道自保大王子孙坐八百七十三年天下。” 八百七十三年?姬发听得一笑,心道莫说八百七十三年,便是七十三年,自己都不一定能活(商朝受医疗施设影响,能活六十岁已算高寿),如何还望得八百余年!还道天下,此间天下尚在大商武德皇帝手中,岂是你想得便得的,这吕尚简直异想天开! 散宜生听得此言,亦是皱眉,心道此人非是大能之士,便为胡言之人,这便道:“江山定属,仙长如何得知?” 姜子牙本道说出此言,姬发、散宜生等人当跪拜在地,大谢天地恩情,却不想此人这般言语,暗下道,自己归来时,师尊并未交代这般,只得眉角一挑:“圣人言,天机不可泄露!” 姜子牙说完,怕得姬发再问,这便拂尘一甩,离地三丈,直往西岐城去。 姜子牙也是无奈,自己炼虚修为,莫说腾云,便是爬云也是难以久持,此番若不是为了在姬发面前显示神威,断得不会如此。 姬发望得姜子牙远去,不由眉头紧锁,寻常天界来人之时,皆是从天而降,驾云而归,这姜子牙端得奇怪,如何只行得这般高度:“散大夫,吕尚所言可能相信?” 散宜生亦是摇头:“天界仙长未曾言此,这吕尚……这吕尚端得怪异,不若……不若你我对之考究一番。莫要上了此人之当。” 姬发今日吃亏不少。心中早有暗火。听得散宜生之语,心中自是来了兴致,两人且行且言,过得一二时辰方至西岐城中。 姜子牙本在城下等得着急,见得姬发前来,终是松了一口大气,一行人共如王府之中,自是好酒好食款待。 西岐山中。正建封神台,龙须虎耗费气力自是不少,寻常在山中常吃蔬菜、鱼肉倒也不觉如何,此番一见得酒肉,却是眼中放光,好似饿狼一般,扑到桌上,便开始大快朵颐! 姜子牙见得龙须虎如此,心下不由羡慕,自己身份如此。断不得如龙须虎一般不顾吃相,无奈之下。只得忍着腹中饥饿,将一二片蔬菜、青果子来食,面上虽是如此,喉下口水,却是咽了一层,又一层。 姬发、散宜生等人不住劝酒,姜子牙只得一一来饮,那边龙须虎更不用旁人来劝,自己已是喝得伶仃大醉! 姜子牙头脑渐昏,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睁开眼睛,却见得四面青砖黑瓦,鼻下一闻,正落得腥臭之气! 姜子牙曾被费仲关入天牢甚久,自是识得此般气味,当下心惊道,自己不是在侯爷府中,如何落得囚牢之中! 另一面,忽得传来杀猪般惨叫之声,却见龙须虎被剥得一丝不挂,正五花大绑在板木之上,一满脸络腮胡之人,正见一块烫红的铁板,从他胸上拿下! “龙须虎!”姜子牙急得大叫,暗下不由吸了一口凉气,“道友,道友乃是何人,如何将我等囚困在此?” 那络腮胡子嘿嘿一笑,正把通红烙铁方才姜子牙面前:“嘿嘿……好你个老匹夫,好生的本事,欺负人,都敢欺负到我家侯爷身上,是嫌活得时间长了,还是不想活了!” “这……这……”姜子牙大惊,心想昨夜不想挺好的么,如何一夜之间,就变换了脸色,这便忙道,“道友误会!道友误会啊!贫道……贫道乃是西平侯所请之人啊!” “侯爷所请之人?你这老匹夫,端得大胆,我家侯爷何等身份!你仗那鬼怪莽汉,便要我家侯爷拉车行礼!你道你是何人!”那络腮胡听之大怒,铁板一挺,正落姜子牙胸上! “啊!啊!”姜子牙如此年纪,又在昆仑山少做活计,如何经受得起这般酷刑,当下发出杀猪般惨叫,眼前一黑,竟是直疼晕了过去! “哼!还道你这老不死的,皮囊与嘴巴一般硬实,原也是这般血肉之人!”那络腮胡子冷呵道,“来人,将这老匹夫与那独角怪,一并与我押将出去!” 众人得令,自把姜子牙、龙须虎二人押至天牢之外,五路神暗中跟随至此,却不想见得如此场面,青面神看得大惊,忙道:“姜子牙我等是救也不救?” 赤面神看得一乐:“救?救什么救?主人要你我跟随此人,又不是真认此人做主,你等愿跟这匹夫下苦力,你等便跟,反正我是不救。” 五路神一想,自从识得姜子牙,不是挖土、偷食,便是砌砖垒墙,无得一点好处不说,还得白白受人指使,心下自是不愿,那络腮胡抬眼望下太阳,伸个懒腰道:“午时三刻已到,来啊,给我砍了!” 那人一声令下,两方刽子手大喝一声,便举起明晃晃钢刀,起手便砍,五路神见不得血腥,忙将眼眉闭起,便在此时,不听“噗”得一声头断之音,反听“咔嚓”一声脆响,却见两柄钢刀从中正断! 两刽子手见得吃惊,忙向天上望去,却见一鹤发童颜老者,乘雪白仙鹿,手持一柄龙头拐杖,正南极仙翁,那络腮胡子望得一惊,忙将跪拜道:“小子南宫适,不知仙长如何至此?” 南极仙翁本在瑶池金母处做客,离去时正遇长生道人归天,长生道人这便将姜子牙之事,一一到来。 南极仙翁听得皱眉,暗道姜子牙生得愚钝,怕是会弄巧成拙,这便忙至西岐称中,果不其然,方才至此,便见明晃晃钢刀已至他脖颈之上,当下不由皱眉,这便长袖一甩,将两释了:“南宫适,你且将西平侯叫此说话。” 南宫适见得此人飞凡,自忙将去禀告,姜子牙转醒,见是南极仙翁,竟忍不住眼中落泪:“师兄啊,师弟……师弟也不知为何,便得罪了侯爷,落得如此境地,实不是师弟之罪啊!” 姜子牙一边哭诉,一边将昨日之事说出,南极仙翁听得皱眉,差点要一棒子打死这不肖之人,奈何见得姬发匆忙而来,这才压住心火道:“姬发,此乃天赐助你西岐之人,你如何不惜?”(未完待续。) 第二五五章姬发访贤,姜尚拜相(下) 姬发听得大惊,不想姜子牙真乃天赐福缘之人,忙道:“小王一时愚闷,还请仙长海涵!” 姬发乃西岐首领,阐教日后对之多有依仗,南极仙翁见他如此,亦不好过多责备,这便道:“想是子牙不肖,才惹得贤侯如此,也罢,也罢,此乃子牙命中之劫,当是躲之不过。” 将这人灾说成天劫,南极仙翁倒也好言,一为化解今日冤仇,给西岐一个台阶来下,二则为告之姜子牙,应以大事为重,不得暗中算计,姬发在下自是听得明白,忙回道:“仙长所言极是,若非命中之劫,吕丞相断不会受如此皮肉之苦。” 姜子牙听得“丞相”二字,心下忽得一颤,便将胸口烫痛都忘在一边,急忙道:“贤……贤侯所说为何?” 早听得下人来报,姬发心下便知坏事,这便忙令下人写了委任状,此番正好从袖中拿出,双手恭敬,递了上去:“吕丞相大德,应得担此大任,小子姬发不才,还望丞相提点!” 其实,姬发也不想立姜子牙为丞相,可西岐中,官职一向不缺,思来想去,只有丞相与兵马驿之职,既是仙人,兵马驿自是不成,此来事紧,又来不得仔细考究,只得胡乱将丞相之位言来。 姜子牙见得帛锦黑字上书丞相大名,自是欢喜非常,这一身烫痛全无,心中竟还猛跳了几下,忙得扶起姬发:“既是贤侯之命,姜……吕尚自当全力辅之!” 南极仙翁见得如此,面上点头。却道姜子牙这等愚夫。如何不知谦让一番。这便道:“如此甚好,子牙……” 南极仙翁话未说完,忽得望西面一道黑光升腾,暗中掐指,心下自生主意:“子牙你且随我来。” 见得仙人言语,姬发自是识趣退下,姜子牙不解道:“师兄有何言语?” 南极仙翁道:“师弟新晋西岐丞相之位,必得旁人眼红。不知眼下如何安排?” 姜子牙方才还是阶下之囚,不过喘息之间,便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心中窃喜还未完毕,今后之事,自是想都未想:“子牙愚钝,还望师兄指点一二。” 南极仙翁亦不卖关子,这便道:“晋身之举,不过阔疆开土,近日天狼星暗。西地当有你的福缘。” 西岐往西,便是犬戎之地。正是穷山恶水危险之地,若到那处去寻机缘,便自己如此修为,怕是未到那处,身子先陨了,姜子牙心下生寒道:“西地穷恶,不知如何去之?” 南极仙翁大手一挥,出得三道锦囊:“依此行事,大计可成。” “这……”姜子牙方要再问,却见得一阵仙风吹起,南极仙翁早已无了踪影,无奈之下,只得将锦囊收起,心道开疆扩土,莫不是要自己举兵伐西,此战功若做晋身之举,想是不错。 姜子牙见得南极仙翁离去,忽觉得胸口肿痛,这才望下一眼,见得胸口一黑血肉模糊,方才发出撕心裂肺之吼。 姬发等人在外听得嘶吼,心想仙人在此,绝是不敢进入,姜子牙心道怎就口中笨拙,方才要师兄留下一个方子也好,如此这般,端得痛苦非常。 待姜子牙出得门外,已是亥时,姬发在外等得焦急,见得出来,忙将问道:“吕丞相可是无碍?” 姜子牙点头,自言无碍,这边散宜生倒是多生一个心眼,一旁开口道:“方才听仙长唤吕丞相子牙,朝歌之中,丞相之名亦是子牙,不知这……” 姜子牙心下一惊,眼眉急转:“贫道下得昆仑山,便至西岐山中,不想朝歌还有同名之人,想来果真缘分。” 古代人,有名的同时,还须有字,例如姜子牙名子牙,字乃是飞熊,散宜生见得姜子牙面色有异,这便道:“相传代相姜子牙亦在昆仑山学道,吕丞相可识得那人?” “这……这……”姜子牙额上顿出一层冷汗,支支吾吾道,“这……昆仑……昆仑山甚大,在那学艺之人不下千万,贫道……贫道不曾识得。” “那姜子牙曾言乃是玉虚……”散宜生方要再问,却被姬发止住:“哎,上大夫休要多想,昆仑山广博昊天,吕丞相不相识,乃在情理之中矣。” 姜子牙听得如此,心下方才松了一口大气,一行人交谈数久,待得众人散去,散宜生这才道:“相爷方才为何止住小人言语?” 姬发手中轻点酒杯道:“这吕尚是姜子牙如何,不是又能如何,仙人所言,你我能逆了不成?索性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说不是,就权当不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我若真在乎这么多,怕这项上人头不保啊。” “相爷所言极是,相爷所言极是……”散宜生一想仙人只能,背后自生一层冷汗,忙在一旁附和道。 翌日,姬发自在朝上言吕尚封侯之事,此言一出,顿起万层水浪,一帮太姒老臣,自不想看得姬发在西岐势力越做越大,反对之声极为强烈,究其原因,不过吕尚资历尚浅,在西岐中无甚功绩,自是难以平众。 姜子牙心下不由感叹南极仙翁智慧,凌然而起:“无功自不足以占高位,眼下犬戎猖獗,吕尚远领一支劲旅,平西岐之患!” 犬戎久居西地,自夏朝之时,便是西面祸患,后成汤立商,立四方诸侯,便为防范东夷、南蛮、西戎、北狄,六百年时间,四方已是尾大不掉,若非张帝辛征战东夷,怕四方危机还是如此,众人一听姜子牙之言,顿得鸦雀无声! 散宜生听此亦是一愣,西戎在西地扎根已久,若能灭,岂容他猖狂如此之久,忙道:“吕大人三思啊,西戎之灭,绝非一日可行!” 姜子牙要的便是一鸣惊人,以为服众,当下拒绝:“丈夫当以战沙场,不破犬戎终不还!” 姬发见得姜子牙如此决绝,心道想是上仙早有算计,自是应允下来,当日便令南宫适整顿军马,以待整军妥当之后出发。 新晋丞相吕尚起兵伐戎,一日之间,便西岐城传得沸沸扬扬,太姒听得外面言语,却是轻哼一声:“伐戎?这吕尚好大脾气,着人将之叫来,老妇倒要看看他如何本事。”(未完待续。) 第二五六章寻明主,姬旦之对 姜子牙早在朝歌为官多时,自知官场事情,一日之间,便将西岐势力了解得清透,自西伯侯姬昌、伯邑考两人身亡之后,西岐之中,便分为两部,一部是以太姒为首,西伯侯姬昌的一班老臣闳夭﹑太颠乃是主力,另一部则事以姬发为首,肱骨之臣,乃是散宜生、南宫适。 西伯侯姬昌发家之时,乃得闳夭﹑太颠、散宜生、南宫括之资,才使西岐昌荣如此,此间南宫括最为年迈,早在三年之前去世,其子南宫适乃得南宫家大权。 如此四大肱骨一分,使得西岐城面上虽是波澜不兴,私下却是暗潮汹涌,太姒理朝已久,在西岐攒威甚厚,可谓一手遮天,姬发虽得年轻,手握兵马之权,奈何资历尚浅,威望甚不及太姒。 姜子牙所言西征,姬发也曾想过,奈何怕自己落得伯邑考一般下场,所一迟迟不敢行军,如今又得姜子牙替代,自是欢喜非常,心道此事若成,一可涨吕尚声名,此消彼长,太姒声名毕将暂落,二可扬自己实力,只要得机,必可在西岐大权得握。 退一步说,就算姜子牙不敌,此番大败而回,犬戎必得东进,到时太姒便不得不应战,太姒虽有心计,不过女流之辈,断然不会是犬戎敌手,到时,自己揭竿而起,力挫来犯,岂不是力挽狂澜,西岐不归自己,还能归于何人! 姬发那便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姜子牙归于府中,暗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姬发野心甚广。怕是卸磨杀驴之人。不若自己依姬昌所言,在姬旦与姬叔鲜之间,选上一人,一来,若姬旦贤明,西岐事成之后,自己性命无忧,二来。若姬叔鲜为君,但凭自己所为,亦不会有如何危险,此两人,不论为何,都比姬发好上不少。 姜子牙心下盘算好,便借土遁术出得府衙,直往东宫而去,众世子未得封赏,仍在侯府之中居住。 不多时。姜子牙便至三公子处,却见得姬叔鲜一脸蜡黄。此时已躺在床榻之上,一旁下人服侍着,却从中传出隐隐恶臭。 但叫明眼人一看,便知姬叔鲜活不长远,若将此人来助,怕大事未成,此人已死,姜子牙望得摇头,只得再去寻姬旦处,方至此间,便听得房中音乐做响,往内一视,却见得姬旦与众人正在饮酒作乐,面上红得厉害。 “这……”姜子牙望得皱眉,难道姬昌所料为假,这姬旦也是无能之人? 若将此人登基,怕又是一个昏君,比来比去,怕还不如今天武德皇帝,姜子牙念之叹气,却在此时,听得屋内言语:“可是吕丞相在外,我家公子有请。” 姜子牙听得一愣,心道姬旦如何知晓自己在此,迟疑一下,进入房中,姬旦望得人来,且将酒杯放下,引姜子牙进入后室之中。 姜子牙入内,单见案牍累积,晃晃落及腰间,灯火阑珊,微微翠色外闪,姬旦道:“早知西岐来了仙人,不想果真候到道长。” 姬旦眉宇之间与姬昌实为相像,姜子牙望之一眼,竟是不由一愣,忙道:“公子胸负大才,如何佯装声色犬马?” 姬旦听得大笑,推出一片累牍,请姜子牙落坐:“大母专权,二兄野谋,小王在此间,若非如此,怕是早得陨命。” 姜子牙知晓西岐险恶,自是点头称是:“公子心有大志,如何不另举一番旗帜,以为西岐号召?” 姬旦摇头道:“其一,西岐已经够乱,若再添一乱,怕会四分五裂,此乃先父不愿看到到;其二嘛,不论大母、二哥,都是我骨肉亲人,若伤两人,小王……小王实在于心不忍。” 姜子牙暗道姬旦果真极真极孝之人,忙道:“贫道不才,愿助公子行事,日后登临大统,以为天子。” 姬旦大笑:“大统?天子?到时亲人已无,要这虚名何用?道长所谓天下,不过战戈军马一战涂炭,尔后在立,方可暂得安稳,可此见殷商皇帝虽有出格,却也算得不是明君,这战还是晚兴一些为好,打来打去,不过私人寡欲,道长乃是修道之人,如何见得天下生灵涂炭?” “这……”姜子牙为此,乃是元始天尊之名,从未想过天下苍生之事,这便道,“此乃天意,天意如此,你我如何得逆?” “此是天意,却非得你我必行,不若今朝有酒今朝醉,混得一天是一天。”姬旦笑道,“天下啊,心计太多,若依小王所愿,当入山林之中,青葱鱼钓,这才过得逍遥自在。” 姜子牙早在西岐山中居住,自是受不得那般清苦,如此听姬旦之言,心下更是难以理解,这便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公子若要天下,简直脱手可得,如何就……” 姬旦大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过身外之物,畜生一般,岂若人道,道长久居仙山如何不知此般? “这……这……”姜子牙被问得哑口,竟不知如何来应。 姬旦晃得三钱,抛落而下,观之一眼便道:“丞相此去,当是一路风顺所向披靡,但小王有一事相求,此一行,若能少伤人命,还需少做些冤孽。” “这……”姜子牙本为洗脑而来,却不想来此反被洗脑,“世子如何知此行顺利,又如何知了贫道会按世子所言行事?” 姬旦一摆桌上铜钱:“丞相莫有此问,你府中去人了,还是先回府中候命吧。” “府中去人?这……这……”姜子牙听得一头雾水,却也不知如何,心中竟是深信不疑,“世……世子……” “日后若有疑问,自可来问于我。”姬旦道,“丞相再不回去,怕府中下人拉扯不住了。” “是……是……”姜子牙本为择主而来,却不想竟是这般结果,这便用土遁术遁走。 望得姜子牙离去,姬旦叹息一口:“天之过,非人之祸,战之过,非人之罪……” 姜子牙方至府门,便见得一带刀之人,正拉扯这相府下人:“休要啰嗦,速速叫吕尚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章惊帝辛,钦雪献黑圭 姜子牙暗道姬旦果真奇才,匆匆入得府内,这才令下人开门,为首之人,面似黑炭,颌生络腮,身高八尺有余,形容甚伟,正是太姒门外守臣姬冲明。 姬姓乃西岐国姓,这姬冲明本姓殷,乃因太姒器重,才得如此姓氏,此人背后有所依仗,行事自是肆无忌惮,见得姜子牙出府,当下寒眉一竖:“吕尚,你道你是何人,能得本军爷在此候你许久!” 姜子牙虽是初到西岐,却也知官场中,多得便是此等狗仗人势之徒,心道若此番认怂,怕在朝中不好混事:“本官乃是丞相,岂容一下臣诋毁?” 西岐城中,众人慑与太姒之威,何人敢与他这般说话,姬冲明听之便怒,更不答话,一拳直砸出去,姜子牙不多不避,身后出得一双青鳞大手,正接了那拳。 姬冲明手中一僵,却见眼前一龙须虎面之怪,双手反得一拧,正听“噗”得一声闷响,正将他打翻在地! 姬冲明自不识得龙须虎,眼见丢了颜面,更是大怒非常,忙将腰间钢刀抽出,抬手便劈! 龙须虎修为虽是不济,却也是实打实地仙中阶修为,如此钢刀能将之如何,身子一起,却落姬冲明身后,反手一提,直把此人扔出数丈之外:“你这脸黑汉子,猪狗一般的人物,也敢对我家主人无礼?” 姬冲明被摔得七荤八素,只觉头晕脑胀,晃晃不知如何,忙得身起。脚下却是一个趔趄。又摔在地上。龙须虎见他无甚本事,自也无再打之意,姜子牙冷哼一声,自是扬长而去。 至宫中,太姒早得下人禀报相府之事,待得姜子牙前来,方才问道:“吕丞相好大的脾气,初至此处。便将哀家手下打了,这大狗,也不看主人的么?” 经历昨夜之事,姜子牙知晓如今所辅之人,唯有姬发,这太姒虽掌大权,入土之日,不过一二,还能有多少时日:“下臣卑贱,终究丞相之位。那人不过官侍,寻衅朝中重臣。不知何罪?” 太姒听得眉角一挑,转而言道:“丞相西征,可有良策?” “战未行,未有良策。”太姒听得姜子牙之言,暗道这人好生严密,回答竟是滴水不漏,却不知,姜子牙只是遵南极仙翁之意,根本无甚计划。 太姒又道:“丞相观得姬发、姬旦此两人,谁可称之大器?” 姜子牙暗忖,莫非太姒知晓姬旦之事,心下不由一沉,又想昨夜姬旦所言,这便道:“二公子雄心勃勃,当有帝王之相,四公子消遣玩物,怕是不得深托。” 太姒听得一笑:“若哀家相助姬旦,不知丞相立于何方?” “这……”姜子牙听得一愣,依他之见,西岐之主当一姬旦为好,可此话从太姒嘴中说出,却不得不令人思考,此人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着实不好定断,“公子皆为良选,尽是姬姓天下,吕尚自当顺意而为。” 姜子牙所求,不过尘世富贵,至于何人为帝,何人为王,只要不影响自己地位,端得无甚影响,此言隐晦,一方面只言公子,不知是姬发,还是姬旦,一方言顺意而为,便是告太姒,此乃西岐家事,自己不便参与,至于日后如何,且看两方势力谁人得胜。 姜子牙此言,倒颇有些坐山观虎斗的意味,太姒听得点头:“丞相聪慧,当是我西岐兴盛人选。” 却说张帝辛归于朝歌,闲来无事便去御园与银灵子共探八方亮银旗之用,一晃半月的功夫,倒也领会其中不少奥妙,这方得意,自有一方失意,那便是乾坤九鼎,自九黎岛归来,张帝辛除却研究八方亮银旗,便是观看这九鼎,可不想研究来研究去,却根无丝毫发现,便先前那种磅礴大气之感,也不复出现此间。 张帝辛知乾坤九鼎乃是宝物,自是强求不得,只得先忙旁事,将九鼎之事放在一旁,自从三淆山归来,九间殿中,奏折便如浩山书海,整日理都不要理到何时。 张帝辛在后世如此之久,也未得穿越过来这几载看得东西多,眼看青灯竹卷,倒还真有一些出家之感,不过此间微微火颤,咱们的天子陛下,却也是昏昏欲睡,便在此时,钦雪急匆匆入得九间殿内,忙言道:“皇兄,皇兄,女娲娘娘那边来人了!” 女娲娘娘!张帝辛听得一惊,这封神之事,原书中便以纣王提亵诗为因由,展开灭商之势,这“女娲”二字,对他来说,太过敏感,这便忙道:“速速说来,女娲又有何事要说?” 自妲己出朝歌之后,钦雪不得已,又化作妲己模样,在东宫之中主事,这一日睡梦方醒,却不想忽得宫中一阵白光氤氲,此间正落得一白衣青袍之人。 钦雪自归宫中,已有三载未见白矖(xi,三声),不想此人忽来,忙得跪拜行礼,白矖将之唤起,便问朝歌近况如何。 钦雪早得张帝辛知会,自是报忧不报喜,且将姬昌、伯邑考身陨,殷郊行反,商容被黜之事,一一说出,自然此间少不得添油加醋,好让白矖看到自己“功绩”。 白矖听得点头,自夸钦雪所做不错,一应虚礼完毕,这才问起天子近臣鬼谷子之事,钦雪听得一愣,不想皇兄如此本事,鬼谷子之名,竟也传入女娲娘娘耳中,却道鬼谷子神出鬼没,不知何处仙人。 依玉虚宫、天庭两方能力,尚不知鬼谷子所谓何人,钦雪不知,自也在情理之中,白矖见之不怪,却将袖中拿出一方黑圭,言将此物放在天子身边,若见得鬼谷子,此物自会有灵。 钦雪不敢大意,这便忙至九间殿,将此事告知:“不知白矖何意,皇兄且看这黑圭。” “此事我也不知。”张帝辛摇头道,亲手接过黑圭,但见此圭通体漆黑如墨,上摸温润如肌,其上雕一方奇兽,似龙却生得大脸,似麒麟又落得一方长尾,心中猛得咯噔一下,这……这黑圭似是何处见过!(未完待续。) 第二五八章疑云,黑圭饕餮 黑圭,黑圭!张帝辛脑间忽得一明,猛得想起在纣王墓中,自己所见雕像腰间所挂之物,正是这黑圭! 张帝辛得以穿越,也正是因为这黑圭中出了一方狰狞兽头,才被直接吸入其中,落到这封神世界,原以为这黑圭不会出现,却不想如今又见! 这……这是巧合,还是……还是原本帝辛,便是此物所害?张帝辛心下惊异,脑中忽得混乱,莫非自己穿越之前,此物便是女娲娘娘交给纣王的?还是……还是机缘巧合,黑圭偶落自己手中? 张帝辛越想,心中越乱,脑中忽得想起纣王面貌,心下不由一阵凉气升腾,那雕刻之人眉角,竟与自己一模一样! 先前张帝辛穿越甚急,未想此间事情,如今一向,全身不免寒意升腾,怎会如此之巧,莫非自己便是纣王,纣王便是自己?!还是世间真有如此蹊跷之事,自己竟与纣王生得一般模样?又或者……自己这番穿越,乃是与纣王互换了身体,自己落在纣王身体中,纣王此时却在未来世界的自己体内之中! 乱了,全然乱了!张帝辛越想,心中越如一团乱麻般,难以理清头绪,一旁钦雪看得惊异,忙得问道:“皇兄,皇兄你这如何?” 听得钦雪之问,张帝辛方才稳住心神,忙问道:“三妹,你可曾见过我本来面目?” 钦雪入得宫中,乃是在张帝辛穿越两载之后,如何能知晓本来寿王面貌,当下一愣道:“皇兄这般模样,不便是本来模样么?” “非也,非也。我……我是说纣王,不……不寿王……”张帝辛心中杂乱,也不知如何描绘,只得将黑圭一收,“你留此稍等,为兄去去便回!” 张帝辛说着。忙将起身,直往文德宫去,杨玖见得天子来此,忙得行礼:“陛下如何深夜来此?” 张帝辛哪里顾得上许多,忙道:“爱妃视我,可如先前?” “这……”杨玖不懂张帝辛所言,自是听得一头雾水,这便道,“陛……陛下可是身子不适。莫非……莫非那遗忘症,又复返了?” 张帝辛穿越之初,为得保全自己,不得已使出失意之法,不想又被杨玖提出,当下苦笑不得道:“非是如此,寡人……寡人是言,自贵妃进入宫中。寡人形貌可有变化?” 杨玖望张帝辛一眼,嗫嚅道:“若说变化。性格上变化最为巨大,至于……至于形貌,除了……除了成熟一些,倒也无甚变化。” 无甚变化!张帝辛脑间一明,自己果真与纣王生得一般模样,那自己此番穿越。或许不是巧合! 这……这……可这穿越之事,又是谁人能够安排,圣人?天意?张帝辛想得头大,却也想不出个究竟,若是圣人。当要兴周灭纣,如何要自己穿越过来来做异数,若是天意,自己乃是逆天而为,天也是傻了不成,自己与自己找反对之人? 张帝辛越想,越觉脑中似有千万蚊蝇在飞,嗡嗡乱炸,不知何时清明,杨玖望得惊异,忙问道:“陛……陛下这是如何了?可是身子不适?可需传唤御医?” 张帝辛忙得摇头,自出宫门之外,见得天空清明,上落星辰点点,好似棋盘一般,忽得觉自己便好似,这盘上的一枚棋子,以为自己为主,却是暗中有人所使! 这若想来,着实,着实令人头疼,张帝辛心道,是谁,谁能在现在与未来之前,下得这般大棋,此人修为,当是圣人?还是在圣人之上? 无从得知,一切都无从得知,张帝辛念之皱眉,却不知如何做解,钦雪见得天子忙将外出,自是心下不安,忙得追来:“皇兄?皇兄可是无事?” 张帝辛望得钦雪一眼,忙道:“无事,无事,你且去吧,将这黑圭暂放寡人身上。” 钦雪听是如此,也不好多做揣摩,只得起身离去,张帝辛思之不明,想之不悟,竟好似又落入一个死循环般,不知如何得出,手中黑圭猛得颤动,忽得一声兽吼,正出一方狰狞兽头! 饕餮!穿越之前,张帝辛不知那狰狞之兽为何,此间却是看得真切,这黑圭之上,正是四凶之兽——饕餮(四大凶兽乃是,饕餮(tāotiè)、混沌,梼杌(táowu)和穷奇,寻常人常把饕餮与龙之九子貔貅相对应,此是错误的,两兽虽有同种异能,却是一凶一吉,普通商家所摆,皆是灵兽貔貅)! 饕餮口中嘶吼,正出得道道阴风,似要将天地都吞噬一般,张帝辛忙将出虎魄,手中轻转,虎魄猛得变红,这便凌空而起,一斩而下! 此间饕餮乃是幻形,当属鬼怪一类,寻常打击,自做不得数,可这虎魄乃是凶兵,专克阴魂野怪,这一刀落下,兽脸上顿出一道白痕! 饕餮大怒,口中吸力更大,便将四面石雕,地上砖板,一并吸了进去,张帝辛身不由己,只得忙将虎魄插在四上,以稳身形,却不想那处吸力如此巨大,好似黑洞一般,直用虎魄在地上划出深深刀痕! 张帝辛身子似要扯断了一般,手中忽得一送,竟是连人带刀一并落了进去! 张帝辛不想穿越之前,不敌饕餮,穿越之后,亦不敌饕餮,脑中一阵晕眩,渐听四面风声渐消,这才睁开眼睛,却见四面一片乌黑,一切事物竟是漂浮其中,山石、雕像、青植、房木,各色东西,一应俱全。 若用现在话来解释,落于此间,倒好似进入太空一般,身子失重一切东西都在漂浮,这饕餮不似恶兽,倒好似宇宙中的黑洞一般,内里却是自称一片空间,与之略有不同之处便是,此间多有空气,张帝辛竟是呼吸无碍。 四面漆黑,不见得一丝光彩,张帝辛忽得想起在北海得十二品莲瓣之时,曾落虚空之境,那边孟婆与奈何桥,仍是历历在目,地方不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若……若得黑莲出来,凭此种暴戾之气,或可破之。 张帝辛心念于此,尚未召唤十二品莲瓣,却觉丹田忽动,一道气涌翻起,黒木珠竟是无动自出!(未完待续。) 第二五九章黒木珠破饕餮,陆离夺宝逢白矖 为首而出的,正是张帝辛自棋盘山中得来的那颗,黑中透金,外缀斑斑蔚光,这黒木珠出来,微微颤抖,引得他百宝囊中落宝金钱大颤,猛得一道气氲升腾,却见得一串黒木珠凌空而起。 此黒木珠乃是在二仙山落宝金钱所得,归于朝歌之后,张帝辛也无暇将之拿出查看,却不想此时现得身来,陆离这串黒木珠,当有八颗,生得一模一样,似从一个模子刻出一般。 九颗珠子悬在半空,缓缓旋转起来,珠子成环,越卷越快,越卷越快,转瞬之间,竟是飞旋成一条光圈,光圈非旋,四面隐隐生风,此外之物,竟是缓缓朝这边移动而来! 张帝辛立身光圈之下,竟是没有丝毫影响,只觉得黒木珠中似有一种力量,正将八方之物吸噬,光圈越转越快,其上忽得现一道旋风,此风好似黑洞一般,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四面风音嘶吼,周遭之物猛动,竟是身不由己,急往旋风中猛扑,只是,所来之物一触黑风,瞬间化作齑粉! 张帝辛暗道,此物果真不愧灭世黑莲之名,那光圈似是黑洞一般,好似妖兽一般,直把四面之物揽过,不管是何,一并直吞如嘴中! 张帝辛望得惊异,却见得四面黑幕竟是越来越薄,猛得一声嘶吼,却见饕餮兽头出现此间,眼中蹿红,对着黒木珠猛吸,却不想,饕餮越吸,外物非但未向自己靠拢。反而将自己的身形。都往黒木珠处移动! 饕餮号称万物皆食。却不想此间逢到了敌手,忙得嘶吼,一张大脸,奋力挣脱,黒木珠见得到嘴的食物要逃,猛得旋风忽起,黑风正把饕餮围住! 饕餮此时亦故不得许多,起身便跑。却不想身子不进,反而速向后退,一张大脸狰狞中更出惶恐,似是人急得哇哇乱叫,对那风却是无可奈何,当下一个落空,身子直落入黒木珠中! 黒木珠一缩,似是吃饱了一般,圈中荡出一团白气,缓缓落入张帝辛手中。正居内丹之下,饕餮一去。四面黑烟自难长久,清风徐来,正显出漫天星辰。 从始至终,张帝辛只是旁观之人,甚至不清楚,黒木珠如何如此轻易之间,便破了这黑圭饕餮,依镇元子所言,那十二品灭世黑莲乃是证道之物,如今这般力量,却属正常。 早在北海之时,张帝辛便暗中猜测,这黑莲或是十二品灭世黑莲莲子,可这莲子吸收如此巨大力量,只见得丹田中,十二品莲瓣似是精神了一些,与自己,却是没有丝毫力量提升之感,不但如此,身心之间,竟还隐隐觉得有些疲乏。 难道这黑莲吸收饕餮之时,也在吸收自己力量?张帝辛正思其间,却觉得百宝囊中,一物大颤,猛得张开袋子,却见得一道火光冲天而起,正是陆离赤焱剑! 在二仙岛时,碧霄用金蛟剪震退陆离,张帝辛便想依此人癖性,绝不会吃得暗亏,自已兵器都不得要取,果不其然,趁黒木珠齐聚之时,赤焱剑暗中发威,直出百宝囊中,将黒木珠挑了出去! 张帝辛见得大急,忙得起身直冲黒木珠去,却不想时候依旧是晚了,斜刺里冲出一道红光,正把赤焱剑与黒木珠接了:“哈哈哈……果真天不负我,多谢道友厚赐!” 这这可恶的陆离,早不出来,晚不出来,片片这个时候出来,张帝辛心中虽是恼火,却也明知不是敌手,放要言语,却忽见得斜刺中一道白光冲出,正把黒木珠夺了,立在半空! 此光来的甚快,便陆离斗没有望见此人身形,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了下来,却见得来人一身白衣,腰中正缠一方青玉,手中捏着黒木珠,眉角一挑道:“灭世黑莲?你是鬼谷子?” 张帝辛虽未见过白矖,可依钦雪所言,也知晓此人形貌,当下心中大惊,暗道如何屋漏偏逢连夜雨,前狼未去,又来猛虎! 陆离见得黒木珠被夺,自是心生不悦:“道友何人,如何坏了贫道好事?” 白矖面色一冷:“这灭世莲子可是你的?” 陆离见不得旁人高傲,自是怒道:“明知乃是贫道之物,如何还不奉回!” “你认便好。”白矖话音一落,身形便动,直杀而去,陆离见得黒木珠被夺,气也是不打一处而来,持了赤焱剑,直对杀来! 白矖只道鬼谷子在北海得了灭世黑莲,以为有黑莲之人,便是鬼谷子,自与陆离战到一起,张帝辛望得大喜,你两人战吧,战死一人才好,小爷我便不奉陪咯! 陆离与白矖战之数合,便得暗暗心惊,不知何处出了这般厉害人物,见得张帝辛远走,心中自是不允:“鬼谷子,哪里走!” “鬼谷子,如此再施诡诈之术,当是晚了!”白矖大喝,手中折扇一甩,凭空中出得道道白羽,宛若蝗矢,簌簌直扑而来! 陆离自是不敢怠慢,赤焱剑一挑,将出层层火鸦,直扑白羽而去,这便凌空一甩,直追张帝辛而走,白矖得圣人之命,要灭鬼谷子,自是紧追不舍! 三人之中,张帝辛修为本是最弱,遁行之术,亦是最慢,可陆离与一面应对白矖,一面需追击,速度更是慢了不少! 张帝辛暗道这陆离怎生如狗皮膏药一般,方要将震天弓祭出,忽得想起,若此弓一方,白矖岂不识得自己身份,当下心意一转,自把乾坤阴阳鱼祭出,甩出一道阴阳符印便砸! 符印砸落,便出层层花火,虽不得对陆离造成多大伤害,延阻一时却也足够,便在眨眼之间,白矖折扇一甩,出得银光回旋,已是飞转而至,陆离忙把赤焱剑一挑,将折扇打了回去:“你这道人,口口声声追那鬼谷子,如何咬住贫道不放!” 白矖寒眉冷竖:“鬼谷子,事之至此,你还要狡辩不成!” 陆离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先前一番恶战,这白衣男子竟是把自己当做了鬼谷子,当下叹息一口,顿足道:“道友识错人了!贫道乃是西昆仑陆离,先前遁走那人才是鬼谷子!”(未完待续。) 第二六零章帝辛计,巧陷陆离 若让陆离言语,自己岂不危险!张帝辛暗下一惊,忙得把乾坤阴阳鱼砸落:“鬼谷子,天下尽知你从北海之中得了灭世黑莲,如何还敢在此狡辩!” 陆离一剑挑了阴阳符印,自是大恨道:“灭世莲子乃是贫道在鬼谷子手中所夺,道友莫要信他啊!” “笑话!那鬼谷子,北海夺黑莲、东夷退金仙、三淆释刑天,此等事迹做成,如何只有金仙修为,你真道玉虚宫燃灯道人、十二金仙、上帝昊天是吃白饭的不成!”张帝辛呵道。 张帝辛所言,白矖如何会是不知,上帝昊天、燃灯道人、十二金仙哪个不是一等一的高修,如何会败与一金仙初阶之人之手,反倒眼前这黑衣之人,战斗至此,还未使出真章,又见得其灭世莲子,当下皱眉道:“鬼谷子,至此你还要狡辩不成!” “这……这……”陆离此时真是百口莫辨,只得大声道,“贫道以身家性命做保,此人便是鬼谷子,若有违誓,当雷火分身,落永世不得超生之境!” 古代人一向重视誓言,听得陆离发此毒誓,白矖亦不由的一愣,张帝辛听之大笑:“鬼谷子,休要信口雌黄,你那赤焱剑便从十六昧真火中得之,如何还怕区区雷火!” 雷火固然可怕,可相比十六昧真火,那便是小巫见大巫一般,白矖听此,眼眉往赤焱剑上一挑:“都道鬼谷子诡诈,若得此道友分明,险些被你骗了!” “这……这……”此时的陆离。被张帝辛将鬼谷子的帽子死死的扣在头上。端得无半点反驳余地。此间白袍男子当与自己相当,若单独对之,当是不惧,可那鬼谷子却实乃变数,若得一个不小心,生受那洛书一击,端得不好应付,当下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起身便走! 张帝辛望得真气,忙得大喊:“鬼谷子,哪里走!” 白矖忙得回缓,起身便落陆离身前,跟不答话,折扇便甩,陆离心下大恨,却只得挑赤焱剑来战! 白矖扇舞生风,陆离剑飞似电;扇舞生风。且出道道光华,宛若银河泄地。弄得半空光彩,剑飞似电,闪耀层层寒光,恰似雷闪落地,惹得天幕大颤! 张帝辛呼喊声急,却不进入战圈,此战甚急,你两人杀个你死我活便是,自不需我参与其中,自在战圈之外,瞅得时机,将乾坤阴阳符印往下砸,不让陆离专心为战便好! 陆离与白矖战得难解难分,自是无暇顾及张帝辛,不出十几回合,已是生挨了数道阴阳符印! 混账!狗娘养的鬼谷子,日后非要杀你不成!陆离心下大骂,直把张帝辛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此番一心二用,自被白矖望得真切,当下折扇一挑,出得一道劲力,但听“嗤啦”一声,正把陆离衣袖打出一道血痕! 陆离吃得一惊,额上顿出冷航,忙得起身后退,手中赤焱剑一挑,瞬间通红如血,这便凌空一甩,直往张帝辛射去! 张帝辛身形急退,忙将出落宝金钱,却不想那赤焱剑竟是忙得回身,直向白矖杀去! 陆离所用之法,乃为巫妖一族激发兵刃战力而为,此间威势了得,白矖自不敢大意,忙将折扇挡在胸前,却不想赤焱剑极迅如风,竟是直透折扇而过! 此上赤红,猛得一阵十六昧真火袭来,白矖忙得身退,胸前却也是烧落了一片黑污,那边陆离冷笑,手中忽得将出青氲葫芦,一手将了葫塞,大呵道:“请葫芦杀人!” 但见葫芦中出得一道白光,直定白矖泥丸宫上,陆离见得心急,忙道:“请葫芦转身!” 白光一挪,但见白矖首级直催而落,张帝辛望得一惊,不想白矖如此命陨,方要起身来退,却不想白矖脖颈之处,忽得生出五彩之色,一颗五彩晶石,直往陆离砸去! “五彩石!”陆离望得大惊,忙得身退,却不想五彩石速度甚快,“噗”得一声,正把陆离肩上破开一道血洞! 那边白矖却是双手合十,首级顺归脖颈之上,陆离望得大惊,暗道这葫芦这是如何了,怎得就杀不死旁人! 葫芦斩仙飞刀乃是陆离依仗,见得此番无效,哪里还敢来战,当下心中一惊,身化血光,直遁了出去,那便白矖却是不追,当下口中吐出一口心血,五彩石归来,其上五彩顿消,化作寻常石头,直坠而落。 张帝辛暗道五彩石可是宝贝,忙得身起,将五彩石收了:“此乃至宝,道友如何不要?” 白矖原本便白面上,瞬间苍白无色,却是一言不发,直倒了下去,张帝辛本想不救,可转念一想,黒木珠还在此人之手,若此走了如何能得,还有一事便是,此人虽为杀己而来,可却阴差阳错救了自己性命,若如此将之落在这里,心中终有不忍。 “唉!”张帝辛叹息一口,暗道你这小白脸好命,让本大爷救你一命,这便摇头,将之扶起,寻一安静之地救治。 张帝辛掐白矖脉络,却觉此人之中,似有一股暴戾之气,冲杀经脉之中,暗道这葫芦斩仙飞刀果真厉害,当初自己机缘巧合躲过那物,当是侥幸之至。 白矖发得高烧,昏迷一日一夜方才转醒,此间张帝辛亦曾动过歪歪心思,比如将黒木珠拿了一走了之,又比如将他舍在这里,任由野外之物啃食,可思来想去,却始终觉得不妥。 白矖迷迷糊糊醒来,见得张帝辛正在身前,自知是他救了自己,忙得挣扎起身:“白……白矖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张帝辛不知为何,如今见他转醒,心中却是松了一口大气,这便将五彩石扔换与他:“道友既是醒了,贫道自当离去。” “道……道友且慢!”白矖忙道,“不……不知道友名讳,再何处仙山修行,白……白矖也好寻之道谢。” 张帝辛听得摇头,暗道白矖虽为杀己而来,可这一身伤,去也是为自己而受,此番算是一报还一报,权当扯平,这便道:“山野之人不足为谢,你在此好生修养,待得良好,自回仙府去吧。”(未完待续。) 第二六一章战事起,姜尚西征 白矖平时虽是冷漠少语之人,内心却极重情义,如此救命之恩,如何也得还报,手中五彩石却因救自己一命,已失光彩,如寻常之物不复先前灵用,当下将灭世莲子拿了出来:“此物权谢道友救命之恩。” 张帝辛见得灭世莲子却是苦笑不得,这灭世莲子归于己手,也算是物归原主吧,这下也不客气,一手拿了莲子,起身便走。 白矖望得张帝辛离去,心道那鬼谷子青氲葫芦甚是厉害,怨不得连燃灯道人也战之不过,修炼之人,少结怨乃为静修良策,那人不留性命,乃为少惹业端,当在情理之中。 三日之后,白矖回得娲皇宫,将鬼谷子之事,一一诉说,女娲听得皱眉,青氲葫芦?莫非那鬼谷子便是西昆仑散仙陆离?此人如何与殷商天子交好,又如何做出逆天之事? 那五彩石乃是女娲补天所留之物,虽有救命回魂之效,却不得治伤恢精,白矖虽得保命,身上之伤,却是极重,女娲娘娘见得如此,便道:“腾儿,带矖儿去后宫莲湖池修养。” 腾蛇童子得令,自搀白矖下去,女娲单手一扬,且将红葫芦飞出,口中念语,此间出得一道青烟,直往天外而去。 陆离此战虽退白矖,可生挨那五彩石一下也不好受,这边方才休憩不久,便见得一道青烟直坠而下,此间显出八方字样,乃是:娲皇宫旨,万妖赴命。 自东皇太一去后,天下妖族便归女娲统领。特炼一物。名为招妖幡。天下之妖,凡得此令,需得急速复旨,否则,身陨道消乃在顷刻之间,此物虽令天下之妖,却令不得三类大妖:一,修为高深。彼至玄仙之境,幡上自消其名;二,功德无量,女娲娘娘特允,消了名讳;三、拜于圣人门下,招妖幡上消除名讳。 天下之妖,若晋玄仙境当是难于上青天,至于浩天功德,数万年间,不过帮女娲补天白矖、腾蛇二人。因此天下之妖,想脱招妖之命。只得拜入圣人门下,金光仙、虬首仙等人皆是如此。 陆离自西昆仑成道,经得岁久修炼,招妖幡上早就除名,见得圣人钧旨,不由得一愣,心道女娲召自己何干?莫非……莫非昨夜那白衣男子,乃是女娲宫人? 陆离念此,心下不由一颤,却想昨日白矖面貌,暗道娲皇宫何时出了这般男子? 正在此时,青烟转瞬便逝,乃是寻得召唤之人,回娲皇宫复命,陆离心道,若进得女娲宫,那人真是娘娘身边之人,便如何都不好交代,这便眉角一挑,忙得口中念咒,且将青氲葫芦一开,女娲乃是圣人之尊,寻常之人,得圣人召唤,莫不是喜不自胜,故此这青烟虽得神奇,却无甚防御之效,那间白光之闪,正把青烟摄了下来。 却说姜子牙西征,如此十日功夫,姬发已将众军集结完毕,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赴西地,但见烟尘滚滚,旌旗如羽;烟尘滚滚,数万良驹齐首进,万里传音起隆鸣,旌旗如羽,恍若凌空飞白雪,一片鼓声一片云。 军容齐正,战鼓争鸣,落得四方大阵,为首一将,身着虹彩披挂,落得紫明烟驹,正是南宫适亲弟——南宫信,左手落披挂碧甲龙须虎,右手落金枪银锁樊侯虎,姜子牙自督中军,大军浩浩汤汤,七日功夫,便压至犬戎边境。 犬戎对西岐监视甚久,姜子牙弄出如此阵仗,西地之主申渠自是早得讯息,听得挂帅之人乃是西岐丞相吕尚,当下不由皱眉:“这吕尚何种人也,如何未听过此人名讳?” 下首一男子,身披兽装,越高七尺有余,乃得大刀一甩道:“管他来是何人,一刀斩了便是,如何这多言语!” “二弟,休得急躁!”申渠道,“西岐之人,向来狡诈,不派南宫适却遣这无能鼠辈,此间必有诡计。” 申渠所言二弟,乃是犬戎第一勇士胡巴,此人生得彪悍,曾有一人搏虎之勇,申渠见其勇武,方才与之结拜,此人自立军中,对阵鲜有败绩,甚得众兵士喜爱。 胡巴笑道:“便那南宫适来了,胡巴又有何惧,狼主(犬戎以白狼为图腾,称国主乃是狼主,此称谓,当与殷商天子一般)不必惊慌,待末将取了那吕尚人头,再来见你!” 申渠思虑一下,心道让胡巴试试那吕尚也好,这便道:“如此甚好,将军此去,还得小心。” 胡巴领命,自领五万军士来迎,姜子牙立于马上,见得犬戎来兵甚少,心下道不过乌合之众,这便道:“你犬戎屡欺我国境之民,扰乱西陲安稳,是以吕尚奉天之命,前来征讨,尔等若不及此战火之灾,还不速速来降?” “屁话!有能耐,先战过我手中大刀再说!”胡巴乃是粗人,平日又少识字,自认不听得姜子牙咬文嚼字,这便一拍胯下战马,直往阵中而来! “谁人与我……”姜子牙话未说完,但听一声马嘶,却见得樊侯虎早得拍马而出,一张金枪,直取胡巴! 胡巴见得人来,也不躲闪,直扬起大刀,呼啸便砍,樊侯虎取枪来迎,两兵相碰,但听一身脆鸣,樊侯虎竟是一个趔趄,直从马上跌了下来! “哈哈哈!贼子,哪里走!”胡巴大喝一声,手中大刀正闪一道寒光,这便凌空而下,却见血雾腾飞,樊侯虎已是分作两半,血洒疆场之上! 犬戎军见得胡巴立功,自是大声喝彩,姜子牙望得心惊,暗道这莽汉好生厉害,如此两合便斩自己麾下一员大将,这便令道:“何人出战,斩了那厮!” 姜子牙说着,眼落南宫信之上,南宫信乃是西岐第一武将,南宫适之弟,望之形貌,想也差不到哪去。 南宫信一见胡巴如此厉害,额上顿出冷汗,见得姜子牙向自己望来,忙得回转目光,佯装做不知,此间寂静,一时竟是无人来应! “这……”姜子牙不想无人应答,自己落得一空,当下心急,只得道,“龙须虎,速将那厮擒来!”(未完待续。) 第二六二章黑骑军,西岐初败 龙须虎望得南宫信一眼,不由得目露鄙夷,当下一跃而起,手持锁链,落于阵势之上,手中铁链一甩:“那厮休要猖狂,看本大爷前来擒你!” 胡巴见得龙须虎相貌起奇特,当下便是一惊,这边锁链飞舞,正砸胯下马上,便听一声嘶鸣,胡巴身下一空,忙得跌落下来,在地上打了几个翻滚,方才止住身形。 胡巴暗道这怪人好大的气力,当下抡起大道,猛披过来,龙须虎起身一跃,手中扬锁链,起身便砸! 胡巴身子本就笨拙,如何能有龙须虎那般灵敏,当下背后一阵火辣辣疼痛,一摸之,便如隐隐黑血,龙须虎望得眉角一皱,自己那锁链,乃是万年寒铁所铸,不想此人皮早肉厚,生挨一下,还有喘息之力。 “那便让你尝尝这个!”龙须虎嘿嘿一笑,凭空出了磨盘大石头,起手便砸! 寻常人,或使飞镖、轻石子乃为暗器,可这龙须虎却使得磨盘大石头,胡巴望得心惊,如何还敢来对,便将手中大刀都顾不得拎起,回身便跑! 龙须虎见得胡巴如此狼狈,自是大笑,心下玩心大起,磨盘大石头砸得轰隆作响,却只往胡巴一旁砸,便要也要吓死此人! 西岐营中,望得胡巴如此惨状,俱是大笑,这边南宫信挺挺了腰板,大笑道:“丞相!也就龙须虎去的快,若不然,末将肯定将那胡巴打得满地找牙,比现在还惨!” 你丫的,早干什么去了!现在人家打胜了。才落得这马后炮!姜子牙心中大骂。可奈何南宫信乃是南宫适亲弟。眼下还需给予一二薄面,只得陪笑道:“南宫将军所言极是,南宫将军所言极是!” 胡巴被砸得着急,不由得破口大骂:“要杀便杀,你这独角蜥蜴,如何戏耍与我!” 龙须虎最恨人言自己独脚,当下大怒,手中一拧石头。直砸而下,胡巴望得心惊,自知避无可避,只得闭目待死,便在此时,忽得一声牛嚎,却见得一匹黝黑大牛,直把石头撞开! 黑牛?!龙须虎望得一愣,却见得远处烟尘渐起,声声轰鸣之声乍起。抬眼望去,却见烟尘滚滚。数万匹黑牛直冲而至,此上落得军士,亦是身披黑甲,手持揽月长戈,顷刻间奔袭而至! “黑……黑骑军!”南宫信早与犬戎争斗多时,知晓这黑骑军厉害,顾不得此间战事,当下拨马便走! 犬戎地界多泥沼山路,马行平地虽速,对这泥沼、山路却是不行,故此犬戎地界,不服军马,却产黑牛,这黑牛,乃是原野中野牛所得,皮糙肉厚,其性甚野。 犬戎人将之驯服,以充军用,黑牛本就皮厚,若粘之泥水,更若盔甲一般,乃成防守利器,寻常刀兵,如何能破,犬戎军多乘此牛来战,又身披厚甲,西岐人望之厉害,自称其为黑旗军! 见得主将遁走,西岐军如何还有再战之力,众人一片慌乱,拨马便逃,姜子牙大急,心道如何首战,便如此大败收场,忙得大呵道:“休走!休走!违令者斩!” 众人退得心急,马嘶人喊,如何能听得姜子牙言语,这便呼啸而起,若潮水一般,直往境内退去! 姜子牙见得呼喊无效,只得乘七彩灵鹿往西岐奔走,龙须虎本就身得身材高大,如此众人皆去,当如鹤立鸡群一般惹眼,犬戎军知晓此人厉害,急催胯下黑牛,往龙须虎冲来! “战啊!走去何甚!”龙须虎大吼,大手一挥,直把眼前之敌,连人带马掀翻! 胡波乘了黑牛,自是一脸铁青指着龙须虎大喊:“休要教这独脚蜥蜴走了!” 众军得令,自如潮水一般,向龙须虎涌来,龙须虎虽得地仙修为,气力甚大,可若此一人敌一只军队,当也是痴心妄想,要知道,单虎也不敢与群狼示威! 龙须虎手中磨盘大石头狂砸,奈何那黑牛身披厚泥,只能将之砸退,却难以直要了黑牛性命! 人有累时,气有尽时,龙须虎如此打战,不多时,便得口中大喘粗气,额上顿起一层血汗,心道若如此僵持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啊!”龙须虎大喝一声,一手掀翻了眼前之敌,当下身子一跃,直跳至半空之中,驾云便走! 黑骑军虽凶,却也赶不上天上之人,无奈之下,只能望着龙须虎离去,胡巴在黑牛之上,自是咆哮如雷:“混账!混账!这独脚蜥蜴施的什么妖法,惊还能逃了!” 胡巴虽是生气,去也知黑骑军虽得刃利,却不能长久追击,只得领众军掩杀一阵,这便领军会营。 姜子牙归营中,自是怒不可遏:“南宫信!你起身领逃,该当何罪!” 南宫信眉角一挑,却是趾高气扬一般:“吕丞相,那黑骑军的厉害,你也知晓,若不逃,还留在那,做一片污泥不成!” “混账!你窃军而行,还有理了不成!”姜子牙大怒,忙得呵道,“来人,将南宫信与我推出去斩了!” 西岐军中,大部乃是南宫家将,南宫信又是南宫适亲弟,军营众人如何敢动,南宫信大笑道:“吕尚!你才来了西岐几日,便要斩我南宫家人!你真道这军中是你家中不成!” “你……你……”姜子牙气得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只得道,“好,好!难道还要本丞相上报侯爷,为你邀功不成!” 南宫信自是冷哼一声:“正当如此!若无我果断鸣金,军中伤亡怕是更重!” “混账!混账!”姜子牙气得大怒,见得南宫信出营,满帐之人皆出,心下更是大恨,好一个南宫家,此人不除,西岐如何得昌! 姜子牙大怒之迹,龙须虎踉踉跄跄步入营中:“姜子牙,方才如何不战!” “这……这……”姜子牙心中烦躁,也不知如何做解,龙须虎见他支支吾吾,更是心中窝火:“军中哪有你这等战法!未交兵,便退得老鼠一般,我龙须虎丢不起这人,你若再战,也休要叫我出阵!” “这……这……”姜子牙头中混乱如麻,竟不知如何言语,心烦之迹,忽得想起元始天尊去时所交锦囊,这便忙将之取出开看……(未完待续。) 第二六三章锦囊计,土行孙破黑骑军 锦囊一开,上出一条青烟,直往帐外飞去,姜子牙望得心急,这锦囊中无有一字,如何寻得法子,便在此时,忽得听营帐外人大叫仙人,这便忙出营去迎,却见得一身高五尺之人正驾祥云,在半空中道:“吕丞相可是在此?” 姜子牙不识得来人面貌,可见得此人驾云腾雾,自知此人高修,忙得稽首道:“贫道吕尚,恭迎道友!” 那人见得姜子牙,忙得落下云头,跪地行礼:“吾乃夹龙山飞云洞弟子土行孙,奉师尊之名,特来相助师叔。” 姜子牙一听是惧留孙门下,当下大喜,忙得起身,将土行孙扶起,还未看言,却听得一旁讥笑:“我道西昆仑都是何等仙人,原是这等矮小矬子!” 南宫信听得外面糟乱,方才出得营来,未见得土行孙厉害,只见得此人矮小,自是出言讥笑,尾随他出来之人,自是出言大笑,姜子牙怕在师侄面前失了颜面,忙道:“人不可貌相,南宫将军休得无礼!” 南宫信寒眉一甩,自不理姜子牙,一手指土行孙道:“要这等矬子出战,岂不落了我西岐威风!我看啊,你这矬鸟,还是哪里来,便回……啊,哎呦!” 土行孙听得大怒,若非姜子牙在此,早就发作出来,如今见南宫信没有丝毫悔改之意,自是忍不住心头之火,这便伸手,一手捏住南宫信手掌,反手一拧,直把南宫信疼得龇牙咧嘴! “师侄。休得伤之性命。”姜子牙初道军中。便被南宫信摆了一道。心中自是怨火未消。 土行孙听得姜子牙言语,这便手臂一挥,正将南宫信摔在地上,南宫信一吐口中血沫,自是恼羞成怒,顾不得此乃军中,抽出腰刀便砍! 土行孙觉得背后一凉,手中不自觉拿出镔铁棍。回身便砸,但听“嘭”得一声闷响,正见得血雾翻飞,南宫信身子一僵,直挺挺倒了下去! 姜子牙本想将南宫信教训一番便可,却不想如此出了人命,土行孙见惯了血腥,自不在意这等凡命,手中镔铁棍一挑,正把南宫信尸首挑在半空:“不听军令者。便是如此下场!” 土行孙杀南宫信,不过瞬息功夫。众人望得吃惊,如何还敢言语,姜子牙见事已如此,只得顺水推舟,将南宫信罪过,写了一方长书,寄回西岐城中。 入得营来,姜子牙自把犬戎黑骑军之事与土行孙诉说,土行孙听得黑牛体重,心下自然有了主意。 翌日,两军对垒,胡巴昨日跑了龙须虎,心中乃是余恨未消,单刀立在黑牛上道:“独脚蜥蜴,出来一战!” 龙须虎听得大怒,当下便要拍马去战,却不想身后忽得响鼓声,却是姜子牙令大军,直扑上前,胡巴看的大喜,心道这吕尚吃黑骑军一次亏不够,还要再吃二次,当下一声呼呵,着黑骑兵大举来迎! 黑牛嘶吼,恍若闷雷,但见犄角上绑得道道兵刃,正闪烁隐隐寒光,风卷云动,两方大军其出,顷刻就要交手,便在此时,忽听得一声马嘶,却见得龙须虎一手勒住战马,起身就退! 胡巴望得大喜,急催黑牛奔行,却不想忽得身子一顿,竟是一个趔趄,直如深沟之中! 土行孙深通地形之术,这移山填海之术,自也会得不少,先前听得姜子牙言黑牛体重,自是此处设下陷阱,只待犬戎军上当! 胡巴大惊,心道此间山石密布,如何出得这般深沟,还未来得及呼喊,脖颈中便是一凉,正被竖起石棱直穿胸腹而过,当下眼前一黑,当即无了性命! 黑牛体重,这一冲起来,惯性更大,任由成牛兵士勒紧了绳索,却也是难以止住身形,一时间,呼嚎之声不断,只见得烟尘滚滚,血雾漫天,数万黑骑军,顷刻见竟是损伤过半! 姜子牙望得真切,见得黑骑军几乎将暗沟填平,当下令大军冲击,龙须虎一马当先,也不管人在何处,手中将着磨盘大石头,抬手便砸! 寻常之人,便是力大,如何能抵这大石冲击,犬戎军中,登时被砸出一条血路,西岐军掩杀其中,只将揽月戈、长刀、矛旗直挺挺冲将过去,犬戎军习惯马上作战,手中乃持短兵,如何是这长兵对手,两者还未相交,便被直刺下来! 土行孙亦是杀得兴起,手持镔铁棍,从土中冒出,便是一闷棍打死一方首领,不多时,此人手中斩落敌首,已是不下数十,犬戎军被冲得四零八散,头领之人又尽去,如何还有再战之下,自是狼狈逃去! 姜子牙大喜,心道南极仙翁所留锦囊,果有大用,这便将腰间帅剑一拔:“全军出击!” 败仗无人打,胜仗鼓争先,但听得鼓雷,西岐军大部开拔,顾不得阵形,有马的急催战马,无马的只恨爹妈少给了两条腿,口中呼嚎着,若潮水一般,直涌上前! 此一战,姜子牙领军追杀三十余里,放下停歇扎寨,是夜大摆庆功宴,营帐中灯火通明! “什么!败了!”狼主申渠听得黑骑军大败,端得一惊,“胡巴呢?胡巴可曾回营?” “胡……胡将军身……身落阵中,已……已然殉国……”斥候支支吾吾道,“狼……狼主,那……那吕尚甚是厉害,不若……不若……” 申渠心下恼火,听得斥候之言更是不耐:“不若如何!” “不若……不若投……”斥候话未说完,便见得眼前一抹寒光闪过,登时便无了性命。 申渠一手将长剑扔在地上,黑骑军败、胡巴身亡,这……这当如何处之,莫非是……莫非是天亡西戎? 便在此时,忽得下人来报,言帐外有两人求见,申渠头疼西岐之事,自是不想见客,忙摆手道:“去,去,去!将那人打发了便好!” 下人得令下去,不及呼吸功夫,却见那人又急忙返回营中:“狼……狼主,来……来人言有破敌之策!” 破敌之计?申渠身子一颤,忙得道:“速请,速请那人进来!”(未完待续。) 第二六四章万刃车,元觉洞来人 下人出去,不多时,便见营中出得两人,这两人约三十上下年纪,身披白袍,打扮得头陀模样,见得申渠便稽首道:“贫道朱灿,此乃我师弟文辉,奉家师之命,特来相助狼主。” 朱灿、文辉?申渠虽未听过两人名讳,但见得两人仪表非凡,见得回礼道:“不知家师名讳?” “吾师乃是白狼山元觉洞法戒。”朱灿答道。 犬戎以白狼为图腾,白狼山乃是犬戎一族圣地,法戒更是此间有名修炼仙人,犬戎之地,生产耕作,多得此人教允,故此犬戎之人,皆称法戒为真圣。 申渠乃是犬戎狼主,自听过法戒之名,忙得道:“原是真圣之徒,寡人失敬,失敬。” 邀得朱灿、文辉二人坐下,吃喝一二,申渠方才言道:“两位此来援助,不知带何物件?” “我兄弟二人此来,乃带两宝。”朱灿说着,手中长袖一甩,营中正出一物,此物状如风车,当中有一转盘,中间有一竿,上则四首有符有印,又有地、水、火、风四字,“此宝名曰万刃车,祭起此宝,云雾陡生,阴风飒飒,势如风火,中有百万利刃飞来,端得非同小可。” “万刃车?”申渠听得皱眉,一手摸木车之上,“只这等木头,真有此能?” “真圣自不言假,只是灵石难取,此番之带三百余颗,想来对西岐草莽,倒也足够。”朱灿言道。 申渠听之点头,暗道这万刃车。要真如朱灿所言。莫说三百。便是三十也当足用,这又忙得问道:“不知二位仙长,另一宝乃是何物?” 文辉一笑,长袖一抖,手中正落一方黑旗,此旗上,落一方凄白鬼头:“狼主且看,此旗名为落魂旗。只要知晓那人名讳,只需得轻轻一点,便将那人三魂收来!” “这……这……”申渠看得惊异,听得这落魂旗厉害,忙得将手缩回,“如此……如此明日之战,倚仗两位仙长了。” 翌日,申渠亲自领军,至战场之上,一眼便落姜子牙身上:“吕尚。西岐、西戎友好,如何妄兴刀兵!” 姜子牙得作日之胜。自是意气风发:“你西戎屡犯我西岐边境,扰得万民不安,怎生有友好只说?申渠我劝你早日投降,也好少得地地涂炭生灵!” “一国之君,岂有投降之理!”申渠呵道,当下帅旗一挑,令大军出击! 姜子牙亦是不惧,忙令众军出击,大军呼啸而出,却见得犬戎一方,不出军马,反出得三百余辆木车,朱灿立于之后,手中正落一柄四面棱旗,手中一转,但见得万刃车无风自动,竟是呼啸而起! 西岐之人虽为见过如此阵仗,可见得这木车,心下亦是不甚在意,中军呼啸,直冲而上,便在此时,朱灿手中四面棱旗一摆,正出风之一面,但见车扇猛转,其上忽出阴风,战场之上,瞬间飞沙走石! 行在最前军马回首不及,正被卷起风沙迷了眼睛,当下受惊,四散而开,万刃车趁机猛进,落得军队之中,猛得烟火大气,直熏得人睁不开眼睛,朱灿口中捻咒,万刃车上风车猛转,其上果真出道道白刃! 白刃飞旋,好似刀凌,众人回缓不及,登时被落一片,姜子牙望得心急,忙令众军撤退,那前方阵中,风吼马嘶,如何能听得见他之言语,众军在前,当下乱作一团! 土行孙眼望得真切,忙得遁地直走,抡起镔铁棍,直破土而砸,却不想一旁文辉看得真切,手挺一杆长枪来战! 土行孙见人来敌,当下身子一旋,没入土中,文辉忙得将枪挑下,却是手中一颤,长枪直入土中,一下竟是拔出不得! 文辉身后猛得一道劲力上扬,正见土行孙手起镔铁棍直砸而落,当下顾不得长枪,一个翻滚,直躲出去:“来将通名,贫道手下不斩无名之人!” 土行孙见文辉不过地仙下阶修为,自是不甚在意:“老子土行孙,今日便要你性命!” 土行孙话毕,抬镔铁棍便砸,那边文辉却是一笑,手指轻点,在落魂旗上写下土行孙之名,便得一挑,土行孙脑中忽出一道白烟,直入旗子之中!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管体,七魄乃精,三魂一去,身体自不得撑,土行孙失去支使,自得重重甩落在地,文辉一手将之拎起,直甩进营中:“吕尚,看你如何猖狂!” “这……这……”姜子牙见得土行孙大败,心中断得一惊,眼前西岐众军被万刃车杀得凄惨,额上顿起一层冷汗,忙道,“来人,来人速救土行孙!” 西岐军中多是凡人,如何见过这等烟火之物,要之救人,更是难于登天,龙须虎乃是本性属水,见得万刃车中三昧真火厉害,自是不敢去迎,姜子牙大急,心道此番若败,当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只得将那南极仙翁所留锦囊打开,此间又出一方青烟,缓缓直上天去。 因为有第一道锦囊经验,姜子牙也得心安不少,果不其然,青烟一出,半空中忽得浓云大卷,但见得一道紫雷坠落,直把天幕劈得半明,齐下万刃车当是便散做一团,连同此间晶石一同消失无踪! 姜子牙忙往天上望去,却见得一人,眼似金铃,发如紫草,背上忽闪双翼,正刻风雷铭文,右手中一柄紫锤,左手中一道青锥,两相一触,便出一道紫雷,“轰”得一声鸣响,万刃车又两三一片,化作虚无! 文辉见得大惊,方要起身来战,却不想来人甚快,手中紫锤忽化金色乾坤棍直砸而下! “噗”得一声血雾翻飞,文辉脖颈上顿起一层血雾,朱灿望得大惊,忙将得手中四棱旗旋转,却不想双翼一闪,出得一方紫雷,却把旗子击散,手中金棍一砸,又是一阵血雾飞腾! 朱灿一去,万刃车自不再逞威,姜子牙望得真切,忙令大军冲击! “不好!撤!快撤!”申渠见得来人厉害,如何还敢再战,忙令得众军后撤,却不想话刚出口,斜刺里一道黑影直冲而来……(未完待续。) 第二六五章犬戎败,申渠献宝 原是方才土行孙被文辉擒了,扔进阵中,如今朱灿、文辉二人身死,落魂旗功效自除,土行孙这才转醒,望得犬戎军大乱,心道擒贼先擒王。忙得遁入土中,起身便把申渠从马上打了下来! “狼主被擒,尔等还不速降!”土行孙大喊,奈何此间兵荒马乱,听不清人之言语,无奈之下,只得拽了申渠,直去寻姜子牙。 犬戎军混乱至极,那飞翼之人与龙须虎,两人一天上,一地上,可谓交相呼应,便听得雷声阵阵,战马嘶鸣,滚滚人声呼号,犬戎此败,已是必然。 姜子牙望得来人吃惊,暗道好个厉害人物,不知哪位师兄弟子,土行孙拎着申渠飞来,一手直甩在地上:“师叔,狼主被擒在此!” 姜子牙大喜,忙得下令,着众军呼喊此讯,犬戎军本就吃得大败,听得狼主被擒,心中仅留那分反抗之意,顷刻间消失全无,当下弃械投降! 犬戎本是西岐、殷商痼疾,不想如此简易除去,姜子牙顿时大喜,暗道这丞相之位,可说坐得安稳,先前来帮之人,见得此番得胜,忙得行礼道:“弟子终南山玉柱洞雷震子,奉师尊云中子之命,特来相助师叔!” 云中子乃是昆仑山外散仙,此人修为高深,本不愿拜在玉虚门下,后得道德天尊(老子)说道,这才勉强在玉虚宫挂了一道虚名,当与那燃灯、南极二人一般,与原始天尊可说是亦师亦友。 相传道德天尊曾在借终南山地炼药,世间如此多仙山。旁处不借。偏借云中子之地。此间因由可想而知,故此,云中子虽非阐教嫡系,玉虚门人见之,也须得恭恭敬敬,尊称一声道兄。 姜子牙听是云中子之徒,心下更是欢喜,忙得将雷震子扶起:“哎呀呀。原是雷震子师侄,贫道久未上终南山,不知云中子道兄可好?” 依姜子牙这般修为,莫说上玉柱洞,怕刚至终南山脚下,便不知被哪里的野兽,直叼了去,雷震子虽知如此,可碍于姜子牙身份,自也不好揭穿。只得回道:“有劳师叔挂念,家师自是良好。” 听得雷震子如此回答。姜子牙自是虚荣心满,那一嘴大笑,怕无遮拦,早就咧道腮帮子后去,土行孙看得真切,心道这老头好生势利,自己来时,如何没有这般对待,一脚踢在申渠背上:“师叔,你看此人当如何做理?” “这……”姜子牙少在军中行事,心道当若寻常一般,便道,“将此人斩了,头悬辕门之上,示威三日,再得班师!” 雷震子听得此言,暗道不可,申渠虽得军败,可此人在犬戎扎根数十年久,若斩之,怕西地更难安稳,为今之计,当以收服为主,令之心服,自不会再生乱事。 申渠听得大惊,眼见灾祸临头,如何还能淡定,忙得喊道:“吕丞相休怒,吕丞相休怒!小王,小王愿献一宝地,以全西地之罪!” 宝地?犬戎地穷山恶水,如何有宝地之说?姜子牙眉角一挑,暗道此间不是说话之地,这便令人将申渠押下,另遣龙须虎领一众将士,收录投降,打点所获。 比及夜中,姜子牙才令下人将申渠押解至此:“狼主所言至宝,不知为何?” 申渠今日在得牢中,待遇自是好不到哪去,不过半日功夫,身子却已是泥血满身,得姜子牙召见,自视为救命稻草一般,忙得言道:“丞……丞相容禀,此地向西不出百里,有一密地,那处有……有一方磨盘大黑玉,当献予丞相与……与西岐侯爷。” 玉石乃得天地精气凝聚而成,莫说磨盘大,便是拳头大小,都是可欲而不可求,姜子牙在朝歌之时,也未少得费仲东西,一听乃是黑玉,心下更是欢喜,忙得问道:“狼主所言非虚?” 申渠忙道:“败军之将,如何还敢言假!” 姜子牙暗忖,此间有雷震子、土行孙二人,想这申渠搞不出如何把戏,自是同意下来,一行四人连夜便往西去。 西地多山泥泞,本是难行,好在雷震子、土行孙皆非常人,带着姜子牙、申渠二人,不多时,便入犬戎复地之中,行之不久,听得申渠言语,众人这才停住脚步。 西地本多泥淖,常年阴湿不已,却不想落于此处,却是干燥异常,凡至宝出地,气候必得反常,姜子牙自是不甚在意,四人且行,越往此间,越觉得旱气逼人,不多时,便望得地面皲裂,数百丈间,竟是落得寸草不生。 姜子牙见得如此,心下不由生疑,这便道:“狼主,此处真有黑玉?” 申渠忙道:“有,如何未有,再行上一二里地,自可望见黑玉。” 雷震子生性谨慎,落得此处,隐隐竟有不安之感,背后风雷翼忽得张开,便得一扫,狂风骤起,正把周围之雾尽去,众人行之不久,便觉得此间闷热,头上竟是隐隐冒汗,果真见得不远枯水之处,落得一方黑玉正在闪闪发耀。 黑玉石!姜子牙望得大喜,忙得向前,这玉石果真申渠所言一般,当有磨盘大小,黑中透亮,亮中透明,其上无有一丝杂质,当是玉中难得精品! 果真好宝!姜子牙大喜,张手便要落黑玉之上,雷震子望得真切,忙得阻止道:“狼主既知如此至宝,如何不自己取走,反来献与丞相?” “这……”申渠如何不想取这黑玉,奈何这玉重得非常,便得群马来拉,都难以挪动分毫,此番见得雷震子、土行孙乃是仙人,方才动了这黑玉的心思,忙道,“小……小王手下能人甚少,无有像诸位这般厉害人物,此玉石自是无缘得之。” “那是自然,这黑玉其实一般人能得的。”土行孙听得欣喜,起身向前,一手摸在黑玉之上,却不想这黑玉看似石头一般冰冷,手一落其上,猛得一道热浪升腾,直把土行孙掀了一个趔趄! 姜子牙望得一惊,忙道:“如何?这黑玉有何古怪?”(未完待续。) 第二六六章见黑玉,姜尚放妖 “无甚,无甚……”土行孙方才只道这黑玉乃是寻常之物,心下未生防范,当下运气仙力,一双手便要往黑玉之上摸去,便在此时,黑玉猛得一动,其上竟燃熊熊紫色焰火! 六昧真火,这黑玉果真怪异!雷震子望得一惊,手中忙将出赤金棍,抬手便砸! 赤金棍何等气力,落得黑玉之上,但听得一声闷响,碎石四面散去,落得地上,便起噌噌白烟,那石竟似有毒一般,直在地上腐出一方大坑,但见黑烟弥漫,四面温度猛得升高,此处本就干燥,黑玉一碎,更似骄阳当空,地面裂缝,似鬼怪之嘴一般,猛得张裂而来! 土行孙见得危险,本能得往泥土中钻,却不想身刚入土,猛得又蹿起来:“热,热,惹!” 那地再干,也阻不得土行之术,可这土中烫热,却让土行孙着实难受,雷震子风翼忽闪,却见得半空之中,出得一衣衫褴褛之人,通体漆黑,望不得形貌,身子颤动,落得嘎嘎骨头作响,似是刚刚转醒。 此人双腿甚长,当有三丈余高,身子似成弓形,落在半空之上,双眸露红,恰似两道明灯,呼和一声,口中竟出火星,望得雷震子一眼,摇动脖颈,发出清脆之响。 “这……”姜子牙望得大惊,不想得宝不成,反得弄巧成拙,落出一方怪物,忙得道,“不知道友在此静修,饶了道友清梦,当是……” 姜子牙话未说完。却见那人忽动。双臂之上。忽得多两方长剑,直斩而下,雷震子忙得起身,手中赤金棍直砸而落,但听“嘭”一声闷响,似是砸在铜铁上一般,竟是震得虎口生疼! 土行孙在得其下,手中镔铁棍亦是顺声而落。当下手中一颤,直挺挺将自己震飞出去! 姜子牙所战厉害之人,不过龙须虎,如何见过这等刀枪不入怪物,当下大惊失色,顾不得仪表难看,只得奔走躲藏,那怪人却似盯上了他一般,竟是请追不舍! “这……”雷震子早知这姜子牙师叔修为不济,不想这胆子也是小的可怜。当下摇头,手中拿出紫雷锤、青云锥。起手便砸,轰得一声鸣响,旱地起惊雷,落得一道紫闪,直杀而下! 雷电直锤而落,放于那人身上,却无丝毫影响,那怪大怒,长臂一挥,直朝雷震子砸来! 雷震子忙得躲闪,心道这怪物好生厉害,竟是铜头铁臂一般,刀枪不入,当下凌空而起,又落得道道紫雷,却不想几道全若泥牛入海一般,不见得丝毫影响! 那边土行孙大恨,心道捆仙绳在此,也端不得如此麻烦,这边还未动手,斜刺里猛得一道罡风打开,直被甩了一个趔趄,雷震子慌忙来救,背后忽得一道暗影滑落,忙得躲闪,却也是晚了一步,风翼正被那人一手按在地上! 风雷翼与雷震子血肉相连,如何一按,自是痛得大叫,土行孙忙得镔铁棍乱砸,却只听得“嘭、嘭”金属鸣响,落不得丝毫结果! 那怪人大叫,手中忽出一杆利刃,明晃晃直刺而下,姜子牙见得大急,只得狠狠心,将燃灯道人所予收妖忙得祭出,此物一出,迎风便涨,猛得三丈余高,分作三方,正把那怪围在中间! 土行孙顾不得地下炽热,一手按住雷震子便往土中而行,遁得一丈有余,便将忙得身起,身上衣服,此时竟着了大半! 这怪断得奇异,竟是水火不进,刀枪不入,宛若一方铁疙瘩一般,竟是破之不得,姜子牙见得无奈,忙把南极仙翁所留锦囊拿出,这锦囊打开,却不若先前一般,忽得一方青烟,而是落得一方金印,呼啸而出,直把那怪轰飞出去! 姜子牙见得一印显威,又要再战,却见得锦囊之上,显落四方大字,乃是:班师回朝! 这南极仙翁,如何与自己开这等玩笑!姜子牙大急,也顾不得逞威,忙得一声唿哨,半空中七彩灵鹿直冲而下,匆忙爬之上去:“走,师侄速走!” 土行孙战得憋屈,早有心退之意,听得姜子牙言语,自身化长虹,直飞而去,申渠见得众人要逃,忙得喊道:“上……上仙救命,上仙救命啊!” 申渠之命不可贵,可贵的是此人狼主身份,雷震子心知如此,忙得起身,将申渠救了,直往半空而行。 那怪嘶吼,转醒之间,此处却已不见人影,怪吼一阵,身做黑风,直往东面而去。 归入营中,姜子牙自是大怒,忙把申渠摁在地上:“你……你要害了我等不成!那何是宝贝,简直是索命神!” 申渠急得大躁,亦不想那黑玉之中,竟落得那般大怪忙得跪拜道:“小……小王实不知情啊!此……此乃天祸,非……非是人罪啊!” 姜子牙一听如此,心中更恼,本道这此得宝,能报姬发之恩,却不想,不但宝贝未得,还让自己那只能用三次的受妖鉴又少了一次,当下大怒,一脚将申渠踹翻:“天祸,哪里来的天祸!全……全是你的罪过,与天何干,来人,将申渠拖出去斩了!” 申渠本就惜命,听得有性命之忧,忙得大声道:“丞……丞相饶命!我……我愿将犬戎疆土尽数交与丞相,做丞相位下之臣!” “我要你这等废物何用!”姜子牙正在气头之上,如何能听得进申渠言语。 一旁雷震子见得申渠如此,只得道:“师叔手下留情,此人万万杀之不得!” 姜子牙怒道:“杀不得!如何杀不得,本丞相乃是一军之主,说杀得,便是杀得!” 雷震子心下一怒,奈何身份在此,只得压下胸中怒火道:“此人若留,一可臣服西岐,以为番外疆土,二可保西地安稳,不出霍乱,三可援西岐国力,以为粮仓后援,若将之杀了,再起千万申渠,丞相再当一一绞灭不成?” 犬戎之地,民风彪悍,若有一人统领,自出不得祸患,可若狼主一死,犬戎便成乱地,四面风烟尽起,当无安稳之日,西岐志向乃大,与朝歌一战,乃是必属应当,若身后留患,自是多有不利。 姜子牙听得如此,只得把心中之气咽下:“来人,准备锦帛,要申渠写下降书!”(未完待续。) 第二六七章祸事起,朝歌大旱 “哦?西岐遣大军平了犬戎?”犬戎平乱不过两日功夫,便传入张帝辛耳中,“可是姜子牙领军?” 犬戎乃西面痼疾,西岐若要起兵,必得安稳后方除去身后之祸,此是攘外必先安内之策,早晚必行,此间,姜子牙新去西岐,一来需功绩以安众人之口,二来有阐教相助,犬戎之灭不过早晚。 斥候听得一愣,忙道:“非……非是姜子牙,西岐所立丞相,探听而知,姓吕名尚乃是西平侯姬发,在岐山所拜。” 吕尚?张帝辛听得暗笑,旁人不知晓你姜子牙名讳,我怎能不知,这便令得那人下去,心道今日武吉来报,言云门山中已据十万之众,并且一应训练有道,此番若西岐军反,当是不惧,莫说十万兵,便是只有张帝辛一人,凭那金仙修为,也可凭一人之力去之。 张帝辛心中所虑,不过圣人,通天教主虽得支持殷商,可若仅仅一圣,亦免不得最后以寡敌众,当下之意,需得再寻一位圣人,以为权衡之用,思来想去,眼下自落袁洪身上。 袁洪九转玄功所料未假,当是准提道人所赐,张帝辛与之间见过数面,此人虽得度化,却不似接引那般强人所难,依此人为突破之口,或可做上一二文章。 三皇避世,此番与圣人有交情之人,便只落下一人,便是天地山五庄观与世同君镇元子,若得此间相助,或可成事。况凤皇出山之事。张帝辛早有心相求与他。只是东皇、妖皇二人,与镇元子多有间隙,怕他不会相帮,这才一再拖延,如今得了机会,也当是时候走上一遭。 张帝辛将宫中之事交代一般,方要起行,却见得武吉忽得匆忙来报:“陛……陛下。云……云门山出了异事!” 云梦山乃殷商后备之所,时刻紧牵张帝辛心思,听得云门山异事,忙得起身问道:“云梦山出了何事,速带我前去查看。” 云梦山脚下便是淇水,山头之上,常年云雾蒸腾,张帝辛正因如此,才将之名为“云梦”,此番一到。心中便觉不对,此间乃是夜中。山中却未见得一丝水汽。 事出寻常必妖,张帝辛落得山中,但见得四面原本苍翠古柏,竟是不知为何,忽得枯黄起来,一出声响,便是簌簌而落,好似冬日之雪,纷纷扬扬而起,石阶青苔,也是萎了大片,落得层层斑黄。 张帝辛望之皱眉,心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忙得石阶而上,刚入营中,便见得张凤匆匆来报:“枯了,都枯了!” “何事枯了?”张帝辛忙得问道,张凤这才言道,也就两三日之前,云梦山中,忽得热了起来,众人乃是军中老粗,自是不甚在意,可越是时间长久,越是觉出不对,这山中,常年气温如常,如何凭空得每日高出几度,而且,这温度似是较上劲了一般,每日增高不止,山中水汽蒸腾,在加得如此温度,自叫人难受非常。 云梦山下,乃有一方水池,正是淇水暗流而来,淇水不枯,那池子便四季常满,却不想一日功夫,言见得那池子水减落,露出此下山头,军中缺水,这厢如何得了,为此张凤一面遣旁人查看,一面令人将到山下,取淇水来用。 云梦山海拔不高,可这一上一下,也须得整日功夫,况且山中军营连绵,当有数十里多,如此下去,端得不是办法,奈何张凤查来查去,却也查不多如何因果,只得让武吉将此间事情,与天子来说。 两三日功夫,能将整山之水蒸干,此事断是人为,难道阐教、天庭之人发现了此地,施一妙法禁锢?张帝辛心下算计,可若天庭之人,或早就把这些人一窝端了,如何还会用此等难为之法? 思来想去,张帝辛去也想不出个门道,这便令得众人稍安勿躁,自在山中查看,水帘洞平日水瀑轰鸣,今日一去,却也是干枯殆尽,潭底的青石之上,早已显露出来,其上青黄斑斑,像是枯了甚机,水帘洞口,此时像一张大嘴,直显在世人面前。 张帝辛勘察四周,亦未发现山中又如何禁忌,入淇水河岸,却见得水位忽落,已有七尺有余。 怪事,果真怪事,淇水奔流而下,已有千百年不曾干枯,如何几日功夫,便落得如此形貌?张帝辛望得皱眉,却也无解释之法,当夜在云梦山中搜索了一夜,却是一物所获。 翌日早朝,众臣来报,言天下大旱,近百河道,竟是一夜间干枯殆尽,便寻常多水之井,也是日见水位低落,张帝辛听得大惊,本道只是云梦山如此,不想朝歌亦是如此。 比干忧国忧民,眉头更是锁成了“川”字形:“陛下还需早拟良策。” 此间明水皆枯,地下水亦是日渐尺下,所谓兴修水利、引水结源已是空话,为今之计,只得先取地下之水,应付一人,不过此乃治标不治本之法,若将此事解决,还需得揪出其后祸患之人。 可朝堂之上,张帝辛不可言无策,只得道:“招取人才,着打井取水,另着众人,可借四面之水,一应费用,皆由朝歌来出,另,着人勘察,若遇大水之处或大旱之处,速速来报。” 重臣商议一阵,自将散去,张帝辛苦笑,这大商果真命途多踹,先有水灾,又落旱灾,果真是要自己不得安稳,闻仲在一旁看得皱眉,起身道:“老臣亦识得一二能人志士,不若施以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之术请雨,以解朝歌之厄。” 所谓呼风唤雨、移山倒海,并非凭空取物,而似将原处东西搬运一般,将旁处风雨,移到此处而来,此间耗费精力不说,效果也只能持久一时,不得治根治本。 此等法术,便张帝辛也可为上一二,可日子一久,此法终属徒劳:“老丞相见多识广,昔年可曾见过这般光景?” 闻仲听之摇头:“寻年旱灾,若出也须得一二月光景,方可见效,绝不似现在这般,只一二日功夫,便得河源枯萎,想必……想必此间非天之祸,乃是人为……”(未完待续。) 第二六八章魔神秘,旱神女魃 张帝辛与闻仲想法乃是一致,这便道:“似这等干旱之法,闻太师可有耳闻?” 张帝辛与闻仲想法乃是一致,这便道:“似这等干旱之法,闻太师可有耳闻?” 闻仲沉思数刻,只得不住摇头,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张帝辛无奈只得好生安慰一番,要之离去,至于呼风唤雨之事,未免寒了老臣之心,便允他外出寻人。 是夜,天空大明,星河之上群星璀璨,无得一片云彩,张帝辛望之皱眉,若此,怕是近半月都将无雨,思考之迹,身旁忽得一阵氤氲,此间出得一人,正是银灵子:“陛下可为此间旱事发愁?” 张帝辛望得银灵子,暗道自己一时着急,如何把这等活字典忘得了,忙道:“道友可知如何?” “此地干涸甚快,恰像一位故人而为。”银灵子说道,“那此人未见人影,心下也不得确定。” 张帝辛一听故人二字,心下一颤,上古十大魔神中,有一人名便是旱神女魃,可此人身份,着实难探,《山海经》中记载,旱灾之神四大僵尸始祖之一,唯一带有神怪二重身份。 其一,乃为黄帝之臣,此人形象以天女形象为代表,相传是一位穿青衣的神女,她所居住的地方,如惔如焚,蚩尤起兵攻打黄帝,黄帝令应龙进攻冀州,蚩尤请来风伯雨师,以狂风骤雨对付应龙,黄帝这才请来女魃这才将之击败。 其二,《书林通志》中曾记。夸父与女魃战于逐鹿之野。女魃在地面上打不过夸父。便飞上天空,浑身围住烈火,从地面上望去,犹如中间有只赤红太阳。 夸父使出法术使身高增高数倍挥着桃木仗继续追赶女魃,直至被烈火蒸干了身体,**疲惫,终被活活累死。 可这说法,无论一二。女魃皆应是黄帝一方之人,乃为十大魔神对头,可此间银灵子又道女魃乃是故人,想以前关系甚好,方才如此言语,若此一想,这女魃身份,端得扑朔迷离。 张帝辛皱眉道:“道友所言,可是旱神女魃?” 银灵子听得一顿,忙道:“道友果真聪慧。贫道所言便是此人。” 张帝辛听得皱眉又道:“十大魔神在涿鹿一战,不是尽皆身陨。如何这女魃还在人世?” “这……”银灵子听得苦笑,这才将涿鹿之战辛秘说来,那便战起,黄帝一方请来水神应龙,此人英明俊朗,亦是不世之人,十大魔神中,旱神女魃本就年幼,见得应龙风采,竟是暗生情愫。 后风伯雨师来大败应龙,女魃少女心思极重,乃在大战之中,救了此人,这一救,却不想是条不归路,上帝昊天当即以违反天规之名,将应龙软禁,并言蚩尤不败,应龙魂断斩妖台! 女魃生性单纯,如何看得透昊天轨迹,反将回身,与十大魔神为敌,后蚩尤大败,黄帝便认她为义女,要之与应龙完婚,可当夜却不知为何,应龙不辞而别,女魃一时受不得刺激,乃是癫狂疯躁。 那间,不过三日功夫,天下大旱处处民怨载道,昊天见得时机,便着人诛灭女魃,想是黄帝求情,才留得女魃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压在地洪湖,以思己过。 此间那是辛秘,旁人自不知晓,银灵子如此说起,张帝辛听之亦是大惊不已,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或许十大魔神更愿如刑天一般,言皆是战死,也不愿承,此间出得叛徒。 那应龙乃是五方龙帝之首青龙化身,如何能与女魃完婚,此番之罪,可说是自作孽,张帝辛听得皱眉:“若是封与洪湖,这女魃又如何出来了?” 银灵子听之摇头:“此事蹊跷,怕只得将女魃擒住,才好言语,可那女魃……痴傻难分,怕是不好言语。” 既然灾祸之源确认了,那此人自好得之,张帝辛道:“有道友与刑天在,想要擒此人,怕也不难。” 银灵子摇头:“道友不知,我等十人虽属魔神,却也极义气,当初早有约定,无论如何,我十人之间,不得各自为敌,不得相互出手,女魃可背我等,我等却不可不念女魃。” 张帝辛听得如此,亦不好强人所难,暗道刑天想是如此,才未来见己:“这女魃行踪飘忽,道友可有收之之法?” “女魃自应龙逃婚之后,乃得神志不清,其性本厌水,道友可依此而行,将之擒住。”银灵子道,“不过……不过,还请道友看我与刑天之面,莫……莫要伤了女魃性命。” 十大魔神情若兄弟,本道此生不悔再见,可劫后余生,竟能见到一二,便那些仇怨、憎恨,自当落到一边,剩余心中,尽落得是满满珍惜,满满情义,兄弟可叛我,我却不可叛兄弟,此等情分,当是世界难见,珍重非常。 想必女魃初到朝歌之时,刑天、银灵子两人便早有感应,两人本可置之不理,可银灵子能将此间事来说,对之来说,或已尽了心力,张帝辛亦不好为难两人,只得点头。 孔宣、袁洪已去,刑天与银灵子不能出战,朝歌能用之人,却只剩下张帝辛一人,旱灾不可延缓,需得早日来破,心意下定,便寻一处宽敞之地,好生设伏。 张帝辛本想出宫行事,却不想一道阴风忽至,此间落得一人,正是飞廉:“陛下要往何处而去?” 早在张帝辛去三淆山候,飞廉便得早早远离,多番寻之无果,不想此等时候,他反倒回了回来,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此番,飞廉何种算计,这便道:“飞大夫去之甚久,此番又如何回到此处?” 飞廉眉角一挑,笑道:“陛下神威,飞廉如何得比,三淆山一战,不但将刑天释放,还把那潜藏已久的银灵子引了出来,啧啧……陛下这手段,便是飞廉,也不得不心生敬佩。” 张帝辛自不信飞廉这花言巧语,嘴角一笑道:“飞大人此来,不会是为夸赞寡人功绩吧?” “陛下圣明。”飞廉嘿嘿一笑,低声道,“依陛下之明,必知此番作乱之人乃是女魃,飞廉此来,乃是替陛下分忧,施计擒了那厮……”(未完待续。) 第二六九章飞廉计,黑碗擒女魃 所谓无利不起早,飞廉去之又回,且提出帮自己擒女魃,除旱灾,必然有自己的算计,张帝辛笑道:“刑天、银灵子皆在朝歌,要擒女魃简直易如反掌,飞大夫未免高估自己。” “十大魔神乃有约定,相互之间不得出手,陛下明知如此,还拿刑天、银灵子二人名讳前来唬我?”飞廉笑道,“解旱灾,乃是刻不容缓,若非如此,三日之内,朝歌水源必绝,到时怕贫道相帮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飞廉所言,却是实情,擒杀女魃,已是迫在眉睫之事,万万迟缓不得,张帝辛笑道:“不知飞大夫此番相帮,当要取何种报酬,你若要的太高,寡人却是负担不起。” 飞廉一笑:“陛下果真聪慧,前番九黎大难,想那宝贝已落道友手中,贫道所要,便是借那宝贝,观摩一二。” 乾坤九鼎虽落张帝辛手中,可那九鼎之秘,却是反复参悟,未得丝毫契机,飞廉名言要此,难道是知晓九鼎之秘? 望得张帝辛皱眉,飞廉又将言道:“以鬼谷子之谋,还真怕贫道携那宝贝跑了不成?” 飞廉只说观看,却未得说借看几时,何时归还,不若此番诈他一下,张帝辛心道如此,自是大笑:“飞大夫忠君爱国,若擒女魃,乾坤九鼎自是不再话下。” 飞廉大笑,两人交谈得欢喜,心中却是各有算计,翌日夜中,两人于朝歌城南。做好布置。未及多时。忽得听四面“嗡嗡”作响,却见得一面黑云,乌压压飞向这边,张帝辛看之一眼,心下亦不由一惊,这黑压压一片,不是旁物,乃是尺长蝗虫。所过之处,乃是草木皆枯,瞬间化一片白地。 都说南方的蚊子三只可以炒一盘菜,此间蝗虫,倒也是不恐多让,黑压压蝗虫飞过,此后猛得一阵阴风大起,却见得一三丈余高漆黑怪物,正落此间,见得前方一团明水。喉中嘶吼,竟是冒出闪闪火星。 银灵子言女魃乃是魔神一族美人。可望得此怪形貌,却丝毫与美沾不上丝毫关系,难道神魔族之人就是这般审美?张帝辛脑中虽得乱言,眼下却是不敢大意,见得女魃近水,忙得将金砖一捏,起手便砸! “嘭”得一声脆响,金砖似是砸在了铜铁之上,女魃缓缓转身,望得张帝辛,口中嘶吼,身子一跃而起,竟出百丈之高,双手齐下,宛若两柄钢刀,正闪道道寒光,直插而下! 张帝辛心道这女魃好快的速度,忙得身起,手中将出虎魄,抬手便砍,这一落,正与女魃臂膀将到一起! 张帝辛手中一僵,却是震得虎口生疼,身形忙将后撤,女魃自不舍,右手横扫,凌空之砸而来! 张帝辛身子一滚动,忙得躲至女魃身后,手中虎魄直刺,却是连一道划痕都未有留下。 相传十大魔神乃是铜头铁臂,此番一见,果真非常,张帝辛心道,若如此战法,怕不是个法子,忙得起身,手中八方亮银旗一甩,忙得数丈大旗呼啸而起,却不想那边女魃身子甚快,竟是一跃而起,还未及摆好阵法,便已逃脱其外! 女魃虽得钢筋铁骨,却似神志不清,全然似个盲兽一般,也不管然在何处,身子忽得一红,口中直出紫色六昧真火,张帝辛虽不惧六昧真火,可那千钧之力,挨上一下,却也是着实难受,心下不敢大意,身形一闪,直往旁出跃去。 女魃嘶吼一声,口中喷火,直追而至,却不想身子一颤,身下忽得一空,竟是直被没入土中! 张帝辛忙将乾坤阴阳鱼砸下,直往女魃眉眼之处招呼,女魃被刺得难以睁眼,胡乱得双手乱舞动,一瞬间勾起滚滚尘土! 不好,女魃要走!张帝辛大呼道:“飞廉,还不动手!” 张帝辛话音刚落,便见女魃从地坑中,直冲而起,还未来得及出手,却见得天空忽明,凭空中出得一方银丝白网,直将女魃束缚其中! 女魃嘶吼,身上却好似着了一般,全身忽变通红,正若奔涌而出岩浆一般,竟要化作热流,直散而去,飞廉冷哼一声,手中落一方黑碗,此碗看似古朴,上雕云水暗纹,反手一落,此中乃落缸口粗滔滔江水,直扑而下! 女魃身子本热,此水一落,瞬间起滚滚云雾,热滚冲将而上,直把半便天幕遮下,女魃暂归清明,双腿一拱,便要凌空而起,张帝辛望得真切,手中震天弓一挑,一道金光直出,直把女魃定在地上! 飞廉口中捻咒,忙得将女魃收入黑碗之中:“女魃已除,可将乾坤九鼎与贫道来看?” 女魃虽收,张帝辛总觉心中不安:“旱灾新接,待得二三时日,若见成效,自将九鼎借予道友。” “陛下是要返悔不成?”飞廉道,心下似有不安,“女魃已除,乃陛下亲眼所见,所谓一言九鼎,陛下可开不得此般玩笑。” 飞廉越是急躁,张帝辛越是耐得下性子:“这女魃毕竟上古魔神,寡人不见起亡,终是放心不下,飞大夫不过稍后一二,那乾坤鼎亦不会凭空走了不是?” 飞廉一向耐得住性子,听得张帝辛如此言语,却是面色大变:“帝辛,今日你交那九鼎也得交,不交那九鼎也得交!” “旱灾若解,寡人自依约而行,朝歌甚美,飞大人还是好好观赏一番为好。”张帝辛方才见得飞廉手段,自知自己不是此人对手,这便道,“飞大夫若是不允,大可直灭了寡人之口,那九鼎自归道友所有。” 张帝辛乃是天子,此番虽天道不佑,位阶却是未去,便飞廉有再大的单子,也不敢直杀天子,无奈之下,只得道:“飞……飞廉依陛下所言,两日之后,再寻九鼎。” “如此便是对咯!飞大夫乃我朝中肱骨,当多在朝中为寡人分忧才是。”张帝辛笑道,起身便走,暗下道,九鼎与飞廉必有厉害关系,还需小心一二才是……(未完待续。) 第二七零章涿鹿迷,娲皇宫来客 女魃既收,飞廉却不归朝歌之中,张帝辛道,或是他羞见刑天、银灵子二人,自对他不做理会,反正乾坤九鼎在自己手中,此人必会来寻自己。 归于朝歌,张帝辛回得九间殿,将女魃之事与刑天、银灵子二人诉说,两人也不知飞廉要乾坤九鼎何为,可听得女魃在飞廉手中,两人都不由皱眉,银灵子道:“涿鹿之战后,飞廉修为大损,如何能这般简易,便收了女魃?” 刑天听之亦是点头:“女魃之威,断不是飞廉一人可挡。” 十大魔神中,飞廉乃是风神,行踪飘忽,所行甚快,可说若有风,圣人之下,无人能擒得住此人,银灵子所依仗,乃是周天遁术,极费脑力,与他不同,飞廉逃遁,却只有快之一字。 往往敌人还未杀至此间,飞廉早已不知去向,此人头脑非常,又善算计,当初蚩尤反天,便是将他立为军师,可此人虽得速度最快,其修为却是十大魔神中倒数第二(倒数第一正是遁神银灵子),仅仅玄仙初阶修为。 “涿鹿一战中,十魔神尽皆身陨,这飞廉又是如何逃此厄难?那间又出了何种事情?”张帝辛说着,脑间忽得一明,忙将今日飞廉收女魃时,所用黑碗之事说出。 刑天听得眉角一挑:“可是古朴黑色之碗,上落紫金云纹?” 张帝辛忙得称是,银灵子点头道:“飞廉所用之物,乃是其妻雨师屏翳之宝,名为乾坤斗。乃是极品先天灵宝。此斗中。当有一海之水,乃是天下载水之宝,亦是屏翳性命交修之物,这物尚在,莫非那屏翳涿鹿一战亦未身陨?” 乱了,全然乱了,原本轰轰烈烈涿鹿之战,本以神魔一族。大神皆陨,不想如此推断,当是只陨了一半而已,刑天、女魃、飞廉、屏翳、银灵子皆在,那涿鹿之战,内情到底如何,如何会有如此多大妖得落? 蚩尤起事之初,银灵子尚未参与,后得广成子与应龙追杀,才不得已落入魔神之战中。可涿鹿之事,银灵子却是也不清楚。如今想来,当是有不少疑云! 此事好似乱麻一般,来回找不到一个头绪,要知那间到底发生了何事,还需得要飞廉来讲,刑天听得皱眉,干戚斧一甩道:“涿鹿之战,疑云端得太多,需得将飞廉擒住,方才知晓此间内情。” 银灵子点头,只是飞廉为人机谨,在朝歌如此岁月,都未曾被刑天、银灵子二人发现,此间之计,还需得小心谨慎,飞廉所需,不过乾坤九鼎,倒正好从这方暗下工夫…… 却说白矖返回娲皇宫,经在紫竹林中修养,已是身子康复,这日方出宫门,却见得白首老人正乘青牛飘然而至,此人身着道袍,手中轻摇一方羽扇,望得白矖便道:“道友可在宫中?” 寻常人若来拜见,无论修为如何,当要称呼一声女娲圣人,或是女娲娘娘,白矖虽见得来人非凡,可听得“道友”二字,心下亦不由反感:“娲皇宫中修炼之人甚多,不知道友寻哪位道友?” 那老者听得一笑,尔后道:“来娲皇宫,当是寻女娲道友。” 女娲道友?数万年来,落娲皇宫敢称圣人道友之人,只有一人,那便是女娲娘娘亲兄伏羲圣皇,白矖上下打量这老者,心道娘娘今日未曾言宫中来客,这便稽首道:“童子不知道友名讳,还请道友告之,我也好报娘娘……。” 白矖话未说完,却见得腾蛇匆匆出宫而来,见得那老者,忙得下拜道:“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娘娘乃在宫中等候。” 圣人老爷!白矖听得一愣,心道娲皇宫若有重客开拜,娘娘总是先告一二,此番如何未曾言语,忙得赔罪道:“童儿不识圣人老爷相貌,还望圣人老爷恕罪。” 那老者微微一笑,下得牛来,缓步入娲皇宫中,待得那人走远,白矖忙得起身问道:“腾蛇,这是何处来的圣人?” “你丫!唉!此乃八景宫圣人,你如何言语冲撞了他,此番怕少不得吃些苦头!”腾蛇忙得起身,直入娲皇宫中。 八景宫圣人老爷!白矖听得背后一凉,忙得起身,进宫侍候,太上老君刚入宫中,便见得女娲娘娘匆匆来迎:“道友至此,如何不早言与,贫道也好做些准备。” 太上老君听得一笑:“贫道不请自来,怕是叨扰了道友。” “怎会,怎会……”女娲娘娘道,令白矖、腾蛇二人准备清茶,“不知何处的风,将道友请到此处?” 太上老君缓缓道:“想是我家牛儿想念娘娘,才驮得贫道至此。” 女娲娘娘点头:“矖儿,将道友青牛牵至紫竹林清流池旁,莫得怠慢。” 此乃圣人之令,白矖自是无法反驳,只得牵着青牛,往紫竹林行,当下心道,寻常时候,娘娘都是遣自己送茶,此番如何要自己做了放牛郎? 正巧得此时腾蛇奉茶经过,白矖忙得拉住她道:“腾儿,你且听圣人如何言语,我心下总是不怎安稳。” 腾蛇皱眉道:“你……你自己犯下这错,心中怎得安稳,也罢,也罢,我奉茶之时,帮你探听一二,你可要好生照顾这青牛,莫在出了叉子。” “知晓了,知晓了,我自会小心行事。”白矖说着,在腾蛇耳边道,“一个畜生,还能出多大乱子?” 腾蛇望得白矖一笑,轻哼一声,自将进宫奉茶去了,白矖牵着青牛,心道娘娘安排,清流池乃是紫竹林旁一处清净之地,那间荷香缭绕,正开有一十二朵青莲,若将这畜生破坏了,可是暴殄天物。 那八景宫圣人乃在宫中与娘娘做讨论,哪有闲暇注意到此间之事,便注意到,在娲皇宫中,也不好驳了娘娘面子,白矖思之若此,当下转身,将青牛牵入紫竹林中,寻一处清净之地,便把它栓在哪里。 这畜生啊,倒比人还好命,我在娲皇宫如此之久,进这紫竹林次数,都是屈指可数,果真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白矖心下埋怨,望得青牛无事,心想腾蛇探听不知如何,这便起身,往宫中行去……(未完待续。) 第二七一章白矖疏,青牛祸 白矖刚入宫内,便见腾蛇手持托盘在门旁静候,忙得上前道:“腾儿,可知八景宫老爷与娘娘言何?” 腾蛇摇头:“方才上了清茶,娘娘便遣我出来,不知言语了什么,隐约中,似有封神、天劫之词,只是方才匆忙,听得却不真切。” 白矖、腾蛇二人虽属女娲娘娘侍从,两人却从未有下人之感,娲皇宫来人之时,女娲娘娘常让两人在一旁伺候,如此两人都不让进,却是实属异常,白矖皱眉道:“娘娘可还有别的安排?” 腾蛇摇头:“娘娘只说让我在此等候,有何差事,此内自会言语。”望得白矖皱眉,腾蛇这又说道:“你丫,休要多想,圣人老爷哪有时间理会你的过失,你还是快去紫竹林中看那青牛吧。” 老君坐骑,乃是天下灵物,置紫竹林中,自不会出什么乱子,白矖对那青牛亦是不甚在意,眉角一挑道,心下自有了主意:“腾儿,你在此候着,我去偏殿一趟。” 腾蛇听得如此,忙道:“你这祸根,莫要碰那天下镜,知晓不!” 天下镜,乃为女娲补天后,鸿钧老祖所赠先天至宝,此物洞察四方,知晓万物,除却圣皇之地、东海归墟,可说普天之下,想观什么,便可观到什么。 娲皇宫虽属圣人之地,天下镜在娲皇宫中,却可望宫中情形,腾蛇一语正中白矖心意,白矖自不好言语,忙得道:“行了。行了。何时见你如此啰嗦。” 白矖这边话音刚落。身子一转,却落得偏殿之中,此间正竖一方八卦圆镜,上雕莲花座瓣,其上雕纹微微颤动,竟似真的一般,上首落一方青翠宝玉,此时正显闪闪明辉。正是女娲娘娘之宝——天下镜。 白矖早先曾见女娲娘娘用过此物,如今自己来用,正是轻车熟路,长袖一挥,却见得娲皇宫中,太上老君正与女娲娘娘攀谈,两人似有些许争执,面色均有不善。 可此间距离太远,白矖却是望不真切,这便将天下镜推进。太上老君方言语,忽得眼眸一亮。暗下手指轻弹,天下镜上,顿时出得一片雪花,此上云雾丛生,竟是看不清镜之物。 天下镜乃是天地灵物,道祖鸿钧所赐,自不会出何种损害,此间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镜子,被得圣人发现,白矖念及此处,心下顿得一沉,忙得退出偏殿,却听得紫竹林中青牛嘶吼,似是受惊一般。 糟了!糟了,此番祸事!白矖心下一惊忙得起身去观,方入紫竹林,便见得青牛狂躁,直冲自己而来! 这青牛疯了不成!白矖忙得起身,手中甩一道绳索,直向青牛缚去,却不想青牛吃惊,起身一跃,顿得百丈之高,身子一落,竟向清流池狂奔而去! 白矖方要追击,却见得紫竹林中,凭空得现出一群黑压压蚊子,竟是直追青牛而去! 娲皇宫乃是圣人之所,何时生了这般蚊子?白矖望得吃惊,忙上前跟去,青牛虽得力大,可对那小蚊子来说,却实乃是无有办法,牛角顶出,蚊子似一窝蜂般,直躲出去,牛尾忽甩,却听得“啪、啪”声响,不见蚊子思落。 不过恍惚功夫,黑蚊已在青牛身上落了一片,刀刃般利嘴,插入皮肉,便得青牛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得,便得在地上打滚,亦如一拳打在了空气之中,完全未见成效! 青牛顾不得许多,一路狂奔,顷刻间便至清流池边,便听“噗通”一声脆响,激起层层涟漪,直跃如水中! 那黑蚊似不敢近水,望得青牛入水,只得在水面之上嗡嗡作响,来回盘旋,却如何也不肯离开,白矖尾随而至,忙得大呵道:“何处妖孽在此,速速显出形来!” 黑蚊听得呵斥,似是一愣,尔后忽化作一团,直往岸上飞来,白矖望得一惊,长袖一甩,出得三昧真火,却不想那黑蚊奇异得很,竟是不惧火,反得一个盘旋,直冲而来! 白矖身形一退,手中忽得闪一道明光,正落一柄蔚蓝通透长剑,此剑一出,便出层层煞气,一瞬之间,那黑蚊竟是不敌,瞬间落了不少! 白矖忙得起身,却见得清流池中水波忽躁,却是青牛受惊,在池中四奔起来,满池静水,忽得莲花,瞬间被搅得作乱一团! 清流池中十二朵青莲,乃是女娲娘娘挚爱,白矖见得青牛在此间发狂,哪里还顾得上那蚊子,忙得起身,直落在青牛背脊,双手用力,直把牛头往岸上甩! 此时白矖乃是童子之身,便有气力,也不是那青牛敌手,青牛翻身一拐,正把白矖从牛背上掀翻下来,脚下用力,直踩而下! 白矖忙得躲闪,眼眉刚出水面,却有见那黑蚊从天而降,直扑牛身而去,青牛大急,在清流池中狂奔不已,池水之中,本得清晰透彻,如此一搅,顿时浑将起来,此中莲叶、荷花,亦惨遭其难,登时零散出不少碎叶。 若要青牛这般折腾下去,莫说莲花,怕这清流池都要毁了,白矖见得无奈,只得大喊:“腾儿,速叫八景宫圣人至此,这牛二发疯,怕是治不住了!” 娲皇宫中本就清净,白矖这么一喊,莫说腾蛇,便是内殿之中,太上老君、女娲娘娘也是听得真切,两人忙出宫门而来,顷刻便至清流池上,太上老君见之眉角亦是一皱,手中白羽扇一摇,忽得起一道清风,直把那团黑蚊拂去大半! 那黑蚊见得圣人,似是吃惊不已,忙得四散而走,太师老君长袖一甩,直把四散黑蚊将住,手指微挑,正见得黑蚊之上,层层火起,登时便无了生气。 黑蚊虽去,那清流池中,却是浑了一片,太上老君望清流池如此,心下本生愧疚,眉角一转,落那青莲之上,眼中忽得闪过一丝惊异:“贫道教徒不善,还请娘娘莫怪。” 圣人之中,能说如此客气之话,已是极大面子,女娲娘娘心中虽得不喜,却也不好发作,只得道:“童儿不善,倒扰了道友雅兴。”(未完待续。) 第二七二章老君谋,白矖下山 “倒可惜了这上好的青莲。”太上老君道,“待贫道回得八景,定遣小徒玄都至此,以一壶丹药赎罪。” 女娲娘娘道:“道友客气,是童儿掌管不善,才出得这般祸事,道友何须赔罪。” 太上老君点头:“既是如此,贫道也不好叨扰,这便告辞。” “贫道送道友出宫。”女娲娘娘道,这便起身,与太上老君一并离去,腾蛇望得清流池中破败如此,心下自知坏事,暗下道白矖还愣着作甚,速速去向娘娘赔罪! 待老君离去,女娲娘娘这才召白矖问话:“矖儿,如何出了这般事情?” 白矖不敢隐瞒,只是将此事前因后果尽数到来,心下暗骂,这该死的黑蚊,若无此物,自己如何承得这番罪过! 女娲娘娘点头,却不问青牛之事,反将言道:“矖儿,你随本宫几时了?” 白矖忙得道:“想娘娘成道之时,童儿跟随娘娘乃有三万余载。” “如此年岁,你之心性还如小儿一般,真……”女娲娘娘摇头,良久方才又道,“青牛毁了青莲,乃是此间命数,八景宫圣人虽走,你却也惹下了不少机缘,你且去吧,宫中已容不下你了。” 白矖听得一愣,忙得跪拜道:“娘娘真要将童儿逐出皇宫不成?” 女娲叹口气道:“今日天下镜之事,向也是你之所为,此间杀劫已下,你且下山历练去吧。若得机缘。自可再归宫中。” 腾蛇与白矖情同手足。如何能见得白矖如此便被逐出宫门,忙得起身道:“娘娘开恩啊!娘娘开恩!白矖不过一时疏忽,况……况那黑蚊也不知从何来的,才犯下如此过错,娘娘留白矖在此,莫要之出宫啊!” 女娲摆手道:“天意,不可违……此番杀劫将至,矖儿也好去外历练一番。在这宫中日久,终究是心中懈怠了……出宫之后,不得贫道召见,不得再回娲皇宫中,对外亦不得说乃是贫道门人。” “这……”白矖虽是一万个不想,可也知娘娘所言,乃是一言九鼎,断无更改可能,无奈之下,只得抹去眉上泪水。“一切……一切皆依娘娘所言,这……这天晶。如今白矖便奉还娘娘。” 女娲摆摆手道:“你我终究同处多年,这天晶你便拿将下山去吧,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天道茫茫,不知后事如何,矖儿此去,要得小心才是。” 白矖感激涕零,自是跪拜而去,女娲娘娘见此不由摇头,杀劫乃天定,既已沾染,便再无逃避可能,杀劫中只能看白矖福缘造化了…… 前是顶撞圣人老爷,后得擅动天下镜,又落青牛为祸,毁了清流池,此般祸患当是闯得不小,白矖想之竟如梦一般,乃不知一向聪慧自己,如何会犯下这般过错,或许,真若女娲娘娘所言一般,此乃天地命数,自己无得改观。 腾蛇与白矖交好,自送他出行:“此去染落红尘,当是再三小心才是,外面不比宫中,若有为难,当燃讯信,我如何也得前去帮你。”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白矖叹道,拍拍腾蛇肩膀,“杀劫将至,我此番乃是应劫而去,你在娘娘身边,一定好好侍奉,若无要事,莫在出宫,以免沾染因果。” 腾蛇点头,将白矖送出百里之远,方才返回,却说太上老君出得娲皇宫,乘青牛行之甚久,方才缓缓言道:“你这道人好大的胆子,连贫道青牛也要吸了不成?” 黑蚊本道躲藏在牛耳之中太上老君不知,听得此番言语,心下端得大惊,忙得化做真身,正是蚊道人:“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小人……小人实在不知,此乃圣人老爷坐骑,若是知晓,也断不会如此行事!” 太上老君笑道:“那是自然,若非你,贫道如何会欠下女娲娘娘这般人情。” 蚊道人听得女娲之名,不由的心下一颤,暗骂那陆离可恶,说给一番福缘,不想一下得罪了两位圣人,忙回道:“还望圣人老爷念小人修行不易,放小人一条生路啊!” “世间人皆修行不易,贫道这牛儿也修行不易,道友若食了它,贫道怕是无有坐骑咯。”太上老君道,“既都是修行不易,贫道如何释放与你?” 蚊道人忙得回道:“圣人老爷坐骑尚在,贫道性命尚在也才是公平。” “如此道理,贫道倒也是头一次听闻。”太上老君笑道,“也罢,权且给你一条生路,不过……不过你需得答应贫道一个条件才好。” 条件?堂堂圣人能与自己提何条件?蚊道人听得吃惊,忙道:“圣人老爷道法通天,如何为难小人?” 太上老君呵呵一笑:“你只需答应贫道便好,贫道断不会为难与你。” “这……”蚊道人听之皱眉,心道莫非有何事还有圣人做之不成?这圣人做之不成,自己又如何能做?可此间不答应,便是一个死字,不若先前妥协,保住性命再说,“既是圣人老爷言语,小人必当尽力而为!”女魃收之两日,不仅不见旱情稍解,反见得四面旱灾越来越重,张帝辛每日被救灾之事,弄得不可开交,自是烦恼非常。 好在闻太师请得海外之人前来,使移山倒海之法,降了些许雨水,可此番乃是隔皮瘙痒,止得了一时,却不得根除,张帝辛心下亦是无奈,刑天、银灵子二人虽得修为非凡,却也不知晓此间为何。 张帝辛愁苦之际,忽觉得清风习习,心知是那飞廉来了,这便道:“寡人久候飞大夫多时了。” 飞廉显出身来,打个稽首道:“两日之限已道,陛下可将乾坤九鼎借予贫道来观?” 张帝辛听之一笑:“寡人所言,乃是收女魃,解旱灾,此番女魃虽收,旱灾却是未解,道友如何有颜面来要?” 飞廉道:“此番旱灾乃是天命,非是女魃一人之祸,陛下若将乾坤九鼎奉上,贫道自将旱眼所在告知。” 天灾?莫非天界之人搞鬼?张帝辛听得一震,暗恨自己如何将这层忘了,飞廉此人果真奸诈,知晓自己不会将乾坤九鼎轻予,私下果真还留了一手。(未完待续。) 第二七三章计中计,银灵子落飞廉 飞廉此人断不会做无用之功,此间应另有算计才是,张帝辛皱眉道:“飞大夫明知收女魃无利,如何还于寡人定赌?” “若不定赌,陛下如何耐得下性子,等候这等时岁?”飞廉笑道,“此间旱事,可真落得眉睫之上,陛下若不早下决断,怕是朝歌危矣啊。”“你!”张帝辛不想飞廉费这般力气便只为故作伏兵,来拖延时间,当心中生怒,“飞大夫好生心计!” 飞廉嘿嘿一笑:“彼此,彼此啊,依陛下只能,如何会那般轻易将乾坤九鼎予我呢?贫道无奈啊,也只得如此行事。” “好……好的非常!”张帝辛恨道,“不若寡人将你擒了,再问如何!” “哈哈哈……”飞廉听得大笑,“非是在下看不起陛下,单凭你一人之力,简直痴人说梦!” 飞廉此来心下早有算计,魔神一族,不得相互出手,朝歌之中,便只落得天子一人为敌,虽得天子乃是金仙修为,想要擒住自己,却也是难入登天,故此说,此番前来乃是胸有成竹,有恃无恐。 张帝辛听得一乐,忽得身起,手将出虎魄便斩,却不想手下一虚,竟是斩落一空,飞廉面色一冷:“陛下如此行事,便等着朝歌旱亡吧!” 话音刚落,飞廉身化清风,直出殿门而去,张帝辛紧追不舍,手中红光一闪,直把九龙离火罩砸落,哪料飞廉真若鬼风一般,身子一瞥,直顺九龙离火罩,扬长而起。 张帝辛望得惊异,暗道飞廉不愧风伯之名。好个御风之法,这便身下一甩,手中出得八方亮银旗,急甩而下,八方旗帜忽涨,直把飞廉围在其中! 飞廉自识得八方亮银旗。当下也不慌张,反将口中念咒,暗下清心寡欲,四面黑烟呼啸,却不得使出影人,张帝辛冷哼一声,手持虎魄直入阵中。 便在此时,飞廉忽得睁开眉眼,直往张帝辛进入之处飞去。身若疾风,此外白光还未来及闭合,便被他逃了出去。 八方亮银旗虽得八卦九宫之妙,可此间若是进人,也须得破开一处光景才可,正因如此,银灵子才弃了此物,重祭银白旗。张帝辛得此旗时甚易,不想飞廉退步为进。早将这旗研究的透彻。 如此雕虫小技,如何困得住自己,飞廉出得八方亮银旗自是心下暗喜,方才得意,却不想身前一道金光直落,正是张帝辛持虎魄而落! “嗤啦”一声衣破声响。飞廉忙得身退,眼望张帝辛心下亦是一惊,暗道这人来的好快,这便长袖一甩,道道阴风直起。暗下拂袖,直往风中隐去。 阴风刮过,张帝辛却是无了身形,飞廉估不得那将许多,直做长风便走哪,正是此时,忽得背后一凉,回首一看,却见一人手持震天弓,正落一箭! 黄……黄帝!飞廉心下一惊,忙得起身退去,脚下落得一方土地,却是泥血纵横,便在此时,忽得喊杀之声大起,却见得一青衣男子手持长剑直杀而下! 应龙!飞廉忙得自视,却发现自己身披开黑甲,手中正持风刀,这……这是如何! 战斗本就是分秒决定生死之事,飞廉这边一僵,肩上顿时一僵,正出一方血口,鲜血直喷涌而出! “杀啊!杀啊!”四面云雾忽散,但见蚩尤呼喊,却不想天外忽得现广成子,掌出疾风,直把他头颅斩去! 那边天色忽明,半空中出得一方龙辇,其上正落一支金矛,但听一声呼啸,金矛直冲而出,冥神神荼、郁垒两人躲闪不得,直被钉死在山柱之上! “不!不要啊!”飞廉大急,却又见得一道金光冲落,正中魔星后卿腰腹,金矛力大,后卿直被冲出百丈,方才止住身形! “混账!”飞廉见得众兄弟死与自己面前,如何不恼,手持风刀,便要去与应龙相战,便在此时,忽得一声轰响,却见得一人口中吐血,似秋风落叶般,直坠而下! “翳儿、翳儿!”飞廉急得大叫,忙得身起,想将屏翳接住,却不想半空中,忽落得一方印迹,猛得一声爆响,那人尸首未得落地,便得四散而开,在半空中爆出层层血雾! “啊!”飞廉仰天长啸,此刻睚眦迸裂,也不管得如何,起身直往应龙扑去,却不料身子一僵,竟是从应龙身上直穿而过,当下脑中一明,破口大骂道,“银灵子!休要戏耍与我!出来,出来!” 张帝辛早知飞廉不会就此罢休,他日必得回缓,这才与银灵子商议,要之用幻术,困住飞廉,一为解朝歌干旱之危,二为解涿鹿之战谜团,不想如此算计,还是被得此人识破。 见得隐瞒不过,张帝辛、刑天、银灵子自在其中显出身形,飞廉望一眼三人,顿得大笑,不知是喜是悲:“好,好!我一小小真仙,竟惹得你等三人来战,此番面子果真不小!” “这……”施计困人之计,刑天本就不同,如今见得飞廉如此,心下更是不忍,忙得起身,要将飞廉扶起。 “刑天、银灵子!你两人忘了魔神之约不成!”飞廉大怒,一手将刑天推开,“好一个刑天!好一个银灵子!原都是这等背信弃义之人!” 魔神一族人,素众情义,听得飞廉这般言语,刑天、银灵子面色不由难看,张帝辛自是冷哼一声:“飞廉!若非你之祸患,刑天、银灵子二人如何会缠入这杀劫之中!” 飞廉那边却是不管张帝辛言语,颓丧道:“刑天!你困三淆山如此之久,前番救你,便为你擒我不成!” “这……”刑天听得如此,更不知如何言语,飞廉那边又望银灵子呵道:“好你个银灵子,贫道将你八方亮银旗夺回,你不言谢恩,反倒用计擒我,你们果真仁义啊!” 银灵子听此,亦是面露愧色,张帝辛听得明白,自知飞廉乃思脱身一机,大喝一声道:“飞廉,你休要花言巧语,你救刑天、引银灵子,便是兄弟情义不成!” 飞廉面不改色,呵道:“那是自然,贫道可不似你鬼谷子这般,虚假伪善!”(未完待续。) 第二七四章痴情人,飞廉之谋 张帝辛听得大笑:“飞廉你倒好生言语!我且问你,刑天被困三淆山久矣,你早不言救,晚不言救,如何偏在此处言你救助?银灵子本为躲世清净,生得安逸自然,若非你将那八方亮银旗使来,他又如何除世?你言兄弟情义,我等被围桃柳林时,何曾见你出现?九黎灭岛之时,又何曾见你人影?” 飞廉被问得面色一红,张帝辛又言道:“依我看,你才是十大魔神中,最奸最恶之人!你施计来放刑天,不过为引银灵子注意,此两人乃是魔神中,唯一延续之脉,刑天有难,银灵子如何不救,昊天见此,自以为神魔一族又要反天,自要将巫妖神魔一族斩杀殆尽!” “天下之中,巫妖一族,不过九黎岛巫氏九人,昊天派人剿灭,此一为乾坤九鼎,二才是除祸!”张帝辛呵道,“飞廉想必你寻那九鼎久矣,去九黎寻之未果,这才想出灭岛之法,要乾坤九鼎不得不现世!” 飞廉听此,面色顿得一白一红,端得难看非常,张帝辛继续道:“飞廉啊,飞廉!你果真下了一盘好的棋,自寡人见你第一面,你便在思考九鼎之事,可惜啊,可惜,你算来算去,终究少算了一步,巫风将九鼎置于玄冥石中,你根本无法得之!” “若非这天下大旱,你也想不到利用此处,来要挟寡人交出乾坤九鼎!”张帝辛冷声道,“枉你飞廉聪明一世,你可知这乾坤九鼎,乃得天阶之人才能使用,你便得了这九鼎,亦是无甚用处!” 事已至此。张帝辛自不必来骗自己,飞廉脑中一阵轰鸣,却将身形都止不住,直跌在地上:“天……天阶,无……无甚用处?” 张帝辛情浓处,自是忍不住大骂:“天劫将至!天劫将至!在寡人来看。非是天劫,而是你之祸事!便不是你之祸事,若天下大乱,你飞廉也脱不得干系!生灵涂炭,巫妖断绝,这罪过看你如何承担得起!” 此声一落,端若晴天霹雳,直把飞廉震得面色发白,直接倒在地上:“祸……祸事……祸事啊!” 张帝辛所言极过。虽得飞廉祸事不小,可这一折腾,天庭之师已是折损得不成样子,可此时,不拿将此人吓上一下,还待何时:“那封神榜上,可是你亲手送上的巫妖一族,魂归天庭。受灭族昊天统治,你飞廉好端的仁义!你飞廉好生的算计!” “这……这……”飞廉听此。背后顿起一层冷汗,自己是死则已,可那灭族之祸,却是万万担当不起! 飞廉心下惊恐,不想无意之间,竟犯下如此过错。在一旁心如刀绞,已经是哭得成了一个泪人,刑天越听越怒,越听越怒,情急之下。竟要将干戚斧,一斧劈了飞廉这“千古罪人”! 幸得银灵子看得真切,忙将刑天拽住:“此乃道友攻心之术,你如何受得此激!” 刑天一愣,忙得一拍脑门,心道张帝辛说得太好,差将一斧做了坏事,张帝辛望得飞廉如此,心下乃是大喜:“飞廉,我知你有反天之志,不若你我共同行事,重开一片乾坤!” 飞廉听此,却是面露惆怅:“贫……贫道已是不全之躯,如何还能成事……” 原是当初涿鹿之战,女魃忽得反水,令得蚩尤一方大败,蚩尤、神荼、郁垒、后卿等人身亡,飞廉见大势已去,只得与屏翳亡命而去,可昊天如何会允,当下施九鼎之术,将二人尽收其中! 危难之际,屏翳舍身取义,用性命交修之宝乾坤斗,将飞廉推出鼎中,便在飞廉出鼎一瞬之间,半空中广成子急把番天印砸下,这一印,直砸得飞廉三昧火出,身子直将化为齑粉。 可道天无绝人之路,待得此番大战结束,飞廉却落得三魂七魄在外游荡,无奈之下,只得附于旁人之身,飞廉此战虽得保命,可躯体乃是旁人之物,修为却是一落千丈,万余载不得尺寸之进。 飞廉乃记屏翳身落乾坤九鼎之中,这才一再寻之,后治水之时,大禹曾用此物,飞廉修为大落,自不是大禹对手,只得伺机而动,却治水之后,不过几载时间,大禹便得身死,其子乃得九鼎,却也不知为何身亡,至此,九鼎便不知所踪。 飞廉心系屏翳,自是寻之不断,却不想如此一找,便是上千年岁,此间王朝更迭,至张帝辛之时,才得知九鼎乃落九黎之手,心下算计,这才下了如此一方大棋。 此间飞廉也曾想取鼎而走,却不想巫风藏得缜密,却是无可下手,至于放刑天、引银灵子,则是叫两人相斗,自己好收渔翁之利,却不想千算万算,不想出了张帝辛这等变数。 此事终是明了,张帝辛却也不想,飞廉竟是如此痴情之人,心下不免唏嘘:“若得寡人参悟鼎妙,自会将屏翳释出。” 飞廉心所牵系不过屏翳,听得此言,自是暗下大喜,忙得跪拜行礼:“飞廉多谢陛下!日后若有趋使,定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帝辛虽有攻心之嫌,却也是真心想如此,只不过,能为一女子如此,天下之间,或只有飞廉一人这般,刑天忙得起身,将飞廉扶起:“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飞廉既归,自把心中芥蒂清除,这便将旱眼所在说出,刑天、飞廉、银灵子三人许久未见,自是亲切得要紧,张帝辛作为“外人”,自也不好打扰,这便起身,独取古灵山而去。 一听古灵山之名,张帝辛心下便是一颤,如今依飞廉所说来寻,却不想所谓旱眼,正落古灵山女娲庙中! 女娲庙乃是张帝辛登进香时所建,想来亦是有六余年载,这一切细细想来,反有一种入梦之感,天子进香之时,众人见得女娲庙天降祥瑞,再加上此女娲庙金玉雕琢,浩然大气,是以朝拜之人甚多,此间香火不断,终日人来人往。 只是,旱眼不在旁处,偏偏在这女娲庙中,倒让张帝辛心下不由算计,旱眼在此,绝非巧合!(未完待续。) 第二七五章女娲庙,帝辛擒蜚牛 女娲庙当初乃为天子进香之用,有因张帝辛初登大宝,故此范围极大,古灵山大半,皆在庙宇之中,飞廉所言旱眼,亦是自己推断而知,具体所在之处,却是不知。 那旱眼,当也是天下灵物,当如传说中灵泉一般,不时攒动,行踪飘忽,张帝辛在女娲庙后山寻了半日,也未得寻见,无奈之下,只想得稍歇再做理会。 方才驻脚,却听得一旁水声颤颤,原始方才张帝辛行得太急,竟未注意此处竟也有水,这便寻声而却,却见得一方黑黝黝活水,此上正腾白雾,手放此中端得清冽非常! 张帝辛手捧泉水方要来饮,心下忽得一愣,朝歌大喊,莫说外出清泉,便是地下之水,也甚难得之,此地如何会有这般活水! 所谓事极必反,如此怪异之相必有玄机,张帝辛眼盯泉眼,却见得那泉眼竟似榴莲大小一般眼睛,其上黑略露白,那清水乃是从四面涌出,其间却是中空! 张帝辛放才只想,寻大旱之处,方得旱眼,只寻得干燥之处来找,却忽略了,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之处,那旱眼乃用泉水做障,众人欣喜不得,如何还会心中起疑! 好一个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张帝辛暗道,这旱眼果真天下灵物,竟还会得此等伪装,当下眉角一挑,手中出一道金光,直射而下! “噗”但听一声水响,却见得水瀑飞起,此间一道声响。似牛吼似龙吟。猛得一阵烟雾升腾。四面地面皱裂,正见烟雾中出得一奇兽,此兽身高丈余,其形如牛,长尾似蛇,周身鳞甲,首级自脖颈皆白,额上只落得一眼。但若榴莲大小,恍若水晶醒目! 蜚(fei,三声)牛!相传此兽乃是大旱之相,身入水则水枯,行过草则草亡,见之乃是天下大疫之灾! 女魃虽得兴旱,却未有蜚牛这般本事,想此间地下之水,正是此兽所夺,蜚牛低吼。鼻中自出层层火气,身子一弓。直向张帝辛扑去! 张帝辛起身一跃,顿落蜚牛身上,这便忙将虎魄直下,但听一声脆响,却是手中一僵,似砍在青石上一般,只留下轻轻一道血痕! 张帝辛大恨,这上古奇兽,都是铜浇铁铸的不成,如何都是这般硬实,蜚牛吃痛,起身一掀,正把张帝辛从背上掀翻下来,口中呼呵,猛得双脚站立,直往下踏来! 张帝辛暗叫不好,猛得翻滚而开,手中虎魄不止,一瞬间便在得蜚牛身上,划得不下数十刀,却只见得星火四溅,听得噼啪声响,根未见得蜚牛有丝毫损伤! 可恶啊!张帝辛暗恨,那蜚牛却是低吼一声,口中忽出烟火,但见得此间忽明,一道紫火直冲而起! 六昧真火!张帝辛长袖一甩,直把九龙离火罩直砸而落,九龙齐落,但见得火光耀天,正将蜚牛扣在其中! 张帝辛口中捻咒,此间六昧真火大盛,蜚牛在得此中,竟是丝毫无碍! 好个皮早肉厚的东西,张帝辛望蜚牛一眼,忽得眼中大明,九龙离火罩内黑烟弥漫,那蜚牛似已将眉眼闭起! 眼睛!蜚牛虽得铜头铁臂,可那眼睛,却不得丝毫来护,张帝辛暗笑,终是识得此物弱点,手中金砖一挑,直将砸落而下,但听“嘭”得一声闷响,蜚牛嘶吼,身子一颤,竟是直被打飞出去! 张帝辛乘势而下,张开震天弓抬手便射,蜚牛起身,忙得口中呼和,身上顿起熊熊焰火,硬接了那箭,起身就走! 蜚牛已惊,若得此物遁走,当无再抓之机,张帝辛心下大急,忙得起身去追,猛得见半空中一道白光直落,火球应接而落,但听得一声闷响,身子直砸地上! “这……”张帝辛望得一惊,却见得一白衣童子,正手持一柄蔚蓝通透长剑,“白……白矖道友?” 那童子亦是一愣,望得张帝辛一眼,忙得稽首道:“道友安好!” 原是那日白矖被女娲娘娘逐出娲皇宫后,思来想去,也无可去之地,只得入女娲庙中暂住,一来陪伴娘娘,二则是为了赎罪,不想见刚至,便见得一道火球直飞而起,忙得将出天晶,这一斩,直把蜚牛拦腰截断。 “安……安好……”张帝辛回答着,心下也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这斩圣天晶,果真菲比寻常,稍安心神,眼下却有皱眉,“道……道友如何这幅打扮?” 白矖被问得一愣,方才注意到自己身形,这便道:“前番乃得娘娘旨意,才得已假身行走,如此还望道友莫怪。” 张帝辛亦不想能与陆离战个非常的白矖,竟是眼前小儿,心下算计,莫非女娲娘娘嫌他办事不利,要他再来行事,这便道:“道友此来,想是得娘娘懿旨,贫道便不多行打扰,这便去了。” 白矖一听“懿旨”二字,当下面露悲戚,叹息一口,将娲皇宫之事,与张帝辛一一道来。 太上老君!张帝辛心下一惊,人教太上老君本道清修无为,去娲皇宫和干?那青牛乃是圣人坐骑,又怎会被黑蚊追得发疯,跃入清流池内?白矖此番被逐,怎么想都有些蹊跷!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值此杀劫将兴之时,太上老君去去娲皇宫此间必有深意,是言好还是结盟,是互定制约,还是相帮行事?张帝辛头脑飞转,却也想不明白,这便忙得问道:“道友可知八景宫圣人与女娲娘娘所言何事?” 白矖听之摇头:“我若知晓,便不会被逐此地。” 此事徐缓不得,必得忙告通天圣人才好,张帝辛心中念于此,这便起身道:“女娲庙虽好,却是人家烟火之地,贫道有一洞府,不知道友可去?” 白矖摇头:“多谢道友好意,白矖有罪,在女娲庙中,乃是赎罪之举,怎可独自别离……但……但不是道友名讳?” 退陆离时,张帝辛为得早退,未言声名,如今白矖再问,却是无处得躲,思虑一下,这便道:“贫道姓尹名匡,乃是云梦山水帘洞修士,道友若寻贫道,可去那处。”(未完待续。) 第二七六章面君路,巧遇玄都 白矖点头称谢,待张帝辛离去之时,亦将蜚牛旱眼与他带上,两人交谈一阵,便得各自散去。 张帝辛行之路上,却总觉白矖出宫之事,太过诡异,不知女娲娘娘心中,到底藏了如何心思,思考之际,忽得见远处三道青光至此,停驻脚步,正是刑天、飞廉、银灵子三人。 飞廉忙得说道:“道友方才走的急,我且将一重事忘了,那蜚牛可死,旱眼却需记得留下啊!” 张帝辛不解旱眼之用,便道:“留此物何用?” 飞廉这才将事情缘由说出,应龙走后,女魃被压玄水一脉,天上瑶池金母,又暗施展毒计,将女魃之身,中冥火之幽,此火乃是天地旱气所结,乃得炽热非常,女魃心腹无一日不受此物煎熬。 为缓疼痛,女魃只得用水覆之,可却不想这幽冥火,越用水浇,越是变本加厉,彼值以后,女魃每次压迫,便需得数万倍之水也压,至此,所过之处,乃得天地大旱,寸草不生! 幽冥火乃靠水之温养,蜚牛旱眼,乃是水之灵物,有四方集水之效用,此间虽只得榴莲大小,其内储水,却有得天下之精,只有那中之水,只有那中之水,才暂得押扯火兴。 飞廉用乾坤斗将女魃收起,那乾坤斗虽属集水利物,却收之皆是凡水,雨神屏翳去后,此物更是一日败胜一日,故此,只能暂且收之,却不能根治屏翳之灾。 张帝辛心道女魃虽得反叛,可刑天等人。似乎并无仇视之心。便心计最为叵测的飞廉。也将女魃好生珍重,如此之情,着实令人欣羡,这便将旱眼予了飞廉道:“女魃之伤,可有得治理?” “这……”飞廉思虑一会,方才道,“天下间,或只有两处可治。一处乃是玄岳山火云洞三圣皇,另一处便是天地山五庄观与世同君镇元子之处,可……” 飞廉话至于此,却是忽得停顿,刑天、银灵子听此,亦是面露难色,张帝辛不用再问,也知三人如何为难,当初蚩尤之战,所对之敌人便是火云洞三皇之一轩辕黄帝。那与世同君镇元子,更是求之不得。当初东皇太一、妖皇帝俊二人,共围天地山,险害得五庄观灭,魔神一族,乃是巫妖族后裔,如此之仇,镇元子岂肯相救。 相救之人,便是往昔仇家,说来倒也是因果循环,天理昭彰,张帝辛知晓三人为难,心道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便道:“飞大夫无需劳心,如此贫道便往天地山一遭,求圣君相救一二。” 听得张帝辛此言,刑天、飞廉、银灵子三人,忙得跪拜行礼:“多谢道友深情厚谊,我神魔一族,必得感激不尽!” 张帝辛收刑天等人,当从心说,也有自私之处,听得三人如此言语,自是心中生愧,忙得将三人扶起:“众道友如此,可是折煞了贫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啊!” 三日之后,安排好朝歌之事,张帝辛便起身往天地山去,临行之前,飞廉却拉得他言语,说待得女魃转醒,不必说乃是自己救她。 女魃反叛,当初与应龙大败飞廉、屏翳,并害得屏翳现在不知生死,飞廉此言,是怕女魃心中有愧,不愿苟活于世,张帝辛本飞廉乃小人,不想他还有如此重情重义一面,这便应允下来,带得乾坤斗直往天地山去。 张帝辛乘青麒麟行了一日,方才停下歇息,此间山不知何名,却是高耸入云,端得瑰丽,此时人间虽属四月,此山之上,却是白雪皑皑,一片寒冬雪景: 雪上山头,冰封千里;雪上山头,万丈青翠披白衫,高耸云气,冰封千里,一望无垠漫天冰,宽阔无迹;寒雪宿头,冰乱起浮,好似海中波澜,绵延无际,又似漫卷狂云,肆意挥张!如此自由之景,当是难见非常!“好一处雪景,好一方美山!”张帝辛赞叹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山中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张帝辛话音刚落,却见得一老声夸赞:“道友好生文采,好生文采啊!” 此乃**诗句沁园春雪,张帝辛一时难掩心中豪情,方才言语,不想这般被人听闻,这便忙得起身去观,却见得雪丘之后,一老者正坐青石之上,一身素袍银裹,上首须发皆白。 张帝辛乃是金仙初阶修为,四面之物皆晓,如何未注意到此人,望一眼那人,便若高山仰止,不知此人乃在何处,恍若这天地之差,便是自己与此人之距! 此番怕是遇到高人了,张帝辛忙下了青麒麟,打个稽首道:“贫道鬼谷子,不知道友尊号?” 那老道并未起身,眉眼稍张,往一眼张帝辛身后青麒麟,不由微微皱眉:“贫道玄都,这鬼谷子之名,倒也是如雷贯耳。” 玄都!莫非是八景宫圣人之下大弟子玄都**师!张帝辛听得一愣,忙得问道:“道友莫非来自八景宫?” 见得那老道点头,张帝辛心下断得一惊,心道如何在这山中逢到八景宫圣人之徒!这玄都**师在原书中出手几无,只是此人身份如此,如今望之一眼,又多得如此感受,想必应与镇元子、凤皇一般,乃是此间不世之人。 三教之中,通天教主已是隐隐站在自己一旁,阐教原始天尊乃立西岐一方,唯有那本性清高的太上老君置身事外,全然一副闲云野鹤模样,任由人间兴替,不知如何盘算。 可张帝辛却也知道,太上老君这看似中立之人,却是实不稳定,三霄大摆黄河阵时,元始天尊便邀来太上老君以大欺小,灭了三霄,此后诛仙阵、万仙阵,台上老君皆有出手。 如此不知反复强者,才是最可怕之人,张帝辛心知如此,这才想入天地山,见准提道人一面,以免四圣之事发生,如此,虽不得见太上老君,能见得此人门上,已算得不错,如此天赐良机,如何也不得错过。(未完待续。) 第二七七章帝辛谋,论道老君 张帝辛心下思量,这便道:“玄都道友,贫道久仰八景宫圣人之名,望道久矣,心中有一困祸,望道友来解一二。” 张帝辛欲见太上老君,必须引起玄都**师兴趣才好,这样才可得牵扯一二,引得圣人重视,如此虽是交际手腕,却是人不得而不学的。 见得玄都**师不开口,也不摇头,张帝辛自权当此人乃是默认,这便打个稽首道:“请问道友,何为‘道’?” 玄都**师眉角稍挑,开口道:“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玄都**师所言道正是后世老子《道德经》中标准回答,张帝辛听之点头,这边玄都**师却开口问到:“道友欲穷道,可知大道?” 张帝辛心下一喜,忙将暗下所准备之言,一口道来:“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渊呵!似万物之宗。锉其兑,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呵!似或存。” 此亦是老子道德经中的言语,用老子之言,来对老子之问,当是回得天衣无缝,几得玄都**师听得点头,张帝辛便又说道:“敢问道友,天下将归何‘道’?” 玄都**师是听得一怔,眉角张开,望张帝辛良久,方才缓缓而道:“不上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也。使夫知不敢、弗为而已,则无不治矣。” 无为而治。果真是无为而治,若是顺从天意,这殷商怕是早灭,张帝辛摇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 玄都**师被张帝辛问得一愣,暗下皱眉。良久后方才言道:“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天地长久,自身方才长久,如此逆天从命。可不是张帝辛所想,这便便眉角一挑道:“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不知圣人若何?” 玄都**师被张帝辛问得厉害,听得此言,自是忙得对道:“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张帝辛听此,心下大喜,忙得跪拜而下。行礼道:“圣人之道,为而不争,贫道鬼谷子,拜见圣人老爷,愿八景宫圣人老爷万寿无疆!” 玄都**师虽是太上老君之徒,可此间回起问题只来,却如原文一般,照本宣科,此间不似后世,乃有文书传世,一人如何能将圣人言论记得一字不差,还能如此侃侃而谈,非圣人亲临,无他人也! 张帝辛便是思此,才暗下使了私心,将得一问来寻圣人,果真这玄都**师所回,正是圣人之言! 太上老君见被张帝辛识破了身份,亦是不羞不恼,却在一旁笑道:“道友笑言,如何跪之反称圣人?” 张帝辛不想未寻得准提圣人,反将寻到了太上老君,当下眉角一挑道:“道友若非圣人,如何说圣人言语?” “这……”太上老君一笑,手中挽起白须,“道友与我之道甚似,不若往八景宫一行,你我共参此间大道,实乃可惜、可喜、可赞!” 听得太上老君此言,张帝辛自知他是承认了身份:“贫道本喜自在,真若闲云野鹤一般,不拘于形,不凝于世。” 太上老君听得一笑:“道友若真如此,又何必问那治世之道?不若随我而行,与玄都同资排辈,享无上大道为好。” 张帝辛听得心中一颤,不想太上老君如此便识破自己身份,暗下道,老子知晓自己身份,私下是否……日后,日后怕是麻烦。 太上老君见得张帝辛面露难色,笑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断不会有三人知,道友大可放心行事。” 张帝辛听此终是松一口大气,可那与玄都同资排辈之诱惑,不可谓不大,玄都**师乃是人教唯一门人,当与燃灯道人一般,乃是教主级的人物,如此厚位,不亚于接引道人口中西方三教主。 若是原来张帝辛,自是想也不想直答应下来,可现在张帝辛听之却是摇头:“厚位之重,贫道万不敢觊觎,只得学得一些,参悟再透一些,才敢往八景宫拜会道友。” 张帝辛自也不好一句话将之说死,只得委婉一些说道,为日后留些机会,太上老君听得此言,亦不好责难,只得道:“道友来时,玄都必在宫门静候。” 张帝辛听此,忙得稽首做谢,这便道:“圣人所言为之不争,可是当真?” 太上老君迟疑一下,方才点头,张帝辛忙得道:“日后若得众圣大战,道友当助弱势一方可好?” “这……”太上老君老君眉角一挑,暗道若立下此言,怕日后处处受限,这便道,“圣人不染红尘,如何会出一战之事?” 张帝辛知太上老君有意推诿,自是言道:“无有更好,贫道不才,只盼道友应下此诺!” “这……”一言九鼎,更何况圣人言语,太上老君既已言“为之不争”自是不能食言,思虑一阵,方才在手中拿出一方木令,“见此牌,贫道自当依你言行三次。” 张帝辛听得一喜,心道能将如此已是不错,忙得起身去接木令,却不想太上老君微微一笑:“你身份之事,当也不想贫道言语,如此便去一次。” 太师老君说着,手指一点,木令上自多一条黑纹,张帝辛大急,心道这老头子果真狡猾,如何生得这般小气! 张帝辛面上虽骂,却也不敢露于面上,只得恭恭敬敬将木令接过:“鬼谷子多谢圣人老爷!”(未完待续。) 第二七八章天地山,再谒圣君 张帝辛收了木令,太上老君又将言道:“天道无常,此番封神榜立,杀劫当出,道友不若居世外之地,去混世之想,若得福缘,当可躲避此祸。” 便太上老君真有收服之意,张帝辛亦是不想,这便稽首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生即是灭,灭亦是生,何必凝滞于物,妄躲红尘祸福。”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友此去,当是荆棘满步。”太上老君道,“道友……道友真知‘道’否?” 张帝辛道:“不知道,不念道,道在其身,道在寰宇,你我皆处道中,如何窥道心急?” 张帝辛此言,却真是肺腑之言,这天道、天意谁知如何,圣人不知,寻常人更是不知,总之,身活世上,便在道中,生死皆是如此。 “妙哉,妙哉……”太上老君笑道,身形隐隐变淡,心下却道,命外之人,道中之物,大道可鉴,大道可鉴矣…… 见得老君身形缓缓消失,张帝辛打个稽首,这才回身落得青麒麟上,心道如此所获,此番已非虚行。 行得一日功夫,张帝辛便至天地山下,清明、明月二人,见他前来,忙得上山通报,不多时,便见镇元子下山来迎:“道友日理万机,如何抽得空来,往陋室来看贫道?” 张帝辛一笑,忙得稽首道:“若五庄观还言陋室,贫道所居,岂不草棚一般?” 镇元子大笑,自接了张帝辛直往观中而行,一路之上,张帝辛见镇元子如此。也不好说女魃之事,这便隐忍下来。 彼到殿中,两人亦只说闲事,张帝辛眼见不是办法,这才道:“不知袁洪去了何处?” 镇元子一笑:“那猴儿自朝歌归来,想是受了什么刺激。便去玲珑塔中修炼,如今一看道友修为,方才知晓这猢狲所想,道友修为精进,真可谓一日千里啊!” 张帝辛初见镇元子时,不多真仙修为,如此功夫,便至金仙之境,确是让人惊异。 镇元子沏上一杯茶水。却不问张帝辛何事,只在一旁饮茶,见如此坐下去,不知如何时候,只得道:“鬼……鬼谷子此来,却有一事来求道友。” “哦?”镇元子眉角一挑,“道友救刑天,接银灵。端得厉害非常,不知何等大事。竟是难住了道友?” “这……”镇元子此言说的明白,乃是魔神之事,不要向他说起,张帝辛面露难色,可此间不说,怕是女魃无有命在。只得道,“不……不瞒道友,贫……贫道所求正是旱神女魃……” 张帝辛话未说完,镇元子端得拍岸而起:“混账!鬼谷子,你非是痴傻不成!我这与世同君牌匾。便是与那太一、帝俊相对而得,如今你将魔神一族至此,当是何意!” 张帝辛不想镇元子如此反应,忙得道:“道友何须生气,此一时,彼一时,女魃虽得魔神一族,可此间亦是受害之人,道友济世为怀,如何能见死不救!” “救之若何!将之救了,再行反天之事不成!”镇元子呵道,“天下将乱,你身为帝王,如何不思治国,反将魔神一族记在心间,你且说来,你到底是人界天子,还是巫妖败类!” “巫妖一族虽祸,可也是天下生灵,祖宗之祸,岂可牵连后辈!”张帝辛言语方下,却见得正首上镇元子凌厉目光,心下不知为何,当下一虚! 镇元子呵道:“混账!巫妖一族,岂可存世!你定是着了那神魔之术,人心已是被裹,本念你当今天子,贫道未曾伤你,却不想你不思悔改,反将坠入魔道!若是留你,真当如后世蚩尤一般,再行翻天之事,今日如何,也将留不得你!” 张帝辛心下亦是大惊,忙得起身道:“圣君休怒,且要听我一言!”“便行得逆天之事,也要灭了你这般祸患!”镇元子呵道,手指忽动,便将出一道剑气直簇而落! 张帝辛便想要躲闪,也是躲闪不及,那剑光直簇而落,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天地山中更无旁人,若不行反抗,怕要死在这里!张帝辛心下定义,忙得凝神来敌,镇元子手不减势,回缓手指,威压更甚,似天地直轰而下! 镇元子亲听鸿钧讲道,乃是半圣之体,如此威压,当是非同小可,张帝辛被压得三昧真火齐出,身上黑暗滚,却是黒木珠并十二瓣灭世黑莲直冲出来! 镇元子拂尘一甩,出得一道白光,正将黒木珠并十二品灭世莲瓣直收了去,再下用力,却见得把八方亮银旗急促而出,亦落镇元子袖中! 若将此下去,自己是必死无疑!张帝辛不敢大意,只得起身来抗,身上忙得银光闪耀,却是洛书出体,旋转半空,正落闪闪银光,将他护住身下。 镇元子手指一挑,出得一方铜钱,直将洛书缚了,收入其中,这便拂尘一甩,又落得一道白光,张帝辛见镇元子真下杀手,自是大怒非常,身上血管暴涨,猛得青光大盛,却出得一方青旗,呼啸约有丈高,直把那拂尘挡住。 张帝辛虽不知此旗何名,但知此物曾生抗过混元金斗之威,当下心方不少,青旗飞舞,其上雕水幕玄纹,引得雷声阵阵,正落得一放紫电,直往镇元子而去! 镇元子长袖一甩,直把紫电强收而去:“好你个魔头,居然有这上古之物,但见你修为增速甚快,我还不道如何,不想今日便成祸患!今日必得除你,以为天下正道!” 张帝辛受这无妄之灾,本是大怒非常,又听镇元子如此呵斥,心下更是大怒,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直呵道:“魔头又当如何!你为圣君如此年久,岂不知力不在正邪,而在所用之人!” 镇元子冷笑一身,拂尘一甩,忽得丈高许长,白丝漫天,直把青旗缚住,反得长袖一甩,直把丈高青旗连根拔起,手中余势不止,五指飞动,落得层层光剑,簌簌直斩而下!(未完待续。) 第二七九章祸事起,武吉反商 张帝辛身子一颤,身子似要被剑光撕裂一般,便是此时,其身上,忽得起九道古朴黄光,黄色一震,直把剑光扯去,“嗡”得一声鸣响,半空中,正落九方铜鼎。 镇元子望乾坤九鼎眼中忽得闪出惊异之色,张帝辛大呵道:“善恶之本,不再其物,而在本心,若凝滞与物,若何窥得真理?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能,若当年,凤皇陛下与东皇太一、妖皇帝俊一同来围攻天地山,道君当是如何?凤皇虽属巫妖,却是洁身自好,素有隐忍之名,圣君若执意以偏概全,其不让世外之人耻笑!” 镇元子亦知凤皇只能,若当初巫妖三尊大神齐至,自己断然无再生之机,更何论此间“与世同君”之名,那时一至,怕今日人族,早已顿灭无存。 张帝辛越是说,越是坦然,越是说,越是理直气壮,胸中正气,亦是浩然直起:“便龙生九子,亦是各有不同,人可为善,天下人却并非皆善,妖可为恶,天下妖却尽非皆恶,圣君若一味如此而视角,当是不明、不智、不悟之人!” “混账!”镇元子呵道,“天下万物,当以人高为本,巧言令色之人,必有可恶可恨之处,你以魔为尊,乃是逆天而行,殷商气衰,正是你这帝王之祸!” “仙妖人魔,皆是世间生灵,圣君如何偏激至此!便我非天子,这一身魔神之功,亦不可一概而论,禹皇虽好,其后夏桀又当如何?如此只说,不胜枚举。大商气数当尽乃因我得魔神之力,此更是瑜伽之罪!”张帝辛呵道,“逆天而行,圣君可知晓何为天道?那六圣共推得知,乃是天道?圣人便是天道?需知天道枉然,怎可意测!顺天乃是天道。逆天亦是天道,天命不可违,可谁又知天意如何!” 镇元子越听,暗下越是皱眉,这便手中一松,将玉尘齑收了:“道友好生聪慧,当是贫道所想偏激。” 张帝辛听得“道友”之名,自将语气缓和下来:“需知天外有命,魔神之事。圣君如何参悟不透?” 镇元子叹息一口:“命中之劫,不是不悟,终是不明,不若道友这般思想,真当头逆天改命之志?” 张帝辛听得一笑:“封神榜立,天下杀劫大起,子辛虽滔天灭圣之意,却有逆天改命之志。此世间混沌,便要另开一处乾坤。天意若我为灭世之君,便应以这蝼蚁之力相抗,便应粉身碎骨,不论成矣、休矣,当属性命之搏,为天下苍生。谋一条康定之道。” “善哉。”镇元子道,“若道友真想若此,当是天下之福,万民之幸,天庭昊天虽居帝位。其心甚居,非是应世之才。” 昊天上帝此人,张帝辛自是见过,至于其心如何,其行如何,当是无得深究,但从此人诛刑天、灭九黎之事来说,当非是胸怀开广之人:“圣君如何言此?” 镇元子拂尘一甩,却言:“不可说,不可说,若得来日,你自会将此间事情知晓,万事着急不得。” 见镇元子不复想言,张帝辛亦不好再问,心下忽得想起女魃之事,这便道:“贫道所来,乃为女……” “贫道早已知晓。”张帝辛话未说完,便被镇元子打断,“女魃所受之物,乃是幽冥火心,非得极阴非寒天地之物,无得治救。” “极阴非寒天地之物?”张帝辛听得一愣,忙得道,“不知此物当何处来寻?” 镇元子手指张帝辛道:“所谓极阴非寒之物,乃是天地初开时两方至宝,此两物,得天下之水纵横,虽得极阴,却非极寒之物,此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道友手中洛书正是其一。” 既此一物乃是洛书,另一物是何,张帝辛自然是知晓:“却不知河图乃在何处,当往何处去寻?” 镇元子不想张帝辛亦知晓河图洛书之说,这便道:“拥河图之人,与道友乃相识,此人身居玄岳山中,洞处火云洞地,真乃是天地世外圣皇。” “圣君所说,乃是玄岳山火云洞伏羲、神农、轩辕三位圣皇?”张帝辛忙道,“如此贫道便往玄岳山行,求圣皇借洛书一用!” 镇元子听得一笑,却言:“巧逢贫道要往玄岳山行,将这女魃带去便好,道友若放心,可将洛书借予贫道。” 河图洛书乃是天地至宝,寻常人莫说来用,便是见之一眼,都是难于上青天,可此乃与世同君,若有心将洛书据为己有,此刻怕张帝辛早已死与非命,当即应允下来。 救女魃之事,当是刻不容缓,镇元子当下起身,往玄岳山行,不过临行之前,却留下一言,教张帝辛日后抽得时日,便得往火云洞一遭,张帝辛虽不懂镇元子之意,却也不好违背,只得当即应允下来。 镇元子走后,张帝辛本想往后山却看袁洪一二,却不想被清风明月二人阻住,言袁洪所行之地甚密,不得圣君同意,便是圣人老爷来了,也不得往那处去观。 既是如此,张帝辛自是不好强求,在五庄观中呆得一二日,便得往朝歌而去,却不想,行刚至宫中,便听得一条爆炸性消息:飞虎将军武吉领军直反朝歌而去! 张帝辛听得一惊,心道原书中,武成王黄飞虎出五关反商之事,如何落在了武吉身上! 武吉在军中呆得一向甚,好张帝辛对他更是委以重任,便云梦山禁军,此人都曾统领,若说黄飞虎反商,乃是因其妹被杀,其父被罢,可这武吉上无老母严父,下无膝下儿女,如何会是反了! 眼下妲己已去,飞廉归属,朝歌当无再兴祸事,如何会出了这般事情?张帝辛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忙入宫中,召闻仲、比干、黄飞虎速来见驾。忙得问道:“宫中到底出了何事,武吉为何反了?” 闻仲听得此问,不由叹息一口,眼眉一挑道:“往鹿台争粮,可是陛下允费仲去做?” 前些时候,张帝辛为充鹿台资库。确令费仲前去征粮,不过,此后刑天、九黎、女魃之事接踵而至,便得无暇来管此间事情,任由费仲全权而为,张帝辛念此不由皱眉:“究竟出了何事,太师速速道来?” 闻仲叹息一口,这才将此间事情说出,原是旱灾之时。张帝辛令国库之物,皆去应粮,可费仲所得之命,乃是充实鹿台之资,以为西岐备战,如此策略一行,鹿台之物,自是难得幸免。 摄于闻仲、比干等人之威。费仲不得不将鹿台之资将出,可此间一出。天子所命,却是无法完成,费仲无奈之下,曾亲来此间询问之事,那时张帝辛苦思女魃,心下烦恼。也未听得费仲之言,便随口应付道,你之难处,全凭自己去决。 张帝辛本以费仲乃是借口国库无粮,不想着重行事。不想费仲之意,乃是鹿台得粮之事,听得天子言语,自是心惊胆颤,忙以此间行事,如此一来,可惨了朝歌外围村庄,不但所获之粮甚少,待得女魃祸解,费仲更遣人前去将所赐粮食,尽数收回,还顺手牵羊,将民间不少之物,遣回朝歌充资。 如此一来,朝歌四围可谓民生疾苦,哀怨载道,此番鹿台倒将满足,却是将国库并百姓之物,尽收此间,朝中有人之民,皆将此事告与官员,可此间官员见费仲乃是天子宠臣,俱是敢言而不敢语。 闻仲、比干、黄飞虎等人,以为此乃天子之意,其间或有算计,知道莫悔了天子之策,自是不从来管,如此一来,朝歌之中,竟隐隐形成费仲一人独大之机,如此行起事来,更是肆无忌惮。 武家村之人,自将此间事情与武吉说起,武吉本性憨直好爽,加之与费仲乃有前仇,后虽得同朝为官,其间之怨,却是消除,如今武吉得理,自领人往御史大夫府理论。 费仲见武吉不过粗人一个,自是不放在眼里,言此乃陛下旨意,此间如何违背,武吉听得大怒,当下领人在御史大夫府上,大打出手。 若论阴谋诡计,便再有是个武吉,也抵不过一个费仲,可要若动手,却是便有百个费仲,也不是一个武吉对手,便在当日,武吉差将御史大夫府衙掀翻! 那日之事,将御史颜面折腾得尽失,依费仲未能,如何能忍,连夜便遣尤浑领一众军士,将武家村周遭十几村落一燃殆尽,武吉本是好心,不想惹下如此祸患,自是恼羞成怒,当日便要找费仲理论。 费仲那一张巧嘴,自把一切缘由都推到天子身上,更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言,武吉大怒之下,大呼无道昏君,率兵将御史府一把火尽,当日领兵直出朝歌城去! 那时闻仲、黄飞虎二人乃在外地扶困,比干一介文臣,如何调得动大批军士,只得任由武吉离去。 张帝辛听得大怒:“混账!这费仲、尤浑二人真乃奸臣逆匪!” 张帝辛虽得大气,可也顾不得询问费仲、尤浑二人,问询武吉去了几日,这便忙得起身,直追而去。 武吉自出朝歌之后,暗道犯下如此祸患,自是不敢大意,行军昼夜不停,不过十几日功夫,便出得泗水观外。 见出关外,大军行得疲惫,武吉这才令众人歇息稍时,张帝辛急忙赶到,见武吉面上似悲似愤表情,不由暗叹一气:“武吉,你可识得贫道?” 中军回望见得半空中忽得出一道人,俱是心惊不已,手挽弓刀,便要来战,武吉曾见过张帝辛鬼谷子面貌,自知来人是谁,慌要行礼,却又收势端坐马上道:“要杀要剐,便来取我便是,武吉便皱下眉头,算不得英雄好汉!” 此事虽属于费仲之祸患,实在却与张帝辛分不开联系,张帝辛对道:“武将军休要言此,陛下待你不薄,怎可因一村之事,便要反出朝歌,要与天子为敌?” 武吉听之便是面色一红:“陛下听信奸臣之言,今日可屠一村,明日便可屠杀二村,长久以往,天下可有静地?嗜杀成性,任由贪赃,那费仲便似半个朝廷,如此浑浊世界,叫我如何得守!” 张帝辛本以为将费仲由性而用,或可借其所长,可听得武吉之言,暗下不由皱眉,这费仲之罪,好似不仅如此,当下大怒道:“好个奸臣!” 张帝辛呼和一声,便得四面风啸,卷起层层叶障,浑得烟尘翻飞,众人见鬼谷子如此之能,当是心惊不已,暗道这邋遢道人,不想有这般本事。 武吉自是不惧,打个稽首道:“道友雄威,自是天下无两,还望道友与我行个方便,若要擒杀,我武吉一人承罪,众军士无罪,还望道友高抬贵手!” 众将听此,哪里肯依,纷纷伏跪在地,要张帝辛手下留情,张帝辛暗呼一口大气:“武将军,你若返回朝歌,陛下当待你若往昔一般,依旧居飞虎将军位,享殿前将军职。” 武吉听得大笑:“大丈夫行若泼水,绝无返回,我虽得灭府出商,却是心中愧,那飞虎将军之位,且由别人去承,武吉无有本事,不能承此重职,望道友成全!” 武吉乃是死牛筋,便有九匹马都拉不回来,再明知眼前鬼谷子便是当今陛下,还是如此言语,当是撞透男墙也不回头,张帝辛心中有愧,自是不好言语,暗下思索良久,当下言道:“陛下有一事,托与贫道相言,还望将军借步说话。” 武吉冷哼一声:“我与众兄弟,便同为一体,若有言语,自当一并来听,无会做避人之事!” 张帝辛心下恨不得将这莽牛拽出来一刀砍了,心中暗骂三声,却将长袖一甩,屏住众人呼吸道:“武将军真要反出朝歌,日后与寡人为敌?”武吉寒眉冷竖:“我武家寻上下三百五十一口人命,当有朝歌之人来赔,我武吉不愿与陛下为敌,可屠村之仇,不得不报!” “好!”张帝辛大喝一声,“既将军意以为此,这三百五十一条人命,便由寡人亲自来偿!”(未完待续。) 第二八零章亡羊补牢,佞臣费仲 张帝辛话音刚落,手出一柄长匕,直往自己肩上砍下,武吉见得大慌,忙得上前,将匕首打落在地,原处伏跪道:“微臣有罪啊!微臣有罪!” 见得武吉伏跪哀痛,张帝辛亦是心生不忍,忙得向前,将他扶起:“非将军之罪,实乃寡人之过!子不教,父之过,臣不肖,君之过,那费仲、尤浑二人,寡人定当严惩不贷,便你真如西岐而去,寡人亦不会怪罪,但在寡人心中,你武吉却是永远的殿前飞虎将军!” 武吉听得此言,更是心生愧意,忙得跪拜在地:“陛下仁德爱民,乃得一时不查,才使得费仲猖狂,罪臣心甚鲁莽,才犯下如此滔天之祸,如今已出朝歌,怕再无侍奉陛下之机!” 武吉在朝歌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便若回身朝廷,单凭举兵焚府之事,武吉便恕难保身,便张帝辛得维护,朝廷上下反对之声,亦容不得天子做主,为人难,为君更是难上加难。 武吉心知如此,自是不愿回朝歌,白白浪费这有用之躯,便得道:“东夷、南蛮、西戎、北狄,陛下威势所向,已平东夷、北狄,西岐吕尚新败西戎,罪臣无能,只得往南蛮而行,将这一身血肉,来谢陛下之恩!” “这……”张帝辛听之心下一颤,思索良久,心下终是有了主意,“寡人有一策,可为大商立不世之功,不知将军可愿意听从?” 武吉听此,忙得回道:“陛下所言,臣必当以死效命!” “这……将军若依此而行,怕此生需背上反叛之名,大事不成,将军将再无回头之日。如此将军可愿?”张帝辛道。 武吉听得大笑:“大丈夫岂在声名!若我这般,还不若丧假之犬一般,落得背叛之名,终生难得回缓,陛下但有安排,全凭说来。武吉便是肝脑涂地,也得心中安稳!” 古代人素重忠义,甚至可说愚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是此间表现,张帝辛见武吉如此,只得道:“寡人有得一事,需烦将军。此事端得凶险非常,若能成之,当……” 武吉越听面色越是凝重,良久之后才得重重点头道:“陛下之意,武吉已是明了,便损这一身无用皮囊,也需得为我大商做报!” 张帝辛面出欣慰之色,心下忽得想起一诗。这便道:“ 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谪居正是君恩厚,养拙刚于戍卒宜。 戏与众将谈故事,沙场断送老头皮。 将军此行,可未龙潭虎穴,前途未知,寡人旁无愿意。只求将军珍重!” 此诗名为《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正是清末民族英雄,林则徐之书,张帝辛只改此间两此,用来赠予武吉,却是再合适不过!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武吉若真若陛下所言,戏与众将谈故事,沙场断送老头皮,此生亦是无憾!”武吉大呵道,面色忽得开朗,似有柳暗花明之色! “好!”张帝辛心下亦是欢喜,手中将出酒杯,起壶为武吉斟上,“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五关无故人!待得将军会行,寡人必与将军痛饮大醉!” “多谢陛下!”武吉亦不是婆妈之辈,将其酒杯,一饮而尽,“陛下诗文,当是万世无双!” 张帝辛又斟上一杯淡酒:“将军胆色亦是古今少有!” 武吉一连饮了三杯,张帝辛方才告辞离去,法术撤去,众将见得武吉,忙得来问如何,武吉面色凝重,对众人道:“众军开拔,直往西岐而去!” 张帝辛回及朝歌,暗下庆幸终是追得及时,这便下令,召费仲前来觐见,不多时,便见费仲抖若豆糠急忙而至,身前怀中,还抱一方木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帝辛见得费仲,心下便得生气:“御史大夫、上大夫、费大人、费仲!是寡人予你职位太多,你脖子称之不住,才犯下如此祸患不成!” 费仲听得天子生怒,身后顿得惊出一层冷汗,忙得跪拜道:“陛……陛下恕罪!臣……真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费仲!便你这般罪过,便是杀你千次,杀你万次,都不得抵你之过!民为重,君为轻,寡人早言如此,你如何便逆施枉为,偏行大逆之事!”张帝辛呵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若失,这殷商便若夏朝一般,迟早必亡!你这是将寡人,往夏桀一属上推啊!” “陛……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费仲听得此言,身子更是抖若颤鸡,全身汗如雨下,忙得将木匣子呈上,“非……非臣之罪啊!此……此乃尤浑之谋!陛下万要彻查清楚啊!” 张帝辛开匣一看,却见尤浑首级,正面色惨白,落于木匣之中,眼中杀气更盛,本道费仲洗心革面,不想此人到了如此时候,依旧推诿谢罪,竟连与自己关系最近之人,也当杀之前来抵罪,当下怒道:“混账!费仲,你之作为真道寡人不知不成!你与那尤浑狼狈为奸,真可谓蛇鼠一窝,臭气相投啊!如今与寡人来个死无对证,你……你费仲好大算计!” “这……这……”费仲听之面色更红,脸上豆粒大汗水,簌簌而下,“陛……陛下明察,此……此真是尤浑过错,臣下……臣下真对此一无所知啊!” “混账!”张帝辛大喝道,顺手抄起一片管文,扔在费仲身前,“如此贪赃,或只有你费仲费大人能做!” 张帝辛早在朝中立天机组,暗查宫中之事,奈何此间事多,未曾多于管理,此番来看,却不想出了如此事情,费仲看那管文之上,一串串数字甚是熟悉,心下更是大惊,身子一软,直跪在地上! 张帝辛呵道:“费仲,你还有何要言!” “这……这……呵呵呵……哈哈哈……”费仲惧至极点,反到不怕,大嚷道,“子辛!我费仲贪了如何,不贪又如何!你妄自聪明,岂不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费仲话音刚落,便听得殿外兵器、人声嘶吼,费仲大笑:“哈哈哈……子辛!你也有今日!你也有今日!我不反你,迟早有人反你,不若将这大商江山让予我坐!”(未完待续。) 第二八一章罪己书,武吉入西岐 “你不反我,迟早有人反我?”张帝辛轻哼一声,一手拉起费仲,“你说之人,可是姬发?” “哼!”费仲大呵一声,一手推开张帝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你这将死之人,知道又有何用!” “好,好!费仲!寡人本有心留你一命,不想你如此行事!好啊,好!”张帝辛轻笑一声,却见得常昊、吴龙二人进来,手中皆挺一柄长刀,刀口之上,正簌簌落得鲜血横流。 费仲见此,自知行刺之事败露,当下泪如雨下,忙得伏跪在地:“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此事……此事全是西平侯姬发要我做的!此事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陛……陛下……” 费仲话未说完,便被张帝辛飞起一脚,直踹出宫门之外,身子“嘭”得一声闷响,直砸在厅柱之上:“常昊、吴龙,你两人可知罪过?” 常昊、吴龙听此,忙得跪拜在地,不敢再声言语,东夷战时,梅山六怪,已经陨了朱子真、金大升、戴礼三人,袁洪兄弟六人,这便陨了一半,张帝辛亦不想杀之,以免袁洪心伤:“你两人将费仲、尤浑首级斩下,挂往午门示众,令你两人督促,将此间所害之人,问清名讳祖籍,篆书立刻,于朝歌城南修万人墓,将之好生埋葬,另外,着人修费仲、尤浑二人铜像,要之伏跪墓前,以为赎罪。” 朝歌出得如此祸事,常昊、吴龙自是脱不得干系,见得天子不生责备,忙得谢恩领旨,直出宫门之外。 见得两人离开,张帝辛终才松一口长气。自己执政以来,或许此番祸患,便是最大之过,当下执笔写书: 朝歌之祸,名在武吉、费仲,实在寡人。佞臣如此,当是天下为祸,寡人失德,有愧殷商之祖,今幡然醒悟,乃有失道之名,逐佞臣,天下追击武吉,陨之性命。以为谋反定罪,斩费仲、诛尤浑,以驱邪扶正,除朝歌祸患。 虽是如此,朕心着实难安,特着此文,以为修身养性三月,于摘星楼静思己过。以求万民得谅,大商永昌! 此书一下。便惹轩然大波,古时之人,乃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之意,认天下乃是天子一人所属,莫说“罪己书”。便得天子认错,都是千年未曾得见! 见得天子如此,言语中更多自责之情,众人见之,无不大颂天子圣明。其后修万人墓,立万人碑,铸罪人跪,更得万民称颂,一时间,天子爱民之名颂扬四海,心重黎民之情享誉八方! “混账!这个费仲,果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之行祸,反倒助长了帝辛气焰!”西岐城中,姬发一手将所接密报,直接摔在地上! 姜子牙听得此时,亦是眉头紧锁,在旁稽首道:“万民虽言如此,朝歌城内,必是人心惶惶,如此面上作风,便得管用,又得撑得几时,况且,此番侯爷,并非一无所获。” 姬发听得姜子牙之言,眼下顿时来了精神,忙得问道:“吕丞相可说有何收获?” 姜子牙听得一笑:“此一番收获,正在西岐城外,第二番收获,当在其后。” 一旁土行孙见得姜子牙如此,却是冷哼一声,装,装什么装!还不是老爷我探路得知的! 姬发听得姜子牙之言,亦是将信将疑,当下领人,直往西岐城郭而去,果不其然,方至城郭之上,便见得远处战旗招展,为首一人,着寒铁衣,跨枣红马,正是飞虎将军武吉。 姬发眉角一挑,自在墙上问道:“前方所来何人?” 武吉大个稽首:“罪臣武吉,久闻西平侯贤明,此间反出朝歌,万望侯爷收留!” 姜子牙见之自是意动,放要开眼,却被姬发一眼瞪了回去:“武吉!你反朝歌至此,岂不闻天子之诏,休要怪得本侯拿你!” 姬发话音一落,西岐城门顿开,马声呼啸,齐刷刷出得上前军士,武吉方要大怒,心下忽得想起天子交代之事,只得叹息一口,面露难色道:“武吉乃是真心投靠侯爷,侯爷若要杀之,何须用得如此阵仗,末将自将首级呈上便是!” 武吉言罢,便要拔刀自刎,姬发见得忙喊:“飞虎将军且慢!飞虎将军且慢啊!” 姬发忙下城去,见得武吉之面,这才道:“哎呀,哎呀,兄长如何这般义气行事,眼下兵荒马乱,四方烟火并起,小弟实属无奈,方才想起这法以做试探,如今见得兄长真心,才知小弟乃是多想啊!兄长莫怪,兄长莫怪啊!” 武吉暗道姬发好生嘴脸,忙得下马,伏跪在地:“武吉自领武家军三千,前来投奔侯爷,还望侯爷收容!” “哎呀,兄长说笑,兄长说笑!”姬发大喜,忙得将武吉扶起,“兄长来此,乃是小弟的福分,便兄长一人,便抵十万兵啊!” 两人一路欢笑,自是交谈甚欢,武家大军浩浩汤汤直入西岐城中,是夜,姬发便在侯之中摆宴,一晚酒间席话,自是不必多言。 待得酒足饭饱众人散去,姬发望得武吉一眼,装作欲言又止模样,又是叹息一口,武吉眉角一挑,这便道:“堂堂男儿,如何唉声叹气?侯爷有何难事,自当一一说来,末将便损失碎骨,也需报侯爷恩德!” “这……唉……这……”姬发满面愁容,却得唉声叹气,“此……此事不说也罢,兄……兄长舟车劳顿,还是早些歇息去吧。” 武吉忙得拍案而起:“侯爷这是言何!你既视我为兄弟,如何有难不说!侯爷若再将如此,恕末将无能,这便反出西岐,与那昏君拼个你死我活!” “这……这……”姬发听此,终是面稍展,叹口气道,“唉……如此便不蛮兄长,依兄长所观,小弟在西岐城中如何?” 武吉道:“侯爷虽未晋西伯侯位,却实乃此间最好人选,当是身居高位,万人之上!” 姬发又得叹息一口:“唉……若真如兄长所言,当是极好啊!这西岐城中,旁人可说得万人之人,小弟可是着实不敢啊……”(未完待续。) 第二八二章祸心,姬发之谋 “这……”武吉听得皱眉,“莫非这西岐城中,有人比侯爷更为权势?” 姬发见此,忙得趁热打铁,哀叹道:“不瞒兄长,自先父去后,这诺大的西岐城,便落得亲母太姒之手,小弟虽名为西平侯爷,可却若木板年画一般,虚得其表,手中更无实权,每每想此,心下便不由……” 姬发话说至此,竟是无语凝噎,一旁散宜生、南宫适听之,亦不由面露愁容,姜子牙忙得道:“侯爷,飞虎将军新行至此,如何要这家丑与外人宣扬,若是……” “丞相何须言此!武将军至此,与本侯当如骨肉兄弟,何谓家丑?何谓外人?”未等姜子牙言毕,姬发便得呵断,“唉……将军远来劳顿,还是早些歇息,待得明日小弟便随兄长一同拜望太姒老人家,以求大母收留……” “混账!一国之权,岂可落妇孺之手!”武吉怒道,“若侯爷不嫌,武吉当效不臣之罪,以正西岐日月!” “这……”姬发听得一愣,忙得起身,将武吉扶起,“兄长,兄长之心,小弟实为心领,可那太姒,毕竟小弟……小弟亲母,如此不肖之事,当是……当是万万不能啊!” “成汤圣祖早言,后宫不得参政,如此催讨谋逆,乃是顺天而行,便得那不肖之名,便落武吉身上,就出了这一身肝胆,也要为侯爷分忧!”武吉说着,直跪在地上,“侯爷当大义灭亲,以正西岐日月!” 众人见得武吉如此,纷纷跪拜在地,同声呼贺“侯爷当大义灭亲。一怔西岐日月!” “这……”姬发听得一愣,忙得起身,要将众人扶起,却不想众人竟是跪拜不动,任由说何都是无用,无奈之下。只得叹口气道,“如此……如此便依兄长所言!众位请起,众位请起啊!” 姬发将得武吉扶起:“兄长着急不得,此事还需好好算计,待小弟想明对策,自请兄长指点。” 武吉点头谢恩,再得交谈一阵,终是起身离去,散宜生见他远去,方才道:“侯爷。此人真得可信?” 姬发笑道:“此人虽是莽夫,一身武力却是非常,当年孟津一战,一力斩张凤六员大将,果是勇冠三军,如今朝歌事变,天子下罪己书,可见朝中空虚。此书只为抚民,却是瞒不过本侯。时机已到,你我正好揭竿而起!” 散宜生点头:“如此,武吉当有大用,不知侯爷……太姒若死在城中,怕与侯爷乃有不利,不知此番当如何引之出去?” “此事易尔。吕丞相早在岐山之中造建封神台,如今此台建成,你我自可为之行事。”姬发道,“南宫适,速速准备粮草、兵马。待太姒一死,便得起兵,直扑汜水关,此举必得八方诸侯响应,你我一鼓作气,必可得殷商天下!” 姬发又道:“另有劳丞相,遣土行孙、雷震子二人,携本侯亲信,往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处一行,雷震子虽非先父亲生,终究是我兄弟,太姒之死,还要其少知为好。” 姬发话令刚毕,便见得侍女进殿:“侯爷,商娘娘叫奴婢传话,若侯爷在行耽搁,今日便不必赴庆美宫了。” “哎呀,今日政事甚忙,不想冷落了青君,该死啊,该死……”姬发忙得起身,边走边整理衣衫,“你等将此事做好,莫要再出什么叉子。” “这……唉!”见得姬发如此,散宜生不由叹气,“自商娘娘进宫,侯爷便一日一日沉迷美色,若此这般,如何得好!” 姜子牙听之点头:“商青君之毒,不下朝歌妲己,你我……你我需得好好劝诫王爷才好。” 见得散宜生、姜子牙如此,南宫适却将眉角一挑,冷哼道:“要去啊,你们去,我可不想再被侯爷骂得狗血喷头!” “这……”散宜生一想前日之事,亦不由缩了缩脖子,“无事,无事,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商青君再得厉害,终究一妇人尔,成不得什么祸患……” 姬发朝歌求亲之时,本以商青君乃是朝歌老骨板商容之女,乃得其父真传,应得骨板不通,却不想此女一来,便舞得一袭红衣凌袖,教人看得着迷。 其后相处,更发现这商青君乃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那养身之道,也是做得处处完好,直教西平侯爷姬发那是一个欲罢不能,不过好虽好,此人却略显小气,自她进宫以来,后宫之女便不由得姬发随便来碰,好在姬发对她着迷,倒也不觉有何消损。 姬发进及后宫,便见得商青君一脸愠色,坐于凳台之旁,这便忙得摆出一张笑脸:“哎呦,哎呦,这是谁惹我家宝贝生气了啊?” 商青君见得姬发进此,只得稍稍欠身:“非是侯爷惹,青君自嫁西岐,便远离了朝歌姐妹,不觉间已有年载,心中甚是想念,这便想回朝歌一趟,还望侯爷恩准。” 西岐与朝歌开战在即,姬发如何会允商青君离去,这便道:“宝贝在西岐岂不很好,那朝歌有何好的,宫中便是你家,你要姐妹,这后宫之人,何人不听你之言语?” “唉……那后宫之人,如何比得过我朝歌姐妹!”商青君嘴巴一嘟,“侯爷政务甚忙,自无暇来看青君,若再无朝歌姐妹前来,臣妾……臣妾怕是要闷死了……” 商青君说着,竟是面露悲戚,姬发见得如此,心下俱生不忍,忙得安慰道:“宝贝……宝贝啊,朝歌距此路途遥远,我……我如何能为你寻得姐妹啊!” 商青君哼叫一声,便得皱眉道:“就知你无能,我才懒得求你,我且告你,我有一修仙姐妹,乃在西昆仑修行甚久,此番将要回来,我想她想的急切,便邀她往西岐一聚,到时你可不许将她远离!” 姬发一听乃是仙人,又是商青君姐妹,想是天下极品美女,心下顿得一颤,暗道,这人间美女虽尝,可那仙人如何,倒是耐人寻味啊:“不远离,不远离,待你姐妹来此,本侯亲自出迎便是!”(未完待续。) 第二八三章天子八罪,西岐反商 翌日辰时,西岐宫前便集结好人马,便等姬发封神台拜天,却不想等候多时,都未见姬发身影,散宜生虽是着急,见时候尚早,当也不好催促,只要用人稍等。 如此一等,却不想便是一个时辰,众人等得不耐烦,早已懒散落地,散宜生见得无奈,心道如今已至巳时,姬发如何还不到,这便遣人去问,不多时,下人回报,侯爷尚在商娘娘宫中,言稍时便至。 商青君、商青君,如何又是这商青君!散宜生心下大怒,却是不敢言语,之得令众人稍等,可不像,此令一下,左等姬发不到,又等姬发还是不到,姜子牙见不是办法,忙得过来商议:“侯爷若再不至,耽误了时辰乃是小事,误了成事之机,才是大事!” “这……这……”散宜生听得亦是直摇头,“吕丞相如何不知,这商娘娘后宫你我如何去的,此番……” “大母到!”散宜生话未说完,便听得一声鸣响,正见一袭雕凤香车直往此处而行,众人见太姒至此,忙得跪拜行礼。 太姒居于辇上,眉角微挑道:“西平侯呢?如何不见他来此?” “这……”散宜生、姜子牙二人面面相觑,自不知如何言语,姬冲明寒眉冷竖:“哼,西平侯便将大母亦不放在眼中,这封神台祭天,不去也罢!来人,打道回宫!” 太姒若是回宫,此番计划当是全然泡汤,散宜生暗叫不好,忙得道:“西平侯昨日处政甚累,至子时方才稍睡,想是劳累过度。这才忘了时辰。” 太姒端坐车辇之上,眉角微挑道:“既是如此,哀家便在此稍等一二,若过得三刻他还不至,我看着这天,也不必祭了。” “是、是、是……大母所言极是……”散宜生一面应酬。一面推搡姜子牙去寻姬发。 姜子牙早也听说散宜生、南宫适二人去商青君处寻姬发一事,便被骂得扣血喷头,差点拉出去斩首,如何还敢再去,散宜生只得哭丧着脸道:“吕丞相啊,吕丞相!侯爷待你甚厚,满下朝野,侯爷亦最听你之言语,此事非你去不可啊!” “散大夫说笑。侯爷……侯爷来了!”姜子牙方要推辞,却见得远处一人策马而至,正是西平侯姬发! 太姒见得姬发至此,自是无有如何好脸色:“西平侯好生繁忙,便祭天之事,也可晚了?” “大母教训的极是,大母教训的极是。”姬发虽与太姒不合,外面之上。却也需给足她面子,反正将死之人。在不在一时半刻。 众军出行,西平侯姬发乘香车,当先而行,大母太姒乘凤车,居中而行,大军一路扬旗鸣锣。直往西岐山去。 行至午时,方见岐山后一高起层台,台高九丈,以对天之及数,势按九循。上分八卦阴阳,下属九宫龙虎,四角按四时之形,挺三丈五方玉柱,八方落乾坤之数,各树一方旌旗,中落虚空,合上三阶,起一方清虚,正是封神之处。 封神台上仙雾飘渺,当有蔚然大观之状,众人见此,心中都不由得一颤,其上忽得霞光大落,此间出得红、白、青、黑、蓝五色之人,手持拂尘,正朝姜子牙稽首道:“依仙长命,封神台修缮完毕,我等特来复命。” 姜子牙点头道:“因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三教并谈,乃阐教、截教、人道三等,共编成三百六十五位成神,又分八部,上四部雷火瘟斗,下四部群星列宿,叁山五岳,步雨兴云善恶之神。此时成汤合灭,周室当兴,又逢神仙犯戒,故臣吕尚,受天之命,承道皇气,特立此台,以为天命。” 众人何曾知晓昊天之名,又怎知晓三教为何,当下听得云里雾里,但见这封神台非凡,又见凭空中出得五路神,心中俱是惊异不已,忙得下跪行礼,口呼天恩。 姜子牙见得如此,方才道:“请侯爷上台祭天。” 姬发起步置石阶之上,燃三柱清香,伏跪蒲团行礼:“西岐子侯姬发敬上,今天子昏庸,佞臣当道,天下之灾不绝不断,万民生之若身水火,姬发恭得天命,愿顺天而行,以解万民疾苦,便起身当陨,亦是不觉与悔。” 姜子牙随后而至,手展黄卷,言道:“天子不之罪有八,一,不遵祖礼,篡改祖宗之法,于先圣祖皇不敬;二,唯才是用,立黄金台,破身份之别;三,沉迷美色,荒废朝政;四,任用佞臣费仲、尤浑……” 姜子牙念道此处忽得一顿,眼瞪姬发一眼,方才又咬牙道:“任用佞臣费仲、尤浑、姜子牙,只是朝刚败坏;五,好大喜功,修摘星楼、鹿台,不顾万民疾苦;六,妄动刀兵,致使灾祸四起,民不聊生;七,非重祭祀,获罪于天,乃得水、旱之灾并起;八,不尊兄长,不寻礼法立嫡,反教外姓为子。” 姜子牙言毕,合卷道:“此乃天子八罪,天下人得之,当顺天道民意,诛无道昏君,恢祖宗礼法!” “诛无道昏君,恢祖宗礼法!”众人听此,齐齐口中呼和,一旁太姒心下忽颤抖,方感隐隐不对,忙得令姬冲明身退。 姜子牙在台上自是看得清楚,手中一指太姒道:“攘外必先安内,太姒名为西平侯亲母,实为西岐国贼,此人终属外姓(太姒乃是帝乙之妹),必得杀来祭旗!” “混账!谁敢动……”姬冲明话未说完,便见得一方磨盘大石头直砸而下,“啪”得一声闷响,便见得血雾翻飞而起! “杀太姒,保明侯!”人群中忽得一声号起,太姒望得吃惊,忙令众人撤退,便在此时,却见一人金盔银甲,手持一柄乌黑混铁棍,急催枣红马至,来人正是武吉,便听得“嘭”一声炸响,见得血雾飞腾,便凤辇也若枯朽一般,直从中断裂开来! 武吉面露愠色,一手提了混铁棍,一手勒马,便见马嘶跃起,直踏起层层烟土:“顺天而行,降者不杀!”(未完待续。) 第二八四章对八策,骄兵之计 树倒猢狲散,见得太姒、姬冲明身陨,如何还有胆反,当下伏跪在地,大呼侯爷恕罪,姜子牙见此便得转身稽首:“今西岐初定,众人翘首以盼,求西平侯登西伯侯位,不日兴讨贼义师,以救黎民水火!” “小王才疏寡薄,落西平侯位,乃觉心中有愧,这西伯侯位,如何僭越而得!”姬发暗下窥西伯侯位久矣,可明面上却还需谦让一番。 散宜生闻言,忙得跪拜行礼:“先侯生前最喜二公子,如今兄长伯邑考已逝,西岐嫡系自当归二公子所有,公子虽居西平侯位,可终究姬家长子,依祖礼乃继侯位,况此间形势危恶,正需公子这般大仁大义之君登高来呼,以为天下诸侯表率!” “登高一呼,天下表率!”散宜生话音刚毕,众人便得齐声呼喊,吼震山林,恰似雷声滚滚,姬发见此,方才示意众人停歇:“天命如此,姬发便代天而行,居于此为,待日后事成,当效先祖圣皇,举贤为君!” 姜子牙见大事已成,这便凌空一甩,将封神台悬于正台之上,那卷一落,正见得霞光万千,层层白烟雾霭,正见得一白眉道人,端坐封神台上:“封神榜立,日后杀劫伤陨,乃得福缘之人,尽归此处。” 众人未曾识得真仙,见得如此,纷纷跪拜行礼,姜子牙打个稽首:“如此有劳伯鉴道友,请西伯侯祭天!” 伯鉴点头,扬手一挥,开一方八卦高桌。自上祭奠三生。上落古铜炉鼎。只奉封神榜书,姬发向前,手持三柄高香,一一祭拜行礼,口中祷西岐事成之语。 祷告完毕,姜子牙方才呵道:“传侯爷命,此番天下当立,乃改国号为周。姬发为君,奉先侯姬昌,为周文王!” 姜子牙话毕,凌空出得一方黑色镶金大旗,上落一字,正是苍虬“周”字,众人山呼千岁,姬发更是意气风发:“传西周军令,着姜子牙为大周元帅,统领一切军务。散宜生、南宫适为左右文武将军,负理军务。飞虎将军武吉乃为先锋,待得粮草充足,即日伐商!” 西岐消息,自是一夜间传遍殷商南北,张帝辛宫中早朝,听得此间消息,更做大笑:“天子八罪,好啊,好啊!这姬发肚中倒有几分墨水!” 众臣听得天子之言,俱是面面相觑,张帝辛一笑,自与众人解释,且说这八罪,其一,不遵祖礼,篡改祖宗之法,于先圣祖皇不敬,天子爱民,彰以民为本,更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之语,此间破旧立新,去奴隶鼓生产,废人殉,解耕地,使得人保暖,不饥不饿,万民方得太平。 其二,唯才是用,立黄金台,破身份之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若不唯才是用,如何得高明、高觉、梅山六人为朝效力,便是成汤之祖成事之时,已不是王宫大臣,千载明相伊尹亦是出身贫庐,若言此间不是,岂有成汤江山! 其三,沉迷美色,荒废朝政,天子后宫最多之人,不过姜文蔷、杨玖、黄飞燕、苏妲己、若菟五人,若说沉迷美色,天子似乎与诸侯都无法得比,便是妲己,自入朝之后,虽得天子宠爱,也少有奢侈之举。 其四,任用佞臣费仲、尤浑、姜子牙,使得朝刚败坏此三人之中,费仲、尤浑已于前日斩于午门之外示众,且立铜人于万人墓前悔罪,便那奸臣姜子牙,也得天子呵斥,出朝歌而去,此番不知所踪,此等罪名,自不成立。 其五,好大喜宫,修摘星楼、鹿台,此两物修建之时,乃得朝歌众臣同意,更有甚者,朝歌万民,往往自发前去修建,况出灾之时,天子请自下令,着暂停工程,以为赈灾之用,如此工程拖沓三载乃成。 其六,妄动刀兵,致使灾祸四起,民不聊生,北海、东夷反商,乃是逆为枉施,如此祸患不平,天下难得安稳,若不此行事,当是祸患之极,且两方祸平,北海平灵王、东夷洛昊具得安稳,乃向大商称臣,如此刀兵之行,当使四方安稳,无得灾祸再生。 其七,非重祭祀,获罪于天,乃得水、旱之灾并起,非重祭祀,如何修建那般女娲庙,如何行善馒头、三牲之礼,旱水二灾至此,朝歌无甚惶恐,百姓更得少允,所谓多难兴邦,如此灾祸,倒更现殷商国富民强,正是天祥瑞。 至于第八,则是更为简单,不尊兄长,乃是微子启、微子衍二人欺君罔上,谋害帝乙圣君在前,行反逆之事再后,若依常礼,当以斩杀示众,天子仁爱,才得保两人性命,至两人贫民之位,那不寻礼法立嫡,反教外姓为子,更是无从谈起,殷郊逆反、殷洪不肖,更不会承之天位,此间根无嫡庶可言,哪吒三太子虽有太子之名,却无行政之实,便是西伯侯姬昌都有义子数十,堂堂天子便无得一义子可言?若如此算是天子八罪,岂不荒谬至极! 听得天子之言,众人当若醍醐灌顶,登时聪慧明了,纷纷伏跪在地,大呼天子英明,比干更是奋笔疾书,将天子之言尽数抄写写来,待得朝散,便铺张而开教天下万民得知。 张帝辛道:“姬发杜撰天子之罪,乃是谋逆大罪,此人罔顾君恩,必心怀谋逆之心,来人起旨,姬发为臣,天子为君,是为不忠;逆施妄为,使先贤蒙羞,是为不肖;行乱反政,致百姓蒙羞,使天下大乱,万民重陷疾苦,乃为不仁;借平叛之机,壮大己力,勾结西戎共行反事,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肖。不仁不义之徒,乃得罪己行刑,当为四面诸侯讨杀!此番君危,请四面诸侯起兵勤王,令众人与姬发决战至底!” “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听得张帝辛之言。纷纷伏跪呼喊。 “依臣之意。当以兴盛王师,直捣西岐,一正天子威名!”梅伯面色激愤,“微臣不才,愿提三尺剑,亲赴沙场,斩杀叛逆!” 梅伯不过一介文臣,听天子之言。尚有如此感受,若成汤武官听此,更应是群情激奋,张帝辛要的便是如此效果,倒不是为了四方诸侯,真行讨逆之事,而是要的如此情绪,使得朝歌万众一心。 西岐如此行反事,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必得知晓。依稳当来看,两人亦有野心。当是坐山观虎斗之人,若天子胜,则助天子,兴兵讨逆,诛杀姬发;若姬发胜,则举替天行道之旗,尽起刀兵,直攻朝歌之中。 便是朝歌与西岐战得你死我活,等得姜恒楚、鄂崇禹二人心意,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若是长久之争,东、南二地自可趁机而肥,如此算计,当是三面得利,稳坐先机。 可张帝辛却是从后世穿越而来之人,自知此间算计,这便道:“梅伯如此,朕心甚慰,不过上大夫乃朝廷肱骨,又是两朝老臣,寡人如何人心老大夫出征,传朕旨意,南伯侯鄂崇禹距西岐甚近,乃赐黄白戊,以待天子征讨,东伯侯姜恒楚、北伯侯崇侯虎,乃得派军征讨!” 张帝辛自不会想此三方诸侯尽来勤王,此番旨意不过稳定三方诸侯之心,要之不得轻举妄动。 梅伯本是文臣,听得天子之言,自是不再请求,此间事毕,自将散朝而去,不过临去之前,张帝辛却将闻仲、黄飞虎、比干、商容四人留下,众人见天子如此,更知天子圣明,乃要起兵伐周。 “陛下邀我等前来,可是要兴兵讨逆?”闻仲听得战事来起,眼中直露精光,“老臣不才,愿挂帅出征!” 黄飞虎自也不肯落后,起身言道:“如此兴兵之事,飞虎当要领军而行,老太师乃是朝廷肱骨,治世良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如此微小波澜,遣我等小辈去之便好。” 闻仲听得眉角一挑,佯怒道:“武成王可是看老朽年迈,行不得马,开不得弓,方才如此言语,可知姜是老的辣只说?” 黄飞虎亦不含糊:“老太师可是看我等年轻气盛,轻突冒进,殊不知,自古英雄出少年,拳怕少壮之词?” “你!”闻仲听得虎躯一颤,“武成王,老朽年迈,怕是活不得多少时日,如此小功,便让予老朽如何?” “既老太师言此小事,如此小事,如何用得太师出马,太师便得培养晚辈,将这小功,让予末将才好。”黄飞虎虽是闻仲旧部,可一提战事,却是丝毫不让。 闻仲、黄飞虎如此言语,便看得西岐好似口中之头,砧板之鱼一般简易,在张帝辛眼中,姬发亦是如此,可此间之战,却非是寻常之战,阐教、西方教、天庭、截教,天下四教,此番才要真真切切得来之一战,此番可真要撕破面皮,需要以命相搏。 闻仲、黄飞虎二人,虽得统兵有方,行军有理,可若碰上三教仙人,当若水中浮萍、风中落叶,顷刻间便将化作乌有,张帝辛见得两人越争越急躁,自是忙言阻止:“非也,非也,两位将军此行,却是都将错了。” “这……”闻仲、黄飞虎二人听之俱是一愣,忙得问道,“不知陛下之意如何?” 张帝辛道:“此番之战,乃为杀劫风起,此间大修为者不甚枚举,若得尔等**凡胎,当是必败无疑,特此寡人有一不情之请,需得两位参考一二。” 黄飞虎虽不修仙,却见过金光仙、巫雷之能,知晓仙人厉害,闻仲乃在截教之人,亦知张帝辛所言非假,当下道:“不知陛下有何对策?” “此法简易尔,不至最后之战,不得胜上一阵,两位可看如何?”此言一出,闻仲、黄飞虎二人都不由得皱眉,这便起身道,张帝辛又道,“行军之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西岐之人,此时正如那锋利之矛,不若稍避锋芒,以为缓中求进。” “这……”黄飞虎听得皱眉,“若此,败上一两阵则好,若……若如陛下所言,一直败下,朝歌岂不危矣?” “置之死地而后生,武成王岂不知这般道理?”张帝辛道,“两位放心,寡人自有妙计,让你我反败为胜。” 自张帝辛征北,便得大大小小数百战,未曾落败,此间听天子言法,闻仲、黄飞虎自是深信不疑,张帝辛又道:“不过……两位的声名,怕此间要受些许影响。” 黄飞虎听之不解,闻仲乃得老辣,自是思得明白:“陛下此言,乃为骄兵之阵,要之恃才而前,终得一颗骄心升腾,乃落必败之境,武成王与老夫乃得大商名臣,败一阵可比三阵。” “太师所言极是!”张帝辛听得大喜,“骄兵必败,一战不得全灭西岐,不若不战!哀兵之道,往极盛,诛其心!” 闻仲、黄飞虎听之点头,同言道:“陛下便得忍辱负重,微臣自不可幸免。” 张帝辛听之点头,暗下道,若行比较,你两人比老丞相商容,可谓差得远咯:“此番战事一行,需得数事来行,皇叔你管内朝之事,但得军报,直得压住,不得上报,晚间时,再秘密行送摘星楼中,不得要别人知晓,老丞相商容,劳烦你再行一事,集北海、东夷二地粮草,秘密押送朝歌,亦不得旁人知晓。” 比干、商容二人言是,张帝辛有道:“此番还少不得两位受苦,两位莫要怪罪。” 商容早得忍辱负重,自是不甚在意,倒是皇叔比干生得七窍玲珑之心,笑道:“陛下使得好一番苦肉计,能举国行此之人,怕世间只有陛下一人!” 张帝辛大笑,与众人交谈一阵,这才叫众人散去,方舒下一口大气,又得往云梦山去,见得飞廉,要之往西岐一行,令告刑天、银灵子,好生准备一二,择日便须往岱舆山一行,凤皇之事,已是不得再拖。 此间安排妥当,张帝辛便需得往玄岳山火云洞一行,其一为看女魃之事可解,其二便是邀三皇、镇元子,能否助凤皇出山……(未完待续。) 第二八五章廉飞谋,青玉归西周 天子诏令一下,比干本想,此令一下,必得引起轩然大波,却不想翌日八方诸侯根无动静,便收到天子令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亦是各自拖延,未曾派兵来援。 北海平灵王、东夷洛昊亦是未出声响,好似那诏令一下,便如泥牛入海般,无了踪迹,四方诸侯,各怀鬼胎,此番场景倒早在张帝辛预料之中,座山观虎斗之人越多,越对朝歌有利。 “好你个吕丞相,好你个天子八罪!”西岐城中,姬发接天子对八罪之文,自是大怒,“如此诸侯之心浮动,围观者众,行事者少,若凭西岐一己之力,岂不让他人钻了空子!” 姜子牙本想立讨伐之文,便得成盛进军,却不想天子这般聪慧,如此之间便想出应对之策,心下大惊之余,又见姬发如此,更是颤颤惊惊不敢言语。 “吕丞相!吕尚!那天子八罪乃是依你所立,你看当如何处理!”姬发见得姜子牙沉默不语,更是火上额头,“枉你自称昆仑山人,如此事情,便不得解决!” 姜子牙自如西岐之后,甚得姬发器重,征讨犬戎之时,南宫适亲弟南宫信更被他斩了军前立威,此番见他受气,散宜生、南宫适德等人暗下自是欢喜,要你得宠,要你得宠,终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这……这……”姜子牙平日所行之事,皆从姬旦之意,再来相言,此番被姬发问得甚急,脑间更是一片空白不知作何言语,“侯爷……这……这……” “废物!全然废物!”姬发大怒。“你等,速速想个办法来!” 散宜生端立一旁,见是表现时候,自得起身道:“侯爷休怒,此间天子虽得颁诏,却无得民心之应。四面诸侯不动,非是心向朝歌,而是在看风头,若西岐得胜,其余诸侯自会闻风而动,故此侯爷需得打一场大战,一场大胜之战,如此四方见西周之威,必得俯首来助。到时王师所至之处,自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所向披靡,无往不利?”姬发听得冷笑,“若我西岐一败,可是南伯侯、北伯侯齐来夹我,以证天子威名?” “这……”散宜生听此,亦不由皱眉。“侯爷所虑甚是,倒是臣下。臣下少想了。” 姬发一手拍在几案之上:“如此当是热锅上蚂蚁一般,进退不能,左右不得,我等夹在中间,确实难做非常,若不出个完全之策。当是一招落错满盘皆输!” 众人听此,更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言语,便在此时,斜刺里站出一人。身着道袍,脚踏履鞋,进而言道:“贫道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前日姬发封神台归,自是春风得意,携马疾驰,却不想刚出岐山之侧,旁侧中,便蹿出一只吊额白虎,那虎一出,便得掀翻了数做马匹,姬发看得大惊,急催马走,却不想那白虎似盯上他一般,竟是穷追不舍! 姬发马匹虽快,可如何也跑不过白虎,正在危难之迹,却见得天上忽得白光大耀,凭空出得一道人,拂尘一甩,便将白虎轰飞出去。 姬发惊魂稍定,见是这道友救命,忙得稽首行礼,且请道人往西岐而行,那道人本是不肯,正巧此时,姜子牙、散宜生、南宫适等追赶至此,见侯爷被此道人所救,纷纷邀他往西岐城去。 那道士无奈,这才言此间目的,原他乃得西昆仑银灵道友之邀,特来寻西岐明君,更言西平侯姬发乃是天之骄子,可承天之大道,众人听此,俱是大笑,姬发见这道人修为非常,当比吕尚强上不少,当即表明身份。 那道人听之大愧,忙道有眼不识泰山,姬发大喜,忙邀他进西岐相言,是此,这道人才入得西岐城中。 姬发见是此这道人发言,忙得道:“廉飞道长且言便好,如何与本侯这般客气!” 廉飞眉角一挑道:“此番军若不发,当得诸侯耻笑,亦显侯爷无谋,若此,侯爷日后行事,乃至即位天子,当有莫大阻碍,此番战事,则如箭在弦上,不得步伐,军必发,且必得速发!” 姬发听之点头,忙得问道:“道长可有必胜之法?” 廉飞听之一笑:“侯爷可想,八方诸侯按兵不动,不过为坐山观虎,乃看西周作为,我等虽得众目睽睽,却不危性命之忧,那朝歌却非如此,侯爷所防,不过南、北二侯,趁机而入,一则,南、北二地距离西岐甚远,若无必胜之心,自不会来攻击。” “二则,朝歌之危,远胜西周,天子昏庸,却需对东南西北四面来敌,兵分四处,自是分散其立,便朝歌中有闻仲、黄飞虎二人,也不得分身而行,一面瞻前顾后,一面未敢集兵,我西周所面,不过朝歌四分之一兵,还有无胜之理?” 姬发听得甜头,廉飞又道:“天子下得八罪檄文,此番无兵来对,日后亦是无兵来对,只需抓得其中一点,以为声名便可,天子甚安平民、奴隶,那间不过猪狗一般的人物,乃是贱民无甚战力,朝歌诸侯不得天子怜爱,心中自有芥蒂,侯爷此去,众人必是望风归降,再者而言,我西岐城中,文有吕尚、散宜生,武有武吉、南宫适,更兼雷震子、土行孙、龙须虎等高修之人,便得汜水关破,自可号令诸侯!” “汜水关破,如何便得号令天下?”姬发不解廉飞之意,自是来将询问。 廉飞一笑:“众人见利,如何不取,到时四面诸侯并起,朝歌之灭,当在旦夕之间,再者来说,侯爷只需打上一仗,便得小胜,亦可言之大胜,所耗之物,不过些许粮草、兵马,便得一场翻天之利,侯爷如何不行?” “高见!道长果真高见!”姬发听得大喜。“日后西周之臣,当以廉飞道长为榜样,乃为兴周之事来言,有人如此,我大周何愁不兴!” “侯爷缪赞。”廉飞在一旁道,“此间之理。亦是吕丞相、散大夫昨夜与贫道商议所得,因怕旁人谗言,这才叫贫道来言,贫道所行,不过口舌一厉尔。” 姬发眉角一挑:“吕丞相、散大夫可是如此?” 姜子牙、散宜生与廉飞相见不过一面,如何有昨夜之事,但听得如此,心下眉角一转,俱得连连称是。 散宜生道:“昨夜商谈甚是琐碎。不想道长聪慧,汲取如此至理,当是我等汗颜,汗颜啊!” 姜子牙亦道:“道友聪慧,当是治世能臣,有你如此,西周必得当兴!” 廉飞听得一笑,忙得稽首:“文贫道不可比大夫。武贫道不可比丞相,两位如此言语。倒让贫道好生惭愧,惭愧啊……” “你等休要谦让,本侯自会论功行赏!”姬发大喜道,“西周刚立,乃缺一国事之位,若道长不弃。当居此位,日后与本侯说话,也好近上一些。” 姜子牙、散宜生刚得廉飞恩惠,自是极力称是,众人见得如此。自是俱言如此,廉飞客气一阵,方才接受下来,姬发道:“我西周乃立国威,本侯乃要御驾亲征,众爱卿看是如何!” “逞天之威,灭昏之势,侯爷若得亲征,必得军心大震,众将士以死搏命!”散宜生忙得符合声起。 姜子牙亦言如此,众臣附和,姬发自是大喜:“如此甚好,如此便定,三日之后,本侯御驾亲征!” “不可!不可啊!”廉飞慌忙呵道,“侯爷万金之躯,怎可轻动,此番之胜,便得大胜,便是收汜水一层关卡,若得侯爷亲临,那日后当是如何?依臣之见,当是缓而行之,待得攻至孟津,侯爷再得亲临阵前,指挥最盛之战!” 廉飞话音刚落,便见得侍女进殿,在姬发耳边言语几句,便得下去,姬发眉角一挑,暗道若此番去了,怕是数日见不得商青君,如此一来,当是寂寞非常,这便道:“国师所言极是,倒是本侯心急,忘了此间之事,如此便得国师举荐一人,替我出征。” 廉飞道:“吕丞相军威甚高,征犬戎便落不世之功,此番当是挂帅人选,散大夫乃是朝中肱骨,在城内威望甚高,当留与内廷,以为粮草、军需所备。” 姜子牙在得西岐城中,心下早是厌烦,不见得逍遥自在,倒老挨姬发呵斥,正不若出征去外,也好落得清心,散宜生乃是两朝文臣,亦不想受舟车劳顿之苦,再说刀剑无眼,万一出得祸事,当是麻烦至极,两人心下算计,听得廉飞之言,纷纷叩拜称是。 姬发见得如此,自是应允下来,可说只此一日,廉飞便得左右逢源,稳得西岐上下之心。 待得众人散去,姬发自急往后宫而行,怕是今日时候晚了,那妖娆美艳的商娘娘,又不知作何言语,彼及宫中去,却不想宫中无人,这便忙得寻下人来问,这才知晓,商青君正与一人会客在后花园中。 莫非前些日子,商青君所言修炼姐妹,往西岐来了?姬发念此,心下不由一动,忙得往后园而行,刚至此间,便听得银铃般清脆笑音,忙得起身去观,正见花园石桌之上,商青君与一青衣女子说笑。 此间月色正好,乃是月明星稀,素色银辉便撒,正落得那青衣女子身上,便见得微起层层柔光,绫罗光舒,好似月宫仙子,嘴角微翘,恰似清水芙蓉,天去雕饰,一盘青发,更似水瀑,便得这背影,就使人过目难忘。 商青君在一旁轻笑,自望见姬发至此,忙得起身,领那青衣女子过来:“见过侯爷,此女子正是奴家发小,西昆仑修仙高士青玉。” 青玉见得姬发,似是害羞,低声应道:“民女青玉,见过侯爷。” 此声虽淡,却若迷欢入耳,姬发听得心中一颤,忙得将青玉扶起,这才看清其面容,正是人如其名,其手通白,其面若玉,正似玉石雕刻一般,望不见一丝瑕疵。 青玉见姬发如此,面色忽得一红,此一般,更是百媚娇生,忙得将手抽回,低头挽住商青君胳膊不语。 商青君望姬发一眼,吃醋道:“哼,你这侯爷,后宫佳丽上百,还在喟叹我这姐妹,你丫你……” 听得商青君之言,姬发方才忽得转醒,口中干咳两声:“青君如何言语,此乃仙子,小王如何有得非分之想。” 青玉听得姬发之言,面色顿得一僵,商青君见此,颓得叹了一口长气,拉着青玉的手道:“我这可怜的妹妹啊,不是姐姐不帮你,奈何咱们侯爷这眼力高啊,便得你如此形貌,都是将之不上,唉……依姐姐看啊,此番你是白往此间来了……” 商青君说着,青玉竟是眼眸一红,颗颗珍珠般眼泪直坠而出:“姐……姐姐休要自责,乃是妹妹福薄,无得好命,承受侯爷怜爱,青玉无得所想,明日便起身告辞。” 姬发此时才听得明白,原这青玉是商青君邀来为自己做妃子的,当下心花怒放,暗道如此美色,如何要你离去:“这……青君早有此言,如何不早说来,方才本侯心虚,实是……实是心觉冒昧,若……若早知仙子之意,断不会出此事情,倒是小王,见得仙子如此,心下……心下还有攀附之嫌……” 姬发话未说完,青玉便得面色一红,一抹眼角之泪,直往园中跑去,商青君见得一笑:“青玉与我情同姐妹,侯爷莫要辜负了她。” “是,是,青君所言极是!”姬发身虽在此,神魂却早已跟随青玉而去,商青君见得一笑:“哎呦,不想侯爷也有这般害羞时候,如此倒是少见啊,还不速速去追,若不然,青玉妹妹又当抹眼泪咯!” 姬发所忧,不过商青君吃醋生气,如今见得这般,心下自是欢喜,忙得起身,直往后园中去…… 三日后,姜子牙领军祭旗,当下立“替天行道”之旗,带雷震子、土行孙、龙须虎、南宫适等百员大将,并三十万军马,直起朝歌,出岐山直奔汜水关去!(未完待续。) 第二八六章战事起,西周初捷 西周之讯,顷刻间便传汜水关中,听得斥候来报,韩荣亦是眉头紧锁,暗道天子所料果真非假,幸得早有准备,若不然此番怕是应对不及,当即下令,着众将府中议事。 韩荣帐下,正有一鼠四虎之名,为首一人自是耗子将军余化,另外四虎乃是太鸾、邓秀、赵升、孙焰红,这四人虽未习得法术,却得一身良好武艺,听得西周叛军来攻,太鸾当下大怒:“总兵勿忧,待末将领军出战,定叫那吕尚大败而回!” “好!将军好生胆气!”韩荣大喜,“既是如此,本都亲为将军壮行!” 太鸾饮下酒水,当下领邓秀、赵升、孙焰红三人出城,余化早知西周来势甚大,见四人出府,这才道:“西岐兵反,乃是大事,总兵可得朝歌消息?” “朝歌距汜水五千余里,若等朝歌之讯,怕是城关早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你我先抵上一二时日,若陛下得知,定会遣人来援。”韩荣道,“再者陛下早有先言,要你我谨防西岐,如今兵反,可见陛下先明,你我自无需担心。” “这……”余化亦知天子圣明,可心下终有不安之感,眼下亦不好再问韩荣,只得起身,往汜水关外观战。 “唉……”望得余化外出,韩荣这才叹息一口,一手将望了一夜的黄卷扔在一旁…… 西周军一字排开,但见得:一团杀气,摆一川铁马兵戈;五彩纷纷,列千杆红旗赤帜,密密铜锋,如列百马大小水晶盘;对对马枪。似排数千粗细冰淋尾,幽幽画角,犹如东海老龙吟;唧唧提铃,酷似檐前铁马响,长弓初吐月,短弩似飞星;锦帐团营如密布。旗绣带似层云! 太鸾提兵向前,望得周军仪仗,暗下蓦得一惊,都言吕尚治军了得,此间一见,果真非凡:“天子圣明,尔等如何倒行逆施,反来攻杀汜水!” 姜子牙乃正军,胯下七彩灵鹿。因怕朝歌之人认出,特在面上围了一道白巾:“昏君无道,天下得而诛之,尔等何不速降,以免城池遭破,百姓涂炭!” “大胆逆贼,吃我一刀!”太鸾听得大怒,忙得一拍马身。直冲而前! 姜子牙望之一眼,便道:“哪位将军去取来将首级!” “末将愿往!”但听得一声脆响。军中出来一人,着金甲红袍,手挽一柄长刀,正是姬昌七十二子姬叔明。 姬发派姬叔明前来,一为监军,二为立功。如此一阵,此人若有损伤,朝中怕是不好交代,姜子牙忙要阻止,却不想姬叔明马快。顷刻间便至两军之中。 两军交阵,岂有回头之礼,姜子牙望得无奈,只得令人擂鼓助威,暗下又令土行孙需得保姬叔明性命。 姬叔明快马扬刀,直奔阵中,太鸾看得真切,见来人坐下虚浮,便知其少上军前,当下也不怠慢,手中长枪一挑,直奔此间而行,便听“噹”得一声鸣响,两人交马,便得一合而毕。 姬叔明初上战场,心下自是激动,拽马便要回缓,却不想太鸾双脚一蹬马背,直抡枪直刺而来! 姬叔明刚得回首,后心便是一凉,还未来及反应,便听得太鸾一声大喝,长枪直把他挑了起来,当下口中冒红,已是无了性命! “这……”土行孙看得发愣,本道姬叔明便得如何,也需得一两回合才得落败,不想两合之间,便被人取了首级,如今便是想救,也是援救不及! 姜子牙坐得七彩灵鹿之上,亦是心下一惊,忙得道:“来人,来人速救公子!” 雷震子望得心急,听得元帅下令,忙得被展双翼,直奔场中,太鸾两合斩敌,本在兴头之上,方要言语,却见得一道袭来,胸前忙得一闷,身子一僵,顿得轰飞出去! 邓秀、赵升、孙焰红望得大急,忙得催马上前,却见得太鸾面色血红,胸口一片血肉模糊,便知已无再救可能,当下怒丛心起,也不管来人是谁,刀、剑、斧直砸而下! 雷震子嘴角一挑,便得躲闪都不躲闪,三刃齐落之上,但听得“嘭、嘭、嘭”三声闷响,却似砸在铜铁上一般,直震得邓秀、赵升、孙焰红三人虎口发麻,身子一颤,差将倒在地上! “还我七十二哥命来!”雷震子大喝一声,双手向前,一说抓住马匹前蹄,便得一甩,正听得一声马嘶,邓秀直从马上跌落下来,还未来及呼喊,便得喉中一甜,登时无了性命。 赵升、孙焰红二人见得大惊,忙得回马后撤,雷震子起身往前,便得左右手齐发力,奔跑之马,竟是不进反退! 赵升、孙焰红二人如何见过此等怪人,当下心中慌张,不敢在敌,忙得下马逃窜,却不想身子一僵,旱地拔葱般,竟是飞起数丈,便听得“啪、啪”两声闷响,两人登时便化血泥。 “少公子果真威武!”西周众人见得雷震子如此简单,便落敌营四人,顿得军心大振,姜子牙坐七彩灵鹿上,亦是面露微笑,如此之人,当是贫道师侄! 雷震子拍拍手中泥土,一手提了姬叔明尸体,便回军中,余化在城墙之上看得清楚,知今日不可再战,忙得令众人收兵,姜子牙见此,亦不追击,乃得鸣金收兵。 “什么!这便败了?”太鸾、邓秀、赵升、孙焰红四人,乃是关中肱骨,如此不足炷香功夫便败,韩荣听之如何不惊,“若此行法,这汜水关怕是守不得三日啊!” “总兵休急。”余化道,“末将观那人形貌非常,当是修炼之人,太鸾等之败,乃在预料之中,待得明日,末将亲自出马,与那鸟人战个一二分明。” 此间首战得胜,姜子牙自是大喜非常,忙得将此间捷报,遣人直送西岐城中,另着雷震子嘉奖,以为前护卫将军,姬发在得城中,听得此间消息,亦是大喜,暗道廉飞所言果真非假,日后照此人想法为之,此后自可高枕无忧。 却说张帝辛往玄岳山行,但见得此间山峦起伏,白雪飘立,便知已近山下,这便下得青麒麟来,打个稽首道:“贫道鬼谷子,来拜三皇陛下。”(未完待续。) 第二八七章拜三皇,远古之秘 雪落之处,忽得一阵光彩氤氲,此间出得一十几岁童子,向张帝辛行礼道:“三皇陛下久等,请道友随我而来。” 想是镇元子至此,言自己日后便来,三皇方才知晓,张帝辛当下点头,打个稽首,跟随童子而入,但见得火云洞口,童子才得止身,示意他在此稍等,自己进去禀报。 张帝辛犹记初次至火云洞时之景,石壁前七七四十九根汉白玉柱,上却只纹天地,不刻人形,壁上落九九八十一条玉带,宛若大河浩浩汤汤,凌空而舞,其内更有雕折回廊,甚是广阔,却不想此间一来,又是如此场景,心下不由暗笑,三皇之人果真非假,心中若繁,万事皆难,心中若简,事事皆易。 不多时,童子出来,大个稽首道:“道友,三皇有请。” 张帝辛点头,进得火云洞内,见得伏羲、神农、轩辕三皇,忙得下首行礼:“弟子帝辛,拜见三皇,愿三皇老爷万寿无疆。” 伏羲听得一笑:“陛下如何多得这般俗礼,你我同阶而立,称一声道友便可,三皇一眼,倒让我等不知如何言语。” “这……”张帝辛听得嘿嘿一笑,心知非是三皇见外,而是自己见外了,这便道,“子辛得三皇所赠,青麒麟、震天弓、万医书,与三皇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这一拜当是值得。” 三皇听之皆笑,轩辕长袖一甩,将出一道蒲团:“道友且坐,若得你之言语,怕我那义女,此时还在受幽冥火苦。” 幽冥火?女魃?张帝辛听得一愣。女魃乃是十大魔神,如何又成了轩辕黄帝义女? 见得张帝辛皱眉,轩辕黄帝也不拿捏,当下将女魃之事说出,当初涿鹿之战,女魃本与应龙欢好。奈何地位差距,昊天不允其结亲,轩辕黄帝见女魃可怜,便得召之为义女,乃得公主一遇。 其后蚩尤得灭,女魃与应龙成亲不得,当下疯癫而起,致使天下大汗,民不聊生。昊天大怒,欲斩其命,轩辕黄帝心存仁心,苦苦哀求,方才保得女魃性命,要之在幽冥海中思过,不得再出。 虽是如此,轩辕黄帝心下亦对女魃放心不下。每得百年,便要去望一次。直到千年之前再往西地,才见得幽冥海中水位渐落,心下端得大惊,暗道幽冥海自盘古初始,便得长久水位不变,此间水落。必有蹊跷,为避嫌疑,轩辕黄帝这才不去观望。 果不其然,至此间,幽冥海水果枯。女魃得出,又被张帝辛擒获,如今辗转又送火云洞中,如此繁琐,倒也是缘分所至。 轩辕黄帝这边说完,便见得后殿之中,出得一白衣女子,此女面若白玉,貌比貂蝉,轻步缓挪,至于张帝辛身前,深施一礼:“公孙雪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轩辕黄帝本姓公孙,女魃是之义女,想有如此名字,也是正常,此人样貌,单比妲己或有不如,可这一身灵气,却是旁处少有,便是张帝辛望见都不由得心下一颤,暗道刑天、银灵子二人果真所言非假,这公孙雪果真魔神第一美女,这便忙得稽首:“此乃圣君与三皇之功,鬼谷子不过略尽绵力。” 公孙雪听之一笑,自上奉茶离去,张帝辛见她离去,方才道:“见得公孙姑娘如此,幽冥火患想是解了。” 轩辕黄帝听之摇头:“幽冥火何等奇物,凭我四人之力,也只能将之暂压,雪儿如此形貌,也只得在玄岳山可以,若出玄岳,怕是片刻便恢原本形貌。” 张帝辛不想凭三皇之力,还有不成之事,忙得道:“不知这幽冥火出于何处,竟是这般厉害?” “此事说来话长,此番不言也罢。”伏羲道,“道友修为精进迅速,果非常人之资,六载功夫便至金仙之境,当是可喜可贺。” “圣皇笑言。”三皇何等人物,乃是差一步,便可成圣之人,张帝辛这金仙下阶修为,在三人眼中,当与常人无异。 伏羲点头,微笑道:“道友所来,不知所谓何事?” 镇元子虽是来此,却不会邀三皇做事,况且依轩辕黄帝与神魔一族恩怨,怕这事也需费上一些口舌,张帝辛便道:“子辛此来,却有一事,相求三位道友。” 三皇点头:“若我三人能做,必助道友一臂之力。” “子辛所言,乃是岱舆山凤皇。”张帝辛道,“碧游宫圣人老爷曾言,若释凤皇,需得四位修为至圣之人相帮,子辛斗胆,请三位圣皇出山相助。” 张帝辛此言一出,本料三皇面色会变,却不想三人面色如常,伏羲听之点头:“凤皇高德,亦曾相助轩辕皇弟,若可得救,我等自会鼎力相助。” “这……”张帝辛本以此事要费些口舌,不想三皇一听便得应允,心下大喜,忙得稽首道,“如此,多谢三位圣皇!” 伏羲听之一笑,却道:“此番谢倒是不必,道友既有求与我,我等亦有一事相求道友。” 三皇几近圣人所属,如何求得到一金仙之人,张帝辛听得皱眉,忙得道:“道友有所差遣,子辛必尽力而为!” “不急,不急。”伏羲笑道,话锋一转,却又道,“乾坤九鼎,可是在陛下手中?” 乾坤九鼎?三皇如何会知晓此间事情?张帝辛虽是不解伏羲所问何意,却是依旧如实答来:“那宝确在子辛手中,不知道友言之为何?” 伏羲又道:“道友可能将九鼎之秘参透?” “这……”张帝辛听得面色一红,摇头道,“九鼎甚奇,帝辛不才,未得将之参透。” “那道友见之时候,可有白光脆闪,此后每次用之,便感此间有浩瀚之力,却无从下手得之?”轩辕忙在一旁道。 张帝辛听得一愣,暗道轩辕黄帝如何会知晓自己炼乾坤九鼎时场景,这便皱眉道:“道友如何知晓这般详细?” 轩辕听得大笑:“道友可知九鼎来源?” “据巫风道友所言,乾坤九鼎乃是镇天之物,乃得东皇太一、妖皇帝俊无暇,方才无祭炼此物。”张帝辛道,“以至后来,天庭易主,九鼎流落,先至大禹手中,后经辗转才至九黎手中。” 轩辕黄帝听的点头:“道友能知如此,已是不错,不过此间之秘,远非如此,乾坤九鼎,自盘古开天时便有,后经道祖鸿钧点化,方才流传与世,后东皇太一掌管天庭,乃得倾巫妖族力,将九鼎尽数收归天庭,以为天界之用。” 盘古、鸿钧?便听得两位大神之名,张帝辛心间便是一颤,东皇太一何种人物,能倾巫妖之力,来寻此宝,乾坤九鼎端得非凡。 轩辕黄帝又道:“相传乾坤九鼎当有正道之用,十二巫祖见之,如何眼中不红,是此巫妖大战便起,奈何双方斗得你死我活,却未得九鼎之用,自此九鼎乃得遗落下来。” “后蚩尤反天,一为巫妖一族正天,二则为乾坤九鼎正道,上帝昊天观九鼎时候良久,却是难窥其妙,无得办法,便教九天玄女下凡,将九鼎交与寡人来用。” 轩辕黄帝本道昊天恩情,乃为人界和平,自是应允下来,当是潜心钻研九鼎之妙,为保轩辕安慰,人教老子、五方龙帝青龙更借广成子、应龙之名,前来相助。 区区九鼎如何成得这般阵势,轩辕黄帝心下亦是越想越不对,暗下生疑,直至涿鹿之战结束,方才将九天玄女来问。 九天玄女与轩辕黄帝日久生情,只得将昊天谋算说出,原是昊天与九鼎无缘,想借这轩辕之名,来参九鼎之妙,若参之得成,时间自无轩辕,便参之不成,也可借轩辕之名,统一来治人间。 轩辕黄帝知晓昊天阴谋,如何肯从,便得另辟蹊径,以黄帝真经之中四灵之法,成就阶位之道,昊天拿之无有办法,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其后天下水患大起,禹皇得乾坤九鼎,昊天又得故技重施。 大禹虽看透昊天之谋,可非是人人都若轩辕黄帝这般好命,却因练功走火入魔,乃得身爆而死下场,其子启,亦不满昊天之权,相若炼化九鼎,却不想亦是如此,乃得身爆而死。 自此之后,乾坤九鼎乃得诅咒之名,昊天见九鼎无人得运,心下亦不甚在意,如此一般,九鼎才归巫风所有。 张帝辛不想秦坤九鼎还有这等离奇之事,心中端得吃惊不已,这才想起巫风所言,东皇太一、妖皇帝俊二人都未得乾坤九鼎之妙,乃至死时方才参悟一二,不是天庭二皇不肯练,而是根本无得时间来炼。 难以参透九鼎,竟惹下巫妖族灭,天庭易主,蚩尤兵反,禹启身亡这般祸事,果真是天纵其物,张帝辛听之不由唏嘘,心下却是不解,轩辕黄帝,将这些远古辛秘讲与自己何用,这便道:“子辛愚钝,不知道友之意……” 轩辕黄帝听之一笑:“贫道所要,便是请陛下,修这乾坤九鼎。”(未完待续。) 第二八八章火云洞三皇之请,汜水关余化之计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张帝辛虽非惜命之人,可听得大禹、夏启二人皆因修炼乾坤九鼎,而落身死道消之境,心下终有顾忌,听得轩辕黄帝之言,亦将眉头一锁。 轩辕黄帝见张帝辛如此,却是轻声浅笑:“若我言乾坤九鼎当可证道,道友是否还有诸般顾忌?” “证道”二字,在这世界之中,不可谓不重,便得东皇如此人物,都要修混沌钟,夺乾坤九鼎,以为证道之用,张帝辛虽得通天教主之允,可若非截教气运与殷商同为一体,便得他口生莲花,也不见能说动圣人,此番合作,不过是相互合作而已,哪一日,若杀劫得过,这等合作关系,如何能得长久?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此间张帝辛不过蝼蚁一般,便是地位、权势都不得与圣人相较,圣人之尊,如何会有心思,与蝼蚁相互结交,再真实一点说来,这天下好似一盘棋,天下之人,便若棋盘之子,那圣人便是下棋之人,便得棋盘上杀得腥风血雨,四面危机,与下棋之人,却无一点阻碍。唯一不同便是,棋盘上有一两颗子位置稍重,才得圣人关切,张帝辛现在便好似这枚重要棋子一般,可棋子终究棋子,若想以区区之身,与下棋人平辈而谈,唯一一途,便是自成圣人,在一旁若老子那般,当一观棋之人,偶尔指点,便可得绝处逢生,天下大变。 张帝辛若欲长久,莫说玄仙、金仙,便得若三皇一般。拥有天地阶位。亦是棋子一般人物。若想与众圣平齐而坐,只得身居圣位,方才得可。 乾坤九鼎若成,便得鱼跃龙门,与圣人平齐而坐,便得失败,当若原书中一般,落得鹿台**之祸。可不管哪一样来说,若不得成圣,便张帝辛成玄仙之境,亦在棋盘之上,此时圣人拿不得你,日后如何拿不得你,自己与孔宣、袁洪二人俱是如此,一次能脱接引道人之祸,却不得次次幸免。 张帝辛此间想明,自觉胸中豁然开朗:“如此子辛。便多谢道友指教。” 轩辕黄帝一笑:“指教谈之不上,乾坤九鼎乃是天地之物。贫道虽能有幸得之,却无得窥探一二,此中巧妙,还看道友福缘。” “这……”张帝辛本想轩辕黄帝能够指教一二,不想轩辕黄帝亦未能探听其中,暗下笑道,如此这般,轩辕黄帝反落得一师之名。 伏羲目光如炬,自识得张帝辛心思,便得笑道:“道友勿忧,待得不久,我三人自会为道友献一天地至宝,以消道友性命之忧。” 张帝辛前番来火云洞时,便得青麒麟、震天弓、药皇书,此间伏羲既言,想是非凡至宝,当下也不客气,忙得起身来谢。 伏羲见之一笑,又道:“道友若想如此,还需得答应我三人一个请。”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此话说的果真不假,三皇既想礼赠,还多得这般要求,着实出张帝辛意料之外,这便笑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道友有何要求,一并说来便好,子辛必得全力而为,以报三皇恩情。” 伏羲一听张帝辛之言,便得大笑:“你这鬼谷子,当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等要求亦是不高,乃是要求道友,此事成后,不得入天庭四煞宫内。” 四煞宫?张帝辛不想天界还有这般凶宫之名,可听伏羲言语,似不是玩笑之语,暗下道,莫说四煞宫,便得天庭都不知何日能去,这便答应下来。 “如此甚好,道友不若在这火云洞中,好生修炼祭炼一番九鼎,轩辕皇弟在此,也好指点些许。”伏羲点头道。 张帝辛临来之时,早将朝歌之事交代完毕,想是不会出何乱子,便得应允下来…… 却说汜水关初败,西岐军军威大振,南伯侯鄂崇禹听得关前报捷,心下早已安奈不住,连夜书讨天檄文,忙得起兵,遣送十万军直出南地,直扑汜水关来。 南伯侯此番领军之人,乃是南地第一战将宇文信,此人亦是男地两代肱骨,派此人前来,可见鄂崇禹对此间战事之重,听得友军来临,姜子牙自是大喜,忙得领军出迎,方至账外,便见得营外黑旗招展,尘雾翻飞,正见一对剽军直奔而至。 来了,终是来了!姜子牙望得大喜,忙得道:“来人,响鼓来迎!” 龙须虎、南宫信二人,听得姜子牙言,忙得令人起鼓,雷震子在一旁望得皱眉,忙得对姜子牙道:“师叔,你看那军马至此,未有丝毫停顿之意,小心此间有诈!” “兵不卸甲,马不停蹄,此乃军伍常理,师侄休要多想。”姜子牙道,顺便整理衣冠,“友军新来,你我便暗生芥蒂,此番不好,不好……”一声马匹嘶吼,却见一黑骑直冲而来:“南伯侯宇文将军至!” “西周丞相吕尚,恭迎宇文将军!”姜子牙忙得稽首,又对雷震子,“师侄少在军伍,还需锻炼为……” 姜子牙话未说完,却听得一声炮响,方要反应过来,却见箭若蝗矢已是铺天盖地,直杀而来! “敌……敌人!”姜子牙心下大惊,忙得呼喊道,“来……来人迎敌!” 黑骑军此来甚快,百年若闪电一般,直冲而至,便得马嘶人吼,一时间不少周军,尚未察觉所来何人,便被斩落马下,姜子牙如此呼喊,众人如何听得清楚,当下乱作一团! “杀!”黑旗军大喊,大军直扑周营,敌军来势甚猛,喊杀之声震天,周军本就回缓不及,又不知多少敌军,顿得慌乱一片,众人心下吃惊,直寻马匹便要回逃! 此一下,周军可说是乱成一团乱麻,人挤人。不知何处东西。马碰马。哪里还知难被;人挤人,自相践踏,营地中,顿得血流满地,一些不识之人,竟为一匹逃难之马,自将拔刀相向,马碰马。畜生受精,自是嘶鸣乱走,脚蹄之下,不知多少人声哀嚎! 乱了,全然乱了!雷震子虽有退敌本事,可此间敌军与周军撵杀一块,紫雷若下,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无奈之下。只得把姜子牙携至半空,手起一道闷雷:“众人稍安。莫要慌张!” 周军虽是慌乱,可这平地一声惊雷,却将营中震得鸦雀无声,来袭之人见是如此,忙得手起刀落,斩下几颗人头,勒马便走! “与我追!速追!”姜子牙大吼,周军方才慌乱,此间明白过来,见所袭之人,不过五千上下,堂堂三十万大军,竟被搅得大乱,自是大怒不已,南宫信只手提刀,上马直追而去! 龙须虎、土行孙见是如此忙得跨马,起身便走,姜子牙大恨,恨不得将来侵之敌咬碎了,直接吞如腹中,这便呼唤七彩灵鹿,正要去追,却被雷震子拦住:“师叔!去不得,万万去不得!敌军此去,其后必有埋伏,师叔莫要上之大当!” 姜子牙望一眼所去之军,起身直跨鹿上:“敌人所去甚慌,绝无埋伏之说!” “师叔!师叔!”雷震子急得大喊,却也拦不住姜子牙,见众军皆要出营,忙得直起一锤,在地上轰出一道深坑,将众人拦腰截断,“休要慌张,此番出去万人已足,你等且在营中好守!” 众人虽心急立功,可一见雷震子之能,面面相觑,自是不敢说话,南宫适领军直杀而去,却不想来军甚快,便得一个回转,正过山丘之上,登时便无了影子,方要起身来观,却见远处风尘仆仆,黑帆直立而起。 因距离尚远,南宫信望不清所来之人,这便令军止步,便在此时,正见一斥候飞奔而来,其身上下,还有血污未干:“南伯侯正印大帅宇文将军至此,你等可是西周部下?” 好啊!一次不够,还想再来二次!南宫适望之便怒,眼眉一转,却得暗生注意:“末将南宫适,特来相迎宇文将军!” 斥候转马便去,南宫适一人立在丘上,回身令众人暗下埋伏,见得前面黑旗之军身上皆布血污,显是刚经大战,为首一人,乃身得丈二有余,手中握持一刀,其上还落血渍:“可是南宫将军相迎?” “迎!我迎你大爷!来人,与我杀!”方才袭杀我迎,还要再战一次不成,南宫信想之便怒,“杀!杀人多者,重重有赏!” 此令一下,山丘下潜伏之人,俱得催马直下,丘上本就地高,如今顺势而下,更是所行甚快,男地军还未来及反应,便得数团血雾翻飞! 宇文信见得大怒,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挺刀直杀而来,但见红雪簌下,马起人倒;红雪簌下,百刃翻飞溅红血,一刀一起浓若雪,马起人倒,遍地狼烟八方起,马蹄落下是人躯! “哈哈哈……好!将军好计!将军果真好计啊!”汜水关上,韩荣见得西周军与南地军自相残杀,自是大喜非常! 原是昨夜之时,余化派人探听乃知南地军至,这便脑生一计,着一对数万老弱残兵,去抵南地之军,自己另领一队,直扮作南地之军,袭杀周营而去。 西周军亦是今日辰时,才知南伯侯出军之讯,姜子牙又未见过宇文信其人,自是不甚注意,这才被余化杀了一个措手不及,本欲再战一阵,不想雷震子一雷惊众,无奈之下,这才起身急退。 这边退,西周必起兵来追,这一追,却正与方才大战残兵的南地军相遇一起,如此一来,南宫信见得血污,自思不会上当,如此大战一起,便是甚难停止! 余化点头,却是高兴不起,暗下起身,向南面遥遥一拜:“余化万不得已,才用众兄弟命,博取此番战功,若得他日去后,再与众兄弟赔罪。” 韩荣望余化一眼,心下亦不好受,拍拍余化肩膀:“为国捐躯,乃是荣耀之事,余将军不必心生悲悔。” 姜子牙领军急追,还未过山丘。便听得喊杀之声震天。心道想是南宫适已将所来之军缠住。忙得下令道:“土行孙、龙须虎,你两人分作两旁,钳杀而去,休要让敌军走了!” 土行孙、龙须虎得令,忙得分兵而去,姜子牙急催灵鹿,上于山坡之上,却是望得一愣。此番所来之军甚多,当有十万左右,前头部队,正与南宫信杀得难解难分,此后土行孙、龙须虎分兵而至,不想未断其形,反将各落包围之中,未得尺寸之进! “好……好大的手笔!”想是汜水关众将明知不敌,倾出全关之兵,以为困兽之斗。姜子牙心念于此,暗道此番将是立不世之功大机。这便大喝道,“来人,与我杀!斩敌将首级者,赏银五百!”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西周参军之人,多是贫困之辈,听得元帅之言,顿得像打了鸡血一般,哇哇乱吼着,直往阵中而去! 南地军所来甚远,又经历汜水关出兵来阻,此番如何能抵得住以逸待劳周军,登时被杀得大乱起来,宇文信见如此战法不是半法,忙得呼道:“仙长,还望出尘子仙长出战解围!” 宇文信话音刚落,军队中便出一人,此人须发皆白,身上披八卦云纹道袍,后背一根红木龙头短杖,手中一柄银丝拂尘,正是出尘子,此人自苏护军败之后,便回八宝云光洞中,却不想此番一回,便得度厄真人一番呵斥,更罚之往铁叉山后闭门思过。 出尘子大恨,暗道师尊不为死去郑伦报仇,反来责备自己,心中大为不爽,却也不好与度厄真人直言,初时趁得八宝云光洞中来客,方才寻机,逃了出来。 那时西岐尚未安稳,东夷又逢十二金仙大战,出尘子无得去处,只得投奔南伯侯鄂崇禹处,恰逢此间战起,方才又出军来,要落汜水关。 擒贼先擒王,出尘子自一眼望出此间指挥之人乃是姜尚,这便拂尘一甩,脚下正出白烟,直冲姜子牙去! 姜子牙见出尘子冲来,自知不是对手,看身旁土行孙、龙须虎二人不再,暗道也无对战之力,忙得拽起七色灵鹿,起身便走! 出尘子如何肯舍,见七色灵鹿乃是灵物,忙得身化长虹,手中拂尘一抖,凌空直甩而下,便得一阵白光垂落,直把姜子牙打下鹿来:“贼将休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这……这……”姜子牙身落地上,暗很七色灵鹿脚慢,忙得稽首道,“贫道乃昆仑山玉虚门人姜……” 出尘子心恨度厄,一听昆仑二字,暗下便由不爽,哪能容姜子牙将身世道来,这便拂尘一甩,白光直砸而下! 姜子牙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暗道此番休矣,便在此时,忙得一道紫光冲过,一手提了姜子牙便退至一旁,出尘子望得来人,见之形貌非常,当下不敢大意,这便拂尘一甩,将成一柄长剑,凌空一挑,直取而来! 雷震子亦是不惧,身后双翼忽闪,直冲而起,手中赤金棍直砸而落,便得一声脆响,却是出尘子长剑直被中间砸断! 出尘子大惊,暗道这金棍好生非常,忙得身退,背后一展,手将红木短杖祭在手中,抬手便砸,此物一出,便出一声龙吟,凭空中见得一条红蛟直扑而来! 雷震子望得惊异,忙道:“且慢,道友可识得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 出尘子一听云中子之名,心下亦是一惊,忙得将蛟龙收回,眼望雷震子道:“道友如何知师伯之名?” 西昆仑往南百里有余便是九顶铁刹山,再行之千里,便至终南山境,此两地看之甚远,可若仙人一般,不过盏茶之功,云中子与度厄真人皆是玉虚宫阐外之人,自得交好非常。 此龙木杖便是出尘子年幼之时,云中子往八宝云光洞时所赠,出尘子乃是顶阶玄仙,更得原始圣人器重,所赠之物,自非凡品,出尘子拜度厄真人门下,未得珍宝,不想在云中子手中所得,心中自是感恩不已,见这师伯,甚比师父还要近上三分。 出尘子虽知云中子收得一徒,却也只知雷震子之名,未见其人模样,故此不识得雷震子。 可这点木成兵本事,雷震子却是识得,见之所使之法,当是云中子之术,自是忙将来问:“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正是家师傅啊!师兄,此番误会,当是大大的误会!” 出尘子望雷震子一眼,却是冷哼一声:“师伯去云光洞时,言门下只有一七岁孩童,如何生得你这般模样!” “唉!师兄,师兄啊!此番乃是我误食了仰天池枯木珍果,方才出落得这般模样!”雷震子忙道,“此番来不及细讲述,你我先停了战事,回营中再说此事不迟!” 下方战事正紧,见雷震子说出仰天池名,出尘子亦不好多问,忙得打个稽首,直往宇文信处通告,雷震子亦忙得令人鸣金收兵,便是如此,炷香功夫之后,此战才消。 姜子牙见此,忙道此间误会,宇文信见是如此,亦是不好责难,忙得令南地整军,报告伤亡人数,再得领军,往营地暂歇……(未完待续。) 第二八九章杨戬威余化身陨,报徒仇余元出山 此一战虽言误会,可南地军与西周军皆是损伤不小,若非出尘子与雷震子关系,宇文信怕早得与姜子牙反目,率兵直攻西岐,姜子牙亦不想受这无妄之灾,此一日功夫,西周营便得损兵折将,自己也差将陨了性命。 南宫信乃西周重臣,姜子牙自不好责罚,可此事终究得向姬发有个交代,雷震子虽是姬昌义子,可其终究皇亲,乃是替罪不得,龙须虎跟随自己时日且久,亦不好怪罪,思来想去,只得将土行孙提了出来,在营中斥责一二,且将这般过错计下,通与西岐城中。 土行孙虽是心中暗恨,却也只得忍气吞声,将这口恶气咽下,是夜,西周军与南地军整合军马,只待来日再战。 “此番叛军虽暂得延缓,可依末将之见,汜水关虽守得一时,却守不得一世,总兵不若早行离去,以求性命无忧。”西周兵犯已是旬日有余,若照常理,朝歌兵便再得迟缓,也应赶至此地,可余化久久不见援兵至此,心下亦知汜水无援,“界牌关老将军黄滚,乃是当朝武成王之父,朝歌必不会见死不救,总兵若去那处,必可得后生安稳。” 韩荣听此,却是一笑:“此去朝歌不过五关六县一孟津,若得退能退到何时?莫得说了,陛下隆恩,将军厚义,若汜水关破,韩某又何颜面去见黄滚老将军,休要说这丧气之话,你我好好饮上这杯,明日一同上阵杀敌去!” “好!好!”余化听得大笑。“真应了陛下那句诗词。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你我兄弟,明日便得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翌日,姜子牙果真率两方军马前来叫阵,余化骑火眼金睛兽,持方天画戟自出阵来:“吕丞相好生计谋,昨日吃了败仗,今日还敢叫阵?” 姜子牙听此。面上自是一阵红一阵白,咳嗽两声,方才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如今本相领百万雄至此,你一小小汜水,如何挡我大军铁蹄,若你得早早归降,本相或可饶你一命!” “老匹夫,你言语太多!”余化大骂,一摆火眼金睛兽。便得直冲而来,姜子牙尚未答话。便听得一声马嘶,但见一白、一红两位清俊将领直出阵中,手持刀斧两面夹击而来! 这白衣之人乃是宇文拓,另一人名曰宇文辉,此两人皆是宇文信之子,在军中多有声望,昨日便是此两人分兵来迎,抵住土行孙、龙须虎二人攻施。 余化见得两人,自是不惧,便得一拽马颈,手中方天画戟翻飞,凌空便起,直砸而下,宇文拓见来将干瘦,便以此人无甚气力,便将得举斧来迎,便听“嘭”得一身脆响,但见来马前蹄一跪,直把宇文拓掀翻在地! 余化望得真切,手中方天画戟一挑,“噗”得一声,便见血雾升腾,宇文辉望得大惊:“哥哥!你这贼还我哥哥命来!” 宇文辉大怒,手起大刀便砍,却不想眼前一黑,不知余化袖口中出了何物,身子一僵,直落下马来。 余化轻哼一声,方天画戟直落,登时便要了宇文辉性命:“何人来敢来战!” “混账!”宇文信见折了两子,心下顿时大怒,这便要错马来战,一旁出尘子忙得将之止住:“元帅休急,贫道观那人袖中之物,当属旁门,阴毒得很,西周营中多是玉虚修士,且让他们去破吧!” 宇文信哀叹一声,只得咬牙驻马,姜子牙望得敌将厉害,忙得低声问雷震子道:“可望清余化袖中之物?” “余化施展速度甚快,未曾望得其形。”雷震子摇头道。 一旁龙须虎却是不以为然:“管他使用为何,见得老子磨盘,一样得被砸成肉泥!” 龙须虎大喝一声,便得出阵来迎,余化见之样貌,不由得大笑:“你西岐无人了么?遣这等残废前来送死!” 汜水关后众将听之皆是大笑,龙须虎征犬戎时,便落得“独角蜥蜴”之明,如今再听“废物”之名,心中如何不怒,大喝一声,手中锁链,直往余化砸去! 余化忙得躲闪,手中方天画戟直入,挑出直往龙须虎胸前刺杀,龙须虎见得一笑,手中忽起一方磨盘大石头,顺势便砸! 余化进得极快,如何会想龙须虎还有这般本事,忙得眼前一黑,胸口便得一闷,直被砸出数丈! “哈哈!看你这龟孙如何骂你老子!”龙须虎大笑,起身一跃,手持铁链直轰而下,余化望得惊异,忙得长袍一甩,身后顿起乌烟。 龙须虎一石落下,方才砸得大空,心道敌将去了何处,却在此时,听得一声呼和,但感阴风忽起,半空中忽出一方白幡黑旗,余化身落一旁,口中捻咒,正起一道黑光,将龙须虎罩在其中,龙须虎便未来及反应,身子一僵,便倒在地面之上。 “戮魂幡!”姜子牙出朝歌之时,便得余化相救,自是识得余化之宝,忙得道,“雷震子速去救下龙须虎!” 雷震子领命便走,身后风雷二翼忽闪,乃落得狂风骤起,直催得人睁不开眼睛,余化忙用袍子遮挡,手中方天画戟一甩,直向龙须虎胸腹而去! 雷震子望得大惊,忙起赤金棍直坠而迎,却哪知方天画戟行得身快,竟是挡之不及,便在此时,斜刺里忽得一道银光垂落,正将方天画戟挑了,来人身披鹅黄袍,眉见落得三眼,手中正取金弓银弹,直朝戮魂幡打去! 余化不想此间还有人助,想收戮魂幡,却是来之不及,“咔”得一声脆响,正见幡杆从中折断,其后一道银光急冲而来,正透脖颈而过! “杨道友如何至此?”雷震子早与杨戬在羑里相识。此般一见。心中自是欢喜。“若非道友出手,怕龙须虎道友早无性命。” 杨戬望龙须虎一眼,一手起了三尖两刃刀:“不想在此处遇得道兄,此番相见,当是难得。” 余化虽死,可姜子牙见龙须虎倒地不知死活,心下紧张,便得令人鸣金收兵。以为来日算计。 归于营中,雷震子将龙须虎安稳妥当,这才往营中谈话,姜子牙见之出来,忙得问:“龙须虎如何?” 雷震子道:“一切安好,无有性命之忧,想那戮魂幡厉害,龙须虎师弟心神受创,须得三五日才得好转。” 姜子牙点头,这才想起杨戬之事。忙得向之稽首:“多谢道友仗义相助,不知道友名讳。何处仙山修行,吕尚日后也好亲临谢过。” 杨戬望姜子牙形貌,心道师尊所言辅佐师叔成道,不想便是这等平庸之辈,暗下摇头,依旧打个稽首道:“弟子杨戬,奉玉泉山金霞洞师尊玉鼎真人之命,前来相助师叔。” 阐教十二金仙中,广成子修为最高,黄龙真人行事最快,清虚道德真君最善医治,还有一人,最是清静无为,颇有师伯太上老君之风范,那便是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喜静,寻常日中少去玉虚,便逢原始天尊讲道,亦是少有去之,十二金仙中,但以此人最为低调,姜子牙乃在昆仑山中修行四十余载,也未见得玉鼎真人一面,如此听得杨戬报出名讳,姜子牙乃得一愣,方才缓过神来:“原是玉鼎道兄高徒,有杨师侄至此,汜水关指日可破!” 余化大败身陨,汜水关城平破已是早晚之事,韩荣虽不惧死,可为全城百姓做考,乃得派人,将一众百姓,移往界牌关黄滚老将军处,自身只望得守一日,为得逃难之民,争取一二时间。 韩荣忧愁之际,却听得下人来报,府外有一相貌可怖之人求见,韩荣听得眉角一皱,相貌可怖之人,莫非是那雷震子劝降来了?这便道:“可是西周营中那鸟人雷震子?” “非是,非是!”此人忙得道,“此人一来,乃乘得一只金眼骆驼,至……至于相貌……相貌……” “无用!不过相貌而已,如何说得这般麻烦!”韩荣听得心烦,干脆出府相迎,方出府门,便见一人,戴鱼尾冠,着大红服,生得面如蓝靛,赤发獠牙,身高一丈七八,凛凛威风,二目凶光冒出,坐金睛五云驼,正落总兵府前。 韩容见得此人一面,心下亦是一惊,忙得道:“不……不知仙长所……所来为何?” “总兵休要慌张,贫道虽生得面貌丑陋,却非残暴之人。”那道人道,“此番前来汜水,乃是看我徒余化,不知他在何处?” “原是蓬莱岛一气仙余元前辈!”韩荣与余化交情甚厚,余化亦曾蓬莱岛师尊之事,不想此番见得余元,这便忙得稽首,“小侄不知仙长至此,未曾出门远迎,端得罪过,罪过。” 余元听得一笑:“总兵客气,化儿亦曾告我,汜水关中,韩荣将军与他情同手足,如今一见,果真非凡,不知总兵,化儿此番去了何处,如何未来相迎?” “这……”韩荣被问得一愣,只得道,“仙……仙长来的不巧,日……日前,余……余化兄弟,方……方得战死沙场……若仙长早……早来半日……” 余元听之便怒,呵道:“你且说来,何人害我徒儿性命!” “不瞒仙长,正……正是西周叛军所为!”韩荣道,“那贼人修为甚是高强,又得三五相助,余化将军这才不是对手,仙……仙长如今一人来此,不若稍等时候,集结一二修士,再行报仇之事?” “混账!那等杂毛,还需得贫道寻助!”余元怒道,“总兵宽心,便得此间来一人,贫道便斩一人,若来一千,贫道便斩一千!” 翌日,姜子牙再领兵士觅战:“韩荣,殷商当败,西周乃兴,此乃天意,你如何不分青红皂白,还要助昏为虐!汜水关余化已丧,你亦是无根之水,无本之木,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混账!你西周逆反而行,如此不忠不肖、不仁不义之举,还说得这般粉饰太平,真道天下人是瞎得不成!”韩荣大骂道,“你等贼子不降,还要本将来降,笑话,简直笑话!” 姜子牙见韩荣并无投降之意,乃得挥手道:“何人与我擒杀此贼!” “出尘子愿往!”昨日西周军杨戬立功,南地军自也不好失了颜面,出尘子道,这便拂尘一甩,直出阵势之中,“何人与我来战?” 出尘子话音方落,便听一声驼吼,正见得黑风骤起,此间余元正乘金睛五云驼,手持一尺三寸金光锉,抬手便打,金光锉一出,便落得万道毫光,此光似电如芒,直刺得人眼中生疼! 出尘子忙将衣袖撑起,俯身遮住面旁,方欲将龙木杖抽出,却觉臂上一阵生痛,已出一道血口! 出尘子大惊,忙得身退,暗中使出丹药,直往肩上碾压,却不想此间黑血直冒,竟是止之不住,这便身子一晃,差将跌倒在地! 雷震子见出尘子如此,忙得起身来战,手中赤金棍抬手便砸,余元见之不躲,一手拿了金光锉,反手一扬,正出道道金针,簌簌直扑而去! 雷震子身后双翼忽闪,风雷齐下,正把金针搏杀回去,手中一甩,出得紫锥银锤,凌空便砸,正听得一声轰响,一道紫雷直轰而下,余化大红袍一甩,正落得铺天盖地而起,浓云滚滚,正将身形隐没! 如此浓云,雷震子如何知晓余元所在,这便紫锥银锤狂打,落得万道紫雷,浓云中恍若生条条紫龙,翻滚呼啸! 浓云中,余元暗笑,手中多一柄三寸双刃黑刀,此刀名为化血神刀,乃是阐教四大首徒金光圣母于奎牛眼中所取,通天圣人据龙虎阴阳之气亲手所炼,乃得杀伐之气甚重,落人身上,虽只出一道血口,却是血流不至,非得化血丹不可得救。 余元只将化血神刀甩出,雷震子望不真切,如何等躲,当下胸上破一血口,其中黑血,直往外涌! “今日,便为我徒余化报仇!”余元大喝一声,金光矬一挑,直往雷震子眉心甩去,却不想矬未出手,忽得浓云中一道黑影猛扑而来,便得身子一个趔趄,直接跪倒在地……(未完待续。) 第二九零章慈航擒余元,金光战三士 “嘶……”余元倒吸一口冷气,正见大腿之上一片血肉全无,露出森森白骨,黑烟散去,却见一只牛犊大小黑狗,正冲自己狂吠! 余元所展黑雾,虽能遮蔽人之耳目,却是挡不住狗之鼻息,见得哮天犬立功,杨戬自是大喜,单手一扬起,直把三尖两刃刀劈下,余元望得心惊,如何还敢再战,忙将身子一顿,没入黑烟之中。 “杨道友小心!”雷震子早吃暗亏,自余元消失,忙得出声提醒。 “余元休要再躲,你今日是在劫难逃!”杨戬呵道,眉心眼睛睁开,便起一道金光,直透黑烟而过! 杨戬眉心之眼,乃是神赐仙眼,能得透视万物化象,此间黑烟更是不在话下,余元见法术认破,忙得起身便走,却不想刚出此间,正见得一方碗口大小白光直下,便得一个回缓,正将他定在半空! 慈航道人!余元望得大惊,忙呵道:“慈航,你我未有冤仇,如何偷袭于我!” 早在玉虚宫中,慈航道人便知晓西周伐商之事,可此番姜子牙领军,总是不见得胜迹,心下实难安稳,这才来此探个究竟,不想这一来,便遇得杨戬、雷震子、出尘子三人大战余化,这才瞅准了机会,用清静琉璃瓶直将余化罩住。 “天意如此,师侄(余化之师便是截教四大弟子之一金灵圣母,若按两教辈分,当是慈航道人为长)执意逆天而为,贫道只好送你一程!”慈航道人道。右手一拍瓶顶。正余化收入清静琉璃瓶中。 杨戬本以此战擒杀余元。当立下不小战功,却不想半路出得程咬金,挡了自己打算,慈航道人虽有争功之嫌,可终究自己师叔,心下便有怨言,也不得讲起,无奈之下。只得打个稽首道:“弟子杨戬,拜见师叔。”慈航道人望杨戬一眼,开口道:“不过汜水小小城池,如何耽误这久?” “这……”杨戬低声道,“军中事,全凭姜师叔做主,师侄人微言轻,自不知如何缓进。” 姜子牙见得慈航道人至此,忙得乘七彩灵鹿来见:“慈航师兄缘何至此?” 慈航道人望一眼七彩灵路不由皱眉:“师尊遣你四不像去了何处?” “师弟寡才,降服不得那四不像。燃灯老师体谅与我,特将七彩灵鹿暂赠。说来日驯服那灵兽,再归还与我。”姜子牙稽首道,“师兄收复余元,当立灭商第一功啊!” 慈航道人虽得心肠狠毒,其心对那世间名利,却是不甚在乎,这便道:“休说如此空话,今日拿下此汜水关才是。” “余元已死,汜水关再无依仗之人,破城乃在须臾之间,师兄如何着急。”姜子牙道,望雷震子、龙须虎二人一眼,“两位师侄身受重伤,还需赶快料理才是。” 慈航道人听得摇头,暗骂姜子牙太蠢,这便道:“杨戬你且随军攻杀汜水,日后之前,务必拿下,我与子牙师弟回营,医治雷震子、龙须虎二人。” 杨戬领命而去,大军呼喊,直冲汜水关去,姜子牙面色一红,却也不好言语,只得随慈航道人归营而去。 化血神刀甚是了得,血口一出,无论施展何法,皆是不得合好,方才雷震子、龙须虎二人还能支持一人,待得回营,已是面色发白,昏阙不知何处。 慈航道人亦不想化血神刀如此厉害,便得手中清静琉璃瓶净水,都不得合闭伤口,姜子牙望得心急,此番慈航道人前来,不过帮得一时,自己长久之人,乃是雷震子、龙须虎二人,若这两人身陨,日后军中,怕是恕难行事,这便忙得道:“慈……慈航师兄,此间可有办法?” “这化血神刀乃是奎牛眼中之物,端得奇异非常,此间之伤贫道亦不敢轻动。”慈航道人道,“你且燃起信香,教清虚道德师弟来此,或可寻一线生机。” “哈哈哈……便你等如何折腾,雷震子、龙须虎二人之毒,都无得可解!”姜子牙方要起身去燃信香,却听得余元言语,“慈航!念你我同出一门,我将化学神刀解药予你,你可放我出去?” 慈航道人听得一惊,那清静琉璃瓶虽非天地至宝,却也是极品先天灵宝,入瓶中之人,只需得一时三刻便可身化血水,余元在此已有半时功夫,却未见得损伤,还能在此言语,着实让人吃惊! 姜子牙听之便怒:“余元,你身当陨落,此番还要讹我不成!” 余元在清静琉璃瓶中,自是听得大笑:“你若言贫道讹诈于你,便亲眼看得雷震子、龙须虎二人血尽而死,我余元自不会出一句怨言!” 余元在清静琉璃瓶中无事,自是有时间等得,可雷震子、龙须虎二人却是万万等之不得,姜子牙卖弄露难色道:“好……好,姑且信你一回,你且言如何救我两位师侄!” 余元听之一笑:“你不放我出去,贫道如何予你解药?” “这……”姜子牙与慈航道人对视一眼,见得慈航道人点头,这才将清静琉璃瓶口打开,“道友莫要食言!” “报……报丞相!杨将军大败,此间正归营中!”姜子牙方要行事,却听得斥候急切来报! 杨戬大败!姜子牙听得一愣,汜水城中无得强援,又无修炼之人,如何能战得败杨戬? 慈航道人亦是眉头紧锁,也顾不得雷震子、龙须虎二人商情,忙得道:“杨戬先在何处,速要其归来见我!” 斥候匆忙而下,不过时,杨戬便至营中,但见其一身鹅黄袍无甚血污,脚下云纹履依旧如新,慈航道人见之不由皱眉:“杨戬,汜水关无甚劲敌。如何又得败了?” “这……”杨戬听之面色一红。似是惊魂未定模样。忙得伏跪在地,“弟子引兵杀至汜水关前,本欲一战功成,却不知何处忽得来了一只黑峰骆驼,其上一人面带黑纱,头戴金冠,长袖一甩,便将我等止住。再得一甩,正见得万丈金光大起,直刺得人眼眉生疼,弟子被那光一照,更觉背生冷汗,提不得一丝气力。” “汜水关还有这等人物?”慈航道人听得一惊,暗忖杨戬所说来人形貌,忽得眼中一明,“那人所使可是一方龙虎如意?” “这……”杨戬听之面色更躁,“弟……弟子败得要紧。此……此间便得眼睛都未睁开,未曾识得那人相貌!” 姜子牙听得皱眉:“莫……莫非是海外仙人?” 杨戬听此。忽得想起一事,忙从袖中掏出一方锦盒:“师叔,那道人遣我带回一物,要我交给师叔。” “还有此事?”慈航道人满面疑惑,接过那锦盒将之一看,见此中一雕三足金鸟华冠,上方还坠一颗眼珠大小明珠,面色随即大变,“如何……如何惹了这般瘟神!” 姜子牙、杨戬见慈航道人如此模样,自知来敌非善:“师兄(师叔)此间所来何人?” “如何会惹到这人……如何会惹到这人……”慈航道人来回踱步良久,方才叹息一口道,“子牙师弟,速燃信香,让文殊、普贤两位师兄至此,另杨戬挂免战牌,于阵中乃建芦蓬,三日后你我共迎大士。” “这……”姜子牙听得一愣,“你我可等得三日,雷震子、龙须虎二人可等不得三日啊!” 慈航道人摇头,且将华冠拿出,其下正出一对黑丸:“你且将这药丸与雷震子、龙须虎二人服下,对了,此间小心行事,文殊、普贤二人未至营中,休得再生事端。” 姜子牙虽不明此间之意,但见慈航道人如此郑重模样,心下不敢大意,忙去帐外行事。 是夜,雷震子、龙须虎二人果得反醒而来,姜子牙见此,自是松了一口大气,翌日,文殊、普贤便急至西周营中,二人与慈航道人商议良久,方才决定如何行事。 眨眼之间,便是三日之后,西周、汜水两方兵马皆是不懂,慈航、文殊、普贤三人早至芦蓬之中等候,不多时,便见一黑峰骆驼驾云而至,此上落得一人,头戴三足金鸟华冠,手展金丝拂尘。 慈航道人见得人来,忙得稽首道:“金光道兄安好,不想如此场景,乃与道兄相会。” 此间来人,正是闻仲、余化之师,截教四大首徒之一金光圣母,见慈航、文殊、普贤三人,这便打个稽首:“道友客气,贫道此番前来,乃为小徒余元之事。” 阐截两教中,修为至玄仙境人,不满九之极数,阐教之中,不过燃灯、南极仙翁二人(云中子、度厄真人虽属阐教之人,却非原始天尊亲授技艺,故此不算在内),截教一门,便有五人之数,多宝道人、无当圣母、金光圣母、龟灵圣母、赵公明,除赵公明外,此间四大弟子,在两教地位,当与燃灯道人一般,乃是“老师”级人物,便是阐教十二金仙见之,亦得尊称一声道兄。 听得余元之名,文殊广法天尊道:“殷商当灭,西周乃兴,乃是六圣共推得之,余元虽属道兄门下,却是逆天而为,慈航道友无奈,已送余元道友去了封神台上。” “文殊……”慈航道人本想要文殊、普贤二人前来说清,却不想文殊广法天尊一开口,便是这等话语,方要开口解释,却被普贤真人阻止:“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余元道友命中如此,道兄亦是强求不得。” 金光圣母听之便怒:“慈航道友,雷震子、龙须虎二人性命,贫道可是救了,我徒余元之事,亦需得一个交代!” “余元道友命中如此,道友如何强求?况三教协商,乃立封神榜事,上榜之人皆由天命,道兄明知如此,如何还来责问?”未等慈航道人开口,文殊光法天尊便在一旁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道兄当顺天而行,无得妄动嗔念。” 杨戬、雷震子、龙须虎三人共杀余元,便让金光圣母心中有气,乃因身份为长,这才未对小辈出手,先前予雷震子、龙须虎二人解药,金光圣母已是给足了阐教面子,如今听得文殊广法天尊之言,更不由得火由心起:“好!好你个阐教之人!贫道先予你解药,你竟还害我徒,真欺我截教无人!” “天命不可违!”普贤真人道,“若道友旨意来解因果,贫道自当奉陪!” “混账!”金光圣母大怒,长袖一挥,顿绽万丈金光,光色如电,直耀得天地一片大明! 文殊光法天尊早已准大战,头上顿起一层庆云,手持长剑,直取金光圣母而来,普贤真人亦不怠慢,手起吴钩双剑,亦紧随其后,慈航道人见师兄如此,自是不好袖手,只得叹息一口,手出一道柳枝,直取而来! 金光圣母大怒难消,金袍一甩,手中正落一柄光剑,直迎三人而来,但见:寒剑舞动翻飞,横生道道冷光,吴钩如电似锦,落得片片银辉,柳枝起上净水,八方尽起珠寒,金光大挑,跃动若如日高阳,直挥得风水不漏! 剑走刁钻,钩起云势,柳若长锦,三方共夹而下,金光剑左遮右挡,上下翻飞,一时间,四人竟是战得个旗鼓相当! 文殊广法天尊长剑一甩,身子直退而出,反手一挑,正见得三道铁环直催而下,金光圣母头上金冠,金光大盛,正将遁龙柱敌在半空,普贤真人趁势回转,抬手便砸太极符印! 金光圣母一声轻哼,左手忽起一道白光,正出一方如意,此如意通体青碧,上雕两形,一面起龙首虎身,一面扬虎首龙身,正是仙家至宝,龙虎玉如意! 龙虎玉如意一出,便起道道耗光,猛得一声龙吟,如意挥洒而出,普贤真人头上忙出庆云,脚下起三品金莲,却不想如意一下,庆云与金莲忽得大颤,便得一声闷响,云散莲破,直将普贤震得面色一白,口中顿出心血! 慈航道人不敢近前,手中起紫金三铃,随手一摇,便见六昧真火、天地黑烟、鸣沙走石齐落,天地间顿得一片昏暗,金光圣母见之不惧,一手挑了龙虎玉如意,顺势一拍,其上忽出一方青碧龙头,此龙呼啸,一方大口猛得张大,便若黑洞一般,竟将紫金铃所出之物,尽数吸入其中!(未完待续。) 第二九一章混沌珠文殊建功,番天印广成子来援 (表示歉意,阐教四大弟子应该是多宝道人、金灵圣母、龟灵圣母、无当圣母,前一章本来写金灵圣母,不小心写成了金光圣母,今天回看的时候才发现,锁城实在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慈航道人望得龙虎玉如意一惊,倒转清静琉璃瓶,此中正出一束白光直催而下,金灵圣母被罩光中却是面不改色,嘴下一声冷哼,将得玉如意回转,直砸而下! 正听“嘭”得一声脆响,清净琉璃瓶竟是直破而开,慈航道人大怒,手中柳枝一甩,其上飞溅点点水珠,水珠凌风便涨,瞬间化作万千银色长剑,若蝗矢般直扑金灵圣母。 金灵圣母见之不惧,口中捻法,头上忽起数丈祥云,其上金光大闪,正将长剑收入其中,普贤真人向文殊广法天尊使一眼色,手掌太极符印,迎金光轰杀而下! “好大的胆子!”金灵圣母大喝一声,手持金丝拂尘直刷而下,正将太极符印扫去,普贤真人亦是不惧,手中起吴钩双剑,瞬化两条青蛟直扑下来! 金灵圣母大怒,拂尘一甩,其上金丝忙得做长,便得一道回缓,正将双蛟束缚,双蛟嘶吼,自是退之不及,普贤真人望得如此,忙呵道:“师兄还不动手!” 文殊光法天尊见得机会,手中忽得金光大颤,便得一声风起,却见一方蓝白珠子,直轰而下! 金灵圣母与普贤真人战得紧张,自不会注意到此间珠子,正听一声闷响。天空中金光猛淡。金灵圣母三足鸟凤冠一颤。竟是直被砸落下来! 三足鸟凤冠乃是金灵圣母性命交修之物,此冠一下,心中顿得血气翻涌,便得喉中一甜,正将一口心血吐出:“文殊!你三人围攻与我,还施这般卑鄙手段!” 金灵圣母话音刚落,便见得三束铁环直落,且分上中下三层。正将金灵裹在中间,文殊广法天尊大笑:“此番亡在混沌珠下,亦算你的福缘!” 混沌珠——乃是鸿蒙本源所化无上至宝,其中蕴三千大道法则,与开天神斧、创世青莲、造化玉碟并为四大混沌至宝,盘古开天后,此物乃为阐教掌教圣人元始天尊所有,不想此番被文殊、普贤二人借来! 慈航道人望混沌珠一眼,这才知晓,如何文殊、普贤二人如此底气十足。敢以区区金仙上阶修为与顶阶玄仙相对,金灵圣母望得一惊。奈何身子被遁龙柱所缚,便得千种口诀,万种妙法,都是行之不得! 文殊广法天尊大笑,凌空将得混沌珠便砸,金灵圣母望之心颤,心道此番休矣,便在此时,斜刺里忽得冲出一道血光,正将金灵圣母带去,慈航、普贤二人收敛笑容,红光消逝,此间出一人,一身褴褛道袍,正呼呼大喘粗气,正是张帝辛至此! 张帝辛本在轩辕黄帝帮助下,参悟乾坤九鼎之妙,却不想这一日青霄忽得来报,言西岐立周反商,大军直压汜水关去。 张帝辛早知西岐反周之事,心道姜子牙不出三日必可攻破汜水,却不想此间不传恶报,反是频频有捷报传来,入朝歌第一关,便要西周军攻杀半月有余! 张帝辛本着闻仲、黄飞虎败军而行,汜水关如何还会出这等事情,忙叫青霄来汜水打探,这才得之金光圣母来援之事,当下顾不得许多,忙向汜水关而来。 张帝辛亦不想此番来得正好,恰好将金灵圣母救下,慈航道人望张帝辛一眼,自是大恨:“鬼谷子,你如何这般阴魂不散!要知我等厉害,速速离去,我等不意为难与你!” 无当圣母、赵公明、三仙岛三霄早在碧游宫多有提起鬼谷子名讳,截教四大弟子,自是知晓张帝辛,金灵圣母见己身被救,忙得稽首道:“贫道金灵,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现在殷商与截教乃是唇齿相依联盟,乃是一荣俱荣,一损皆损,万仙大阵不起,截教越是少损战力,自是越好,况金灵圣母更是截教四大首徒玄仙境人,如此战力,更是损失不得,张帝辛打个稽首道:“金灵道友客气。” 慈航、文殊、普贤三人,凭混沌珠之力,才与金灵圣母战得伯仲之间,如今凭空加上一个金仙鬼谷子,却似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让阐教之人皱眉。 文殊光法天尊道:“鬼谷子,此间乃是我等与金灵道友因果,你我恩怨,日后再得了解,这便去吧,我等自不阻你。” “以众敌寡,果真是你阐教本色!”张帝辛回缓一口粗气道,“你三个大男人,来围攻一个弱女子,还道你等因果,你且说来,这以多欺少,以强凌弱,便是原始圣人教你的不成!” 金灵圣母乃得玄仙修为,圣人之下,怕是无人可擒她,若说她是弱女子,真乃天大笑话,莫说慈航、文殊、普贤三人,便是金灵圣母自己听了,都得面色一红,暗道鬼谷子如何这般言语。 “鬼谷子,你休要在此搬弄是非!圣人所教我等为何,自不用你来操心!”慈航道人恨道,“天命不可违,我等在此遇金灵道友,便是天命始然,你速速离去,休要耽搁了金灵道友上封神榜的时辰!” 自己身缚遁龙柱,不能施展全力,文殊光法天尊手中又得混沌珠,若是此番战起,其势必败,金光圣母心知如此,忙得道:“鬼谷道友如此,金灵已是知足,道友速去,贫道自会道友遮挡,若得时日,便往碧游宫一遭,言弟子不肖,此生不能再奉师命!” 张帝辛此来,便为保金灵圣母性命,又得一听“封神榜”三字,不由得怒从心起:“既此番相遇,便是你我福缘。鬼谷子便与金灵道友劳烦一番。送你等去封神榜便是!” 张帝辛话音一落。手出金砖,直向慈航道人砸去,身子却不上前,手拎金灵圣母便得身退! 如此必败阵仗,张帝辛自不会明知不敌,还来送死,慈航、文殊、普贤三人见他远去,自是穷追不舍! 张帝辛起身在前。可修为终究不比慈航、文殊、普贤三人,先前自己又忙从火云洞中赶回,如今又带金灵圣母其速自比不得三人,眼见三人将至,忙将出八方亮银旗,此旗一出,便见八方大旗凌空而起,此间黑雾升腾,瞬间其见之物遮挡。 文殊广法天尊自恃混沌珠妙,便要起身入阵。慈航道人眉角一挑,忙得将他拉住:“鬼谷子一向诡计多端。你我若是入阵,金灵圣母必与他将我等分而奸之,故此,师兄若进,你我三人需得保持一致才好。” 慈航、文殊、普贤三人虽得大修为,可若凭单打独都,皆非金灵圣母对手,普贤真人心惧金灵,自是忙得点头:“慈航师弟所言极是。” 文殊广法天尊暗下眉角一皱,见慈航、普贤二人这般说法,也只得同意下来,三人齐入,皆进阵中,便见八方漆黑,只落八方白色大旗,旗上雕各种不明暗纹,此间忽得一声嘶吼,便见得一道黑影,直冲而至,慈航道人望得大惊,忙起清净琉璃瓶来罩,却不想白光直脱钩透黑影而过,不见得丝毫血水。 “此是幻象,两位师兄小心。”慈航道人言道,头上忽生一方庆云,脚下起六品金莲,文殊广法天尊亦是不敢大意,身后华光顿闪,浮出七宝金莲。 先前与金灵圣母争斗之时,普贤真人庆云、三品金莲尽皆被破,手中无得来适,无奈之下,只能左手持吴钩剑,右手将太极符印。 莲台护体乃是西方教之能,这三人如何得有?张帝辛望得皱眉,心想后世之事,暗道莫非慈航、文殊、普贤三人已归西方,这便问金灵圣母道:“道友可知旁之方法,幻化金莲之形?” 一旁金灵圣母亦是眉头紧锁:“此三人乃是阐教金仙,如何会得西方之法?此间莫非有何事情?” 听金灵圣母如此回答,张帝辛心下忽得一惊,莫非西方教已与阐教暗通曲款,乃为沆瀣一气?此时接引、准提二人同意,还是接引一人同意?西方教与阐教勾结,便意味着四圣会通天之事,已是成得大半,张帝辛心下一惊,暗恨自己如何这般健忘,往天地山、玄岳山时,如何便忘了询准提、女娲圣人消息! 若此一来,恐怕日后大战,需更依玄仙之力,岱舆山日程,万万不得再行拖延,张帝辛心念于此,却见得文殊广法天尊直向此行,眼眉一挑,好似发现两人踪迹。 金灵圣母方要起身来战,却被张帝辛阻拦:“阵法之中,乃是虚幻,他三人再得回转,也难发现我们。” 张帝辛话音刚落,便见得文殊广法天尊起身离去,金灵圣母这才放下心下,方要言语,却忽感天色大明,阵法之见,忽得出一人身形,手持一方青黄印台直砸而落! 番天印!金灵圣母望得大惊,方要起身来退,却不想遁龙柱猛得收缩,竟是动弹不得! 张帝辛暗叫不好,此时也顾不得去想文殊光法天尊如何发现自己,阵中又如何出现了广成子,这便忙得起身,直挡金灵圣母身前! 便听“嘭”得一声闷响,张帝辛脑中轰鸣,便觉四肢五骸被震碎了一般,当下腹中血气翻滚,直将得口中之血狂吐! 文殊广法天尊望得真切,手起混沌钟直砸而落,张帝辛受得番天印一击,如何再能挡混沌珠威,当下身做粉碎,竟被轰得渣滓不剩! 金灵圣母便觉眼中一片金黄,身子一僵,当下轰飞出去,三足鸟凤冠轰杀而起,正落广成子手中,慈航道人望得吃惊,忙收了脚下六品金莲:“师兄缘何至此?” 广成子来得甚急,并未注意七宝金莲、六品金莲之事,这便道:“前日观你来燃信香,想是遇到难处,这便掐指一算,不想对头乃是金灵道友,此番虽属天命,你我同门相杀,却是终有不妥,这三足鸟凤冠还需还予通天师叔,以为交代。” “是,是,是……师兄所言极是。”慈航道人道,心下暗骂,掐指一算,想是早得了文殊、普贤二人讯息,抢功来了,“此是终因我起,此间业果,自由贫道来受,归还三足鸟凤冠此等小事,便不劳师兄大驾,师弟去之便可。” 广成子听得一笑:“此间战事要紧,子牙师弟此是正领军攻杀汜水,慈航师弟既为此事而来,必当此事结束而去,区区小事,怎可再劳烦师弟去行?你我师兄同为一体,何分你我,恰逢师尊有事遣贫道去碧游宫中,顺道将这事一应做了便好。” 广成子身兼天下杀伐利器番天印,十二金仙中,更以他为尊,便见得他如此强占功劳,慈航道人亦不好再生言语,无奈之下,只得稽首告退。 广成子看文殊、普贤二人一眼,又道:“若非遁龙柱威,此战怕是难得解决,待贫道回得玉虚,必在师尊之前言明。” “这……”文殊、普贤虽得心中不悦,暗骂到手的鸭子便这般飞了,却也不好言语,只得打个稽首,恭送广成子离去。 “唉……”待广成子离去,文殊广法天尊才得叹息一口气,“如此,又做了无用之功,杀劫不了,你我如何安得修炼?” 普贤真人更是一肚子怨气:“广成子这般,也忒得不要面皮,你我辛苦这久,拼死拼活之下,不得尺寸之功,真……真是得不偿失!” 文殊广法天尊听得直摇头:“你我也休得抱怨,谁让人家是大师兄来着,师弟啊,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我的心性,还须再得磨练啊!” 普贤真人冷哼一声,脑中忽得一明,忙得道:“三足鸟凤冠虽得大师兄拿走,可那龙虎玉如意,却未得失,况且,那鬼谷子身怀至宝,更有人传,此人落十二品灭世莲子、洛书、乾坤九鼎等天地至宝,你我不若挑捡一二,也算此间补偿。” “切!”文殊广法天尊轻蔑一声,“那混沌珠、番天印何等威力,此间鬼谷子与那金灵圣母皆得身化齑粉,如何还有宝物得寻,你我无缘,便休要多想,速回玉虚宫复命吧!” “咳!”普贤真人一听如此,心气顿泄了大半,“至宝啊,至宝,至宝虽好,可这威势,着实太大了一些……”(未完待续。) ps:大家小年快乐~~ 第二九二章青君旧疾,姬发寻心 慈航道人回得营中,将鬼谷子、金灵圣母皆亡之事告知,姜子牙闻之大喜,尽起西周并南地军马,分三路直攻汜水关,汜水关中一无修士,二少兵马,不得半日功夫,便行大败,韩荣身陨乱军之中。 当日夜中,姜子牙便遣人将此间捷报传回西周,姬发闻之大喜,特遣姬度(姬昌五子,姬发亲弟)、姬武(姬昌七子,姬发亲弟)慰劳三军,以全君礼。 “一战得胜,此后西周军,自可一往无前,直取朝歌!”姬发顺势而想,自是欢喜非常,“来人摆宴,邀德妃、淑妃二位娘娘侍驾!” 自太姒身陨,姜子牙出征,姬发在西岐城中可是乐得逍遥,前番商青君将青玉唤来,更是遂了他的心愿,欣喜之下,便将两人封妃子位,两人倒也好生手段,原本乌烟瘴气后宫,不得五日便得安稳下来,姬发心下,对两人更是难舍难分。 不多时,侍人匆匆而来,其后却只跟青玉之人,姬发望得皱眉,忙道:“爱妃如何独自前来,青君去了何处?” 一听商青君之名,青玉面上不由得露出些许愁容,轻咬嘴角,却又将话咽了下去,姬发心头一颤,紧张道:“玉儿,青君到底出了何事?你这模样,着实让我心急啊!” 青玉不欲言语,乃得扭头便走,姬发忙得将之揽住:“玉儿,玉儿!到底出了何事,你倒是与我来说啊!” “这……这……”青玉见姬发问得甚紧,为难道。“青君姐姐不许玉儿告诉相爷。可此番不告。怕……怕是姐姐的性命难保……” 商青君甚得姬发宠爱,便是青玉至此,心中爱怜亦未少上一分,听得商青君有性命之危,姬发更得心急:“玉儿你我夫妻共体,如何不能说来,说吧,说吧。有何事情,自由本侯一力担着。” “要……要是姐姐怪罪,侯爷……侯爷可不要言是玉儿说的这般事情。”青玉皱眉道,深呼一口大气,方才道,“侯爷不知,玉儿能上西昆仑学法,乃得青君姐姐的恩赐,我两人自幼便在丞相府为伴,那一日师尊前来。见青君姐姐生得聪慧,便要收姐姐为徒。可姐姐生来体弱,如何能经收得起修炼洗筋之苦,是一无缘修仙。” “青君姐姐虽无仙缘,却跪拜恩师,求将玉儿带走,这才有了今天的青玉。”青玉言道此处,眼中更含泪花,“可怜青君姐姐,未得仙缘,此番又离朝歌,如此商容伯伯成疾,这心痛之疾,又得犯了上来!若……若是青君姐姐有个三长两短,玉儿……玉儿也便不活了,虽青君姐姐而去,也省得姐姐路上寂寞……” 青玉言至此处,乃得眼眉一红,竟是嘤嘤哭了起来,姬发忙得起身安慰:“这……这……平日我只道青君贤惠,不……不想青君还有这般旧疾,此乃我的过错,我的过错啊!” “哼!自是你的过错!”青玉轻哼一声道,“姐姐怕侯爷担忧,如何敢将此事告知!侯爷你是好,寻常日里只顾得整理朝政,便……便将青君姐姐好生冷落,玉儿……玉儿见得,心中着实心寒,想我等背井离乡来到此处,福缘未得,便那夫君,也……也不是自己所有,我……我姐妹生得命苦啊!” 姬发心下一软,如何还听得青玉如此言语,急忙赔礼:“玉儿休急,玉儿休急,待……待得寻到空闲,本侯……本侯自好生陪你姐妹二人解闷,眼下青君的病要紧,我这便遣太医去看。” 商青君乃得姬发宠幸,众太医至此看病,自是快得非常,不多时,便起数十人跪拜德妃殿外,依此进宫探病,便是这般,众人出来亦是面露难色,不知德妃娘娘所患何疾。 姬发见商青君面色惨白,气息微弱,心中如何能忍,一怒之下,便要将众太医推出斩首,商青君听之忙道:“侯……侯爷,此乃臣妾旧疾,如何怨得到众位太医,侯……侯爷还是让他们下去吧。” 姬发见商青君求情,只得放众太医离去:“爱妃啊!你如何患得如此恶疾,若无你,本……本侯将如何是好啊!” 商青君面色青白,忙得将姬发抱住,眼中含泪道:“臣……臣妾缘薄,不得适逢侯爷,若……若得来生,在行好好适……” 商青君话为说完,身子却是一软,直倒在床榻之上,姬发望得大急,忙道:“青君!青君!” 青玉忙得向前,一手掐住商青君脉搏,手中青光大闪,正入商青君脉络之中:“侯爷且退,玉儿设法护住青君姐姐心神。” 姬发不通修炼之道,方才又探得商青君气息全无,如何还敢逗留,忙得起身出内房去,待得三个时辰之后,才见得青玉一脸苍白,全身已被汗水浸透出来,姬发心忧商青君安危,忙得道:“玉儿,你乃是修士,也无得办法来救青君么?” “这……”青玉听得一愣,望一眼房内白帐,这才叹息一口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就是不知道如何与侯爷来讲。” “有法子便好!有法子便好啊!”姬发大喜,忙得道,“你且说来,何种办法,何种办法啊?” 青玉面露难色,良久方才言道:“青君姐姐所祸之疾,乃是先天之极,若得医治,乃需先天之物来医。” 姬发听之点头,忙道:“何种办法,玉儿你且说来啊,只要西周有的,本侯便得如何也与你找来!” “玉儿在西昆仑修行之时,便心念青君姐姐旧疾,那时乃得无根水、冰上露、冰山莲、寒霜玉为方炼药,此番虽得炼成,却……却少得一方药引,实在难寻。”青玉道。“若得这药引。青玉敢用性命做保。姐姐旧疾定可药到病除!” 姬发虽不知无根水、冰上露等药乃是何物,可听得药到病除之话,心中似黑暗中,忽得亮出一条光缝一般,这便忙得问道:“不知爱妃所讲乃是何物?” 青玉没交紧皱道:“心病将用心来补,此物对侯爷来说,亦是简单至极,只需得七窍玲珑心做引。姐姐必可得救!” 姬发听得一喜,忙得道:“不知这七窍玲珑心,当往何处去寻?” “七窍玲珑心乃是天地奇圣之物,普天之下,亦只有三人得有。”青玉道,“此一人,乃是西周文王,先王乃算占卜,当是天下难得贤良,其二便是青君姐姐之父。三朝元老,鞠躬尽瘁。心得玲珑,至于这……这第三人,玉……玉儿实在不好来讲。” 周文王姬昌早已过世,故人讲个入土为安,姬发自不可将姬昌尸体掘出,来取玲珑之心,莫说此举自己不答应,便是西岐上下臣子,亦是不会答应,至于第二人乃是商青君生父,便得商容肯献,商青君肯不肯接受还当另外说来,便退一步来讲,商容远在朝歌,西周此番已是逆天而为,西周之人如何进得朝歌城中,便能之进入,如此西岐、朝歌两方来回,便这时日,也需得月余功夫,自己可以等,商青君却是万万等之不得。 姬发心念于此,自将全部希望放在第三人身上,这便忙得道:“玉儿直言无妨,那一人到底何人?” 青玉思忖良久方才道:“此……外一人,便……便是当朝上大夫,文王四友之一散宜生散大夫……” 姬发听得散宜生之名,心下端得一惊,散宜生乃是姬家恩人,当初姬昌若无散宜生,便无西周今日,况散宜生在朝中颇有威信,上下之人,更有多数,乃出此人门下,若……若将之杀死,怕与西周安稳不利。 “侯爷休要心忧,青玉姐姐未曾与侯爷言此,便是怕侯爷心忧。”青玉望得姬发皱眉,当下眼中一明,继而言道,“我等虽嫁侯门,可终究难与散大夫相比,侯爷当以社稷为重,玉儿福薄,待得青君姐姐去后,玉儿便得随她而去,也好与之言说侯爷难处。” “这……这……玉儿,玉儿你休要哭泣啊!”姬发望青玉面容,忙得起身来阻,暗道西岐之中,廉飞、吕尚只能,远胜散宜生,贤臣死了还可再寻,似商青君、青玉这等美人,可是天下无双,当下咬牙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散宜生享受国恩甚久,便要他一颗七窍玲珑心又能如何!” 却说文殊、普贤二人离开之后,待得深夜子时,此间空气中忽得一阵氤氲,便见得地面散碎之物,竟是缓缓向中凝结,不多时,便得显出一道人形,正是张帝辛。 原始混沌珠、番天印同将打来之时,张帝辛忙得将凤皇所赠保命翎羽护住身子,这才险中求存,留得命在。 幸得混沌珠、番天印乃是同时打来,若非如此,怕这保命翎羽,此番就要用光了,张帝辛暗吸一口凉气,心下暗骂道,该死的广成子,杀老子一次不够,还要反复来杀! 见过混蛋的,没见过似广成子这般混蛋的!张帝辛心下将广成子祖宗十八代都好生问候了一便,这才想起与自己一同金灵圣母,忙得起身道:“金灵道友,金灵道友还在此处?” 张帝辛话音落下,四面空寂,却是无人应答,心想依混沌珠、番天印之威,金灵圣母又无自己这般bug一般的保命翎羽,此番怕是香消玉殒了,心下方才叹息一口,这才见远处土中,似有一方白闪。 张帝辛忙得起身去观,正见泥土中,半躺着一方如意,这如意上首雕龙,上首刻虎,正是金灵圣母之宝龙须玉如意。 难道文殊、普贤二人去得太急,未得发现此物?张帝辛心念如此,低头却见龙虎玉如意上,龙首忽得眼出红光,暗下一惊,暗道莫非金灵圣母未死,这便忙得道:“可是金灵道友?” 龙虎玉如意上,红光微闪,不知是何回答,张帝辛望得皱眉,暗下道,前番听得广成子言语,要往碧游宫中,还三足鸟凤冠,如此一来,难道广成子三谒碧游宫之事,要得提前上演? 张帝辛与截教乃是同盟,便是得了这龙虎玉如意,也不敢在众人面前来用,倒不若还回碧游宫中,一来,为将截教之人,往自己这便推进,二来,也好应通天教主之允,往碧游宫寻人,去救凤皇。 张帝辛方要出行,眼前忽得一明,却见一红一青两道光华直落于此,还未来及躲藏,便见得两道人落在此处,其一道人,身着青衫,手持一柄折扇,另外一人,身高体盘,形容粗犷,正是银灵子、刑天二人。 原是刑天与银灵子听闻汜水关破鬼谷子、金灵圣母身陨之事,心下不安,这才来此一探究竟,不想刚至于此,便撞见张帝辛,刑天忙得道:“老夫就说吧,这鬼谷子,命大得狠,岂会如此容易身陨。” “这……”张帝辛听得一头黑线,这便道,“若你这般说话,真不知你如何活到了今日。” 银灵子怕得张帝辛与刑天插科打诨,忙得道:“此间到底出了何事?” “此事说来话长,你两人既然来了,便别回云门山去了。”张帝辛本早想让刑天、银灵子两见通天教主,如此倒省去通知二人时间,“凤皇出山在际,贫道带你二人去寻强援。” 翌日西岐城中早朝,姬发端坐殿上,散宜生在下,望得姬发面容略显枯槁,便得起身道:“侯爷日理万机,还需多注意身体才是,凡事交与臣等便好,无需侯爷如何劳神。” 姬发本还想七窍玲珑心之事如何开口,不想散宜生主动送上门来,当下松一口气道:“前方战事正紧张,后宫商娘娘身子又得不适,本侯便得如何,也安不下这颗心来,若散大夫这般知晓本侯心意者,朝野上下,唯你一二尔。” 近些时候,廉飞深得姬发信任,乃至于朝中之事,无论大小,皆过此人之手,如此地位,竟有隐隐高于散宜生之上,此间外有吕尚,内有廉飞,散宜生心中着实不畅,如今听得姬发赞表,心中自是大喜,忙得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散宜生为臣,必得处处为侯爷作想,面面唯侯爷是瞻。” “好!散大夫果真忠臣!”姬发大喜道,“如此本侯也不啰嗦,此间之事,乃是本侯有一难处,非散大夫来助不可!” 散宜生叩首大拜:“侯爷有何差遣,微臣必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便搭上微臣这条老命,也是在所不惜!” 姬发大喜,直接起身道:“如此大好!本侯所借,便是散大夫胸中七窍玲珑之心!”(未完待续。) 第二九三章七窍玲珑心,敲山震虎之法 “七……七窍玲珑之心!”散宜生听之顿得后心一凉,噗通一声伏跪在地,忙得道,“侯……侯爷,你听了何处谣言,竟要微臣性命!” 姬发双眉一皱,起身道:“德妃重病,本侯乃从昆仑仙人处,搜索得医病方子,如今万事俱备,却还欠一方药引,朝野上下,唯有散大夫身具这七窍玲珑之心,以散大夫之忠,想会理解本侯之难。” 散宜生额上顿出一层冷汗,便得全身都颤抖起来:“菜无心可活,人无心可是万万不能,侯爷明鉴啊!散宜生一心尽忠,绝无半点不臣之心,侯爷饶……饶臣一命啊!” “唉,散大夫之忠,西周上下,何人敢疑?”姬发面露难色道,“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侯现在犯难,天下唯散大夫可解,散大夫可要为本侯做想,不过一片皮肉而已,散大夫如何这般不舍?” “侯……侯爷!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散宜生呼呵道,“微臣跟随先王奋战久年,才获这西岐万里江山,至今年老体衰,侯爷您不看功劳看苦劳,便容微臣告老还乡,暂安余生便好!” 姬发听得火起:“散宜生!德妃娘娘用你之心,乃是你的福缘,如何这般话多!还将先王搬出压我,你真道本侯不敢杀你不成!” “侯……侯爷!侯爷饶命啊!”散宜生大声哀嚎,“微臣对侯爷之中心,天地可鉴!” 姬发本就心烦,听得散宜生此言。更是怒从心气:“天地可鉴。好一个天地可鉴!散宜生。本侯要你心脏,你这便这般推诿,可对得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言!” “侯……”散宜生方要言语,姬发在上望得心烦,忙令人将他嘴口堵住:“本侯会记散大夫之功!来人,扶散大人出去剖心,本侯倒要看看。这七窍玲珑心,到底是黑是白!” 太姒去后,朝中老臣闳夭﹑太颠已因谋反之罪,落得午门斩首,如今见散宜生如此,众臣自保尚不得及,如何还敢言语,只见得散宜生挣扎再三,亦躲不过挖心之苦。 姬发心中恼火,自是下令退朝。不多时,太医院便将七窍玲珑心送往后宫。经青玉调制,配合方子炼药七七四十九个时辰,才与商青君服下。“如何,如何?青君可是见好?”望得青玉出来,姬发忙得起身问道。 青玉看得一笑,一点姬发额头:“如此慌张,哪里还有半点侯爷模样,去吧,去吧,青君姐姐在内等着侯爷呢!” 姬发听之大喜,忙得起步入帐,见商青君恢复如初,甚至还要比往常美上三分,这才道:“青玉所言七窍玲珑之心,果真见效!宝贝,宝贝啊,你可是想死本侯了!” “侯……侯爷!臣妾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得侯爷了!”商青君喜极而泣,“这些日子,这心痛之疾,可将臣妾折磨得生不如死,若非侯爷,若非侯爷臣妾怕是……” 姬发忙得向前,轻掩商青君嘴唇:“宝贝休说那丧气之话,为你之好,莫说一个散宜生,便是西周举国之力,本侯为你也是心甘情愿!” 姬发本以此话说出,商青君会得破涕而笑,却不想此言一出,商青君面色更是难看,这般忙得道:“这……可是本侯说错了什么,惹得爱妃心中不悦?” 商青君紧锁眉头,踌躇道:“侯……侯爷,臣妾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姬发听之一笑:“便爱妃要那天上星辰,本侯也会亲自为爱妃摘来,更何况一言?你且说来,本侯必得照做。” 商青君道:“西周初定,内有国师廉飞大人,外有丞相吕尚大人,此一内一外,看似朝中安稳,人心却是不定,尤以太姒亡后,其旧党首领闳夭﹑太颠虽死,其余势力却是不小,这般歹人,想必日夜算计侯爷,当若枕芒在背,日夜难以酣睡。”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闳夭﹑太颠虽得身陨,其后势力在朝廷之中,依旧不容小觑,姬发早有心除之,奈何这些人,明里暗里都无甚马脚,是以不好算计,如今听得商青君之言,姬发眼中自是一明,忙得催促道:“爱妃所言极是,不知这当如何处理?” “朝中谋逆之臣,乃在暗处,侯爷在明处自是不好揪善,可有一法,乃为敲山震虎,侯爷可是知晓?”见得姬发点头,商青君这才继续道,“所谓敲山震虎,乃得树一榜样,以警众人,乃得头领被擒,众人摄于陛下虎威,自是不敢再犯!” “爱妃所言极是。”姬发听之点头,“却不知这敲山震虎,杀鸡儆猴之法,当如何行之?” 商青君听之一笑:“此事易尔,臣妾有两方子,正合侯爷之意,其一乃为龙盆,修池九丈见方,其中置毒蛇千百,若有那不服之人,自将之扔下,忍受蛇咬之苦;其二乃是为炮烙,命监造官,与正德殿外竖黄橙橙铜柱三根,柱高二丈,圆八尺,立三层活门,下置滚盘,推动好行,若有罪人犯法,则其下火起,铜柱自红,侯爷将人绑缚之上,自可威慑群臣,有此两法,众臣看得心急,如何还敢来犯!” 姬发听得大喜,斩头不过一时便了,便使威慑,不见得多效,龙盆、炮烙之说,当是令人胆寒之物:“爱妃聪慧,果真无人能及,若得这法,我看众人如何得反!” “此亦青君受侯爷启发所示。”商青君笑道,眉角一转,心下又生主意,这便道,“若擒来之人不认罪,侯爷当如何处之?” “这……”姬发听得一愣,“若无罪令,便是本侯也不好擒人,爱妃法子虽好,可也须得证据确凿,才可得之来用。” “唉,我的侯爷,如何聪明一世,此番却故作愚钝?”商青君道,“臣下之罪,不过谋逆、贪污、枉法,侯爷因令而行,此名乃为莫须有,或有之或无之,但只需陛下一眼,无罪之人,亦是有罪,有罪之人,也当无罪,想西周之权,尽收侯爷之手,旁人谁还管再多言语?”(未完待续。) 第二九四章拜圣人,风波再起 姬发亦有心收归四面之权,以防其后之人,若自己一般揭竿而起,此莫须有之名,正合他之心愿,商青君微微一笑:“侯爷啊,那廉飞、吕尚乃是独揽军政大权,有这罪名,便不怕这两人尾大不掉。” 飞鸟尽,良弓藏,野兽无,狗肉烹,功高震主之人,万万不得长久,姬发虽得重用廉飞、吕尚二人,心中却终有芥蒂,听得这般解决之法,心中自是欢喜:“爱妃好计,爱妃好计啊……” 却说张帝辛领刑天、银灵子二人往碧游宫去,但见得: 烟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老柏青青与山岚,似秋水长天一色;野卉绯绯同朝霞,如碧桃丹杏齐芳。彩色盘旋,尽是道德光华飞紫雾,香烟飘渺,皆从先天无极吐芬,仙桃仙果,颗颗恍若金丹,绿杨绿柳,条条浑如玉线,时闻黄英鸣叫,每见青鸾翔舞,红尘绝迹,无非是仙子仙童来往,玉户长关,不许那凡夫俗女奠定窥,正是无上至尊行乐地,其中妙境少人知。 张帝辛首来碧游宫时,正逢通天教主讲道,未见得如此光景,如今一来,另见一方美景,心中自是啧啧称奇,刑天、银灵子二人见之,暗下亦是惊叹仙府宝地,妙趣无穷。 便在此时,山上正巧下来一白衣童子,张帝辛忙起身向前:“道兄留步,贫道鬼谷子,求见碧游宫圣人老爷,还望道兄代为通报。” 那童子望张帝辛一眼,又望刑天、银灵子二人,冷声道:“三位可有碧游通函?” 张帝辛暗道前番来碧游宫。前有云霄通报。后有无当圣母、赵公明相邀。未用得什么碧游通函,不想此番前来,却遇这等要求,这便道:“此番来得甚急,一时匆忙忘了,还望道兄通融一二,往圣人老爷出通报,鬼谷子必感激不尽。” 童子一听无玉虚通函。自是面色一冷,鄙夷道:“要见圣人老爷的人多了去了,若你等这般,我也要一一通报不成?一见你等,便是欺世盗名之辈,休要在碧游宫前捣乱,去吧,去吧!” “你这小子,如何说话!”刑天本就性粗,听得童子之言。心火不由大起,“你这等毛胎未退小儿。叫你一声道兄,那是予你面子!速速前去通报,免得老夫动气!” “混账!此乃圣人之地,岂容你等胡为!”那童子身居圣门,自不惧刑天恐吓,“你等破皮再不退去,休怪我玉虚门人,将你大僵出去!” “好你个杂毛小子!便老夫上天之时,你还不知再何处吸奶呢!”刑天听之便怒,手中干戚斧一颤,砸在地面上,正起道道裂纹,“速去通报,若不然掀了……” “刑天!”此处终究玉虚之境,若起波澜,怕是不好收拾,这童子虽得无礼,自己却终究有求于人,面上不可太过无礼,张帝辛笑道,又打上一个稽首,“贫道鬼谷子,劳烦道兄通报。” “哼!就你等这般作为,不教你等魂飞魄散,已是给你等面子!休要再行啰嗦,滚,速速滚出碧游宫去!”张帝辛言语虽是客气,那童子却是软硬不吃,话语说完,便得转身就走! 莫说刑天心中恼火,便是银灵子见之,都不由皱眉,手指一挑,将那童子定在半空之中:“小小门童,也得嚣张如此!” 那童子身在半空,便是再三挣扎,都不得动身丝毫,心下顿得一慌,知是踢在了铁板之上,忙得道:“你等不让我去通报,这辈子也见不得圣人老爷!” 见童子服软,张帝辛向银灵子使个眼色,再打个稽首道:“有劳道兄通报!” 那童子冷哼一声,忙得转身而去,刑天望得皱眉:“似这等门童,圣人如何管教而来!” “道兄休再言语,你我好生等候便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帝辛虽看不惯这童子所言,却也只得安慰刑天一番,“门徒不肖,终究圣人之事,你我门外之人,自不好言语。” 刑天何曾如此求见一人,顿得冷哼一声,坐在地上,便在此时,却见一行十数人至此,为首一人,正是那白衣童子:“与我将这三个泼皮轰杀出去!” 众人得令,纷纷仗剑来赶,刑天望得大怒,身形若电,一手揪起一人,便往一旁砸去,这一人砸至道旁木上,那一人身落花木池中,这一人身起半空数丈,那一人直轰石阶之上,一时间,便见人影飞舞,恍若棱石顿起,声声哀嚎,恰似鬼哭狼嚎! 那白衣童子见众人不是对手,起身便走,却不想眼前一黑,正撞到一道人身上,此人一身八卦云秀道袍,长发沧桑,戴一顶红珊水纹冠,手持一柄银丝拂尘,上落斑斑蟒纹,皱眉道:“白庆!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白庆见得来人,心下一惊,忙得跪拜行礼:“师伯,师伯便是这三人在宫外捣乱,弟子气愤不过,才得召众师兄弟赶之出去!” 张帝辛心下气愤,向前道:“道友休信一面之此,鬼谷子此来乃求见圣人老爷,邀这童儿通禀……” “贫道知晓此间事情,既无玉虚通函,便自行退去吧,莫要在此言语。”未等张帝辛说完,那道人便得打断,拂尘一甩,这便要往山中去,刑天望得皱眉,忙得起身,大手一张,便向那人肩上按去。 那道人冷哼一声,身出残影,自挑拂尘落在一旁,当下更不答话,拂尘凌风便甩,正听“啪”得一声脆响,刑天臂上顿得一红! 刑天方才与下山道人来战,自未出全手,暗到此番来人,不过寻常之人,却不想这道人一出手,便得占据先机,心下当时不敢大意,手腕一挑,正落干戚斧,便起一道红光,直砍而下! 那道人望之不惊,拂尘一挺,顺成一道长锋,趁势摇摆,正将斧中劲道卸去,反手一落,正出一方银光,直往刑天眉心砸去! 刑天不进反退,回身一拳,正落那道人身上,此上八卦闻言忽闪,却得青光一颤,正听“嘭”得一声闷响,却是震得刑天虎口生疼! 那道人银光砸在刑天眉心之上,自是落得一空,长袖一甩,出一方明镜,正罩刑天身上,嘴角一挑道:“我道何种神通,原是无头之人!” 见被识破,刑天亦脱了这一身幻化之形,手提干戚斧,直甩一道金光而落,金光直过,正斜开那道人而过! 刑天望得一惊,忙得回首,却见得一道黑影直下,手起一方罗盘,直砸而下! 刑天忙将干戚一挑,立于自己身前:“你这道人,全凭珍宝为护,不敢与老夫平战而过不成!” 那道人听之不气,手中拂尘一甩,亦出一柄长斧,刑天、张帝辛、银灵子三人望得一惊,那道人手中之斧,竟与干戚斧一般模样! 刑天大怒,起身便迎,加踏虚空,凌空起斧便砸,那道人望得一笑,手腕一抖,斧子直劈而下,两柄干戚斧相对,乃出一声爆响,道道波纹,直向四面激荡! 刑天本以那道人所化干戚斧不过虚假,却不想如今一碰,竟若真的一般,当下心中一惊,那道人冷哼一声,干戚斧横扫而下,顿出一道血光! 妖族秘法!刑天望得一惊,这道人好生奇怪,难道是妖族之人,当下不敢大意,身化耗光,直扑而下,那道人身形一闪,长袖一甩,出得一道金光,正听一声龙吟,却见得一条银锁直将而下,正把刑天缚个正着! 刑天忙得挣开,却不想那绳索竟是越拧越紧,应领子见之不对,忙得出手相助,银白旗在空中一甩,直立而起,风番呼啸,顺势便出一声兽吼,正见亮银兽直扑而出! 那道人起身便走,脚下忽生十二品红莲,竟生生将亮银兽压入银白旗中,银灵子望得大惊,口中捻咒,四面阴风顿起,八面旗子呼啸,各自雕琢暗纹。 那道人略作思考,身化清风,手掌一盏明灯,其上光辉忽散,落得八方金人,分作八方而行,自己心随意念而动,不出得片刻功夫,竟是直出幻魔境来! 前番张帝辛进幻魔境险得身陨、昊天上帝亦曾被亮银旗缚住,落此人眼中,却若儿戏一般,轻易可破,端得厉害非常! 银灵子手起长剑,便要去迎,却不想那道人身形一转,竟是直冲张帝辛而来,手中所持银丝拂尘,顿起道道光华,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张帝辛猛得拂袖,暗下收起,正落将金砖直砸而出,却不想那道人长袖一甩,袖中阴风忽大,正起一道黑洞,直将人往其中收吸! 袖中乾坤,此人与镇元子何等关系!张帝辛望得一惊,匆忙止住身形,回首而后,手中正落震天弓,抬手便射! 那道人望震天弓忙将长袖一展,抬手便十二颗混元珠,张帝辛手掌一甩,正落得一方银卷,正接了混元珠,反手复砸而来! “洛书?”那道人望得皱眉,反手一挑,手中落一紫金光瓶,瓶中正出一口细光,正罩洛书之上! 张帝辛嘴角一挑,忙将收了洛书,抬手震天弓,一道金光直射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九五章多宝道人,河图洛书 那道人见不惧,长袖一甩,正起一道黑光,天幕上忽闪道道华光,正显黑白古朴纹样,其上虚名有序,明暗交错,恍若漫天星斗正缀其上,震天弓箭落于其上,便若泥牛入海一般,不见得丝毫波澜。 张帝辛望得那宝一惊,方要身退,却不想之手中洛书猛颤,竟是不受他控制,直往半空而非,此上山川河流彰显,颤出道道银辉,此上八个由三条虚实相间直线组而成图案,竟与天空中星辰光辉一一相对! 妖皇帝俊集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精华,才修得河图洛书两宝,此间场景巧合得非常,张帝辛望得一愣,暗道莫非这道人所使之物,便是河图? 便在张帝辛转念之间,半空中星辰忽坠,洛书中所出山河,亦是猛长,两者相交,飞速旋转起来,便惹得明风呼啸,银辉漫天,两相交互,恍若八卦飞旋,上下竟紧密相连,猛得一阵青光炸起,半空中落得两方竹简! 那道人眉角一挑,长袖一甩,正将两方竹简收入袖中,打个稽首道:“多谢道友相赠!” 张帝辛心下大恨,这人忒得不要面皮,这洛书乃是妖皇帝俊之物,如何便要赠送与你,这便要起身去战,却不想那道人袖中忽涨,竟是荧荧而涨起来! 那道人眉角一皱,忙将长袖紧缚,暗下用力,却不想袖子竟是越胀越是大,一瞬之间,其袖便胀得小山一般,正是“噗”得一身闷响。一黑一白两光其出。正朝张帝辛射来! 至宝失而复得。张帝辛如何不喜,忙将起手来迎,这才知晓,两方竹简看似竹质,触手之后,却感觉如玉,温润若体,通透无得一丝杂质。那道人望得一惊,忙得掐指来算,却不想越算,心中越是困惑,张帝辛轻声一笑,打个稽首道:“贫道鬼谷子,见过夺宝道兄。” 以一己之力,胜刑天、银灵子两位玄仙,又得如此法宝众多,又此等本事。普天之下,当只有一人。那便是原书中,敢对老子挥剑的截教四大首徒多宝道人! 不过,依张帝辛来看,这夺宝道人,当比无当圣母、金灵圣母、龟灵圣母要高上一线,虽说金灵圣母一人独战慈航、文殊、普贤三大士不落下风,在广成子偷袭之下,才陨了性命,可此间刑天、银灵子比三大士强上不少,与之来对当若孩童一般,未有丝毫反抗之力,便知此人厉害,更何况,此人手下留情,并未下得杀机,此人真实修为,或已与镇元子、三皇、西王母等人相若。 那道人听得一愣,点头道:“鬼谷道友好生眼力,此番见得三位道友,一时技痒难耐,这才请教一二,还望三位道友莫怪。” 多宝道人说着,左手一扬,乃将刑天身上所缚银锁解开,右手一挥,出得亮银旗交还给银灵子:“圣人老爷早算三位求见,乃在碧游宫中等候多时。” 张帝辛听之点头,这便将一黑一白两方玉简拿出:“鬼谷子侥幸得机,如今河图便奉还道友之手。” 多宝道人虽得宝多上千,可这河图却有证道之用,与寻常之宝,自是大有不同,张帝辛虽知此物非多宝原有,可此番碧游宫前,自是不好落下。 多宝道人听之一笑,乃道:“至宝有灵,物随明主,河图本非贫道之物,不过暂时保管,如今见得有缘之人,自要将之相予。” 张帝辛听得一愣:“道兄,鬼谷子不过侥幸……” “哎,道友休要这般言语。”多宝道人道,“道友来此便是天意,河图洛书相会亦是天意,便贫道得了洛书,亦会如此言语,不将之还与道友,道友如何与贫道客气。” 张帝辛听得一笑,暗道这多宝道人果真财大气粗,便得至宝相赠,都未得眼皮来眨一下,当虽打个稽首一并接下,心中疑问却是不解,依多宝道友之资,定会知晓河图之妙,如何会这般轻给自己?还有一问便是,洛书乃妖皇帝俊之物,如何会在多宝手中,此间到底出了何种事情? 望得张帝辛皱眉,多宝道人回心一笑:“道友之疑,待见过圣人老爷,自与道友解答。” 张帝辛面色一红,不想多宝道人这便看透自己,乃得点头同意,一旁刑天、银灵子皆是败军之将,心中不服,面上却不好言语,只得低头紧随而上。 一路之上,张帝辛才知晓,此番拦路弟子,名为白庆,乃是金灵圣母幼徒,此番金灵圣母外出,才将他交与夺宝道人来管,夺宝道人掐指来算,便知此人乃是上古神兽白泽,见其根骨不错,这才将之收留身边。 白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五百二十种,皆在言下,此乃通灵之物,张帝辛从后世轩辕本纪中亦曾见闻,相传此物乃为黄帝东巡是所见,因得帝令,才得以图写之,以示天下。 不过,此间封神世界,当与后世所见所闻,差距甚远,至于这白庆与轩辕黄帝有甚关系,如何出现在碧游宫中,张帝辛自是无暇考究,四人缓行,不及多时,便至碧游宫前,多宝道人令众人止步,自己入宫通报。 不多时,多宝得出,言圣人准允见驾,张帝辛稽首谢过,这才往宫中行去,方至此间,正见通天教主端坐九龙沉香辇上,这便跪拜行礼:“圣人老爷万寿无疆,殷商天子子辛拜见。” 通天教主眉眼微睁,点头道:“道友客气,不知此番前来,有何见教。” 张帝辛道:“前番蒙教主出手,才退了西方接引道人,子辛此来,乃为答谢圣人恩情。” 寻常人见之,都免不得寒暄一二,圣人虽是清修,可这往脸上贴金之事,谁都愿听,圣人虽不喜欢繁华,此等恭维之话,却也中听入耳:“道友身忙不迭,如此客套之话,自得免说。” 张帝辛见被识破,面色却是不红:“子辛此来,乃为道友应先前之诺。”(未完待续。) 第二九六章广成子,三谒碧游宫(上) 通天教主眉角一挑,这便道:“不知道友所言之诺,乃是为何?” 张帝辛心下一颤,通天教主若早算自己来此,如何会不知自己所来之意,这便道:“乃是道友所言岱舆山相帮之事,子辛见时机已至,特请道友相助。” 通天教主点头,却是不置可否,反将道:“岱舆山之封,乃为大能所至,此事行之,需得小心再三,不可轻易行事,道友若去,还需小心非常,未有万全之策,不得行之。” 通天教主此言,当若世外之人一般,张帝辛听得皱眉,心道莫非此间出了什么事情,使得通天教主转换了心思,方要稽首来言,便见白庆进宫行礼道:“圣人老爷万寿无疆,碧游宫外广成子求见。” 广成子?张帝辛听得皱眉,汜水关外之战,广成子明明早去,如何这个节骨眼才至此间,方要言语,却见通天教主点头:“好,传广成子至此。” 张帝辛见状,自打个稽首,身退下去,通天教主亦不阻拦,眉角微皱,不知作何思想。 方出碧游宫中,张帝辛便见多宝道人、无当圣母一行数十人在此等候,此间一青衣云纹道人,头带青粉花莲,手托青丝拂尘,向前稽首:“多谢道友援救之恩。” 若论交情,张帝辛与截教之人,只是无当圣母、赵公明、三霄、八仙等人,可这青衣女子,他却是从未见过:“这……道友如何言此?” 青衣道人一笑,这便道:“道友可是忘了火龙岛焰中仙罗宣?” 东夷之战时。罗宣承闻仲之邀。前来相助。却不想一时不慎,落败番天印下,张帝辛忙将相救,引之入凤皇处修养,本想待得时间稍宽,再去探看,却不想这一忙,早不知将此事忘到了何处。听得此人之言,忙得稽首道:“罗宣道友因为受伤,鬼谷子如何能之不记。” “前日小徒身好,已返火龙岛中,且将此事与贫道说起,要贫道代为言谢。”那青衣道人说着,手中将出一对珠子,其形若牛眼大小,通体乳白,不含一丝杂色。“此物名为日月珠,虽非天地至宝。却也是难见珍宝,需得千载方才成之独颗,如今这一对,权作谢礼赠与道友。” 罗宣已至金仙上阶之境,其师必得玄仙无疑,多宝道人、金灵圣母、无当圣母皆是自己相识,此间又在碧游宫中,如此一来,此人身份便得好猜,张帝辛忙得稽首道:“龟灵道友使不得,万万使之不得!罗宣道友亦因贫道之事几陨,鬼谷子心中已是有愧,如何还敢收此宝物。” 罗宣乃是焰中仙,便得拜师也当拜金灵圣母才是,如何拜了本性属水的龟灵圣母,张帝辛思之亦是不解。 龟灵圣母见望之皱眉:“道友可是嫌贫道之物不堪?若非如此,还望道友收之!” “这……”张帝辛此来,乃是又事来寻通天教主,如何能收这日月珠,望一眼多宝道人,眼中忽得一明道,“非是如此,非是如此!罗宣之谢,多宝道友已送宝与我,鬼谷子如何能复收其礼。” 龟灵圣母听得皱眉,眼望多宝道人道:“师兄,可有此事?” 多宝道人见张帝辛向自己使眼色,自是笑得点头:“若师妹想谢,便将这日月珠来谢贫道便好。” “哼!”龟灵圣母轻哼一声,“世人都知你宝贝上前,不与师妹十件、百件,还要来索这日月珠,此是万万不行!” 龟灵圣母万年修为,不想还是这等脾气,张帝辛暗下大笑,多宝道人亦不计较,这便将另外几人介绍,菡芝仙、彩云仙子、一气仙马元等人皆在此列之中。 张帝辛一一稽首见过,心下并未注意,不过此间一人,却引得他得注意,那人便是多宝道人之徒火灵圣母,原书中,便是此人驭三千火龙兵,头戴金霞冠,伤洪锦、龙吉公主,后姜子牙、哪吒、韦护合攻,将其击败,其后广成子至,着扫霞衣,拿着番天印,一印便要了火灵性命。 此后才有广成子三拜谒碧游宫之事,惹得通天教主大怒,才得摆诛仙阵、万仙阵,至使截教大败,如此之人,张帝辛心中自有印象,暗忖道,广成子害金灵圣母,此乃必为换三足鸟凤冠来,不若从之行事一二,来个移花接木之法,要通天教主狠下心来,与自己同一战线,这便哀叹一声:“想是见截教众道友如此,金灵道友有知,也得心下安息了。” 多宝道人一听此言,顿得眼中一明,忙得问道:“何时?道友所说为何!” 一旁无当圣母、龟灵圣母等人,听得此言,亦是心中一颤,忙得前来问道,张帝辛叹息一口,这便将汜水关事一原本讲来,众人听之无不咬牙切齿,龟灵圣母、火灵圣母最为气恼,竟是大怒之下,要往玉虚宫讨个说法。 若非多宝道人在此,怕是众人早就安稳不住,说来也巧,张帝辛话音刚落,便见得白庆引广成子从旁而过,广成子一见截教三大首徒皆在,心下一虚,忙得稽首道:“玉虚宫广成子见过众位师兄!” “广成子!你且说来,汜……”龟灵圣母质问未完,夺宝道人便得打断道:“你且去宫中拜过圣人老爷,其后师兄自有话来问你。” 广成子见得众人面色不善,又听多宝道人之言,心中自是大惊,额上顿出一层冷汗,忙得稽首,起身便往碧游宫中行去,暗下道,寻日相见,众人皆有言语,如何今日这般状况,莫非金灵之事,截教之人已是知晓? 若真如此,此番怕是麻烦!广成子心下暗悔,可此间至碧游宫门前,便得行进,再无退路可言,无奈之下,只得硬这头皮进入:“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弟子广成子拜见。” 通天教主眉角微抬:“广成子,你今日至此,有何事见我?” 广成子忙将三足鸟凤冠奉上:“弟子启师叔:今有姜尚东征,兵至汜水关,此是西伯侯应天顺人,吊民伐罪,当今天子恶贯盈,理当剿灭,不意师叔教下门人金灵圣母仗此三足鸟凤冠,前来阻逆大兵,擅行杀害生灵,糜烂士卒,先一阵,便遣送徒孙余化伤宇文拓、宇文辉性命,第二阵,余元再得出马,乃用化血神刀伤雷震子、龙须虎二将,第三阵,乃得亲自从出,险害慈航、文殊、普贤三人性命,弟子奉师尊之命,下山再三劝慰,彼仍恃宝行凶,欲伤弟子,弟子不得已,用了番天印,不意打中顶门,以绝生命。弟子特将这三足鸟凤冠缴上碧游宫,以请师叔法旨。” 金灵圣母乃是通天教主门生,听之身陨,心中如何好受,又听广成子之言,暗道此四人之力,金灵如何得害,方生怒来问,又想那日大师兄太上老君所言之事,只得叹口气道:“吾三教共议封神,其中有忠臣义士上榜者;有不成仙道而成神道者;各有深浅厚薄,彼此缘分,故神有尊卑,死有先后,吾教下也有许多,此是天数,非同小可,况有弥封,只至死后方知端的。广成子,你与姜尚说,他有封神之责,如有我教下门人阻他者,任凭他打,前日我有谕帖在宫外,诸弟子各宜紧守,他若不听教训的,是自取咎,与姜尚无干,广成子去罢!” 广成子听得此言,心中自是放心不少,一抹额上汗水,缴了三足鸟凤冠,方才退去,通天教主望之离开,暗中方才掐指,这才暗舒一口长气:“吾徒虽经此难,却是命不当绝。” 广成子出了碧游宫,正行几步,便听得白庆出宫,口称圣人旨意,吩咐众人道:“传掌教师尊旨意,凡吾教下弟子不遵训诲,任凭他打,不得还手寻衅。” 截教之人听得张帝辛之言,本就心中不平,如此再一听通天教主之言,更是大怒非常,龟灵圣母大呵道:“金灵圣母乃我等同门,广成子打她便若打我等一般!如今此人张狂,还敢将三足鸟凤冠来还,此乃明摆欺我碧游无人,我等师尊不明此间之事,反吩咐任由他打,真道我碧游宫是软柿子不成!” 火灵圣母亦是恼怒非常,大叫道:“岂有此理!耀武扬威都耀到碧游宫来了,真当我等泥人不成!谁与我一同,拿了那广成子泄恨!” 多宝道人尚未言何,却有火灵圣母言语,众人见之,自以为夺宝道人之意,自是纷纷同意。 龟灵圣母冷哼一声,手中拎三尺长剑,便得呵道:“广成子休走,与我战之来过!” 广成子心下一慌,忙得止住脚步,见龟灵圣母面色非常,忙得陪笑道:“圣人师叔要我退下,不知鬼灵道兄还有何等吩咐?” 龟灵圣母长剑一挑道:“你把我教门人打死,还到此处来卖精神,分明是欺蔑吾教,显你等豪强,情殊可恨!你与我因果已结,此番不解,必教你出不得碧游!” 龟灵圣母一声大喝,便得仗剑砍来,广成子心下一惊,忙得手出雌雄剑,将来剑架住,言道:“道兄差矣!你我两教圣人共立‘封神榜’,岂是贫道等欺他,是他咎由自取,也是天数该然,与贫道何咎!道友言替他报仇,真是不谙事体!”(未完待续。) 第二九七章广成子,三谒碧游宫(中) “还敢还言诓我!”龟灵圣母听之大怒,不由广成子分说,抬手便是一剑! 此乃碧游宫地,截教门人众多,广成子紧皱眉头,忙得躲闪开来:“道兄我以理相待,你为何还要如此,真当我广成子泥捏得不成!” 龟灵圣母怒上心头,如何还能听得这般言语,手起日月珠便砸,广成子望得心惊,忙将扫霞衣一甩,抵住两枚珠子,大喝道:“道兄一意如此,休怪贫道不尊师长!” “何时来的这等婆妈!”龟灵圣母大怒,起手墨云剑一挥,半空中,忽起阴风呼啸,道道黑光似利剑,直从风中交杂而来! 广成子见之如何不怒,长袖一甩,挡住如剑黑管,再得翻身,手提了雌雄剑直迎下来,龟灵圣母见之不惧,扬了墨云剑便来相交,但见得光彩飞舞,凌空风采飞旋,雄剑来落,震起万道涟漪,墨云剑起,冲破千道毫光,雌剑转利,走起斑斑刁钻,广成子舞得水银泻地,龟灵圣母抵得面出微汗! 广成子相交一下,忙得起身来转,手中但出一方金钟,张帝辛望得皱眉,忙提醒道:“道友小心落魂钟!” 张帝辛话音刚落,广成子便得手中落魂钟一晃,龟灵圣母眼前一黑,竟是直跌下来! 广成子暗下暗喜,长袖一甩,正将番天印祭在手中,起手便砸,龟灵圣母但感大威落下,头上忙出十二颗日月珠,但听“嘭”得一声爆响,日月珠竟被震散开来! 广成子忙得身起。一手接了番天印再将砸下。龟灵圣母早失日月珠护持。此番如何能挡,情急之下,忙得身起道道碧光,却见得一方青龟显露此间,此龟身披九宫黑甲,首级似龙无角,尾巴似凤无翎,四肢若得麒麟肢体。显得威武非常! 番天印凌空而落,正起“嘭”得一声闷响,青龟身子一颤,竟若天外陨石一般,直砸入地面之中,昔日苍颉造字而有龟文羽翼之形,龟灵圣母便是那时得道,不想玄仙之人,竟也受不得番天印一击,张帝辛心中亦是骇然! 广成子便露凶光。抬手便要再砸,多宝道人望得真切。长袖一甩,手中正出一道银锁,此锁甚快,竟是直透广成子后背而过! 广成子后心一凉,心中忙得大惊,暗悔方才战得心急,如何出了杀心,忙得收印准备谢罪,一旁火灵圣母、菡芝仙、彩云仙子、一气仙马元大怒,手持长剑,便要交夹而来! 广成子心下大惊,暗道此番坏事,若得再战,自己施展不得,怕甚陨此间,无奈之下,只得能落魂钟一摇,抵住众人夹攻之势,扫霞衣一甩,直往碧游宫内奔去! 火灵圣母、菡芝仙、彩云仙子、一气仙马元怒上心头,如何肯广成子离去,忙得起身去追,一行人你来我往,未几时便杀入碧游宫中,通天圣人望得皱眉:“广成子,要你去之,如何又来这里?” 广成子忙得跪拜行礼:“圣人老爷明鉴,弟子领命下山,不想圣人门下龟灵圣母、火灵圣母、菡芝仙等人伙同一气,要至弟子死地,弟子走逃无路,只得入宫而来!” 火灵圣母、菡芝仙、彩云仙子、一气仙马元自是不惧,忙得跪拜行礼:“圣人老爷容禀,这广成子将我等师叔打死,再来献这三足鸟凤冠实属轻蔑我教,我等胸中郁闷,如何不出得这等恶气!” 火灵圣母等人如此言语,却也照顾了通天教主颜面,不言师门受辱,只言胸中火怒,通天教主听得点头:“如何你等前来话事,教龟灵圣母前来见我。” “这……”菡芝仙、彩云仙子、一气仙马元听得一愣,不知从何言语,火灵圣母更得脑中生怒道:“回禀师尊,师叔一时不慎,已被这广成子打出原型!” 广成子听得面色一白,忙得颤声道:“师叔容禀,弟子被逼得情急,方才一时失手!” “广成子!我师叔龟灵圣母再三相让,只想用日月珠将你受上一二,便得放你回归,你如何不是好歹,反将要我师叔性命!”火灵圣母平时甚得夺宝道人宠爱,截教众门徒,也多以此人马首是瞻,便在圣人面前,心中亦是不惧。 “混账!”通天教主听得大怒,“我在此处,岂容你来质问!来人,将火灵打入思过崖,关之三载不得外出!” 见得通天教主生怒,火灵圣母如何还敢言语,一旁菡芝仙、彩云仙子、一气仙马元,身后根无多宝道人这般背景,更是颤颤惊惊,不知作何言语,广成子见此,心下终是松了一口大气:“求师叔救我一命,此间事真不怨广成子。” 通天教主眉角生皱,冷声道:“我为掌教之主、反不如你等重教?此乃火灵圣母不守谕言,自取其祸。大抵俱是天数,我岂不知?广成子把三足鸟凤冠缴上,正是遵吾法旨,不敢擅用吾宝,尔等仍是狼心野性,不守我清规,大是可恶!将龟灵圣母革出宫外,不许入宫听讲。” 广成子听之,自是心中欢喜,忙得起身谢礼,这便出碧游宫去,白庆童子乃是火灵圣母之徒,见得广成子要走,心中如何不恨,这便将长袖一甩,直出宫去,将圣人之言,转告外面众人。 无当圣母听之便怒:“混账!师尊如何这般不明,碧游宫四大弟子,此番已折了金灵、鬼灵二人,还要将我等折了不成!” “这广成子好一番花言巧语,如此便将火灵道友遣思过崖思过,若旁人听这事情,我将如何外出立足!”一气仙马元,更是心中生怒,“师弟心中不服,师兄可要与我等做主在!” 张帝辛望此间情绪甚重,忙得皱眉道:“这……既是圣人言论,我等理应遵从。若……若因此事。耽误了众位前程。怕……怕圣人老爷,也要心生怪罪!” 张帝辛此言,若多宝道人来讲,乃为碧游长辈来讲,或此间有人来听,可张帝辛乃是门外之人,终究多一层隔阂,众人如何肯听! 银灵子自知张帝辛心思。忙得附和道:“鬼谷道友所言极是,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众位当为前程做考,此事万万鲁莽不得!” 刑天听之便气,在旁呵道:“鬼谷子、银灵子你两人太过多想,此事何难,众道友得圣人之约,不便出手,刑天替你等出手便是。广成子便在此处,还怕他走了不成!” “自家之事。不劳道友出手!”无当圣母听之便怒,“多宝师兄,你此番不来战打,难道要待得阐教之人,打上山门不成!我等师兄弟四人,如今只剩你我,这屈辱师兄能受,无当却是受之不得!日后碧游宫事,便交师兄来处,贫道便是拼得身死道消,也要那广成子性命留此!” “混账!”多宝道人大怒,“师妹如何说着丧气之话,我碧游宫门人,何曾怕那区区广成子!” 多宝道人说完,便得拂袖而去,张帝辛与银灵子对视一眼,自知此间事成,暗下正是窃喜,碧游宫门人见大师兄出手,自是心中振奋,不得人来统领,便自觉召唤山上门人,随多宝道人前去观看。 广成子得圣人言语,出宫而来,自是心中窃喜,通天教主如何,还不是惧道德、原始二位圣人,日后再遇截教之人,定得一一击破,不让之有回缓机会,这碧游宫,来之一次便可,下番可不会自己找不痛快,再来请教通天教主! “广成子,还我师尊命来!”广成子心中盘算正好,却听得一孩童言语,这便抬首来望,正见白庆掐腰居与此前。 广成子心下一惊,眼望八方,见得四下无人,暗道想是众人听闻通天教主吩咐,都已退下,这便道:“你师尊火灵圣母便不是贫道敌手,就你这乳臭未干小儿,也要痴言报仇,简直笑话!” 白庆嗔怒道:“广成子!碧游宫他人怕你,我可不怕与你,今日不与我个说法,休想离这碧游宫去!” “便多宝道人、无当圣母都不敢拦我,你这小小东西,还要逆天不成!”广成子听得大笑,“白泽你虽为灵兽,却终究躲不得左道傍门之嫌,,那不分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皆在你碧游宫中,你真道你是何处灵根不成!” 白庆怒道:“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总一般,你现如此骂我,岂不是骂三教之人,皆是如此!” 广成子瞥白庆之言,乃得轻蔑道:“你等未脱麟角之人,如何说得修炼,劝你早早归你深山老林中去,再在这般胡言,定叫你身死道消!” “广成子!你寻日便是这般看我碧游宫人不成!”广成子话音刚落,便得山后,多宝道人正出此间,“一家之言你不听,那便打到你听为止!” 方才多宝道人本欲直找广成子算计,却被张帝辛阻拦,言此间若通天教主问起,怕是不好交代,这便要白庆去起责问,让众人暗中等待,果不其然,广成子言瞧白庆不起,口中尽出污秽之言,若得按捺多宝道人不住,张帝辛还要广成子再嚣张一下不可。 广成子望多宝道人一惊,忙得道:“师兄如何信此,这不过为唬小儿罢了,师兄莫要动怒啊!”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你还要狡辩不成!”多宝道人大怒,手起七彩毫光,便得混元珠直砸而下,广成子望得心惊,忙将扫霞衣遮去,忙得道:“道兄休要生怒……” 多宝道人乃在火头之上,如何听得广成子言语,凌空而起,手中银色拂尘一扫,万丈银芒大盛,簌簌长剑恍若天降大雨,竟是呼啸而下,广成子不敢大意,头起庆云,脚踏青云,手中这折,出得玲珑伞,乃将众剑都拨打出去。 多宝道人冷哼一声,口中捻咒,便见得天空忽明,半空中一柄百丈高青纹巨剑直落,玲珑伞不受其重,竟是直斩开来,广成子身上扫霞衣,亦是“嗤啦”一声,直从间豁之开来! 青萍剑!旁人不识得此物,广成子如何不识,当下顾不得许多,忙得身起,手起落魂钟便摇,正在此时,斜刺里一道银光直落,正将那钟打飞出去! 广成子心下一惊,忙将探头来看,正见张帝辛手持震天弓,落在山下,暗下忙得一慌,鬼谷子不是在汜水关便得身陨,如何又回到此处! 广成子对番天印一向自信,一次杀之不成,或情有可原,两次杀之不得,却是绝无可能,这鬼谷子,倒时何方神圣,竟有这般道行! 张帝辛若知广成子这般思考,定会挑起大骂他祖宗十八代,去你丫的何方神圣,你这王八蛋杀了老子两次,整整两次啊! 凤皇翎羽虽有重生之效,可那生死之间的苦痛,却还需身子来受,此种感觉旁人不知,张帝辛却是深恐可怕,如此生死之间,便得说何,他都不想再试一次! 多宝道人言望张帝辛算是道谢,手中银色一闪,却见一条链锁直冲而出,旁人不识得这锁链,广成子可是识得,此锁名为封妖锁,乃是当初牵天之锁,后不周山悔,元始天尊得不周山残峦炼番天印,通天教主得天锁之链化封妖锁,两者俱得天道之气,乃是天下难得杀伐戾器,相传此物自鸿钧分宝之后,便无所踪,不想却在此处出现! 广成子大惊,暗道鸿钧不公,如何给了多宝道人这多至宝,这便忙得身闪,手起雌雄剑直向封妖锁而去,暗中掏番天印,身后绽万道耗光,直把印台砸去! 多宝道人眼中一明,自是难辨东西,番天印凌空而落,正将他打个趔趄,莫说广成子,便是围观截教众人,都不由心中一惊,金灵圣母、龟灵圣母皆吃番天印大亏,多宝道人受之一下,却只是如此而已! 广成子见之,如何还敢再战,心下一惊,转身便走,多宝道人忙得稳住心神,手指一挑,封妖锁直缚而下,便听“噗”得一声脆响,封妖锁竟是透扫霞衣,直穿广成子琵琶骨而落! “噗!”广成子如何能受得这般冲击,落于地上,便得口吐一心血,多宝道人凌空而立:“广成子,你可知罪!” 广成子身在碧游,真乃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为求保命,无奈之下,只得连滚带爬冲入碧游宫中:“师叔救命!师叔救命啊!” 明天便是新年,锁城祝众位读者大大新年快乐,心想事成!!!新年了,锁城也求个月票、打赏、订阅!!(未完待续。) 第二九八章广成子,三谒碧游宫(下) 通天教主望得广成子再入碧游,心中如何不烦,怒道:“广成子!便是玉虚仙府,也由你这般往复不成!全无规矩,全无德行!” 入碧游宫,不过无得规矩,无有德行,若是不入便只剩下陨命一途,面子与性命哪为重要,广成子自是分得清楚,忙得梨花带雨道:“非……非是弟子无礼,而是师叔门人,不放弟子离去!那多宝道人更动封妖锁,差将要了弟子性命!” “弟子再来,绝无不敬之意,道之为上,弟子如何敢悔,望老爷慈悲,教弟子离去,一不坏了原始圣人颜面,二也全了三教共立‘封神榜’的体面啊!” 通天教主听此,怒道:“水火童儿,还不速将那些无知畜生唤来!” 水火童儿忙得出宫,见得白庆童子,忙得道:“你如何这般无得眼力,圣人之命,岂是可违!速速领众师兄见圣人老爷,到时好生言语,莫要再惹圣人老爷发怒!” 水火童儿虽得辈分稍长,可这年纪却与白庆童子相仿,私下中两人交情亦是甚好,白庆童子听此,忙得道:“圣人老爷可是发怒?” 水火童儿道:“何止发怒,你等捅下如此大的篓子,若不好生认错,怕首席大师兄也保不得你!” 众人听此,俱是面露难色,多宝道人寒眉一竖,冷哼道:“我便不信,师尊为广成子这般外人,会将责难众师兄弟,你等且随我去。若有报应。贫道一力承之便是!” 众人起身。直入碧游宫中,通天教主呵道:“你这些不守规矩畜生,如何不遵师命!广成子得三教法旨,才行扶周灭商,此乃应运而行,你等知晓此理,不助之行事,反来这等胡为。此行着实可恨!” 众人听得通天教主呵斥,自是不敢言语,多宝道人方要言语,被得通天教主一瞪,顿时没了心思,张帝辛在一旁望得真切,忙示意众人不要言语。 广成子听是如此,心下终是松了一口冷气:“多谢师叔体谅,广成子感恩不尽!” 通天教主望广成子一眼,便道:“你只奉命而行。不要与这些人计较,此后之事。自有贫道来言,你且去吧,碧游宫外无人阻你。” 广成子如蒙大赦般,心中却难生欢喜,通天教主望得皱眉:“怎得,广成子你此番不去,还要贫道送你下山不成?” “弟子不敢,子弟不敢!”广成子忙得伏跪行礼,“非是弟子不去,而是先前弟子与多宝道兄交……交手,番……番天印、落魂钟皆落道兄手中,此……此两物乃玉虚珍宝,弟……弟子万万损陨不得……” 通天教主道:“金灵圣母去后,广成子乃将三足鸟凤冠来还,既是如此,多宝,将那番天印、落魂钟与广成子带去,日后不得在行纠缠。” “谨遵圣人法旨。”番天印、落魂钟虽属极品,可多宝道人身具珍宝上前,自不在意这两物,这便长袖一甩,原物奉还。 广成子得了番天印、落魂钟,自是欢喜非常,忙得谢过通天教主,叩下三首,方才离宫而去。 待得广成子离去,通天教主这才叹息一口道:“那姜子牙,乃奉三教圣人法旨意,辅佐应运帝王,人、阐、截三教之中,皆有封神榜上有名之人,便是那广成子,也脱不得此间之厄,此事乃是天意,尔等何苦与他作对,连我这做老师的面上都无甚光彩。” 听得这般言语,众人面上都不由得一红,通天教主又道:“此事权且如此,你等回山好生静修便是,休要再寻烦恼之事,水火童儿,你且去思过崖中,教火灵圣母归宫反省。” 众人闻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得起身退走,通天教主暗传语,教张帝辛、多宝道人、无当圣母、刑天、银灵子留于此处。 待得众人远去,通天教主手指微挑,落出无方蒲团,叫众人落下,这才道:“天意如此,贫道亦不可违,况金灵圣母虽得杀劫,却未命陨,令着人叫龟灵圣母速速进来,休要托形还唬众人。” 通天教主乃四大首徒之师,自知龟灵圣母本事,便她那一身玄冥九宫甲,便不是番天印一击可破,多宝道人闻令,忙得起身去召龟灵圣母面圣。 张帝辛听得此言,心想那日之日,忙将龙虎玉如意从怀中取出:“金灵圣母之灵,可是落在此物之上?” 通天教主点头,一手收了龙虎玉如意,便得轻抚片刻,才交予无当圣母道:“此间事了之后,将这如意放至碧游宫流仙洞中,待得三月,火灵自可归复其形。” 无当圣母点头,将龙虎玉如意小心收好,不多时,多宝道人果真带龟灵圣母至此,通天教主道:“日后此事少行,端得不成体统!” 张帝辛听此忙道:“道友圣谕,玉虚门人如何不听?实是那广成子欺人太甚,欺碧游宫太甚,此人妄自尊大,独好玉虚教法,辱没多宝众位道友,教主仅听他一面之言,却被此人欺瞒。” 通天教主摇头道:“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总一般,广成子知晓这般道理,如何还敢乱语,道友休要为多宝等人开脱,我等同为一教,怎可再生事端,多出枝节。” 张帝辛道:“非是贫道与多宝等人开脱,而是道友不知此间详细,事已至此,贫道便将此事由来一一相告,先前白庆童儿亦如道友所言,可那广成子却言碧游宫人皆是‘左道傍门之嫌,那不分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多宝道友气之不过,方才与之理论。” 通天教主望一眼众人,众人见张帝辛为自己说话,自是点头称是。张帝辛又道:“那广成子见多宝道友前来理论。想是先前战金灵、龟灵心中更得狂傲。乃言‘你等未脱麟角之人,如何说得修炼,劝你早早归你深山老林中去,再在这般胡言,定叫你身死道消’,多宝道友心气不过,这才与广成子动起手来。” “来是可是如此?”通天教主听得皱眉,“多宝。鬼谷子所言,可是属实?” 多宝道人心恨广成子,自不会为广成子言好,广成子骂白庆童子,便若骂自己一般,当下点头称是,无当圣母、龟灵圣母亦是忙得称是,刑天、银灵子二人,也得点头,张帝辛道:“此事乃碧游宫众师兄亲眼所见。道友若是不信,自可遣人来问。” 通天教主听之点头。却皱眉道:“广成子虽得劣性甚重,却也是真实君子,此间言语,怕不是你们听错?” 未等张帝辛言语,多宝道人便抢先答道:“弟子怎敢来来诓老师!若师尊不信,可教那广成子再回宫中,弟子愿当面对质!” 通天教主听之一笑,却不似原著中那般动怒:“将我与羽毛相并,他师傅却是何人?我乃羽毛之类,他师亦是如此,广成子这畜生好生得轻薄!此事为师已明,你等下去吧,若无师尊之命,不得轻出碧游。” 通天教主虽言笑语,内心中却起波澜,见得多宝、无当等人离去,这便闭目道:“道友留此,可是还有言语?” 听通天教主方才言语,又见他如此来问,张帝辛自知,怕是通天教主听得何人言语,暗下生出间隙,这便道:“子辛斗胆,有一问想寻教主,道友可是算定,西周必灭大商,安享国运八百载?” 通天教主听得一愣,暗道这人界天子虽得修行,不过金仙修为,如何处处语出惊人,这西周八百年国运,乃是六圣推算而得,未曾泄与旁人,此人如何知晓,莫非此人背后,还有其他圣人扶持? 张帝辛见通天教主皱眉,便得再问道:“顺天而行,三载后,大商必灭,天意使然,教主必得算之,可教主知此处因果,可知八百年后之事?” 自从封神榜立,天际混杂,模糊难辨,便凭六圣合力推算,也仅仅略微知晓后世之事,若依八百年长久来算,怕是恕难推算,通天教主望得皱眉,良久之后,方才摇头。 张帝辛起身道:“周兴二百七十载,其任天子无道,乃有杀身之劫,后君平复,是得迁都而行,是以周之一代,乃分东西两部,八百年后,周氏衰微,八方诸侯相杀不断,战事不断,争端不止,有五方霸主相继而出,其后两百余载,周氏不存,天下大分七方,七地中,一国名秦,乃得天下一统,王者薨后,乃得楚汉相争,其后汉之高祖,乃灭大楚,成天下之定,历二十九代君王,享四百年国运,其后魏蜀吴三分天下,又得乱近乎百年。” 依圣人之能,便得用心推算,不过几百年余,张帝辛却能说得如此详细,着实让通天教主听得心惊:“此……此乃未知天数,便是圣人,也未必算得如此详细,道……道友究竟如何知晓这些?” 通天教主虽是惊疑,其心却有一意相帮之意,张帝辛听得一笑,故作而言他:“圣人之能,可算得截教出路在何?” 通天教主乃是混元圣人,自会掐算天劫之事,可此间混沌,便得掐算,也难以知晓长久之事,截教出路,自得顺天而行,从中取胜,以为道统延续。 “道友究竟要言何?”通天教主听得皱眉,忙得问道。 张帝辛要的便是通天教主皱眉,这便道:“大道五十,衍四十九为定数,一线生机遁去,此一为生,亦当为死,封神榜立,杀劫恕难躲避,便一教主隐忍,他日必得与太上、原始二人撕破脸皮,落下诛仙、万仙之阵,此间四圣破通天,截教大灭,万千门徒皆陨,只落得教主孤身寡人。” 通天教主听之,不由吸下一口冷气,面色凝重道:“鬼谷子,你休要胡言,你虽居天子位,却终究红尘之人。”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子辛既敢来言,自是心中不惧。”张帝辛道,“道友若是不信,贫道自与你一一道来,八仙归西方,陆离书拜赵公明,原始大破三霄,火灵命丧番天印,龟灵景德池命陨,无当圣母迷踪,多宝道人归胡,诛仙阵破,万仙阵陨,四圣会通天,截教乃得陨!” “截教门人乃是如此,阐教之人亦不得好,十二金仙燃灯、慈航、文殊、普贤、惧留孙俱往西方,自此西方大盛,千年之后,西方教出,再得八百年载,可曰兴盛,乃与道家分庭,在若三百余载,则佛门大兴,中土道教大衰,不复当前盛景。” 通天教主越听心下越惊,越听暗下越寒,暗忖若此番相斗之法,自己与原始岂不若鹬蚌相争,反接引、准提二人白得渔翁之利,自己截教之灭,乃得心痛,若三教皆灭,此后道统将如何来承,便得面圣,有如何颜面,来对鸿钧道祖。 “道……道友所言真非虚假?”通天教主暗下生得一层冷汗,思忖良久方才皱眉道。 张帝辛知通天教主已信自己之言,自是直言不讳:“道友心中既定,如何又问贫道。” “这……”通天教主听得一愣,“依道友所言,西方大兴,此乃天数而定,我等又当如何改观?” “天劫将陨,截教之一,乃落道友手中,道友若顺天而行,乃得孤家寡人,若逆天而行,反有一线生机。”张帝辛道,“无论胜败,道友身居圣位,自不惧世俗之祸,可为道统之事,道友却不得不慎重做考。” 通天教主亦是不放机会之人,若非如此,如何成得圣位,如今天道有机,如何又肯来释:“既是如此,便为我碧游门人摆脱那麟角畜生之名,也得搏取一二,便得身陨,亦算心中无愧。” 到了圣人这般地位,那所谓性命、钱财,全然不在话下,关乎气运道统的声名,却是看得极为重要,广成子先前三拜,通天教主所言,亦皆为门中之人所想,如今更是铁心,要在这天道中,谋取存立之机。 听得通天教主这般言语,张帝辛暗下终是松了一口大气,这便道:“人教、阐教、天庭、西方皆立西周之后,殷商乃与截教荣辱与共,你我同为一体,乃得一容俱荣,一损俱损,贫道先前所言之事,不知道友思之如何?”(未完待续。) ps:新年到,欢乐多,锁城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猴年猴赛雷,工作的事事顺心,经商的多多发财,在家的平平安安!!! 第二九九章多宝言河图,众仙聚碧游 通天教主点头:“道友所言,贫道自当应允,不过岱舆山之事,所行非小,敢问四玄之数,道友可得聚齐?” 自以联盟,张帝辛自也不来客套,当下言道:“火云洞三皇、五庄观与世同君,皆应贫道之诺,若得必有道友相助,自是事半功倍,万番事成。” “三皇、与世同君,如此甚好!既是这般,贫道自遣小徒多宝、无当随行。”通天教主心下大喜,思虑岱舆山之事,忽得话锋一转道,“岱舆山乃得大能封印,若将之来救,怕此山难保,道友此去,万得小心。” 凤凰出,岱舆毁,张帝辛听得一愣,暗下皱眉道:“岱舆山乃巫妖一族唯一之物,道友可有法子来保?” 通天教主眉角微挑,这便道:“非是无法,而是此法甚难,天地间有两物可护岱舆仙山,其一乃是接引道友十二品道德金莲莲子,其二便是西昆仑王母处昆仑镜。” 一听接引道人名讳,张帝辛便不由头皮发麻,见识过此人度化之法,躲之尚不得及,如何还想主动寻他,这便道:“贫道与西王母少有交情,为凤皇之事,这便往西昆仑行上一遭。” 张帝辛与通天教主言语一番,这便出宫,往外而行,这边前脚刚出碧游,便见得多宝道人忙上前稽首:“今日宫中,多谢道友庇护,碧游宫人感激不尽。” 便张帝辛不多言语,通天教主也不会将多宝等人如何,这便回礼道:“道友笑言语。贫道亦为自保才得这般说法。恰得圣人老爷通融。才免得此间祸患。” 多宝道人点头称是,张帝辛心急岱舆山之事,自是忙得告辞,无当圣母见之忙得拦住:“师尊教我两人相助道友,何事不若道友与我两人来讲,我等或能相帮一二。” 既是结盟,张帝辛当下也不客气,便将邀请三皇、镇元子、西王母之事说出。多宝道人听得一笑,这便道:“此事简易,贫道与火云洞三皇多有交集,遣小徒火灵携贫道信物走上一遭便可,龟灵曾借镇元子师叔化龙池水来用,亦算有得面缘,西王母乃是西昆处,与无当山便得居邻,无当师妹去之一趟自可。” 听得多宝道人言语,张帝辛亦觉尚可。便将此间之话,与龟灵、无当、火灵三位圣母交待一番。这才教三人各自行事。 张帝辛见此番事了,本想回朝歌暂待,却不想被多宝道人拦住:“哎,道友何去,贫道遣人为你我行事,可不为道友暗中偷懒,河图洛书皆居道友手中,不将之好生老用,岂非暴遣天物?” 岱舆山此番来行,所去之人,尽数玄仙境人,张帝辛金仙初阶修为,在众人之间,却显鸡立鹤群,听得炼化至宝之事,暗下自不由得欣喜,这便道:“多谢道友赐教。” 多宝道人道:“河图之妙,乃在象、理、数三者之间,道友将之记住,好生参悟便可。 张帝辛一听象、理、数之言,便得皱眉,再一听多宝道人所言,更得一头雾水,所谓象,乃为河图用十黑白圆点表示阴阳、五行、四象,其图为方,乃是道:北方,一白居内,六黑在外,表玄武星象,五行为水;东方:三白在内,八黑点外,表青龙星象,五行为木;南方:二黑点内,七白点外,示朱雀星象,五行为火;西方:四黑点内,九白居外,表白虎星象,五行为金;中央:五白点内,十黑点外,表时空奇点,五行为土。 理之数,当之象来说,更为复杂,天地之数:河图共十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其奇为阳,双为阴,阳数相加为二五,阴数相加得三十,阴阳相加共为五五数。 万物生存之数: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所以一为水之生数,二为火之生数,三为木之生数,四为金之生数,五为土之生数。六为水之成数,七为火之成数,八为木之成数,九为金之成数,十为土之成数。万物有生数,当生之时方能生;万物有成数,能成之时方能成。 五行之数:五行之数即五行之生数,就是水一、火二、木三、金四、土五,也叫小衍之数。一、三、五、为阳数,其和为九,故九为阳极之数。二、四为阴数,其和为六,故六为阴之极数。阴阳之数合而为十五数,故化为洛书则纵横皆十五数,乃阴阳五行之数也。 大衍之数:大衍之数五十即五行乘土之成数十;同时也是天地之数的用数。天地之数五五,减去小衍之数五得大衍之数五十,其中小衍为天地之体数,大衍为天地之用数,所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九‘,就是用大衍之数预测的占筮之法:以一为体,四十九为用,故其用四十又九,此点正合截教之意。 天干交合之数:河图之数十,乃十天干之数也。交合之数为:一、六共宗,二、七同道,三、八为朋,四、九为友,五、十同德。正是万物生存之数。所以甲己合为一、六共宗,乙庚合为二、七同道,丙辛合为三、八为朋,丁壬合为四、九为友,戊癸合为五、十同德。十天干经交合之后,化为天干交合之五行,将河图五行之体化为天干五行之用。 六甲纳音之数:天地之数五五加上五行之数五,合化为六十甲子五行纳音之数。十天干之阴阳五行与万物相交,同气相求,同声相应各发出十二种声音,无声无音不计,按河图北、东、南、西、中成象五位五行共六十纳音。 河图之理,乃共分五,河图左旋之理:坐北朝南。左东右西。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为五行左旋相生。中心不动,一、三、五、七、九、为阳数左旋;二、四、六、八、十、为阴数左旋;皆为顺时针旋转,为五行万物相生之运行。我们知道,银河系等各星系俯视皆右旋,仰视皆左旋。所以,‘生气上转,如羊角而升也‘。故顺天而行是左旋,旋天而行是右旋。所以顺生逆死。左旋主生也。 河图象形之理:河图本是星图,其用为地理,故在天为象,在地成形也。在天为象乃三垣二十八宿,在地成形则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明堂。天之象为风为气,地之形为龙为水,故为风水。乃天星之运,地形之气也。所以四象四形乃纳天地五行之气也。 河图五行之理:河图定五行先天之位,东木西金,南火北水。中间土。五行左旋而生,中土自旋。故河图五行相生。乃万物相生之理也。土为德为中,故五行运动先天有好生之德也。 河图阴阳之理:土为中为阴,四象在外为阳,此内外阴阳之理;木火相生为阳,金水相生为阴,乃阴阳水火既济之理;五行中各有阴阳相交,生生不息,乃阴阳互根同源之理;中土为静,外四象为动,乃阴阳动静之理。若将河图方形化为圆形,木火为阳,金水为阴,阴土阳土各为黑白鱼眼,就是太极图了。此时水为太阴,火为太阳,木为少阳,金为少阴,乃太极四象也。故河图乃阴阳之用,易象之源也。易卜乃阴阳三才之显也。 河图先天之理:什么叫先天?人以天为天,天以人为天,人被天制之时,人是天之属,人同一于天,无所谓人,此时之天为先天;人能识天之时,且能逆天而行,人就是天,乃天之天,故为后天。先天之理,五行万物相生相制,以生发为主。后天之理,五行万物相克相制,以灭亡为主。河图之理,土在中间生合万物,左旋动而相生,由于土在中间,相对克受阻,故先天之理,左行螺旋而生也。又,河图之理为方为静,故河图主静也。 莫说多宝道人讲得口干舌燥,便是张帝辛听得都觉头大非常,暗下道,此番如何自己与自己来找这般不快,早知如此,便教无当、龟灵、火灵三人再此等候,自己且寻众人而去! 张帝辛虽得无奈,可面多宝道人一番热忱,也不得面露烦色,只得笑着,若后世上国文课那般,困得直打瞌睡。 多宝道人见张帝辛如此,亦是心下无奈,暗道如此参道之法,若得碧游门人,必得聚精会神,生怕听露一字,这鬼谷子倒好,竟得瞌睡连天,如此日子一过,便是一旬之数。 这一日,张帝辛听得望河图望得两眼出星,忽得白庆童子来报,火灵圣母领火云洞三皇至此! 张帝辛如蒙大赦一般,先前疲惫一扫而光,忙得起身前去相迎,三皇中,伏羲圣皇毕竟圣人女娲兄长,为表敬重,通天教主乃得亲自出宫相迎,众人一路欢喜,乃入碧游宫中。 又过得三日,镇元子、西王母亦随龟灵、无当两位圣母至此,张帝辛初见通天教主之时,尚觉四玄之数甚难,不想几载之间,却积累如此厚实之力,如此想来,真恍若梦中一般。 更让张帝辛高兴的是,自东夷之战便得去镇元子处修行的袁洪,亦在这时返回,兄弟许久未见,自是见得亲切。 如此一来,伏羲、神农、轩辕三皇,镇元子、广成子、西王母,再加上刑天、龟灵、无当、银灵子四人,此间共去岱舆山人,便有十位玄仙,如此力量,可说普天之下,圣人不出,无人能敌! 便是通天教主望此阵容,都不由得暗吸收一口大气,心道当今天子,好生魄力:“众位至此,当让我碧游宫,蓬荜生辉。” 通天教主乃是混元圣人,何曾说过这般客套之话,众人听之,心下亦是欢喜,张帝辛面上虽增荣光,心下却终有隐隐不安之感,这便道:“我等虽利,可若遇圣人一流,当是难以敌对。” 通天教主道:“此番杀劫乃临,混元圣人虽居世外,却是不会轻易沾染这般因果。” 张帝辛道:“圣人之道,但凭气运来争,如此因果,断算不得什么,道友莫忘前番北海接引之事。” 通天教主听之点头,这便道:“既是如此,贫道便略尽绵薄之力,若有旁行圣人至此,贫道自不会袖手旁观。” “如此多谢圣人老爷!”张帝辛大喜道,一行人准备些许,翌日便往岱舆山行。 众人乃是玄仙修为,不过半日功夫,便至渤海之上,张帝辛乃与多宝道人、刑天、袁洪先行探路而行,行之不久,便见得黑云遮天,海风来许,其上天空忽明,落黄袍道人至此间,此人须发皆白,一身金光滚龙长袍:“何人至……” 那道人话刚出口,一见多宝道人之面,面色端得一皱,:“多宝道友许久未见,不知缘何至此?” 皇叔?莫非是五方龙帝之人?张帝辛暗下道自己与五方龙帝虽有交手,可此间却不宜多生是非,这稽首道:“此番正值凤皇诞辰,我等至此,乃为祝寿。” “这……”皇叔不识得张帝辛此人,但见得他稽首向前,当先言语,自也以为此乃玄仙境人,这便道,“道兄笑言,凤皇已得关山甚久,万余载未曾见客,况小道得上帝昊天之命,在此禁令止步,还望众道友予贫道个方便,这便请回,若得来日,小道必亲往众位府上道谢。” 刑天眉角一挑道:“皇叔,便你大兄皇仲来此,都无这般颜面,你如何一言之间,便要我等皆退?” 多宝道人亦在一旁道:“贫道得凤皇相邀才至于此,道友如此,让贫道颜面何置?” “这……”皇叔听之亦是作难,可望多宝道人、刑天一眼,暗道自己在此,与二人战,当无胜机可言,心下道昊天上帝好生无耻,渤海有如此之事,如何不先通知,“非……非是小道不允,而是此间事重,不得半点差池。” “我等要进,如何有差池可言?”张帝辛道,“还望道友通融一二,贫道进之些许便回。” 张帝辛话语方落,忽见得天空中白光大明,阵阵龙吟呼啸,双龙开辇,正竖十数破天铳,直向四人张开,为首一人,正是符元仙翁:“鬼谷子、刑天,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前不费功夫,今日便是你二人死期!”(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混战始,金母昊天 刑天出三淆山后,符元仙翁未少得昊天责骂,在宫中日子更是难过非常,若此还罢,更让他暗恨的便是,计都、长生两人在天庭话语权渐重,隐隐竟有凌驾自己位上之意。 符元仙翁憋得火起非常,眼中似凝光般,只能容下张帝辛与刑天二人,忙得令双龙开弩,便听得龙吟震天,威风呼啸,但见得金光大盛,好似天幕落阳,数十道金光直冲此间而来! 破天铳威势非常,便至玄仙境人,都不敢轻易来敌,张帝辛望之大惊,忙要众人闪躲,却不想多宝道人长袖一挥,漫天忽卷,正见红的、粉的、蓝的、紫的各色光彩汇成一片,千百珍宝齐起,正撒得漫天光辉! 金光直冲而下,遁千百珍宝之中,却若泥牛入海一般,顿时无了踪迹,符元仙翁在上看得大惊,方欲言语,却感天宫一暗,凌空出得一棍,直砸而下! 符元仙翁望多宝道人吃惊,如何会想还有人来偷袭,当下起“嘭”得一身闷响,脑中一蒙,差将跌落在地,便得此事,半空之上,忽得人声嘶吼,蛟龙腾飞,抬眼望去,正见的干戚斧上下翻飞,一时间不知去了多少人命! “来人,速报……”符元仙翁圣上二字还未出口,便有被一棍砸下,袁洪大呵道:“符元小儿,看你道爷如何治你!” 当初在三淆山时,袁洪不过真仙修为,如此不过年载功夫,便至金仙中阶之境,符元仙翁见之心下如何不惊,忙得将黑旗一甩,此中大起黑烟。正见得三道阴兵直下! 袁洪冷哼一声,毫毛一吹,正落得数十猴孙,将阴兵团团围裹,手中金箍棒一甩,直朝符元打去! 天兵天将如何是得刑天对手。便得人声嘶吼,血雾漫天,皇叔见之心下如何不恨符元,忙得道:“多宝道友你我本是一家,如何坏得此间和气!” 多宝道人长袖一甩,将得法宝收回,冷声道:“符元道友如此,要贫道站下挨打不成?若要理论,遣皇仲来此便可。你且去吧,休要再来言语。” 皇叔心知不是夺宝道人敌手,但见得这番风景,只得叹息一口,忙向天界而去,张帝辛道:“此人去之必得速回,众道友速速行事,休要再多耽搁!” 张帝辛一声令下。便见得天空大明,伏羲持八卦符印。神农将神农尺,黄帝拿双虹长链,多宝道人掌封妖锁,正中落西王母,手起一方雕玉圆镜,正是西昆仑至宝——昆仑镜! 五仙齐力。威力其是寻常,赤橙黄绿青五光齐落,但见海水出滚,好似鼎中沸水,层层翻涌而起。数百丈巨浪层峦叠嶂,直向四面扑涌! 符元仙翁望得心急,奈何袁洪追得甚紧,跟无回转之力,只得便退便战,刑天之身入天兵天将之中,当是虎入羊群,蛟龙入海,便杀得漫天红彩,人声哀嚎! 便在此时,半空中彩云忽现,便起仙乐阵阵,九龙拉辇长空而落,此上端坐两人,皆是金装华丽,龙凤相倚,一人乃是张帝辛相识上帝昊天,另一人,便是瑶池金母。 昊天望三皇、多宝道人、西王母不由皱眉,这便道:“此乃天庭禁地,尔等如此恣意妄为?” 瑶池金母望昊天一眼,自得冷哼一声:“西王母,你为天界之人,如何不尊天意,反来相助妖邪!” 西王母见瑶池金母,亦未有何种好脸色,冷声道:“众道友速起,将岱舆山速出还困!” “昊天!老夫来寻你!”半空中刑天杀得热烈,见昊天上帝至此,心中战意更盛,干戚斧一挥,直朝昊天而去! 银灵子怕刑天有失,忙得起身去助,瑶池金母亦不客气,头上端起庆云,脚下生得素色九品莲台,手掌凌光剑,直冲张帝辛而来! 我擦,果真柿子找软的捏!张帝辛心下生怒,右手张震天弓,左手挺流光箭,轩辕黄帝得帝位后,穿云箭便只剩三支,对猰貐用去一支,碰陆离又去一支,张帝辛身上也仅剩下一支。 不过,张帝辛在碧游宫中,身旁有多宝道人这般百宝囊,不用简直浪费,这便将穿云箭之事相询,乃才知晓,穿云箭天下之间,亦只有九支而已,用一支便得减少一支,再无旁处可寻。 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多宝道人身怀至宝上前,非是他至宝本就来就多,而是此人善制法宝,只消得此人见过、摸过之宝,定可研究一二,依样做出,此种技能放在后世,乃是克隆复制,如此无限量生产宝贝,想想都得可怕! 这流光箭依穿云箭形貌来造,威势或有不足,却也不可小觑,张帝辛一箭而出,直向瑶池金母额上射去! 但见流光箭直透瑶池金母身子而过,竟不见得影响,张帝辛才知此乃虚影,心下但知不妙,暗想前番金母提西王母名讳,这便忙得呵道:“西王母小心!” 张帝辛话音刚落,却见得一道白光直取西王母,西王母望得冷笑,心下似早有准备,长袖一甩,且将昆仑镜一扫,青光直落,便轰万道光彩! 西王母从中而出,头上庆云一散,心下自是大怒,凌光剑一甩,正出一道白光,复杀回来,便在此时,斜刺里一道人影闪出,手持墨云剑,直将迎来。 交不三合,瑶池金母忙得退闪出来:“龟灵圣母,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如何前来阻我!” 龟灵圣母笑道:“西王母与道友少有嫌隙,道友如何害她?” “混账!”瑶池金母听之便怒,张手出一白色小旗,此旗长约七寸,旗面上正雕素色纹云,纹云上镶丝丝银线,正是先天五方旗--素色云界旗! 此旗一开,便起万丈庆云,此间庆云弥漫,层层顿起,四面俱是无光,龟灵圣母身子其中,自是难望四面之景,但得脑中一晕,身子一个趔趄竟是跌倒在地。 张帝辛只知先天五行旗乃有万法不侵之效,却不知此旗还有这等威势,瑶池金母冷哼一声,手起凌光剑,抬手便下!(未完待续。) 第三零一章三圣至岱舆,凤皇出扶桑(上) 凌光剑直下,却听得“嘭”一声脆响,凌光剑却若砍杀在铁石上一般,竟直直被弹飞出去! 瑶池金母望得吃惊,忙收素色云界旗来看,正见四上一只丈高灵龟,正是金灵圣母原形! 若寻常之物,被打出原形,便是身陨道消之时,这龟灵圣母却是此中异类,化作灵龟之貌,不但实力未受所损,反得防御力成倍提高,便得番天印都奈之不能如何,此般凌光剑自也是难于登天。 如此宫甲,瑶池金母见得也是皱眉,无奈之下,只得将长袖一甩,再向西王母杀去,无当圣母见之,忙得起身来阻,两人剑光彼走,处处凶险跌生,瑶池金母剑光如风,呼啸而起,舞得密不透风;无当圣母长剑如电,闪烁光辉,自得伶俐非常! 两人战得难解难分,便在此时,忙得一道白光直落,正砸瑶池金母肩上,金母便得一个趔趄,差将跌倒在地! 龟灵圣母大喝一声,手起日月珠再将砸来,瑶池金母忙将素色云界旗挡在身前,便起一层光幕,日月珠落之其上,仅见得光幕微颤,却不见旗防得破。 无当圣母、龟灵圣母二人知晓先天五行旗厉害,自不起身硬抗,只与瑶池金母纠缠,却不让之得尺寸之进! 三皇、西王母、多宝道人这边,此时已是水浪滔天,万丈巨浪冲天而起,水中玲珑,缓缓正现扶桑枝木,昊天望得心急,奈何被刑天、银灵子二人死死缠住,端得难以脱身。 西王母见得时机,忙得大喝一声:“来战!” 伏羲、神农、轩辕、多宝听令,手中八卦、神农尺、链彩、封妖锁直轰而下。水花四溅,遮天蔽日一般,轰杀而起,水幕忽散,但见扶桑树上,乃落凤皇、孔宣、黑凤、青鸾四人。手中乃持凤凰剑、斩妖剑、黑焰珠、青锋尺,四面相围,共同相持而上。 袁洪望得心切,忙得起身去迎,却不想扶桑木忽涨,顺势便有万丈余高,金箍棒根无下手之机! 西王母望之皱眉,昆仑镜一甩,正落一道白光。直透扶桑树上:“袁道友速依此而行,退开扶桑!” 袁洪得令,使法天相地之法,身子徒增百丈,背后生千百臂膀,手中各持利刃,直顺白光而下! 可扶桑能困住凤皇许久,又岂是普通之物。这边砍杀而下,那边又起层峦。杀之不尽,斩之不断,袁洪越得速快,扶桑树枝反生越快,如此砍杀一阵,非凡未及尺寸之进。反见扶桑木越积越厚! 袁洪见不是办法,只得摇身变,乃化青烟想钻入扶桑木中,去不想刚进数丈,此间便得燥热非常。忽得燃起黑色十六昧真火! 三昧真火修仙之人多有会之,六昧真火亦是长见,十二昧真火已是极品,十六昧真火,便得凤皇驾驭都得小心翼翼,此黑火一燃,便得渤海之水,瞬见化作白雾升腾,迷迷茫瞬间冲天而起! 袁洪虽得金仙修为,可也受不得十二昧真火撩烧,当下面色一红,急将凝水环护住身体,手起七星剑开路在前,直冲出扶桑树来! 伏羲、神农、轩辕、多宝道人准备不及,当下面前一红,差将跌落火中,镇元子望得真切,长袖一甩,手中正出一方八卦玲珑青扇,便得一甩,正将火势下往。 伏羲、多宝四人见得如此,忙得起身来退,西王母若非昊天镜护体,亦要吃这暗亏,张帝辛见此不由皱眉,暗道岱舆山封印果非同凡响,众人见岱舆山这般场景,亦是望得一惊,纷纷停手而起,观这无边黑火。 昊天上帝望此间望十数玄仙,心下倒吸一口凉气,如此多玄仙,便是自己相邀,都难邀请上来,不知何人这般手笔,将得天下玄仙皆聚此处,瑶池金母望得心惊,忙起身来过:“此事怕难善了,你我若不小心行事,此番怕是休矣。” 昊天上帝点头,低声道:“岱舆山事,可告之三位道友?” 见得瑶池金母点头,昊天这才放下心来,方要言语,正听得梵音大起,道道祥云铺天,此间乃落一人,面色沉黄,手持念珠,正是西方大圣--接引道人。 这边接引前来,又听得鼓乐声起,正见得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虹桥飞过,桥上正落一人,须发皆白,身着玉虚道袍,手持一柄如意,正是玉虚圣人--原始天尊。 原始方落,又听得仙鼓轻响,一丈高青牛踏步虚空,正落云霄此上,此上端坐一人,亦是须发皆白,头竖一道白玉发髻,手中轻摇芭蕉扇,乃是人教圣人——太上老君。 昊天见得大喜,忙得起身去拜:“弟子昊天,见过众位师长。” 昊天上帝未登天位之前,乃是鸿钧门童,与太上、原始虽得同出一脉,却非入门之徒,自要谦称一声子弟,尊道一声师长。 寻常一位圣人都难以得见,如此一出,却出得三位,张帝辛本算,岱舆山之行,最多不过原始天尊一人,不想如此便来了三位,暗道端得棘手,众人见圣人至此,忙得跪拜行礼。 镇元子、西王母、伏羲、神农、轩辕六人皆得阶位护持,自是不用跪拜,不过也须上前,道上一声道兄。 太上老君望众人乃在意料之中,却不想镇元子还出此处,这便道:“此番杀劫已起,天下大乱,灾祸甚重,师弟还不回天地山好生修行,莫要沾染了这番因果。” 镇元子听之点头,稽首道:“贫道在天地山待得久了,闲来出此走走,不想此间却遇师兄,心中着实欢喜。” 太上老君听此,自知镇元子不意离去,当下也不劝慰,目光落三皇之上:“岱舆山中,乃封大秽之物,三位道友来此,虽得天阶护佑,却非不沾因果,不若这便离去,也免业障。” 太上老君此言,当比镇元子更多一丝威逼,言语虽得客气,语气却是不善,伏羲听之却是面不改色:“多谢圣人提点,伏羲此番谢过。” 伏羲身为三皇是首,又是女娲亲兄,太上老君亦不好多番责难,目光微转,正落张帝辛身上:“道友雪山论道,当是畅快非常,不想今日在此相遇,实乃缘分之至。”(未完待续。) 三百零二章三圣至岱舆,凤皇出扶桑(二) 太上老君何等尊位,便镇元子、三皇与之相见,都要尊称一声道兄,与名不见经传鬼谷子相谈,却以道友相称,莫说昊天上帝、瑶池金母听得惊异,便是一旁元始天尊都不由皱眉。 张帝辛上前稽首:“道友清静,如何来得此处?” 太上老君道道:“贫道此来,亦与道友一般,岱舆山清修之地,道友如何扰了凤皇潜行?” “子非凤皇,如何知凤皇乐与不乐?”张帝辛道,“道友真要阻我等行事不成?” 太上老君见张帝辛又将“子与鱼”之典搬出,自知嘴皮是不是此人对上,当下一笑:“道友若得悔悟,当可与小徒玄都一同八景宫听讲。” 八景宫听讲!众人听得无不心下一颤,便是昊天上帝都不由露出意动之色,太上老君乃是人、阐、截三教之首,更得鸿钧老祖嫡传,若能听之道讲,真是上天赐予福缘。 老子号称清修无为,不想还识这等利诱之计,张帝辛暗下摇头,果真圣人一般,亦脱不得“人”之一字,人情世故、交往杂陈,圣人虽居世外,却还在人世中:“多谢道友相邀,不过此番因果既结,贫道至此,便无轻去之理,如此还望道友行个方便,鬼谷子感激不尽。” “这……”太上老君亦不想自己两次邀请,全然被拒,心下虽生不快,暗下依旧不舍,“既是如此,道友若何时想明,何时便赴八景宫中。贫道与小徒玄都。必得清茶相待。” 太上老君此言。渤海之上众人,皆得听清,此名为相邀,实却为张帝辛下了护身符一般,昊天上帝、瑶池金母虽是天界掌管,可慑于圣人之面,便有多大仇恨,都需得方在一旁。元始天尊听之一愣,暗道这鬼谷子究竟何人,竟能受得大师兄如此相邀,此人今日虽除之不得,日后必得斩草除根,免生后患。 张帝辛刚才起身,便觉得身前一阵杀气来袭,背后忽得生出一层冷汗,元始天尊道:“凤皇乃得大圣封印与此,众位若此。当是逆天而为,白惹红尘。贫道念众位万载修行不易,如此离去,再得相见,贫道自当无渤海岱舆之事。” 原始天尊话音刚落,一阵威压铺天盖地直撒而来,平白空中,忽得似泰山压顶一般,直轰得众人难以承受,张帝辛额上顿出冷汗,双腿似长弓一般,似要被压折一般! 镇元子望张帝辛形貌,自知元始天尊有意针对,这便起身上前,手轻搭在张帝辛肩膀之上,另一旁,多宝道人亦将袁洪护在身后,原始天尊冷哼一声道:“既众位都不愿离去,便不怨得贫道解决此番因果。” 元始天尊话音一落,猛施威压,便得天幕阴沉,黑云漫卷,似天将陷落一般,直压得众人难以喘息,便在此时,忽得一道青光直落,正消了漫天黑云,钟鸣鼎翠声起,正见得一挽祥云飘落,来人乘单眼奎牛,身着青黑银纹道袍,正是截教圣人——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下得牛来,打个稽首道:“见过两位师兄,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总一般,可是门下小徒犯了何种罪过,惹得二师兄如此生怒?” 此间多宝道人、无当圣母、龟灵圣母确是截教众人,通天教主此言,却有说元始天尊以大欺小之嫌,元始天尊面上不好看,自是不再言语。 通天教主呵呵一笑:“岱舆山此番真是风云际会,小辈之争,便引得四圣聚此,除共推封神榜之日,怕世间无此盛会,不想东土之事,亦惊得接引道友前来,贫道未曾远迎,倒有招待不周之责。” 鸿钧立道,天庭出昊天,东西方便得互不干扰,接引道人虽知理亏,面上却是不懂声色:“天下之事,自由天下之人来管,你我修道之人,如何在乎天下之地,红尘之所。” “受教,受教,道友所言极是。”通天教主稽首道,“待得功夫,贫道也需去得西方极乐世界,来观一观这红尘之所。” “这……你……”接引道人被通天教主呛了一道,自是不好言语。 元始天尊看得皱眉,这便上前道:“贫道此番邀大师兄、接引道友前来,乃为岱舆山凤皇之事,天命不可违,巫妖一族已得没落,若凤皇得出,再算旧事,天下必得生灵涂炭,安宁难得,我三人此正是顺应天命,消患于未然。” 通天教主笑道:“生灵涂炭,安宁难得,你我六圣共算天下大劫,杀劫起,世间如何得安,天道五十,天焉四九,遁其一,其一为死,亦为生,此乃天道变数使然,师兄如何知晓凤皇此处,是福是祸?” 张帝辛只道自己嘴皮甚利,不想通天教主口齿,也是不承多让,元始天尊被问得皱眉,索性长袖一甩,气道:“既师弟一意孤行,贫道与大师兄、接引道友,便一同领教师弟高招!” 像如此直言不讳,说出以多欺少之话,天下之间,原始天尊敢认第二,就无人敢认第一! 多宝道人听得生怒,这便要起身理论,张帝辛忙得将之拉住,向前起身道:“兄长为尊,幼弟为子,太上道友真要似人界欺凌弱小一般,来对自家之人出手?” 太上老君听之不动声色道:“二师弟相邀在前,若得此后行事,三师弟亦可索我相帮,贫道到时,亦将如此。” 张帝辛听得皱眉,凭通天教主一人之力,再得如何,也不能单对三圣,心知太上老君亦是铁了心来帮元始天尊,当下长袖一挑,出得一方木令:“道友先前准允之事,可做当真?” “自是当真。”太上老君见得木令,自是点头,“先前在雪山与鬼谷道友论道,乃得输了一二,如此便将这桃木令以做信物,言可为持此令之人,做两件之事,不知道友此番何种要求?” 张帝辛听之一笑:“既是如此,便请道友一旁观战,岱舆山之事,不得插手。”(未完待续。) 第三零三章三圣至岱舆,凤皇出扶桑(三) 太上老君圣人之尊,答应之事,自是不得反悔,当下向元始天尊、接引道人打个稽首,退至一旁。 桃木令乃太上老君亲手所为,乃得圣人气息,元始天尊、接引道人亦是识得,当下也不好再行言语,通天教主三面临敌之境,顿得改观,心下自是欢喜,朝张帝辛点头致谢。 “既是如此,贫道便与准提道友,共领道友高招。”原始天尊说着,望一眼此间三皇、多宝等人不由皱眉,这便转身道,“圣人好仁,当以少生杀孽,此番贫道便代天庭昊天、金母两位道友,道友则代鬼谷子等人可好?” 原始天尊好生得算计,张帝辛听之暗骂,此间除接引之外,再无圣人,他将缠住通天,接引道人自是横行无敌,方要反对,却见得镇元子缓步向前:“师弟不才,愿为师兄解忧。” 广成子再得厉害,终究未悟圣道,便起如此,也不会是圣人对手,三皇、西王母、多宝皆知如此,忙得向前道:“贫道愿相助道友!” 镇元子拂尘一甩,目光却向张帝辛:“贫道自知不是圣人对手,便借道友双书、黑旗一用。” 河图洛书乃是妖皇帝俊之宝,要之还情有可原,可黑旗在张帝辛身上,便他自己都不知如何来用,听得镇元子之言,却也不好来问,只得将三宝送上。 镇元子接宝之时一愣,望张帝辛眼色,乃得点头相谢,这便起身向前:“镇元子不才。乃在紫霄听讲。与原始圣人乃有同门之谊。如此便请接引道友赐教。” 接引道人此来,虽受元始天尊之邀,可也不愿与通天教主结仇,听得镇元子前来挑战,自是心下欢喜。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暗道镇元子自不量力,通天教主心下宽慰,这便稽首道:“此地甚小。怕得施展不开,你我不若往三十三天外一战,也好来的痛快。” 元始天尊点头称是,当下身化华光,消失虚空之中,通天教主亦得一顿,消失空明之中,接引圣人知镇元子乃是地仙之祖,心下不敢大意,脚下十二品功德金莲忽生。淬得漫天金光,手起一串紫金念珠。口出梵音,缓缓刷下。 圣人之战,张帝辛早有相识,接引道人与通天教主相战时候,便是如此,行动看似随缓,其中所蕴威势却是非常,镇元子亦是不敢大意,脚下忽出一方黄卷,其上乃绘地面之形,山川冰封俱藏其中,正是道家先天至宝地书。 镇元子脚踩地书,左右开合,乃围河图洛书,头上起庆云一片,各缀云璎绫摞,手中玉尘麈一甩,挡去梵音缭缭,再得回身一起,手中乃落七枚铜钱,凌空一起,正乘七星宝剑。 七星宝剑轻颤而起,直凌而出,接引道人望得真切,紫金念珠随手一甩,正刷七星宝剑之上。 七星宝剑一颤,便散作七枚铜钱,镇元子口中捻骤,铜钱分化七七之数,乃得七柄七星剑,直斩而下,接引道人心下一惊,忙将念珠甩起,念珠飞旋转,正将七星剑挡在其外。 镇元子玉尘麈一挑,此上忽出凌光,白羽一闪,直砸而下,接引道友身形一闪,出拈花指,手弹一道紫光,直射而出! 玉尘麈裹挟紫光不住,“噗”得破开一方空洞,直向河图洛书砸来,但见两书之上,银光大颤,镇元子身子一个趔趄,直退数步,接引道人凌空而下,手指微点,又下两方紫光! 河图洛书大颤,此上水纹忽起涟漪,似得风起云涌,山崩地摧,镇元子身子直颤,忙得脚下用力,地书黄光大起,两书方得安稳,接引道人望得皱眉,暗道这镇元子好生修为,竟能生生受下三枚舍利子。 要知道,便通天教主大摆诛仙阵,接引道人三颗舍利便取下戮仙门戮仙剑,如此对镇元子,用之三颗,尚不成事,便知镇元子厉害。 镇元子稳住身形,玉尘麈一甩,便惹万道银光,丝条滔天,正将接引道有裹缚其中,正见得玉尘麈大颤抖,此中忽闪道道凌光,正见得丝绦飞舞,凌线漫天,接引道人手持一道神幢,此上落十二根伞骨,每根伞骨上落一盏明灯,正是天地至宝——接引神幢。 接引道人持神幢,横扫而下,正见得十二道明灯齐落,镇元子忙起黑旗,此旗忽涨,落得丈高大小,分作五形之体,正将镇元子护在其中! 明灯落下,但听得嘭嘭作响,却未见得丝毫破痕,接引道人虽不识得这黑旗,心中却是猜出七八分,暗道此物当如自己身上青莲宝色旗一般,乃得诸邪避退、万法不侵,莫非是消失已久的玄元控水旗? 便在此时,镇元子手掌黑旗一转,此中黑水齐出,便得朦胧乾坤、遮天蔽日,波涛汹涌而下! 果真是玄元控水旗!先天五行旗,乃是盘古开天前先天五行之气凝结而成,中央戊己杏黄旗乃在玉虚宫元始天尊处,东方青莲宝色旗存于西方极乐世界接引道人处,西方素色云界旗,乃归瑶池金母所有,南方离地焰光旗存于玄都洞太上老君处,唯有这玄元控水旗,声名虽广,却不知居与何处。 有人言,玄元控水旗落血海被冥河老祖手中,又有人言此旗被修罗族收去,归入归墟,乃为修罗旗,还有说为真武大帝玄武大神所有,此中说法甚多,无得归一来言,可不论落何人手中,落这名不见经传的鬼谷子手中,却让接引道人费解,莫非……莫非这鬼谷子乃是冥河老祖之徒,修罗族人,还是玄武大帝之子? 只是如此时候,却也容不得接引道人多想,这便长袖一甩出得青莲宝色旗,此上舍利毫光大盛,正将所来黑水一一承接而住,镇元子望得一笑,长袖一甩,将得金击子直砸而下! 接引道人望之皱眉,忙起接引神幢来迎,金击子自被刷落,却不想此物之后,竟起得一团黑光,抬眼来望,正是十二品灭世莲子!(未完待续。) 第三零四章三圣至岱舆,凤皇出扶桑(四) 十二品灭世黑莲乃得天下暴戾毁灭之气所成,十二品莲台中皆生祥瑞,唯有此物杀戮气甚重,稍有不慎,此莲颤动,便可天地异色,重开风水,此莲台之危,实是骇人听闻,正因如此,鸿钧道祖才不计业果,与魔祖罗睺大战千百年余,将修罗一族尽数而灭,十二品莲台亦是不知所踪。 三载之前,乃得十二品莲瓣出世,便惹得天下大躁,不想十二品灭世莲子亦出此处,莲子飞舞,成十二方紫金黑剑,肃杀而落,此间黑烟大盛,漫天黑云齐卷,隐隐似有陷天之势! 接引道人望得大惊,忙将十二品功德金莲祭出,奈何黑剑甚快,端得快了一步,但听声响轰鸣,直炸得金光乱颤,天幕猛抖! 接引道人身得十二品功德金莲、青莲宝色旗护佑,自是防御非常,万法难破,可先前失得先机,只得座守待毙,镇元子望得心惊,心道低估圣人实力,若此间灭世莲子得落,自己亦当败时! 张帝辛在一旁望得真切,丹田中,忽得一股爆戾之气升腾,十二品炼瓣忽现,全聚眉心泥丸宫上,便得紫气大盛,身子竟不由自主直朝接引道人而去! 鸿蒙紫气!太上老君望得大惊,盘古开天,便得大道鸿蒙,此间成圣之位,必得鸿蒙紫气,莫非那日魔祖罗睺得陨,将得成道之机,尽落十二品灭世黑莲之上,这鬼谷子,莫非便是魔祖罗睺转世! 太上老君认得鸿蒙紫气,接引道人如何不识。当下额上出层层细汗。忙将接引神幢、十二天地舍利。护在自己身前,张帝辛恍若开天巨剑,直轰而下,便起一声轰鸣,直炸得天幕乱颤,开出层层红缝,天降黑火速速而落,整片天幕恍若黑云欲摧。天陷地滚! 重开风水!太上老君望得一惊,身起离地焰光旗,左手持太乙拂尘、右手落太极图,正将天幕烟火散去,接引道友面色微白,虽得片刻恢复清明,落败吃惊之象却是已落众人眼底。 镇元子强十二品灭世黑莲,乃得身子一个趔趄,差将跌倒在地,张帝辛更是身子一软。直飞而下,袁洪见此。忙得起身向前,拿出镇元子所炼回神丹与之服下。 便在此时,天幕闪两道青光,正见得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于众人面前,两人模样似先前一般,却是异口同声来问:“方才在三十三天外,见得天地大颤,不知出了何事?” “鸿蒙既落,大道天成,日后你我,需得再多以为道友。”太上老君道,向众人打个稽首,便得飘然而去。 接引道人虽败张帝辛偷袭之手,可终究未逢圣人,虽是一时大意得败,却也是面上无光,这便叹息一口,向原始、通天二人打个稽首便得离去。 原始天尊与通天教主听得惊异,目光俱转镇元子身上,镇元子看两人一眼,不由得苦笑:“贫道缘浅,自无这等福缘。” 元始天尊听之皱眉,疑惑道:“敢问可是三皇、西王母中一位?” 镇元子、西王母、伏羲、神农、轩辕五人本就得地阶之位,若想成圣,不过一时顿悟,元始天尊所想亦在情理之中,却不想三皇、西王母皆是摇头。 通天教主望之皱眉,目光转向一旁虚弱到至极的张帝辛:“莫……莫不是鬼谷道友?” 张帝辛面色苍白,全身无得一丝力气,自不知晓太上老君所言之事,乃得苦笑不知如何来对。 “如此大好!恭喜道友,得成圣之机!”通天教主听得大喜,忙得稽首来贺,“果真鸿蒙既落,大道天成!” “太一、帝俊亦得圣机,终究未成圣道,师弟这便祝贺,未免太早。”鬼谷子与通天私交甚笃,见鬼谷子乃有成圣之机,元始天尊心下自是不快,冷声道,“不过金仙修为,至圣人境,哼!” 太上老君与接引道人皆去,元始天尊知晓此事不成,亦不远在此多呆,这便转身要去,昊天上帝忙得向前来拜:“道兄如何因一言至使,将得天下不顾!岱舆可开,凤皇却是万万出之不得,否然天下风水当变,杀劫之中,人皆不宁!” 原始天尊听昊天上帝之言,不由心下暗骂,枉你昊天居天之位,如何这般不识大体,莫说通天教主,便是如此十几位玄仙,也不是说斩便能斩的,当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既是如此,岱舆山事便听凭道友做主。”通天教主打个稽首,便得消失空明之中,众人忙得起身,恭送圣人离开。 昊天上帝被元始天尊摆了一道,自是心中不悦,可看圣人都有此败,必是阻拦不得,如今圣人不成,只得另寻法子,这便低声道:“梓潼,速去摆三丈金香,邀那道友前来。” 瑶池金母虽面看与昊天上帝不合,可见得如此光景,只得寻那人来助,当下升空云上,朝东三拜,燃起三丈鎏金长香,此香一燃,便起层层庆云,正见得东方青云裹卷,恰似朝霞初生,露得漫天祥彩,天空大明,出得万道青光,只见一青衣道人手持青丝拂尘缓缓而至。 昊天上帝、瑶池金母见得人来,忙得稽首道:“昊天(金母)见过皇渤道友。” 伯仲叔季少,五方龙帝,三淆山现皇少、皇季,九黎岛出皇仲,此番岱舆山行,不想见得龙帝之首青龙——皇渤! 皇叔见得皇渤至此,忙得上前:“黄龙见过大兄。” 皇渤稽首,算作回礼,便得拂尘一甩道:“不想两位道友此番唤贫道前来,乃是为何?” 昊天上帝忙道:“五方龙帝得女娲娘娘令,镇守五方安危,此番岱舆山危,特请道友解围。” 皇渤点头,扫一眼此来众人,乃得道:“既是如此,贫道便依道友一眼,允了当日诺言。” 多宝道人、无当圣母、龟灵圣母乃至神农、轩辕、刑天、银灵子,相比皇渤皆是晚辈,寻常里偶听皇渤名讳,却不知此人为何,怎般修为,此间之人,能与他相对之人,只镇元子与困在岱舆山中凤皇可与之相提而论。(未完待续。) 第三零五章三圣至岱舆,凤皇出扶桑(五) 镇元子先前与准提道人大战,元气尚未复原,自不能再与皇渤相战,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乃是中国古代四大传承神兽,地位当与天帝相若,自是不可小觑。 若与皇渤来战,自可相战,可若此纠缠下去,如何能救得凤皇,张帝辛望得皱眉,却见轩辕出得阵来:“道友真要为昊天行事?” 皇渤见是轩辕黄帝,忙得打个稽首,乃道:“久前答应之事,贫道自要允诺而行。” “诺言,何来的诺言?若你当初对女魃那般,可是允诺而行?”女魃乃是轩辕黄帝义女,望这不肖女婿(不得不感叹,神化体系中,这关系可是够乱的,皇渤假托应龙之身来此行事,才想惹下这般祸缘),自是心中生怒,“公孙家女儿,便应受此种罪过不成?” 皇渤一听此言,面上自是难看:“天命如此,女魃自有女魃之命,道友如何生怒?” “混账!”轩辕听之必怒,手出一柄长剑,此间通体金黄,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雕山川草木,正是轩辕至宝——轩辕剑! 轩辕剑出,便起金光直耀,皇渤拂尘一甩,正将剑锋撤开,轩辕黄帝大怒:“青龙!你躲闪做甚!” 轩辕话音一落,手中攻势更盛,虚晃间,道道剑锋伶俐,条条裂纹惊心,皇渤身起青光,隐隐现出龙纹,乃是负手而立,剑光撒来,竟是难以破防。 皇渤道:“道友如何嗔怒?天之命,无得改。念你我前时之缘。你如此便去。贫道必不为难与你。” 轩辕火上心头,如何能忍,轩辕剑凌空便起,正落得一道金光,直轰而下,皇渤长袖一甩,忙得躲闪开来:“道友若行如此,休怪贫道不予面子!” 昊天上帝见皇渤一再忍让。心下早就生怒,暗中将出昊天印,起手便砸:“要战便战,如何这般婆妈!” 轩辕黄帝与皇渤攻得正急,如何会想堂堂上帝之尊,竟得下手偷袭,当下身子一个趔趄,直被砸在地上,喉中一甜,便得口出鲜血! 神农心下生恨。大喝一声,长袖一甩。神农尺直往昊天砸去,昊天亦是不惧,背起昊天镜,手掌昊天剑直寻而下! 无当圣母、龟灵圣母知来人不退,此事难成,纷起长剑,直迎瑶池金母而去,皇渤、皇叔二人见混战已起,只得参与其中,刑天来寻皇叔,银灵子、轩辕阻住皇渤。 镇元子身受重伤,虽是不好再战,却也强提了一口心气,手出地书,直往岱舆行,伏羲、神农心下不安轩辕,却也只得以大事为重,手中掌八卦图、神农尺,虽镇元子而去。 西王母为首而立,手出昆仑镜,此中青光大盛,直射岱舆山上,镇元子、伏羲、神农三方用力,正将扶桑树提出水面,果不其然,扶桑一出,便起层层黑纹十六昧真火,热浪滔天,整个渤海似都要被烧开了一般,速向四面翻滚出去! 多宝道人口捻避火诀,身起广袖袍,急入十六昧真火中,张帝辛望之皱眉,但见岱舆山水向四面波涛翻滚,眼中忽得一明,大喝道:“水乃循环,众道友速度行事,将岱舆山悬空海上!” 镇元子、西王母、伏羲、神农听此,俱得仙力大盛,岱舆山缓缓颤动,却是终究未离渤海,袁洪望得心急,忙施法天相地之法,百丈高巨猿,出于此间,身子一停,便落岱舆山下,猛得一声嘶吼,正将岱舆山背负空中! “长兄速行!”袁洪裂嘴大叫,张帝辛忙得身起,手出虎魄凌空而下,皇渤见之,长袖一甩,出得道道青鳞,正将轩辕、银灵子二人敌去,身形忽闪,片刻便至张帝辛身后,手挽青龙剑,但听一声龙吟,青光直落而下! 张帝辛忙将躲闪,青龙剑直落而下,正落扶桑树上,便见得火光大盛,从中正分开来,皇渤望得真切,长袖一甩,顺势而落张帝辛身上! 张帝辛一惊,全身仙力却是片刻间恢复如常,这便大喝一声,手中虎魄大盛,乃落得万丈金光,直轰而下,凤皇在其中看得真切,忙得手起冰火翎羽,两者相触,扶桑树大颤,光幕之上,正出斑斑裂纹! 凤皇一声大喝,身化彩凤,至冲光幕而来,孔宣背后青、黄、赤、黑、白大盛,正将凤皇裹缚,身上混沌钟一鸣,天地间一声轰响,扶桑树轰然而落,一直火凤直出云中! 火风呼啸,口中猛得一吸,正将扶桑树上十六昧真火尽收腹中,昊天上帝、瑶池金母望之一惊,心中自知此战落败,乃得长袖一甩,直退而去! 刑天、轩辕、银灵子、无当圣母、龟灵圣母见得昊天离去,亦不追杀,反将回首,将皇渤团团围住,手中各持法宝,便要呼啸而下! 张帝辛心知皇渤助,忙得大喝道:“众道友休战,皇渤道友乃是助你我而来!” 众人听此,自得收手,火风规化,成凤皇模样,稽首道:“多谢众道友相救之恩。” 众人见凤皇得出,乃得纷纷道贺,皇渤乃道:“我等五方龙帝,乃得女娲娘娘之邀,无论相助昊天一次,如今此事已了,贫道便与众兄弟,归东海之中,自此不问世间之事,望众位道友珍重!” 圣人之约,如何敢违,皇渤能为之此,亦是万千不错,皇渤低首道:“贫道与女魃之事,自会亲上玄岳山,与轩辕道友一个交代。” 皇渤说完,便得长袖一甩,自行离去,张帝辛暗道,皇渤亦是至情至信之人,这便打个稽首,送他离开。 凤皇得出岱舆,自是欢喜非常,见此间人退,乃得道:“众道兄心劳,凤皇感激不尽,不若往岱舆山一聚,贫道也好略尽地主之谊!” 禁法得解,岱舆山上,片刻青葱,参天古木拔地而起,自是美不胜收,众人大喜,自是相邀共赴岱舆山凤皇殿中。 此事乐,自少不得饮酒,如此一过,便得三日有余,众人才得分散而去……(未完待续。) 第三零六章四煞宫,凤皇之请 梧桐林中,便见层层璀璨金叶,轻柔柔铺满一地,凌空白雪,正出得轻飘羽絮,淡淡花想,乃绕得四面芬芳,行走其中,当若漫步云上,身居仙境,缓行之,且看得梧白枝翠,听得鸾凤脆鸣,晃晃乎,恰似云中,迷蒙乎,恍若仙境。 远处一方白树,其上正落一方清翠,碧翠中点缀点点瑞红,恰似得万绿丛中一点红,甚是耀眼夺目,数之下,乃落一方淡黄木桌,桌上置一把古琴,燃一鼎香炉,凤皇一身白衣,端坐桌后,黑凤持红羽扇,青鸾持白羽扇,立在其后。 早在众人去前,张帝辛便得黑凤知会,言此番事了,凤皇有事知会,这才起身前来梧桐林,见得凤皇在此,这便稽首道:“不知凤皇要子辛前来乃是为何?” 凤皇轻捻琴弦,示意张帝辛不要言语,手指轻弹,琴上正出脆响,此声一鸣,便起高山流水之音,响通天彻地之乐,一派祥和浩然之景顿生,听之如身临其境,四面云霞雾霭,八方祥云彩绘,雕龙玉柱直通天际,天撒银河,恰若四海,远处青山端立,飞瀑万丈,直挂山前,浩浩汤汤,直向东去。 便在此时,琴音忽转,乃落得一身刺耳鸣响,但见得风起呼嚎,云动卷舒;风起呼嚎,万里狼烟起,散开万千刀兵,云动卷舒,裂开千道红光,天落陨石飞簌,恍若天地将陷! 人声嘶吼,刀枪争鸣,黑烟遍地起。光彩四面耀人。轰隆声响。青山横断而落,破天汹涌,飞瀑直涌东来,云霞散,彩绘消,偌大雕龙玉柱从中横折,顺波而行,直随洪水东归。天地间一片哀嚎之景。 暗转琴弦,此声乃变凄凉,声音婉转,如泣如诉,残垣断壁,呈现听曲人眼中,哀声凄凉,苍茫一片狼藉破残,声凉凄苦,恍若幼儿呼嚎。又似女儿啼哭,中夹老生哀叹。一行人落得一身褴褛,举族而行,成无边长龙,远远消失天际。 琴声至此,戛然而止,凤皇木露微润,乃得道:“道友听此曲如何?” 张帝辛点头,乃是得道:“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乃得乐中极品,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道友谬赞。”凤皇道,“此曲乃得贫道,观巫妖天庭没落所谱,如今谈来,已不知过了多少岁月,白驹过隙,光阴如梭,想我当初巫妖儿女,如今已余不得五指之数。” 自从黑凤要他留此,张帝辛心下便隐隐感觉不安,如今见凤皇言巫妖族事,暗下忽得想起,首至岱舆山时,凤皇所言若帝俊尚在人世,将得洛书奉还一说,心道凤皇言此,是要自己重领巫妖之人杀上天庭,还是隐隐暗会帝俊尚在人世? 张帝辛自不愿白受旁人恩惠,不等凤皇再得开口,这便将洛书起在手中:“贫道所应之事,定当允诺而行。” “道友说笑,贫道岂是那种小气之人。”凤皇道,目光微转,落黑凤身上,乃得道,“时年久了,一时感伤而已,不知道友望黑凤如何?” “这……”张帝辛听得一愣,皱眉道,“黑凤道友道法高深,修为精湛,自不可旁人可比。” 凤皇点头:“既是如此,贫道便得做主一回,将黑凤与道友同修个神仙眷侣可好?” 神仙眷侣?张帝辛暗道三仙岛中,琼霄还说不明白,如何还能惹上岱舆山黑凤,这便忙得稽首道:“子辛多谢道友好意,只是……只是,子辛修为低末,其形甚拘,怕……怕是配不上黑凤道友。” “哎!你我修道之人,如何还有这般门第之间?”凤皇笑道,“道友身具鸿蒙之气,乃得证圣之机,此等机缘,天下亿万之人,何人能有?莫非道友眼色甚高,看不上这等山野女子?” 鸿蒙紫气?张帝辛一听鸿蒙紫气便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这气倒底是何,到底为何,皆从太上老君出听得,自己一不知晓,二也未真曾见过此物,如此便安排一个圣机帽子,自让他一头雾水。 张帝辛心怕凤皇误会,忙得道:“非是瞧之不上,而是贫道已有同修道侣,实不能再收一女,贫道罪过,还望道友莫要怪罪!” 黑凤一听张帝辛之言,乃得一跺脚,将红羽扇推入青鸾怀中,起身便走,青鸾见此,忙得追赶出去,凤皇见得一笑:“不想贫道冒昧,差将坏了事情,不知何人有幸,乃得与道友同修?” 同修道侣之间,乃得从一而终,成心灵相通之心,方可成之大道,修道之人,心道本清,如何能得三心二意,再纳旁人。 “这……”张帝辛听之皱眉,凤皇如何这般在乎,与自己同修之人,这便道,“贱妾之名,怕污了道友耳根,此处不提也罢。” 凤皇见张帝辛不说,也不复来问,便得道:“先前道友来岱舆山时,便应允贫道一个愿许,不知道友可还记此?” 北海中孔宣身受重伤,张帝辛送之归来,得凤皇炼体之功,那是许下言语,不想如此凤皇还是记得,张帝辛点头称是,便得道:“道友何种差遣,贫道必得尽力而为。” 凤皇点头,便得道:“道友博古通今,可是知晓四煞宫之事?” 四煞宫?张帝辛听得一惊,暗下道自己去玄岳山时,三皇此来岱舆之愿,便是要他不往四煞宫,这四煞宫莫非有何辛秘,若非如此,怎能值得伏羲、神农、轩辕三人如此提醒,便得摇头道:“贫道愚闷,却是不知。” 凤皇笑道:“四煞宫中,乃落一方天地至宝,亦是证道之物,此宝乃是巫妖一族天庭镇殿之宝,贫道欲往天庭取之,还望道友相助。” “贫道区区金仙修为,如何入得道友法眼?”张帝辛皱眉道,“依道友只能,如何寻不到众仙来帮,八仙岛八仙、孔宣道友,皆是岱舆山人,贫道若去,怕是徒添累赘。” “四煞宫之行,若无道友,再多玄仙至此,亦是惘然。”凤凰摇头道,“道友真要食言不成?”(未完待续。) 第三零七章临潼危,哪吒拜营 张帝辛不知四煞宫为何,又如何偏需得自己,这便皱眉道:“非是贫道食言,而是贫道拜山之前,曾得答应火云洞三皇,不往四煞宫行,所谓有言在先,当为准据,望道友体谅一二,修要贫道毁誓。” “鬼谷子,你在西昆仑答应贫道之允,可算真?”张帝辛话音刚落,便见得西王母出梧桐林来,“道友答应三皇之事便为允,答应贫道之事,便不为允了不成?” “这……”张帝辛见得西王母一愣,原料此人已走,不想又出现此处,西王母道:“若得贫道,道友与那刑天、孔宣、袁洪皆得身陨,道友怎得心狠,见贫道劳烦这久?” 当初事出紧急,张帝辛为救刑天、孔宣、袁洪三人,乃邀西王母去援,不想那日西昆仑所许之诺,今日却要来兑,张帝辛暗恨不该对女人许诺,如今两个女人一台戏,端得如何是好。 张帝辛皱眉道:“非是贫道不许诺言,而是贫道……” “休要那多言语!”张帝辛话未说完,便被西王母打断,“鬼谷子,你与我有约在前,如何这便翻脸不认!” 张帝辛欠西王母人情甚大,如何时候,再得这般激将,心中如何能忍,忙得道:“既是如此,贫道依两位道友言语便是。” 凤皇听之大喜:“如此多谢道友!” 西王母冷声道:“此乃鬼谷道友应做之事,贫道再送道友一言,此番西周大军。已攻至潼关之外。道友若不反行。怕回去之时,朝歌便亡。”潼关距离朝歌,不过百里之遥,姜子牙三月之间便破汜水关、界牌关、穿云关,好生速度,张帝辛听得一惊,忙得拜谢西王母,这便起身。直往阵前而去。 却说潼关战事,西周军自破汜水关后,乃得势如破竹,长驱直入界牌关,老将军黄滚不敌,差将身陨,此后武成王黄飞虎虽得领军出征,亦不免败军之相,接连败了六阵,死伤乃得二十余万。便失了界牌。 其后穿云关陈梧更是恍若纸兵,不出月余功夫。亦得陷落,守将陈桐乃得身陨,姜子牙领盛兵来起,不日便攻至潼关之前。 西周军一力得胜,南伯侯鄂崇禹互相来反,行兵直取清水观,东伯侯姜桓楚兵犯游魂关,北地更是乱成一锅粥,北伯侯崇黑虎、定北侯崇侯虎自相内战,北海平灵王见又机可乘,乃得领军南下,直扑背地! 此番天下狼烟四起,倒是东齐之地,在洛昊统领之下,发展生产,鼓励农耕,未得战乱多扰。 旬日前,姜子牙领大军,攻至潼关之外,余化龙得令出战,正被土行孙斩落马下,三日前,余化龙之子,达、兆、光、先、德五人大怒,前来寻仇,不想交之一战,五人尽被杨戬擒下,此时挂于西周辕门之外,已有两日。 “报!总兵!关外有一道人并一道童求见!”陈桐哀愁之际,听得斥候之言,忙得起身去观,正见得当空云上,落得一面黑金甲络腮胡汉子,此人身跨黑虎,手持十二阶湛金鞭,身后立一道统,乃得七八年计,身着红肚兜,腕带乾坤镯。 两人落下,未等那黑面大汉言语,那孩童便当先言道:“陈桐,西周辕门之外,所挂乃是何人?” 陈桐不识得那黑面大汉,这孩童却是见得熟悉,忙得跪拜行礼:“潼关总兵陈桐,见过三太子千岁,辕门外所挂乃是声明山吕岳道友门下,余家一门达、兆、光、先、德五人。” 达、兆、光、先、德之名,哪吒乃听张帝辛、袁洪二人言语,如今见得无人皆挂西周辕门之上,心中如何不恼:“混账!你我同属截教一脉,如何见得众道友落难,不兴救治之法!” “这……这……”陈桐何尝不下救下达、兆、光、先、德五人,可火龙镖虽厉,却不是杨戬、雷震子两人对手,昨日能逃回命来,已是万幸之至,“微臣虽拜碧游门下,学得得拳脚功夫,却不是玉虚上仙敌手,非……非是微臣不救,而……而是实在救之不得!” “混账!若你这般说法,便是我碧游功法不若玉虚功法?”赵公明听之便怒,“徒儿,且去叫阵,将五位道友援救回来!” 陈桐早知当朝哪吒三太子拜截教峨嵋山罗浮洞赵公明为师,如今见得真人,自是欢喜非常,暗道临潼有救。 哪吒得令,脚踩风火轮,乃至西周门前叫阵:“何人侮我道友,还不速速将还回来!” 西周营中,听得辕门外有人叫阵,纷得外出,姜子牙望哪吒乃是孩童,心下自不在意:“哪里的娃娃,学了二三本事,便学旁人来军前叫阵,还不速速退去,以免伤你性命。” “呸!你这老杂毛!”哪吒大怒,手挑火尖枪直取姜子牙! 土行孙忙要手起镔铁棍来迎,却不想姜子牙看哪吒幼小不起,长袖一甩,手开了一道灵符,正见得一道紫雷凌空而落,“嘭”得一声闷响,直落哪吒身上! 此等紫雷,收拾一般山野村怪尚可,对真仙境人,如何能有损伤,哪吒一声冷哼,火尖枪起,便得“嗤啦”一声,正把姜子牙挑至半空,便得一甩,直落辕门之外! 姜子牙平日里多得指挥杨戬、雷震子、土行孙、龙须虎等人来战,寻常时更多言,此四人乃自己师侄,众人不明就里,还以西周吕尚乃是世外修仙高人,如今一枪便被挑飞出去,众人见之先是一愣,尔后大笑之声竟是轰然而起! 姜子牙在地上摔得一个狗啃泥,自是面难看:“愣这作甚,还不速与本丞相拿下这贼!” 土行孙当先跳出,手中镔铁棍便砸,哪吒手挺火尖枪自是不惧,棍来枪挡,枪来棍阻,这一边,镔铁棍舞得生风,势势开合力大,那一边火尖枪彼走刁钻,刺瞥之间处处暗藏杀机。 土行孙战得皱眉,眼中忽得一明,却见得火尖枪一挑,其中正处紫金六昧真火,土行孙躲闪不及,肩上正被撩得一道黑焦! 土行孙见势不妙,拎了镔铁棍便往回走,哪吒望得真切,手中混天绫一甩,正将土行孙裹了,凌在半空之上:“土行孙,你真道你能走了不成?” 土行孙土遁之术,需得面土方可,如何被拎半空,自是不能回缓,龙须虎见此,手起磨盘大石头,起手便砸,哪吒望之一笑,背后忽生一对臂膀,一手持混元珠,一手持乾坤圈,两手相交,抬起便砸! 混元珠一落,正砸得石粉碎沫,乾坤圈过烟直下,“嘭”得一声闷响,正落龙须虎身上,至把他砸出数丈开外!(未完待续。) 第三零八章战潼关,赵公明显威(上) 杨戬见土行孙、龙须虎二人皆败,冷哼一声,将出金弓银弹,抬手便打,此间石粉飞扬,哪吒如何注意到银弹打来,当是手中一空,混天绫直从断裂开来,土行孙见身落土中,顿得消失! “好你个三眼贼,还敢施偷袭之法!”哪吒大怒,一手揪起混天绫,起手火尖枪迎杨戬而去! 杨戬亦是不惧,鹅黄袍一甩,手中落得三尖两刃刀,直寻哪吒而来,两人交战,正落得刀枪鸣响,火焰翻飞,两人交得三五回合,杨戬手拖三尖两刃刀便走,哪吒战得心切,如何肯舍去,便得冷哼之声,直追而去! 杨戬见哪吒追得甚急,乃得心中暗喜,回身便使拖刀之计,哪吒身形一顿,猛将乾坤圈挡在胸前! 杨戬望之一笑,嘴角轻挑,身后忽得黑风席卷,一条丈高黑犬直扑而来,哪吒见之一笑,身后复出一手,手中正拿得混元珠,直甩而出,但听一声哀嚎,哮天犬身子一个趔趄,直被打飞出去! “混账!”杨戬偷袭不成乃得大怒,口中念咒,身化两人,两人生得一般模样,手中亦持三尖两刃刀,三面夹攻而至! 哪吒乃得不惧,大喝一身,背生双首多出四肢,手中各持乾坤圈、混天绫、混元珠、金蓬伞、瑞银矬,来对三面之敌,杨戬三分而立,凌空而攻,直围得四面密不透风,三见两刃刀舞动如电,真闪层层白光! 哪吒应三面之敌,亦是防得密不透风。土行孙望得心急。手起镔铁棍直轰而下。方至其上,却不想斜刺里忽出一道青光,直把镔铁棍打飞出去! 这是为何!此处空明,只见哪吒一人至此,如何多得旁人?土行孙心下暗惊,却是不敢前来助战,杨戬左右围攻不下,乃得心急。大喝一声,使法天相地之法,化得百丈身高,赤发白须,青面獠牙,手中三尖两刃刀似小山一般,直轰而下! 哪吒望得心惊,忙将金蓬伞、乾坤圈祭在顶上,三尖两刃刀直轰而下,但听得轰隆一声闷响。四面顿起滚滚烟尘,地面竟是凭空得直深陷数十丈下! “这……这……”潼关城上。陈桐望得吃惊,忙得道,“赵道兄,可要施手相援?” 赵公明听之一笑,乃得道:“着急作甚,你我稍安勿躁。” “好!杨师侄好生战力!”姜子牙觉哪吒已败,心下终是出了一口恶气,乃得道,“来人摆宴,为……” 姜子牙话未说完,烟雾中出得一方红珠,此珠轻跳,乃化成哪吒模样:“好你个三眼贼,今日便让你尝尝本太子的厉害!” 哪吒大喝一声,左右手各出一串青色珠子,此珠一出,散五色豪光,直耀得人真不开眼睛,杨戬知此物非凡,忙得起身躲闪,珠子齐下,乃落得一方清明,正砸杨戬背上! 杨戬身子一个趔趄,直将喉中一血咽了下去,哪吒冷哼一声,又要将青色珠子砸下,杨戬早吃得暗亏,如何还敢来敌,忙使得九转玄功,身化青烟雾,直朝周营而去! 哪吒暗道,若非这三眼贼逃的快,定要他再尝尝这青光珠的厉害! 哪吒先前下山之时,曾借赵公明定海珠一用,可二十四颗定海珠若得分立,便得实力有损,赵公明、三霄手中定海珠、混元金斗、金蛟剪煞气太重,哪吒幼小自是不好掌握,如此之下,赵公明乃得上碧游宫,要多宝道人仿定海珠制下此二十四颗青光珠。 此青光珠威力虽不若定海珠,可多宝道人之物,亦非是天下能寻之物,其威力自是非常,西周营中,见得杨戬等人落败,如何还敢来战,哪吒冷哼一声,径直向西周辕门,解了达、兆、光、先、德五人,便往潼关而去。 “果真名师出高徒,名师出高徒啊!”朝歌久未得胜,如此得以扬眉吐气,陈桐自欢喜非常,当下令人摆宴,“三太子亦是英雄少年,青出于蓝啊!” 哪吒撇撇嘴角,自不识得此等虚言,将起桌上果食,便得来吃,赵公明轻点头,亦做台前之上:“贫道亦是奉命而来,若能解临潼之危,自是不枉此行。” “道兄言小,道兄言笑,若道兄早至,汜水、界牌、穿云三关,也不至如此之败。”陈桐叹口气道,“天子一向圣明,不知如何,此番却全然不顾城关之事,道兄若能言语,还请道友往朝歌一行才好。” 赵公明自不知张帝辛骄兵之计,乃得点头称是,倒是一旁哪吒,大大咧咧道:“不须得你我担心,天子老爹必有妙计,一阵之成败,如何关系天下之成败?” “三太子所言极是,三太子所言极是……”陈桐只道哪吒小儿,暗不通事,乃在一旁附和,转口却言,“如此,便劳烦道兄了。” 赵公明自是一口答应下来,方要饮酒,却听得门外声杂,便得皱眉道:“何人在外喧哗?” 下人进入门中,言是达、兆、光、先、德五人,在门外跪请见仙长一面。赵公明点头,乃得叫五人进来。 达、兆、光、先、德五人俱披麻戴孝,落得一脸悲戚:“师伯(余氏无人乃是九龙岛声明山吕岳之徒,按辈分当叫赵公明一声师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求师伯助我等报仇血恨!我兄弟无人,便为师伯做牛做马亦是应当!” 赵公明亦是义气之人,听得五人言语,忙得起身,将众人扶起:“师侄轻起,师侄请起,你我一家门人,如何来说两家之话!你父之死,贫道自会为你等讨还公道!” “多谢师伯!”达、兆、光、先、德五人听之忙得叩首,“师侄学艺不精,得师伯恩情,自是恩比天高,情比海厚!” “众师侄客气,众师侄客气!”赵公明见不得众人如此行礼,忙得起身来扶,便在此时,余德眼中忽闪寒光,手中出一柄七寸虎纹断匕,前上一落,正刺赵公明腰间! 赵公明一声大喝,脚下一起,正将余德踢出丈外:“你是何人,如何偷袭与我!” 哪吒看得大惊,忙得起混天绫向余德而去,却不想余德身快,正化一道青光而去!(未完待续。) 第三零九章战潼关,赵公明显威(中) 在潼关之中,还能出此行刺之事,陈桐如何不惊:“赵道兄如何?可是伤及要害!” 赵公明冷哼一声,乃得一拍腰腹,此间一声鸣响,但出得十二阶金鞭,望之其上,乃出得一道锋口,心下暗道,幸寻常将湛金鞭放在腰间,若不此番休矣。 达、兆、光、先四人望得方才场景,乃得惊魂未定,哪吒大骂道:|“必是那三眼贼前来讹我,明日遇见,定要给他颜色看看!” 翌日,西周军果来觅战,姜子牙立于军前,手下驱放一人,正是余德:“周兴商灭,天之定数!武德不肖,我等起义师而伐,尔等再不归降,乃得此人一般,头颅落地!” 姜子牙说完,一旁刽子手,明刀大晃,正起一片血雾,达、兆、光、先四人见得五弟如此被斩,顿得大怒非常,四人扬马,便要寻仇而去,却不想潼关之中,忽得一声呼啸,但见黑虎驮赵公明凌空而立:“吕尚,你且出来与我说话!” 西周营中,前番得姜子牙求助信香前来相帮赤精子、文殊王法天尊、普贤真人、灵宝**师、黄龙真人望得赵公明一惊,暗下纷纷皱眉,这便嘱咐道:“来人乃是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截教首徒之外,当数此人道法了得,子牙此去,当得小心行事,不可大意。” 姜子牙点头,乃得催动七彩灵鹿上前,打个稽首道:“原是峨眉山赵道友,不知此来有何见教?” 赵公明冷声道:“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总一般。吕尚你前欺我截教门人。将达、兆、光、先、德四位师侄。悬于辕门之人,后有使诡计,要杨戬装余德模样,暗算与我,此番又将余德羞辱与众军之前,你真道我截教无人!” 姜子牙被问得面色一红,暗道黄龙道人出得如何好计,刺杀不成。反被赵公明抓住把柄,这便道:“此番封神榜立,上榜之人皆有定数,道友如此逆天而为?” “混账!你若这般言语,便不顾一脉之情!”赵公明听之便怒,一拍黑虎,手持湛金鞭指周营众人道,“今日赵某,便为我截教门人讨还一个公道,吕尚且叫你师兄前来应战!” 黄龙道人事事当先。此番亦是不得例外:“赵公明!休要不识大体,逆天而为。今日我等师兄弟在此,合是你命当绝!” 赵公明更不答话,手起湛金鞭便砸,黄龙道人见身后有众师兄撑腰,自是不惧,手扬一柄长剑来迎,却不想两兵一触,便听得“咔”一声脆响,黄龙道人手中长剑,竟是直断开来! 不好!黄龙道人不想一合便得如此,忙得起身来退,赵公明骑黑虎之上,自是极快,抬手湛金鞭落下,正砸黄龙道友背脊! “噗!”黄龙道人便得身子一个趔趄,口中一口鲜血直喷而出,赵公明起身向前,一手提了黄龙道人,直扔回潼关军前:“来人,与我将你吊与辕门之上!” 哪吒得令,忙得使混天绫将黄龙道人捆了个结实,直甩在辕门之上,西周众人见此,俱得面色一白,不想堂堂金仙,落赵公明手中,竟不是一合之将。 姜子牙心下大惊,颤颤巍巍道:“众……众师兄,是否先行退兵,明日再做商议?” “混账!黄龙师弟悬挂那方,丢得乃是玉虚颜面,此番如何能去!”赤精子见黄龙真人如此,心下自得暗骂庸才,此番明知赵公明厉害,却是不得出战来行,“看我将赵公明擒来!” 赤精子言虽如此,心下却不敢大意,方出阵中,便将庆云悬于顶上,手中持水火铎,身上八卦紫绶仙衣大闪紫光,赵公明下得虎来,不得丝毫准备,手起湛金鞭便砸! 赤精子双手持水火铎,乃出六昧真火、弱水刀锋两道,赵公明长袖一甩,将得两物分开,身形似电,直往中间而来! 赤精子冷哼一声,手中水火铎忽大,半空中,乃出丈高金铙,一红一黑,两方直交而下,赵公明大喝一声,手持湛金鞭,起身便砸,正是听得“嘭、嘭”两声鸣响,水火铎未交一块,便被两相轰飞出去! 好个赵公明!赤精子心下一惊,暗得将阴阳镜使出,还未来及晃动,却不想赵公明速快,手中缚龙索,正将他连人带镜,一并绑了个结实! “道友承让!”赵公明冷哼一声,一手提了赤精子,扔回营中。 赤精子身子被缚,自使不得丝毫仙力,哪吒起身向前,用混天绫一柄裹了,扔至辕门之上。 “师……师兄可是无事?”赤精子三两回合之间,亦是被擒,听得黄龙道人询问,自是不言。 黄龙道人见赤精子不再言语,心下更是着急,忙得道:“师兄,师兄可是身受何伤,待得你我出去,定与赵公明了了此番因果!” 赤精子先前还笑黄龙道人学艺不精,乃得被擒,如今自己亦是如此,更觉丢人非常,面上无光,乃得恼羞成怒道:“混账!休得再行言语,若非你轻敌至此,我等何落此境!” 黄龙道人被驳了一道,自是不好言语,只得低头来看叹息,赵公明端立阵中,望西周营中,乃得一声冷笑:“文殊、普贤、灵宝,你三人一同来吧,也好省得贫道一一去擒麻烦!” 文殊光法天尊、普贤真人、灵宝**师望赵公明厉害,本想鸣金而退,燃香以为后援,如今一听此言,面上端得挂之不住,乃得大呵道:“赵公明,你此番忒得狂妄!” 文殊广法天尊当先而立,顶上显璎珞庆云,脚下出七宝金莲,普贤真人居左而进,顶上亦起璎珞庆云,脚下落三品金莲,手中持吴钩双剑,灵宝**师居右而出,顶起华盖,手中持龙虎印,三人呈品字形,直围而落,赵公明居与此间,面无丝毫相惧,只有挑了湛金鞭,直往文殊广法天尊而去! 文殊广法天尊知湛金鞭厉害,如何敢直对而迎,手一华光,虚晃动一下,便得身退,普贤真人、灵宝**师相交而下,吴钩剑起白锋,龙虎印落得青黄,两道直追而下!(未完待续。) 第三一零章战潼关,赵公明显威(下) 赵公明冷哼一声,手中忽起五色毫光,纵然神仙,观之亦是不明,普贤真人眼中一亮,顶上庆云顿散,乃得胸口一阵生痛,直得败下阵来! 灵宝**师忙祭龙虎印来砸,却不想赵公明身手甚快,手中湛金鞭一挑,直将灵宝连人带华盖直劈下来! 文殊广法天尊暗道不好,估不得普贤、灵宝两位道友,起身便走,哪知赵公明手快,五色毫光直追而去,正将他砸下七宝金莲而来! 哪吒见得真切,手中混天绫分作数条,正将文殊、普贤、灵宝三人裹了个严实,赵公明冷哼一声,端坐黑虎之上:“吕尚!你等擒我门人如此,贫道便以牙还牙,你碧游门人若是不服,自可至潼关前来寻我!” 赵公明冷哼一声,起手便走,姜子牙亦不想五位师兄,竟落得如此惨败,心道若再交战,怕是连杨戬一并小辈都要陷落其中,忙得下令收兵,起芦蓬再请强援。 是夜,赤精子、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灵宝**师、黄龙真人皆悬潼关外辕门之上,文殊乃得叹息道:“都道因果循环,不想师侄孽债,却报应到我等身上,唉……天命如此,天命如此啊!” 赤精子听得皱眉,乃得怒道:“天命,天命!若非杨戬之过,我的如何能受这般屈辱!待归去之后,定要问玉鼎真人,要之好生责罚一番!” 普贤、灵宝二人自是忙言称是,四人聊得气愤,却不见黄龙道友有所动静。赤精子乃得道:“黄龙师弟!今日早告你赵公明本事了得。你如何不停。此番之罪,当有你之责任才是!” 黄龙道人在十二金仙中,本领低微,又无甚至宝防身,便在碧游宫中,赤精子等人,对之便颇有怨言,更有人暗中传元始天尊。十二仙之黄龙之位,当由二龙山麻姑洞麻姑来任,才是极好。 原始天尊自不理此间言语,可世间无不透风之墙,此消息竟是无胫而走,黄龙道人自听得一些风声,是此见得姜子牙燃信,方才急来相援,本想立威让众人不得小觑,却不想强中更有强中手。此一阵便踢到赵公明这块铁板之上。 文殊、普贤、灵宝三人听得赤精子埋怨,心中恼火本就无从来发。便得一股脑污言秽语尽朝黄龙真人招呼。 众人责难之时,黄龙道人一向忍气吞声,此番见黄龙不语,乃是习以为常,言语之下,更不客气,却不想黄龙道人乃得身子一顿,竟得一个翻滚,直掉在地上。 赤精子望得一愣,忙得道:“赵公明败我等时,被那哪吒小儿混天绫皆得缚住宫门,黄……师弟,你是如何得脱?” 黄龙道人落于地上,乃得豆粒大汗珠,直从额上掉之来下,大口喘息粗气道:“蜕……蜕囊生身……” 蛇类便成长之时,乃得褪去身上成鳞,再得重新生长,黄龙道人本体乃是黄蛟,蜕囊之法,自是习得,赤精子听之大喜:“师弟好生本事,乃是我等众人不及啊!” 文殊、普贤、灵宝三人见得这般光景,忙得出言讨好:“黄龙师兄(师弟),今日若非你当先出手,其不让那赵公明独美,你我今日行事,虽得落败,却也不失了玉虚风骨,方才师兄(师弟)失言,师弟胸怀宽广,自不会记在心间。” 黄龙道人听赤精子等人言语,本欲起身便走,可暗思自己终究要回玉虚宫中,众师兄弟若对掌教圣人言此间之事,自己在玉虚日子尚要难过一分,不若留一人情,也好为日后早考。 黄龙道人念之如此,手中乃出一柄匕首,此匕上挑银光,一条吐珠龙骨盘旋匕背之上,约有七寸之长,正是通天教所赠极品灵宝——清刚,相传此物乃是千年白蛟炼化而成,经圣人开锋潜制,端得锋利非常,寻常灵宝,根不是此物一击之敌。 清刚?赤精子望得眉头一皱,暗下道掌教师尊如何这般不公,如此宝贝给了黄龙这无用之人,文殊、普贤、灵宝三人,望清刚,亦是眼中一明,黄龙道人不知四人所想,乃得割断混天绫,一行五人直往西周营去。 “师尊,此等人不仁不义,便对同门师弟都如此脸色,真丢了我练气之人颜面。”潼关之上,哪吒与赵公明望赤精子等五人离去,“若徒儿为之,今日便要这五人赴那封神榜去,免得在这世上乱行不义!” 赵公明叹息一口,乃摸着哪吒额头道:“三教原来总一般,他与我虽非同门,却是一家之人,今日之事,已是惩戒,若将之打杀,怕日后与原始师伯不好交代。” 哪吒道:“师尊此言差矣,那广成子打杀金灵师伯时候,可曾念你我同门之情?” “唉……”赵公明听之叹息一口,乃得道,“他人可对赵公明无义,赵公明却不可对他人无情。” “这……”哪吒听之心中便急,“师尊若你这仁义,日后定会吃下大亏的!” 赵公明笑而不语,乃得转身直归潼关之中…… 却说赤精子、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灵宝**师、黄龙道人皆归西周营中,方至辕门,便见得主营内灯火通明,言语之声不断,这便进营而看,正见得一白首道人,身披银边长袍,手持素色拂尘,正是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 赤精子等五人见得燃灯道人至此,忙得稽首行礼:“弟子怠慢,不知老师至此,未曾出营远迎。” 燃灯道人点头,冷声道:“今日之败,子牙已与我说来,赵公明猖狂,待明日贫道出马擒了那厮便是。” 众人闻言,皆道老师**,燃灯道人缺得话锋一转:“不过。你五人今日可丢了我玉虚颜面。虽得辛劳却是无功。那赵公明便有何能,能擒你下你等五人?” “这……”赤精子、文殊、普贤、灵宝、黄龙五人,被问得面色皆红,自是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燃灯道人冷哼道:“既是无功,便是有过,你五人好生思量一番,此事必做惩戒,以正我玉虚声名。” 阐教之中。元始天尊虽得掌教,可圣人之尊,怎有空闲直教众人,是以阐教之人,多出燃灯道人门下,十二金仙等人虽名为燃灯师弟,实际却也有师徒之实,听得燃灯道人言语道罚,众人俱得面色一白,姜子牙且上言道:“老师。众位师兄乃是一时不慎被擒,非是……” 姜子牙话未说完。便被燃灯道人望冷眼一望,便得不敢再言,赤精子眉角一转,心道死道友不死贫道,乃得低声道:“赵公明至阵前之时,弟子便曾言明此人厉害,奈……奈何黄龙师弟不听,当下起手来战,弟……弟子等无奈,只得随之而行,这才一时不慎,落那赵公明之手。” 文殊、普贤、灵宝三人见赤精子如此言说,纷纷上言乃是黄龙之祸,黄龙道人听此,心下如何不恼,乃得呵道:“众师兄!你我同门一家,如何至此这般言语!若……若非贫道灵宝清刚,你等何以脱身至此!” 赤精子听之冷笑,乃得大声道:“黄龙师弟,你莽撞行事,乃得至使于此,我等失手被擒,你不过趁夜潜逃,如何算是功绩!” “赤……赤精子!你如何过河拆桥,反将屎盆子往贫道身上来扣!老师明鉴,此败绝非黄龙之错!”黄龙道人听之便怒,自要出言争辩。 黄龙道人在玉虚宫地位,如何能与赤精子来比,听得黄龙此言,文殊广法天尊乃得怒道:“功过岂能相抵,黄龙师兄,你休要再多言语,要我等面上亦不好看!” “文殊!你如何背信忘义!”黄龙道人自是百口莫辩,只得伏跪在地,乃得道,“老师明鉴,此战之败,真非弟子过错!” 普贤真人起身向前,手指黄龙道人道:“老师且看,当你面前,黄龙还直言师兄名讳,若得背后,还不知如何非议你我,如此之人,不受之罚,如何以正玉虚风气!” “混账!你等如此言语,真对得住你等良心不成!”黄龙真人听得大怒,“普贤真人啊,普贤真人!我黄龙真是良心被黑烟昧了,才舍身救了你等!” “混账!黄龙你之言语,乃是众人皆错,唯你一人得对不成!”燃灯道人听得皱眉,乃得长袖一甩,定住黄龙道友经脉,“杨戬,将这不肖之徒,押往玉虚宫麒麟洞好生思过!” 黄龙道人被封经脉,自是不得言语,心中当若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乃得欲哭无泪,杨戬得令,提了黄龙真人便走。 燃灯道人拂尘一甩,乃得道:“罚赏已立,子牙,明日领军叫阵,贫道倒要去会一会那峨眉山赵公明!” 翌日晨时,姜子牙前去叫阵,燃灯道人胯下四不像,手持素色尘,乃得当空而立:“请峨眉山罗浮洞赵道友上前答话。” 赵公明拍虎向前,打个稽首道:“原是灵柩宫燃灯道兄,不知道兄此来,有何意会?” 燃灯道人道:“赵公明你仗湛金鞭威,辱我玉虚门人,此番因果已是结下,贫道此来,正寻道友讨还一个公道。” 赵公明知晓燃灯名讳,心下自是不敢大意,听得此番言语,自知今日非要胜负分出才好,但见得燃灯道人话音刚落,手起湛金鞭,祭出便打!燃灯道人从赤精子言中,知晓这湛金鞭厉害,手中拂尘一甩,头上但起一盏明灯,此灯八斗玲珑,上坠通透灵珠,中见一灰火出,名曰幽冥鬼火,其中自绽幽幽紫光。 此灯名为琉璃,乃是灵鹫山元觉洞镇府之宝,此等与宝莲灯、八景宫灯、翠光两仪灯,乃为天下四大灵灯。 赵公明望得惊异,手中湛金鞭乃得一条,在空中化得万千模样,正若流星雨下,砸得四面光起,燃灯道人身居琉璃灯下,金鞭竟是轰之不得,乃得拂尘一甩,直朝下砸! 赵公明望得一惊,忙得身退,手出一道金光,直向琉璃灯去,但听得“嘭”得一声脆响,正见琉璃灯破! 燃灯道人大惊,忙要收起宝灯,却不想灯中幽冥鬼火,若久狱之人一般,见得外面风景,身化紫光,直往东地而去! 幽冥鬼火甚是通灵,若之离去,非得千百年载不得再回,燃灯道人望得大怒,手起金钵盂,凭空得一扣,这才见得盂中之物,竟是一锭金元宝,这金元宝好似活物一般,在得金钵盂中来回身转,猛得一声大颤,此中乃绽浩天金光! 这金元宝乃是天下财聚之物,此种金光,却非凡物,直刺得燃灯道人难以睁眼,赵公明见得时机,手起湛金鞭便打! 燃灯道人亦非常人,感知赵公明袭来,乃得身子一晃,将金钵盂收入囊中,身子金光大闪,正出得七层玲珑宝塔,湛金棍落之其上,但听得一声闷响,却是破之不得! 燃灯道人冷哼一声,手起乾坤尺便要打来,赵公明望得真切,忙出缚龙索直撒而来! 燃灯道人虽得修为胜过赵公明,这出手速度,却是远比之不如,乾坤尺还未出手,便得身子一僵,正被缚龙索绑个正着! 赵公明大喜,手起湛金鞭就打,燃灯道人望得心急,身上玲珑宝塔猛得涨大,正将缚龙索撑开! 燃灯道人见是不敌,如何还敢来对,出得玲珑宝塔便要走,赵公明战得心切,如何肯舍,手中五色毫光一晃,直将砸来! 燃灯道人琉璃灯、玲珑宝塔皆得被落,如何还有护身之物,被得那五色毫光一晃,乃得眼前一明,自是难辨东西,后心便得一阵生痛,乃得一个趔趄,直被砸在地,喉中一甜,便得一口心血将出! 赵公明一手接了五色毫光,又要开手来砸,燃灯道人心大惊,哪里还估得到颜面之说,忙得连滚带爬,身化白光,直往西面而去! 赵公明亦是不舍,一手提了湛金鞭,跨黑虎之上,起手便追,姜子牙再下望得心惊,暗道赤精子等人已败,此番燃灯老师再败,难道要掌教圣人亲临至此不成? 哪吒见赵公明远去,心下终是不安,乃得起身,身化红光,亦向西去,燃灯道人胯下四不像,乃是天地灵物、麒麟之子,自非寻常灵兽可比,行之甚快,乃与赵公明之间察觉,越将越远! 这赵公明五色毫光好生厉害,若非有这四不像开援,怕是此番休矣!燃灯道人终是暗喘一口粗气,眼见赵公明越去越远,心下血气翻涌,已是按捺不住,只得调转四不像头,落于一方孤岛之上。 “不知何方道友登光临本岛?”燃灯道友方至岛上,还未及得喘息,便听一人言语,这便扭头去看……(未完待续。) 第三一一章寻燃灯,定海珠慑陆离 此来一人,头戴双鱼尾冠,一身琉璃秀红长袍,相貌清瘦,嘴角一抹山羊黑须,正是西昆仑陆离,燃灯道人生受了那五色毫光一击,胸中本就气血翻腾,自是不敢再生是非,乃得稽首道:“贫道乃灵鹫山元觉洞人,路行至此,见岛中风景瑰丽,心生好奇,乃来观赏一二。” 陆离听得灵鹫山元觉洞之名,乃得眉角一动,又见来人修为已至玄仙境地,自知来人是谁,这便打个稽首:“原是玉虚宫燃灯道友,道友至此,可让我小岛增辉不少。” 燃灯道人点头,见陆离亦不是省油之灯,乃得打个稽首,上得四不像便走,陆离见多识广,一看四不像便知此乃灵物,忙得起身向前笑道:“道友既至于此,不若在岛中观赏一二,贫道也好进些地主之宜。” “道友厚义,贫道自是感激,奈何贫道不甚惹下是非,若不早行,怕仇家杀至这般,陷道友恩怨之中。”燃灯道人心下亦有算盘,若那赵公明来,全凭此人将之敌住,自己也好脱身,若这道人端得厉害,将赵公明战了大败,自己暗中施乾坤尺,亦可讨上不少好处,如此两方作想,自是稳赚不赔的算计。 陆离看上燃灯道人所骑坐骑,自是不肯轻易放之离去,乃得道:“道友何言如此,你我虽不同门,却是同山之人,如此缘分,岂是他人可比,若那仇家来了,道友与之周旋一二,贫道暗中相助。定可解了道友之围!” 陆离亦不是傻人。自不会平白被人拿做枪使。燃灯道人暗道陆离狡猾,面上却露感激之色:“道友高义,道友高义啊!” 陆离与燃灯道人各怀鬼胎,乃入岛屿之中,赵公明黑虎虽不若四不像那般速快,却也是天地灵物,不出得一时三刻,便至此间。 赵公明见四方无人。心知燃灯道人必在岛中躲避,乃得稽首道:“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前来拜山。” 燃灯道人方才休息片刻,就听得赵公明声音,暗下道此人来的好亏,乃得道:“岛外之人,便是贫道仇家!” “好!”陆离道人忙得顿足而起,“既视如此,道友小心应对,贫道自暗中相助道友!” 靠你大爷!燃灯道人本道陆离道人会为自己来战。不想还未见赵公明其人,陆离便将之推得干净。心下自是恼火,暗将陆离祖宗十八代集体问候了一遍。 燃灯道人无得奈何,只得出岛前去迎战,赵公明端立云上道:“道友声名在外,如此逃遁之法,却是折了玉虚颜面。” 燃灯道人在玉虚宫何等尊位,何时被人追得这般屈辱,听得如此言语,自是气得三昧火出,眼下端得大怒,手起乾坤尺便砸,却不想赵公明出手更快,燃灯道人乾坤尺还未说出,便被缚龙索再捆了结结实实! 燃灯道人此时真感自己若水中浮萍、风中枯草一般,便明知对方修为不若自己,可就是战不过对方,更得憋屈至极,眼中火起,恨不得将赵公明抽筋拔骨,咬肉噬血! 赵公明手起五色毫光便砸,燃灯道人望得大惊,忙得大呵道:“陆道友,还不出手!” 陆离本道燃灯道人能撑三五回合,不想一招便被擒锁,暗下端得摇头,手中拂尘一甩,但闪出层层黑光,直往赵公明身后而去! 赵公明但觉背后火热,也不待得回头,直将湛金鞭砸出,金鞭一出,便化千万之形,陆离冷笑一身,身化血虹,穿梭金鞭之间,竟是毫发难伤! 赵公明望得惊异,手起五色毫光,便绽得漫天光彩,滔天威压直撒而下,陆离身滞此间,自是滞缓不少! 赵公明看得真切,手起湛金鞭便打,却不想金鞭落下,直透陆离身形而过,心下忙得大惊,回首却见陆离直挑赤焱剑攻来,便得头上一道黑光,护顶云龙冠直挑出去! 赵公明暗道来人好快的速度,忙起定海珠来砸,陆离望得真切,忙得躲闪开来,回首一剑,正落赵公明肩上,正得一挑,便出一块血肉! “赵公明!还不束手就擒,免误了你上封神台的时辰!”陆离大喝一声,手中出得青氲葫芦,“请葫芦杀人!” 陆离一声令下,便见得葫芦中,生出一线毫光,高三丈多许,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射两道白光,直寻赵公明泥丸宫而来! 赵公明望那白光自是不敢大意,大喝一声,身子陡化分身,一瞬之间,乃得半空顶上,化出三方分身,与本体一共四人,手中皆持与湛金鞭一般神鞭,与本体生得一模一样! 寻常人若得幻行之法,葫芦斩仙飞刀必得自动寻主体而去,却不想此时一线毫光,望赵公明分身之法,却是无从下手! 此乃赵公明所领玉虚宫上清仙诀之法,乃得一种天地清明之术,分身为三,与本体呈四象之形,虚幻而动,一则难辨真假,二则是心随意动,此间四人,想何人为得本体,便可是于何人,可说此间四人,皆是赵公明,葫芦斩仙飞刀乃得定之一人,如何能定住此人,自是无从下手! 陆离暗恨,自己从出西昆仑始,便遇鬼谷子,难受此宝之控,随后战孔宣、刑天,此宝亦不得见效,本道偶然而已,不想如今对这赵公明亦是无效,心下生得大怒,差将这葫芦直摔在地! 陆离无奈之下,只得将赤焱剑一甩,手出一滴精血,落得黑剑之上,百见得剑身之上,十二昧真火大盛,凭空得飞出万千火鸦,直朝赵公明而去! 赵公明四行共体,乃得回缓忽转动,手中湛金鞭舞得密不透风,陆离望得真切,手出一柄火剑,直往四形而去! 陆离甚快,顷刻便破一人而过,方要回身在战,却不想天上五色毫光大闪,滚滚威压直扑而下,三道赵公明身形,凌空而上,手持得定海珠便砸! 陆离被那五色豪光耀得难以睁开双眼,自是躲闪不及,便得身子一个趔趄,直被打飞出去,面色一白,头上顿出豆粒大小冷汗,这才强将胸中气血压制下去!(未完待续。) 第三一二章玄坛败,情义赵公明 赵公明忙得跟上,又要起定海珠来打,却不想背后忽得一明,一番大印携毁天灭地之势直将砸来! 赵公明忙将湛金鞭护在身前,但听“嘭”得一声闷响,先前清刚所留金鞭之上锋口忽得大张,竟是直从中折断开来! “噗!”赵公明生受一印,胸口顿得一沉,便得喉中一甜,直将一口心血吐出! “赵公明!你逆天行事如何得活!”半空之上,一道人身披扫霞衣,手掌番天印,正是阐教十二金仙之首——广成子! 原是广成子在玉虚宫中,听得赤精子等人战败消息,心中乃得恼火,加上先前三谒碧游宫所受之气,暗下火气更盛,心想不若趁此机会,以雪前番之仇,忙得前来助阵。 广成子先去西周营中,姜子牙言今日一早,燃灯道人便随赵公明战之出去,问明方向,这才急得来援,不想如此一至,便寻个时机,番天印直下,正将湛金鞭砸断! 赵公明生受了番天印一击,自是心不好受,望陆离、广成子一眼,忙得上黒虎,起身便走! 广成子一击得手,如何肯舍,忙起庆云来追,赵公明见他追得甚急,乃得强提一口真元,直将定海珠砸下! 广成子便得眼中一明,胸腹一痛,直将轰得出去,口中、鼻中,俱是一团血涌,陆离眼望四不像、番天印好生至宝,忙得起身将广成子搀住,暗下放要动手之时,却见得远处三道长虹飞至。正是玉虚门人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灵宝**师。 陆离见阐教势大。自是不敢下手。一行人乃得起身,归往西周营中…… 哪吒深怕赵公明深入有危,不想此番相迎,果见得赵公明蓬头垢面,一身血污而归,暗下大恨,悔不该当初,莫叫师尊此行。乃得心中大悔,忙将之扶如潼关之中。 方入潼关,便见得陈桐忙出来迎,见赵公明如此,心下忙得大惊:“赵道兄这是如何了?受伤可重?” “道友莫要心忧,不过身外之伤而已。”赵公明道,“此番燃灯、陆离、广成子皆为定海珠所伤,一时之间,西周不会来战,道友好生防范。莫……莫要……” 番天印乃是为何,赵公明便得湛金鞭阻隔。也免不得受不小内伤,方才又得强行提气来战,自是难以支持,话为说完,便得眼前一黑,直将晕却过去。 哪吒、陈桐二人见得大急,忙得将赵公明搀入房中,却说张帝辛自岱舆山急匆而归,方至潼关,便听得众人言峨眉山罗浮洞赵仙人勇猛,旬日之间,三败西周逆贼,这才得暗下松了一口大气,忙入总兵府中。 哪吒将赵公明安置妥当,这才出得门来,见得张帝辛至此,眼中顿得现出泪花,起身扑入张帝辛怀中:“天……天子老爹,速去救救大师尊!” 救赵公明!张帝辛听得一愣,忙随哪吒进入府中,便见赵公明脸色虚白,躺在床榻之上,这便忙得向前,一手抓起赵公明胳膊,发现其受伤虽重,却非致命之伤,暗下终是松了一口大气,忙将凤皇此番赠与自己九花玉露丸,与他服下。 哪吒见赵公明得救,终是安下心来,这才将临潼之事与张帝辛尽数讲来,张帝辛听之点头,暗道阐教之人,太不要脸,尽做这群殴之事。 听及广成子名时,张帝辛更是大怒,一气之下,直将广成子家族女性都问候了一个遍,封神演义中,广成子本是圣母杀手(杀火灵圣母、金灵圣母、金光圣母),在世界中,却不想成了鬼谷子杀手(张帝辛两次身陨,皆是番天印所赐),如此之人,不骂他还能骂谁! 张帝辛暗道此番归来及时,闻仲与黄飞虎亦太过死脑筋,骄兵之计,让你败,你便来败,也需得一个底线,若自己从岱舆山不回,再有一月功夫,怕姜子牙早就领军直杀到朝歌去了! 不过,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赵公明此间惹出这般风云,若再行一败,姬发必得心满傲娇,自己之计,便有得可行,不过此事极重,需要提早安排才是,张帝辛便教哪吒好生照看赵公明,自己往朝歌安排一番,不出半日功夫,袁洪、孔宣定可至此相帮。 岱舆山出来之时,张帝辛本与孔宣、袁洪二人齐归,途经朝歌之时孔宣因高明高觉之事,乃得下去探望,袁洪则因远离钦雪甚久,乃得逗留一下。 临潼事安排妥当,张帝辛乃得急速返回朝歌而去,哪吒望之离去身影,不由心头一酸,不多时,赵公明转醒:“徒儿,可是鬼谷道友至此?” “是……方才天子老爹匆匆而来,现在又匆匆而去。”哪吒虽得心智成熟,其心理却依旧免不得小儿脾气,“徒……徒儿觉得天子老爹变了,不似先前一般与徒儿亲近……” “唉……”赵公明叹息一口,乃得道,“鬼谷道友亦有难言之隐,徒儿为修炼之人,当得体谅一二才好。” 哪吒点头,嘴中嗫嚅道:“徒儿知晓了,不过此番玉虚宫人太过无耻,竟得如此相对师尊,我这便燃烧信香,叫三仙岛与碧游宫大师伯至此,定要那些虚伪小人一番好看!” “哪吒,且慢!”三仙岛三霄虽得道法高深,在赵公明眼中,却依旧如手无缚鸡之力小妹一般,如何肯让之轻易涉嫌,至于多宝道人,此番自己能做之事,断不会相求他人,虽得此番湛金鞭、金元宝皆失,但只凭定海珠、缚龙索之威,也能得战退阐教门人,“琼霄与鬼谷子乃有婚约,小妹碧霄对此人亦颇有情义,若得三位妹妹前来,莫说我要分心照料,便是你天子老爹,也不得放开手脚去战,反倒成了累赘。” “师尊……”哪吒见赵公明如此,心中紧张,如何肯听。 赵公明乃得怒道:“长兄如父!便有我赵公明一日在此,三霄便不会赴这红尘之上!” “这……”哪吒知赵公明说一不二性格,暗道幸得方才天子老爹来说,不日之后,孔宣、袁洪两位叔父至此,这便不复言语,按赵公明所言行事。(未完待续。) 第三一三章钉头七箭,陆离书拜赵公明(上) 首先感谢丶伴你三世缘的月票,锁城文笔不好,真的谢谢各位读者大大的支持,锁城会继续努力! ———————————————————————————— 西周营中,燃灯、陆离、广成子三人大败而回,自是一片愁云惨淡。 姜子牙本道此番燃灯道人至此,大败赵公明,当是手到擒来之事,不想落得如此结果,乃在一旁哀叹:“那赵公明端得厉害,便燃灯老师都非此人敌手,若此下去,亦不是办法,为今之计……为今之计,只得寻掌教圣……” “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姜子牙话未说完,便被燃灯道人打断,“如此小事,便惊圣人老爷,此事万万不可,子牙勿忧,你我思量一二,定可寻擒之妙法。” 赵公明虽得厉害,却终究非得神圣一流,如此便请原始天尊出手,莫说圣人会不会应允,便是燃灯道人亦觉面上无光。 燃灯道人虽言如此,可心中却苦无良策,若论修为,西周营中,能胜之赵公明者便有燃灯、陆离两人,可修为厉害,却不得施展,便被定海珠砸将下来,如此战法,端得憋屈无奈! “不若……不若老师等共同行事,群围而下?”姜子牙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燃灯道人听得皱眉,乃是摇头道:“子牙如何这般不开心计,若此法可行,赤精子、文殊、普贤众师弟,如何会落那等大败。” 群起而攻之,燃灯道人不是没过,奈何自己声名在外,若如此行事,怕旁人暗嚼口舌。另一原因则是,广成子前番群起而灭金灵圣母,至碧游宫时,便有无当、龟灵两人相阻,截教众人已对玉虚门人心有恼火,若知赵公明若金灵圣母那般陨落。三大玄仙若来复仇,自己如何能承受得住! 如此照想,便是赵公明可死,但万万不得死与众人之手,单挑之下,此人又得无敌,着实让人头疼。 便此焦头烂额之际,陆离眼中忽起一道寒光,乃得道:“贫道有一妙法。名为钉头七箭书,此法行之颇费工夫,却是端得厉害非常,就算那赵公明有圣人相互,只需期限一道,亦是难脱身陨!” 阐教众人一听陆离之法,心中顿得一喜,忙得来问钉头七箭书如何来施展。陆离乃得道:“施展此法,须得先立一营。营内筑一高台,长宽各得九尺,其中放一方桌,各得三尺三寸,其上结一草人,上书赵公明名讳。顶上、脚下各置一盏油灯,一人饶台来拜,需得步履罡斗,口中做念。” “待得书符焚化,一日三次拜礼。拜完七天之后,至二十一日午时,再以秘宝桑枝弓、桃枝箭射之,只需得三箭齐下,定可要之性命!此术端得厉害,贫道当先曾用之大破凤皇之子孔宣,若非那混天地至宝沌钟相阻,此时那孔宣早已身死道消!” 北海夺十二品灭世黑瓣之时,陆离曾败孔宣,燃灯道人自得知晓此事,乃得道:“道友笑言,当日对孔宣之时,钉头七箭书不过瞬间便释,如何至这般却来繁琐?” 陆离听之面露难色,乃得叹息一口道:“道友不知,此法虽得厉害,可修炼一世,只得用之三法,第一种乃为众矢法,用之当若万箭穿心,乃得最为稳妥,第二发乃为斗射法,直寻人身,触之便破,第三法乃为祭祀法,便为贫道先前所言。” “夜长梦多,道友何不用那众矢之法。”今日赵公明被番天印所伤,燃灯道人怕他寻碧游宫人前来相助,自是想用最快之法。 陆离听得直摇头:“贫道何尝不想,只是这钉头箭之法,一生修之三法,亦得只用三次,先前两法已用,贫道亦是无奈,才言这般繁琐之法。” 燃灯道人听之直道可惜,奈何此间无得方法,只得道:“此法虽慢,却也不失妙计,如此便依道友所言。” 姜子牙见得方法,自是心中大喜,忙得起身前去安排,陆离见此,却得面露难色道:“此法虽是可行,但施法之人,必染极大因果,此般业力,却是贫道受之不得,若行此法,贫道还需三位修为高深道友,一位福缘之人才可。” 众人听此,不由得面露难色,业果之力,岂是轻易可消?如此,赵公明消之尚可,若是未能除之,等得多宝、鬼灵、无当三位玄仙寻因果而来,众人谁能得脱! 见得众人面露难色,陆离自不言语,良久之后,燃灯道人方才言道:“封神榜立,乃是天数,你我便惹业力,又有何惜?那赵公明有圣人师尊,我等便未有不成?再者来说,便多宝等人至此,你我一同对之,那多宝道人又能如何?” 陆离见燃灯道人说得这般慷慨愤然,本以他欲亲为此事,却不想燃灯话锋一转,乃得道:“子牙乃是师尊得立福缘之人,将之来拜便可,只是贫道与广成子,今日受定海珠所伤非浅,若无三五时日,怕是难好,此番无奈,只得请文殊、普贤、灵宝三位师弟前去拜营。” 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灵宝**师听得燃灯道人言语,俱得面露难色,燃灯道人看得眉角一挑:“若众师弟成此间之事,贫道自往原始圣人处言说于好,众师弟便当师兄相求,应下此事吧。” 此事若成,燃灯道人便与元始天尊言好,若此事不成,那燃灯道人所言为何,便无从知晓,文殊、普贤、灵宝三人听之心下俱是一颤,暗道,好一个“师兄相求”,师兄如此一求,便不知耗费众人多少年岁修炼。 可事已至此,文殊、普贤、灵宝三人,便是能为之也得为,不能为之也得为,无奈之下,三人只得答应下来,姜子牙前去布营,不知钉头七箭书业果厉害,但听得燃灯之言,以为乃立功重返玉虚之机,自是满心欢喜应酬下来。 此事已定,燃灯道人自是宽心不少,见得众人离去,陆离方才起身道:“此事本属玉虚门人之责,贫道此番包揽下来,身形必受其损,不知道友……”(未完待续。) 第二一四章钉头七箭,陆离书拜赵公明(下) 首先感谢丶伴你三世缘的月票,锁城文笔不好,真的谢谢各位读者大大的支持,锁城会继续努力! ———————————————————————————— “这……”燃灯道人听得一愣,暗道这陆离果非省油之灯,乃得道,“天命如此,道友此番行事,必得其后福报,封神榜成,杀劫得过,道友亦算功德无量。” 陆离听得大笑:“道友此番却是笑言,贫道非是小儿,亦未比道友看得长远,待事成之后,向道友索要一物可好?” 趁火打劫!燃灯道人暗骂陆离阴险,奈何此间有求于人,自是不好发怒,乃得道:“不知道友想要何物?” “赵公明既死,那二十四颗定海珠便是无用之物,贫道此番便用那钉头七箭书最后一书,来换此宝。”陆离知燃灯道人亦看上定海珠,这才先下要之应允,以燃灯身份名望,若得答应,断然不好反悔,“你我各取所需,道友看之如何?” 燃灯道人一听定海珠之名,顿得心下一颤,这便眉眼一转道:“道友莫要笑言!便金灵圣母去时,贫道等亦不敢将三足鸟凤冠私藏,如今便得赵公明身陨,那定海珠却之得归还通天师叔手中,贫道断不得私下藏匿!” 陆离不想燃灯道人至如此时候,心中还在盘算定海珠之事,乃稽首道:“既是如此,贫道先行告辞,待临潼关破之时,贫道再来道贺!” 陆离我xxxx祖宗!燃灯道人心下大骂,可此间赵公明不败,临潼如何得破!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用人更是不得不心软,见陆离要走,燃灯道人无奈之下,只得受下这般威胁:“且慢!既是道友想要,那定海珠予了道友便是!” 陆离听得一喜。乃得回身打个稽首:“既是如此,贫道便费写功夫,要了那赵公明性命便是。” 待得陆离出营,燃灯道人乃得大怒,一手拍碎身旁几案:“陆离!好你个陆离,还敢威胁于我!” “老师莫急,老师莫急,那定海珠是老师福缘之物,如何归得旁人?”广成子在一旁忙得劝道。“赵公明既陨,便凭我玉虚之力,那定海珠还能被陆离带走不成?老师答应了定海珠之事,我等阐教众师兄弟可未答应,三教原来总一般,定海珠乃是我三教之物,如何能给了他人?” 燃灯道人听之一笑,暗道自己如何少算了这般章结。心下终是大喜,两人乐得欢喜。却不想隔墙有耳,陆离暗中听得此言,自得一笑,直往营外而去…… 九尺营台自是顷刻便成,陆离、文殊、普贤、灵宝三位各居东西南北四方,姜子牙居中。手中乃持一稻草之人,上书血子黄符正落“赵公明”三字,然后依陆离所言,将得顶上、脚下皆燃一盏油灯,书结符印。置炉鼎之中焚化,乃得退后几步,朝草人拜去。 姜子牙一拜,文殊、普贤、灵宝三人,便得心中一颤,似一柄利刃直穿心口一般,姜子牙乃觉难受,乃得额上顿出冷汗,这便回头,见陆离不曾言语,只得起身再拜。 陆离见姜子牙形貌不由暗笑,燃灯道人便你会算计,贫道不会算计不成? 陆离如此心计,如何肯为别人受业力之苦,这阵法之上乃落五人,其实只要四人行事便可,文殊、普贤、灵宝三人乃落天、地、人三位之上,姜子牙居中,乃落三元合一之位,陆离虽居东面,却是落得虚位,业果皆由玉虚之人承担。 姜子牙三拜完毕,文殊、普贤、灵宝三人皆得头出白汗,心中绞痛难忍,陆离亦做得一副难受模样道:“众……众道兄辛苦,你我稍歇便可,待得子时,你我再行拜之。” 夜及子时,赵公明服下九花玉露丸方才好转不久,忽得心中大痛,便得一个寒颤,差将跌倒在地,哪吒在一旁看得真切,忙得起身搀扶:“师尊如何,可是身子有碍?” 赵公明心痛顺时便无,自是不甚在意,乃得道:“无妨,想是躺下时日多了,一时起来有些眩晕。” 入玄仙之境,乃得万法难侵,如何会有眩晕之说,哪吒听得皱眉,这便道:“师尊身子不适,不若早归三仙,让三位师尊瞧瞧如何?” “如此小伤,如何劳烦三位妹妹?”赵公明自是不甚在意,乃得起身道,“你且下去,为师休息一二便好。” 哪吒无奈,只得退身下去,翌日,赵公明便觉身子恍惚,全身甚是无力,眼中朦朦胧胧竟是困倦难当,这便睡之下去。 再过得一日,孔宣、刑天、袁洪、银灵子四人赶至潼关,陈桐忙来相迎,众人至赵公明营外,听得营内鼾声震天,乃得大笑,暗道想是这几日赵公明劳累,这便不好打扰,直出营外。 众人居潼关之上,见西周营高挂免战牌,未得丝毫动静,俱是不知为何,孔宣乃道:“阐教之人按兵不动,是否有何诡计?” 袁洪听之便笑:“想是那群矬鸟,被赵道友打得怕了,不敢再来言语,况此间你我至此,便那地有何诡计,我等亦是不怕!” 阐教所来,不过金仙境人,便凭孔宣、刑天两人之力,便可尽退,刑天对此自是不甚在意,乃得道:“袁道友所言极是,便那人来了,你我将之退去便是。” 银灵子听此,乃得皱眉,这便道:“不可不防,待得夜深时候,贫道往西周营中探听一番为好。” 刑天、袁洪二人听此,皆道银灵子太过小心,只有孔宣听之点头,暗嘱银灵子小心行事。 这边话音刚毕,却见得哪吒匆匆而至:“叔父,师尊已睡了一日有余,莫不是出了何种事情?” “我等练气之人,莫说一日,便得三年五载,已属寻常,小哪吒休要多心,待明日,赵道友必得好转。”袁洪乃道,一手抱了哪吒,便往外走,“你且随我出去一番,叔父与你来看一物……” 众人听袁洪之言,自是不甚在意赵公明之事,又待得两日,赵公明营中,仍是鼾声大作,众人见此,心中皆觉不对,乃得纷纷往营中查看,孔宣把赵公明脉象,未曾察觉异常,乃得皱眉道:“赵道友何事如此?” 哪吒在旁道:“自师尊受伤以后,想来已有五日。” “五日?”孔宣听得皱眉,勘察赵公明心脉,依旧一无所获,乃得皱眉道,“便得再行劳累,也不得睡之五日,莫非有人暗中施了何种法术?” 孔宣话音刚落,便见得营外一道青光垂落,所来之人正是张帝辛:“众道友好生闲情,在营中集会,如何……” 张帝辛且行且说,但见众人面色不对,忙得止住话语,这便向前,见得赵公明如此,忙得起身来看,不想勘察来,勘察去亦未有丝毫发现,众人在此,亦不是办法,只得往营中厅堂言语。 哪吒便将这几日赵公明之状一一说来,张帝辛听得皱眉,却不知从何下手,袁洪见此,乃得道:“既是如此,不若将赵道友移回碧游宫中,请通天圣人医治?” “释出必有因,赵道友万不得轻动。”张帝辛心知赵公明如此,绝无那么简单,乃得道,“此病怕圣人能治,不寻其根,赵公明道友亦是难醒,既银灵子往西周营中查看,以为稍候一二便是。”(未完待续。) 第三一五章破箭书,帝辛行计 不多时,银灵子乃归,便言西周营中,姜子牙、文殊、普贤、灵宝拜阵之事,张帝辛听得皱眉,乃再道:“此间只有这四人?” “还有一人,贫道不识。”银灵子思索一下乃得道,“此人着大红袍,头戴头戴双鱼尾冠,修为甚高,远在贫道之上,方才探营,险些不甚,被此人发现。” 大红袍、鱼尾冠!陆离!张帝辛听之大骇,又想银灵子所言祭拜之法,自知赵公明身中乃是妖族秘术——钉头七箭书! 原书中,赵公明便是死在钉头七箭书之下,虽得闻仲其后发现陆压之计,乃遣陈九公、邵少司前去抢夺草人,却不想被杨戬相阻,乃落身陨之境,赵公明无得救治自是魂散而去。 陆离!好你个陆离!不想此番你又故技重施,用这恶毒之法!张帝辛心下暗悔,自己如何去得太急,反将此事忘却,若赵公明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将面见三霄,这便道:“赵道兄乃受人算计方才如此,事不宜迟,二弟、刑天随我而行,破那陆离阵法,三弟化作赵道兄模样,与哪吒前去叫阵,银灵子暗中相护,缠住燃灯等人便好!” 众人不知赵公明受何算计,但听得张帝辛安排,纷纷点头称是,陈桐当下领命,率潼关所剩十万余军,浩浩汤汤直出关外。 斥候见得临潼军前来叫阵,忙得回报营中,姜子牙此时正是拜书,自己无暇出征,南宫信乃得统领三军出阵。身后立一华盖。燃灯道人、广成子、赤精子皆立此间。 “燃灯!还不速速与贫道来战!”袁洪化赵公明模样。骑黑虎正出营中,手持金鞭,一脸倨傲,“前日你等偷袭与我,今日便要做了缩头之人不成!” “这……”燃灯道人望“赵公明”前来叫阵,心中端得一惊,莫非陆离那钉头七箭之法无效,这便眼望广成子、赤精子二人。“两师弟观之如何?” 广成子、赤精子二人望阵中“赵公明”皆是皱眉,良久只好,看之不出端倪,乃得俱是摇头。 赤精子心下暗骂陆离无用,乃用那不知名钉头七箭书法来骗自己,白白浪费了这许多时日,暗下生怒,这便要起身回营,却寻陆离晦气,广成子见之。忙得来阻:“师弟休急,钉头七箭乃是杀人无形之物。如何会几日之间,便显效果?” 燃灯道人亦是人如此,眼望“赵公明”道:“七日期限未到,你我不必着急,依贫道来看,这赵公明亦觉身子有恙,前来觅战,你等仔细观之,此人虽面色如常,修为却已落金仙中阶之境。” 广成子、赤精子两人前番被定海珠打怕,见得赵公明,便不由得心生惧意,如今一听燃灯道人言语,俱得眯眼来看。 燃灯道人眉角一转,乃得道:“既是如此,师弟便与那赵公明战之一二,以探虚实,切记,小心那定海珠之威,见得不妙,速速赶回。” 广成子听此,乃得面色一皱,口中微出心血,赤精子见得如此,暗骂广成子狡猾,心恨燃灯太过算计,见得不妙,速速赶回,你说得倒好,那定海珠岂是轻易可躲! 赤精子心中暗暗叫苦,却是无得办法,只得打个稽首,直往阵中而去…… 却说张帝辛、孔宣、刑天三人,施隐身法,绕西周军后,乃入营地之中,为方便行事,姜子牙乃离中营不远之处,设立营台,不需得多寻,便望姜子牙在中行拜,四面乃落陆离、文殊、普贤、灵宝四人。 果真是钉头七箭书!张帝辛望得真切,未免燃灯道人见后院失火,乃得相迎,这便将八卦四方旗暗中横立,幻化营中之景。 姜子牙在台上行拜不久,便见得四面黑风忽起,漫滚黑云直压而下,隐隐闪烁煞气雷光。 陆离、文殊、普贤、灵宝四人在阵中,俱是望得皱眉,姜子牙修为浅薄,又加今日行拜,心力甚乏,差将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便在此时,天空雷鸣忽闪,飞沙走石凌天而起,台上天地人三旗,乃被吹得呼呼作响! 不好,此番乃来大修为之人!陆离望得皱眉,暗中施法,忙将三旗护住,文殊光法天尊、普贤真人亦是不敢怠慢,头生璎珞庆云,四起璀璨耗光。 灵宝**师起降妖剑抬手便砸,便得一道金光直冲黑云而去,此间但听一声鸣响,降妖剑却若泥牛入海一般,未见得丝毫光影。 灵宝**师望得皱眉,陆离知钉头七箭书行法之人不得轻动,暗道前番失策,只道免去业力之灾,却寻了姜子牙这般庸蠢无用之才,当下长袖一甩,出得道道红光,大片墨紫六昧真火,直向半空而去,火光一起,黑云果真见散,云中一人,黑发青妆,手持斩妖剑正落空中:“许久不见,不想至此又逢道友。” 陆离一声冷哼:“我道是谁,原是手下败将孔宣!” 文殊、普贤、灵宝三人见孔宣乃是玄仙修为,暗下皆吸了一口冷气,孔宣在上一笑:“道友修为高深,孔宣正欲再行领教一番。” 陆离眉角稍皱,心知孔宣厉害,若无三五百合怕是胜负难分,这便扬起信香,邀燃灯道人前来助阵,手起三方墨黑翎羽直将撒来,此三羽一出,便起层层烈火,漫天黑紫顿将成为一片。 孔宣身后青、黄、赤、黑、白五神光一刷,正将六昧真火俱收光彩之中,陆离冷哼一声,袖挽十二昧赤金烈火,但将凌空而起,耀得半空尽数光彩,齐下文殊、普贤、灵宝三人额上顿出豆粒大小惹汗,另一旁姜子牙乃得眼中一黑,竟是直脱水热晕过去! 孔宣见得火来,五色神光齐刷,又将十二昧真火刷落,陆离望得吃惊,心道不想不过三载功夫,孔宣便至玄仙上阶之境,此种进阶,着实可怕! 孔宣修为与自己相当,在得混沌钟助,怕自己甚难相对,乃得道:“文殊、普贤二位道友,还不助我!”(未完待续。) 第三一六章大战起,灵宝身陨 文殊、普贤二人皆是金仙上阶之人,如何敢于玄仙境人相对,但听得陆离呼唤,又不好不出手相援,两人对视一眼,手中各持一柄长剑,分两方夹击而下! 文殊、普贤两人乃是算得精细,陆离乃是玄仙上阶之人,孔宣亦是玄仙上阶之人,若两人真得切入其中,怕是一个不小心,两人当有身陨道消之危,如此两人才得未出珍宝,只在一旁袭扰,纯属出工不出力,陆离见得两人如此,自是心下生恨,暗道若得时机先要你两人性命! 姜子牙晕却,文殊普贤乃去,营台之上,只落得灵宝**师一人,陆离见长此不是办法,乃得手指一撇,出一道黑墨精血,直打在草人身上,口中捻咒,草人竟是无火自燃:“灵宝道友速行三拜,将得顶、脚二灯撤下,沾桃木箭直插草人身上!” 灵宝**师知此事极重,忙要起身行拜,却不想半空中忽出一道碗口粗西金光,正将他罩在其中! 刑天顺光直下,一手将得油灯打翻,却不想此时,地上姜子牙忽得转醒,手中出一道青光,直把番天印直轰而下! 刑天望得一惊,自是躲闪不及,当下身子一个趔趄,直被轰飞出去,姜子牙大笑,化成杨戬模样:“刑天,杨戬在此久候甚久!” 原是燃灯道人听得赵公明前来叫阵之时,心中便觉不安,这便叫杨戬持番天印化作姜子牙模样,暗中等候,果不其然。刑天果来偷袭。正中番天印一击。 方才刑天只顾得灵宝**师。身上又未起势防御,自是受伤颇重,口中鲜血一吐,便得脚下都有些许趔趄,杨戬冷哼一声,手起番天印再砸,却不想番天印至于半空,竟是不听使唤。反被半空中一道金光罩住,直响发颤,竟是难以移动丝毫! 刑天大喝一声,手起干戚斧直轰而下,杨戬心知魔神厉害,如何还敢敌对,这便身化青烟,直闪出去,张帝辛在上忙将落宝物金钱收了,一手持河图洛书。直轰而下! “噗!”杨戬正被河图洛书轰个正着,身上鹅黄袍顺做飞片四碎而来。当下轰至地上,面色苍白,登时眼前一黑,便得晕了过去! “速取二灯!”张帝辛在上大喝一声,直向顶灯而去,刑天亦得身化红光,直向脚灯而去! 此间一切,皆在灯光火石之间,灵宝**师但见得两人齐下,心道一个金仙初阶,一个玄仙中阶,自己便得穷途,也需一救命之机,这便龙虎印一翻,直寻张帝辛而来! 鬼谷子!又是鬼谷子!陆离见得张帝辛如何不恨,此钉头七箭书之法,已经拜了五日,此番如何能功亏一篑! 陆离大喝一声,双手合十,身子忽分作三,刑天干戚斧刚至地灯之间,却不想陆离身快,一剑直挑了顶、脚下二灯便去! 刑天见之大怒,忙起干戚斧去追,那边陆离望得真切,手中油灯一番,但出得漫天十二昧真火,刑天身在其下,自是难以追上,忙得拂袖挡在眼前。 十二昧真火瞬间便逝,刑天张眼去望,却不见眼前之人,忙得回首来看,正见得陆离手持青氲葫芦,此中出一线毫光直将定了下来:“请葫芦转身!” 陆离大喝一声,却不想那线毫光直透刑天头颅而过,此间忽起一阵烟雾,却出得刑天本尊,**为目、肚脐为口! 不好!陆离大惊失色,却不想那线毫光直冲而下,正定灵宝**师泥丸宫上,便得一道血光飞起,灵宝**师头颅竟是直飞而出! 刑天大喝一声,手持干戚斧,反得一拧,斧子变红,直得劈下,那陆离躲闪不及,正做一道黑翎,直从中分切开来! 张帝辛顾不得灵宝**师如何,忙起身来下,一手挑了草人顶上一灯,方要去拿草人,却不想一道血光直落,正将草人持在手中! 陆离大怒,嘴中啐得一口心血,直滴桃木箭上,起手便扎,正落草人胸腹,潼关中赵公明乃得胸上忽出一道血口,黑血直涌而出! “鬼谷子!我看你如何来救!”陆离大喝一声,又将得一道桃木箭下,正定草人丹田之中,赵公明乃得身子一个趔趄,丹田中金丹尽碎,口中自出一口黑血! “噗!”第二箭落下,陆离亦得喉中一甜,直将一口心血吐出,钉头七箭书时辰未到,如此强行催促,此等业力不止比先前大了数倍,莫说陆离,便是文殊、普贤二人,俱得面色一白,身子一个趔趄,直将倒下地来,原在营中姜子牙,更得眼前一黑,三魂七魄直去了两魂六魄! “哈哈哈!赵公明今日必丧!”陆离面色发白,又得一桃木箭直下,便在此时,忽得半空中响一声钟鸣,陆离但得身子一个趔趄,口中再出一口心血! 张帝辛望得真切,忙起十二品灭世莲子,直砸陆离胸口,一手提了草人连同桃木箭,起身便走! 十二品灭世莲子经得镇元子来使,已得发挥其回天灭世之效,便接引道人一时不慎都被破防,陆离如何能挡,当下心口出一碗口大小空洞,身子忽化一团黑火,直燃起来! “不好!”燃灯在得阵前,忽得听混沌钟响,乃得大惊,自知营中有失,忙得起身回返! 孔宣见得燃灯道人至此,亦不肯多做周旋,忙得将起刑天,亦做血光遁去! 燃灯道人至此,见灵宝**师身陨,杨戬、姜子牙晕倒在地,不知死活,文殊、普贤二人虽得性命得保,却是面色苍白,顶上三花已有渐渐垂落之势,那西昆仑道人陆离更是不知所踪,只见得一团灰烬,落于地上,忙得问道:“倒是出了何事!陆离,陆离何处去了!” “陆……陆离道友……”文殊广法天尊手指灰烬之处,话为说完,便得眩晕过去。 燃灯道人见此,顾不得再来盘问,只得将文殊、普贤、杨戬、姜子牙四人收归营中,又令广成子将灵宝**师遗体收敛,再将那团陆离道人所留灰烬埋葬。 一应事情安排妥当,便已至夜深,袁洪、哪吒二人领人与西周军冲杀一阵,亦得鸣金收兵。 番天印何种威能,便龟灵圣母有九宫玄冥甲护佑之下,都不得现出原形,刑天又未得防御,自被轰得瓷实,方才又强行提力,与陆离大战那般,自是难以支持,还未归得临潼营中,便得吐血不止,面色苍白直将晕了过去,若非孔宣有得混沌钟暂时将他心神安稳,怕刑天早已陨命! 袁洪早归营中,见得刑天如此,自是心中火起,当下便怒道:“混账!敢伤我道友至此,待得本尊前往,定叫西周片甲不留!”(未完待续。) 第三一七章拜碧游,三仙来阻 感谢丶伴你三世缘的月票,另外求下月票、打赏、推荐,总之有什么求什么,锁城感激不尽~~ ———————————————————————————— 哪吒望赵公明如此形貌,身上两道大口出血不止,自是哭成一个泪人,听得袁洪言语,亦得心中火起:“哪吒与叔父同行!” “混账!若此关键时刻岂容你等胡为!”张帝辛援救赵公明不成,反将伤了刑天,本就心在火头之上,见袁洪、哪吒如此,暗下火气更盛。 可袁洪、哪吒二人火上心头,现在如何肯听,便甩张帝辛不理,就要出营,张帝辛大怒:“孔宣,将这两人拿下,未得冷静,不得出五色光!” “这……”袁洪乃是结义三弟,哪吒亦是亲侄,孔宣听之亦是犯难,张帝辛见孔宣不懂,亦不得多解释,便将缚龙索一甩,正把袁洪困缚其中,身做长虹向前,一手提了哪吒,将两人共扔河图洛书之中:“事不宜迟,你我分头行事,二弟你且送刑天至岱舆山凤皇处疗养,贫道这便领赵道兄望碧游宫一行,如此临潼之事,便托银灵子道友。” 此间事情紧急,自来不及多想,张帝辛安排妥当,便得急往碧游宫去,方至碧游,便见一身着皂青道袍之人立于山前,此人形貌甚鞠,长耳落及肩上。 长耳定光仙,如何会是此人?因为原书中,长耳定光仙叛教偷取六魂幡。至使截教大败之事。张帝辛对此人多有芥蒂。如今见他来迎,只得皱着眉头道:“海外散仙鬼谷子,求见碧游宫通天圣人。” “哦?原是鬼谷道友啊。”见得张帝辛稽首,长耳定光仙才得眉眼稍张,“圣人老爷何等尊驾,如何你这散仙想见便见?你且去吧,休得在此胡为!” 张帝辛心急赵公明之事,如何肯退。自是怒道:“长耳定光仙,此事甚急,你若不远通报,贫道自宫中禀明圣人老爷!” 长耳定光仙亦是不惧,手中出一方十二结紫珠钢鞭:“鬼谷子!你道你是何人,碧游宫地也敢擅闯,在不速速离去,休怪贫道鞭下无情!” 张帝辛知长耳定光仙故意刁难,心下如何不怒:“长耳定光仙,你若一再阻拦。休怪贫道手不留情!” “圣人门下,还容你猖狂不成!”长耳定光仙一声大喝。紫珠钢鞭直砸而下,张帝辛亦是怒上心头,将起虎魄,便对过去。 两人相交数合,长耳定光仙越战越是心惊,自己手中钢鞭本以势沉 为本,却不想张帝辛所使虎魄更是浑厚力众,越之相交,越得手腕大抖,虎口隐隐发麻! 长耳定光仙自知如此不是办法,乃得身子一退,手将得紫珠钢鞭一甩,化作十二紫珠,直甩下来,张帝辛不想与之纠缠,乃得身起玄元控水旗,一方黑旗忽起,四面黑水悬围,紫珠落之其上,如何能进,正似水珠一般,直被弹飞出去! 长耳定光仙不想张帝辛还有如此至宝,心下端得一惊,便要起身后退,张帝辛望得真切,如何肯方之离开,手起金砖,直将砸落过去! 便在此时,斜刺里忽得闪出一道黑光,直接了金砖,往回抛来,此道人,长须黑面,身穿皂服,腰束丝绦,手中正持一柄黑鳞长剑,此剑长七尺三寸,剑首落一鱼嘴,上挑一抹嫣红,名曰黑龙。 长耳定光仙见得来人,心中大喜:“乌云道友,速助我拿下狂徒!” 乌云仙!张帝辛听得一愣,此人在原书中出场不多,却一出现,便主万仙阵领头阵法太极阵,凭手中一柄混元锤,连败阐教十二金仙二首——广成子、赤精子,若非准提道人出手,怕阐教之人,不能将之奈何! 此人如何与长耳定光仙共出于此,莫非此人亦与西方教暗通?张帝辛望得皱眉,自是不敢大意,乌云仙冷哼一声,手中黑龙剑一挑,落得一条黑蛟直扑而下! 张帝辛手持洛书,乃得凌空一甩,变得丈高大小,黑蛟直扑而下,正入洛书之中,乌云仙乃得眉角一皱,手起三道墨鳞,直撒而下,此鳞片一出,便做三道黑光,凌凌光起,俱是戾煞之气。 张帝辛虎魄一抖,一剑直破黑光,长耳定光仙口中捻咒,两旁耳垂忽得增长,顺落得数丈之上,直将张帝辛双腿裹缚! 乌云仙见得机会,长袖一甩,手中正落尺高八卦十六面小锤,此锤之上,尽是铭文,上氲闪闪紫气,一道雷鸣直闪,着之轰将而下! 混元锤!八仙之中,能有此威之器,怕只有混元锤!张帝辛望得一惊,手起一道金光,便见得半空中,乃落一方长翅铜钱,此中毫光一闪,正将混元锤收入其中! 原书中,本有落宝金钱不收兵刃只说,可落张帝辛手中,却是无物不收,只是此宝所拥之人,萧升曹宝无论原书中,还是现在,都得无辜身陨。 乌云仙所依仗黑龙剑、混元锤皆得被收,自是心下吃惊,暗道此人修为寻常,如何有这般至宝! 张帝辛收混元锤,望长耳定光仙一眼,虎魄直插而下,正透延伸出长耳之上! 长耳虽属异能,却非是万物难侵之体,长耳定光仙耳上一痛,忙得收了神通,便是如此,耳上亦落得长长一方刀疤,此上血涌若水,自是疼痛难忍! 乌云仙见得道友被伤,自是心生怒气,身后忽得起黑云层层,便听一声嘶吼,一丈高黑鳞金须之怪出于此间,此怪生得龙首,却是鱼身,一身黑甲粼粼正闪寒光,一对长须晃晃大颤金光,此怪正是乌云仙真身金须鳌鱼! 相传古天庭时,金鲤欲跃龙门为龙。却不想它因私吞龙珠。乃得天谴。落得龙首鱼身之相,此后众人见之,便名之鳌鱼。 张帝辛自是无暇考究这金须鳌鱼的来历,见得乌云仙现出真身,乃得手起九龙离火罩,直压而下! 金须鳌鱼长尾一甩,正将九龙离火罩打翻出去,当下大喝一声。口张血盆大口,直向张帝辛扑去! 张帝辛忙得身起,将得金光一耀,直得躲开,手中乾坤符印直下,正砸金须鳌鱼额首之上! 金须鳌鱼本就体大,如此冲起自是难以回身,再得如此一击,更是身子难以掌控,身若陨石般。直轰山边而去! 张帝辛不欲在碧游宫前伤害人命,乃得起身。直要拾阶而上,却不料身刚行不,正见得半空中金光大盛,一串腰粗金环直套而下! 这金环来得甚快,张帝辛虎魄一挑,虽得落下一只,却不得躲开全部,当下胸上、腰间、大腿处,皆被金环套牢! 张帝辛奋力挣脱,却不想这金环正若金箍一般,竟是越挣扎越紧,来回不过三五合功夫,便得身子一僵,直从半空摔将下来! “哈哈哈……鬼谷子,须知强中更有强中手,似你这般恃才傲物之人,如何不死?”此间落得一道人,一身青袍,腰缠红带,头戴顶冠,手中正落一方手镯大小金环,“今日正好由我马元送你上封神台!” 说马元之名,或许众人不知,但若说金箍仙名,众人必得知晓,万仙阵截教众仙大陨,金光、灵牙、虬首三仙被慈航、文殊、普贤三人收得坐骑,羽翼、乌云皆被准提所收,毗(pi,二声)卢身陨,长耳定光仙反叛,八仙之中,唯有这金光仙马元巧得脱身,最后不知行踪。 如此险恶之境,还能得存下来,如此之人,必有得一二真本招,张帝辛被金箍绑得瓷实,自是难以移动分毫,长耳定光仙见之被擒,自是大喜:“马元道友,果真好生本领!” 金箍仙乃得一笑,一手将张帝辛提起:“莫说一小小鬼谷子,便是那广成子再至碧游,贫道亦有法子擒他!” “道友神威!”长耳定光仙笑道,手起紫珠钢鞭乃得道,“既是如此,便不劳道友动手,贫道自送鬼谷子往封神台去!” 长耳定光仙说着,手起钢鞭便砸,却不想金箍仙乃得眉角一皱,忙将张帝辛提至一旁:“道友何得如此怒气?这鬼谷子虽有闯宫之嫌,却终究与四位首徒有联,不若将之送往碧游,以求圣人老爷决断。” 靠!早知你丫如此,老子就不反抗,直接被你领回碧游宫了!张帝辛心下大骂,暗道白费这般功夫,却不想那边长耳定光仙听之便得摇头:“圣人甚忙,如何有闲暇来见此人?若如此让这鬼谷子入碧游宫中,旁人岂不笑话?” 一旁被撞得头晕脑胀乌云仙,听得金箍仙要带张帝辛前去碧游,顾不得脑中眩晕,手中黑龙剑一挑,便得向前道:“长耳道友所言甚是,多宝尊长令你我在此看守,言不准闲人来入,若鬼谷子得过,岂不是你我失职!” “这……”金箍仙虽得嘴硬,却是心软之人,“尊长羽翼,与孔宣多有交情,鬼谷子又是孔宣义兄,你我若将之杀害,日后怕与众人不好见面。” “糊涂啊!马道友你如何生得这般糊涂!”长耳定光仙拍膝道,“羽翼仙、孔宣与鬼谷子之缘,与我等何干,你我乃是截教门人,怎可因私费公!” “这……”金箍仙听之皱眉,却未注意道乌云仙已绕之其后,手起黑龙剑,便要下斩! 正在此时,张帝辛大喝一声,身上十二品灭世莲瓣齐出,出得浩瀚威压,将得金箍仙所落金环破去,乌云仙尚未动手,便得身子一个趔趄直飞出去! 张帝辛一早至碧游宫前,便被长耳定光仙相阻,其后乌云仙更是不将言语,直接动手,此两人行径,颇为怪异,照说碧游宫门人,便不识得鬼谷子其人,一听鬼谷子之名,亦知此人乃是通天圣人道友,四大首徒好友,若此还将得杀机相对,此间如何不鬼! 张帝辛方才心生怒气,未得细想,见得金箍仙出来言语,才得脑中忽得一明,这便佯装被擒,看长耳定光仙、乌云仙两人如何做理,果不其然,两人见他被擒,杀意顿起! 所谓事反必妖,金箍仙要将张帝辛交往圣人定夺,长耳定光仙、乌云仙两人必知,鬼谷子入碧游宫,便再无杀之良机,索性心中一横,先将金箍仙送至封神台,再将鬼谷子一同送去! 金箍仙平日在八仙岛中,与两人关系甚好,如何注意到乌云仙暗生杀机,此番若非张帝辛相助,怕此时金箍仙命便休矣! 此间轰鸣一响,直震得山林作响,碧游宫中听得外面之音,忙得出此来观,多宝道人为首在前,乃得呵道:“何人在此喧哗!” 金箍仙惊魂未定,望震落在地乌云仙,眉色紧皱:“乌……乌云道友,你如何害我!” “这……这……”乌云仙被问得一愣,面上顿出一层冷汗,眼光不由自主向长耳定光仙望去! 长耳定光仙见多宝等人至此,自知无得机会再杀张帝辛,这便眉角一挑,紫珠钢鞭一指乌云仙道:“鬼谷道友虽得擅闯碧游,也不须得你暗下杀手!乌云仙啊,乌云仙!枉我叫你一声道友,你竟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乌云仙不想长耳定光仙反咬一口,乃得怒道:“长耳定光仙,休得胡言!此事明是你,指使贫道来做!” 多宝道人立石阶之上,乃得皱眉,怒斥道:“混账!碧游宫前,岂容你两人狡辩,火灵、菡萏两位道友,将两人结下,押往碧游宫问话!” 长耳定光仙与乌云仙听得一惊,此乃暗中行事,如何能去碧游宫中,未等火灵圣母、菡芝仙两人下来,便得身起华光,直往外走! 张帝辛冷哼一声,手起洛书便砸,多宝道人望得皱眉,亦将封妖锁甩去,长耳定光仙、乌云仙知晓洛书、封妖锁两宝厉害,如何还敢来对,无奈之下,只得大喝一声,身上忽绽金光! 长耳定光仙乃化长耳金身佛陀之状,坦胸露乳,身着金衫,生出得一面八手,手中各持降魔杵、华盖、金矬、丝绦、黄贯、印台、佛珠、舍利等物,头起金光庆云,四绽五彩毫光,脚下落六品金莲。 乌云仙身化金顶头陀,一身金甲,斜挂银丝道袍,生得三面六面,手中各持刀、戟、叉、锁、弓、箭,顶生华盖,放七彩琉璃耗光,脚下亦踩六品金莲。 西方教法身之能!众人一见如此,皆知长耳、乌云二仙如何与张帝辛、金箍仙为难,洛书飞下,直砸得长耳定光仙一个趔趄,口中乃吐金血,乌云仙亦难抵封妖锁威,胸膛直被穿过一方血孔! “来人,与我拿下这两叛徒!”似长耳定光仙、乌云仙如此明目张胆叛教之人,多宝道人如何能忍,当下大喝一声,令人捉拿!(未完待续。) 第三一八章巧言辨,帝辛惑接引 无当圣母、龟灵圣母闻言,纷纷扬手来战,却不想光华未至,半空中忽落一道青莲光华,正将长耳定光仙、乌云仙罩在其中,多宝道人望得皱眉,手起混元珠便砸,却不想珠子未近光华,便被刷落下来。 多宝道人乃是玄仙上阶修为,能如此简易接下混元珠之人,必得混元圣人无疑,此乃碧游宫地,如何来得旁处圣人,众阐教门徒见之无不面露异色。 长耳定光仙、乌云仙二人见得性命得保,忙得跪拜行礼:“弟子长耳定光仙(乌云仙)拜见掌教圣尊!” 两人话音刚落,天幕中便得梵音大起,庆云排布,此间落得一黄面道人,脚踏十二品功德金莲,手持紫金念珠:“尔等如何心狠,伤我有缘之人?” 张帝辛望接引道人皱眉,莫非阐教之人,已将陆离书拜赵公明之事相告,这才起长耳定光仙、乌云仙两人之祸? 或是,接引道人觉岱舆山面上有失,心中暗恨自己,特遣长耳定光仙、乌云仙前来退杀自己,若真如此,这西方教一教之主未免心胸太过狭隘,且得暗下难以沉气。 原书中,直到诛仙阵才使出杀招,便因自己就得使出,若得想来,着实心觉可笑,张帝辛虽是念此,众截教之人,却是心深怒气,多宝道人为碧游首徒,乃得皱眉道:“长耳定光仙、乌云仙,乃我碧游门人,何时成了圣人门下?” 接引道人听之一笑:“西方皆渡有缘之人,长耳、乌云二位道友。慧根甚佳。与我教当有天赐机缘。如此天意使然,贫道岂有不渡之理?” 多宝道人寒冷冷竖,大怒道:“圣人收徒,都收道碧游宫前,此事真合情理?贫道修行甚微,不得与圣人讲做,可若我碧游掌教圣人知此,怕是圣人不好言说。” “便通天道友在此。贫道亦是如此言语,天意使然,圣人如何能违?”接引道人自得一笑,“若道友心中不服,可上得讨教一二,贫道自当奉陪。” 张帝辛听之暗恨,接引道人此人虽得客气,却是明知通天教主不在此处,方得这般言语! 接引道人虽得混元道果,可如此被人欺辱到门庭之上。却是截教立教以来第一次,龟灵圣母听之便怒。手起日月珠,直向接引甩去! 接引道人微微一笑,扬手一撒,正将日月珠刷下,手中念珠一甩,直将砸下,龟灵圣母身子一僵,竟是动弹不得,无当圣母、火灵圣母等人便要相助却是无法破开此间青光! 念珠至将而下,龟灵圣母便得身子一软,直将跪拜下来,全身青光大起,瞬作化作九宫黑甲龙龟本体,念珠砸落之上,龙龟顿得一颤,背甲上乃出道道裂痕! 接引道人眉角一挑,落龙龟之上,又得轻拂下一道金光,张帝辛望得大急,心道这光落下,怕龟灵圣母身陨道消,当下顾忌不得许多,忙将玄元控水旗祭出。 先天五行旗落之其上,乃得万法不侵,金光直落,正被旗幡所阻,接引道人望张帝辛乃得眉角稍皱,方要动身,却不想多宝道人凌空直上,手出一方云纹长剑,直挑而来。 接引道人冷哼一声,起手一扬,直将荡魔杵洒下,多宝道人但得身子一个趔趄,直被轰将下来。 多宝道人嘴角出血,又欲再战,张帝辛忙将组织,乃得稽首道:“圣人不嗔不怒,不骄不躁,道友如此相难,将碧游宫来欺辱小辈,岂是大圣之举?” 接引道人心恨张帝辛,听之言语,面上虽不动声色,暗下却将得舍利子一挑:“鬼谷子,蝼蚁之辈,敢来苛责圣人?” 张帝辛见接引道人手指微挑,乃得眉角一转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西方暂得兴盛,不过二圣之数,东土道教之地,却有三圣做围,道友度化之心,不若静待机缘,来日再兴,自有大能相去。” 旁人不知“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之说,接引道人如何不知,此乃准提道人成圣之悟,如此从张帝辛嘴中说出,着实让他一惊。 张帝辛见得接引道人面露异色,乃得上前低声道:“鬼谷子不才,得不动明王、大威德明王相拂,乃误八戒之理,若得时机,定带身后诸仙,共赴景德池中。” 自北海灭世黑莲事出之后,大威德明王虽未得至宝,其中佛性却是增长不少,此后不动明王又多言,准提道人寻得三教主人选,接引道人暗道,鬼谷子知菩提、八戒只说,莫非真是师弟所选三教主之人? 原是准提、接引来东土之前,早在教中暗下约定,两人各选一三教主人选,但论资质,凭看慧根,如此见之,接引道人乃得眉角一挑:“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度化之能,乃若除恶扬善,脱世人疾苦。” 接引道人所言,乃是佛教初成只说,至此或为至理,若放后世,却是烂大街臭道理,张帝辛若对,自是层出箩筐,有得千百回答,这便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静怡候守,方得知自心。” 张帝辛说完,见接引道人仍有皱眉之处,这便又道:“不放不住,方可久持心念,道友执往,如何成其大道?” 相由心生,执往心念,此两种,接引道人曾得思之甚久,未得其机,如今听得张帝辛之言,心下端得开朗,暗道准提师弟所选之人,果真**。 接引道人心想当日岱舆山之事,暗道镇元子、西王母、三皇等人,若得一之朝西,西方教便得盛隆大显,如此若真都被鬼谷子带去,西方教当胜阐截两教,天下气运皆得西归,也不需得自己这般麻烦行事。 接引道人暗下点头,向张帝辛打个稽首,当以平辈之交行礼,起身便走,长耳定光仙、乌云仙紧随其后,便在此时,天幕中忽显一阵氤氲,一片青光大起,落得通天教主之面:“道友想来便来,想去便去,真道我碧游是你西地不成?”(未完待续。) 第三一九章阐教运,帝辛拜岱舆 众阐教门徒见通天教主至此,纷得跪拜行礼,接引道人眉角一皱,尔后恢复若常,乃得打个稽首道:“天下之人天下度,机缘乃至,贫道亦是顺天而行,道友如何言语生怒?” 通天教主听之如何不怒:“道友所言极是,若得时间,贫道亦往西地度化一二,看何人与我碧游有缘!” “既是如此,贫道便在天竺灵山相候。”接引道人微微一笑,乃得青光一抹,自消空明之中。 如此被人欺辱上门,通天教主如何不怒,奈何身在紫霄宫中,亦是不好言语,一旁原始天尊心下暗笑:“师弟如何面露忧色,可是碧游宫中,出了些许事情?” 通天教主见元始天尊明知故问,自是无好言语,冷声道:“碧游宫事,不劳师兄挂心。” 原始天尊见通天教主不愿言语,暗中欣喜,却也不复再问,通天教主心道,此番西方教之人敢到碧游宫门前度人,他日亦会至你玉虚宫前度人,到时看你如何自持,两人心下各得算计,稍时天一童儿至此,言鸿钧道祖今日事忙,不在紫霄宫中设讲,要三人各自回府。 通天教主听得一愣,紫霄设讲,乃得万载一行,万亿年间未曾停歇,如何今日停讲,这便稽首道:“道友可知师尊何故,不至于此?” 天一童儿道:“天际难测,弟子未得知晓。”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闻言,心道此番不兴道讲也好,免得误了人界封神榜事。当下打个稽首。身化清风而去。 天一童儿望两人离开。乃问:“道友如何不去?” 通天教主道:“心中惶恐,不知师尊之意,故此不敢离去。” 天意童儿听之摇头,乃得低声道:“昨夜辰时,紫霄宫中便来外客,道友休要多想,早些离去为好。” 紫霄宫来客?通天教主听得一愣,何人如此。能得师尊这般待见,方要再问,却见天一童儿摇头,无奈之下,只得打个稽首,道谢离去。 却说元始天尊返回玉虚宫中,便得南极仙翁来报,言多宝道人身陨之事。 元始天尊听得一愣,面色顿时沉了下来,杀劫之中。弟子损伤,乃在情理之中。可这十二金仙却是万万损失不得。 封神榜立,便有上榜之人,此乃三教共压而得,可这十二金仙乃保阐教气运之数,得元始天尊小心护持,不想紫霄宫一行,竟出了这般事情,当下碧游宫长耳定光仙、乌云仙叛教之喜,乃得顷刻见烟消云散。 太上老君道:“十二仙,暗合十二地支之数,与玉虚宫一脉相承,如此断绝一数,虽属劫数之中,却得不应常理。” 元始天尊听之点头,皱眉道:“可知何人害得灵宝?” “可怜多宝师弟太过命薄,未死赵公明之手,反倒被燃灯道友所寻强援所伤。”南极仙翁暗下望一眼元始天尊,乃得继续道,“那道人名为陆离,乃是西昆仑练气士,想……想是燃灯老师好友,知得众师弟鏖战临潼,方才相助,却不想……却不想……” 南极仙翁与燃灯道人俱是阐教之中老师级人物,两人虽得面合,心中却异,正因北海混沌钟事,燃灯道人才得上位,主持玉虚大小事物,如今南极仙翁寻得机会,自将井下石砸得痛快:“弟子言之,师尊莫要生怒,此番虽属陆离误伤,却也与燃灯道友脱不得干系,前番黄龙师弟回宫,亦言他之不是,若……若不惩戒一二,怕……怕宫中人心难安……” 元始天尊听此,乃得皱眉,暗下掐指,计算陆离之事,良久之后,方才言道:“你且去吧,此事为师自有定夺。” 待得南极仙翁离去,原始天尊方才叹息道:“那陆离乃是西昆仑离火成道,葫芦斩仙飞刀亦是天下杀戮利器,灵宝此番,怕是坐实了封神台的位置,也罢,天命如此,你我也强求不得,只是……只是这气运之事,一旦断绝,玉虚宫怕是少有宁日……” 太上老君拂尘一甩,笑道:“既是如此,贫道还有一法,乃是移花接木之术,师弟但可遣一人前来相续,不过,此法一施,怕气运可续,人却是留之不得了。” “这……”元始天尊听得一愣,良久之后才道,“陨一人之运,补十二之数,也罢,也罢……便依师兄所言,贫道这便遣人,往二龙山麻姑洞一行。” 碧游宫内,众人听得张帝辛之言,又见赵公明如此惨状,俱得咬牙切齿大怒非常,便是稳重如多宝道人,亦不免得怒发冲冠:“接引老道欺我门中无人倒也罢了,那阐教何种能耐,伤我师弟如此,无当、金箍两位师弟,随我往临潼走上一遭!” 无当圣母、金箍仙心中火气大盛,起身便走,正在此时,天幕中忽显氤氲,一道青光落下,正是通天教主乘牛二归。 碧游门人一见通天教主至此,纷纷下跪行拜,多宝道人忙得稽首:“师尊!外门之人欺我碧游太甚!弟子不肖,愿起身前赴杀劫之中,求师尊应允!” 广成子三谒碧游宫后,通天教主百年令门下之人,不得私自出山,便得海外之人,也需得一一从命。 “如此心急成何体统?”通天教主望得赵公明一眼,张手一拂,便将赵公明身上血洞封上,“何人用此歹毒之法?” 张帝辛忙道:“此道人姓陆名离,自言乃是西昆仑修士,便是他用钉头七箭书之法,将赵道友伤害至此。” 通天教主听之皱眉道:“钉头七箭书乃是上古妖族秘术,当年太一、帝俊身陨,便得失传,如何此番又现人间?此法恶毒,专取人之元神,二十一日行拜知州,以三支桃木箭射下,便是大罗金仙,都难以承受其祸。” 张帝辛听之点头,忙得问道:“圣人可有解救之法?” 通天教主微微摇头:“此乃妖族秘术,天之下,怕只有两人知晓解救之法,其一乃为娲皇宫女娲圣人,其二便是岱舆山凤皇道友。” 女娲虽为成圣道,其本却是妖族之人,至于那凤皇,则是古天庭巫妖族人,妖族之秘,想必皆得知晓,众人知晓张帝辛与凤皇关系,纷纷大舒一口长气,心道赵公明终是有救。 张帝辛与女娲娘娘有多有嫌隙,自不会去娲皇宫相求,至于凤皇,反正失常劳烦,如此再求一次亦是无妨:“既是如此,贫道便往岱舆山行上一遭。” 众人听之,纷纷点头称是,张帝辛亦不多做逗留,这便起身往岱舆山去。 岱舆山乃落渤海之中,张帝辛去之自是轻车熟路,方至山前,便见青鸾仗剑来候,不得一声言语,起剑便砸! 张帝辛望得一愣,心道青鸾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忙得驾起虎魄来迎:“青鸾道友,是我鬼谷子啊!” “要杀的便是你这薄情寡义之人!”青鸾一声冷哼,手中起一六昧火珠便砸! 张帝辛自得一头雾水,忙将虎魄剑刃一挑,去了六昧火珠:“到底出了何事,道友不能好生言语!” 青鸾气在头上,如何听得进张帝辛言语,手中但起一道翎羽,此羽一出,便落得金光大颤,六昧真火呼啸而下,便惹得半天红彩,海水翻涌! 张帝辛不知青鸾如何这般,河图一甩,将六昧真火俱收此中,青鸾见得战之不过,索性不施法术,一手挑了青鳞剑,直交过来。 “道友再生无礼,休怪贫道手下无情!”张帝辛被惹得无名火起,自难忍青鸾这般无礼,金光镜一晃,手腕一抖,正收了青鳞剑,反得一挑,一手将她击退。 青鸾见战无可战,乃得面露愠色,在一旁直跺脚道:“贫道学艺不精,此番不能为姐姐报仇,待得来日,定给你这负心汉些颜色来看!” 姐姐?负心汉?张帝辛听得一愣,脑间忽得一明,莫非青鸾所气乃是自己未应凤皇之言? 当初凤皇得出岱舆,曾与张帝辛言,黑凤之事,当时张帝辛心忧临潼战事,又虑琼霄、碧霄二人,乃得婉言来拒。 张帝辛本以此乃凤皇笑言,却不想黑凤真得当真,当下头上顿出一层细汗,心道自己未来一光棍汉子,无人理睬,为何到了这封神世界反倒成了抢手之货,果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啊! “这……这……”张帝辛不知如何来对,只得支支吾吾道,“此事……此事非是贫道之过,道友如此生怒,怕……怕是于理不合。” 青鸾冷哼一声,乃得扭头便走:“你鬼谷子厉害!早知如此,你首来岱舆山时,便应将你与那青麒麟一同大卸八块!”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张帝辛听得摇头,暗道古人说的果真非假,这女人,还是万万不要得碰为好。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张帝辛有求于人,自不好心下生怒,这便打个稽首道:“鬼谷子有要事求见凤皇道友,还望道友代为通传。” “不传!就是不传!有能耐,你鬼谷子破阵进去!”青鸾冷哼道,乃得起身,直入岱舆山中。(未完待续。) 第三二零章西昆仑,天庭之秘(一) “这……这……”张帝辛见此端得无奈,可此间是凤皇之地,无得如何也不能破阵而入,只得稽首道,“鬼谷子,求见凤凰陛下。” 此声落,无得一人回应,张帝辛只得再行言语,连呼三声之后,才见得孔宣出来:“兄长至此,如何多得这般虚礼!” 张帝辛见得孔宣,心中终是松了一口大气,两人携同而入,共进岱舆山中,一路之上,孔宣亦将刑天之事说起,言他受伤虽重,却是性命无忧,此番正在梧桐林中静养,想是又得数月之余,便可复原。 进得梧桐林,凤皇正端坐蒲团之上,张帝辛便要大礼参拜,凤皇见之忙得制止:“道友修得多礼,青儿,看座。” 青鸾心中怨恨,自是无得好气,一手将蒲团扔在地上,起身就走,张帝辛暗下摇头,却只得谢座落下,凤皇暗下轻笑,乃得道:“道友至此,可是临潼危解,助贫道往四煞宫一行?” 张帝辛面露难色,却只得厚颜道:“非是如此,而是鬼谷子又得一事,需得相求道友。” 见得凤皇点头,张帝辛才又言道:“临潼关中,贫道一挚友乃受西昆仑陆离所害,中钉头七箭之毒,贫道至此,乃请圣皇相救。” 钉头七箭书?凤皇听得暗暗皱眉:“道友可将此事详细来说。” 张帝辛忙将此事尽数说起,凤皇越听越是皱眉:“二十一日之期缩至七日,这陆离果真狠毒,若不出贫道所料,那三才阵法,会得缩期之功,却得之业果极大。此间诅咒之力甚多,若无大机缘,怕三人日后皆无善果。” 张帝辛听得一愣,这才知晓,文殊、普贤、灵宝三人被陆离暗中算计,此人心狠手辣。如此业果降下,三人如何幸免,便是机缘最浅之人,乃得当下身首异处,如此业力端得可怕。 凤皇叹息一口,乃得道:“道友可得那替身草人?” “贫道不知钉头七箭之秘,自是不敢轻动。”张帝辛道,这便将草人呈上。 凤皇点头头:“亏得道友持重,若妄自拔下那箭。怕此间还生变故,赵道友玄仙之境,性命虽得一时无忧,却不是长久之法,若施救不及,怕难免身陨道消一途。” 赵公明乃为己受如此重伤,张帝辛自是看得极重:“求圣皇赐药解之法!” 凤皇点头道:“此法虽秘,却非无解救之法。若得三药,自可将之救治。不过,此三物皆是天下珍宝,怕行之甚难,此三物名为还魂草、三尸归魂丹与那圣人之物,往生莲子。” “这……”张帝辛听得皱眉,此三药之名虽得通俗。却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此寻之,当若海中捞针,其难可想而知。 凤皇乃得道:“道友少忧。还魂草便在西昆仑西王母处,另外两物也知地方可寻,三尸还魂丹,贫道可寻陆离去取,当是不难,不过往生莲子却要多费些功夫,需得往西地一行,寻接引道人来取。” 陆离乃是东皇曾脱身东皇十子之一,若得讲来,当与凤皇关系匪浅,西王母哪也是好说,反正长久欠下如此人情,再欠一方亦未得如何,倒是西方接引道人,一心度化二字,端得些许麻烦。 不过,若为赵公明安好,张帝辛亦觉此地可得一试,当下便道:“既是如此,贫道便往西昆仑、天竺灵山走上一遭。” 西昆仑山岳起伏连绵,白雪轻压山头,蔚蔚蒸煮霞光,两旁石阶玉砌,四面春光葱葱,自是一片美景风光。 张帝辛落于此处,但见得“天地华府,昆仑仙境”牌匾,便知已到西王母处,这便稽首道:“海外散仙鬼谷子,求见昆仑西王母。” “王母娘娘有请。”张帝辛话音刚落,便见石阶上多一貌美女子,正是西王母贴身侍女董双成。 救刑天之时,张帝辛乃得董双成救命之恩,这便稽首道:“如此劳烦仙子引路,许久不见,仙子近来可好?” 董双成听得一愣,尔后才得尴尬点头,张帝辛身经黑凤一事,见董双成如此,心下莫名一阵悸动,难道…… 张帝辛不敢多想,只得随董双成前行,可越行,越觉四面阴寒,周边之景,亦不是先前景色,平白之中,心下竟生出些许不安:“仙子意欲何往?” 董双成在前回道:“王母早知道友至此,乃得西昆仑后山相候。” 早知至此?张帝辛听得皱眉,自己从岱舆山至西昆仑不过半日功夫,西王母如何会是早知?董双成待人言语虽少,却是十足热切心肠,绝不会若眼前女子一般,冷言冷语。 张帝辛眉角一转,暗下自有了主意,这便道:“鬼谷子与纪仙子颇有情缘,如此别了数月,心中着实想念,不知纪仙子可在山中?” “这……”董双成听得一愣,转而笑道,“纪妹妹亦对道友好生想念,寻常日亦多言道友之好,今日听得道友要来,便得早早随王母去往后山相待。” 张帝辛听之点头,乃随董双成前行,过得刻钟稍许,方至西昆仑后山之中,董双成寻一凉亭,让张帝辛稍候,自己前去通报。 不多时,便见一行三人至此,为首一人正是纪仙子纪维容,纪维容见得张帝辛一笑,面色却露羞红,上前行礼道:“道友久等,维容这厢施礼了。” 张帝辛眉角一转,自是眼盯着纪维容赞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数月之别,不想仙子依旧风韵更盛。” 纪维容听此,面色更红,嗔怒道:“你这破烂户,当着子登、蜜香两位姐姐之前,如何说得这般话语。” 一旁王子登、郭蜜香听之亦是浅笑:“妹妹好生福缘,能识得这等好人,颇叫我二人羡慕不已啊!” “两位姐姐休要取笑人家!”纪维容娇羞道,顺手端上得清茶,“道友此来辛苦,稍喝些茶水,王母稍后便至。” 此茶馨香,上落得青蕊花瓣,下落得银丝缀叶,端得美好,张帝辛手将起茶杯,轻抿一口,甚觉不错,尔得一仰头,将之一饮而尽:“此茶甚好,不知仙子何处酿得?”(未完待续。) 第三二一章西昆仑,天庭之秘(二) “此茶用魂断水、梦荧草相炼七七四十九天而成,饮之心透清凉,顺气通血,道友可是喜欢?”纪维容笑道。 张帝辛听之面色一白,乃得一口心血直将吐了出来,手指纪维容道:“你……你如何害……” 张帝辛话未说完,便得眼前一黑,直将晕了过去,纪维容望之哂笑:“好一个痴情男儿,你那纪仙子,怕此刻已在封神台上。” 纪维容笑着,着身后王子登、郭蜜香两人将张帝辛抬起:“都道鬼谷子机谨,我看哪,这一颗色心才是要紧,你我此番立下功勋,速速抬去,面见主人。” 王子登、郭蜜香二人得令,纪维容领先在前,一行四人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听得纪维容叩门拜关,门中起一身低沉之音,三人便将张帝辛置于门旁,转身离开。 玄门忽开,张帝辛身子不由自主进入门中,此殿中落四方丈高黑柱,掌五方莲花灯,暗中浸红,不由多一丝阴冷之感,此间落得一人,身高八尺有余,披一身黑袍,灯火阑珊中,看不清此人模样,只得隐约可见,此人眼眉微微露青。 那黑袍人望张帝辛一眼,却是叹息一口:“啧啧啧……鬼谷子啊,鬼谷子啊,贫道亦不想杀你,可惜啊,你逆天而为,得罪之人太多,如今你魂归封神榜上,这皮囊便且留下予我。” 那人说着,身子忽得挣扎起来,胸腹中,猛出二九一十八道利爪,正将那黑袍皮囊扒开,此间落得一虎首人身之怪,此怪肩落链锁。腰跨半撤红巾,其后落得九条长尾,似刀刃一般,正在半空中大闪寒光,正是西昆仑山兽陆吾! 陆吾利爪一甩,直扑而下。却不想身子未下,眼中忽起一道金光,额上顿得一僵,竟是一个趔趄,直被轰倒在地! “鬼谷子!”陆吾端得一惊,“鬼谷子,你饮了断魂茶如何还能转醒!” 张帝辛初拜西昆仑时,便得心生怒火,差将杀了纪维容。两人无仇已算不错,如何能有情谊长存!董双成明知如此,如何会遣纪维容前来相待!更让张帝辛苦笑不得是,那纪维容来也便来了,如何装得那般亲热模样,如此再将断魂茶饮用而下,岂不做了冤大头! 若非想探明,董双成、纪维容身后之人。张帝辛便早得动手,送两人早归黄泉。如今见得陆吾,此间事情,当是明了:“陆吾,你不在天界好好做你看门狗,如何来得西昆仑胡为!” 陆吾本体乃为天界开明兽,乃是昊天上帝天界管家。张帝辛初至西昆仑时,便怀疑此人在西王宫身份,奈何先前刚为此人所救,当下不好言语,只好将疑问暂留下来。 陆吾听得“看门狗”三字如何不怒:“鬼谷子。休要多言,今日贫道便为我那苦命的侄儿报仇!” 侄儿?陆吾哪里来的侄儿!张帝辛听得一愣,未得开口,陆吾手起三道华彩,此三彩一出,便起三道雷光,紫光滚滚,直得漫天而下。 紫光临近,张帝辛亦不躲闪,手起一道青光,正将玄元控水旗立在当前,紫光落于其上,当若泥牛入海,直得消失不见。 陆吾见得紫光被消,双手一挥,但见得层层寒光顿起,十八道长剑直从空下,张帝辛端坐玄元控水旗中,乃得张手一挥,旗上顿出弱水,长剑直落而下,却是顺水而走,忽得簌簌声起,却是长剑,直甩而回! 若说那剑乃是钢劲之力,那弱水便是尽柔之力,以天下至柔克天下之钢,自是不费丝毫气力,陆吾乃得心下一惊,暗道鬼谷子果真可怕,忙得双手一挥,半空中正落一柄丈高暗纹长剑! 陆吾大喝一声,长剑上暗纹忽明,正闪青紫雷光,刀锋骤起,正轰玄元控水旗上! 玄元控水旗虽是先天至宝,可张帝辛修为有限,如何能发挥此旗最大实力,当下青光大颤,旗面弱水,乃得四溅而开! 张帝辛知如此藏躲不是办法,乃得手出虎魄,长挑一阵金光,直刺而下,陆吾体大,正是回缓不及,却不想虎魄刺之其上,只听得金属鸣响,却不见陆吾丝毫损伤! 陆吾大呵一声,奔雷剑直砸而下,张帝辛忙得躲闪,却不想身起半空,忽得身子一僵,正被陆吾身后长尾缚住! 陆吾望得时机,奔雷剑直砍而下,张帝辛忙将河图护在胸前,但听“嘭”得一声闷响,张帝辛身若陨石般,直将飞了出去! 张帝辛有河图相护,自未受得如何重伤,可若在此间相战,便等同一人与十人来战,陆吾加上他那九条长尾,端得麻烦非常! 思之如此,张帝辛乃得身子一遁,直化血光冲门而出,陆吾如何肯舍,身后九尾猛得增长,便若条条丝绦直冲而下! 血光在前,长尾居后,乃得破空声响不断,猛得一道银光落下,便炸出轰鸣声响,弄得此间石土乱飞! 红光左右横突,白光紧随其后,所过之处,俱得一片狼藉,张帝辛心下大急,如此逃法,便不被杀死,也被累死! 正在此时,天空中忽起青、黑、白、蓝四道光华,此间落得四人虽生得窈窕非常,却皆是无面之人,此四人手起长剑,直刺而来,张帝辛心道莫非此四人便是冒充西王母侍女之人,忙得一个回环,手中大起一道紫光,正见得天空忽明,九龙齐下,正将四人扣在其中! 四人在九龙离火罩中挣扎嘶吼,张帝辛自顾不得这许多,口中捻咒,离火罩内猛得六昧真火大起,四道神灵,直往封神台去! “鬼谷子!今日必得杀你!”陆吾见得侍奴身陨,更得怒上心头,半空中九尾忽得大闪,直化出人首蛇身模样,口中吐烟,正卷漫天黑云,雷鸣电闪直扑而下! 张帝辛忙将躲闪,口中捻咒,地面忽得大颤,猛得一声轰响,却见得地开巨缝,一数十丈高巨怪,直出此间,这怪通体暗青,身覆钢鳞,身若青郁山峦,自是巍巍大观,肋生八翼,手生八爪,自是耀武威扬,硕头若龙,再出三丈獠牙,嘶吼一声,更得天幕大颤! ———————————————————————————— 此兽嘶吼完毕,乃得手展横幅,翼飞彩带:“求月票啊,求月票!求打赏啊,求打赏!”(未完待续。) 第三二二章西昆仑,天庭之秘(三) 西昆仑虽是凡间之地,却得天阶护佑,一片祥瑞之地,如何生得这般恶兽!陆吾未得多想,便见那八翼兽直扑而来,当下躲闪不及,胸口正被那兽扯下一块血肉,当下心中大惊,自己身比精钢,便是凶兵虎魄都不能拿之奈何,这异兽如何可行! 八翼兽寻得先机,自耀武扬威,口中呼呵一声不断,似在挑衅不已,陆吾乃是开明兽身,如何怕此怪,当下心中火气大盛,身子一弓,一团黑雾冲天而起。 正见得明晃晃开明兽身,虎首麒麟身,身后落九条长尾,长尾之上,不显尾尖,却落九方蛟首,十头齐吼,端得恐怖非常,八翼兽见之不惧,嘶吼一声,八翼忽闪,顿得狂风大作,漫天飞沙走石而起。 开明兽被狂风吹得身子直退,只得大吼一声,将四足嵌入土中,九尾直冲而起,正将八翼兽飞翼捆缚,乃得身子一跃,正将八翼兽扑将下来,血盆大口张开,抬首便咬! 八翼兽身子被缚,虽得难以移动,八条手臂却是用之如常,忙得双臂向前撑住开明兽头,六条手臂,直往开明兽胸腹招呼,便得嗤嗤声响,漫天血雾翻飞,条条血涌,好似风雨一般,簌簌而下! 开明兽痛得嘶吼,长尾一甩,直砸而下,便听“嘭”得一声闷响,八翼兽乃得脑中一昏,差将眩晕过去! 开明兽大怒,前肢猛踩,直将八翼兽胸膛踏得轰隆作响,身子直陷。直入土中数丈! 八翼兽方才一晕。乃因胸口碎裂一般生痛。忙得回过神来,眼中冒红,亦顾不得许多,大吼一声,血盆大口张开,一嘴正叼开明兽脖颈,三丈獠牙更若刺刀一般,直透脖颈而过。喷涌之血,好似倾盆雨下,顿将天空染红大片! 开明兽挣扎而起,却不想八翼兽咬得结实,竟是死命都不松口! 开明兽大怒,心知逃脱不得,竟是嘶吼一声,四肢不要命似是得踩踏,身后九尾此时亦放开对八翼束缚,全数插入八翼兽胸腹之间! 八翼兽亦是生死置之度外。八翼拼得命得直往开明兽身上招呼,八臂亦不防守。直管相交来战! 两兽纠缠一起,自是战得热烈非常,西昆仑山上,只听得轰鸣声响,但见得山道崩殂,血污漫天! 不知过得多时,两兽力气耗尽,方才安稳下来,开明兽虽得存活,却只得一口气在,全身上下尽是血污,提不起丝毫气力。 暗中张帝辛见开明兽终于消停,乃得长舒一口大气,直将倒在地上,豆粒大汗珠,如雨一般,簌簌直下。 陆吾乃落金仙上阶之境,其修为自胜张帝辛不少,况陆吾身属妖族,又得九尾异能相助,张帝辛想将之擒杀,自是难上加难。 可是强取不行,却不一定智取不得,张帝辛便得趁陆吾放出黑云之时,忙将八方亮银旗祭出,以幻境替代原本。 陆吾心中本是生疑,奈何八翼幻兽来得甚快,当下无思考之机,只得与之大战,如此一战,越战越入幻境之中,越战心下越惊,不得多时,自将仙力用尽,只剩喘息之力。 可这八方亮银旗施法,却是极耗心神,兼之陆吾修为本胜张帝辛,如此幻兽之法施落,自是难以持久。 张帝辛躺在地上,暗道自己失算,本算用幻法疲惫陆吾,在得一击定命,却不想此法施完,已是心力憔悴,断然提不起丝毫气力,幸得陆吾未得反应过来,心道自己受伤,未曾用力挣脱,若得挣脱,发现其身无伤,自己此番必亡。 如此之下,张帝辛只能暗中希望,西王母知晓山后惨状,前来相助,或是自己比陆吾先行恢复气力,只将得震天弓一箭,了解了此人性命。 张帝辛思考之际,却见得半空中,忽多得漫天黑点,黑点由远及近,发出“嗡鸣”声响。 蚊子!竟是蚊子!张帝辛望得一惊,暗道此番休矣,蚊道人如何在此!蚊道人自出水帘洞中,便得阴魂不散,处处有其踪影,此后北海灭世黑莲出世,这人才得消失不见,不想此番竟出现在西昆仑中,自己与陆吾这般斗法,真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陆吾尚在幻觉之中,身感疲惫,自是无力起身,当下被黑蚊贴了个满满当当,不需得一时三刻,便只剩下一堆白骨,堂堂天庭开明神兽,便得如此,落得尸骨无存下场! 张帝辛望得心惊,暗下大吸一口凉气,苦笑道,自己如此何苦,千难万险穿越而来,最后却是喂了蚊子,如此,真……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 张帝辛哀叹之时,正见得黑蚊化作蚊道人模样,乃得大啪一下肚皮,似是吃饱模样,晃晃悠悠朝自己而来:“哎呀,原是鬼谷道友,不想贫道与道友会在这昆仑山境相遇。” 张帝辛见蚊道人一眼,不由心惊,北海之时,这道人不过真仙修为,如何至今不过几载功夫,便已在自己之上,而且隐隐感觉,这蚊道人修为竟与方才被蚊子吞噬陆吾修为相当! 莫非……这蚊道人只能,便是将吸食之人修为,转为己用?张帝辛思之大惊,忽得想起原书中,蚊道人不顾圣人门下,吸取龟灵圣母一事,若真如此,圣人之尊若被这蚊道人吸食,此人岂不是要…… “道友?道友如何愣神?”听得蚊道人提醒,张帝辛方才缓过神来,忙得道:“侥幸,实乃侥幸,贫道亦不想此处得遇道友。” 张帝辛话虽客气,心中却在苦死脱身之法,蚊道人嘿嘿一笑,低声道:“这陆吾终属妖族,皮肉粗糙得很,其味想必不若道友美味,嘿嘿……如此说来,贫道倒也该感谢道友,若非是你,贫道怕还需千载苦炼,修为才能至此。” 果真如此!张帝辛听得额上顿出一层冷汗,非是他怕死,而是被蚊虫噬咬而死的感觉太过可怕,这便忙得道:“既是如此,道友便算欠贫道一个人情,如此便请道友予贫道一个痛快!”(未完待续。) 第三二三章西昆仑,天庭之秘(四) 蚊道人听之一笑,却得眉角一转道:“道友义释刑天,智挫天庭,碧游集众仙,岱舆退二圣之事,贫道亦曾耳闻,心中着实敬佩,此番如何会对道友暗下杀心。” 蚊道人云梦山窥袁洪,天地山盗草还丹,北海夺黑莲,能出如此行径之人,其用心当与陆离一般,极为险恶,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说这蚊道人一朝得醒,乃得大彻大悟反行善事,张帝辛自是不信,暗道蚊道人如此,必是心有所图。 见得张帝辛不语,蚊道人便又言道:“道友如何不信与我?贫道亦闻道友为赵公明道友身受钉头七箭书伤事劳心,此番来寻,正为赠药而来!” 赠药?张帝辛听之一愣,暗道便阐教圣人都不知钉头七箭书解救之法,蚊道人如何得之? “也罢,也罢,道友既是不信,贫道离去便是!”蚊道人见张帝辛信,自得转身就走,“唉,可怜赵道友生命堪危,这鬼谷子却不识这三尸回魂丹之效!” 三尸回魂丹!张帝辛暗下一惊,此药正是凤皇要去问陆离寻找之药,可那陆离行踪飘忽,此刻更不知是死是活,如何好寻,此间无法,便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决计不得放过,这便忙道:“道友且慢!” 蚊道人听得张帝辛言语,反得一笑,手中将出一方木盒,将之一开,盒中便得霞光大盛,其中现一金、白、紫三色药丸,此丸只得莲子大小,却生得瑰美非常。其上隐隐白气缭绕。一看便知非是凡品。 张帝辛未见过三尸回魂丹何种模样。可心中也知,如今蚊道人想要自己性命,当是易如反掌,当下也不迟疑,直将伸手去索。 蚊道人嘿嘿一笑,乃将盒子一关,收入长袖之中:“道友如何心急,这三尸回魂丹可非常物。人身中有‘三尸九虫’,上尸三虫,中尸三虫,下尸三虫,上尸虫名为彭候,在人头内,令人愚痴呆笨,无得智慧,中尸虫名为彭质,在人胸中。令人烦恼妄想,不得清静。下尸虫名为彭矫,在人腹中,令人贪图男女饮食之欲。” “此三尸乃为恶尸、善尸、自身尸,若得斩却三尸,便是大寂灭境,紧接三尸合一,化身与本体彻底相融,不分彼此,此时便可身化亿万,离那混元大道只有一步之遥,便是如此,才得一枚三尸回魂丹,此物端得珍贵,如此轻易便予了道友,贫道心中着实不舍啊!”蚊道人说至此处,更将三尸回魂丹藏得严实。 张帝辛望之皱眉,若得此种算法,天下间三尸回魂丹不过两三而已,又如何会落蚊道人手中,这便道:“道友又来诓我,想这三尸回魂丹非是证道才有,而是斩尸便成吧?” “这……”蚊道人听得面色一红,顿得笑道,“道友聪慧,道友果真聪慧啊!不过道友也须得想,天下至玄仙境人能有几合,修斩三尸之法道人又有几何?” 蚊道人所言确实非假,天下之间,修炼至玄仙境人,便得天庭、阐教、截教、西方教统一来算,亦不足二十之数,此中修炼斩三尸之人,更得隐秘,如何会得公布于世。 张帝辛这便道:“既是如此,不知道友有何要求?” “道友果真痛快!”蚊道人听得一喜,“赵道友之伤若愈,非还魂草、三尸回魂丹、往生莲子三药集全不可,贫道曾得高人指点,言西方有一机缘可寻,道友亦需往西地而行,如此以求同行,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往西地一行?张帝辛听得皱眉,心道旁人皆惧西方,便得接引道人如此,才得往西地而行,这蚊道人倒好,不用接引来度,便要自己亲去,如此胆量,天下之间,怕无得二人。 管你福缘不福缘,先得了三尸回魂丹再说,张帝辛自是一口答应下来,便在此时,忽得一道青光至此,此间落下四人,正是西王母贴身侍女董双成、王子登、郭蜜香、纪维容。 四人见得西昆仑此番之景,顿得面色发白,大呼如何如何至此,纪维容本就对张帝辛暗有怨恨,见他在此,自是勃然大怒:“鬼谷子,此番之景,可是你一人所为!” 哎,对喽,这才是纪维容该有的情绪!张帝辛听之不怒反喜,心道自己是否有受虐欢喜症,偏得旁人对自己如此,才得心中欢喜。 见得张帝辛笑,纪维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出一柄长剑,便得怒道:“鬼谷子,休要这般浪子行径,你真道贫道不敢杀你!” “便得你这丫头十人,亦不是鬼谷道友对手!”未等张帝辛开言,蚊道人便在一旁笑道,“你若不想陆吾那般力竭而死,就得小心一二,嘴中休出污秽之言。” “陆先生!”纪维容听得一愣,见得远处一方无肉骸骨心中顿得大骇,“鬼谷子……你!你!” 莫说纪维容便得一旁董双成、王子登、郭蜜香见得,都不由面出愠色,董双成怒道:“鬼谷子!陆先生几次欲救你性命,你如何痛下如此杀手!” 董双成等四人不知陆吾用心,此番若讲之出来,怕这四人也未必得信,为免多生干戈,张帝辛只得起自一顿,直往西王宫去。 董双成四人不过真下阶修为,如何追得上张帝辛,见他远去,反将回过头来,齐找蚊道人来战! 蚊道人暗恨张帝辛走得太快,只得与四人当下纠缠,西昆仑虽大,从后山至西王宫不过盏茶功夫,张帝辛至西王宫前,乃得起身拜道:“海外散仙鬼谷子,求见西王母。” 声音刚落,便见得宫门大开,张帝辛见得如此,便起身入宫门之中,方至此间,便见西王母从中而出,面上虽挂面纱,却依旧感其面容憔悴,似是大病初愈。 西王母身至玄仙上阶,又得地阶相互,便得如何,也不应如此形貌,张帝辛望之皱眉,忙得道:“王母可是身有不适?” 西王母微微摇头,却得身子一软,差得一个趔趄,直倒在地,张帝辛忙得起身来扶,却不想西王母面上纱巾正得撩一片,正见得原本精致脸上,乃落得斑驳龙鳞!(未完待续。) 第三二四章西昆仑,天庭之秘(五) 多谢“丶伴你三世缘”月票,以及“酷比的我”打赏,锁城多谢二位支持,今天十五,祝大家团团圆圆、融融恰恰、和和美美~~~~~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这……”张帝辛望得一惊,不知西王母如何会是这般模样,当下脑中一蒙,不知如何言语,“道……道友……” 《山海经》曾描写:“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意思是说:西王母的形貌与人很像,却有豹子一样的尾巴,老虎一般的牙齿,喜好啸叫,头发蓬松,顶戴玉胜,是掌管灾厉和刑杀的神祇。),其形甚恶,可想可知。 但是在《穆天子传》中,西王母却又成雍容平和、能唱歌谣、熟谙世情、温文儒雅统治之人,乃余其后在《汉武帝内传》中,又变成了一个年约三十、容貌绝世女神形貌。 张帝辛初次得见西王母时,便见得那般女神模样,如此一见,心中自不由暗生忐忑。 西王母见张帝辛惧意,叹息之中,更多得一丝恨意,这便道:“道友可是怕了贫道如此形貌?” “非……非是如此……”张帝辛猛见怪物一般面庞,心中如何不惊,这般却只得强行压制心中惧意,乃得道,“道友如何……如何会得如此……如此……” 张帝辛一向巧言利嘴,此时却不知如何形容西王母容貌,西王母见他如此。心下却不生责怪,乃得扬手出得一方蒲团,邀之落座,这才言道:“也罢,此事道友早晚必知,今日讲来。亦算了了贫道一桩心愿。” 西王母玄仙修为,又得天阶护佑,便得圣人也不好对之轻动,张帝辛心中疑惑,自是点头听讲。 巫妖大战之后,东皇太一、妖皇帝俊乃落,凤皇被封岱舆山中,天界顿得无主,鸿钧老祖乃令太上老君下世。寻极阴极阳之人,两人相持,宫掌天界。 太上老君得令,自去用心去寻,却不想此一寻,便得极阴两人一气,两人其一为修玄阴气成瑶池金母,另一人便为修太阴气西王母。剩余一气便是上阴气,不过此气甚若。未得修成人形,当不在考虑之例,至于极阳之气,却是近在眼前,正是紫霄宫门童修赤阳气昊天。 太上老君为讨好老祖,便有旁人修至阳之气。亦不会去寻,西王母与瑶池金母皆是万中挑一美人,西王母冰清玉洁,面冷心善,瑶池金处事果断。面善心冷,昊天相比之下,自想与西王母欢好。 瑶池金母心想高位,见昊天如此,心中如何得安稳,可自己所得至宝素色云界旗,乃是极致防御之物,如何能与西王母昆仑镜抗衡,无奈之下,只得另寻他法。 正巧此时,太上老君修炼一丹,需得九窍金莲藕,瑶池金母便得投其所好,将得莲藕相予。 太上老君修得利好,自得心生谢意,乃得道其后天下将有大劫,如想成天母之位,当要好生握把,瑶池金母大谢而归,果不其然,数载之后,共工怒撞不周山,引得天地失衡,天界三人为修功德,乃助女娲共补苍天。 此间瑶池金母寻得机会,暗下施金莲藕毒,将得西王母化作半人半兽之形,西王母意识得失,自是癫狂发怒,女娲娘娘无奈之下,只得用神力将西王母太阴气一分为二,以减那般恶毒。 此后,西王母伤势虽得痊愈,其身太阴气,却得不足,此后鸿钧立天,着昊天为上帝,至于天后之选,昊天更是极为难选,西王母与自己情投意合,瑶池金母玄阴气盛,双修更益修为。 正在昊天两难之时,太上老君乃得来天,言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天后之位,需得极致相待,方可成之大道,天帝之位与西王母半毁之身,昊天心中,已得产生动摇。 其后,瑶池金母携上阴之气前来,却成压倒骆驼最后一根稻草,上阴气虽得年幼,却也是极致,修成人形,乃是早晚之事,齐人之福、成圣证道,如此两方相利,昊天终是选择了瑶池金母。 西王母不想昊天竟会如此对她,当下心中大怒,乃得金莲藕毒复发,瑶池金母乃得上前,欲以天后之位,要之西王母性命,昊天心念旧情,自是不允。 瑶池金母见之如此,自是趁机要挟,其一,便得她退天后之位,要昊天与西王母共结欢好,其二,便得饶西王母一命,天庭之中,不许再出第二天后。 此番天庭刚立未稳,若得金母退位,闹出如此动静,昊天自是上帝之位难保,无奈之下,只将齐人之福抛去,答应瑶池金母之请,将西王母赶出天庭。 女娲娘娘见西王母可怜,又怕天庭再使暗招,乃得与鸿钧相商,予西王母地阶之位,封土西昆仑,此乃圣人之命,昊天、金母二人自不敢违,只得同意下来。 此后西王母虽得身居高位,却是心若死灰,过得几载之后,女娲娘娘为解金莲藕毒将玄阴气一分为二另一,修成人形,便是九天玄女,令一上阴气所成之人,便为龙吉,昊天无奈先前答应金母之事,只得将龙吉认为义女,封天界公主之位。 此后天界得稳,上帝昊天亦是越来越看惯瑶池金母所为,心思越得向外,正是几次偷入西昆仑中,瑶池金母闻之如何不怒,乃暗中将金莲藕毒施于九天寻女之上,九天玄女与西王母同属一脉,转嫁之功,自得相行。 西王母早前中金莲藕毒未得全去,如此再中一毒,更是自身难全,此番虽有昆仑镜相护,依旧免不得百年功夫,便得毒发一次,化作那半人半兽模样。 昊天上帝知此,心中大恨金母,却得无奈,只得不望西昆仑山中行事,瑶池金母见之依旧心中不安,便遣开明兽陆吾至西昆上,名为守山,实为监护。 “混账!”张帝辛听之大怒,便这般爱恋权位,心出险恶之人,如何做得上帝、天后之位!昊天舍弃真爱,金母蛇蝎心肠,此两人真合天造地设的一对! 若张帝辛为那昊天,便不要那天界之主虚位,也要与相爱之人长相厮守,似这般无情无义之人,真当千刀万剐!那瑶池金母,更是端得可恶,西王母与之无冤无仇,如何这般迫害之法,如此之人,真不得食其骨,啖其肉,才消心头之恨!(未完待续。) 第三二五章帝辛得魂草,申公拜三霄 “这对狗男女,不杀之如何解恨!”张帝辛大怒,便顾不得身份,直将骂了出来! 西王母望张帝辛形貌一愣,眼中更出层层光彩:“道友如此可知,贫道为何要你往天界四煞宫中?” 张帝辛道:“道友可是想报昔日之仇,以掌天庭之位?” 西王母听得一笑:“若说天庭之位,怕道友来掌,再合不过,贫道欲往四煞宫,乃是宫中藏有金莲藕解药,依贫道一人之力,此事那是难成。” 张帝辛不想世间还有如此之人,心中端得一愣,暗下却又得想西王母为四煞宫行乃为解药,那凤皇却是为何?可此间情形自不得来问,这便将心间疑问压下:“既是如此,贫道自尽力相帮。” 西王母点头,这才问起后山震动之事,张帝辛亦不拿捏,将陆吾身陨之事详尽道来,话音刚落,便听得外面刀剑声起,蚊道人大笑声起,便听得纪维容呵道:“你这破落之人还要往何处逃!” 张帝辛心道方才走的太急,忘了蚊道人之事,这便忙得去看,但见蚊道人与众女战得甚是惬意,往来之间,还不忘偷摸一把好处,西王母见得皱眉,昆仑镜一晃,正将蚊道人罩在其中。 蚊道人眼前一明,却是身子难动分毫,当下得一愣,便已有三柄长剑直插而过! 蚊道人嘿嘿一笑,便得身子一晃,身化千百黑蚊,在青光内来回挣扎,却不想如何也出不得光圈之外,西王母冷哼一声,手腕便得一抖,镜前黑蚊竟是簌簌直落。 张帝辛性命乃得蚊道人相救。虽不知其用心如何,也不好见他死在自己面前,这便道:“道友手下留情,蚊道友非是大奸大恶之人!” 西王母望得蚊道人一眼,乃将昆仑镜一收,董双成等四人见得王母。纷纷前来行礼,纪维容乃得恨道:“王母容禀,此人不但害陆先生性命,还得将后山弄得大乱,一众……一众仙草,怕是无得命在!” 西王母早从张帝辛处知晓后山之事,当下不甚在意:“后山之事,我已知晓,此间无需多言。” “是……”纪维容虽得心中不愿。听得西王母之言,却也不敢反驳,当下立在董双成身后不复言语。 蚊道人被昆仑镜惊出一声冷汗,化作人身,忙得向西王母跪拜行礼:“真蚊子拜见西昆仑王母娘娘,愿娘娘万寿无疆。” 真蚊子!张帝辛听得蚊道人之名,差将笑出声来,这名字。也太过写实了一些,西王母望蚊道人一眼。这才道:“真蚊子,你此番至西昆仑,意欲何为?” “娘娘容禀,小道此番乃是随鬼谷道友而来。”蚊道人便吓得头都不敢抬起,颤颤巍巍道。 听得蚊道人此言,张帝辛方才想起赵公明一事。暗道自己糊涂,如何忘了如此重要之事,这便将钉头七箭书之事说来,西王母听之点头,便教董双成往昆仑后山镜天池。将还魂草采来。 还魂草,名虽为草,其形却似莲花一般,通体清透,恍若碧玉,张帝辛不想这还魂草生得如此精美,心道果真人不可貌相,花草不可听名,便得再三谢过,将之收入囊中。 西王母将张帝辛与陆吾相斗消耗甚多,便着他休息一日,张帝辛亦感身心甚乏,只得同意下来…… 却说三仙岛中,申公豹乘黑虎而至,但见:烟霞袅袅,松柏森森,烟霞袅袅瑞盈门,松柏森森青户,桥踏枯槎木,峰绕薜萝。鸟衔红蕊来云壑,鹿践芳丛上石苔;那门前时催花发,风送浮香。临堤绿柳啭黄鹂,傍岸夭桃翻粉蝶;确然别是洞天景,胜似篷莱阆苑佳。 申公豹赞叹果真人间仙府,这便至山前稽首道:“玉虚门人申公豹,求见三位仙姑。” 申公豹来此何干?云霄听得皱眉,阐、截两教正因广成子三谒碧游宫之事,闹得不可开交,通天教主更令截教门人多得闭户修行,少得来往,如何此人反倒相逆而为? 碧霄知晓申公豹与张帝辛关系甚密,心道莫非鬼谷子此间事忙不至,遣一送信之人前来问候,这便忙得起身,开山去迎。 申公豹进得山中,见三霄皆得欢喜,忙得皱眉道:“三位仙姑如何还在岛中,莫非不知令兄之事?” 大兄?碧霄听得一愣,忙得道:“大兄,你且来说,我大兄出了何事?” 赵公明与三仙岛三霄关系甚近,钉头七箭书之事,张帝辛如何也不想三人知晓,便得对截教众仙多有交代,言此间之事,不得告与三霄,可天下哪有不透风之墙,那黄龙道人因燃灯训斥,乃回玉虚宫中,申公豹心道他如何归来这快,这便问临潼关事。 黄龙道人做了替罪之羊,心中自是憋得一肚子话语,见得有人来问,自是心中欢喜,便将这有的没的,似倒豆子一般,直得一股脑倒了出来,申公豹听得心惊,暗道自己随是阐教之人,可众师兄待己,当与异人无异,如此重要之事,还要先告三霄为好,这便忙得乘黑虎前来报讯。 申公豹一听,自得大急道:“三位仙姑如何不知!令兄赵公明赵仙长,在临潼受那陆离钉头七箭书三拜,已得气息奄奄,性命垂于一线之间!” “什么!”碧游听之便得杏目圆睁,一手揪住申公豹衣领,“申公道友,此事可不得胡言!” “鬼谷道友待贫道情同手足,贫道如何还敢胡言!”申公豹忙得辩解道,“三仙姑不信,可往碧游宫中一看,赵道友此时已中重伤在碧游宫中!” “如何会出此事!”云霄听得皱眉,“申公道友,你可知此间详细之事?” 碧游最为性急:“大姐,都得什么时候,你顾得上这多,申公道友速上花翎鸟,你我同行且言!” 云霄亦是心急赵公明安危,忙得呼唤后山修行琼霄,三人一路,直往碧游赶去,申公豹一路之上,便将赵公明临潼关一战数仙之事,详尽说来,三霄听得大怒,心道阐教之人如何这般无礼,强打不过,竟生这般诡计! 一行四人不多时便至碧游宫前,云霄向前,乃得拜道:“三仙岛云霄求见掌教师尊!”(未完待续。) 第三二六章急兄仇,三霄大摆黄河阵(一) 碧游宫中,多宝道人听得一愣,暗道早教碧游上下不得将赵公明伤事告诉三霄,如何三霄又上门来,这便忙得下山来见:“师尊尚在思过崖中,不知三位师妹此来为何?” 碧霄见得大师兄至,忙得道:“多宝师兄,我大兄伤势如何,且带我等前去瞧瞧!” “这……”多宝道人心想张帝辛走前交代,乃得道,“赵道友,赵道友未受何伤,如何带你去看?” “师兄,便至此时,你还出言诓我作甚!”琼霄听得亦急,“钉头七箭书之祸,师兄如何不遣人相告我三姐妹,便我三人不是碧游门人不成!” 赵公明之伤于情于理都应相告三霄姐妹,多宝道人被问得不好言语,只得支支吾吾道:“鬼……鬼谷道友,已前去寻药,想是不日便会,如……如此小伤,便不……不需探望了吧?” “鬼谷子,鬼谷子!到处都是这鬼谷子!他又不是我碧游掌教圣人,为何何事都有他的踪迹!”碧游情急之下,自是苦无遮拦。 “三妹,休得胡言!”云霄知碧霄言中有失,忙得制止道,“有劳师兄带我等前观一二,云霄感激不尽。” “好,好,好,既是如此,便由你等心意,不过,见鬼谷道友,休要言贫道领你等来看。”多宝道人被逼得无奈,只得在前领路,一行五人缓行至上清宝地。 当初通天教主成圣证道,便落上清宝珠一枚,此物乃是先天至宝青萍剑伴生之物,端得灵光非常,祭炼此物,不但修为能得速进。更有衍生救命之效。 此后通天教主立截教一门,上清宝珠便化一方清池,一为通天道讲之地,二则为众仙修行之所,正因此处事半功倍之效,碧游才得多出这些玄仙境人。 多宝道人上清宝地旁。乃得长袖一挥,池水中但起微波,徐徐升起一方玉石,赵公明正躺其上。 琼霄、碧霄二人见赵公明身出血洞、面色苍白无血,心中如何好受,当下便得哭出声来,大恨道:“大兄,你如何受得这般过错!那施毒计之人,真当千刀万剐!便那陆离不存。我姐妹也要杀尽玉虚宫人,为你报下此仇!” 云霄身为长姐,自不能若琼霄、碧霄二人这般冲动,乃得道:“师尊早言,碧游门下不得下山,若下山之人,定会身遭厄难,如此天定之数。你两人休要胡为!” 碧霄听之大怒:“大姐你如何生得这般无情,不为大兄出力便是。如何还来得这般言语!你我同胞一体,此仇不报,你我何有颜面修行!” 琼霄、碧霄二人怒上心头,不等云霄分说,便得乘花翎鸟直出宫去,多宝道人望得心惊。暗悔不该带三霄至此,可番相拦,却是拦之不下,自己身为掌教大师兄,更不得起身出碧游之外。无奈之下,只得对云霄道:“师妹还不速去,那两人出了祸是如何得了!” 云霄暗道,琼霄、碧霄此去,必得心中火盛,那金蛟剪、混元金斗一得来用,怕不知增多少杀戮,若将事成,还需得好,若是落败,两人性命怕是难保,无奈之下,只得忙驾起鸿鹄鸟追出宫外。 多宝道人望申公豹一眼不由皱眉:“你呀你!行何事不好,偏将此事宣扬!” 申公豹受得无明之火,亦觉心中委屈,自得打个稽首,直出碧游而去,多宝道人心想若此不是办法,便令菡芝仙、火灵圣母直随三霄而去,若出事情,便得旦夕来告。 那日广成子来谒碧游宫时,菡芝仙、火灵圣母便对阐教多有愤恨,如今听得多宝道人想嘱,心中更得欢喜,忙得驾起祥云,直追三霄而去。 五仙姑直往临潼关去,陈桐听得三霄至此,自是心中欢喜,忙得起身来迎,碧霄至此便问哪吒去处,陈桐听得一愣,便言哪吒早随鬼谷子而去。 碧霄听得暗恨,这鬼谷子何事不行,偏带小徒临阵脱走,陈桐见碧霄面色有异样,忙将赵公明身伤之后,哪吒、袁洪二人表现皆说出来,碧霄听此才得眉角稍微展:“如此作为,方像我碧游徒儿,陈桐你且过来,大兄之仇,今日由我五人来报,你这便前去叫阵,叫那阐教之人,皆得出来受死!” “这……这……”陈桐听得皱眉,乃得支支吾吾道,“仙……仙姑,鬼谷道长去时,便将临潼兵权,全交银灵子仙长之手,出……出兵之事,小……小人实在做不得主!” “鬼谷子,鬼谷子!何处都是这鬼谷子!”先前听得鬼谷子之名,碧霄心中还有些许心动,如此再一听此名,暗下端得烦恼,“你是临潼总兵,如何听他言语!” “这……这……”陈桐听之更是面露难色,“小人不听实在不行啊,鬼谷子道长言语刚下,翌日朝歌中便来圣旨,叫小人将临潼军权,尽交银灵子仙长手中,小人……小人是不得不为啊!” 鬼谷子!圣旨!那和一家之言有何区别!碧霄暗骂张帝辛可恶,当下却也懒得与陈桐计较,便得起身,直往关中去寻银灵子。 银灵子何等聪明,知晓三霄娘娘来此,便将得亮银旗一甩,直将躲藏起来,你一家之事,自己定夺,老夫可不得掺和,碧霄寻了一日,都未见其踪影,自是心中生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得提了陈桐望关前擂鼓叫阵。 西周营中,但听斥候来报,言听得陈桐凌空擂鼓叫阵,姜子牙身受拜书之伤,未得痊愈,军中之事,皆有南宫信做主,南宫信听得一愣,心道这几日两军之间都无动静,这陈桐发了羊癫疯不成,忙得出营来看! 但见得陈桐半空中一手擒鼓,一手拿锤,奋力敲打,其后一青衫女子,端得窈窕非常,南宫信不识得碧霄形貌,但知见得此人俊美,暗下顿生不良之心,忙得令杨戬、雷震子、土行孙、龙须虎四人起兵来迎。 众军落下,南宫信乃立马上,遥指陈桐道:“陈桐!前番赵公明之败不尚不知足,如今又求了女子相助!你大商好生脾气,便朝歌的男人都死光了不成,遣一女子前来作战!”(未完待续。) 第三二七章急兄仇,三霄大摆黄河阵(二) 西周众将不认得碧游修为,自是轰然大笑,一旁杨戬、雷震子四人望碧游修为高深,竟是窥之不透,心下俱是一惊,如何得出喜色。 碧霄冷哼一声,手指微挑,出得一道青光,急速而下,正将南宫适直轰马下:“休要废话,速叫陆离前来受死!” 南宫信坠于地上,心下端得一惊,便得面色一白,竟未得做起,直将晕了过去,雷震子见得皱眉,暗下道若此番若不战而退,怕是陨了军中士气,这便道:“陆离早已身陨,不知道友寻他何干?” 早已身陨?碧霄听之点头,心道申公豹所言果真不假,这便道:“那便叫阐教之人出来受死!” “放肆!军阵之中,其容你这般张狂!”雷震子听之便怒,风雷翼一扇,手中持赤金棍,直将呼啸而来,一旁火灵圣母看得真切,未等碧霄动手,便得长虹剑一挑,直迎上去。 赤金棍势沉,与得长虹剑相交一合,火灵圣母便得手腕一痛,直将长剑旋落下来,雷震子冷哼一声,风雷翼其下,便得飞沙走石,漫卷而起。 火灵圣母乃得长袖一甩,火龙袍一甩,三昧真火护体,沙石竟是近受不得,雷震子手中出紫锤、青锥,两物相交,便起一道紫雷,直朝火灵而去,正出一声轰鸣,直炸得尽管乱颤。 如此修为,还敢前来叫阵!雷震子心中暗喜,方回营,却不想斜刺里忽得冲出一道火光,正将他胸口横贯一道伤口! 雷震子心下一惊,言望四方,却未见丝毫人影。乃得怒道:“何处宵小之辈,不出此名目来战,反得暗中偷袭!” 雷震子话音刚落,腰间便得一痛,斜刺中又出一道血孔!西周营中,众人绝是看得皱眉。土行孙乃得急道:“杨师兄此时为何?” 杨戬见得雷震子怪异,乃得眉角一挑,额中天眼顿开,正见雷震子身后火灵圣母一剑直下,这便忙得呵道:“雷震子,小心背后偷袭!” 雷震子听得一愣,却是回缓不及,当下眼前一黑,直将败下阵来。土行孙怕得雷震子有性命之危,忙得行土遁之术至阵中,将其雷震子便走,火灵圣母看得真切,长袖一甩,三昧真火直下。 土行孙躲闪不及,当下眼前一黑,还未及得躲闪。便被火灵圣母一见直挑出土来:“你这矬子,还想暗下偷袭!” 火灵圣母话音刚落。便见得一道银光直落,当下身子一个趔趄,头上金霞冠直被打飞出去,杨戬直冲而下,将得三尖两刃刀一挑,正出一剖血肉! 火灵圣母败雷震子依仗。便是金霞冠隐身之能,如今此物一落,心中如何不惊,当下顾及不得如此,起身便走。杨戬冷哼一声,在后如何肯舍,肩上一挑,一道金光直落而下,正是逆天鹰! 火灵圣母只道杨戬相阻,如何料天空中忽下一鹰,当下眼前一黑,直被啄了下来,杨戬纵地金光,手起三尖两刃刀便斩,却不想刀未落下,斜刺里忽得黑风大起,直将火灵圣母卷了出去。 杨戬大怒,手腕一抖,逆天鹰再朝出去,斜刺里黑光似箭,正听一声鸣呖,逆天鹰便得身子一僵,直跌下来,火灵圣母脱得险恶,自是长舒一口大气,忙得稽首道:“多谢菡芝道友相助。” “阐教人这般不要面皮,竟群起前来败你,贫道必为你出此恶气!”菡芝仙道,手中乃落一方黑袋,此袋三尺见方,正落银色风纹,但将袋口一开,此间烟尘大作,漫天飞沙席卷而起,瓢泼万丈,直吹得大地无声,天光无色! 杨戬被黑光吹得趔趄,出得百丈方才止住身形,口中大喝一声,但使法天相地之法,忒得增高百丈,手举三尖两刃刀,好似华山顶上之峰,青脸獠牙,朱红头发,恶狠狠,朝菡芝仙便斩! 菡芝仙望得一惊,忙将躲闪开来,风袋望得一歪,出得黑风嘶吼,正将阵中之土,翻扬而起,杨戬未及躲闪,眼前顿得一黑。 菡芝仙手出两柄长剑,直冲而下,正中杨戬肩窝,杨戬吃痛,额见天言猛得张开,三尖两刃刀直砍而下,便听“嘭”得一声闷响,菡芝仙直得踉跄而退! “如此凡风,能耐我何!”杨戬大喝,双目紧闭,只将额见一眼张开,便得额黄袍一甩,一道金光呼啸而来,碧霄看得大急,手中起一剑,直向天眼定杀过去! 杨戬望得剑来,忙起三尖两刃刀来挡,菡芝仙稍得回神,手出一道黄光,直向杨戬眉眼而去! 杨戬只顾得青霄之剑,如何顾得菡芝仙珠子,当下天眼之黑,猛得刺骨生痛,直得一个趔趄,轰轰然直倒下来! 土行孙看得大惊,忙令周军后撤,人声马嘶,顿得乱作一团,燃灯在得营中,听得此外嘶吼,忙得起身来看,正见得山岳一般杨戬直倒而下,便得拂尘一甩,正托一道紫光,将杨戬罩在其中。 西周众人见得性命得保,纷纷一抹额上冷汗,菡芝仙在上看见得大笑:“你玉虚门人,便得这等……” 菡芝仙话为说完,身子猛得一伏,一条黑狗直扑而下,正叼得她大腿一般,便得口中一撕,起一口血肉,直得扬长而去,火灵圣母望得大惊,忙得前来,扶起菡芝仙,起身便往临潼而走。 “道友既来,如何这就便走!”燃灯道人见门下吃得暗亏,自是心下难忍,手出一道金光,直砸便下,火灵圣母先前被杨戬所伤,如何躲闪得及,当下便有性命之危,正在此时,一道青光忽闪,正将那金光挡住。 碧霄凌空而立,手中正缠一条碧锦,火灵圣母见得大喜,匆匆打个稽首,直退下去,燃灯道人冷哼一声,便得起身道:“如此卑鄙伎俩伤人,便三仙岛门风?” 碧霄望一眼手中之物,眼中顿得冒火:“燃灯道人,你拿我大兄金元宝,还敢在此逞威,今日必教你身陨道消!” 燃灯道人道:“修道之士,皆从理悟,岂仗逆行,故正者成仙,邪者堕落,那赵公明不明事理,不就是非,其人不损,其宝不落,何以平天之愤!”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碧霄大怒道:“混账燃灯,你不给月票,不给打赏,还敢在此胡言,看今日贫道金蛟剪不灭了你的根基!” 燃灯道人听之大骇:“碧霄娘娘恕罪,贫道这便呼喊一二,为您求得月票、打赏,以保性命!众读者大大,我燃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孩子,如今祈各位圣人老爷,赏些月票、打赏,以保我家性命!”(未完待续。) 第三二八章急兄仇,三霄大摆黄河阵(三) “赵公明不守顺专行反,助灭纲败纪之君,杀戮无辜百姓,天怒民怨,且仗自己道术,不顾别人修行,就是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便是逆天!从古来逆天者亡,赵公明之伤,又何怨于我?”燃灯道人虽言如此,心中对赵公明不死,却是终有怀恨,“杀劫已生,业果亦起,此人便得逃遁,此后刀山火海,何祈长生?” “混账!”燃灯道人如此诅咒赵公明,碧霄听之如何不怒,当下面色一红,“好孽障!你害我大兄不成,反还出言侮辱,那日碧游所受之辱,今日便要从你身上找回!” 碧霄大怒,手起绿锦,便若长虹贯日,萦萦一道直得铺天盖地而下,燃灯道人冷哼一声,手起拂尘,凌空便起一道白光,直将绿锦上挑,乃得身起,一道白光直坠而下。 碧霄绿锦一挑,直将白光挡去,这便凌空而起,手出一道金光,便得一声龙吟,双蛟直从天降。 金蛟剪!燃灯道人望得大惊,忙将七宝玲珑塔祭出,七宝玲珑塔乃是灵宝一属,如何抵得过后天至宝金蛟剪,便只一相交,塔身直从中间横断开来! 琉璃灯被赵公明打破,如今这七宝玲珑塔又被金蛟剪所破,燃灯道人心中虽恨,却是不敢来战,忙得身化长虹直向周营而去,碧霄望之如何肯舍,忙要起身去追,却见得鸿鹄鸟直飞而至,其上云霄道:“妹妹休要再追,速速随我回营去。” 燃灯道人毕竟玄仙修为,金蛟剪虽厉,却只能逞一时之利,云霄心忧碧霄安危,又恐燃灯此去暗下设伏。自是不让其去。 碧霄火上心头,如何肯听:“大姐不念恩情,不助大兄报仇,如何还来阻我,你在临潼稍等,我必能擒那泼贼首级来见!” 云霄自知妹妹癖性。如何肯之前去,乃得缚龙索一甩,直将碧霄绑了,带回营去。 碧霄回得营中,自是心气难消:“大姐,大兄一再忍让玉虚门人,落得差将身陨,如今你再如此,真要重蹈大兄覆辙不成!” 云霄皱眉道:“三妹如何胡言!今日你若追去。燃灯岂会让你轻回,你若出何事情,我如何对大兄交代!” 碧霄听得大笑:“交代?要何交代!你不与大兄报仇,休要再来拦我,我可没大姐这般,生得这般仁慈心肠!” “三妹!”琼霄见碧霄说得过火,自在一旁暗使眼色,“大姐。三妹亦是报仇心切,如今将得悔改。你便放她去吧。” “二姐!你用不来求情!我可不是那不恩不义之人!”碧霄亦生得一股拧劲,如何听得琼霄替自己言好,当下言道,“便将我绑着,绑着我也得出去报仇!这是大兄未亡,若是大兄亡了。她还不知如何隐忍!” “好,好!”云霄听之亦是心中火起,“你不思悔改一日,我便绑你一日,一世不思悔改。便绑你一世!来人,将碧霄给我拖下去,关入柴房之中!” “大姐……”琼霄方要言语,见云霄生怒,亦是不敢言语。 是夜,一道人影入柴房之中,此人身披红袍,头戴金霞冠,正多宝道人之徒——火灵圣母:“云霄师叔如何这般不讲道理,将师叔严禁于此。” 碧霄见是火灵圣母乃得叹息一口道:“此时也莫怪大姐,想是她心中另有算计才得如此,可……可是大兄之仇,我实在放之不下,你说阐教门徒这般辱我碧游门人,大姐如何承得下去!” “是啊,要我来说,就是师叔你重情重义!”火灵圣母自在一旁附和道,“便我非赵师叔门生,尚得心中气恼,云霄师叔就是太过隐忍,少那么一些截教血性!” “唉……你也休得胡言,时候不早,快些回去休息,休教大姐发现。”碧霄叹息一口,乃在一旁劝道。 火灵圣母叹息一口,乃得道:“都怪小侄所学甚浅,不是那燃灯道人对手,若是非此,小侄定得义愤填膺,提了那燃灯首级,去见赵公明师叔!” 碧霄见火灵如此,心中甚是宽慰,乃得道:“你修行尚浅,何须急得一时。” “可……此仇不报,小侄心中起火,如何能寐!”火灵圣母叹息道,“本领微末,此番报仇不得,师叔又破不开这缚龙索,小侄便有绝佳注意,一人也是难以实行,可恨啊!着实可恨!” 碧霄一听绝佳注意,立下来了精神,忙得道:“师侄有何言语,速速讲来,这缚龙索能奈我何!” 碧霄说吧,便得口中捻咒,收了缚龙索道:“有何注意,快快说来!” 火灵圣母见碧霄脱困,面色顿得一愣,这便忙得道:“今日师叔一战显威,周营之内,定以为师叔欲光明来战,不会暗下杀机,你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偏偏夜间去战,定可一举获胜,擒杀燃灯!” 碧霄听得一喜,心道自己若建此功,不光大姐对自己不负责怪,便得回碧游宫中,面上亦增光不少,自己要将大兄知晓,非是云霄才能成事,自己碧霄,亦能独当一面! 两人注意下定,这便忙想周营而去,周营之中,果得灯火通明,巡查来往之人不断,碧霄心下大喜,暗道此法可成。 火灵圣母起身在前,乃得指西周灯火最明之处道:“那处便是燃灯道人休息之地。” 碧霄暗下点头,为免惊动燃灯道人,这便手出一柄长剑,直入营中,但望见一白衣道人,抬手便刺,便听得一声人声,正出一道血气。 碧霄心中大喜,忙得近前来看,却不想落地人头竟是陌生面孔,暗下顿得一惊,却听得外面风声嘶吼,这便忙将营帐破开来看,正见得一方古铜印台直轰而下! 番天印!碧霄望得大惊,忙将金蛟剪护在胸前,饶是如此,便听得“嘭”一声闷响,碧霄身形猛退,喉中一甜,便得口出心血不断! 广成子手持番天印正居空上:“碧霄,此番看你如何得脱!” 碧霄背后一凉,自知此间中计,忙得道:“你们将我火灵侄儿如何!”(未完待续。) 第三二九章急兄仇,三霄大摆黄河阵(四) 感谢“野马骑士”的月票,还有“神州通天晓”的打赏,锁城书写的慢,多谢众位读者大大的不离不弃! --————————————————————————————--- “哈哈哈……多谢师叔关心,小侄无碍!”碧霄话音刚落,斜刺里便落出火灵圣母身影,长袖一甩,化作杨戬模样,“师叔若真关系小侄,这便送命来吧!” 原是今日燃灯道人吃得金蛟剪大亏,心道碧霄不除,大事难成,这便暗教杨戬化作火灵圣母模样去诓碧霄。 杨戬入临潼后,见得碧霄身子被缚龙索所束,本想暗下杀之,却不想三霄皆知缚龙索使用之法,这便收了杀机,将之引入圈套之中。 “燃灯枉你为修道之人,如何生得这般歹毒心肠!”碧霄心火大起,当下喉中一甜,又将一口心血吐出,“今……今日贫道便死,亦要取了尔等狗命!” 碧霄大怒,便要起身去战,却不想脚下忽得一滞,却是土行孙在土中正将碧霄双腿固住,文殊广法天尊望得真切,遁龙柱正将碧霄罩在其中! 普贤真人手起吴钩双剑直刺而下,碧霄身子被缚,如何寻机躲闪,心道此番休矣! 便在此时,斜刺里忽出一道白光,带了碧霄便走,普贤真人见得大惊,忙得起首来看,正见那白光直往营外扑去,燃灯道人心中大恨,如何肯允煮熟的鸭子飞走,手起乾坤尺便砸! 白光受得乾坤尺一计,其形顿得一颤,广成子、赤精子、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亦忙将追赶而去。却未想一方亮旗直冲而下,落于地上,顿起层层黑雾,四人在内,自是难以视物。 燃灯道人大恨,暗道碧霄此番不除。明日必会再还寻仇,这便道:“杨戬,速起芦蓬,邀玉虚众师弟前来相助!” 杨戬依言便走,却是广成子乃得眉角一转,这便道:“云霄、琼霄、碧霄在加此番来援之人,若全凭我教之力,怕是会有损伤,不若……不若老师将得那方之人请来相助一二。一则少伤玉虚人命,二则你我毕竟同盟,杀劫之中,那方如何立战场之外。” 燃灯道人点头,这便道:“芦蓬中摆下两方香炉,一燃玉虚琼香,一起西面檀香,速速行之。不得有误。” 那白光直带碧霄而去,行至临潼关内。方才一道急停,一白衣长袍道人直将一口心血吐出。 “道友可是无事?”碧霄见恩人如此,忙得道,“多……多谢道友救命之恩,不知道友名讳,来日碧霄也好……也好上门还报。” “无……无妨。贫道亦受鬼谷道友之托,才得前来相助。”那人道,“道友至临潼军中,早寻贫道,如何这快便将此事忘了?” 至临潼关便来寻你?碧霄听得一愣。心下思索前日之事,眼下忽得一明:“原是银灵子道友,碧霄多谢道友救命之恩,请受碧霄一拜!” 所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杨戬化火灵圣母形貌前来诓骗碧霄,银灵子自在暗中瞧得真切,心道此番碧霄有难,这便暗中随行,果不其然,燃灯道人早下阴谋,幸得施救极是,才落了她之性命。 银灵子如何肯受碧霄一拜,忙得将之扶起:“鬼谷道友临行之前,便叮嘱贫道好生看守临潼,道友前来相助,便是临潼之人,贫道岂有不救之理。” 碧霄早骂鬼谷子烦人,如今一听鬼谷子之名,却得心中一喜,暗道必是那混账天子知自己必来,所以遣人守护,这便打个稽首,与银灵子同行而入,正归总兵府中。 云霄、琼霄、菡芝仙、火灵圣母四人寻碧霄不见,心中如何不急,如此见得碧霄得归,皆是心中欢喜,四人便得忙问此间事情,银灵子便将杨戬施法诓碧游之事,详尽道来。 火灵圣母年纪虽小,火气却大:“混账!如此以众敌寡不算,还得施展如此毒计,真道我碧游无人不成!” 琼霄心疼碧霄,自是大恨道:“三妹若非有金蛟剪、玄冥甲相护,此番怕是休矣,大姐,你我血脉相依,如何能受此等恶气!大兄便已如此,真要我姐妹三人俱得如此,方才罢休不成!” 金蛟剪被番天印击得半悔,此番怕是用之不得,单凭混元金斗之威,如何能护得姐妹三人,况且菡芝仙、火灵圣母身皆落伤,若得再斗下去,怕死伤再增,云霄念之如此,乃得道:“既是如此,我等便与那玉虚嚣小决一死战!” “好!”众人见得云霄下定主意,皆是心中欢喜。 云霄乃得道:“若战,便战那贼子大败不敢寻衅,容我半月时间,这便去营中寻六百精壮汉子,我三姐妹立下阵法,定要一战显威!” 听得云霄所言六百人数,琼霄自知云霄意欲何为,便得皱眉道:“临潼军精壮之人,怕是皆陨战场之中,如今关内之人,多得老弱病残,不过一万之数,再寻六百余人,怕是困难。” “这……”碧霄听之亦是面露难色,“便得姐姐寻到六百精壮之人,便那阵法行当,行法走位之数,只有半月功夫,亦怕难成,那阵法……怕是不成……” 见三霄俱是面露愁色,火灵圣母却是大笑:“此事易尔,莫说六百精壮汉子,便是三千精通道法之人来此,都是小事一桩!” 云霄听得欣喜,忙得道:“师侄有得何法,还不速速讲来!” 火灵圣母一笑,这便扬手出得一方见尺红板,此板密密麻麻正落三千格子之数:“此物名为火龙盘,施展此物,可得三千能驭三昧真火之火龙兵,正是师尊见我好玩,方才予我,本以此乃小儿之物无甚用处,不想此番正好用到。” 截教之人,如何不知多宝道人之能,云霄听得大喜:“如此甚好,师侄这便将之使出操练!” “不需操练,火龙兵与掌火龙盘之人心意相通,师叔此番若战,将之赠与师叔便好!”火灵圣母亦如多宝道人一般,生行豪放,乐得助人。 三霄听之大喜,当下也不客气,将得火龙盘接收而过,三人往得后营,用白土画成图式,何处起,何处止,内藏先天秘密,生死机关,外按九宫八卦,出入门户,连环进退,井井有条,内落三霄真仙,以掌全局,人虽不过六百,其中玄妙却不啻百万之师。 银灵子望三霄勾画纸上,乃得皱眉:“不知三位仙姑,此阵有何玄妙?” 碧霄最得嘴快,乃得道:“此阵内按三才,包藏天地之妙;中有惑仙丹,闭仙诀,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丧神仙之原本,损神仙之肢体,神仙入此而成凡,凡人入此而即绝,九曲曲中无直,曲尽造化之奇,抉尽神仙之秘。便他玉虚圣人,遭此亦难逃脱!” —————————————————————————————— 银灵子听之大笑:“此法妙!此法甚妙!不过美中当有不足,不知道友可否听我一言?” 碧霄暗下皱眉,忙问如此,却听得银子道:“若在阵中,置下天地至宝月票,定可一举擒杀玉虚门人!” 碧霄听得大喜,忙得稽首道:“道友所言极是,道友所言极是……”(未完待续。) 第三三零章急兄仇,三霄大摆黄河阵(五) 翌日,陈桐领军两方排开,云霄乘鸿鹄鸟,琼霄驾青鸾鸟,碧霄坐花翎鸟,三人俱居阵前,云霄上前道:“燃灯道人,你害我大兄,又欺我三妹,此番业果已生,便凭今日了结,你我门下皆同五行之术、移山填海之法,如今贫道便立一阵法与此,你等若破此阵,我三人自当离去,若破之不得,我等便为大兄解恨。” 云霄话音刚落,便见西周营中鼓乐大起,然然起七彩华光,燃灯道人当先而出,二龙山麻姑洞补灵宝**师之缺,广成子对赤精子,玉鼎真人对太乙真人,普贤真人对文殊广法天尊,慈航真人对道行天尊、惧留孙对清虚道德真君、黄龙道人对麻姑,此后杨戬、雷震子、金吒、木吒、******、龙须虎各持檀香炉鼎一字相来。 三霄姐妹对视一眼,暗道阐教此番阵仗,怕已是倾囊而出,鬼谷子先前所言玉虚宫人不要面皮,偏爱以多敌少,此番果真不假。 阐教之人出得完毕,鼓乐之声虽落,却起冉冉梵音,为首出得三人,皆是佛陀打扮,乃是西方教东降三世明王、南军荼利明王、北金刚夜叉明王,其后落得六人,正是西方八部中六人:夜叉、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呼罗。 “这燃灯道人太过无耻,你我阐截自家恩怨,如何邀来西方之人?”碧霄望西周营前之人,便得皱眉。 云霄心道,既西方教此番来人,怕不会轻易得退,倒不若趁此机会,以报乌云仙、长耳定光仙二人叛教之仇。这便冷哼道:“众道友,谁人前来破阵?” 燃灯道人在得黄河阵外,看不清阵中形势,心道此阵险恶,不若将一二试阵之人,这便目光转向西方教众人。稽首道:“道友修为高深,又得灵地而来,众师弟早羡西方功法真妙,正想趁此机会,前来见识一番,便请道友施展高能,叫玉虚门人多开眼界。” 降三世明王在西方知不动明王与军荼利明王东来之事,自是心下防备,这便道:“我教门人原来甚乏。此番尚有些许水土不服,道友心之真切,贫道自是看在眼中,不过,众道友与截教多有交往,不若为我等演试一二,我等也好依葫画样。” 这贼老秃驴!燃灯道人心下暗骂,眼望一眼身后之人。这便道:“既是如此,你我各派三人前去破阵。道友看如此可好?” 降三世明王听得三三之数,当是公平,自是同意下来,杨戬、******、金吒、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六人乃得出阵。 杨戬前来,心想昨日诓碧霄之事,心下不由法发紧。这便道:“众道兄,我等前来观阵,你等万不可暗中施展奇珍异宝来伤我等!” “啧啧啧……”碧霄听得眉首直摇,讽刺道,“杨戬。我知你有**元功,变化莫测,我只看你今日也用变化来破此阵,却断不像你等暗用哮天犬伤人!” 杨戬被说得面色一红,心下有气,却是发出不得,这便领六人直往阵中而去,方进阵口,便望一黄木牌匾,上书遒劲五方大字“九曲黄河阵”,此阵中,人数不多,只六百之数,中立得五色旗幡,正见得:阵排天地,势摆黄河,阴风飒飒气侵人,黑雾弥漫迷日月,悠悠荡荡,徜徉千百里许,杳杳冥冥,不知阵中东西,惨气冲霄,阴霾彻地,自是一片险恶之景。 杨戬六人望得阵中,无不愁眉大皱,碧霄在上冷哼道:“杨戬你可知此阵之名?” “你书写阵门之上,贫道如何不识?”杨戬望阵中出神,言语得出,忽得明了碧霄有意取笑,当下面色一黑。 碧霄在花翎鸟上大笑:“杨戬你这看门狗,果真识得门上之字!” 杨戬被燃灯道人派来阵中,本就心生恼火,如此又听得碧霄一再挑唆,心中如何能忍,这便将三尖两刃刀挑了,直寻碧霄而去。 碧霄冷哼一声,仗剑便来相迎,交得两三回合,手中起一道金光,向杨戬便砸,杨戬便有天眼,亦未来及看清金光中何物,乃得肩上一痛,直跌入九曲黄河阵内。 杨戬心下大惊,暗道此番不是敌手,便要化光华而走,却不想落得阵中,竟是心神凝滞,**玄功之变,竟是使之不出,便得哮天犬、逆天鹰两物都不得用出,在此阵中,便得身若常人一般,无得遁走之道! 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三人见得杨戬未交数合便得落下,暗下生笑,心道玉虚门人不过如此,当下手持利剑,直上阵前而去,琼霄驾青鸾鸟来迎,便得长袖一甩,未用得丝毫法宝,便将三人打落阵中。 ******望得大惊,心道不是三霄对手,亦不管阵中杨戬等人起身便走,青霄看得真切,手起缚龙索直上,将得******绑了,直扔进黄河阵去,金吒望之苦笑,暗道文殊光法天尊如何这时将自己带来见识,下山第一阵便落得如此惨败之境。 金吒心想如此,明知逃遁不得,只得在原地,等三霄来擒,碧霄知此人乃是哪吒亲兄,赵公明之伤又与这小辈无甚关系,这便道:“金吒,你弟哪吒乃我门下之人,如今与你亦算有缘,若你迷途知返,来拜三山门下,便不可受这阵法之厄。” 若得寻常之人,听得三霄相邀,早已痛哭流涕,早早下跪行礼,却不想这金吒眉角一皱,打个稽首道:“多谢仙姑美意,金吒为之兄长,不可为三弟做保,却需承三弟之光保命,如此心中如何着实有愧,况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金吒学艺不精,断不可为之性命,在失信师门。” 见得金吒拒绝,碧霄面上亦不好看,自是怒道:“不是好歹,贫道这便送你往黄河阵去!” 金吒闭目相待。却不想身子一轻,却是出得九曲黄河阵外,云霄立鸿鹄鸟上道:“贫道不欲为难与你,你且去吧,若得再来,当消你顶上三花。去你胸中五气!” 金吒知三霄手下留情,打个稽首:“多谢三位仙姑恩情,三位仙姑若见我三弟,请带小侄一言,沙场相见,便无兄弟情义,他日相见,便当此番划席。” 金吒言毕,起身便走。三霄暗道好个公私分情义之人,西地修行之人甚少,西方教所行八部,陷落三人加上早先殒命龙众修蛇,如此一去,八大部众,已去半多,东、南、北三大明王看之如何不忧。 降三世明王见此去六人只得金吒一人返回。顿得面上不悦:“不知方才黄河阵前,师侄与三霄言何?” 燃灯道人亦是望得皱眉。此番派去三人,本想杨戬依**玄功之妙、******借遁地之术,皆可得回,却不想三人中最无遁形之人离开。 金吒方要言语,却被燃灯道人打断:“阐截两教终究同气相连,便得反目。稍许言语亦是寻常,师侄此去辛苦,速回营中歇息吧。” 降三世明王冷哼一声:“你阐、截两教同为一气,如何还得如此相见,可笑!你等无能。我等自破阵去!” 听降三世明王如此言语,广成子乃得大怒:“不需你等前行,我等自破阵去!” “混账!道友之功,岂容你等来夺!”燃灯道人出言呵止,死道友不死贫道,有得炮灰在此,何须自家损伤。 燃灯道人在玉虚何等地位,十二金仙听此,俱是不敢言语,降三世明王亦得冷哼一声,召唤军荼利明王、金刚夜叉明,三人呈品字形,直往九曲黄河阵去。 三大明王见先前众人被擒,不过三五回合之数,心下不敢大意,方入阵中便使出法相金身,降三世明王三面六臂,围虎皮裙,额上皆生三眼,两手十指端得胸前,各结降三世印法;军荼利明王一面八臂,遍身缠蛇,左足稍上前举,作踩踏虚空之状,中央左右两手伸直食、中、无名三指,大拇指拖住小指,两夜叉手放下胸前,另四手持金刚杵、宝轮、三叉戟、银瓶;金刚夜叉明王头生三首,面上更出五眼,两对眉眼左右并排,额中竖一天眼,左脚高举,摆出丁字形站立之姿,左右手中乃持有金刚铃、金刚杵。 三大明王分三方直取三霄而来,降三世明王对云霄,军荼利明王对琼霄、金刚夜叉明王对碧霄,各自相战开来: 降三世明王手结印法,三手并台,正落三道青光,云霄立鸿鹄鸟上,手卷白绫,正将青光甩去,手中一抖,复出白绫一道,中团回卷正将降三世明王裹卷其中。 降三世明王口中捻咒,脚下忽生六品金莲,便得彩光飞起,将得白绫斩却,当下冷哼一声,手中结印直轰下去,云霄但得长袖一甩,一光直击黄河阵上,正起三枚火光,轰然便下,直砸降三世明王胸口,正听“噗”得一声闷响,其人直落黄河阵中。 军荼利明王落得半空,手中金刚杵、宝轮、三叉戟、银瓶四物齐下,琼霄看得仔细,却不与之纠缠,手下但起一道金光,直砸黄河阵上,此下忽起道道火龙,正将军荼利明王围在其中。 军荼利明王见之不退,顶上乃得毫光闪耀,正出莲花顶盖,将三昧真火尽挡其外,琼霄冷哼一声,长袖一甩,四面光火大起,直将四面光景遮掩。 军荼利明王不知阵中玄机,自是不敢轻动,却不料身子一僵,一道火龙直围而下,正穿他琵琶骨而过,当下身子一僵,直跌入黄河阵中。 金刚夜叉明王看得仔细,目中大闪金光,碧霄冷哼一声,才懒得与之相战,手腕一挑,直将得金蛟剪祭出,金刚夜叉明王望浩天威势便走,可此番走法,却如何有金蛟剪快,当下阵上大出一团血雾,西方教北地明王竟是一击便陨! 云霄、琼霄二人望金刚夜叉明王不由皱眉,碧霄却得嘴角一挑:“让那接引道人至我碧游宫前度人,此番我这黄河阵中,便度你西方教人!” 云霄暗下摇头,这便乘鸿鹄鸟道:“碧游三霄,请众玉虚道友前来破阵!” 阐教门人见得方才金刚夜叉明王惨状,俱得心下生寒,如何还敢来战,燃灯道人面色一沉,这便道:“鸣金收兵,来日再战。” 碧霄见得阐教人去,便要起身去追,云霄忙将止住,一行三人直归临潼关去。 陈桐知晓三霄关外得胜,早备了酒水相候,酒过三巡,陈桐才道:“三位仙姑,此间黄河阵中,擒下之人,不知做何处理?” 碧霄心恨伤赵公明之人,乃得道:“既是相敌,直将斩了便可!” “不可,此事万万不可!”云霄听之忙将来阻,“三教原来总一般,今日虽得相敌,他日却还有同事之时,若此间尽斩,与师伯原始老爷处亦不好交代,如今落黄河阵中,便消其顶上三花、胸中五气,以做惩戒。” “不可,他等无义之人行恶之时,可曾想大兄性命!”碧霄听要留阐、西方两教之人性命,心下如何能允,“今日不杀他人,他人毕定害我,况杀劫之中,此等人去,亦可全封神之数。” 琼霄不想云霄、碧霄两人争辩,乃得起身言道:“你我姐妹休吵,若得大兄还好,你我便放此等之人离去,若……若大兄……便将之尽数来杀,管他业障苦果,先报将仇恨再说!” “这……也罢,便依二妹之言。”云霄亦不想姐妹为此生仇,思忖良久方才同意下来,碧霄听之,亦顺其言。 西周军乃得大败,一日便陷八位修道之人,营地之中,自是愁云惨淡,士气大衰,十二金仙与西方教人,乃聚中军营中,共商破阵之事,西方教此番损失惨重,夜叉、紧那罗、摩呼罗三人亦觉面上无光,乃得哀声叹息道:“我等本为相援道友,不想今日一败涂地,反倒还需道友来救,如此想来,心中着实有愧。” 西方教人出战虽得不利,可西方圣人与玉虚之约,却是仍立当前,燃灯道人亦不好出言挖苦,这便道:“道友说笑,此行虽败,却非全无收获,各位抒发妙法,定可破阵之法。” 众人听之皆是不语,燃灯道人眉角稍转,目光落玉鼎真人身上,乃得道:“玉鼎师弟,众师兄弟中,你最精通八卦五行之法,这九曲黄河阵法,可是看出什么端倪?” 玉鼎真人叹息一口,乃得摇头道:“弟子愚昧,未曾窥见阵中玄妙。” 燃灯道人道:“便老师眼拙,亦从阵中窥探一二,师弟如何说笑,谎称不知?” 众人听得燃灯言语,目光均落玉鼎身上,玉鼎暗下皱眉,却得欲言又止,又得叹息一口,乃得摇头道:“弟子无才,真未见得玄机,还请老师不吝赐教,指点迷津。” 第三三一章黄河阵落十二仙张帝辛拜西方圣 燃灯道人眉角一挑道:“九曲黄河阵虽妙,却有一莫大缺陷,众道友可曾注意?” “这……”众人听此俱得面面相觑,广成子心急破阵之法,忙得道:“老师莫卖关子,速速讲与我等参详。” 广成子话音一落,众人俱得参同,燃灯道人这才拂尘一甩道:“三霄驾灵鸟与黄河阵上,除碧霄今日用得金蛟剪外,众多落阵之人,皆得阵中火起,方才落败,此等细节,众道友可曾察觉?” 众人思今日阵中之景,纷纷言表称是,太乙真人心下转得最快,忙得道:“老师此言,可是那三昧真火中有得文章?” 燃灯道人点头:“你我明日破阵,脚踏庆云,将三昧真火与三霄相隔,再得三人分组,一支相围,隔断各种联系,若此战法,九曲黄河阵必破!” 广成子等十仙听之皆得暗下叫好,一旁清虚道德真君却是暗下皱眉,方要言语,却见玉鼎真人向之暗使眼色,便将到喉之语咽了下去,燃灯道人自以窥真理,乃得兴起,将明日破阵之事一一安排,彼及夜中子时,两教门人方才散去。 待众人离开,清虚道德真君忙得拉住玉鼎真人:“师兄方才为何阻我言语?” 玉鼎真人一笑:“老师意气高昂时候,如何会听你我言语,况师弟便说之不可,你可有破阵之法?” “这……”清虚道德真君听得一愣,“可若不言,怕害了众师兄弟。你我同属一门。缄口怕失情谊。” “不开口方显情谊。若开口,怕有杀机。”玉鼎真人道,“明日阵中,你我须得受些苦头,天劫如此,认谁也难得独安。” 清虚道德真君听得云里雾里,方要言语,却不想玉鼎真人早已不知何处去了。暗下皱眉,心想不知如何,只能见玉鼎师兄眼色行事…… 翌日,两军开阵,三霄各乘翎鸟,立于九曲黄河阵前,碧霄昨日得胜,自是意气风发:“玉虚高人,还不速来破阵!” 广成子听之便怒:“少出大言!碧霄道友,你今日到此。也免不得‘封神榜’上有名!” 广成子话音刚落,便见十二仙分作三人四组而进。脚下各踩祥云,清风轻浮,铺卷黄河阵上,广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当先而下,直寻云霄而去,慈航、文殊、普贤三人合力,便往琼霄去战,玉鼎、清虚、惧留孙三人便落碧霄面前,道行、黄龙、麻姑三人乃居阵最外,以为相援。 云霄冷哼一声,驾鸿鹄鸟直飞广成子三人之中,手持利剑,与众人相交数合,起身便走,广成子见之自是不舍,忙得起身去追,云霄、碧霄处亦是如此,三人顷刻间便得分散而去。 道行、黄龙、麻姑三人见之如此,只得分开,一人随一队而去,燃灯道人在阵外看得皱眉,三霄虽得外撤,那九曲黄河阵竟也似张了腿一般,直向四面驱散而开,所成阵势,竟比先前还大不少! “云霄,今日看你如何脱逃!”广成子手起番天印,起身便砸,却不想云霄手快,手出一物,此物之形若斗,上琢古朴纹案,边落白、金、青三元庆球,呼啸七彩之色,氤氲清、浊二气,凌空便起,绽出数丈金光,正是碧游至宝混元金斗! 广成子但见眼前亮,身子顿得一滞,直入黄河阵中,赤精子、太乙真人望得大惊,起身便走,那料到混元金斗落得甚快,两人未得躲闪,直得摔如阵中! 闻声而来道德天尊忙得手起降魔杵轰将而下,却不想身后猛得一凉,却是银灵子一掌拍他后心,将其打落黄河阵中。 不好!燃灯道人见此,急忙大呼上当,可入阵之人如何能退,但见混元金斗上下翻飞,慈航、文殊、普贤三人俱得一声惨叫跌入黄河阵中,碧霄见得大喜,手起金蛟剪便落,惧留孙不敢来敌,忙得直入阵中,其后麻姑本想相援,正见得金蛟剪直杀而来,未得反应一声,便得一道清灵直往封神台去! 玉鼎真人、清虚道德真君见得大势已去,两人暗使眼色,乃得惨叫一声,直飞入黄河阵中,黄龙道人见麻姑身陨,心下如何不怒,方要朝碧霄而来,却将混元金斗凌空而下,正将他砸入黄河阵中! “噗!”燃灯道人急火攻心,当下便得胸中一闷,直将一口心血吐出,玉虚完了! 见得燃灯道人眩晕过去,雷震子忙得起身向前,将之搀扶而起,直归西周营中,姜子牙见之大骇,忙得营中高挂免战大旗。 碧霄见之大笑:“这玉虚门人好生胆小,如此便被你我吓破了胆子!” 云霄轻哼一声,乃得道:“若非银灵子道友之计,你我黄河阵中,怕真盛不下如此多人!” 银灵子早知阐教脾性,能群殴,绝计不会单挑,有外人,决计不会自己人上,这便教三霄用得同一法子,将来阵之人擒下,此中更多显示三人对黄河阵依赖之形,燃灯道人自以寻到破绽,大起十二金仙来战,不想全军覆没,还陨了麻姑性命。 彼及夜深,燃灯道人方才惊醒,忙得大喝道:“三位仙姑住手!三位仙姑住手!” 燃灯道人虽平日对门下之人多有算计,可此番根基皆损之事,却是万万不想发生,如此门下中基弟子全无,自己如何归得玉虚,便掌教圣人知晓,来算己过,也少不得性命之险! 燃灯道人心念于此,胸中更觉苦闷难当,当下喉中一甜,又将一口心血喷将而出,一旁姜子牙见之,忙得送水抚顺:“老师如何,老师如何?” 燃灯道人勉强稳住身形,有气无力道:“众……众门人……可是身陨?” 姜子牙忙得回道:“老师今日虽是战败而回,临潼军中却无动静。黄河阵中。亦无得动静。众师兄想是无碍。” “黄河阵中无得动静?此言可是当真!”燃灯道人听之,心下俱得一颤,一手便将姜子牙扯过,“子牙,你且如实言来,此事可做不得假!” 姜子牙被燃灯道人吓得一惊,急忙回道:“子……子牙不敢虚言,此……此乃雷震子……雷震子在外探听而得……” “好。如此甚好!”燃灯道人听之大喜,只要十二金仙未斩,便有相救可能,“子牙,速去结棚扎草,求掌教师尊来此!” 却说张帝辛、蚊道人两人出了西王宫直往天竺灵山而行,约得一日功夫,两人便至灵山脚下。 西方之景,果真与东地大有不同,东方之所。善行山水草木,雕梁画栋奇物俊美。但得云霞明灭、天光璀霭,形之与色,托身与林,乃出宫门,自与成山相合,乃是顺势而作,道讲天人合一。 西方之地,却得珠光宝艳,四面流光溢彩,光华夺目,此间多落雕刻山石,白雕石柱,其上修饰却是极为简易,不见得雕梁画栋,却出西地朝朴素浩妆之美。 张帝辛乃立台前,便得稽首道:“海外散仙鬼谷子,前来拜见圣人老爷。” 张帝辛话音落下,却是无人应答,一旁蚊道人冷哼一声,暗下道,不想过了如此年岁,灵山中两秃驴还是如此癖性,这便说道:“道友莫急,你且在此说得三三之数,自会有人前来迎你。” 张帝辛听之皱眉,忽得想起后世书中曾言蚊道人成道前在八景池修行之事,心道莫非此传属实,这蚊道人……是西方教人? 蚊道人见得张帝辛发愣,自在一旁提醒:“你这人如何又走了神经,速速行拜,好教童子来接。” 蚊道人话音刚落,便见得一沙弥直从山门而出,见张帝辛便得稽首道:“道友久等,圣人老爷有请。” 蚊道人听得一愣,心道这接引、准提二人如何不照套路行牌,张帝辛听得童子之名,不想真见童子来迎,暗下对蚊道人更多一丝怀疑,这便稽首,随童子而行。 刚入山门,便过一方牌匾,其上落三方烫金琉璃大字“七宝林”,进得其中,迎首便见金银菩提长树,此树遍体金翠,约有数十丈高,自是华贵非凡。 张帝辛望得一惊,心道若得此树与世,不知可保大商多少载国泰民安,继而进前,眼中瑰丽之景不断,雕龙琥珀、成簇水晶、赤红珊瑚、晶莹玛瑙、清脆孔雀石、透清月光石,各得完美无瑕,大方异彩霞光,望之一眼,怕是再难遗忘。 七宝林果真不愧七宝之名,张帝辛暗下赞叹,随童子转折而入,正见得一方碧池,此间微波荡漾,飘落金莲璀璨,漫天宝光四溢,自是别有一番精美。 张帝辛细目来观,正见雕栏之上,落得“八德池”三字,心道佛家净土,果真非是一般情景。 童子引路在前,彼至正首千丈金銮,乃得稽首道:“禀二位圣人老爷,弟子已将鬼谷子带至。” 接引道人在内道:“请鬼谷道友进来。” 张帝辛谢过引路童子,乃得起身,直入大雄宝殿之中,方进此殿,便见金光缭绕,十二道红木珊柱当空而立,九鼎香炉各萦青烟,西方教接引、准提两位教主,皆落殿台之上,此下落得两人,正是碧游宫叛教之人乌云仙、长耳定光仙。 两人见得张帝辛至,乃得稍稍皱眉,却是未得言语,张帝辛冷哼一声,上前行礼道:“鬼谷子见过两位教主,圣人老爷万寿无疆。” 接引道人微微一笑,请得张帝辛落座:“道友少别不过三五时日,如何今日便至灵山而来?” 那日在碧游宫时,张帝辛曾借准提道人之言来惑接引,更言西方三教主大位之事,如今当得真人之面,自是不好言语,准提道人见他犯难,反而一笑道:“道友与我西方机缘甚巧,如此往西方而来,可是想归于我教,久居清净福缘之地?” 糟糕,此番真是自己将自己埋入坑里了,张帝辛暗道不好,若真接引、准提二人强留自己于此,怕此番再无出机,眼望殿中炉鼎,心下终是有了主意,这便道:“贫道有一夙愿未了,故此不得落于西方清净之地。”“哦?”接引道人甚重天资慧根之人,心中对张帝辛亦是多有欢喜,这便道,“不知何事羁绊道友,你且说来,我与师弟虽得无才,却可为道友排解一二。” “这……”张帝辛佯装为难道,“不满道友,贫道与九黎岛中,得一天书九字,不知如何做理,如此前来请教道友。” 九字天书?接引、准提二人听之便笑,两人皆是混元圣人,经道亿万年久,天下何种事能得不知,莫说天书,便是天数,都能知晓不少,鬼谷子不过金仙之境,便有难处,又能难到何处,两人对视一眼,当下便道:“道友若信我二人,可将之拿出,你我共观一二。” 张帝辛望一眼乌云仙、长耳定光仙二人,面上顿露难色,接引道人心知张帝辛心中芥蒂,便得手指微抬,示意二人离去。 乌云仙、长耳定光仙心中不悦,却也不好言语,当下冷哼一声,直出殿去,张帝辛见两人离开,这便将得长袖一挑,出得一方折子,上前进言道:“不瞒道友,鬼谷子此来,乃为求圣人一物,以治兄长旧疾,此番无得至宝来还,只能将这九字天书做换。” 接引道人心知张帝辛所识之人非少,大能之辈亦是多有媒介,若求一物,想必东土未有,当下不敢轻易应允,乃得道:“这天书与贫道无用,道友如何做换?” 张帝辛听之一笑,乃得道:“贫道自然知这天书对道友无用,贫道亦只想用这天书做赌,若道友可识,贫道自带众兄弟相归西方,乃在灵山好生修行,若道友不识,权且借道友一物来用,待鬼谷子了却心愿,自来西地相陪青灯,道友看如此可好?” 岱舆山之时,张帝辛凭一人之力,几邀天下玄仙相助,起身上更有河图洛书、玄元控水旗等先天至宝,其弟孔宣有拥混沌钟,如此势力,莫说西方教,便是阐、截两教教主,看得都想拉拢! 便张帝辛身后无得一人,只凭太上老君言正道之机——鸿蒙紫气,便得三教教主,皆不想放过,玄仙可求,圣机难寻,如此潜力之人,若得错过,端得可惜!(未完待续。) 第三三二章帝辛求莲子,蚊道惹祸端 接引道人与准提对视一眼,乃得道:“不知道友所求乃是何物?” 张帝辛稽首道:“便是圣人座下往生莲子。” 接引道人听得一愣,那往生莲子乃是天地奇物,便得亿万年,十二品功德金莲中不过孕得三颗之数,如此一人之言,便凭一天书之赌,便想将如此宝物换去,着实心生不舍。 准提道人道:“那往生莲子,乃是西地灵根,道友如此索要,叫我如何相允,不若这般,贫道手中亦有天地灵物菩提子,交道友所使可好?” 要救赵公明非得往生莲子不可,张帝辛如何要得那菩提子,当下便道:“既是如此,贫道便不再相求,可惜碧游宫掌教圣人不识之物,西地二圣亦是不识,也罢,鬼谷子这便告辞,另寻高人而去。” 混元圣人虽得修为相若,暗下相较之人,却是俱有,听得通天教主不能解之书,接引道人顿得心下一动,暗想那日在岱舆山失了面子,此番当可找回,暗下眉角一挑,叮嘱身旁童子几句,便得言道:“既是如此,贫道便应这赌约。” “师兄……”准提道人知往生莲子之重,听得接引道人应允,心下终有不放。 接引道人微微一笑,示意准提道人不要言语,这便道:“如此便请道友出天书一观。” 准提道人暗叹接引道人答应得不太儿戏,旁人不知这鬼谷子之厉,自己却是知晓,北海夺十二品灭世黑莲时候。鬼谷子不过真仙修为。便得掐算出自己金身之像。如此修为大进之下,再言赌斗之名,定是心下有万般注意,此番之斗,未行多少,却是凶多吉少。 可接引道人已得应允,圣人之尊,如何有反悔之机。当下准提道人只得暗下希望此番赌斗可以侥幸得胜。 张帝辛点头,将得方折子往空中一抛,手出一道青光,但见光幕大起,上落得九方古朴大字,接引道人望这九字,脸上笑意顿得一僵,眉角微微一皱眉,眼盯光幕之上,越得出神。 张帝辛见之暗笑。心道你若能识得才是见鬼! 此九字乃是先天至宝乾坤九鼎上雕之字,张帝辛得此宝之后。与孔宣、银灵子等人参考多时,亦是念之不透,无奈之下,只得将之誊下,以为后观。 其后张帝辛拜碧游,将之呈与通天教主来看,不想教主亦是看得皱眉,不识得书中九字,其后至岱舆山,凤皇亦是如此,乾坤九鼎乃是古天庭镇守之物,混元圣人与古天庭人皆是不识,怕这此间无人能识。 乾坤九鼎对张帝辛而言,实属鸡肋,原以无用之物,不想今日能得用上,此番倒真有一种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就柳成荫之感。 接引道人眉首越集中越紧,不觉的额上竟是出了些许细汗,这便将九子来回反复整形来看,窥之良久,却是根无思想,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叹息一口:“此天书高深,贫道亦难窥得真机。” 张帝辛暗下欣喜,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失落模样,亦得摇头道:“唉……此后若参悟这九字,亦不知何等时候……” “此字甚妙,好似天地初成之物,道友能得此书,乃是无边福缘。”接引道人道,心下终对张帝辛不舍,乃得道,“道友若想真心参悟,可在灵山之上,寻一静谧之处做想,岁月不止,道友识得天书玄妙,定可大道得成。” 见接引道人又生拉拢之意,张帝辛乃得稽首道:“此天书,贫道已参千百年余,未得闪果,静之不行,方才思动,若贫道能完这九字心愿,自是此生无憾。” 张帝辛刚说完,便见一沙弥从外而入,手中持一方木盒,乃立殿中炉旁,接引道人道:“既是如此,贫道亦不愿强加道友,此番赌斗输了,这便将前番约好之物赠与。” 不欲强加于人?张帝辛听得暗笑,心道若你这般算是好言相劝,自己如此,便是天下难得最行闪人。 不过,接引道人一向拖延,此番如何这般爽快?张帝辛心下生疑,一手接得方盒,便将方盒中七彩毫光大绽,此间落得一方珠子,与黒木珠同般大小,却是通体银白,遍上惹香。 像是十二品莲台都差不太多,这往生莲子也应灭世莲子相差不多才是,张帝辛暗下点头,收了木盒,这便起身道:“多谢圣人老爷赐药,如此鬼谷子便不多打扰,这便与两位圣人跪安。” 接引、准提二人乃皆立台上,乃是得微微点头,张帝辛起身再打一个稽首,便往大雄宝殿外去。 待得张帝辛走远,准提道人才得皱眉道:“师兄如何口出骗言,赠与鬼谷道人旁物?” 往生莲子乃是西地灵根,若得他日,乃为延续教统,开枝散叶之用,如何能轻易给予旁人,接引道人听得张帝辛赌斗之言,便得早做准备,暗下对服侍沙弥指点,要将之菩提子掉包来换,赔予鬼谷子。 接引道人听得一笑:“菩提子亦是天下灵根之物,一赌之约,能得如此,已是鬼谷子福缘,那往生莲子何其珍贵,如何这般轻易便予他人?” 准提道人听之皱眉:“言之无信,不知其可,师兄此番,怕是不妥吧?” “此亦命中之数,若得鬼谷子再来,贫道将往生莲子予他便是。”接引道人言虽如此,暗下却想,鬼谷子再的精灵,不过金仙境人,不曾见得真宝,又如何发现菩提子与往生莲子之别。 接引道人话音刚落,便见得引路沙弥急急而入:“圣人老爷,祸事了!圣人老爷,出了大祸事了!” “何事如此慌张?”接引道人冷声道,“如此形貌,成何体统。你且缓缓言来。出了何等祸事?” 引路沙弥暗下皱眉。乃得上气不接下气道:“禀……禀两位圣人老爷,八……八景池中,功德……功德金莲少了三品!” 十二品功德金莲,寻常无事之时,便置于八景池中静养,一为孕育往生莲子,二则为遍染池水,使此中多生六品金莲。以为后世如入教之人护体之物。 “什么!”接引道人听得大惊,忙得起身道,“你可看得仔细,那十二品功德金莲乃是极品先天灵宝,如何会无端少了三品!” “弟子如何看言谎!”引路沙弥忙得伏跪在地,“方才弟子进殿之时,便见得八景池中七彩毫光大起,心下惊奇,这便起身去观,不想……不想出了这般祸事!” “混账!三大明王是如何看管得八景池。竟然出得这般祸事!”十二瓶功德金莲得先天之名,灵宝之极。自是珍贵之极,若非如此,接引道人也不会将之如此看重。 圣人之间,修为根基相若,若分上下,便以至宝相论,十二品功德金莲少得三品,其阶便得大损,日后与圣人交战,战力无端得落下一筹,接引道人如何能忍! 引路沙弥乃得道:“圣……圣人老爷莫是望了,三大明王师兄,已得老爷之命,往东土去了!” “呜呼,此番如何得了!”接引道人心下大骇,这便身化华光,直往八景池去,准提道人心中亦是不舍,忙得起身,追随而下。 八景池中,本是华光出彩,意味盎然,此时却是稍显惨淡,远池之水,已得亏损,渐渐竟有凋落之势,接引道人忙起功德金莲来看,其上果少三品,便得其中往生莲子亦是不知去向! “混账!若得寻毁坏莲台之人,定叫他魂飞魄散!”接引道人大怒,便得整座灵山,都得大一声轰响大颤起来。 张帝辛在得山下,忽听一声轰响,正见一道黑光直飞而来,其后乌云仙、长耳定光仙两人直追而来:“蚊道人休走,留下命来!” 张帝辛入灵山时,便未见得蚊道人人影,不想这人如此不消停,这间功,还惹出如此乱子,蚊道人乃在半空化作人形,长袖一挑,出得一道黑光,正将乌云仙、长耳定光仙两人敌住,这便呵道:“鬼谷子,愣着作甚,还不速走!” 张帝辛听得皱眉,心道自己光明而来,得莲子而去,如何生得祸患,这便道:“真蚊子你又惹出了如何祸患,还不速速言来!” “你这人真得啰嗦,再不身退,你便身亡至此吧!”蚊道人大呵一声,直化黑光往东地而走。 张帝辛见蚊道人所行甚急,不似说谎模样,心中忽得想起蚊道人在西王宫所言西地福缘之事,暗下猛得一惊,莫……莫非这不知天高地厚蚊子,食了那十二品功德金莲! 接引道人对十二品功德金莲在意至极,若蚊道人真食了焉有命在,张帝辛得往生莲子,两人又是一同而来,便得何等愚钝之人,都看出两人有暗通之嫌! 这不可恶的蚊子,自己不要命也就罢了,如何拉上自己!张帝辛心下大骂,忙得起身,直追蚊道人而去,乌云仙、长耳定光仙见他遁走,自以两人乃是同谋,更是不要命般,紧追不舍! 蚊道人在前疾行,速度之快,已到令人咋舌地步,便张帝辛使凤族血遁秘术,都难以望其项背,两人速行,过得刻钟功夫,就已出灵山之境。 蚊道人见未人追来,方得停下暗吸一口大气,却不想身子在半空中乃得一滞,竟被从天而降七彩毫光,罩在其中,不得动弹分毫,张帝辛望得一愣,忙将止住身形,正见接引道人凌空而下。 原本饥黄面色接引道人,此时竟是气得面色发青:“真蚊子,如何食我莲台,还不速速将往生莲子还来!” 蚊道人束缚七彩耗光之中,却是面色不惧,乃得道:“何人食你功德金莲,盗你往生莲子,休要在此冤枉好人!” 接引道人气得直将咬牙:“好你的嘴硬的蚊子!当初你在八景池修行时候,贫道未曾拿你,不想竟是养虎为患!今日你命决于此,贫道便要你魂飞魄散,封神台都去之不成!” 这蚊道人果真曾在灵山修行!张帝辛听得一惊,暗道这蚊道人藏得果真够深,可得转念一想,往生莲子乃在蚊道人手中,自己木盒之物,当是为何? 接引道人言罢,手出拂尘便要打,却不想那蚊道人竟是丝毫不惧:“接引!你若不怕那三颗往生莲子与我俱陨,便将拂尘砸下就可!” 接引道人暗吸一口冷气,拂尘僵在半空却是不复得下:“蚊道人,你将往生莲子交出,贫道便不算你偷食功德莲台之祸,且放你自行离去,你看此番可好?” “你想得美!”接引道人如此哄骗之法,蚊道人如何会得上当,“往生莲子在,贫道便有命在,往生莲子失,贫道便有千万条命,也敌不过你之一击!” 这混蛋蚊道人!张帝辛心下大骂,可明知往生莲子在此人身上,又是不得护,只得硬头皮道:“接引道友休怒,众生皆缘,蚊道友食功德金莲亦是天命,命途如此,道友如何能得强邀?不若这般,贫道将天数相赠道友,只留下一颗往生莲子,此番算是两清,道友看之如何?” 接引道人今日见得天数,便知此物玄妙,听得张帝辛之言,心下之火终是熄了不少,这便道:“既是如此,道友将天书并往生莲子一并奉上,贫道自放两位道友相离。” “鬼谷子,休信秃驴之言,赌斗之约此人还得耍赖,此番之话,更是不得可信!”蚊道人虽不知天书为何,可见得接引道人面色生变,乃知不是凡物,忙得出言相阻,“你我如交天书、往生莲子,这秃驴必定要你我性命!” “混账!今日贫道便不要往生莲子,也要灭了你这贼首!”接引道人见心下算计被得识破,自是恼羞成怒,乃得大喝一声,拂尘直砸而下,漫天威压,直压得两人难以喘息,七窍之间,已是难受沉重,早出斑斑血迹。 便在此时,天幕上忽得黄光大亮,八卦光影直下,正将张帝辛、蚊道人两人罩在其中,接引道人心下一颤,这便起身去看,正见得一白衣老者手持八卦云扇,跨青牛缓缓而至…… ———————————————————————————— 那白衣人落下,手出一方至宝,便得一甩,直将接引道人打翻在地。 接引道人乃得大惊,一脸惊恐道:“道友,你使了何种至宝!” 白衣人微微一笑,但得长袖一挑,手出一道方书,其上正落两方大字:月票!(未完待续。) 第三三三章化三清,老君退二圣 接引道人见得来人,眉角顿得一皱:“道友如何往我西地而来?” 太上老君下得青牛,缓缓吟道:“天下之人天下度,机缘所至处处行,西地但有天赐缘,贫道便往西边行。” 接引道人心想那日碧游宫言语,自得面上难堪:“西地贫瘠,如何有机缘之人,道友此番度人,怕是来错了地方。” 太上老君拂尘一甩,乃得笑道:“西地贫瘠,自少有聪慧之人,贫道所度之人,乃是东地之人,道友知此,不若行个方便?” “道友所说可是碧游宫中乌云、长耳两人,若这两人机缘,贫道予了道友又有何妨?”接引道人故作而言他,“待贫道收这两窃物之人,再与道友言语。” 接引道人言毕,扬手拂尘便落,太上老君微微一笑,只单手微摇,出得太乙拂尘,正将接引去势挡住:“道友明知鬼谷子与这蚊道人便是有缘之人,如何还说他事?” 接引道人见得如此,心知此时难以善了,只得咬牙道:“既是如此,贫道便推一步,道友将鬼谷子带走便是!” “如此多谢道友!”太上老君乃得微微一笑,“所谓度化成双,福运乃至,道友大开方便之门,两位道友,还不谢过接引道友?” 张帝辛不知太上老君如此维护自己与蚊道人,可太上老君便得如此,此前行事,当比接引道人好上不少,如此危机时刻落得一方稻草,便得如何。也是不得放过。忙便忙道:“鬼谷子多谢圣人老爷!” 此乃是非之地。张帝辛与蚊道人如何敢得多待,话音一落,两人便得扭身便走,接引道人先听西地贫瘠一损,又得咬牙让步,给足了太上老君面子,如此一见两人要走,心中火起顿得大起:“道友莫要得寸进吃。须知你此番前来,只是一人,我西地却有两圣之数!” “道友去碧游度人之时,可曾想我一门有三圣人?”太上老君见接引道人撕破脸皮,却是不惧,“岱舆山道友便败余师弟手中,一阶之差,师弟尚且不惧,贫道如何能惧?” 接引道人败于镇元子之手,乃是他心头一块伤疤。如此被人揭起,接引道人如何不怒。张帝辛本道自己嘴毒,不想这太上老君嘴毒起来,亦是不成多让! “既是如此,贫道便与道友做过一番!”接引道人恼羞成怒,手起接引拂尘便打。 太上老君亦事不惧,身上忽得金光大起,头上正出天地玄黄玲珑塔,拂尘刚至这边,就得顺光而下,难以伤害分毫。 太上老君长袖一甩,将得太乙拂尘落入手中,起身便挑,接引道人脚下起被蚊道人蚕食而成九品功德金莲,手腕一抖,出得接引宝幢,起手直刷而下。 太上老君拂尘一抖,乃出白玉扁拐,两相交互而迎,接引道人一手持拂尘,一手将接引宝幢来对,却也是迎得巧合。 当初通天教主与接引相战,乃逞诛仙四剑之利,镇元子与接引相战,乃落心中算计,若眼前太上老君与接引道人这般,却是张帝辛首次见得,如此两人虽战得甚急,周边之上,却无得丝毫仙力波扰,两人相战虽若普通人一般,此中蕴含之力,却足以毁天灭地。 接引道人脚下九品金莲,终究损失三品,乃至使品相大落,便得一时不慎,正被太乙拂尘落得面颊,便得身子一顿,直将躲闪出去,原地空中,落得丝丝虚空黑纹。 太上老君微微一笑,手挑了白玉扁拐再将砸来,接引道人知自己难以抵住,忙得身起青莲宝色旗,此旗一出,便见白气悬空,金光万道,扁拐落之其上,竟是直顺而下。 接引道人心下稍得安稳,便得起身来迎,太上老君将得太乙拂尘、白玉扁拐一收,手指微挑,便落得一点红光直下,此光出下便燃,其上竟出微微金粉,此物撞青莲宝色旗上,竟是轰将而起,燃起熊熊赤火! 青莲宝色旗乃是先天五行旗,乃得万法不侵,诸物不破,却不想被这小小火焰敌下,接引道人见败迹已现,心下再有诸般火气,也不好在行出来,只得将宝旗收了。 太上老君见此,亦将那赤火收入手中:“道友看,这六丁神火如何?” 旁人不知晓六丁神火,张帝辛却是知晓,此火曾传是太上老君八卦炉中之火,当初炼孙悟空之时,便用得此火,《西游记》原书中曾说,太上老君炼孙悟空,乃用文火,火有文武之分,文火是指小火,武火便指大火,便是那小小文火,便将齐天大圣逼至风口之处,不敢触碰丝毫! 若此法不见六丁神火威力,西游原著中太上老君曾与观音菩萨打赌,将观音菩萨杨柳枝放在八卦炉中炙得焦干,其后金箍棒、九齿钉耙、紫金铃等兵器法宝都是从八卦炉中炼出来的,由此可见神火威力非凡。 张帝辛原知六丁神火厉害,却不想这神火竟是厉害至此,便得青莲宝色旗都可得破,太上老君此番又未用自己最厉之宝——太极图,如此接引道人想是败得心服。 听太上老君又得出言侮辱,接引道人面上自是难看,可此间实力如此,将之又不得奈何,只得冷哼一声,张帝辛与蚊道人见他要走,俱是暗下长舒一口大气,却不想心中稍定,便见一道华光急匆而至,此人正是西方教教主准提道人。 接引道人本道接引道人不会前来相助,见他人来,心中端得欢喜,当下便得稽首道:“既师弟相来,我师兄弟二人便一同来领教道友高招。”能将如此言语说得理直气壮之人,铺天之下,怕除了元始天尊便是这接引道人。张帝辛暗下骂接引无耻。心头却是无得丝毫主意。若太上老君一人稍胜接引,此番来了准提,以二圣之威,来对一人,当无丝毫胜机可言。 准提道人打个稽首,手中出七宝妙树,方要言语,却听得太上老君一声冷笑:“既道友寻得帮手。贫道亦寻同门相援。” 接引、准提二人本想元始天尊与太上老君一同来此,想之二二之数,当有得胜可能,却不想太上老君眉角微挑起,手出鱼尾冠乃得一拍,此上正出三道青气: 便听得东面一声钟响,来一位持剑道人,身披大红白鹤绎绡衣,头戴久云冲天冠,乃得道:“紫霄宫上清道人。前来相助李道友。” 南面亦起一声钟鸣,又出一位道人。此人身披淡黄八卦衣,手持九龙金杖,带如意碧清冠,亦出言道:“紫霄宫玉清道人,前来相助李道友。” 接引、准提二人本就望来人吃惊,却不想北面又起一身玉磬声响,正见一道人,身穿万寿紫霞衣,头戴九霄云龙冠,手持八景宫灯乃落此间道:“紫霄宫太清道人,前来相助李道友。” 接引、准提二人望得吃惊,心道紫霄宫如何平白出了这三位圣人,这便细眼去观,却不想这三人身上霞光缭绕,瑞彩千条,竟是实打实混元圣人之位! 接引、准提二人心惊,忙得收了法器,这便道:“三位道友如何来此为难贫道两人?” 太上老君乃得道:“西地门下乃有两圣,我紫霄宫下,又何止三圣。” 上清道人、玉清道人、太清道人三人听得俱是点头称是,太上老君微微一笑,便道:“三位道友,可助我拿此二人!” 话音一落,太上老君与上清、玉清、太清四人手起法宝便落,接引、准提二人自知不敌,当下冷哼一声,乃作清风而走。 太上老君亦是不追,乃得收了三清化身,任由两人离去,张帝辛望之一喜,乃得赞道:“八景宫圣人果真名不虚传,如此一气化三清之术,端得神妙非常!” 天上老君听得一愣,不想鬼谷子还有这便见识,如此相比,这金仙之人倒比混元圣人还要高上不少,这便下得云来:“道友好生见识。” 张帝辛打个稽首道:“鬼谷子多谢道友相救之恩,不知道友缘何至此?” 太上老君听得一笑,乃得道:“天下之人天下度,贫道此番不过应接引道友之邀,来此方度化有缘之人,当初雪山得遇道友之事,便觉甚是投机,如今相见,着是你我机缘,不知贫道那日所提念想,道友可还记得?” 那日雪山之时,太上老君曾言八景宫与玄都同得听讲之事,张帝辛原以笑言,不想太上老君竟是真言,这便微微一笑道:“若得时机,贫道自往八景宫拜见圣人老爷。” 太上老君听得一笑:“准提道友如此相邀,道友心不愿去,贫道之言,道友却是记在心中,如此想来,贫道薄面还是管用些许。” “道友如何笑言。”张帝辛暗下皱眉,心下道太上老君为救自己便与西方二圣交恶,其下必有所图,自己若去八景宫中,还需得好生斟酌一番,这便道,“鬼谷子不往西地,乃因道法不同,志不同道不合,自难以共之与同。” 太上老君听出张帝辛语中微微偏之意,乃得道:“那贫道与道友,可算志同道合之人?” “些许小道,如何能与道友相比。”张帝辛眉角一转,想起那日原始天尊邀请太上老君想帮岱舆之事,这便道,“杀劫之中,天下难免生灵涂炭,道友身为人教之主,是否会出手拯救天下苍生?” 太上老君听之摇头:“无为之道,乃得大兴,天下之物,阴阳交替、盛衰循环,乃是天道之理,无得兴衰,天下如何生生不息,人间之事,但凭气运,贫道如何干涉得了。” 张帝辛听得一笑,心道好一个“无为之道,乃得大兴”,这便又道:“若有圣人因气运而争,干扰人间之事,道友当是如何?” 太上老君眉角稍皱,便得低声道:“圣人明悟混元,如何能得逆天而行,我等修无为之道,当不干涉此中之事,若真得圣人介入,怕是身染滞浩,难得平静。” 张帝辛乃得道:“天下大势,乃阐截而教之争,且西方教不甘蛰伏乃行事其中,如此三方而立,怕天下浩劫大起,自此再无宁日。” 见太上老君面色低沉似有所思,张帝辛又得道:“三教争端不止,天下祸患难熄,长久以往,必得生灵涂炭,人杰凋零!人无宁日,战无停时,尘世人皆想世间富贵,修炼人皆入气运之争,自此三教人才凋零,人界烟草不生,如此三教香火必断,后续无源,三教便若无根之草,无本之源,破灭之事,便在旦夕!” “这……”听得张帝辛之言,太上老君顿得一愣,当下皱眉道,“依道友之言当是如何,才接人世纷争?” 张帝辛乃得道:“人界之事,但由人为,所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属天道,我等修炼之人如何干预。封神榜事,乃是三教签押所得,可各结阵法,身死决断上榜之人,一至数满,便得各自散去,此劫亦满,亦可少生杀孽。” 太上老君听之点头,此番为法,一则所耗时间甚少,二则亦可满鸿钧老祖所言封神之事,可说得一方两得。 可此想法虽妙,其中却多有不善,人界之事,还得好行,如此众神之间,如何可行,若得三方圣人有一方不允,此番成事便难,张帝辛知太上老君思之若此,便得道:“鬼谷子只求道友一允,三教之人,自会贫道意想而行。” “这……”太上老君听之皱眉,心想鬼谷子有何能耐至此,当下便道,“道友为天下苍生做考,当是莫大福缘,此事若提,贫道必许相同,天下之责,可落道友手中。” “鬼谷子定得全力而行。”张帝辛见太上老君应允,自是心中欢喜,心下已生算计,“如此贫道便先行谢过道友。” 太上老君点头,这便拂尘一甩,自归青冥而去,蚊道人在一旁听得皱眉,见圣人远走,这才忙得起身向前:“鬼谷子,你此言倒是为何?” “天机不可泄露!”张帝辛嘿嘿一笑,眼望蚊道人忽得眼中一明,忙得起身向前,一把揪住蚊道人,“你这混蛋,害我狼狈至此,还不速速将往生莲子交来!” 蚊道人一听往生莲子之名,忙得衣袍一软,身化千百黑蚊,直向远处顿去,张帝辛方要去追,忽得半空中又现太上老君之音:“碧游宫三姑摆黄河阵逞威,此番将有大难,道友速往临潼相援!” ————————————————————————————————————————————————— 张帝辛听得一愣:“道友此言可是当真!” 太上老君急得道:“混账,那三仙姑手中,乃有天地至宝月票,贫道如何会来骗你!” 张帝辛听之大急,忙往临潼关去!(未完待续。) 第三三四章双圣决,通天斗原始(上) 九曲黄河阵?三霄!张帝辛听得大惊,心想此番接引、准提二人必为太上老君所推,三霄之难必是元始天尊! 原书中,败三霄收金蛟剪、混元金斗之人乃是天上老君,可此番世界已变,便换得原始天尊,想破黄河阵擒三霄亦是不费吹灰之力,张帝辛不知三霄摆下黄河阵多久,亦不知阐教十二金仙是否得落,当下顾不得多想,忙令蚊道人往碧游宫请通天圣人,自己施血遁之术,全力往临潼关去…… 却说姜子牙得燃灯道人令,摆下祭台,上起铜鼎一座,高香三根暗使仙力,将得此间消息告之玉虚门童,白鹤童子见得老师燃讯,忙得引入宫中,但听燃灯道人言三霄恶事,将十二仙、西方诸明王尽陷九曲黄河阵中,此番死活不知,存亡不明。 那碧霄先前金蛟剪逞威,将二龙山麻姑仙子送往封神台去,此番若不相救,那三仙姑恶心又生,怕得阐教门下之人,皆陨此间阵中! 南极仙翁虽与燃灯道人争权,可听得如此,心中自得大骇,方要言语,却见元始天尊面色一变,正将怒道:“白鹤童儿,摆驾临潼关!” 十二金仙乃得十二地支之数,乃呈阐教气运,先前陨灵宝**师,便少气运不少,如今太上老君移花接木之人亦陨,元始天尊如何不怒,损一人事小,气运之事却大。 圣人亿万年间不曾出此怒色,南极仙翁与白鹤童子见之俱是心惊,当下不敢怠慢。直往麒麟崖去。元始天尊咬牙道:“可恶畜生。欺我门下太甚,若不好好教之,当我玉虚无人!” 不多时,白鹤童儿整好九龙沉香辇,南极仙翁便来相拜,元始天尊驾云便出,一行三人直出玉虚宫去,过得一时三刻。便见得临潼关外,庆云万丈直起,漫天云霞蔚彩,天幕空明,起得仙音缭绕,四方华彩,落得八面春光。 燃灯道人在营中见是如此光景,自知掌教圣人已来,忙得收拾衣衫,领姜子牙、雷震子、木吒、龙须虎四人来迎:“弟子燃灯。恭迎掌教师尊,圣人老爷万寿无疆。” 燃灯道人话音刚落。便几得白鹤青鸾引道在前,丹凤舞仙衣随之而后,羽扇分开,云雾乃散,正出九龙沉香辇,其上端坐元始天尊,左手立三寿仙鹿,南极仙翁正落其中,右手白鹤童儿,手中正持三宝玉如意。 三霄在得阵中,俱得皱眉,云霄乃得道:“师伯至此!两位妹妹,当初下山,我便不肯相允,此番当是如何为好,黄河阵中,拿下如此多玉虚道人,你我杀之不是,放之又得不是,此番见得师伯,端得不好言语。” 碧霄心中不服,自得言道:“那又如何,他非我师,又不得其真传丝毫,你我不过看掌教圣人之面,才免得叫其一身师伯,便他来了,你我又有何惧!” 琼霞心思缜密,深怕此时云霄、碧霄再得一言不合,两相做理,这便道:“姐妹休要争吵,你两人看此如何,若师伯无得声色,你我便以礼相待,若他有不甚之言,你我亦不认他如何师伯,这黄河阵已摆,此事已成实在,便得师伯生怒又能如何!” 云霄、碧霄听此,亦是点头同意,三人便得起身,各下翎鸟而来,俱得行礼道:“拜见师伯,圣人老爷万寿无疆。” 元始天尊望得三霄一眼,顿得寒光一闪而过,玄仙境,你碧游昆虫毛属,哪里来得这般福缘,这便道:“三位设下此阵法,乃我门下该当如此,只是一件,你碧游师尊尚不敢如此妄为,尔等如何不守清规,行这逆天之事,自取违教之律!” 碧霄听之便得心上火起,当下全了礼拜道:“师伯容禀,我大兄受阐教众道友所伤,其伤甚重,此番尚迷碧游宫中,我等姐妹气之不过,才来这般摆阵,先得西方三位明王前来试阵,此后又得十二金仙共来如此,我三人不过女子,众师兄便得如此,可见大兄之前所伤,亦得多少苦战。” 听得碧霄言语,原始天尊乃得眉头一皱,其后燃灯道人心下理亏,自得面色一红,不敢向前言语,南极仙翁、白鹤童子亦觉面上难看,暗下责燃灯如何做出这等事情。 燃灯道人本想将赵公明之祸,嫁至陆离身上,可见得此间气氛不对,只得身退其后,云霄见碧霄所言太过沉激,便又言道:“既师伯此番至此,我等将众道友放了亦属寻常,不过玉虚门人,也须得予我兄长之事一个交代。” 元始天尊本是问罪而来,当下不好言语,这便眼望黄河阵,乃得三光神水一甩,除了此上云雾与得三昧真火,见玉虚门人皆落地上,眼眉虚空,已是形若凡人,无得三花五气。 “杀之便杀!你等如何生得这般恶毒,竟将我门下之人修为尽废!”元始天尊见此端得大怒,“枉贫道善心一片,想饶你等一次,你等害我门人至此,还敢向我讨还公道!便是你师,行如此妄为之事,也得业障落身,当有陨身之祸!” 碧霄火在心上,此番如何能忍:“师伯好生霸道!便你门下可害我碧游之人,我碧游之人就不可报仇不成!我等下手虽狠,不过削你门下三花五气,如今皆得命在,便得十数载功,定可恢复如常,我等此番算留生机,你门下弟子害我大兄之时,可曾想过留一生机!” “混账!此时该你盘问本尊不成!”元始天尊根不回碧霄之语,目出寒光道,“如此目无尊长,如何修行得长!” 圣人通达,不受杂物相阻,云霄本道如此,却不想原始天尊这般言语,当下亦得笑面一收:“上不尊,下不敬。我三姐妹拜碧游掌教圣人为尊。不知原始道长!” “好!大好!”元始天尊眼中大闪寒光。“你等好得胆子,也罢,今日便代通天教训你等一番,教你等知晓,何为天意!” 元始天尊话落,便起九龙沉香辇上,手出得一道华光,直簇而下。三霄心中气恼,暗道如此尊长,如何先得下手,当下不敢来对,直往九曲黄河阵中而去。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便往黄河阵去,碧霄见得大怒,手起金蛟剪便落,两条蛟龙散发凌凌寒光,一声龙吟。直扑而下。 元始天尊手腕轻抖,正将戊己杏黄旗扬起。其身四周顿起金莲万朵,层层叠叠,放得漫天光辉,金蛟剪呼啸而下,正如莲海之中,却如泥牛入海,未见得丝毫光景。 琼霄看得大惊,口中捻咒,便见九曲黄河阵中,猛得三昧火焰升腾,层层翻涌,九条盘龙直冲而起,元始天尊微微一笑,漫天金莲直下,直将飞起火龙,尽压下来。 “孽障!还不速速受罚!”元始天尊冷哼一声,手出一柄如意,此物首端呈庆云状,上落青、碧、赤三枚无极宝珠,手柄处雕九条升降各异,互不雷同五爪金龙,九龙各具神韵,穿梭云中,尾端呈灵芝之形,上雕五福道纹,正是玉虚先天功德至宝——三宝玉如意! 见玉如意来,三霄如何不惊,三人合力,忙得祭起混元金斗来迎,黄河阵中,猛得金光直耀,漫天光彩直出,浩瀚威压直似波涛汹涌向八方席卷而出,燃灯、南极二人,便得如此,亦是不敢直视,忙得身起庆云,出得百丈之远来观。 半空之中,三宝玉如意与混元金斗摇摇相对,竟是相持不下,元始天尊冷哼道:“原是此物助你等威风!” 元始天尊话音一落,手腕轻抖,三宝玉如意上威压猛增,在下三霄顿得身子一顿,直将跪拜在地,顷刻功夫,额上便出层层细汗! 原始天尊冷笑一声,反手将出一方檀香木盒,将之微微开展,此中正出一道青光,此青光似毫如线,上落一道银锋,一出木盒,便直向云霄而去! 云霄被三宝玉如意压得厉害,如何还有还手之力,心下端得大惊,青光急速而下,却不想斜刺里忽得冲将出一道黑光,正将青光扯去,原始天尊皱眉去望,正见一人白衣之人立在半空,肩上已多一道血口,其上竟是血流不止。 “银灵子速走!”碧霄见是银灵子忙得呵道,“你不要性命了不成!” 三霄乃在临潼出战,无得如何,银灵子也不得眼看三人命丧,元始天尊在上眉角轻挑:“遁神银灵子?” 银灵子不知那青光为何,可硬受此下,却感肩上疼痛难忍,阵阵刺骨之痛,直往心间来痛。 云霄见银灵子来援,心下顿得一暖,忙将呵道:“道友速行,你岂是圣人之敌!” 银灵子额上满汗,眼望元始天尊,大喝一声,亮银旗直射而去,元始天尊冷笑一声:“魔神遗祸,今日贫道便替天行道,除了你这祸患!” 元始天尊长袖一甩,正将亮银旗收入袖中,在得手中木盒一抖,银灵子似被一股强大力量牵引,竟是直被吸入盒子之中:“童儿,将这虚无盒衔往归墟之境。” 百川东到海,直赴归墟中,蓬莱、员峤、方壶、瀛洲四岛便被吹入此间,从此不见其出,若银灵子至此,如何能有命在! 白鹤童儿得令,接得虚无盒直往东去,元始天尊冷眼望三宝玉如意下三霄,一掌抬起,起手便打,如意之上,威压猛增,铺天盖地之势,洪将而下,混元金斗大颤不已,便得一抖,直将落得下来。 三霄在之其下,顿得胸中一沉,直将心血吐出,碧霄在三姐妹中,修为最差,当下面色一白,直将眩晕过去,此三方相抗之力,猛得少去一环,云霄、琼霄二人如何能撑,便得身子一个趔趄,直倒在地,三宝玉如意直轰而下,却不想一道血光直冲而至,此上青光忽闪,落得一方丈高黑旗,正将三人围在其中。 “玄元控水旗?”元始天尊眉角一挑,心中想起岱舆山事,不由得暗下火起,手腕一抖,出一方紫金耀幡,此幡不过三尺大小,中落紫幡,开天符箓隐现其中,外落紫绫,玄奥谶言环绕其上,正是玉虚先天至宝——盘古幡! 盘古幡一落,登时霞光万道、瑞彩千条,盘古都天神煞之气勃然而发,似要将混沌毁灭,将天地重开,张帝辛虽经历曾在岱舆与接引道人有过一战,可那时却是身不由己,全凭十二品灭世莲台之威,将之破去,况且那时,接引道人一无全心防御,二无施展威压,那等得胜,着实乃是侥幸! 如此面对圣人之威,此间便有玄元控水旗相护,张帝辛都不由得胸中一闷,直将口出心血,实力,此番实力之差,着实太大! 若说元始天尊乃是汪洋大海,张帝辛便是此间一滴海水,若说原始天尊乃是无边天际,张帝辛不过此间一颗微星,如此差距,真当是天地之前,都难以形容! 莫说三宝玉如意、盘古幡齐下,便是只三宝玉如意一物,张帝辛都难以相抗,玄元控水旗虽属先天五行旗,可在得圣人面前,区区金仙来用却无得丝毫威势可言,此见盘古幡一落,便起一方黑洞,此间烈风呼啸,便将四面之物,直向里席卷而去! 玄元控水旗旗幡呼啦啦直响,大有将折之势,张帝辛与三霄在得其下,自如泰山压顶一般,难以喘息丝毫,元始天尊冷哼一声:“此番你命运当绝,休怪贫道无情!” 话音一落,三宝玉如意呼啸便下,张帝辛见得心急,顾不得玄元控水旗,忙将起身,把碧霄护在身下,毁天灭地威压直下,张帝辛心道此番休矣,却不想不知何处,忽得一道白练直下,竟是缠得玉如意直甩出去! 那便玄元控水旗失去控制,本向盘古幡直行,却不想天幕中一道青光直下,正阻两物之间,盘古幡中黑风忽止,竟是难以再逞威能! 张帝辛正睛去看,正见青光坠处,落一柄三尺六寸五分长剑,剑身通体皂黑,上有青色莲花覆绕其上,正是道教三大先天功德灵宝之一——青萍剑! 通天教主!张帝辛见之大喜,终于来了,您老终于老了!你若是再不至此,便等着给你门下三霄徒儿与贫道一并收尸吧!(未完待续。) 第三三五章双圣决,通天斗原始(下) 云霄、琼霄二人见得通天教主至此,忙得跪拜行礼:“弟子拜见掌教师尊,圣人老爷万寿无疆!” 通天教主道:“师兄如何生得这般怒火,竟以盘古幡对我门下小徒?” 当初鸿钧老祖分宝岩分保,因偏爱小徒通天教主,不仅赐他与太极图、盘古幡相当之物诛仙四剑,更将手中所持混元拂尘相赠,离地焰光旗、戊己杏黄旗两物虽得厉害,却是防御为多之宝,哪里比得上这混元拂尘! 所谓爱屋及乌,便通天教主手下多宝道人,亦在分宝岩中落得珍宝上前,其品质虽比不上先天五方旗等物,却不由得让原始天尊眼红,太上老君本性清闲,坐下亦只有玄都一人,此等宝物自是看不在眼中,可原始开宗立派,创下玉虚阐教,赏赐门下之人,哪有截教那般多数! 老师不公,元始天尊又不能言语,只能将心中火压在心间,如今又见得青萍剑、混元拂尘两物,心中更得暗火大起,冷眼道:“师弟对门生端得纵容,此三人狂妄无羁,在此设下黄河恶阵,将我一众门人,削去顶上三花,胸中五气,着实可恨,封神榜立,众生皆在杀劫之中,为兄不过代你出手惩戒,如何便出袒护?” 好一个心毒口辣的原始,如此情况,能白脸换红,扭曲正义之言!张帝辛听之便不由心中火起:“元始圣人好生言辩!代为惩戒,便是要了我等性命不成!” 琼霄见得通天教主至此,心气自是足了不少。忙得附和道:“掌教圣尊。若非鬼谷道友来得及时。我姐妹三人……怕是……怕是俱丧此处了!” 元始天尊怒道:“大人讲演,岂有你等言语之地!犯下如此大祸,还敢在此搬弄是非!” 元始天尊说着,便要起手来打,通天教主冷笑一声,袖中一甩,落得一方三角长幡,此上紫纹盘绕。下落六条浸红幡尾,正将张帝辛四人围在其中。 “六魂幡!”元始天尊见之咬牙,“师弟真要逆天行事,护佑此等孽障不成!” 六魂幡!张帝辛听得一愣,原书中通天教主在诛仙剑阵被破后,欲反败为胜便在蓬莱岛紫芝崖上祭拜六魂幡,六条幡尾上各写有接引、老子、元始、姬发、姜尚、准提名讳,早晚来用符印,拜完之日,将此幡摇动。立即取人性命! 六魂幡上所写,除却圣人名讳。便是封神小强、人界天子,如此尚能拜之,足见此物之厉,便比名声在外钉头七箭书,更为厉害非常,若非其后出了长耳定光仙这般叛逆,截教胜负之利,当是五五之分。 张帝辛本道六魂幡乃是杀伐诅咒利器,不想还有护人之能,果真圣人之宝,难参其透。 “师兄如何欺我愚钝?长徒赵公明不计,便三霄与玉虚众门生因果,权且散去,师兄还得来此,当是恃强之嫌。”通天教主道,“师兄亦言,封神榜立,天下之人皆在杀劫之中,如何言语如此,返来入世乱生?” 阐教门生最强,乃在金仙范畴,其上玄仙,不过燃灯、南极二人,终南山云中子、八宝山度厄虽名为玉虚门生,却少听元始道讲,算不得听调之人,截教之中,除却四大首徒,还有赵公明、三霄之属,若真让弟子自行处之,怕此时昆仑山早已战火四起。 元始天尊眉首大皱:“师弟既是如此痴迷不悟,休得怪师兄不念同门之情。” 通天教主亦是不惧:“岱舆山与师兄结下因果,此番也好了解。”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脚下急催九龙沉香辇而行,手持三宝玉如意,起手便砸,通天教主端坐奎牛之上,起手一挑,青萍剑直冲而出,直向玉如意去。 青萍剑上青光大起,所过之处,尽开朵朵青莲,三宝玉如意白光大盛,其上九龙道纹隐显,两宝相交,所落之处,便出一方黑洞,此黑洞虽得顷刻便无,亦可见原处大道裂纹。 元始天尊长袖一甩,身旁白光忽闪,便出三道玉清圣令,手指一挑,令牌直朝通天教主而来,通天教主手持混元拂尘,一刷、一扫、一挡,正将三道令牌全数挡去。 元始天尊收得三道玉清圣令,在得手中一挑,正出一柄三阶长剑,这便催九龙沉香辇直向前去,通天教主急催奎牛前行,手中混元拂尘一甩,直起而来。 见混元拂尘砸下,元始天尊身起朵朵金莲,拂尘落之其上,却是顺莲而下,通天教主冷哼一声,长袖一甩,便见漫天残云忽卷,碧、红、紫、白四直得透天而下,四柄古朴长剑直落而下,四剑皆长三尺七寸,碧光处一剑,雕青莲纹样,名曰诛仙,红光处落一剑,刻天火道纹,名曰戮仙,紫光出落一剑,上挑八卦纹样,名曰戮仙,白光处落一剑,其上只留一道空洞,名曰绝仙。 自从鸿钧道祖分宝岩分宝之后,诛仙四剑便未得现世,元始天尊望得一惊,心下不敢大意,忙将七彩庆云升在头顶,通天教主掌御四剑,急催四剑直行。 四剑所过之处,俱是一片碎暗虚空,元始天尊忙将盘古幡立在身前,此物一立,幡上便得旋转而起,四面之物,竟然遏制不住,直向幡中而去,通天教主望之皱眉,手腕一抖,忙将四剑止住,剑起嘶鸣与盘古幡相持不下。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收转一旋,盘古幡中压力猛增,通天教主手下一顿,忙将诛仙四剑呈井字形,直打而下。 诛仙四剑乃天下最厉杀伐之气,盘古幡乃是天下最具毁灭之物,两者相撞,怕得风云巨变,天下重开风水,元始天尊门下尽数在此,若将两物相撞。自己虽得无事。玉虚门下怕是皆无命在! 元始天尊大骂通天教主混账。竟使出这般博命之法,这便将得盘古幡一晃,诛仙四剑乃是直催而过,通天教主手腕一抖,忙得身退,正见三宝玉如意凌空而下,这便将得混元拂尘一甩,将如意外摆而开。 元始天尊见通天教主露得破绽。正要起身相迎,却不想诛仙四剑从后而至,这便忙将得九龙沉香辇一摆,躲将开来,通天教主微微一笑,手起混元拂尘便打。 元始天尊忙起三宝玉如意来迎,却不想背后忽得一道寒光直落,但听微微一道破风声响,七彩庆云,竟是被破开一方道锋口。通天教主乃得一笑,自收了青萍剑:“师弟侥幸。此番当是师兄败了。” 圣人之间,本就修为相差无几,胜败之数,当在丝毫之间,当初通天教主与接引道人来战,便凭一道剑毫险胜,此番元始天尊顶上七彩庆云被破,亦是败军之相。 元始天尊虽得心中气恼通天使诈,可混元圣人身份,却不容他再行出手战过,如此之下,只得将那气火压下,冷哼道:“师弟不识天数,逆为倒施,日后必为之祸。” “多谢师兄提点,贫道自会注意。”通天教主话音刚落,却见远处华光彩立,一条金桥直铺而来,面上喜色顿消,暗道大师兄如何此时至此。 太上老君步走金桥之上,每走一步,金桥便消失一层,彼及落地,金桥正得消失不见,元始天尊见大师兄至此,忙得稽首行礼,通天教主心中虽得不喜,礼数却是不能为少,亦在一旁稽首行礼。 “两位师弟如此在此大起兵戈?”太上老君说着,手中玉山轻摇,正将九曲黄河阵散去。 通天教主见之皱眉,方要言语,却不想太上老君羽扇又得一摆,将得三霄身上之伤尽复,此番倒轮到元始天尊不解,心道自己与大师兄早立暗约,此番如何又为碧游宫人做考,莫非大师兄与三师弟…… 见两人皆不言语,太上老君乃得微微一笑:“你我一家之人,何事不能好生言语?” 元始天尊心下有气,抢先言道:“大师兄有所不知,师弟纵容门下逞凶,伤我门下数人,若非贫道及时赶来,怕我玉虚门人,尽数命亡黄河阵中,此事还望师兄做主,与师弟一个公道。” 通天教主亦是不敢落后,当下言道:“二师兄如何颠倒黑白,那广成子要我小徒火灵性命,贫道可曾管束,此番燃灯与玉虚一众弟子皆欲要我公明、三霄四人性命,贫道可曾言语?封神榜立,你我门下弟子皆处杀劫之中,当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二师兄不顺天应命,返来恃强欺凌小辈,通天不才,敢问大师兄,此可合圣人之理?” 太上老君见两人各抒己词,便得言道:“道昌兴亡,门下兴衰,皆有定数,你我虽是圣人,却是强求不得。不过此番你二人行事,这业果却已立下,不解怕天地灾数难满,红尘之劫不断,贫道愿从中调解一二,你两人可得心愿?” 元始天尊听得一喜,这便稽首道:“既是大师兄所愿,元始自将从命。” “这……”元始天尊与太上老君早有暗约,此事虽不言明,通天教主却也猜出几分,如此听得老君之言,心下自是生疑,见张帝辛向己暗施眼色,这才起身,“自是大师兄言语,贫道亦当遵从。” 太上老君点头:“既是如此,择日不若撞日,今日你两人便往八景宫去,贫道自有言语调协。” “谨遵师兄之命。”话已至此,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二人便得稽首行礼,直往八景宫去。 “我等此去,人界不兴战事,玉虚、碧游两宫之人,皆回山中,不得再人红尘,若违我言,神魂俱灭。”太上老君道,长袖一甩,落混元一气太清神符一道,飘飘然直入土中,“尔等违逆行事,便怨不是本尊无情。” 混元一气太清神符一落,地面便得黄光大闪,此间一众仙人仙力虽在,却不得使出分毫,燃灯道人等阐教门人,巴不得此间离去,见得性命得保,纷纷跪拜行礼:“谨遵圣人老爷意旨。” 太上老君点头道:“尔等既同,这便散去归山,鬼谷子,你也随贫道往八景宫一遭。” 众人听之自不多留,当下驾云,直归山去,张帝辛见众人离去,这才言道:“多谢圣人相邀,贫道稍后自去。” 太上老君点头,手出一道黄光:“稍时呈此物东去,自有人前来引你。” 张帝辛点头,但见黄光落下,却是一方金黄铜镯,上雕古朴暗纹,下镌太上二字。 张帝辛知此镯乃非凡物,当下稽首言谢:“多谢圣人恩情。” 待得太上老君离去,碧霄得得眉角一转,一手抓过张帝辛胳膊,起嘴便咬,张帝辛心下无得准备,又未起玄功护体,自是疼得龇牙咧嘴! “喂,喂!大姐口下留情!口下留情啊!”张帝辛急得大喊,可此番推开碧霄不是,不推她还不是,端得难为非常,“大姐啊,大姐!我……我到底做了何事,此番来改不成,休要这般做法!” 云霄看得一乐,便得笑道:“三妹,鬼谷道友救你我性命,如何这般无礼!” 碧霄心间委屈,如何听得这般言语,反将松了嘴口,一将扑到张帝辛怀中,一双粉拳直下:“你如何来得这般晚,我……我还以为再也寻不到你……” 碧霄说着,竟是嘤嘤直将哭了起来,张帝辛望得皱眉,心道这不是琼霄的台词么,如何会是碧霄来言! 琼霄虽早知碧霄对张帝辛情谊,可见两人如此,心中如何不酸,眼中之泪,竟是不由自主簌簌而落,张帝辛望得皱眉,此时起身不好,不起身亦是不好,无奈之下,只得将眉眼一闭,你两人想之如何,便得如何,我任你两人为之便是。 女人是水做的,此话果真不假,一连半刻时候,碧霄皆得哭泣之中,云霄看得皱眉,才将她强行拉了开来:“那是琼霄夫君,如何将之来用,如此丫头,不知害羞为何?” 碧霄听得一愣,脑中顿得一乱,这便脸上一红,直骑了花翎鸟,往临潼关去,云霄见得一笑:“小妹年幼,不知礼数,还望鬼谷道友莫怪。” “不……不怪……”三霄之中,碧霄活泼,最是不羁,琼霄话少,最为安静,云霄出头,皆对场面之事,如此一见琼霄脸色,张帝辛亦得脑中一乱,不知如何做好,暗下道,早知如此,不若随太上老君而去,也好少了这般尴尬。(未完待续。) 第三三六章赵公明得救,八景宫拜圣 感谢“丶伴你三世缘”的月票~~~ ———————————————————————————————————————————— 见到如此场面,琼霄如何还不知碧霄心思,她虽对张帝辛看得极重,可见得小妹心有所属,暗下高兴,或是更多一些,当下面色一红道:“道友,你也看得三妹心思,日后当要好好对她才是。” 三妻四妾在古代当属寻常之事,可张帝辛作为现代人,一经穿越,便有了三妻(姜文蔷、杨玖、黄飞燕),便是身旁琼霄,都是无心插柳而得,如此莫名再多上一碧霄,着实让他心跳加速,一时难以相信。 “这……”见得琼霄如此大方,张帝辛反倒心生愧疚之感,“此……此事稍后再议,此番出了这般事情,如何未见银灵子至此?” 云霄、琼霄两人听此,方才回过神来,忙得大叫不好,这才将元始天尊虚无盒收银灵子之事说起。 虚无盒?张帝辛听得大惊,原书中,碧霄便身陨虚无盒下,不想今日银灵子遇得厄运,反倒被拿了去! 张帝辛心下着急,起身便要往归墟去,云霄见此,忙将将之拦住:“归墟距此间之几千万里,道友去之几日能回?便至归墟,洪荒大河直下,不知几多宽丈,道友亦往何处去寻?” “这……”张帝辛心之鲁莽,可银子自乃是自家兄弟,如何能之不救。“道友聪慧。可有锦囊之计?” 云霄道:“师伯先前曾言。要道友八景宫一叙,此间那多圣人,便掌教师尊,掐指一算,便知银灵子道友安危,如何需得你我苦苦去寻!” “对……对!道友所言极是!”张帝辛听之大喜,便要往八景宫去,却不想方欲前行。却见得一道黑光直催而至,光色落下,正是蚊道人。 “道……道友,你……不曾予我丹药,要我如何去救公明道友!”蚊道人落此,乃得上气不接下气道。 云霄、琼霄二人本道,张帝辛此去不过三五日功夫,如何能寻得解药前来,如今听此一言,心中端得欢喜:“道友真将援大兄之药集齐?” 张帝辛暗道自己马虎。心算日子,心下乃得大惊。凤皇言七天之期,如今已是迫在眉睫,当下顾不得解释,一行四人直往碧游宫去。 上清宝境旁,一种碧游宫人,听得赵公明有救,早已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多宝道人在前更得踱步许久,见张帝辛来,忙将之请入池中,这便得拂尘一甩,出得一闪荷花,赵公明正居此间之中。 张帝辛不多言语,这便凌空而起,将得回魂草点入赵公明眉心,见其眉上黑光消减,这才放下心来,将三尸回魂丹与往生莲子一并推入赵公明口中,暗使仙力,在经脉中徐徐运行。 稍得一时三刻,便见赵公明胸、腹上两方血洞,竟以肉眼可见速度恢复,草人之上,两支桃木箭缓缓而出,此上黑血,一时缓缓没入草人之中,待得木剑全出,血口便得恢复如常。 多宝道人在一旁看得欣喜,忙将通天教主先前所留三光圣水点下,赵公明便得一声咳嗽,猛得将其身来,便将一口黑血吐出,草人之上符印一摆,竟是无火自燃,轰将一下,化作黑灰殆尽。 云霄、琼霄二人见得大兄转醒,忙得伏跪在地,眼擒泪花,呼喊大兄,赵公明那日眩晕过去,便不知出了何种事情,如此醒来,便见得众碧游门人在自己身旁,云霄、琼霄二人又得这般模样,心中如何不疑,当下一头雾水道:“大妹、二妹如何这般?” 云霄哭出声响:“大兄身遭厄难,若非……若非鬼谷道友,怕你我兄妹,再无相见之日!” “什么!”赵公明听得心急,这便要起身,但觉胸间、腹部一痛,当下额上直出冷汗,直得躺下身来,“说……此番……此番到底出了何事?” “此事稍后再言不迟。”多宝道人上前,护住赵公明心脉,“师弟新临重创,还是好生修养,只需记得鬼谷道友,乃师弟救命恩人便好,其余事情,待你身子稍好,再叫三霄与你讲来。” 赵公明虽不知发生何事,但觉身体甚虚,便知先前曾遭重创,这便要起身,谢张帝辛救命之恩,张帝辛身在一旁,又念赵公明这般恩义,如何肯要之行礼。 赵公明见行礼不得,只得道:“哪吒,哪吒现在何处,要之替贫道以全礼数!” “这……”云霄听得一愣,忙得道,“先前银灵子曾言,小徒随道友前去寻药,如何至此不见他人在何处?” 张帝辛听得一愣,这才想起,自己那日生气,将袁洪、哪吒二人尽扔入河图之中,不想自己一时匆忙,竟忘了两人之事,这便忙得将河图取出,正见袁洪手持金箍棒直向哪吒砸来! 云霄护徒心切,忙得手起缚龙索,将袁洪绑了个结实,拽出河图而来,哪吒本得架枪来迎,见得云霄使缚龙索,唯恐袁洪有失,忙得喊道:“二师尊手下留情,休要伤我叔父!” 云霄听得一愣,手有甩缚龙索,却不想袁洪早已脱身而去,哪吒出河图而来,望张帝辛一眼,便得冷哼一声:“鬼谷子,你来此作甚!你不替我师尊报仇,我自己去便是!” “混账!如何这般无礼!”赵公明速重情义,见哪吒这般言语,心下如何能忍,“还不速速向鬼谷道友行礼!” 哪吒一听赵公明言语,眼中顿得一亮,这便忙将扑身过去:“大师尊,大师尊!” 张帝辛亦曾年少轻狂过,现今见得哪吒如此,心想当初自己。且还有别样一番滋味。 袁洪见半空中见得赵公明转好。心下知晓犯错。这便显出形来,落与张帝辛身旁,暗下来道歉意,张帝辛深知袁洪性格,如何有怪罪之意,多宝道人见此番欢好,心中如何不喜,这便叫火灵圣母在碧游宫中摆宴庆贺。却不得话音刚落,便听得碧霄言语:“鬼谷子,我道你往八景宫去,如何在得此处逗留!” 先前在临潼关时,碧霄本道,自己如此而走,张帝辛必得起身来追,却不想自己一去,在临潼关中,已落得时辰有余。也未见有人来追,当下疑道。鬼谷子也就罢了,如何云霄、琼霄二人也未追来,这便忙得出关去看,却不想那处一空,如何还能寻得见人影。 碧霄心下大骂张帝辛木头,这便骑着花翎鸟直往碧游宫来,果真见他在此,当下火心来,直祭起金蛟剪便斩! “三妹!此处岂是你胡闹之地!”赵公明望得皱眉,长袖一甩,将得金蛟剪落入手中,“若你这般模样,如何能嫁之出去!” 碧霄见得赵公明转好,本是心中欢喜,可以一听得此言,便得面色一红:“嫁人!我才不想嫁人!” “三妹修得胡言!”赵公明亦知碧霄对张帝辛之意,故作踌躇道,“既鬼谷道友救我性命,若道友不嫌,便将三妹与道友做个同修道侣,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多宝道人听之一喜,这便道:“既是如此,贫道面薄,便在此处,做一见证之人,碧霄师妹,看之可好?” 碧游门人至圣人处,非得听道,便得修习,如何经历过此等之事,如此听得多宝道人与赵公明之言,顿得大笑不已,起哄之声不断。 “大……大兄!”碧霄虽得生性活泼,却依旧面皮薄得要紧,一见得众人起哄,先前那股气势,早不知去了何处,只得佯怒跺脚,直驾花翎鸟而去。 张帝辛见事已至此,只得同意下来,心道寻得时机,须得将自己身份说明才是,这便道:“鬼谷子得圣人邀,须往八景宫一行,如今此番事了,贫道便得告辞。” 多宝道人听得一笑:“圣人相邀不假,只怕道友修为尚浅,入不得八景宫地。” “如此为何?”张帝辛不知所以,“便有圣人信物也是不可?” 多宝道人道:“有圣人信物,只可进八景宫门,可凭道友修为,却是上不得三三十天。” 张帝辛本道八景宫与玉虚宫、碧游宫一般,乃在人界之中,却不想八景宫之地,乃在三十三天外大罗天大罗山上,便得直飞而往,非晋玄仙之境不可,若他这般金仙修为,如何能往。 张帝辛不想太上老君邀自己前行,还落得这般难处,多宝道人见得一笑,这便道:“道友勿忧,旁人或之不行,我碧游宫中,有一人却是可以。” 这边话音刚落,便见一道红光直往碧游宫外遁去,多宝道人望得一笑,正将封妖锁直甩出去:“羽翼仙师弟,此番正是用你时候,你要往何处而去?” 羽翼仙?那岂不是孔宣之弟?张帝辛着眼去看,果真见得羽翼仙一个趔趄,直被封妖锁绑了下来。 羽翼仙忙得道:“大师兄,能上三十三之人甚多,如何偏要贫道去送!” 多宝道人听得一笑:“若论修为,碧游宫胜你之人,或有些许,若论这飞行之力,全教上下,除却掌教圣人,怕是无人能出师弟其右。” 羽翼仙真身乃是金翅大鹏鸟,双翼一扇,便得千万里遥,如此之能,碧游的确无人可比,羽翼仙听之不服:“那……那云霄师姐鸿鹄鸟胜我许多,便将那物代步不好?” 多宝道人摇头道:“此事非师弟来行不可。” 羽翼仙见多宝道人如此,忙得目光一转,落张帝辛身上,哀求道:“道友,念你我数面之缘,便放贫道一马可好?” 张帝辛听得一笑,自知羽翼仙好面子逞能,这便道:“既是道友去不得三十三天之外,贫道也不强求,这便往岱舆山,寻孔宣便是,想那孔雀修为胜你,飞行之技,也在你上才是。” 羽翼仙与孔宣素相比较,如此听得张帝辛之言,心下如何能忍,顾不得身绑封妖锁,忙得站起身来:“笑话!老子飞行之技,何曾输与那只孔雀!大师兄速速松绑,今日便让这鬼谷子看看,何为圣人之下第一神速!” 多宝道人一听,忙将封妖锁卸下,羽翼仙一声大喝,身上毫光大气,便得一声鸣呖,一直百丈高金翅大鹏直现空中,大鹏鸟身上,俱得金光鳞羽,却只得额上,缀得对红一白三根翎羽,想是凤皇所赠异宝。 张帝辛向众人打个稽首,起身便落大鹏鸟背上,羽翼仙直飞而起,便得双翅一扇,便见得碧游宫忽小,顷刻间,便已出天外! 道教有音乐天、成轮天、月行天、速行天、智慧天、娑利天、善法堂天、影照天、威德颜天、众分天、住轮天、清净天、上行天、钵私地天、亲地天、山顶天、住峰天、俱吒天、光明天、周行地天、欢喜园天、波利树天、摩尼藏天、亲险岸天、柔软地天、险岸天、亲庄严天、如意地天、微细行天、密殿中天、寰影上天、兜率天、大梵天,共计为三十三天;其后乃得一天之名为大罗天,其分三方乃三清长居之地,名为清微天、禹余天、大赤天故此亦有人说,道教乃有三十六天。 大鹏鸟身具飞行异能,便得扇翅三五次余,便直出大梵天外,此一出三十三天,便感天地忽小,漫天泰斗星辰而立,迎面之风,恍若刀锋一般,至割得人皮肉生疼,张帝辛在羽翼仙之后,还感如此,可想如此巨大金翅大鹏真身,所受之阻。 此处之景,当若天外一般,望之一眼,便是浩瀚宇宙,张帝辛心忧羽翼仙,便将玄元控水旗护在两人身前。 金翅大鹏鸟好似飞船一般,在得群星之间穿梭,周围一片蔚蓝,远处星云密布,飞旋回转,落得道道各色光辉,自是瑰丽非常,此间星斗飞坠,顺势盘旋,让人见之,不由心下一颤,似在这般奇景中,生命乃得静止,可全程看得一物由微而盛,由盛转衰,在由衰便弱,只得一般光点直起,便得消失无形。 此间粉碎之物,又不知得何时,重新凝聚攒成,周而复始一般,重复过往,乃得生生不息,绵延不绝。 张帝辛望得畅快,好似整个人胸怀都不由宽阔了一般,自来这封神世界,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恰若整个人都随这世界一般颤动,随之兴盛,随之衰落,随之重生,随之光彩路离,将之生命走完一遭再得一遭,端得奇异非常。 不知过得多久,张帝辛才见四面之物停顿下来,羽翼仙乃得言道:“前方便是人教圣人八景宫地。” ———————————————————————————— 张帝辛点头称是:“羽翼仙,今日得见八景宫圣人,你可带些贡品?” 羽翼仙听得一愣,皱眉道:“圣人……圣人今番不收礼啊。” 张帝辛听之一笑:“收礼只是收月票啊,收礼只是收月票……”(未完待续。) 第三三七章圣人言,帝辛对女娲 听得羽翼仙言语,张帝辛方才回神,望眼前一片紫光迷离,旋转星辰瑰丽,心下自生赞叹,如此之地,方是道教清修之所,这便稽首道:“海外散仙鬼谷子,拜见八景宫太上圣人。” 张帝辛话音刚落,便见旋转星辰中,青光氤氲,中旋九展,落得一方清洞,此中立出一须发皆白老者,身着云秀袍,头戴紫金冠,手中持一柄银丝拂尘:“道友前来,可有圣人信物?” 这道人虽得其貌不扬,可端立那处,好似坐地生根,让人望之一眼,便有高山仰止之感,张帝辛暗道此人修为高深,竟是望之不透,想必应如三皇、西王母一般高深修为,能在八景宫行事,又得如此修为,此人想是老君唯一门生玄都**师。 这世界果真极大,似玄都**师此等之人,不出世如此,若出世,想必亦是惊天动地之人,张帝辛打下稽首,这便将太上老君所留铜镯拿出,玄都**师一见得铜镯,不由得面色一皱,暗下不知如何作响,这便长袖一甩,出得八景宫门,邀两人得进。 羽翼仙本道自己不过送人之行,不想能得有缘能进八景宫中,自是欣喜若狂,忙得收拾衣装,亦步亦趋跟在张帝辛身后。 八景宫地与灵山大雄宝殿、截教碧游圣宫多有不同,其中之景,乃是依山造势而成,山中有景、景中有居、居旁侧隐、隐中现灵,回转雕折,仙气缭绕。颇合太上老君山水相倚。天人合一之感。 行不多时。玄都**师便得道:“道友至此,如何带了这般门童?”门童?张帝辛听得一笑,心道玄都如何这般言语,那羽翼仙听得这般,当下不得挑梁而起,这便回头去看,却未见得羽翼仙其人的,当下眉角一皱:“这……道友。不知……” 玄都**师自知知张帝辛所问为何,手中拂尘一甩,落出一方空明,羽翼仙正在其中:“道友勿忧,此法乃为琉镜之法,便得你我言语,那门童不会知晓。” 羽翼仙乃是金仙上阶修为,玄都**师挥手之间,便可将之离断,如此一手。便张帝辛都不由心生赞叹,当下面露苦色道:“道友有所不知。鬼谷子虽得圣人相邀,奈何修为低微,怕是上不得这三十三天来。” 玄都**师听得一笑:“道友如何不识珍宝,圣人所赐之物,名为金钢琢,能驱万物,保周身至好,便凭此镯,天下何处道友去之不得?” 金钢琢?张帝辛听得一愣,《西游记》第七回中曾写,太上老君捋起衣袖,左膊上取下一个圈子,说道这件兵器,乃锟钢抟炼的,被我将还丹点成养就一身灵气,善能变化,水火不侵,又能套诸物;一名金钢琢,又名金钢套,当年过函关,化胡为佛,甚是亏他,早晚最可防身。 这封神世界与张帝辛自己所知大有不同,至于这金钢琢到底太上老君何时才有,此番自是无暇考究,不过依金刚镯在西游中两次出场来看,当是至宝无疑。 可至宝虽好,张帝辛也知无功不受禄之说,单一八景信物而已,太上老君如何这般取舍,竟将金钢琢予了自己? 玄都**师见张帝辛皱眉,以为其之不信,这便将得金钢琢一撒,但见五色毫光大颤,琢上金古暗纹隐隐浮现,一股威压呼啸而下,之催得人站立难稳,身形直退:“道友观此物可好?” 宝物越好,张帝辛越是心中疑惑,这便打个稽首:“此乃圣人信物,如今鬼谷子至此,自应将信物相还。” 玄都**师听得一笑,这便将金钢琢拿下:“圣人出手之物,岂有再回之理,道友若是看之不上,亲自交还圣人老爷便好。” “这……”张帝辛暗下皱眉,自不知如何言语,无奈之下,只得将金钢琢收起,两人直行,不得多时,便见前方紫气大盛,此间落一八角宫殿,其上木底青蓝,正书“八景宫”三方大字。 玄都**师要张帝辛稍等,自己入八景宫禀报,不多时,此人便出,言圣人应允,要之入殿说话。 张帝辛入得殿内,却见一六七模样女童前来相迎:“鬼谷道人,圣人老爷有请。” 八景宫太上老君只有玄都**师一徒,如何还有这妙巧女童,张帝辛望得皱眉,莫非这圣人老爷也有…… 张帝辛脑中一晃,自是不敢多想,这便随那女童而入,行之不久,见那女童朝殿中稽首:“圣人老爷,鬼谷子至此。” “邀鬼谷道友进来。”殿中传音,却是一女子声响,张帝辛听得一愣,女子?八景宫中如何来的女子?难道八景宫圣人还有金屋藏娇之事?这……若真如此,这世间岂不太乱! 张帝辛进殿行礼,却不知如何言语,只得道:“海外散仙鬼谷子拜见,圣人老爷万寿无疆。” “道友何须多礼?”内殿之中,出得一人,此人圣尊秀美,身着七彩绣云长袍,端立此处,犹如清水出莲,不容人一丝亵渎,端庄之余,多一丝女性柔美,威严之侧,落一点慈爱之形。 张帝辛望之一眼,心下忽得大惊,眼前之人分明与古灵山女娲庙中女娲金身一模一样,莫非此人便是圣母女娲娘娘! 张帝辛心想此处,暗下不由一虚,自己一时不查,在女娲庙中提下亵渎之诗,若女娲知晓自己身份该当如何是好! 女娲娘娘见张帝辛跪拜不起,便得起手来扶:“太上、通天两位道友都言鬼谷不羁,此番如何这般多礼?” 张帝辛无奈之下只得起身,见女娲娘娘无得异色,心中终是松了一口大气,这便道:“女娲娘娘补天之德。厚土之恩。自值鬼谷子行之大礼。” 女娲娘娘微微点头:“道友三淆山释刑天、岱舆山援凤皇。当是贫道来谢道友才是。” 张帝辛暗道女娲娘娘虽成圣道,其心却终究对巫妖族人多有挂念,刑天、凤皇两人脱困之事,想是她,面上不好言语,这才要自己前来,褒奖一二,心念于此。张帝辛暗下顿得放松不少,这便道:“鬼谷子侥幸为之,此番得娘娘赞许,实感受宠若惊。” 女娲娘娘听之不喜,却是面色一冷道:“何来赞许!鬼谷子,你逆天而为,释凤皇、刑天等巫妖遗祸,不得暗思己过,反耀为功,真不知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张帝辛不想女娲言语变得这般来快,顿得大惊道:“娘娘此言何意?” 女娲娘娘道:“王朝更替。周盛商衰,此乃天之定数,鬼谷子你枉知天机,却得逆天而为,暗助殷商无道昏君,至使战火纷起,百姓荼毒,今日吾必拿你,以消天下之患!” 女娲娘娘话音刚落,手腕一抖,出得一方青铜鼎壶,便得一甩,一道青光直向张帝辛罩去。 张帝辛虽不知这青光乃是何物,但见其来,忙将玄元控水旗护在身前,青光直压,正将玄元控水旗杆压得直弯下去! 张帝辛身在旗下,自觉泰山轰将而下,便得一个趔趄,直得跪倒在地,胸口但得一闷,直将一口心血吐出:“圣人言我为患,你可曾见得凤皇、刑天出得滥害人命!可曾见我鬼谷子,屠戮百姓!” “鬼谷子,还得狡辩,本尊今日非用炼妖壶拿你不可!”女娲冷声道,手腕一压,玄元控水旗竟是直被压入土中,张帝辛身子一僵,感觉身中仙力停滞,全身筋骨,似要从中爆开一般! “圣人不分青红,鬼谷子如何得分!”张帝辛大喝道,“天道虽明,可曾见阐教门人教唆东夷,倾全地之力,穷兵黩武!可曾见姜子牙举兵伐西,一路荼毒,寸草不生!可得见昊天、金母二人行恶,灭魔神族、封女魃祸、害西昆仑危!此斑斑祸患,圣人不除,反来除我!天道何明,圣人何明!鬼谷子之错,错便错在,临危救人,错便错在,救危扶困!” 女娲娘娘听得一愣,手中威压自得轻上不少,张帝辛心下火气未消,更得道:“人间疾苦娘娘不顾,你之不顾,也不要旁人来顾不成!你可见,殷商天下,天子广兴仁政,解农奴、释军疫,兴农商、安国本,北方苦寒,二百诸侯行反,天子安抚,免赋税,兴劳改,东地疮痍,天子胜之不占,行良策,护军农,若如此算罪,鬼谷子愿得罪恶滔天,万死不赎!” 张帝辛见女娲娘娘意动,紧接言道:“圣人身居世外,不染尘埃,当视万物为刍狗,人皆为蝼蚁,封神榜立,杀劫大起,此本修仙之劫,如何落得万民之身,圣人莫要忘记,你之圣位,便得万民供奉而上,若无那些功德,圣人可能至此!” 女娲娘娘当初舍身为人,以身补天,方才积大功德,成圣人之位,听得张帝辛如此言语,心下端得一颤,暗下将炼妖壶一收:“周兴商灭,乃是天地定数,此一时兴,不过过眼云烟,大势为驱,不得改更。” 张帝辛见女娲娘娘语气渐缓,当下也得缓和下来:“三皇执念人道,故此未成圣道,娘娘执念人道,故此成就圣道,此一念疏途两生,道友如何不明?天道五十,衍其四九,遁其一,一既为生,亦既为死,便万千灯火,有一点可寻,鬼谷子亦当寻之而去,以为命道所争。” “顺天乃是天意,逆天亦是天意,世人臆测,何人真知天意。”女娲娘娘道,“道友此志不改,当不愧兄长为你辛劳。” “兄长?”张帝辛听得一愣,“可是圣皇伏羲?” 女娲娘娘点头,这便道:“兄长早先便与我说道友之事,贫道不信,方才如此试探,还望道友莫怪。” “这……”张帝辛听之不由苦笑,此番试探,差将要了自己性命,如此试探,还是少来为好,“娘娘试探太真,若非这玄元控水旗,怕鬼谷子当下命陨。” 女娲娘娘听之一笑:“道友河图洛书、灭世莲子在身,便失了这玄元控水旗,也不得殒命可行,道友前番破接引道人,贫道念之,亦是不敢大意。” 听得女娲言此,张帝辛顿得面色一红,心道此番失礼,女娲娘娘眉角稍挑:“也罢,既此番欺了道友,算作贫道欠下一番人情,道友若有事情,当可上娲皇宫寻我言语。” 圣人人情,当有大用,张帝辛听之大喜,忙得稽首行礼:“如此多谢道友。” 女娲娘娘点头,这便叹息一口道:“当初天道祸端,贫道碍于圣人身份未得出面,至使太乙、帝俊身陨,凤皇岱舆之伤,亦是贫道之伤,道友能之救助,实乃了却贫道心中一结。” 张帝辛道:“娘娘如何言谢,当中鬼谷子不过尽绵薄之力,实是愧不敢当。” “愧不敢当,天下可也有陛下不敢当之事情?”女娲娘娘听之一乐,长袖一甩,便吟道,“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陛下可还记得此诗?” 张帝辛一听“陛下”之名,心下便得一惊,如此有听那诗,额上顿得层起细汗,心下大惊,忙得行礼道:“此……此时非子辛之罪,还望娘娘明察,那日却有人暗使迷香,算计子辛,子辛这才斗胆,写出如此诗句。” 岱舆山事完之后,伏羲曾望娲皇宫言鬼谷子之事,女娲娘娘得兄长之劝,暗下早一不生怪意,不想听得张帝辛一眼,眉角顿得一皱,这便道:“此地无有子辛,只有鬼谷子,道友可直言讲来。” 张帝辛本道女娲庙之事,乃是女娲娘娘所做,如今听得圣人言语,心下顿得一惊,若那事真非女娲所做,那算计之人,必是混元圣人之属,此番天下圣人屈指可数,是得何人,想必女娲已然心下有数。 果不其然,女娲娘娘暗中掐指,微微皱眉道:“此事贫道已知,既是如此,三妖便为道友所用也好,待成功德,也可进仙人之位。” 张帝辛本想釜底抽薪,收服轩辕坟三妖,却不想女娲早得知晓,那日经得伏羲言语,更知这人界天子以己之道,还施彼身,心道这鬼谷子,果真不愧鬼谷之名。(未完待续。) 第三三八章八景宫,众圣论杀劫(上) 感谢“神州通天晓”的月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见女娲娘娘有隐隐立于自己一方之势,张帝辛暗道,此番八景宫论势当是六圣齐聚,此番能多得一分胜算,自是不能错过:“道友若真心助我,待众圣驾临,还请娘娘帮些言语。” 女娲娘娘听之眉角一沉,思索良久之后,才得缓缓说道:“天下事,当由天下人决。” 张帝辛听此,忙得稽首称谢,便在此时,腾蛇入得殿来:“娘娘,八景宫老爷有请。” 八景宫内,元始天尊、通天教主端坐蒲团之上,与之对面,正是西方接引、准提二圣,片偏南一隅,乃落上帝昊天、瑶池金母二人,太上老君立正北之位,见女娲娘娘至此,便得稽首行礼:“弟子恭迎老师。” 元始、通天、准提、接引四人俱得稽首行礼,一旁昊天、金母乃行大礼,张帝辛望得一愣,封神原书中,六圣皆属鸿钧门下,这五人如何行得这般大礼! “老师”之言,可非是谁都能得当起,便阐教燃灯道人,乃与元始天尊亦师亦友,才尊得一声“老师”称号,可这女娲娘娘。明明与三清、接引、准提二人同辈。如何有得这般称呼。更之昊天、金母二人,乃居天位,与众圣一般地位,如何所行礼数,当比五圣还过,如此这般,到底为何? 张帝辛心中虽有疑惑,可此间却是万万不得来问。女娲微微点头:“众道友何须如此多礼。” 女娲虽言如此,却是缓步前行,直坐下正背蒲团之上,见得女娲落座,太上老君方才指身旁蒲团道:“鬼谷道友,且来这边落座。” 昊天、金母一听鬼谷之名,心中顿得火起,自不知何处来的鬼谷子出世,变成天庭灾难,先是征粮遇挫。其后南海、北海、东夷、三淆之事,接连大败。其后岱舆之败,更让天界颜面尽失,整座天庭,几落无人可用之地。 若此失败不算,便先前联盟碧游、西方两教,都对天庭实力,侧眼来看,昊天、金母二人颜面、信誉、声名可谓降至登基一来,最下冰点,可方才鬼谷子入宫,与得圣人女娲同行,此番落座之地,又是太上老君一旁,两人便得恨得咬牙,面上也只得装出一派风轻云淡之相。 一旁接引、准提二人亦得面色不善,先前鬼谷子与蚊道人至天竺灵山,不但伤了十二品金莲,还将往生莲子盗走,如今见得鬼谷子,心中皆得火起,若非顾忌此时颜面,怕是早得一众而起,将张帝辛撕扯开来。 元始天尊见鬼谷子至此,更是恨得牙根直痒,眼眉中已是挡不住的杀机,众人之中,只得通天教主心中暗喜,嘴角一挑,冲张帝辛微微点头,算作见礼。 张帝辛亦是第一次见如此阵仗,心中自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手心中,竟也是隐隐出了些许汗水,这便强硬头皮,直得往前,居侧北蒲团正坐下来。 太上老君见众人落座,这便道:“贫道面薄,念世间疾苦,苍生涂炭,特应二师弟、三师弟之请,邀西方两位道友,天庭两位尊主至此,并请女娲娘娘至此,以做见证。” 元始天尊望张帝辛皱眉,这便道:“此番乃圣人相聚,便昊天、金母两位道友,虽不居圣位,却也得天阶之位,师兄如此相邀这不入流之人前来,不知为何?” 张帝辛早知元始天尊会得出言刁难,这便道:“志同道合,方为同道,鬼谷子承蒙女娲娘娘、太上圣人、通天圣人不弃,称呼一声道友,既是道友相邀,如何不能至此?道友言鬼谷子乃是不入流之人,可是说与贫道一般,皆是不入流之人?” 元始天尊不想张帝辛竟拿三圣这般做挡箭牌,自是无言以对,只得冷哼一声,不复言语。 昊天在一旁道:“鬼谷子,你之地位,如何与我称呼道友?” 张帝辛道:“道友窃天之位,负西王母之心,鬼谷子自不会与上帝称呼道友。” “鬼谷子!你!”昊天原本紫霄宫门童,西王母亦事他心中一道伤,如此被得揭起,自是恨得牙根直咬,可奈何此间众圣在此,自是不好动手,只得强行将怒火压下。 “道友好一张巧嘴,贫道闻之,亦事钦佩不已。”一旁接引道人心恨往生莲子之事,此番寻不得蚊道人,自要将张帝辛前来嘲讽。 张帝辛听之一笑,乃得稽首道:“贫道嘴巧,却比不上蚊道友巧嘴伶俐,亦比不上道友天下之人天下度。” 蚊道人乃在八景池中,食得接引道人莲台,那天下之人天下度更被太上老君一人教训,接引道人听之面色顿得一红一白。 女娲在上看得摇头,暗道鬼谷子这般嘴皮,可是毒得要紧。 太上老君亦不想此间商议未起,先行不合,这便道:“难得诸位道友至此,今日正好商议杀劫之事。” 元始天尊听此,心想十二仙之伤,便不得怒从心起,这便道:“世间杀劫甚重,全因三师弟管教门下不言,纵容长徒逞凶,方才至使这般,依贫道之间,便得将那些不肖门徒,至玉虚宫好生反省一番才是。” 张帝辛听之暗笑,心道元始天尊好生面皮,如此之话,也得说出口来,这便道:“道友如何言假,数战之中。峨眉山赵公明、三仙岛云霄、琼霄、碧霄四位道友。皆是围而不杀。困而不截,倒是你玉虚门下,用得翻天印害了金灵道友性命,如此相较,当是道友纵容门下才是。” 元始天尊听得皱眉,怒道:“鬼谷子,此处可有你说话之地!”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这便道:“鬼谷道友之言。便是贫道之言。”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俱知鬼谷子与截教关系,心中自向元始天尊,当下便道:“元始道友所言极是,那碧游门下多宝等人,不尊高古,逆天而行,与鬼谷子一并贼逆,竟往岱舆山犯下滔天之罪,此等人不惩,如何彰显公正。” “照道友所说。往岱舆山之人,皆得惩处才是。”张帝辛听之一笑。望女娲娘娘一眼,又望通天教主一眼,“子不教父之过,徒不肖师之惰,如此之人,自应连带相惩才好!只是……此源头之人揪之,怕是无人敢惩,便贫道与道友一同相言,怕也无法啊!” 碧游门下掌教圣人乃是通天教主,三皇之后,乃是女娲娘娘,昊天便得在行大胆,也不敢对圣人生怒,便得剩镇元子,也不是好惹之人,要知晓,那与世同君的地位,可是与东皇太一、妖皇帝俊鏖战所得,这些大神,若将论罪,谁人敢惩! 一旁瑶池金母更是心慌,望女娲、通天二人皱眉,忙得示意昊天不要言语,通天教主冷哼道:“贫道乃紫霄门下,你若惩我,便将大师兄、二师兄一同惩戒,若心中还不解气,贫道这便往紫霄宫,言道友问罪,请师尊前来赎罪。” “这……这……”昊天听得一头大汗,天道之下,谁人敢找鸿钧问罪,便是太上、元始二人,也是无人敢触,自己便有天大胆子也是不敢,这便忙道:“师弟一时失言,一时失言,还望众道友莫怪……众道友莫怪……” 天上老君见张帝辛拿自己做挡箭牌,面色虽不动声色,心下却道鬼谷子狡猾。 准提道人来往东方,度化之人不过乌云仙、长耳定光仙二人,临潼关前,除却三大明王得回,八部众尽数身陨那处,只得帝释天一人得存,西地本就地壤贫瘠,如此相战下去,莫说兴盛,便不灭教已是极好,再行损失,怕自己与准提道人,真要称光杆司令。 准提道人暗下与接引道人对视一眼,这便道:“虽说封神榜立,众人皆在杀劫之中,可世间大难,也是你我不愿看之,不知太上道兄有何言语,可供我等参详。” 太上老君见时候已道,这便道:“准提道友所言极是,杀劫虽是天道大势,可你我为圣,却不得看人间涂炭生灵,杀戈不止,莫等得人间之人尽去,杀戮之心大起,何人前来修道,何人前来修习,你我门下无人,如何延绵道义,万事得昌?” 临潼关大败,阐教十二金仙,又损一人不说,其余众人皆得削去胸中五气,顶上三花,如此一般,真当如寻常之人一般,若再行相战,怕没战需得元始天尊亲自出手方好,如此之境,端得些许悲凉。 元始天尊听此,心下道太上老君所言非假,若世间无人,自己争这气运道统,又有如何用处,这便道:“大师兄所言极是,如此便听师兄高论。” 接引、准提二人亦想封神榜立后,门下损失多过补充,当下点头同意:“不知道友有何高见,可得此番讲来。” 太上老君嘴角一挑,这便道:“此是鬼谷道友之意,非是贫道之意。” 张帝辛这便起身道:“人界之事,但由人为,不知众道友看之可好?” “这……”原始天尊、接引道人、准提道人听之皆得面色一动,“不知道友何意,可得细细讲来。” 张帝辛心道,此全是自己注意,你太上老君却摘得干净,这便道:“此亦贫道与太上圣人相商而得,乃得人界西周姬发与殷商帝辛,使凡间之力,来决此间胜负,江山归属,众仙人不得参与。” 阐教、西方教先前派往军前之人,皆得大败,元始、接引、准提三人一听,皆得面露意动之色。 一旁通天教主却得冷哼一声:“人界之事,但由人为,那分天地阶位又有何种?我等三教之人,多有应劫之人,与人界之中损伤,正是顺天应劫之势,若全凭人界之战,怎么可全封神榜上之数?依贫道之间,禁圣人出行,免再有人言,贫道恃强行事,要门下自行结这祸事乃为最好。” 截教门下,便玄仙就有多宝、无当、龟灵、赵公明、云霄五人,其下金仙境人,更有琼霄、碧霄、羽翼仙、罗宣、金光仙等十数余人,便将阐教、西方、天庭修行之人叠加之数,怕也不是截教对手! 更为可气之处便是,依鬼谷子之能,便邀镇元子、西王母、三皇中一人,再得孔宣、刑天、银灵子、袁洪等人相助,怕在世间横行,根本无得敌手! “不可!师弟所言万万不可!”元始天尊一想此事,便得脑中大涨,“三师弟此言差矣,师兄如何喜那恃强之事,照鬼谷道友所为,乃为尽数结算战事,以免纷乱大起,令众生涂炭!” 接引道人、准提道人亦知截教圣人之下,怕是无解存在,忙得附和道:“我等慈悲,如何见得世间疾苦,通天道友休要执拗,便听太上道友所言如何?” 张帝辛暗下一喜,便得道:“杀劫乃因商、周之战而起,亦以商、周之战结束,当是极好不过,若再生拖延,怕于天道不合。” 通天教主听得面色一便,怒道:“鬼谷子,贫道与你真心相交,此番你如何这般言语!” 张帝辛乃得义正言辞道:“道友休怒,鬼谷子不为玉虚言语,亦不为碧游言语,更不为天庭、西方两地言语,鬼谷子所为,乃是天下苍生,众**福,此乃功德之事,道友如何执拗!” 见张帝辛这般言语,女娲娘娘便得起身道:“鬼谷道友所言极是,圣人不滞与物,如此众人皆同,道友如何不得心生怜悯,可怜众生一二?” 通天教主见女娲娘娘亦言如此,当下不好反驳,只得眉头一拧,冷声道:“既是老师言语,弟子听命便是,不过人界之事,但由人为,此番封神杀劫,当是如何来了?” 昊天上帝、瑶池金母皆心关杀劫之事,要知晓,此番入劫之人,都是日后天庭之人,若上去之人,皆是尘世凡夫,要之又有如何用处! 昊天上帝忙得言道:“老师、太上道兄容禀,此番杀劫乃是道祖亲立,若将之做得不好,你我皆负使命,人界事定,若天界之事不定,定还会另起风波,至使天地不合!” 太上老君听之皱眉,暗下只想人界之事,却将天界之事忘淆,若得封神之人,皆是凡夫,自己亦少不得些许罪过。 张帝辛望得众人皱眉,这便道:“鬼谷子有一主意,不知此番当讲不当讲?” ———————————————————————————————— 昊天上帝、瑶池金母听得俱是一喜,忙得起身问道:“鬼谷子有言直说不妨!” 张帝辛嘿嘿一笑:“你等要我说,我便说,岂不是很没面子,这样吧,你两人那些月票、打赏,贫道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未完待续。) 第三三九章八景宫,众圣论杀劫(中) 前番张帝辛虽与通天教生隙,可元始、接引、准提三人,此时却依旧拿不准他的主意,这番听得询问,皆得沉默不语。 女娲娘娘早得张帝辛知会,便得言:“不知鬼谷道友有何妙策。” 张帝辛眉角一转便道:“人间之事,皆由人为,封神之事,自由仙为,人界之战但定天下归属,仙界之战以全封神榜数,如此两分治之,不知众道友意下如何?” 自姬发起兵立周,西地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便得闻仲、黄飞虎二人,都得连战连败,如此之下,不过年载之功,便杀之临潼关外,再加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两人相继反商,殷商之势,已是风雨飘摇,危若累卵,若非截教门人一应多相支撑,怕此时姬发早已承天子位,统四方江山。 如此人界之战必胜,便明知弟子之战不敌情况之前,权且使一二寻常弟子,前去作炮灰便是,封神满数,不过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依阐教、西方教两两方之力,要齐此等人数,岂不易如反掌,若此为之,一可减门下伤亡,二可承天地气运,如此一行两好之法,元始天尊自是心下同意:“鬼谷道友所言极是,贫道自当应允。” 接引、准提二人见元始天尊如此,暗下亦是盘算如此,便阐教、西方教两方相加,都不是碧游对手,倒不如舍小利为大好,自此气运得承,才未上上之选:“鬼谷道友所言极是,我二人亦无异议。” 通天教主面色一冷,顿露不满之色:“三位道友端得打好主意,此番殷商败相已生,全凭我教门人相撑。若人间之事如此,贫道焉有胜算,人界得换,气运必断,此事贫道绝不想允!” 元始天尊忙得叹道:“三师弟如何执迷,昔日我六圣紫霄宫掐算。便言大商盛极而衰,西周圣主应位,此乃天定结束。莫说你我门下之人,便得你我,皆在杀劫之中,师弟不明,相护殷商,已是逆天而为,便得一胜。亦是苟延残喘,徒增伤残!” 接引道人身在玉虚一方,自为元始天尊言语,乃在一旁附和道:“道友知晓天命,此番若得弃暗投明,你我共居一地,自可同享人界气运,得道法大昌。” 六人相交千万年载。何人不知何人癖性,接引道人便明知通天教主非是顺利而下之人。方才如此言语,果不其然,带他话音一落,通天便得怒道:“碧游之人,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便得众仙之争。贫道怕你不成!” 元始天尊心中大喜,面上却露悲戚之色,暗下道此时你不寻生路,可怨不得师兄无情。 张帝辛听之大喜:“教主通明,便此善举一行。当令天下之人道感,如此功德,当是世间少有。” 通天教主冷哼道:“鬼谷子,休说花言巧语,我拿你来做道友,你却暗行悖逆之事,贫道这便与你割地划席,从此莫入碧游宫门一步!” 自进八景宫时,张帝辛便多向通天教主言语,通天教主更当众人之面言鬼谷子之言,便是他之言语,元始天尊等人与之论辩更得多方吃瘪,心中本生余悸,却不想如此时刻,鬼谷子却丝毫不予通天教主面子,与之更有言语冲突,至使通天恼羞成怒,说出隔地划席之言。 此番鬼谷子乃立太上老君身旁,看之行事,虽得刁钻,其中却多有老君风范,莫非这鬼谷子乃是大师兄所埋暗笔?元始天尊心念于此,便得一笑道:“三师弟休怒,鬼谷道友亦为全局做考,鬼谷道友,碧游宫不容你进,我玉虚宫倒是欢迎之至。” 接引道人心下亦得一喜,暗道鬼谷子若归西方,加之身后势力,对西方教当是极大补充,这便道:“西地天竺,亦是欢迎之至。”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见得有利可图,昊天上帝便将得张帝辛先前万般不好,都得抛之脑后:“天庭瑶池,亦摆仙酿相候道友。” 张帝辛嘴角一笑:“若得时机,鬼谷子定当一一拜访。” “此时还未成事,便要心急庆功不成!”通天教主见之自无甚好脸色,“老师容禀,非是通天不明,而是元始师兄早遣姜子牙弃商归周,此番人界相战,自得占尽先机,如此西周若胜,他阐教自得大兴,我等焉有气运可言!” 女娲娘娘不动声色道:“道友如何执拗,你乃混元圣人,应得早出红尘之外,万物兴衰,乃之定理,如何这般执拗。” “老师有所不知,贫道虽与二师兄同出一门,却是道有不同,法甚疏异,此番杀劫之下,已是结下不少因果,贫道执拗,便想破这因果。”通天教主说着,冷眼望接引道人又道,“天下之人天下度,道友至我门下抢人因果,贫道心中亦是难解。” 元始天尊早与通天教主相战,乃得败得憋屈,如今一听此言,心中气火亦上:“既然如此,贫道与师弟做个了结便是!” “你门下盗我往生莲子,此番仇怨亦是难解。”接引道人冷声道,“若有因果,索性也得做成了断!” 准提道人知接引道人十二品莲台受损之事,心忧师兄战之亏算,便得道:“贫道与接引师兄同出一门,自当一同了结此间因果。” “好,如此大好!”通天教主听得大笑,眼中寒光冷聚,眼望元始天尊道,“彼为同门,你我亦为同门,虽道不同,根却同源,临潼关时,贫道念同门情谊,饶玉虚门下性命,师兄不念恩情,反将外人打我,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总一般,如今你请旁人打我,岂不若打你一般!” 太上老君亦知封神榜立后,阐、截两教之间纷争不断,心道紫霄门下三人,如何因气运之争,便落得同门相杀之地。 张帝辛听之亦得叹息一口:“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元始天尊一听如此,顿得眉角一皱,良久之后,才得面色如常,冷声道:“天道为公。杀劫为重,贫道岂可因私废公,妄逆天道,此番贫道与师弟因果已是结下,如何还得更改。” 通天教主听之大笑:“好一个不可因私废公,好一个天道使然,既你三人早有勾结,杀上碧游便好,又如何有今日之议!” 若通天教主不同此间决议。今日八景之会,便得毫无意义,太上老君现在所想,亦不可成,这便道:“三师弟休怒,你我同归门下,不染尘埃,若得此间事了。应劫之人完好,亦算功德一件。” “无根不情。无缘无义,既是如此,贫道又得如何言语!”通天教主道,“既你三人已定,贫道如何再有怨言,此番避无可避。自无需再避,纵众等联合,我碧游门下亦是不惧!” 见通天教主同意,原始、接引、准提三人皆得暗下松一口大气,女娲娘娘这便道:“既是如此。杀劫之事已定,众教主这便签字立据,以为公正。” 通天、原始、接引、准提四人皆得立下字据,皆交昊天手中,待得昊天、金母看之完毕,才得应允点头,女娲娘娘这便道:“如此天誓已定,腾蛇童儿,将众圣之令,交与玄都道友,封天下之地,禁修炼之人,杀劫不毕,此禁不消。” 腾蛇得令,忙出宫廷之外,太上老君见杀劫事定,顿得暗下松一口长气。 女娲娘娘见此间气氛不对,也不愿众人再商玄道战事,这便已时候已晚为由,叫众圣稍后再议。 此地虽是八景宫地,可女娲资历最长,众圣自是听之言语,当下便得起身,各自散去。 张帝辛出得八景宫门,忙着羽翼仙出大罗天,往临潼关叫陈桐再败一阵,这边交代完毕,便见得太上老君出宫而来,当下打个稽首:“道友如何出此?”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太上老君叹息一口道,“今日之事如此,贫道身居大师兄位,当有不可推卸之责,他日三圣去会通天师弟,真若打将贫道脸色一般。” 元始天尊心冷多算,便得如此言语,都怕难改此人想法,张帝辛今日吟曹植《七步诗》便是为了老君来听,心下道,本想亲去寻老君言语,不想此人反送上门来:“圣人为人,人为圣人,混元大道虽脱世俗,却终究免不去人之常情,如此骨肉想离之事,与大道天成之间,不知道友如何做选?” 太上老君听得摇头:“若贫道知此,便不得哀叹一声,公私之间,端得难为。” 张帝辛听之一笑:“清修无为,置身事外,道友能允元始之诺,如何不得允通天之诺?” 早先岱舆山释凤皇之时,元始天尊便邀太上老君同往,此圣人之间,必有约定,才行如此,既能允一人之约,如何不能允两人之约,况且,此番事情,无论老君帮谁,都落不仁之境,若两不相帮,反倒留下两方人情。 太上老君听得一喜:“无为之道,合人之数,当是道友明悟,既是如此,有劳道友走上一遭,将这信物交与三师弟,他日在众圣面前,贫道也好言语。” 张帝辛听得一喜,当下稽首而退,不过张帝辛此番退去,却非往通天教主住处而行,而是往女娲娘娘行所而去。 女娲娘娘听得腾蛇来报鬼谷子来行,这便邀之进来:“今日道友言辞犀利,便得贫道,怕也有之不如。” “圣人谬赞!”张帝辛听之一笑,这便道,“今日之日,道友看得明了,非是鬼谷子偏颇,却是元始、接引、准提三人沆瀣一气,行之不过无礼,还得以多欺少,若真立此番战法,怕是有失公允。” 女娲娘娘听之一笑道:“道友之意,便在人间,如今想法得成,如何还管通天之事?圣人是身,杀劫之外,便得来战,不过一时之气,于性命终究无碍,道友有如何生得这般心事?” 女娲所言着实如此,人界之事一定,张帝辛便已达成穿越之愿,不但自己可免杀祸,殷商天下亦可得保,只是若此行之,张帝辛心中终是过意不去,莫说通天教主,便是赵公明、三霄哪里,自己都得颜面扫去,人之贵在诚,若为己好,自己便不得如此麻烦,直拜入老君门下或往西方而去,都得命保,可此番种种,着实非是自己想要。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若无截教门人,张帝辛怕活不到今日,便不知身陨何处,自己先前应允之事,又如何失言失信:“修炼之人,亦是天下生灵,子辛为此,怎可为人界之昌,悔一教道统,百年众人不责,子辛心中亦责。” 女娲娘娘道:“一人之责,何以来动天道?” 张帝辛道:“天之道,公之大陨,平之大合,治民之顺,不患贫,而患不均,此番圣人已入杀劫之中,若碧游陨落,莫说妖族一人,获昆虫麟角之名,妖行怪异之相,便一道独尊,亦将天下大陨,水不动则浊,独一道则恶,子辛却不可因一人之事,至天下大祸。” “道友所言有理。”女娲娘娘话音至此,却得意思一转,“贫道与太上道友俱为公正之人,如何沾染这般恶事?” 张帝辛听之一喜,忙得言道:“道友早言公正,以三对一何来公正,子辛不教道友相帮,只求道友相帮助若势一方,以全公正二字。” “这……”女娲娘娘听得皱眉,当下便道,“三教之事,贫道如何插手?” “三教之事,亦是天下之事,天下之事,自由天下人定。”张帝辛道。 “这……”女娲娘娘听之眉首紧皱,良久之后,才得叹息一口道,“此约既是贫道公允,此番便行公允之事,待此间事了之后,此事便得作罢。” “女娲娘娘圣明!”张帝辛听得大喜,忙得跪拜行礼,暗下眉角一转,便得道,“今日八景宫中,子辛有一事不明,不知娘娘可得言语?” 女娲娘娘听之一笑:“你鬼谷子如此机智,此番不明之事,贫道倒要好生听听。” ————————————————————————————————————————————————— 张帝辛听之一笑,便得道:“子辛所问,正是天地至宝月票一事,不知女娲娘娘可曾得有?” 女娲娘娘听之亦得叹息一口:“此物贵,未曾有也,不若你去海外仙山,寻众位读者老爷相求,或可得之一二。”(未完待续。) 第三四零章八景宫,众圣论杀劫(下) 感谢“丶伴你三世缘“、“书友081124130657600”的月票! ———————————————————————————————————————————————— 听得女娲娘娘应允,张帝辛这才将八景宫中,三清唤女娲老师之事来问。 女娲娘娘听之一笑:“道友修身在道,可知‘清灵空明’之说?” 张帝辛听得一愣,心道封神之中,皆在鸿钧天道之下,从未听过“清灵空明”之说,女娲娘娘见他皱眉,当下也不啰嗦,这便道:“此事虽秘,却也非不可告人,道友身具鸿蒙紫气,他日证道,自可明这大千世界。” 岱舆山时,张帝辛曾闻太上老君言鸿蒙紫气,正道之机,却不知其中真理,如此一听女娲娘娘言语,心下更是疑惑,只是此刻时候,却不好再问,只得压下心中好奇,全听“清灵空明”之说。 宇宙初诞,乃有一先天混元之灵,灵窍乃开,渐具神智,这元灵得宇宙之器,造化之全,经不知几万亿世,功德成满,道法大成,为仙知圣贤之道。 此后又不知百亿世得过,天地混沌初开,乃生创世青莲,其见孕一大神,名曰盘古,混元之灵经久独存,见之盘古,心中自是大悦。 混元之灵本道盘古得成,可解孤独寂寞,却不想,盘古得出,创世青炼不得功德之力,为得天地不容,便要自散而去,创世青莲孕育盘古,乃有生母之德。盘古如何肯之毁去,当下起身撑天,俯脚落地,将天地张开,以消毁灭之力。 天地业果,岂是一人可承。不知许久,创世青莲乃毁,只留创世四枚莲子,盘古心中郁结,加之天地初开业果甚重,便混元之力,难以抵消,业果来降,自得身陨。 盘古虽逝。混元之灵却不忍盘古道消,乃集大道,叫之三花得存,要之修炼往复,创世青莲四生莲子,乃化十二品净世青莲、十二品功德金莲、十二品业火红莲、十二品灭世黑莲,其中净世青莲乃四莲子中,唯一成熟一颗。得具创世青莲之色,灭世黑莲。却因盘古心恨不消,其身暴戾之气甚浓。 此后,又不知过几百亿年,混元之灵乃收四徒,长徒鸿钧,修玄清气。二徒混鹏,修玄灵气,三徒女娲,修玄空气,四徒陆压。修玄空气,此正是混元之灵所教“清灵空明”四道。 此间四人,各具功德,数久年后,皆成大道,另盘古大神亡后,所留三气亦得修炼成人,混元之灵乃着长徒鸿钧,将之收入门下,名曰太上、元始、通天,二徒混鹏亦传道统,收接引、准提,女娲虽证大道,却心悯天下之人,不愿世人相争,故此未立门派,小徒陆压得混元之灵厚爱,修为甚高,成道亦是最早,可得他生性胡闹打混,从无一天正经,故此亦为留下门派。 四人成圣,乃尊混元之灵为创始圣祖,此后创始分宝,十二品净世青莲因大道之力太盛,又未得开天功德,乃为天地不容,创始便将莲台分化为三,乃为道教传世是宝——白玉扁拐、三宝玉如意、青萍剑,着鸿钧教予盘古三气太上、元始、通天三人所有。 养育青莲土之祖源化为九天息壤,交与女娲娘娘所有,三枚未成莲子十二品功德金莲为接引道人所有、十二品业火红莲归冥河老祖所有、十二品灭世黑莲归魔祖罗睺所有。 “因三清成道,皆承土之祖源,故此三人念贫道恩德,道讲一声老师。”女娲娘娘言此,便得停顿下来。 乱了,全然乱了!若说女娲娘娘言“清灵空明”四字让张帝辛大惊,此后创世圣祖收四弟子,则是彻彻底底让张帝辛世界观完全崩塌! 变了,完全变了!《封神演义》中,女娲、老君、元始、通天、接引、准提,皆是鸿钧门下,此番女娲不但非与三清平起平坐,三清还需得上叫一声师叔! 普天之下,皆有六圣!笑话,简直笑话!张帝辛暗下大惊,照女娲娘娘这般说法,那旁鸿钧老祖、混鹏祖师、陆压道君、冥河老祖、魔祖罗睺,加之八景宫圣人之数,这天之下便有十二圣人,另外那不知其所创始圣祖,到底会是何人! 张帝辛本想穿越到《封神演义》世界中来,却不想进入的,却是这般一个不同的世界,此间风云变数,当比原书中,更是难以暗下揣测! 《封神演义》原著中曾写: 鸿钧老祖第一仙, 弟子盘古初开天。 先有鸿钧后有天, 陆压道君还在前。此番也可当来全然笑话,鸿钧老祖之仙,或是此人创始圣祖之后,至于弟子盘古,相是二师弟元始天尊所使盘古幡,那间之天,自想便是天庭昊天,这里之天,与盘古开天,可谓天差之别,倒是这陆压道君,原本书中一个西昆仑散仙,如何便成了大道之人?那陆离与这陆压道君又有何种关系? 张帝辛心念于此,便不由觉脑仁生痛,这天不是自己所想那天,那天意又是谁人之意?三清圣人?女娲娘娘?还是那所谓的天道祖师鸿钧,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创始圣祖? 若是众圣皆出万仙阵中,自己这般算计,岂不是桑海一粟,未见得丝毫用处?张帝辛心中念想,便不由得暗吸一口冷气,诛仙阵四圣会通天?还是……六圣?七圣? “道友如何这般?”女娲娘娘见张帝辛如此,不由皱眉。 “这……”张帝辛听此,方才缓过神来,这便道,“道友可知天下共有几圣?” 女娲娘娘听之一笑:“大道三千,大世无数,此番经年,圣人之数,当是无法计较,道友若问详数。贫道如何知晓?” “嘶……”张帝辛听此,暗道自己问了,倒不如不问,当下不由苦笑道,“子辛见识寡薄,敢问道友。这大道之圣,可得入世与此?” “道友说笑,天下之圣,若都至此,天下生灵何存?”女娲娘娘笑道,“道友可是心忧玄道大战之事?道友放心,若无大修为者入世,众圣便成混元,亦不可随意而入。” 依女娲之言。圣人之间,或得某种制限,不得轻入此间,那亦也言语,此地圣人,不得入他世行走,此处圣人与旁世圣人,中间相阻。好似界面一般,平行而行。却又不得相交,张帝辛心下只得这般理解,暗中自是松了一口大气。 张帝辛心下轻松,对于那“大修为者”却是不解,这便道:“众圣不可随意而入,却是因为大修者不入。不知道友,这‘大修为者’又是如何?” 女娲娘娘听之一笑,却是不置可否,张帝辛见女娲不语,眉角一转。又得道:“敢问道友,可是大修为者?” 女娲娘娘既为创始圣祖徒弟,想三清、西方二圣皆不是此人敌手,让她以为丈量,张帝辛心下自可知晓一二。 女娲娘娘笑道:“相由心生,功由心起,道友观我是大修为者,贫道便是,观之不是,贫道便得不是。” 女娲娘娘此言,颇有天机不可泄露之意,张帝辛听之皱眉,暗下一想,又得脑中一明,当下稽首道:“多谢娘娘指点,子辛知晓。” 翌日,八景宫三清池上,太上老君当先而立,向众人打个稽首,便得道:“前日人界之事已决,今日便定你我三教争斗之事,不知两位师弟,做何主意?” 元始、接引、准提三人,听得天上老君言语,俱得心下一喜,昨日下界战事乃起,西周飞虎将军武吉领大军直下临潼,临潼总兵陈桐身死当场,大军直进,此时便已至孟津之外,占下朝歌,已是早晚之事。 如此西周军势如破竹,人界之事当定,今后玄道战事,无论输赢,阐教、西方教皆承气运,便那封神榜数,不错几人耳首,自是简单至极,元始天尊不动声色道:“玄道之战,虽是通天师弟所言,不过此间战法,却需由师弟来定,以免落下我等欺他之言。” 通天教主知晓昨日人界之事,自是面色铁青,在一旁冷声道:“贫道不需你这般怜悯,我碧游宫人,岂能惧了你两教门人!” “我西方教慈悲为怀,道友不得领情,便由贫道来言。”接引道人冷声道,“你我门下纠缠甚多,若起单独来战,拖沓不说,还得在引恩怨,不若你我效人界之法,两军开垒,以群战之,权算了结。” “你西地贫瘠,哪有这般人等!”通天教主听之冷哼一声,“便依此法,你两教联手而行,贫道自处下风,这便设下阵法,请众道友前来破阵,若你方得成,我教自败,我方阵破,便算我教得败。” “这……”准提道人听得皱眉,思略一下,便道,“阵无结止,胜负无分,道友此法虽妙,却需立下节制。” 元始天尊听之大明,若得截教之人,无休无止,自己两教之人,如何是之敌手,当下便道:“准提道友所言甚是,通天师弟,你我毕竟一家之人,若此阵杀戮不止,怕是伤了你我和气。” 通天教主听之便怒:“人界之战依你,玄道之战依你,如此还要立下禁制,你三人着实欺我太甚!如此谈法,便在行三日,也出不得如何结果,贫道碧游宫事甚忙,此番便不多陪!” 三方谈会,少得一人,如何成好,太上老君见得心急,忙得来阻:“三弟休怒,杀劫之中,人陨之事虽属寻常,可若杀孽过重,与天地仁慈,终是有所不济。” 女娲娘娘亦在一旁言道:“封神榜不过顺天而兴,亦当顺天而落,道果虽不染你我,门下却是难逃灾厄,道友便为门生作想,亦全不得此番灾厄。” 女娲乃是老师,老君乃是师兄,通天教主便得如何,也不好置两人面子与不顾,自得冷哼一声,复坐蒲团之上。 杀劫之中,所陨之人,皆落封神台上,昊天与金母二人自是希望所陨之人,修为越高越好,如此见通天教主被阻,两人心中如何得甘,这便道:“两位所言极是,只是封神榜数,乃天道祖师所立,其中祸福,但由人命,通天道友之言杀孽虽重,却合天地之法。” “昊天道友所言有理,却不合情,天下之道,在民昌,在世兴,在无为而大志,天之定数,我等不可来改,人之兴旺,却可折中来取。”女娲娘娘道,“杀劫非祸,却是机缘,道友莫要混淆其意。” 女娲之言,直指昊天,昊天听得心下一惊,却是不敢言语,只得稽首称是,张帝辛见时候已到,这便道:“封神榜成,乃立三百六十五位正身,此间之数得满,众仙之劫则过,不过这般,你我玄道之战,就落三百六十五人满之数,限制一至,三教不得再兴是非,众位观之可好?” 三教之中,那教策上有名之人不过上千,如此三百六十五数虽得不好,可落三教之中,决计算不得何种损失,元始、接引、准提三人听之,皆得曰好。 通天教主见前番昊天为自己言语,而遭女娲娘娘呵斥,当下便不言语,太上老君见此,这便道:“既是如此,玄道之战,便依鬼谷道友所言。” “谨遵师兄意旨。”元始天尊听之,忙得稽首行礼,接引、准提二人亦得口中称是。 封神榜人虽属天庭,可上榜之人好坏,却由不得天庭做主,昊天见得众圣同意,自不能再出言反驳,只得同意下来。 通天教主冷哼一声,这便咬牙道:“鬼谷子!贫道与你无仇无怨,你如何暗算贫道!无论他日玄战胜负归属,贫道必不会放你得过!” “如此明目威胁,道友倒是好生心性。”张帝辛听得一笑,“还望女娲娘娘做个见证,鬼谷子这颗首级,便放此处,若非通天道友来取,还望娘娘保我性命!” 元始天尊听得一笑,此哪是鬼谷子要将首级献给通天教主,分明是将女娲娘娘名讳,前来压他,这鬼谷子,倒生得好些智谋! 接引道人是听之暗笑,心道若依准提师弟所言,鬼谷子当为西方教三教主位,暗下再得女娲娘娘护持,自己之教,当立不败之地! 女娲娘娘不想张帝辛说此,心下亦为算计,只想他私下曾说配合之事,当下微微皱眉,却依旧得道:“既是如此,贫道便允鬼谷道友所言,此事众道友在这上清池旁,便做见证。” 太上老君本道鬼谷子与通天教主关系甚好,如何一日之间,便闹得这般僵持,暗下道莫非此间有计,当下不附言语。 昊天上帝心想鬼谷子与天庭往日之仇,暗道这鬼谷子失去通天教主维护,无异于自掘坟墓,自在一旁稽首道:“既是如此,贫道愿为见证。”(未完待续。) 第三四一章帝辛计,凡人仙人各算计 准提道人听得眉头一皱,忙得言道:“鬼谷道友,性命攸关之事,可不得如此儿戏,你且放下此誓,归西方灵山八宝林中,贫道自保道友周全。” “立言不改真君子,举手无悔大丈夫!鬼谷子既立,便无再更可能!”张帝辛正义凌然道,“此事女娲娘娘已得同意,还请众道友于此做个见证!” 鬼谷子与通天教主自然越僵越好,此人乃是真小人,若能用之,必是极为利好,元始天尊心念于此,忙得道:“道友真性情,贫道佩服,此番见证,当是做下!” 接引、准提二人,见众人如此,皆得做下此证,通天教主见之,自是面色铁青,无得一丝喜色,冷声道:“胆若道友之人,天下唯你鬼谷子一人尔!” 张帝辛嘿嘿一笑,自得稽首道:“多谢道友奖赞。” 太上老君见诸事皆定,便得言道:“众道友若无异议,待人界之战结束,三月之后,便行玄道之战。” 元始天尊眉角一转,乃得言道:“师兄所言,我等自当遵从,只不过,贫道与三师弟结下诸般因果,不若在玄道战中一并做解。” 万仙阵三教破碧游,诛仙阵四圣会通天!通天教主听得一愣,心道鬼谷子所料果真不假,元始天尊果真好的癖性,便是前番有得心理准备,此番一听,心中亦难免吃惊。 “好!好一个师兄!”通天教主暗下生怒,“你等仙人欺我便罢,如此还要同欺我,真要贫道,将得大师兄与女娲娘娘共同牵来不可?” 太上老君听之皱眉,想帮通天教主言语。却又不得如何开口,元始天尊乃道:“贫道早言,凡事有得松私之分,若师弟得邀助手,贫道自来相迎!” 元始天尊暗算,太上老君清修无为。女娲娘娘乃居上辈,如何肯对小辈出手,此间若无圣人,便得万千旁人,亦是徒劳,推一步说,自己与大师兄早有暗约一行,便他想相助,将之辞退便可。如此自己三人之力,来战通天教主,自是保胜无疑! 通天教主见得直将银牙咬碎:“既是如此,贫道便在诛仙阵中,领教三位道友高招!” 太上老君见此事已定,这便道:“既是如此,此议下定,女娲娘娘以为见证。众人如何该更。” 见女娲娘娘点头,众人便得稽首行礼:“谨遵八景宫议。恭请老师公允。” 八景宫决议虽定,众人却也得撕破面皮,通天教主心下生怒,不得与众人招呼,便得起身,回返碧游宫中。 元始天尊暗道心计得成。自是暗下欢喜,送得女娲、接引、准提离去,才与太上老君告辞,别离八景宫去。 张帝辛见此番事情已定,也得与太上老君交谈半刻。亦得离去,玄都**师见送走昊天、金母二人,方才回宫:“鬼谷子阴谋多端,不合师尊无为之说,如何还将随身金刚镯予他?” 太上老君听得一笑:“小子无知,鬼谷子此人虽得不善,于贫道来讲,却是甚重,莫急,莫急,留之以后,必有大用……” 却说张帝辛离得八景宫,并未返回朝歌,而转弯而行,直往碧游宫去,多宝道人见他至此,忙得请之入宫相见。 碧游宫中,通天教主见得张帝辛入殿而来,便得拂尘一甩道:“贫道为道友寻得保命符之张,不知道友如何来谢?” 张帝辛听之一笑,将太上老君八景宫中所予信物交给通天教主:“鬼谷子无才,为道友寻得两相保命之符,道友如何来谢?” 张帝辛话音一落,眼神与通天教主一个交合,两人皆得朗声大笑,一旁多宝道人望得皱眉,心道教主与鬼谷子一同疯了么,如何在此傻笑。 张帝辛早料元始天尊与西方二圣——接引、准提有得暗约,这便与通天教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导演了如此一场好戏! 张帝辛先是替通天教主言语,一言辩三方,摆出一方舌战群儒,誓死站在碧游一方立场,待得通天教主应允,取得完全信任,反将倒戈一击,处处陷碧游不利。 首先人界之事,张帝辛早得穿越之后,便行准备,打败四面叛军不过朝夕之事,如此用得骄兵之计,让得西周姬发与得元始、接引、准提、昊天四人皆以殷商孱弱,不过强弩之末,如此提出人界之事,但由人为,三方必得应允。 通天教主还以如此,大行反对之事,与鬼谷子生下芥蒂,那日张帝辛又令羽翼仙火速回临潼,叫陈桐佯死战败,元始等人见是如此,更对西周战力深信不疑。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又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舍不得老婆逮不住流氓,张帝辛如此下血本施这苦肉计法,三教果真上当,此番又得通天教主一力配合,元始天尊更对人界之战,持有百分胜利之数。 果不其然,翌日再行议事,众人倾向,明显落于张帝辛一侧,通天教主再得卖力演出,元始、接引、准提三人又得同意玄道战事。 至此,张帝辛便完全得获阐教、西方教信任,这便与通天教主言生死之事,更顺势而求,女娲娘娘做主,众人见证之事。 天庭、阐教、西方教无不对张帝辛恨之入骨,见张帝辛与通天教主与分裂,自是心中欢喜,自求做得见证,可是众人入戏太深,根点都在生死之上,却未注意鬼谷子首级只得通天教主来取一说。 圣人何能言假,况上清池旁,众圣皆有见证,如此一来,张帝辛虽有巧之嫌,却是结结实实将女娲娘娘绑到自己一方,众人便得生怒,皆不得破坏此誓,这保命符,可得稳当! 至于三圣会通天之事,早在张帝辛算计之中。通天教主虽得女娲、老君应允,自可做道均衡而战,此一番,众人皆觉得利,唯一赢家,却落截教一家! 若单凭此番演技来论。张帝辛定会仿后世颁奖之法,赠通天教主小金人一个! 通天教主道:“今日之事,多劳鬼谷道友,待此番事了,贫道自另行相谢!” “教主笑言。”张帝辛道,“不过,杀劫之中,怕有诸事不利,道友还需多番准备才是。” 通天教主点头:“道友所言极是。贫道正好趁此时间,好好参悟诛仙阵图,只是……此番时间甚紧,怕难行此番之事。” 张帝辛听之一笑:“道友何忘八景宫圣人之言,‘待人界之战结束,三月之后,便行玄道之战’,玄道之战期限虽定。可人界之战何时来结,却在子辛手中。” “妙哉!妙哉!道友果真大慧!”通天教主听得一喜。“鬼谷子啊,鬼谷子,与你为敌,端得头疼,与你为友,却得舒张。你之如此,端令贫道钦佩!” “道友言笑,此时贫道当做之事。”张帝辛言语一转道,“既此番事定,贫道便得告辞。人界之事,行之早晚无谓,却必得准备完全为好。” 通天教主点头:“我教气运,全托道友身上,此去西北,西戎之地,有道友一番福缘,道友去之,可大胜人间之战。” “多谢道友。”张帝辛暗下一喜,这便要去,心中却想起银灵子之事,便得道,“道友不知,前番三霄摆黄河阵时,元始天尊用得虚空盒将银灵子收入其中,抛入归墟之中,不知道友可算得银灵子现在何处?” 通天教主一听“归墟”二字,便得皱眉:“道友不知,圣人虽有通天之能,这归墟之境,却是窥之不得,此是师尊立约,我等实不敢违。” 鸿钧老祖立约?张帝辛听得皱眉,鸿钧老祖堂堂圣人,立下如此之约为何?那归墟之中,到底有何? “不过……”通天教主良久之后才道,“那虚空盒非是凡物,银灵子若真入此中,怕是凶多吉少。” 张帝辛心知虚空盒厉害,听通天教主如此言语,暗下亦知希望不大,当下便得辞行,出碧游宫去。 张帝辛方出宫门,便见多宝道人迎来:“先前岱舆山曾得来人,言与道友有要事相商。” “多谢道友相告。”张帝辛心知岱舆山凤皇所谓何事,这便谢过,直出碧游,往西地而去,约莫一日功夫,便至西北之地,西北之地,本得多山贫瘠,又历姜子牙讨伐之灾,此番更得民不聊生。 所行之下,俱是一片饿殍,张帝辛暗下摇头,心道战火乃起,所伤之人,不过黎民,谁人做天子,谁人为皇帝,或许无人在乎,他们在乎,不过一口饭食,一衣遮体,一席容身。 张帝辛观望之时,正见二十上下,身着道袍之人,推车而至:“真圣散食,众人速速来领!” 一众饥荒之人,听得食物之名,忙得起身去迎,口中皆得呼喊,多谢真圣,多谢真圣。 世间如此,不证混元便敢称圣,这人倒也好生大胆,张帝辛听之一笑,心道莫非此间真圣,便是通天教主所说福缘,这便向前稽首:“海外散仙鬼谷子,见过道友。” 那人见张帝辛形貌,乃得面出愧色,忙得道:“道友来得的确不巧,方才众民饥荒,已将此番饭食落光,若想取食,须待明日。” 张帝辛噗嗤一笑,心道自己这番打扮,不想被说成乞讨之人,这便忙道:“贫道非是乞食,而是请道友代为引荐,求见真圣一面。” “这……”那人上下打量张帝辛数眼,这才道,“如此也罢,家师此番正在山中,待师弟施粥得毕,便随我一同回山拜见。” 张帝辛大喜,忙道极好,待那人所言师弟前来,一行三人才往山中去走。 一路之上,张帝辛才知两人乃是孪生兄弟,名曰韩升韩变,乃是年幼时,被师尊法戒卷带回白狼山元觉洞。 张帝辛对韩升韩变之名知之甚少,可一提法戒之名,却是眼中一亮,这头陀法戒虽得修为不高,在原书中,却凭妖幡生擒雷震子,此后与周军大战,更用万刃车,杀得来军丢盔弃甲。 可在封神世界中,那万刃车终属凡物,如何抵得过高深真仙,未得金仙出手,法戒便被郑伦以白光生擒,乃落身死道消,但是,这仅仅是法戒在原书中下场,彼及至此,人间、仙界分当来战,这万刃车当有大用。 一行三人行之不久,便见得前方山石忽白,穷山峻岭之间,不落得丝毫树木,只生得些许白草,韩升韩变两人至此,言山门已到,让张帝辛在此稍等,自己进山通报。 这法戒,果真与众不同,旁人修行,皆选清幽静美之地,唯有此人,选之这般道场,张帝辛心想于此,正见韩升归来,稽首道:“道友久候,家师又请。” 张帝辛跟之进山,约莫三刻功夫,便见得前方陡石矗立,一方山洞直停而出,其形狰狞,正似狼头,洞门前落一对白幡,上书朱灿、文辉之名。 张帝辛望之皱眉,这便来问:“元觉洞口,如何立人白幡?” 韩升听之便得哀叹一声:“道友不知,年载之前,西戎遭逢厄运,西周吕尚领军来争,狼主大败,家师见此不是办法,便遣朱灿、文辉两位师兄下山相助,却不想,此一去,竟……竟是永别!” “我等无得修为,又无本事报仇,只得将两位师兄名字镌记,以求日后学有所成,下山寻仇。”韩变在一旁说着,眼眉中不由露出恨色,“恨只恨我等不遇明师,修为不济,此仇……此仇怕是报之不得了!” 吕尚西征?张帝辛点头,看韩升韩变两人资质尚好,这便道:“既是如此,稍时你等随贫道归于仙府,贫道自为你两人寻一明师。” 韩升韩变见张帝辛这般模样,自以其在说笑,当下出于礼貌,也未言语耻笑,三人进得远觉洞中,便见一道人前来相迎,此道人一身头陀装扮,手持拂尘,腰挎酒壶:“道友远道而来必是辛苦,两位徒儿,速去备些饭食。” 张帝辛见此人样貌,便知此人乃是法戒,这便稽首道:“海外散仙鬼谷子,见过道友。” 法戒一听“鬼谷子”之名,便得心中一颤,上下打量张帝辛数眼,方才将信将疑道:“你真是鬼谷子?” 张帝辛不想法戒还知自己名字,望之不可置信眼神,顿得心下一乐:“贫道自是鬼谷子,如假包换。”(未完待续。) 第三四二章天师,昊天之请 感谢“丶伴你三世缘”的月票! ———————————————————————————————————————————————— 法戒听之,忙得伏跪在地:“道友恩义,在临潼军前,救赵恩师性命,如今一见,心中万分敬仰!” 张帝辛听得一愣,忙将法戒扶起:“道友如何多礼?” “恩公有所不知。”法戒说着,这便领张帝辛往洞内后内而去,方进此间,便见一人黒木雕像,此雕高三尺三寸,乃一身披甲袍之人,手持金鞭,脚跨黑虎,眉宇之间,竟与赵公明颇为相似! 法戒这便道:“说来惭愧,贫道曾蒙恩师救命之恩,又得恩师指点,方才修炼一二,落这地仙修为,那日听闻小徒言临潼关事,暗下心急如焚,奈何贫道道法低微,行至与阵前,临潼已然关破,便得相寻多时,才知道友援救恩师,此间不识恩公真面,还望道友莫怪!” 赵公明多行义事,便那日陈塘关遇危,张帝辛便蒙他相救,若此来算,张帝辛亦须叫赵公明一声恩公。 张帝辛听之一笑:“赵道友行侠仗义,自为我辈之人敬仰,鬼谷子所做之事,不过还赵道友前恩则已。” 法戒忙得点头:“久闻道友助明主护卫朝纲,行善事安抚万民,此番逆臣得反,贫道虽得不才,愿为恩公身前马头兵,牵马坠蹬,以为犬马之劳。” 张帝辛本不知如何来讲让法戒下山相助之事。如此听之。端得一喜。忙道:“道友若得下山,你我同为明主帐下,必可保殷商千秋社稷。” “多谢道友!”法戒听之大喜,“既是如此,贫道这便随道友而去,往孟津相阻逆军!” 张帝辛大喜望过,这便领法戒、韩升、韩变三人直往云梦山去,至那间。又遣韩升、韩变三人拜入九黎巫风门下。 自九黎岛大灾之后,巫风便少有说话,如此见得韩升、韩变二人,自是心中欢喜,忙得应酬下来,当日便举拜师之礼,法戒虽得心智极高,可这修为着实低弱一些,见身下两徒得遇明师,亦是满心欢喜。 待诸事完毕。张帝辛这才与法戒说起行军之事,言殷商天子有意与西周叛军决一死战。以定天下之分,问之可有万众全之法。 果不其然,法戒果提万刃车之事,不过人界之战不兴法术之事,三昧真火虽用之不得,凡间之火,亦是可行。 万刃车上有地、水、火、风四字,祭起此宝,云雾陡生,阴风飒飒,势如风火,中有百万利刃飞来,非同小可,此间不得用法,法戒却有注意,将得万刃车以战马驱动,起上落烟、火、链、水四物,此四种之威,或比不上原本,对付人界之战,却已是足够! 张帝辛突发奇想,更令云梦山中,将之钢铁熔铸,浇成铁皮,人马居于车内,真当若后世坦克一般,武装到牙齿之极! 刑天归于山中,见张帝辛归来,自是心中欢喜:“道友如何去了这久,可是想煞老夫,来来,今日新打来一些野味,你我共喝一杯!银灵子呢?银灵子去了何处?” “这……”张帝辛听得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 刑天见张帝辛面色不对,心下微微一颤,忙得道:“可是银灵子出了何种事情,道友不必瞒我,一一讲来便是。” 银灵子之事,终究纸里包不住火,张帝辛见刑天如此,当下也不好隐瞒,只将临潼之事一一说来。 刑天听之便怒:“可恶元始,欺人太甚!” 刑天虽得玄仙中阶修为,可比圣人,乃是大有不如,张帝辛知魔神间相互情义,可虚空盒乃是杀戮大器,归墟又是不出之地,银灵子至那间怕是绝无生机,无奈之下,只得叹息一口道:“杀……杀劫之中,祸福命在,此亦银灵子命数,天意如此,怕难更改……” 张帝辛不信天命,此时却也不知如何言语,刑天听之眉角猛皱:“银灵子未亡,道友如何这般言语!” “恩?”张帝辛听得一愣,“圣人亦不知归墟之景,道友如何得知?” 刑天听之一笑,腰间将出黑玉命牌:“我等魔神手中皆有命牌,银灵子命牌如常,想是无事,待人界事了,贫道便将这性命不要,也要去归墟试探一番!” 张帝辛听此亦是心中欢喜:“既是这般,贫道亦随道友往之一探!” 刑天点头,乃得道:“银灵子之事,可是稍缓一二,前日凤皇宫中黑凤道友前来,问道友四煞宫之事,不知道友可是准备妥当。” 八景宫论杀劫之时,张帝辛便曾思考凤皇所言四煞宫事,此番人界、玄道之事皆立,阐教、西方教,定不愿为天庭之事,多惹是非,如此以凤皇、孔宣、刑天三人之力,自可敌住昊天、金母二人,自己从中行事,定可直入四煞宫。 张帝辛听之点头:“贫道此番归来,便为四煞宫事,不知西昆仑西王母可至凤皇宫中?” “半月之间,黑凤来报,言娘娘已至宫中。”刑天道,“道友若备妥当,须早日往凤皇宫一行,以定四煞宫事。” 此番杀劫事定,四煞宫之请,亦是张帝辛最后一桩心愿,这便道:“事不宜迟,你我这便往岱舆山去。” 刑天点头,两人方要出行,却见高明、高觉两人匆匆而入:“鬼……鬼谷道友,天界来人!” 天界来人?张帝辛听得一愣,天界早不来人,晚不来人,如何偏偏到得此时来人? “混账!我不去寻他,他反倒寻此处来了!”刑天听之便怒,手腕一抖。将干戚斧持在手中。起身便走。 云梦山藏朝歌六万兵马。若刑天开战,此间后备,必得现于天庭之面,此事若被三教之人知晓,怕是横生变故,张帝辛心念于此,忙得将刑天制止:“稍安勿躁,你我且看昊天葫芦中。到底卖得何药。” 刑天听此,只得熄下心中火气,这便与张帝辛一同出行,未出洞外,便听得外面仙音缭绕,彼及外出,正见双龙拉辇,直从半空而过,八百军立,左右正开旌旗。真美仙子,当有百多之数。臂缠翎锦,手扬花瓣,其得漫天馨香。 符元仙翁当先而立,长生道人、计都道人左右相迎,见得鬼谷子出水帘洞来,三人忙得稽首:“云梦山福地,水帘洞洞天,道友所居之处,果得清幽仙灵!” 刑天望天庭阵似不为讨伐而来,这便将干戚斧收于身后,张帝辛心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且看昊天打得如何算盘,便得稽首回礼:“山居野地,不知三位道友至此,贫道未行出迎,想来失礼。” “道友说笑,道友说笑!”符元仙翁笑道,“你我一家之人,如何来说两家之话。” 自己与天庭多生祸患,如何有得“一家之人”之说,张帝辛听之便得冷哼一声,心道这符元仙翁好厚的脸皮,如何能出这般言语,便得道:“既是一家之人,便不说两家之话,不知众道友此来为何?” 符元仙翁听之一喜,便从袖中扬出一卷黄卷:“鬼谷子接旨,鸿钧天命,上帝昊天……” “贫道非天庭之人,如何听昊天之意?”张帝辛说着,手起一道金光,正将昊天钧旨打碎,“水帘洞事忙,众道友恕不远送。” 张帝辛说着,便往水帘洞去,长生道人见之便恼:“混账!鬼谷子,上帝予你钧旨,乃是你之福缘,你如何这般忤逆往上,不尊天命!” “天命!何为天命?那昊天算是劳什子东西!要我等听他之命!”刑天听之便怒,手中一摆,干戚斧直立身前。 “你!”长生道人虽得尊大,却也知不是刑天对手,只得干咬银牙,恨道,“鬼谷子,你真若与魔声为伍不成!” 张帝辛冷笑一声:“刑天乃我道友,你若不服,将贫道擒去便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昊天之令,乃从天命,天下何人敢违,长生道人只道张帝辛乃是真仙修为,当下大怒,手起阴阳剑直杀而来。 张帝辛冷哼一声,长袖一甩,但见一道金光之落,正轰长生道人胸腹,便得一声闷响,直将他轰飞出去! 长生道人身退步止,胸口已出一道血口,当下眩晕过去,张帝辛见之暗下一惊,那长生道人虽得不济,这修为却也是实打实的金仙上阶,如此修为,竟敌不过这金刚镯一击!老君之物,果真非凡! 符元仙翁、计都道人见长生道人如此,俱得暗下心寒,原本蝼蚁一般鬼谷子,不想数载之间,竟已成长道这等地步! 张帝辛冷哼一声:“你等留此作甚,还要贫道送你等不成?” 符元仙翁与计都道人对视一眼,忙得稽首退走,刑天见之远走,顿得大笑:“此等之人,不打他,便不知身为奴才!不过道友,你不允我来战,如何却亲自动手?” 张帝辛听之一笑:“道友稍后,三日之间,你我定可光明正大进入天庭之中!” 刑天听得皱眉,忙得问道:“道友如何注意,速速与贫道讲来!” “天机不可泄露!”张帝辛嘿嘿一笑,“道友今日打来的野味,可来下酒了……” 且说天界之人大败而回,昊天上帝见符元仙翁、计都道人二人得回,便得眉角稍抬道:“如何?那鬼谷子可愿往天庭,居天师之位?” “这……”符元仙翁办事不成,反倒弄得长生道人受伤,面上自是无光,只得暗催计都道人来降。 此时谁人开口,昊天之怒便落何人之上,计都道人心中知此,如何肯为符元仙翁来背黑锅,亦得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昊天见之皱眉:“问你等话,你等如何不出言语?” “这……这……”符元仙翁心之逃躲不得,只得硬着头皮道,“回……回禀陛下,那……那鬼谷子拒旨不来……” “混账!”昊天听之便怒,“寡人叫他前来,乃是鬼谷子福气,如何胆敢逆旨而为!” “那鬼谷子生性胆大,便得圣人见之,都需得礼让三分,你昊天何德何能,能将之叫动?”一旁金母听得冷笑,“符元,你且说来,行旨之时,可是说鸿钧天命,上帝昊天之语?” 符元仙翁被见昊天震怒,背上已出出了一层冷汗,如今听得金母来问,如何还敢言假,忙得点头称是。 金母听之一笑:“我早道,若依下旨之法,怕那鬼谷子不来,陛下偏得不听,如此可见之好?” 昊天本就心中起火,一听金母挖苦之言,更是心中火起:“此事何时容得你一妇人插嘴!” 金母亦是不甘示弱,冷哼道:“若无我这妇人,你昊天能从门童做这上帝之位?” “你……你……”昊天被金母一言相噎,只得暗下咬牙,大骂金母贱人,嘴角却得一扬,露出些许笑意,“都是寡人失德,未听梓潼言语,只是此番事已至此,不知如何处理?” 金母眉角一挑,乃得道:“依鬼谷子之能,此人必成大气,那日八景宫中,你我便见他与女娲娘娘、太师老君何等言语,你以言相令,其人自不相从,所谓敬人敬心,陛下此番,却是诚意些许不够。” “寡人遣二龙辇,上千天兵相迎,如此不算敬重?”昊天听之皱眉,冷声道,“便圣人至此,你我亦无这般礼遇,如何对一小小金仙,便生这般礼待?” 金母听之便笑:“陛下目光如何这般短浅,鬼谷子虽是一人,其后却是镇元子、三皇等玄仙大阶之人,此番杀劫虽立,通天教主虽暂与众人为敌,这般杀劫之后,圣位却是不变,你此番非是尊鬼谷子,而是尊其后之人,诸多大神,何不值你屈尊亲去相迎?” “这……”昊天听之不由皱眉,良久之后,方才咬牙道,“既是如此,寡人便遣公主龙吉相迎便是。” 金母听之冷笑:“若非陛下亲临,怕那鬼谷子不至。” “如此已是极大礼让,寡人便不信,那鬼谷子还能翻天不成!”昊天身居天位,经久年载不曾礼让与人,至此一人逼到此等地步,还不得言语之事鬼谷子算是第一人! 瑶池金母见昊天拂袖而去,自是冷声道:“若那鬼谷子真翻了天,到时怕你追悔莫及!”(未完待续。) 第三四三章昊天亲临请,帝辛拜天师 张帝辛与刑天在内饮酒,不过半日功夫,便见高明、高觉两人急入水帘洞中:“道友掐算果真不假,天界果真又得来人!” 刑天听得一惊,忙赞:“道友好生算计!” “那是自然。”张帝辛听得一笑,这便道,“可知此番昊天遣何人前相邀?” 高明道:“见之仪仗,应是天界公主龙吉。” 刑天听之大笑:“便得天庭公主都下界来,道友还不速去相迎?”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张帝辛将得杯中酒水饮下,才又得道,“既不是昊天亲来,便叫那龙吉在外稍候,便言贫道疲乏,此时正在午睡之中。” 刑天听得皱眉:“若将那龙吉走了,道友岂不心想落空,依贫道来看,不若这便允了,也得予天庭些许面子,你我暗下,也好行事。” “道友与昊天深仇大恨,如何此番反生仁心?”张帝辛微微一笑,“不急,不急,那昊天既遣人来请,有其一必有其二,道友如何着急?这三顾茅庐的情理可是少之不得。” 刑天身在前世,自不知诸葛卧龙典故,这便道:“不知道友,何为三顾茅庐?” 张帝辛见刑天如此好问,便得将刘备三顾茅庐之事说出,不过此中之人,却改成殷商圣祖成汤与伊尹之名,高明、高觉见是如此,心道不知这鬼谷子又生了何等阴谋诡计。 高明、高觉二人出洞,言鬼谷子午睡之事,龙吉公主听之。顿得心下火起。修炼之人。便三天三夜不睡,都不会有丝毫影响,你鬼谷子早不休息,晚不休息,偏得此时休息,明明是摆脸色与自己来看! “混账!这鬼谷子欺我太甚!”龙吉身为天庭公主,如何受过此等恶气,当下怒道。“来人,破天弩备下!” 符元仙翁临来之前,得昊天上帝嘱托,言此番鬼谷子不来,他亦不必回天庭来,如此见龙吉生怒,心道如何得了:“公主休怒,公主休怒啊!陛下对那鬼谷子看重至极,更言令臣下好生相待,你我在此稍后片刻。权作礼全便是。” 龙吉冷哼一声,算作同意。符元仙翁见得如此,忙得道:“有劳两位道友,前去通报一声,言龙吉公主在此等候。” 高明、高觉听之一笑,转身便入水帘洞中,龙吉看得火起:“我便不明,这鬼谷子何等能耐,能得父皇如此看重,一小小修士,蝼蚁一般人物,任之施为,还能翻天不成!” 龙吉公主身居内宫,不知岱舆山之事,昊天、金母二人回归天庭之时,自不会将此事与旁人说起,此事那属天庭之丑,众人便是知晓,也不敢与之言语,符元仙翁心道龙吉无知,只得道:“陛下爱才心切,方才这般礼遇。” 龙吉咬牙道:“此番这鬼谷子嚣张,看之归入天庭,又当如何嚣张!” 高明、高觉得回,言水帘洞外之事,刑天听之大笑:“便当初伐天,都未有鬼谷道友这般痛快!来,你我再饮一杯!” 张帝辛一面笑着饮酒,一面暗下计算时间,待得一时三刻,便得起身,直出水帘洞外:“哎呀呀,原是龙吉公主至此,贫道一时困乏,未曾远迎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龙吉公主自小便得娇生惯养,如何受过此等之气,见得张帝辛一眼,当下便怒:“鬼谷子,你这道人端得无礼!本公主屈尊前来请你,乃是你的福缘,你倒好,这般不识抬举!” 符元仙翁一听此言,心下便道不好,这便忙得扬起笑脸:“公主笑言,水帘洞外之景甚美,我等不过等候些许,若不得也难得欣赏这般美景。” “混账!符元,你便是这般为父皇行事的不成!”龙吉公主火上心头,自是口不择言,“鬼谷子!若非父皇之令,本公主如何候你,既你得醒,还不随本公主往天庭复命!” 张帝辛听之皱眉:“贫道见识寡薄,敢问天庭可皆是请人之法?” “狂妄!若不除你,天庭威严何在!”龙吉公主听之便恼,手将缚龙索,抬手便甩。 天下之间,缚龙索当有两根,一根乃在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手中,另一根便是眼前龙吉公主所使之物,张帝辛眉角一挑,将得金刚镯凌空一甩,正将缚龙索收入其中。 “混账,鬼谷子!速速还我至宝来!”龙吉公主见之便怒,手中青光一抖,落一柄长剑,直迎而下。 张帝辛冷哼一声,手中出八方亮银旗,正将龙吉困在其中:“符元仙翁,你归去告诉昊天,龙吉在水帘洞中暂居几日,若想公主得返,便得亲自来迎!” 张帝辛说完拂袖便走,符元仙翁虽修为胜过张帝辛,可珍宝与之相比,完全天地之别,此番便想破八方亮银旗,亦是无得本事,当下只得哀叹一声,直归天庭而去。 “混账!你等如何当差,这便让龙吉公主被那鬼谷子擒了去!”昊天听闻水帘洞事乃得大怒,“好你个鬼谷子!真道寡人怕你不成!来人,引兵出军,直压云梦!” “陛下若起兵去绞,便不怕那鬼谷子一怒之下,纠结巫妖遗族直将杀上天来?”瑶池金母在旁悠悠言道,“陛下莫以为你我得天阶护佑,便立不败之地,若那凤皇、孔宣至此,陛下可有必胜之心?” 天阶虽重,却非可保人立不败之地,所谓阶位,不过一地之承,得阶之人,不过此间恢复之人远胜同阶之人,可若遇修为强悍之人或同阶之人,众人相交,阶位之力循环难继,自是必败无疑。 凤皇修为本胜昊天,加之身具混沌钟孔宣,昊天自认难以相敌。自得咬牙道:“讨之不行。杀之不行。寡人便真拿鬼谷子无奈不成!” 金母听之冷笑:“卧榻之旁,其容他人酣睡,那鬼谷子野心甚大,此番乃为杀劫才将之召入天庭,待杀劫完毕,众仙归一,依我天庭之力,如何惧他。再行不济,将之打入四煞宫地,看之如何嚣张!” “这……”昊天听之眼前一亮,“天后所说有理,将之收入宫中,日后截教势败,通天教主必得大怒,寡人便将鬼谷子交他惩处,如此一石二鸟,既可圣人面前讨好。又可除一心头大患!” 瑶池金母道:“陛下若早得明悟,何出得这般曲折?” 昊天心吸一口冷气。暗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若得此番事成,这天后人选,亦当换人来行:“既是如此,便依天后所言。” 翌日卯时,云梦山中便得霞光瑞彩,青鸾凤鸣,道道旌旗鳞次,众天兵分立左右,自南天门呼啸直下,香气郁天,万千虹彩滚滚正道,龙吟声起,九龙车辇天边直下。 高明、高觉见此阵仗,自知昊天亲来,这便忙得进洞言语,张帝辛听之一笑:“既是如此,贫道便予昊天些许薄面。” 张帝辛当先而出,见九龙车辇乃得稽首道:“鬼谷子见过道友,上帝老爷万寿无疆。” 昊天心中虽恨,面上却摆一片春光,这便道:“自八景宫一别,已有旬日,寡人念道友念得心切,此番不请自来,还望道友莫怪。” 张帝辛道:“鬼谷子许久未见道友,亦是心中想念,奈何洞中事多,未曾抽得空暇,故此不曾登门拜访,道友亦是恕罪。” 昊天暗下咬牙,你鬼谷子哪是无暇,分明是前来消遣与我:“云梦山虽妙,却非久居之地,道友大才,实不该如此埋没,不若这般,我天庭正少天师之职,想这普天之下,也只得道友之才,正可担当。” 张帝辛两拒天庭,如此见时候已到,当下也不啰嗦,忙得稽首道:“既是如此,鬼谷子恭敬不若从命,待贫道将洞中事物交代一二,便往道友天庭领命。” “既是如此,贫道自在凌霄相候。”昊天上帝道,“小女在道友出叨扰时久,不知现在何处?” 张帝辛听之一笑,便将八方亮银旗收起:“龙吉公主甚是可人,贫道本想留公主在此住些时日,既是道友想念,便随道友回天庭去吧。” 龙吉出得幻魔阵,见张帝辛一眼自是大怒非常,手中长剑一挑:“鬼谷子!今日必取你性命!” 昊天此番相邀,已是薄了面子,如今如何能忍龙吉再出枝节,便得长袖一甩,将龙吉收之起来:“小女无理,还望道友恕。” “小儿无知,贫道岂能怪罪。”张帝辛暗下一笑,“三日后,鬼谷子便向天庭述职,此乃大事,贫道相邀一二好友至此,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昊天巴不得此番之情,速速结束,听张帝辛言语,自得道:“道友身居天师之位,正当庆贺,到时便在瑶池摆宴,恭迎众位道友相来。” 张帝辛听之大喜,忙道:“鬼谷子多谢陛下厚爱,此后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昊天上帝点头,这便驾九龙车辇直归天庭而去,张帝辛望之远走,忙得回水帘洞中,与高明、高觉言语一二,直与刑天往岱舆山而去。 西王母、八仙岛羽翼仙、金光仙、灵牙仙、虬首仙、金箍仙、毗(pi。二声)卢仙六人早至岱舆相候,加上凤皇宫凤皇、孔宣、黑凤、青鸾与刑天、罗宣等人,此般力量,便是天下何种势力,都不得小觑。 张帝辛这便将昊天相邀之事说出,众人听得欣喜,如此天赐良机,如何能得错过,此番众人前去天庭,当是光明正大,不必再得丝毫小心。 凤皇亦觉此计可行,这便将天庭布局来说,昊天相候之地乃是南天门,宴请之地,乃在瑶池,此两地相隔甚远,当好做下手脚,四煞宫与瑶池相距东西极端,只需将昊天、金母阻之那处便好。 各人计划定下,众人便等三日之后四煞宫行,张帝辛听之凤皇安排虽是无误,心中却总觉隐隐不安,这便道:“众道友休急,此事尚有不妥,贫道总觉你我疏忽些一极重东西。” “这……”凤皇心想四煞宫事久矣,听得张帝辛言语,亦不由得皱眉,“不知道友所言为何?” 张帝辛眉头紧锁,见西王母一眼,忽得眼中一明:“玄阴气九天玄女!” 西王母听之顿得一颤,忙得道:“那九天玄女与我同生一体,修为也得与我相似,若将此人遗忘,怕是休矣!” 众人听之皆得点,凤皇亦道:“若非道友提醒,怕将此重要一环遗忘。” “众道友糊涂,天庭非九天玄女一人在暗处,众位如何忘了烛龙烛九阴?”凤皇话音刚落,便听一人言语,众人忙将回首去看,正见蚊道人、云霄、琼霄、碧霄、袁洪五人立在半空。 “对!贫道所虑之人,便是烛龙烛九阴!”张帝辛听之脑中一明,烛九阴之人他虽未得见过,可依猰貐之能,此人修为怕是已至玄仙上阶之境,若此一般人物,乃得潜伏暗处,着实令人心惊。 三霄下得灵鸟而来:“我三人在碧游宫,听得多宝师兄言语,此番特来相助。” 凤皇见得大喜:“碧游宫正临大劫,众道友还得相助,贫道感激非常。” 蚊道人道:“贫道虽修真身,却终究脱不得妖身,如此前来相助道友,亦是分内之事。” “既众道友前来,莫要在行客气。”张帝辛道,“若烛九阴、九天玄女得出,便有劳凤皇、蚊道友相阻,西王母、孔宣你二人将昊天并金母阻拦,羽翼仙领六仙结断其中援路,三霄与贫道同行,直往四煞宫去。” 袁洪听张帝辛安排,便得一愣,忙得道:“兄长如何偏颇,众人之责皆立,如何独忘小弟?” 张帝辛听得一笑:“此事成败关键,便在三弟之身……” 三日之期,眨眼便过,天庭南天门前,已经是挂红铺彩,六方龙鼓分立两侧,九条龙管陈放其外,天兵天将皆着银袍金甲,夹道相迎直出九里之外,旌旗冗立,出仗百里,各挑绣红长旗。 符元仙翁着一身红袍,正立南天门前,见得远处鸿鹄鸟、青鸾鸟、花翎鸟齐飞而至,便得手掌一拍,正起三通鼓响,乃落九道龙鸣;三通鼓响,震天轰鸣,漫天光彩垂天落,九道龙鸣,旌旗飞转,条条红旗漫长天。 三灵鸟齐落,符元仙翁乃得上前稽首:“贫道符元,恭迎天师鬼谷道兄!”(未完待续。) 第三四四章瑶池宴,惊逢妲己 张帝辛下得鸿鹄鸟,便行稽首:“道友多礼,不知上帝老爷此番何处,鬼谷子也好前去拜见。” 符元仙翁张帝辛身后三霄不由皱眉,明面之上,却也不好言语:“陛下与天后听道友前来,早在瑶池设宴相候。” “既是如此,贫道便携三位娇妻拜见,稍时还有海外宾朋相至,劳烦道友,在此相候一二。”张帝辛道,这便起身,往南天门进。 三霄欠礼于后,听得张帝辛言语,皆得面色一红,琼霄尚好,早先与鬼谷子便有结亲之缘,此番倒也不觉尴尬,一旁碧霄虽临潼关时与张帝辛表明心意,可此番如此明目张胆被叫“娇妻”,心下乃得一颤,面色便如烧酒一般红晕,暗下不由嗔怒鬼谷子无得正形,好似登徒浪子,倒是云霄,听之心下一颤,面色羞红,好似出闺少女。 怨不得鬼谷子与截教通天教主交好,原是此间还有这般关系,符元仙翁暗道,这便稽首,送众人进宫,赤阳道人冷哼道:“这鬼谷子真拿鸡毛当令箭了不成,那天师之位不过虚职,如何这般趾高气扬!” 符元仙翁听之亦得叹息一口:“道友休要埋怨,以后你我,怕少不得在此人之下为事,你我命运如此,人在屋檐下如何不低头?” “唉……”赤阳道人亦得叹息一口,“如今天庭,必若上古时候,威信何在,声名何存……” 张帝辛与三霄行之不久,便见远处仙气缭绕,半空中倒矗垂石****。其上通碧。放七彩毫光。涟漪成面,渲染其下水镜,天相接连,乃得倒映一片,凌云钟乳上集日精月华,下得云水之气,千百年间往成一器,正是瑶池仙境。 瑶池正前。巧落云纹玉柱,左右各落牌匾:天道鸿祖文武之地,昊天长镜殿开于天,其落内额,上书:上庭仙府,别有洞天,张帝辛虽身居宫廷之中,见此番景色,亦不由心中惊叹蔚为大观。 白玉回廊,雕转瑶池之上。四面金荷冠美,隐隐雾中。偶落一点金翠,似是娇羞少女,不见得多观一眼,走三道回折,上三道高阶,便见一片碧夣仙地,昊天上帝身着云纹庆龙袍,正居其上:“鬼谷道友至瑶池之上,端得蓬荜生辉。” 昊天话落,便见两旁侍女跪落,皆得俯首行礼:“奉天承运,昊天钧命,恭迎天师鬼谷仙长。” 莫说张帝辛,便得三霄见之,都得心中一颤,莫非早知昊天上帝与那瑶池金母心思,怕是真被这般礼遇所诱。 “上庭仙府,瑶池仙境,此番前来,当是鬼谷子福缘才是。”张帝辛稽首道。 瑶池金母听得一笑,便得道:“天师好享齐人之福,便碧游宫圣人门下,亦随道友同修。” 张帝辛听之面色一暗,眉角一转道:“金母如何消遣与我,八景宫之事,贫道便与通天教主反目,此番若非与三仙岛三位仙姑交好,怕也不得三位内人转出圣人门外,断了锦绣前程。” 八景宫时,鬼谷子果真与通天教主闹翻,昊天听得忙将叹息一口:“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番封神榜立,周兴商灭乃是天道之事,通天教主不识天数,此番必断不少根基,三位仙姑离那是非之地想来也不好。” “陛下所言极是,便凭三位仙姑本领,落何处皆是成道大仙,如何愁无清修之所。”瑶池金母忙在一旁附和,“既道友落我天庭天师之位,三位仙姑自可顺其而为,封天落土,得那道师之位。” 便不论三霄修为如何,只得那混元金斗、金蛟剪两物,便值得天庭拉拢,况三霄此间在临潼关大败玉虚十二金仙,此般战绩,当为举世罕见,瑶池金母见之如此,如何不想尽心相交。 碧霄听得张帝辛反出碧游之言,便得皱眉,如此一听那道师之位,更得心中不忿,这便方要言语,却被云霞忙将拦住:“我姐们三人与鬼谷天师形同一体,那道师之位,有与无有,亦有何干?” “三位仙姑所言极是。”昊天心下虽对三霄回答不满,却也不好逼得太紧,反将鬼谷子四面仇敌,若无天庭庇护,日后必是难得长久,这便道,“今日乃天师大喜之日,如何多得这般言语,快快入席才是。” 昊天说完,对得金母暗使眼色,瑶池金母点头,待得众人落下,乃得笑道:“宴无酒不欢,席无色不快,我天庭姿色仙子虽比不得三仙岛三位仙姑,却也别有一番风味,不若为增色彩,与道友舞上一番?” 张帝辛面上一喜,忙得道:“天后所言极是,所谓食色性也,此间有酒五色,却是无趣了不少。” “天师好生魄力!”瑶池金母听得一喜,这便拍手三下,但听仙乐声起,一道青袖撩开薄暮轻雾,正见一女子缓缓而来,长袖卷甩,便起淡淡荷香,其行曼妙,当有诗句赞曰: 听钧天帝乐,知他几遍,争似人间,一曲采莲新传,柳腰轻,莺舌啭,逍遥烟浪谁羁绊,无奈天阶,早已催班转,却驾彩鸾,芙蓉斜盼,愿年年,陪此宴。 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轻舞飞扬! 此舞翩跹,似清流徐缓,似清泉脆鸣,转而变换,又起灵音壮乐,斗转忽异,似乱雨入帘,似江河落瀑,轻柔健美,多端变化,莫说男子,便是四面仙子,都不由得聚神凝光,心旷神怡。 三霄虽得见识广博,却是修炼之人,何曾见过此等妖娆美舞。俱得心下惊艳。碧霄更得暗道。生人如此,当不愧良才之名。 此舞虽美,张帝辛却是望得皱眉,这仙子身影太过熟悉,这舞姿也太过娟美,恍惚之间,脑海中,竟生出一梨花带雨女子面貌。那眉、那眼之中,莹中透红,似有莫大不甘…… 怎么会,怎么会是此人?这般天下大乱,若那般娇弱女子,怕是早不知魂断何处,张帝辛心想如此,便不由得苦笑摇头。 瑶池金母端坐台上,自是望张帝辛面色望得真切,这便笑道:“天师观碧荷仙子舞姿如何?” 张帝辛望得出神。如何能听得金母言语,碧霄见是如此。玉指轻挑,便得一拧,面上带笑道:“鬼谷子!娘娘问你觉碧荷仙子如何!” “啊!”张帝辛腿上吃痛,方彩回神过来,忙得道,“彩袖殷勤捧玉钟,颜红拼醉倾红颜,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此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日瑶池仙光照,犹恐相逢是梦中,鬼谷子见得此舞,当是此生无憾。” 果真英雄难过美人关!瑶池金母望张帝辛一笑:“都道天师足智多谋,修为通天,不想文采亦是这般了得,道友真乃全才,碧荷还不来谢天师?” 碧荷仙子起身,袖走一旁雾云,方要行礼,眼望张帝辛却不由得一愣,尔后面色一红,眼眉中竟是不由泛起涟漪,轻咬银牙道:“仙子碧荷,拜见鬼谷天师!” 妲己!苏妲己!张帝辛心头一颤,此人如何会在天庭之中! 当初岱舆山张帝辛返回朝歌之时,便要袁洪与九尾妖狐钦雪相见,苏妲己被压冀州湖中三魂七魄方得释出,那时妲己便得心恨与他,此后有听人言冀州侯苏护夸马、午门斩首之事,更得复仇心起,暗下多番算计。 妲己不过一介女子,那等身份,命运之事,如何由得她自行为主,张帝辛心生怜惜,便方她至朝歌城外,要之自由生灭,更在暗中,遣巫雷暗守,以保妲己生命。 此后九黎祸起,巫雷亦得身陨,张帝辛便无得妲己消息,却不想此番在瑶池中,竟会又遇此人! 张帝辛想起那日妲己梨花带雨之貌,便不得心生愧疚,此人亦事他穿越之后,唯一觉亏欠之人。 “天师,天师?”瑶池金母望张帝辛失神,心中顿得窃喜,所谓人非完人,便圣人亦有道统之念,这鬼谷子如何不有美色之心,“道友观碧荷仙子如何?” “恩?”张帝辛心下一颤,忙得回神过来,“甚好,甚好,却不知碧荷仙子如何至天庭之上?” 瑶池金母听得一笑,心想美人计果真得适,这便道:“实不相瞒,碧荷仙子乃是天界九天玄女之徒,此番因天师登临之事,才得落瑶池之上,常言道红花赠英雄,想小女亦有倾慕之心,不知鬼谷道友……” 瑶池金母此番言语,再明了不过,云霄、琼霄、碧霄三人听之,皆得心中一颤,眼眸齐转张帝辛一侧。 当初钦雪奉女娲娘娘之命,才得占了妲己身体,那时为之妻当是无知,此番又得回至,张帝辛自是苦笑不得,不知如何做好,只得道:“鬼谷子天性薄寡,怕及不上玄女娘娘弟子。” 昊天听此,面上顿得一喜,瑶池金母早知昊天对妲己之意,便得眼眉出笑:“天下难有出乎道友其右之人,道友如何过谦,不若这般,今日良缘佳逢,贫道无才,便做各见证如何?” “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妲己听之便得眉头紧锁,“婢女无德,怕不能适逢天师。” 天庭之中,昊天为首,金母为后,两人之命,众人如何敢违,听得妲己之言,瑶池金母更得皱眉,方要言语,忽见得符元仙翁急忙而来:“禀陛下、天后,岱舆山凤皇前来相天!” 凤皇!昊天上帝一听其名,便得心下一颤,忙得道:“来人除凤皇,可有旁人?” 符元仙翁道:“凤皇此至,乃是三人同行,孔宣、羽翼仙乃随其后。”鸿钧封天,乃托上古天庭东皇太一、妖皇帝俊身陨之机,其后岱舆山天庭又与凤皇多有间隙,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凤皇此番又带孔宣、羽翼仙二人至此,昊天如何不惊。 符元仙翁话银刚落,便见得赤阳道人急入瑶池之中:“禀陛下、天后,,西昆仑王母娘娘,前来拜天!” 昊天弃西王母得天帝之位,金母害西王母成至其玄阴气大损,西王母与天庭可谓积怨已久,此番前来,如何不起祸事! 张帝辛眉角一挑,乃得道:“陛下、天后勿忧,凤皇、西王母等众位道友,乃是贫道相邀前来。” 瑶池金母眼望昊天一眼,心道莫非昊天与西王母暗下有染,这贱人身居西昆仑倒也罢了,此番来得天庭,必教之颜色来看! 昊天上帝听得皱眉,眼望鬼谷子,心道此番不邀,乃显天庭畏他,便得道:“既是天师所邀,便请众道友至前。” 符元仙翁、赤阳道人听此,忙得下殿去迎,瑶池金母眼望张帝辛一眼,心下忽生不安之感,暗下望瑶池旁侧绿毛鹦鹉,乃得道:“众道友至此,乃我天庭之幸,不知贫道前番所言之事,天师可看如何?” 却说那绿毛鹦鹉出得瑶池之外,身化作人形,便手出三方香炉,长袖一甩,得化九根长香,香呈白、红、青三色,这便往香炉之上扦插,白、红三香刚得落下,便得一道黑光袭来,正将青香夺了出去! “绿鹦哥,瑶池来客,你不在瑶池好生相待,至此烧香作甚?”黑光落下,正落一枯瘦黑衣道人。 绿鹦哥看得大怒:“我道是何人!原是你不入流的蚊子!速速还我香来,若不然,本大爷今日非要你之性命!” 蚊道人听之大笑,长袖一甩,化作黑蚊,正将青香一扫而光:“你若有本事,取贫道性命便好!” 绿鹦哥大怒,手起红羽扇,便得一甩,紫红六昧真火直轰而来,蚊道人见之不惧,大嘴一张,正把六昧真火吸入腹中,再得回身,手出一柄黑光,直射出去! 绿鹦哥本想蚊道人不过真仙修为,如今见他将六昧真火吞噬,心下端得一惊,这便起身,忙得躲闪而去,手中红羽扇一甩,正落漫天刀锋,银光簌簌下,当若骤雨疾风! 蚊道人嘿嘿一笑,萦回躲闪,刀锋竟触之不得,绿鹦哥见得大怒,这便又要摆扇,却不想斜刺里忽得一道金光冲下,便听“嘭”得一声闷响,绿鹦哥直得身子一僵,直跌下下去:“真蚊子,都至何时,还容你在此戏耍!”(未完待续。) 第三四五章大战起,帝辛逢九阴 蚊道人听得一愣,正见袁洪手持金箍棒立于半空,亦得针锋相对道:“都至何时,还不速去瑶池!” 袁洪亦懒得与蚊道人计较,当下起身便走,金母端坐瑶池之上,忽望得一侧玲珑杆上,一点红血暗下,心下端得一惊,绿鹦哥如何身陨! 一旁昊天亦见得如此,当下便知此事失常,这便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碧荷已得表明心意,此乃缘分之事,天后如何强求?” “陛下所言极是。”瑶池金母回身应答道,这便起身,“既众道友至此,贫道便往其后准备则个。” “你我相交甚好,如何还需那般虚礼?”瑶池金母话音刚落,便见瑶池光出,落得一红一白两道长陵,凤皇身着纹狮白袍正立半空之上。 妖皇衣!上帝昊天与瑶池金母与古天庭多有交集,如何不识得妖皇帝俊之物,两人望之,心下皆得一颤:“道友久未登天,寡人岂有不迎之礼?” “天庭虽好,却是换了人家,贫道前来,反倒为客。”凤皇听之一笑,“今日乃鬼谷道友大喜之日,贫道特来相贺。” 若非东皇太一、妖皇帝俊身陨,昊天与金母如何有天帝、天后之称,凤皇此言,棉中带刺,自让两人听得皱眉。 张帝辛嘿嘿一笑,便得稽首道:“凤皇道友既是来此,当做故地重游,贫道为天界天师,也当稍尽地主之谊。” 若是寻常。张帝辛如此说话。当为天庭博面。此番言此,却是多少不合时宜,昊天、金母二人更得听之皱眉,“地主之谊”你鬼谷子不过天庭门下之人,如何有得“地主”之说。 只是明知来者不善,昊天也不好当面来驳张帝辛,只得在一旁道:“既是如此,便请道友……” 昊天上帝话音未落。便见一道白光直铺华彩而来,西王母身着青衫端立其上:“既凤皇道友可说旧地重游,贫道可亦算如此?” “夕瑶!”瑶池金母见得西王母,便不由心中火起,“当初西皇宫立,道友便言永不踏足天界,此番道友如何来了?” 夕瑶?天庭之人,或不知晓西王母之名,昊天却对之再熟悉不过,如今一见西王母之面。亦不得心下一颤,喉结一抖。却不知如何言语。 西王母冷哼一声,便得笑道:“夫君登天,奴家岂有不来之理,为妇之道,在德在行,在无为相随,金姬如何不知?” 修炼之人,讲究清净无修,便有冤仇,行交战之事,也需得来唤一声道友,似西王母与瑶池金母这般无得礼数,直呼其名者,让此间众人见之着实咋舌。 昊天虽与西王母分开多时,可那时情分仍在,此时一听夕瑶亲口所言“夫君”二字,更不由得心中火起,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端得难看非常。 三霄听之,亦得一愣,齐齐转首来看,但见张帝辛嘴角轻起,眉稍全无愧疚之感,竟是洋溢些许得意之情,心下皆生醋意,暗下各用手指,直在张帝辛腰间大摆梅花三弄! 张帝辛疼得龇牙咧嘴,却是不敢言语,只得强行收敛笑容,昊天见他如此,更不由怒火中烧!鬼谷子啊,鬼谷子!叫你来做天师,你三番五次退阻不说,还得这般与我面色来看,今日之事,必得无完! 瑶池金母听之冷哼一声:“妇人之德,三从四之,夕瑶若你这般反出天庭之人,如何还有颜面至此?” 西王母听得一笑:“金姬贤惠,贫道自是比之不来,像那夺人夫君,窥窃天位之事,自不会亲自为出。” “夕瑶!此乃天庭,非是你西昆仑!”天地阶位,万人之上,金姬身居此位,谁人敢来招惹,听西王母之言,顿得大怒。 昊天对于西王母离天之事始终心有愧疚,如今又见得两人争吵,好似一瞬间又回到当初纠结一般,顿得心中百味杂陈,不知为喜为忧,可一会首望得张帝辛一眼,胸中便不由火起,当下怒道:“混账!此乃天庭,如何容得你两妇人争吵!” “好你个昊天,你果真与这贱人藕断丝连!”金母本就心在火上,如此听得昊天之言,更若火上浇油一般,当下冷哼一声,手挑一柄长剑,直往此人西王母而去,“既你还恋这贱人,今日我便杀了此人!” 西王母亦得不惧,手中挑了昆仑剑,亦得迎上,昊天见得两人相争,亦得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做好,忙呵道:“瑶池重地,岂容你两人胡为!” “你若不帮我,看你如何保这天地之位!”金母大怒,手起素色云界旗便砸! 天地之位!昊天听得一愣,只得咬牙道:“夕瑶!再不住手,休怪寡人无情!” 西王母一听昊天之言,顿得心下一颤,大呵一声,直把昆仑镜护在身前,一道青光,直轰金母而去! 早年如此,今日又是如此,昊天亦得长啸一声,手中昊天剑一摆,直挺下来,凤皇冷哼一声,手出凤羽剑直迎而来! 符元仙翁、赤阳道人等天界之人,早知凤皇、西王母二人来者不善,但将破天弩将出,来之便射,道道金矛四面相围而下,孔宣但得长袖一甩,混沌钟一声大颤,直震得天幕乱颤,便得瑶池水中,直轰出丈高水柱! 羽翼仙凌空而起,手中长剑一挑,杀往阵中,直取符元仙翁,赤阳道人见得如此,忙起战讯烟火,但见火光一起,四面华光直聚而来,云霄、琼霄、碧霄三人忙起了法宝,直往外迎去! 妲己见得如此,出一柄寒光剑直砍而下,张帝辛忙得身起,长剑落几案之上。顿溅道道寒霜:“鬼谷子!今日我必取你性命!” “你这小丫头。还得上脸不成!”张帝辛一声大喝。手出金箍铁棒直砸而下! 妲己本知鬼谷子所用兵刃乃是虎魄,不想得凭空中出来,竟是金箍棒,忙得举剑来迎,却听“嘭”得一声脆响,那剑竟是直从中横断开来! 张帝辛嘿嘿一笑,手腕一抖,金箍棒直落而下。却不想妲己身前,正出得一方荷花,将得棒上之利撤下,再得长袖一甩,有得长剑直撩而来。 张帝辛忙将躲闪,却不想脚下一滞,却见得方才折断寒刃直迎而上,粘体乃化寒冰,竟是呼吸之间,直凝而起。妲己望得冷笑,反手一震。出得三道冰晶,直取而下。 张帝辛在得冰内,面色忽得一皱,全身竟起层层火焰,乃得一声大喝,乃将玄冰直破开来,妲己望得一惊,正见一道铁棒直轰而下,忙得身子长袍一甩,棒子落下,正砸得一空。 妲己身居一落,乃得恨道:“你是何人,如何假扮鬼谷子!” “将死之人,如何说得这般言语!”袁洪听得大笑,手腕一抖,出得凝水环,直套而下! 妲己心中所恨,乃是张帝辛,如何肯与袁洪纠缠,当下身化华光,直往外地行去,袁洪亦是不舍,两人且战且行,不多时,便出瑶池之外。 却说张帝辛让袁洪化作己身,直往天庭西地而行,听得混沌钟响,心下却得一颤,脑中竟是不由浮现出,那日妲己离去朝歌样子。 若照《封神演义》原书来说,妲己亦算苦命女子,家破人亡不说,还背得千古骂名,可那般因果,却是苏妲己真身未受,后世之事,对她来说,或根未丝毫影响。 可此般妲己,却需将原书之祸,一一相知接下,如此算来,此间封神世界妲己,或可原书之中,更为可怜,张帝辛也说不清内心情绪,是可怜,不忍还是愧疚、不安,亦或是真的喜欢? 张帝辛不信天命,此时却不知此番当为天命还是因果,心下一颤,却觉背后忽凉,忙得回首来看,正见一道血光直射而下。 张帝辛望得一惊,忙将躲闪开来,却不想那血光一顿,便化漫天飞羽,红羽四散,但听一声闷响,竟是轰然火起,直映得漫天紫红! 六昧真火?张帝辛长袖一甩,出得九龙离火罩,正将火焰收入其中,眼望远处,正见一道人身着血红长袍,手持红丝拂尘,踏空而至:“四煞宫地,仙人禁入。” 张帝辛虽不识得此人,但感其修为高深,当与西王母一般,又望此人一眼,便知来人是谁,这便稽首道:“不知烛前辈在此,贫道失礼。” “哦?”烛九阴听得张帝辛之言,不由得微微一愣,“你这小辈,如何知晓贫道名讳?” 当初无支祁身陨,便是与烛九阴之子猰貐(ya三声,yu三声)有关,猰貐更死震天弓、穿云箭之手,张帝辛与烛九阴可说,有杀子之仇,此番入天庭来,乃为四煞宫,自是少生枝节为好。 反正猰貐已得身陨,此番说何,皆是死无对证,张帝辛便得眉角一转道:“前辈之名,兄长猰貐亦曾多与贫道提起,如今见得前辈,当是三生有幸。” 兄长?烛九阴望张帝辛不由皱眉:“你如何识得小儿?” “前辈节哀。”张帝辛望烛九阴表情,便知此人心中生疑,反将后事来提,“那日云梦山中,猰貐兄乃与无支祁相战而亡,贫道修为甚浅,相去助拳,亦得身受重伤,此番见好,方才前来相告,还望前辈大义,替兄长报这冤仇!” 烛九阴虽在天庭之中,却也知猰貐之事,听得张帝辛一言,乃得眉眼微睁,将信将疑道:“猰貐之前,亦曾说结交道友之事,此番小友前来相告,贫道自是感激不尽,如此小礼,以算答谢之恩。” 事情如何来得这般巧合,自己说猰貐结交道友,便真有此等之人?张帝辛听之皱眉,心下乃得生出防范,暗下将金钢琢落在袖中,乃得稽首道:“贫道无功,如何受得这般赠礼。” “无妨,无妨。”烛九阴说着,眼角猛得一张,正起两道血光直杀而下,张帝辛忙将玄元控水旗一甩,用之护在身前,再得长袖一摆,直把金刚镯砸将出去! 烛九阴拂尘一甩,正将金钢琢荡去,便在此时,正见一道光华直追而来:“鬼谷子,哪里走!” 张帝辛一见妲己,心下顿得一惊,这人早不来,晚不来,如何偏偏这时候来,烛九阴冷哼一声,咬牙道:“鬼谷子!你好大的胆子,害我儿性命不说,还敢出言诓我!” 张帝辛见是如此,亦不多言语,手出虎魄,一剑挡了妲己,直将金砖一抛,直往烛九阴砸去。 烛九阴冷哼一声,身形忽动,金砖落下,正砸残影之上,张帝辛望得一惊,自知一招落空,忙将玄元控水旗祭起,血拂尘落上,正听“嘭”得一声闷响,直砸得旗幡乱颤! 烛九阴冷笑一声,手腕一抖,出得三道血光,此血光一出,便凝三分,成一剑,化三条细刃直刺而下,落至玄元控水旗上,此上青光大颤,出得层层弱水,将之直甩开来。 烛九阴虽不识玄元控水旗,可也知此旗厉害,寻常之法,怕是破之不得,这便双手凝势,口中捻咒,但得一摆,三道血光合一,直做血矛,直簌而下! 玄元控水旗虽好,可张帝辛修为不及,如何能发挥此旗全威,当下旗面一摆,血矛竟是直破而来! 张帝辛身形急退,慌忙中将得金钢琢一甩,正听嗡嗡鸣响,血矛直入金钢琢中,竟若泥牛入海一般,不见得丝毫痕迹。 张帝辛见之大喜,金钢琢果真非凡,能容世间万物,烛九阴望之皱眉:“鬼谷子,还我到血滴子来!” “你这老头所赠之物,岂有再要之理!”半空之中,袁洪终是敢道,话音刚落,手起金箍棒便将直砸而下。 烛九阴拂尘一甩,正将金箍棒来首捆缚,便得一拧,其上红丝竟若盘活一般,似藤蔓一般,直卷上去,袁洪不想这红衣老头有这般本事,忙将金箍棒挣脱,却不想手中劲力越大,越将之抽不出来! 袁洪望得无法,喉中一气上扬,正出一口六昧真火直顺而下,烛九阴冷哼一声,便得长袖一甩,挑血滴子,直顺势而起,却不想血滴子刚至那处,袁洪便得身化青烟,不知去向何处,那金箍棒却是得令,猛得一下,狂增百丈有余! 烛九阴不想金箍棒还有这能,手中端得一滞,袁洪在半空显出其形,手中七星剑一扬,直甩而下。 烛九阴回缓不及,手中血拂尘正被直穿而过,袁洪大喝一声,一手挑了金箍棒,直轰而下,却不想棒至半空,却得手腕被电击一般,棒子竟得脱手而去! 烛九阴手出血滴子直穿而下,袁洪心下一惊,忙得化作飞鸟凌空而去,却不想远处一道白光直下,正中他臂膀之上!(未完待续。) 第三四六章煞宫黑云,帝辛与妲己 袁洪虽身具**玄功,可这白光来的突然,他又未多设防,当下身子一个趔趄,烛九阴见得机会,忙得长袖一甩,霎时间漫天血雨似刀,若倾盆大雨般,簌簌直下! 袁洪望之一眼,不退反进,身上青光大闪烁,出得一声龙吟,但见九条白龙飞起,血刀落之其上,便若泥牛入海,无得丝毫伤害! “九龙璧!”烛九阴与无支祁为敌多时,自知晓九龙璧之厉,当下血拂尘一甩,直迎上去,袁洪心中火起,分身数十,各持金箍棒凌空便砸。 烛九阴眉眼一皱,顿起两道血光,顿将数多分身直扫而下,袁洪一棒直下,正被血拂尘一甩,砸落胸膛之上,当下身子一个趔趄,直将而下,烛九阴冷哼一声,手捻血滴子便射,却不想血滴子一出,便被得斜刺里一道黑光,直摄了去! 袁洪望得一喜,乃得嗔道:“你这蚊子,若来得再晚,怕老子猴毛都要被这厮烧干了!” 袁洪身具**玄功,乃知造化之数,其修为虽只有金仙初阶,真实之力,却堪比玄仙下阶之人,若得如此,依烛九阴修为,早将之碾杀无形,蚊道人知晓此处,自不管袁洪言语,长剑一挑,直迎而去。 玄仙修为?玄仙修为可说圣人之下,第一修为,若此阶层之人,烛九阴皆得知晓,此间望蚊道人一眼,自是不敢大意,手起一道血光,其上日月显形,将身子正罩其中。便与蚊道人斗之一起。 袁洪见蚊道人前来。方才想起先前妲己之事。忙得回首去望,不料妲己与张帝辛两人皆得不见何处,心中暗得一慌,忙得起身去追…… 却说妲己紧追张帝辛而去,两人一路狂奔,越上前行,越见明光削减,不得片刻功夫。便见得前方黑云密布,天幕之下,俱是一片漆黑,其中云气翻滚,肃杀之气极重。 张帝辛在前疾行,望得这般场景,便得缓行下来,但见一方紫石,其上蕴隐隐雷电之气,上书“四煞宫地。令行禁止”八方大字,未进此处。便觉煞气横贯,直吹得人脊骨发凉。 怨不得四煞宫乃是天庭禁地,却无人看守,原是有这般黑云做围,便在此时,张帝辛正见一道青光直追而来:“鬼谷子,哪里走!” 这妲己,怎是如此阴魂不散?张帝辛此时望之乃有一种哭笑不得之感,此真是打之不得,走之还不得,这便暗下摇头,长袖一甩,直进黑雾之中,妲己落得石碑之前,心中自是大恨,踌躇稍时,便得一咬银牙,紧随而入。 张帝辛进入云中,便觉脚下难行,四面腥风,好似刀刃一般,四面合围而下,毫无章法可言,直吹得人站立难稳,便是此般,却是黑云之中,最外一层。 此处黑云密布,莫说视力,便得仙识,都受不少困扰,且此中风刀锐利,若另行寻路,怕是方向难辩,直在这黑云之中,去了性命,此番无得妙法,怕只得迎风直破而入,张帝辛心念于此,这便提起仙力,往其内而走。 这罡风端得厉害,外围倒也罢了,越往其中走,越觉可怕,且不说四面风刀如刃,便得脚下凝滞,似被人在泥中一般,便每行一不,都需得耗费极大仙力,张帝辛平时虽得丹田之中,仙力充沛,可先行与烛九阴大战一番,损耗不少,又得妲己追杀一路,此番行之不久,便觉后继无力。 张帝辛暗下运气,将得丹田之中青、黑、金三色金丹与银色星云一同加速运转,此间循环,相生不熄,这才稍将压力轻减,便在此时,正见一人踩七彩云莲急急而至:“鬼……鬼谷子,今日国仇家恨,贫道必与你报来!” 妲己!张帝辛本想妲己知难而退,在得界碑处便停下,不想她这般执拗,真得不要命般,直追而来。 张帝辛乃得金仙修为,行至此处,都觉些许吃力,妲己修行不过少时,虽得真仙上阶修为,根基却是不稳,如此追来,已是耗费极大仙力,此番虽得言语报仇,却已似强弩之末。 “苏小……”张帝辛不想与妲己相争,这才一再躲闪,此番话未出口,便见得妲己手腕一挑,直将一朵七彩莲花直砸而来。 张帝辛忙将躲闪,七彩莲花正落黑云之中,顿起一身鸣响,但将黑云中炸出一道清明,妲己见一招不得,冷哼一声,手中挑了玄女剑直迎而来。 张帝辛见之无法,亦只得提了虎魄来战,但见: 金光飞扬,青光乱颤;金光飞扬,虎魄剑起舞似电,撩起四面华光,青光乱颤,玄女剑动起凌光,划出八方青痕,张帝辛脚步轻挪,苏妲己紧追不舍,这边剑来气起,那边云来光动,自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战得不亦乐乎! 妲己修为本就不济,如此交战,不得多时,额上便起细汗,乃得大喝一声,将得座下七彩云莲直砸出去,张帝辛望得真切,将虎魄剑一甩,直把莲台顺飞出去。 七彩云莲直没入黑云之中,但听一声轰响,道道威压似海中巨浪一般,直朝四面奔涌而出,妲己出得云莲,已是尽力,当下被所出威压,直轰飞出去,张帝辛心下大叫不好,忙得起身,将之一把拉住! 妲己目光出恨:“鬼谷子!莫道这般,我便会感激于你!” 女人真是一种令人费解动物,便与你有一点仇恨,再多回挽,都是假作慈悲,张帝辛见之冷哼一声,心中却不知为何,终生不忍,忙将玄元控水旗一挑,祭在身前,将两人围在其中。 玄元控水旗方立,便得风吼似雷,云动如电,漫天紫光大军压城一般,直得席卷而来,张帝辛在得旗内,亦感胸口发闷,丹田大皱,那旁妲己更得喉中一甜,直得一口心血喷出! 方才妲己使七彩莲花之时,张帝辛心下便隐觉不安,果不其然,这便七彩云莲一落,果激得黑风大作,雷电顿起,雷声轰鸣,似天塌地陷,电光骤闪,若开天裂地,便玄元控水旗,都难以承受这般威压! 张帝辛望之大急,口中捻咒,丹田中金丹、星云狂转,仙力大盛,玄元控水旗顿得稳住不少,四面雷电好似海啸一般,摧朽拉枯,不得多时,张帝辛额上便出层层细汗,稍时更得面色发红,豆粒大汗珠簌簌直下。 妲己望得张帝辛如此形貌,眼中寒光一闪,将玄女剑拿出,却不知为何,却是下手不得,鬼谷子救我性命,此番若乘人之危,岂是良人所为?国仇家恨,这般好将机会,若是不行,岂不可惜? 杀与不杀,仁与心恨,此时在妲己脑中,好似千万无头苍蝇,嗡嗡乱飞,又似一团麻绳,郁结心中,不得丝毫头绪,便在此时,忙得一道紫雷直下,张帝辛便得身子一个趔趄,直得跪在地上! 妲己望得一惊,心想向前相帮,却不知如何言语,无奈之下,只得起身,将七彩云莲一开,将两人罩在其中,张帝辛有得相帮,虽得轻松不少,可也知此法不是长久之计,便得言道:“碧荷仙子,你且撑住,贫道需得片刻解围!” 若在平时,妲己如何会信张帝辛所言,可此番听得言语,却是不由自主点头,张帝辛见之,忙得将手中仙力一泄,将金刚琢直甩出去,四面黑云猛动,竟是直被收入琢中。 若非这金刚琢,怕是此番休矣,张帝辛见此,终是暗松一口大气,妲己见性命得保,亦得身子一软,直得跌倒地上:“鬼……鬼谷子,今日……今日我必杀你……” “心软嘴利,若要杀我,方才便有机会,如何不得动手?”张帝辛笑道,乃得盘膝而坐,稍作恢复,“寡人知你心中之恨,可寡人为君,苏护为臣,为臣不忠、不仁、不义,寡人如何能忍?” 瑶池见妲己之时,张帝辛便得心下一颤,怕她与昊天、金母言语自己天子身份之事,可经过先前之事,便知晓天界之人不晓自己身份,如此之人,起码有一分良知得行,正因如此,张帝辛才得多保与她,此番又以天子身份做讲。 妲己听此便得眼中生恨:“我父不忠、不仁、不义,便你这等天子,可是仁慈之人?一己私欲,便害我冀州家破人亡,此便是明君!” 张帝辛听之一笑:“寡人不圣,却得明理,你冀州家破,可安大商百万黎民,此千万户便不比你冀州一户?天下之事,你亦知晓,且看今日天下,可是你想观模样?那苏护不治,便若今日西岐姬发一般,虎大成患,天下难安!你且说,寡人可为一家之安,弃天下不顾?” 妲己听之一愣,方要言语,却被张帝辛打断:“寡人去你一家,保天下万家,乃是私欲?为战不兴,北合刘福通,东安洛昊夷族,兴水利,致民兴,可是一己私欲?若此算是,寡人愿得这般自私!自私为民,自私为利,寡人便是天下大私之人!” 张帝辛见妲己面色生变,又得道:“寡人平乱,可似那姬发一般,取你一民之利?着你入宫,可曾要你性命?寡人是对你有歉,但得言论,欠你一刀,此生必还!寡人之命,予你便你得,不予你,便圣人都不得!” 第三四七章四煞宫,四凶出世 寡人之命,予你便你得,不予你,便圣人都不得!妲己听此心下便得一颤,却不知说何为好,乃得叹息一声,乘了七彩云莲直往四煞宫外而去。 张帝辛望之离去,心下却也不由唏嘘,舍小家为大家之言,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是何种之难,便是他自己扪心自问,怕也难以做到,此此番情景之下,他却是根无最好言词来说,只得待日后,再还下此等人情。 金刚镯虽不得完全收去此间黑云,可四方也得清明不少,便那罡风也得减轻许多,张帝辛见是如此,亦不多做迟疑,这便起身,顺黑云动处前行,行之不久,便见黑云依次渐稀,正见得一座紫宫,此宫恢弘,宽广不知几何,丈高不知多许,正见得前方立两排一十八根白石雕刻狮圆柱,上挑紫幔,虽因为年久少修,依见得往昔光彩非凡。 这便是凤皇所言四煞宫?张帝辛站立宫外,便觉此间阴寒非常,四面虽得无物,恍惚之间,却觉兵刃碰撞,喊杀之声不断,那脚下白石,隐隐约约之间,乃得氲出血迹,似小溪一般,涓涓不知流向何地。 张帝辛心想此处,忽得面前一寒,正见得一柄钢刀直劈而落,当下躲闪不及,正被那刀直透而过! 张帝辛心中一惊,却不知那挥刀之人,如何来得惨叫,当下眉角一皱,却见漫天腥风血雨,刀兵大气,喊杀阵阵,马与马相交嘶吼。人与人尸积成山。风吼一吹。便得血腥之气大起,齐下血液,正若溪流一般,潺潺而动! 怎会如此!张帝辛忙得一退,眼中一明,依旧一片苍茫景,先前那人、那车、那马,皆不知消失何处。只得此间一座残碑,似是沧桑老人,默默诉说此间所生故事。 张帝辛起身向前,手摸石碑之上,此上断石忽得一颤,乃出一道银光,偌大城墙之上,竟出一方朱刻雕门,吱呀一道刺耳声响,其门正得张开一方黑洞。 莫非这便是四煞宫宫门?张帝辛望之皱眉。尚未来及细想,便得眼前之黑。身子竟是不由自主,直入那朱门之中! 张帝辛一入门中,便得四方城墙忽暗,便得恢复如常,恍若此处千百年如常,根未来过旁人。 张帝辛入得朱门,眼前方得一明,正见一黑血石牌坊,此上落“四煞宫”三方大字。 如此便是到了?张帝辛望之皱眉,入牌坊之后,但见一方黑色九丈宽圆台,圆台东西南北四面,正落四方石兽雕,东方之处,那兽其状如虎而犬毛,长约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西面一地,其形如鱼,却生两鸟翼,其爪似龙,乃生一对;南面一物,其形似牛而上弓,头生四角,两角向前,两角向后,背后落似马长尾;北方一落,其形如熊,却无得毫毛,头生三目,后生六翼,三排成对,却似鹰隼。 “这……”张帝辛望之,心下忽得一寒,再望一眼四兽,背后顿生一层冷汗,四煞宫果真名不虚传,此中竟是摆放古代四凶:梼杌(táowu)、穷奇、饕餮(tāotiè)、混沌! 寻常地方,或摆四灵(麒麟、凤凰、黄龙、龟),或摆六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勾陈、螣蛇),可未得一处,会摆梼杌、穷奇这般凶物,凤皇费劲心力,邀自己置此,莫非便是为了这四凶兽?可这四凶兽,与凤皇又得何种关系?张帝辛越想,越得皱眉,更让他不解之处便是,此番凤皇言至四煞宫,可根本未说至此番为何?便若西王母那般要金莲藕一类,也未提起。 张帝辛越得想,越是难以理解,便在此时,圆台忽得一颤,地面之上,竟是猛得裂开一道红缝,石碑乃得大颤起来,其上光色忽生,一道红血直落而下,便听一声兽吼,四凶兽竟是眼中出红,缓缓动了起来! 不好!四凶复活!张帝辛望得大惊,此般四凶齐落,自己如何是得对手,当下不及思索,起身便往回退,却不想先前那黑石牌坊,竟不知何时消失,此时便连得丝毫痕迹,都难寻找! “吼!”一声似虎似龙嘶吼声起,梼杌身躯一颤,竟是直扑下来,张帝辛望得一惊,忙得起身躲闪,却不想身刚至半空,便听得一声獆狗鸣叫,还未及得回缓,便被穷奇翅,直砸而下! 张帝辛身子一个趔趄,直飞起来,饕餮望得时机,大口一张,竟是从嘴前一直裂到了脖颈,黑乌乌一片,好似黑洞一般,便得一吸,四面之物,直向他口中而去! 张帝辛与虽与饕餮化形相战数次,可面对如此真实之兽,还是初次,当下不敢大意,忙得虎魄一挑,斜刺挑了饕餮下颌,起身便走,却不想一旁里混沌早有准备,身子一团,竟做一硕大肉团,直将张帝辛轰飞出去! “噗”得一声闷响,张帝辛身若陨石,直砸在青石地上,脑中一闷,差将眩晕过去,这四凶兽,虽不见得修为如何,可这般**之力,已是寻常之人难以敌对,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四凶! 穷奇在得半空之中,口中似犬吠声起,让人听之,脑中竟是浑然法乱,心身难以相凝,梼杌直扑而下,双爪似锤,直砸得张帝辛步步急退,所行路上,皆溅层层砖石。 张帝辛这便还未稳住身形,混沌急杀而至,又将他挑至半空,穷奇见得时机,上羽化剑凌空直下,张帝辛慌忙中止住身形,长袖一甩,将得金刚琢直砸而出! 穷奇吃得一击,身形直落而下,张帝辛手张震天弓,那将出破天箭抬手便射,饕餮大吼一声,口中猛得一吸,竟是将破天箭直吞入嘴中,混沌嘶吼一声,头上前角竟若金箍棒一般猛增,好似利刃一般,直插出去! 张帝辛望得一惊,忙将玄元控水旗护在身前,混沌锐角与之相对,直刺得旗幡上,光幕大颤! 梼杌身子一弓,背后长尾忽张,一瞬之间,便有数丈长短,好似得钢鞭一般,凌空直下,正砸在玄元控水旗上,张帝辛身形一颤,竟是止不住身形,随旗子直落而下,饕餮大喝一声,口中一吸,竟是要连他并玄元控水旗一并吞入腹中! 张帝辛望得大急,奈何身旁无物,只得将九龙离火罩直甩出去,饕餮能吞万物,却非是无休无止,见九龙齐落大嘴一张,正将离火罩直吞进肚。 张帝辛不敢怠慢,忙将身起,手腕一抖,低血顺腕而下,正将虎魄剑浸红,反手一展,乃将梼杌所出长尾,正中斩断开来! ———————————————————————————————— 梼杌吃痛,自是疼得大叫,张帝辛在半空大喝道:“孽畜!我这虎魄得月票加持,看你如何得逃!” 求月票,求打赏,求推荐,求评论,总之,有什么求什么了,锁城多谢各位读者大大!(未完待续。) 第三四八章四煞宫,帝俊遗骨 梼杌尾断,却是毫无知觉一般,嘶吼一声,反得回身扑将过来,一旁混沌亦得扑将而下,张帝辛望得一惊,方要起身躲闪,却不惜那饕餮血口猛吸,正将他滞在半空! 张帝辛心叫不好,忙将玄元控水旗扯出,却不料穷奇来的甚快,正将控水旗衔走,梼杌、混沌两兽直下,便听一声轰响,直见得天幕大颤,一道红光冲天而起! 张帝辛身在其中,便若泰山压顶一般,直得口中眼中皆出血红,身子极度压缩,顷刻间都要炸开一般! 玄元控水旗一无,张帝辛无得那旗护佑,如何能敌梼杌、混沌两兽,便得眼前一黑,撕心裂肺一般疼痛,直将晕了过去。 不知过得多时,张帝辛方才昏昏沉沉转醒过来,不过周身却是疼痛难忍,不得动弹分毫,只能任由此间罡风,直裹卷着身子前行。 方才不是在四煞宫中,如何会至此处?张帝辛身子虽不得动,却望得见,四面银光缭绕,隐隐乃有月光之形,身形若船,顺风起伏直下,丝毫由不得意念。 莫非是自己死了?此处便是地狱?张帝辛心下嘀咕,杀劫之中,陨落之人,不应去封神榜上,便不至榜上,也应得地府牛头马面索魂才是,如何会是这般场景。 便在此时,半空中忽起氤氲,正见得一头白毛似锦狮子,落于半空之上:“你来了?” 白狮话音一落,张帝辛便得身子恢复稍许,心道封神世界中。未知晓何人坐骑竟是这般雪白狮子。可落此处。却是不得大意,只得稽首道:“道人何人,如何知鬼谷子前来?” 白狮低头,但得双爪一摆,正见半空氤氲,落一八卦九宫之形,正是至宝河图、洛书。 河图、洛书见得白狮,竟若逢孩童得遇亲人一般。十分亲昵飞旋在身左右,张帝辛望得一惊,据凤皇所言,河图、洛书之主乃是妖皇,莫非这白狮便是妖皇帝俊! 便在此时,河图、洛书忽得一颤,乃化两道银光,直没入白狮体内,一白雾大起,正见一道人出得此间。此人披一身锦绣纹狮长袍,腰缠雕纹银带。一头如瀑白发,头上竖雕月玉冠,便在此处不动,一股上位者气息,凌然而生,直叫人不敢正目相对。 妖皇帝俊!张帝辛望得一愣,忽得想起那日岱舆山凤皇所言,若妖皇得生,交还洛书之事,莫非凤皇早就算出,帝俊乃在四煞宫中? 巫妖之战,东皇太一、妖皇帝俊二人与十二巫祖皆得身陨,如何又会在得此处?难道上古天庭之战,亦有鲜为人知之秘?张帝辛心想如此,却见帝俊手指轻挑,出得一柄长剑,直划一道银光而下。 张帝辛望得一惊,全身经脉乃得一颤,竟是恢复如初,这便将起虎魄,直迎那剑而来,两物便一相交,虎魄便得一声鸣响,那银剑竟是直穿虎魄中骨而过。 张帝辛忙将身子一摆,正见虎魄之上,猛得落出一击白点,一瞬之间,那白点竟若蜘蛛网一般,急速皲裂开来,正听“啪”得一声脆响,剑身竟是直碎开来! 虎魄号称凶兵,乃是上古魔神蚩尤所炼之物,虽不算先天至宝,却也是天下难得一见之物,如此便被那剑破开,张帝辛如何不惊,帝俊望之亦得无喜无忧,手腕一抖,长剑折转而落。 行之无动,威势浩然,此乃圣人御剑之道,能以这般为战之人,张帝辛只也只见过碧游宫通天教主一人,如今不想帝俊亦有这般本事! 长剑直下,恍若寻常,张帝辛却是不敢大意,此番玄元控水旗又无,只得忙将躲闪,帝俊望之一言,又得手腕一摆,那剑竟得一颤,分作八柄长剑各袭直下。 张帝辛望得大急,忙将金刚琢甩,却不想那八剑竟是直透琢中而过,正钉他泥丸宫上,帝俊手腕一抖动,八剑分落,直入百会、大椎、内关、合谷、神阙、三里、三阴、涌泉八大要穴之上。 八剑入穴,便若八股强悍之力,直从入口处,似将人直得用利刃穿裂一般,张帝辛顿得面色一红,全身经脉,乃落水胀堤岸一般,满得难以承受! 张帝辛大吼一声,全身似有无尽之力一般,乃得眼中露红,全身燥热,竟若烧开之水一般,热得难以忍受,便得岱舆山中,凤皇与他炼体业火,都未来得这般燥热! 张帝辛身在其中,竟是肉眼可见得自己肉身,乃得顿起层层水泡,这边还未来及消失,那边有得爆起,层层相交,从内往外,乃以肉眼可见速度,缓缓化作白水。 白水落尽,筋肉全无,一具蔚蓝人骨乃落此间,帝俊长袖一甩,不知从何处落得一具晶莹剔透白骨,将得往熊熊烟火中一落,便起一身爆响,两骨竟是缓缓相融! 张帝辛此番已进空灵之境,魂在身外,竟是亲眼可见自己身骨来变,两骨相交合一,正成晶莹剔透白玉一般形貌,八穴落处,乃得奇痒非常,眨眼之间,竟是白骨生肉,层层交互而起! 张帝辛身在其外,乃得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具白骨缓缓生做自己模样,帝俊手指微挑,一点泥丸宫处,张帝辛猛得脑中清明,眼前便得一亮。 好一番躯体!张帝辛入之一刻,便感全身通透,自视而下,丹田之中,竟不知何时,多了九宫八卦纹样,其形在空,与下银色星河摇摇相对,金丹旋转其中,比之往常,快了千百之倍不止。 修炼之人,丹田之中金丹转速越快,其修为越得高深,恢复越快,若说此前张帝辛修为乃是长河蜿蜒,此番感觉,当若海洋破涛,层层翻涌不见其漾。滚滚卷袭不见其变。这种修为。当是张帝辛前所未有的感觉! 那边帝俊望得张帝辛一眼,忽得眼中失光,身子竟是不自觉萎了下去,乃得清风一吹,消失无形之中,原地白雾大起,乃化白狮模样,直得瘫软在地。 如此时候。张帝辛如何还不知妖皇帝俊,怕是将自己一身修为,强行灌注己身,这便忙得向前,将得九花玉露丸直塞入白狮口中:“道友可是无恙?” 白狮望九花玉露丸,眼中竟世隐隐禽泪:“陛下有子如此,当是死亦无憾!” 陛下有子!张帝辛听得一愣,忽得想起河图洛书之事,暗下乃得一惊,莫非帝俊误将自己认为成孔宣! “这……”张帝辛一时大愣。竟不知如何言语,“鬼……鬼谷子若出四煞宫。定会将这一身修为,归还孔宣、羽翼仙之身。” 白狮听得一愣,望张帝辛良久之后,才得大呼道:“天命如此!天命如此啊!鸿钧,你好狠之心,便教陛下身陨,都不得予陛下留一脉相承!” “鸿钧!”张帝辛听之大骇,脑中忽得想起,那日古皇山中,所见之景,与昊天相战之人,便是东皇太一,那封印东皇之人,便是天道祖师鸿钧! 碧游宫时,通天教主所言大能者,能在圣人口中称大能之名,天下除却鸿钧道祖还有何人!若此说来,巫妖大战、双皇落天、凤皇封岱舆,皆与鸿钧有得脱不开干系! 白狮见张帝辛口呼鸿钧之名,乃得哈哈大笑:“既是如此,贫道便将巫妖祸事,讲来何妨!” 盘古身陨之后,乃化三清、十二祖巫,鸿钧得创始之命,领老君、原始、通天三人修道,此间世界妖族大兴,女娲娘娘身为妖族圣人,乃将天庭之位,交东皇太一、妖皇帝俊来治。 天下之间,便是巫妖两族之地,可那间之人,皆闻太一、帝俊之名,不知天道鸿钧师祖,加之那时,人族孱弱,在得两者之间,便若猪狗一般,无得丝毫生存之权。 三清乃成大道,便得开坛立教,可那间是双皇天下,谁人会得拜教,十二祖巫乃在下界,自诩盘古正宗,更与天庭摩擦不断,一时间,天下之间,乃若火药桶一般,及火便炸。 鸿钧道祖得创始之令,教化三清,可此间道统不传,盘古如何归咎天命,如此便得暗下使人,挑拨十二祖巫与天庭关系,果不其然,鸿钧一言,便成压倒骆驼最后一根稻草,十二祖巫反天,与得东皇太一、妖皇帝俊大战。 东皇太一身有东皇钟,又斩两尸,可谓半步圣人,妖皇帝俊得河图洛书,亦得两尸斩尽,两人当在伯仲之间,又得周天星斗大阵相护,十二祖巫虽得勇猛,想与两皇生死相搏,却也是比之甚难。 见得十二巫祖不继,鸿钧心道此番事为,只得来推三清,这便暗下出手,将妖皇帝俊压至四煞宫中,更遣修罗族梼杌、穷奇、混沌、饕餮以为压制,上帝昊天得之天命,与东皇太一直战至南海之滨,才被一印打落,凤皇其后,亦封岱舆山中,此一战,才以上古天庭惨败为结。 此番一战,巫妖一族可谓两败俱伤,人族乃得大兴,十二巫祖身死道消,却只落得昊天登基垫石之用,自此,三清得道,昊天封帝,天下虽定,那间杀劫却已定下,鸿钧无奈业果,这才叫人界循环往复,立杀劫,完业果,一人之心,却得天下后世偿还此过失。 巫妖族辛秘事关重大,甚至牵扯圣人,若非此番听白狮所言,便得何人说起,怕张帝辛都不得相信。 白狮乃得叹息道:“命之如此,我等如何得更,只求道友出宫之后,至岱舆山间,将凤皇援出,此间陛下遗骨之事,道友不言也罢,有缘之人至此,贫道之命亦完……” 白狮说完,面上便若陶瓷一般,直剥落一片,不过喘息功夫,白狮便得消失无形,张帝辛望得一愣,此间一切,恍若梦中,这便朝帝俊、白狮消失之地,遥起三拜。 张帝辛此时才得想明,如何这般凶兽不与凤皇、青龙一般,有得半圣修为,想这些时候,四凶兽与帝俊相斗数久,早已消耗殆尽,若依此作想,妖皇竟是无意之间,又救自己一命。 “吼!”便在此时,一声兽声响起,正见穷奇凌空直下,张帝辛忙得回缓过来,手腕一抖动,直将十二品灭世莲子砸将出去! 穷奇等四凶无得修为,张帝辛此时又得帝俊传承,修为不知暴涨多少,此消彼长之下,十二品灭世莲子直落,竟将穷奇一击打破! 饕餮望穷奇身陨,乃得大怒,大口一张,道道罡风直袭而来,张帝辛寒眉冷竖,正将先前帝俊所使之剑,抖落手中,乃得一托,竟是直化作长虹,插入饕餮口中! 但见饕餮肚腹猛得一胀大,其中血脉皆出,隐隐大闪寒光,便听一声爆响,竟是直爆开来! 梼杌、混沌两兽望张帝辛如此,俱得心下大惊,如何还敢来战,当下回转身形,掉头便往后走,张帝辛如何肯舍,手挽震天弓抬手便是一箭,梼杌回缓不及,正被钉在石地之上! 混沌乃得大吼一声,额上三目忙得张开,身前便出一方黑洞,直得跃入其中,张帝辛本想去追,却见那黑洞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顷刻之间,竟若得山门一般,此中罡风忽起,竟将四面之物,直向此中吞噬! 这黑洞虽与饕餮一般,皆是吸食东西,可张帝辛心知此物非凡,那种畏惧之感,当与临潼关前元始天尊所用盘古幡一般,端得可怕非常! 四面风声大起,便得四煞宫前山石,都不由得直向里去,张帝辛见是如此,知晓此地不可久待,这便身化长虹,直往宫外飞赶…… 却说四煞宫外,烛九阴与蚊道人战得憋屈,自己枉有一身高深修为,打落那蚊子身上,竟若铁拳轰水,真力落棉,不见得丝毫影效,自是战得相当憋屈! 烛九阴修为远胜蚊道人,蚊道人此种战法,虽能将之缠住,却也知时久必败,心道如此时久,那鬼谷子如何还不出宫来。 “真蚊子,速走!”便在此时,蚊道人忽得听袁洪大喊,这便忙得回身去看,正见远处天边,出得一道虚空黑洞,好似饕餮一般,不管物体为何,皆得直吸其中! 这是何物!蚊道人亦是望得大惊,顾不得多少,起身便走,黑洞滚滚直得海中波涛汹涌,恰似毁天灭地,直得呼啸而下!(未完待续。) 第三四九章断头桎,刑天伤 黑云滚滚,起战鼓声隆,落海啸风声,滔天而起,当若万马奔腾,扬扬直出向外,遮天蔽日一般,所过之处,罡风大起,四溢无形,直做风刀,吹得天幕乱颤! 时已至此,烛九阴如何不知四煞宫生变,可见那黑洞来得甚猛,当下亦不敢来阻,只得身化红光,且退且观。 瑶池之上,各色法宝、灵光闪耀,映得漫天光彩,宝光落出,俱得一片血雾升腾,你声兽吼不断,此间仙人,好似漫天落雨一般,未得多少反应,便得直将落天来,顿得身陨道消。 此间混战一起,破天弩自是不得施展,天界之人,妄有多数之人,此番却如重拳砸水,无得丝毫用处,金母与西王母战得双眼发红,此时已全然摒弃至宝,只凭手中长剑砍杀相互。 昊天与凤皇修为相若,此番又得天阶相护,自身恢复之力,自比旁人快些,正因如此,刑天早得前去相助,死死缠住昊天,不让之丝毫作为,便在此时,天幕中忽闪一道灵光,正见冰花纷纷扬扬漫天而起,此雪本是白雪,落下染红,竟成红雪,落之人身,那人便得身子一滞,寒冰由上直下,瞬间化作冰人。 云霄见此,知晓来人非凡,忙得招呼云霄、碧霄二人得过,手腕一抖,便将庆云祭在顶上,羽翼仙战得甚急,当下身子一僵,竟被寒冰直得锢住,但见灵光之处,落一白衣似雪女子,全身无得一物装饰。只得一瀑黑发。算作他样颜色。昊天上帝见得人来,面色终是一送:“道友如何来得迟缓?” 那女子稽首道:“因九天宫事琐,是以来迟。” 一听九天宫之名,众人如何还得不知,此人便是九天宫玄女娘娘,便在此时,旁侧里忽得一声脆响,正见瑶池金母手腕落血。只得败落下来,符元仙翁见得如此,忙得起身相扶,西王母手中昆仑镜一摆,青光直扑而下,却不想青光未下,斜刺里便得银光大耀,直将镜光挡住。 西王母与九天玄女同生一体,昆仑镜自不能将之如何,符元仙翁不敢怠慢。忙得搀扶瑶池金母身退。 九天玄女望西王母一眼,稍稍稽首。这边方要言语,却不想凌空一道红光起落,直劈而下! 九天玄女长袖一甩,那红光竟是延顺直起,将之冰封,此中正落干戚斧模样,刑天在得其后,手腕一拧,寒冰顿消,复得砸将而下:“混账,还老夫头来!” 相传刑天当初虽失首级,却是伐天不止,九天玄女乃在其耳旁低语一声,刑天才败,此番能遇九天玄女,刑天心中之火,自是可想而知。 “刑天?”九天玄女望得稍皱眉,长袖一甩,躲了干戚斧,“你之首级,贫道早已还你,如何还来讨要?” 无头是尸,无本之源,此乃刑天心头桎梏,听得九天玄女之言,身子顿得一颤,忙得问道:“何处,老夫头在何处?” 九天玄女微微一笑:“道友出三淆山,如何不知三淆山便是道友首级所化?” “三淆?三淆山?三淆山!”刑天脑中顿得一乱,便得手中干戚斧,竟都把握不住,直得落下空来,“你……你休要出言诓我!” 三淆在刑天山之时,便得陨毁,若那山真是首级,刑天此生,便皆要做无头之人! 九天玄女微微一笑:“山毁头去,此生焉有命在?你既为无头之尸,留那一道灵光又有何用?” “山悔头去,无头之尸,山悔头去,无头之尸,山悔头去,无头之尸……”刑天越得叨念,脑中神智越乱,当下大吼一声,口中直将喷出心血。 凤皇见刑天神智大乱,忙得呵道:“刑天!还不速醒!” “凤皇,此乃心病,如何能治?”九天玄女笑道,“刑天,既已无命,便将这躯体舍去,早入尘土之中。” “早入尘土,早入尘土……”刑天口中叨念,脚下乃得一僵,凭空得化作泥土,泥土似野草般,蔓延直上,眨眼之间,半身以下,皆化尘土之质,九天玄女望之一笑,手腕一抖,便得一道银光打出,凤皇望得大急,忙起红翎来对,却不想那银光生得蹊跷,竟是不滞与物,直透翎羽而去。 九天玄女望凤皇道:“断头桎梏,刑天之伤,刑道友命中如此,终做不得全整之人,便道友修为滔天,亦不得相违天命。” “刑天!刑天!”不管九天玄女说得有无道理,凤皇此番绝不可能见刑天如此命丧,乃得大喝出声,“皇天厚土,帝俊天命,刑天速速来醒!” “哈哈哈……”昊天听之大笑,“凤皇,此乃圣祖之天,你言枯朽之法,如何得用!” 昊天话音刚落,便听一声钟鸣,众人听之,无不为之一颤,刑天乃得身子一颤,上起泥锢,竟是急速下退。 混沌钟?九天玄女听得一惊,乃得身化长虹,直向刑天冲去,西王母见之如此,亦得不惧,起身来对,那边刑天身上泥锢虽消,可得脑中依旧混沌一片,嘴中叨念三淆山名,直往天外而去。 孔宣望得皱眉,直追刑天而去,此间伐天之人,虽少两位玄仙,实力对比天庭,终究有过之而无不及,昊天上帝心道先前绿鹦哥出去焚香相邀,如何只来九天玄女,浊九阴与五方龙帝得讯,如何不至? 昊天心思至此,正见一道血光,直扑瑶池而来,所落之人,正是烛九阴:“不……不好,四煞宫生变!” 烛九阴话音刚落,便听得风吼云卷之音,那间黑洞杀至此时,已呈遮天蔽日之势! 若此吞噬之法,怕不等自己战败,这天庭便要被这黑洞吞噬,瑶池金母望得大惊,忙将出素色云界旗,此旗一出,便得氤氲遍地,异香笼罩其上,乃绽万道毫光。 黑云至此,果得止步不前,可素色云界旗,虽得厉害,却始终难以阻挡如此巨大黑云阻拦,昊天上帝见此,只得咬牙道:“道友记恨与我,可也不想天庭此逝,你我若不同舟,怕这般天庭顿无!”(未完待续。) 第三五零章道祖不公,昊天之念 凤皇心中虽恨昊天,可天庭乃她与太一、帝俊所结,如何肯亲眼看这般心血就此散去,这便长袖一甩,出红、白两道翎羽,两羽一出,便化长天之翼,将得黑云阻隔。 三霄得张帝辛授意,见凤皇如此,亦得起身相助,那边西王母身映昆仑镜,手持昆仑剑,与九天仙女交战正酣,烛九阴眼望两人,便得双眼一眯,手腕轻抖,直将血滴子挑出。 九天玄女与西王母相交一合乃得身退,西王母方要来迎,却得臂膀一痛,直被血滴子破开一道血口,烛九阴冷笑一声,直得起身来迎,羽翼仙暗骂天庭之人狡诈,忙将身形一闪,直迎上来。 羽翼仙不过金仙上阶修为,又未如袁洪、蚊道人一般,拥有那般难对身法,交不得数合,便被烛九阴寻得空隙,直被血拂尘打下! 西王母忙将昆仑镜照下,九天玄女便得九天剑直簇而下,正将得西王母手臂一划,正落一道血痕,烛九阴冷笑一声,血拂尘一甩,直卷了昆仑镜,直甩出去。 西王母先前与瑶池金母相战,已是耗费极大仙力,九天玄女以逸待劳,又得烛九阴相助,自知难以相对,只得冷哼一声,忙得退出战圈。 “夕瑶,那日女娲娘娘将你我得分,不全之体,终难窥天道机缘,不若此番,你我重修一人,那业果因天起,亦因天结。”九天玄女道,“道友大可放心,待你我同归。他日之仇。贫道必为你图报!” 瑶池金母一听报仇之言。顿得心下一颤,心骂九天玄女狠毒,竟在此番时候,来落井下之石! 奈何此时金母掌管素色云界旗与黑云相对,此刻脱身不得,若非如此,早得恼羞成怒,与九天玄女大战一番! “呸!你与那贱人一般。如何敢想这般言语!”西王母大怒,手中昆仑剑一挑,“贫道便得身陨,也休想随你的心愿!” “敬酒不吃吃罚酒!”烛九阴冷哼一声,拂尘一甩,直得迎上。 九天玄女虽与西王母不合,可得两人同为一体,一人身陨,另一人恕难独存,乃得提了九天剑直寻烛九阴去:“混账。休伤我肉身!” 本得两人相战,此番却成三方混战。瑶池金母望得心中大恨,杀意凌然而起,眼望昊天道:“陛下,此是天庭之地,如何容得他人为主!” “若非你这贱人,何以至此!”昊天虽言如此,暗下眉角一转,却落一旁凤皇、三霄身上,乃得轻哼一声,身侧忽出四道金光,皆化昊天模样,手中各持昊天镜、昊天印、昊天剑、缚龙索,直向四人打去! 凤皇、云霄、琼霄三人注意力皆在黑云之上,如何注意到身后所落之人,当下身子一个趔趄,直被轰出一口心血,碧霄早听张帝辛言天庭之人狡诈,乃得早生算计,对昊天、金母二人多有防范,见得昊天四方分身得出,更不迟疑,手腕一抖,直把金蛟剪祭! 昊天如何想这般时候,碧霄还得留下一手,当下反应未及,一分身正被金蛟剪直斩而断! 巫妖大战,所惹业果甚重,昊天身居天位,难承业果,方才依鸿钧道祖所言,化身外之身,以镇天庭五方,此番一身得陨,业力骤加,昊天乃得胸腹一闷,亦将一口心血喷出! “昊天,你如何有德居这上帝王主之位!”凤皇大怒,立得骂道,“天下有你如此,如何不亡!” 四方分身虽属幻形,可却承莫大因果,此番去之一人,非得千百万年,昊天不得修缮其身,见事已如此,亦得撕破面皮大笑道:“凭何你妖族之人,便可做天帝之位!我昊天便得不行!” “道祖不公啊!我与那太一、帝俊一同拜师,如何两人入得门室,寡人只得门童!不公!天大不公!我昊天赤阳气生,若资质、论根基,何不比太一、帝俊更盛,他两人为帝,便要我做门童,此恨何消!”昊天仰天长啸道,“今日天灭,寡人便与你等同归此处,这天道,这天庭,便随寡人一同消逝,你等观之可好!” 此间众人,不想昊天竟是这般想法,凤皇怒道:“卑鄙小人,似你这般,如何窥探天机!如此天道不亡,还道何时得亡!” “哈哈哈……这天亡了又能如何!你叫太一出来,叫帝俊出来啊,让这两人出来,看着妖族三十三天,如何陨悔!”昊天听之不怒反笑,似是癫狂一般,“那两人死了,皆是尘土!哈哈哈……皆是尘土!凤皇,今日寡人便要你去陪那两人!” 昊天大喝一声,面色乃得躁红,其外三道分身,见得本体如此,俱得面露恐惧之色,当下顾不得颜面,起身便往天外而行! “他等可生异心!便你等你要弃寡人而去不成!”昊天大喝一声,手腕一抖,直从手臂中抽出三道血筋,猛得一拽,三道分身俱得身抖若糠,直化三道金光,归附而来! 昊天收得三身,仙力顿得大涨不少,凤皇望得一惊:“昊天!你竟使如此恶毒搜魂成身之法!” 搜魂成身之法,乃是妖族秘术,行此法人,将得全身精血一分五形,主体除外,另四人历练修道之体,分作东西南北四方,待四体大成,乃与本体合一,可成大道之法,此法虽利,与天道却有不符,斩三尸之法,乃是斩却自身之念,此法却是四身修炼,结玄阳、玄阴童子精血,呈九九归一之数,方可得成。 此法虽成,却是业果不浅,非阶位之人,无人可行,当初太一、帝俊亦知此法,奈何心生不忍,方才将之禁闭,着后世之人不得修炼,却不想昊天不知从何处得这古法,以天阶之身,修炼这般禁术! “哈哈哈……”昊天大笑,“此等年间,寡人皆等魂成之法,若非如此,如何能忍刑天这般杂碎,杀上天来!” 昊天话音刚落,手起昊天印抬手便砸,凤皇望得一惊,奈何此时身锢云中,恕难脱身,只得眼望印台落下,金光大绽,昊天印落,便在此时,凤皇身后忽得一道青光大闪,昊天印落之其上,竟是僵持不下! 昊天望得皱眉,天下玄仙皆落此处,如何还有旁人来阻,眼眸远望,正见道一柄长剑飞来,此剑长三尺七寸,上着白狮雕纹。 妖皇剑!昊天望得大惊,巫妖大战,帝俊早得身陨,如何会出此处!(未完待续。) 第三五一章执迷,西王母心思 妖皇剑起,乃得折旋而归,正落一人手中,此人身着白狮长袍,腰跨两方玉简,宽袖薄带,如冰面孔之上,正落一挑剑眉,额心一点青斑,似利剑竖而下,端得冷峻非常。 “鬼谷子!”昊天望得一惊,面色尽是难以置信之色,他如何得妖皇剑,莫非他便是妖皇帝俊所留精气! 洪荒人死,修弱者身死道消,修强者便得时机,可以精气存世,此精气修炼之行,往得事半功倍,待得时机自可证身前生,如此可为生命另一延续,当初巫妖大战,东皇太一为道祖鸿钧亲手所压,身陨道消无疑,妖皇帝俊却被封四煞宫内,不知其后如何,若鬼谷子非是帝俊精气所留,如何能得修为进境如此之快,如何得驾驭河图洛书,又如何费尽心机岱舆山去迎凤皇! 古皇境助孔宣得混沌钟,九黎岛得古天庭乾坤九鼎,鬼谷子若非与帝俊血脉相联如何得这般福缘!昊天越想,心中越恼,自己如何这般失算,竟听金母之言,邀此等祸患归天! “为君不仁,为上不义,为下不善,若你这卑鄙,如何对得天地阶位!”张帝辛冷声道,手腕一抖,起妖皇剑凌空便下。 昊天知妖皇剑厉害,自是不敢大意,顶上起璎珞庆云,脚下落九品华莲,手持昊天剑与妖皇剑交得一合,便听一声鸣响,妖皇剑乃得大颤,分作八道灵光,分袭而落。 昊天身子一颤,背后乃出昊天镜,镜起光华,但将八剑皆挡在外,张帝辛冷哼一声。手中捻法,八剑忽涨,瞬化丈高剑身,合斩而下! 昊天见得大惊,身化华光,起身便走。张帝辛望得真切,起得十二品灭世莲子便砸,昊天躲闪未及,头上庆云,直被砸将出去! 庆云得去,昊天乃得大怒,起手便将昊天印祭出,张帝辛长袖一甩,正见得凤皇身前玄元控水旗大颤。直得非将过来,昊天印落之其上,竟得僵在半空,不复得下分毫。 先天五行旗,乃是天地灵物,鬼谷子又至玄仙境地,若非圣人出手,此旗如何得破。昊天心知非是敌手,只得大咬银牙。起身便走,张帝辛见昊天要走,如何肯舍,双手合十,腰间玉简大颤,直得砸将出去。 河图洛书齐落。但见昊天镜大颤,其上忽出一斑光点,尔后那道光点,竟是越积越大,正听一声鸣响。其上镜面,竟是直散开来,昊天三宝乃是昊天性命交修之物,如此昊天镜毁,昊天便得胸口一闷,直将一口心血吐出! 张帝辛冷哼一声,手挑妖皇剑直催而进,昊天心下一颤,自知躲闪不及,乃得大喝一声,昊天印直护胸前,大绽金色毫光,妖皇剑直刺而下,与之相对,乃得针锋相对。 妖皇剑戾气甚重,直逼得昊天步步为退,昊天印上,亦出得一道纹裂,张帝辛丹田之气翻涌直上,妖皇剑一道血气顺尖而下,剑刃竟是直入印台三寸! 印悔之时,便是道消之时,昊天心中大恨,他何时能想到,自己堂堂帝君之位,竟被鬼谷子逼道如此地步! 张帝辛寒眉愣竖,便得额中长剑,亦得渐渐露红,便在此时,半空中忽落一道青光,正将昊天罩在其内,正是昆仑镜光,西王母端立其上,乃是得呵道:“道友手下留情!” 张帝辛望得一愣,不想此时西王母会得此时出手:“西王母,事至如此,你还要护这昏君不成!” 西王母眼眉出泪,乃得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昊天对我不仁,贫道却不能对之无义,还望道友高抬贵手,饶昊天一命!” 张帝辛呵道:“西王母!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昊天能得一日相弃于你,便得二次相弃,你为道者,如何这般执迷!” 西王母望昊天一眼,乃得微微一笑:“不是不明,终是不悟,道友便看贫道薄面,释昊天一次。” 不是不明,终是不悟,古皇山中,东皇太一曾得言此,火云洞中,天地人三皇亦曾言此,如今再得西王母口中听之,张帝辛端得一愣,太一之言,乃是复仇之愿,豪气滔天,三皇之言,乃是心系黎民,大仁大爱,西王母之言,却是痴念一人,白首不离,此三情,皆得大好,此五人,皆为圣明! “瑶儿,瑶儿!若得身存,寡人必得好好待你!”昊天眉角一转,忙得言道,暗下却是心中一寒,从袖中抖落缚龙索,起手便甩,张帝辛一时失神,如何回转过来,当下便得缚龙索缚个结实! “寡人之命,何用祈求!”昊天大喝一声,凌空而起,将得昊天印直砸而下,张帝辛身绑缚龙索不得施展仙力,正被昊天印砸将其上,便得身若陨石一般,直得陨落下去。 碧霄望得大惊,忙祭了金蛟剪向昊天斩去,自己起身,直将张帝辛接住:“昊天何人,你如何信得他之言语!” 昊天本被张帝辛杀得元气大损,此时见得金蛟剪来,忙弃了脚下九品华莲,急得躲闪而去。 张帝辛腹中血气翻涌,直将一口心血吐出,西王母望得一愣,不想如此情形之下,昊天竟是这般狠毒心肠,不知悔改不说,反得暗下偷袭:“昊天,你……你何时变成这般冷血心肠!” 昊天听之哈哈大笑,一抹嘴角之血:“帝王无情,寡人若得心善,如何理下你等叼人!你等大逆不道,竟敢逆天而为,今日不陨,何以对天!” “卑鄙!”云霄听之大怒,顾不得腹中气血翻涌,直得起混元金斗,向昊天直砸而去! 混元金斗方落,便得半空中一道金光直落,正起一方黄旗,旗幡一展,便落万朵金莲,正将混元金斗挡在半空之上。 戊己杏黄旗!张帝辛望得一愣,果见天幕忽颤,落得一方清明,元始天尊乘九龙沉香辇正落半空之上:“尔等如何不肖,返来窥探天帝之位?” “元始老儿!你如何得来!”碧霄心想那日黄河阵之败,便得怒上心头,“莫非今日又要做那以大欺小,不要面皮之事不成!”(未完待续。) 第三五二章天事定,双圣至瑶池 “孽障,何人许你这般言语!”元始天尊听之便怒,手腕一抖,直得三宝玉如意打将而下,张帝辛望之大急,顾不得周身剧痛,忙起身将碧霄掩在身后。 三宝玉如意直下,张帝辛面色便得一白,心血直吐而出:“道友身为圣人,如何忘了八景宫之约!” 昊天望得大惊,三宝玉如意乃是道教三大先天功德至宝之一,便是圣人都不敢轻易相抗,鬼谷子一介金仙如何能得来接? 张帝辛在下大喘粗气,心道幸有凤皇翎羽做护,若非如此,自己此番怕是休矣。 元始天尊心中生疑,乃望张帝辛一眼,却得眉角一皱,玄仙中阶,鬼谷子如何数月功夫,便至如此进境! 寻常修炼,资质绝佳之人,成地仙之境,也需得百年光景,其后真仙境则需千载时光,此后金仙三阶,当以万载来计,玉虚门下,至金仙上阶最快之人广成子,亦费得万载功夫,当初八景宫论势之时,鬼谷子不过金仙初阶修为,此番相见,半月功夫,连跳五阶,直至玄仙中阶,如此进境,便圣人见之,都不由得惊叹奇异。 “八景宫约,乃三教共同签押,又有女娲娘娘、太上师兄做见,贫道自不相忘。”元始天尊淡淡道,望得天庭景象,自得微微皱眉,这便将戊己杏黄旗一摆,天幕便颤万朵金莲,将得黑云驱散,正见丈高大小氤氲黑洞。 黑洞静立,虽得不吸万物。却立半空,依旧无得消失,张帝辛望得一愣。心下忽得一颤,那黑洞之中,似有一股牵引之力,冥冥之中,指引他往去其中。 元始天尊微微皱眉,便将戊己杏黄旗一挑,直化作丈高之大。便得一挥,正将黑洞抹去,凤皇等人抵挡黑云甚久。仙力耗损甚重,见黑洞得消,皆得盘坐喘息。 黑云散去,乃落满目疮痍。四面残垣断壁。其上裂残不止,黄烟遍地,一片空虚无云,便寻常时,此间奇珍异兽,便连残骸,都无得留下丝毫,直得消失而去。天幕之下,形容枯槁。暗风一起,皆是漫漫黄沙,自一片苍凉之景,偌大天庭,此时已陨十之五六,众人见如此场面,俱得心头一颤。 天庭如此,怕无千万年难以恢复,元始天尊本与天庭结盟共持西周,此时大战未起,便损失一大助力,面色自不好看:“天道为尊,帝君为上,鬼谷子你倒行逆施,做得这般恶事,便不怕天降因果!” 张帝辛道:“因果相行,恕难分清,道友如何不道,昊天为因,今日为果,两相较予,谁惹恩怨,便得自知。” 昊天听之大怒:“鬼谷子你一介草莽,如何知天意为何,还敢来论因果!”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因既是果,果便是因,两者相交,如何分清。”昊天话音刚落,便见天幕一明,一须发皆白老道正乘青牛而落,“因果之利,心明也,不在道修。” 元始天尊见得来人,忙得稽首行礼:“大师兄如何来此?” “师弟缘何而来,贫道便为何而来。”太上老君微微点头,“天庭之劫,当在杀劫之中,此乃天意,不必执往,上帝乃在,天后亦在,此番因果算了,师弟观之如何?” 元始天尊皱眉,心道天庭之事已定,不宜多生因果,况且太上老君此番前来,必是保定鬼谷子,自己若拂了大师兄面子,今后当不好说话,那诛仙阵非同小可,今日不通,他日如何相求。 更重一点便是,天庭本为助力,此番大陨落,那鬼谷子却得羽翼渐丰,反将此人已与通天教主交恶,封神之后,必会另寻根基护佑,两相比较之下,元始天尊作何注意,自不难决断:“既是如此,便依大师兄多言。” 昊天见此,心中虽有不甘,可若凤皇、西王母、三霄再得战来,自己怕难是敌手,无奈之下,只得咬牙冷哼一声,点头称是。 那三宝玉如意岂是凡物,张帝辛虽得一命相对,此时却是难以长撑,心下自知此番再战无益,亦得打个稽首:“如此便尊圣人老爷之言。” 太上老君点头:“既是如此,尔等便得散去,在行大逆之事,休怪贫道无情。” 大逆之事?此番天庭都差将无了,如何还有大逆之事?张帝辛暗笑摇头,若非有人打上八景宫去,怕这世间再无大逆之事。 天庭几毁,堂堂上帝天后,竟得定无居所,元始天尊终究与昊天有得同门之谊,怕其丢去脸面,这便道:“贫道欲邀上帝天后,往玉虚道讲,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昊天、金母何时若这般难堪,心中自得大恨不已,奈何人教、阐教两位圣人在此,不好再兴战事,只得稽首相谢,随元始天尊往玉虚宫去。 太上老君见得两人离去,亦得长袖一甩,身落虚空之中,西王母望得昊天所去方向一愣,眼中竟得不由垂泪,哀莫于心死,痛莫大于心伤,便打稽首,直往西昆仑去。 凤皇见众人离去,忙得起身来问:“道友至四煞宫中,可曾寻得妖皇陛下?” “这……”四煞宫中,帝俊与其坐骑白狮皆得身陨,可见凤皇如此,张帝辛如何敢言真语,“鬼谷子至四煞宫中,并未寻见陛下,只得其座下白狮言语,说妖皇在三十三天外,相迎道友。” 修道为圣,方可居三十三天外,凤皇虽居玄仙上阶修为,至圣人之境,却不知数久时日可成,或十天半月,或亿万年久,此中皆无定数,凤皇听之却得大喜:“道友不可欺我!” 或成圣道,凤皇方可放下如此情丝,问世界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如此之人,若得一眼相骗,怕才与她为好,张帝辛忙得点头:“妖皇之言,不敢言假。” “好,好!”对有情人而言,或一言便可相慰,凤皇听之顿得大喜,稽首道,“今日之后,贫道将岱舆封山修行,窥大道之日,再来相谢道友!” 张帝辛望得摇头,不想凤皇身居高位,还有这般欣喜时候,这便稽首送凤皇远行。(未完待续。) 第三五三章祸不止,九阴来阻 碧霄见凤皇离去,原本眼中僵持难下泪水,直得涌将出来:“鬼谷子,你如何这般痴傻,强接师伯三宝玉如意!” 碧霄说着,粉拳便往张帝辛胸上招呼,张帝辛却得身子一个趔趄,数口心血将出,乃得眼前一黑,直将眩晕过去! “鬼谷子!鬼谷子!你莫要再开玩笑!”碧霄望得一愣,见张帝辛无得动静,忙得伸手来探,才知他经脉紊乱,时隐时续正是身受重伤之症! 原是张帝辛新得帝俊遗骨,精气未顺,便与昊天相战,此后又生接三宝玉如意一击,更得血气翻涌,方才与元始天尊言语,更是强撑,如今见得众人离去,却得难以支撑,直将眩晕过去。 见张帝辛如此,云霄、琼霄两人忙得起身来观,果看其伤甚重,忙得唤鸿鹄鸟来,起身便走,袁洪忙得道:“此处距三仙岛甚远,不若居这近处,往五庄观行。” 镇元子可说此间圣人之下第一人,非但修为高深,又得天地灵根人参果树,送至那处,当是再合适不过,三霄点头,这便与袁洪、蚊道人两人直往天地山去。 留人分乘三鸟,方出南天门,便见得天空忽暗,此间落一道金光,直向花翎鸟去,碧霄望得大惊,忙起金蛟剪相对,但听一声脆响,正把金光直剪而断。 “何人寻衅!”碧霄呵道,却是不敢大意,将得混元金斗一落,正护张帝辛身上。 “道友此番既来。如何心急离去?”半空之中,忽得雪花飘落,九天玄女凌空而下。“鬼谷道友既身负重伤,不若去我玄女宫,修养些时候。” 碧霄望之皱眉,先前云霄、琼霄二人被昊天所袭,元气此时难复,若得相战,必吃大亏:“九天玄女。八景宫与玉虚宫三位圣人方走,你便要逆命而为不成!” 九天玄女听之大笑:“昊天、金姬两人所应,可非贫道所应。道友心中明智,如何还来诓我?” 九天玄女话音刚落,便见得天幕大开,双龙拉辇齐出。明晃晃各开破天弩。金蛟剪虽厉,却只得阻拦一物,如何敌得过这上百车辇,碧霄望得皱眉:“袁洪速带三人前行,我与蚊道人挡出来人!” 三人?袁洪听得一愣,却见碧霄长袖一甩,出缚龙索将云霄、琼霄二人绑缚一起,便得一甩:“速走。休要管我!” 三霄情深似海,若战便三人齐出。若退便三人齐退,一人为反,断然不行,碧霄深知云霄、琼霄二人癖性,只得将两人捆缚,以助两人身退。 “三妹!休要鲁莽行事!”云霄、琼霄望得大惊,忙得呵道。 “再不走,你我休想再走一人!”碧霄大喝一声,直起金蛟剪,往九天玄女斩去。 袁洪亦不啰嗦,凝水环一甩,将云霄、琼霄二人尽收此中,驾花翎鸟便走,九天玄女大喝一声,万千破天弩直开,刹那间,天幕大颤,俱落金光璀璨,蚊道人望得大骇,忙化千百黑纹,顺弓弩之势,逆上天去,顷刻之间,便听得人声嘶吼,天兵天将俱得乱作一团。 九天玄女知金蛟剪厉害,自不敢直将相迎,忙得身化长虹,躲闪出去,回身便得九天剑直落,斩将会去,碧霄亦得不惧,手腕一抖,出一柄长剑,直战作一团。 符元仙翁知蚊道人棘手,当下也不多做纠缠,当下领君直追袁洪而去,却不想此时,半空中阴风忽起,猛得一声狮吼,便见百丈高小山直开,正落一青首巨狮,便得血盆大口一张,竟将天兵天直吞下数万之数! 符元仙翁心下大惊,如何见过这番光景,便得令人身退,却不想身后两声大吼,正见山岳一般黄牙白象、金毛吼直将扑杀而下,众天兵难以躲闪,登时便起层层血雾,直将天幕染红! 此来之人,正是虬首仙、灵牙仙、金光仙三人,其后金箍仙、毗(pi,二声)卢仙相杀而至,直取破天弩上拉辇蛟龙,天庭所来之人,顿得大乱。 袁洪驾花翎鸟飞奔而行,见天幕露红,知晓八仙岛五人已至,当下暗送一口大气,便在此时,前方忽得一道阴风袭来:“道友与我果真有缘,不想时隔几时,此番又得相遇。” 烛九阴!袁洪心道,来着不善,善者不来,当下也不啰嗦,手腕挑了金箍棒,直得砸将出去。 烛九阴知晓金箍棒厉,见之袭来,便得血拂尘一甩,身形直至袁洪身后,便得打将下来。 袁洪身子一虚,乃化分身之术,分作三人手中各持金箍棒而砸,烛九阴三眼忽开,正出三道红光,将三身定在半空,手腕一抖,血拂尘一扫,直将袁洪打飞出去。 烛九阴冷笑一声:“便无支祁不是贫道敌手,你这小小白毛猴子便是不成?” 袁洪身出数丈,方才止住颓势,背上大痛,乃得一道清血直顺臂膀而下:“卑鄙小人,四煞宫前,你如何未使出真章!” 烛九阴听得大笑:“使得真章?使得真章将四煞宫保住,贫道如何获得这般自由?你等释我真身,贫道真不知来谢你等,还是来恨你等。” 烛九阴修至玄仙之境,若得出山,至何处皆是可开山立派之人,若非鸿钧禁止,如何会安心守护四煞宫如此之久,见有人前来破宫,他心中高兴不及,如何会尽全力相阻。 袁洪大骂烛九阴阴险,奈何其身修为不济,难以与之相对,这便大吼一声,化作数十分身,直往四面飞散,烛九阴手腕一抖,将血拂尘双手相持,便得一张,簌簌血滴,直得飞涌出去。 血滴纷飞,至袁洪身上之时,袁洪身子却得一颤,一瞬间往相反方向而去,烛九阴望得一愣:“移星换斗?不想你这猢狲竟识得三十六天罡变法,贫道倒是小瞧于你了。” 烛九阴额中一眼大开,正出一道血光,往袁洪真身望去,却不想袁洪身上,忽得金光刺眼,直刺得人眼眉生疼,此法正是天罡三十六变之法——纵地金光。 天罡三十六变!这猴儿好生福缘,竟能见地支与天罡变化之法俱学,若此人归己身所用,便不至圣人之境,圣人又能将自己如何!烛九阴虽吃纵地金光之亏,却是心中不怒反而笑,长袖一甩,出日月之光,乃化八卦之形,直将祭奠出去。 袁洪望日月光环追来,忙使分身之术,四散而开,却不想那日月光竟似张眼一般,竟得如何,都不得躲闪来开。 日月光华,乃烛九阴滞时之能,袁洪身着其上,便得身子一顿,烛九阴冷笑一声:“看你如何脱身。” 说罢,手腕一抖,便将血拂尘甩下,却不想拂尘刚甩而下,袁洪便得不见踪影,烛九阴望得一愣,却不离去,乃得道:“袁洪,大小如意之法,你能使之数载不成,你我便耗在此处,看是鬼谷子先亡,还是贫道先去。” “我xx你祖宗!”袁洪虽习天罡三十六变之法,却也只此法用之一时尚可,却不得长久,见烛九阴如此,不由得暗下大骂,将得此人祖宗十八代都得问候一遍。 烛九阴话将落下,见袁洪不出,亦得不急:“若你能将那微末之行,出得千百里远,贫道便送你离去如何?”(未完待续。) 第三五四章镇元对九阴,帝辛归朝歌 化身之法,不得速行,若这般生耗下去如何得了,可烛九阴识得**玄功之法,袁洪虽然心急,却无得脱身之法。 凝水环中,云霄大急:“袁洪,我与二妹抵住此人,你寻机得去,莫要再行执拗!” 云霄、琼霄皆受重伤,如何会是烛九阴敌手,便自己得脱,待兄长转醒,又得如何交代,袁洪心念于此,自不应允。 烛九阴望此间无得动静,便知袁洪未走,暗下眉角微张,落两道红光,寻得一出,直起血拂尘便砸。 袁洪本道安稳,却不想烛九阴忽得发难,当下躲闪不及,直被轰将而起,显出身形。 **玄功虽妙,却是幻之形,化之体,不得真属,似杨戬、闻仲那般,有天眼之人,此法便得难行,烛九阴眼闭为阴,眼开为阳,识破袁洪之数,自是不难,方才那些言语,不过掩耳之法。 袁洪显形而出,自知此番难以逃,放下一声大吼,身上白光大耀,乃是化八百丈巨猿,其身似岳,其首若山,青面獠牙,金尾长落,手中持丈粗金箍棒,起手便砸。 烛九阴血拂尘一甩,顺将金箍棒挑出一旁,再得凌空而起,口中捻咒,便见袁洪顶上,顿出万千丝绦,萦萦绕绕当若骤雨疾下,金箍棒被这丝绦缠绕,当若水中舞棍,竟是难以使上丝毫气力。 袁洪眼中出红,嘶吼一声,双全拉扯丝绦便扯,却不想那丝绦竟似长河落水一般。撕扯开一条。原处又生一条。如此连绵不绝,不过片刻功夫,便已将四面围得密不透风。 烛九阴冷哼一声,袖出一道血光,丝绦猛硬,乃化牢笼之状,直挤而下,袁洪望之皱眉。身躯乃得大颤,忽起一声龙吟,乃落九条白龙,直涌而出。 九龙璧?这猢狲果真与无支祁关系甚秘!烛九阴凌空而起,直落袁洪顶上,血拂尘一竖,正化一柄长剑,乃是一转,直刺而下,袁洪身在球笼之中。如何能得躲闪,当下胸口便落一道血口。 烛九阴长剑一抖。乃化作万千之形,直将袁洪合围,便长袖遗落,长剑直刺而落,袁洪挣脱不得,暗道此番休矣,却不想此时,忽得一道金光打来,直杀烛九阴。 烛九阴长剑一甩,便将金光撤去,其下丝绦便得一送,袁洪忙得身化光华,直得出去,金光得反,正落一道人手中,此人身着****长袍,颌下三绺美髯,貌似童颜,正是天地山五庄观镇元子。 烛九阴知晓镇元子厉害,当下不敢大意,顶上起日月符印,脚下起红白光华:“道友如何至此?” 镇元子将得玉尘麈一搭:“贫道于五庄观中得算义弟生危,此番前来相助。” 义弟?莫非便是那通臂猿猴?烛九阴听之乃得眉角一转:“既是道友情谊,此番舍下鬼谷子,叫那猢狲离去便是。” 镇元子听之一笑:“好事成双,度人至底,那鬼谷子与贫道颇有渊源,便请网开一面,道友观之如何?” “一句渊源,便要贫道舍弃至宝,道友未免将自言语看得太重。”张帝辛身具河图洛书,四煞宫中又得妖皇剑,如此大利,烛九阴如何肯释,“灵宝之器,有能居之,道友此番乃为见,贫道自留些许好处。” “你这杂毛道士,人之未近,便想得宝,莫不是鬼迷心窍了不成!”袁洪听之便怒,直在一旁呵道。 见镇元子不生言语,烛九阴自知此番事难轻解,当下也不言语,血拂尘挑了,直迎上去。 镇元子玉尘麈一甩,亦得相对而出,玉尘麈舞动轻灵,扫、挥、撇、甩当若行云流水,血拂尘出势煞戾,摆、挫、其、砸宛若疾风骤雨,两人相战数合,烛九阴忽得一退,手腕一抖动,正见血滴子甩出。 镇元子脚步轻挪,施秀中乾坤之法,正将血滴子收入其中,再得手腕一抖,直把金击子祭出,烛九阴躲闪未及,肩上顿出一声闷响,身子一个趔趄,直得退出数步。 镇元子见此,亦不追击,乃将玉尘麈收回:“道友若此离去,至五庄观中,亦可为座上之宾。” 若寻常之人,见得败势已出,见有颜面得下,自会告辞相离,可语落烛九阴耳中,却似挑衅一般,端得刺耳! “与世同君,端得好生倨傲!”烛九阴大喝一声,身上红光大盛,便得长袖一甩,一人面八爪血龙,呼啸而出。 镇元子玉尘麈一摆,且战且退,烛九阴身随其上,血拂尘直化利剑为首,直冲而至。 “如何执迷?”镇元子眉角一皱,手中白光一闪,正落一方古朴玉简,其中山岳道纹顿显,血龙冲至其上,竟是难以前入分毫! 烛九阴大怒,直得大喝一声,血红一震,一道强悍之力顿生,镇元子手在玉简一划,山岳之中,忽出一点青光,便见那青光直起,化作人参果树模样。 地书!烛九阴望得大惊,忙要起身躲闪,却不想地书之上,人参果树大颤,直将他轰飞出去! “噗!”烛九阴胸口便得一闷,直将一口心血吐出,眼望镇元子一眼,直化长虹便走。 “兄长如何不追?”袁洪见烛九阴遁走,心恨自是难忍,“此人不善,若处此间,必是祸患!” 镇元子道:“因果循环,人自有命。” 袁洪听镇元子如此说辞,自是不好言语,便得起身,返回五庄观中,一路之上,且将众人反天,直上四煞宫事来说。 张帝辛初至五庄观时曾言,反天直事,镇元子虽得知晓,心中亦得一颤,更在此间,听四煞宫帝俊之说,更得皱眉。 至五庄观中。清风明月二人。早将修养之地备好。云霄、碧霄二人受伤虽重,却是性命无碍,如此只在外围修养,张帝辛元气未定,便强行运气得战,其下经脉,俱受不小创伤,镇元子心中对妖皇帝俊之事。终有疑虑,乃令袁洪与山外镇守,亲领张帝辛至五庄观后山帝君洞中。 当初巫妖二族为争天下,大肆屠杀人族,八百多亿人族,巫族杀了三百六十亿,妖族杀了四百四十亿,有一路妖族大军围困五庄观,镇元子乃用地书和人参果树结成六地戍土大阵护住了剩余人族,因此才有了后来的巫妖双陨。人族大兴,而人族为了感激镇元大仙。尊奉镇元子大仙为地仙之祖,与世同君。 其后帝君洞,便为当初人族避难之所,如此长久,得往世功德与众人信仰之地,成一仙府之地,此洞之中,妙处无穷,最利一点,便是时间凝滞,留其一天,当若外世百十年载,当初袁洪至此,镇元子便教之至此,是以才有年载之间,至金仙境这般迅速。 却说张帝辛昏昏沉沉入得帝君洞中,不知何时,丹田之中十二品灭世莲子、莲瓣,乃得氤氲而起,其上黑烟漫起,竟隐隐成山峦之状,模糊之中,便见一九层高塔矗立。 此塔生周身漆黑,乃建一座黑山之上,其上空荡,一眼望去,四面俱无光景,张帝辛望得皱眉,此是何地,自己如何会至此处? 张帝辛念想之际,一道灵光忽现,便听人马嘶吼,云色忽红,正见万道华彩当空,多过之处,皆得一片血雾升腾,相战之人,有一部似修道之人装扮,另外一方,却生得怪异,或红面白发,或黑面红眼,身高皆得七尺有余,比之寻常之人,高出数多不止。 两相交战之人,不知何种冤仇,刀砍斧劈,撕咬若兽,直见得双眼冒红,炸起层层血雾,却不见一人怯战而退,只见得血下如泉,断臂残肘,未见人退稍许,只得勇往直前。 张帝辛曾在古皇境中,得观巫妖大战,却不想除却此战,上古之时,人界还有这般大战,众人相战不知多久,便见天空忽明,便见一老者相至,另外一边,乃得戾气大涨,落一黑衣红发之人,两人见之一合,便得相战起来,一时之间,便得天崩地裂,海吞石烂,之间烟雾大起,红血相交,竟得难分天地。 两人相战,不知多久,那黑衣人终是不敌,乃得身子一落,不知消失何处,远处狼藉一片,乃落九层高塔,漆黑石山,莫非那两大能者相战,乃落这般景色? 便在此时,天幕中一道火光直下,张帝辛望得一惊,猛得眼中一明,忙得起身,额上已是一层细汗。 “呼……呼……”张帝辛长舒一口大气,才见得四面通明,自己身居玉石之上,正前正落一汪清池,其上碧荷白莲,端得静美。 “道友可是无碍?”镇元子见张帝辛转醒,便得来问。 张帝辛见是镇元子,暗下终是松了一口气,这便伸展躯体,正听“咔咔”骨结声响,全身似许久未动机械一般,僵持得要紧,当下便得眉角一皱:“贫道为何如此?” 镇元子听之一笑:“道友沉睡,已有三百年载,身子不属,当在意料之中。” 三百年载!自己竟然沉睡三百年载!那岂非说,外世封神之事已定,截教已得大败,碧游宫人,乃落妖魔之属!张帝辛听得一惊,忙得道:“殷商如何,万仙大阵如何?” “商周之战未定,如何有万仙大阵?”镇元子道,便将此帝君洞中与外界之差相言。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本道天地之差,却不想这帝君洞更为奇异,竟有百年之数,张帝辛乃知虚惊一场,这便道:“不知三仙岛三位仙姑如何?” 镇元子道:“三霄知道友无碍,此时已回三仙岛中。” 张帝辛点头,算将日子,自己出朝歌已有三月之余,怕将商周之战再生枝节,这便要起身告辞,镇元子便道:“道友修为进境虽快,根基却不牢稳,若此修行下去,怕生出心魔难抑,不若在这洞中修行年载,再行离去。” 修炼之人,皆惧心魔之事,张帝辛心念朝歌之事,自不愿再此多呆:“多谢圣君好意,若得时机,贫道定学圣君修身之道。” “这……”见张帝辛如此,镇元子也不好强求,只得道:“帝俊乃为妖皇,道友得之根基,还需好生历练才是。” 巫妖大战时,太一、帝俊二人,未少与镇元子恩怨,张帝辛自是知此,便得稽首:“圣君所言,子辛谨记。” 张帝辛辞别镇元子,便往朝歌而去,方至城中,便见宫内哀孝墨衣,白幡彻地,所行之人,皆得面色凄凉,便京中守卫,亦得身缚白衣,腰缠白孝。 张帝辛望得一惊,忙得下云来问,方才知今日午时,殷商散朝老臣商容,乃得驾鹤西去,后宫杨玖、黄飞燕乃令朝歌节哀,以为老丞行礼。 商容虽得骨板,却是殷商肱骨之臣,张帝辛便为疑兵之事,也要之忍辱负重甚多,本道杀劫事立,老丞相可得颐养天年,却不想今日抱病身亡,着实令人惋惜! 若说此间世界,张帝辛心觉有愧之人,其一为苏妲己,其二便是商容,如此便得叹息一口道:“商丞明相何处寻,朝歌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落好音,数觐频烦天下计,三朝开济老臣心,强虏未灭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你且令人下去,着众臣龙德殿朝会!” 天子登基初得英明,自妲己入宫,便少理政务,落得昏困之名不少,侍人一见张帝辛此般模样,仿佛见数载之前,那指点江山、胸怀若谷的寿王殿下,心中乃得大喜,忙出宫传下令去。 不得多时,闻仲、比干两人各领文武官员,入龙德殿内,张帝辛一身玄鸟黑袍,手持妖皇剑当先而下,众臣见礼得毕,便得言道:“四方叛军现至何处?” “回陛下,东地叛军尚在游魂关外,南地叛军已至陈塘关外,西岐……”斥候说得西岐,便得一顿,不知如何来讲。 封神原书之中,东伯侯姜恒楚攻杀游魂关,十六年未曾得下,此不过一两年载,不破城池,乃在意料之中,南伯侯鄂崇禹属于出工不出力之人,自不会有多少进展。 张帝辛早算如此,见斥候语塞,便得言道:“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自是蚍蜉之疾,不足挂齿,至于那西岐之军,此番既之孟津城外,寡人便不容那吕尚嚣张,此番御驾亲征,不破西岐,发誓不还!”(未完待续。) 第三五五章天起雄狮,讨西平逆 御驾亲征!朝歌众臣,等此话不知等了多久,盼了多久,如此听得振奋人心之言,以梅伯、赵启一干老臣,皆得下跪行礼:“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一刻,北海军前、东夷帐地,武德皇帝又出众人面前,满朝文臣如此,武臣更是心血沸腾,自西岐军起,众军闻太师暗令,许败不许胜,皆得暗下憋屈,如此见得大战要起,纷纷请缨去战。 黄飞虎为得闻仲声名,多有出战,行之一处,败之一处,此刻更得心血激愤:“微臣不肖,愿提大军,直取岐山之地!” 黄飞彪、黄飞豹、杜元铣、黄元济四人见武成王请缨,俱得纷纷跪拜于地:“末将愿随黄元帅出征!” 张帝辛大笔一挥,大声道:“好!既是如此,着黄飞虎为讨西先锋,闻仲、黄衮率左右大军,张桂芳乃督其后,寡人自领中军,三日之后,鹿台起军誓师,讨逆伐西!” 满朝文武皆得为之一振,齐呼天子英明,比干暗下皱眉,便得道:“讨西非一日之功,伐西非旦夕之得,陛下虽得圣明,若此领军出行,北伯侯崇侯虎、定北侯崇黑虎趁机南下,当得如何是好?” 殷商东、西、南三面之战皆起,只得北地无得动静,乃在观望之中,若此不明所以之人,越得不知其可,若此之人,退之无由,信之无益,着实得令人为难。 张帝辛听之一笑:“皇叔稍安,明日之后。东、北两面自有雄兵相助!” 比干听之不解。可见天子信心满满之状。亦是不好多问,心道陛下言明日,不过一夜功夫,便出症结,也不得严重,若此等上稍许,也算尚且可。 翌日辰时,北地果来消息。北海袁福通领军练马,大军直压北伯侯边属,两方相对,大有开战之事,东齐地君主洛昊,奉天子诏,起兵直逼东伯侯疆关之所。 袁福通起兵,无论善恶,北伯侯定不敢轻动,东伯侯听闻洛昊罚逆。亦得退兵游魂,回师相迎。朝歌之臣听此,皆道天子圣明,所料果真非假。 北、东两地消息将落,又得斥候八百里加急奏报,陈塘关李靖顺九湾河,直用火攻,夜取南军大营,南地军统帅宇文信当场身陨,自西岐兵乱得起,朝歌数载未听捷报,如此一日捷报三传,朝歌城中,自是人皆欢喜,至此,再无人敢疑天子决策。 三日之后,朝歌大军集结,三军为立,乃得旌旗若羽,长戈刃立,当若六月飘雪,一声鼓响,顿起长号军音,三通银落,乃见大军出道,一袭红毯铺卷,正见天子着黑袍玄鸟征袍,踏云纹金丝长履,缓步鹿台之上。 天子回身,众人皆呼万岁,张帝辛面色凌然,手起三支银玄黑香:“天地容禀,成汤在上,盘殷江山万载,道祖长兴之至,今天下大乱,战火四起,西地姬发,不尊天贵,妄称天才,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子寿不肖,为万民祈福,为殷商争道,乃起雄狮,讨西平逆!” “天起雄狮,讨西平逆!”“天起雄狮,讨西平逆!”大军闻之,皆得举戈相贺,人声并起,乃若雷鸣。 “愿天地得见,保大商永兴!”张帝辛言毕,便得转身,将三香一立。 众人齐呼“天地得见,大商永兴”,连起三声,乃得戛止,张帝辛望之一笑,自己不信天命,反倒用天命来振众人,不知此间誓言,要与何人来看。 闻仲龙跨虎步向前,大喝道:“礼成,祭旗!” 闻仲话落,便起声隆,一面三丈黑旗凌空而起,旗面飘扬,遮天蔽日,上纹玄鸟图案,正起苍虬“商”字,众人下拜,山呼万岁,数人行礼,海啸成汤。 张帝辛手起清酒:“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五关耻,犹未雪;天子恨,何能灭,驾长车,踏破岐山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逆贼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众人听得满江红之词,皆得壮怀激烈,眼中纷纷露红,胸中一口豪气,已是冲天而起,张帝辛一口饮酒,便将瓷碗一摔:“众军听令!” “有!” “出征!” 但见烟尘滚滚,旌旗如羽;烟尘滚滚,数万良驹齐首进,万里传音起隆鸣,旌旗如羽,恍若凌空飞白雪,一片鼓声万道倾。 千军鸣隆起精神,炸提烟沙万道云,轰天炮响,振地锣鸣。轰天炮响,汪洋大海起春雷;振地锣鸣,万仞山前丢霹雳。幡幢招展,三春杨柳交加;号带飘扬,七夕彩云蔽日。刀枪闪灼,三冬瑞雪重铺;剑戟森严,九月秋霜盖地。腾腾杀气锁天台,隐隐红云遮碧岸,十里汪洋波浪滚,雄魂千万出山来! 中军兵起,左立众人,擎青龙旗,后列五面五岳旗、二十五面五方龙旗、十四面红门神旗、朱雀旗、六杆皂纛;右列白虎旗、五面五星旗、二十五面五凤旗,十四面红门神旗、真武旗、六杆皂纛直飘扬! “朝歌军起?”自西岐起军,战无不利,攻无不克,姜子牙早已习惯胜利,认为朝歌军不过土瓦鸡石,更将天子御驾出征,不过认为垂死之战,乃得笑道,“既是如此,明日便摆军出征。” 南宫适听之亦得一笑:“朝歌倚仗,不过碧游宫玄道中人,此番仙人得去,子辛此战,无异以卵击石,丞相此战大功可成!” “将军笑言,此事得成,你我皆是大周开国之人,此番之功,当若伯益(夏启明士)、伊尹(成汤开国宰相)一般,名垂千古之事,封疆裂土之地,日后将军当属!”自战之行起,姜子牙诸般受制,如此仙人得去,自是心高气扬,南宫适听此,亦得眉开眼笑,若非顾及身份,怕此时已得跳起身来。 营中众将听之皆得一喜,唯独一旁武吉皱眉道:“此事草莽不得,天子虽得昏庸,行军布阵之法,却非常人可比,丞相还需谨慎才是。” 姜子牙心急建功,一听武吉言语,便得皱眉:“武将军如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未完待续。) 第三五六章初战起,西周军败 “末将无能,却也在殷商天子手下行事,知其明智多谋,此前诸般隐忍,怕心中早有算计,丞相小心才是,莫要坏了大周根基!”武吉眉首紧皱,自是尺寸不让。 姜子牙听之便怒:“混账!武吉,天下只有大周天子,何来殷商天子!你如此妄言,不怕满门遭诛!” 武吉亦得生怒:“末将归大周之时,便是孤身一人呢,满门不过一人,又何得怕!” “混账!混账!”姜子牙急得大骂,“来人,将武吉于我推下去斩了!” “丞相息怒,丞相息怒!”武吉有得万夫难挡之勇,南宫适如何肯舍,“大战之前,战营中上将,诸有不妥,丞相念武将军劳苦,还请法外开恩!” 姜子牙咬牙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南宫将军求情,着武吉辕门外杖责六十,待军查看!” “丞相糊涂,此战必败!此战必败啊!”武吉大呼,姜子牙如何肯听,忙得摆手,示众人将之拉下。 是夜,姜子牙便派斥候,往朝歌送去战帖,翌日,两军开战,张帝辛身着玄鸟黑袍,手持妖皇剑,端坐龙辇之上:“姜子牙,既在此间相见,如何不以真面示人?” 西周军只知吕尚,不知姜子牙,但听张帝辛一言,纷纷侧目来观,姜子牙乘七色灵鹿之上,面色自不好看,稍稍欠身,便得道:“大周当兴,殷商乃灭,此乃天道。陛下多做不义之事。行不肖之举。至使生灵涂染,万物皆休,贫道此乃替天行道,陛下如何又兴不义之师?” 张帝辛听之大笑:“好一个眼见嘴利的姜子牙!你道寡人不义不肖,你姜子牙杀父毁妻,又得羑里之中,暗害西伯侯姬昌,可算仁义?啧啧啧……此番天下。乃是大商之地,你为臣不忠,为人不义,为夫不仁,为子不孝,好一个昆仑山高深修士!” 西周众将,对西伯侯姬昌,多有尊崇,听得张帝辛之言,顿起议论纷纷。姜子牙听之,面上顿得一躁。乃得怒道:“何人出战,擒那不肖昏君!” “末将愿往!”姜子牙话音方落,梅德便得拍马而出,扬刀便吼,“何人战我!” 黄飞虎身为先锋,此前胸中多有憋屈,见得来人叫阵,自是技痒难耐,九纹揽月刀一甩,拍胯下五色神牛便走,梅德大吼一声,扬刀便砍,牛马相交,便得一合,就听人声嘶吼。 揽月刀上,血滴未落,便见梅德连人带马直得滚落而下,黄飞虎目光灼灼,眼望西周营中:“何人敢战!” 金成、崇应彪见梅德身陨,顿得心头火起,手持长矛、铁锤直得杀将而来,黄飞虎见之不惧,揽月刀一甩,敌住长矛,便得一拳轰将而下,金成胸口一闷,直得落下马来。 崇应彪大喝一声,手起铁锤便砸,黄飞虎侧立牛身,起刀便砍,便得一道血雾升腾,又得一人命陨! 姜子牙在七彩灵鹿上望得吃惊,忙得道:“谁……谁人与我擒下此人?” 若得寻常,杨戬、雷震子早得出马,可人界之战立后,玄道之人皆归山中,姜子牙一声呼下,竟是无人应答。 姜子牙一愣,便眼光一扫,直落南宫适身上,南宫适见得黄飞虎厉害,如何还敢出战,忙得道:“丞相,不若此番撤军,待日后再……” 南宫适话未说完,后军之中,忽听一声炮响,为首一将手持双刀,正式渑池张奎,西周军不想后背来敌,但见烽烟大起,顾不得来人多少,顿得一慌。 “众军休慌!众军休慌!”姜子牙忙得起声呵斥,却不想大军南处,亦得一道火起,高兰英手持砍将道,直得大喊:“讨逆杀贼,活捉姜尚!” 此一声起,便听鼓声隆隆,黄飞虎、黄飞彪、黄飞豹三人领军直杀而来,口中呼喊,亦得“讨逆杀贼,活捉姜尚”,姜子牙虽在军中久矣,可哪里见过数万之人,齐呼己名,又得此间三面呼啸而下,周军大乱,心下顿得一颤,顾不得安稳众军,起得七彩灵鹿便走。 一时间,喊声震天,杀音不断,一马相交,便落两人,一人受刀,三枪齐至,此间顺化修罗战场,血流如柱,恍若长河下流,血雾大起,好似天降血雨,黄飞虎杀得眼中见红,见姜子牙转走,起身便追。 姜子牙心中惊慌,那七彩灵鹿又不似旁人坐骑,乃是凶血之兽,亦得惊慌失措,晃晃行间,自不得快速,黄飞虎拍牛便走,起得揽月刀便砍。 姜子牙躲闪未及,背后顿生一道血口,黄飞虎便得刀刃一摆,正将他拍于马下:“姜子牙,还不束手就擒!” “这……这……”姜子牙大急,心恨未听武吉之言,又得那可恶人界之战限制,自己便得土遁之术,都不能使出! 黄飞虎见姜子牙不得言语,顿时心中生怒,起刀便砍,便在此时,斜刺里忽得一道混铁棍落,枣红马来,正得一身着金甲之人,把姜子牙挑上马身,直得便走。 “武……武吉将军!”姜子牙望得大喜,武吉乃将身上战袍一扯,将姜子牙之身捆缚马上,起混铁棍便砸。 黄飞虎一刀摆开铁棍,望武吉一眼,不由大怒:“孽障武吉!你逆反朝歌,如何还有颜面再见于我!” 武吉亦得横眉冷竖:“那昏君与我不义,我如何与他有情,你我今天战场相见,便忘却昨日情分!” “混账!”黄飞虎大怒,起刀便砍,武吉亦得不惧,起棍相迎,两者相碰,但听一声闷响,两人皆得后退。 黄飞虎手腕一抖,手下暗暗生麻,武吉咬牙冷色,拍马直行,一声马嘶,马匹嘶鸣而起,混铁棍凌空而下,直起破风声响。 黄飞虎身在五色神牛之上,自是躲闪不得,这便忙起揽月刀来挡,却不想混铁棍力大,身子忽得一颤,直被轰下牛来,武吉冷哼一声,乃得拍马便走。 黄飞虎身落牛下,如何有得马快,自是追赶不及,武吉身绑姜子牙,手中混铁棍舞如疾风,势如闪电,所到之处,俱是一片血雾哀嚎,但凭一人一马一棍,竟得在万军从中,如履平地! 不过多时,武吉乃得一身血污,直杀出群围之中,姜子牙一身血污,眼中尽是惊慌,见得出战圈,哪里还顾得上收拾残军,直催武吉快行。 张帝辛端坐龙辇之上,眼望武吉得出,便得起身道:“姜尚遁走,降者不杀!” 闻仲得令,便着斥候乘马,大声呼喊,西周军本得大乱,听得“姜尚遁走,降者不杀”之言,顿得军心涣散,将得手中兵刃一甩,直得抱头来降,张帝辛乘马来言:“尔等行反,可多得姬发一分之地?尔等从军,可多得姬发一口之粮?尔等行反,可是为民所愿,己心所愿?” 民以食为天,古代之时,众人行军作战不过为一口饭吃,其中平民、奴役之人居多,便起胜仗,亦是将领之功,无得此间众人丝毫功绩,众人听得天子之言,顿得沉默不语。 “一分地无,一口粮少,其心不愿,其身不意,你等行反,便为这般!”张帝辛大声道,“姬发无义,寡人不能不仁,尔等俱是殷商子民,为之一错,改之则善!今日寡人不治你等之罪,若愿留军讨逆,依功行赏,王侯将相,不愿留之,赏发银两,重归平民,寡人后赐农桑!”(未完待续。) 第三五七章三七二一,姬发之败(上) 成王败寇,古之反者,莫说入军归农,更别说入奴为役,便能保住性命,已是天赐恩德,西周众将早知天子恩义,见之如此,纷纷跪拜行礼,更有甚者,直得悲哭于地:“天子厚恩,不入军伍,何以为人!” 牧野之战,殷商军多得反戈相向,孟津之战,张帝辛一力便将原典逆反,此事乃行,天已大变,余后,闻仲领军收拾降军,黄飞虎为前锋开路,姜文焕领轻骑兵,直追姜子牙。 朝歌所起军马,皆是北海所献,腿长脚快,比之西地马匹,自是胜过不少,武吉携姜子牙一路血杀,出临潼关、潼关直往穿云关走。 五关之中,汜水关、界牌关皆得大起战事,城中萧条,少有留军,唯有穿云关中,因总兵陈梧投降,乃落完整,姜文焕领军狂奔数日,至关外已是疲惫,方才稍缓脚程。 “呜呼!此一战,陨大周精锐三十余万,悔不当初,未听武将军所言!”姜子牙本道一战功成,不想落如此惨败,心道元始圣人言自己可享人间富贵,可这人间富贵,到是去了何处! “胜败乃兵家常事,丞相何须介怀!”武吉一杵手中混铁棍,“他日军前,定取黄飞虎首级!” “将军以德报怨,实乃大周肱骨,天子倚仗!”乱军阵中,唯武吉一人不顾安危,来援自己性命,姜子牙心想其中,便不由生出感慨,“自此军中人千万,忠义一人乃武侯!” 却说西周朝中。姬发听闻姜子牙兵败。十日乃丢三城。心中端得火起:“三十万啊,三十万!莫说三十万人,便是三十万头猪,都需得那昏君收拾三月!吕尚,吕丞相,好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侯爷息怒,侯爷息怒!”散宜生见此,忙得来阻。“丞相虽败,此番已至穿云关中,若据关力守,以云关之险、武吉之勇,定可大阻昏君锐气,到时侯爷君临,自可一战功成!” 廉飞听此,忙得起身来阻:“不可,上大夫所言不可!穿云关守将乃是殷商降臣,其内兵马。多为商军,丞相居那处。此时怕已陷虎狼之穴,侯爷若得圣明,此时便遣万军,直出岐山,乃迎丞相归朝。”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昏君此胜,不过垂死之扎,若托时日,锐气必落,丞相焉有不胜之理?”散宜生冷笑道,“丞相若归岐山,岂不将穿云、界牌、汜水三关尽送朝歌,如此千里疆土失之不说,你我三载战功之苦,岂不白下,真若如此,侯爷如何来对大周之民,如何来对先侯明主!” 廉飞听得眉角大皱,直得摇头道:“军之所战,得失乃是寻常,散大夫岂不闻以退为进,舍小得大之说!” “混账,若你所言,你廉飞将西岐直得献出可好!”廉飞自封神台起军,在西岐威望日高,散宜生看眼眼中,亦得急在心中,见此落井下石之机,自要好生握把,“廉飞,你一再畏战,反献城池,可是有不臣之心!” 廉飞在一旁亦得大气:“廉飞之心,可昭日月,求侯爷明鉴,大周断然再败不得!” 姬发虽觉廉飞所言有理,可半月之间,连失五关,莫说声名,便那千里沃土,亦是自己心头难舍,当下皱眉,思忖良久方才道:“两位休要争执,战血疆土,当以死守,怎可尺寸与人,为今之计,便依散大夫所言,着吕尚、武吉死守,本侯遣兵相助。” 廉飞大急:“侯爷,此事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啊!” 孟津军败,姬发本就心烦,如何听得进廉飞言语,当下长袖一甩,直往后宫而去。 散宜生大喜,望廉飞一眼,便得大笑:“有舍才有得,廉大夫如何心急?” 散宜生说完,自得扬长而去,廉飞眉角一转,乃露一丝狡黠:“有舍有得,大舍大得,小舍小得……” 翌日西岐朝会,姬发方言散宜生之谋,却见得斥候呼喊,匆忙直入殿来:“侯……侯爷大事不好,陈……陈梧兵反,敌军大破穿云关!” “什么!”姬发听得大惊,忽想起昨夜廉飞所言,顿得起身大骂:“奸臣误国,奸臣误国!廉大夫,廉大夫何在!” 朝上众臣相观,未见廉飞此人,散宜生忙得伏跪在地:“侯爷,那廉飞早有不臣之心,此番怕……怕已返出西岐,直往商营投诚去了!” 姜尚失五关,廉飞投诚!如此之事,似不过一夜之间,直压而下,姬发听此,便觉胸中血气翻涌,喉中一甜,便得眼前一黑,直得晕将过去…… 不知多时得过,姬发方才缓缓睁眼,商青君、青玉二人见他转醒,忙得起身来问:“侯爷如何,可是见好?” 姬发心想今日之事,心口端得发堵:“廉……廉大夫,可归朝歌?” 商青君听之一笑,端上一碗生茶,便得道:“侯爷多虑,廉大夫早算陈梧逆反之事,早在朝会之前,便起身前去接应,此番吕丞相与武将军皆在殿外候旨。” “廉……廉大夫得回!”姬发听得一喜,忙得道,“好,如此大好,速要三人前来觐见。” 姜子牙与武吉二人入殿便拜:“微臣无能,至使大败,还望侯爷责罚!” 需知万军亦得,一将难求,姬发见姜子牙、武吉二人得归,已是心中欢喜,如何还有责罚之心:“两位请起,两位请起,都因寡人失德,听信散宜生言语,差使成大祸,待得日后,定拘此人好生言语。” “这……”姜子牙与武吉对视一眼,乃得道,“侯爷不是早已下命,将散大夫处以炮烙之刑?” 炮烙之刑?姬发听得一愣,散宜生虽得不肖,却始终西岐老臣,齐下根基甚广,便为权衡之道,亦不可陨其人得丧:“混账!本侯何下炮烙之令!” 商青君听此,忙得跪拜在地:“侯爷乃居梦中,口中言语至此,臣妾无知,乃尊意命!” 青玉见之如此,忙在一旁跪拜:“姐姐所言,亦乃青玉所听,侯爷若生责罚,便将我两人责罚便好!”(未完待续。) 第三五八章三七二一,姬发之败(下) 散宜生终究已死,商青君、青玉又是自己爱妃,如此死活相较,哪边利好自将可得,姬发见此,只得叹息一声:“爱妃平身,散宜生奸谋杀误国,理受此刑。” 商青君面露悲戚,乃得道:“奸臣虽死,可大周精锐得损,此后军力不继,怕是难以成为事。” 姜子牙所领之军,乃是西岐世代积攒大部,如此一陨,姬发如何心中不痛:“可恶散宜生,陷我与不义之地,若那昏君大起来宫,教我西岐如何为好!” 姜子牙、武吉二人听此,皆得面露难色,一旁廉飞却得眉角一挑:“侯爷勿忧,西岐还有二百一十万大军可用,如何不是朝歌之敌?” “二百一十万大军!”姬发听得大明,忙得起身来问,“廉大夫莫要欺我!” 廉飞一笑,便得道:“西岐之地甚广,携二百诸侯,当有七十万户,每户三丁,三七二一,便可得二百一十万大军,如此之势,灭昏君又有何难!” 古之行军,五十万已为之极,听此二十一万大军之数,姬发顿得眼前一明,大喜道:“廉大夫好生谋划,若集此军,我大周何愁不兴!” 寻常一户,也有五六青壮,若此三人而已,此法必然可行,姜子牙听之大喜,忙得赞道:“周兴商灭,天道使然,廉大夫为此,当属天下第一功!” “功名利禄,怎比一颗爱民之心。”廉飞笑道,“我军既得必胜之机。此番可张天子之威。廉飞无谋。恳请侯爷,继天子位,立大周名!” 姜子牙、武吉、商青君、青玉四人听得廉飞之言,皆得大喜,纷纷伏跪在地:“恳请侯爷,继天子位,立大周名!” 姬发听之大喜:“既是如此,寡人便即位天子。以正军心!” 是夜,廉飞便起文书,邀殷商军半月之后,岐山决战,张帝辛应允,乃令姜文焕归云梦山,统军前来。 半月之后,姬发岐山拜天,称大德皇帝,立国号周。率二百一十万大军,直出西岐。乃听廉飞所嘱,依山落营,乃防商军偷营。 姬发着金盔金甲,持九纹战剑,乃立战车之中,其旁姜子牙身着道袍,手持木令,乃得道:“大德皇帝,成天顺命,乃居天子,尔等不肖,不顺天命,反来行逆!” 闻仲端坐黑麒麟上:“天无二日,臣无二君,姜子牙你本反臣,如何敢言忠义之事!” 西周营中,反知自己身份,姜子牙当下也不藏捏:“良禽择木而栖,识实物者为俊杰,道友知晓天命,如何倒行逆施,做那无为之助,何人出马,于我擒下此贼!” “末将愿往!”姜子牙话音方落,陈光便得拍马而出,手持长枪,直得大喝,“匹夫,纳命来!” 闻仲听之火起,拍墨麒麟便要来战,张帝辛一声冷哼,急催青麒麟行,便起一声大喝,妖皇剑直下,便听一声脆响,陈光连人带马直得倒下阵来,殷商军见之大阵,直呼天子威武! 张帝辛端立青麒麟上,眼光冷骤,直盯姬发:“逆贼谁人敢战!” 虽两军远隔千丈,姬发被得张帝辛如此一盯,脊骨便得一寒,咬牙道:“谁人与我擒杀逆贼,赏金千担,封万户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姬发话音方落,便听生生马嘶,正见西周军将五十余人催马,直往阵中,闻仲知晓八景宫议,人界之战,不起法术,心下端得一颤,忙要起身相助,张帝辛青麒麟一拍,手起妖皇剑,直得相迎而去,便见血雾腾飞,人落马哀;血雾翻腾,剑风所向,当若疾风劲草,所向披靡,人落马哀,自如滚山落石,纷纷扬扬。 喘息之前,顷刻之至,五十余西周军将,皆落马下,张帝辛手持妖皇剑,周身无污,正是:血映剑光起,起落皆披靡,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莫说西周军,便得殷商一面,都望得大惊,此间风起,天幕忽得大颤,张帝辛孤身立战场之上,当若战尊神圣。 大地孤寂,猛得一声鼓响,便起万道雷鸣,大商军齐呼万岁,山呼海啸之音,响彻大地,直震得岐山大抖,烟云乱颤! 张帝辛身居战中,乃得呵道:“姬发为臣,寡人为君,是为不忠;逆施妄为,使先贤蒙羞,是为不肖;行乱反政,致百姓蒙羞,使天下大乱,乃为不仁;借平叛之机,壮大己力,勾结西戎共行反事,是为不义;逆对枉法,不顾天意,是为不尊;杀兄弑母,为君私立,是为不孝;如此不忠、不肖、不仁、不义、不尊、不孝之人,天下如何予他!今孤承天,乃灭大恶,众人何不来应!” 张帝辛话音方落,岐山之上,忽得火起,廉飞居于其上,奈得大喝:“朝歌飞廉,起兵勤王!” 西周军左起一声炮响,黄飞虎领军直袭:“讨乱平逆,生擒姬发!” 周军大惊,却不想右面亦得一声炮响:“讨乱平逆,生擒姬发!” “混……混账!”姬发如何会想廉飞行反,心下端得大惊,忙得呵道,“众人勿慌,速来勤王!” 姬发话音方落,便见闻仲雌雄双鞭一指:“万刃车行,直取叛军!” 此音一落,便见漫天火起,滚滚火龙,直冲地面,往周军呼啸而行,廉飞三七二一之法,虽得合礼,却不合情,七十万户中,便有孤寡老弱病残孕不等,如此强行征集二百一十万兵士,如何能行! 廉飞飞廉,正是一人,当初飞廉得张帝辛意,转入西岐便为行此,此番所调之人,多有殷商之将,望得此番场景,俱得起身大呼:“杀贼讨逆,复我清明!” 一人得呼,万人起应,众西周军竟是不复来战,直将倒戈相向,张帝辛望之大喜,心知此战已成,古时牧野之事,今日便转你姬发身上! 姬发本是信心满满来战斗,如何会想这般场景,当下胸中一闷,狂吐鲜血不止,姜子牙见得不利,心中亦得大急,哪里还顾起兵应战,着亲卫军,起身便往岐山而退! 飞廉但居山上,手擎一番红旗,见姬发往得何处,旗身便指何处,姬发与姜子牙皆得无处遁形,大军掩杀而至,跟分不清是敌是友,直得血铺岐山,涓流而出! 姬发心里憔悴,早得晕将过去,姜子牙将之拉扯,却不敢再行大道,直寻秘林山野而行,彼及酉时,但见夕阳日下,残云如血,百万雄狮,乃余二三百人,方至西岐城外。 “西岐至了,陛下稍醒,陛下稍醒!”姜子牙一声血袍,见西岐城至,忙得大呼道,“商娘娘,速开城门!” 西……西岐?姬发听此,方才转醒,眼眉望向城池,正见商青君、青玉立于城墙之上,忙得哀嚎道:“爱妃,两位爱妃,速开城门!” 姬发说完,却不想商青君、青玉二人,乃得身子一个趔趄,直得跌下城来,武吉手持混铁棍正居其后:“姬发不肖,行逆反之事,其妻不仁,立炮烙蛇盆,武吉得天子诏,讨逆伐西,姬发还不束手来降!” 武吉话音方落,城墙上青色周旗尽落,乃换大商黑旗,姬发见此,自知大势已去,心中大恨,直指武吉大骂:“奸臣误国,奸臣误国!武吉,我待你不薄,你如何害我如此!” “天命如此,末将忍辱,便为今日!”武吉大声道,“姬发,此番不降,更待何时!” 姬发听之,不怒反笑:“天子……好一个大商天子!哈哈哈……他为我果真费劲心机!寡人如此,不想亦落此人股掌之中,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姬发话落,便得长天长啸,直得晕将过去,姜子牙心中生恨,又怕殷商军至,只得长叹一声,领残军往封禅台行,那处,已是西周最后一点安身之所…… ———————————————————————————————————————————————— 行至封神台前,但见玉柱之上金光闪耀,此上正书两字,乃是“月票”,姜子牙望之大喜,忙得跪拜行礼:“求各位圣人,赐我月票、打赏,以敌殷商叛军!”(未完待续。) 第三五九章命运回转,姬发身陨 封神台,台高九丈,以对天之及数,势按九循,上分八卦阴阳,下属九宫龙虎,四角按四时之形,挺三丈五方玉柱,八方落乾坤之数,各树一方旌旗,中落虚空,合上三阶,起一方清虚,乃是落封神。 姜子牙引姬发至封神台前,望眼前之景,心想元始天尊交代封神之事,不由得暗暗叫苦,此番大败,莫说封神之命,便性命得不得保,还需另外来讲! 周兴商灭,此乃天数,圣人如何言假?姜子牙越想,心中越是不解,莫非此间,还有转机? “子牙师弟,你不在前线督战,至此间何为?”便在此时,一道白云转落,便见一身着八卦黄袍道人落于封神台前。 姜子牙见得来人,忙得稽首行拜:“太乙师兄,你如何此时才来,周……周军已是大败!” 因八景宫约,商周之战,起三月将至,元始天尊这才暗令人前来观阵,太乙真人早得姜子牙知会,意以殷商之军不过草芥,此战必是连战连捷,这才请命前来,却不想刚至此间,便听得大败消息,心中端得一惊:“此战关乎我教气运,师弟休要言笑!” 姜子牙听之面色更苦:“事已至此,子牙怎么敢言笑!师兄此来,定得掌教圣人算计,有何计策,莫要藏捏,可要速速讲来才好啊!” 莫说太乙真人,便是原始天尊,都以西周必胜,太乙此番前来,正为邀功报喜。听得姜子牙说辞。如何心中不惊:“大周剩多少兵马。可有反败之机?” 姜子牙面露悲戚,直得哭道:“西……西岐兵马已尽,土地皆无,如何……如何有得反败之机……师兄大德,还请速想法策,救我大周气运!” 人、玄分战,人界之中,皆不得行仙人之法。太乙真人便有心相助,也不敢违逆圣人之意,当下便得大骂道:“庸才啊!庸才!姜子牙,你还在此停留作甚,速与我归玉虚,看师尊有无解救之法!” 姜子牙望姬发一眼,便得道:“周……周天子如何做理!” 成王败寇,若留此处,自己焉有命在!姬发大哭,忙得伏跪在地:“仙长救我。仙长救我啊!” “混账!都至何时,还管得了这等俗人!”玉虚宫气运乃承西周之上。此番姬发落败如此,断无再胜可能,太乙真人恨不得直杀了姬发泄恨,此时如何肯救,当下冷哼一声,手起拂尘,卷了姜子牙,便往玉虚宫去。 “仙……仙长救我!仙长救我啊……”太乙真人驾云而去,任姬发如何呼喊,都不得回首来救。 见天边人影越得越小,姬发置身冰窟一般,周身凄寒,仰天长啸道:“天道不公啊!天道不公!你仙人叫我行反,如何今日业果,皆落我姬发身上!混蛋昊天!混蛋元始天尊!混蛋,全都是混蛋!” 姬发直哭得眼目出血,望封神台,心中恨意大起:“你不救我,我拜你何用!” 说罢,姬发似疯了一般,直将封神台上炉鼎,打翻出去,更得一剑,将台前祭桌,打翻开来,一手挽着四面所立长幡,乃得大笑:“哈哈哈……天不护我,我不敬天!” 姬发言毕,便将烛盏直扔在长幡之上,便得一声轰鸣,大火顿起,张帝辛引兵方至封神台前,便见此间火焰大气,心知命运已改,却无丝毫欣喜之意,人命如花,转瞬即逝,自己此番虽胜,日后若对圣人,当如此间姬发一般,只为蝼蚁而已。 不为圣人,因果终至,不成混元,难逃业障,姬发虽行反事,其心或愿,其意或行,却始终不过阐教棋子,刀俎鱼肉,如何由得自身,张帝辛叹息一口:“将得姬发尸首好生安葬,便陪这岐山长居。” 姬发身陨,西岐城中,饱受欺压之民,皆得弹冠相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姬家之人,自不得好,人人皆被绑缚,落南门大街之上,承众人****。 张帝辛自封神台归来,见得如此场景,心中自是不忍,便着人将之解释,待得时日,要之修名改姓,好生过活。 是夜,西岐城中烟火大气,管乐不断,张帝辛在得宫中,身前正立一红、一青两位女子:“西岐之事多谢两位,女娲娘娘处,子辛日后定会言语。” 当初姬发朝歌求亲,张帝辛以女娲之事,反将行之,便遣九头雉鸡精红鸾、玉石琵琶精青玉,至西岐城中,以为监窥,今日武吉城门推下之人,不过两人假身。 原书中,轩辕坟三妖至朝歌,不过为成仙之名,红鸾、青玉二人听得张帝辛之言,却是相视一笑:“多谢道友,我两人在人间经历如此,心中无得所求,只求姐妹三人,和睦相好,寻一静谧之地,好生过活。” 张帝辛点头,心想曹宝萧升之墓无人看理,这便道:“此去往西三万里许,可见一青葱灵山名曰二仙,两位道友若寻静谧,可至那处。” 红鸾、青玉二人大喜,忙得稽首行礼:“我两人这便往朝歌而行,呼唤姐妹,往二仙山去!” 若此般修道,才不枉修仙之名,张帝辛望两人离去,心中不由生羡,便此此时,下人来报殿前将军姜文焕求见。 天子应允,姜文焕满面愁容,进殿便拜,张帝辛望之一笑:“此番大胜,文焕如何心中悦?” 姜文焕踌躇多时,方才道:“微臣……微臣有一眼,不知如何来讲。” 张帝辛自知姜文之意,便得道:“你可是想问,西岐战毕,东地战事,当得如何来解?” 西岐战毕,东鲁、南越之战,自分清明,姜文焕虽知祸患不平,天下难安,可东伯侯姜桓楚毕竟其身亲父,血浓于水,此事如何必得来问。 张帝辛见姜文焕点头,便得道:“文蔷虽逝,与寡人心中,却是极重,姜桓楚毕竟国丈,如此一行,便由你去交涉,若得相成,皆大欢喜,若是不成,西岐便是前车之鉴。” 姜文焕心中所虑,便是战起东鲁,自己左右为难,如此听得天子言语,心中顿得大喜,忙得起身行礼,连夜往东鲁而去。 翌日,姬发兵败身陨之事,便得天下皆知,四海之人,皆得举贺相庆,八方之人,俱颂天子恩德,是日,张帝辛便得下,将平逆进行到底书,武成王黄飞虎、破虏将军武吉,分作两路,统兵四十万,直往南地而去,定国将军姜文焕,驱兵十万,往东鲁而行。 三日之后,天子班师东归,却不见闻仲其人,张帝辛望得皱眉,这才知,太师闻仲怕无仗打,不尊圣命,领万余轻骑,往南地去了。 唉,好一个战争狂热分子,张帝辛听之摇头,暗道太师此去,南伯侯鄂崇禹怕是有得受了…… —————————————————————————————— 闻仲端坐黑麒麟上,统兵万余,方才与南地军摆开阵势,便见斥候急急来报:“报太师,鄂崇禹言有礼相赠!” 闻仲一愣:“两……两军之前,不收礼啊?” 斥候大声道:“收礼,便只收月票!”(未完待续。) 第三六零章燃灯算鬼谷,陆离拜娲皇 却说太乙真人、姜子牙两人归于玉虚宫中,将西周惨败之事来言,元始天尊心下一颤,差将手中拂尘抖落:“姬发呢,姬发现在何处?” “姬……姬发……”太乙真人一听元始天尊语气,心中便得一慌,莫非那姬发还有用处? 燃灯道人在旁看得着急,见太乙真人不语,顿得大急道:“混账!如何支支吾吾,子牙你且讲来,姬发此时身在何处!” 姜子牙被问得心惊,面色一红道:“太……太乙师兄言姬发无用,将……将之置于封……封神台上……” “混账!”元始天尊听之便怒,“天下气运,皆承天子身上,你弃姬发,岂不等弃我玉虚气运!” 天子承天阶护佑,乃居人君之位,姬发兵起立国,则帝王之气二分,玉虚所借,便这二分之气大运,西周之气与阐教之气,交相合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非如此,元始天尊如何会遣如此心力,来帮西周! 燃灯道人知晓气运相交之事,忙得道:“太乙师弟啊,太乙师弟!你教贫道如何说你!那姬发不肖,却承我教气运,此军可灭,此人却万万不得陨!你……你将其弃之荒台,岂是我等能为!” “这……”太乙真人不想此间还有这般事情,心中顿得大惊,忙得俯跪行礼,“弟子无知,弟子无知!弟……弟子这便往封神台,将姬发迎来!” “混账!此时你要将封神台搬来不行!”元始天尊暗中掐指,自知姬发身陨。眼中顿得冒火骂道。“孽障。你如何害我玉虚如此!气运一落,天道如何得承!” 元始天尊越说越气,直得拂尘一扫而下,将太乙真人打得口吐鲜血,顶上三花乱颤,燃灯道人在旁忙得言语:“师尊息怒,师尊息怒啊!太乙师弟之失,当属无心之失!此时姬发已陨。便将师弟如此,都不得回缓,师尊莫要气大伤身,再误了万仙阵事!” 阐教之人,修为比之碧游,本有不足,太乙真人终究金仙修为,如何也陨之不得,元始天尊虽得大恨,却只能将心火压住:“来人。将太乙扶往桃仙林修养!” 见太乙真人得去,燃灯道人才得言道:“此番人家惨败。万仙阵便不容有失,师尊还需早做算计才是。” 八景宫议后,元始天尊本以人界之战必胜,便备选了三百修道小人,送往此间万仙阵以全封神之数,如此一来,计划皆得生变,南极仙翁在得一旁皱眉:“师尊,弟子有一言,不知当讲与否?” “仙翁何言,讲来便是。”不过喘息之间,元始天尊便已恢复风清云淡模样。 南极仙翁稽首道:“弟子之言,师尊莫要怪罪,八景宫中,言人界之战皆由人为之人,怕是将师尊、西方二圣、天庭皆算其中了。” 八景宫后,鬼谷子乃兴大战,领巫妖一族,直取四煞宫,差将毁坏天庭,玉虚宫乃备玄道战事,不想多造损伤,未得前往相助,此后人界战起,姬发大败,玉虚、西方、天庭三方皆因制约,不得出人相助。 如此一算,鬼谷子乃用各个击破之法,悄然之间,便站利好之位,元始天尊念此,顿得恼火非常:“鬼谷子,好一个鬼谷子!与通天教主演得一番好戏,竟将我等都蒙在鼓中!” 阐教之人,多与鬼谷子恩怨,听得元始天尊之言,众人皆得心中火起,广成子大声道:“混账鬼谷子,竟敢欺瞒圣听!我等这便起身,寻那鬼谷子讨个究竟!” “混账!此时岂是你等义气时候!”八景宫中,女娲、太上、接引、准提与元始五圣为证,鬼谷子之命,只得陨通天手中,元始天尊本道鬼谷子、通天教主二人反目,不想此约竟成那鬼谷子护命符一般,教众人动之不得! 鬼谷子,好一个鬼谷子!圣人之尊,乃得天下之人敬畏,如何有人敢行唬骗之行,元始天尊心中恨啊,只不得将张帝辛抽筋拔骨,扒皮吃肉! 燃灯道人见元始天尊面色难看,心道此番怕有事情,这便道:“莫说师尊不允,便允你等前去,那鬼谷子玄仙修为,你等何人能敌?” 张帝辛金仙境时,同阶之中,便少逢敌手,如此至玄仙境,便燃灯道人都不敢说是他敌手,此间众人听之,皆得心中一燥,面上火辣辣疼,广成子虽之如此,心气依旧不顺:“如此,便要那鬼谷子任意无为!” 燃灯道人听之一笑:“非圣之人,皆有得弱,鬼谷子修为虽高,其身边之人,却不一定有他这般修为。” 广成子听之一喜:“老师意思便是,先除其羽翼,乱其心,再以战之,擒其人?” 见燃灯道人点头,众人却皆得犯难,鬼谷子所亲近之人,赵公明、三霄、凤皇、西王母、孔宣、刑天,便无人好惹角色,赵公明、三霄更凭得一己之力,大败十二金仙,便消羽翼,又有何人可消! 燃灯道人微微一笑:“玄仙境我等或有不及,可那鬼谷子兄弟三人,有一人修为不善,至今才至金仙中阶修为,你我如何不将其用之?” “袁洪?”广成子听得眼中一明白,“可那袁洪身具**玄功之法,如何能得轻易将擒?” “人无完人,那袁洪有脱身之计又能如何?”燃灯道人说着,眼出寒光,“袁洪有一心爱之人,便在云梦山中,你我将之擒下,何愁袁洪不得就范,袁洪若入,何愁鬼谷子等不入?” “这……”广成子听之一喜,忙得道,“可不知何物,能留下如此大能?” 燃灯道人听之一笑:“此事贫道早就计较,不需我玉虚门人来做,自有旁人替我等来为……” 娲皇宫中,腾蛇童儿匆匆入得殿内:“禀娘娘,宫外有一红袍道人,言是娘娘旧人,在外求见。” 旧人?女娲娘娘听之一愣,人皇伏羲至此,便不会言旧人,莫非要巫妖一族之人? 女娲娘娘道:“既是旧人,便邀进宫来相见。” 腾蛇外出,不得多时,便见一身着大红袍,头戴鱼尾冠道人进得殿来:“圣人老爷万寿无疆,西昆仑陆离拜见。” 女娲娘娘一听陆离之名,便得皱眉:“往日唤你,你不前来,如何此番不唤,又得来拜?” 陆离一笑:“娘娘呼唤,贫道怎敢不至,只是前番误伤娘娘坐下童子,故此延迟一二。” “伤我童子,还能这般言语之人,天下间,唯你一人。”女娲娘娘道,这便拂袖,出一黄布蒲团。 陆离亦不客气,端坐蒲团之上:“娘娘笑言,若论口舌之利,那鬼谷子自比贫道强上不少。” 八景宫事,元始天尊已得明晓,女娲娘娘如此不知:“道友此来,不会为此番言语而至吧?” “娘娘聪慧。”陆离嘿嘿一笑,便得起身道,“此番陆离前来,乃是诚心,相娘娘暂借一物。” 女娲娘娘听之皱眉:“依道友之能,天下何物不得?” 陆离稽首:“此之一物,怕非得寻娘娘来借不可。” 女娲娘娘点头:“既是如此,不知道友所借何物?” 陆离道:“贫道所求之物,便是娘娘手中洪荒之至,天地之所——山河社稷图。”(未完待续。) 第三六一章陆离计,袁洪误入社稷 山河社稷图乃是洪荒图记,内里乃载洪荒山水地脉,内里自有大千寰宇、山川河岳、光怪陆离、日月星辰、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山川地脉,内中无边灵气乃孕亿万生灵,生灵生灭,循环道果,应有尽有,可谓另开一番世界。 山河社稷图之利,圣人得入,手无至宝,无百年不得出此,便手掌至宝,也需得一载之数方可出阵,正因此图之威,女娲乃将之自成一片良土,少得起之来用。 陆离见女娲娘娘皱眉,便得又道:“娘娘乃居圣位,不染尘埃,可是忘了当初之约?” 女娲娘娘虽得圣人,终究妖族之属,巫妖之战时,她因道位,未曾出手,此后东皇太一十子,侥幸落逃,乃至娲皇宫中。 女娲心中有愧,便起昆仑藤蔓,取巫妖精血,炼化斩仙葫芦飞刀,并应十太子诺,日后若有相求,其身必得相允。 女娲娘娘见陆离这般说辞,当下只得点头:“既是如此,贫道便应那日之诺。” 女娲娘娘言罢,便见娲皇宫上一道青明直下,其中落一紫檀古木卷轴,陆离望之欣喜,忙得将之来看,便见其中山河密布,云雾丛生,端得瑰丽非常。 “山河社稷图,果真名不虚传。”陆离望之大喜,忙得稽首道,“既是如此,多谢圣人娘娘,待贫道借用稍许,他日便来相还。” 陆离话落,起身便走,腾蛇见之离去,方才言道:“娘娘,陆离心术不正,用那宝图。怕出无边祸患。” 女娲娘娘点头:“山河社稷图,乃是洪荒灵脉,日后若得大道之功,自可令成一方天地,若此番惹下道果,怕日后难成其形。如此也罢,算贫道对陆离不起,此图拿去,只得来用一次,此次得完,你便将之寻回。” 陆离出得娲皇宫外,自是心中欢喜,急匆匆至灵鹫山中,燃灯道人见之其来。自是心中欢喜:“道友如何来晚,可是想煞我也!” “道友是想贫道,还是想那山河社稷图?”陆离听得一笑,一手将燃灯道人摆开,“道友如何心急,至宝当用至宝来还才好,不知贫道所要之物,道友可曾带来?” 燃灯道人皱眉道:“山河社稷图。也只是道友所说而已,贫道如何得信?” “既道友不信。贫道自可离去。”陆离长袖一甩,起身便走,“反将封神之事,与贫道无关,那鬼谷子再得厉害,也不得与贫道何干。这天呐,要变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燃灯道人虽是心中不愿,奈何此时有求于人,只得咬牙将袖中有摆。出一道黑色莲台:“道友看此物可是意满。” “十二品灭世莲瓣?”陆离看得眼中冒光,忙得将之接,手腕一抖,便得皱眉,“道友休要欺我,此莲台可非灭世黑莲。” 此莲台乃是圣人所赠,旁人如何能识,莫非陆离诓我?燃灯道人眉角一皱,这便道:“道友笑言,此物乃北海之时鬼谷子所予,如何有假?” 陆离眉角闪过一丝寒光:“灭世黑莲,得暴戾之气,可破天下万物,道友休要欺我,这西方八景池莲,旁人不识,贫道如何不识?” 陆离说着,便将燃灯道人手中莲台一摆,手腕一抖,便出赤金十二昧真火,黑莲一碰其上,便得形大颤,花瓣忽抖,扯落层层金粉,露出华莲真形。 那日北海之上,鬼谷子交出黑莲之后,那莲一碰仙力,便得粉粹无形,燃灯道人大骇,心道临行之前,元始天尊叮嘱再三,无得如何,需将黑莲带回,此番如何得好,便在那时,西方教接引道人得出,将与黑莲形貌、威势甚近之物相交,才足燃灯道人玉虚宫回旨。 元始天尊虽得混元修为,一未见过灭世黑莲,二未与之相近稍许,又得同为圣人接引道人相骗,自不识真物,陆离与灭世莲子身居多时,自一触莲台,便知非是灭世黑莲。 燃灯道人见金莲显身,心中端得一惊,忙得转换脸色道:“贫道早知道友见识广薄,此番相试,果真所言非假。” 陆离冷哼道:“休要说那般花言巧语,今日不见至宝,便何人来了,山河社稷图都不来用。” “你我同辈,自不相欺。”燃灯道人暗骂陆离狡诈,便得长袖一甩,出七彩毫光,正听一声龙吟,便见青光大盛,一身若骆驼,面似牛马,头生鹿角,后落驴尾,异兽得落。 “上古麒麟之子青非!”世人道四不像,乃是世人不知其名,陆离自洪荒初始便存于世,自是识得真灵,“此物妙哉,都道麒麟无亲,不想天下间还留此脉。” 四不像乃是燃灯道人自麒麟崖诓骗姜子牙而得,本为坐骑,此番见陆离欢喜,便得道:“既是如此,这四不像便赠道友,以为代步之用。” “如此多谢道友!”陆离大喜,心中道,燃灯休得一把年纪,便连此等灵物无知…… 钦雪知封神之战人仙各为,自身反得无事,便在水帘洞中修行,索性云梦大军出征,山中也落得清净,便无为做些花草,日子也倒逍遥。 这一日,钦雪正在水帘洞外理花,见花枝旁一只拳头大白茧,便得皱眉,自己对此间花草多有打理,何时生出了这般东西? 钦雪皱眉,这便起身来观,忽见其上开一条七彩毫光,猛得一阵馨香,便得成千上百粉蝶直涌而出,群蝶齐舞,映得漫天光彩,飞旋转起,惹出阵阵花香。 钦雪看得一喜,面色便得一红:“你这登徒子,如何从镇元大仙处归来,也不得说一声。” 钦雪话音刚落,便听一声爽朗笑声,正见漫天粉蝶之中,落一直巴掌大雪白蝴蝶,化作袁洪之形,一把将之揽过:“登徒之人。自有不顺所为。” “哈哈哈……看样我两人来之不巧,竟逢此时,得见姐姐如此!”袁洪方要一唇印下,却见天空一红、一青两道光华落来,正是西岐归来红鸾、青玉二人。 自红鸾、青玉两人归去西周,钦雪与两人便有年载未见。此番见得,自是心中欢喜,忙将得面色一红,一把推开袁洪:“两位妹妹可是来了,你这猢狲再行无礼之数,可有人替我言理!” 袁洪皱眉,心道我如何欺你,你便教你姐妹三人言语? 红鸾、青玉两人见袁洪如此模样皆得一喜,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袁洪谁人不惧,却也怕得钦雪:“姐姐休要来笑师兄,我姐妹三人以后还要多仰仗师兄才是。” “指这登徒子如何!”钦雪面色又羞又红道,“你这猢狲,还不速去打些清泉,为两位妹妹洗尘。” 三个女人一台戏,大兄说的果真不假。女人惹之不起,躲之还不得行。袁洪嘴角一挑,边走便嘟囔道:“水帘洞前便是清泉,如何要我往旁处去寻,女人真是……唉,女人呐……” 三女望袁洪离去,皆得大笑。钦雪乃邀红鸾、青玉二人,共往水帘洞中攀谈。 三女方才落下不久,便见袁洪归来,钦雪望得皱眉:“不是要你往山中取水,如何归来这快?” 袁洪望红鸾、青玉二人一愣。这便小道:“呃……去时甚急,忘将盛水器皿。” 袁洪取水,皆用清荷、莲叶得归,如何用过器皿,钦雪听之便得皱眉,朝红鸾、青玉二人使了眼色,便道:“早知你忘事,石皿我已去处,此番便予你!” 钦雪话音刚落,红鸾、青玉二人手中各出一柄长剑,直挥而下,但听“嘭、嘭”两声脆响,长剑落袁洪身上,竟是从中相折。 “速走!”钦雪见此,便知不敌,起身便走,却不想斜刺里忽得一道金光闪过,其见一束,正将她束缚其中。 袁洪望之一笑,身形一转,化出杨戬模样,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挑,正将青玉挑起,红鸾望一惊,忙得起身来助,却不想身子一僵,正得斜刺里一方黑尺砸落,当下眼前一黑,直得眩晕过去。 三尖两刃刀一挑,正将青玉丹田毁去,杨戬望红鸾一眼,便要起手再斩,却不想旁次里一道拂尘相阻:“此人虽得不肖,却终于贫道有一脉相承,道友权且将之放过吧。” 红鸾乃属凤族一脉,因生得怪丑,又落九头之样,被凤皇视为不详,才被赶出岱舆扶桑,陆离曾脱金乌之身修道,与凤族终有血脉之联,如此才得出言相救。 燃灯道人道:“此番也需一报讯之人,便留这孽畜一命。” 杨戬收三尖两刃刀,望钦雪一眼,便得冷笑道:“如此猢狲,落这般貌美女子,真是福缘不浅!” 钦雪聪慧精灵,心知此番来人,怕要凭自己要挟袁洪,奈何身被捆仙索束缚不得作为,只得眼中含泪,期盼袁洪不至。 稍时,袁洪取水乃归,见水帘洞中无人,方要起身去寻,却不想身后一凉,正是见一道银光直下。 袁洪忙得回首,将得金箍棒一甩,正把银光挑去,杨戬凌空便下,额黄袍一甩,三尖两刃刀凌空便下。 袁洪一棍将三尖两刃刀甩去:“三眼贼!钦雪去之何处!” “要寻钦雪,先与贫道战来!”杨戬寒眉冷竖,身形一拱,便化作吊额猛虎,直将扑杀过去。 “手下败将,焉敢言勇!”袁洪大怒,见得虎来,身子陡增数丈,棍若石柱,起手便砸,猛虎扑杀落得一空,忙将扭身来咬,却不想棒子陡落,正挑下腹,直得甩飞出去。 猛虎身在半空,忙得白烟大起,便做金翅大鹏,直往山外飞去,袁洪心急钦雪安危,自不肯他离去,当下身化秃鹫,忙得追击而去。 金翅大鹏飞转其中,猛得回身来抓,秃鹫身落回转,在半空中一个回旋,便将两道利爪直抓下来,大鹏回身不及,背上顿出两道血口,袁洪大声道:“杨戬,将钦雪交出,贫道饶你一命!” 杨戬一抹嘴角之血,根不管袁洪言语,起身便走,袁洪大骂一声三眼贼,紧追而行,方出云梦山,便见前方云雾大起,恍惚之间,便见青山一座,山头之上突兀,只落一颗无皮老树。 袁洪望之皱眉,自己居云梦山甚久,未曾得遇此山,至那枯木之行,更为得见。 此番怕是不妙,袁洪心中隐隐不安,起身便走,却不想此时,忽听一声大笑,正见杨戬持钦雪立于山头之上:“袁洪,九尾妖狐在此,你如何不敢来对!” “三眼贼!将一女子束缚,算何本事!”袁洪大怒,一声大喝,直轮金箍棒砸将而下。 杨戬嘴角一挑,便将钦雪往山上一仍,起身便走,袁洪忙得身下,却不想眼前一明,四面云雾皆散,正见那无皮老树,竟是缓缓映出春色,此上叶起花开,不过一瞬之间,其上便得清香大起,枝丫之前,竟得缓缓结出人头大小粉桃。 袁洪望之,便不由自主的腹中一饥,这便起身,至那老树之上,方摘下桃子,往嘴边一送,却不想那桃子竟若活物一般,直得蹿入腹中。 袁洪一愣,周身忽得大热,当下心知中计,便要起身遁逃,却不想丹田之中,竟若泥石一般,难以运转分毫,枯树之上枝条便此时,忽得大涨起来,便在顷刻之间,将之捆缚其中。 “哈哈哈……此事成矣!”陆离望得大笑,长袖一张,正将山河社稷图收入手中。 燃灯道人望得大喜,自在一旁赞道:“圣人之物果真非凡,有得此物,道友可居封神第一功!” 陆离点头:“若此而为,便那鬼谷子有得通天本领,也无处施展!” 水帘洞中,红鸾乃得转醒,心想前番所见玉虚宫中,额上顿出一层冷汗,这便起身,忙往西面迎去…… 殷商大军得胜班师,张帝辛乃居銮驾之中,不多时,便见廉飞在外行报:“陛下,你所要之人,贫道与你寻来了。” 张帝辛听之大喜:“如此多谢道友,速叫那人进来说话。” 不多时,便见銮驾帷帐大开,一破头散发,身着青袍之人得入:“罪臣叩见大商武德皇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帝辛望此人一眼,便将手中竹简放于案上:“你便是西伯侯四子姬旦?”(未完待续。) 第三六二章碧游宫,通天论诛仙 说姬旦之名,众人或有不知,若说周公之名,想必众人皆得知晓,《尚书?大传》曾言此人功绩,一年救乱,二年克殷,三年践奄,四年建侯卫,五年营成周,六年制礼乐,七年致政成王。 如此凭借,当可知姬旦治世之才,张帝辛穿越而来,其心虽怜民,却不再治世之道,其下三子,殷郊身陨,殷洪、哪吒皆得修炼,不可成天子之位,此番天下得定,已是时候,为此间寻之真主。 姬旦稽首:“旦乃罪臣,不知陛下所邀为何?” 张帝辛一笑:“寡人自至西岐,便知姬旦贤孝,多得西伯贤侯观好,此番相邀,乃有一题相问。” “罪谋之臣,得陛下垂询,自是恩惠。”姬旦道,稍稍起身,“陛下如问,姬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帝辛点头:“你观寡人如何?” 姬旦回道:“陛下宅心仁厚,统御天下得方,当是夏之禹皇、成汤圣祖一列。” 张帝辛于几案前饮上茶水:“行反之事,不过姬发,你起来回话便是,你观这天下如何?” 姬旦眉角一皱,这才稍稍起身道:“陛下宏威,贤德四海,此番天下大定,必是繁盛荣昌,万民得足。” 张帝辛望姬旦形貌,自知其言有晦:“若你与朝中众臣看法皆一,寡人邀你前来何用?” “这……”姬旦听之心下一颤,“不知陛下要罪臣如何?” 张帝辛眼光如炬,直盯姬旦:“寡人要你言真。” “这……”姬旦一愣,这便道,“陛下在世,天下无征。众臣不乱,陛下若去,天下怕又落烟火。” 张帝辛听之点头,示意继续言讲,姬旦道:“东夷、北海之地,得陛下良策。乃得大兴,那地本居地宜,在行盛事,长久之行,必得尾大不掉,若时四大诸侯虽除,又予那边反乘之机。” “陛下心慈,却有太多羁绊,此番回朝。当令西、南二地散分,犬戎虽灭,却有南蛮横行,此后西南沃土,怕得落陷,加之东、北两地,三侯割据,日后朝歌稍有衰落。怕天下无形,众人无拘。” 姬旦之言。正是东周之后,群雄分割春秋、战国之期,虽地有不同,人有所分,但行之言,却是真切。如此之事,当是西周六百年载之后,张帝辛后世之人知此,并无可怪,姬旦此间之人。算知六百年后之事,当属非常。 姬旦见天子点头,又得言道:“陛下功高,德威并施,四方皆府,可若百年之后,太子成位,其资比陛下定有不若,二三代可成大气,老臣相辅,待时一长久,老臣皆去,只怕天下之乱,会比此间更盛。” 张帝辛点头:“先生所言有理,不知可有更改之法?” “天道兴迟,万物盛衰,怕无有可救之机。”姬旦说着,望张帝辛一眼,“或有一法,陛下修道永生,自可天下永治。” 张帝辛听得大笑:“天下可有长生仙人,怎可有长生天子!” 天下之主,无一不盼自己长生,以治万世,如此天子,却言“未有长生天子”,姬旦听之便得一愣:“陛下慧明,天下当无其右。” “聪慧之人,皆言旁人聪慧。”张帝辛道,起身将姬旦扶起,“修身治国平天下,寡人做之不得,只有先生可做。” 姬旦听之一愣,忙得跪倒在地:“陛下何以言此,罪臣万万不敢!” “你们古代人,就是这般多礼。”张帝辛摇头,又将姬旦扶起,“寡人知你有治民之能,兴盛之法,乃因大母、姬发之故,未得施展,此番良机摆此,你如何不想来为?” 姬旦面色一躁,自之张帝辛用意,忙得回道:“陛下之才,远在罪臣之上,如何能弃天下黎民不顾?” 张帝辛大笑:“若寡人想弃天下之民,便早得离去,如何还会邀你言语?你且宽心,待天阶玄战乃止,寡人定效前贤之法,行禅让之礼,这天下之事,便由你去辛劳。” “君礼之制,怎可僭越!陛下所言之事,罪臣万万不允!”姬旦忙得言道,却不想身子一凝,竟是如何跪都跪之不下。 张帝辛乃道:“天下无长生天子,寡人修道有成,便不想理这天下琐事,你便替寡人辛劳,掌这天下便可。” 张帝辛怕姬旦在行推却,直将天子印信交与姬旦之手:“此后朝歌之事,便由你来做主,闻仲、飞虎等人知晓寡人之意,定会相辅与你。” “你且下去,至朝歌之后,便行天子之事。”姬旦有要言语,却被张帝辛止住,“此去经年,倒是苦了先生,日后若得机缘,还请先生与我再修机缘。” 姬旦听之,只得起身告退,张帝辛见其离去,心中百味杂陈,如此天下,便将相赠,普天之下,怕未有自己一人。 “不过世俗而已,以你修为,再做天子,岂不坏了天道!”羽翼仙再得内堂出来,“你也休要再想,速去碧游宫议事,才为真切!” 西周战止,三月之后,便是玄道之战,碧游宫人自是看之极重,是此,多宝道人早令羽翼仙前来,邀张帝辛往宫中话事。 张帝辛点头,这便随羽翼仙往碧游宫行,一路之上,羽翼仙便言凤皇归山修行之事,说张帝辛害凤皇太苦,河图洛书、妖皇剑皆是妖皇帝俊修身之宝,此番两者皆落,帝俊如何能得身存。 羽翼仙便知如此,凤皇如何不知?张帝辛听得皱眉,心下忽得一明,乃想“不知不明,终是不悟”之言,当下不由苦笑,想是凤皇也知帝俊已丧,只是心中不愿,更想一人告她还有机会,此番当可再寻。 张帝辛暗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或凤皇与妖皇帝俊便得如此。 张帝辛与羽翼仙皆得修为精湛,不得半日,便已至蓬莱岛前,方得落岛,便见多宝道人、龟灵圣母、无当圣母领众截教门徒前来相迎,言语之间。尽是殷商得胜欢喜。 张帝辛与众人自少不得一番寒暄,至个把时辰之后,才至碧游宫中,通天教主端坐蒲团之上:“道友旗开得胜,三月之间,便安天下,着实可喜可贺。” 张帝辛点头道:“贫道之胜,比之道友,差之可远。不知圣人闭门思关,可想好三月之后,万仙阵事?”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陛下聪慧,万仙阵事,皆由小徒多宝去管,贫道所念,不过诛仙阵事,不过。此四门虽利,却少四位精深修炼之人。分作把守,道友所识之人众多,可为贫道相邀一二。” 通天教主虽言语轻松,却也知诛仙阵中,乃对圣人,稍有不慎。便将性命得陨,张帝辛知晓如此,乃道:“修为精深之人,圣人门下不少,想除此要求。还有旁要应允。” “道友聪慧。”通天教主道,“诛仙四剑,乃天下杀戮之气,此布阵法,戾气甚重,此行对之,又得圣人,若无珍宝,怕得难行。” 玄仙之境,珍宝所有,如此要求,方得极高,张帝辛听之皱眉道:“火云洞三皇早言要事去行,昆仑西王母对昊天多有余情,岱舆山凤皇早作封山,如此一想,想足四仙珍宝之数,着实难当。” 通天教主听之皱眉:“镇元子虽得倨傲,贫道亲行一遭,邀其相助,碧游宫中,随徒得众多,如阵之人,却只得小徒多宝。” 张帝辛道:“凤皇之子孔宣,乃是天皇得道,有混沌钟、斩妖剑在手,把持一门,想是无碍。” 通天教主点头,便道:“孔宣其人,资质极佳,道修乃深,又得三皇(太一、帝俊、凤皇,非是火云洞三皇)提携,此人潜力之大,若及日后,前途无可限量。” 张帝辛听得一喜,孔宣此时已至玄仙上阶大道,若说前途无可限量,其山必是混元圣人之道! 成混元大道自不简单,当年东皇太一手持混沌钟,天下难逢敌手,可说圣人之下第一战力,可身居上阶之境,乃落千万年久,亦未证得道名,玄仙上阶与混元大道,虽只一隔,却有天地之别,盘古开天,鸿钧传道,天下成圣之人,不过寥寥些许。 虽是如此,张帝辛听之亦得心中欢喜:“如此之数,以全其三,唯落一门,贫道推荐一人,不知可否?” 通天教主忙道:“不知道友所选之人是谁?” “便是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赵仙长。”张帝辛心中念想,原书中,曾有燃灯道人用定海珠将通天教主打下尘埃情景,若此赵公明出手,依诛仙剑阵之利,或可挡上一阵。 定海珠非是凡宝,敌之越强,那珠子便越厉害,总是混元圣人,在不提防情况之下,被得此宝一砸,也不好受,诚然,圣人万劫不坏之躯,无法将之伤陨分毫,可此间延机,对通天教主来说,却已是足够。 张帝辛算计得好,通天教主听之却得摇头:“定海珠虽利,却非长物之宝,公明修为比之阵中之人,又有不及,怕是难以相对,到那时一人得陨,怕诛仙阵法便破。” “圣人所虑,乃是赵道兄无得防御之宝,若至那时,贫道可将玄元控水旗相借,以为相助。”张帝辛道。 “天地五方旗虽妙,凭赖修为却多,寻常之宝可挡,圣人之行,却难敌。”通天教主道,“公明修为不济,便有至宝,无法施其玄妙,亦落必败之境。” 此言一落,宫中众人皆得沉默,便在此时,多宝道人上前言道:“师尊何须忧愁,诛仙阵所却之人,不正在你我眼前?” 通天教主望张帝辛一眼,亦得大笑:“多宝所言极是,凭道友之全,攻有河图洛书、妖皇剑,守有玄元控水旗、灭世黑莲,若此算来,天下珍宝,多归道友所有,长此已久,怕是要夺了小徒‘多宝’名讳。” 张帝辛虽不惧圣人,往昔时候,对圣人也多有算计,暗施轨迹,可如此依正面实力,相对圣人,却是他从未想过之事。 “道友莫要言笑!”张帝辛忙得道,“小子侥幸,得遇至宝,此番一声修为,亦不知如何而得,若此匹敌圣人怕有不及!非是贫道怕死,只因我修为微末,怕成诛仙剑阵中,最弱一门,若此成破败之口,贫道心中当是有愧。” 通天教主道:“陛下修炼不过十载,如此便至玄仙之境,当属古往今来第一人,无论此间,且说智谋、心计,天下间何人可比道友?况此番距万仙阵立,还有三月之功,若至镇元师弟之处,自可旁有算计。” “道友所言,可是天地山帝君洞?”帝君洞中一日,便抵挡其外百十年载,三月之数,便近九千年载,莫说玄仙境人,便是毫无根基之人,有得如此时日,亦可成道数,张帝辛见是如此,乃得道,“既是如此,贫道自当相助。” “好!”通天教主微微颔首,面上终出笑意,这便道:“道友休不自信,若无必胜之机,贫道如何会邀道友相助。” 必胜之机?张帝辛听之摇头,心中乃生隐隐不安之感,这便道:“便是如此,往天地山,还需得多二三之人为好,诛仙阵事,贫道终觉不安。” 通天教主听之点头:“人界战止,想你我八景宫之事,两位师兄已得知晓,诛仙阵中,怕多有变故,是此,贫道才需如此重视此阵。” 张帝辛听之一愣:“道友可说,贫道八景宫中所得信印为假?” “信印自是不假。”通天教主道,“只是道友不知,大师兄面似清静无为,其心多生算计,无为之人,多行有为之事,纵成圣人,也不得心无一物,西方二圣如此,三清门下亦得如此。” 张帝辛本以,圣人居红尘之外,不染世俗之中,超脱自在,无得凝滞,若非此话乃是通天教主亲口说出,着何人也不会相信,圣人之间,竟得如此诸般算计。 通天教主见张帝辛皱眉,便得道:“人有七情六欲,天有旦夕祸福,圣人超脱尘世,却终究脱不得‘人’之一字,心乃在,欲不止,形乃在,意不定,此乃万道之法,无人得脱其外。” 圣人,圣人,终究为人,是人,便不脱世俗,便因如此,才有这天下之变,封神榜立,西圣东渡,商周大劫,张帝辛听之点头,心道圣人虽是无想,只是算计甚好,俗人不知其想。 “心乃万法之源,法乃大道初始,万法之行,大道所始,大道乃终,万法之至,自始无常始,终无恒定,何以为法,而求无常,何以兴道,万道终始。心自无常,人亦无常,无常而用之不定……” 通天教主说着,竟是道讲起来,此间乃落多宝、龟灵等人,皆得正襟危坐,凝神来听,混元圣人讲道,何等难得,便得一机缘,亦是修为大成之机。 通天教主声音渐渐越扩越远,碧游宫上下,皆响道讲之音,众门人听得掌教圣人道讲,心中皆得欢喜,纷纷就地而坐,仔细聆听…… 第三六三章井下石,二圣算元始 玉虚宫中,元始天尊邀太上老君、西方二圣乃至:“人界之事,想三位道友已知,西周大败,运归道截,若玄道之战再败,怕你我无容身之地。” 西方接引、准提二人本与元始天尊一般算计,只得人界之战得胜,玄道之战,自可取蝼蚁之数,以全封神之数,如此西周大败,玄道之战便从可有可无之战,成决定胜负之役。 接引道人皱眉道:“事已至此,想八景宫之议,怕你我皆被鬼谷子、通天二人算计。” 八景宫之议,太上老君对张帝辛多有拂照,此番听得接引道人之言,不由得皱眉:“道友所言,可是贫道与鬼谷子、通天二人一同欺你?” 接引道人笑道:“鬼谷子那日夺往生莲子,便得道友相助,若说那厮予道友无得丝毫关系,怕是谁人也不会相信。” 准提道人亦得点头:“红花荷叶白莲藕,三教原来总一般,师兄,你我事外之人,如何掺和道教一家之事,气运之争,不过阐截两教,此番大势已定,你我又如何多染业障。” 接引道人颔首道:“师弟所言极是,你我西地之人,自不好掺和东地之事,元始道友若无旁事,我兄弟二人便往西方教化。” 人界之战已定,玄道之战,便说如何也不得再败,单凭阐教一门,如何也应付不得万仙大阵,接引、准提若退,阐教定落万劫不复之地,元始天尊心念于此。忙得言道:“两位道友笑言。封神榜立。你我便是一家之人,如何有得家事之说,玉虚门下与得西方一般,皆是人灵修炼之所,哪像碧游宫内,俱是麟角鱼虫之属。” 太上老君乃立人教,门下传人虽止玄都一人,却对人族做有拂照。巫妖之战时,更为人族之事,暗对太一、帝俊下手,元始天尊知晓其意,事此门下之人,大为人属。 太上老君知元始天尊讨好之意,因此对玉虚门人多有教诲,此番自不愿见得碧游妖属得胜,是此,虽不愿听“麟角鱼虫”之说。却也未得出言反对。 接引道人听之一笑:“太上道友若似元始道友这般言语,你我何须至此?” “你……”太上老君被噎一句。心中自是不畅,元始天尊见之如此,忙得言语道:“道友所言极是,此番万仙、诛仙二阵,还需两位道友多行拂照才是。” “我教与阐教荣辱一体,自会全力相助。”准提道人说着,便得面露难色,“只是……只是西地贫寡,门下弟子甚少,贫道虽之有心,其力却有不及,万仙阵前怕是诸有难处。” 混账!如此还想出功不出力不成!元始天尊听得咬牙,奈何此时相求与人,自不好撕破脸皮,这便道:“道友之难,却非一日可解,如此时候,再度旁人,怕是为之不及。” “来及,如何来之不及。”接引道人听之一笑,“道友不知,我西方虽得贫瘠,却有一灵宝之地,那地名曰渡生河,人过河水,便可度化心劫,脱胎换骨,修行之中,当有事半功倍之效。” 准提道人听之一笑,继得言道:“那河宽广,可度天下之人,若寻有缘西方之人,自可成不少战力。” 太上老君听之冷哼一声:“若渡生河有此妙用,我等炼气之人,苦修还有何用?两位道友之言,未免失真。” “苦修、阐修,皆是修炼之道,道法不同,故而方法不一,道友久居世外,如何知金身之妙。”接引道人道,“此番三月之间,数久之多,贫道再行往生之法,机缘之人,自可成之大道。” 太上老君道冷声道:“既道友这般有为,如何得西地贫瘠,修成之人寥寥?” 西地门生本少,此后连经大战,更是陨落得七七八八,太上老君此言,当有揭开伤疤撒盐之意,接引、准提二人听之便恼,这便起身道:“既是如此,我兄弟二人这便告辞!” “道友且慢,道友且慢!”依八景宫议,女娲娘娘想已站在鬼谷子一边,若是诛仙阵前,自己与大师兄来对两人,端无胜机可言,元始天尊心下大恨,若非鬼谷子,自己何以至如此境地,“师兄所言不过笑语,两位所说门生之事,不知何处去寻?” 准提道人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元始天尊听之,亦得心中火起,当下面色一冷道:“你我传教之人,如何开得如此玩笑?” 接引道人道:“天下之人天下度,若有缘之人,便在何处,也随贫道之去,道友门下之人众多,便予贫道几人又得如何?” “混账!此番邀你议事,可是邀你前来掘人不成!”太上老君听之便怒,“此间可是东土玉虚,不是你地灵山!” 接引道人听之亦是不惧,长袖一甩,拉扯准提便走:“既视如此,贫道兄弟二人,便在灵山恭候道友灭教之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元始天尊眉首紧锁,大骂两人无礼,奈何此处相求与人,只得咬牙道:“不知道友所要之人多少?” 接引道人听之一笑:“贫道亦不为难道友,玉虚门下数万之多,我师兄二人心善,亦不强求,明日此时,便在麒麟崖前设讲,有缘佛法之人,便往西方,道友看之可好?” 若得气运,莫说数万门徒,便有十万门徒,也是顷刻之间,此番若是不舍,他日如何大得?此番虽得有损圣人名誉,却是为玉虚长久,便邀接引、准提二人道讲,门下久居自己熏陶,又有几人会归西方?元始天尊心念于此,便得咬牙道:“好!既是如此,贫道便应两位道友所求!白鹤童儿,速去麒麟崖前。将西方两位圣人道讲之事来说!” 耻辱!简直耻辱!当初临潼关前。太上老君曾言度化西方之人。却不想不过转载功夫,竟被人度化到自家门口之上! 身为圣人,何会遇到此等羞辱,太上老君心中火起,便得长袖一甩,直出玉虚宫去。 元始天尊见之如此,亦不好出言阻拦,这便道:“此事已定。还望道友万仙阵中,多有互。” “必是如此。”准提道人见此番西来之事得成,自是心中欢喜,“明日之事,有劳道友铺张。” 准提道人这般言语,一旁接引道人却得眉角一挑:“既道友与我一家之人,贫道便不说两家之话,此番玄道之战败成,与我西方终究因果不大,落败。不过些许颜面之事,便成。我西方道统也不得伸张,此事为行,万般不得利好,若因如此便要贫道与师弟举全教之力,以为相助,怕是甚难。” 莫说元始天尊,便是准提道人听此,都不由得一愣:“师兄……” 准提道人方要言语,却被接引道人止住,元始天尊乃得咬牙道:“不知道友何意?” 接引道人笑道:“阐截之争,不过气运,圣人相较,不过道统,道友所想,亦为贫道所想,玄道之战若胜,我西方教便求东进,与道友共传大道,不知道友认之可好?” 气运之争,道统之事,可说圣人心中唯一牵挂,道统得兴,天下信丰之力乃盛,于其身越得利好,万余修道之人可得,道统之兴,却是难求,况东地本是道教之所,若西方东进,其中要果,当是难测。 共传大道,其言虽易,其中利害却多,元始天尊便以圣人之躯,亦不敢轻易答应此事,当下眉头紧锁,心道事已至此,此番怕不好撕破面皮,只得道:“此事非小,容贫道稍作思量。” 气运之事,非同寻常,若非如此,阐截两教便不会如此剑拔弩张,元始天尊此言,倒也在接引道人算计之中,当下微微一笑,打个稽首,便与准提道人退下。 “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太上老君听元始天尊言今日之事,便得大怒非常,“师弟啊!师弟!你如何生得如此糊涂!阐截之争,不过一家之气,西方教入,你我此番便胜,如何有颜对师尊交代!” 元始天尊道:“师弟何不知此,但碧游不灭,人、阐两教,根无气运可言,此番败象大出,如何得香火传承?” “糊涂啊!糊涂!”太上老君大叹,“你如忘了师尊之嘱,道祖与混鹏师有言,便划你这玉虚宫为界,以做东西之分,你若为此,岂不忤逆师尊之意!况那接引、准提岂是好退之人,西方教入此,必是养虎为患,后患无穷!” 元始天尊听之亦得叹息:“诚如师兄所言,玉虚宫乃为划界之地,可得如此重地,师尊如何不予我至宝来守?凭何三师弟得此厚爱,便将师尊所带混元拂尘都将扯去?” “为一至宝,师弟缘何至此?”太上老君叹息道,“你我终究一家之人,今日你可携准提、接引二人欺他,翌日,他亦可携旁人欺你,如此相交,无穷无溃,岂不落旁人笑柄!” 元始天尊咬牙道:“圣人之争,不过法宝之利,大师兄此言却有偏颇!今日之气,我非争之不可,大师兄不必再劝,日后若出事端,便由小弟一力承担则是!” 太上老君听之大怒:“混账!你如何这般糊涂!截教得运,终究道家一所,气运西去,便万事不得偿失!” “你我居东地甚久,大道所驱,四海心服,便凭那接引、准提二人嘴皮之功,便可抢我气运?笑话,大师兄所言,太过危言耸听!”元始天尊说着,便得拂袖而去,“大师兄莫要忘了你我之约!” “唉!休矣,此番休矣!”太上老君见元始天尊离去,顿得跺脚叹息,“为一己之私,乱鸿钧道法,岂是圣人所为……” 翌日,元始天尊乃令白鹤童儿于麒麟崖前设讲,接引、准提二人自是红光满面如期而至。 元始天尊望为首十二金仙一眼,乃得道:“恰逢盛世,玉虚宫乃邀西方两位圣人道讲,此间有聆会者,通达其变者,可赴西方门下,修净心之道。” 玉虚宫中,常邀太上老君前来道讲,众人本以西方二圣道讲之说,乃是寻常,听得元始天尊言语,皆得议论声起: “我等玉虚门人,如何听得西方道讲!” “掌教圣人可是嫌我等不慧,要将我等逐出师门?” “都道掌教圣人与太上师伯交好,未见人教门下多得几徒,如何反叫西方教人掠等门人?” 南极仙翁观之皱眉,怕得其下生乱,自得眉首紧皱,广成子见之,便得起身,领十一金仙并四代弟子杨戬,合十二分地支之数,领玉虚宫人参拜行礼。 接引道人一笑,便得拂尘一甩,上前道:“贫道侥幸,得此教化之机,乃落天下有缘之人,此番道讲,得机缘者、慕西方者,可往天竺灵山,若之不愿,贫道自不强求。” 元始天尊见接引道人这般虚伪,自是心中不悦,便得道:“道友省却这般俗理,直接开讲便罢。” 接引道人亦不作假,身立麒麟崖前,便得开讲:“天道初始,混沌乃出,花中一树,一花乃世界,一叶乃菩提……” 世间修炼之人,皆得用心向道,其心所慕,不过混元之道,麒麟崖前,元始天尊讲道,已是三万年载之前,此番接引道讲,莫论其心如何,其理却是甚真。 自然,圣人之讲,无人听得全明,但将其讲暂记,以为日后参悟,或得机缘,参悟其中一二,便是莫大恩惠。 玉虚宫道讲不过道教一说,此番乃众人首听西方道讲,一为参悟,一为比较,三为心奇,是此众人听之,皆得沉迷其中,息心听道。 元始天尊立麒麟崖上,望众人不由皱眉,乃得暗使仙力,以扰广成子等金仙,便得杨戬、韦护、******等二代弟子,皆得脑中一明,耳中竟是听不得丝毫之音。 广成子等人察觉其变,眼望麒麟崖上,见元始天尊手指微挑,自知其中之变,便不言语,佯做听之神彩。 道讲之刻,不过辰时,待接引道人道讲完毕,便已快至午时,元始天尊见之讲完,终是松了一口大气。 南极仙翁点头,这便上前道:“圣人道将乃结,不知众位道友可有参悟?” 道家之法与西方教法,如何得同,玉虚门人听此,皆得皱眉相对,元始天尊心道此番接引、准提二人收徒不得,便不算自己过错,乃得笑道:“得机缘之人可得向前,至于西方,接引、准提两位道友定会悉心相教。” 元始天尊话落,却不见众人向前,心中自是欢喜,暗道自己所授门徒,如何会此一讲,便得反出师门。 “弟子心得机缘,愿往西方修行!”元始天尊话音方落,正见慈航道人起身得出。 一人得出,自有其后随者,慈航道人话音一落,便见普贤真人与文殊广法天尊站出身来:“弟子心得机缘,愿往西方修行!” 十二金仙中,灵宝**师已得身陨,此番又出三人,元始天尊自是心中一惊,恍惚之下,竟以眼前出错,差将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孽障,孽障!谁人允你等出叛教之事!” 惧留孙打个稽首,便得向前道:“师尊真言,若得机缘之人,可赴西地修行,此番又如何说我等叛教?” ———————————————————————————————— 明天去工作面试,众位道友助我好运吧!!!另求众位道友月票、打赏,锁城感激不尽!(未完待续。) 第三六四章西方得利好,通天言剑道 “噗!”十二金仙合混元地支之数,乃是阐教气运所在,如何经得起慈航等四人相离!元始天尊听之大怒,心中血气翻涌,便将一口心血吐出,“混账!你等早有叛教之心,还敢在此胡言!” 慈航真人道:“我等上尊掌教,下管社稷,如何有叛教之说?此番出教,乃因接引道长道讲得机,心有所悟,全无对师尊不敬之意。” “孽障!你等不肖,还敢在此胡言!”元始天尊怒从心起,手起三宝玉如意便砸! 圣人之物,岂是寻常,麒麟崖前,慈航、文殊、普贤、惧留孙四人皆得一颤,面上皆得冷汗直下,准提道人冷哼一声,手出七宝妙树一刷,正将三宝玉如意刷去:“道友应允之事,此番还要反悔不成?” 接引道人亦得向前,手腕一抖,正见青莲宝色旗招展,好宝贝,白气悬空,金光万道,现一粒舍利子,正将慈航四人罩在其中:“恼羞成怒,可不是圣人所为。” 元始天尊心中恨啊,如何未听太上老君言语,反得一时糊涂中了接引、准提二人算计! 南极仙翁昨日至玉虚宫前,虽见太上老君拂袖而出,却碍于弟子身份不敢开口来问,此番见是如此,心中自知元始天尊怕与师伯闹僵,此番师尊有言在先,再者此时西方二圣皆在,若起战端,于玉虚宫多有不善,这便暗道:“师尊息怒,留得青衫山,何愁无柴烧,莫要一时冲动,坏了我教大计……” “好!好!好你个西方教机缘之人!”元始天尊恨得眼眸出血,长袖一甩。起身便走,“贫道一言九鼎,如何会得反悔!此番之人,不过门狗而已,道友尽可取走!” “哈哈哈……道友果真言无虚假!”接引道人听之一喜,乃得稽首。送元始天尊离去,广成子等人见师尊得去,心中再有言语,此番自不好说,众人望慈航等人一眼,亦得拂袖而去。 准提道人亦是欣喜,心道得如此之人,当比往日八部修为更高,此番之计。不但补先前人界大战之损,教中实力还有得大增。 慈航道人起身,脚下出六品金莲:“此番道讲,想众位道友已知西方教妙,那处极乐,又得修身,尔等至此,便可脱世俗之苦。过封神杀身之劫,成无量大道之果。” 封神虽妙。终究脱出肉身,日后再无成圣之机,况之其后,受制天庭之下,无得自由之身,自是众多修炼之人不愿。慈航道人话音方落,一手长及膝之人,便得起身道:“既是如此,某愿随道友入西方教中。” 有一人言,便有众人言。此人身后,瞬得数十人出,此后人声轰乱,便得三时之后,众人才得归拢完毕,接引、准提二人望之大喜,领众人直往灵山而去。 却说通天教主碧游宫做讲,截教修仙之人,皆得用心来听,只得张帝辛一人,觉此言枯涩难懂,听之无趣,离之却不时宜,端得难为至极。 通天教主位居其上,自知碧游宫上下微末动静,张帝辛困焦情绪,早被其收入心底,这便道:“大道之讲,得此而已,鬼谷道友甚慧,不知悟出其内道理几何?” 张帝辛不想通天教主会得突然来问自己,当下心中一颤:“这……这……圣人之理,至明至慧,此乃大道,鬼谷子不求通达,只求铭记于心,待日后好生参悟。” 通天教主听之一笑,心道好一个能言善辩的鬼谷子,当下也不责难,嘴角微微一挑道:“孔宣已至山前,如何不得进来?” 孔宣方至碧游宫山前,便听通天教主道讲,乃得盘膝好生领悟,此番听得圣人召唤,便得起身,至宫门之前行礼:“未得圣人召见,孔宣不敢冒昧前拜。” 通天教主点头,长袖一甩,出得一道碧光,乃化一柄三尺七寸长剑,上落“诛仙”二字,孔宣见得剑来,身后顿起青、黄、赤、黑、白五色毫光,正将诛仙剑摆出。 见孔宣将诛仙剑摆去,通天教主便得微微颔首,手指微挑,又出一紫、一白两道毫光,多宝道人望之不惧,身上白光忽起,正得拂尘一甩,将之躲过,张帝辛见光前来,自知所来乃是诛仙四剑其一,当下不敢大意,手腕一抖,将得金刚琢直甩而出,果听一声脆响,正见雕紫纹路戮仙剑直落而下。 通天教主手指微挑,诛仙、绝仙、戮仙三剑忽得大颤,其音争鸣,浩天威压直轰而下,孔宣身上五色毫光大盛,手腕一抖,出了斩妖剑直寻诛仙剑去,多宝道人亦得拂尘一甩,直绝仙剑去,张帝辛寒冷竖,直寻戮仙剑去。 所谓戮仙,杀之披靡,戮之神魔,张帝辛虽与与圣人之物相对,可面对如此杀伐利器,还是首次,当下心中一寒,道道凌冽红光直下,正映得漫天红漫。 张帝辛不敢大意,手将妖皇剑一挑,其上一道红血直下,剑身瞬得血红,便得一声嘶鸣,直与戮仙剑相对。 便得相交一合,张帝辛手心便得一寒,心道戮仙剑果真杀伐利器,当下不敢大意,将玄元控水旗一摆,将自己围在正中,通天教主望之一挑,手指一挑,便将旗子摆出。 张帝辛暗道不好,可诛仙剑来,不知攻杀而出,眼眸一转,乃落通天教主身上,当下大喝一声,直将得河图洛书朝之砸去。 通天教主望河图洛书飞来,不怒反笑,长袖一甩,正将两物卷起,复得一甩,戮仙剑直取而下,张帝辛望得剑来,反将身子一摆,直挑了妖皇剑往前杀去。 通天教主长袖一甩,便将张帝辛退去,却不想戮仙剑一瞬而下,差将自己长袖割开。 孔宣望得张帝辛战法,身上混沌钟一响,亦直挑了斩妖剑直往通天教主杀去,多宝道人知圣人乃是出法相试。手腕一抖,出封妖锁,亦直往而来,碧游门下,对圣人多有敬重,谁人能这般施展与圣人交手。此番见得战起,纷纷定神来看。 通天教主手腕一抖,将三剑收于胸前,又得一甩,三柄长剑,乃化三道光闪直簇而下,张帝辛不想剑光来此之快,当下躲闪不及,胸口便得一凉。正落一方划口。 张帝辛一败,孔宣、多宝道人压力顿增,当下背后一凉,皆被戮仙剑划出一道破口,通天教主见此,亦不起身相压,将得三剑一收:“三位观这阵法如何?” 张帝辛修为乃是三人最弱,一人之败。便得满盘皆输,当下便道:“诛仙阵法果真精妙。四剑一体,当是威力非常。” 孔宣在旁稽首道:“诛仙阵法之利,当是举世无双。” 通天教主听之一笑,却得摇头:“阵法利,乃在其次,内中之理。着四灵合一,通体得意,你等若出碧游,天下之人,罕逢敌手。可着团队相合,心意乃通,却是大有不如。” 张帝辛听之一愣,莫非通天教主所言,便是人剑合一之境:“心与剑通,剑与神合,不再剑之利,却在心之利,意中之剑,更比手中之剑,圣人之意,可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孔宣、多宝道人听张帝辛所言,不由皱眉,通天教主听之却得一笑:“善哉,道友所悟,乃在战中!” 通天教主此言,颇有不打不记事之意,张帝辛心想于此,暗道这圣人好得小气,方才不过未听其讲,便落如此好打:“道友谬赞,此不过鬼谷子……” 张帝辛话未说完,便见水火童儿忙入碧游宫中:“禀圣人老爷,外有一人求见鬼谷道友。” 见我?张帝辛听得一愣,心道此番天下大定,人间已无战事,如何有人会来寻己?莫非是云梦山中,出了何种事情? 钦雪!张帝辛心念此处,便得一惊,忙得起身,随水火童子而去,方至碧游宫前,便见红鸾在下焦急相待,见得人来,忙将云梦山杨戬施计,将袁洪、钦雪二人收押之事来说。 红鸾先至班师军中,又往碧游宫来,此番折腾传讯,当有三日功夫,张帝辛心急袁洪安危,便着水火童子言之有事外出,待事毕之后,自会往与世同君镇元子处与众人回合。 红鸾修为尚浅,便去之,也做不得如何帮手,张帝辛这便着水火童儿将之好生照料,自己起身,直往云梦山去。 至云梦山前,已是半日之后,张帝辛心想原书中,困袁洪之物乃是山河社稷图,故此不敢大意,且行且探,心怕着了燃灯等人计谋。 云梦山甚大,若找数日前被擒之人,如何得易,张帝辛寻得半日,亦未发现丝毫线索,莫非燃灯等人已将袁洪收于山中? 张帝辛皱眉之际,忽听一声爽朗之笑,正见杨戬持三尖两刃刀站出身来:“都道鬼谷子重情,传言果真不假。” “贫道情义,怎比得过天庭昊天。”张帝辛冷声道,手将妖皇剑一挑,“休要啰嗦,速叫燃灯、陆离二人出来。” 昊天压杨戬之母于桃山之下,两人关系自不得好,那日天庭又差将毁于张帝辛手中,杨戬听之自觉面上难堪,长刀一颤道:“何须老师与陆道友出手,自我杨戬一人,自可擒你!” “速将袁洪交来!”张帝辛怒道,手起妖皇剑直甩而下,杨戬起三尖两刃刀相迎,正听“嘭”得一声脆响,刀身之上,竟是一道白光骤落,刀口竟是直将折断开来。 三尖两刃刀乃是千年蛟龙炼化而成,杨戬以之为宝多时,此时见得刀断,心中端得一惊,张帝辛手腕一抖,一手将之提起:“诉说,袁洪现在何处!” 当初鬼谷子在杨戬眼中,不过区区地仙,蝼蚁一般人物,却不想此时,竟被蝼蚁这般提起盘问! 杨戬如何受过这等屈辱,望张帝辛一眼,额间天眼一开,一道红光直下,张帝辛眼中一迷,便的手中一松,正见一道华光,直往西去。 张帝辛起身便追,却不知杨戬去向,正见前方云雾弥漫,烟气缭绕,其中山起高岳,葱翠庆隆。 果真山河社稷图!张帝辛望之一愣,便得止住脚步:“燃灯、陆离,你二人好得玄仙修为,便依圣人之物,才敢于贫道一战不成?” 张帝辛说完,便得眼前山色忽凝,云雾顿消,正见陆离、燃灯出于其后。 “道友……”陆离抬眼,望张帝辛一眼,便得一愣,玄仙中阶?鬼谷子何时至这般修为? 燃灯道人望张帝辛一眼,亦得一愣:“鬼谷道友高修,出四煞,退天庭,好生的威风!” “贫道威风,自不若道友临潼惨败。”张帝辛冷声道,“元始圣人天下计,赔了夫人又折兵,你玉虚宫更得威风。” 临潼关前,玉虚宫大败,灵宝**师身陨不说,其余十一金仙,皆得削去胸中五气,顶山三花,燃灯道人如此被人揭短,自是心中不悦:“鬼谷子,休要惩口舌之利!” 燃灯道人话落,手起乾坤尺便砸,张帝辛心中火起,收起金刚琢便砸,乾坤尺虽利,其品质如何能比圣人随身所带之物,两者但一相交,便起一声轰鸣,正见乾坤尺只得飞将起来。 燃灯道人长袖一甩,收得乾坤尺,又要在砸,却不手到半空,便得一滞,正见尺身之上,一点白纹忽开,竟做碎开玻璃一般,裂将开来,正得清风一吹,尺子便得散碎开来。 赵公明与之战时,燃灯道人便损琉璃灯,如今在损乾坤尺,心中如何不怒,这便大喝一声,手起长剑直刺而来,张帝辛手出妖皇剑,起手便斩,亦得一声脆响,燃灯道人手中长剑中断,当下躲闪不及,胸口正出一道血口。 “妖皇剑!”陆离望张帝辛眼眉忽得一寒,“鬼谷子,你如何来得妖皇之物?” 张帝辛知陆离与妖皇帝俊关系,便得道:“四煞宫中,妖皇相赠。” “好,好啊!”陆离听之便恼,“凤皇言用此剑来换三尸回魂丹,我道如何不得,原是被你盗来!”(未完待续。) 第三六五章玉虚宫,元始算鬼谷 白将辩红,依张帝辛对陆离知晓,断不会信其言凤凰换剑之说,当下眉角一挑,便得道:“你若取剑,此番来战便好,如何多得如此言语。” “不杀你,果真贫道之过!”陆离大呵一声,手腕一抖,出得赤焱剑一甩,正起一道黑色十二昧真火,此火一出,便化一只火鸦直扑杀而下,张帝辛长袖一摆,正将金钢琢挑在半空,火鸦飞来,竟是直入琢中,若泥牛入海一般,不见得丝毫光景。 陆离不知金刚琢厉害,见火鸦消失,乃得口中捻咒,手中一条火线直出其外,却不想亦被收入琢中,燃灯道人见此忙道:“此乃八景宫圣人之宝,可收万物,不容水火,不分其形,道友慎重,莫要再施法宝。” 二仙山一战,陆离修身之宝葫芦斩仙飞刀便对鬼谷子无得作用,如此又见金刚镯厉,更是不由咬牙暗骂,这便赤焱剑一抹,剑身乃变血红,正的一甩,直将迎来。 燃灯道人亦将拂尘一甩,直迎上来,张帝辛望之不惧,手起妖皇剑来迎,两相一对,便得火光炸起,映得漫天璀璨。 张帝辛脚步轻挪,一剑直挑陆离,燃灯忙迎其上,拂尘一甩便下,陆离回转,赤焱剑出隐隐雷鸣,刃起便弑,妖皇剑大绽银光,亦得不落风下。 三人交之数合,张帝辛手腕一抖,妖皇剑忽分其八,直射开来,燃灯道人不想剑刃忽分,当下躲闪不及,“嗤啦”一声脆响,衣袍顿开一道缝口。 帝俊御术,八剑齐飞!上古天庭时候,妖皇帝俊得以与东皇太一齐名。除因河图洛书两宝之外,便凭着一气运八剑之法,妖皇剑之成,乃集妖族八大能者精血所炼,帝俊一人御之,当若八人同战。自是罕逢敌手,陆离望得一惊,忙得身退其后。 张帝辛寻得破绽,手中金刚琢一落,正砸燃灯道人肩上,正听一声闷响,燃灯道人自败下去,陆离方要起身来助,却不想半空中忽得黑光大盛。抬首来看,正见十二品灭世莲子呼啸而下。 陆离望得大惊,忙得身化血光,直遁出去,燃灯道人见陆离得去,心中自得大骂此人诡计,如此时刻,却要舍己而去。张帝辛手持妖皇剑正落其上:“燃灯,交出山河社稷图。贫道便饶你一命。” 燃灯道人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者来说,山河社稷图乃是陆离所借,与自己何得关系,当下便将社稷图一扔。直得转身便走。 见两人离去,张帝辛亦不起身去追,便将长袖一甩,将山河社稷图展开,正见其中大千寰宇、山川河岳、光怪陆离、日月星辰、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山川地脉层出不穷。其中风景,真若天地一般,真寻一人,当是海底捞针,漠中取水一般,端得困难非常。 山河社稷图乃是圣人女娲所有,此物之妙,怕一时难以明惠,张帝辛心念于此,便得起身,往娲皇宫行…… 玉虚宫中,接引、准提二人,自麒麟崖道讲完毕,便引阐教门人得归,白鹤童儿见众人得去,心中自是百味杂陈,且不论此番人去所少,今日之后,元始天尊声名,怕是一落千丈。 修炼至圣人阶层,修为皆得相似,道法亦得伯仲,上下之分,战之间乃是至宝,和之间便凭声名,元始天尊亲眼看西方教人将自家门人领走,如此声名,自是可想而知。 通天教主位居其上,自知碧游宫上下微末动静,张帝辛困焦情绪,早被其收入心底,这便道:“大道之讲,得此而已,鬼谷道友甚慧,不知悟出其内道理几何?” 张帝辛不想通天教主会得突然来问自己,当下心中一颤:“这……这……圣人之理,至明至慧,此乃大道,鬼谷子不求通达,只求铭记于心,待日后好生参悟。” 通天教主听之一笑,心道好一个能言善辩的鬼谷子,当下也不责难,嘴角微微一挑道:“孔宣已至山前,如何不得进来?” 孔宣方至碧游宫山前,便听通天教主道讲,乃得盘膝好生领悟,此番听得圣人召唤,便得起身,至宫门之前行礼:“未得圣人召见,孔宣不敢冒昧前拜。” 通天教主点头,长袖一甩,出得一道碧光,乃化一柄三尺七寸长剑,上落“诛仙”二字,孔宣见得剑来,身后顿起青、黄、赤、黑、白五色毫光,正将诛仙剑摆出。 见孔宣将诛仙剑摆去,通天教主便得微微颔首,手指微挑,又出一紫、一白两道毫光,多宝道人望之不惧,身上白光忽起,正得拂尘一甩,将之躲过,张帝辛见光前来,自知所来乃是诛仙四剑其一,当下不敢大意,手腕一抖,将得金刚琢直甩而出,果听一声脆响,正见雕紫纹路戮仙剑直落而下。 通天教主手指微挑,诛仙、绝仙、戮仙三剑忽得大颤,其音争鸣,浩天威压直轰而下,孔宣身上五色毫光大盛,手腕一抖,出了斩妖剑直寻诛仙剑去,多宝道人亦得拂尘一甩,直绝仙剑去,张帝辛寒冷竖,直寻戮仙剑去。 所谓戮仙,杀之披靡,戮之神魔,张帝辛虽与与圣人之物相对,可面对如此杀伐利器,还是首次,当下心中一寒,道道凌冽红光直下,正映得漫天红漫。 张帝辛不敢大意,手将妖皇剑一挑,其上一道红血直下,剑身瞬得血红,便得一声嘶鸣,直与戮仙剑相对。 便得相交一合,张帝辛手心便得一寒,心道戮仙剑果真杀伐利器,当下不敢大意,将玄元控水旗一摆,将自己围在正中,通天教主望之一挑,手指一挑,便将旗子摆出。 张帝辛暗道不好,可诛仙剑来,不知攻杀而出,眼眸一转,乃落通天教主身上,当下大喝一声。直将得河图洛书朝之砸去。 通天教主望河图洛书飞来,不怒反笑,长袖一甩,正将两物卷起,复得一甩,戮仙剑直取而下。张帝辛望得剑来,反将身子一摆,直挑了妖皇剑往前杀去。 通天教主长袖一甩,便将张帝辛退去,却不想戮仙剑一瞬而下,差将自己长袖割开。 孔宣望得张帝辛战法,身上混沌钟一响,亦直挑了斩妖剑直往通天教主杀去,多宝道人知圣人乃是出法相试。手腕一抖,出封妖锁,亦直往而来,碧游门下,对圣人多有敬重,谁人能这般施展与圣人交手,此番见得战起,纷纷定神来看。 通天教主手腕一抖。将三剑收于胸前,又得一甩。三柄长剑,乃化三道光闪直簇而下,张帝辛不想剑光来此之快,当下躲闪不及,胸口便得一凉,正落一方划口。 张帝辛一败。孔宣、多宝道人压力顿增,当下背后一凉,皆被戮仙剑划出一道破口,通天教主见此,亦不起身相压。将得三剑一收:“三位观这阵法如何?” 张帝辛修为乃是三人最弱,一人之败,便得满盘皆输,当下便道:“诛仙阵法果真精妙,四剑一体,当是威力非常。” 孔宣在旁稽首道:“诛仙阵法之利,当是举世无双。” 通天教主听之一笑,却得摇头:“阵法利,乃在其次,内中之理,着四灵合一,通体得意,你等若出碧游,天下之人,罕逢敌手,可着团队相合,心意乃通,却是大有不如。” 张帝辛听之一愣,莫非通天教主所言,便是人剑合一之境:“心与剑通,剑与神合,不再剑之利,却在心之利,意中之剑,更比手中之剑,圣人之意,可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孔宣、多宝道人听张帝辛所言,不由皱眉,通天教主听之却得一笑:“善哉,道友所悟,乃在战中!” 通天教主此言,颇有不打不记事之意,张帝辛心想于此,暗道这圣人好得小气,方才不过未听其讲,便落如此好打:“道友谬赞,此不过鬼谷子……” 张帝辛话未说完,便见水火童儿忙入碧游宫中:“禀圣人老爷,外有一人求见鬼谷道友。” 见我?张帝辛听得一愣,心道此番天下大定,人间已无战事,如何有人会来寻己?莫非是云梦山中,出了何种事情? 钦雪!张帝辛心念此处,便得一惊,忙得起身,随水火童子而去,方至碧游宫前,便见红鸾在下焦急相待,见得人来,忙将云梦山杨戬施计,将袁洪、钦雪二人收押之事来说。 红鸾先至班师军中,又往碧游宫来,此番折腾传讯,当有三日功夫,张帝辛心急袁洪安危,便着水火童子言之有事外出,待事毕之后,自会往与世同君镇元子处与众人回合。 红鸾修为尚浅,便去之,也做不得如何帮手,张帝辛这便着水火童儿将之好生照料,自己起身,直往云梦山去。 至云梦山前,已是半日之后,张帝辛心想原书中,困袁洪之物乃是山河社稷图,故此不敢大意,且行且探,心怕着了燃灯等人计谋。 云梦山甚大,若找数日前被擒之人,如何得易,张帝辛寻得半日,亦未发现丝毫线索,莫非燃灯等人已将袁洪收于山中? 张帝辛皱眉之际,忽听一声爽朗之笑,正见杨戬持三尖两刃刀站出身来:“都道鬼谷子重情,传言果真不假。” “贫道情义,怎比得过天庭昊天。”张帝辛冷声道,手将妖皇剑一挑,“休要啰嗦,速叫燃灯、陆离二人出来。” 昊天压杨戬之母于桃山之下,两人关系自不得好,那日天庭又差将毁于张帝辛手中,杨戬听之自觉面上难堪,长刀一颤道:“何须老师与陆道友出手,自我杨戬一人,自可擒你!” “速将袁洪交来!”张帝辛怒道,手起妖皇剑直甩而下,杨戬起三尖两刃刀相迎,正听“嘭”得一声脆响,刀身之上,竟是一道白光骤落,刀口竟是直将折断开来。 三尖两刃刀乃是千年蛟龙炼化而成,杨戬以之为宝多时,此时见得刀断,心中端得一惊,张帝辛手腕一抖,一手将之提起:“诉说,袁洪现在何处!” 当初鬼谷子在杨戬眼中,不过区区地仙,蝼蚁一般人物,却不想此时,竟被蝼蚁这般提起盘问! 杨戬如何受过这等屈辱,望张帝辛一眼,额间天眼一开,一道红光直下,张帝辛眼中一迷,便的手中一松,正见一道华光,直往西去。 张帝辛起身便追,却不知杨戬去向,正见前方云雾弥漫,烟气缭绕,其中山起高岳,葱翠庆隆。 果真山河社稷图!张帝辛望之一愣,便得止住脚步:“燃灯、陆离,你二人好得玄仙修为,便依圣人之物,才敢于贫道一战不成?” 张帝辛说完,便得眼前山色忽凝,云雾顿消,正见陆离、燃灯出于其后。 “道友……”陆离抬眼,望张帝辛一眼,便得一愣,玄仙中阶?鬼谷子何时至这般修为? 燃灯道人望张帝辛一眼,亦得一愣:“鬼谷道友高修,出四煞,退天庭,好生的威风!” “贫道威风,自不若道友临潼惨败。”张帝辛冷声道,“元始圣人天下计,赔了夫人又折兵,你玉虚宫更得威风。” 临潼关前,玉虚宫大败,灵宝**师身陨不说,其余十一金仙,皆得削去胸中五气,顶山三花,燃灯道人如此被人揭短,自是心中不悦:“鬼谷子,休要惩口舌之利!” 燃灯道人话落,手起乾坤尺便砸,张帝辛心中火起,收起金刚琢便砸,乾坤尺虽利,其品质如何能比圣人随身所带之物,两者但一相交,便起一声轰鸣,正见乾坤尺只得飞将起来。 燃灯道人长袖一甩,收得乾坤尺,又要在砸,却不手到半空,便得一滞,正见尺身之上,一点白纹忽开,竟做碎开玻璃一般,裂将开来,正得清风一吹,尺子便得散碎开来。 赵公明与之战时,燃灯道人便损琉璃灯,如今在损乾坤尺,心中如何不怒,这便大喝一声,手起长剑直刺而来,张帝辛手出妖皇剑,起手便斩,亦得一声脆响,燃灯道人手中长剑中断,当下躲闪不及,胸口正出一道血口。 “妖皇剑!”陆离望张帝辛眼眉忽得一寒,“鬼谷子,你如何来得妖皇之物?” 张帝辛知陆离与妖皇帝俊关系,便得道:“四煞宫中,妖皇相赠。” “好,好啊!”陆离听之便恼,“凤皇言用此剑来换三尸回魂丹,我道如何不得,原是被你盗来!”(未完待续。) 第三六六章圣人道,鬼谷入归墟(一) “道友言此,未免过早。”接引笑道,“元始道友待你如何,自不需贫道多言,且不论此前种种,只说今日之事,不过一言得失,便将教中之人如此,道友心中真得无恨?” 燃灯道人听之沉默,接引道人继续言道:“玉虚宫十二地支之数,已走其五,阐教根基已坏,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才择主而事,道友如何痴迷,难道我西方三教主之位,便得如此不济?” 临潼关前,灵宝**师身陨之时,燃灯道人便暗叫不好,如此听的接引道人言语,又想先前玉虚宫之事,便得叹息一口道:“贫道与慈航等玉虚门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见众人西去,心中着实不舍,如此……如此便遂了道友之愿,此后不求闻达于世,只求青灯黄卷,换个生世安宁。” “道友之心,可昭日月,着实非凡也!”接引道人大喜道,“既是如此,你我同归灵山,参悟八景之妙。” 燃灯道人眉角一转,这便道:“知天命,通人事,元始对贫道无义,贫道却不能对之不仁,待封神之战完结,贫道再我往西地而去,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若玄道之战得胜,燃灯道人可继续为玉虚宫老师,便将落败,也可寻西方教,得教主尊,如此算计,当是一石二鸟之好。 接引道人自知燃灯算计,当下也不揭穿,这便道:“尽是如此,贫道在灵山恭候道友佳音。” 白鹤童儿外出唤人,不多时,黄龙道人、申公豹两人领杨戬、雷震子、******、韦护、金吒、木吒、殷洪、黄天化等三代弟子便至,南极仙翁身居其前。乃令黄龙道人、申公豹两人入宫。 黄龙道人与申公豹一般,不得玉虚宫众师兄弟看好,平日亦多受白眼,此番得圣人召唤,两人自是喜不自胜:“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弟子黄龙(申公豹)拜见。” 元始天尊望黄龙道人、申公豹两人一眼。不由得暗下心凉,自己何时能得想到,自己门下之人众多,此番之战,竟要依仗此两人。 叹息一口,元始天尊才得说道:“黄龙,你修为不若,却少法宝在身,也怪为师平日少有注意。今日想起,便将血符索命书、玄天绫二物予你,日后当好生效力师门。” 十二金仙,皆得圣人之宝,唯有自己一物未落,黄龙道人心中对此,早就耿耿于怀,今日见得两宝。心中自是大喜,这便忙得跪拜行礼:“弟子多谢师尊厚赐!” 元始天尊点头。继得说道:“申公豹,我教多出人族,唯你与黄龙两人身出妖族,贫道破例将你二人收于宫中,可知贫道对你看重?” 寻常侍候,莫说圣人召见。便得燃灯道人询问一二,申公豹都是难以得求,此番听得“看重”之言,心下不免冷笑:“师尊对弟子,自是极为看重!” 申公豹言语。正将“看重”二字咬得极重,元始天尊知其心中怨念,便得道:“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才得增益其所不能,贫道冷落与你,乃对你多有重视,依你聪慧,想必知晓如此。” 知晓?知晓个屁!众师兄欺辱自己时,不见你来,燃灯道人差将要自己性命时,不见你来,若非此番麒麟崖事,怕今日根未得自己前来拜宫!申公豹心中暗骂,面上却做一副风清云淡样子:“师尊苦心,弟子自是知晓。” 元始天尊道:“如此便好,今见你修为得成,身性乃定,便将玉虚之宝号天钟、星云棍两物予你,若有所成,日后还有嘉奖。” 若依旁人,见得圣人赐宝,早得跪身相谢,申公豹听此,却是暗下皱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元始天尊如此为法,怕要自己往万仙阵中行走,那般进入,孰知有无命在:“弟子不肖,修行甚微,至宝于弟子手中,当是暴殄天物,师尊还将之予众师兄弟来用为好。” 若有旁人,如何用得你这孽畜前来!元始天尊寒冷竖,直盯申公豹便道:“玉虚众弟子终有安排,你不必为此介怀。” 黄龙道人心中欢喜,亦得一旁帮腔:“申公师弟如何不明?师尊赐宝,乃是莫大机缘,岂有不受之理?” 申公豹听元始天尊、黄龙道人二人言语,自知此两宝怕是推脱不得,这便道:“既是如此,弟子却之不恭。” 元始天尊点头,便着两人出去,杨戬等三代弟子乃入宫中:“尔等修习不易,此番师祖从八景宫圣人处,寻得味巩固修为丹药,今日见你等学有所成,便予你等服下。” 雷震子、******等人听之大喜,忙将元始天尊所赠丹药服下,杨戬望之皱眉,却又不敢不吃,只得将三妖含与舌底,元始天尊见众人将药服下,便得道:“三月之后,玄道之战乃起,你等便至紫竹林中好生修炼,莫要耽误了封神之战。” 却说张帝辛出得云梦山,直往娲皇宫行,腾蛇童儿见他前来,忙往宫中禀报,待圣人相允,才得起身,入得宫中。 张帝辛行礼道:“圣人老爷万寿无疆,鬼谷子拜见。” “贫道可经不得陛下如何客气。”女娲娘娘言道,“八景宫时,贫道众圣人,皆被陛下玩弄鼓掌之中,如何当得陛下如此大礼。” 张帝辛听之,便得面色一红,八景宫时,自己确有诓女娲娘娘之嫌,这便道:“圣人之下,皆为蝼蚁,鬼谷子那时为之,也是万不得已,此番便求娘娘见谅。” 女娲娘娘冷哼道:“你鬼谷子却将圣人之聪蒙蔽,可说陛下才能,当在圣人之上?” 张帝辛听之苦笑:“贫道之能,自不若圣人,只是鬼谷子着实无奈,若无娘娘言语。怕此时贫道已不知陨落何处。” “你陨了也好,免得生灵涂炭,天庭遭劫。”女娲娘娘言道,“四煞宫事,贫道已然知晓,你鬼谷子好生算计。邀贫道为你见证,却差将灭了天庭,如此利用贫道,便不怕贫道要你性命?” “娘娘若要贫道性命,鬼谷子焉有命在。”张帝辛道,“似娘娘这般大能,才是护佑天下之人,贫道侥幸,正是天下之人而已。”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鬼谷子。天下若论嘴皮功夫,怕除你之外,根无旁人。”女娲娘娘笑道,“玄道之战将起,你不在碧游宫好生修行,至娲皇宫中何为?” 张帝辛听之,忙将袁洪误入山河社稷图之事来说:“袁洪与握结拜亲交,感情甚浓。还望娘娘看之爱怜,将那猴儿释出。” 女娲娘娘摇头:“非是贫道不允。而是贫道不能,那山河社稷图乃是洪荒图鉴,其中万物生灵,当与世间一般,莫说寻袁洪不得,便将之来寻。此人不脱桎梏,终究难脱图中。” 张帝辛道:“娘娘休要言笑,这山河社稷图乃是娘娘之宝,如何不能收放自如?” “贫道之物?”女娲娘娘听得一笑,“贫道何能。如何能拥此洪荒之宝!” 原书之中,杨戬便从女娲娘娘处,借得山河社稷图来收袁洪,世人自以此宝,乃是娲皇宫主人所有,张帝辛亦以如此,此番听得女娲之言,顿得一愣:“那图非是娘娘之物,如何在得宫中?” “此图之主,乃贫道故人,道友早晚会识。”女娲娘娘道,这便掐指道,“贫道观袁洪非浅,日后定有作为,道友不必担心,若极日后,定可破图而出。” 故人?哪里来的故人?张帝辛听之皱眉,这便道:“不知娘娘所言故人,乃是何人?” 女娲娘娘微微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道友日后自会知晓。” 圣人必不言假,得之袁洪无碍,张帝辛心下终是松了一口大气,又与得女娲娘娘交谈些许,才得离娲皇宫,往天地山去。 索**情不急,张帝辛也未得着急赶路,一人驾云,乃得缓缓而行,约莫半日功夫,便见前方出乌云密布,当下眯眼开看,正听一声龙吟,正见一道丈高金矛直冲而下。 破天弩,天庭之人!张帝辛忙将金刚琢一甩,将弓弩收进琢中:“天界之人,何时行得这般卑鄙?” 张帝辛此话一落不要紧,漫天黑云忽得金光大颤,道道破天箭似开天长刃,直破开空气,轰将下来。 张帝辛知破天弩威,当下不敢大意,直把玄元控水旗一摆,弩箭虽厉,却是难以破防,便在此时,云中忽得一红,正烛九阴将血滴子直甩而下。 “我道何人,原是你在此做怪!”张帝辛冷哼一声,玄元控水旗漫卷正将血滴子卷了,直甩出去。 烛九阴血拂尘一摆,将得血滴子刷去,在得一行,起身相欺上去,张帝辛亦是不惧,手腕一抖,将妖皇剑一甩,方要相迎上去,却不想天空忽然飘雪,正得道冷锋直破光彩,直轰而下。 张帝辛将得金刚琢一拧,冷锋正入其中,九天玄女持九天剑,亦得凌下,三人瞬间相战一团: 烛九阴其先为战,血拂尘舞动生风,张帝辛妖皇剑起,亦得不敢大意,九天玄女身在一旁,化白雪飞舞,忽得长绫直起,忽得冰凌开落,不知何处,便出一炸点,不知何时,便落一寒光。 张帝辛与烛九阴想比,修为尚有不如,再加之九天玄女相帮,更不得集中心神相对,当下对之为艰,丝毫不敢大意。 便在此时,天幕忽得一颤,正出一道金光,直射而下,张帝辛眼中一明,心口顿得一痛,当下身子一个趔趄,差将跌倒在地,真眼去瞧,正见一七寸白锥,正入后心之中。 此锥一入,张帝辛便感胸腹空虚,经脉之中仙力,竟得开始凝滞起来,当下心中一惊,忙用手抓白锥,却不想那物似活物一般,竟是一滑,直缩入后心之中。 “圣人诚不欺我,攒心钉果真非常!”昊天上帝见得一喜,双手一拍,张帝辛后心,忽得一阵绞痛难忍,方才隐没血口,竟是隐隐发红,出得黑血不止。 “今日便是你鬼谷子命丧之时!”烛九阴大呵一声,手起血拂尘便砸,张帝辛心下绞痛难止,如何起得仙力相抗,当下被砸得气血翻涌,将得心血吐出。 原书中,攒心钉本是清虚道德真君赐黄天化杀魔家四将之宝,不想今日现世,便至自己如此重伤,此时张帝辛自无暇顾及这钉子到底如何,只想得逃脱此身,当下强压胸中血气,寻得空当便走。 张帝辛方出其外,却不想天幕一白,正见素色云界旗呼啸而下,瑶池金母见机而下:“鬼谷子,哪里走!” 先天五行旗,无物可破,若将被围,此番必须得身陨!张帝辛望之大惊,只得深吸一口大气,强行将妖皇剑一甩,身与剑同,直化一道血光,往东折反而去。 素色云界旗落得一空,瑶池金母面上自不好看,手腕一抖,张一道血书,起手便打,张帝辛方才顿出,胸口有得一痛,喉中一甜,又将一口心血喷出:“鬼谷子,今日你命如此,如何还要躲藏!” 攒心钉进体,便似千万针头,直刺肌肤,往心口拉扯一般,全身仙力,莫说相战,便与那撕心裂肺之痛相抵,已是耗费精力非常,张帝辛便行一时,便觉得周身火辣,通体骨肉,似要被剔开一般。 天庭之人得机,必要自己性命,此番若停,起身必得相陨,张帝辛心念如此,如何还管得周身疼痛,强行血遁之法,直遁而走,昊天望远去血光,便得冷哼道:“困兽之博,鬼谷子施展妖族秘法,必不长久,你我跟随其后,定可待其力衰而竭,要其性命。” 金母、烛九阴、九天玄女皆知鬼谷子身居珍宝甚多,若将之逼急,亦怕其自爆搏命来战,玄仙与众宝一方来炸,莫说玄仙,便是圣人对之,怕也有稍许闪失,故此三人不敢大意,只得各起法宝,遥相追战。 张帝辛起身在前,周身火烧一般剧痛,周身筋骨,似是斧劈刀削一般生痛,全身热汗,未得落地,便得蒸发为干……(未完待续。) 第三六七章圣人道,鬼谷入归墟(二) 若不寻一静地将攒心钉除,自己必得命丧,张帝辛强忍周身沸水一般滚痛,勉力支撑自己,也不管方向为何,寻得空隙便走,昊天四人紧跟在后,手中法宝,宛若雪花般,直砸而下。 便那抽筋扒骨之痛,已让张帝辛几近失觉,如此法宝砸下,就落身上,也不觉如何疼痛,只是脑中意念一道,走,速走! 张帝辛一路狂奔,隐隐之中,便见天色忽暗,无边海水至此,竟是戛然而止,滚滚波涛直往下落,却不见其下风景,更不知此番之下,乃是为何。 “鬼谷子!此已至归墟之境,看你如何来逃!”昊天手掌昊天印落于其上,“你若束手,寡人定会留你一道全尸!” 归墟乃是天地极东之地,张帝辛不想一路狂奔,竟至于此,相传归墟之境,乃是天地之界,此外之后,便是一片虚空,漆黑一种,不知时间,不知东西,更不知生死。 张帝辛脑中灼烧,却知归墟险恶,不敢亲身来进,这边方要言语,却不想胸口一闷,正得一道劲力打来,直将他轰飞出去! 昊天见得大惊:“烛道友,你如何这般糊涂,鬼谷子若此去了,你我如何得之至宝!” 烛九阴冷声道:“斩草除根!依鬼谷子聪慧,此人必会将心神凝于至宝之上,小心用之不得,却遭反噬。” 凡大能者,修身之余,精神甚佳。或本体得逝,神魂却存,此中之物。多存随身法宝之上,若得之修行,万若关键时刻,出得神魂夺体之事,自是得不偿失。 是以,修炼之人便得珍宝,也需多寻无主之物。或修为若与自己之人,便将反噬,也不得成何风浪。烛九阴便因忌惮张帝辛修为,是以一不做,二不休,直将张帝辛打入归墟之中。全决后患。 九天玄女道:“归墟之地。便圣人都不得入,此番鬼谷子必死,那珍宝虽是可惜,却也命当如此,不得长存于世。” 瑶池金母望昊天不舍眼色,自是眉角一挑道:“你若真爱至宝,自可陪那鬼谷子入归墟之中!” 昊天上帝白金母一眼:“休得胡言!你我速回玉虚,便言鬼谷子已除。你我天庭,此番终可恢复从前。” 却说张帝辛被烛九阴一掌。便得身不由己,直往归墟之中而去,迷蒙之中,越觉身心衰弱,望四面漆黑一片,便得眼眉一合,直将眩晕过去,黑暗之中,张帝辛身子不由往归墟深出飘去,丹田之中,蔚光渐起,盘旋环绕,往心口缓缓而行,此中攒心钉便得一颤,微微翘起分毫,往外渐渐上移。 蔚光越行,攒心钉越起,不至过得多久时候,攒心钉便得脱离而下,不知落于何处,张帝辛周身发麻,不知沉睡了多少时载,便得睁开眼来,却见四面一片漆黑,分不清东西,难辨别南北,更不知此是何时,落之何地。 这归墟之中,莫非便是黑洞?张帝辛皱眉,周身却甚是疲乏,根本动不得分毫,心下叹息道,若自己这般,真若活死人一般。 张帝辛心想如此,昏昏沉沉中,又得眩晕过去,此后周而复始转醒,周而复始昏睡,身中之伤,虽是一日比一日完好,却终究寻不得丝毫出此之法,只若一叶浮萍一般,随意漂流此间。 飘落此间,张帝辛也曾得想,或人界之中,玄道之战已定,或西周之地,再起明主,以姬发之名,坐得人界天子,或许,莫说周天子,想此时已是唐宋。 便不以旁做标准,便以胡须及腹,长发落脚之迹,便不知过得多少年岁,张帝辛每念于此,便不得有心中苦笑,想自己真若在归墟之中如此长生,还不如死了便好,自己莫名穿越而来,再以此种莫名之法消失,果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好在张帝辛修炼之人,便千百年不食,都不觉得如何来饿,无聊时候,或是时刻都在无聊,便得暗动信发,运气炼形,不知过得多久,张帝辛便破玄仙中阶之境,进玄仙上阶之层。 这一日,张帝辛醒来,迷迷糊糊中,却见前方一斑亮点,当下心中一颤,乃得大呼道:“光!如此年岁,终于见得亮光!” 张帝辛第一次感觉,光是如此可爱,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脱不得光彩,当下起身,忙得起身,往光点而去。 可那光点却似与张帝辛开玩笑一般,任他行之多少,那光斑便是微末一点,不得丝毫变大。 张帝辛虽知望山跑死马,也知这光点,乃是自己唯一希望,若在此黑暗之中得活,便将长生,又有何种意义。 夸父逐日一般,张帝辛直往光斑而行,亲眼见之豆粒大小,烛光大小,圆盘大小,车**小,不知过得多少时日,终得眼前一片光明,正别那光吸入其中。 张帝辛长久未见光华,此番见之,一时如何能受,当下眼中一明,直得跌落下去,但觉周身柔软,仿落花草之上,心中自得大喜,当下狂呼道:“出来了!出来了!” 张帝辛虽得眼睛难以睁开,却难以抑制心中喜悦,只得狂奔起来,奔走不知多久,忽得脚下一空,只听“噗通”一声,直得落入水中。 水,呼呼……数久年载,终于碰到了水……张帝辛心中一软,周身惬意之情顿生,便得顺水而走,迷迷糊糊又得睡了过去。 “爷爷,你说这怪人,如何从得九龙山上下来?”张帝辛醒来之时,便迷迷糊糊听得一十七八年岁女子声音。 “咳,咳!想是与你我一般,都是苦命之人。”一老者缓缓言语道,“灵儿啊。你去后院看看,若花姐下了新蛋,早予这可人吃了。若得那那人再来,怕将这物都无得予他。” 灵儿听之嘴中似有不愿:“爷爷,你身子也将不好,如何能将那新蛋予他?再说此人昏睡三日未醒,怕……怕是醒不……” “灵儿,休要胡言!此人气息尚在,你如何污秽旁人!”那老者道。“速速去吧,晚些时候,你便与这人。带着花姐,往山中居住,那处洞中,我早已为你留了饭食。” 灵儿听之便急。忙得道:“爷爷。你不随我去么?” 那老者道:“爷爷一把年纪,终究舍不得这一方老宅,待那人再来想逼,我便与这房子同时去了,便将陨悔,也不随了贼人之愿!” “爷爷!”灵儿说着,竟是不由嘤嘤哭了起来。 那老者叹息一口:“莫要耽搁了,速速去吧。稍后时候,怕那贼人至此。你我皆不得脱,我一把年纪倒也罢了,莫要连累了你,与这苦命之人。” 张帝辛虽睁不开眼,却也听得老者无奈,暗下道,无得那人是谁,也得为之解忧才是。 不得多时,灵儿便着鸡蛋得归,方往后室中烧水,便听得外面人声嘶吼:“云杉!云杉老头!还不速速出来,你这月的供给,可是该交了!” “家中贫瘠,此番收成甚少,望风二爷宽限几日!”门户之外,正听得云杉祈求之音。 那风二爷,似乎并不买云杉之请,冷声道:“混账!你道你是何人?说宽限,就得宽限,真叫我风二爷去喝西北风不成!” 云杉忙得伏跪在地:“二爷休怒,二爷休怒啊!在得半月,半月之后,只等新生的谷子下来,我便去府上交租!” 云杉听之一笑,一手将得云杉甩开:“云杉!二爷也不想为难与你,这样吧!你将你孙女云灵儿送往我山中,做个压寨夫人,二爷非但不要你租子,还予你些金银如何?” “不可,二爷不可……”云杉忙得起声哀嚎,那风二爷如何肯听,当下见得心中火起,便得一掌直得甩下,便在此时一道灵光闪过,正将他手腕将住,手腕一抖,直得甩将出去! 张帝辛冷声道:“此处何时容得你等撒野!” “我道你这老头如何嚣张,原是寻到了帮手!”风二爷望张帝辛一眼,便得鄙夷道,“如此一长毛怪,还想下住老子,笑话!” 风二爷话音一落,便得数人直得扑将过来,张帝辛身形一闪,一手抓住一人,便得扔将出去,刹那之间,便听人声嘶吼,众人皆得飞将出去。 那风二爷望得一愣,心中自知不敌,当下便要起身相退,却不想方才转身,身子便得一滞,只得飞将出去,落入山前溪水之中。 张帝辛道:“如此微末道行,也敢在此嚣张!还不快滚!” 风二爷何曾吃过如此大亏,便得踉踉跄跄起身:“你这长毛怪,休要嚣张,你今日打了本爷,可敢留下名号!” “鬼谷子!”张帝辛冷哼一声,手腕一抖,正出一道青光,要了风二爷首级,“尔等将这孽畜首级拿去禀报,若有不服,便言贫道在此相候。”“是……是……”众人不过金丹修为,见风二爷身陨,如何还有再战一心,当下叩首,急急忙拿了首级,直得退去。 “恩公!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云杉见得众人皆去,忙得跪拜行礼,“恩公杀了风鼠,此番双头山人去,必会前来寻仇,恩公速去,莫要于此再候!” 张帝辛忙将云杉扶起:“老人家务忧,此番之事,贫道必管,只是不知,此处乃是何地。” 云杉听得一愣:“此处乃归楚江地,正是楚江王殷厉之所,恩公行至此处,如何不知?” 楚江地,殷厉?张帝辛听得一愣,自己所在之地,如何有得如此名讳,当下便道:“老人家居处何时?可知此是何时?” 云杉道:“老朽世居此地,不知何时而来,至于何时……恕老朽无知,此……此却不知。” 行山之人,多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知年岁,倒也如可厚非,张帝辛倒也懒得来问,心道反将二头山终将来人,自己也得不急,也便不来追问。 不多时,云灵儿归来,见张帝辛转醒,便得捏鼻道:“啧啧啧……你这人还好意称炼气之人,如何得一身腥臭,都不得去洗!” 听得如此,张帝辛才得注意,自己周身长发,已若猿人一般,暗下面色顿得一红,便得起身,往茅屋外行走,直得跳入溪水之中清洗,云灵儿看得热闹,便往偷偷来观。 张帝辛心中察觉,却也不好说话,便得起手,撩起一层水雾,自己在得其中,顷刻恢复寻常:“你这丫头,旁人洗澡你也来看,便不觉害羞么?” 云灵儿被问得面色一红,忙得言道:“谁人来看你了!你羞也不羞,我……我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张帝辛虽看不得云灵儿面貌,听得此言,却也得一笑,心道这小丫头活泼,倒与黄飞燕,些许相似:“既是如此,你有何忙,还不速速去做。” “去就去!谁……”云灵儿说着,不由得抬头,望张帝辛一眼,当下便得一愣,良久之后,方才结结巴巴道,“你……你还是野人么?” 张帝辛一笑:“你才得野人,早说了贫道鬼谷子,你这丫头,忒得不懂礼貌。” “鬼谷子,你说话忒得气人!”云灵儿听得直将跺脚,心下却得欢喜,这长毛怪,不收拾倒也罢了,一收拾,倒也有几分英俊身彩。 张帝辛自望不见云灵儿面色,便得收拾衣装,却只得微微睁开一条眼缝,不敢将眼睛完全睁开,朦朦胧胧中,正见一二八年纪少女,身着粉黄衣物,立在一旁。 “大爷,便是此人害了二爷!”便在此时,忽得群马嘶鸣,正见一群人骑马狂奔而至,为首一人,红发青面,手中将一杆狼牙棒,正坐一似狼似豹灵兽身上。 红发青面之人端坐灵兽之上,望张帝辛一眼,发现不知其修为多少,当下不敢大意,便得道:“贫道并封,不知道友名讳?” 并封?原封神世界中,根本无处听得如此名讳,张帝辛心想再问,便回道:“贫道鬼谷子,乃是碧游门下,不知道友师承何处?” “碧游门下?”并封听得一愣,思索良久方才笑道,“鬼谷子,你休要着那不知名讳前来诓我!”(未完待续。) 第三六八章圣人道,鬼谷入归墟(三) 天下之人,何人不知碧游,张帝辛见并封不似言假,顿得皱眉,暗下道,莫非自己一路飘荡,又落入另外世界当中? 张帝辛也曾看过穿越小说,可似自己这般,重复二次穿越之事,也得首次知晓,当下不由愁苦,直得摇头,暗道自己命苦。 并封见张帝辛如此模样,顿得心中火起,大喝道:“此人必是出言诓我,小的们不必畏惧,与贫道一同拿了此人!” 众人听之,口中呼喊,手中各持兵刃,直将砍杀过来,张帝辛深陷苦思之中,自不得觉,云灵儿望得大惊:“你这毛人,旁人都杀来了,如何还在远处发愣!” 云灵儿话音方落,便听兵刃落下脆响,却不想张帝辛根得毫发无损,反得袭击众人俱得哀嚎一声,手中兵刃齐齐从中断裂。 “混账!竟敢如此欺我!”并封大怒,手腕一挑,出得四环长刀,大喇喇直将砍杀下来。 张帝辛耳中但觉风起,反手一将,正掐并封脖颈,一手便得拎起:“速说,此是何地!” 并封被问得一愣,如何知晓张帝辛所言为何,当下口中打结道:“你……你这怪人……谁人知你……” “啰嗦!”张帝辛冷哼一声,一手将并封甩将出去,未等其人落地,又得一脚飞起。 并封哀嚎直上,落入顺流溪水之中,便得一道“噗通”声响,水雾炸起,便得簌簌而落,此中忽出一声兽吼,边间小山一般也巨兽直出水中,此兽通体乌黑。身若盘牛,一体之下,竟生两头,皆是猪首,其上双眼冒红,盯张帝辛一眼。直得扑将而下。 张帝辛耳首一动,便知并封兽所来方向,当下手腕一抖,正处一道尽力,直得轰在兽首之上! 并封不过真仙修为,便化本体,也不是张帝辛敌手,当下身子一个趔趄,直若陨石一般。往山头撞去,便听“轰隆”一声闷响,山体直动,烟尘甚嚣而起。 并封平时多行恶事,云灵儿见之落败,自是心中欢喜:“好你个长毛怪,不想你还要这般本事!” 张帝辛眼缝微张,只得隐约见一黄衫女子跳动。当下微微一笑,起身向前。一手将并封提将起来:“贫道有好生之德,你便引我去见你家主人,贫道便放你一命如何?” 并封被打得七荤八素,本得心道必死,听得有活命机会,自是忙得点头应允。云灵儿见此,忙得到:“此人多行恶事,周遭邻里皆受其欺压不少,你这长毛怪莫要无端生出善心,反将害了我等!” 身居此地稍时。张帝辛便已知晓,此处怕属山野小地,若着修为高深之人,需得顺藤摸瓜,找出并封上司才好,如此杀之,岂不断了联系,这便道:“你也丫头,知晓如何深浅,休要在此胡言!” “鬼谷子谢过云老伯救命之恩。”张帝辛说着,手腕一抖,落得一道金光直入土里,“日后再有危事,贫道自知,两位在此好生过活便是,此境之下,自无人敢来欺你。” 云杉方才见张帝辛转手之间,便落众人,自对其所言深信不疑,当下便要跪拜在地相谢,云灵儿忙得将之搀扶:“爷爷,你如何信他这般言语!鬼谷子,你若真有能力,便教我道法,来日此地,自不需你来守护!” “灵儿,休得胡言!”修为高深之人,皆得癖性有怪,云杉怕得张帝辛生怒,忙得道,“小女无知,还望仙长莫怪!” 今日云灵儿,恍若那日自己一般,初出茅庐,便寻一机会,便不舍放弃,张帝辛听之一笑,不怒反喜:“既是如此,你便随我修道,此去成败,当看你机缘如何。” 云杉视云灵儿命根一般,听得张帝辛应允,自以为孙女归得倚靠,忙得行礼道:“如此多谢上仙!如此多些上仙!” 张帝辛点头,一手提了并封,起身便行,云灵儿忙得拜别云杉,在后紧随。 此番清明,张帝辛才觉此地灵气稀薄,与修仙之人多有诧异,便此间众人都给他一种感觉,此地之人,皆是虚幻,与自己所在世界,说不出来的别扭。 还有一点便是,此处风**露虽与外界一般,其中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阴寒,张帝辛且行且想,不久之后,便见前方黑山林起,一层紫木直铺其上,所落顽石,皆是碉娄消融之状,并封乃言,巫楼山已至,自己便往山中通报。 约莫炷功夫香,便听一声炮响,巫搂山中云色大起,小兵呼喊,各擎 黒木黑旗来下,张帝辛定睛来看,却觉黑旗之上所纹之物,甚是熟悉,转念一想,心中便得一颤,饕餮!那黑旗上所雕纹路,竟是饕餮! 张帝辛隐隐觉得,此处饕餮之形,与四煞宫中饕餮,隐隐竟有联系,方想此时,便见众小妖簇拥一身着身着虎皮裙怪人至此,此人身高八尺有余,周身青紫,颈上落一首,有嘴而无眼,腹上落一首,有言而无嘴。 那人下得山来,望张帝辛一眼,便得稍稍皱眉:“你便是鬼谷子?” 张帝辛点头,眼睛一眯,便知来人不过真仙上阶修为,这便稍稍稽首道:“贫道鬼谷子,不知道友名讳?” “哈哈哈……你杀我巫楼山人,竟不知我傲因名讳!”傲因怒道,手起一柄狼牙棒,便得砸在地上,“说,你是鬼蜮之人,还是十王山人?到我巫楼山,意欲何为!” 鬼蜮?十王山?此两名,张帝辛从未听说,可见傲因语气,想是巫楼山与之敌对,此三方对立,虽比不得外世,却也得风波不少,果真有人之地,便有江湖。 张帝辛听之一笑:“贫道非是鬼蜮之人,也非十王殿人,此番至此,实乃心中有惑。求疑于道友。” “混账!还我巫楼山门人,还敢在此巧言!”傲因听之便恼,手中狼牙棒一甩,直得砸将下来。 张帝辛望得皱眉,一手拂了狼牙棒,顷刻之间。便至傲因身前:“若不听劝,休怪贫道无情。” 傲因红木圆睁,其上口舌顿开,此中一阵腥臭袭来,正起一道红舌,云灵儿如何见过如此场景,当下腹中翻涌,直得拱身来吐。 凡远古灵兽,多有异能。想必傲因只能,便是长舌?张帝辛心下暗笑,手中拾起一块碎石,便得一甩,就听“噗”得一道声响,碎石竟是直破长舌而过,其中血洞打开,正落得涓涓红血。直涌而下。 傲因吃痛,心中自知不敌。忙得收了红舌,伏跪在地:“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啊!”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此话说的果真不假,张帝辛望傲因一眼,便道:“你且医好口伤再来与我说话。贫道行了这般时日,也是乏了,便往你山中稍歇。” 云灵儿虽是不意,但见张帝辛前行,当下也无办法。只得紧随而行,傲因落得惨败,心中修为差距甚大,不是对手,亦是不敢来阻,忙迎两人至于山中,准备上好酒食款待。 酒宴之上,傲因也不敢隐瞒,将得此番地势力一一来说,此天下虽大,乃分彼岸山、十王殿、鬼蜮三方势力,三方之中,彼岸山坐拥四大尊主,当是为首无敌,鬼蜮之人亦得不错,有两人为尊主,至于十王殿虽无尊主,却又尊主以下殷氏兄弟十人,势力亦不容小觑。 三方实力,本得相近,各自也得相安无事,可便在数百年载之前,天外忽得来一道银光,天下便传那银光,乃是至宝,三方便得群起来争,最后此物便落彼岸山中。 鬼蜮、十王殿虽对此物颇有羡慕,可知彼岸山四位尊主厉害,却也不敢来夺,自此三家之中,虽暗斗不断,面上也是稍许维护和平,此后又过百余年载,九龙山忽得大颤,众人又言至宝将出,时间至此,想距至宝出世,已是极近。 是以,三教之人,才有紧张起来,各下小山,更为大战做备,四处收集粮草所需。 张帝辛虽不知尊主是何修为,可依傲因修为来看,当是入玄仙境人:“道友可知,彼岸山乃在何处?那四位尊主又为何人?” “这……”傲因听之便得摇头,“四位尊主行踪诡秘,甚少出世,我等亦只得从旗帜上分出所属哪部。” 莫说这世界灵气稀少,修行不易,便在自己世界当中,区区真仙境人,想要的见玄仙,也是为之甚难,张帝辛点头,这便道:“既是如此,你且言彼山方向,贫道自往那地一去。” 傲因听之,便得面露难色:“道友修为虽高,可若与四位尊主想比,怕是多有不如,此去……” “不须道友担心,你只需指明方向便可。”张帝辛道,“此番灵儿便在巫楼山中好生修养,你要好生相待,休要丝毫怠慢。” 非是张帝辛不愿带云灵儿修行,而是此番预测尊主修为,乃是玄仙,若其中有异常,怕得自身难保,更何论再加一无丝毫修为凡人。 强者为尊,傲因听得吩咐,自是不敢忤逆,当下便将此处山势之图来报,指点其上,便言那是彼岸山所在,事不宜迟,张帝辛得了指点,片刻便得动身,云灵儿见其远走,心中自是不满,连吼带叫骂了一路,才得允许其去。 张帝辛出得巫楼山,便依傲因指点往彼岸山行,约莫半日功夫,便见前方前方黑石林立,似斧劈刀削,似山峦横断,洋洋洒洒、浩浩汤汤山石直得连绵天际。 方至此处,便觉阴气甚重,张帝辛起身落于山前,正见一黑石红字上书“封门山”二字。 封门山?那傲因所指之路,乃是错误,怕是想借刀杀人,要了自己性命,张帝辛望之一笑,心道此番既然来了,自己所找之人,便为寻能者问话,至于所寻何人,自己倒也不甚在意。 正在此时,山前下得两人,一人身着黄袍,面色黝黑,一人身着黑袍,面色蜡黄,两人边言边走,张帝辛见得人来,便得稽首道:“贫道鬼谷子,见过两位道友。” 令人相视一眼,甚觉张帝辛面生,但见其修为非凡,当下也不好失礼,两人皆得稽首相相:“贫道日游(夜游),不知道友至封门山何干。” 日游、夜游?难道这两人也是轮班换岗,一人管得一时?张帝辛心中嘀咕,面上却未出丝毫揶揄之意:“贫道此番前来,乃为求见山中尊主,如此还请道友代为通报。” 日游、夜游两人一听尊主之名,便得皱眉道:“拜山之人,皆有名帖,不知道友可有?” 张帝辛听之一笑:“若无名帖当之如何?” 夜游听得一乐:“你鬼谷子一无名帖,二无山头,至此地何干,若你这般欺世虚假之人,还得早些离去为好,休要在此逗留!” 张帝辛皱眉道:“便对无门无派之人,道友也不应这般言语,你等如此待人,岂是大家之道。” “至封门山,还容你前来道理?”日游听之便得冷哼一声,“鬼谷子,若非看你有些许修为,你道我兄弟与你这般言语?尊主何等人物,岂是你这等人,要见便见的?” 张帝辛叹息一口,便得摇头,心道此番又浪费这些口舌,早知如此,打将上去便是,当下眉角一挑,手腕一挑,正将日游一手拎起,直得扔将出去。 夜游望得大惊,忙得出长剑来刺,张帝辛拂尘一拧,正落此人腰腹,一拳而下,便得夜游疾步而退。 金仙修为,此两人莫说比十二金仙,便比八仙岛众人,亦是不如,张帝辛心道如此,拾阶便走,日游被甩出其外,当下如何得忍,大喝一声,手出一道光镜,直得虚晃过来。 张帝辛见得光来,脚下一晃,便出百丈之外,光镜落下,顿起一声轰鸣,日游大怒道:“鬼谷子,看你何处得逃!” “贫道已让数招与你,在行纠缠,休怪贫道手下无情。”张帝辛缓缓道,身上威压稍散,脚下所过青石,便若蜘蛛网般,直得皲裂开来。 “狂傲!我封门山威,岂能因你一人得失!”夜游听之便怒,收起一道毫光,落万道月牙之形,成风刃之状,直得呼啸而下。 “在行一次,贫道必不容你。”张帝辛道,甚少青光一闪,风刃直下,竟是不能将之奈何。 日游、夜游二人望得大惊,心道此番怕是来了抢山之人,当下不敢大意,忙得收起两道灵光,向山中报讯。 两光一起,便得山中阴风大起,漫卷黑云忽得直涌上来,其上七道身影凌空而下,为首一人,长须黑袍,名曰鬼王,身后左右,各落三人,名曰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 ———————————————————————————————— 鬼王身居其中,忙得伏跪在地:“念你我都姓鬼子,便求上仙将月票给我吧!”(未完待续。) 第三六九章圣人道,鬼谷入归墟(四) “封门山地,岂容你胡为!”鬼王起身在前,长袖一甩,便落一道白光,张帝辛拂袖,那白光落地,便化三道分裂开去,落于旁侧山石山上,便若清水入河,不见得丝毫踪迹。张帝辛冷眼望之一眼,直得往山中而行:“贫道此来,只想你门中尊主,不愿妄动杀机。”“你这道人,好大的口气!”马面听之便怒,手腕一扬,出两道铁索,直甩而下,张帝辛起手一刷,便将铁索击落,方要前行,却见一道黄卷角旗直得飘落下来。牛头在上施法,便见黄卷角旗猛得丈高帆起,分作四方直上围卷而下,张帝辛身居其中,便将长袖一甩,黄旗俱得剌剌作响,却是不得融入分毫,豹尾、鸟嘴、鱼鳃、黄蜂四人见状,忙得合围而来。封门山之人倒有外世玉虚宫一般作风,都好以众凌少之事,张帝辛想之便笑,正将嘴角一挑,一手接下豹尾长鞭,便将凌空一拧,直将人甩开出去。鸟嘴一声长啸,口中便出若雨一般,便出道道花翎,张帝辛其身着衣,乃是帝俊妖皇衣,莫说花翎,便将血滴子都不能破开分毫,如此落下,自若累卵砸石,齐不得分毫坐用。鱼鳃、黄蜂见之如此,顿得大惊,便与牛头、马面各掌一旗,合围而下,张帝辛身若疾风,势若闪电,行走其中,虽不得一时脱身,四人却也将之奈何不得。鬼王在上看得皱眉,口中捻咒,便往地上一挑,先前隐没三道白光。忽得闪现出来。正得一缚。僵住张帝辛手脚,牛头见得机会,忙得大喝一声,马面等三人的令,黄卷角旗一甩,正将他收缚其中。黄卷角旗方得落下,其形却得大涨起来,隐隐竟有爆开之势。豹尾手出一道灵光,化一条黄褐相间缚妖索,正将旗开之势稳住:“我道此人何种本事,原也是这般欺世之人!”鬼王点头道:“此人必是十王殿所派之人,来人将之抬了,送往无常殿,听候尊主发落。”日游、夜游二人方才与张帝辛交手,见之被擒,却得心中不安,忙得道:“师兄休急!这鬼谷子来时。便言要见尊主,此番被擒。怕是有诈,不若你我将之,直得扔进后山蛇盆之中,也好绝了此中祸患。”鬼王听之一笑,大手一摆道:“二弟、三弟如何多想,这鬼谷子若有那能,还能被你我所擒?况且无常殿中,有两位尊主做势,又何惧此人?”鬼王说着,便领众人往山中归行,日游暗道,这鬼谷子与众人相战,似未使真章,当下便又要言语,夜游见之,忙得来阻:“大师兄癖性,你何不知?祸从口出,莫要再多言语。”日游无奈,只好不再眼中,众人且行,过三道山门,九道折廊,乃见前番山岳忽起,落一方紫木黑门,黑门之上,便纹暗银莲花,莲花大簇,便落一方白玉,白玉中开,落黑白太极之状门环。鬼王向前,便得叩首行礼:“尊上大人万寿无疆,子弟鬼王拜见。”话音方落,便见黑门大开,步入其中,便觉香气缭绕,正见三方雕云炉鼎,其上各插三根臂膀粗细紫香,逃之望见,六道黑柱各雕白龙,分立殿中红毯两侧。黑柱之下,落十方黑白蒲团,过三道台阶,九道虚门,才见一道青光垂落,正映雕花石上,落万斑光彩,起千道毫光,其下便落一黑一白两方蒲团,一童子出得此中,道一声尊主行至,所来众人,皆得跪拜行礼。礼毕得完,正见一白一黑两道人,出落此间:那白衣人,身材高瘦,面白似血,手持一柄黑丝拂尘,那黑衣之人,身材矮胖,面若黑炭,持一柄银色拂尘,两人落座,众人才得起身。那白衣人道:“尔等不再山中好生修行,又至此间何干?”鬼王向前,便将山前之事来说,白衣人听得一愣,心道此番天地,修为高深者,自己皆识,怎不知何时出了这般人物,当下便道:“你等将之擒来,可知其人底细?”“贫道山外之人,无得底细。”未等鬼王言语,便见黄卷角旗忽得一颤,其上便得一道金光大开,张帝辛说着,正落此间,“贫道鬼谷子,见过两位道友。”黄卷角旗乃是尊主所赐,威力端得非常,如何有人能脱此间!鬼王望得大怒,当下便要仗剑来战,白衣人望张帝辛一眼,便得稽首道:“贫道弟子无能,多谢道友手下留情。”此言一出,莫说鬼王等人,便得端坐蒲团之上黑衣人,都得一愣,当下睁开眉眼,来瞧张帝辛:“不知道友何人门下,至我封门山意欲如何?”黑白两人平日皆得少言寡语,便对鬼王等人指点,亦是稍行点拨,如此众人听之,皆不由暗下一惊,心道这鬼谷子如何来头,竟得两位尊主如此礼遇。张帝辛道:“贫道前来,乃有一事相寻,不知道友可得来讲。”黑衣人点头,长袖一甩,示意众退下,便得道:“道友手下饶留情,饶我门下之人性命,贫道本应相谢,可此番封门山人,颜面也得落下不少,道友若问事情,需得与我兄弟做过一番才好。”如此明目约战,当比阐教偷袭之人好上不少,张帝辛当即点头应允:“不知道友如何战法?”白衣人道:“我兄弟两人同为一体,便战千万人,亦是两人,便战一人,亦得两人,道友得应允,我兄弟两人也不欲欺你,天下之大,道友可广邀能者相助。”张帝辛听得一笑:“贫道孤身一人,无得道友相助,如此一人应战便好。”白衣、黑衣两人对望一眼,便道:“既是如此,我等便往风云台上切磋一二。”三人出得无常殿门,直往后山而行,鬼王等人在外本候消息,不想如此尊主便出,且往风云台行。风云台落于封门山后,乃是鬼蜮众人比武修行之所,因其中时有决斗发生,多有见血之事。是以鬼蜮之人。皆称此台名为风血台。鬼王等人尊主往风云台去。自知大战必起,忙得令鱼鳃、黄蜂二人通报封门山众人,要之往台前观礼,自己则与一众师兄弟,直随而行。众人只知尊主厉害,何人听过鬼谷子之名,消息一得传出,嘲笑之声便不绝于耳。张帝辛随黑白两人行之不久,便见前方忽平,乃落一方青石台,台面之上,正落三方丈高石柱,石柱、石台之上,俱是刀劈斧砍之痕。白衣人走至台前,便得道:“封门山小,你我交手,出此台者便算败。毁台外之物,亦算败。”莫说玄仙。便是金仙境地,真若打将起来,移山填海、山道崩殂亦是常有之事,张帝辛知其为鬼蜮之人作想,自是同意下来,三人至于台前,黑白两人稽首道:“贫道范无救(谢必安),领教道友高招。”黑白无常!张帝辛听之一愣,范无救、谢必安乃是地府之中,黑白无常之名,如何会是此两人名讳!莫非这世界,便是地府!自己已得身死,才会落于此间!可至此间,如何不见十殿阎罗,如何不见催命判官?张帝辛越想越得皱眉,范无救却是手不留情,长袖一甩,便化黑绫,至得杀将过来。张帝辛一时失神,觉煞气乃至,黑绫已得扑杀而至,当下眼眉一皱,忙得俯下身子来躲,范无救手腕一抖,黑绫便得拧转而起,其中便得斑斑白点,正化长刀锋刃,直得速速而起。张帝辛不敢大意,忙得金刚镯一凝,将锋刃尽收其中,谢必安望得真切,手中黑丝拂尘一甩,直得砸将而下。张帝辛起身躲闪,正遇范无救银丝拂尘,迎得上来,当下手腕一抖,出妖皇剑,回身一摆正将拂尘削落一缕。范无救心下一惊,手正落一方黑印,起手便得砸下,张帝辛手掌金刚琢,便得一转,那黑印还未施展,便被收入其中,谢必安见状,自知那琢子厉害,当下不敢来施法宝,这半大喝一声,双掌如道,虚空连斩,一双快手,宛若电闪,顷刻之间,风云台上,直得凌风四起,刀刃一般手掌,直得轰将而下。鬼王等人在下望得大惊,心道若得自己身受此招,怕得早已身陨,张帝辛见得风刃得来,身形一转,周身华光大颤,竟是把所来刀刃,尽数挡在其外。谢必安看之,便得眉头紧皱,暗下道,这鬼谷子究竟何人,接下自己这般风刃,还可气定神闲,恍若无物。范无救法宝被收,心智却是甚明,当下也不硬战,便与谢必安合为一处,两人结阵,双手各持一柄长剑,直得劈将而下,张帝辛手将妖皇剑一挑,直得迎去,却不想一剑刺杀而下,竟是落空,忙得回缓之时,两道长剑正劈而下,张帝辛忙得回身来挡,身下正落一空,正得一道劲力袭来!张帝辛暗叫不好,忙得将手腕一抖,妖皇剑顿落八分,分落两向,至刺而下。寻常之人,皆驭一剑,范无救、谢必安二人不想八剑直杀而来,且分不清其中何为真假,当下心中大惊,忙得挑剑来挡,张帝辛大喝一声,直将震天弓破开,抬手便是一箭! 范无救、谢必安两人以此法对战旁人之时,多凭出乎其外之法得胜,此法对付八剑已是极难,又见破天箭来,自是难以抵挡,忙得分开身来躲闪,张帝辛见得机会,起身直入两人中轴,左右开张,各自轻斩一缕发髻。范无救、谢必安两人稳下身来,见张帝辛手中发缕先是一愣,稍后便得稽首道:“道友修为非常,当是我兄弟二人败了。”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眼望鬼谷子,皆得吃惊道:“尊主败了,尊主如何败了?”鬼王等封门山人,本想着众人来看尊主雄风,不想最后如此结果,心想先前对阵鬼谷子之事,心下不由大惊,若得那鬼谷子在山前使出真章,怕自己众兄弟早无性命在此!日游、夜游两人虽早想鬼谷子有所保留,却也不想此人竟得以一己之力,战退两位尊主!战之英武,败之磊落,如此之人,才可算世间英豪,张帝辛见两人干脆,自也不会多加为难:“道友谦让,两道友心意相通,若将放手来战,怕贫道不是对手。”范无救、谢必安两人见张帝辛一言道破两人连体之机,心中对之更服,当下便示意众人退下,扬手一起,便落一方蒲团:“道友言笑,不知道友想问何事?”张帝辛亦是不拘礼,便得端坐蒲团之上:“不瞒道友,贫道乃是一时不知,误进于此,不知道友,此世为何,又如何得出?”谢必安听得一愣,面色亦露一副不可思议模样:“此境名为归墟,道友旁处至此,可是说着归墟之外,还有一处世界?”归墟!张帝辛听得一惊,不想归墟尽头竟还有这般事情!听谢必安言语,此间之人,怕也不知归墟之外世界,若此一般,怕得出去甚难,果不其然,范无救亦得皱眉道:“道友若真外世所来,怕……怕只有圣人之境,道友才可得回。”圣人?张帝辛听得一喜,心道无论原世哪位圣人至此,凭自己一番言语,定可叫之送出其外,这便道:“不知两位道友所言,可是哪位圣人?”“哪位圣人?”范无救、谢必安两人,皆得听之一愣,当下便道,“归墟之中,只有一位圣人,如何来得几位圣人!”一位圣人?张帝辛忽得想起,通天教主曾言,归墟之境,乃鸿钧道祖亲划之地,是为众多圣人禁地,莫非鸿钧不让众人至此,便得将此处亲划其下辖管?那也不对,封神世界,不知必归墟之地,好上多少,鸿钧再得无聊,也不统御舍大扶小,放尊屈贱!张帝辛越想心中越得不明,这便道:“不知道友所言圣人,乃是何人,又在何处传道?”范无救、谢必安听之言语,更得皱眉:“归墟圣人,名曰冥藏,道友至此如何不知?”(未完待续。) 第三七零章圣人道,鬼谷入归墟(五) 感谢“iaplylf“的月票!锁城多谢大大! ---------------------------------------------------------------------------------------------------------------------- 冥藏?圣人?张帝辛听得一愣,自己在外世之中,所知辛密已算不少,也得知众多六圣之外,其他圣人,可这冥藏二字,太过生疏,根本前所未知,闻所未闻:“两位道友莫要隐瞒,但将知晓之事尽数将来!” 范无救与谢必安两人对视一眼,见张帝辛不似假装,便得道:“不瞒道友,圣人老爷曾对我兄弟二人指点道讲,我二人才可至尊主之境界,道友若真去寻,封门山北去万里,有一地名曰莲台山,若得机缘,或可能遇。” 听此言,冥藏虽为圣人,却未曾留下道场,莫说可遇不可求,便有一线机会,张帝辛也不想错过:“既是如此,多谢两位道友指点。” 张帝辛言罢便走,范无救见之忙得来阻:“道友且慢!道友初来乍到,不知我归墟境关系,普天之下分作三方,分是王殿、鬼蜮、彼岸山,我等三方,各据一地,那莲台山地处甚北,乃落十王殿地,道友若去拜圣,莫说机缘,便通过那地都得甚难。” 范无救说完。谢必安紧接说道:“非是我二人不信道友之能。只是那十王殿实非善地。道友去之,便至莲台山,怕也少不得一番腥风血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似范无救、谢必安此等人,哪一个不是江湖之中,摸爬滚打千万年载,才落得这般地位。如何肯对一初次谋面之人这般交心,还得担心安危,怕是另有所图才是,张帝辛心道,不若看看两人伎俩,才得行事:“若道友言语如此,不知贫道何时可至莲台山得见圣人?” 范无救与谢必安心中皆得一喜,面上却得不动声色道:“非瞒道友,我归墟地成三足鼎立之势久矣,此番道友至此。可谓天道福缘,不瞒道友。近日彼岸山生变,九鼎山亦得大动,想之至宝将出之象,圣人言,若得至宝,可与论道,道友修为高深,辅我兄弟二人之力,定可获此良机。” 言说至此,两人果真露出狐狸尾巴,张帝辛不知九鼎山为何,听三教方相战之事,便知两人之意,当下眉角一转,便道:“无利不起早,道友若要贫道出力,还需拿出些许诚意才是。” 范无救见计策被识破,面上稍显尴尬,可毕竟入世许久,心思自是转得极快,少时便恢复若常:“道友所想,不过面圣之机,贫道所求乃是山中至宝,你我同心协力,各取所需,可是极好。” 各取所需,那岂不做了免费苦力,张帝辛笑道:“道友之心不诚,贫道若往旁地去寻,想不止这点好处。” 依张帝辛所料,十王殿、彼岸山应与封门山一般,只有尊主一两而已,自己便至何处,都是莫大战力,所去之地,必得用之心多,害之心少,自己据如此位置,自要好好要价。 果不其然,张帝辛话音刚落,谢必安便得笑道:“道友之身,乃是有价无市,所应之请,贫道自当应允。” 张帝辛听之一笑:“贫道至此,不得行走无名,道友不若这般,归一尺寸之地,来予贫道以为根据,至那时贫道才可与道友地位兼行。” 人思及地,定索长居,范无救以张帝辛愿长留余此,自得道:“既是如此,便将三江地划予道友来管。” 张帝辛稽首相谢,心道三江地必是三方势力相交汇之地,此两人想是以自己试探,看十王殿、彼岸山两方如何。 是日,范无救、谢必安两人在封门山大摆宴席,公告鬼蜮鬼谷子上山为三尊主之事,众人听风云台传闻,自知鬼谷子厉害,皆得心服口服,鬼王等尊者听之皆得欢喜,日游、夜游两人却得皱眉,心中总生不安。 张帝辛本未答应三尊主之说,大庭广众之下,听是如此,便得顺手推舟,着日游、夜游二人随自己至三江地,范无救、谢必安两人方才宣布三尊主之事,当下自不好言语,只得默允此事。 日游、夜游二人本对张帝辛无甚好感,又得至三江地那等混乱之地,心中虽是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随行。 三日后,张帝辛与日游、夜游二人便至三江城中,果不其然,此地乃三方交汇之所,端得鱼龙混杂,大大小小势力,竟有数十之多,其所倚靠之人,想是三方首领无疑。 所谓擒贼先擒王,若收一地,先服贼首,张帝辛身为帝王,自是深谙此道,十王殿冰山、彼岸山马交、封门山负石三人,当日午时,便被集至三江城中。 张帝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过炷香功夫,便让三人折服,冰山、马交两人也得忠诚,将所知之事,一五一十来讲。 十王殿,有得十位殿主,皆是尊者修为,其名为秦广王殷蒋、楚江王殷历、宋帝王殷佘、五官王殷吕、阎罗王殷包、卞城王殷毕、都是王殷黄、平等王殷陆、转轮王殷薛。 冰山所属之人,便是楚江王殷历,张帝辛听之名讳,便得一愣,此十王殿之人,如何与得十殿阎罗称呼全得一样! 此十殿王主,加之鬼蜮之人,正合十殿阎罗、十大阴帅只说,莫非这归墟之境,真是地狱不成! 张帝辛本道人死后才可至地狱,不想自己活着,便进入这般世界。若用后世之花。真应是活见鬼! 彼岸山之地。听马交言语,张帝辛细想巫楼山之事,心道此事端得怪异,彼岸山之人,皆是上古异兽所化,虽得修为差异,真身却是如此。 这上古异兽与诸多阴间之人,浑在一地。端得怪异非常,此后马交乃说四煞宫四位尊主之事,言半载之前,四位尊主不知为何,忽得修为大损,尔后便得各立一方不相往来。 半载之前?张帝辛听之一愣,心中盘算时间,半载之前,正是自己于四煞宫将四凶打伤之时,莫非彼岸山这四位尊主。与四凶有着莫大关联?若真是如此,自己岂不是有回返之机! 张帝辛想之大喜。心道无得如何,必往彼岸山一行,当下便着冰山掌管城中军务,着人往城外扩张,另遣负石往巫楼山将云灵儿接回,又立马交好生收拾一番,往此处尊主,混沌处一行。 日游、夜游两人跟随张帝辛至此,本道有事可行,却不想行头到尾,皆是听从,此番见其对己又无安排,心中竟生些许不甘之情。 待三人离去,日游才得道:“尊主既领我二人前来,如何不予我两人差事?” 张帝辛听得一乐:“谁人说,贫道带你等前来,便为着你两人差事?” 夜游听之皱眉:“尊主可是怨我二人不敬,估计为难与我二人?” “为难你两人?”张帝辛眉角微微一挑,手中将出金刚琢把玩,“便你两人,贫道若真觉心中不顺,你等可有命在?” 张帝辛此言虽得倨傲,却也是现实之言,日游、夜游两人听之亦得面色一红,不知如何言语,张帝辛又道:“非是贫道不用,而是你两人得范尊主、谢尊主之意,监察贫道,贫道如何好让你两人为难?” 日游、夜游两人来前,曾得范无救、谢必安召见,见此番张帝辛言明,更得面色躁红,两人支支吾吾道:“非……非是小……小人,而是……而是……” “而是尊主之命不可违。”张帝辛继续说道,“范、谢两位尊主德行,自不需贫道讲来,你两人随贫道前来,脱相辅之名,乃落性命之危,那两人可曾允你两人保命之法?” “这……”日游、夜游两人听之,俱得摇头。 张帝辛道:“着实讲之,两位道友不过封门山棋子,用之得行,不用将弃,身不由己,徒有高深修为,却做鱼肉之事,贫道有一议,不知两位可得听否?” 不为人下,不知人下之苦,日游、夜游二人何尝不想逍遥天地之间,不受旁人管辖,听得此番言语,面上顿露意动之色。 张帝辛微微一笑:“归墟不比贫道所来之地,此间法宝甚少,灵气且稀,此两物名为九龙离火罩、乾坤阴阳鱼,两位越愿,便将宝物拿去,你我结个道友之谊。” “这……”日游、夜游二人听此,皆露迟疑之色,张帝辛见之一笑:“自然,此两物不是白予,贫道机缘至此,自有离开之时,此后小徒云灵儿便劳两位教导才是。” 那日范无救、谢必安两人召唤,亦言鬼谷子乃是世外之人一说,如此日游、夜游听之,自得相信,思忖良久,才得言道:“道友便不怕我二人得宝,反而害了道友性命?” 张帝辛听之一笑:“鬼谷子若无降宝之法,如何会得两宝相赠?” 想三江城有日游、夜游坐镇,也出不得如何乱子,翌日,马交收拾妥当,便随张帝辛往混沌山行,约莫一日功夫,便见前方山石忽陡,直上百丈高远,上落青藤石蔓洋洋洒洒铺散而下,端得浩气非常。 马交道:“此处便事混沌山,上行十里可见青石城,云幻尊主便在城中。” 张帝辛点头,便得起身,往山中而去,行之不久,果见青石城,城中落最大一方宫殿,便为云吞殿,便是云幻所在之地。 张帝辛至殿门前,便得稽首道:“贫道鬼谷子,拜见云幻尊主。” 此声虽小,却是穿透力极强,好似在旁人耳边言语,云吞殿中,云幻听声如此,心中便得一愣,早传鬼谷子与范、谢两人相斗得胜,乃至三江城中,如何会至此处? 知晓鬼谷子厉害,云幻当下也不好怠慢,便得整理衣装,出殿相迎:“鬼谷道友至此,如何不遣人……” 云幻话未说完,心中忽得一颤,眼睛一眯,望鬼谷子身形,竟觉异常熟悉,此人大喜道。 张帝辛与之对视一眼,心中道,此云幻必是四凶混沌:“贫道闲游至青石城中,听闻尊主在此,故此前来拜见。” 无事不登三宝殿,云幻心中自知张帝辛乃是专程而来,当下一笑道:“既是如此,还请道友府中一叙。” 两人行至殿中,童儿沏茶送水,云幻才得言道:“道友风云台一战成名,可谓归墟名满,不知此番,至青石城,有何见教?” 张帝辛稽首道:“道友修为高深,贫道亦是慕名而来,道友可是欢迎?” “欢迎,自是欢迎之至!”云幻笑道,“莫说青石城,便彼岸山,也是诚迎道友至此,道友为人爽朗,修为精深,着实令人敬佩,贫道爱才,既道友来之,诚邀道友至我彼岸山下,以进共存之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还未说得三言两语,便要言出拉拢,这云幻倒是好生算计,张帝辛道:“贫道一向孤野,从来不喜约束,道友美意如斯,贫道只能心领。” 云幻听之皱眉,便道:“道友来之不欲相投,若归旁处,必成彼岸山患,此番,可着实令贫道为难。” 张帝辛听之一笑:“贫道前来,乃有一事相寻道友,若道友答出,贫道自来相助。” 云幻道:“哦?不知道友所言何事?” 张帝辛眉角一挑,便道:“道友可知四煞宫?” 云幻听得“四煞宫”字,便得面色一变:“道友如何知四煞宫事?我观道友气宇非凡,莫非是世外之人?” 果真如此!张帝辛听之一喜,便得道:“道友既知世外之事,想必知出去之法,鬼谷子恳求,还望道友相告!” 云幻听之,便得眼中火起:“鬼谷子!可是你在四煞宫中,迫害我等真身!” 云幻话音方落,张帝辛便觉周围力量陡然便得猛烈无比,殿中之物,便得顷刻间化为齑粉,自云幻身中,乃出大海一般,波涛汹涌之力,其中暗劲,似要将人扯碎一般。 张帝辛望之皱眉,自是不敢大意,当下便将妖皇剑一挑,出落身前,道道灵光簇闪,正将所来威压,尽数破去。 云幻一见妖皇剑,自知先前所料非假,便得身子一抖,出一方九阶钢鞭,直得打将而下:“好你个贼人!今日看你如何活出青石城!” 张帝辛见得鞭来,忙将手腕一抖,妖皇剑直溯而上,旁遭之处,尽落斑斑青光,云幻钢鞭一扬,斗得大颤起来,竟做一片华盖,直挺挺砸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三七一章圣人道,鬼谷入归墟(六) 张帝辛身上青光一颤,正将华盖挡住,手下用力,正将金刚琢甩出,云幻躲闪未及,便得身子一个趔趄,直被砸将下来。 一击得手,张帝辛自是欺身而下,云幻便得长袖一甩,身上陡出黑烟,漫天云卷,恍若黑城将下,此中一声大吼,正见一兽腾飞而出,此兽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洋洋洒洒约有百丈之长。 上古神兽,本体修为更胜人形,混沌兽嘶吼一声,身若盘龙,直得呼啸而来,张帝辛不敢大意,手腕一抖,妖皇剑颓得透红,其形若浆,便得刺杀而下,应声之对,便起一道血红。 可妖皇剑虽利,所开血口,不多尺长,与混沌巨兽身材相比,此伤不过微末,张帝辛望之皱眉,却不一道羽翼卷携雷霆之气轰将而下,当下身形难止,直随罡风卷将出去。 混沌兽转身直下,长尾若山,横扫便下,张帝辛身将稳住,又得劲力袭来,当先便被轰飞出去。 混沌兽但将脖颈一颔,口中便出一道白光,卷带毁灭之力,直得冲将出来,张帝辛忙将玄元控水旗祭出,此旗一出,便得青光大颤,朦胧乾坤、遮天蔽日,那白光冲来,便若镜中折返,直反天幕而去。 白光冲天,便得一声轰响,直绽得漫天光彩,张帝辛凌空而起,手挽金刚琢便帅,混沌兽身形巨大,如何好躲,当下额上一声闷响,身子一滞,直得摔将下来! 青石城中,众人早见两人相争,见得云幻落败。心中皆是惊异:“那人是谁?如何能将云尊主战败!” “方才那青光不知何物,竟能将云尊主光贯卸去!” “云尊主战败,想彼岸山首徒之争,已见分晓!此番来战之人,必是三位尊主相邀助拳之人!” 混沌兽身形直落,方要压城而下时候。便得黑烟一颤,化作云幻人身:“道友收了琢子,贫道认败!” 张帝辛亦不想为难,便得落下身来:“若要贫道饶你,你且言此番离去之法。” 云幻听此,亦得面露为难之色:“非是贫道不愿相告,而是着实不知啊!” “混账!至此你还敢来言诓我!”张帝辛怒道,“你知四煞宫,如何不知离去之法!” “道友息怒。道友息怒啊!”云幻面露无奈,忙得言道,“若知脱身之法,我四人早得离去,如何还在这归墟之地!” 张帝辛见云幻不似说谎,面色也得缓和下来,云幻倒也不敢隐瞒,将自己所知之事。尽数道来。 巫妖之战时,梼杌、穷奇、混沌、饕餮四人。本得置身事外,却不想那一日,不知何故,一股莫名之力,将四人肉身与得神魂强行分离。 旁人若肉身与神魂相离,其身必陨。此四人却不知何故,脑中皆落一段神识“肉身守宫,四灵归墟,待成劫难,道果大成”。四人听之不解,却因一道灵识乃在肉身之上,知其身虽分,其形却未陨,当下只得安心下来。 不过,此番也是无得办法,混沌四人本是玄仙修为,能将四人一齐至此,又得身魂相离,暗中之人,必是圣人无疑,便予四人再大胆子,也不敢忤逆圣人之意。 混沌与梼杌等人也想出归墟之境,可寻了许久,也未曾寻得来时之路,时间一久,此时也就淡化下来,此后,张帝辛至四煞宫,四人神魂受挫,心中自知有变,忙得集四人之力,想将本体拉回,那料到如此还将晚了一步,只得混沌一人真身得回。 张帝辛暗想四煞宫时间,与云幻说的几乎相允,便得道:“你四人既可将那世真身寻回,可得将贫道送出?” 云幻听之顿得摇头:“真身得回,乃因神魂相交,若将道友送走,无神魂牵扯,怕是不行,再者说来,前番四煞宫事,我四人修为大损,便想送道友离去,也是有心无力。” 方才战时,张帝辛便感云幻仙力不济,若非如此,此战也不会得如此结束,当下叹息一口,心想此番出去,不知何时:“道友真无得办法?” 云幻听之皱眉,良久之后,方才言道:“以后我兄弟四人,怕也需相求道友,也罢,道友若想出去,可往彼岸山忘川河一行,那处有一大能,或可为道友指点些许。” 彼岸山?忘川河?岂不是奈何桥孟婆之处?难道自己此去,喝一碗孟婆汤,便可入世而行?张帝辛暗下皱眉,心道可此番有得机,自是不应放弃,可得方才入青石城中,众人皆言云幻与其他三位尊者不和,未免出巫楼山那种叉子,还将之一齐带去为好。 云幻听得张帝辛之说,非但不恼,反将同意下来,并言邀梦非(穷奇)、赤墨(梼杌)、无休(饕餮)三人一同去见,便大能无有指点,众人也想往归墟边境,看有无归还之法。 翌日,赤墨三人乃至,众人起行,便往忘川河赶,一路之上,自少不得闲聊,四人不和之言,张帝辛也得知晓清楚。 因四煞宫之事,四人修为大陨,云幻最好,乃落玄仙下阶之境,一旁梦非、赤墨、无休三人,却得一跌再跌,此时已至金仙上阶之境,为免十王殿、封门山两方趁虚而入,方才故作分离之状,两方不知究竟,自是不敢来进。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实相济,乃为兵道,张帝辛听之一笑,不想这四人还有这般算计。 约莫一日功夫,过一片高山,五人眼前便得一明,正见一马平川之下,红艳一片,蓬蓬勃勃、洋洋洒洒直接天际,云幻见之,便得道彼岸山已至,名山非山,名洞非洞,张帝辛早在青峰山紫阳洞见识一次,此番遇之,倒也是见怪不怪。 五人起行。方见漫天花海,微风拂荡,便见红花似血,铺张皆天,张帝辛行走其,才发现。红花虽美,却只得花开盛大,无得丝毫枝叶做陪,花儿相依,乃成之趣,这花倒是生得怪异。 红花成簇,分外长瓣,似红蕊出扬,似红梅开绽。张帝辛口中喃喃,彼岸山,彼岸山,莫非这花便是传说中的彼岸花?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永远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此生无法触彼岸,花千年为黄泉,花之宿命,人之宿命,张帝辛想之,便不由叹息。 便在此时。云幻手指眼前道:“忘川河至了。” 忘川河名为忘川,实为望川,众人抬首望去,正见一池清水逆流而上,此上无风自动。洒落彼岸花瓣阵阵,洋洋洒洒不知通之几许,张帝辛见之暗忖,此河甚妙,未似后世书中所言,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 忘川河至,想是离奈何桥也不远了,张帝辛暗道,起身便行,忽觉眼中一迷,便见河中清水滚滚泛红,河面之上,便得阴气大盛,生出滚滚浓烟,猛得一声马嘶,正见一黑旗黑马之人,直冲而来。 阴兵?张帝辛望之一愣,便将长袖一甩,正把所来黑马拂去,方才转身,这才注意到,周围一面漆黑,早已不知云幻等人何处而去。 风吼声起,阴风若刀,化千万阴魂黑兵,直得杀将过来,张帝辛起手打散,却不想阴兵越积越多,竟似海中水浪,沙中风沙,竟是挥散不去,渊源不止! 阴兵修为虽弱,可得万千之众,想要一力杀过,谈何容易,张帝辛眉角一皱,便将八方亮银旗一甩,八杆大旗凌空而落,便结四方八卦阵法,阴兵不识阵法,自得冲入其中。 张帝辛身起其上,口中捻咒,便得八旗忽闪动,丈高旗幡大颤,各出军马,与之相战开来,八卦阵法,不寻生门,战之不止,只得仙力不断,便有战力无限。 阴兵无声,却是战之甚惨,其中怨气斗升,直得冲天而起,张帝辛在上望得一惊,心道此番失算,方要将八方亮银旗收起,却听一声嘶吼,黑云一种,凝成丈高人形,手持长戈直得呼啸而来。 阴兵聚实,乃成鬼人,鬼人无魂,却有其形,张帝辛见得戈来,忙起妖皇剑迎,却未想,剑刃直透此长戈而过,戈刃却是直得划来! 张帝辛便觉胸口一凉,正见一道血痕,直透胸前而过,鬼人嘶吼,一口将血噬入口中,眼中寒光一闪,便将长戈直劈而下。 张帝辛知晓对之不得,忙得起身躲闪,心道此番之战,端得为难,碰之不得,战之不得,明知那鬼人修为不若自己,可自己却无丝毫办法! 长戈一摆,横得隔划而赖,张帝辛身形一顿,便落鬼人眼前,大喝一声,妖皇剑瞬间化丈高,便从中额,直簇而下。 鬼人躲闪不及,自被分成两块,张帝辛方以见笑,却不想两方黑气一容,有成鬼人之状,口中大呼,似是嘲笑之意,再得一呼,口中便得罡风大起,直得吹拂而下。 若这般战法,战之得过,也怕累死,张帝辛心中大急,却觉手腕一颤,正见十二品灭世莲子其上紫光大颤,似是饥渴之人,望得面包一般。 十二品灭世莲子收天下暴戾之气,想是阴魂克星,张帝辛心念此处,便将莲子直甩而下,鬼人见之大躁,想要去之,却已是时间得晚,便得身形一徐,便做风烟而散。 张帝辛收得灭世黑莲,见其上光泽,胜过往西颇多,将之收起,便见四方黑云散去,奈落一木板过桥,桥面之上,正书“奈何”二字,桥头之上,正落一黑衣女子,虽望不见此女子容貌,却也从黑衣裙褶知是身姿窈窕之人。 莫非这便是孟婆?此番身姿,可较自己想象孟婆形貌,好上千百倍分不止,张帝辛想到此处,脑中忽得一闪寒光,奈何桥、孟婆汤,岂不是在北海取灭世莲瓣时所见。 那般孟婆,黑袍褴褛,枯瘦伛偻,虽与现在这女子大有不同,可张帝辛心中总是不安,觉此处孟婆与现在桥上女子,有着些许联系。 奈何桥上女子,知得人来,方才露出似雪面容,冰雕玉砌一般模样,闭月羞花无以形容之美,沉鱼落雁无以描绘其容,更得一瀑白发,如银似雪,端得清艳绝美,张帝辛此前乃觉妲己乃是天下第一美女子,此番见之,却不由得心头一颤。 那女子道:“道友何名,至此何为?” 此一声起,当若三月春晖,九月梅绽,张帝辛听之,便不由得脑中一明,当下方知失失礼,忙的稽首道:“贫道鬼谷子,至此间乃有一事相寻孟婆前辈。” “哦?不知道友寻我何事?”奈何桥上孟婆道,“不想归墟如此,还有人记得贫道名讳。” 果真是孟婆,张帝辛虽心算如此,可见她亲口承认,眉角却也不由一颤:“贫道所问,乃是……” 张帝辛话未说完,便觉一道阴风得过,孟婆稍稍皱眉,便得微微一笑:“此处非是说话之地,你我还是至屋中再行言语。” 张帝辛点头,这便随之而去,行之两步,便见一方茅草小屋,进入其中,便觉想香气芬芳,其中之物,皆得竹木相辅而成,自有一番别样韵味。 孟婆入室,便端坐两方竹杯清茶:“山野之地,无得好物招待,还望道友莫嫌。” “哪里,哪里。”张帝辛笑道,端起茶杯便觉清醒扑鼻,方要来饮,忽得想起那日北海孟婆汤之景,心中便得不适,只将茶杯置放一旁,“敢问前辈,此归墟之境,可有得出之法?” 孟婆见张帝辛将竹杯放下,虽得稍稍皱眉,却是转瞬即逝:“观道友形貌,当是世外之人,不知道友缘何至此?” 答非所问,张帝辛听之皱眉,却得道:“说来惭愧,贫道乃是被人围攻,无奈之下逃命至此。” 孟婆点头:“既是如此,至此处乃是道友命中之数,如何还想得回?” 张帝辛道:“实乃红尘中,有事难舍,还望前辈指点,赐贫道一条明路。” 孟婆皱眉,良久之后,才得道:“若此,出归墟之境,乃有三种为法,其一,登无上大道,成混元之身;其二,此处往东,行百万余里,便至归墟边境,道友若过天堑,可出此间;其三……” 孟婆说道此处,忽得戛然而止,张帝辛忙得问道:“其三当是如何?” “其三,其三便是,道人神魂相离,贫道再寻尊者四人,助道友出此归墟。”孟婆道,“只是,只是此番道友若出,怕**便落此处,再无成圣之机。”(未完待续。) 第三七二章圣人道,鬼谷入归墟(七) 肉身得分,纵出归墟,也得修为大损,莫说万仙阵上出力,怕得神魂一出此间,便化一道清灵直往封神台去,此前诸般心血当是一朝二废,退一步说,便修为不陨,肉身留此,张帝辛前有云幻等人为戒,心中如何能安。 孟婆在一旁饮茶,余光扫张帝辛一眼,又得道:“我观道友胸有大志,若行于此,时间经久,或可成混元之道,况此番天下将变,九鼎山至宝显威,道友若得那物,可窥无上大道,是时遨游虚空,可出归墟。” 圣人之道,混元修为,乃世间无数修炼之人梦寐以求,自然成圣之机,也非心中所愿,便可得成,似东皇太一、妖皇帝俊那般人物,也因机缘未至,反落身陨之境,张帝辛知晓其中年载甚久,两相做比,便得道:“既是如此,贫道便往天堑一遭,若不得行,再来相寻道友。” 孟婆点头,见茶杯之中,叶片微颤,便得道:“贫道素喜清净,道友此去天堑,若有人问起,莫说往忘川河来。” 修为高深者,多是清净之辈,张帝辛听之点头,便得起身告辞,孟婆望一眼桌上未动竹杯,眼中不由流出一丝异样色彩…… 张帝辛出得茅屋,想孟婆所言之事,暗忖此人与自己素未谋面,更无交集可言,如何变得如此简单,将如此重要之事告知? 物极必妖,好至必反,便与通天教主合作,都需展现实力方可,圣人尚且如此,圣人之下,如何免俗?张帝辛不信天下有免费午餐。暗下对孟婆易生出些许防备。 “道友至此,可曾得见贤人?”云幻等四人,早在忘川河前相待,见张帝辛出来,忙得起身来问。 张帝辛点头,便将孟婆所言脱离之法来讲。云幻、赤墨、梦非、无休四人听之,具得皱眉:“此三法,难比登天,根无可行之术,尤其那天堑之处,若得一时不慎,未出归墟,怕是身已得陨。” 张帝辛眼中精光闪过:“依道友之言,既是去过天堑之境。如何不早相告?” “这……”云幻自知失言,望赤墨三人一眼,只得如实来对,“天堑之地,凶险异常,稍有不慎道友便有性命之危,我四人数去与此,皆是不功而回。” 赤墨见已如此。当下也不隐藏:“实不相瞒,道友与四煞宫中。破我三人肉身,若无道友精血相助,我三人怕此生再无出归墟之日,道友去之若走,或得身陨,对我等俱无利好。” 无休、梦非两人稽首道:“性命之求。至宝相易,九鼎山动,至宝将出,我四人愿穷彼岸山地,争得宝物。只求道友将精血予我三人,事后诸般恩怨皆散,我四人也当效下犬马之劳。” 张帝辛在原本世界之时,亦曾听过,借法宝所留精血,返本还源之事,此番听之,自知四人未曾言假,暗道若无所求,四人也会得如此,这便眉角一转道:“四位宽心,不需得至宝,贫道出归墟之境,必完了各位念想。” 四人听之大喜,忙得稽首行礼,张帝辛又道:“非是贫道心急,天堑之事,关乎重大,还望众道友谅解,贫道无论如何,也需得往观一次。” 云幻四人初至归墟,也若现在一般,对得其中滋味,自是感同身受,当下四人商议一阵,便由云幻随张帝辛望天堑而行,赤墨、梦非、无休三人便回山中,筹划九顶山夺宝之事。 计划落定,众人便得离分,张帝辛领云幻四人便往天堑而去…… 天地山上,镇元子、孔宣、多宝道人、赵公明四人已进帝君洞中数日,诛仙四剑便置于洞中,着四人相练,通天教主亦在山中,稍时去洞中指点一二,闲暇之时,却也落得清闲,便在龙门之侧饮茶。 这日,通天教主在龙门之前稍坐不久,便见花翎鸟至,云霄下鸟施礼道:“弟子奉师尊之命,往舟山海岛探索,并未寻得鬼谷道友。” 玄道之期将近,这鬼谷子又去了何处?通天教主念之皱眉,方要言语,又见无当、龟灵等人至此,下拜行礼,亦得言寻之山海湖泊、四方妙地,未曾得见鬼谷子。 诛仙阵势,乃系截教成败之数,如何也是大意不得,通天教主听之皱眉,暗下掐指,却也得一筹莫展,这便道:“即是如此,尔等好生守护仙山,为师便往老师处行走。” 娲皇宫中,腾蛇童儿忙得进入殿中:“禀娘娘,碧游宫圣人老爷求见。” 这师兄弟三人,倒是来的蹊跷,果真你方唱罢我登台,女娲娘娘听之一笑,便得道:“如此,便邀道友进来,腾儿你稍后便去朝歌庙中,将矖儿唤来,便言贫道有事交待。” 自八景宫圣人至此,白矖便被逐出宫去,腾蛇听娘娘要将之召回,自是心中欢喜:“多谢娘娘隆恩。” 通天教主入得殿内,便行稽首道:“碧游宫通天,拜见老师。” “道友无需多礼。”女娲娘娘道,拂手落出蒲团,“玄道之战将至,道友不在碧游宫中,如何至我娲皇宫中?” 通天教主道:“贫道此来,便有一事相求老师,还望老师解祸。” “道友所问,可是鬼谷子?”女娲娘娘道,“不瞒道友,宫中前后来人,皆为鬼谷子一人。” 能至娲皇宫来,除却圣人一属,便是巫妖一族之人,通天教主听得一愣,便得道:“老师明惠,贫道此来,正为鬼谷子一事,不知娘娘可讲明否?” 女娲娘娘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那鬼谷子能否脱此番厄运,便看其人造化。” 天机不可泄露?莫非师尊之言?通天教主听得皱眉,又听女娲娘娘道:“天下镜不落之地,尘世中遗忘之所,福缘至此,道友强求不得,如此便将去吧。” 天下镜不落之地,尘世中遗忘之所,岂不是说归墟之地?那处乃是鸿钧道祖亲自所离,若至那处,如何能回!通天教主心想诛仙阵事,更得眉头紧锁:“老师可……” 通天教主话未说完,便被女娲娘娘打断:“合断自有混元之意,道友无需多问,亦无需知晓。” 女娲娘娘说完,便得身子一隐,值得一阵氤氲,便得消失不见,通天教主听得一头雾水,见女娲娘娘离去,心下无奈,却也只得稽首谢理,往娲皇宫外而去。 时之不久,腾蛇便与白矖同返娲皇宫中,女娲娘娘道:“白矖你可知如何遣你下界?” 白矖忙得伏跪在地:“乃因小子玩忽职守,让那青牛玷了娘娘清流池。” 女娲娘娘道:“小惩不行,大惩乃记,白矖此番叫你归宫而来,乃有一凶险之事,邀你去行,你可愿去?” 白矖忙得伏跪在地:“娘娘若有差遣,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女娲娘娘点头,手出一方黑匣:“你出宫后,便将此物打开,照其上所书而行,你且想好,此事非贫道命你去行,若有因果,贫道亦不会相救与你。” 白矖咬牙,起身接了黑匣,叩首三拜,起身便走,腾蛇起身相随,待出娲皇宫,才得叹息道:“白矖你糊涂啊!” 白矖听之一愣,忙得道:“道友如何言此?” “那青牛跟随圣人许久,若论修为,当在你我之上,如何会因一小小黑蚊,便得受惊如此!”腾蛇道,一副懊恼之情,“那清流池中,所置之物,乃是娘娘苦心所留不周山莲,你如何不得知晓?” “这……”白矖越得听之,眉头越得紧锁,“道友此言,那日之事,怕是娘娘有意为之?” 腾蛇叹息一口:“前番宫中,娘娘已得允你机会离去,你如何不听?此番娘娘得为,亦是无奈,你……你日后休得来怪娘娘。” 白矖听得一笑:“若无娘娘,你我不过虫鱼毛鳞之属,此番再造之恩,自可生命相托,娘娘不能为之事,我便替娘娘来为,此后娘娘身侧,怕只得你一人分忧。”(未完待续。) 第三七三章圣人道,鬼谷入归墟(八) 归墟天堑,乃落秘境极东,自彼岸山万里之遥,见天中无日,煞气汇蒙,乃得落至,行之一日,张帝辛方见天际阴晦相接,远观而去,浑然一片,茫茫然不知何处止。 天堑之名,张帝辛本谓凌然高上,百万横断不止,不想至于此间,所见却是漫天黑云卷雾,云幻道:“此去往东,便是天堑,其中阴风四立,狂躁并起,道友莫要逞强,得遇不行,早些折回才是。” 方入天堑,便得阴风席卷,好似刀刃直催而至,张帝辛方至天堑之时,便觉甚是熟悉,如此一见,心中顿得知晓,此处黑云竟与四煞宫外黑云如出一处,便其中罡风,都得相似非常。 难道说天堑之极便是天庭四煞宫地?张帝辛想之一喜,便得起身,直往云中而行,云幻望得一惊,在后紧紧跟随,行之不久,便见黑云渐浓,四面风刀,无章而行,簌簌催杀而下。 天堑力阻,当比四煞宫前,厉害成倍,张帝辛修为大涨,已至玄仙上阶,行走之距,竟与四煞宫前相似,一旁幻云此是已是微微细喘,额上渐出丝丝细汗。 “道友不必相陪,此处折回便是。”张帝辛说着,却感一声风响,忙得抬眼去望,正见模糊一道黑影,直往天堑深处而去。 何人竟有这般本事,莫非范无救、谢必安两人所言冥藏圣人?张帝辛心下一颤,忙得起身,直催而去。云幻不知为何。却也只得抖擞精神来追。 天堑之中。越往其中,风刀越利,破力越强,张帝辛追之甚久,却感眼前之人,似有意指引自己一般,时快时慢,时隐时现。总得在一定范围之内,不近不离,隐约可寻。 黑云如墨,翻天风起,云幻紧随而至,已将混元珠祭在身前,面上豆大汗珠直下,已是接近极限:“前……前方凶险,道……道友请回。” 张帝辛停住脚步,见远处那黑影也得停住。当下便道:“道友请回,贫道稍后便至。” 张帝辛说罢。起身便走,云幻被罡风压得难以言语,自是不敢随行,无奈之下,只得起身回返。 罡风如电,黑云卷雷,张帝辛越往内行,越觉身形凝滞,风起风落,好似一挽无形大手,将之往后猛推,退下灌铅,胸中压石,泰山压顶一般,磅礴威压,齐聚而下。 张帝辛行至于此,便感周身上下,似要被碾碎一般,内中精气,恍若凝滞,便在此时,前方黑云之中,那人终于言语:“道阻且长,行滩为路,不凝于身,不滞与形,道友若此相停,何日能出归墟?” 出归墟?张帝辛心下一颤,忙得道:“前辈且慢,前辈……” 那人起身便走,如何听得言语,张帝辛见之大急,只得勉力支撑,步步为移,每行一步,脚下便似落刀一般疼痛,每移一寸,便若山岳倾压,全身好似弯弓之曲,已至极限之境。 可得那人,对此却似视而不见,缓缓上前,约得丈远功夫,长袖一甩,落得一方檀木桌,独自坐下斟饮,如此环境,还能这般逍遥自在,张帝辛望之一眼,只得咬牙前行。 千山万水,地北山难,对修炼之人来讲,不过尺寸之间,可那寻常之数,至此间却是完全行之不通,如此丈远距离,对张帝辛来说,却真若天堑一般! 行走之间,便听骨骼咔嚓作响,张帝辛汗若雨下,踉踉跄跄行至檀木桌前,皮肤之上已是隐隐出现血丝,便至此时,才观清那人面目,此人身长八尺有余,披一身紫绒长袍,脚踩琉璃滚云靴,腰胯碧月金丝带,头束紫玉玲珑冠,一瀑红发直落,眉中一点蓝心,莫说女人,便将男人看之,都不得心中一颤。 见张帝辛得至,那人才得缓缓开口:“不知其根,不溯其源,道友穷其一世,怕也难出。” 张帝辛听之一愣:“不知道友言之根源,到底为何?” 那人道:“穷天地之极,落万世之所,道友言之根源,本之根源,何苦穷之根源,溯之根源。” 张帝辛听得一头雾水,自不知此人所言何意,心下道,归墟之中,能至归墟如此,还得自在之人,怕只有圣人,这般忙得稽首道:“散仙鬼谷子,拜见冥藏圣人,圣人老爷万寿无疆。” 那人听之一笑:“吾本修士,却非圣人,道友若拜圣人,不若拜己,完事之初皆道难,是非经过曲直定。” 求人不如求己?张帝辛听之皱眉,又得道:“鬼谷子愚钝,还望道友指点迷津。” “世人皆迷,不过执往,不过愚钝,心中所明,便不经行,机缘未至,万道不同,机缘若至,大道可成。”那人说着,便将长袖一甩,不知消失何处。 “这……”张帝辛心中疑惑,“不知圣人,机缘何处去寻?” “缘起缘灭,道成道休,在大川之中,在山河之际,在世道,在人心,在万化无形,道友缘分未尽,好生寻缘才是。” 缘分未至?张帝辛皱眉,莫非这归墟之境,还有自己缘分?可说缘分,皆道因果,自己无得因果,如何生得缘分? 张帝辛想要将之来问,可想冥藏方才所言,求人不若求己,当下只是的叹息一口,遥相拜首,照原路返回而去。 方出天堑,张帝辛便见云幻、赤墨、梦非、无休、日游、夜游六人齐至于此,当下便得一笑道:“贫道不是要你等且回稍等,如何此时又来相候?” 云幻听之便恼:“稍等便回?你在这天堑之中,呆了一月有余,还望我等稍等?” 日游、夜游两人,也忙得附和声起:“尊主已得两月未归三江城中,我二人心忧,才得至此相迎。” “一月有余?”张帝辛听得一愣,可见众人面色,不似说谎之意,当下脑中一明,忙得道,“你等得了何人指引前来迎我?” 云幻六人对望一眼:“非是道友邀我等前行至此?” “我?”张帝辛更得一头雾水,心想天堑之中,冥藏所言机缘之事,当下便道,“来得正好,不知九顶山情形如何?” 云幻道:“九鼎山近日灵光大颤,隐隐有仙灵之气升腾,想是距至宝出日,已得不远,我等此来,便为寻道友,商议夺宝之事。” 却说封神界中,三月之期已至,多宝道人、龟灵圣母、无当圣母三人得通天教主之令,乃在岐山之侧,设下万仙阵法,是日,阐教、西方教两方人马皆至。 云磬声响,轰隆钟起,燃灯道人并南极仙翁做首而出,其后广成子对赤精子、玉鼎真人对太乙真人、黄龙真人对清虚道德真君、道行天尊对申公豹杨戬对雷震子、韦护对******、金吒对木吒相继而出,此番之景,莫说元始天尊看得心伤,便一中玉虚门人,心中皆得落凉。 玉虚宫人落定,尔后梵音大起,便见天幕忽锦,不动明王当先而出,其后降三世明王、军荼利明王、大威德明王、金刚夜叉明王相并而出,乌云仙、长耳定光仙、惧留孙、慈航道人、普贤真人、文书光法天尊等碧游、玉虚叛教之人亦得一声锦袍出落此间,众人之后,帝释天、迦楼罗领西方教八部教众紧随而至。 若将前日,西方教何以威望至此!广成子等阐教门人,见西方教如此阵仗皆得眼中生火,若非万仙阵事大,怕众人早将动起手来。 乌云仙、长耳定光仙两人尚好,寻日与阐教众人无得冤仇,当下便得稽首相谢而过,惧留孙、慈航、文殊、普贤四人见得门中之人,终觉心间尴尬,是以遥稽首见礼。 众人面上虽得热闹,心中却是各生算计,唯有一人,心中尽是欢喜,此人便是黄龙真人,玉虚宫事毕后,十二金仙去之其四,元始天尊又将血符索命书、玄天绫相赠,此人自是扬眉吐气,好得一番欢喜。 众人见礼方毕,又见数道华光,自西地急催而至,所落之人,便是昊天、金母、烛九阴、九天玄女,南极仙翁虽知天庭破败,可得众人面前礼数,却是万万不可少的:“南极仙翁恭迎陛下、天后。” 昊天、金母二人点头,自要说些场面之话,不懂明王以此间之人齐至,方要言语,又见三人驾云而至,为首一人乃是终南山云中子,此后陆离、度厄真人随行。 且不论陆离、度厄二人,便得云中子,在三教之中,乃与燃灯道人一般辈分,众人见之纷纷稽首问礼,想比天庭之人来此,自是热闹不少,昊天、金母二人见之,自觉面上无光,冷哼一声,直得往芦蓬而去。 众人寒暄得毕,燃灯道人、南极仙翁、不懂明王三人乃至万仙阵前:“鸿钧天命,玉虚钧旨,贫道奉玉虚宫(灵山)掌教圣人之命,前来破阵,道友还不来迎。” 众人虽得仇敌,面上之礼,却是丢之不得,多宝道人并龟灵、无当二人出阵:“鸿钧天命,碧游钧旨,贫道奉碧游宫圣人之命,摆此万仙大阵,恭迎众道友久矣。” 多宝道人话音方落,便听一声隆响,天幕大开,正见山河相依,漫卷庆云而起,此中闪万丈华光,落万种华彩,迷蒙遮天,华盖彻底,贯通天地之间。 燃灯道人望之皱眉,便得长袖一甩,漫天风沙卷起,至万仙阵前,却得既然而止,南极仙翁道:“道友既请我等破阵,如何不敢以阵容真相得见?” “贫道将阵中门法予你,岂不更好?”多宝道人听之一笑,便得扬长而入万仙阵中。 南极仙翁道:“万仙阵法迷蒙未知,其中险恶,怕不见其形甚难知晓,不知众位道友,可有破这云烟之法?”(未完待续。) 第三七四章封神劫,三教大会万仙阵(一) “云借风势风卷云,两相交互扶摇倾,山海图中多妙玄,云定风落迷障清。”度厄真人言罢,拂袖一挑,便将定风珠撒下,但见万仙阵中,云开风落,众人定目,乃见其中真形: 山岳倒悬中空落,森然煞气四方开,桅杆绕梁,万阵门户层层落,幡若风云,前道挂彩落门朝,杀气层叠,众仙皆道好生厉害,人人异样,万象层起,万仙之色皆得好生神彩。 “人笑马遂是痴仙,痴仙腹内有真玄,真玄有路无人走,惟我蟠桃赴几千,你等门下,既然窥我阵势,敢于贫道见个高低!”金光阵中,金箍仙马遂呵道。 万仙阵气势非凡,众人不知其理,南极仙翁本想带众人稍议在行破阵之法,却不想黄龙真人听之便恼,大骂道:“马遂休要依仗强横,看贫道前来擒你!” 黄龙真人言罢,手提三尺长剑急催而下,马遂自是不惧,手起一柄钢圈相迎,两人相交三合,便见阵中烟雾忽去,阵中全景乃得迎落出来,但见二十一面宝镜闪耀,二十一根高杆齐飞,每一面镜悬高杆顶上,两面宝镜一对,正起一道金光,直迎下来。 黄龙真人本想寻个机会,将血符索命书使上,却不想眼前一明,登时无得方向,马遂凌空而下,手中金箍一抖,正将他擒了,直挂于阵门之上:“那日余家五兄弟之仇,今日得报,真得快哉!” 玉虚宫本就人少,如何能再看得此人身陨。广成子见得真切。忙起长剑直催而来。马遂起身相迎,战不三合,起身便往阵中遁去。 广成子寒眉冷竖,自是急追而去,方落阵中,便得金光大起,直耀得四面难见光景,其间两道镜面一对。便起雷声轰鸣,一道紫光直劈而下。 广成子扫霞衣一甩,便将紫光刷落,手中雌雄剑一摆,正将旗杆之上,镜面打翻,金光圣母居坐其中,见得镜破,登时大怒,长呵一声。手中凝力,十八面宝镜同转。正集一道雷光,速闪而下。 便在此时,“嗡”得一声落魂钟响,金光圣母当下眼中一黑,直得落下阵来,广成子冷哼一声,手持番天印便砸,马遂望之大急,却已是援救不得,只得见一团血雾飞起,一道神灵直往封神台去。 马遂大怒,手中金箍一甩,化作万千之形,直得砸将下来,广成子望之不惧,手中雌雄剑起,瞬间化丈高之巨,肃杀之气顿起,但听一声爆响,金箍便碎,阴阳剑直劈而下。 马遂大惊,却是躲闪不及,便在此时,一金光砸落,正将雌雄剑震起,广成子凌空而起,收了两剑,便得皱眉道:“何人至此相帮忤逆!” 广成子话音方落,便见一人头戴三足鸟凤冠,身着鱼纹大红袍飘然而落:“道友如何忘了汜水关事!” 金灵圣母!广成子望得一惊,心道汜水关时,此人已得身陨,如何会现如此:“你……你如何会在于此!” 金灵圣母冷笑:“若非道友至碧游宫,如何有得贫道今日!贫道当谢道友救命之恩才是!” 金灵圣母说罢,手起龙虎玉如意便砸,汜水关前,慈航、文殊、普贤集三人之人,都未能将之奈何,广成子明知不敌,自是不敢轻易来对,见得如意落下,当下扫霞衣一甩,铺开丈余,宛若黑云遮幕,正将其身挡住。 龙虎玉如意落下,正砸得一空,金灵圣母望之皱眉,正见一道青光,卷了黄龙道人直往阵外而去。 金灵圣母如何肯忍,当下便要去追,马遂见之,忙得来阻:“道兄且慢,莫忘师尊所嘱。” 元始天尊虽居师伯之位,却得前番战中,多不顾及身份,强行以大欺小,做那些不要面皮之事,通天教主正因如此,才叫门下之人,不得出万仙大阵,以防以大欺小,以众凌寡之事。 金灵圣母心中火起,如何肯听此马遂所言,当下一拍胯下黑峰金睛驼至催而去,广成子见得人来,忙得大呼:“道友速来援我!” 慈航、文殊、普贤三人见广成子落荒而逃,心中乐得热闹,自不会起身相救,大威德明王等西方教众,更是冷眼来观,赤精子见状咬牙,与得太乙真人、道行天尊对视一眼,忙得起身来援。 赤精子手持水火铎、太乙真人擎元斗拂尘、道行天尊持三尺二寸宝斗,三人相交而下,金灵圣母见之不惧,手持龙虎玉如意相抵,三人战作一团,直震得金光乱颤,道光流彩。 水火铎颤,水火相并而下,金灵圣母左手长剑挑起,正得相挡,太乙真人元斗拂尘直落,正迎龙虎玉如意,道行天尊望得时机,将得降魔杵凌空祭下。 三足鸟凤冠其上光色忽得大颤,正将降魔杵僵在半空,广成子在上,见得时机,忙祭番天印来砸,金灵圣母望得大惊,心恨未听马遂言语,此番将得休矣! 正在此时,斜刺里三道金、青、白三道寒光闪过,正寻赤精子、太乙真人、道行天尊三人而去,金灵圣母知是道友相援,忙起龙虎玉如意来对,番天印乃是不周山断所炼,如意如何是之敌手,当下便听一声爆响,直得粉碎开来。 金灵圣母本是旧伤未愈,如此玉如意得毁,更是心身受创,当下喉中一甜,便将一口心血吐出,广成子凝眉,正见多宝道友至此,凝眉望众人一眼,领了金灵圣母便往阵中退去。 金光仙、虬首仙、灵牙仙见金灵圣母得救,当下也不恋战,各化清风,亦往阵中而去,慈航道人眼中忽得一道灵光闪过,心道原始天尊、西方接引、准提二圣所言机缘之事,忙得道:“金光道友休走,你我尚有机缘未了!” 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亦得如此,见三日遁走,忙得追入万仙阵去,南极仙翁与燃灯道人本道败了一阵权且收兵,但见西方教人入得阵中,当下便改心意,在外静候其音。(未完待续。) 第三七五章封神劫,三教大会万仙阵(二) 普贤真人入两仪阵内,周身压力顿增,便见旗幡呼啸,天地似倒转一般,直得涌起数道灵光,灵牙仙团坐位上,冷声道:“阐截一家,你这贼人既以叛教归西,如何有脸再来相战!” “天意使然,贫道亦是顺天而为。”普贤真人不懂神色道,“道友与我有缘,不若通往西方教中修行。” 此番修行,乃做人胯下之物,自不必寻常之处,灵牙仙听之便恼,手持长枪便得直挑而来,普贤真人冷哼一声,手持吴钩剑亦得相迎。 枪走直刺,剑落及彼,两相一交,普贤真人便得直顺而落,灵牙仙躲闪不及,只得弃了长枪,鼻中轻哼,斗大便起,直向普贤直卷而下。 普贤真人手腕一抖,正将舍利子祭奠而出,三颗舍利便取诛仙,如此一颗,也得厉害非常,灵牙仙回身不及,正别舍利子砸将其上,当下躲闪不及,直得摔落地上。 普贤真人冷哼道:“孽畜,还不来降?” 灵牙仙大怒,身子一弓,乃化本体丈高巨象,此象通体雪白,硕大头颅之上,便落六柄长牙,闷响一声,直得催杀而来,普贤真人不敢大意,忙化八首六臂金身,脚踩六品金莲。 众人便在阵外,见得两仪阵中之景,亦是皆吸一口冷气,暗道好生凶险,白象长鼻似鞭,正作山峦一般,呼啸直砸,六牙似槊,亦当弓弩一般,直簇而起,普贤真人大喝一声。金身亦得丈高如许。六臂直下。正把白象长牙僵住。 白象大怒,鼻子扬天而起,普贤真人眼眉冷皱,手起长虹索直顺而下,正将白象绑了个结实,直得提出阵外。 大威德明王见普贤真人建功,自是心中欢喜,忙的稽首道:“道友巧得机缘。果真可喜可贺。” 普贤真人还未回礼,便听一声狮吼,正见文殊广法天尊使遁龙柱将虬首仙提了出来:“今遇此物,吾道成矣!” 广成子先前一阵虽平,落荒身影,终是落众人眼中,此番文殊、普贤两人立威,自是心中不悦,当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南极仙翁等阐教门人见之。亦觉面上不好看,只得拱手。乃算相谢,燃灯道人眉角一挑,心道不想两人至西方教未久,便有这般进步,莫非接引道人所言,真得未假? 混元之道,成圣之机,燃灯道人越想,越觉心底发痒,便在此时,万仙阵中,有得一声犼吼,正见一丈高金毛犼出于此间,大威德明王看得欣喜,本欲前去道贺,却不想慈航道人却得一身狼狈,直出万仙阵中! 方才万仙阵中,慈航道人本料金光仙现了原型,便将紫金铃来收,却不想这金毛犼似是癫狂一般,竟是法术不进,刀枪不入。 慈航道人在阵势之中,已将舍利子、玉净瓶皆得来用,却不想不但不敌,便将身下六品金莲,也被扯断三品,如此知晓不敌,如何还敢来对,当下起身,便往阵外而走。 金毛犼眼中露红,径直呼啸而出,众人见之皆得一惊,如何还敢相拦,慈航道人见是如此,哪里顾得上身份,直化华光,往西方遁去。 慈航道人暗骂舍利子无用,竟连这金毛犼都擒杀不住,一路往西,正值千穷水尽之际,忽见天幕大开,梵音如下,正听喃呢声起,乃见一面皮黄色身披黄袍之人驾云而至,当下忙得大呼:“教主救我,教主速来救我!” 金毛犼急追而至,见得接引道人,亦得不惧:“我道慈航往此处遁逃,原是此处有人相救!” 接引道人微微一笑:“好一个金毛尸犼,你与我教有缘,还不速速降来?” 金毛犼听之便得大吼一声,口中出烟,直扑而下,却不想半空中忽生一朵金莲,正将其形拂上,身子一僵,竟是难以落下,接引道人道:“手中金莲可脱犼,我与金光有大缘,道友吾与你是有缘之客,特来化你归吾西方,共享极乐,有何不美?” “好你个贼道,还敢这般说辞!”金毛犼大怒,周身忽得大颤,顷刻之前,戾煞之气大涨,便得修为,也在顷刻之间,增之玄仙中阶之境,慈航道人望得大惊,心道幸得自己退之甚快,若非如此,怕做无头之人! 金毛犼大呵一声,身形乃立,化作人之模样,眼中凝光若灯,血光大颤,其下金莲便在此时大颤,正听一声闷响,竟是粉裂开来。 接引道人眉角一皱,便得道:“金光仙!吾乃是大慈大悲,不忍你现出真相,若是现时,可不有辱你平昔修炼功夫,化为乌有?我如今不过要你兴西方教法,故此善善化你,你如何不早回头!” 金毛犼嘶吼,此时灵智已失,如何听得进旁人言语,便得嘶吼一声,扑杀而下,接引道人冷哼一声,便将一道金光祭出,降魔杵从中倾落而下,正轰在金毛犼脖颈之处。 此得一击,金毛犼便得身子一僵,直得瘫软下来,慈航道人见性命得保,自是心中大喜,忙得稽首道:“多谢掌教圣人相救之恩,弟子感恩相谢。” 接引道人点头:“僵尸乃是死后尸体不腐,血肉缩至骨内,开始有条筋,筋上有白毛,五百年后,白毛变黑,又五百年载,黑毛变红,再有五百年,才得修成金毛。当金毛至千年之时,乃有天雷之劫,几皆僵尸灰飞烟灭,唯独金毛遭天雷而不灭,则是金毛犼,这金光仙便是金毛尸犼所化,此番却是贫道少算,差将毁了弟子。” “圣人休念,此番无妨,无妨……”慈航道人言语如此,心中却恨接引道人差将坑害自己,眉角一转,又得道,“掌教圣人言,这金犼与我有缘,不知这缘法当是如何?” 接引道人手出一道精光,乃化项圈之状,其上落三方紫铃,置至金毛犼脖颈之上:“此物虽利,脖颈却落一圈白毛,此乃金犼罩门,此番得紫金铃压制,道友之缘自是无碍。” 慈航道人道人听之大喜:“既此番机缘得至,贫道便往西方好生参悟,如此便不随掌教圣人而行。” 慈航道人言罢,身跨金毛犼便走,接引道人望之皱眉,冷哼一声,乃往万仙阵去……(未完待续。) 第三七六章封神劫,三教大会万仙阵(三) 万仙阵第一日,截教便陨金光仙、灵牙仙、虬首仙三人,西方教一方,自是士气大振,那慈航、文殊、普贤三人皆是玉虚之人,如此得立功夫,却得旁人,阐教众人心情可想而知,广成子、赤精子两人更得心中火起,心道明日再战,定要挽回颜面。 翌日,三教之人再度出战,南极仙翁望一眼西方教人,发现慈航等三人不知去向,便得道:“贵教三位大士昨日建功,不知进入何去?” 大威德明王道:“三位师弟红尘杀劫已过,便于昨日夜里,返回灵山去了,我教之人一心慈善,自是不想多增杀孽。” “封神之数未满,谁人能言杀劫已过?”南极仙翁道,“命之如此,何人能脱?便怯命而走,不过奔逃而已,西方教两位圣人,便如此来教门下?” 大威德明王一笑:“窃命之人,乃是贵教圣人教化,与我西方掌教圣人何干?道友此言不逊,若被原始圣人知晓,怕是于后不好。” “你……”南极仙翁被呛了一句,面上自不好看,当下冷声道,“多言无意,你我阵中且看分晓!” 赤精子心想昨日之事,便不由得火气上来,当下便得稽首,直往万仙阵去,道行天尊冷眼看大威德明王一眼,亦得随行而去,两人进阵,正对一门,其上乃书“翎羽阵”三方大字。 赤精子、道行天尊方得止步,便见翎羽阵中斗射两道金光,其中人声顿起。甚是凌然倨傲:“玉虚小儿在外窥探。可敢入阵一战。” 道行天尊听怒从心起。仗剑便起,跃入阵中乃见一到玄鸟方台,其上空旷无旗无番,只见绣火蒲团上,端坐黑袍黑冠羽翼仙。 道行天尊望之皱眉:“万仙阵乃布阵法,羽翼仙你如何不尊圣人法旨,反倒落此胡为?” 羽翼仙眉头一皱,便将身后长剑摆在身前:“休要说那劳什子昏话。贫道战你,岂用阵法之妙!” “好个大胆狂徒!”道行天尊大怒,起得斗宝便迎,羽翼仙身化红光,亦得相迎而来,两兵相交,便起一声鸣响。 羽翼仙大呵一声,手起赤焰葫芦便砸,道行天尊心下一惊,忙将斗宝挑起。却不想斗宝落那黑剑之上,竟似黏连在磁铁上一般。莫说拽下,便是移动分毫,都得甚难。 赤焰葫芦凌空而下,道行天尊自是躲闪不及,当下头上顶冠,便被砸落而下,羽翼仙手中黑剑顿化齐眉长棍,凌空一拧,便得直砸而下,长棍撵落,却听一声脆响,羽翼仙定眼来观,才现乃是赤精子相迎而来。 水火铎上风火大起,羽翼仙忙将黑棍一甩,正把风火打将回来,赤精子八卦紫绶仙衣一摆,亦将风火刷落,眼望黑棍,便出一抹寒光:“我道何物,原是芒桑棍。” 芒桑棍乃是上古之神句芒之宝,乃是天地号春之无,自是无价之宝,羽翼仙冷哼一声,便将棍子一挑,直得相迎而来,赤精子、道行天尊对视一眼,亦得各持兵刃来战。 可越得相战,赤精子、道行天尊越感手中凝滞,那芒桑棍中,似有无尽绵柔之力,若丝缠拧,似水相连,兵刃使之,自是越将越重,越来越得难行,羽翼仙以一敌二,非不落丝毫下风,反倒越战越凶,隐隐乃落成威之势。 赤精子自知此战不能拖久,只得弃了水火铎,便将阴阳镜直摆下来,羽翼仙忙化血光躲闪,身后道行天尊却得躲之未及,当下眼前一黑,直得眩晕过去。 赤精子大恨羽翼仙狡猾只得将阴阳镜反,着白光再落一次,道行天尊醒之便怒,本能将降魔杵祭了直砸出去。 赤精子只注意羽翼仙,如何会想道行天尊,当下身子一个趔趄,口中鲜血狂吐而出,羽翼仙见得时机,芒桑棍直落而下,正将道行天尊额首落一团血雾气飞扬。 可怜道行天尊若身死之噩不过扎眼,顷刻之间,又去黄泉路上,赤精子见师弟身陨,心中大骇,自之对战不得,当下便将八卦紫绶仙衣一遮,起身便往阵外而去,羽翼仙如何肯舍,当下急追而去,却不想方出阵门,便见凌空双蛟呼啸而下,正将遁逃赤精子铡作两段! 羽翼仙望得一喜,便得稽首道:“多些三仙姑出手相援!” 碧霄端坐花翎鸟上,收了金蛟剪便得笑道:“你我一家门人,何说两家之话!那西方教人,你等可敢前来破阵!” 不动明王、降三世明王、金刚夜叉明王在黄河阵前落得大败,知晓三宵厉害,此番又见金蛟剪如此,自是不敢来对。 阐教本就人少,此番又陨赤精子、道行天尊二人,南极仙翁心中虽得不忍,却也得眼望西方教众算计:“三仙姑直言西方众道友前去破阵,此番不作回应,可是心中畏惧?” “灵山之人,不惧妖怪,那等跳梁之人,我等何惧之有!”帝释天冷声道,现了丈高三手六臂法神,乘白象直往万仙阵去。 “贫道与道友同行。”大威德明王言罢,乃化六面六臂六足法身,端坐瑟瑟座上,背负火焰,手持戟、弓、索、剑、箭、棒等武器,往万仙阵中而去。 军荼利明王亦不甘落后,化四面四臂法身,右手执金刚杵,左手满愿印,二手作羯磨印,身佩威光焰光住月轮,坐七品青色宝莲,直随而去。 西方教三人入阵,乃见阵中红云翻滚,罡风骤行,凌空而起旗翻,仿若乌云漫卷,席动而下,将三人正围其中,碧霄见得人来,乃催黄河阵法,便听一声雷声响,红云翻滚直涌而上,化作三昧真火直向三人卷来。 帝释天、大威德明王、军荼利明王三人皆得身起五彩华光,庆云乃落,正将三昧真火撇出身外,云霄身在其上,手中灵光一闪,九九八十一道旗杆直飞而起,风卷残云,化条条火龙飞将而下。 帝释天凌空而起,手掌金刚杵直砸而下,火龙飞卷,登时便散,云霄乘花翎鸟,持寒光长剑,正得相迎而下。(未完待续。) 第三六七章封神劫,三教大会万仙阵(四) 帝释天左右手各持捻法,便得两手合一,掌中紫光大盛,正起一身轰响,便落滚雷一道,直轰而下,云霄长袖一甩,将得阵中真火抬起,围在身前,正做盾使,用力一旋,便将滚雷协同直返而去。 帝释天望得大惊,顶上忙起华盖,火光直落,便落漫天光彩,碧霄手手腕一抖,正将金蛟剪祭出,双蛟嘶吼,竟是直劈华盖而过,帝释天身下其中,登时眼前一黑,一道神灵直往封神台去。 大威德明王身居半空,背后火焰颤动,手中戟、弓、索、剑、箭、棒齐声而落,琼霄手中凝光,白绫抒卷而出,凌空而下,正将六宝裹卷,直甩入三昧火中。 大威德明王见之皱眉,手臂齐捻诀法,便见红云翻滚,一道万字佛引,直得砸将下来,琼霄长袖一甩,便将阵中火焰屏起,两物相撞,便起一身轰鸣,直炸得红云翻卷。 琼霄顶起庆云,疾步而退,大威德明王急将来追,却不想背后猛得一凉,正见缚龙索直非而下,“噗”得一声闷响,乃得直穿琵琶骨而过。 琵琶骨乃修炼之人,行起运走关键之所,此处被封,周身便仙力戛然便止,大威德明王身子一个趔趄,便得直跌而下,琼霄提剑而下,正得一道血雾升腾。 军荼利明王见帝释天、大威德明王皆得身陨,登时心中火起,便将金刚杵、满愿印直砸而下,云霄顶起庆云,落璎珞、挂珠之形。正挡来所来法宝。手腕一挑。白光直挑而出。 军荼利明王见得光来,顾不得脚下七品宝莲,直得凌空而起,四手捻法,呈中空之状,便得一声大喝,一道方印直轰而下,此印一落。登时红云四散,长风直卷而开。 云霄见这印台厉害,当下不敢硬结,便得回身,直往云海中落,军荼利明王见之如何肯舍,长袖一摆,直往红云中去。 黄河阵中九曲广亮,军荼利明王身于此中,如何辨清东西。云霄乘鸿哠鸟立在半空:“军荼利,今日便送你往封神台去!” 云霄言罢。便将混元金斗直砸而下,军荼利明王见之大惊,忙要起月轮来护,却不想周身停滞,七窍灵脉被阻,竟是丝毫仙力也使之不上! 不动明王等人在外本就等得心急,见得万仙阵开,忙得起身来观,却见碧游乘花翎鸟至,将帝释天、大威德明王、军荼利明王直扔出阵来:“何人再探我黄河阵法!” 众人见是如此光景,如何还敢来战,不动明王更得心中悲切,心道今日陨人如此,若再陨人,如何向掌教圣人交代,当下只得冷哼一声,着迦楼罗收了三人首级,便得领人退去。 南极仙翁望此番场景,亦得心中骇然,阐教中人,以九曲黄河阵不敌,如此再派人去,不过送命而已,当下便得叹息一口,拂袖要走,昊天见之忙得来阻:“道友如此便去,岂不落了玉虚名声?” 燃灯道人皱眉道:“陛下休急,你我暂退,不过另寻破阵之法,万仙阵解非一日之功,如何急得一时?” “另寻破阵之法?”金母听之冷哼一声,“怕是你等畏死,不敢真心来战,那封神榜可是道祖所立,尔等如何畏惧违逆?” 金母此言一出,南极仙翁便得心中火起:“若将破阵,你天庭之人便去,今日贫道身乏,恕不奉陪!” 昊天怒道:“混账!如何与天后言语,你等惧战,便至元始圣人门前,当有道理可讲?” 南极仙翁被问得一愣,一旁玉鼎真人却是看不下去,拂尘一甩,便得上前道:“生死有命,去归皆是有缘之人,道友不过有领神之责,如何命我玉虚门下,怕是终有不妥。” 封神榜立,所死之人修为越高,越对天庭有立,此番昊天、金母二人亲至,虽托相助之名,其实落观战得封之人为实,两人听玉鼎真人如此言语,俱得面色一躁。 可封神之事关乎天庭日后地位,昊天虽知理亏,却又言道:“封神之人,皆有定数,非是寡人来命,而是道祖所脱,不得不行,你玉虚门人如此,灵山门人亦是如此。” “道祖只言封神,却未言灭教。”云中子起身言语道,“封神之事,陛下心明,天下之人心中亦明,何必咄咄相逼,出扭曲拐顺之言?” 云中子说罢,起身便走,度厄真人见是如此,亦得稽首身退,昊天、金母二人望得一空,心中俱是大恨,此番颜面被拂,自得恼羞成怒,冷哼一声,直往天庭归去。 南极仙翁见之如此,拍拍玉鼎真人臂膀,亦得叹息而去…… 是夜,众仙集聚芦蓬之上,燃三杆檀香,叩九道稽首,便见天幕忽明,元始天尊驾九龙沉香辇、接引道人踩九品功德金莲、准提道人踏七彩庆云相同时而至。 众人见掌教圣人至此,纷纷跪拜行礼,三圣人收了踩踏,便落蒲团之上,南极仙翁与不动明王两人向前稽首,诉说今日万仙阵中战况。 元始天尊一听陨了赤精子、道行天尊二人,心下便得一皱,纵使如此,面上却依旧一副风清云淡模样:“杀劫乃立,身死由天,他二人命数如此,自是强求不得。” 接引、准提二人听闻落了帝释天、大威德明王、军荼利明王亦得暗下做痛,可得此番场景,却不得面出愤色,只得咬牙道:“命之如此,只盼机缘未了,日后还得修身。” 不动明王屈身在下,心道若不相退,今日之事,明日毕将继续,西方门下人才寡薄,若这般拼法,便将满教门徒搭上,怕也必败:“两位师尊容禀,我教慈悲为本,此番东来,已造诸般杀孽,若在此久呆,怕身染尘埃,凝滞红尘,他日归去,必染了七宝八景纯洁,不若……不若此番退去,归灵山潜心修行。” 接引道人听之,暗下思索一二,乃露意动之色,南极仙翁见元始天尊不动声色,自是不敢言语。 玉鼎真人沉思稍许,便得上前稽首:“师尊容禀,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两教虽分阐截,玉虚、碧游毕竟一脉相承,此番之战,不过为满天地劫数,难满只好,便得上善,何苦同门相残,一家目反?”(未完待续。) 第三六八章封神劫,三教大会万仙阵(五) 元始天尊皱眉,眼望门下众人一眼,便得叹息一声:“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三教原来是一家……天命如此,弗能如何?尔等退下,莫要再生言语。” 玉虚门人皆得知晓,若此番得退,门下之人便存,阐教气运亦得大陨,一退而落,再退则衰,三退则败,此间众人皆是修炼之人,如何不知此道,南极仙翁本要言语,见元始天尊天尊摆手,只得将喉中之话咽下,领众人退将出去。 不懂明王见此,亦得稽首,领西方教众人退下,接引道人道:“此番明事如此,众门下之败,便是你我气运之败,天命如此,如此天命,道友不若将门下尽数散去,以归无为之道。” “败?如何得败!”元始天尊怒道,“万仙阵不敌,乃贫道授徒不利,如何能归气运之说!两位莫要忘了,我等与那通天还有一约,便将诛仙阵起,立一相斗之地,凭你我三人之力,如何不是那厮敌手!” 接引道人眼中精光一闪道:“若通天身陨,截教便做无头之蛇,便得天下气运,不过数十年载,必得挥散殆尽,道人若真有此心,有我师兄二人相助,必可强夺气运!” 准提道人一愣:“师兄莫要胡言,你我若真将来战,莫说气运,便将天下风水都得重开,是时万民疾苦,天地不存,便你我灵山方寸又以何处自为,此番争斗。你我又为那般!” 元始天尊横眉冷竖道:“碧游势大,此番杀劫将之不住,待天下之变。不知何年何月,道友若不助我,莫说阐教,便你西方教都无出头之日。” 准提道人皱眉:“如此违法,与天道不符,气运之事,可将……” “师弟。你如何变得这般啰嗦!”接引道人忙将言道,“气运之事,天道命属。你我共推碧游之败,那通天教主逆天而为,如何能得善果。” 接引道人说着,便将准提道人拉至一旁:“师弟如何糊涂。通天教主若败。鸿钧师伯如何能容下原始,此番阐截相争,二人乃似鹬蚌,你我便是渔翁,坐山收利之事,你我如何不行?” “你我西地非小,如何偏念东土之地,若此事承大因果。便你我混元之位,又如何全然身外?”准提道人道。“师兄,封神之事,不过众门下恩怨,此番事了,便将事了,如何延伸这般因果?” “偏安一隅,独保一地,真乃妇人之见,若你这般,我西地何来三千门徒?罢了,罢了,师弟你休再言语,忘了前番应允元始道友之事。”准提道人冷哼道,这便起身,向元始天尊稽首,“既是如此,诛仙阵事,全凭道友做主。” 元始天尊点头:“既是如此,你我便遣门人,全之封神榜数,再同赴万仙阵中言语。” 接引道人点头,便得稽首而去,准提道人见师兄如此,心中虽有不愿,此番却也不好多说,只得叹息一口,往芦蓬之外而去,元始天尊见两人离开,却得冷哼一声,便遣水火童儿外出,着明日出战万仙阵人。 翌日,三教阵势摆开,水火童儿上前道:“鸿钧天命,道果乃行,奉三教圣人之命,今日众仙会破万仙阵,扬天命所属,窥大道之行,机缘所至,众仙出行!” 水火童儿话音方落,便见凌光大起,各色法宝映天,龙吟虎啸,三山五岳之人皆落,其中一人,或持长剑,或落混元珠,或乘异兽,或起翎鸟,分作五光十色,呈八方汇聚之景,直往万仙阵去。 两处相交,便起一声轰鸣,万仙阵便得大颤起来,其中光彩大颤,遮蔽日月之辉,煞气大气,横断周山顶岳,这厢剑来,那厢宝落,直听轰鸣之声如雷,爆炸之色如电,相互斑驳,交杂而汇,顷刻之间,便得连成一片。 方进万仙阵,便无数光影袭来,燃灯道人不敢大意,顶起庆云,落璎珞、琉璃之形,正将各处宝光挡住,眼望四面,尽是光彩璀璨,仰望八方,皆是道光凛然。 此番乱战,寻一个相辅之人,才是得好,燃灯道人皱眉,手起长剑,一面在外围砍杀,一面去寻玉虚宫人。 可得越寻,燃灯道人越得心惊,寻常来说,广成子等人至此,早得杀将出来,如何此番甚久,莫说见其冲杀,便将来人都未得观道踪影! 莫非众道友皆得身陨?燃灯道人得见前番众人破阵之景,若将大败,也断然不会如此迅速,剩下只有一因,那便是广成子等人根本未入万仙阵中! 不好,此番上了元始天尊大当!燃灯道人眼望陨落众人,便得心头一紧,当下回身,便要往阵外退走,却不想方得转身,正见一戴鱼尾冠,面如重枣,海下赤须红发,额生三目,穿大红八卦服道人乘赤烟驹飞奔而至:“燃灯老儿,可记东夷军前之仇!” 罗宣!此人不是命丧番天印下,如何会在此处!燃灯道人望得一惊,心怕此人纠缠,忙得道:“那日伤你之人乃是广成子,你去寻他罢了,如何前来寻我!” 罗宣冷哼一声,如何听得进燃灯言语,手腕一抖,起照天印便砸,燃灯道人不远在此逗留,见得印来,忙作金光遁走。 罗宣额中眉眼一张,便将五龙轮一照,正映燃灯道人遁走之形:“道友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罗宣话音方落,便见天幕一道红光骤闪,金蛟剪直杀而下,燃灯道人望得大惊,忙得起身躲闪,顶上庆云登时被斩作两结,碧霄凌空而下,冷声道:“两位姐姐此不动手,更待何时!” 云霄、琼霄!燃灯道人听得大惊,心道金蛟剪可躲。若将混元金斗落下,焉有命在:“三位仙姑且慢!那日伤赵道友性命之人,非是贫道。而是那西昆仑陆离,此事与贫道根无干系啊!” “若完事都与你无得关系,你如何会落此境!”无当圣母在上骂道,手起一道灵光直簇而下。 燃灯道人见得光来,忙将躲闪,却不想背后一痛,似有万丈山岳而下。直砸后背之上,便得胸中一闷,直得吐将一口心血下来。 龟灵圣母凌空而落:“此般卑鄙之人。你等与之啰嗦作甚,看我将之杀了,以消心头之恨!” 听之如此,燃灯道人自知避无可避。躲无可躲。一面大骂元始天尊不义,将自己陷如此绝境,一面将出乾坤尺,暗想偷袭之际,却不料尺未出手,凌空便得缚龙索直落,正将其绑缚起来,云霄身在半空。眼中出火:“今日我姐妹三人,便报临潼关前之仇!” 云霄言罢便将混元金斗直甩而下。燃灯道人身形被缚,如何有得躲闪机会,见滔天威势而下,顿得心中一凉,大道此番休矣! 混元金斗凌空而下,方近燃灯道人身子,却不想此间忽得白光大颤,一道青莲悬空,显露金光万道,正将金斗迎在半空,云霄皱眉,正见半空中一道氤氲,显出接引道人身形:“得饶人处且饶人,众道友修炼之人,如何生得如此怒火?” 云霄怒道:“你为圣人,如何管他教之事!燃灯乃是玉虚门徒,元始师伯尚不曾管,何时轮到你来!” “天下之人天下度,燃灯道友亦我教有缘之人,贫道自应度化。”接引道人说着,收起接引神幢便将燃灯道人卷起,直往万仙阵外而去。 圣人之行,谁人能止,便三霄、罗宣等人心中再气,此番也无得办法,只得眼睁睁看着接引、燃灯二人离去。 早在玉虚宫时,燃灯道人便得接引相邀,如此又承救命之恩,心中对玉虚宫又得虚凉,是此方出阵中,便得叩首行礼,直言归属西方。 接引道人听之大喜,忙得将燃灯扶起:“道友若入西方,自可居三教主之位!” 燃灯道人听之大喜,方要再行谢礼,却不想身后猛得一凉,正见一道白光砸将而下,接引道人眉角一皱,便将接引神幢一摆,正将那白光刷去:“道友如何生无名之火?” 白光骤落,便化三宝玉如意之形,元始天尊乘九龙沉香辇而出,冷声道:“昆仑山私下之事,不由道友来管,燃灯你兵前畏战,忤逆师礼,还不速往玉虚宫认罪?” 燃灯道人方在万仙阵中脱了身陨之危,此番如何还敢去玉虚宫中,此番见接引道人至此,心中自有胆气来壮:“贫道已至西方教门下,如何听得道友言语?” “道友?道友也是你这畜生可唤!”元始天尊听之大怒,手起三宝玉如意便砸。 接引道人忙将青色宝莲旗一甩,护住燃灯道人:“道友如何嗔怒?缘起缘灭,皆是道果,归东归西,皆是命数,此乃天命,强求不得。” 三宝玉如意落青色宝莲旗上一颤,便得回返,元始天尊咬牙道:“如此不孝违逆之辈,道友真要护他!” “既入西方之地,便为我教门人。”便在此时,准提道人亦得脚踏庆云而至,“燃灯道友与我教中有缘,道友如何强求?” “好!如此大好!既燃灯道友已入西方门下,还不将我玉虚之物奉回!”元始天尊话音一落,燃灯道人身子便得一滞,背脊之中,竟是不由自主隆起,便听一声破风声响,玉清圣令竟是直从他背脊之中而出。 燃灯道人本就挨了龟灵圣母一击,此番又落重伤,当下便得胸中血气翻涌更盛,直得血似泉涌一般,直往外出,准提道人望得皱眉,便将七宝妙树一刷,便将血口封堵:“道友此番,未将太过心狠。” “我玉虚之物,自当归我玉虚宫中。”元始天尊冷哼道,便得手指一挑,灵鹫灯便从中而出,燃灯道人登时就得言前一黑,顶上三花并胸中五气,尽数挥散而去。 夺至宝,破修为,燃灯道人便得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在,日后若想复原,基本也得无望,元始天尊此番有求于人,也不愿与接引、准提二人撕破面皮,当下便得冷哼一声,直将退身而去。 —————————————————————————————————————————————— 封神马上就要完本了,锁城这里再求一次月票打赏,求各位大大给力!(未完待续。) 第三七九章鬼谷证道,定天封神(一) 九鼎山,其名为鼎,其形若塔,通体漆黑凝上,便得周山草木,虽生得郁郁葱葱,依旧漆墨之状,山高巍峨,汤汤万丈高起,凝立此处,好似撑天高柱,正若不周山脉,山头之上,但得清明悬挂,却是瀑水直飞而下,此水虚空而至,虚空而消,凝饶山上,激起水雾万丈,朦朦胧胧,听得山岳回响,荡得四面雄浑。 因山头异动,山似九阶之形,为首尖头,已得剥落开来,露出白玉之形,上雕远古道纹,鬼蜮、彼岸山、十王殿人知晓山头异动,早在远处相望,张帝辛望九鼎山形,心下忽得一颤,此处风景,竟与自己在帝君洞中所见一般无二,莫非梦中两人决斗之地,便居于此? 此时百宝囊中许久不动禹王鼎却得一颤,隐隐竟出丝丝华光,张帝辛心下一颤,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张帝辛越想越得皱眉,身形竟是不由自主,往山前靠拢,谢必安、范无救两人见彼岸山人与他同至,心中知晓有变,可得鬼谷子前行,却可以试十王殿态度,当下自不阻拦。 越是行走,囊中九鼎越得光华闪耀,此种感觉非是四煞宫前牵引之力,可得如此九鼎如此熟悉,又见九鼎山上隐隐显落暗纹,张帝辛心道此中必有玄机。 “此乃十王殿地,道友明目张胆至此,未免将我众人太不放在眼中。”便在此时,天幕中十道紫光闪耀,落下之人,皆披紫红道袍,带双龙戏珠首冠,说话之人。正得面红若碳,蓝须及胸。 这十人如此相貌,便将眼拙之人,都知晓来人为何,张帝辛稽首道:“贫道鬼谷子见九鼎山岳,心中难抑向往之情。此番却是失礼,若有冒失,便向十位殿主谢罪。” 此番正是十王殿人,为首言语那人便是秦广王殷蒋,此后众人分是楚江王殷历,宋帝王殷佘、五官王殷吕、阎罗王殷包、泰山王殷董、卞城王殷毕、都市王殷黄、平等王殷陆、转轮王殷薛。 殷蒋冷声道:“道友近日风头正盛,风云台败黑白尊者,青石城独胜云幻,莫不想此番又想在此逞威不成?” 归墟之境。强者为先,便做再多言语,费再多口舌,终究难免一战,封门山如此,青石城亦是如此,张帝辛早已通晓其理,当下也不啰嗦。手腕一挑,直寻殷蒋而去。 殷蒋见对方忽得发难。当下也不客气,长袖一甩,便来相交,却未料一剑杀出,却落一空,忙将回首。便得胸口一闷,直被打退出去。 殷历等人望得大惊,忙将手中法宝祭出,一时间天幕中斗光萦绕,做万千辉彩直袭而落。张帝辛望之一喜,大喝一声来得好,长袖一甩,便将金刚琢摆将出去,那般法宝虽多,却得无一而效,皆得宝光一颤,尽皆落下阵来。 殷蒋等人望得大惊,还未来及反应,便见一道八方道旗舒展,众人眼前一黑,便入九宫八卦阵中,便范无救、谢必安两人知晓鬼谷子厉害,也未想他竟是这般修为。 十王殿殿主皆得金仙修为,若这般一瞬之间,便将擒下,如此修为当是举世无双,众人见之心中一颤,自是议论声起: “鬼谷子先败鬼蜮,再落彼岸,如今顷刻之间再收十王,真可谓归墟第一人!” “想鬼谷子这般修为,距冥藏圣人之境,想也在一线之间!” “九鼎山至宝,怕已落下归属,你我至此,只得来饱眼福!” 范无救听得众人言语,便不由的心中火起:“鬼谷子,你愣将作甚,还不速速行动,灭了十王殿人!” 范无救声音刚落,便得一道白光闪落,正将脸庞划出一道血口,张帝辛冷声道:“贫道行事,何用旁人言语?” “你……”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范无救自觉有失脸面,可得修为不若,当下也只得咬牙而退。 张帝辛稽首道:“非是鬼谷子不敬,这九鼎山之物,实与贫道牵扯甚大,此番来行,对其乃是志在必得,还望众殿主行个方便,贫道日后定当重谢。” 若得寻常一道人言说如此,众人定会大笑此人狂妄,可经方才之事,众人知晓张帝辛厉害,此番再听此言,心中不但不恼,反得生出一种敬重之感,高德之人,莫过如此。 九宫八卦阵中,殷讲听之,自知张帝辛给足了自己众人面子,心想答应,暗下思略,却得皱眉道:“实不相瞒,此番我十人之行,乃是家师所派,道友之意……道友之意,我等自会代为转达,不过……不过此间周转,怕是难以行通……”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古代之人,对师徒关系看之极重,张帝辛知晓如此,当下也不难为,便将手腕一抖,收了八方亮银旗,殷蒋等人脱困,俱得稽首行礼。 天下三分鬼蜮、彼岸山、十王殿,如今两方势力已落张帝辛身后,众人见如此形势,自知至宝落出已是十之**。 便在此时,天幕渐下,宛若黑云压墨,九鼎山上又得一声爆响,半壁黑石竟得一裂三层,倾斜直翘而开,其中白玉盈透,恍若脱兔少女,众人见之,无不侧目相视。 此缝开裂,乾坤九鼎便得荧光扬起一分,张帝辛深感九鼎山破之日不远,兴奋之余,还夹杂着隐隐不安,此番至宝将出,似又得一段隐秘,将要现世。 忽得风起,乍起微微凉意,空气中竟开始出丝丝戾煞之气,张帝辛觉之皱眉,正要起身前观,却见一道华光骤落,此中落下一人,着青紫道袍,戴云鼎玉冠,手持一柄拂尘,颌下落散缕黑髯,殷蒋等人见得此人,忙得稽首行礼,口唤一声师尊。 张帝辛见此人修为甚高,暗道归墟之中,怕只有天堑冥藏,修为比之精深,便得稽首道:“海外散仙鬼谷子,见过道友。” “小徒不肖,谛听还谢道友手下留情。”谛听道,“道友心意,贫道尽已知晓,九鼎山之宝,便凭道友来取。” 谛听?张帝辛听之一愣,莫不是地藏王菩萨座旁神兽谛听! 西游记中,真假美猴王一册,孙悟空与六耳猕猴大战至地藏王菩萨处,便由神兽谛听分真假,要知原书之中,只得西方大日如来与之才辨真假,无论敢言与否,但凭此能,就知此兽实非凡物。 归墟之中,十殿阎罗、十大阴帅皆得罗列,若将谛听来出,自也在情理之中,若此人便是后世谛听兽,那所谓冥藏圣人,莫非便是后世地藏王菩萨? 依后世所言,地藏王菩萨修为不亚如来佛祖(多宝道人),此番冥藏修为倒也合乎情理,后世之中,观音(金光仙金毛犼)、文殊(灵牙仙白象)、普贤(虬首仙青狮)三人修为,皆与坐骑相若,此番谛听修为,倒也与与此间之势相符。 若那日天堑之人真是冥藏,修为虽高,却只得与镇元子一般,绝技算不得圣人,且不论此间冥藏、谛听关系是否若后世一般,便得如此修为,便叫人不敢大意。 张帝辛道:“至宝可非儿戏,道友真要相让?” 谛听一笑:“非是贫道相让,而是贫道实不可得,天命不予,至宝殊途,此番道友便得至宝,也需小心才是。” 谛听之能,辨世间万物,决天地善恶,张帝辛听此,暗下便得一明,忙得稽首道:“如此多谢道友指点。” 谛听道:“非是谢我,贫道此行不过传话而已,不时九鼎山动,道友命途便归于此,此中祸福,道友好自相为。” 谛听说完,便化紫光而去,张帝辛点头,心道此番传话之人,必是冥藏,当下便朝人去方向稽首,以做谢意,殷蒋等人见师尊离去,当下也不逗留,打个稽首,亦得遁身而去。 谛听得去,却至天堑之境:“道友真不想要那物?” 默默得一紫衫之人叹息:“终究前身之物,得之如何,失之又能如何?”(未完待续。) 第三八零章鬼谷证道,定天封神(二) 谛听离去,九鼎山便得大颤起来,忽得一声风起,山顶出势之处,便得白光一颤,浩浩汤汤恰似通天神柱,直得接通寰宇,凌然而上! 狂风席卷,将得如墨黑云席卷开来,轰轰烈烈便往八方滚去,一股压抑之感,从天而降,地面飞沙,卷带山水,刹那间天昏地暗,似天崩地裂,重来风水! 此间众人,见得这般场景,俱不由得身往后遁,便在此时,罡风猛现,所过之处,顿得一片腥风血雨而起,九顶山上,便若山河倒挂,自顶而下,层层黑石似天外陨石一般,簌簌直起层层烈火,卷带丛丛黑色烟,直将坠下。 黑石剥落,露出层层白玉,其上斗檐飞旋,隐现古朴道纹,每层三丈三尺三寸,成九阶直上形状,呈现玉石塔状,便在此时,不知谁人大喊一声:“至宝已出,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人性本贪,便得丝毫得利之机,便有人前夺抢,南海事如此,北海事如此,九鼎山亦是如此,那声一下,便见宝光阵阵,成千上百之人,各擎法宝,直往白塔中去。 “道友还不速去,若将晚了,怕至宝被旁人得了空子!”云幻望得心急,忙得前来提醒。 张帝辛摇头,法宝天地生,宝动风云行,怎会如此便被人夺,若是真被人得,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怕只得夺宝之命,无得至宝来使,北海金刚夜叉明王便是如此。 果不其然,一众人驾了长云,直往九鼎山去。却不想此间忽得戾煞之气攒动。竟是凭空一声爆响。塔之正形,巍峨便起一朵黑莲,莲花一颤,便做万千刃飞,众人便有法宝相护,也得身形一颤,若烟土尘嚣一般,至将散去。 得人血侵蚀。那黑莲竟是越发妖艳,众人望那黑莲,皆得眼中一红,露出贪婪之色,当下便若飞蛾扑火一般,直往黑莲扑杀,如此之景,便张帝辛在世间经过百万之战,都未见此壮观。 人命,蝼蚁。照如此之景来说,果然形容得真切。云幻见此场景,亦不不由得暗下咽一口口水,那黑莲得众人精血附属,乃得缓缓显示真形,宛若蛇蝎美女,人人都知其恐惧,却依旧抵挡不住心中诱惑。 过得稍时,那黑莲似是吸够的人血,更加红得妖艳,毒蛇吞人,总有休时,此番时刻,想是那黑莲最弱之时,便在此时,一黑一白两道光华直纵此间,往九鼎山而去。 百宝囊中,乾坤九鼎又得暗颤起来,张帝辛知晓此番时机已到,当下亦得起身,往九鼎山去,谢必安见得人,忙将黑丝拂尘一摆,直将迎杀上来,拂尘甩落,便携雷霆之势,卷带闪闪电光。 妖皇剑挑,呼啸起剑锋飞扬,正将拂尘摆去,张帝辛手腕一抖,妖皇剑忽分其二,一剑直催而过,谢必安对之不迭,当下肩上便出一道血口。 谢必安长袖一甩,便将肩上血口抹去,再得一甩,手中便多出一柄三寸许长勾魂红令,将之一投,便得雷鸣声起,凭空中出得一柄丈高红鉴直得破云而下。 张帝辛身做血光,直躲而去,却不想那红鉴竟似长眼了一般,急追而下,谢必安冷笑道:“令行命止,勾魂莫移,鬼谷子看你今日如何能躲!” 张帝辛冷哼一声,便将玄元控水旗一甩,勾魂鉴便得一颤,竟是凝在半空,谢必安望得一惊,忙用御鉴法来行,却不想所施之法,竟是令止难行,那鉴若得顽石一般,竟是挪动之不动。 “破!”张帝辛大喝一声,手张震天弓开,一道金光直促而下,勾魂鉴便得一颤,直将破裂开来。 张帝辛随光而入,妖皇剑分直透琵琶骨,将谢必安直定出去,范无救至得九鼎山侧,手中拂尘一甩,便得万丈高起,直得萦绕而下,顺势一转,山形忽动,塔身之下,正得一道煞气冲将而起! 范无救身在其侧,自是躲闪不及,当下便被煞气冲飞出去,此处黑烟一出,恍若开启洪水闸口一般,直从缝隙里,往外扑杀出来,此番之气,方比先前罡风更厉,此间未及躲闪之人,皆得身子一僵,便落身陨之境。 黑云席卷,所过之处,尽数消弭,无得丝毫旁物,此上白塔颤抖,竟得白光一闪,直将崩裂开来,此下黑洞大出,黑云翻墨,直若火山喷发,轰得一声,呼啸而起! 那黑云似贪婪巨兽翻滚卷动,所过之处,皆得虚空一片,与得原处之地,通为一体,继得扩张而去,范无救望得大惊,便将拂尘一掷,直得扔将出去,大骂道:“孟婆诓我!孟婆诓我!” 此番黑云,比之四煞宫前,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张帝辛望得皱眉,又听范无救之言,顿得心中一惊,此番至宝将出,莫非孟婆诡计! 大棋,孟婆下了一盘不亚圣人的大棋,自己所出三方,寻自己出处,虽属自愿,却是冥冥之中,成为凝势棋子,若非如此,九鼎山何以聚此众人,怕非是自己,这归墟全境,都在此人计算之中!天庭之境,便因这黑云,消蚀大半,若将黑云肆意而为,怕这归墟之尽陷于此! 张帝辛皱眉,将得八方亮银旗一甩,八杆大旗丈高而起,便得凌然而下:“云幻速掌银旗,将黑云之势阻住!” 云幻、赤墨、梦非、无休四人得令,各擒法宝,分守四面风旗,范无救得之受骗,心中虽恨,却也不愿见得归墟成灰,当下亦与谢必安前来相帮,张帝辛眼望黑云,忙将玄元控水旗甩下,旗子一落,便将朦胧乾坤,遮天蔽日而起弱水之形,正将黑云出口围卷。 玄元控水旗立,其中黑云妖娆,乃化虚幻黑莲一朵。此中风躁大鼓。直将得旗幡翻飞。鼓鼓声响,便在此时,一道黑光直簇而下,便见一黑衣漫卷之人,落于旗幡之上:“道友行已至此,多费周章怕得无益,灭世莲台将出,此乃魔祖之意。” 前番交战之人。果真鸿钧、罗睺!莫非鸿钧不允外世之人至此,便是不想其外之人,知晓修罗族之地?张帝辛心下一惊道:“魔祖罗睺,你是修罗族何人?” 孟婆听得大笑:“好你个鬼谷子,所知果真不少!贫道也不相瞒,此间众人,皆是修罗之族,那鸿钧以为划天堑之地,便可将我等永禁于此,笑话。我族圣人何等算计,如何会受了那小人算计!” “鬼谷子。你可忘了那北海之事?”孟婆笑道,言语之中,却是阴气外漏,“那日贫道百般邀你前来,你得机缘躲避,今日还想逃往何处?我修罗一族,今日便是重返人界之时,你正好作着开门之人!” 张帝辛一想北海之事,便不由背后生一层冷汗,那日寒冰刺骨与心灵恐惧之感,恰似心头梦魇一般,如何挥之不去,尤其那句“快喝了这汤水”更似紧箍一般,扰得头疼。 “本想你鬼谷子数千年载才可至此,不想来得这般快,此番莲台得出,想这虚空盒也无得用处。”孟婆说罢,便将虚空盒直甩入黑洞之中。 银灵子!张帝辛望得大急,忙得身起庆云,落璎珞、锱铢之形,直得进入黑洞之中,孟婆见之一笑:“情义,终究害人之物,如此根骨,贫道若得之,必可成之大道。” 银灵子乃在临潼关前,为救碧霄才落此境,张帝辛于情于理都应相救,可进及黑洞之中,便得眼前一暗,四周之景骤黑幕变,无光之地,无声无息,全然一片死地。 莫非自己至归墟之间,便在此地?张帝辛望之皱眉,却得“噗”一声火起,便见四道蔚蓝磷火乍起,其下一片方台,台上正落一方炉鼎,其下孟婆手持虚空盒,便得笑道:“彼岸花开彼岸花,奈何桥上奈何叹,今生当忘今生事,何须却记故人情?道友,你看此处,做你长眠之地可好?” “混账!速还虚空盒来!”张帝辛听之便怒,手起金砖,直将砸下。 孟婆望之一眼,便将手腕一摆,一紫金钵盂直出此间,便得一转,正将金砖接入其中,张帝辛咬牙,直挑了妖皇剑直杀而下。 孟婆亦得不惧,手出黑莲剑,直挑相迎,妖皇剑势若疾电,黑莲剑抖若疾风;势若疾电,抖动万丈雷光,乍起层层锋峦,抖若疾风,舞动千道银彩,错出累累锋芒,张帝辛脚步轻挪,行若太湖烟雨,飘渺之间,杀机暗布,孟婆斗转星移,当是凌空飞羽,轻柔之间,闪现锋刃,两人相战,乃得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自是战得酣畅淋漓。 张帝辛妖皇剑挑,便做八形之分,似翎羽中开,周旋飞转而下,孟婆手将钵盂,便将一挑,乃成华盖之形,扭转乾坤,将得所下利剑纷纷摆去,手将一缩,为首一点红光得皱,便得直刺而出。 张帝辛忙将躲闪,手中震天弓一抖,便化丈高之状,弯弓箭起,破风声响呼啸,直对而上,两者相交,便起一声爆响,直炸起万道金光。 孟婆长袍一甩,忙得将来躲闪,却不想凌空天幕忽亮,一道银光大气,便见山川河岳倾泻而下! 河图洛书!孟婆心中一惊,却是躲闪不及,身子一僵,正被轰将而下,张帝辛凌空而落,金刚琢紧随其下。 孟婆先受河图洛书之击,再受金刚琢攻杀,如何能躲将而过,当下胸中一闷,直将一口心血喷将出来。 此番心血一出,孟婆便难维持其形,当下身形一萎,便化老妪之状,背起伛偻,衣着褴褛,手中钵盂亦得一颤,化成破碗之状,其人落下,不怒反将笑道:“好……好一个鬼谷子,贫道便得身死,也不得让你独美!” 第三八零章鬼谷证道,定天封神(二) 谛听离去,九鼎山便得大颤起来,忽得一声风起,山顶出势之处,便得白光一颤,浩浩汤汤恰似通天神柱,直得接通寰宇,凌然而上! 狂风席卷,将得如墨黑云席卷开来,轰轰烈烈便往八方滚去,一股压抑之感,从天而降,地面飞沙,卷带山水,刹那间天昏地暗,似天崩地裂,重来风水! 此间众人,见得这般场景,俱不由得身往后遁,便在此时,罡风猛现,所过之处,顿得一片腥风血雨而起,九顶山上,便若山河倒挂,自顶而下,层层黑石似天外陨石一般,簌簌直起层层烈火,卷带丛丛黑色烟,直将坠下。 黑石剥落,露出层层白玉,其上斗檐飞旋,隐现古朴道纹,每层三丈三尺三寸,成九阶直上形状,呈现玉石塔状,便在此时,不知谁人大喊一声:“至宝已出,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人性本贪,便得丝毫得利之机,便有人前夺抢,南海事如此,北海事如此,九鼎山亦是如此,那声一下,便见宝光阵阵,成千上百之人,各擎法宝,直往白塔中去。 “道友还不速去,若将晚了,怕至宝被旁人得了空子!”云幻望得心急,忙得前来提醒。 张帝辛摇头,法宝天地生,宝动风云行,怎会如此便被人夺,若是真被人得,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怕只得夺宝之命,无得至宝来使,北海金刚夜叉明王便是如此。 果不其然,一众人驾了长云,直往九鼎山去。却不想此间忽得戾煞之气攒动。竟是凭空一声爆响。塔之正形,巍峨便起一朵黑莲,莲花一颤,便做万千刃飞,众人便有法宝相护,也得身形一颤,若烟土尘嚣一般,至将散去。 得人血侵蚀。那黑莲竟是越发妖艳,众人望那黑莲,皆得眼中一红,露出贪婪之色,当下便若飞蛾扑火一般,直往黑莲扑杀,如此之景,便张帝辛在世间经过百万之战,都未见此壮观。 人命,蝼蚁。照如此之景来说,果然形容得真切。云幻见此场景,亦不不由得暗下咽一口口水,那黑莲得众人精血附属,乃得缓缓显示真形,宛若蛇蝎美女,人人都知其恐惧,却依旧抵挡不住心中诱惑。 过得稍时,那黑莲似是吸够的人血,更加红得妖艳,毒蛇吞人,总有休时,此番时刻,想是那黑莲最弱之时,便在此时,一黑一白两道光华直纵此间,往九鼎山而去。 百宝囊中,乾坤九鼎又得暗颤起来,张帝辛知晓此番时机已到,当下亦得起身,往九鼎山去,谢必安见得人,忙将黑丝拂尘一摆,直将迎杀上来,拂尘甩落,便携雷霆之势,卷带闪闪电光。 妖皇剑挑,呼啸起剑锋飞扬,正将拂尘摆去,张帝辛手腕一抖,妖皇剑忽分其二,一剑直催而过,谢必安对之不迭,当下肩上便出一道血口。 谢必安长袖一甩,便将肩上血口抹去,再得一甩,手中便多出一柄三寸许长勾魂红令,将之一投,便得雷鸣声起,凭空中出得一柄丈高红鉴直得破云而下。 张帝辛身做血光,直躲而去,却不想那红鉴竟似长眼了一般,急追而下,谢必安冷笑道:“令行命止,勾魂莫移,鬼谷子看你今日如何能躲!” 张帝辛冷哼一声,便将玄元控水旗一甩,勾魂鉴便得一颤,竟是凝在半空,谢必安望得一惊,忙用御鉴法来行,却不想所施之法,竟是令止难行,那鉴若得顽石一般,竟是挪动之不动。 “破!”张帝辛大喝一声,手张震天弓开,一道金光直促而下,勾魂鉴便得一颤,直将破裂开来。 张帝辛随光而入,妖皇剑分直透琵琶骨,将谢必安直定出去,范无救至得九鼎山侧,手中拂尘一甩,便得万丈高起,直得萦绕而下,顺势一转,山形忽动,塔身之下,正得一道煞气冲将而起! 范无救身在其侧,自是躲闪不及,当下便被煞气冲飞出去,此处黑烟一出,恍若开启洪水闸口一般,直从缝隙里,往外扑杀出来,此番之气,方比先前罡风更厉,此间未及躲闪之人,皆得身子一僵,便落身陨之境。 黑云席卷,所过之处,尽数消弭,无得丝毫旁物,此上白塔颤抖,竟得白光一闪,直将崩裂开来,此下黑洞大出,黑云翻墨,直若火山喷发,轰得一声,呼啸而起! 那黑云似贪婪巨兽翻滚卷动,所过之处,皆得虚空一片,与得原处之地,通为一体,继得扩张而去,范无救望得大惊,便将拂尘一掷,直得扔将出去,大骂道:“孟婆诓我!孟婆诓我!” 此番黑云,比之四煞宫前,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张帝辛望得皱眉,又听范无救之言,顿得心中一惊,此番至宝将出,莫非孟婆诡计! 大棋,孟婆下了一盘不亚圣人的大棋,自己所出三方,寻自己出处,虽属自愿,却是冥冥之中,成为凝势棋子,若非如此,九鼎山何以聚此众人,怕非是自己,这归墟全境,都在此人计算之中!天庭之境,便因这黑云,消蚀大半,若将黑云肆意而为,怕这归墟之尽陷于此! 张帝辛皱眉,将得八方亮银旗一甩,八杆大旗丈高而起,便得凌然而下:“云幻速掌银旗,将黑云之势阻住!” 云幻、赤墨、梦非、无休四人得令,各擒法宝,分守四面风旗,范无救得之受骗,心中虽恨,却也不愿见得归墟成灰,当下亦与谢必安前来相帮,张帝辛眼望黑云,忙将玄元控水旗甩下,旗子一落,便将朦胧乾坤,遮天蔽日而起弱水之形,正将黑云出口围卷。 玄元控水旗立,其中黑云妖娆,乃化虚幻黑莲一朵。此中风躁大鼓。直将得旗幡翻飞。鼓鼓声响,便在此时,一道黑光直簇而下,便见一黑衣漫卷之人,落于旗幡之上:“道友行已至此,多费周章怕得无益,灭世莲台将出,此乃魔祖之意。” 前番交战之人。果真鸿钧、罗睺!莫非鸿钧不允外世之人至此,便是不想其外之人,知晓修罗族之地?张帝辛心下一惊道:“魔祖罗睺,你是修罗族何人?” 孟婆听得大笑:“好你个鬼谷子,所知果真不少!贫道也不相瞒,此间众人,皆是修罗之族,那鸿钧以为划天堑之地,便可将我等永禁于此,笑话。我族圣人何等算计,如何会受了那小人算计!” “鬼谷子。你可忘了那北海之事?”孟婆笑道,言语之中,却是阴气外漏,“那日贫道百般邀你前来,你得机缘躲避,今日还想逃往何处?我修罗一族,今日便是重返人界之时,你正好作着开门之人!” 张帝辛一想北海之事,便不由背后生一层冷汗,那日寒冰刺骨与心灵恐惧之感,恰似心头梦魇一般,如何挥之不去,尤其那句“快喝了这汤水”更似紧箍一般,扰得头疼。 “本想你鬼谷子数千年载才可至此,不想来得这般快,此番莲台得出,想这虚空盒也无得用处。”孟婆说罢,便将虚空盒直甩入黑洞之中。 银灵子!张帝辛望得大急,忙得身起庆云,落璎珞、锱铢之形,直得进入黑洞之中,孟婆见之一笑:“情义,终究害人之物,如此根骨,贫道若得之,必可成之大道。” 银灵子乃在临潼关前,为救碧霄才落此境,张帝辛于情于理都应相救,可进及黑洞之中,便得眼前一暗,四周之景骤黑幕变,无光之地,无声无息,全然一片死地。 莫非自己至归墟之间,便在此地?张帝辛望之皱眉,却得“噗”一声火起,便见四道蔚蓝磷火乍起,其下一片方台,台上正落一方炉鼎,其下孟婆手持虚空盒,便得笑道:“彼岸花开彼岸花,奈何桥上奈何叹,今生当忘今生事,何须却记故人情?道友,你看此处,做你长眠之地可好?” “混账!速还虚空盒来!”张帝辛听之便怒,手起金砖,直将砸下。 孟婆望之一眼,便将手腕一摆,一紫金钵盂直出此间,便得一转,正将金砖接入其中,张帝辛咬牙,直挑了妖皇剑直杀而下。 孟婆亦得不惧,手出黑莲剑,直挑相迎,妖皇剑势若疾电,黑莲剑抖若疾风;势若疾电,抖动万丈雷光,乍起层层锋峦,抖若疾风,舞动千道银彩,错出累累锋芒,张帝辛脚步轻挪,行若太湖烟雨,飘渺之间,杀机暗布,孟婆斗转星移,当是凌空飞羽,轻柔之间,闪现锋刃,两人相战,乃得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自是战得酣畅淋漓。 张帝辛妖皇剑挑,便做八形之分,似翎羽中开,周旋飞转而下,孟婆手将钵盂,便将一挑,乃成华盖之形,扭转乾坤,将得所下利剑纷纷摆去,手将一缩,为首一点红光得皱,便得直刺而出。 张帝辛忙将躲闪,手中震天弓一抖,便化丈高之状,弯弓箭起,破风声响呼啸,直对而上,两者相交,便起一声爆响,直炸起万道金光。 孟婆长袍一甩,忙得将来躲闪,却不想凌空天幕忽亮,一道银光大气,便见山川河岳倾泻而下! 河图洛书!孟婆心中一惊,却是躲闪不及,身子一僵,正被轰将而下,张帝辛凌空而落,金刚琢紧随其下。 孟婆先受河图洛书之击,再受金刚琢攻杀,如何能躲将而过,当下胸中一闷,直将一口心血喷将出来。 此番心血一出,孟婆便难维持其形,当下身形一萎,便化老妪之状,背起伛偻,衣着褴褛,手中钵盂亦得一颤,化成破碗之状,其人落下,不怒反将笑道:“好……好一个鬼谷子,贫道便得身死,也不得让你独美!” 第三八一章鬼谷证道,定天封神(三) 孟婆言罢,身子便得一弓,直得膨胀开来,其形若蓬,其势奔雷,漫卷天地煞气,轰然将起。 自爆乃将全身精气贯穿一处,若曲弓将折,再得释放开来,便真仙境人,施展此法,亦有开山断流之功,只不过,此法一行,便得神魂俱陨,实是断根绝后之法,是以修炼之人,不是血海之仇,断绝不会用这玉石俱焚之法。 似孟婆这般玄仙修为,又在黑坛如此狭小空间之内,若将爆炸开来,便连得丝毫躲闪空间都没有,鱼死之法,网破之行,张帝辛不想孟婆竟会使出如此之玉碎之法,当下咬牙,将河图洛书祭起,两图一出便见山川寰宇,万象河流,凌空而现,便做奔腾之势,直将卷涌而下。 黑云翻墨,若海潮涌动,白浪滔天,掐疾风卷聚,两相交互,便起震天轰鸣,烟火生,大厦倾,一刹间天雷地火,风走云动,乃得遮天蔽日,遍地煞气。 鼓风若点,飞袭若刀,张帝辛置身紫红,便妖皇袍都被吹得剌剌作响,面庞之上,更若刀割一般,撕扯碾压,断得难以相阻,便在此时,黑云翻滚,其中忽出一柄红莲,莲花拧转,便化一具枯骨,直得扑将而来。 张帝辛望得心惊,此时却是躲闪不得,那枯骨狰狞,便化一道黑气,直入经脉之中。 黑气直入,当若剔骨钻心,经脉之中原本顺畅精气,瞬间紊乱开来,外来之气,自与张帝辛本体之气不同,两者相交,便得星光乍起。身体之中,经脉之内,瞬间成修罗战场,道道气脉翻涌,乱天轰战而起,已然乱成一锅乱麻! 黑气直顺而下。便往丹田中攒下,便起一声爆响,丹田之中,周天星辰顿得大颤,两者相较,每得相接一下,张帝辛便得撕心裂肺之痛,直得升腾而起,额上顿得一寒。起得层层暴汗。 云光大颤,丹田之中,忽得金丹一抖,乃出灭世莲子之形,其上莲叶飞转,直得一道黑光炸起,正与黑气相交,两者相遇。便将旋转而开,浑然之间。变成十二品灭世黑莲! 四大先天莲台,只得灭世黑莲攻防一体,可吸天下暴虐毁灭气息,如此一成,便得飞速旋转开来,周边星云。本得相斥而行,却不想黑莲一转,其形亦随莲台而动,其上银光掉落,星辰凋残。竟是渐渐化作黑云模样。 若将任此力量在自己丹田之中胡为,怕只得殒命一途!张帝辛强忍周身剔骨之痛,运转首胜之力,将得金丹与黑莲相抵抗。 黑莲与金丹相触,便将一道钻心之痛,凌然直上,张帝辛胸前一闷,便将一口心血而出! 此番着了孟婆算计,此人非是自爆,却是以之为名,乃得趁虚而入,窥探自己**,此番若败,自己怕要长困十二品灭世黑莲之内,长做那无魂之鬼! 黑莲与金丹相撞,越得剧烈,张帝辛眼前越得模糊,周身气血,又似着火一般,端得炽热难忍,眼前之景,也得越将越得昏暗,越将越得虚幻起来…… 时期已至,万仙阵上,风起云涌不已,便听一道钟响,便见通天教主乘奎牛,手挽混元拂尘驾云而至:“承天道运,无极永生,贫道布此诛仙阵法,等候众道友多时。” 通天教主话音方落,便见天幕忽明,乃落万道光彩,为首元始天尊乘九龙沉香辇飘然而至,接引道人乘九品功德金莲,准提道人踏净世白莲相伴而至。 元始天尊望通天教主一眼,便得冷声道:“道友不邀旁人相助,此番怕是败矣。” 同门之下,便将如何,都不需少得同门之礼,听得“道友”二字,通天教主便将起势之手放下:“贫道性寡淡薄,自不及道友得混元大能相助。” 通天教主言语,特将“混元大能”四字咬得极重,元始天尊听之,如何不明他讽刺之意,当下便得冷哼一声,驾九龙沉香辇直往诛仙阵行,准提道人亦得打个稽首,随之而行。 通天教主见此番只得三人前来,暗下皱眉,心道莫非大师兄知晓自己有鬼谷子所留木鉴,此番两不相帮,反落无为之名? 接引道人稽首而过,却得暗中传语道:“此番凶险,道友小心。” 通天教主听得一愣,可此间皆是圣人,如此言语,已是极力为之,此番亦自不敢多来相问,当下虽得不解,却也暗中点头,稽首相待。 四人入阵,便见山河倒挂,风卷云动,玄岳山门乃现,其上各承书写诛仙、绝仙、戮仙、陷仙四字,其中凌光大起,皆落三丈七尺高闪光长剑,四剑中围,正矗百十丈高清平宝剑,其上银锁相接,坠连浑然一体。 诛仙下,便得山岳高起,其上耀万丈精光,闪亿道华彩,正得层峦而起,数不清长剑几合,道不尽珍宝几许。 元始天尊望诛仙剑阵,冷声道:“为迎我等,道友将得剑冢请出,倒是好大的手笔。” 剑冢山,乃为鸿钧道祖做讲,为迎众人所做福缘之脉,此间,凡至紫霄宫听讲三千客,皆因机缘,落宝剑一柄,此后三清立教,鸿钧分宝,便将这剑冢随同诛仙四剑,一齐分赠而下。 通天教主一笑:“道友为寻衅与我,舍得半壁昆仑,贫道又如何不舍这剑冢。” 接引道人道:“道友好生魄力,我观这剑冢与我西方教有缘,此番得胜,当至八宝林中,以为门下之用。” 通天教主听之,便得暗咬银牙:“剑冢之威,怕道友灵山承之不住,此后还是留将于此为好。” 剑冢山乃是道教之宝,如何容得旁人如此窥窃,元始天尊听接引道人言语,心中亦得不悦,此番却不好将说出来,只得冷声道:“既是如此。贫道便与接引、准提两位道友,会一会这诛仙剑阵。” 元始天尊话方落,便见天幕忽明,乃落阵阵花香,女娲娘娘乃着九彩霓裳飘然而至。 四圣见得女娲娘娘,皆得稽首行礼:“弟子拜见老师。” 女娲娘娘点头。乃得道:“贫道今日至此,乃为应八景宫约,稍时起战,只为公平之说,无得大小之言,此战得后,众道友当若寻常。” 八景宫时,女娲娘娘曾言遇寡相助之事,此番得来。元始、接引、准提三人自不好多说如何,当下稽首,算应老师之言,通天教主见此,便言道:“多谢老师挂念,既是如此,众道友请入诛仙阵中。”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当先入阵而去。接引眉角一转,心道通天教主敢以诛仙阵法相迎。此阵必有极行妙处,如此进入,怕有闪失,不若得退而次之与女娲娘娘相对,女娲此番便来,思忖老师身份。必不会尽力相迎,为此落好,不得生危,可收安逸之行。 念及此处,接引道人便对女娲娘娘稽首:“弟子斗胆。愿领老师高招。” 女娲娘娘便得能来,已是予了自己极大助力,通天教主心知接引狡猾不愿出力,自是不会相阻。 女娲娘娘点头,自算应允,两人未入诛仙阵中,接引道人便得脚踏九品功德金莲,手持接引宝幢相迎上来,女娲微微一笑,将得长袖一摆,手出日月辰光乃是化七星挽月鞭,亦得相交而来。 接引道人出工不出力,女娲娘娘只为应诺而来,此番胜败,当无算计,通天教主望之一眼,起身便入诛仙阵中。 诛仙四剑乃是天下杀戮至利,此番布置诛仙阵法,有得剑冢之妙,阵势之中,自是凌光骤起,煞气冲霄,元始天尊入得阵内,自是不敢大意,便将九龙沉香辇弃了,头起七彩庆云,庆云七彩,便满诸天,此处得出,自将青萍剑气敌去不少。 通天教主凌空而立,手挽混元拂尘直甩而下,元始天尊见之不惧,手持三宝玉如意便来相迎,两人修为相若,又为同地门生,此番战起,自是一时难分胜负。 混元拂尘轻抖,便化罡风阵阵,万千伶俐剑气,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所过之处,俱是一片大道伤痕,通天教主在得青萍剑下,自可用剑气相接而迎,此番之力,虽比青萍剑有所不若,却也得急剧破坏之力。 元始天尊手执三宝玉如意,头上七彩庆云大起,缓缓腾屏障言语,剑气落之其山,庆云只得缓缓而动,自不能破开而入,通天教主冷哼一声,手腕一抖,将得渔鼓一摆,便落泠泠道音,无形之间,便做万千无形丝刃簌簌而下。 元始天尊脚踏沉缓,便将戊己杏黄旗一摆,腾出万朵金莲,将得渔鼓之音,尽摆其外,音色外扬,便击得剑冢之上,宝剑纷溅,当下便得汇集一处,从下直冲而上。 剑来之势,威广而大,煞气并起,元始天尊不敢大意,便将手中三宝玉如意一摆,落得白光一颤,便将万千道剑,直刷下去,通天教主凌空而下,长袖一甩,正把上清宝珠直砸而下。 庆云遇此,便得大颤,其上空洞便出,虽得眨眼而逝,元始天尊却却已知,方时失去先机,通天教主见得时机,混元拂尘一摆,直刷而下。 元始天尊三宝玉如意乃化拂尘,与之相对一阵,便将撤散回来,手腕一抖,天幕中忽得白光大盛,一盏玉虚琉璃灯,大耀彩光,所过之处,剑冢宝剑,俱得消弭无形。 通天教主手起氤氲,袖下便张一点紫光,紫电锤凌空而起,诛仙阵前便得紫云翻滚,雷光闪鸣,正将玉虚琉璃灯光遮住,再得手中起施,漫天紫云忽聚,正做丈高雷闪,轰将而下。 元始天尊顶上便有庆云,亦不敢强行来接紫电锤,忙将起身躲闪,却不想那紫雷竟若跗骨之蛆一般,如何也得躲闪不过,当下眉角一皱,将玉清圣令一摆,强受了紫雷。 通天教主摆诛仙阵图,又无得诛仙四剑与青萍剑来使,所下手段,自是有限,见紫电锤被落,暗下亦得皱眉。 元始天尊与得通天教主同出一门,自得知晓其后底蕴多少:“道友托大,将诛仙四剑弃之,此番之败必然!” 通天教主咬牙,心道若此番战法,便将千载万世,都难得分出胜负,当下眉角一转,直往青萍剑下而退,元始天尊以为道破通天命门,自是追之不舍。 元始天尊急促而至,却不想白云之后,便得眼前一黑,正见六魂幡翻涌而下,当下躲闪不及,头上庆云,直被砸将出去,通天教主手起山海图直砸而下,却不想图将方至,半空中便得一道黑旋顿起,山河图便得一颤,直入黑洞之中。 盘古幡拥有撕裂鸿蒙混沌之威、粉碎诸天时空之力、统御万法奥义之功、开辟天地寰宇之能,为三大先天至宝之首,并拥有操控天地之威能力,攻伐、造化更是位列天道第一,便得鸿钧分宝之时,都得言盘古幡,不可轻易祭出。 当初临潼关前,元始天尊使盘古幡并未激发真能,此番相战,乃是终极之战,自将无甚保留,风幡一摆,幡体之上,盘古都天神煞之气勃然而发,似要将混沌毁灭,令天地重开,使得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唯我独尊之气、不可一世之威顿时散发而出! 鸿蒙创世此为功,混沌衍生显真雄,开天辟地造化现,盘古圣威势如虹,盘古幡果真非同凡响,通天教主心中暗叹,当下不敢大意,身起九龙鼎,乃化天道纹样,将得周身做围,手持六魂幡,便得相应而下。 六魂幡与得盘古幡相撞,便起万道灵光,诛仙阵中,亦得轰鸣声起,剑冢山上,忽得“嗡鸣”声响,周山万千宝剑簌簌而起,便若天降陨火,呈铺天盖地之形,急促而下。 元始天尊望得剑来,便将盘古幡一摆,其中氤氲忽起,乃落虚空黑洞,万千宝剑直簌而下,竟若泥牛入海,不见得丝毫痕迹,通天教主望之皱眉,便将六魂幡一摆,直往黑洞打去,两者相撞,又得一声轰鸣声起,剑冢山虽能承得仙宝,如何承得住如此浩天之威,当下便得山体大颤,直得飞将而起,化漫天石陨,正将崩裂开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章鬼谷证道,定天封神(大结局) 归墟之人,皆在九鼎山外,见得黑云消逝,天幕变色,浩然威严凌空而下,众人纷得稽首行礼,口呼:“圣人老爷万寿无疆!” 圣人?张帝辛听得此声呼唤,便得心中一颤,自从穿越而来,自己梦想如此,如何会想此间成真,此番之景,真将恍若猛中! 命之一途,终究翻转,天命?或许圣人也不知天命为何?便圣人修为,对天意不过惶恐自测,天命?谁人能知?谁人能晓?张帝辛思之摇头,便将长袖一甩,落万道华光,起道果争鸣。 众人知得圣人恩惠,忙得叩拜行礼,赤墨、梦非、无休三人,更是心中欢喜,便方才一瞬之间,自己肉身,竟是顷刻恢复,修为比之以前,更是强盛不少。 便在此时,张帝辛手中金刚琢忽得一颤,便得一道华光忽起,凭空中忽起一座白玉金桥,太上老君正乘青牛而下:“道友得太极之道,当效无为之法,归入贫道门下。” 张帝辛眉角微挑:“无极生太极,太极化两仪,两仪演三才,三才形四象,四象变五行,五行成**,六和定七星,七星出八卦,八卦通九宫,九宫为衍繁,成得天下道,你我成道之因相同,其果却得不同。” 太上老君微微一笑,便将金刚琢一转:“道友若不归我八景门下,便不怕贫道将这成道之道断捻?封神榜立,天下劫起,只是风云变化之时,道友若与我同掌八景宫地,自可得气运之势,此后香火成盛,门下不止。” 张帝辛听得一笑,心道如何那时天上老君这般好心,原之在这般埋下伏笔:“道友清修无为,如何生得这般算计?” “气运乃兴,天下何止阐截、西方两教。普天之下,人灵为本,既贫道立教为人,自是人教得兴之机。”太上老君道。 张帝辛道:“好一个清静无为人教教主。好一个万物自生的老君,圣人不惹尘埃,道友可是身陷红尘。” 太上老君听之一笑,乃得拂尘一甩道:“道友拜我门下之事,不知所想如何?” 张帝辛笑道:“尘世之缘未了。万仙事毕,自与道友来探因果。” 太上老君听得咬牙,便将金刚琢一拧,其形直得断裂开来,望得张帝辛一眼,却未见其出异样,当下心头一颤:“道友好生算计,竟将证道之气,从这琢上扯去!” 张帝辛道:“旁人之物,鬼谷子怎可窥窃。” 太上老君听之皱眉。便将金刚琢一甩,直将怒道:“鬼谷子,你乃新成大道,道基不稳,便不怕道消恶果!” 张帝辛听之一笑,扬手做邀请之姿:“你我在外界之时,便已结下因果,此番正是了结时候。” 太上老君闻言,便得心头火起,太乙拂尘一摆。便出数道灵光,张帝辛乃是首次以圣人身份与人交战,当下三分忌惮,更多七分心潮翻涌。当下将得妖皇剑一摆,直迎上来。 两者相撞,便起层层虚空裂纹,张帝辛手腕一抖,妖皇剑忽分八形,各化灵光急促而下。太上老君不敢大意,身起天地玄黄玲珑塔,正撒万道毫光,八剑分形而下,正被毫光相阻,不得前进分毫。 太上老君手起白玉扁拐与太乙拂尘两相交互,直砸而下,张帝辛身形一抖,便将玄元控水旗护在身前,手起河图洛书,便得凭空一转,直出一道白光轰杀而下。 太上老君手腕轻抖,身后便绽离地焰光,正将河图洛书挡住,手中拂尘一摆,乃将河图洛书摆下。 圣人之能,果真非常,张帝辛心下暗道,却见太上老君手起太极图轰杀而下,所过之处,天幕便得一黑,正显大道裂纹。 若寻常之人看之,定不觉这太极图厉害,可在张帝辛来觉,此图轰来,当有重开天地之威。 太极图直轰而下,正砸得玄元控水旗大颤,隐隐风水,乃有将裂之势,张帝辛身下其中在,自感其威甚大,乃将眉角一转,身形一颤,顿出十二品灭世黑莲,此莲一出,便将暴戾之气顿起,太极图轰将而上,却是难以相对,直被抵挡出去。 “魔祖罗睺!”太上老君见之咬牙,“今日不灭你鬼谷子,又得大乱天下之人!” 太上老君言罢,手出鱼尾冠一拍,其上正出三道清气: 便听得东面一声钟响。来一位持剑道人,身披大红白鹤绎绡衣,头戴久云冲天冠,乃得道:“紫霄宫上清道人,前来相助李道友。” 南面亦起一声钟鸣,又出一位道人,此人身披淡黄八卦衣,手持九龙金杖,带如意碧清冠,亦出言道:“紫霄宫玉清道人。前来相助李道友。” 北面起一身玉磬声响,正见一道人,身穿万寿紫霞衣,头戴九霄云龙冠,手持八景宫灯乃落此间道:“紫霄宫太清道人,前来相助李道友。” “不过一气三清之法,道友如何欺我?”张帝辛寒眉冷竖,虽得言语如此,当下却是不敢大意,十二品灭世黑莲便得猛转起来,乍方黑光万道。 上清、玉清、太清与太上老君分四面相围而下,手中太乙拂尘、白玉扁拐、九龙金杖、八景宫灯相对应而下,张帝辛纵使奋力相迎,亦得躲闪不及,暗中吃下白玉扁拐几计。 可得张帝辛妖皇剑使刁钻,十二品灭世黑莲又是极其暴戾之物,此番相战,虽得不敌,却也保得周身齐全,化三清之术不过一气,待一气得过,自己便无如此群起之势,是以太上老君越战越急,越战越觉心中不安,便将此事,九鼎山下,忽得一道黑光直冲而起,落一道滚龙长矛直涌而上! 太上老君只注意围攻张帝辛,如何注得长矛袭来,三清之中,上清道人当下躲闪不及,正被那矛直穿而过,当下气得消陨! 一人得无,三清便绝,太上老君气不得保,此番鬼谷子又来强援。自是不敢再战,这便起身,直得退去。 黑矛长约六尺,其上道纹广布。与得灭世黑莲竟是同一气息,张帝辛望得一惊,心道莫非这长矛亦是魔祖罗睺之物? 便在此时,天幕一道紫光划过,冥藏正得出现此间:“此矛名为修罗皂角矛。乃是魔祖罗睺所使之物。” 冥藏?张帝辛回望此人一眼,终得发现,此人果真未及圣人之境,不过教修为而言,怕比之镇元子还要高上一线,当是真正圣人之下第一人:“多谢道友相救之恩。” 冥藏道:“道友既得灭世黑莲、修罗矛,此番贫道再将冥书相赠,道友便可统帅归墟之人,日后归墟如何,全在道友手中。” 统帅归墟?张帝辛心中从未想过如此。当下便要推辞,冥藏却得道:“道友莫要推辞,此番成圣,便可统领修罗一族,况魔祖之物,皆为道友所得,此间若无圣人,怕我归墟之地,早得消陨。” 既太上老君可来这般,想归墟与世外禁忌已破。若此地入世,无得圣人庇护,怕真若巫妖一族那般,张帝辛心念于此。自得应允下来:“鬼谷子可得代为掌管此旗,他日道友窥得混元,自将魔祖之物归还。” 冥藏听之一笑:“归墟无人,贫道便窥混元,非是不明,终是不悟。”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此番之冤,当与后世地藏王菩萨一般,张帝辛稽首,心中自是佩服:“既是如此,贫道自将归墟之事有所交代,贫道尘世之因果未了,如此便行告辞。” 诛仙阵中,接引道人持接引宝幢,踩九品功德金莲与镇元子、孔宣、陆离、多宝四人相战,此前诛仙阵中四人与准提道人大战,已是极耗心力,如此相战而下,自是险象环生,危机迭起。另一面,通天教主无得青萍剑与诛仙四剑来用,只凭六魂幡与盘古幡相对,亦是战得颇为落破。 若通天教主将青萍剑抽走与元始天尊当是五五分数,可若镇阵之剑得去,怕得镇元子四人登时不敌,诛仙剑阵便落大败。 便在此时,天幕忽得一颤,正得太上老君驾青牛而至:“多宝道友,还不速归八景宫去!” 多宝道人听得一愣,忙将回应声起,却得身上一道黄光骤落,正将他卷走而去,太上老君一笑,将得紫金葫芦一摆,正扣门环,本得相敌接引,镇元子四人已经极力为之,如今忽得少去一人,三人威压骤涨,接引道人手掌舍利子,一手将陆离打下,再得回身,两道华光直落,又将镇元子、孔宣二人击退:“贫道观你二人修行不易,此番若随贫道归往西方,贫道便饶尔等性命!” “阵势之前,你我敌对,如何又说这般花言巧语!”镇元子听之大怒,手起地书又要来战,却不料身子一僵,正被接接引宝幢打翻过去! “既是如此,莫怪贫道手下无情!”接引道人大喝一声,手持接引宝幢便打,镇元子望得大惊,心道此番休矣,却不想,宝光直下,竟至身前,却不得来动分毫。 接引道人凝眉望去,正见张帝辛一手挑了接引宝幢,直得回返过去:“通天道友,贫道前来助你!” 通天教主亦感一股强悍之力呼啸而来,心中自得一颤:“恭喜道友窥得混元之道!” 通天教主此言一出,莫说元始、接引二人,便得镇元子、孔宣、陆离三人都得一惊,混元之境,鬼谷子……鬼谷子竟成圣人之道! 张帝辛点头,眼望元始天尊,心想往日种种,便得恨意升腾而起,脚下十二品灭世黑莲竟是大颤起来,暴戾之气,一触即发,当下大喝道:“元始,你可敢与我三十三天外之战!” 自十二品功德金莲得陨,接引道人修为,隐隐便居六圣之末,此番又多一人,自己当是又落一位,心中虽恨,却是无法来对,只得咬牙退居其外。 元始天尊大恨,心道鬼谷子如何不死,此番又得直将挑衅,当下顿得大怒道:“鬼谷子!贫道看你嚣张几合!” 元始天尊言罢,直驾九龙沉香辇,往三十三天外去,张帝辛亦驾十二品灭世黑莲,往天外而去,玄道之战,全决两人之手。众人望得皱眉,亦得紧随而去。 众人方至三十三天,便听一声轰鸣,偌大寰宇直将爆炸开来。此番之地,当是圣人展开手脚对战之时,元始天尊自不啰嗦,手起盘古幡直展最大威力,相砸而下。 张帝辛亦得不惧。十二品灭世黑莲疯转,所落戾煞之气,顿满漫天星斗,手中修罗矛直出,化红卷长龙,卷带毁天灭地之气,直得相接。 盘古幡乃是盘古斧刃所化,杀戮之气非凡,修罗矛乃得魔祖罗睺之物,自是不逞多让。两人交战,便无得丝毫花招,直将硬碰硬相对,每撞一次,周天星斗便得大颤,每撞一次,寰宇声响连绵不止。 如此相战,若在下界之中,怕早得更改风水,天开地破。张帝辛手中修罗矛甩,却得一击落空,元始天尊见得时机,忙将盘古幡砸来。张帝辛躲闪不及,正被轰将一个趔趄! 元始天尊冷笑一声,手腕大抖,便得山岳一般黑洞,直张开来,轰然直砸而下。张帝辛望之一笑,直将乾坤鼎甩出,此鼎一出,亦化山岳之状,其中虚空,猛得一道黑气涌起,正将盘古幡僵在半空! 不好!中了鬼谷子诡计!元始天尊大惊,忙得去夺盘古幡,却不想张帝辛手腕一抖,十二品灭世黑莲一颤,便化百丈之巨,卷携滚滚煞气,直得轰杀而下! 十二品灭世黑莲,便得当初鸿钧道祖都言难对,元始天尊望之如何不惊,忙得将诸天庆云、戊己杏黄旗全数祭出,却不想灭世黑莲毁灭之气,着实太大,庆云、杏黄旗竟是挡之不住,直得消弭下来! 太上老君心想前时自己与张帝辛交战之景,心中顿得一颤,若将十二品灭世黑莲如此之下,怕得普天之下,只得鸿钧道祖一流可接! 圣人之行,名为不灭,却非是不死不灭,强若魔祖罗睺,亦得陨落道祖鸿钧手下,元始天尊望十二品黑莲轰来,心中如何不惧,乃得大呼道:“师兄速来援我!” 元始天尊话音方落,十二品灭世黑莲便得僵止半空,元始天尊周身已被冷汗浸透,见得此番来人,忙得跪拜行礼:“弟子元始,多谢圣祖救命之恩!” 听得元始天尊言语,众人纷纷侧目去观,正见一须发皆白,身披云袍之人飘然而至,那十二品灭世黑莲其形便得一颤,化作寻常之状,乃得回转开来:“我教门人,岂容旁人欺辱?” 道祖鸿钧!张帝辛望得一惊,自己虽已之混元修为,可见得此人,方知道无止境,想比之下,自己修为当若四海汪洋,鸿钧便若洪荒寰宇一般,两者如何得比! 太上老君、通天教主、接引道人见鸿钧得至,纷纷起身行礼,恭起一身道祖,女娲娘娘亦得上前稽首,好音道一声师兄。 鸿钧冲女娲稍稍稽首,冷哼一声,便得起身向前,目光冷皱,若毒蛇一般,直盯张帝辛:“魔族罗睺,今日既你在此,贫道便得再灭你一次!” 张帝辛大惊,身形却是动之不得,便至混元修为,再得鸿钧面前,亦若小儿一般,根本未有得丝毫还手之力! 鸿钧言罢,便将一道白光甩下,此式虽得精简,却有无限大道之威,若将落下,张帝辛必得身陨,便在此时,旁侧里亦得一道青光滑落,将那百光闪去。 张帝辛登时便觉身上禁止顿消,这便抬头去观,正见一身着青色褴褛道袍之人,手挽孩童大小青紫葫芦飘然而至:“我教门人,岂容旁人欺辱?” 不羁道人,竟是不羁道人!张帝辛望得大惊,不想如此时刻,又得遇此人,心中端得大喜,忙得道:“师尊若得晚来,贫道怕是无得机缘,再见尊颜!” 众人一听张帝辛唤来人师尊之名,皆得心下一惊,怪不得鬼谷子修为进境如此之快,原是陆压道君门生! 创始元灵四大弟子:鸿钧老祖、混鲲祖师、女娲娘娘和陆压道君,前三者道**深、开宗立派功德着实开天辟地,偏是这最小的小师弟陆压道人,生性胡闹打混,从无一天正经,却无什么名声留下,其师侄太上老君、如来等,尚尊其为小师叔,知道者也尊其为陆压道君,小辈神仙之中。却是闻者渺渺。 旁人不识,三清如何不识,若此太上老君终是明,如何鬼谷子不愿拜入自己门下。原是有这般厉害人物,在之其后! 不羁道人一笑,手中青玉葫芦一甩:“今日压惊,尝尝这酒如何?” 鸿钧冷声道:“陆压,你为师弟。岂不知师门之道?” 陆压道君听得一笑:“你为师伯,却将如此来对门下师侄,可尊师门之理,我这徒儿,虽不比你那三个门生,去也得自怜珍惜,速重情义。” 鸿钧道法通天自知太上、元始、通天三人所谓,如此听之,当下便得皱眉:“此番因果乃结,师弟真要维护鬼谷子不成?” “你我皆得一般。若贫道相让,倒在弟子面前折了面子。”陆压道君一笑,手中将得月光宝盒一摆,“这盒子数久为行,不知师兄可愿与我做过一番?” 鸿钧道祖听之点头,便将拂尘一摆:“既是如此,贫道便将师弟做过。” 鸿钧、陆压皆成道天开,如此相对,身体未行,便将漫天星云大颤。似有天开风水之意,老君、元始、通天、接引、张帝辛五人见得这般,直得往外退去。 女娲娘娘见之如此,便将轻轻摇头。只得风袖长袖一甩,将山河社稷图使出,留住下界位面,鸿钧、陆压两人方要相战,却不想天幕中忽得一颤,乃出一道七彩玄门。一身着道袍孩童驾云而至:“创始宇命,众圣听旨,封神小劫,不过锱铢,尔等何以动此干戈,鸿钧、陆压听令,至此以后,好生管束门下,混元圣人,不得出世。” 张帝辛虽不识得这童儿面貌,可见鸿钧、陆压稽首接旨,心中亦知此人非凡,当下便与老君、元始、通天等人一般,行跪拜之礼,结下法旨。 众人接旨,那孩童便得飘然而去,鸿钧叹息一口,便得道:“如此罢了,元始你且下山,着姜子牙将封神之数定制,便归紫霄宫中,不得有误。” 元始天尊心中虽有怨言,却只得接令,要往封神台去,陆压道君听之一笑,手中忽出一道泥丸,交予张帝辛:“大道不止,修行不落,鬼谷子,完你尘世之缘,你我亦归离火宫去。” 张帝辛得令,便与元始天尊一同往下界而去,封神台前,众多封神台前英灵,早已集合得毕,昊天、金母二人皆得一身华装,见天幕庆云渐其,纷纷得稽首行礼:“圣人老爷万寿无疆。” 昊天、金母两人话音方落,却见张帝辛与元始天尊并排而下,心中顿得一惊,鬼谷子!此人如何至此! 昊天方要言语,可望张帝辛修为不透,便得止言,张帝辛领姜子牙上得封神台:“天道永昌,鸿钧天命,今封神乃结,乃行封神之数,杀劫之中,有根基者,或逍遥天道,或肉身成圣,或享神道,或成鬼仙,然更有根基浅薄者,魂飞魄散,不存与世,此乃天道,却终于大道不合,今得圣尊之令,着归墟之地,乃成地府,分十八之层,落十殿阎罗,分管十大阴帅,冥藏、谛听二人总管阴事,此后循环往复,不得而止,人之归途,皆由身前所立,着天书、地书、冥书皆归其上,以为后世决断。” 张帝辛言毕,便得飘然而去,此番归墟之事得定,自己心中已算安稳。 此番之后,张帝辛亦得女娲娘娘之允,往山河社稷图中去看袁洪,本意想将之呼出,却不想袁洪以修道为由相拒。 张帝辛无奈,只得言道:“此番事后,道友千年功夫,将至傲来国地,三百年后得一小劫,五百年苦蹲牢狱,尔后数载,大劫将至,如此困苦,当是道友命数,若成,可窥无边大道,若休,怕得尸骨无存,若真如此,三弟还愿得往?” 袁洪听之一笑:“钦雪去,三弟便去,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la)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